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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再看看,刚才真的有东西掉进眼睛里了,我眼泪都不知道掉了多少了,快点吹吹……”如果要说演技,北影那些高材生跟小云简直没的比。
“真的没有……可能是你刚才流眼泪把脏东西弄掉了吧,别动,我给你吹吹。”张非吹了两口,又说:“你这丫头,这么不小心,这么漂亮的眼睛要是给弄坏了你就成瞎婆子了……”
“哥,你是不是怕我成了瞎婆子会拖累你啊?”小云抬头看着张非,哥哥的下巴黑青青一片胡茬,她忍不住伸手碰了一下,很扎。
张非看小云碰自己的胡子,便抓住她的手住自己的下巴上扎:“说什么呢,我不会让你变成瞎婆子的,再说了就算真成瞎婆子,我不管你谁管你?”
“哥……你真好!”小云说着就趴到张非的胸堂上,哥哥宽厚有肉的胸是她最想依靠的港湾。
张非也没好说什么,拍着小云的后脑,听着外面的雨声,觉得自己幸福得无法形容。
076生意
这场自从张非受到闪电袭击之后七天姗姗来迟的雨只下了一个晚上,第二天早上跑山时张非多了几个伙伴,大小荣兄弟和阿海都想为自己的身体而战,可惜张非是个“老跑山”了,三两下跑上了后山往下看时三个人还慢悠悠地在半山上向上移动。在山顶的张非做完了一系列的体力锻炼后,坐在石头上点起一支烟。他又喜欢上了抽烟,如果说前世的烟瘾在前段时间因为身体还没发育完全而被自己压抑住的话,此时的张非抽起烟算是没有忌惮了,好在张非是个怕死的家伙,现在还没有往一天一包的方向发展。同时他也是个小富即安的家伙,抱定一口吃不成一个胖子,赚要慢慢赚,而不是一下子变成世界首富。有了一百二十万的启动资金,他相信自己可以把它们变成一千万一亿,有一亿的话自己就不用干活了,直接回村里来做小农场主了。
“靠!你跑……跑那么快……也……也不等……等我们一下!”阿海第一个跑上山来,双手支在膝上大口喘着气。
“休息完再说话吧,走一走,别坐下。”张非坐在石头上。远处的太阳正要从地平线上升起,天边红犹如染了鲜血。
大小荣也跟着上来了,一样喘气不止。张非把最基本的锻炼身体的办法告诉他们,这是他之前身体还没变化的时候一直在用的,效果事实上还是不错的。
“一定要吃大量的东西,肉和蛋,当然水果蔬菜也不能少。”张非最后补充道。
“我现在能像你一样就好了!”小荣拿了块排球大小的石头费力地举过头顶。
“一口吃不成一个胖子!你们先休息一下,我先下去了,我还得买菜呢。”说着张非的挥手向山下冲,速度快得三个伙伴都为他捏着汗。
昨晚的雨让景坑的路湿了,早上起来动走的人踩得路面成了泥浆。
合作社像往常一样缭绕着从油油里冒出一青烟,村民聊着天气聊着收成聊着村里的种种新闻。张非还是没看到英妹,二凤婶把小菜递给他时说了一句:“英妹得等到开学前才回来吧。”张非点点头,觉得自己似乎被看透了,提着东西回到家里。里屋传来嘻嘻的笑声,小云和雪玲正抱在一起在床上滚着。
“说!我哥变那么大你怎么没被他压死?”小云的声音。
“他才没压我呢,是我压他的……”雪玲痴痴地笑着。
“那……那你喜欢我哥变这么大吗?”小云声音压得很低。
“喜欢啊,小非哥变成什么样我都喜欢……”
“你怎么也跟着变大了,真软……”小云的手摸在雪玲胸上,隔着衣服揉搓起来。
雪玲的呼吸变得不怎么均匀了:“没……没啊……可能是跟那个有关吧……小云,别摸了,难受!”
“这样就不难受了吧,哈哈……”小云突然把手伸到雪玲的腋下挠起来。
“别这样……哈哈……住手……哈哈!”
张非听着两个丫头的玩闹,动手做了早饭,然后再故意大声地叫她们起来吃饭。
“我不吃了,我先回去……”雪玲从里屋走出来,低着头往外面跑。
“吃完后我有点事情要出去,你跟雪玲好好读书,这几天都没检查你们的学习了,晚上我要看看你们学的怎么样。”吃饭的时候张非说道。
“好的,”小云说,“哥,你要去干嘛?”
