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鬼异闻录 第 25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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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花依蔑视的看着姜三说道:“说得好听,魏蒙呢?我想听他亲口告诉我!”

    “魏蒙赶紧出来帮我解释一下!”

    “小巴子!再不出来我就死定了!”

    姜三一连喊了好几声都没人答应,委屈的他这个时候有种泪奔的感觉。

    王花依叉着腰怒声说道:“肯定是你把魏蒙给藏起来了!等我找着他,我们再算总账!”

    王花依作势就要往房间里冲,而此时,吃完早餐就闭门思过,下定决心悔过自新的李思楠非常合时宜地从她的‘闺房’中冒了出来,挡住了王花依的去路。

    “姜三!出什么事儿了!”

    王花依惊讶的停下脚步,从头到脚,从上到下,把李思楠看了个仔细,她笑着说道:“哟,姜三,想不到,真想不到,这是你女朋友?和我以前见到的,你身边的那几个小太妹不一样,有气质,典雅又大方,真漂亮!”

    李思楠露出浅浅的笑意,既不承认也不否认,伸出右手对王花依说道:“你好,我是李思楠!”

    王花依不好意思的握住李思楠的手说道:“喊我花依吧,我和姜三是高中同学,你千万别误会,我――。”

    “我知道,你是柳太太,姜三经常提起你,前些日子我还见过柳警官,男才女貌,你们真是令人羡慕的天生一对儿。”

    女人和女人之间的关系无非是两种,朋友或者敌人,这种关系确立的速度令人咋舌,比寂寞男女的一夜欢好还要快速。

    王花依伸出手与李思楠握在一处,笑着说道:“以后有空让姜三带你来我家坐坐,这次来得仓促,没有准备好见面礼。”王花依把自己手腕上戴的红玛瑙串珠摘了下来,接着说道:“这是我爸在我结婚前专门从杭州买来的,希望你不要嫌弃。”

    女人见了珠宝都会情不自禁,目不转睛地凝视,不过,李思楠的眼神有些令人意外,这红玛瑙串珠李思楠好像在哪见过,她甚至觉得自己曾经拥有过此等一模一样的串珠。

    “喜欢?喜欢的话现在就戴上!”

    李思楠扭头看着姜三问道:“这不好吧?”

    那可是玛瑙!是上等的真玛瑙!卖了的话换来的钱完全可以捐一所希望小学!李思楠真是个傻娘们,看见好东西,竟然还问自己好不好!换做姜三自己,早一把夺过来,放进口袋里了。

    王花依笑盈盈的说道:“有什么好不好的?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快拿着!”

    李思楠见姜三点头,这才放心大胆,如获至宝地拿在手里细看,十一颗莲子般的玛瑙,在一根灰麻线串联下,显得古香古朴,捧在手心中,就像是一朵硕果累累结满红色莲子的莲蓬,如果她的感觉没有错的话,这串玛瑙串珠在光线照射下,其中一个红玛瑙中会有如莲子芯般的花纹隐现。李思楠走到窗口,果不其然,其中一颗红玛瑙在阳光下出现了红蚂蚁大小,含苞未放的莲子芯。

    王花依笑了笑说道:“我爸说,将玛瑙放置于枕头下,有助于安稳睡眠,还会带来夜夜好梦,你可以试一下!”

    “谢谢你!”

    “不用谢!”王花依扭头对姜三说道:“姜三,不是姐说你,你早就该成家了,我们那些高中同学中,和你一样一大把年纪还没结婚的有几个?我觉得思楠很不错,好好对人家!”

    ‘只要每天有好东西给李思楠,对她好又何妨?我完全可以把她当祖奶奶供起来!’姜三点头笑道:“放心,我肯定会对她好的!”

    “花依姐姐,你什么时候来了?”魏蒙推开厕所门,惊讶的问道。

    姜三抢在王花依之前,对着魏蒙挤眉弄眼,破开大骂:“小巴子,**你大爷,我刚才喊得喉咙都快哑了,你是聋了还是怎么着?”

    “厕所里的隔音效果太好了,我什么都没听见!”

    “你花依姐姐说我从亚布力把你接来是为了让你帮我骗别人钱,当小骗子,小神棍!――我什么时候让你骗过钱?我开这个店儿,为的是什么,还不是想给你赚够娶琳琳的钱吗?你不理解也就算了,还冤枉我,你花依姐姐在这,你告诉他,我有没有干过这种缺德事儿!”

