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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些问题或存在平反心理的人,总对政府那一派印象不好,都希望通过这次运动洗清过去的污点或平平心中怨气。故心间太多数存在希望红旗派能伸张正气,特别是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初期,对工作组作过多次否定,对大‘四清’的工作作过否定,这怎么不叫他们有了新的希望呢?不然搞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和以前一样,还会叫二条路线的斗争吗?资反线还会存在吗?这些都是当时很多人,的思想活动想法。资反线一定会干扰毛主席的革命路线,历年来这么多冤,假,错案都要归罪资反线,这是一条黑线,也就是要搞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目的。过去都是官整人,现在是民斗官,多有劲呀!毛主席是真正人民的大救星,这次无产阶级大革命一定会给过去受整的人再见光明的,有帽子的要脱帽,有冤案的要平反,昭雪,要扬眉吐气的。
所以这次红卫兵小将进到老苏区活动,便有不少人前来围攻小将。这天小将们来到老苏区张贴大字报,有人前前来执问:“你们未有和我们取得联系,擅自来张贴大字报,是看我们不起,我们这里有接待站和文革导小组吗?”
“有又怎么样,张贴大字报是我们的权利,没听说要请示谁!发动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人人有责,革命那来这么多礼节?”这些红卫兵七嘴八舌的,一边张贴大字报一边说。
“你们是红卫兵小将!最听毛主席的话,我们老苏区三十年代就跟毛主席闹革命,也是最听毛主席的话,是一家人,我们为了一个革命目标走到一起来了,讲什么也要为你们的安全着想,怎么可以不来我们这里报到。”一个干部庄严又和颜悦色的说。
“我们是相信老苏区的人民最听毛主席的话,但我们要看到老苏区人民在解放十多年了,生活还这么困难,是资反线的干扰发动他们起来闹革命,打倒走资本主义道路当权派,有什么不可,只有落后的干部,没有落后的群众,毛主席这样教导我们,你敢不听吗?”一群红卫兵头也不回的一边说一边继续贴大字报。
“有资反线当然要批判,但是不能把最听毛主席的话的老干部统统打倒,没有区别不行,要有区别。”一些农民异口同声的说。
围观的群众越来越多,辩论的声越来越听不清了,一片嘈杂声,无法解围。
“你们不明真象,是受蒙蔽的群众,不是刁难我们的红卫兵小将们。”一个小将说。
“你们来煽阴风,点鬼火,唯恐无下不乱,是受谁的唆使,要交黑后台。”一个男大汉子高声喊着:“要揪黑后台!”
情况有些危急,群众看的,挤的,喊的,搞得水泄不通。这时乡与公社的武装部,贫下中农代表,出面叫红卫兵小将离开现场。
但这些红卫兵英勇得很,不愿离开,还手拉手的,背靠背不断唱语录歌,没有离开的意思,他们甚至不吃不喝,斗志昂扬,无人可以劝止,并要这里的人妥协,认错,谈判。这就把一般围观问题上升到二种势力斗争。
他们只口念:“心中想念毛主席,抬头望见北斗星……。”不断重复的念。
这里公社领导自然要呼县联司来人协助解决。那里又是属县委机关一级,又有造反组的一面,定然不可坐视这事,即刻派人前来解决这里事务。红卫兵总部也听到这些消息,一面发动声援,一方面组织人力借机发动,也不松懈,这也是一个各派争取的机遇。办得好的就能发动不少群众,争取成为正义这边。
红卫兵总部张深,宣传部长叶镜等人开会作下部署。这里当然艰苦发动,在野的组织,要钱没钱,要车无车,只得派员部署下基层的方式方法。幸得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形势,不少人也出面支援,也可以说一切顺利,有特定环境。
张深说:“这次我们红卫兵受保皇派围攻,这是一些别有用心的人,企图想阻止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深入发展,说明保皇派势力的顽固性。现在我们必须到省请援,他们因是有县的权力支持,并非一般群众组织,要认真对待。另一方面要派人步行入苏区,参加这次斗争,一可发动群众,二可增强红卫兵的战斗意志,我们要坚持到胜利,要讲条件,不能妥协。