“没有啊,我出去走走,中午可能不回来吃饭了。”
“哦……哥……你说我们什么时候去沧华啊?妈说过了中元再去,可那时候都快开学了”小云拿筷子搅着碗里的稀饭。
“过了七夕再说吧,去了沧华也没什么事情做,倒不如呆在村里还可以跟雪玲在一起。等过了七夕我带你去玩,这一个月我想多打几只野猪赚点钱,那样爸妈也不用那么辛苦了。”张非丢出一个幌子,其实他真的有很多事情要去做,打野猪只是小事。
“那好吧……”小云低着头没再说话。
张非吃过早饭就出门了,他的跨包里装着两块野猪肉,一瓶水。他坐了车到县城,用一个小时时间给自己买了几套衣服和一个行李箱。服装店的小妹看到张非这样的帅小伙多少有点意乱情迷,有个主动一点的还问张非家里的号码。不过张非只是笑笑说自己家里没电话。
找了个厕所把衣服换上,打电话给王可问她自己那笔钱是不是可以再用。王可说只要在市内任何一家建行都可以取出来。张非这才放了心。昨晚他想了一夜,觉得这些钱不能放在银行里面发霉,应该拿出来投资。而后他去了县城大菜园那座杨河留下的房子里找到那包二十万现金,放进了行李箱里,便招呼了一辆摩的向车站开去。
晚饭时间阿海跑过来叫小云接电话,说是张非打的。小云急匆匆地跑到阿海家里,只从张非嘴里得到他晚上不回家的消息。
“哥……你在哪啊,为什么不回来?”
“你别问了,晚上让雪玲跟你一起睡知道吗?明天我应该就会回来了,别担心。”
小云还想问点什么,张非却把电话挂了。
第二天下午五点多,小云正坐在家门口择菜,头是断往巷子口张望,终于她看到了期待的身影。张非提着一个巨大的行李箱从合作社走来。
“哥!”小云丢下手里的菜跑了过去,“哥,你去了哪了,我还想着晚上你会不会回来呢!”
张非笑笑,他去做生意了,不过却不能跟小云说,因为他不想让她知道自己的哥哥有一百多万来历不明的钱。他说:“哪有去哪里,在村里呆着无聊去外面走走,先回家,看看我给你买了什么?”
行李箱里都是鲜艳夺目的女生服装,这是农村绝对买不到的衣服,张非可是在市里专卖店里牺牲掉自己的姓名才让那个女店员给自己挑的,满满一箱衣服、鞋子什么的,还有一个松下的超薄随身听。
小云的注意力马上被一箱子好东西给吸引了,饭菜都不做了,对张非撇撇嘴说:“你夜不归宿,罚你去做饭。”然后抱着几件衣服就进了里屋。还不放心地探出头来:“哥,这些衣服都是给我买的吗?”
张非说:“是,都是给你买的。”
“那我可以和雪玲一起换着穿!你不准进来听到没有!”
“好啦!”
这些衣服证明了一个观点:只要是女孩子没有不喜欢新衣服的。张非其实也只是顺便,昨晚在市里面无聊出去逛街,看到了一家专卖店就进去买了。险些还留下一段风流债。
这次张非去市里其实是去找父母以前做天然气生意的供货老板,当然那是张非小学一二年级的时候了,那时候家里面拿出了所有积蓄去沧华市做煤气生意,谁想沧华市的煤气市场不好,把本钱都亏了,只好双双进了工厂去打工养活子女上学。张非小时候曾跟车去供应商那里玩了一次,这次他就是凭着那么一点点记忆去找到那个供应商的——其实好在张非大学几年都是在市里面读书,对市区周围还算熟悉。
一百万能做多少天然气生意?其实说多也不多,但说少也不少了。那时候天然气成本很低,张非记得当年他家里拿出一万来块钱就办起了一家有两百瓶天然气钢瓶的店,现在距离那时候虽然有五六年了可行情却一点也没涨。这次他去是以“期货”的形式把一百万生意拿下来的。当然这种形式那个老板还没接触过。反正那是一个大气库,那个老板一个月也只是赚个四五万块钱的“小钱”。张非的一百万对于他来说绝对的是一笔大生意,而这么大的一笔生意自然不能马虎,身份证张非是找人做了张假的,原本张非是八五年出生,现在改成了七五年,整整大了十岁,自然就没人怀疑了。而且这个时候很多做起生意来说真的不是很正规,那个老板把旧帐一查,的确有张非父母这号人,口风也对得上,就答应了,签了合同,一百万的货,张非以现在行情价还要低百分之十的价拿到手,保存期是六个月,也就是半年以后这批货张非要来提的。
