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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万,一百万我都不眨一下眼。”
说罢,王雅娜的一只手就狠狠地攒住了姜三挺拔的大将军,上下套动了两下说道:“姜三那混蛋不该派你来,姐姐第一眼就瞧上你了,跟着我干怎么样?姐姐不让那些肥婆糟践你,只让你伺候我!一个月我给你开五万,还送你车和房子,不过,你得把你以前的老相好都给甩了,看你这幅白嫩模样情人一定很多吧?如果你舍得,姐姐还可以给你一笔钱善后。”
如果是刚出来做的小年轻听到王雅娜一瞬间开出这么多优厚条件一定是欣喜若狂地答应了,可姜三是混了多少年的老流氓了,黑寡妇着一名号,光听着就知道是干什么的,他一把推开王雅娜笑着说道:“娜姐,谁都不想跟钱过不去,可是我怕死,我害怕没过几天好日子就像这屋子里两位被你杀了。”
王雅娜惊讶地看着姜三说道:“你怎么知道?”
“你不觉得这个屋子里的血腥味太浓了吗?”姜三嘿嘿一笑接着说道:“你杀人我不管,不过你别想打什么歪主意,你以为藏在你大腿根的那把微型枪能杀了我,你就尽管试。”
王雅娜悄然准备掏枪的手,停在了私处位置,她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看着姜三阴沉的面孔,她实在是低估了眼前的这个小白脸,看来跟着姜三的人都不是简单货色,道:“好,我多给你四十万,权当封口费,不过你知道咱们道上的规矩,如果你敢透露半句,你知道后果。”
姜三笑了笑,说道:“我还是那句话,你杀人我不管,我只借十万,而且我会把钱尽快还给你。”
王雅娜没想到姜三竟然拒绝了她的提议,她点了点头,走到办公桌前居高临下而坐,打开抽屉,拿出十叠厚厚的百元大钞,扔在了地上。她抹了浓厚白粉妩媚的脸上显出了三分的阴毒,“十万对我来说算什么?我才不要你还,你告诉姜三让他来见我,成天躲在清河县那个屁大的地方,我都为他感到丢人!”
姜三最讨厌的有两件事,其中之一就是这些自以为是的臭婊子居高临下的指手划脚,另一件就是对他人格上的侮辱。姜三眯着眼看着黑寡妇王雅娜用这种极不礼貌,扔钱到地上的方式羞辱自己,憋了很久一肚子怒气终于爆发了,姜三猛然起身,用脚踹飞了地上的钱,十打百元大钞挣脱了捆线化为钱雨在房屋四处飘动。
“你!你。。。。。!”王雅娜被看起来一副文质彬彬,无缚鸡之力的姜三吓住了,她伸出手指着姜三的脸气的说不出话来。
姜三怒声道:“王雅娜,你现在就跪着把每一张重新拾起来递到我手里,要不然老子就把你的屁股打开花!”
王雅娜听后一个哆嗦,看着眼前的这个面带阴鹜的英俊男人,突然心生一种害怕无助的感觉,就像是刚下嫁到苏家被那禽兽般的父子三人轮流凌辱,王雅娜又羞又愤,强作镇定,从大腿根快速掏出银白色可折叠式微型消音左轮手枪,瞄准姜三的额头正中打去。
“噗噗”两声闷响,眼看子弹就要打到姜三头上,他却不可思议晃了晃身形,躲避开来。
王雅娜不敢相信的愣了片刻,随即又将枪中剩余的两发子弹全部喷射出去,可依旧被姜三轻描淡写的躲了过去。
(写书不容易,还请多多支持,另外是不是我写的情节节奏太快,过渡是不是很生硬?实在不行的话我就在这里把节奏放缓了,多注意过渡。你们认为呢?)
