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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吓!”蔡芬说:“你有这么聪明就好了。”
这一说,倒把春子说得没了话。的确,春子在与蔡芬的交往中规规矩矩,从不敢有半点过于亲昧的举动。这虽然表示出对蔡芬的十分尊重,但就现时代而言,这种过分保守的姿态倒让蔡芬觉得不自在,但又不好明说。有时两人相约在郊外散步,蔡芬想挽着春子的手都很难。春子的手总是躲躲闪闪,让蔡芬颇为不快。
但春子彬彬有礼的形象也很让蔡芬钦佩。她想起曾经与郭有才交往时,见面不是亲嘴就是搂抱,这还不算,对方非要与自己上了床才算罢休,其只贪图玩乐之心显而易见,只恨自己年少无知留下了这一桩恨事。而春子则截然不同,完全正人君子的作派,除了让蔡芬有些感到不适应外,则多了一份对春子的钦佩。她想,也许这样的男人才真正值得托付。因此,蔡芬由对春子的钦佩中又衍生出了些许爱慕。在爱慕之心的驱使下,使得她更想与春子交往了。春子搬到新房住后,由于她有房门钥匙,没事就往这儿跑,春子不在呢就帮着整理整理房间,或一个人静静呆在这儿等他。
见春子不说话,蔡芬笑问:“你知道下个星期三是什么日子吗?”
春子抓了抓脑勺,摇了摇头。
“唉,真气死人了!”蔡芬假意不理他。
春子又想了想,猛然醒悟:“哦,我真忙昏头了,差点把好日子忘了,真该打。”
蔡芬转怒为喜:“我们结婚的那天,你不会还想着你的工作吧?”
春子也被逗笑了:“那到不至于。”沉默了半晌,问道:“有件事我心理还有个疙瘩,不请你解开不痛快。”
蔡芬说:“啥事呀,吞吞吐吐的。”
春子说:“像我这样的土八路,你一直是不放在眼里的,咋突然就愿意嫁给我呢?”
蔡芬竟一时答不上话来。事实上,蔡芬当时答应母亲要嫁给春子,完全是在受郭有才羞辱后,悲愤的心情一时无法排解而随意作出的决定,也是为了应付自己的母亲。想不到自己刚点头便被母亲推向了实质性操作阶段,更想不到在不得不与春子交往中发现了春子的诸多长处。这些长处也许春子一直都有,但自己长期对他熟视无睹,从来都没在意过。现在发现了,也觉出了它的可贵,所以她真有些庆幸命运之神将春子赐给了自己。
但这些心理过程能说给春子听吗?自己与郭有才交往的过去能说给春子听吗?蔡芬不敢,她担心失去春子。
“你知道女孩的心吗,越是喜欢的,越表现出无所谓。”沉默良久,蔡芬终于开口回答了他。
“哦,是这样啊。”春子似懂非懂。
“当然了,你怀疑我会嫁给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吗?”蔡芬说。
“那到是。”春子兴奋地拉住蔡芬的手,直到手心里出了汗。
“蔡芬。”春子叫了一声,猛地抱住了她,紧紧的。蔡芬被他这一抱,激动得说不出话来,也用手紧紧抱住了对方。
两人展开了舌头大战,在不松开嘴的前提下,春子用手开始抚摸蔡芬凹凸有致的身体。此时蔡芬已将外衣脱了,春子宽厚的右手握着她圆浑的乳房,虽中间隔着毛衫,但仍让蔡芬感到晕眩,一股无法言说的舒爽传遍全身。
突然,蔡芬从自己身上感到了春子某个部位的变化,坚硬的突起被夹在自己两腿之间,她不由自主地并了并腿,只听春子“嗯”的一声后便将她的羊毛衫从裤腰带中扯出来。
一对雕花缕空的胸罩呈现在春子眼前,胸罩下白晰饱满的双乳此时充满了无穷的诱惑,他左拽右扯始终不得要领,便干脆将胸罩向上一推,上面各镶嵌一颗紫红葡萄的双乳顿时脱颖而出,弹跳数下。春子眼都直了,他从来不曾见过如此可爱的宝贝,正要俯下身子用嘴去含那紫葡萄时,却突然停住了。
“对不起,我,我不该这样对你。”春子将蔡芬的毛衫拉下,对她深表歉意。
蔡芬沸腾的心像浇了一瓢凉水,“你怎么啦,我,我有什么不对吗?”