    魏蒙暗暗眨了两下眼,表示完全理解,故意装出茫然的表情,说道:“花依姐姐?我什么时候说过这些话?三哥,你肯定是听错了,温柔靓丽、可爱无比的花依姐姐怎么可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王花依脸一红,笑着说道:“就是!姜三耳朵有毛病,我怎么可能说出那样没大脑的话来?”

    这小子的演技是越来越高了!这小嘴跟吃了糖精一样甜,难怪王花依像是待亲弟弟似地对魏蒙好,姜三趁王花依沉浸在魏蒙的马屁当中不能自拔,快速对魏蒙伸出了大拇指。

    王花依一高兴把什么不快都给忘了,她看了看时间,马上就要到十一点,王琳琳在楼道口该等急了,她拉着李思楠的手亲昵的说道:“思楠,我该和魏蒙一起回去了,他明天还要上课。有时间我们可以在一起逛逛街,一起去咖啡厅喝咖啡,还能一起去美容会所做SP,姜三那里有我的手机号码,记得常联系!”

    “好!”

    魏蒙哭丧着脸说道:“能不能让我在这里多休息一段时间?我困,想睡觉!”

    李思楠掂起魏蒙的左耳朵,把魏蒙掂到王花依面前说道:“去,和你花依姐姐回去后再睡。”

    “哎,你们女人真是的,干嘛老拧我耳朵?”

    王花依掩嘴一笑,说道:“让你不老实,赶紧走吧,琳琳在楼道口呢!”

    094 冬日下杭州

    “琳琳?”魏蒙听到后,再不言他,打开门噌噌跑了出去。

    看到魏蒙猴急一幕,惹得在场几位哄堂大笑,王花依摆手笑别道:“我走了,思楠,再见!”

    李思楠羞涩道:“我送你!”

    “不用,我又不是不认得路!”王花依婉拒李思楠的好意,转言对姜三道:“好好对人家,我等着喝你们的喜酒!”

    姜三被王花依呛得剧烈咳嗽几声,籍以掩饰自己的尴尬,他把李思楠拽到身后,省的王花依再说什么子虚乌有,令人难以启齿的话语,轻轻道:“还是我去送吧,送到大门口我就回来。”

    王花依不好意思再拒绝,笑着点头同意。

    李思楠从卧室中取出一个包裹,说是给魏蒙买的衣物,交由姜三一并带去。

    姜三把王花依、以及看到自己就挽着魏蒙的胳膊;显得亲密无间宛若一人,躲得远远的王琳琳送到华府山水小区大门口,喊了辆的士,将包裹扔进后备箱中,待几人坐上并消失在视野中,方才叹气自怜自艾:“什么时候能有个女人能像花依关怀小巴子一样关心我?娘西皮,看来老子是八字儿不好,父母双亡没人疼不说,连个媳妇还没娶上就英年早逝!”姜三耷拉着脑袋,按原路走了回去。

    回到家中,李思楠拿了双新买的拖鞋放在地上,示意姜三换上,柔声说道:“他们,都走了?”

    “都走了,走了清净,尤其是小巴子那货,只顾和琳琳热闹,把我晾在一边,看得我牙都快酸掉了,也不知道是哪个王八蛋教的!”

    李思楠被姜三的话逗得咯咯直笑,不经意间,一双带有灵光隐现,若水**动的美眸和姜三的双目在近半米的距离中聚焦一处,刹然,李思楠烂漫笑容渐渐凝固,一丝红晕爬上脸蛋儿。

    姜三看着李思楠绯红的脸蛋儿顿时愣了,那俊俏模样看得姜三是惊心动魄,头皮发紧,姜三生生咽下一口口水,把眼神收回,穿上灰褐色棉拖鞋,低头看着,走了两步,一种被人关怀的暖意油然而生,道:“这鞋什么时候买的?挺舒服!”

    李思楠带有少许幽怨口气,道:“还不是你去豫州那两天的事儿!我见魏蒙的拖鞋不错,也买了双送给你。”

    啥?小巴子和琳琳买的拖鞋比我身上这一套都贵,你也真舍得!这他娘的有多少钱也够不着败!姜三想起李思楠让自己拿的那一包裹,一颗心猛然皱缩,吧唧两三下嘴巴,半天才吭声,道:“那包裹里面是。。。。。。。”

    “是一双驼绒手套,和一套关节和胸口加厚的羊毛绒保暖内衣,今年冬天特别冷,必须注意保暖,如果不注意的话,我们年轻还显不出来,等我们年纪大了,就很容易得风湿类、风湿关节炎。”李思楠看姜三一副心疼的表情,声音小了一半,接着说道:“不是很贵,你和魏蒙一人一套打了九折,才一万多块钱。”

    才一万多。。。。。。,姜三气结,这丫头估计是个有多少钱就花多少钱的主,姜三忍不住问道:“思楠,我们还剩下多少钱?”

