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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是在别人的口中听到了咱们要来T市的消息,对方告诉了咱们俩的车型与车牌号,所以。。。。。。”郦娜的神情有些凝重,好像有很不好的事情埋在心里。
“也就是说这个内鬼现在还混在我们中间,应该就是帮里的某一个人对不对?”要在平时,慕容烈才懒得跟她分析这些,但这个时候讲话的姿势让他觉得既然吃人家饭,帮忙分析分析也是分内事。
“不错,但是这人为什么不直接泄露我们落安镇的据点,而要采取这种方式呢?”
慕容烈道:“我们在落安镇这几天防卫做得一直很好,又有百来人,如果他们长途奔袭,对情况不了解不说,也会造成很大的伤亡。现在趁你落单,只要把你干掉,剩下的弟兄群龙无首,也就没多大威胁了。”
郦娜点点头,“你分析的有道理,我在想要不要通知白尒跟卓逸斌。”
“你是怕内奸就是他们两个中的一个?”
“不错,车祸发生那一刻起,我已经把手机关机了。以防内鬼打通电话,发现咱们没死,下面的事就不好进行了。可现在我实在难以判断,这个人没有一点迹象,所以所有人也就都成了怀疑对象。我怕我警告的人里面有那个内鬼,可就得不偿失了。”
慕容烈道:“照你这么说我也在怀疑对象以内了?”
“如果是你,你也是个蠢的要命的内鬼,几次差点害死自己。”
听她这么一说,慕容烈回想自从遇见郦娜起,短短几天,已经几次三番险些送了命,先是枪击,接着跳伞,然后又遇见野狼,这回又是车祸,简直是太危险了,一会找个机会一定得甩了她,还安安心心的过自己的流浪汉生活去。忽然他脑海中有一个可怕的念头一闪而过,问道:“婉儿跟你跟了多久了?你了解她吗?”
郦娜听慕容这么一问,一直镇定的她脸色突然变了,似乎慕容烈的话触动了她的什么心事。
“你,。。。。。你为什么问这个?”
慕容烈道:“你了解婉儿吗?你觉得婉儿的枪法怎么样?”
郦娜道:“婉儿自打跟我没有见她杀过人,开枪也是我教她的,枪法不入流。但她跟了我三年,一直都很好,我想。。。。。。我想她不会背叛我的吧?”慕容烈从她语气中的不肯定|也听出她其实也有想到婉儿是不是那个内鬼的问题了。
沉声道:“她是怎么跟你的我不知道,但有一点是我事后想起来的,结合咱们最近的遭遇,我觉得很可疑。当天三玄堂打进踏雪山庄,你带着我们往后山逃。后来我返回来的时候刚好跟在顾少卿儿子的后面,我看见他们有八个人,等追到山顶的时候,被你们用枪打死了四个,还有三个被你用弯刀灭了,你记不记得那四个被枪打死的是你打的还是婉儿打的?”
那天晚上的事情给郦娜的印象非常深,“都是我打死的,我清楚的记得七发子弹打光了以后,有三发没打中目标。”
“婉儿有没有开枪?”
“当然有,只是婉儿枪法不好,一梭子子弹也没打中一个敌人。”这时郦娜好像也突然间想到了些什么,变色道:“你。。。。。你是说?”
慕容烈道:“没错,我想得就是这个。那天坠崖后你昏迷了,我就让婉儿给你取暖,后来来了三只野狼,就在我被扑倒的一瞬间,婉儿连开了三枪。每一枪都命中狼的脑门,全是一击致命。”
郦娜摇摇头道:“这或许只是个巧合呢?”郦娜那天醒来那野狼已经被慕容烈剥皮肢解了,也没见到野狼头上的创口,所以并没有觉得哪里奇怪。她还是不愿意相信那个内鬼是婉儿。
慕容烈道:“当时我给野狼剥皮的时候就觉得有些不对劲,正琢磨哪里有问题的时候你醒了,就打断了思路。也是刚刚才想起来那件事。你说是巧合,可你知不知道那天野狼扑过来的时候正是黎明前,月亮已经落山,天色最黑的时候。我根本婉儿相距同样的距离,可我连婉儿的人影都看的模模糊糊,她却在那种光线环境下把三只野狼全部打死,而且都打在最致命的位置上,会有这样的巧合吗?
还有,当天在峰顶,你被那个顾少爷抓住的时候,婉儿的枪法那么精准,为什么不开枪救你,而是毫无攻击力的扑上去,却被顾少爷一脚踢开?今天你又说婉儿那天开了七枪一个人也没打到,当时天上月亮照的两三百米外的人都看得清轮廓,以她的枪法怎么会开了七枪,枪枪都落空?而到最后你们子弹都打光了,她也没掏出她的另一只手枪来,这又是为了什么?
