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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把两条猪鞭卖给我吗?”老许压低了声音问。
张非笑笑,老许也跟着笑,笑的很僵硬。张非说:“可以啊,不过要付现金……”
“行!你现在就过去割出来,装这里面,别让人看到。”老许递过来的居然是一个装证物的塑料薄膜袋和一个牛皮纸袋子。
“哦……”
“老许,你是要自己补吗?”张非觉得这个老许性格有点优柔,人也挺亲切,和同事之间也没什么官架子所以才敢这么称呼的。
068警察也会虚
“我们做警察生活没规律嘛,你要为警察叔叔做点小贡献知道吗?”老许倒是不觉得眼前这孩子说话有什么不对头的地方,刚才张非制服林杰的一幕让他觉得自古英雄出少年这句话的份量,更何况这小子透着股山里孩子少见的聪明气,看着就喜欢。刚才太危险了,要不是有这小子恐怕事情要闹大了,军方压下来,林杰的父亲、祖父也压下来,那自己只能两头受气了,搞不好连饭碗都得丢。
“那……猪睾丸也要吗?还有猪腰,也就是猪肾,这东西大补,到了村里别人都抢着要。”张非笑笑说,这话倒是没有什么调侃的意思,主要就是本着做生意的原则,提前把货推销出去。
“那得多少钱?我身上可只有两百块,多了我得赊帐,等以后我来了你们景坑再还。”说着许副局掏出钱来,除了几张零票子,还真只有两百块。
“给你两条猪鞭加两个睾丸再给你一副猪腰吧,平时可没这么优惠的。对了,回去买点枸杞子一起炖了肯定有用。”张非走到两头野猪旁边,掀掉盖在上面的蒿草,提了钢刀动起手来。他差点就说自己前世上大学时有一段时间纵欲过度虚得紧了,只是吃了两次猪腰炖枸杞就又是一条活龙。
“好啊,你小心点割,别弄破了……”许副局也蹲下来指导张非。
“老许!”一个三十岁出头的法医走过来,“哟,老许,在这里就买起猪腰了?野猪腰子好啊,小心别补过头了。”
“哪里哪里,做警察也会虚的嘛……有什么事吗?”老许站起来尴尬地笑,好像被扯了遮羞布似的。
“哦,是这样的,我刚才发现尸体除了枪口外还有一道很长的口子……”说着两个人就离开了。他们说的其实就是前段时间金水的伤。
张非没有停下手里的活,把老许要的东西都装了起来,而后又将蒿草铺上,这样可以防止苍蝇或者其它虫子跑来下卵。忙完后他就坐在一边想金水这件事情。
金水这事似乎就这样结束了,而自己似乎也没事了,可这么大的漏洞难道别人就看不出来吗?而且到现在为止还没人知道金水到底犯了什么事。以最近这一两次的接触,似乎金水一家子惨案似乎又没办法跟对自己还不错的王悍这边的军方相联系——如果连无辜的小孩子都能灭掉的话,那干嘛还要对张非这种普通农村小孩子客气?而且显然他们不是装出来的,张非也想信自己没那么大的人格魅力。这么看来杀金水一家子的另有其人了,而且还是可以让军方来帮忙,让警方睁一眼闭一眼的大BOSS……
“你小子,干嘛呢?”王悍走过来拍了下张非的肩,拿着狙击的他气势十足。张非回头笑笑:“你们这次任务是不是就算完成了,还是你要接着跟踪我啊?”
“任务完成了,再跟着你就真资源浪费了。”王悍笑着,拿眼瞄正在给小玲做笔录的小晴。
“看上她了?”
王悍很惊讶,自己只是那么不经意地扫了一眼居然就被发觉得了,眼前这个张非是个什么样的角色呢,居然一个人都敢上山打野猪,还是用冷兵器。他被张非道破了心思,一下子感觉像是被脱了裤子站在众人面前一样,又拿张非没半点办法,真要动粗的话这小子的身手自己也没什么把握能全身而退。
“找机会多说几句话吧,刚才做笔录时我已经给你打好基础了,就知道你心术不正。”张非从王悍手里拿过一支烟刁在嘴里。
“你说什么打好基础了?什么意思?”王悍掏出火机,帮张非点上,又反应过来:“你不是没抽烟吗?小孩子抽什么烟,拿过来!”
张非低头闪过王悍的手,吸了一口烟,笑道:“我现在抽了不行啊?你还想不想泡她了?”
“好好!你小子,说看看怎么给我打的基础!”