由于二方面派人,情况更为复杂,一边是红卫兵小将,一边是红色老区革命后代或老革命代表,皆无懈可击,都不怕抓辫子,不怕因出身不好出问题。由于这里县司派员只能协调,不可阻止,越协调,这边更有斗志,那边又不肯让步,所以情况更为复杂,气氛只有上升浓度,达到不可开交的地步。县司只能再请地方军队组织,县武装部派方部长入去三方调停,只能各方派出说判代表,以期可以加快解围,但各方都不今降低条件,故还在坚持,急得方部长满头大汗。
他们坐在公社礼堂的桌上谈判。红卫兵代表讲:“我们小将的活动受到威胁,人身安全没有保障,定要你们派人护送这些小将出县城,并承认对此事件的责任,要写海参报认错。”
这里的代表说:“我们只可解围放人,并无抓他们,来无招乎,去何责任,这里又是群众自发行动。非有组织,非有领导,我们有何错误?怎有责任护送他们出县城。”
一小将代表说:“如果不护送。不认错不承担责任,不承认有组织有领导围攻红卫兵行动,我们宁可死在这里,也不回去。”
方部长急着说:“我们双方都要高姿态,首先肯定红卫兵来发动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贴大字报,是按照毛主席的指示办事,无可非议。但由于无打招乎,有引起一些群众误解,有些不自觉的行动,要从大局出发,要相信苏区人民的革命性,是早期革命摇篮,要互相谅解。”
红卫兵小将代表说:“不可和稀泥,各打五十大板,如果没有人在后边操纵指使,怎可发生这么大型的围攻行动,定是平时既有一定安排,想通过制止,刁难来捂着老苏区的盖子,怕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烈火烧到自已,总然不是直接指挥,组织的,也带有唆使性,煽动性,而助以不正之行动。最少也无阻止这些不该发生的行动,怎么会没有责任,定要揪出黑后台,不然,我们誓不罢休。”
那方一贫农代表说:“我们苏区都是人红心红,皮红肉红的老革命先烈染出来的,还怕什么!要尊重我们老区人民。要我们认错,是没有商量的,只有红卫兵小将问老苏区人民学习,延安精神,井冈山精神,都有是值得学习的。我们老苏区人民出生入死,打下天下,今天我们得到的是什么?”说着还十分激动。,似乎流出眼泪,“这真是蜡烛的精神,牺牲了自已,照亮了别人,是蜡烛的精神啊!”
“老苏区人民是值得我们学习的,红色江山是无数革命先烈的牺牲打出来的天下,但我们不是把矛盾对着老苏区人了,而是谁指使的问题,这是不容混淆黑白,颠倒是非。”这红卫兵的头头代表语调很强硬的说。
“现在只可折衷解决,红卫兵小将不吃不喝已有几天了,再下去会出事的,甚至已晕倒要抢救的就有几位了。老苏区的人民要高姿态 ,护送小将出县,贴出海报表示谦意,围攻的马上解散,由公社接待,安排人员护送。”高部长严肃的说,“老区的代表同意吗?”
“好吧!就照此友,但我欠护送到县人员也要保证安全,不能有所刁难,或作出污蔑的行为,海报写法也要适中。”一个干部说。
“我们会保证你们的安全,”方部长说。
当晚会议结束,红卫兵小将被护送到公社招待所安排食宿,一夜无话。
红卫兵小将可以说是胜利了,这也是必然的形势,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就是要红卫兵贴大字报的,你说谁可阻止?革命老区的人民也一样要遵守这条例规,再闹下去,会走向反面的,谁愿意因此去做了反面的典型。况目前老区正在寻找大革命时制的叛徒,自新的材料,那时批判李秀成,演杨四郎的戏,也会有多少味道的。搞得不好,戴一顶叛徒的帽子就麻烦了。还有那些集体到社爷,伯公神前发誓不济共,参共的行动。这时也可算叛徒,甚至由组织出面营救同意假自首的也要算叛徒,虽然以后会平反,但目前的麻烦就在所难免了。好汉不吃眼前亏。
这边由武装部出面,公社武装部长一起护送红卫兵小将出县。这本来是高姿态的行为,值得赞扬的。但红卫兵需要这个行动去感化群众,借此发动静悄悄的局势,他们肯定会要利用这次行动的。这时县城召开大会迎接慰问受围攻的小将,这个举动很生效,不少人已大胆评论,毛主席发动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谁可反对,这种行为,围攻小将,应该严惩。这个时期是非常期限,什么话儿也应以这个方向去转,谁敢讲第二句话!这里红卫兵小将也注意斗争方式方法,他也不扩大矛盾,他只字不提老苏区人民怎样,老贫农代表怎样,怎样的。他们只揪住公社的武装部长,把他推上台上批判,跪倒,挂牌,本来他是调解员,实际怎么会说他是黑后台?因为公社这一级调解工作,多由武装部军方去管理,也如县的武装部代表地方军方。虽非驻军部队,在特定时期但总是属解放军这一类的组织。当然这位武装部长也高姿态,为了县的利益,当权派都要被斗争,何况自已,亦敢于承担一切责任。一切相信党,相信群众,会辨别这些是是非非的。这个时期有不少领导干部,都能理解这些运动中的枝节,能泰然处之,任劳任怨,口头上先承认承担这些错误。中央人物都这样路线头子是谁?执行谁的指示?这位武装部长被斗争后逐出,这里召开红卫兵讲用受围困时的斗争,也多说些毛主席的教导,自已的斗志,也十分感人,一时间县城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又沸腾起来,不少参会者高呼口号,向红卫兵小将学习!街上的海报也贴出,支援的声明也遮天盖地的贴上。