一个既知道踏雪山庄位置,又知道你我出行行踪,甚至连车型都知道的十分清楚的人,这些条件婉儿全都符合。”慕容烈虽然没上过学,但人却极为聪明,自小就混迹于市井,要是没有点聪明头脑与鬼伎俩,那是要活活饿死的。之前他只是觉得不对劲,直到此时他才把这所有的问题综合起来,当然他也不希望结果真的是他所分析的这样,可种种迹象表明,婉儿的可疑度非常高,虽然她也曾经在狼口中救过自己,但她刚刚也差一点就害死了自己。此时想来那天开枪打狼只不过是早晚的事情,就算不救自己,她也一样要开枪把狼打死,何不在自己死前打死野狼呢。想到这,慕容烈心里一阵阵的剧痛。
郦娜的状态也比他好不到哪去,慕容烈说着这些话确实是很有道理,以她的敏锐程度,这些事情早就应该看出来的。只因她从来就没怀疑过婉儿的忠诚,所以本来很可疑的事情,她也只是觉得可能是一些巧合而已。如果内奸真的是婉儿,想到这郦娜恐惧的看了慕容烈一眼,“我的天哪!”
“我爸爸!”
“你父亲!”
两人几乎异口同声的说。
第十五章 伺机而动
二人同时想到了俪友骅,郦娜急忙打开手机,拨通了父亲的号码。
电话是关机的,郦娜紧接着又拨打跟随父亲的保镖阿诚的电话,也是关机状态。
慕容烈发现她拿着手机的手有些颤抖,就算被敌人追杀的时候,也没见她这么紧张过。
郦娜又拨打天狼门门主王升的电话,这次总算接通了。
“王门主我爸爸回去了没有?”
“什么?你大点声!我问你我爸爸回去了没有?”
郦娜木然的放下手机,慕容烈已经知道结果了。
“你先别急,说不定老舵主只是被他们抓住了,没有生命危险呢,你快给白尒打电话,让他抓住婉儿,这样我们还能有个谈判的筹码。”
郦娜经他一提醒,立刻清醒了过来,婉儿是内鬼,那自己等于把T市野狼帮所有的部下都交到了敌人的手里。拽着慕容烈,两人奔出月之都,来到街上。
“白门主,内鬼是婉儿,你快带人把她抓住。我父亲根本就没回到S市,也许被人半路上袭击了。现在他们以为我已经死了,你记得不要在婉儿面前透漏我还活着的消息,别管她怎么用话套你,你就只逼问我父亲的下落就是。”
“别问为什么了,快去,晚了就来不及了。回头我再向你解释。”
白尒正在落安镇不远的地方招募新人,接了电话立刻就往回赶。因为是去“征兵”,所以他只带了大奎一个人。很快他就回到了落安镇他们的老巢,刚到大门口,白尒立刻嗅出有些不对劲。这是一栋独立的五层小楼,楼顶跟门口都设有岗哨的,这时候却一个人影都不见。才晚上八点多钟,逃岗睡觉也用不了这么早。
“有情况。”白尒说着掏出手枪,大奎也急忙掏出枪来。
两人从消防通道悄悄摸了上来,平时大伙都是在二楼消遣的。但此时二楼也空无一人。
到底发生了什么?一百来号的人怎么能突然消失的这么干净?白尒心里有些揣揣不安。
二人又来到三楼,房间没有开灯,黑咕隆咚的。白尒刚走进来几步,脚底下忽然踩到什么硬梆梆的东西,缓缓地下身用手去摸。心里咯噔一下,他手摸到的竟然是具尸体,已经变得冰冷僵硬。
“开灯。”白尒颤声说。
“老大你说什么?”由于声音太小,大奎没听清。
“开灯!”白尒咆哮着吼道。
当灯光亮起的一刹那,绕是白尒身经百战,也差点没昏过去。只见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的全是尸体,足足有几十人,脸部呈黑紫色,七窍流血,显然是中毒死掉的,有些尸体身上衣服撕扯成碎片,肿胀的身体露出青郁郁的狼头,更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白尒强忍着又走上四楼,也到处都是尸体,差不多剩下的弟兄全都在这里了,他见过很多死人,但从没有像此刻这样恐惧过,他缓缓的拿起了电话。
“知道了,我会通知卓逸斌的。白门主,你多保重。”郦娜放下电话的时候,眼泪已经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所有人都死了,是被毒死的。你猜对了,只有管理大家的人,才能这么容易的同时把所有人毒死,今天的晚饭里一定加了剧毒。从此以后,野狼帮再也没有狂沙分舵了。”
郦娜木然的说着,就像一副失去了灵魂的躯壳。
慕容烈把郦娜轻轻的拉了拉郦娜的手,柔声安慰道:“别难过,咱们还活着,还可以从头再来。现在最要紧的是调查老舵主的下落,要是我猜的没错,咱们落安镇这些弟兄一遭不测,老舵主倘若是活着的,这时候也一定危险了。因为三玄堂再没有了顾忌。”
就在不久之前,他还打着偷偷开溜的主意,但现在,就是赶他走,他也不会离开了。
郦娜抽泣着说:“你是说。。。。。。你是说我爸爸有可能还活着?”