038 荡妇变
姜三的眼力已不在人类所能想象的范畴之内,他凝神于双目之上,超音速的子弹在他眼中慢的和蜗牛爬一般,他还弹出四颗金刚牙瞬间咬住了其中一颗,咯崩一声,嚼碎了,当糖豆咽了下去。
王雅娜的表妹蔡妍是七大军区之一,中南军区退役下来的女神枪手,王雅娜在她的指导下,五十米以内能百发百中,按说姜三和她只有十米不到的距离,是不可能躲过去的,可姜三偏偏全闪过了,而且毫发无伤。这一切让王雅娜看得目瞪口呆,这真是太不可思议了,姜三的动作让她想起了很多年前的一部大片《骇客帝国》里的电脑特技,是简单而华丽的躲闪。姜三学着在魏家寨见过的秦尸王翦的姿势,身体微弓,双足向后一踢,借助反作用力弹了出去,姜三故意放慢到令人可以用眼睛捕捉到的速度,提脚自下而上一个正踢,木板稳重厚实足有四、五公分的挡在他和王雅娜之间的办公桌,瞬间摧拉崩塌,硬生生被踹碎了,而办公桌中的钱和各种杂物也全都随着木屑散落于地面之上。
姜三一脚之后轻轻用手抚平裤脚上的褶皱,看着花容失色,面容扭曲的王雅娜冷笑道:“怎么,你想试试看我这一脚是不是也能把你的屁股踢得稀烂?”
王雅娜颓然坐倒在办公椅上,无力的说道:“原来是个练家子,好,好,今天算我栽了!”她看了看散落在地上的钱,面色铁青,她咬了咬牙指了指身后一副美丽的裸女油画说道:“做人留一念,来日好相见!这位兄弟,各让一步,这幅画后面有个暗格,暗格里的手提密码箱内有一百万,密码是1373428,你可以全部带走。”
事情闹大了对谁也没有好处,姜三本就是来借钱而不是来杀人放火的,他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姜三走到油画处欣赏了很久,终于下定决心,一拳破开了裸女油画,从中掏出了一个黑色手提密码箱,打开后姜三从中拿出九十万放在一边,只留下十万,他扭头对王雅娜说道:“借你的密码箱一用!”
王雅娜怎敢再说什么,只得点头答应。
姜三喜悦无比的拍了拍密码箱,嘿嘿一笑,便欲转身离去。
王雅娜看到后,急追两步,怎知高跟鞋没有踩实,一不小心崴了脚,王雅娜“呀”的娇啼一声,只得停下,她对着姜三的背影大声喊道:“请你务必让姜三来找我,我有很多话要跟他说!”
姜三回头看了眼这个可怜的女人,心里一种莫名奇妙的伤感蒸腾直上于心,想当年他初识王雅娜的时候,还是在她和苏家大少爷苏西洛的婚礼上。身为杭州首富王传印的大女儿,王雅娜丝毫没有非富即贵、钱权皆丰的那种富家子女的嚣张跋扈,她那种南方女孩特有的小家碧玉式的小巧可爱和美丽清纯身影令姜三至今记忆犹新。可王雅娜新婚未久,她的‘公主与王子一起过着美好生活’的梦境很快就被击破了,她被苏家父子三人轮流凌辱玩弄,折磨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几近精神崩溃的边缘。要不是姜三用计帮她不知不觉的借刀杀人,弄死了苏家父子,她不知道还要再受多少罪。可这位大小姐在苏家父子三人死后,掌管了苏家一切权利,脾气也慢慢见长,现如今在襄阳这个地方可以说是只手遮天无人敢惹。
包养玩腻了小白脸就杀掉的事情,王雅娜几乎一个月就做一次,这才有了黑寡妇这一称号。有道是天作孽犹可原,自作孽不可活。这种自甘堕落的疯婆娘,姜三生前不想再见第二面,死后自然也是同样。
姜三听后,背对着王雅娜冷冷说道:“姜三在两个多月前就已经死了。”
王雅娜强忍着疼痛,一瘸一拐的扶着墙面大声喊:“怎么会!你刚才不是说姜三让你来借钱的吗?”
姜三没想到王雅娜还真相信了他的鬼话连篇,道:“那是他死前欠下的债!”
王雅娜眼睛微红,不甘心的说:“我不相信!”
“他死的时候只有我在他身边,姜三他很可怜!”姜三叹了口气,说出了一半实话。
“你拿什么可以证明?”说出这句话的王雅娜已经信了三分。
姜三面带忧愁,摇了摇头,苦笑道:“什么也证明不了,不过你可以去查。”
“不可能!他经常说好人活不长,坏蛋万万年!他那样的坏蛋肯定能活很长时间!”王雅娜哽咽着强忍住悲恸,接着问道:“那他走的时候有没有话留给我?”
姜三想了片刻,说道:“他让你‘自重!’”
王雅娜听后掩口恸哭,泪如溃堤涌喷,“自重?这个混蛋竟然让我自重,我,我怎么不自重了?只许你们臭男人三妻四妾,我就不能多找几个小白脸玩玩?他又是什么好东西?他不就是一个死混混,臭混混吗?整天带着几个小弟没有脑子的打打杀杀就以为自己很厉害?”