张非自己不知道这一举动让煤气老板触动了心,三个月后张非便变向地创造了一个资产超过两千万的富翁。当然此时的张非也只算到这一百万只有用这种办法可能在最短的时间里面变成最多的钱。一百万,到时候淦林北倒台了,石油天然气价格一路狂升,少说自己也能赚三倍的利。三百万,张非都不敢想象这么多钱自己想在半年里赚到的话得打多少野猪才能赚到。而现在,因为有了启动基金,他可以做到这些。当然,如果不是自己对那个气库老板做了一点小威胁的话,估计这场生意也没办法做下来——张非拍了些那个老板儿子的照片给他看,这自然是最好不过的镇山之宝了。要是到时候那个老板有什么见利忘义的念头,这些照片至少可以让他有所畏惧。当然张非只是骗说自己也只是为别人办事。他不想把事情弄得太复杂,可不复杂的话别人就不会跟你合作,这就是现实。
当然张非并没把一百万交出去,而是交了二十万的订金。
张非进了里屋,从文件袋里拿出相片,相片一共是三十六张,去除那些人物照外还有十几张。下水吼的水被堵截了,水从上水吼被拦住,引到边上一条暗红色的岩石暗道里,从公路下面绕过水吼一直流到腌制厂边上重新回到水流道中。下水吼的水被排干后那个石洞就露了出来,圆得不像是自然所为。从照片里看去它黑乎乎的,像是一个黑洞。此时张非才知道原来水吼是一个岩石做的大盆,或者说是一个大体呈圆形的水槽,而那个石洞更像是排水口。大汉们把石盖抬到草地上,由另一批大汉把石盖装在起重架上,在平福的指挥下盖在了石洞上。奇怪的是平福就站在石洞边主持祭拜大礼,却没被吸进去……这张非就更想不通了,难道真的如长河说的这石洞吸人还要看人?二十年前的叔叔也算是一个年轻的大好少年了……祭拜之后上水吼才开始放水,一切这才恢复了正常。
张非放下照片,突然觉得其实事情似乎也没那么可怕。很简单地说可能水吼边上的山体有个大空洞,连到了水吼潭,然后就在某些自然力量的作用下,它们连在一起从而开始往里面吸水……这其实没什么,以后大不了不去下水吼游就是了,换到上水吼潭去也不错,反正现在有这样的身体了。
077进与退
夏天总是像歌词里唱的那样充满青春的激情,张非却没把太多的激情放在风花雪月上面。他现在别的什么事情也没去想了,就只做两件事情,一件是打猪赚钱,一件是和农场草图里面的那些土地主人商讨价格。为此张非没少跑腿。父亲张德发在沧华市听说了这件事情,还特地打电话过来让张非有钱不要想着乱花,而是要拿去存起来,以备以后升学之用。张非对于这件事情总是觉得不能不放下。而张德发似乎工作上总忙得没时间太多关注自己的儿子,等他再得了闲给儿子打电话的时候,他已经把一个农场的地都谈下来了。
农村的土地便宜,基本上一亩有使用权转让费也就是两三千块钱,农田要贵一点,达到了五千块钱,但这一点都不影响张非的扩张运动。他每天的生活大体可以分成三个部分:晚上十点开始睡三个小时的觉(他现在睡眠时间已经退减到两三个小时了,一点不影响一天的精力)、半夜一两点到早上五点多打野猪然后扛回村里合作社赶个早,为此那几个卖猪肉的没少甩他的白眼。下午谈判。
农村人实在,一千块钱的东西不会硬用两千块钱的价格塞给张非。再者张非总会这样对那些人说:其实你们真不卖给我的话我也无所谓,反正地也那么大了,多出来的也就是充个门面,只是怕到时候我的地里都种上了野树(村人把长得快而且生命力强的树都叫野树),恐怕你们那些地也就废了,也只能跟着我种上野树,对于你们是不划算的……
村里人最怕的就是自家种的地边上被人种上野树或者竹子,那样的话这块地基本就宣布无效了。因为除非你跟着种上相同的树木,不然像荔枝、青梅这样的经济作物是没办法再有什么好的产量了——砸再多肥下去也会被边上的穿过来的树根抽走。