“没什么啊,她刚才问我们怎么认识的,我说水吼惨案的时候我差点被人群挤死,你救了我,还化解了那场危机。她说了一句原来是他救的啊,挺若有所思的,我敢保证你的形象在她心里一下就高大起来,都成了见义勇为的好汉了,你觉得这个基础怎么样?呵呵……”
王悍很满意地笑起来:“看不出来你小子还有这一手,嘿嘿,怪不得好几个姑娘会跟你乱来呢。谢啦!”
“靠,你不会连我在做什么都看到了吧?”张非扯了一下他的衣服,压低了声音说。一想到自己这几天跟雪玲还有英妹亲热的时候都被王悍看到眼里,就恨得直咬牙。跟英妹倒没什么,也就是牛棚亲过一次嘴而已,可是跟雪玲就不一样了,真枪实弹的啊,怎么可以让他给看了呢?!
“你别怪我啊,我可是执行任务,该看的我都看了,不应该看的我一眼都没看啊。”王悍忙解释,他现在可不想得罪这位爷。这小子能跟那么多个女孩子纠缠不清本来就是一种本事,自己应该多取点经,不过张非可不这么想,换作是谁在日的时候被人偷看了心里都没办法舒服啊,除非是变态,可惜张非一点都不觉得自己变态。
张非说:“你……太没职业道德了!”
王悍笑嘻嘻地站在一边:“真没看到啦,我很自觉的。对了,你说我怎么才能过去跟她搭话啊?”
“把打火机留下,我告诉你。”张非觉得这打火机还不错,得留着,再怎么着也是军用品嘛。
“行!你最好出个好点子。”王悍一咬牙把打火机交给张非。
“你过去就说……”张非附到王悍耳边说了一会儿,王悍一脸严肃问:“这样能行吗?万一跟你说的不一样怎么办?”
“那我送你一条野猪腿行了吧?”
“行,那我去……”——“小张啊,哦,王中尉,我有点事情跟小张说……”话还没说完就被满脸欣喜跑过来的老许打断。
王悍笑笑:“没事,你说吧,我去看看还有什么可以帮忙的。”然后冲张非眨了下眼。
“怎么样?都弄好了?”老许压低了声音问。刚才那个法医跟他说了一些补肾的方子,就有说到野猪的猪腰子是一味良药,一个胜过十个家猪的腰子。时不时吃上一个夸张点说那就是连没肾的人都能坚挺起来。老许听了这话高兴得都快疯了,他仿佛看到自己那位不争气的兄弟回到了十五六岁,有如打了鸡血似的昂扬起来,金枪不倒,于是找了借口跑过来让张非一定要把两副猪腰全卖给自己。
“这只还没取猪腰吧?怎么样,一起卖给我,这里还有一百,够了吧?”老许偷偷地把钱塞到张非手里。
“行啊,我这就给你取。”说完张非拿了钢刀又蹲下切开野猪的后腰。
老许也跟着蹲下,问道:“小张啊,你是不是经常打野猪?”
“哦,这是我第二次打野猪,以后应该会时不时来打吧,怎么?想长期定货吗?”
“嘿嘿……你要是长期有货的话那当然是最好不过了,我给你留个地址,你要是再有打到野猪的话,直接送到我家里来。”老许一边说一边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个小本子,拿笔写了个地址和电话,又补充说:“这里有两个电话,一个是我手机号,一个是我家里的电话,你有货的话先给我打手机,不过有时候我在外面跑可能联系不是,那你就往我家里打电话,直接把货送过去,我家里人会给你钱的。”
“呵,好啊……大菜园32号?”张非念出了地址,心里骂了一句:不会这么巧吧!
“怎么?你不知道的话也没关系,到了县城打个摩托车,两三块钱的事情,到时候车费会算还给你的……”
张非打断他的话:“你是许波和许凌的爸爸?”
这次轮到老许吃了一惊了:“你……认识他们?”
张非笑道:“我跟许波认识,上次他带我去一中转了一圈,没想到这么巧……”
老许说:“你跟小波认识?那叔叔跟你说个事,别把这事跟他说,行不?”
“没问题啊。到时候我直接就另外加两斤野猪肉,那样他们就不会怀疑了,你应该不会介意多花二十块吧?”
老许拍了下张非的脑门,笑说:“你小子怎么这么精啊,一斤,我一个月工资也没几块钱。”
“你也太看得起我了吧,一个月我能打个两只就不错了,这种活不是天天都有的,得靠运气。”
“行,反正就这么跟你说了,有货的话就送过来,要真是不方便的话我也可以来拿。你先忙,我一会儿来拿东西。”说着就走了。
张非看着老许的背影就笑了,警察也是人啊。老许让他想起前世那个警察同学胖勇,他总是叫张非去做嫖客,这样他就可以去扫黄了。因为被抓住的小姐总是不想被拘留,这样就可以甩出一句:“是要上局里还是私了,私了三千,去局里的话罚五千还有十五天拘留,自己看着办。”不过张非当时总没那个胆子赚这种钱。想想挺搞笑的,胖勇这种整天叫自己介绍女朋友的家伙居然也当了警察?当然不管什么职业,其实都是人,像眼前的王悍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哪个英雄不爱美?
