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定要找到你 第 6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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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隐然觉得ROSE有控制情感与场面的内功,我几乎是在她的暗示下走着,甚至说话。我要跳出她温柔的乾坤套。在昏灯照不到的暗部,我多么想吻她,可我的手动却不敢动。

    北狼在网上以数字化的语言曾经告诉了她我爱她,我来见她的时候,应当说早就撕开了这最关键的一层,到了网下相见,相互间是心领神会了。我默默地感激互联网为了提供了这个方便。

    如果我第一次在生活中遇到这么美丽的ROSE,我看都不敢多看,别说想办法接近她。网络让我轻易地跳过了这一关。互联网万岁!

    我想真诚地表达自己,但心跳怎么也控制不住。我与bindwood坐在一起时,也没有这么激动紧张过。这可是我第一次与一个平时只能在电视上才能看到的高雅的女孩子相处这么近。

    北狼的风度哪里去了?我为什么要胆怯?北狼有胆量下网不远千里赶来,一到网下,我为什么又如此畏缩呢?我暗暗自责。

    我几乎受不了这种惊恐,一定要说出来,不然,我千里赶来,是为了什么?我把头向她靠近一点,我的头发几乎触到她的鬂发,我当自己就是网上什么话都敢说的北狼,我下定决定说了:“我爱你。”

    她温柔地一笑,主动靠近我,在我脸颊上很轻很轻吻了一下,细腻轻盈,分明感觉到她的唇是那么温软。我心怦怦跳,这一瞬间,感觉到什么是令人魂飞意动的恋爱了。

    但我仍不敢动。她的头渐渐靠近我,看着我的脸。我紧张又愉快地解读她动情的肢体语言,她应当也象我一样投入这一场从虚幻到真实的爱恋,难道不会吗?

    她笑说:“你说你那一次脸上贴了膏药,怎么没有一点痕迹?”

    天哪,她还记得这件事?我爱她,我不能再说假话,我说:“是假的,我那时只想你能回信,想尽了一切办法,那时我不相信我们会在网下相见的。

    现在我正式向你道歉。“

    她说:“我当时就觉得奇怪,估计你在撒谎。你很笨,撒谎都不会。”

    “是么?应当怎么说?”

    “我不教你,免得你变坏。——人是不是都要撒谎?”

    “也许,据一个心理专家说,对亲近的人,每天要撒几个轻微的谎才能适应生活,有的谎是必要的,有的谎是违反道德的。”

    “是么?撒谎还有这么一说?”

    “的是,——你明天到哪里拍?”

    “沧浪亭。你要看我们做节目的话,你九点前进去,我们进去后,就会不让人再进去了,怕影响拍摄,我们交了一笔拍摄费的。”

    “好吧。”

    我们在亭中长椅上坐着说着。我克制自己,这里不是在网上,不是什么话都可以随意说的。

    四周很静,偶尔听得水中鱼儿在跳动,还有风穿过树叶的声音。

    她的手机响了,真坏情致。还好,原来是摄制组问她在什么地方。她说很好,没有事的,就关了手机的电源。

    我记下她的手机号,也告诉她我的手机,从此,她走到天涯,我也能听到她温柔的声音。

    她问起我的网下真名,我告诉她,我叫白朗,并告诉她我的详细地址:HX省CX市城南路88号电脑城惠友电脑公司。因为我发自内心爱上了她,我全无保留地告诉了她。怕她记不住,职业性地给了她一张名片。

    很快就到了十一时多,我有好多话还没有说呢,时间为什么这么快?她让我先回宾馆。我意犹未尽,但不好说请她再坐一会,我在她面前,还几乎没有控制场面的主权。

    我送她回宾馆。我由于心里过于的激动,在外面独自走了好久,一想起美丽温柔的她就隐隐地激动。近十二时,我才回房休息。

    我在梦中听到手机响了,不知是什么地方打来的,我忙接着,竟ROSE的,她说她也才睡了,在被窝里打电话呢。

    我的北狼的本性又暴露了,与她隔着几层楼,我又不怕了,悄悄地问:“我很想你,想我么?”