五十亩的地张非只用了半个月就全部谈下来,当然中间也会出现一些“钉子户”,硬要扛着自己的地卖个高价,这样的话张非就只能学着前世那些拆迁者先把他们晾在一边,先击破那些容易说服的,然后再回过头来慢慢地劝,而且张非的花样还是不少的,打到的野猪肉会提上两三斤去蹿门,如果对方收了自己的肉,那就说明事情成了,如果对方还是死扛的话,那他会硬把肉塞到对方的手里,然后说一句:“生意不在人意在嘛。”扬长而去,几次之后那些村民也便觉得没必要为了一块过个百八十年都没办法拿来建房子的山谷地落一个“白吃”的名号。而且现在张非在村里的名号已经完全赛过生前的金水了。他每隔两三天总能在山里打回一头野猪来,不过他并没有把猪腰猪鞭拿到县城去送给老许家里,他都把这些野猪身上的宝拿去“行贿”了,得了便宜的村人自然是乐得得这些好处,一份份合约书便都按上了鲜红的指印。张非把这些合约连着一大腿新鲜的野猪肉一起送到村委去做公证,长河意料之中地豪爽,二话不说拿起红印章“嘣嘣嘣”地敲过去,一式三份,留下一份在村委里备了案。
张非很清楚其实自己是吃了点亏,因为过两年村里人大举外出打工的时候,村里的土地便宜得都没人买了,满山都是荒草,收购家作物的生意班子直接把景坑忽略掉了。但如果放到那时候来买地的话反倒没那么容易——你得等到过年那几天集中性地去商谈,谈不下来的话人家出门打工去了,你又得等一年。张非深知时光飞逝的道理,自然是想越早做成这件事情越好。
五十亩地有三分之一是山脚下的低山地,另外三分一是山谷中的平地。张非最终没有选择中学后面那块而选择了绿田是因为中学后面那些地的主人总觉得地在中学后面,以后总会有升值的空间,要么把地价抬到高得离谱的地步,一方面死守着不肯松口。而相反地绿田就是那么一块小山谷,四周围着几十米高的丘陵,环境优美。至于交通那是可以改造的。为了这片有点世外桃源的地,张非花了八万多块钱。好在他时不时的总会打到野猪,这么一来这种灰色收入也就被村人淡忘了。村人只觉得他收入很不错,最多就是两三天便能打回一只半死不活的新鲜野猪,这叫谁看了都眼红。只是村人也没那个本事,他们只能在山里装些野猪钳炸药什么的,可惜那些基本上都不起什么作用,因为张非现在总是半夜里在炉山另一面的山坳里倒下一箩筐的菠萝,像钓鱼一样守着就行了。野猪并不会因为晚上有同伙被打死就放弃美食——因为事情没发生在野猪道上。它们就是这样一群笨家伙,有冒险精神却没有一点点的风险意识。好在村里人一直不知道这个山坳的所在,不然难保不会有人扛着猪枪一晚上来个大屠杀,将每天过来拱食的几群野猪全部射杀。
因为打野猪的事情,张非一直在坚持的跑山终断了,好在他每天晚上跑的总比平常要多,倒也没放掉身体上的锻炼。现在他的体型没再有什么变化了。
买下土地是五十年的使用权是农场的第一步,接下来几天张非没有再去山上打野猪了。他把精力都放在农场的建设上。他买了很多条石——好在条石也便宜,一条两百斤重的条石也就是十块钱。条石被他顺着边界线一根根竖在土里作为界碑。这花费了张非一周的时间。虽然张非现在很有力量,体力也惊人的好,可毕竟还是件粗重活,他的手每天都要磨出几个水泡。
界碑立完就是下肥。农场里面原先那些树都是青梅树和荔枝树,这样的树长不高,也没办法满足张非的梦想。他要农场四周那些坡地全部都长上高大的林木,不过树要高大首先得靠肥。大夏天的没有人种树,只有人下肥。张非下肥下得狠,一次买了二十拖拉机的猪粪干做肥。一车一百块钱,这又去了两千块。猪粪干是好肥,不过要等隔年开始才能一点一点地发挥出功效,这也就是为什么很多农民都不再使用农家肥料的原因——见效太慢。
农场的地面被张非挖出了几百个直径约一米的大坑,然后就往里面填肥,再盖上厚厚的草。这样一来整个农场地界内臭气哄哄,过路的都得绕着道走了。张非正好借此机会改了山路的路线,从此村人再没有直接从园子里穿过的。
张非每天累得死去活来,中午总会有小云和雪玲过来送饭,晚上吃过饭洗了澡便不想再动弹了。好在雪玲总会帮他按按摩,倒也算是一件爽事。此时的张非脑子里面总能浮现出一幅农场休憩图来——土地有了,女人有了,夫复何求?