王雅娜的泪眼将厚重的白粉冲出一条条泪痕,她近乎神经错乱地哽噎着说道:“我承认我是个被人玩烂的贱货?可刚开始的时候是我愿意的吗?我嫁给苏西洛的时候哪知道他们全家人都是变态?姜三,现在我成这个样子全都是姜三的错!如果他当时就算撒谎也好,哄哄我说,不会嫌弃我不是处女,我会变成这个样子吗?我知道他一直看不起我,嫌弃我,躲着我,现在他死了,死了?死的好!”
姜三听后如遭雷击,他想起处理完苏家父子的尸体后,王雅娜曾找他单独喝庆功酒,当时自己喝醉得烂醉一定胡说什么了,如果真的是这样,他的话岂不是在刚刚逃离阴霾中的王雅娜心口撒盐,在气火上浇油吗?好像就是从那之后王雅娜就变得比妓院里的妓女还要淫荡。
姜三心神不稳,手里拿的密码箱无力的跌落在了地上,他心如刀割,颤巍巍的说了句,“对不起!”便重新拎起密码包仓皇而逃。
王雅娜则看着姜三离去,抱着双膝坐在地上,任由眼泪随意流淌。
一直在一楼大厅中笑脸迎客的蔡妍看到姜三飞奔离开后,朝着姜三的背影狠狠骂了句“臭不要脸,吃软饭的小白脸!”,这才坐上电梯去找表姐王雅娜,来到二十五楼后,眼前的景象令蔡妍大吃一惊,她看到王雅娜蜷缩依偎在总经理办公室门口抽泣,蔡妍焦急万分,急忙搂住了王雅娜问道:“娜姐!你怎么了?是刚才那个王八蛋欺负你吗?我去结果了他!”
王雅娜缓缓回过神来,一把拉住了蔡妍,摇了摇头,说道:“那个人你不能杀,他是姜三!”
“姜三?”蔡妍不解的问。
“他是一个把我救出火海又推入火海的人,是一个混蛋!”王雅娜用柔嫩玉手拂去泪水,笑着对蔡妍说道:“他既然要我自重,我就自重给他看,从明天起就让在这栋大楼里的所有鸡、鸭子和肥猪们全滚蛋,就说我们要重新整顿!”
蔡妍听后更加迷糊了,姜三是谁暂且不说,妓女和妓男还比较好赶出去,可把襄阳宾馆的那些肥头大耳的富公婆和官爷官太太们得罪了全赶出去,可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
“娜姐,要是那些肥猪想造反呢?”
王雅娜笑靥如花,轻揉了两下脚踝,扶墙缓缓站起指了指总经理办公室说道:“就说我们这里有两个得猪流感死掉的员工!”
蔡妍笑了笑表示会意,马上着手去办了。
看到蔡妍远走后,王雅娜稍微有些神经质的笑了,她自言自语道:“改了容貌,却改不了声音!把我当傻子戏弄?姜三,你千万别落到我手里!”
039 伊人将婚
(喑雨昨天修改时,看到013红衣014间整整少了一个章节,我真想扇自己的脸,于是我赶紧从保存的草稿中补了上去,原谅我这个大迷糊吧!)
姜三跑了很久才停下,他回头遥遥看着襄阳宾馆那高高耸立的塔顶,其形下圆上尖如黄蜂尾针一般,狠狠的在他冰雪构筑成的假身心脏上刺了一个大洞,痛楚彻达心肺,姜三重重的拍了胸口两下,方才稍稍舒缓。
姜三徒步回到华府山水的家,把密码保险箱甩在地上,坐在沙发上发愣,久久不能言语,片刻之后,他才发现房间内无人无鬼,静悄悄的。按这个时间来说,魏蒙应该在玩新学会的电脑,姜三很纳闷,喊道:“小巴子吃饭了!”
姜三原本以为魏蒙会馋得跟狗一样屁颠屁颠跑过来,结果依旧是没有声响。
“三哥,小巴子被柳正杰接走吃鲍鱼鱼翅去了!”何俊窑从他的房间的墙壁上冒出头来,喊了一句就又缩了回去。
自从何俊窑看到姜三能依靠心法修出如花似玉的假身之后,对此就特别上心,已经很久不去四处偷窥华府山水居住的那些富婆、官太太肥猪般的**了。
“***柳正杰!敢刨老子的墙角!魏蒙可是我照的!”姜三怒极,急忙打电话给魏蒙让他赶紧滚回来。
魏蒙许久没有吃过鲍鱼鱼翅了,接到电话时满嘴塞得都是,顾不上接电话,就把手机交给了王花依。
姜三一看电话接通,便破口大骂:“小巴子赶紧给老子滚回来!别被狗娘养的柳正杰灌了**汤!要喜欢吃鲍鱼鱼翅,等哥有钱了天天带你去!”