“很有可能啊,如果他们能抓活的,就不会立刻杀了他,因为他们需要筹码,就像当初对你不是也一样。但是现在野狼帮几乎已经死光了,对他们再也没了威胁,老舵主没有了利用价值,处境就危险了,所以咱们要抓紧时间打听打听,看看能不能打听到老舵主的消息。”
遭遇悲伤的人往往是很容易相信美好事情,就像急病乱投医一个道理。因为她不愿意相信自己的父亲死了,所以慕容烈的话很容易的就打动了她。
“好,我们这就去三玄堂的地盘。”
郦娜泪眼朦胧的看着慕容烈,忽然侧过头,轻轻的在慕容烈的嘴唇上吻了一下。
“谢谢你!”
慕容烈顿时觉得四肢发软,如坠云端。他说那些话其实自己心里也没谱,只是想安慰下郦娜,让她慢慢的过渡忧伤,等查一阶段,发现她父亲真的死了,也不会像这个时候突然来临那么无法接受了。
没想到她竟然吻了自己一下,这可太突然了。
慕容烈呆呆的道:“我这可是初吻!”
郦娜给他逗得破涕为笑,道:“咱们快出发吧,小色狼。”
月之都是德仁会的场子,郦娜来这里也是想从这看看能不能探到点风声,可还没等发现什么,就出了这么一码事。
从这里向北穿过两条街,就来到了明安街,明安街以北就到了三玄堂的势力范围。
“我们去哪?”慕容烈可不知道到哪里去找三玄堂,也不想就这么跟羔羊似的去送死。
郦娜道:“我们去滚石迪厅,那是顾少卿的场子,他们的手下在那里的也最多。”滚石迪厅就在明安街后面的一趟街,两人步行没多久就到了。
可让人意外的是迪厅竟然没有开门。郦娜又带着慕容烈去三玄堂另外的场子,可家家关门,明安街以北的娱乐场所竟然没有一家营业。
郦娜问出租车司机怎么回事,司机也说不上来,只是说明安街以北所有娱乐场所差不多一个星期没有营业了。
两人下了车,慕容烈忽然想到从落安镇来T市的时候,那个出租车司机说月之都这些天生意都特别火爆,忙道:“我知道了,他们在办丧事。”
“顾彬的丧事?”郦娜很快反应过来。
“没错,这里有钱人办丧事都要停灵七天才出殡。”掐着手指头算了算,“从这小子死到今天刚好七天了,明天早上就会出殡。”一拍大腿,道:“有了,要是他们要杀老舵主,一定就是明天一早,我们还有一个晚上的准备时间。”
郦娜急道:“为什么?怎么这么肯定?”
慕容烈道:“我是说如果老舵主还活着的话,以顾少卿为人的凶残,睚眦必报的品行。他肯定不会饶过老舵主,但就因为他有仇毕报,或许并不会轻易的就杀了老舵主。要是我猜的没错,他或许会在顾彬的坟前处决老舵主,这样才符合顾少卿的手段。”
郦娜激动的道:“很有道理,那我们该怎么办?现在又找不到我父亲困在哪里,你快说啊!”
其实她自己的头脑虽不见得有慕容烈聪明,但见识与阅历总要比慕容烈高的多,只是事一关己,就免不了关心则乱没了主张。
慕容烈道:“这里办丧事跟办喜事一样,不管去多少人都要盛情款待。更何况顾少卿这种有头有脸的人,前去吊丧的一定很多。咱们可以今晚先混进去,看看能不能发现点什么。你现在就打电话叫白尒跟卓逸斌赶过来,能鼓捣多少人就鼓捣多少。最重要的是王升,他那边应该还有些弟兄吧,现在晚上九点多,他们从S市即刻出发,等天亮前也差不多到了。
虽然我们现在还不能肯定老舵主是不是还活着,但如果不提前做准备,到时候就来不及了。”
郦娜忽然发现眼前这个瘦小的大男孩眼里有种奇异的光芒,这么小的年纪就把这种事分析的有条有理,很有点王者风范。假以时日,绝对是个人中之龙。
“烈,还好有你在我身边,要不然我真的都不知道怎么办,我都不知道怎么感谢你才好。”
她突然用这么温和的口气跟自己说话,慕容烈一时之间还真的有点不容易接受,刚积累那点霸气顿时就熄火了,随口就想说:“那以身相许吧!”但觉得这个时候不太适合开这种玩笑,把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郦娜给野狼帮的三个门主打了电话,告诉他们集合的地点,又说有事短信息联系,自己的手机要呼叫转移到关机的号码上面。
之后两人打了一辆出租车,只跟司机说去吊唁,司机就问:“是去顾老大家吧?”可见最近这些天前去吊唁的人多到什么程度。
顾少卿的住宅是靠近城北的一栋别墅,车子还离别墅有一段距离,就见到街道两侧摆放的全是花圈。慕容烈让司机停下,与郦娜在很远处就下了车。随手在路旁的花圈中挑了两个漂亮的,与郦娜各持一个。
走到大门口,有人接了过花圈,又有人引着二人走进院里。
这种把戏慕容烈干过不知多少次,屡试不爽。特别这样有权有势的大户人家,来吊丧的有大半主人家都不认识,更没人去对照花圈上的落款与来人是否相符。每当城里有大户死了人,像他们这样有点头脑的流浪儿就会跑来混饭。
灵堂从大门口直通院里,里面人熙熙攘攘,都分不出个数,俩人找个了不显眼的地方坐了下来。
没过多久,就听知客大喊道:“德仁会乔老爷到!”