另有一红旗造反兵团是乡镇来的,大锣大鼓的到县城示威游行支援这次学生小将行动,大力宣扬这次斗争勇气,一时间迫得县联合令部不好招架,基本陷於停顿状态,甚至提出要解散他们的组织,否认上次夺权,还把那陈显霞的偶像制成模特,吊在街上,真是四海翻腾云水怒,五洲震荡风雷激,独有英雄飞虎豹,更无豪杰怕熊罴。可以说大好形势。
有时真是时来全不费功夫,这个期间恰巧周总理又表志广州三个造反派的组织为三面红旗,这时红旗派真好似如龙得水,又大吹大擂的造声势。原来有被人瞧不起的社会在野组织,好像适应了这次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潮流,真是要把颠倒了的历史颠倒过来吗?真是唯有牺牲多壮志,敢教日月换新天,这样对那些徘徊观望要的群众,这次热情起来了,就是原来被称为牛鬼蛇神的二十三种人,不少也以为这次可以争取重新解放了。是过去的资反线使他受到这种待遇吗!这次运动真是可以为他们平反吗!那就是希望这些在野派正确,官官相护,靠政府来干反还可能吗!都是这些造反派才是正革命者,真正有可能为受委屈者,受到压制的人说话,这真是他们的希望所在,早已等着的日子今时真正到了,不能叫右派翻天吧!
新历年刚过,自有新年的景势,原来因为写北京消息,斗争炮打林彪,陈伯达同志。这条简讯,说是现行反革命,把传这印发的传单的人打成现行反革命。但其争议各有看法,斗争,炮打林彪,陈伯达同志,的人,这是原意,而一边说又斗争又炮打林彪副统帅,可称反革命传单,这一事件使运动一度静悄悄,都怕讲错话。这时虽早已放人且无判刑,只坐一个时间牢,无所谓立案,意在沛公的项庄舞剑。但红旗红卫兵司令部到公安局门前静座要求平反。一边说是无立案且无判弄,无需平反。静座上十天,敢在公安局门前要求到目的者甚少,这次故也有所轰动,中间竟有公安局内部人支持这次静座,又写了声明,更为沸腾,最后又由军方出面,促使公开平反,并要召开万人大会。这真是一个大转变的时期。
毛主席一次一次接见红卫兵,声势浩大,从电影里可看到的镜头,刘主席受到冷落情景,毛主席左边的一位一位的停着镜头念名,林彪,叶群,江青,吴法宪,李作鹏,汪东兴,黄永胜,陈伯达,康生,邱会作……。右边的周恩来以后,快速念名,这些明显的重轻,会给人什么印象?这些都有助红卫兵支持那一边的声势壮大,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动力主力就要红卫兵。
县司这边当然尽量拖着不召开大会,只说此事容后商量,次且无正式判刑,又早已释放了,就是错捉也是群众运动,无必要平反。虽然另一方不断斗争,且用静座斗争,公安只得答应平反,公开召开大会,只在时间早迟。
拖的时间怎会大长?这历史性的事件作了公开平反,承认搞错。人参开会议一开,这县司可以说无法招架,不少原属依附性的造反组织纷纷独立脱体,但仍不站派,这时被说成观潮派的讲坏点,随机应变的投机取巧派。但毕竟这边力量减少了大部份,声援的少了,就大大转变了原来冷冷清清的形势,有了震荡。
且说凌子山下乡回来后,被调到药材公司的中山门市负责中西成药的零售业务。唐雅云为了适合身体和家务需要,要求去工轻五金厂当工人,生活比较安定,工人不下乡,且上班下班有定。而且也可学些手艺工夫。不久又产下第二个女儿,四口之家已另立门户,有其外祖母来帮看小孩,生活费用靠工资收入。按当时水平,也只是二十六元加三十二元左右的二份工资,但生活隐定,开支可以平衡。小计一下:买米凭米票部约要十五元,木柴五元,油盐肉约十元,包括酱醋等,青菜十元,五元买烟,还有一些机动,看电影一次二角,房水电约三元,开支虽吃紧,但有计划用钱,是可以无愁开支,略有节余,可以补充衣料等固定生活用品。有些下乡,夜班,节日等补助,灵活使用。那时节约一角几分都是十分重要的。
话休絮烦,且说这称为一月风暴的平反事件,已成为本县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中的一个转机点。大字报又增多了。这日朱如尧见到凌子山说:“你下乡回来站着那个观点?有些怎样看法?”