话虽这么说,张非却也很痛苦。前世有太多遗憾了,现在他就在初中,也很清楚自己的初中不会再有什么遗憾了(至少女人和农场都有了,虽然还不怎么完美),而高中呢?如果自己就此放弃高中,那自己倒是可以安心地在农场里呆着,成天抱着雪玲或者英妹过日子,心里会有什么想法呢?没有再经历一遍,别人怎么会认识自己?那些人真的是自己能够放下的吗?二十年后三十年后,自己还呆在这个农场里,那又是如何?
古人隐居不过是以退为进,自己真要就此隐居起来吗?如果自己还是前世的自己,退到农场里又有何惧?——张非那是巴不得的——而现在,张非不舍!自己的前世太不争气,从没有主动想过要去争取什么,总觉得失去了可以再寻找下一个目标,结果到最后搞得自己退也退不了,进也进不了,搞得老天都看不下去。
前世真是自己的运气太差吗?张非躺在床上,看着怀里的雪玲恬静地睡着,不得不重新问了一次自己这个问题。就说雪玲,她原本只是一个普通的长得漂亮的小姑娘,自己还有小云这一层关系,也觉得想追她的话是可以做得到的,可是后来土狗冲到她面前的时候,事情就完全变了味。雪玲跟了土狗,自己若有所失之后便把目光转走……自己太不懂得争取!学习上也是一样,总觉得自己有点小聪明中考考上一中没问题,结果只能花高价进去读……高考也是……
张非越想越难以入眠。这次的重生,如果自己还是抱着这种态度的话,就算老天给自己再好的身体也是白费。这个世界需要的是人的主动。曾经的拳王阿里真的就无敌吗?不见得。一百米真的只有博古特能跑到那么快吗?也不见得——也许有人可以跑到八秒甚至七秒五秒,只是他们没有参加奥运会,没人知道他们有这种本事。同样的道理,不去争取,心爱的人又怎么知道自己爱着她?不去争取,别人又怎么能看到自己身上的光辉从而给你一个机会一个平台去展示自己?做什么事情总是想着前因后果,这又算什么男人?
雪玲被张非突然加速的心跳惊醒了,抬起头用惺忪的眼睛看着张非,嘴角流出的口水拉成长长的丝。她抹了抹嘴巴说:“小非哥,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内心汹涌澎湃的张非看到雪玲天真无邪的眼睛,平静下来,笑笑说:“没有啊,你压在我身上让我忍不住心跳加快,就想那个,又怕你昨不好明天精神不好。”
雪玲凑上来,亲了一下张非:“我现在醒了,小非哥你想做什么就做吧……”
张非端详雪玲稚嫩的脸,抱住她说:“现在好多了,我们睡吧。”
雪玲说:“小非哥,没关系的,我醒了……”
张非看得出她其实还是很困的,刚睡两三个小时对于她来说正是要进入浓度睡眠的时候,此时自然只是为了不让张非憋得难受才说这样的话。他心下一感动,说:“我给你唱歌吧。”
“嗯。”雪玲淡淡地笑,强打着精神,“你唱吧,我还没有听过小非哥唱歌呢……”说着翻身躺到一边。张非让她枕在自己的手臂上,在她耳边轻轻唱起陈晓东的《情有独钟》。可才唱了一半雪玲就睡着了。轻轻吻一下她的唇,张非也闭上了眼,带着幸福的笑。
078徐文静
早上醒来的雪玲精神很好,看到自己又趴在张非的身上流了他满胸的口水,脸红起来。好在她的小非哥从来没有觉得她这样的睡姿态不好,也没因为了自己流的口水而生她的气。这大半个月以来她几乎天天都赖在张非身上,只是每天醒过来张非都已经不在身边了。不过早上她去还趴在他宽大而厚实的胸口上,顿时觉得心情大佳。
她起身脆在张非腿间,轻轻地握住张非的把柄,脸上浮出淡淡的红晕……
……
每一天都过得很平静,村子里的人都忙着自己的事情,做着永远做不完的事情——地里的草才冒出一点头,便会有闲在家里无事的半大孩子挥着锄头把它们除去。接连的晴天无疑让小孩子欢喜得紧,一个个都跑到上水吼去游水。张非自从上次的事件之后便再没去过水吼,每天的事情就是跑跑山,有时候也跑到山上去打一只野猪回来。对于张非的那个农场,他的父亲老张不知从哪里听说了,打电话过来问了几次,在确定张非把手续都办得完整后也不再过问了。“你想怎么弄就怎么弄吧,只要保证把书读好了,别的事情我不管。”老张的话有点恨铁不成钢。农村的孩子从小都会被教育着要好好读书,以后就不用种田了。毕竟在这世道看来,种田的人处在社会的最底层,连做乞丐的收入都要比种田来得强。