069春笋的苦恼
张非扛着野猪提着“小腿那么粗”的黑环蛇归来,在村里来说是一件大事,有人说这是村里又一个英雄的产生。村里有几十年没出英雄了,而上一个是五十年前的张打虎,传说天生神力,又会武功,跑起来的速度比猎狗还要快。他生平只打两样猎物:老虎和野猪。五十年前的景坑是个好汉村,也是个土匪村,村里能打架的男人多如牛毛,但说起来张打虎却是一条最好的好汉。可谁曾料想到了全国解放的时候国民党军队要退去台湾之前跑到村里来抓壮丁,有个中将拿了一箱黄金来招他一起东渡,张打虎说什么也不答应,还打死了几个国民党军,后来听说就被处决了。
张非能一个人跑到山上去打野猪对于别的村子来说简直就是天方夜谭,但景坑人却实实在在地吃了张非打来的野猪肉。他打野猪的传闻传到了父亲老张的耳中,特地打电话过来交待不到乱疯。张非很想把自己有一百多万块钱的事情跟他说,只是他怕这样会太唐突,引起父亲的怀疑。只好等过一段时间找机会去沧华市了——沧华现在的房价还不高,两千五左右,一百万可以买四套一百平米的套房了。如果是十年以后,一百万只能勉强买一套小住房。他可不想钱就这样放着贬值下去。当然这只是打算。
而张非最开心的就是那条黑环蛇,蛇胆他直接就吞下,蛇肉熬成一锅,叫来几个伙伴吃得不亦乐乎,张非隔壁那个常偷人柴火的珍婆都拿着碗来讨要蛇汤。众人本人看珍婆就不太顺眼,哄一下把锅里的肉全分光了。珍婆的锅里捞了半天捞出一段蛇肉,欢天喜地地回了家。后来张非才邻居说珍婆年轻时生少不太检点得了皮肤病,总会白花花的像下雪一样掉皮屑。
两只野猪张非只卖了一只,另一只直接做成了盐烤肉,只不过这次不再用大铁锅,想来想去把家里阁楼上那口多年没用的大水缸扛出来用了,下面起了个大炭炉,硬是烤了一天一夜。
至于金水和权生被打死在山上的事情张非也对几个朋友说过了,有些好事者自己跑到山上去看了,回来对传闻进行修改,至于扛走箱子的事情张非并没有说,可是当传闻再回到他耳朵里面时却有了“扛走了十几箱黄金”的说法。张非觉得村人个个都是联想大师,不进行影视创作实在是暴殄天物了。但箱子里的东西村里活着的人谁也没看过,又有谁能说那里面装的不是黄金?
经过雷击的张非食量一点没有减少,每天都吃大量的果蔬和肉类,处在青春期的身体也发生了很奇妙的变化。雪玲这天晚上找借口留在张非这里睡觉,晚上两个人抱着亲热的时候张非还比雪玲矮小半个头,到早上睡起来的时候和张非站在一起雪玲却发现自己没有张非高了……而这似乎还同有止境,下来只是过了两天,张非长高了五厘米,这让小云不得不在墙上刻了一条量身高的线,要张非每天早上睡起来量一次,睡觉前量一次。还要每天中午拉着他去雪玲家的店里面称体重。而如果没有这个测量的话,村里人根本不会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变化是真的。
张非下来三天都没走出村子,早上起来跑了山就躲在家里。有一晚溜到牛棚去找英妹,没想到在那里的居然是二凤,好在张非只是远远地看。接边两天都没看到英妹,后来张非实在忍不住了,去合作社跟二凤婶侧打旁敲得到消息:英妹去沧华市给一个什么亲戚带孩子,得过完这个夏天才会回来。这让张非很失落,更坚定了他要去沧华的信念,只是打了一通电话给父母被拒绝了,他又不好自己跑过去,毕竟家里面有个小云,他怕家里人担心——此时的他才知道一个男人想去闯世界的话家人很重要,更要命的是雪玲,她现在几乎是一找到机会就会跑到张非家里来睡。张非只好苦苦相劝,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让她明白过度的性行为会影响以后身体的生长。雪玲倒也把他的话听了进去,退了一步要求三天要跟张非一起睡一晚上。
六天,本来是一个很短暂的时候概念,却也是一个奇妙的量,六天也就是他跟雪玲两次或者三次的性间隔时间,比一周还少一天,有一百四十四个小时。春雨之后的笋一天可以长高半米到一米,六天最差劲的毛竹都可以至少长高三米,张非此时的身体就像是雨后的春笋,不过他没长高两米这么夸张,却也硬拔起了将近三十厘米,从先原的不到一米六一路长到一米八五。体重从八十斤一种飙到一百六十斤,六天时间里所有见到张非的人第一句话就是大乎一声:“你又长高了!”说这话的时候总像看到了尼斯湖里冒出头的水怪。