    她含蓄地极其轻微地嗯了一声,“你才回来?我刚才来敲过你的门。”

    “是吗?在外面走了走才回来。”

    “明天你早点起来,我做节目的时候,请不要与我说话,摄制组有纪律,外出拍摄节目,不能约朋友亲戚,担心对节目进度有影响。晚上我会与你联系。”

    “好的,我听你的,我在旁边脉脉地看着你。”

    “睡吧,时间不早了。”

    这一夜,我睡得极为安逸,可梦中就是没有梦见她,真是奇怪。

    017。

    我带着数字相机,很早就进了沧浪亭。九时多,ROSE与摄制组才来。

    她主持节目时非常优雅,台词背诵如流,就象临场自己发挥似的。我在一边当游客,悄悄地给她拍照。一些游客因摄制组的吩咐,不要围观和看摄像机,要象平时一样,园中才保持着平静。

    她在介绍沧浪亭时,她说:“沧浪二字,取之于《楚辞》中《渔父》:沧浪之水清兮,可以濯吾缨;沧浪之水浊兮,可以濯吾足。”她把濯竟念成涤的音,我怎么也不能让她出这个错误,这会损害她清纯才女的形象,说不定会被吹毛求疵的人在报纸上公开,成为嘲笑主持人水平低的话柄。

    我就打手机告诉她正确的发音,她在“明道堂”中,我在堂外,看见她脸微微地红了。她说回去编辑时,一定要把这一段解说词重新配音。我看她见的唇做了吻的动作,我的手机同步递来一个数字化的吻——“啵”。

    她们几乎拍了一个上午,我就在园中转了一个上午。保持着距离看着她,就象周敦颐赏莲一样,“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真是一种享受与安慰。我与她在肌肤之亲外,精神上的共享更为愉快。此时,只有我、她与上苍知道,我与她相爱了。

    下午我跟她到狮子林。她做完了节目,就到假山中乱穿,我也在乱穿,曲折迷离,十分有趣。我们竟碰到一起,我看前后无人,一知哪来那么大的勇气,几乎没有预谋,完全是出乎本能,一下就拥抱她并吻她的额头,手臂不小心碰了一下她的丰盈的胸部,软软的,让我心都要跳到口里来,我几乎来不及设想ROSE会有什么反应。

    她说有人来有人来,双手轻轻推着我。我果然听见人声,却不见人来,迅速地吸了她的唇,就向另一头穿出来,果然有人进来了。

    虽然意犹未尽,却让我回味无穷。我感到活着多好,爱情多好,年轻多好。下午天有点阴,可我的情绪一片晴朗。

    晚上我们又相约在一走散步,ROSE好象没有为我的唐突生气。她平常地谈起下午的事,她说好险被她同事看见了,让以后别这样。

    次日上午到留园,下午到怡园,园林看多了,好象都差不多。她拍节目看园林,我看她拍节目。晚上散步时她说,明天摄制组到扬州了,让我自己坐车去,到时候再用手机联系。

    晚上做了好多好多梦。

    她们的采访车向扬州出发了,我也踏上了孤独之旅。

    我坐在车上,看见前方一对情侣相偎一起,仿佛寂寞就在眼前,伸手可及。我忍不住拔通ROSE的手机。她喂了一声后,我就念了一首唐诗:

    落魄江湖载酒行,楚腰纤细掌中轻。

    十年一觉扬州梦,赢得青楼薄幸名。

    她笑了笑,轻轻说“朗诵得不错”,接着我在手机里听到ROSE珠圆玉润的专业朗读:

    青山隐隐水迢迢,秋尽江南草木凋。

    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箫。

    特别是最后两句,她念得清婉悠长,让我快乐得灵魂都要出窍了。我大赞念得好,到扬州,我一定要与她去寻二十四桥,因为玉人就在我的身边。

    我们说了好久话,声音低低的,不会让旁边的人听见,直说到她的手机没电。我怅然若失,取出数字相机,一张张浏览在园林中为ROSE拍的照片,思念的空白在想像中得到填充。

    到了扬州,我一心挂念着ROSE,拔通她的手机,没有开机,估计她还来不及充电。

    我找了一家宾馆住下。坐在床头打开笔记本电脑,可恨没有线路上网,无线上网在中国还是一个梦。

    从电脑里调出与ROSE往来的信和聊天记录。把数字相机里的照片传到电脑里,加工处理几张。倦了的时候,就歪在床上,不知什么时候,沉沉地睡去了。

    一声铃响,我在含糊中睁开眼睛,拿起手机一听,竟是ROSE,看时间,四点多了。她的声音很温馨:“对不起,我打扰你了。”

    一听是她,我睡意全无,精神焕发,我忍不住说:“我想你。”

    “我知道,你一路上好吗?”

    “很好,多谢。你也顺利吗?”

    “很好,路上手机没电了。”

    “我知道,这很正常。”

    “我刚才做了一个梦,就醒来了。”

    “什么梦?能说说么?”

    她忍不住笑了起来,“我梦见我们结婚了,我穿着婚妙,大家频频向我敬酒,我一点醉意也没有。”

    我很感动,她对我是真心的,我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我们应当会有这一天的,谁也不能让你离开我。”

    “不过,我听人说,梦常常是反的。”

    “别傻了,正的反的,都是唯心主义,与真实的结果无关。”

    “我觉得,我们还有好多地方不了解。”

    “是的,但我们在一起却非常愉快,不是么?”

