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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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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终于还是进来了?”女人的声音说。

    李畅傻乎乎地点点头,他不知道怎么点头,只是意念中下达了点头的这个指令。女人的声音好像响彻在他的灵魂深处。

    “你的运气太好了,居然这样也能破开我的封印。”女人祥和的声音让李畅没有觉得一丝恐惧。

    “出现在你面前的是我留下的一丝精神烙印,会因为你的进入而触发,我不知道你是谁,我只知道这是我当初制作的泥人当中的第一个。我亲手制作的泥人已经在另一个世界生活,但是你留在了这个星球上,因为这是我制作的第一

    ,也是最用心制作的一个泥人。里面倾注了我地太太过完美,我害怕打破了世界的平衡,又不忍毁去,只好在它的体内加了一道封印,把我的强大的神念封印住了,我没有让它上天,让这个泥人的血脉和我的神念虽然一脉单传但总能世世相承。这道封印也是一道保护,保护每一代都能过一个平凡安乐地人生,我不相信这个世界能有人破除我的封印,但是,漫长的岁月,天机的神秘,都不是哪一个神所能测度的,所以。我还是加了一道精神烙印,警告你。而你能看到我,说明留下的神念被解封了。

    强大的神念的解封对你来说并不是一件快乐地事情,我让你体验三种生活,你自己去选择吧。我不忍心毁灭你。天地自有天地的规则,我也不能违背。祝你好运吧。”

    李畅似乎猜出了几分,自己前面的每一代都很平凡,甚至都谈不上聪明,但都很长寿,富足快乐。也许就是女娲封印的结果。当初与神器融合的时候,一个是不小心让血滴到了神器身上,更关键的是这滴鲜血当中有女神的痕迹。而神器也是被女娲封印的,所以,造成了神器的顺利融合,而神器融合之后,神器当初也被女神加上了封印,两道封印碰在了一起。也使得封印出现了极度的衰弱和裂痕。并造成了极少一部分神念地外泄。如果没有外力的影响。这道封印也不会破除的,因为不管是封印地神念还是封印本身。都是女神留下的,它们之间不会有敌对的冲突。可是,李畅的运气实在是太……,(很难说是好是坏),然后又遇到了这道连真元力也能吞噬的极光,霸道的极光。极光吞噬了封印,强大地神念终于解封了。

    李畅也明白自从这个世界上有了自己,女神地神念就已经传承到自己身上来了。前几次昏迷中,甚至睡梦中,都会感受到一些前人地经历,那些曾经与神器发生了近距离接触的前辈,为什么都不能与神器融合呢,而只有李畅能够融合,是不是因为李畅地体魄属于当初女娲当初亲手制成的第一个泥人的后代,而且女娲亲手制作的所有的泥人都已经上天,在另外一个世界生活,也就是我们嘴里常说的仙人吧。

    —

    而丹田里的这粒种子,是不是就是附体的神器?神器和神念都被封印到一起,而自己只能使用极少部分的能力。李畅很冲动,很兴奋,只使用极少一部分的能力就这么厉害了,如果能使用它的全部能力,那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呢?

    影像慢慢地消失了,一股极其强大的神念充实了进来,把李畅的神念包容在一起,慢慢地与李畅融为了一体,李畅感觉到自己变得极其强大,强大到甚至能独立于天地间。李畅的神念慢慢退出了这个种子,又回到了丹田。

    他看到那股金黄色的液体,快速吞噬着极光,洗涤着经脉,慢慢地布满四肢百骸,运转周天之后,又回到丹田。丹田巨大的空间中,那一偻明黄色的云彩变成了金黄色,并且从前面的汽化状态变得有点实质化了。但是,这偻云彩比起丹田的空间,依旧是非常渺小。丹田看起来依旧是空荡荡的。

    李畅明白,这可能就是能量的充实,就像充电一样,自己现在是一个巨大的蓄电池,但是,可能里面的电力连万分之一都没有充满。

    李畅正在对着这个巨大的空间感叹着,面前突然出现了一个巨大的黑洞,以他的神念之强大,居然也抗不住这个黑洞不可阻挡的吸力,被慢慢地吸了进去。

    黑洞突然消失,李畅好像置身于一个巨大的立体电影院,四周正在发生着一场修真者的大战,自己方才还是一团混沌的神念,化身成了一个人体。而在一个角落里,一个仙风道骨的道长正在愤怒地咒骂,李畅一下子认出了他就是冲虚观的祖师爷,李畅本来不认识他的,但是很奇怪,李畅一见到他,好像就认出来了。