    李思楠笑道:“不算我的工资的话,还剩下三千,其他钱我全按照你的意思直接打到希望工程账号上了。”

    姜三的脸都气白了,感情这丫头真的是不知道血汗钱来之不易,他强迫自己接受这血淋漓的现实,挤出一丝笑容道:“你。。。。。。你。。。。。。很好,很好!做的不错!把钱全拿来,我提前给你发这个月的工资!”

    李思楠一听要发工资,脑海中浮现出她早就想买到手里的一款,折后价才一千多一点的真皮手提包,她没多想,喜笑开颜从自个儿闺房中把捐给希望工程的收据凭条和剩下的五千块钱交予姜三手中。

    姜三仔细看过凭条后,随手数了二十张红版钞票递给李思楠,其他的则塞进自己腰包,那句话说得好,钱放在自己身上才是安全的,这是姜三自得的最大优点,万不要以为是抠门,而是回过日子!要不然,就凭胖大海这种吃货,这个星期过后他们就得去嗑西北风。

    胖大海!姜三差点忘了这茬儿,他大声喊道:“庞老板!人都走了,出来吧!”

    “庞老板?”

    姜三推开自己房门一看,一座肉山正半依在他的床头被子上呼呼大睡,想是困极了,之所以如此睡觉,是因为胖大海这身肥膘,趴着或者躺着睡觉都得呼吸窘迫而死,姜三无奈的摇了摇头,从柜子中又拿出一条被子给胖大海盖上,掩门而出。

    如静泊平面般波澜不惊四天之后,袁梦从北平回来了,她此去是无功而返,袁伟民并不在北平,袁婶说,袁伟民去了南方,袁梦只好在袁伟民家小住几天,帮袁婶看了几天孩子,回来时带了很多加肥衣物送给胖大海以作出国之用。

    当姜三从胖大海口中套知袁伟民此番去南方的消息,思绪复杂,心烦意乱,他已经没空去想与袁梦儿女情长之事,脑海中的尽是袁伟民的安危,如果他猜测不错,袁伟民定是被石中玉当做弃子派往江南一带与黑虎帮周亚龙一干人等汇合,天高皇帝远,周亚龙要杀剐憨忠的袁伟民,踩着袁伟民的尸体上位皆在举手之间。

    姜三当下给徐泽伟打了个电话,要来了被遣往江浙一带,于世隆的手机号码,于世隆证实的确有这么一回事,说北平洪帮红花堂堂主袁伟民及其手下一千余人齐聚于杭州,于世隆将死之心已决,再三告知姜三以己血荐豫州洪帮大兴。

    这样一个有血有肉的汉子,姜三怎么忍心让他去死?他破口大骂于世隆是个没大脑,不知道什么叫鸡蛋碰石头的白痴,再三勒令其只做探查工作,按兵不动等候援军。

    姜三急忙赶到花港巷,和徐霸天、徐泽伟交谈一番,徐霸天当场拍板决定急派帮中一百以一当十的好手去江浙搅局,定不让石中玉计谋得逞,而姜三自然是免不了要去一遭,袁伟民他要亲手去救,周亚龙这货,他要亲手去杀!

    (久违了!十多天未更新,希望大家能看得顺,恩,此章甚短,争取在更一章!)

    095 小刀、蝶花堂

    两天后,豫州百名洪帮内好手终于凑齐。

    猛然坐包机从豫州飞到杭州让跟着姜三的这帮穿着厚重羽绒服的北方大汉们很不适应,北方的天气干冷刺骨,不逞多说,这里却是湿冷,冷风吹来粘腻潮冷得令人骨头里都难过。

    刚出侯机大厅,等候多时的于世隆带着三四个和他壮硕体型相仿,统一身着黑风衣的大汉迎了上去;在于世隆的引领下,姜三等一百余人分乘三辆大巴,沿着机场高速公路到了萧山区的一座废弃厂房中。