好在张非的身体比例长得很协调,不会像正常青春期的孩子一样长成一根竹竿,而后再用下去的几年时间让自己丰满起来。所有人都认为张非病了,有些读过几本书的还给张非诊断说他得的是一种初中生物书上说的巨人症。
谣言总是传得比比较快,张非成了全村唯一的话题。每家每户吃饭的时候都会说起今天张非是不是又长高了之类的话题,并且对于张非的家庭表示出同情——得巨人症的孩子肯定要去治疗,而在农村人看人,只要是得这种只有从自己孩子书本里才能看到的病,那肯定是要搞得家破人亡的。
事情也就是这么巧,电视里面的探索频道正好播了一段关于巨人症的科教片,全村人便都认定了张非就是得了巨人症。小云和雪玲都往镇上跑了两次了,就因为张非没衣服穿了。原先的衣服连穿都穿不上了。本来小云想打电话跟父母说清楚情况,被张非一次又一次拦了下来。张非总说:“过几天总会停下来的,不要怕,要是长到两米还没停的话我就去检查。”
张非心里却很清楚,这肯定跟那次闪电事件有关,如果说第一次闪电事件让他的灵魂重生了,那第二次闪电又让他有了身材的变化。他相信一定会停下来的,而且自己每天仍然坚持在跑山。好在他的体力并没有因为身体的突然长高而变得无力,心脏也没有正作量的增加出现什么异常情况。他跑山的速度越来越快,时间一直在减少,现在只用二十分钟就可以一个来回了。
对面村里人的问候张非总是用一种平常心去对待,他每天都把自己的情况跟问候的人说明,只是很快他就烦了,每天都要不断地回答一个问题,只是问他今天早上睡起来长高了多少,身体有没有出现什么异常,最后每个个都会发自内心地说一句:“早点去治吧,早点治会省点钱,希望也比较大。”搞得张非好像得了什么绝症似的。为此他拒绝再回答这样的问题了,除了早上例行的跑山,他不再出门。他要等这一切都停下来才出去面对村里人,那样他就可以骄傲地说:“我现在终于不再长高了!”
不过事情并没有那么如意,他的体重增长的太可怕了,而且似乎一点都没有减慢的意思,过了一百八十斤以后还在疯狂地向上蹿。好在他的体型并没有因为体重的增加而改变——他增加的只是密度。
当然,呆在家里的日子是很无聊的,要命的是现在张非脑子出了大问题,也跟闪电有关——张非把书拿起来,用心去翻书本,本来读这类的古文或者名著总要慢慢口味,可现在事情不像张非想的那样,他只要扫一眼一眼,那页书的内容就会被印到脑子里去,清清楚楚,就像自己背过几十背一样。他试图逐字逐句慢慢来,可目光总会忍不住发散,然后把整页书记下来。此时的张非才知道快速阅读快速记忆也许是件好事,但却没办法用来消遣时间。
拿起第二本书,张非还是那样一页一页地翻,每页停顿一两秒,闭上眼睛在脑子里重新过一遍……于是花了一大笔钱买回来的那些书只用了半天时间就全部记到他脑子里去了——确切地说,这更像是一台电脑对书本进行扫描记忆。这是件痛苦的事情——如果这些书只是像电脑那样拷贝到自己的脑子里,那还可以拿出来用记忆去品读,可问题在于这些书就像是他一个字一个字写进去一样,他完全记得里面的东西。好在这种功能有一个好处,就是那些原本张非以为自己要花两年才能攻读得透的高考资料此时已被自己的完全记到脑子里了,题目在脑子里面找到了同样通过记忆写到脑子里的答案,也就是说,如果现在叫他去参加高考的话,再怎么不济也能高个很不错的分数出来了——题海战嘛,总能出高分状元。
“靠!我是不是变成机器人了?”张非站在镜子前面看着自己一丝不挂的身体,威尔一样的体形,线条明显的肌肉,还有可以让女人发疯的下体,每分钟四十次的强有力的心脏……更要命的是脑子里那些东西……难以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难道是那种病?张非记得前世在网上看过一则这样的新闻:美国连线杂志报道了一则奇闻,一名叫吉尔·普莱斯的美国女子拥有一项其他人没有的异能,就是她能回忆出从她14岁后个人生活中发生的所有细节。她能记住每一个痛苦和快乐的瞬间,从当天享用的菜肴到当日发生的时事,她都能记得清清楚楚。而专家给他的诊断是她的过目不忘其实是一种病,也就是记忆强迫症。
真的得了记忆强迫症这种病了?那身体的变化呢?难道是巨人症,或者是做梦?