众人一阵骚动,只见大门口走来二十多个身着黑衣的保镖,中间簇拥着个五六十岁的老头,正向院里走来。
第十六章 乔仁久
人群一阵骚动,大门口一群面目表情的保镖簇拥着一个六十来岁的老头走了进来,老头突脑门,梳了个农村包围城市的发型,想必就是乔仁久了。
慕容烈道:“他在骂顾少卿。”
郦娜奇道:“你怎么知道?”
慕容烈道:“他说,顾少卿这王八蛋,死个娃弄这么大排场,等他自己死了怕是就没人来送他了。”
郦娜也见到乔仁久嘴唇在动,但相距有几十米的距离,人声喧闹,根本就听不见一点声音。于是说:“瞎说吧你就。”
慕容烈笑了笑,继续盯着乔仁久看。这时见大厅里有几个人迎了出来,为首的那人五十来岁年纪,梳着背头,国字脸,长得颇为英俊,只是脸上毫无表情,想必就是顾少卿了。二人握了握手,顾少卿就往里面让乔仁久。
慕容烈一边看着二人,一边在郦娜耳边轻声道:“老秃头说:“顾公子英年早逝,让我们白发人送黑发人,实在是可惜可惜。顾老弟你还请节哀。”顾少卿说:“多谢乔兄挂念。里面请。””
郦娜也见对方客套,但听不见,单从口型上来看,确实很像慕容烈说的这几句话,不禁又惊又喜道:“你。。。。。。你会看唇语?”
慕容烈得意又神秘的笑了笑,“这有什么难的,小爷还没学会说话就已经会看唇语了。”
郦娜正苦于无法接近顾少卿而烦恼,这时候知道慕容烈竟然会读唇,真是大为意外。忙道:“你快往大厅门口凑凑,看能不能看见他们在说什么。”
慕容烈头一仰,笑道:“那可得有条件的。”
郦娜伸手在慕容烈大腿里侧拧了一下,狠狠的道:“小色狼,什么时候都不忘敲竹杠,快去听,回头有奖励的你时候。”
慕容烈痛得龇牙咧嘴,但又不敢叫出声来,忙道:“我去,我去。”
大厅的门敞开着,里面供着香案,门口有人把守,只有跟顾少卿关系十分密切的人才被允许进入。其余前来吊唁的人,或在外面灵堂,或在左侧的接待室,这里禁止入内,想必也是出于安全的考虑。
慕容烈见乔仁久的保镖都留在了大厅外,自己看来也只能远远的看看情况了。好在乔仁久与顾少卿并没有走进里屋,乔仁久上了柱香,然后就与顾少卿站在那里谈了起来。
郦娜在一旁等的焦心,却又不敢凑得太近,怕有人认出自己。
过了好一阵,才见慕容烈垂头丧气的回来。这时乔仁久也从大厅里出来了,脸上表情很难看,气哄哄的带人走了,顾少卿竟然没有送出来。
郦娜道:“怎么了?没听到吗?”
慕容烈也不答话,拉着郦娜的手就往外走。出了顾少卿的院子,又匆匆走了很远,左右已经见不到有顾家的人,这才放慢脚步。
郦娜急道:“哎呀,到底怎么了,你倒是说啊,还没打探到什么,怎么就把我拉出来了?”