    酒足饭饱之后,姜三、于世隆、豫州洪帮小刀堂堂主臧田梭、蝶花堂堂主左冷顺以及各堂口抽调来的十个主事儿汇聚在废弃厂房一小车间**商大计。

    于世隆简单诉说,他手下在这两天探听到的消息:袁伟民刚到没多久就被周亚龙借接风游玩之名软禁在沿长江建造的一座船坞中,事后,周亚龙骗袁伟民带来的红花堂众,说是长江洪帮和当地青帮联合起来把袁伟民绑架,为了证明其所说真实性,周亚龙导演了一番的苦肉计,拿枪打死了两三个原黑虎帮成员和袁伟民贴身相随的几个红花堂众,在冰冷的尸体面前,由不得他们不相信。此举成功激起千余红花堂堂众的血性,周亚龙趁机收编了这些红了眼的人,顺利打下二十几个长江洪帮、青帮据点,原本就式微的长江洪帮并未有太大动静,青帮却在前两天集聚千人与周亚龙领导下的红花堂拼过一场,结果青帮留下了二百多条人命,便一哄而散,而红花堂只有几个人受到枪支误伤。

    青帮此举吃亏在没有带冲锋枪等一类较大规模杀伤武器,千人只有不到一半人带去了火力残次的手枪,其他人还停留在原始的冷兵器时代,拿着各式各样的刀具便送死去了。

    在这里不得不事先说一下:所谓江浙是指江南、浙江、两广和大理四省,江南、浙江两省自清朝乾隆年间便是以漕运发家致富的青帮根据地,两广和大理则归属于长江洪帮,清末民初军阀混战,青帮和当时洪帮中最为强盛的长江洪帮为了地盘、粮食、人、枪炮也打得是昏天黑地,随之而来的便是地域划分不再明显,就好像是太极,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倒也形成一种微妙的平衡。

    苏、杭、扬州原算是青帮老巢的老巢,现如今也免不了如此,帮派混杂,青洪互掐之事常有,只是随着京杭大运河失去效用,三个城市早已不复往年繁华,驻守在三地的青帮长江洪帮之流较少,武器装备也非常匮乏。

    姜三听后冷笑道:周亚龙此举非常明显,他就是想找软柿子捏捏,为他的主子石中玉预先拔得一筹,而石中玉从豫州洪帮探得的消息推知大难临头,赌博式得派去帮内唯一能拿出手的至强战力――红花堂主袁伟民下的红花堂众出马,憨忠的袁伟民虽然平时说话多有得罪,但石中玉还是明白近几年如不是袁伟民保驾护航,他早就被人暗杀若干次了,至于袁伟民此去是死是活,他就不管了,反正死又不是他死,活着替他收编大量投诚青帮、长江洪帮人员拿出成绩给上面的那些领导们看,证明自己的能力以求千秋万代那更好。

    可石中玉算是打错了算盘,他有眼无珠,不识得欺兄盗嫂的周亚龙,正如姜三自己预料的那样,周亚龙眼馋袁伟民手下的强悍的红花堂众,想要将其占位己有,以求上位。

    于世隆叹了口气说道:“现如今,北平洪帮势头很猛,令人堪忧,如果放任他们做大,恐怕。。。。。。。”

    姜三心知于世隆是担心徐霸天准备了毕生的夙愿受到影响,如果长江洪帮和青帮的人被打怕了,纷纷投了过去,恐怕那个领导就可能改变主意,对于华夏国的国策来说求稳定发展方才是主流,毕竟北平洪帮的根系太过于庞杂。

    随姜三前来的腆着大瓜肚皮的小刀堂副堂主臧田梭大声吼道:“怕他作甚!干他娘!再过两天我们从老毛子那边定下的一批军火就到了,手榴弹、狙击枪、微冲、重机枪、火箭炮要啥有啥,只要帮主肯大出血就是飞机坦克都能弄来,知道美军对付阿富汗不?人家老美有了先进的飞机、坦克对付阿富汗那些贫农,就跟老子打儿子似的,这就是装备差距,我们小刀堂的玩武器都是好把式,跟小孩尿床一样顺溜!到时候别说一千个人,就算是一万个也照样躺下!”