“这是真的!”张非弹了下自己的耳朵,告诉自己:还有痛觉就不是在做梦。他量了一下身高,现在是下午三点半,距离早上起床有九个小时时间,这九个小时里面自己的身高一直是一米八五,没再长了,至于体重他相信也没再长了,因为坐在板椅上时木板弯曲的弧度也没再增加。前世的他一直期望着自己有悍马一样的体魄,现在他却觉得恐惧。
“应该稳定下来了。”他又一次告诉自己,如果可以的话,他现在就想冲出去外面,他想告诉每一个人他现在不再是一株春笋了,他想跑去大溪里玩水,他想去山上摘果子打野猪……他快憋坏了,这两天除了逗旺财玩就是抱着一盆花练自己的异能,除此他还能做什么?可惜现在他没办法出门,因为阿海载着小云和雪玲去给他买衣服到现在还没回来,而他根本就没有合身的衣服可以穿,或者说根本没一件好的衣服可以穿——他长的太快,新买的衣服穿前一天还大一些,到第二天早上跑下山便都裂了,裤子就更别说了,最后一条宽松的裤子也在早上裂掉了,从裤裆一直裂到膝盖处,一路跑回家巷子里的人都快笑疯了。总不能叫他现在穿着一条比泳裤还要紧的小内裤出门吧?
唉,等他们回来,明天我一定要去县城买一大堆衣服!张非暗自下了决心,原本重生后他一直觉得对衣服没有任何要求,只要能穿就行,可现在他强烈地想得到一大堆宽松的衣服。
“哥!我们回来了!”门被拍了几下,小云在外面叫着。张非连忙用被单包住自己的下半身应道:“等一下,马上就来。”
070恢复正常
“这是你要的两套球服,最大码的了,这是三条布裤,这是三件短袖,这是……呵呵,你的内裤还有鞋子最大的就44码了,再大的话得去县城买,你试一下,这个嘛是剩下的165块钱,你说都要给我的。”小云从化肥袋里一件件拿出衣服。
“行,给你吧,去买两个西瓜回来。”张非一手接过衣服,说道,“这么热的天快点去啦,阿海你也太老实了吧,这点要求都不敢提?我都快渴死了。”
“早就买好了,泡在外面水池里呢。”小云笑着说,手里数着钱。
张非转身进了里屋,对外面说:“知道吗,我今天没再长高了!”
“真的吗?那……哥,晚上是不是要做点好吃的庆祝一下啊?”
“行啊,那里不是还有一百多块钱,晚点你去合作社买菜,想吃什么随便买,晚上我来做,阿海也一起,把大荣和小荣也叫过来。”张非在里屋说。
“就知道你小气!那雪玲呢,你不打算请她了?”
“雪玲是自己人嘛,还用我交待吗?”
“哥,雪玲怎么是自己人啦?”小云故意大声问,而雪玲就站在她边上,因为有阿海在她不好意思,扯了一下小云。
“当然是自己人了,你嫂子不是自己人那谁是自己人啊?”
“靠,阿非,你这话什么意思?算了,妈的,我把西瓜抱走了。”阿海故意装生气。
“靠,阿海,知道什么叫兄弟如手足吗?搞得好像我看不起你似的。”
雪玲听了这话就不依了,直接冲进里屋扯过张非手里的内裤怒气冲冲地问:“你的意思是女人如衣服了?!”