慕容烈面色凝重的道:“娜姐,我跟你说件事,你可千万别着急。”
郦娜见他这么庄重的跟自己说话,脸上又没一丝笑意,心想定是他听到什么不好的事了,一定是自己的父亲已经不在人世了。想到这眼泪顿时就下来了。“你说吧,我挺得住。”
慕容烈双手扶着她的双肩,郑重的道:“我刚才听顾少卿跟乔仁久说。。。。。。”
郦娜急道:“说什么?你倒是快说啊。”
慕容烈垂下头去,低声道:“他说。。。。。。他说你父亲还活着。”说到这自己也忍不住了,低着头咯咯的笑了起来。
郦娜被他的表情迷惑,以为他说的一定是什么不好的消息。这时见他坏笑,也明白了他是在耍自己,气得揪住慕容烈的耳朵使劲的扭。嗔道:“你吓死我了,你这个小坏蛋,一肚子的坏水。”
慕容烈大叫道:“美人饶命,哎呦,哎呦,小的不敢了。”
郦娜正色道:“你真的听到他们说我父亲还活着?不会有错吧?”
慕容烈也正色道:“开什么玩笑,怎么会有错,二里外的俩蚊子说情话我都看的明白。”
郦娜道:“你别吹牛,搞得我都不敢相信你那句话是真那句话是假了。你到底听到他们说什么了?快跟我说说。”
慕容烈仰头道:“这个吗,我这人看唇语容易,可自己讲话可就有些吃力了。”
郦娜气得白了他一眼,接着在他额头上亲了一口,道:“行了吧,快说!”
慕容烈笑道:“我就喜欢一点就透的美人,那就不吊你胃口了。那老秃头进去以后上了柱香。然后就跟顾少卿说:“顾老弟啊,这次咱们联手剿灭野狼帮,令郎是功不可没,实在是可惜啊可惜。”
然后顾少卿说:“是他自己逞匹夫之勇,我早就说过他多少次,就是不听,到底把命送了这才算老实。”
老秃头又说:“好在这次总算把野狼帮彻底歼灭,两个头头一死一擒,令郎在天之灵,也能宽慰了。”
顾少卿冷冷的说:“听说野狼帮在S市还有些余孽,等我处理完丧事,就是他们的死期。”
老秃头点点头说:“那个俪友骅顾老弟准备怎么处置?”
顾少卿说:“明天一早,我要用他的脑袋祭祀我儿子。”
老秃头说:“这。。。。。。这怕不太妥当吧?”
顾少卿斜眼看了看那老秃头,问:“有什么不妥当?”
那老秃头说:“明天出殡送葬的人一定很多,要是顾老弟在墓地杀人,这。。。。。这样是让条子知道了,恐怕麻烦的很。”
顾少卿说:“条子知道又怎么样?野狼帮几百口人,不到一个星期不也被我们杀了个干净,还差他这一个了。”
老秃头直摇脑袋,说:“那是两回事,那些人死了是帮派火拼,要不就是假手他人,死后咱们又毁尸灭迹,就算条子闻见味道,也没法指证咱们做老大的。但你要拿俪友骅的脑袋公然祭祀,这可就难以开脱了啊。”
顾少卿冷冷的说:“乔兄有什么话敬请直言,相信你不让我杀俪友骅不会只因为怕我惹上麻烦这么好心吧?”
老秃头打着哈哈说:“顾老弟果然聪明,没错。我就是不想你杀俪友骅。”
顾少卿问他:“为什么?”
老秃头说:“我前天才得到消息,原来我们T市的野狼帮只是野狼帮的一小部分。这野狼帮分为碧草、狂沙、逐鹿三个分舵,每个分舵又分天地人三个门,俪友骅只不过是其中一个分舵的舵主。”
顾少卿说:“这些我早就知道,那又跟杀俪友骅有什么关系?乔兄你是怕野狼帮剩余的两舵前来报复?”
老秃头忙点头说:“没错,俪友骅是野狼帮的一个首脑,我们留着他,可以以防万一啊。如果有一天野狼帮剩余两舵大举来犯,咱们手里还有一颗棋子不是?”
顾少卿听了哈哈大笑,说:“看不出乔兄你就这点胆识,他野狼帮敢来,咱们就跟他对着干,强龙压不过地头蛇这个道理你不清楚么?何况他们也不见得为了个俪友骅就奔波几千里,来T市这么个屁股大的地方。”
老秃头好像听顾少卿说他胆小有些生气了,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说:“顾老弟可别忘了,一个月前我们还被野狼帮打的抱头鼠窜,要不是你我联手,你敢说今天还能住在这间房子里么?这只不过是野狼帮三分之一的兵力都不到,你敢想像要是对方以两倍人数对我们突然袭击的结果吗?”
顾少卿也生气了,黑着脸说:“我管他多少人数,他敢来我三玄堂就跟他拼,你要害怕可以离开T市,找个安乐窝去过余生。我决不会让我儿子白死。”
老秃头说:“哼!别以为只有你顾少卿死了儿子,既然我说的话你听不进去,那乔某也不在这多费口舌了,你好自为之,告辞。”
顾少卿说:“不送!”