    一旁面凹,色苍白,长有鱼泡眼的左冷顺阴森森的说道:“不用那么麻烦,只要救出袁伟民或者杀了周亚龙这事儿也就结了,告诉我地点,我们蝶花堂一晚上就可以处理干净。”

    于世隆瞪大了眼睛看着臧田梭和左冷顺,惊讶得说不出话,小刀堂自清朝以来便是豫州洪帮的主战堂口,只是最近几年日渐神秘化,自从他老婆被人绑去北平,他当了北平洪帮的探子后,曾专门通过徐泽伟打听过,结果他发现徐泽伟认识的只是一些外围成员,根本触不得核心,想必是有帮主徐霸天亲自负责,而蝶花堂这个堂口,他这个自小便加入豫州洪帮的资深帮众,竟然从未听说过!听两人的口气小刀堂现在有可能成为了跟军队一样性质的堂口,蝶花堂很可能是帮助仿照姜三的清河帮打造出的,专事暗杀一类工作。

    现如今豫州洪帮竟然如此厉害,帮主,到底是如何做到的?这到底得耗费多大的人力物力和心血?于世隆打了个寒战。

    小刀堂重塑是徐霸天的主意,他已经尝到了没有一支专属于自己的军队的亏,一万人机制的小刀堂军分散隐藏在华夏各大军区中,有的甚至已经坐上了团级宝座,正所谓一方有难八方支援,一旦起事,这万人的小刀堂军便又是豫州洪帮的主战堂口,冲锋在第一线。

    小刀堂的秘密姜三全然了解,至于蝶花堂,姜三想了半天才明白,这是他对徐霸天提出成立一个职业化特工的堂口!当时他只不过是随便说说,没想到徐霸天当了真。

    老麻脸一大把年纪竟然起如此风骚的名字,蝶花堂,应该是碟话堂才对!姜三沉默片刻,暗想:既然有蝶花堂在,为什么老麻脸要我去杀那些长老?难道他是信不过我,以为我会和徐泽伟争夺帮主?

    姜三的眉头皱得深了些,马上推翻了自己先前的想法,徐霸天是要自己在徐泽伟面前立威,是怕他死了以后徐泽伟不知道天高地厚,没人能管教得住,姜三暗自笑骂道:“这个老混蛋,想要把我绑在他们老徐家战车上一辈子,真他娘的阴险!”

    (恩恩,我知道我错了,我对不起大家,我闭嘴,我啥也不说了。。。。。,我。。。。。。)

    096 豫州宝贝

    “刚成三年的小堂口就敢抢我们小刀堂的买卖!听你这意思,你们蝶花堂一共才百十来号人的能耐比我们小刀堂大?”臧田梭听左冷顺如此说不乐意了,铁青着脸喝道:“你懂不懂规矩?知不知道自己船上几颗钉!钉到底是是铜钉、铁钉,还是金钉、银钉?”

    左冷顺充满自信的冷冷笑道:“既不是铜钉、铁钉也不是金钉、银钉,是金刚钉!你们小刀堂人虽多,但是一百个加起来也抵不上蝶花堂一个。”

    臧田梭脖子上的青筋暴起,骂道:“放你娘的狗臭屁!你什么辈分竟敢在我面前显摆?”

    左冷顺依旧是一副冰冷模样,道:“敢问臧堂主是什么辈分?”

    洪帮中按辈分排坐时兴已久,‘乾坤霸泽天?仁和,星宇慧智忠勇万芳’上联是豫州洪帮老徐家的族谱排字儿,徐霸天是为霸字辈,徐泽伟、徐泽松是为泽字辈,徐家以外帮众没有资格按照上联排辈,立过大功和徐霸天烧过黄纸拜了把子,霸字辈的姜三不在此列。

    下联排资论辈儿就混杂了些,一是靠对帮中贡献,二是靠在帮中地位,三是靠年龄,如果同样地位的两个人譬如臧田梭和左冷顺发生争执,辈分高的便占了大义,辈分低的必须要按照辈分高的话行事,不得逾越。

    臧田梭伸出大拇指对着自己说道:“智字辈儿!快给本堂主道歉,本堂主可以既往不咎!”

    下联智字辈的堂主在豫州洪帮中屈指可数,算是和上联泽字辈平辈论之,不可谓不大,左冷顺听后哈哈大笑道:“真不巧,我是慧字辈儿的!”

    “什么!”臧田梭憋红了脸失声惊道:“不可能!你才多大?还没三十岁就混到慧字辈儿了!”

    于世隆不敢相信地看着左冷顺,心想:慧字辈儿的堂主倒是有那么一个,年纪比帮主还要大,马上就要回家养老了,怎么左冷顺一个新晋堂主辈分这么大!我***跟了徐泽伟这么多年才混到忠字辈儿!

    左冷顺道:“我的那些蝶花堂的兄弟们各个都是智字辈儿的,不相信回去可以问帮主。”

    臧田梭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嘴巴抽搐张阖两三下,气得拍着大腿对姜三道:“姜叔,帮主不公!你得为我做主!”