张非对于村人的那种眼光也不去理采。毕竟这种做法在所有人看来都是不可理解的——就连张非自己有时候也搞不懂自己为什么花了那么一笔钱买下这么一片土地,现在年轻自然是不会呆在这里,外面的世界太大,他得出去走走。可是如果等到老的时候再回到农场里来,自己还能照顾得了吗?更何况自己前世有太多失败了,他虽然是一个小富即安的人,却不是一个失败了就不敢再去面对的人。
今天合作社市场又有野猪肉了,还是张非提供的。这对于村里人来说实在说不上新奇了。这一个月别人也打到过野猪,只不过都是早早就死透的野猪,卖相上并不怎么好,只不过价格还坚持在十元钱一斤。于是相对来说好很多的“张非牌野猪肉”就卖得更好了。有了比较村人才知道什么是好的,什么是坏的。虽然一斤比别人贵了两块钱,他们买的时候嘴上也总是会唠叨几句,却一点不减销售的速度。
张非站在肉案前面往二凤婶的摊子看过去,那边还是二凤婶一个人在忙,至于英妹,张非不清楚她是否真的去了沧华市给亲戚带孩子。他也不敢多想,前世的他就是想的太多做的太少,才会一事无成。张非叹了口气,从口袋里摸出烟来点上,长长地吸了一口,让烟雾充实自己的空虚。
空虚就是莫名其妙地就袭来,让张非有点无所适从。他总想着找些事情做,比如背那些古文,比如去山上打野猪,再比如扛着锄头到地里面去劳作。只是一闲下来,空虚就把他压得浑身不自在——一个人重生了,有各种各样的经历却不能拿出来跟别人分享。身边都是认识的人,却要一天天等着他们长大成熟起来。这有如炼狱,让人抓狂。
笼在村子上面薄薄的青烟散去时太阳已经升到了半天高了。张非收了摊子,扛着剩下的一大片后腿肉回到家里。小云不在家,估计是跑到雪玲家店里去玩了。这两个丫头天天粘在一起,长久独立的张非有些不明白两个人居然可以这么不奈其烦地一直在一起玩。想想自己从大学以来就习惯了自己的生活以自己为中心,没有人围着他转,他也不会围着别人转。
起好炭火把野猪肉放到盐锅里盖上,张非已是汗流浃背了。坐在椅子上点起一支烟,看着阁楼板上蜘蛛织着网。
“张非……”门外弱弱地有人叫了一声。
站在凉门外的正是徐文静。对于这一个多月来看惯了身边小姑娘的张非来说,徐文静显得成熟一些——又或者是那种“城里人”的气质让她跟别人一点都不一样。
“是你……进来吧。”张非没料到她会找到自己家里面来,不过他也没有起身,懒懒地说。
徐文静走进来,身后跟着进来的是一个小个子短发女生,不过看起来很壮,皮肤晒得挺黑的。
“请问张非在吗?”徐文静显然没认出张非。
“我就是。”张非淡淡地说。
徐文静仔细看看张非,眼前的男人虽然跟印象里的张非身材上差别太大,不过长相上却还是可以认出来的,刚才一进来就以为他是张非的哥哥,这下她一颗心总算是放下来了。
张非说:“坐吧,没想到你会到这里来。”声音还是懒懒的。
徐文静在张非面对坐下来,小个子女生也坐下来,两人正对着张非,拿眼四处扫着这间屋子。
“这就是你家?”徐文静问。
张非点点头,没开口。
“你记得我是谁了吗?”
“记得了,上次听英妹说起这件事情才想起来的,没想到你变化这么大。”张非不知道要说什么,这两天心情一直不怎么好,也没怎么说话。
“哦……”徐文静觉得张非态度有点冷,一下子也不知道要怎么接话。
“你是张非?我怎么觉得一点都不像?上次大溪滩上是你吗?”短发女生说。声音有点中性。
“是我,最近长高了一些……你们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村口随便问了个人就跟我们说了,你好像是个名人啊,问了几个都知道你。”短发女生说。
张非笑笑:“一个村子才几个人,都认识的。”
徐文静似乎不想就这么说不上话,抢了一句:“我……过几天要回沧华了……”
短发女生听到这话很自觉地就站起来:“我去转转,你们聊。”没等张非开口已经出了门闪了。
“你要读初三了吧?”