“姜三,你再敢骂一句试试!老娘非骟了你不可!”王花依听道姜三竟敢骂柳正杰,开足马力,大声一吼,毫不客气的骂了回去。
姜三拿着手机惊坐起来,羞得脸红白相间,尴尬地挠了挠头,道:“花。。。。。,花依?你怎么拿着魏蒙的手机?”
“姜三,我本来还要跟你商量商量,现在不用了,正杰和我决定让魏蒙搬出来住,跟着你谁都学不好!华府山水的房子就算我送给你的,就这样吧!再见!”
王花依本想马上挂掉,突然又想起了什么,接着说道:“下周我和柳正杰结婚,过两天我让正杰去你送请帖,到时候给你爱来不来,对了,来的话不用给我封红包,魏蒙说你最近手头很紧,已经准备好出去做鸭了,哼哼,你千万别干这种让我彻底看不起的行当,哪怕你是接着做你的清河县老大,打架斗殴杀人放火,或者去干那些坑蒙拐骗的活也总比吃软饭的强!好了,你好自为之吧!”说完王花依就挂了手机。
“结婚?要结婚了?”姜三除了王花依和柳正杰即将结为连理外,其它的什么也没有听见,他的脑子嗡嗡作响,像是千万只飞蚊和百万飞机共同轰鸣,他咚咚作响乍动乍止的心有如崩裂,像是被大象猛踏过一般,他的腿脚软绵绵几欲仆倒,像是踩上了棉花。
“这下倒好,房间里连个活人都没有了。”姜三无力的躺在沙发上,把手机摔在地上,点燃一支烟,吹出夹杂冻气的烟雾,似哭若痛的颤抖着大声笑了,显得异常的苦涩。
吃完饭后,柳正杰没有让魏蒙回华府山水,他和王花依一唱一和,用一周一次的海鲜、鲍鱼大餐诱惑魏蒙,结果没心没肺的魏蒙当天就‘抛弃’了姜三,乐颠颠的搬去王花依已经安排好的,襄阳大学附近的高档学生别墅去住了。
魏蒙上学的当天,王花依按照魏蒙早先的设想,开着宝马车把他拉到了襄阳大学门口好好显摆了显摆。
西装革履,风骚无度,衣着光鲜的魏蒙,在香车美女的帮衬下,成功勾引了班花、系花、校花等花花的注意,顿时声名雀跃,成为了襄阳大学著名校草,所有女生和部分性取向有问题的男生的梦中情人、白马王子以及未来丈夫或情人的最佳选择。
才一个星期,魏蒙就斩获情书,求爱短信、电话无数。更有一些放浪的女生和一些性取向有问题的男生偷拍了他各种生活照片并传到了校内网上,以供意淫,不提。
在魏蒙不在家的这段时间内,多才多艺的倒霉鬼何俊窑在姜三的要求下,暂停了修炼,担当设计工程师一职,为房间的设计提出了具体方案,并兼职姜三的眼线,监工,盯着那些个拿了钱不好好干或者以次充好,奸诈的装修工,一旦哪个胆子肥了的家伙想动歪点子,就立马上报姜三,为刚好为愁火、怒火冲天的姜三创造打人肉沙包的机会。
姜三从王雅娜那‘借’来的十万人民币说多也多,说少也少,没有稳定收入的破落户,敞开了花钱就像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用于装修房子打广告的费用耗去七七八八,再加上零碎的华府山水的物业费,水电费,钱去如流水。
最该死,最让姜三恼火的是襄阳各个衙门的‘孝敬费’,和易学管理会的‘管理费’,总之这些政府机关和收保护费的黑社会没有什么区别,他们总是耗费心思去想怎么才能把钱搜刮的更多一些。
姜三有些后悔为什么自己一个心眼儿的死要面子,没有把王雅娜的那一百万全拿回来,一百万人民币就算存到银行里,一个月还能拿到一千多的纯利,放高利贷的话,利滚利驴打滚,很快就会变成更多的钱,那样姜三也就不会再为钱发愁了。
王花依和柳正杰结婚的日子终于到了,姜三看了看日历,摸了摸自己瘪瘪的钱包,深深的叹了口气,一脸惆怅坐在客厅沙发上一根接一根的抽烟。
飘在半空的倒霉鬼何俊窑,看着姜三一副比自己还要悲惨面孔,忍不住说道:“三哥,爱她就让她走吧!”