    “是的,与你在一起很快乐,我从来没有这么快乐过,真的。”

    “我也是。”

    “明天我们到瘦西湖去,我们坐船,你别去了。后天下午,我借口去看一位亲戚,请半天假,到时我们租一条小船去瘦西湖数有几座桥,好么?”

    没有比这更让我兴奋的了,我说:“一切听你安排,你所想的,正是我所想的。”

    聊了好久,她日间太忙,我想让她多睡,与她依依不舍地挂了电话后,我再也没有深睡,一直很兴奋,睡在半梦半醒之间。

    018。

    次日我在城中的书店与电脑城中看了看。与公司打了电话,琴告诉我一切正常。对琴的工作比较放心了。她问我在什么地方,我说在天之东南。

    一天过得无聊,扬州没有苏州好玩,小吃倒有特色,一天中没有吃米饭,全吃扬州小吃。

    晚上接到ROSE的电话,她说她的假请定了,明天中午就来找我,我告诉她我住的宾馆房间号。

    我再没有心情出去看扬州了,一个上午都坐在房间里玩电脑游戏,打打字,写写自己的心情日记。上午有两次敲门,两次让我心跳,却是服务小姐来收拾房间。

    中午吃了饭,就坐在房间看电视。不久,我又听见敲门声,激动万分,我想这次一定是她来了。一开门,果然是几天没见的ROSE微笑盈盈地站在门外。

    我伸出手,握着她的手,引她进来。关上门,这一刹那,我感到是天下最幸福和富有的人。我对ROSE有些了解,也不怕她了,我就在门边大胆地拥抱着她。这是我第一次完整地拥抱女孩,她也拥抱着我,激动是不用说了。我没有想到接吻,我很留恋她丰盈的胸部轻触着我的胸部那一种软软的美妙难状的感觉。我们就这样拥抱着,时间仿佛消失。

    她先说了一句:“我在做节目的时候,总想着你,不知你那时在做什么。”

    我说我也想你,就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了,不说也是一种特殊的表达。我把她抱得更紧。

    她说:“是休息一会,还是就走?”

    我说:“你这么辛苦,还是休息一会吧,下午三点钟走,到晚上回来,踏着扬州的月光回来。古人有一句诗专门写扬州‘天下三分明月夜,两分无赖是扬州。’”

    她笑说:“还有‘春风杨柳三千客,明月扬州第一楼。’”

    “你知道得也太多了。”

    “我可没有你想像得好么博学,这些都是台词中才学的。”

    于是我们就坐在床上休息。昨晚没有睡好,我看着电视,就倒在软软的席梦思上。

    ROSE坐在我身旁,手轻抚着我的脸与头发,我沉醉了。忍不住一拉她的手,让她也倒在床上,我立即翻身伏在她的身上,她惊得叫了起来,声音却是细细的,不过片时后她就静下来,微微笑着。我捧着她的脸,吻着她的唇。她的手支撑着我的胸部。

    我发现自己的手没有支撑着床面,全部重量在她身上,我怕压坏她,一侧身下来了。她含笑深深地呼吸几下。

    我开玩笑说:“肥狼颇重。”说着,抓着她的两臂,我一转身,她就转到我的身上了。她的手从我的前额向后抚,又轻轻抚着我的脸,脸上只有淡淡的笑,满眼深情,好象有些心思,在想什么。我觉得她这样子好可爱,好奇特,就问:“在想什么?”

    她摇头说:“没有想什么。”

    那她一定在想什么了,我不好多问。

    她笑了笑,又恢复正常神态,捧着我的头吻了一下,就从我身上轻轻地滑下,侧着身卧在我的身边,一只手抱着我,轻轻说:“我们别说话了,就这样睡一会好么?”

    她一脸倦容,她的唇在我们吻后,显出淡红的本色,脸色也不是那么红润,让我十分怜爱她。她每天忙着做节目,东奔西跑,是很辛苦,我这样想着,依偎着她,闭上眼睛,睡意在蜜甜里陷落。

    不知睡了多久,醒来时,我一睁眼,发现ROSE竟睁着眼睛看着我,可能她看了好久。我一看钟,竟下午五点多。她说,睡觉时间过得最快,我们出发吧,夜游扬州更浪漫。我也是这样想,带上数字相机,换上西装,与ROSE下楼了。先到餐厅吃了晚饭,就出门叫了车。

    我让的士把车开到可以坐船过很多桥的地方,司机是本地人,说问:“是不是想看二十四桥?”