    道长咒骂的语言有点奇怪,也许是带了浓重的方言味道,但是李畅居然也能听懂,道长咒骂的就是那个把神器偷走的家伙,也在咒骂自己的倒霉,李畅听出来了,这个神器在他手里有半年之久,他什么方法都试过了,滴血,神器毫无反应,前前后后他已经耗费了一两斤鲜血。用神念探勘,他的神念根本进不去,用三味真火炼化,直练得身子虚脱了,他还是无法撼动神器分毫。

    到了某天,他发现神器居然失踪了,随着神器失踪的,还有他的大弟子,以及在观中做客的一个著名修真大派的名宿和他的女弟子。于是,他愤怒得要暴走了,豁了出去,广发英雄贴,捉拿偷走神器的内奸外贼。

    现在那个大弟子已经死在他的身边,还有那个著名修真大派的女弟子,两个人总算应了同年同月同日死的誓言,而那个名宿却在空中被无数道黑色的、金色的、白色的、蓝色的各种光线笼罩着,都快变成一个烤全羊了。

    李畅走到冲虚观观主的身边,他有一些问题想问他,可是,观主似乎没有见到他,只是沉醉在自己的咒骂声中,李畅喊了几句,观主没有理他,李畅伸出手,在冲虚观观主肩头拍下去,却看见自己的手穿过了观主的身体,好像穿过一片虚无。李畅这才发现这一切都只是一片虚无,是一种幻觉。

    李畅的神念突然看穿了这层幻觉背后的东西,甚至看穿了冲虚观大弟子怎样被漂亮的女客人所迷惑,怎样偷走了神器,又怎样被女弟子的师父偷走。李畅看穿了所有的前因后果。

    第2节、第二种人生

    在这时,一道耀眼的青光划破天地,在场的所有修真青光化成了齑粉,不管是金丹期还是元婴期,甚至是渡劫、大乘,都无一幸免,那些在空中飞舞的法宝、飞剑等等,也都四分五裂,掉进了大海。神器在这一瞬间被封印。李畅甚至感觉到那道青光穿透了自己了的身子,似乎并没有造成什么后果,李畅还是被‘看’见的那道青光的威势吓得颤抖了起来。

    夹杂在青光中的是一丝精神烙印,李畅强大的神念马上明白了这一丝精神烙印的含义。原来女娲封印神器的时候,对修炼者的贪婪非常失望,也给所有的修炼者加上了一丝精神烙印,从此这些人的修为都无法再进一步,所有修炼到金丹大成境界以上的修炼者都会走火入魔。并且这一丝精神烙印逐渐影响到了后来的各代弟子,使得各门派中再也没有出现金丹大成的修炼者。从此,修炼日渐式微。

    镜头渐变,沧海桑田,神器出土,一个修真门派得到了神器,依旧无法融合,无法炼化,然后消息泄露,该修真门派所在的一个小国的君主派兵围住了这个门派,一个小小的修真门派怎么能与一个国家机器相抗衡,并且修为都不是很高的情况下,被君主派出的军队屠杀怡尽。神器到了领兵的将军手里。

    将军起了贪念,连夜找人做了个赝品,并马上将制作人杀人灭口,然后把赝品呈送君主,自己把所有的家产全部偷偷变卖,换成金银珠宝,在某一天挂印弃官,隐居了起来。

    君主终于发现了手里的神器居然是赝品,龙颜大怒。搜捕天下,终于找到了将军的隐居之地,将军携带细软和神器,抛妻弃子,连夜奔逃,终于逃脱生天,而他全家都被君主斩首。将军一直到死,都没有破解掉神器的秘密。最后把所有的家产和神器都陪葬了。

    很长的过程,所有地细节历历在目,但是,又好像只有很短的刹那。李畅处在现实和虚幻之中,已经搞不清何谓真,何谓假。

    百年之后,皇宫中的一个二皇子从宫中的典籍中知道了这一段秘史,老祖宗最终没能得到这个神器。并且连看都没有看见过。

    二皇子天赋过人,他遍翻道家秘芨,终于知道了神器争夺大战所发生的事情,也猜测到了神器的重要性,那场大战距今已有万载,并且神器意外现世后又经百载,似乎没有人发现神器的效果,但是,二皇子坚信,这么多的人。并且还有很多地世外高人也如此执着地搜寻神器,肯定有他的道理,别人发现不了神器的秘密。自己就不一定了。他天资过人,本来是皇位最有力的竞争者,但是他果断舍弃了皇位的竞争,全部心思都投入了寻找神器这个伟大而光荣的事业中去。皇天不负苦心人,二皇子在人到中年的时候,终于找到了前世将军的墓地。并在墓地中找到了神器。