姜三揉了揉微微发红,飘雪的眼睛,近乎无奈的嘿嘿一笑,说道:“高中的时候,我王花依是前后桌,虽然我经常被她嘲笑,可我就是喜欢她,她的脾气不好,可是她的心肠好,她喜欢小动物,最喜欢小狗,我记得她经常买一大堆面包去喂流浪狗,我那个时候就想,如果我是那些流浪狗该有多好,那样我也能被她轻轻抚摸,或者亲上两口。”
“那个时候我很穷,我的学费是希望工程垫付的,我的生活费是王庄村的乡亲们凑出来的。有句话叫学习能改变命运,所以我拼命学习,我的成绩总是在班里面总是最好的,我为的是什么?我是想让她注意我,后来高考我终于考上了清北大学,录取通知书到我手上的那天,你不知道我有多高兴,如果我能从清北大学毕业,找到一份体面地工作,我和她的距离就会更近一些,可是我还是走上了这条路。”
何俊窑听后心有戚戚,不知该如何劝慰。
姜三接着说道:“我进牢里时,除了王庄村的乡亲和我以前的那些小弟外,来看我的就只有她一个人而已,这样有情有义的女人怎能让我轻易忘怀?所以,我出来后听说她爸爸襄阳首富王浩生得罪了扬言要他们家破人亡董允成,就顺便帮他们永久性的解决了后患。”
姜三崛起之前,襄阳市一直有这样的说法:襄阳天地两草成,上有苏家下有董。苏家是指分别担当襄阳市市长职位的苏中天、襄阳市警察局长苏东升、市中级人民法院院长的苏西洛三父子,董允成则是一统襄阳市黑道的土皇帝。苏家和董家,一白一黑,一官一匪,都是不好相与的货色。
何俊窑听后大吃一惊;道:“董允成?他不是已经死了好几年了?道上说他被仇人砍死在了家里,唯一的女儿也被人卖了。三哥,难道董允成的死和你有关?”
姜三点了点头,猛吸一口烟,躺在沙发上吐出了两三个烟圈,道:“不仅是董允成,苏家三父子的死,我也有参与,如果不弄死他们,我怎么能在襄阳这么个屁大的地方混得开?”
“那后来呢?”何俊窑不解的问道:“是你杀了他?”
“我没有杀他,你不知道董允成那家伙和苏家父子一样都是变态,我摸黑撬开董允成家门,溜到他卧室时,正看到他把自己的女儿捆了起来玩弄,我把董允成揍趴在地上后,帮他女儿董芳芳松了绑,是董芳芳从厨房掂了把菜刀,将他一刀一刀活活砍死!”
何俊窑脸上的神色已经不是能用‘震惊’所能形容,应该称之为巨惊,他接着问道:“那董芳芳哪去了?你不是把她给卖了吧?”
姜三嘿嘿一笑,啐了一口道:“我他娘的又不是人贩子,我把董家抢掳一空,开了卷包会,用那些钱找人把董芳芳送到美国留学去了。”
何俊窑听后为姜三抱不平,道“三哥,你为了王花依做了这么多,她不知道吗?”