    我说:“我们是慕名而来的。”

    司机说:“二十四桥并不是真有那么多桥,那是瘦西湖里的一座桥的名字。”

    我不相信他这种平庸的解释,唐诗注解中不是这样的,我怀疑瘦西湖中的那座叫二十四桥的桥,是后人的伪托。我就说:“那你推荐一处可以坐船过桥的地方。”

    “先到瘦西湖吧,那里有可租船,先在湖里玩,有时间再到运河中去吧。”

    司机把我们送到瘦西湖边。湖边有几条小画船,看来是出租的,各船上坐着中年人,象是船主。我让ROSE选了一条,她选了一条最小的,只能坐四五人,她说不用别人划,我们自己划,谈了价格,我引着ROSE上了小船。远离岸边时,我给ROSE拍了三十多张相,直到数码相机容量容纳不下。

    淡月悬在天上,映在水中,水面如镜;柳枝上挂着一丝丝风,天上还有疏疏的几点星星。

    我悠然地划着船,欸乃声响,缓缓也驶入“万顷之茫然”。如果忽略身旁这个最现代的标志:数码相机,还忽略我与ROSE有时代性的服装,那我们今夜就划入唐诗宋词的意境中去了。

    我说:“我从你的主页上知道,你会吹箫会弹古筝,可惜找不到一支箫,也找不到古筝,不然,我们会在你的箫声或筝声中穿过时空,跟着苏东坡游赤壁去。”

    ROSE满带着会心的微笑说:“有机会,我一定给你弹古筝名曲《春江花月夜》,再为你吹一支箫。真的,我一定让你知道我的音乐天份。”

    我说:“好。我一件乐器也不会玩,不过,我会朗诵,现在就为你吟诵几句宋词。”——

    玉鉴琼田三万顷,着我扁舟一叶。素月分辉,明河共影,表里俱澄澈,悠然心会,妙处难与君说。

    ROSE说:“这是谁的词?”

    我说:“宋代张孝祥的,喜欢么?”

    ROSE说:“喜欢,我记得曾经主持一个文化节目,谈起吴江垂虹桥,说一个宋代词人回家时,带着一位叫小红的女子,小红是词人的好朋友送的。

    词人是一位音乐家,过桥时,就吹起了箫,小红就轻轻唱着歌,在箫声与歌声中,他们的船驶过他们一生是最完美的一小段历程。词人写了两句非常优美的诗:曲终过尽松陵路,回首烟波十四桥。“

    我故意问:“意境非常美,这是台词?”

    ROSE可爱地笑着,摇摇头,极认真地说:“是的,不过这是我写的台词。”

    “我们今晚是不是也要过一座桥。”

    “那是当然,不知这么多桥,过哪一座好呢。”

    “命运是不可预知的,你看,那边一座桥不远,就向那边划去。”她指着茫茫烟水,那里隐隐有一座桥。

    她倚在我的身边,我尽力地划,为了早一点过那一座桥。她说:“你到了桥下,就告诉我,那桥是什么名字,好吗?”

    我说好。在最宁静的时光中,船在时间的水面上徜佯。快到桥下,我停了下来,船靠着惯性进入桥洞。

    前后晚霭空蒙,小桥成了船篷。我扶起ROSE,她娇软地坐起来。我们闭着眼睛,开始了终生难忘的一次吻,我至今仍想念余香满口的这一吻。

    后面的一切近似宋词所说“销魂,当此际,香囊暗解,罗带轻分”的情境。

    不过请你不要替“罗带轻分”作过多的想像与诠注,我的手仍然坚持没有越过“罗带”以下。

    在这完美的水天之间,我更能固守生命中一个关于爱情最美好最顽固的信念。

    船过了小桥,晚霞褪色,看不清桥洞上方的字。我说:“是什么桥不重要,重要的是,今晚我们俩一起穿过了。”

    水面上还有一些船,由于太远,都看不清人。就象宇宙间的星辰,无法接近,却能证明相互间的存在。

    她说:“别划了,我们静一会。”

    她让我倒在她的双腿上,好轻抚着我的头发,我握着她的手,仰望满天星月。夜色,空蒙的烟水,秋月,疏星,淡云,桥,远处的船,还有我爱的ROSE,这一切人与物奔聚眼前,激发了我无穷的宇宙悠思。

    水天之间,只有我与ROSE知道我们在这里;而人生不过数十年,将来各归尘土后,又有谁知道我们曾这样深深地爱过。

    历史长河中,曾经有无数个生命,大都悄然消泯,不说在青史上没有留名,就连家谱上也没有多少记载,子孙后代与墓葬之地都茫然无考,只有造物主知道,他们曾以人的样子活过爱过。

    我呆呆地望着天,ROSE见我好久没有说话,就问:“在想什么呢?”