“我的观点是倾向红旗这边的,如果要搞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对过去运动要重新评价,自然要造反,官场中亦难解决过去的遗留问题。所谓资反线,如果真正存在!支流乎,洪流乎!”凌子山边反思边说,“真是刘少奇的干部路线吗?这次运动还会整群众吗!我还正在思考,谁主宰过去,令后该怎么办!如何走?”
朱如尧说:“我看以后不会再运动群众的,是群众运动,这次真心实意为解放受资反线压迫的人,我是相信这点的,是批官的。”
“你参加什么组织没有。”凌子山说。
“我想参加警卫军,这在人们眼中是一个坏组织,有说是社会捣乱分子或牛鬼蛇神的组织,是异已分子。”朱如尧笑着说。
“你实际是参加了这组织吧!”凌子山说。
“当然是参加了的,但我还不敢挂这个红袖章,以免别人怕与我接触讲话,沾到坏组织的气味,不是我有怕字。”朱如尧很正气的笑着说。
“你要先发动工作起作用,也可以当作外围的人,方便些。”凌子山点点头说。
“你可以组织一个组织,可以和我们做外围工作,有时声援,评评我们的行动。”朱如尧直截了当的说“多一个组织,多一份力量。”
“可以考虑!我去组织一下,谁敢参加这样的组织!人少,多写评论文章,只文斗,不武斗,也可气气老保。”凌子山笑着说。
“就是这样,组织太大,人心难统一,事情难办,拉扯大。人少,写文章可以直截了当,不用讨论,文章要尖锐,泼泼热水,放热空气,支援什么行动,发表文章要快,你看看发动谁,起快组织一个战斗队吧!”朱如尧说。
他们各自回家。凌子山心中想:“现在要组织一个确实是一件有意义的事,人生在世,也不可白白过去,若能为正气正义的事讲讲公道话儿,是要敢作敢为。有时弄得不好,责任是要负的,个人安危一件事,但会不会过于相信这次运动是为受冤屈的人平反,搞得不好,有更多有人受骗,且有更多人蒙冤受屈。我是帮了正义呢,还是为假的为民的呢?所谓资反线,真正的资反线是谁为主,资反线还是无产阶级革命路线,谁可分辨?刘主席也是共产党的领导,这事儿怎样去解释?还是要细致考虑吧!”他想着想着已入梦乡。
他去到一个城市,似乎是广州又不那么像。总之高楼大厦,人来人往,车上车下,非常热闹。这时正行着,,看到一位女子,约二十多岁,自称是高考初中的大学生。因搞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自入学以来,从无上课,有大学的名儿。不知大学读些什么书。她觉得自已初来城市,人地生疏,又不会讲这里的话,加上自已认为不止十年寒窗,穷困的父母那么么辛苦缴她读大学,一心想出人头地,又怕胁以政治,自报理工课科目。但这回人人必须参加政治运动,上山下部队搞军训,已使她无可适从。因而不敢随便站派,又要忍着别人说他胆小鬼,无政治热情,只白不红,实的也难交差。她没头没脑在街上走,看到凌子山便打招呼:“勿怪不相不识,可也他乡看能否遇个知音,况你比我小些交往总方便些,特别是男女之间。”
凌子山虽也觉唐突些,但也正在无聊也只答话的说:“何必曾相识,不少相逢后变成很好的朋友,互相交谈,也可增长些知识。”
“这样说是很对的,我正觉少人谈心,我看你也一表人材,自有不凡之举的。”此女人高兴的说,“随便行,边说走走。”
“你对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这么不关心吗?不站派又不去参以议论,青年人这样能吃得消吗?”凌子山边走边说,“不少人虽不愿参加,但难却朋友之情,难受人的冷眼,被迫参加呐喊!其实他自已也不知所以,只跟别人去走。”