    很不幸。二皇子地行动还是被已经继承皇位的大哥发现了。二皇子为了避免皇帝哥哥的迫害,举旗反了出去。最终,伴随着神器的出土,一场腥风血雨笼罩了整个国家。这场战争,持续了三十年,最后二皇子战败,神器不知所踪,但是,这个国家的命运也到了头。经历了这场战争,国家元气大伤,终于被旁边一直虎视眈眈的大国所灭。

    李畅跟随着神器的轨迹,见识了一个个家族的悲欢离合,一个个人的喜怒哀乐,神器好像是一架录像机,把它所见所闻全部记录了下来,此次神器与李畅完全融合,神器认主,把所记录的历史又全部播放了出来。

    李畅注意到,神器在神器大战之前,基本上是处于密封状态,神器封印后地一万年间,也是静静地在海底游荡,神器再次出土后,共经历过数百人,这其中有帝王,有将军,也有修炼的道士和尚,最后又是漫长的黑暗,直至李畅得到。在这段漫长地时光中,李畅甚至能看见那些人怎样收藏神器,能看见大祸来临时,神器的临时主人怎样把家产埋藏,怎样携带神器逃亡。李畅已经发现了上百个埋藏金银珠宝、法宝飞剑的地方。李畅甚至还见识了在一场天灾中,一个美轮美奂的院落怎样被彻底地掩埋。

    神器在这几千年内已经传承了数百人,但没有一人能够真正融合,甚至其中有高明的修道者,也同样不能融合。反之,每个得到神器的人,都没有带来任何好处,带来地只有灾难。李畅见识了这段历史之后,才明白自己是多么地幸运。

    漫长地时光一晃而过,李畅已经分不清现实和虚幻,不知道自己过去了多长的时间,不知道外界发生了什么,他好像被囚禁在这块时空中了,其中有些景象在以往地昏迷和梦中都曾经断断续续地出现过,但都没有这么齐全,李畅见识过一个修道者,在得到神器后,怎样抛妻别子,进入隐秘的深山中修炼,百余岁的时光是李畅所看见的影像中最枯燥乏味的一段,为了追求所谓的天道,为了追求所谓的长生不老,舍弃了人生的所有乐趣,没有朋友,没有亲人,没有美食,没有快乐,即使活了上万岁,又有什么意思?有时一入定,就是以年来计算,一年时间转瞬即过,如同一日短暂,即使活上千年,也不过千日光景,比不上人世间的三年。等到百余年之后,这个道士修道不成,再入世时,已经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了。李畅看到的不是修道的快乐,而是孤独,一种难以名状的孤独。

    这些景象对李畅的影响极大,高中毕业的那次昏迷,这些景象也断断续续地出现在他的梦中,使他对于修道极度地抗拒,特别是不喜欢入定的时候,洞中方七日,世上已千年的那种境界。那种感觉让他特别无助。

    然而正是这种超脱的心境,对修炼的无欲无求。反而极大地提升了他地心境,让

    炼冲灵给他的修道秘芨时,进展极其神速。

    影像慢慢消散,李畅的神识又慢慢回归到了自己的丹田,这个时候,他发现丹田里金色的云彩又浓厚了许多,那些灰蒙蒙的东西已经完全消失了。但是,李畅的神识却不能突破身体的桎梏。无法感受到外界地一切,不知道现实的世界中到底发生了什么。

    女神的影像又出现了,带着戏谑的表情说道:“你刚才见识了无数个人的生活,神器带来的并不是好运吧。不过,在那个世界中,你只是旁观者,现在让你亲身体验一种生活。不知道在这种生活中,你是否能保持灵台的空明。你的灵魂将会放逐到一个修真地地界。你的本体将会在这个世界上沉睡,如果你的运气够好,你将体验一个完整的修真过程。将来回归时,你修炼的结果将会带回你的本体。当然,”女神的脸上出现了一丝诡秘的表情,“如果你还愿意回归的话。”

    女神玉指轻点,把李畅的神念留下了一丝放在丹田地种子中,李畅眼前又出现了一个黑洞,嗖地一下子把李畅留在种子外面的神念全部吸收了进去。

    李畅只觉得在混沌中度过了上千个年头,时间和空间都已经处于一片混沌中。再睁眼时,眼前却是一片青山缈缈,绿水幽幽。亭台楼阁散布在山坡上。树林边,美丽的花草点缀其间,几只小兔子从身边飞奔而过,暖风吹起,婆娑地柳条轻抚着李畅的脸颊。远处,几个身穿洁白长裙的女子在林间舞剑。剑光飞舞交错间。传来刀剑相交的铿锵声和清脆的笑声。

    幻觉。肯定是幻觉。

    李畅伸手去抓身边的柳条,他意念中觉得肯定是抓一个空。可是,当他五指一合,柳条在手心却有着明显地质感,他打量着自己地身躯,已经不是那种混沌地能量状态,是一个真真切切的躯体,穿着一身范思哲地体恤和长裤,脚上是一双意大利皮鞋。他打量了一下四周,偷偷地在手臂上掐了一下,疼,真切的疼痛。难道不是幻觉?