    我说,曾经看过一篇散文,文章说不知道是宇宙中什么原理,地球与太阳侥幸地保持着恰当的距离与角度,地球就因为这种侥幸,形成了孕育生命的条件,而金星与火星因为距离与角度不好,至今没有高级生命。由于这个伟大的侥幸,地球上有无数个生命产生,我们幸运地有了生命,更有幸地变成人,我是男人,你又恰好是女人。我们在这个伟大的侥幸之内一个小小的侥幸里,在互联网上又相逢了,网下又相见了,——这一切怎么解释呢?

    ROSE微笑地看着我,认真地听着,她想了想说:“我也说不清,一个缘字吧。”

    我点点头说:“一个缘字,真的把好多说不清的小偶然或大侥幸包概括了。”

    ROSE问:“生命存在的意义是什么?你说,人活着是为了什么?”

    我知道说不清楚,就笑说:“人活着是为了吃饭,吃饭又是为了活着。”

    ROSE笑出声来,“这句话我好象听过,总让人糊涂,人活着为了什么?我说,活着就为了活着,谁也说不清。”

    我拍掌道:“好极了,一千个哲学家也没有说清楚的问题,却被美丽的ROSE小姐一不小心说清楚了,就是‘活着就为了活着,谁也说不清楚。’”

    ROSE笑了,样子很惬意,我搂着她的头,偶尔象蜻蜓点水似的吻她的唇。

    ROSE说:“你看天上星星,多热闹。”

    我说:“这就是古人说的‘几个明星切切如私语’的景象,这是通感。”

    ROSE问:〃什么是通感?〃我感到有些惊奇。我说:“上次你不是说起《七缀集》么?你说了那里有一篇文章专门说通感,不记得了?”

    ROSE张大眼睛说:“没有啊,我从来没有听过那本书,我什么时候说了?是我在你梦中说的吧?”

    我莫名其妙,我说:“不是,也是在视频会议聊天室里,那一次就是没有声音,我与你还说了元朝的四个画家。你不记得了?”

    ROSE笑了说:“我根本没有这个印象,我还不知道元代四个画家是谁呢?这是怎么回事?――是不是别人冒充我?”

    我感到不可思义,那次聊天的语气象是ROSE的,那次她也知道我喜欢《云水吟》,这倒底是怎么回事?我问:“是你就是你,你别不承认,你还说了歌剧。”

    “什么歌剧?我真的没有与你谈过这方面的东西。如果真的是我,我为什么不承认?”

    我不好说什么了,只好说可能是梦中的情节,我可能把梦当成真的了。

    我心中十分疑惑。

    我们就谈别的,仿佛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时间太快了,夜已很深了,运河去不成了。水上有些袭人的凉意,我把外衣脱下给ROSE披上。明天ROSE还要做节目,我就把船划回来。

    上岸时,竟近十二时,我与ROSE在一起,真不知道为什么时间走得这么快。我叫了一辆车,送她到她们摄制组所在的宾馆。楼下与她依依地告别,目送她进去;她三步一回头,那样子让我留恋不已。

    次日ROSE在扬州拍了一天,第二天要到周庄,我想跟她去。

    她说周庄很小,住所地方不比扬州,让我不要去了,那我说我到杭州等她,她说杭州以前拍的资料多,只留一天,不如让我先去庐山,那里风景好,多玩一玩。她们在庐山要拍三天,反正手机可以随时联系。我想了想,因为我爱她,她不会骗我的,庐山我也没有去过,尊重她意见,同意了。我就从扬州坐火车,转车到江西地面,上了庐山。

    019。

    庐山的风景不必细说。我住在牯岭的庐山宾馆。在庐山游了三天,走了三叠泉与锦绣谷,独游的感觉只有一个字:累。

    每天都与ROSE通两三回电话,随时知道她的工作进度和所在的方位;有时在云山中的宾馆睡觉,因为ROSE不在,我游山的心情很淡,好景致要等她一起去玩。

    这日收到她的电话,她说她们的摄制组已在庐山的山路上了。

    我说我在牯岭的公路边等她,她说不用。我还是到公路边等她。果然看见她们的车队上来,我向车中的她微笑,她微笑着挥挥手,动作极细微,摄制组同行都没有注意到我们。

    下午她们就开始在离牯岭最近庐山风景点上拍摄,我没有车,没有去找ROSE。晚上我收到她电话,她说她有意没有吃饭,要我请他吃晚饭,这简直是对我的一种莫大的恩赐。我们在牯岭一家商场门口约好。