完了老秃头就气呼呼的出来了,你们野狼帮真的有碧草、狂沙、逐鹿三个分舵啊?还有那老秃头为什么跟顾少卿说又不是只有他自己死了儿子?”
郦娜见他滔滔不绝的说着,越听越奇,竟然连对方说话的神情与话语都记得清清楚楚,从慕容烈说出来的内容,郦娜肯定这绝对不是他空口胡说的,看来父亲真的还活着。
喜道:“小烈,你这是太厉害了。”
慕容烈道:“怎么又变成小烈了,怎么听都别扭,你要不叫我小老公或者小哥哥,也好听的多啊!”
郦娜笑骂道:“滚!”
慕容烈道:“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郦娜道:“乔仁久说的没错,野狼帮是分三个分舵,既然咱们都这么熟了,我也不妨告诉你。我们野狼帮的发源地是在外蒙古,帮内的成员有国内的也有国外的。之所以派我们狂沙分舵来T市,是因为我们狂沙的人基本上都是中国人,有中国身份证,入境不会太麻烦,当然也有一些人的证件是伪造的,反正不被警察查就没多大问题,从外蒙与国内的边境管理很松懈,由于边境线很长,我们入境也不需要办什么手续,直接偷渡就行了。
我们狂沙分舵其实是野狼帮里最小的一支,只有两三百人,到了T市以后又发展了一些当地的混混。碧草跟逐鹿两个分舵由于成立时间长,资历老,每舵都有千人以上。但乔仁久担心的野狼帮剩余两分舵大举来进攻的可能性非常的小,因为他们的身份问题,入境以后会比较麻烦。再说野狼帮早期开辟的都是俄罗斯的地盘,我们来中国只是个尝试。所以要他们放弃已经稳坐的江山,来为我们这两三百人报仇,那是不可能的。”
慕容烈点头道:“原来是这么回事。”
郦娜道:“乔仁久说又不是只有顾少卿死了儿子,是因为他的二儿子一个多月以前跟咱们帮里冲突的时候被杀了,可以看得出乔仁久跟顾少卿比还是很有远见的。对了,你有没有听见他们说我爸爸关在哪里?”
慕容烈道:“他们没有提,我想。。。。。。”
刚说到这郦娜忽然转身抱住他,性感的嘴唇猛地压在自己的唇上。慕容烈被这突如其来的激吻弄得差点窒息过去。
第十七章 抓捕
慕容烈被郦娜猛地按到墙角,一顿激吻。心中想:“一定是我打探到了她父亲的消息,她才来这么回报我,不过她隐藏的也真好,刚刚还不露声色,突然一下就把我按这了,既然人家一番美意,我也就别客气了。”两只手臂也慢慢的抬起,抱住郦娜的身体。嘴唇也迎合了上去,第一次太突然了,这次慕容烈可准备要好好享受下接吻的滋味了。
正陶醉着想把舌头进一步挺进,郦娜突然将他推开了。
慕容烈笑嘻嘻的道:“别。。。。。。别呀,你不喜欢舌头咱就还这样,天挺冷的,抱着还能取暖。”
郦娜眼睛看着街道前方,嘴里说:“滚蛋,刚是过车,你以为谁真喜欢亲你。”
“这不还过车呢吗,再来一次。”
慕容烈见她不理睬自己,顺着她的眼神看过去,发现不远处一辆红色法拉利正驶过不远,忙问:“你的那辆车?”
郦娜道:“没错,我们快点跟上去。”
挥手叫了辆出租车,等他们上车,法拉利已经不见踪影了。
郦娜拿出手机看了看,对司机说:“向前直走。”
她看着手机,不停的指挥司机路线,终于在一个街心公园旁停了下来。
慕容烈发现那辆法拉利正停在一百多米外,这时候又有一辆黑色轿车在法拉利旁停下,车上下来个女孩子,看着极为眼熟。那女孩拉开法拉利的车门就坐了进去。
郦娜与慕容烈假意依偎在街心花园的长椅上,摆弄着手中的手机,不一会,手机上显出一幅画面,慕容烈一看惊呼道:“是婉儿!”
郦娜点了点头,慕容烈问:“你这是怎么弄的?”
郦娜道:“我的车有GPS追踪系统,车载影像监控,可以跟手机连接。”
“啊!那刚刚进法拉利那个女孩就是婉儿?怪不得我看着眼熟呢!”
“好啦,闭嘴,听他们说什么。”
手机画面上一男一女,女的是婉儿,男的三十来岁,小平头。慕容烈却不认识。只听婉儿狠狠的道:“你这个骗子,你不说那包是安眠药吗?”