    李畅走到湖水旁,借着清澈的湖水打量着自己,没错,就是昏迷前的那一身服饰,面孔也还是熟悉的李畅,并没有换做他人。可是,他记得很清楚啊,他的本体还在老家某个地方躺着呢,而这个身躯又是怎么来的?他试图感知那个本体的存在,可是缥缥缈缈,若有若无,他很难真切地感受到。

    我要在这里多长时间啊?在老家那里,我是不是已经被当作植物人处理了?王绢该不会天天在我毫无知觉的躯体边呼唤我吧。更可怕的是,那边也会出现一个李畅,与王绢过着快乐幸福的生活,而真实的自己,却在这个世界上蹒跚而行。

    女神啊,你害死我了。

    —

    如同许多穿越书看到的那样,李畅穿越的地点,是一个修真门派,这个地方灵气充足,奇花异果数不胜数,是最适合修真的地方。他在这里很快就遇到了修真门派的弟子,作为来历不明的人带回了师门,他莫名其妙地就听懂了这个地方的语言,还能很流畅地说出这种语言。在这个修真门派长辈的盘问下,李畅坦言自己是从一个叫地球的星球来的,遇到雷电,莫名其妙地来到了这里。

    那个长辈打开神识,探勘李畅的身体,突然眼冒金光,神采飞扬起来。他发现李畅是极难遇见的仙灵之体,或许他前世是上仙,后来坠入凡间重新修炼。这样的人才在哪里都是宝贝啊!

    于是,这个长辈大喜过望,立即把李畅收为弟子,李畅开始经历一个普通修真人的过程,从心动到金丹到元婴,然后渡劫,破碎虚空,进入仙道修炼,最后大成。

    在修炼的过程中,各种奇果异丹,只要他要,门派马上就提供,他要多少,就提供多少,使得他在两年的时间内就达到了金丹大成的境界,然后花了三年的时间进入了元婴期,五年进入出窍期,花费十七年进入分神期,二十一进入合体期,二十七年进入渡劫期,在他进入异界的第八十年渡劫成功,进入大乘境界,堪称门派中修行最快的天才。这个门派历史上修炼到大乘阶段最快的记录是三百年,这个门派也因为李畅的存在而名声大振。

    他开始一直以为这是幻觉,以女神惊天的道行,造成这种犹如实质般的幻觉也不是太难的事情,直至进入金丹境界,天降雷罚的时候,他才意识到这不是幻觉,那天威难测的雷罚是实实在在地劈在了他的身上,只要稍一分神,就是灰飞烟灭的下场。那种感觉绝不是幻觉可以解释的。

    虽然在异界过了八十年,李畅仿佛只过去了八年,大部分的时间是在修炼,打坐、入定,要不就是修炼阵法和炼丹,这些都是修炼过程中必要的修炼课程,可以有助于提高修炼的心境。

    正如李畅对修行的看法,他一次入定,可以长达一年,闭一次关,最长达到了十年,所以,他在异界的生活极其简单。也许是得益于女神强大的神念,他从来没有走火入魔的危险。

    在金丹大成的阶段,他极其想念老家的亲人、朋友,可是,对他来说,修炼到这种程度已经足够了,可是,没人告诉他怎样才能回去,这种念头他只能深埋在心里。地球这个名词在这个世界仿佛从来没有听说过,没人知道它在哪里。到了元婴阶段,他曾经问过长辈,长辈告诉他,类似这样的修行界非常多,也许地球是另外一个平行的空间,或者非常遥远的一个地方吧。只有进入大乘后,到了仙界,也许才能有神通进入其它的空间。而这段时候,女神仿佛销声匿迹了,再也没有出现过。

    第3节、异时空的等待

    了大乘期,李畅对回去已经不抱有指望了,屈指一算世界已经八十年,他已经是一个百岁的老人了,而真正的经历不过数年的光阴,可是,在家乡,又能有几个百年的老人呢,王绢恐怕早就嫁人了吧,即便还在世上,现在都已经儿孙满堂了,父母也许早已去世,倾注了自己的心血的几个公司,现在怎么样了?