“嗯……”
“成绩怎么样?应该还不错吧?”张非觉得眼前这个女生确实和自己有太大的差距了,不是年龄上的,而是人生前途上的。现在虽然说张非有那么一百来万可以把自己变成沧华这个特区的人,可他毕竟经历了那么多,即使大学几年自己算是一个城里人了,可是骨子里却还流着农村的血,这是没办法改变的。
“还行吧,你呢?以后有什么打算?”徐文静问道。这是张非重生以来第一次听到有人问他有什么打算。有读者也纳闷了,重生都玩到快八十章了张非你小子怎么还是连一点打算都没有呢?张非自己也纳闷啊,重生后想着就是把书读好,然后上好的高中好的大学,再以后找一份好的工作,高中里面要好好恋爱,大学里面也要好好恋爱,然后呢?娶一个连自己都不知道是谁的人,每天上班下班……那重生有什么意思?
什么打算呢?如果没遇到这些事情,也许自己会就那么过下去。可是突然就有了一百多万,突然就经历了一场金水灭门案,这世界似乎一下子多了很多可以让自己去切入的点,留下很多迷团等着自己去解,那自己又有什么打算呢?之前还带着一副小孩子的皮囊,只能守在村里等着自己长大,眼睁睁看着身边那些年纪跟自己心理年纪一样的人却只能跟那些小时候一起玩到大的小孩子作伴。现在倒好,老天干脆让自己看起来就是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了,那自己还想怎么样?真守着一个农场过活吗?不行!张非心里喊了一声。此时他已有了自己的打算了。
虽然如此,但张非还是回答:“没什么打算,就是读书考一中,然后上大学。”这还真算不上是打算。
“哦……”徐文静眼里闪过一丝失落,这跟她想要的答案不太一样。因为上次她听张英说张非的父母都在沧华工作了,以后有可能会转到那里去,看来这只是那个女生的一家之言。更何况这样的年纪,何去何从还不是由着父母安排的。“我听说你父母都去沧华了,你怎么不跟着去呢?”
“我……我父母也只是小打工的,去那里没户口借读费很贵的,读不起。”张非现在当然没想这些了,就是觉得现在凡事还没必要跟她说太多,免得到时候做不到害她空欢喜。而且现在平安县这里还有些值得他留下来的东西,因此他还不想离开。
“等等!”短发女生突然开口说,“我先问一下,你是张非没错吧?”
“是,我就是张非。”
短发女生接着说:“我叫徐青,我想问清楚,你不是比文静要小一岁吗?怎么看起来一点都不像?”
张非无语了,刚才进来的时候不是说了嘛,自己最近长的比较快,所以才会这样。他只能把这样的话再说一遍了。
徐青接着说:“那如果我没搞错的话,文静喜欢的就是你没错吧?”这话一出口搞得徐文静和张非都无语了,两个人尴尬着。
“既然是这样,你父母又都在沧华市,为什么你不去那里?因为你在这里有喜欢的人吗?还是因为你父母不让你去,我前两年在那里读书借读费是九百块钱一学期,我就不信这点钱你们家都出不了!”这徐青说话倒是直白。不过张非不想在这样的问题上多纠缠,于是笑笑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沧华也许很好,教育水平也比平安县这个小地方要高得多,不过你怎么知道我就喜欢呆在那样的地方呢?”
“问题不在于你喜欢不喜欢沧华,而是文静大老远跑到这里来找你,你父母又在沧华,去一下会死啊!九百块钱我帮你出还不行吗?”徐青很气愤。
张非上下打量了一下这个女生,差不多一米五出头的个子,铜红色的皮肤,看着来像是晒伤了,五观长得有点中性,短发,是九十年代女生很流行的短碎发,壮壮的个子,穿一件纯白色的T恤还把短袖卷到手臂上,七分裤,下面穿一双NIKE的板鞋,乍一看还以为是个农村半大小的小伙子呢,现在倒好,一开口就说要帮张非出那九百块钱一学期的借读费。张非自然是不会让别人来出这样的钱的,所以他只是笑笑:“那倒不用,只是事情来有太突然,还没做好心理准备,也没有过这样的想法。”
“哦,还剩下十几天就开学了,现在去办手续还来得及,我可以帮你找人。”徐青说。
徐文静似乎对于徐青的这种贸然出口并不介意,她也希望张非能到沧华去读书,那样他们就能像以前那样一起上学放学了。可她又不敢直接跟他说。看得出来张非家里并不怎么好过,连台电视机都没有,屋里面暗暗的,光线也不好。
“这不是钱的问题,也不是手续的问题,是我个人的问题,说真的几千块钱我还不放在眼里。”张非淡淡的说。
徐青鄙视地看着张非,好小子说大话也不是这么说的吧,几千块钱都不放在眼里!“那你干嘛非窝在农村读书?去沧华读书,那里有你的父母,有文静,有更好的学校,在这里有什么?”