春子凝望着蔡芬,“你太美了,美得让我不忍对你无礼了。”
“你并非对我无礼啊。”蔡芬说,“还有几天我们就成为夫妻了。”
“是啊!”春子将蔡芬扶起,“还过几天时间你就成为我老婆了,我何必急于这一时,我们应该把最美好的时刻留给新婚之夜。我想等到那天晚上来做会更安心,也更开心。”
蔡芬扑倒在春子怀里,眼里含着泪花,既是幸福的泪,也是愧疚的泪。
春子说:“时间也不早了,你该回去了,省得爸妈惦记。”
“嗯。”蔡芬起身整了整衣服,和春子说了一会话后,依依不舍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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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逢喜事精神爽。春子穿着笔挺的雅戈尔西装站在文秀宾馆门前笑迎宾客,差点让前来道贺的亲朋好友“跌破眼镜”,有人惊呼:这不是倜傥风流的周润发大哥吗!因为春子尽管有一米七八的个头,但由于平时不注重穿着且极少修饰而显得有些“土气”。这天可不同,春子在蔡芬的建议安排下,城里最高档的美容店师傅为他进行了形象设计,加上他内心充满喜悦,兴奋非常,春风满面,使得和从前相比判若两人。当然,身着婚纱的蔡芬也毫不逊色,美丽而时尚,因此又有人惊叹:真是佳偶天成啊!
此时,谁也没有在意有一个人在文秀宾馆附近来回走动,且不时用眼角的余光瞟向那对正开心地招呼客人的新人。他也是来祝贺的吗,为何犹豫不前呢?
蔡芬灿烂的笑容如盛开的桃花,她正伸手欲与一位来宾相握时,突然感到手臂有些僵直,当对方已将自己的手握在手中,她似乎失去了知觉。
“祝贺你!”祝贺蔡芬的不是别人,正是她一想起来就愀心疼痛的郭有才。
“谢,谢谢。”蔡芬努力使自己镇定。她还不知道郭有才此来目的何在,只希望他千万不可生事才好。
郭有才又来到春子跟前,握住春子的右手说:“祝贺你啊!”然后小声在他耳边又说了一句什么。
蔡芬高度关注郭有才的举动,当见他在春子耳边轻声嘀咕什么时,她发觉不妙,特别是看到春子随后脸色大变,更是心慌意乱。
郭有才大笑一声扬长而去,春子则望着他的背影面如死灰。蔡芬心虚,不敢问春子到底听他说了什么,只是在内心不断默念:“菩萨保佑,菩萨保佑!”
也许真是上天感应,蔡芬担心春子大发雷霆的情形果然没有出现,春子片刻沉默后便被道贺的客人所打断,他仍旧招呼着客人。
可尽管如此,蔡芬还是感觉到了春子神情的异常,她的心紧张极了。
在门前迎完客人,一对新人来到宴会大厅。只见宾客满座,推杯换盏,喜气洋洋;县领导和长辈们多在包厢之内,亦是谈笑风生,笑语盈盈。春子与蔡芬双双来到宾客面前,一桌一桌敬酒致谢。
酒宴罢,已经酩酊大醉的春子在李唯一、郑金平等好友搀扶下回到新房,蔡芬赶紧将被子掀开,让春子睡到床上。
“怎么让他真喝酒呢,结婚敬酒原本意思下即可,大家都会理解的。”李唯一说。
蔡芬眼睛有些湿润,满怀委屈却不好说出口。其实开席前已经用空瓶灌满了凉开水给新郎新娘敬酒用,谁知春子偏不用那凉开水,换了瓶真酒一杯一杯喝个不停,终因喝酒过量而支持不住,被人搀下酒宴。蔡学良为此很生气,但碍于客人在场而不好责备。刘秀也很觉奇怪,不知道女婿哪根筋不对,非要在婚宴上喝成烂泥。
郑金平说:“原本想闹你们的新房呢,现在春子喝成这样子,看来要多休息才行。”李唯一说:“那我们就别打扰了。”说着,几人出门而去。
我捡了一个香港小富婆(29)
“嗷……”春子一口吐出来,污秽全沾到新被上了。蔡芬赶紧过来用毛巾打湿后一一擦干净,忙了有十几分钟,她始终没有一句埋怨的话。相反,她像犯人等待最终审判一样忐忑不安地等着春子醒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蔡芬听春子说:“我口干,有水喝吗?”正靠在沙发上发呆的蔡芬忙跑去倒了杯开水送到春子口边,“你醒啦,头还疼吗?”春子咕咚喝了一口水,没有作答。
“我爸妈刚来看过你了。”蔡芬说。
春子仍旧不答话。
蔡芬眼一红,“我知道你心里藏着事,说出来吧,想让我怎么样都行,不要不理我好吗,今天是我们结婚的日子啊!”
春子抬眼望了望蔡芬,终于开口说话了:“结婚,结婚?对你来说还有新鲜感吗?”