“当然不是了!”张非听到外面的笑声,说:“如果非要说女人如衣服的话,那你就是帮我买衣服的女人,没有你我只能光着身子没办法出去见人了,你说重不重要啊?”说着重新夺过内裤穿上。
“这还差不多。”说着调皮地弹了一下张非的老二。张非吃了痛,装出一副凶相,吓得雪玲躲到墙角去。
“好啦,先出去吧,一个女孩子就这么冲进来算什么嘛,你以为我不会害羞啊?”张非说。
“切,又不是没碰过。”雪玲说完转身出去。
这下换成外面的阿海“大吃一斤”了,他一直以为雪玲和张非只是比较要好,没想到两个人已经到了“又不是没看过”的地步了。原先还一直以为小云和雪玲两个都不错,又是同班同学,而且这几天才发现原来雪玲的身材这么好,女人味十足。她总是跑来找小云,阿海还幻想着搞不好以后雪玲还有可能转而喜欢上自己——现在看来不行了,兄弟妻不可戏嘛,这个道理阿海还是懂的。看来只能把目标转到小云身上了,以全心攻占小云为已任,虽然她现在比雪玲的身材差了点,但脸蛋还是差不多的。再说了有张非这种身高做保证以后小云肯定也是个大美女。
可惜阿海不知道雪玲的身材其实跟张非有一定的关系,这连雪玲都不知道。少女受到性刺激会分泌出更多的激素,也包括生长激素。这些激素使少女的身体有了很奇特的变化,就像现在的雪玲,和张非在一起这段时间里皮肤变得更加红润,身体也在一天天变得丰润起来,甚至连一直平得跟机场相当的胸部也有了向丘陵发展的趋势,体内的脂肪一点点向胸前靠拢……
张非穿了衣服出来,站在镜子前看了又看,效果还不错,虽然是很土的衣服——农村老头子穿的那种纯白色的宽大T恤,土黄色的布裤,昨天刚理了个又圆又短的发型,看起来精神十足,怎么都顺眼——不论男女,只要身材好,其实不管穿什么衣服都会觉得好看,这也就是为什么模特穿的衣服看起来总是很得体,而自己要真有钱买上一套来穿往往差强人意的原故。
“哥,怎么样,好看吧?”小云臭美道。
“呵呵,小非哥比那些当兵的还要好看!”
阿海走过来,和张非比了比,现在两个人身高上的差距就更大了,足足有一个半头。阿海站在张非面前就像一个小孩子一样。“不行!明天开始我也要跟着你去跑山!”
“行啊,只要你起得来,不过说好了,我不会等你啊。”张非坐下来,试穿那两双最大码的回力布鞋。正好合脚,要是再长大恐怕穿鞋都成问题了。
“张非在吗?”门外有人弱弱地叫了声。
屋里人都看出去,原来是东珠,张非应了一声,阿海跑出去开门:“你啊,怎么有空过来啊?”阿海和东珠挺熟的,因为两人的父亲比较要好,过年过节经常会请来请去。
东珠进来把一袋苹果放在桌上,看看屋里的人,认出了张非:“听说你生病了,我过来看看,顺便把这几本书也还你,看看还有没有别的书可以借。”东珠说这话的时候有点俏皮,她一进来就看到张非面色红润,也听说只是长得高,其实算不是是生病,所以没有表现出一点沉重。
“你别乱说啊,小非哥好着呢!哪里生病了?”雪玲语气有点冲,看样子对东珠的到来不怎么欢迎。
“我也是听说的……村里人都说你最近疯了一样地长高,现在看到了,真的变了好多,才几天而已你就长得跟大人一样了。”显然东珠没有把雪玲放在眼里,话说得落落大方。对于眼前这个漂亮的女生,东珠有一种年龄上的心理优势,雪玲再怎么漂亮也比自己小,而且很重要的一点就是东珠家算是村里的豪族了,从她生下来就有一种优越感特别是对别的女生。
“我没事,今天也没再长了,以后应该是稳定下来了。”张非把回力鞋脱下来,赤着脚。
东珠说:“有人说你是被闪电打中了才会有这样疯长,是真的吗?”
张非心里一惊,难道自己被闪电打中的那一幕还有谁看到,这可不是好兆头,万一把他拉去做实验就不好了,他可不想变成白老鼠。
虽说心里有些波动,但张非还是装作自己只是听到了一个传闻,好像跟自己一点都不相关似的说:“是吗?要是被闪电打中了那我不是成神了?以后就不怕触电了。奇*。*书^网可惜没那种好事啊。”
“哦……没有啦,村里人喜欢乱说,我也不信,就是想知道你是怎么长高的,吃了什么东西吗?”东珠问了一个很多村人都问过的问题。
张非笑笑:“没有啦,我就是前段时间吃了比较多的东西,野猪肉也吃挺多的,还吃了蛇肉,可能都有一定的关系吧。”这个问题张非也回答了很多遍了,每一次他都不忘给自己的野猪肉做广告。
“呵呵……”
“我也觉得我哥应该是吃了野猪肉才会变这样的,你不知道他那天打完野猪回来之后第二天就变了,一天吃好多东西,至少吃掉五六斤肉,我要是也吃那么多肉我早就长到一米八了!”小云也不止一次跟别人这么说了。
阿海抱了西瓜进来说:“别打广告了,我也吃那么多野猪肉怎么我就不长呢?看人啦,龙眼树长不出荔枝。阿非,西瓜交给你杀。”说着把西瓜往张非手里一推坐到一边去。
张非抱着被水泡得冰凉的西瓜,用手指弹了几下:“这西瓜还不错。”
“搞得好像很懂似的,去年你挑了一个西瓜非要说好,结果拿回来瓜皮有史记那么厚……我挑的才会有好西瓜啦!”小云抢起功来,张非倒是一点都不记得“去年”他还干过这种糗事,而且小云居然还拿出来说。他瞪了小云一眼,狠狠地说:“你行,你挑的不会错的!”