“也就是这样,有些不参加者才真有独立思考能力,自已没有分析清楚,盲目参加是盲从,只听小道消息,或被迫参加各种示威游行,高喊口号,是十足奴隶主义,人生不要有人云亦云。陈毅也说:‘你们红卫兵初时写大字报,有点内容,以后斗大的字,只写打倒谁,一点内容也没有。天天手拿语录本,这样能解决什么问题!外交部是国家的权,不是我的权,你们冲,要夺权、冲了谁。夺谁的权。这些也是小道消息大意,(当时有油印件)可他也有气质,他说,’他不反对毛主席,他也不反对刘少奇,刘少奇是我的先生,我是他的学生。这些是很有分量的说话。我能不独立思想考何去何从吗?“这女子滔滔不绝的说。
“也没请教你的名字。“凌子山说。
“我叫什么名字,不必太早知道,名字只是个代号,重要的是人的性格。“这女子说。
“是的,你算上一个很有气质的女子,一个乡下人出身的学生,难得有此品行。”凌子山说。
“乡下人又怎的,历来乡下人才胜过城里人,毛主席也是乡下人,周总理还是城市人。再分析下去,这种例子很我。城市统治乡下,没有城市,没有发达的表现,也没有先进的模样,没有科学的集中,但作为乡下人看到城市该有那些不足,该有什么改革,就明显些,他们要怎样在城市立足,要花多少劲,他们在这里没有家,一切都是陌生的。他们看到城市的改革,怎样适应新的发展规划。况且农村的需求和供应决定了城市的规模,存在的价值,存在的繁荣与衰落,农村承受了城市的基础。”这女子也好像对社会有所研究。“皆有辰齿关系。”
“我该叫你姐姐,该向你学习,我总觉得这次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有些难解,今后不再搞运动了吗?会否定过去的运动成果或扩大化的错处吗!现在斗争的官员都是独了罪吗?”凌子山把心中的话儿抖出来问个明白。
“你也太天真了,自延安以来,党内二条路线都有斗争。毛主席也被整过,不少老革命,甚至将军,之帅都受过整肃。自解放以来,那一次运动不推些人落水,也会留下不起水的人。有时运动要收尾,也顾不了那么多。每次运动都有梳辫子,但只是比较粗糙的,档案一大堆,有时只能看大节,总有些尾巴。有毛主席就会有运动搞的,斗争哲学。千万不要忘记阶级斗争,要斗私批修,与天斗其乐无穷,与地斗其乐无穷,与阶层敌人斗其乐无穷,这些都说明运动不会停止,只有段落或筹备下阶段的运动材料与方法。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已说明不止一次……。你要搞组织,要当头,就会有责任,大的组织斗争复杂,人的出身难以政审,被敌人钻进来,日后出了问题,就会被抓紧到辫子,还是要慎重考虑参加的形式,若能不参加,更无后顾之忧。”这女子有条有絮的说。“尾巴总会有的。”
“那你是怀疑这次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认为是使人跳起来,看牛鬼蛇神怎样跳,以看到他们是否反对无产阶级专政,特别可以挖掉,毛主席身边的定时炸弹。”凌子山说。
“是的,关键就是使毛主席的路线不受干忧,是受干忧好呢!还是不受干忧好呢?”这女子说,“历史才会下决论。”
“你真如《红楼梦》的境幻仙子,还是秦可卿呢!太虚境幻,也会给人一个启发。这里有个公园呢,我们进去看看好吗?”凌子山说。
“也好到里面坐一坐。”这女子笑着说,她去了买了票,“我们进去吧。”
见且公园游人对对,树荫花丛,曲径小桥,山石楼亭,绿水红阁,使人总觉心旷神怡,凌子山与她坐在一石椅上,年龄虽似有相别,似乎亦有同恋之感,相依亲热,大女子又未婚,只在相知共语,实也有不少可爱之处,她也可能是乡下成长老气些,未必真的长大,不过貌似老成,又无问出年纪,你叫她姐姐也罢,总也无碍,老成持重,很有质地的格调,二人静观景色,自幢各的愿望,同享幸福的感觉。
“我住琼云阁,叫李静嫦,你的名字!”她静静笑着自叹道
“啊!静嫦,很好听的名字,我叫凌子山,我们可以做朋友吗?凌子山望着她说。
“好、好。“正说间见到红卫兵队伍敲锣打鼓的抓着当权派游着进来,又说是走资派,叛徒,特务,可真党内敌人到处是?