蔡芬眼泪掉下来了,“我知道我有做得不对的地方,可那都是过去了的事,你不要这样难过好吗?”
春子苦笑一声,又不答话。
蔡芬心痛极了,对春子说:“你到底听到了什么?”
春子摇摇头,说:“没什么,他只说你很好,尤其是床上功夫了得,让我好好享受,好好珍惜。”
天啊!蔡芬如五雷轰顶,心如刀绞。她说:“那你准备怎样对我呀,你说呀?如果不想要我也成,反正我们还没来得及去打结婚证。”说着,唔唔哭出了声。
“别担心。”春子说,“我不会把你怎么样的,你是金枝玉叶,能嫁给我这个乡巴佬已经是上天开恩了,我还有什么可挑剔的呢。”
“不要这样说我好吗。”蔡芬走近春子,一把抱住他说:“我早就看出你闷闷不乐,我的心真的好痛啊!”
春子不语。
蔡芬说:“今天那人叫郭有才,他坏透了,他是有意来伤害我们俩的,你别理他好吗?”
“难道你们俩是清白的,是我冤枉了你?”
蔡芬无言。
“叮咚,叮咚……”门铃响了。原来是母亲来叫他们去吃晚饭,二人连忙强装笑颜相随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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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当所有喧嚣褪去,春子与蔡芬又回到新房。
“你先睡吧。”春子说。
“那你呢?”蔡芬关切地打量春子,“是不是刚才我爸说了你几句,又让你不高兴啦?”
春子摇摇头:“我想坐坐。”说着,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然后燃起了一只烟。他的心里很乱,蔡芬给予他温馨的家的同时又给予他心灵的伤害,不知该如何待她才好。
春子虽然晚上没再喝酒,但由于中午喝酒过量,不仅现在的头还依旧昏然,而且四肢的关节也有些酸痛。他坐着的身子渐渐倒在了沙发上,蔡芬过来请他上床去睡,春子还是不肯。他心里清楚,不管蔡芬如何努力,她从前那美好的形象已一去不复还了。
正如每个女人心目中都有自己的爱人形象一样,每个男人也都有自己心目中的爱人形象。春子心中的爱人形象是冰清玉洁的,是美丽善良的。而蔡芬似乎已离此标准太远、太远。
但是不是就此就不再理她呢?春子知道是不可能的了,就算她有天大的错误,可如今已成为了自己的妻子,能真的弃之不顾吗?不仅不能面对亲友,更无法面对对自己恩重如山的岳父岳母。
春子又想到了牛芳玲,这个不知去向的女子曾一度是他心中的天使,一度在他心中占据着“妻子”的位置,然而命运弄人,一对有情人偏偏劳燕分飞。
这究竟是因为什么呢?春子无法获取答案,只能在心中发出长长的叹息……
一张苦脸,两行清泪。这是蔡芬见到的春子在沙发上睡着时的情景,心中亦不胜伤痛。她到床上抱起被子轻轻盖在沙发上,将枕头轻轻塞到春子的头下,然后再从柜中取出另一床新被铺到床上。
想着第二天还要随春子到牛磨村去,按乡俗拜堂成亲,她强迫自己睡下,以免第二天在亲友面前出丑。
这就是他们的新婚之夜,无言!无性!无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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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高峰县首届旅游文化节”即将开幕之际,县委副书记吴地寿从河南省三门峡市传来消息:林源农业科技有限公司不见了!
这完全出乎李又兵的意料,怪不得最近怎么也联系不上公司老总林梧意,原来开溜了,这可不得了!他找来县长蔡学良通报了这一情况,蔡也为之震惊。李又兵说:“这次地寿书记亲自到三门峡时,林源公司的那栋办公大楼已人去楼空,据说公司解散了,林梧意等几个负责人不知去向。”
“难道堂堂一家农业产业化龙头企业会突然‘蒸发’吗?”蔡学良焦急地说,“地寿书记找了三门峡市有关部门没有,他们怎么说?”
李又兵说:“该市有关部门对此也毫不知情,你说这事该咋办?”
“我原本对此早有不详预感,可一想林源公司在他们市连年被评为‘龙头企业’,想必颇具实力和颇守信誉的,所以也放松了警惕。没想到竟然真发生了这样难以置信的事。”
李又兵擦了擦额上的细汗,“老吴在那里已是回天乏术了,当地政府说,给林源公司评奖发证完全是按照过去的业绩来评定,在市场经济条件下,政府无法干涉公司的经营行为。”
蔡学良叹了口气,“老李啊,这能怪谁呢,我们搞农业产业化开发,既不是与人家当地政府合作,也不是人家政府搭的桥,人家愿意承担这样的责任吗?