    我们再次相见时,真有说不出的高兴,她好象清瘦了一些。我拉着她的手,找了一家装修象点样的小饭店。她说不用点好多菜,我拿菜谱让她点,她随意点了三个菜。

    她说:“吃饭并不是主要的,只是想与你共度在庐山的这种心情。”说着,她有靠在我的肩上,一脸安逸满足的样子。

    我摩挲着她的纤纤手,感到真实的幸福。菜端来的时候,她吃菜和喝饮料的样子很优雅,几乎没有声音,象是经过良好的姿态训练,我看着她都不想吃饭了,真是所谓秀色可餐。我说:“为什么你一举手一投足都那么迷人呢?就连吃饭的样子都这么精致。”

    ROSE笑说:“是么?我自己没有觉得什么,可能是主持节目时不知不觉地养成的。”

    “这是的山水真好,如果我将来事业发达了,我一定在这里购置一幢别墅,一到夏天就带你到这里住两三个月。”

    ROSE眼睛里闪动着光芒,她一理头发说:“好啊,但愿我能等到这一天。”

    “不相信我的能力?”

    “不是,我相信你。”

    “那为什么说但愿?”

    她忙笑着看我,说:“我没有别的意思。”

    我对别人说话的细微的情感变化很在意,难道ROSE仅仅把我当成孤独旅途上的玩伴?那我会太伤心了。我直接地说:“是不是你现在预感到我们没有结果?”

    她知道我这一句话的份量,闭上了眼睛,我好象看见她的睫毛下闪动亮光。她紧握我的手说:“你别乱想,你是我最舍不得的人,真的,在我的身边,从没有人象你对我这么好。许多电视观众对我很关心,甚至有表示爱心的,都没有你在我心里这么重要。特别是我们分开的这些日子,我真的感到孤独,我不会离开你。”

    我感到意外,为什么她说这些?我问:“你好象有心思,你总没有说。

    我不知道你的过去,你的过去不会是一片空白。这么多天,我几千里来找你,我只希望能看到真实的你,不需要任何理由。我想,我们应当谈谈这方面了。“

    “吃了饭,我们一起走一走,好吗?”

    “好的。”

    出了小饭店,我叫了一辆的士,到如琴湖边上下来。这里的风景很好。

    一湖清碧,半山苍翠,晚风沁心的凉,但还不是冷。群山中的居民家的灯光,使满山的静气飞动。此地闲步,心情既开放而又闲适。我想起苏东坡《记承天寺夜游》中的话:但少闲人如吾两人耳。

    我们在草地上放些报纸,一起坐着,我们的手握在一起,她让我枕在她的双腿上。

    我突然转身,面向着她,掀开她的外衣一角,吻着她的肚皮,温软软的,几乎是同时,她惊叫了一声,全身都在微微颤动,张着嘴,脸上还留着余笑。

    她那一刹时的模样真是一个经典造型,可爱极了,也性感极了。她的手指轻轻点在我的额头上,象在娇嗔地提醒我。我感受到突袭的兴奋与快乐。

    我于是把头转向天上说:“到了这里,又觉得没有什么话好说了。”

    ROSE淡淡地笑着说:“是吗?你不想了解我的过去了?”

    我说:“怎么不想?你说啊。”

    ROSE停了片时,才说:“你先说说,你理想中希望我是一个什么样子。”

    “是不是让我说真话?”

    她温柔地抚摸一下我的脸说:“傻瓜,当然是要你说真话啦。”

    我的心感到甜蜜而宁静,开放的心灵,几乎没有什么要掩饰了,于是我说:“不管我怎么样说,你不要见怪。”

    她笑着说:“我不见怪。”

    我很认真地说:“不管你过去怎样,我理想中的你一定要是一个纯洁的处女,尽管我们这个时代是性开放的时代,但我一直固守着这个理想,因为我自已一直保持着童贞,也许你会笑话――”我看了ROSE一眼,想看看她有什么表情。

    ROSE很认真地在听,脸上有些淡淡的笑,她摇摇头说:“我不会笑话,你说吧——”

    “你一定要是一个处女,现在有人说要到幼儿园中去找处女,我偏不信,我总相信这个充满欲望的社会,一定还有女孩子象我这样坚持完美的理想。

    你听一首歌,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这就是典型的不负责的生活方式。“我看着她,忍不住轻轻地问:”ROSE,

    你是处女吗?“我不知道她是不是,心里很紧张,反正要问的,迟问不如早问。

    ROSE笑问:“你看呢?”

    “我觉得你的纯洁浪漫的样子与优美的身材,你应当是,你说,你是吗?”