姜三皱了皱眉头说道:“王花依知道我帮了她父亲一个忙,但她不知道我具体做了什么。”姜三叹了口气,接着说道:“有的时候付出和回报是不成正比的,感情这种东西,我但求付出不求回报。”
“窑子,我今天的话太多了,柳正杰是个人才,败在他手里我心服口服,可我心里难受!”姜三沉默了片刻,狠狠地掐灭了烟说:“你在这里守着吧,我去参加他们的婚礼,我要亲眼看着王花依幸福的样子,也许这样我就能死心了。”
姜三说罢,笑了笑,仔细舒整了下衣领,振奋精神走出门去。
何俊窑看着姜三的落寞背影唏嘘不已,心想:“这样的男人才是真男人,如果我有他的一半勇气,高美丽也许就不会离开我了。”
040 奢华婚礼
基建于民国时期‘国际大饭店’原址的豫州五星级大酒店承接了王花依和柳正杰这对新人的婚礼。
王花依和柳正杰的婚礼可谓是极尽奢华,十米长豪华林肯婚车领头,近三千亲朋乘坐诸如法拉利、保时捷、玛莎拉蒂、兰博基尼、奔驰、宾利劳斯莱斯、奥斯顿马丁、路虎等诸多名车,赤、橙、黄、绿、青、蓝、紫、黑、银白九种颜色共九百九十九辆,自襄阳市北郊的豪华别墅起,在襄阳市各大主要道路串行了一周,浩浩荡荡开往了远南省会豫州市。
柳正杰在基督徒河东狮王花依的强制下,穿上了白色燕尾礼服戴上了滑稽的瓜皮小白帽,黑色蝴蝶结,他像是刘姥姥进大观园头一回般,颤巍巍的从加长林肯车后车窗往后看,后面跟着的宛若长蛇近千辆,每一辆都至少百万名车让他像是被芙蓉姐姐上了似的,惊天雷般的触动,他和王花依在一起这么长时间,见过很多有钱人漫天撒钱似的生活,他震撼过,惊讶过,眼红过,可这次才发现以前见的那些全是小打小闹,小孩子过家家的玩意。柳正杰紧张的手心攥出了汗,结婚用这么大的排场,就算是华夏国家元首也捞不着。
三个多小时的漫长行程之后,车队终于到了豫州五星级大酒店的大门口,柳正杰把美丽动人衣着法国定制的白色婚纱,头戴兰花,白纱遮盖面的王花依,从加长林肯车内抱了起来,在婚礼进行曲的慢摇节奏下;在专门从意大利梵蒂冈请来的红衣主教阿瑟。施瓦辛格口中称颂圣父圣子之德,一路点点撒播圣水的引领下;在五男五女十个幼童象征了十全十美和多子多女多福,挽着王花依飘逸婚纱的裙尾的帮衬托下;在饿死鬼托生啃着炸鸡腿的伴郎魏蒙,和如花似玉不亚于王花依长相的伴娘王琳琳的尾随下,柳正杰托着自己视之珍宝的王花依,用由于紧张而动作极不协调双腿,沿着长长的红色地毯走向了位于绿色草坪上的散发淡淡清香的万株鲜百合花编幔帐。
不愧是远南省首屈一指的仿清颐和花园庄园式豫州五星级大酒店,古香古色的清超样式满园秋菊的大院中,依旧绿盈盈的种植着特种草的草坪上,百合花的幔帐的周围各种点心饮料摆满了几十桌,走了五分钟累的气喘的柳正杰终于放下了,如同掉进幸福蜜罐中维尼熊的王花依,她对自己的婚礼感到非常满意,在诸多闺蜜的嫉妒目光下,她欣喜的朝着头发已然花白的父亲王浩生挥了挥手。
中等身材,微微发福,满面红光的王浩生看到后喜极而泣,他朝着王花依点了点头,掏出手帕轻轻的擦去纵横的滚滚老泪。
王浩生沉浮商海几十年,他的独女,他的掌上明珠,从今天起就长大成为人妇了,他看着紧张到双腿发软的柳正杰非常不是滋味,这大概是每个深爱女儿的父亲都会有的感觉吧,他的内心深处有种对柳正杰的痛恨,就是这个家伙要把自己辛辛苦苦拉扯大的亲爱女儿小依依抢走。
王浩生在心里冷哼了一声,他对柳正杰其实并不是很满意,政府机关的人么,总是表面一套背后一套,如果这家伙敢做对不起依依的事情,他一定要雇杀手骟了柳正杰这个家伙。可是再怎么不满意,这也是年轻人的事情,既然花依喜欢这个看起来人模人样的家伙,他和花依妈也不方便参与,他的女儿他了解,认准的事情三头牛也拉不回来,只好支持顺她的心意,还好,柳正杰也算是半个儿子的任打任骂的没出息倒插门女婿,等这家伙踏进了王家门,才不给他好脸看!
王浩生在宾客中搜寻一个年轻人的身影,那个年轻人职业并不光鲜,是个混混,虽然他和大多数人一样对当混混的都心有鄙视,但那个年轻人不一样,他很痴情,痴情到愿意为花依救自己一命,当年他的老对手,他的仇人,他们看到自己手里的钱多眼红,已经准备好了置自己于死地,是那个年轻人出现了,一夜之间改变了全局,保全了王家的产业,保护了王家的人。王浩生总觉得那个年轻人也很有能力和手段,起码表里如一,让他这个浸淫商海只知道利益至上的人感到了这个世界上还有真情,真义。
王浩生等了很久,司仪已经开始催他了,可是那个年轻人还没有来,他很失望的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姜文这个臭小子也太小气了吧!哪天再见了面一定要狠狠教训教训,男子汉大丈夫这点气量也没有!不就是一个女人么,至于么?实在不行自己和花依妈再生两三个就是,全都嫁给你作为赔偿还不行吗?”