“搭桥?”李又兵眼前一亮,“对,快找来那个在我们县办榨菜厂的河南老板吴正纯,是他搭的桥。”
不多久,县委办工作人员请来了吴正纯。
吴正纯闻听此事极为吃惊,“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我人在高峰县,事先真的一点消息也没有啊。”
李又兵说:“你知道他的老家在哪吗,要想尽设法将他找出来。”
吴正纯说:“他也只是我生意场上的一个朋友,我只知道他是三门峡市陕县人,具体在哪就不知道了。再说,知道在哪又有何用,他既然要溜,哪会在家里。”
李又兵怒了:“这我知道,只是林梧意是你介绍我认识的,你要对此事负责。”
吴正纯说:“我是一番好意,哪知会出现这样的事,能怪我吗。”
蔡学良从椅子上站起身来,说:“好啦,吴老板,你先回去吧。”待他走后,又对李又兵说:“书记啊,现在怪他也没用,再说,他在我们这儿的那家工厂,所有资产加起来也就两三百万,他能解决得了我们现在这个大难题吗?还是召集几套班子的领导一起来议一议,琢磨个良策吧。”
李又兵摇摇头:“不妥,此事不宜声张。”
“我们几套班子的领导内部议议有何不妥?”
“唉,不行啊,不是我信不过我们的班子领导,而是此事已经极为敏感,一旦传开,势必大乱。更何况马上就要举行首届旅游文化节,省市领导都要来,一点差错都出不得呀。待地寿书记回来后,还是我们几个书记碰个头再说吧。”
如此忧心忡忡过了两日。吴地寿一回到高峰,便赶到书记办公室见李又兵,详细汇报了在河南的情形,称林梧意的失踪可能是蓄谋已久的,是有意诈骗。
李又兵将县长蔡学良和几个副书记叫来了,他说:“当务之急是要做好保密工作,稳定压倒一切。”
蔡学良说:“涉及到无数农民群众的切身利益,我们还是向市里汇报吧,或许上级会有好的解决办法,也是给我们自己争取一些主动。”
吴地寿说:“应该请公安部门介入,全力追捕诈骗犯林梧意。”
李又兵摆摆手,“不行,目前既不能让上面知道,也不能让下面知道。我说了,当务之急是确保稳定,保证旅游文化节的顺利举行。”他对分管政法的副书记江子潢说:“你要调动一切力量,确保旅游文化节期间全县的安全稳定。”
蔡学良说:“那农民手头的农产品怎办?”
李又兵说:“我们再想办法吧,要不请地寿书记牵头到外面联系科技农产品的销路,尽量减少农民的损失。”
我捡了一个香港小富婆(30)
在牛磨村,牛树人刚从地里挖天麻回来,家里就来了不少人。
有人问:“树人啊,你说现在差不多已过了一个来月,怎么上头也不派人来收购呀?”
又有人问:“过不了多久就要过年了,我们还指望用天麻卖钱置办年货呢。你说,上头啥时来收啊?”
牛树人叫大家凳上坐,说:“上次我打了电话给春子,他也是说这个时候会来的,谁知现在也没个动静。”
“春子是县里的主任,他说的应该没错啊。其实我们也是冲着他才搞的科技种植。”一个村民说。
“没错。”旁边有人附合道,“要不再给春子打个电话问问,到底啥时候来啊,急死人了。”
“要打你们去打吧,我去找找他的传呼机号码。”牛树人说。
“好。”有人答应着。因为牛磨村只有老书记牛双全家装有一台电话,知情人都明白,牛树人决计是不会到他家打电话去的,有时因急事要找春子,他也宁愿跑到邻村去打。
众人拿着牛树人给的传呼机号,来到老书记牛双全家。
牛双全也正为收购人员迟迟不来而着急,他前几天为这事还专门跑到乡里询问,但没有得到确切的答复。现在听说大家要给春子去电话,他满口答应并亲自拔通了传呼号。
不多久,春子便回过电话来了。牛双全正想去拿话筒,一想又缩回了手,示意旁边的牛木根去接。
牛木根拿起话筒,操着粗重的声音说:“春子吗,我是你木根伯伯,想问你件事。”
春子听说是一大家的木根大伯,尊敬地说:“哦伯伯你好,你有事就问吧。”接着,意料中地听他说了一通大伙都为科技种养产品至今无人来收而着急万分的事。春子为此事也心急如焚,但他并不知林源公司负责人失踪的事,所以在电话中好言安慰大家,说不久就会组织回收了,叫他们放心。
听春子这么一说,附在牛木根耳旁的一些村民都稍稍松了一口气。牛双全说:“没事的,春子是县里的主任,专门管产品推广和回收的,他说过几天我们就耐着性子再等等。”