    ROSE的笑凝固在脸上,我蠢透了,竟脱口而出,“难道你会不是?”

    ROSE理了理她的头发,平静地看着远山。她又好象想起什么,忙低头看着我笑,“我以后告诉你,好吗?留点悬念,好吗?”

    我的心开始跳得厉害,我真不知道她是不是;如果不是,我将怎么办呢?

    如果是,那我与ROSE的爱情与婚姻是多么的完美,尽管我浪费好多年时光,但我终于如愿以偿;如果她已经不是,我会悲伤地离开她么?可我现在是这样深深地爱着他。

    她问:“你在想什么?”

    “没有想什么。”我言不由衷了,我恨不得让她立即告诉我,可我又不能逼她说,如果她真的不是,晚一些时间说,可以还让我安慰几天。她这个悬念让我害怕得几乎不敢再让她说了。

    可我的欲望渐渐上升了,手悄悄地从她的的套装下面伸上去。她的手只轻轻地放在我的手腕上,不是在阻挡,好象在提醒。我顾不得了,手隔着她一层薄薄的内衣,轻轻地放在她那里,我兴奋紧张得不行,那种愉悦,我从来不曾感受过。

    她的情感在膨胀,心跳在加速,呼吸也急促一些了。此时,我追求完美的信念,对她的爱恋,与涌上心头的欲望,以及有关她是不是纯洁的悬念,交织在一起,产生残酷而忧郁的漩涡式的快感,我快要在漩涡中沉沦了。

    我的左右手都一直为着为我而生的“你”保持着贞操,从没有接触过女孩的衣领以下的部位。本想用左手退下她的胸罩,可就在这心跳的时分,我产生了一个奇异的理念,让左手停了下来。

    我几乎到了无法忍受的地步,右手又不安份了,开始探入她的腰部以下。'手 机 电 子 书 : w w w 。 5 1 7 z 。 c o m'

    我紧张地看着ROSE的表情,她表情没有什么变化,象在想什么,闲静地坐着,没有阻拦我,只是将手轻轻地搭在我的手腕上,仍象在提醒。

    我得寸进尺,手触摸到她的肚脐,还想再下去一点,不知怎么的,我的手一下子缩了回来,决不是单纯的害怕,尽管我的心跳得厉害,我真说不清这是怎么一回事。

    我对ROSE的情感爱恋与肉体欲望陷入不能自拔的痛苦中,我好象感觉到她也在想什么了。

    我看ROSE一眼,她在微笑着。

    我想吻吻她,一想起她有可能不是处女了,就不想吻她了,与她皮肤的亲密接触再找不到那一种透明纯洁的快感。我需要是那种完美无暇的感受,这里面容不得任何一点点不纯洁。我呆呆地望着天上飞动的流云。

    她的手不知什么时候放在我的皮带上,轻轻来回地移动。我的衬衣不知道什么时候从皮带下出来了一些,感觉到她的手已经轻轻地贴着我的腹部在抚摸着,非常愉悦。

    渐渐地,她的手插入我的皮带内,她用一种极顽皮的眼神看着我笑,那一种兴奋与快感是不言而喻的。我真的渴望这种感觉,渴望着那一种来自性命根系的快乐。

    我从来不认为两性间的快乐是有罪的,只是我追求的是完美的纯洁的快乐。我无法判定她这两只纤纤手是不是第一次,是不是还为我保持着童贞。

    一个让我自己都感觉不到的理念让我的大脑下达禁令,我腹部用力鼓着气,把皮带涨得紧紧的。ROSE的手稍微加大了一点点力,也无法再插进去了。

    她一笑,手退了出来,抱着我,她的头抵在我的额头,一会儿,我感觉她分明在流泪。

    我的心立即湿了。我有一种羞愧感,犯罪感,因为我粗野地剥夺她作为恋人的权利,然而,我不知道,除此之外,我还有什么好办法坚持我关于完美而纯洁的爱情的信仰。

    我立即抱着她,吻她,她一再那么主动回吻我,甚至有一点躲避的意思,神情伤感。我为她抹去泪水。

    她温柔地说:“我们回去吧。”

    我说:“还早,多坐一会。”

    她摇摇着说:“我好累,想早点睡。”

    我就坐起来,心里感觉到很空洞洞的,都早点睡,分开一下,大家都冷静想一想,“好吧,我先送你回宾馆。”

    我拉起ROSE。她走了几步,站住了,她看着我。我们都沉默了。

    她说:“今天晚上……我们……睡一起好么?仅仅睡一起,我没有别的意思,真的没有。”