“我也玩到你的名了,你是说住穷人窟,尽尝人间阅历之苦吗!”凌子山似有所悟的笑着说;“真是这个各字吗?”
“人生是什么名,一取其光宗耀祖,二取福禄寿全,三者有个人希望超凡脱俗,四者各人之僻瘾,五者乃经历或警觉之意,六者乃成功的事业,七者居住的环境,八者慕古人的仿效,九者赐给的功勋,十者别人给的化名。不管是什么,自已承认,别人知道,有册可依,有住可寻,就已算数,何必问其意义!”李静嫦一大堆一大堆的说个不行。
这时凌子山被说得无话可还,正在寻思,见见她一拍肩头,醒来竟是南柯一梦,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十一回
第十一回
三社农民示威进城 二派组织进退旗色
人生总有问短长,爱好不同亦无妨。只要有志万里步,缤纷百彩兢谁强。小小好胜是开始,善恶分支自抑扬。今生时机何期遇,苍茫渺渺怎行藏。振作谁人可招引,平平在世福绵长。只望才华能贡献,虽属辛苦甜可尝。莫计个人有得失,鹏程万里武用场,韩愈朝罢贬千里,功悬万秋自名扬。
且说凌子山醒来,只是南柯一梦,也觉奇怪,又似乎有些可点迷津,反正人生总需建些功业,何期多怕得失。前怕狼后怕虎,未见辛苦,怎可成就事业!敢以前进,只要正道。不必再多考虑,况且这是毛主席发动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真有这样讲话不算数吗?马克思主义的理论千头万绪,只有一句话,造反有理,这是谁说的,国家发动的运动,响应号召,遵守革命纪律,这会有什么错误!一切按照程序办事,实示任何事都有真理,不必过多考虑。
凌子山正考虑着,张果雄同志是单位仓库的批发员。因凌子山经常提贷,二个人交道较多,故很说得来。二个人坐下便谈论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组织战斗队的事。
“你对这次运动有何看法,领教你的观点?要做一个有作为的人。”张果雄笑着说。
“我自觉也很奇怪,并把头先的梦幻讲了出来,真有日所思,白日做梦似的。”凌子山笑着说,“我实感到奇特,似乎真理。”
“似乎这里也有道理,参加运动当然有些凶吉难分,但人生也不必过多去计算自已的得失,失者得也,所得者教训,失能长智,得者失也,失去刻苦,有时会失去小心认真,知道失之所得,树立信心,知道得之能失,努力有加,这样就能保持常胜。”张果雄说。
“既是这样,我二个人可否组织一个战斗队,认真参加这场运动。”凌子山说。
“我也有所考虑,公司内的造反组织等于旧时的领居班子组成,开会工作,都依过去一套。虽无太多的违规。但有另外一些人组织反对公司这个组织。那些人一掌权,很多会乱套的。我们也成立一个外围组织,一可与外交上多争取一致,成为统一战线,另为本司抗衡,能维护公司正常生产工作秩序,革命也要吃饭,不能只呼口号,不干工作。”张果雄说。
“看来你对成立组织,已胸有成竹,又好像看出了些问题,又似乎有人所托,也有一份工作热心,革命的红心呢!:凌子山笑着说。
“当然要有革命的红心,自已看问题,自已认识问题,所谓让群众自已解放自已,这也好像是口头上讲的,但却也是有道理的。看能否找多一个来参加组织,三人成伍,比较像样,年龄要相仿,爱好一样,出身也不会复杂,不会给人抓辫子,少些麻烦。”张果雄说。
“这很有道理,现在的人都想找到别人的战斗队缺点,借以攻击,所谓抓住一点,不及其余。对老革命就说叛徒,特务,假党员,对新的又说脑子单纯,或抓住出身,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儿打地洞,总有些说法。”凌子山一边思考做法,语重心长的说。
“可以叫张振声参加,我们都有相仿年纪,十分凑合,出身无可抓把柄。”张果雄说。
“是啊!他在医药批以部工作,三个人三个单位分支,也十分合适,互相倚角,这个人又少说话,有力气,只会干,书法好,少讲价钱,很好很好。”凌子山高兴的说。“就去叫他来。”
三个人也集合起来,就在仓库的药堆上座谈起来。张果雄说:“朱如尧与警卫军游显棠很要好,他是警卫军成员,也是领导成员之一。他说要我们成立一个有一定‘敢’字的组织,先报县文革批下来,要积极参加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听毛主席的话。”