众人议论一阵后,渐渐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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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子刚放下话筒,电话铃声又响了。是妻子蔡芬打来的,说母亲留她在那里吃饭,叫他也一块过去。春子说自己煮点面条吃,不想去。
蔡芬知道春子对自己还心存怨恨,便也不想多说什么,将电话挂了。母亲刘秀见女儿闷闷不乐,便问:“怎么啦,春子不愿意来?”蔡芬说:“不是,他想抓紧赶一个材料。”刘秀摇摇头说:“不对,我早发觉你们两人有什么不对劲。”“妈,你说啥呀,哪有什么不对。”蔡芬说着躲到自己房间去了。刘秀随后便推开她的房门,说:“别骗妈了,你们出什么事啦,是不是吵架了?”蔡芬不语,心却似刀绞——自从与春子结婚后,由于春子对她与郭有才的过去一直耿耿于怀,始终不肯与她亲近。虽然春子从未大吵大闹,但他冷漠的神情足以让蔡芬伤心欲绝。但她知道这都是自己的过错,因此强忍心中所有的委屈,人前人后努力扮演自己作为一个妻子的角色,洗衣、做饭,认真细致地照顾着春子的起居。这天是母亲打电话到她学校让她下班过来的,母亲想叫她和春子一起吃晚饭,没想到春子宁愿一个人在家吃面条。
刘秀又问:“你们是不是吵架了,说给妈听好吗?”
蔡芬看着母亲关切地神情,又忍不住落下眼泪。是啊,这个最关心自己的亲人,她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的宝贝女儿结婚半个多月竟没有过上一次夫妻生活,心里是何等的苦啊!
尽管这样,蔡芬仍不想将这些告诉母亲,一是因为过错在自己,如何能启齿?二是不想让母亲为自己担心,更不想让父亲知道,平添悲愤。蔡芬说:“真的没什么,他只不过为工作上的事忧心,担心林源公司违约,使农民手头上的农产品卖不出,受损失。”
“真的就因为这事?”
蔡芬点头。
“唉。”刘秀叹了口气,“这也不是他一个人的事,怎么担心成这样?这孩子,做事总是太较真。”
……
第二日,春子来到办公室上班,县长秘书打来电话,说蔡县长找他有事,让他赶快过去一趟。春子心想,难道是蔡芬昨晚告了“御状”,今天老爷子亲自出马对我进行批评教育?
“蔡芬怎么能这样呢,夫妻之间的隐私她也好意思告诉父母?再说,自己之所以不愿亲近她,并非自己薄情啊!”春子边走边想,不觉已到了县长办公室门前,从门缝中可以看到,他正神色凝重地靠在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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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春子进门后,怯怯地唤了一句蔡学良。
蔡学良抬眼望了望他,春子在这刹那间觉察出了岳父眼神的颓相。几天未见,他怎么啦?春子心想。只听蔡学良说了句:“你来啦,好,先把门带上吧。”
春子依言而行,心里却直打鼓。在岳父的示意下,他坐在了办公桌前的那张椅子上。
“你结婚多久啦?”蔡学良问。
春子回答:“十几二十天了。”
“你只来家里看过一次我这个爸爸,没错吧?”
“我……”春子一时语塞,正想张嘴解释什么。
“算啦。”蔡学良轻轻摇了摇头,“我没功夫知道你们小两口到底发生了什么,今天叫你来是想告诉你一个重大的事情。”
春子睁大了双眼,“什么事?”
“林源公司给我们设了一个很大的骗局,我们县的创富革命失败了。”
“啊?”春子似乎听不明白岳父在说什么。
只见蔡学良长叹了一口气:“林源公司的老总们都失踪啦,不会有人来收购我们的农产品了。”
“怎么会这样?”春子仍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蔡学良说:“按照李书记的要求,这事还不能告诉包括你在内的任何人,但我还是想通报给你知道,因为你对此项工作投入很多,用情也很深,不应该再蒙在鼓里了。”说着,又将吴地寿副书记在河南发现林源公司不见了的前前后后简要说了一遍。
“我昨天还打电话回老家说过几天就会来收购农产品,你说我该如何向乡亲们交待啊!”春子急火攻心,面色苍白。
“所以我还是决定早些告诉你,让你有应变的心理准备。”
春子几乎要哭出声来:“你让我如何准备啊,这不是将我往绝路上逼吗?不仅我家投了几万上去,还有很多人都是在我的宣传推广下参与进来的,他们肯定扒了我的皮不可!”