男人冷冷的道:“有什么区别,就算是安眠药睡倒了他们,也一样被人砍死,还不是一样的结果。事儿你都做了,就别在那假惺惺了。”
婉儿冷哼一声道:“你要我做的事我已经做了,为什么还不把我妹妹交给我?”
那男人嘿嘿一笑,道:“事情还没完啊,等明天一早老板杀了俪友骅,一切就大功告成,到时候我一定把你妹妹完好无损的交到你手上。”
婉儿道:“当初你可不是这么说的,你不是说只要抓到老爷跟小姐,就放我妹妹,现在又这么一说,我妹妹要是有什么事,我杀你全家。”
慕容烈心想,原来婉儿是被这些人要挟的,可是杀死那么多的人,也太心狠手辣了。
那男人道:“放心吧,事情办妥了我还把着你妹妹不放干什么。好了,你可以走了,明天事情结束后我打电话给你,别心急,明天你就能姐妹团圆了。嘿嘿!”说着伸手在婉儿的脸上摸了一把。
婉儿脸上一副厌恶的神情,打开车门刚要下车,又转回身道:“你们把小姐怎么样了?”
男人道:“你家小姐几小时前出了车祸,车身被碾成了一陀。”
突然婉儿飞快的拔出一支手枪抵在那男人的太阳穴上,厉声道:“王八蛋,你不是说只是抓到她,不会害她性命的吗?”
男人冷笑道:“你这么激动干什么?那个有眼无珠的臭婊子,早就该死,让个饭桶白尒压在我的头上,这么痛快的让她死了算是便宜她了。”
“你。。。。。。”婉儿气得说不出话来。
慕容烈侧头看了看郦娜,道:“这个人。。。。。。这个人是罗恩?”
郦娜缓缓点头,心中暗自赞叹慕容烈的聪明才智。
慕容烈道:“白尒不是说亲眼看见他死了?”
只听婉儿又道:“那。。。。。。那跟小姐一起的那个。。。。。。那个人呢?”
罗恩怪笑道:“我说小妞,你这问题问的也太蠢了吧。车都被挤扁了,你说呢?交警说车内有两名死者,一为三十来岁女性,另一名为十八岁左右的男性,只可惜两个人都挤成了肉泥,混在一起挑也挑不开了,啊,哈哈哈哈!”
慕容烈见婉儿问到自己,心头忽然觉得暖暖的。看来三玄堂的人是在事故现场一直等到处理完拿到结果了才离开的,幸好郦娜做事缜密,安排了两个与自己年龄性别都相符的人,这才躲过了三玄堂的继续追杀,只是苦了那两个倒霉鬼。
忽然发现婉儿的脸颊上已经全是泪水,不知是悔恨还是伤心。
罗恩道:“想要你妹妹的命,就赶紧滚蛋。我还要去找妞败败火,要不你跟我走?”
婉儿气呼呼的收起枪,下了法拉利,驾驶黑色轿车飞快的离开了。
罗恩也发动了车,驶离了街心公园。
“我们不跟着他?”慕容烈问。
郦娜缓缓摇头,道:“不急,车上有GPS追踪,他去哪里咱们都找的到。”
慕容烈看的出她很难过,其实看了婉儿刚才的神情,自己也很难过。
于是说:“她是被迫的,原来她也不想害死我们。”
郦娜道:“三年前在外蒙,我是从一群流氓手中把她救出来的。那时候她只有十四岁,我问她家在哪里,她说。。。。。。她说她没有家了,父母都死了。我看她可怜,就让她跟了我。后来我们来T市,她也就跟我一起来了,没想到。。。。。。没想到我一直。。。。。。”
慕容烈道:“刚你不也听说了吗,她的妹妹在罗恩手里,婉儿也是迫不得已啊!”
郦娜情绪有点激动,大声道:“什么迫不得已?她说自己一个亲人都没有了,怎么会突然间就冒出个妹妹?你没看她刚才出枪的速度,比我都快上一倍不止,她早就会用枪,那几个欺负她的流氓根本就是她有意安排的。”
慕容烈对枪当然没什么了解,但听郦娜这么说,也意识到了婉儿并不是那么简单,为了安抚郦娜的情绪,他说:“好了,咱们先别去想这些了,现在要镇定下来,商量下就你父亲的办法,时间已经不多了。”
郦娜点头道:“你说的对,现在首要问题是找到我爸爸被关在哪里,然后再想办法救他出来。”
慕容烈道:“我想他们关老舵主的地方看守一定很严密,如果硬去营救的话,一来难以下手,二来会损失很多人,三来如果救援不利,老舵主有个闪失就不好了。”
郦娜道:“那按你说该怎么办?”