    她温柔的眼中有一种祈求的光芒。我相信她只是想让我们亲密地相拥一晚,并不会寻找做爱的机会,因为将来还有时间,有更好的氛围。我也不是单纯觉得睡一起有什么关系,但我还是担心着,担心什么呢?我也说不出来,就是这一个可笑的念头竟让找借口说:“可能摄制组会不放心,你拍完了这个节目,以后我们一定会有机会。”

    我知道她明白我的意思。ROSE看看我,点点头。我送她到她们下榻的宾馆,没有吻别,我们只是笑了笑。

    这一夜,庐山的白云深处,至少有两个人失眠了。

    020。

    次日,我给她打电话,她说她们还在庐山拍两天,晚上我们约见了,她总象有些心思,我不再提起是不是处女的话题,她的话也不多,还不到一个小时,她就说想早点睡。她让我白天别去找她,让我一个人随便看看。

    她还让我把我自己的数字化相片存在几张软盘里,给她作纪念。我只带了五张软盘,全装得满满的,共存了十多张,给了她,她说这样她就有我的照片了,走到哪里都能看见我。

    我们好象心里有些距离,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只是慢慢地走着。第二天晚上,她没有出来,说她晚上摄制组开会,不能出来。但她说最后一天的下午,她会来找我的。

    我的心很乱,情绪低落,我睡了一天,次日到附近几处风景点看看,兴趣不在山水间。

    两天后,清晨我起来洗漱,想起这日ROSE的节目应当拍完了,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来找我。

    上午在宾馆里玩笔记本电脑。琴打电话给我,问我在什么地方。我说在东南方向一座山上。琴告诉我,近日公司生意清淡,勉强维持,存货也不多了,她给我联系进了货,价格合理。我感谢琴,说我不在的时候,你只管行使权力,公司托给你了。琴说,她会尽最大能力来管理公司。她问我一切平安么,我说平安。她说话很平静,让我感到说不出的安慰。刚出来那几天,对公司的事还是有点不放心,现在放心了。告诉琴,坚持一些日子,我很快就会回来的,我一回来,公司会越来越好的。

    中午饭后,我想ROSE应当来了。可等到二时多,她还没有来,我于是拨她的手机,竟关机了,她怎么了?我神不守舍地又等了一个小时,她还是没有来,我不停地拨手机,总是关机。

    我不知道她出了什么事,不会是拍摄时失足掉到庐山下面去了吧?一种莫名的惶恐涌上我的心头,我匆匆关上电脑,立即赶到ROSE下榻的宾馆去。

    我到总服务台问电视摄制组住在几层,万分惊惶地等着服务小姐说话,生怕ROSE出意外。服务小姐说他们早上七点半就结帐走了,我松了一口气,至少ROSE平安是无疑了,可她为什么为不辞而别?她的过去和现在倒底发生了什么?我一时茫然。

    服务小姐问我是不是白朗先生,我说是。她说ROSE小姐有一封信和一样东西放在这里,她说白朗来找她时,就给他。我接了信和物品,向服务小姐表示感谢。

    我出门后,心跳得厉害,感到自己的手微微有些发抖,胃部有明显不适的感觉。一路上在猜想,她在信中写了什么?物品会是什么东西呢?

    我回到自己的房间,挂上“请勿打扰”的牌子,我不希望看ROSE的信的时候有任何人进来。我极度紧张地撕开她的信,心情不亚于重大刑事犯等待宣判时的心情。

    信封里有一张精美的信纸,写满了一整张,她秀丽的笔迹,诠释着她的心情:

    白朗:你好。

    对不起,我不辞而别了。

    现在我应当在下庐山的车上,我想,你是不是在庐山的一颗树下,或在你的房间里读我这封信呢。

    第一次我在网上遇到你,你就给我留下了深刻印象,你是有个性、有素养的人,所以,我真想在视频里立即看到你。后来在视频里看到你,觉得你性格与相貌一样,是我喜欢的那一种,仅仅是喜欢,不是爱。

    我没有想到你会冒失地来找我,而且这么远,我竟被你找到了,你也许不知道,你这一个极有男子气概的举动,对任何女孩子来说,都是无法抗拒的。别人总以为我作为电视主持人,一定是如何风光浪漫好玩,却不知道我心中的寂寞与孤独,对生活的无奈。

    所以,你不远千里来陪我走很长一段路,我真的很高兴,并向你表示深深的感谢。

    我很怀念你陪我在苏州在扬州那些好日子,平平静静,相互间投入有一种淡淡的情愫,的确很美。特别是在扬州晚上在船上的时光,我仿佛在岁月的小河里渡过漫长的一生。

    我为了你那一个完美的理想,为给你千里来陪我的感谢,我尽 (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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