蔡学良说:“你所说的正是眼下县委、县政府面临的大难题啊!可马上就要举行旅游文化节了,为确保社会稳定,此事先不要说给任何人听。”
春子大脑一片空白,也不知道他还在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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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子从县长办公室出来后,恰巧被在县政府办事的同学郑金平看见了。“春子,春子。”郑金平唤他。春子像没听见一样,继续往前走。郑金平便紧步跟上去,用手拍了拍春子的肩,“牛主任,不叫你官衔你当没听见啊!”
春子转头一看,“哦,你叫我呀?”
“怎么像没魂儿似的,出什么事啦?”郑金平问。
“没,没啥事。”春子吞吞吐吐,他又像是想起什么了:“对了,你是不是想问分红的事啊?”
郑金平一怔:“分啥红啊?”
春子说:“你老婆不是将两万块钱给我家种天麻吗,现在到了卖钱分红的时候对不?”
郑金平一笑,“你说这事啊,我都记不起来了,以后再说吧。”接着又说:“对了,看你的神情有点不对劲,告诉我,遇到什么烦心事啊?”
我捡了一个香港小富婆(31)
春子仍旧紧索眉头,不语。郑金平拍拍他的肯,“要不这样,如果你把我当兄弟的话,下午下班后我开车来接你,带你去一个好玩的地方,保你将什么烦恼都忘得一干二净。”
春子问:“啥地方啊?”
郑金平神秘一笑:“到时就知道啦。不过有一点,可不能带老婆去哦。”
“到时再说吧。”春子说罢径自向自己办公室走去。
郑金平看着愁眉不展的春子,轻叹一声也走开了。
坐在办公室的春子,心神不宁,他把刚获悉的这一消息视为巨大的灾难。的确,他的内心原本承载了太大的责任和抱负,他原本想通过这一创富革命让贫瘠的家乡迈向小康,让贫苦的乡亲获得幸福,也让与自己相依为命的父亲获得最大的心理满足。可如今,一切都将成为泡影,更严重的是,自己将无法面对那充满热切期望的眼神。虽说县委、县政府才是整个工作的策划、推动者,但在具体操作中,不少农民,特别是牛磨村的老乡们,是在自己面对面的宣传推广下才加入科技种养行列的,如果事情一旦失败,在这些人的心中,自己将是最大的元凶。想到这,春子不禁打了一个冷颤。
下午,春子没去上班,请了假躲在家里睡大觉。
妻子蔡芬下午下班,见春子躺在床上,以为病了,便用手拭他的额头。谁知春子立即睁开了眼。
“你没睡着啊,怎么不去上班,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蔡芬问。
春子答:“没事,只是心里烦。”
蔡芬以为又是为她的事,不敢接话。
春子叹息道:“人生真是苦啊。”
蔡芬闻听眼眶又含满了泪,她坐到床沿,悲伤地说:“如果你总觉得痛苦,我们就分手吧。妈昨天都问我们是否打结婚证了,我说马上就会去打,现在看来不必了。”说着,哽咽有声。
春子看着她伤心的样子,心一软,坐起身来对她说:“你误会我了,我并不是为你的事心烦。”
蔡芬一听缓缓停止了抽泣,问:“那是为何呢?”
春子说:“这个就别问了,领导有交待,这事暂时保密,任何人不能说。”
“工作上的事吗?”蔡芬又问。
春子点点头。
蔡芬面露喜色。在蔡芬的心中,只要春子不是因为她的那件事心烦,天大的事也是小事,自己就用不着担惊受怕。
她从热水瓶中倒了杯热水,递给春子。春子接过,心中不禁浮起了一丝温热地感动,但很快就消失了。
“铃铃铃……”电话响了。蔡芬拿起话筒,原来是郑金平的电话。
春子接过蔡芬递过来的话筒,只听郑金平在电话中说:“春子啊,你果然在家啊,我到你办公室找你呢。”
“有什么事吗?”春子问。
“你小子忘啦,我不是说带你出去找个好玩的地方散散心吗。”
“哦。”春子一愣,他果真忘了,听郑金平一说才想了起来。他说:“不用吧,你忙你的去。”
“你小子,说好了的,是不是不把我当兄弟啊。”
“这……”春子想了想,还是答应道:“好吧,你现在在哪?”
“就在你楼下,快下来哦。”说着,郑金平将电话挂了。
春子回头看了看蔡芬,说:“郑金平邀我到外面去玩。”
“去吧。”蔡芬面露微笑地说:“到外面散散心也好。”
临出门时,蔡芬突然叫了一声“春子”。春子回头一看,见她的神情好像也想跟着一同出去。
“早点回来。”半晌,蔡芬说。
春子点点头,出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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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到文州去吃晚饭,然后就到那里玩。”待春子上车后,郑金平说。
春子不解地说:“我们县城有吃的、玩的,干嘛跑那么远啊?”