婚礼分为两部分,先是西式,后是中式,百合幔帐下,王花依等了很久才等到一脸失望的王浩生,王花依撅着嘴巴小女儿态的跺了跺脚,心里直骂臭爸爸,坏爸爸,小跑过去,拉着王浩生让他和百合幔帐一旁的花依妈站在一起,随即用意大利语告诉大鼻子、深邃眼眶、绿眼睛,褐色头发的红衣主教阿瑟。施瓦辛格开始举行西式婚礼仪式。
阿瑟皱着眉头在人群中感知到了一种带有强烈怨念的邪恶阴冷的气息,听到王花依让他开始举行仪式后,方才扭过头来对眼前这位美丽的东方新娘微微一笑,把圣经《旧约》、《新约》一起放在白桦木高脚台上,翻了几页用生硬的中文说道:“今天,我们在上帝的注视下聚集于此,并且在这群人的面前,来见证柳正杰先生和王花依女士的神圣婚礼。这是个光荣的时刻,是自从亚当和夏娃在地上行走以来上帝便创立的时刻。因此,它不是鲁莽而又欠缺考虑的,而是虔诚而又严肃的,现在,有两位新人即将在这个神圣的婚礼中结合到一起,如果有任何人能够有正当的理由证明他们的结合不是合法的,请现在提出来或请永远保持沉默。”
王浩生这个时候真想那个叫姜文的年轻人突然出现,跟那些让他反胃的韩剧情节一样,大声告诉在座的众人说:“我不同意,因为我喜欢花依。”然后拉着花依私奔,他会假装开车去追,追上后给他们一笔钱,再送他们一程。王浩生觉得花依跟着姜三要比跟着柳正杰好多了。
可是王浩生想象中的情形并没有出现,片刻之后,阿瑟看了看周围并没有人提出反对意见,接着说道:“谁领引这个女人嫁给这个男人?”
王花依看见王浩生正在愣神,扭头使劲对着花依妈使了使眼神,在花依妈的提醒之下,王浩生这才很不情愿的大声说道:“我和我的妻子。”
阿瑟接着说道:“柳正杰先生,你愿意在这个神圣的婚礼中接受王花依女士作为你合法的妻子,一起生活在上帝的指引下吗?你愿意从今以后爱着她,尊敬她,安慰她,关爱她并且在你们的有生之年不另作他想,忠诚对待她吗?”
柳正杰深深的吸了口气毫不犹豫,中气十足的喊道:“我愿意!”
阿瑟对王花依说了同样的话后,王花依激动地留下了泪水,一连喊了很多声:“我愿意!我愿意!”
阿瑟高兴的诵读完《旧约》、《马可福音》和保罗传教士的节选之后,王花依、柳正杰相互交换了戒指,在众人的哄然之下,柳正杰掀开王花依的遮面的白纱并拥住她瘦瘦的却蕴含强大爆发力的小蛮腰,双目含情,深深吻去。
“正杰,你今天怎么不像你以前那么猛了,你害怕什么?”发觉柳正杰双唇颤抖的王花依,使劲掐了掐刘正杰的腰,然后没等柳正杰反映过来,踮起脚尖,费劲全身力气搂住了他的脖子。
令人惊讶的一幕出现了,王花依嫌柳正杰吻得不过瘾,反而像拎小鸡一样一把捞住柳正杰的脖子猛然啃了好几口,等到柳正杰憋得脸发青了才放了开来。
阿瑟也是惊讶的长大了嘴,感慨东方女性与国际接轨的开放化,他接着说:“女士们,先生们,我来向你们引见柳先生和柳太太!现在让我们一起祈祷,像主教给我们那样:我们在天上的父,愿人都尊你的名为圣。愿你的国降临,愿你的旨意行在地上,如同行在天上。我们日用的饮食,今日赐给我们。免我们的债,如同我们免了人的债。不叫我们遇见试探,救我们脱离凶恶,因为国度,权柄,荣耀,全是你的,直到永远,阿们!”