    在金丹到大乘期,李畅是为了能够回去而努力修炼,而到了大乘期,李畅已经不知道修炼的目的了,即使现在能回去,物是人非,还有什么意义。

    到了他这个境界,只要不出意外,不遇到更强力量的打击,他已经能够与天地同寿,进入大乘之后,他已经很少在门派待着,到处游历,然而,不管在什么地方,他似乎只是一个过客,一个旁观者。

    对于飞升,他获得知识与以前在老家中从玄幻小说里获得知识不大一样,在这里,飞升不是必须,而是一种选择,一种达到更高境界的选择,如果你想修炼到更大的法力,必须飞升到另一个世界,在这个世界,大乘已经是顶级的存在,天地规则已经不能容纳更大法力的存在。这个时候,你如果还待在这个世界,你就慢慢地熬日子吧,直到这个世界毁灭。

    你看着身边熟悉的人逐渐离去,连师门的长辈都慢慢辞世,你慢慢成为这个世界最顶级的存在,成为金字塔顶尖的那一个,你会变得越来越孤独,这个时候,修炼已经不是长生的手段,而变成了生存的目的。而飞升,就变成了到达这个境界的修道者唯一地路。为了进一步修炼。为了追求更高的金字塔。

    在这个世界待了一百年之后,李畅决定还是破碎虚空,飞升仙界,他不死心,现在对他来说,修炼的唯一目的就是为了回到地球。女神已不再出现,回去的路只要靠自己摸索了。

    破碎虚空后,他进入了这个门派在仙界的地盘。作为门派中千年难遇的天才,他受到了很大的欢迎,仙界地生活更为简单,第一是修炼,第二还是修炼。仙界占地极广,仙迹稀少,想要逛街也没地方可去,在仙界。仙人们已经不需要任何食物,也不畏寒暑,衣服对他们来说变成了累赘,没有什么衣服可以遮住别人的神念,只有自己利用仙元力化身而成的衣服,才可以起到遮蔽的目的,一般都穿一些炼制而成的衣甲。

    李畅到了仙界才知道,从下界进入上界很容易,可是从上界进入下界就非常困难,只有那些大神才能够在各个界面之间来去自如。要想进入下界,必须要在这一界中修炼到顶端,才有可能破碎虚空。进入下界,并且还要冒着极大的危险。这个仙界,有很多个下位面,但地球,并不在这个仙界的下面。

    原以为飞升之后,就有回到地球地希望。可是。到了仙界。却发现回去的希望更加渺茫,在下界修炼到大乘境界。花了八十年,而在仙界,要修炼到顶级境界,最少也得修炼万年,一万年,多么难熬的一段时光。

    在地球的昌宁,八月。

    李畅躺在冲虚观的密室里,极光引起的异像已经完全消失了,按照医生的检查结果来说,生理机能完全正常,比运动员还要健康。起初,医生是一天检查一次,一周之后,变成了三天检查一次,然后是一周检查一次。冲灵道长的检查结果也是如此,李畅现在可以说是生机勃勃,脉息平稳有力,皮肤晶莹闪亮,体内的一股不知名的真元自动地流转。与其说李畅是处于昏迷状态,还不如说他处在一种深度睡眠之中。

    但是,昏迷了十数日还不苏醒,这种状态就让人很不理解了。

    开始,医生还给李畅输液,用葡萄糖来提供李畅生理机能正常运转所需要地能量,王绢为此还学习了护士所必须的课程,两个星期后,成为了一个熟练的护士。可是,这个时候,冲灵道长却说,李畅根本不需要输葡萄糖。

    医生把冲灵道长地建议看成是异端学说,只有王绢相信冲灵道长的话,她见识过李畅的神通,也知道冲灵道长的本事,在她的心目中,李畅和冲灵道长是同一类人。并且,她还有一个很简单的逻辑,如果需要葡萄糖来维持生机,这个人变成植物人地可能性非常大,可是,如果不需要葡萄糖就能保持这个状态,这个人可能是处于一种很玄妙地修炼状态。

    由于家人地坚持,医生也同意了冲灵道长的建议,停止输液两天,观察一下。观察地结果让医生惊讶得差点把眼珠子都掉下来,李畅的生理技能依旧正常,这太违背科学常识了。医生只能理解为这个古怪的道士给病人喂了某些神秘的药丸。

    到了这个状况,李畅和王绢的家里都瞒不住了,谁也不知道李畅要睡眠多长时间,什么时候才能醒来。李云生把李畅遭遇的事情告诉了徐小燕,徐小燕哭着赶到冲虚观,在冲虚观陪了李畅一个星期,王绢和冲灵道长天天陪着她,劝解她。徐小燕见李畅的状态总是这个样子,呼吸平稳,生机正常,也渐渐相信了冲灵道长的解释。李畅正在修炼一种奇功,这是一种入定的现象,很快就会醒来的。徐小燕放下心,就回到了县里,她担心住在观中,给冲灵道长会带来太多的麻烦。只是每个星期过来看一下。