郑金平发动车子,边说:“这你就不懂了,要玩好,非跑远一点不可。再说,有车子还怕远点吗,保你一小时不要就到了文州。”
“好吧,今晚一切听你安排。”春子说罢,靠在坐椅上眼望窗外观风景。
轿车在公路上欢驰,果然不要一小时,就到了繁华的文州市区。
夜幕刚刚降临的文州市华灯初上,风情万种。郑金平领春子来到一座人工湖边,指着建在湖面上那栋欧式建筑说:“这就是咱文州最别具一格的酒店,吃喝玩乐样样俱全,进去了就没有开心不起来的人。”
春子说:“这就是所谓西方迷茫水上大酒店啊,以前只听过,但从没进去过。”
郑金平说:“我早就想带你来的,但你那时还没结婚,估计会不适应,所以等到现在才带你来开开眼界。”
春子说:“你别说得这么悬,这与结没结婚有啥关系?”
“对有些人而言也许没多大关系,但对你来说……”郑金平看了看春子,“对你来说关系就大了。”
说话间,二人已走过酒店前长长一段浮桥,迈进了酒店大门。
大厅内装修豪华,富丽堂皇。有小姐引他们进入二楼的包间。踩在绵软的地毯上,首先进入的是一个小休息间,放着几张楠木雕花的沙发,里面还有一间,是餐厅,只见挂在房顶精致的吊灯如明珠白练,用金色壁纸装饰的房间四围,上面挂着别具风情的西洋油画。
“请问您们几位?”服务小姐问。
郑金平说:“一共四位。”
春子问:“还有谁呀?”
郑金平一笑,不答。然后他点了各式完全不同的菜,有川菜,也有湘菜,还有韩国烧烤。郑金平说:“让你尝尝不同的口味。”
“这得花多少钱啊?”春子问。
郑金平说:“只要你吃得满意,玩得开心,花多少钱都值。”
正说着,一服务员领进来两名婀娜多姿的小姐。“这是您们要的坐台小姐,都是中专以上学历,感觉满意吗?”服务员介绍说。“你们好!”两小姐齐身致礼。
春子看看两美女,又看看郑金平,“这是,这是咋回事呀?”
郑金平对春子笑道:“你觉得她们好看吗?”
春子说:“好看,只是叫她们来干啥呀?”
“认为好看就行。”郑金平又对那服务员说:“就她们了。”
两小姐分别坐到了郑金平和春子身边。春子没逢过这架式,身子躲得远远的。郑金平拉春子坐下,“就我们两个吃饭多闷,所以请了两个美女一起陪着吃,这样才有情趣嘛。”
“哦。”春子大概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复又坐在了沙发上。他打量了一下坐在身边的小姐,长得确实很标致,便问她叫什么名字,哪里人。小姐回答叫张紫仪,湖南人,中专毕业,在这家酒店工作有一两年了。另一女子说叫舒奇,福建人,大专毕业,在这家酒店工作了有两三年。
春子好奇地问:“你们有知识有学历,怎么在这儿工作呢?”
两小姐笑了:“这儿不好吗,结交朋友,收入又高。”
“可是?”春子还想说什么,菜来了。
众人上桌。
望着窗外迷离闪烁的波光、桌上山珍海味的排场、身旁美女殷勤的媚笑,春子内心感到一阵疼痛。他一想到乡亲们的致富美梦就要落空,自己即将被巨大的责难所吞噬,就难以抑制内心的痛苦,又如何能开怀畅饮?
我捡了一个香港小富婆(32)
那个叫张紫仪的小姐问他:“老板心事重重,想必遇到了什么难事?”
郑金平也说:“是啊,你小子到底有啥事啊,美女当前也提不起一点精神。”
春子苦笑,将张紫仪倒的酒一口干了,并不答话。
叫舒奇的小姐说:“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忧,甭管有什么烦心事,今天我们都不去管它。”
“是啊。”张紫仪说:“既来之则安之,有我们姐妹陪着你,你还不满意啊?”
“没,没。”春子接过张紫仪递过来的酒杯,咕咚又是一口干了。
由于春子喝的是闷酒,很快便有醉意了。而这时的他对小姐递过来的酒更是来者不拒,喝得更欢。郑金平担心他喝高了,便叫他下桌歇歇,可春子不肯,口中直呼“今朝有酒今朝醉……”。郑金平知道他喝得差不多了,便叫小姐帮手硬是将春子拖下桌按在沙发上,说:“下面还有好节目没上演呢,你就这样喝醉了多可惜啊!”
春子口里直冒酒气:“还有什么好节目啊?”
郑金平说:“你坐那儿等会儿!”