041 婚闹
‘新婚胜如小登科,披红戴花状元郎。’
啼笑皆非的西式婚礼结束后,柳正杰和王花依分别换上了汉族婚时传统的的状元、诰命装。
遭到强吻之后的柳正杰在王花依的鼓励下终于放开了心神,恢复了原本的干练飒爽,他挽好胸前大红花后,对着众人拱了拱手,接过驯马师牵来的卖相神骏的枣红色西班牙马,极为帅气的一跃而上,引起了好几个放荡中年富婆和怀春富家少女的阵阵尖叫。
王花依则盖着红盖头由抹着浓厚脂粉的媒婆引领下,坐上了八抬大轿,随着“起轿”的一声号子,顿时衙役装扮的十几个酒店工作人员敲锣打鼓、钟响笙鸣,开道缓缓而行,诸多宾朋也尾随其从百合幔帐处转行至大酒店大厅之中。
一身红色喜婆婆装的柳母独坐于高堂之上,悲喜夹杂,她心想如果女儿柳湘莲和她的老伴儿还活着,能看到柳正杰的婚礼那该多好?可已经不可能了,她骂了那个不出钱,也不露面的女婿蒋大牙两句之后,便不再想,看着从大厅门口作秀踱着方步缓缓而来的儿子和新儿媳,喜极而泣。
柳正杰和王花依安立在流着热泪激动的说不出话的柳母面前,一番繁琐的话语过后,美丽动人的女主持人正欲用她字正腔圆,甜美的声音喊:“一拜天地时”时,捂着甜甜红唇,突然惊叫一声,她看到了冒入三百多个身穿黑色西装,黑皮鞋,带着黑墨镜的人,他们从大厅门口叫骂着,推搡开了一条路。
顿时婚礼上的热闹喜庆的气氛变了味道,一片哗然,骚乱,所有人都在想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王浩生铁青着脸,非常不快,大声喝道:“你们究竟是什么人,我女儿正在举行婚礼,请你们出去!”
一个深沉、阴险捎带阴阳怪调的沙哑的声音传来:“我说是谁开这么大的排场,原来是襄阳首富王先生,让我看看来的都是什么人,哦!有远南商会会长钱嘉城-钱大老板,宏碁企业CEO孔繁林,孔大老板,还有。。。。。。,原来都是些奸商啊!”一个身穿白色西装,带着眼镜,玉面白须,嘴唇刻薄的矮个子儒雅中年男子,在两个大冷天依旧穿着暴露短裙,浓妆艳抹风骚的女人一左一右搀扶下,从门口走到了大厅中央,他往人群中看了看,嘿嘿冷笑着,指着其中一个肥头大耳,脑门油光的中年胖子,道:“哎呀!襄阳市警察局长常有福-常大人也来了?听说王先生讨厌当官的,尤其是你们这些警察,怎么把你也请了过来?”
听到矮个子儒雅男子点名的人赶紧缩进人群中,尽量把头压低,不让他看得清楚,常有福则抹着油光脑门上的冷汗,支吾他的心腹兼柳正杰同事的吕锋和其他几个随来的警察,在他们的保护下,趁着慌乱拔腿就往五星级大酒店后门离去。
常有福的离开并没有逃过儒雅中年男子的法眼,他洋洋自得,嘿嘿一笑接着说道:“钱嘉城、孔繁林、还有在座的各位鸟鸟兽兽鱼鱼蟹蟹虾虾,各位大老板!你们的命和你们女儿老婆的命都很值钱,我徐某人今天找得是他们王家的事儿,与你们无关,请你们离开吧?”
听到逐客令的众人骚乱的更厉害了,但迫于面子没有人如常有福般离开,儒雅中年男子看到后白白的脸微微一红,用他的破锣嗓子大声骂道:“还不敢给老子滚出去!都他娘的不想活了?”
如同美国五角大楼的轰然倒塌,近乎是儒雅男子骂声逝去的第一秒钟,几乎是所有人逃生似的,从五星级大酒店的各个出口逃离了出去。
正乐滋滋沉浸于婚礼愉悦中的王花依,扯下红盖头,看到了眼前这一切,气得七窍生烟,一个人一辈子的好事就要这些臭流氓破坏了,王花依正欲上前破口大骂,被柳正杰拉住,道:“现在你是我的人了,你以后都要听我的,这种事情让我来做。”
王花依先是一愣,再而微微一笑,听话的点了点头,任由她的小丈夫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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