    县里的官场逐渐稳定了下来,事情的余波也渐渐过去,死人陈有福背起了全部的罪责,宗权由于在案件的审理过程中,没有及时地正确地判断局面,被人蒙蔽,造成了不应有的伤亡,被记过处分一次,保留职位。刘山和方明很快地被提起公诉,又在极短时间内审判完毕,判处死刑,两人都知道罪责难逃。全面坦白了自己的罪行,没有提起上诉,而作为私下的交换,唐连云没有追究两人的贪污受贿和巨额财产来源不明问题,给他们家人留下了足够生活的财物。过了不久,他们的家人就变卖了房产、商铺等不动

    迁到外地去生活了。

    方明、刘山一死,空出了两个关键地职位。另外有牵连的一些警察都受到了处理。陈局长提升刑警队的蒋队长为副局长,从刑警队里提拔了一个副队长任队长,下面的人依次提了一级,倒是有许多人感激方明、刘山,他们要不是出事,自己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上提一级呢。

    唐连云把新州作为了县的一个特别行政区,提升了半格,提名易风为代理县长。兼任区长。市里很快地就通过了这个任职决定。正式县长要等人代会开会之后才能定下来。

    这个决定耐人寻味,新州的重要性已经提到相当的高度。这也是给某些人敲个警钟,凡是与李畅有关的事情,在昌宁,甚至在宜阳都是禁区,最好不要随意去触碰。经过了728件,大家对李畅已经产生了一种莫名地感觉。没有人敢随便去刁难新绿公司。来新州区镀金的副区长费长生也很快被调走了,郭全得的书记却当得很稳当,他在就任之初就看清了形势,向唐连云表了态。他的兄弟的死亡,最终证实是陈有福派人下的手,就是为了惩罚和警告郭全得。现在陈有福已经身亡。郭全得报仇也找不到目标,完全投向了唐连云。

    几个杀手被不是隶属于安全部的秘密人员带走后,那个突然出现的修真门派就再也没有了任何消息,成为了一个极大地秘密,就连丁文也打探不到任何消息。老部长对丁文的打探行动警告了一次之后,丁文就不再在这个方面劳神劳力了。在官场混。要明白什么是不该打听的。丁文这次有点过界了。要不是老部长的庇护,他也会有点麻烦。

    而范剑终于安静了下来。恐怕这一次私自动用秘密的修真门派暗杀安全部的官员,触动了某些人的大忌,差点影响了范楚文的前程。这一次,范剑的父亲的确是动了大怒了,在关了范剑整整一个月禁闭之后,他把范剑送到了国外避祸。再由得他在国内折腾,天知道什么时候又会惹出祸来,特别是他在对那个叫王绢地小姑娘还在念念不忘的情况下。

    从某些渠道,范楚文也知道了李畅的一些底细,这种有着某些特殊本领地人根本不是普通人可以惹得起的,范楚文虽然知道自己权柄不小,也不用怕他,可是,对付那种人,权柄的作用不是想象的那么大,自己犯不着在没有利害关系的情况下得罪这样一个强敌,何况,他的身后也不是空白一片。

    八月下旬,第一批药材终于从生产基地生产了出来,经检验,完全符合要求,畅舒公司地药材危机一下子解除了。

    九月,针对肝癌地抗癌三号也研制成功,药品制作地批文也批复下来了,畅舒开始大规模制作药品,正式面向市场投放。

    范剑一撤,针对畅舒公司和萧氏医院的那个官司,也没有了强有力地支撑,加上本来就不占理,很快地就败诉了。原告没有再提起上诉。胡老二曾经为上诉的事情咨询自己的律师,可是,律师根本就没有给他好脸色,只说了句让他另请高明就打发他走了。胡老二想想自己也没有多大损失,范剑给的钱也够来往的路费和住宿,只是折腾了一场,没有捞到任何好处,胡老二有点郁闷。

    —

    杀手的事情一直没有踪影,丁文从一些渠道已经知道,唐啸天和拉莫斯家族已经彻底把邦德家族打垮了,并且瓜分了原邦德家族的势力范围,悬赏撤消了,自然就没有人来找李畅的麻烦了。

    大学开学的日子一天临近一天,李畅还没有醒过来的迹象,这段时间,有许多朋友过来探望李畅,叶子和张笑听见消息,也过来了探望,他们本来要在十月份结婚的,可是见李畅如此模样,叶子坚持要等李畅苏醒过来再举行婚礼,对亦兄亦友的李畅,叶子固执地认为,如果自己的婚礼上没有李畅的出席,是相当不完美的。何况李畅这种状况下,自己却过着美美满满的小日子,未免有点太不够意思。张笑知道叶子和李畅的交情,也知道李畅对叶子的恩惠,见男朋友如此坚持,也只得由他,只是家里那边早就在准备了,现在推迟婚期,家里这关不大好过,万般无奈之下,只好请张晓楠出马做工作。