“好,我也与游显棠坐过,他也提出过,凌子山果文章有水平,我只可做抄写员,都是一个组织,共同负责。”张振声说。
“是的,你的书法算不错,张果雄说负责贴大字报三个人各有千秋,互相结合,就会有成效的。”凌子山拍着大腿高兴的笑着说。
“我们拟名字上报,等批下来就行动,凌子山你现在开始观察,看有什么题目,写出文章来。”张果雄点着头严肃的说。
“我看有一本小说名,叫战鼓催春,就用这个名字吧!”凌子山回忆着推敲的说。
“好,就这样决字,这个名字有力,有些儿气魄,真正能摇旗呐喊,就要敢以擂鼓,敢以催春,名字虽好,要名副其实。”张振声握着拳头,点点头有力的说。
“那就这样,先写个申请,公司文革领导的负责批字,上报县文革领导小组批复,这事我去办好了,没什么就散会了。”张果雄说。
他们各归房,暂且无话。
凌子山回到家里,唐雅云正等他吃饭,几口子的家庭,似是小康家,这时的小康,真正小康,节约方可过日子,有些勒紧裤带。
凌子山说:“我今天开了一个小会议,要组织一个战斗队,你的看法怎样。”
“照理作为一个单位同志,响应国家号召,你们要关心无产阶级文 大革命,这等大事乃是关系国家江山长期不变色的事,我无可阻止,不过凡作事要讲政策依据,按照毛主席的指示办来,莫超越范围。”唐雅云说。
“这个当然,但也难免会出问题,革命不是请客吃饭,不是绘画做文章,总要有一定革命气魄,到时也莫怪,有些重担子会落在你的身上,有所拜托。”凌子山边吃饭边说。
“我也不是敢怠担子,现在一个人是难负起几个人的生活的,你要面对现实,再简单的生活,都要有一定的收入。这不比农村,每用一件物品都要用款,那怕是低水平,低消费,要防止被人陷害。”唐雅云说。
“这是事实,现在的生活,就是像一盆水一个环境,改了环境。都难生活。正因为这样才要去造反,去革命,目的也就要人民安居乐业,莫乱扣帽子给人。多一顶帽子,一个很多被管制,有时被人当猪狗一般,连小康的低水平生活也过不上。”凌子山说。“是资反线吗!”
“为人着想。是一种美德,我很敬佩你,有时有必要对个人利益作出牺牲。真是有那种日子,我也要挨下去,你可要相信我,不要前怕狼后怕虎,反正我们不为个人利益,为革命的事业多作贡献。”唐雅云边吃边说。
“这样我就放心,我尽为事业,个人得失不可斤斤计较,敢战风浪,国之兴亡,匹夫有责,做人也是要有骨气。”凌子山说。
“我之爱你,正因为你有事业心,平俗之人,没有伟大的理想,为人在也无什么意义。但人有理想,又要有现实观点,要达到目的,有艰苦创业过程,人生就是刻苦中争取的,我是会理解到的。”唐雅云像说开了,改变了平常不多说话,只持家务的状况。心中快乐。
“好好,你收去碗筷,我还要出去。”凌子山说着又出去了。心中还是很愉快。
几天后,战鼓催春的战斗队已批复下来。凌子山,张果雄,张振声和三个外组织的同志一起开会,作了布置,也算一种组织活动。一个红卫兵说:“我对你我的希望很大,目前因为形势严峻,且又遇到转机。防止一窝蜂的投机取巧分子,外表打着红旗,实则色派,这样混就会混淆黑白,使人看不出谁是真正的革命派。而且被人认为内部分裂,对我们不利,故你们写文章要有所独到,使人观之明确。”
“这个自然,要防止投机取巧的人,确实胜败中的关键。一些变色龙,那里形势好,就往那里钻,实际十分无意义,我可以这样说,我一般不站派,一旦站了派,一定站到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结束,上边要求解散,我才罢手。中间怎样变化,我也是一个观点,讲白点,做到不对被捉,也不改变观点。这是人格问题。有错就现在错了,不能懊悔。只怪今日,相信了毛主席发动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运动,不怪以后。因观点上被抓了,没得说。”凌子山说。“又太相信了。”
“就是这样,也不懊悔。”张果雄说。
“当然是了,就是做朋友也讲义气,不可朝令夕改。若朝秦暮楚,太没意认了。”张振声也表示了决心。会议散后,各自上班,或回单位,学校去了,暂且无话。