    “好了!至于么!在飞机上你们俩就大眼瞪小眼的,论资排辈啥的都想远了,不是都想立功吗?这个好说!帮里的长老位置还空着十二个呢,我现在给你们一人一个机会,哪个办得漂亮,哪个入阁做长老!”姜三对豫州洪帮内的这种规矩相当厌恶,懒得理会,不过作为此次行动的总指挥,总得当个好泥瓦匠,和冷水混稀泥,令手下的这些个心高气傲的家伙们心服口服,将相和,用起来方才顺心!

    姜三的话无异于给臧田梭和左冷顺打了鸡血,让两人兴奋不已,洪帮二十个终身制长老席位可不是一般人能坐上去的,既掌握帮内大权,又能享受到超好的福利待遇,还不用费力打打杀杀,这一下空出十二个,他们再内斗下去又有什么意思?奋力去做出卓越贡献让姜三对帮主美言几句才是正途!于是两人恭身立于两侧,异口同声说,一切按照姜三的意思去办。

    姜三见两人老实了,其他几个主事儿也是充满了希冀的目光看着自己,思索片刻说道:“那批军火到了,就给弟兄们装备上,臧田梭说美国佬打阿富汗是大人打小孩,说的不错,不过,杀敌一千自损八百,那样做我们会折损很多兄弟,左冷顺说去暗杀,这法子也很好,可你们没和周亚龙这王八小子交过手,谁能保证能一下子干了他?不被他下个套子把帮主辛辛苦苦倒腾出来的蝶花堂给败了?你们想得都太简单!”

    于世隆挠挠头皮,说道:“那,姜叔,你说我们咋整?”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我们等机会!”姜三用精叟的目光扫了众人一圈,接着道:“长江洪帮和青帮的都不是善茬!他们肯定是在做准备反扑,尤其是青帮,周亚龙这么一个青帮叛徒杀了青帮那么多人,你们以为青帮的那些大佬们会善罢干休?他们就不会弄批像样的军火再杀回去?我们等!等他们狗咬狗一嘴毛,等他们打得难解难分,等他们拼的差不多同归于尽!到那个时候我们就只等坐收渔翁之利!”

    众人深以为然,姜三拍了拍于世隆的肩膀说道:“对了,世隆,我忘记告诉你,你老婆已经被解救出来了,一会你对你手下的那些人说,让他们放开心,帮主已经完成了承诺,完全让他们没有后顾之忧。再过几天这仗势一触即发,我们有可能全死在这里,如果谁想回去和家人团圆就赶紧回,我们这些人足够了!不过,我丑话说前头,谁要是在这节骨眼上再走漏风声,我就让他们全家死干净!”

    于世隆感激涕零道:“姜叔,啥也别说了,我这就去交待,谁要是有二心,不用您老人家动手,三刀六洞,我亲手让他们归西!”

    “这就对了!”姜三嘿嘿笑道:这几天除了你的人,我们都在这里窝着,生活用品、吃穿的给兄弟们备齐!”

    左冷顺想了想说道:“三哥,袁伟民我们得事先救下来吧?还是让我带着蝶花堂的人去做吧?”

    姜三心想还是左冷顺想得周到,不愧是慧字辈的堂主,袁伟民再不救恐怕是凶多吉少。

    姜三笑道:“蝶花堂最擅长的是打探消息吧?”

    左冷顺点头称是,道:“我们是由帮主从德国高薪请来的特工培训出来的,受过严格的特工训练,通晓德、英、法、日、俄、意六种外语,就算是盗听国家机密都是易如反掌。”

    从左冷顺口中蹦出来的话,让在场几人彻底震撼到了。

    臧田梭一脸崇拜紧紧握住左冷顺的双手道:“还是你们这些知识份子牛掰,简直就是我们豫州洪帮的宝贝疙瘩!老臧我彻底服了!以后有嘛事招呼着,小刀堂愿意鞍前马后效劳!”

    娘西皮!难怪老麻脸给左冷顺这么高的辈份!这不是又一个特务头子戴春风么!好事,绝对的好事!这无异于是在黑暗中给姜三点燃了一盏照亮前路的明灯,蒋委员长得戴春风,事事如有春风相助;姜三得左冷顺,万事势必顺心!

    姜三眉开眼笑的看着左冷顺道:“我可不敢让你们去冒死救袁伟民,这事我一个人足够,你们有这样的本领不去打探消息真是浪费,就麻烦你们为兄弟们充当耳目,到时候胜算更大!事成之后,我亲自到帮主面前为各位请功!”