    张晓楠对这种事情也很挠头,俗话说清官难断家务事,为了一个外人推迟婚礼,不管交情再好,在人情上也有点说不过去。只是经不住张笑和叶子的一再恳求,张晓楠只得勉为其难,出面说项。

    张晓楠的面子还是很大,加上也知道了李畅的一些事情,同意了叶子和张笑的想法,只是坚持一条,最多推迟一年,明年国庆之前,一定要举行婚礼的。在叶子看来,只要推迟了,就有了回旋的余地,李畅总不会沉睡一年吧。

    张晓芙暑假一直在京城,听说了李畅的事情后,也赶回了昌宁,还应张晓楠的要求,带回了欣欣,对王绢来说,来探望的人越多越好,据说即使是植物人,在很多亲人好友的呼唤下,他的下意识也会接受一些信息,日积月累,总有苏醒过来的希望。

    欣欣很长时间没有见到李畅了,见李畅躺在床上熟睡,摇晃着李畅的手奶声奶气地说:“大哥哥,大懒鬼,还不起床,欣欣看你来了。你答应陪着欣欣玩的。”然后又眨巴着大眼睛对王绢说:“阿姨,大哥哥什么时候醒来啊?”

    王绢心酸了一下,忍住泪水笑道:“大哥哥很快就会醒来的。他现在在练一种功夫,等他醒来后,就会好厉害好厉害的,要是有人欺负欣欣,叫大哥哥帮你出气。你多喊几次,大哥哥听见你的喊声,也许就会醒来了。”

    “那好吧,我开始喊了,大哥哥快点醒来吧,大哥哥快点醒来吧。”

    八月的最后一天,王绢迎来了一个她意想不到的客人。

    第4节、孤独的守望

    进古朴宁静的道观大院,朱珠越发觉得脚下的沉重,道的山风也吹不凉她心头的炎热,近在咫尺的大殿,仿佛遥远得如同天边,从京城飞来的上千公里的路程,好像比这段距离还要近。王大为站在门口静静地抽着烟,这个美丽善良的女孩是他一直仰慕的对象,可是,他清楚地知道,朱珠心目中的男人是谁,就是那个躺在大殿里一个密室中的李畅,自己的兄弟。所以,他一直把对她的好感深深地埋在心里。

    朱珠是很偶然地知道了李畅的消息,还是叶子来酒吧的时候透露出来的,也许叶子是故意来传递消息的,因为他根本没有心情玩耍,说完这几句话就离开了。平常的时间,朱珠从来不给李畅打电话,她知道李畅已经有了王绢,一个天仙般聪慧漂亮的女孩,一个她需要仰望的姑娘,她知道此生已经无望,只有把这段思念深深地埋葬起来。可是,她不知道,第一次见面就已经深种下的情根,埋得越深,那突破山石的压迫顶出来的力量就越大。

    她知道这个消息后,一种强烈的恐惧深深地笼罩在她的心头,她害怕此生再也见不到李畅了,无论如何她要见李畅一面,不管王绢怎么看她,即使下跪恳求,她也要看他一眼。

    叶子离去后,她去找陈阳,还没等她开口,陈阳就说:“赶紧收拾一下,明天就出发。酒吧的事情你不要操心。这几天算你公差,来往的差旅费酒吧报销。这里是一万元钱,你先拿着,如果那边需要你帮忙照顾,打个电话告诉我,不要担心家里。我会帮你照料的。明天一早我送你去机场,应该能买到早班的飞机。你不要太担心,李畅吉人天相,不会有事的。”

    朱珠不肯去接陈阳手里的钱:“我有钱。”

    “拿着!我还不知道你有多少钱?你告诉王绢,我把这里地事情处理好后,再去看望他。”陈阳不由分说把钱塞在朱珠的手里。

    朱珠鼻子一酸,泪水流了下来,她没再推辞。把钱塞进了手包。

    从陈阳的办公室出来,张艳迎了上来,小声地问:“经理准假了吗?”

    朱珠感激地点点头,张艳把朱珠拉到一个角落,从口袋里掏出一小叠票子,递给朱珠:“穷家富路,这点钱你拿在身上。”

    朱珠急忙推辞:“陈经理已经给我钱了。”

    “陈经理是陈经理的,我的是我的。这是两码事。”张艳虎起脸说,“听我的,到那边上门前记得买点东西。你是去看望病人,到处都是花钱的地方。”

    朱珠被张艳地话逗得笑了起来:“李畅是个有钱人,他看病不会在乎钱的。”

    “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他有钱是他的,我们花钱是我们的心意。拿着,李畅好歹跟我们也是同事一场,现在还是我们的半个老板呢。此时不拍马屁什么时候时候拍?”