这里形热衷二边相持十分明显,一边以学生红卫兵造反为主力,县司就以三社贫下中农为主力。总部搭台天天演讲,大字报也特别多,看样子都在争取民心,看解放军表态。不过解放军表态,只都说是二边是造反派,都认为是革命行动,都认为是革命群众,故总有相持,无分负胜。看者只笑不言,人人议论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是一种风气,十分盛行。这真叫做人人关心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气氛很浓。
这种场面,这些事儿,真也不是很好解释,二边都说响应毛主席的号召,二边都念毛主席语录,二边都呼毛主席万岁。都举红旗,都一样的横额。但就是一争吵,一辩论,一上台发言,各人都是不能相让,有时似乎战到你死我活,这些叫人不能思义,真是史无前例,不知怎么去理解这次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种种事情。
这天三社农民集中进城。队伍十分雄伟,每个人手拿语录本,高呼口号震天响,他们用来举旗,举毛主席像,语录牌的皆是特制木棍。二边护卫也是十分可怕,真是暗藏杀机,有的甚至是斗红缨枪,铁铲头,拿秤砣之类铁器随身。看样子他们是县司发动,并准备冲突时可撕斗。人员也是这次规模最多,恐有上万人。作为县城像这样敢大张旗鼓干的,实在要有组织布置,也要有一定权力的人才可办到,可以说是甚至政府这一级的公干式的,才可有此胆量。大锣大鼓,威力摄人,只要一有错乱,便会大打出手。
总部这边的人也乖,全部旗伏人溜,不以相碰,观者自观,无人阻挡,故无发生什么事儿,急坏了解放军,早先说的,二边都是革命群众,真有打斗,解放军要出人员阻止,定有很大伤害。有事总是难以处理的。既是一边不去阻止,也可能是解放军内部做了工作也未可知,总之这次真是平安无事,也无后遗症。
他们游行过后,红卫兵与总部人员方出来巡视,也如临大敌,成群结伙,装束严整,样子都很紧张。观者也总觉惊魂未定,认为算有胆识。虽大队已过,但总会有散在群众行列的观察者,这时真敢于面对敌对出面者,仍不是很多,不能说他们胆小啊!
另一次由乡镇的总部大游行,亦要进县,但被阻止在半路,一位手抱炸药包的也可能失手,或有他种原因,发生爆炸,有炸死,有炸伤,但未搞成派别武斗,大事也算化小了。这是武斗的气氛有所上升。当时幸得无二方直接接触,死亡无可问谁,有些自认倒霉,未战先伤。若有二边接触而炸药引火,可把责任全部往对方推。这时又是示威,又是声讨,仇恨往这边推,这都是肇事者的发动气愤的泄气方式方法。故有很多事,我们不可冲动。特别是宗族械斗,不少事是自已一方族老头为个人思怨,造就宗族仇恨,一些不时一点交道都无,只在同姓,便扭成一股绳,实际十分没头脑了。凡事都有要考虑再三方行,方为妥当,不要只听呼声,不看实次。
这里叙述一事,以教后人分辨曲直。一位乡间发财者,因包工程,做有些资金,一次因其女儿上街,半路遇一修理拉拖机小店的顾客逗弄戏言,叫老妹子可嫁XX否相类伤人之语。此女回去告诉父亲,父亲也可能有些钱儿,听到有这种事,要威风威风一阵子,即请了拖拉机,呼人说:谁上车的每人二十元,一盒三个五香烟,并吃一餐。即时间上了一拖拉机满满的人员,前往那小店,企图挑起乡与乡之间的战斗。不想那里的人很乖,不与相斗,都不出门,任他们挑战也不回音,没有出头者即无战。
这边也骂厌了,只无人敢出面,也算赢气,大伙就往饭店去共大吃一餐。这些人也吃得酩酊大醉,天色已晚,就开拖拉机回去,因酒后开车,不想拖拉机在半路失控,跌下山崖,死者二人,伤者多人。这回他家就多事了,入医院的,办丧事的,挤个满堂,把十二万元的身家花光了,幸得是私人,身家弄光无再有赔。伤者还有不少后遗症。遗憾是事,如病后残废,死者孤家寡妇,不知怎么了局。这本来是小小的几句伤人语,若?(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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