    在场几人谢过姜三,姜三略作安排之后,便让臧田梭、左冷顺和几个主事儿招呼各自分管小弟找地儿休息,耐心等候大战来临。

    做完这一切,姜三就准备趁天黑动身去救袁伟民,于世隆耗费数十万反间的一名北平红花堂众已经做好了接应准备。

    097 萧为周谋

    杭州新城区,原青帮白虎堂名下崛起大楼顶层大厅。

    一个脸上齿痕、针线缝合痕迹犬错,显得丑陋无比,凶神恶煞,任凭哪个七岁以下孩童看到皆会吓得大哭的男人双手交合于背,横立于一张白虎皮铺盖的加长太师椅前,喜极而泣,片刻之后,他抹干纵横眼泪,对着身边一个尖嘴猴腮的男子道:“当初也就虎子哥带我来这里拜会过纪师爷!纪――我呸他娘的纪筱澜!青帮内吹这王八蛋是多么厉害一个人,我看他厉害个屁!还不是让老子一枪给毙了!”

    周亚龙摸着白虎皮绕了太师椅一遭,整整身上穿着的黑色皮衣,正襟坐其上,用屁股蹭了两下,仔细感触椅子的柔软度,接着说道:“不敢想!真不敢想!二猴子,不瞒你说,老子做梦都没想过能坐到这样一张椅子上!”

    萧音剑点头哈腰,一脸谄媚之相,伸出大拇指随声和道:“龙哥,别说这张椅子,青眼狼的那张迟早也是你的!到时候你就是华夏黑道至尊!”

    周亚龙眼中充满了邪异红色丝线,圆睁虎目,从腰间拿出把五四式手枪,上膛指着萧音剑大声骂道:“二猴子,你他娘的胡说八道,石帮主待我们不薄,你怎么能这么说?我毙了你!”

    萧音剑冷汗直流,急忙说道:“别,龙哥。。。。。堂主!周堂主!我知道错了,我。。。。。。。”

    周亚龙退下枪膛,从白虎太师椅上站起,拍着萧音剑的肩膀哈哈大笑道:“我是在和你开玩笑!你说得太对了,石中玉算个屁!以后有机会咱做了他!”

    萧音剑擦了擦汗,强颜欢笑道:“那是!那是!”

    周亚龙安抚萧音剑两三句后,接着说道:“二猴子,让你办的事儿你办了没有?那些官老爷们还满意吗?”

    “满意,当然满意,钱都送到了,那些人一听是我们北平洪帮的,都高兴的不得了!”

    从民国至今,江浙一带青洪相斗,最开心和最烦恼的当属当地白道那些衙门中的官老爷们,他们最乐意看的是先前压过他们一头,在他们这些官老爷头上作威作福,拉屎屙尿的家伙们倒台,最烦恼的当属新得势势力上位,这意味着他们要再次被压迫,可再怎么变来,也只是走了头狼又来了头虎,走了头虎,狼又回来了,这来来走走,走走来来,不知道有多少官老爷辛辛苦苦贪污所得要分摊出去,以求得仕途安康,自己及家人人身安全,闹心,闹心得很!

    这次杭州的官老爷们像是小孩过年一样高兴,原因无外乎他们有幸看到,一直轮流欺压他们的长江洪帮和青帮这对狼兄虎弟被过江悍龙――和某些华夏金字塔尖站着的大人物有关系的北平洪帮赶走。

    官老爷们都知道青眼狼石中玉的北平洪帮相比于长江洪帮和青帮来说更为贪婪,更具有危险性,但人家规矩不一样,从来是只扰民而不扰官,反倒通过黄赌毒所得贴补各个衙门官老爷的家用,这不,人家刚得势,该送不该送的那些家用补贴全然而至,官老爷们自然高兴为他们遮掩,二百多具尸体算是什么?就算是千具尸体,冠上严打黑社会之名申报政绩,媒体那边再接连宣传,那可是通往更高层次官位的硬性船票!

    周亚龙点头赞道:“干的不错,长江洪帮朱王家和青帮杜家呢?”

    “朱王家倒是没什么动静,我想他们应该是怕了。”萧音剑的小眼凝光为一点,露初阴狠的笑容道:“不过,听说杜家正在从上海那边调人,我估摸着,也就这两天到杭州。”

    周亚龙冷哼一声,在大厅中来回踱着步子,走到罗祖法像画墙前长桌前,一脚把长桌上青帮执行家法用的‘佛板’和‘蟠龙棍’踹翻在地上,猛跺几脚,说道:“这他娘的老头帮!不让老子安生两天!”