张非手起刀落,西瓜变成两半,里面的瓜瓤鲜红偏暗,都起沙了,瓜皮不到一指厚,一看就知道一定非常甜的好瓜。
“都说是我挑的不会错的!”小云举手叫道。
“才不是呢,这是我挑的!”阿海一点不客气。
“那你刚才怎么不说啊,明明不是你挑的!”小云抢白。两人就争起来了。
张非把西瓜切好递给每一个人,一个西瓜十二三斤重,一块有两斤出头,一人吃一块下去也差不多了。
“好甜啊!”三个女生一齐感慨。张非还没听到过这么让人起鸡皮疙瘩的发嗲话,身上忍不住颤了一下。
“都说了是我挑的嘛,你还不信,你就只会挑那种皮跟你一样厚的!”小云挥着拳头,阿海只好忍了,没办法,谁叫他现在把心思放在她身上了呢。
吃过西瓜,客客气气地说了会话,雪玲显然还是摆出一副“我们是情敌”的架式,一直在边上盯着。小云看出了端倪,拉着东珠的手说:“我哥上次买了好多新书,我带你去看。”就把这滩祸水引掉了。张非吃了西瓜大呼过瘾,站起来问阿海:“大荣小荣两兄弟呢,怎么没看到人?”
“去玩水了吧,刚才回来过水吼的时候有一群人在那里,我也没注意看。”
“走吧,你摩托车反正也闲着,这么热的天一起去洗吧。”张非拍拍阿海的肩坏笑。
“哇靠!你以为加五块钱油能跑县城啊!去镇上一个来回就烧光了。骑车去吧。”阿海还想留点油找机会载小云去玩呢。
“得了吧,五块钱两百事瓶你跑一趟镇里能烧完?你以为你开的是悍马啊,一瓶都可以跑两个来回了。”张非知道行情,这个时候油价还是很低的,天然气也便宜得很。一瓶1。25升的汽油在农村也就两块五,一大钢瓶液化气也就二十五块钱,不过好景不会太长了,再过一年,这些通通要翻倍。其实当时能保持这么低一个价格有人说它得利于当时的走私大王淦林北,要是没有他的话任凭国内巨头垄断,老百姓就得多出一倍的价钱来买一样的东西。后来淦林北东窗事发,跑路到了国外,这对国家来说是件好事,因为大量的商品又开始交税了,而对老百姓来说却是一件极差的事情,因为这意味着生活成本又要提高了,而收入却没一点改观。对于景坑村民来说更是灾难性的,青梅荔枝价格一斤三四块钱时一瓶液化气二十五块钱,当农产品价格变成几毛钱时,液化气一瓶涨到六七十块钱。原本煮个饭赶急还可以烧烧煤气。这下倒好,别说做饭了,连炒个菜都用炭炉子慢慢煮。想到这张非心里一惊:淦林北不是过几个月就要跑路了?那现在不是要准备一下,到时候淦林北一跑路油价、气价一上扬……张非想得心里乐滋滋的。
“再加五块钱!”阿海厚皮道,“反正你有钱,也不差这几块钱。”
“加个头啊!走啦!”张非说着往外面走,闷在家里几天,好不容易可以出门了,当然要好好去水里玩一玩,顺便也可以去探一下水吼那个石洞的虚实。
“你开我开?”张非站在车前。
“你开啦,长这么大只,坐后面车还不翻了?”阿海把钥匙丢给张非。张非启动了车子,摩托这东西小意思,更何况还是嘉陵70,跟儿童玩具似的。
“东珠,不好意思啊,我还有点事情,先走了。”张非对着屋里喊了一声。他没那个心情陪着一个前世喜欢过而今生却还是豆蔻年华的小女生玩,外面有更广阔的天地!雪玲在里屋伸出手来挥了挥,表示放行,她当然乐意张非去外面野了,这样东珠就没机会接触到他了。
张非油门一拧,脚下“咔嚓”几下,直接调到四档,放掉离合,车子箭一样向巷子外飞出,巷子里的鸡鸭扇着翅膀飞得满天都是。
“开慢点……”阿海在张非身后鬼哭狼嚎。
071虎口脱险
“我来了!”张非喊着,把摩托丢给阿海,自己一路向下水吼潭跑去。
阿海气得在后面叫:“回去要给我加五块钱油!”