春子只好靠在沙发上,空调吹出的暖气让他倍感舒爽,他不觉眯上了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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朦胧中,春子感觉自己被人搀着进入了另一个房间,便问:“你们是干什么呀?”
答话的是张紫仪:“你朋友让你好好躺在床上休息啊。”
“他人呢?”春子问。
“就在隔壁。”张紫仪待另外一人出去后,将门关上了。
“还说另有好节目呢,原来自己也喝多了跑去休息。”春子嘟嚷着,又昏昏欲睡。
睡梦中,春子跌入了一片黑漆漆的湖水中,他不停地挣扎,不停地划水,却始终靠不了岸。他正深感无助和恐俱时,一个手持灯笼的仙女从天而降,将他带到一片彩云之端,上面铺着锦被,而此时的仙女衣衫自然飘落,露出洁白如玉琢的胴体。仙女说:“你一生下来就是苦难的,你挣扎抵抗都没有用,惟有我能够救你逃出苦难,给你快乐,让你开心。”说着,仙女将春子的衣裳尽脱,然后俯下身子,将春子瞬间溶化在奇妙的欲海之中。
“啊……”春子忍不住发出了声,身子猛然冲出,像一名战士,要冲向更远的阵地。就在这时,仙女不见了,春子在巨大的失落中惊醒。
醒来的春子被眼前的情形惊呆了。只见自己光溜溜躺在床上,那个叫张紫仪的小姐扒在床上,正用嘴含向自己的身下之物。春子身子一缩,急问:“你这是干什么?”
张紫仪抬起头来,微微一笑:“你醒啦?刚才你爽得大呼小叫的,弄得我几乎吹不下去了,刚停一会儿,没想到你就醒来了。”
春子将被子拖过来盖在身上,“你怎么和我睡一个床上,还这样?”
“怎么,你不喜欢啊?”张紫仪坐起身子,“是你朋友给我双份钱让我好好侍候你,我才格外给你提供服务的。”
“难道你是鸡?”春子平时听说过这一类色情服务。
“你说话怎么这么难听?”张紫仪有些生气。
“好,好,我说错了。”春子问:“我朋友他人呢?”
张紫仪指指墙,“还在隔壁爽呢。”
“这混蛋!”春子一阵暗骂,“好了,你先走吧。”
张紫仪说:“你朋友买了单的,你干嘛不享用啊?”
“我?”春子一时不知说啥好,“够享受的了,你去吧。”
张紫仪下床穿鞋,一边说:“你呆会见着你朋友,一定要说你已经射过啦,否则他要说我服务不周的,告诉我老板就不好了。”
“好吧,好吧。”春子胡乱点头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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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床整好衣着后,春子来到郑金平的房门口,“啪啪”敲个不停。
“谁啊?”里面传出一个女人的声音,春子猜是那个叫舒奇的“鸡”。“开门,我是公安,查房来了。”春子想吓一吓这对野鸳鸯。果然里面一阵忙乱声。等了好一会儿,“吱呀”一声门开了,是穿着睡衣的郑金平。
“是你小子啊,吓我一跳。”郑金平把春子一拉,进了门,然后反手带上。“你就爽完啦,可也别来打扰我呀。”
春子看了看房间里,问:“那女的呢?”郑金平一拍春子,“还说呢,躲卫生间里了。”这时,叫舒奇的女人出来了,“我说这里怎么会有查房的,从来都没遇见过,原来是你啊。”然后对郑金平说:“我们是否继续?”郑金平看着春子,意思是你到隔壁房间再等等吧。可春子根本不理会,一屁股坐在了床上。郑金平便摆摆手对舒奇说:“你先忙去吧。”
待舒奇走后,春子问郑金平:“你安排我搞这样的活动,怎么事先也不说声?”郑金平说:“这还用我说吗,是男人都知道。”
“这?”春子叹息一声:“你家里有老婆,何必要如此?”
郑金平哈哈一笑:“不是我说你,你真是土得要命,出来玩的,有几个家里没老婆?其实正因为有老婆,才要出来保持生命的活力。”然后反问春子:“你觉得在这里玩的味道是不是和在家不一样?”
“我?”春子语塞。
“是吧,你也承认是两种不一样的味道吧!”
春子摇头道:“我根本就没搞那女的。”
“我不信。”郑金平说:“那个女的长得不赖,你会不上?”
春子说:“我骗你干嘛?”
“那我得找她去。”郑金平起身,被春子拉住了。郑金平说:“我交待了她,要给你最优的服务,她怎能让你扫兴而出呢?我得找她老板。”说着,又要起身。
春子又拉住他:“干嘛呢,你还好意思去说这事,算啦,是我赶她出 (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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