    “就是,找死!”

    周亚龙思索片刻垂手默然道:“只要能把红花堂掌握在我们手中,我们就什么也不用怕,实在敌不过咱拉杆子扯大旗单干!唔,去把副堂主陆琪和咱那些主事儿的老弟兄们叫来,咱开个动员大会。”

    “是!”

    不消一刻,红花堂副堂主陆琪和刚刚提升为主事儿,包括萧音剑在内的原黑虎帮成员肃立堂前,众口一词,折腰称道:“堂主!”

    周亚龙受宠若惊道:“都是自己人,这么客气做什么?”

    陆琪面无表情,却显得极为庄重,恭恭敬敬拱手说道:“不可,堂主便是堂主,我等不得逾越,否则是为大不敬!”

    红花堂一干主事儿周亚龙只留下了号称‘银狐’的红花堂副帮主陆琪,周亚龙欣赏陆琪这样有文化、有能力又懂事儿的聪明人,看人家说得一套一套的,拍起马屁不着一丝痕迹,舒爽之极!

    周亚龙装作一副很无奈的样子说道:“陆副堂主客气,我何德何能,若不是袁帮主被青帮和长江洪帮的狗杂种绑去。。。。。。!”周亚龙叹气接着说道:“我这也是被帮主赶鸭子上架,以后堂口内的事儿还要倚仗陆兄弟你!”

    “堂主说笑了。”陆琪顿了顿接着说道:“不知堂主此次唤诸位弟兄前来,所为何事?”

    周亚龙顿时肃然道:“我得到消息,青帮的那些狗杂碎正在集汇人手,大概这两三天就要到杭州来闹事!这不,我找大家伙一起商议商议。”

    “堂主,干他娘的!”

    “杀光他们全家!”

    “男的杀,女的卖到窑子里!”

    萧音剑叫得最响亮:“堂主,下命令吧,我们都听你的!”

    看着原黑虎帮的老弟兄们如此,周亚龙心下喜悦,在心中为那两个自己亲手杀死的俩黑虎帮兄弟默哀两秒钟,恶狠狠地双掌相击,大声说道:“好!就听兄弟们的,咱这次给他们来个狠的!争取把他们全弄死喽,一个也不放过!”

    除了陆琪外,原黑虎帮的人高举握紧的拳头齐声喊道:“一个也不放过!”

    周亚龙扫了堂下所有人一眼,见陆琪并未吭声,若有所思,他面带不快说道:“陆副帮主,你这是。。。。。。?”

    陆琪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礼,连忙说道:“堂主,请问有没有袁堂主的消息?”

    “这――。”周亚龙哑言,他没想到陆琪会突然问自己这个,周亚龙盯着陆琪的眼睛,想要从中看出少许端倪,道:“还没有,不过,我派出去的人应该快带来消息了,只希望关二爷能保佑袁堂主周全!”

    “堂主仁义!陆琪愿为堂主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陆兄弟见外了!”周亚龙目中狠毒光芒一闪而过,笑道:“上次攻打杭州二十多个堂口虽然面上说是我带领的,可实际上是陆副堂主一手操办,据帮主说,陆兄弟毕业于黄埔军校,最擅长的就是排兵布阵,这次不知有什么妙计没有?”

    话虽是这么说,但周亚龙已然不想再多叙,听陆琪简单分析战事安排之后,周亚龙说道:“好,到时候就这样干,大家先下去休息吧,萧音剑留下!”

    随着众人的喧嚷声渐渐淡去,萧音剑见大厅中再次只有自己和周亚龙时,他冲着大厅门口呸得一声说道:“狗娘的陆琪还不忘袁大头那玩意,龙哥,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儿!要不然想办法做掉他?”

    周亚龙皱着眉头说道:“不行,陆琪一死恐怕这红花堂要乱,我把你们提为主事儿已经引起堂口中很多人不满了!”

    “不愧是龙哥!想事儿就是比我全,不过,有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周亚龙笑道:“二猴子,你什么时候学会打马虎眼了?有屁快放!”

    萧音剑走近周亚龙耳语道:“不杀陆琪,袁大头就再不能留了,我们最好趁早做掉他!”

    周亚龙气呼呼地推开萧音剑说? ( 家鬼异闻录 http://www.xshubao22.com/2/293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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