慕容烈背着手走来走去,紧锁着眉头。好一会才开口道:“我有个办法,你看行不行。”
“你快说,什么办法?”郦娜急道。
慕容烈在郦娜把他的想法一说,郦娜喜道:“真有你的,好,咱们立即行动。”
刘正半躺在沙发上看电视,这会他有点想砸了电视的冲动。
今天下了个早班,吃过晚饭也无事可做,于是就坐下来看电视。看了两个小时的电视,一个多小时的广告,而且那广告重复过来重复过去,刘正都有点怀疑自己这台到底是电视还是复读机。他的9岁的小女儿在一旁见他烦躁的样子,娇声娇气的说了句:“爸爸,这广告是不是不应该插播电视剧?”把刘正逗得哈哈大笑。
忽然手机响了,一看是程阳打来的。
“喂?怎么了?”刘正问。
电话里听到程阳带着哭音道:“头,这下子完了,估计你我都得回家抱孩子去了。”
刘正知道让他啰唆起来可没个尽头,道:“说主题。”
程阳道:“刚有个人报警,说落安镇某小区内有人被杀,杀人者是顾少卿。”
“哦?真的假的?”
程阳道:“报警中心就联系了落安镇的派出所,到那所房子一看,头,你猜怎么着?”
刘正道:“快说。”
程阳吊刘正的胃口还知道适可而止,过分了就会挨揍。
于是紧忙说:“派出所派人到那一看,从二层到三层,里面密密麻麻的都是死人,全都是野狼帮的人。”
刘正奇道:“全是死人?这么说死者不是一个?”
程阳道:“哎呦我的傻队长啊,一个?我刚带人到这,拍完照,现场取证完了,一点数目,九十七个。全都是身体黑紫,中毒身亡。”
刘正定力虽强,听了这个数目也不禁倒吸一口凉气。这么大的伤亡数字,在全国也少见的很。
忙问:“报警的人控制住了没有?”
程阳道:“那人是用公用电话报的警,查了那部电话的位置,是在T市明安街。调取了附近有交通摄像头的录像,也没发现可疑人。头,我们怎么办啊?”
刘正道:“什么怎么办?”
程阳道:“顾少卿啊,抓是不抓啊?”
刘正道:“抓,早就想抓他了,就是找不到借口。这次总算有人报案了,不管能不能找到证据,先拘了再说,实在不行到时间再放了。也要刹刹这小子的气焰。”
程阳道:“是,我这就去。”
“急什么你,你开车来接我,抓顾少卿我做梦都想,你小子还想自己吃独食。”
“哎,我这就赶过去!”抓大哥级的人物,是所有怀揣正义警察的梦想。程阳顿时跟打了鸡血一样兴奋。
夜很深了,顾宅依然灯火通明。几辆警车停在大门口,刘正带着程阳曹刚等十来个人下了车。顾少卿死了儿子这件事早已在T市家喻户晓,警察们也知道不会是正常死亡,但知道黑社会通常不会求他们帮忙,就算去查,恐怕也查不出个所以然来,还不如索性图个清净,两眼一闭装作不知道。
十来个警察径直就往里冲,立时过来一群彪形大汉拦在面前。
“干什么?反了你们了是不是?警察办案!”曹刚眼珠子一瞪,大喝一声。
“让开!”人群里走出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男子,笔挺的黑色西装,长得剑眉星目,极为俊朗。
“俊哥!”几个大汉一齐叫道。
熟悉三玄堂的人都知道,别看小子长得温文尔雅,却是顾少卿手下第一猛将冯俊,顾少卿对他的重视不亚于对自己儿子。
冯俊嘴角隐隐抽动了几下,道:“各位有什么事,跟我说就好了。”声音不卑不亢。
程阳走到冯俊跟前道:“帅哥,有人举报你们老大杀人,现在我们要带他回去调查。”
冯俊道:“你们有逮捕令么?”
程阳嘻嘻笑道:“小哥你倒是挺懂程序,不过事出紧急,公安机关有权利先行拘捕。你要的令随后就给您送到。”
冯俊道:“手续不全就不要抓人了,等扮齐再来也不迟。”
曹刚脾气火暴,可懒得跟他啰唆,眼看这奶油小生废话不停,顿时就急了起来,往前一冲就去抓冯俊的衣领,嘴里叫着:“让开把你嘿!”
曹刚的手还没碰到冯俊的衣领,胳膊就被冯俊伸手抓住,紧接着一扭,抬起左脚砰的一脚踢在他腰间。曹刚硕大的身体被直直的踹出去四五米,扑嗵一声摔在地上
第十八章 月之都
曹刚被冯俊一脚踢出去老远,觉得特没面子,爬起来就想再扑上去,脑子里也没想为什么会被人家给踢出这么远。
刘正喝道:“行了。”“冯俊,我劝你还是请顾少卿出来跟我们走,今天我是抓定他了。”
冯俊道:“今天我还就拦定你了,谁想抓他先过了我这关再说。”
刘正脸上的肌肉抖动了 (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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