“我说同学,你是不是做了城里人觉得特自豪啊?还是你们身边的人一个个都在恋爱,觉得感情就是生活的全部呢?”张非这话显然超出了自己的“实际”年龄,其实他也不是针对徐青,就是觉得为什么非要逼自己呢?人生的规划自己还没搞清楚她一个小丫头凭什么来这里插话?
“爱怎么样随便!你们聊,我出去走走!”徐青说着把手里的鸭舌帽戴上,站起身就往外面走。徐文静也没拉她。
“张非……”徐文静看着地板说,“如果你真的有机会,会去沧华吗?”
“会的,不过我现在还没打算去。我知道你对我是什么感觉,不过我现在有自己的打算,所以别说这件事情好吗?如果以后有时间的话你也可以来玩,虽然我现在在你眼里可能不算是什么好孩子。”
“你……我……觉得在这里看到过你几次你都在打架,以前你不是这样的人啊,怎么回到这里就变成这样了……”徐文静说着泪都要下来了。
张非笑笑:“放心吧,别人没惹我的话我绝对不会出手的,而且一般事我还真不想动手打架,再说了,我成绩全校第一。”
“那是因为你聪明,不过我不想这么聪明的你不学好……”
“放心吧,我永远还是那个我,只是可能在你眼里不一样了,那是因为你变了。对了,我带你去看一下我的农场吧。”
“农场?”
“是啊,我自己的农场,现在才刚起步,明年你就可以过来玩了,我准备在里面建个小木屋,等老的时候可以住进去养老。”
而后张非就带着两个女生去参观自己的杰作。
079计划
“哥!听说有个美女来找你,真的假的?”张非一进门小云就逼问着。她的身边站着雪玲,很期待地看着张非。原来刚才张非领着两个女生去农场的时候被少勇看到了,那小子直接跑去告状了。
张非笑笑:“是啊,你哥魅力大嘛,不过你哥我不为之所动,把她送走了。”他说这话就有点假了,刚才送她们走的时候徐文静还哭了来着,张非心里还真有点小感动呢,没想到前世混得那么差劲重生之后居然还有个女生“千里寻夫”找上门来了。
“哥,那是谁呢?”
“以前一个朋友啦,又不是什么人,看你紧张成什么样。”张非说这话时是对着雪玲说的,因为此时的她像一个做错事的小学生似的站在那一声不出,两手交在身前搓着。
“哥,真的只是朋友?”
“真的啦!这个丫头!”
小云嘻笑着说:“哥,你可不能对不起雪玲,不然我就跟你断绝兄妹关系!”
张非点头笑着,这丫头,想事情也太简单了吧,兄妹关系是你说断就能断的吗?要真是那样人不就成了动物了,长大成人就不认亲情了。不过说起徐文静来,张非还真有了一点打算了。虽然现在感情的东西在他心里并不重要——重生前他就不相信这世上的爱情了——但毕竟徐文静还问到了自己的打算,是啊,自己得有一个打算了。人活着无非就是为了两样东西:钱和权。张非对权倒没什么特别的追求,但对于钱,那是肯定喜欢得不得了的,而且最好是现金,就像杨河把存折拿给他时他并没有太多感觉,但那二十万现金给他的冲击却是难以抚平的。至于别人追求感情,那都是屁话,年轻的时候感情有点用,过个十年二十年的,人长大了生活的环境也现实了以后谁还跟你谈感情?不要说出去外面社会,就在大学里面就好,你要是一个穷学生,不好意思,你连泡妞的起点都找不到!——这是个很现实的问题,穷学生怎么泡妞?有些连手机都没有,这年头大学生泡妞都是从手机短信开始的,不然就是网络,没钱就意味着这些搞不好你都不具备。再说就算有手机有上网的条件,那么你没点闲钱能泡到妞吗?泡妞怎么 (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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