张非没听到这句话,他已一路又跑又跳,穿过了林子,同时还不忘把上衣和皮带解开了。等他跳上潭边的巨石上时,三下五除二,便只剩下一条内裤了。
水潭里面大荣正向他挥手,潭里还有几个十左右岁的小屁孩子。小荣正站在对岸上甩小鸡鸡,张非倒是很纳闷几天不见这小子怎么变得这么豪放了。
十几米开外的草地上是五六个小伙子。只是这群人张非却一个也不认识,他们都光溜溜,背对着张非穿衣服,手脚快得有点慌乱。
“阿非,别让他们跑了!”小荣突然从石头上飞身跳起,冲张非叫道,纵身跳入水里。
“操N妈B的啊!”穿衣服的人群里有一个留着长头发的人捡起石头朝小荣砸过去,拳头般大小的石头从小荣头上十几厘米的地方扎进水里,力道十足。张非不认得这个人,不过他认出了回头来看的方脸和尖脸,妈的,这两小子不怕死啊,居然跑这里来撒野了!那五六个人都捡起草地上的鹅卵石朝水潭里砸,潭里的人有的躲到石头后面,有的钻进水里。
张非纵身跳到潭子里奋力向对面游去,这群狗立的不收拾一下还真牛到自己头上来了。靠!
石头纷纷向张非砸来,张非一手挥水,一手去抓飞石,速度大大减慢了。那群人也没有停留的意思,穿好衣服后留下三个人继续向张非砸石头,另外三个跑上了路边启动摩托。三个堑后的砸完最后一拔石头撒腿就往路上跑,张非也上了岸,一路冲过去。
“阿非!快来救我弟啊!”大荣大叫着。张非回头一看,好家伙,小荣只剩下一只手在水面上了,手伸出来的地方正是一个旋涡。大荣他们三个孩子站在石头上用力想把小荣拉起来却一点也没办法,反倒是三个人一点一点地被扯向水里。而这个地方正是传说中的那个怪洞。
“张非!”
张非只好放了那群大寺仔,狂奔回来一头扎进水里。水下果然有个直径差不多半米的洞,像排水管口。小荣一条腿已经被吸了进去,另一只脚踩着边沿,嘴巴在水里吐着气。他一直用力向上蹬,却怎么也逃脱不了旋涡的引力,直直地就被向里面吸,洞口边上的石沙的都被往里面吸,水力大得像水库的漏洞。张非游到小荣边上,双脚踩着洞口两边,拦腰抱住小荣用力往上拔——他此时才感受到那种下吸的力是多么可怕——自己就像一块磁铁,而那个洞里面仿佛有一个更大的磁铁在吸着自己,连裤子都快掉下去了。
好在张非力量够大,这才没有被吸进去。他用力又不敢太猛,生怕小荣被一下子拔成两段。小荣嘴里的气已经都吐光了,睁大了眼睛摇着头,眼看着就快不行了。张非实在没办法了,用力把小荣向上拔,可这样也不是办法,因为一放手小荣又会被往里面吸。张非只好蹲了下去,将小荣放在自己肩膀上面往上顶。这样一来小荣的头总算被顶出了水面,狂呛两口水,终于缓了过来。旋涡的吸引力此时大部分被张非分散掉,作用在小荣身上的已微乎其微,众人这才得以将小荣拉上岸去。
这下可苦了在水下的张非,他从下水后就一路流过来,一口气没换,现在又出了这么大的力气,虽说现在他的身体素质很好,但终究是个肉体凡胎,巨大的体力消耗把它体内的氧气分解殆尽,他觉得自己有点虚脱,用力向上蹬了两次,脚面还没离开石洞沿就又被往下吸。
操!天理不容啊!
张非心里狂骂,这叫什么重生,给了神力,居然面对这样的石洞还是无能为力!就这么死掉吗?我不甘啊!
可是不管张非心里怎么呼喊,身子下面的引力却一点没有减弱,相对自己越来越疲软的身子来说引力变成更大了。张非看着眼前不断从瀑布上冲下来的水流,阳光下夹卷着?(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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