    张艳说话总是嬉笑怒骂,朱珠早已经习惯了她的说话风格。在一起相处了那么长的时间。说拍马屁是开玩笑,张艳不习惯那种含情脉脉的说话方式。

    第二天一早,陈阳地车就停在了朱珠的楼下。朱珠乘坐早班飞机到了长沙,然后从长沙打了一辆出租赶到昌宁。

    朱珠是第一次来昌宁,她也不知道冲虚观在什么地方,问了几个路人,都不知道。只好给王大为打电话,李畅当初在酒吧打工的时候。王大为和罗军经常过来。朱珠也留下了他们的电话。只是现在王大为多数时间在县里工作。不知道现在电话改变了没有。

    好在王大为同时开着两个手机,因为要经常与京城联系。主要是畅舒公司,新绿公司等于是畅舒公司的后勤基地,所以京城的号也一直保留着。

    王大为听说朱珠到了昌宁,大吃一惊,他万没有想到,朱珠居然千里迢迢地赶过来了。王大为马上扔下手里的事情,驱车来到长途汽车站接朱珠,只有这个地方朱珠才说得清楚。

    朱珠一上车,王大为就说:“王绢这段时间一直在冲虚观陪着李畅。”

    朱珠轻咬了一下嘴唇,忍住委屈的眼泪说道:“我知道,我只是想看他一眼。我看一眼就走。”

    王大为话一出口,就觉得自己这话说出来有点伤人,他偷瞧了一眼朱珠委屈的神情,结结巴巴地解释道:“朱珠,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想说,王绢在那里,她……她是……,你说话小心点,别惹她生气。不是,我的意思是,出了这个事情,她心情也不好,说话万一有什么不好听地地方,你别生气。”

    王大为解释完这几句,已经憋得满头大汉。心里却暗暗佩服李畅,老大真是厉害,总有这么漂亮的女孩子为他流眼泪。

    把朱珠送到冲虚观门口,王大为却站在门口死活不肯进去了。朱珠只好一人望里走。

    快走到大殿的时候,一个小道士迎了上来:“找谁?”

    朱珠连忙回了一礼:“我找李畅先生,他是在这里吗?”

    小道士一听是找李畅,这一段时间有李畅地很多朋友来探望他,小道士已经很老练了,忙热情地问:“请问您是?”

    “我是他的朋友,我叫朱珠,在京城工作。听说他病了,特意来看看他。”

    为了安全,所有来探望李畅的客人都要经过冲灵道长或者王绢的同意。也是朱珠运气好,正好冲灵道长从大殿前经过,看见这边来了个漂亮的女人,忙迎了上去。

    小道士低声对冲灵道长解释了几句,冲灵道长摆摆手,不要他解释了。他认识朱珠,当初还和李畅为了朱珠母亲的病一起去过她地老家,自然知道朱珠和李畅地关系。

    “我带你去吧。”冲灵道长把小道士赶走了,亲自带着朱珠望李畅地住处走去。对朱珠冲灵道长可不敢怠慢,谁知道朱珠会不会成为又一个观主夫人?

    冲灵道长也

    老奸巨猾的家伙,把朱珠带到李畅住处地门口。示面,然后丢下朱珠假托有急事,就忙不迭地跑了。两个女人肯定现在还没有谈好,万一有啥争执,自己夹在里面,只有找尴尬地份。他才不想做这个大点灯泡呢。

    朱珠站在门口,沉稳了呼吸,方才敲门。听见里面王绢回答了一声,没来由地一下慌了起来,手上一使劲,门已经开了半扇。

    王绢正拿着湿毛巾为李畅擦拭着脸颊,听见门响,回过头来,见是朱珠,没来得及惊讶。一双秀目凝望着朱珠,眼圈渐渐红了起来,这几天无数来人探望,似乎只有此时,此人,才能真正了解自己的苦楚,王绢对朱珠此时没有了一丝妒意,反而有种说不出来的委屈,泪水如珍珠般滑落下来。

    朱珠也觉得极不好受,鼻子一酸。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朱珠走近两步,看见李畅平稳起伏的胸膛。哽咽地说:“王绢姐,他没事吧?”

    王绢用刚才给李畅擦脸的毛巾拭去眼泪,从朱珠手里接过包放到墙脚,搬过一张椅子放到李畅的床前:“朱珠姐,请坐。”

    朱珠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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