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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二蹙眉道：
“去哪里？”
蛮汉自豪的说道：
“当然是去我们的族地。”
“九黎？”
牧二问道。
蛮汉笑道：
“你还不傻。”
牧二无言。
这真的是夸奖人的话吗？
正常人都可以猜到好吗？
牧二说道：
“去那里做什么？”
蛮汉淡淡的说道：
“自然是邀请你去看看。”
牧二沉默片刻，说道：
“好，走吧。”
“走！”
蛮汉捏诀，直接召唤出巨大的斧头。
两人上去。
朝着九黎祖地疾驰而去。
……
……
九黎地界有一座疯狂的青铜巨门。
在落日的照耀之下泛着青绿铜锈。
门环上缠绕的藤蔓。
牧二仔细一看。
好家伙。
那些果子很不一般，都结着人脸形状的朱果。
“到了。”
蛮汉说道。
牧二上前，说道：
“这门户有点意识。”
蛮汉说道：
“乃是族地的护山大阵，很有意义的。”
“我看看。”
牧二道。
蛮汉让开位置，道：
“你随意。”
牧二指尖刚触到饕餮纹门钉。
门内就在这个时候响起沉闷的骨笛声。
十二名披兽皮、戴青铜鼻环的蛮汉踏着地脉震颤的节奏涌出。
他们腰间悬挂的是「巫骨铃」。
牧二问道：
“这歌？”
蛮汉哈哈笑道：
“是《荒古谣》变调。”
牧二眨巴着眼睛，说道：
“很不错。”
蛮汉说道：
“当然了，你看。”
他指着铃铛上。
补充道：
“那是蜷缩的蚀虫标本。”
牧二点头说道：
‘厉害！’
这小子身上有着东皇钟的味道！
为首蛮汉的鼻环缀着九颗星砂。
粗糙手掌按在牧二肩头。
蛮汉扎个说道：
“不错，他是我带来的。”
鼻环蛮汉说道：
“来者是客人，应该好好招待。”
其他蛮汉更加热情的释放出音乐。
牧二笑道：
“谢谢。”
鼻环蛮汉说道：
“不用谢。”
他腰间悬挂的青铜酒壶就在这个时候喷出琥珀液体。
酒香中混杂着星髓的苦涩。
牧二惊了，道：
“这是……”
扎个笑道：
“好东西。”
鼻环蛮汉说道：
喝！这玩意儿补心的！
牧二接过酒壶时，指尖暗结荒古祭天印。
酒液触及唇边。
牧二看到了。
真是一群疯子啊！
壶内跃出三只蚀虫虚影。
牧二一饮而下。
“轰！！”
他身上爆发出强烈的能量。
以至于身体变成煮虾的颜色。
蛮汉们爆发狂笑。
震得门檐青铜风铃叮当乱响。
不错不错，蚀圣酒一口闷，是条汉子！
闭环蛮汉说道：
“我们走！”
扎个松了口气，低声道：
“你被认可了。”
牧二有些无奈，心中暗自忖道：
“果然是蛮族，竟然喝酒来认可别人。”
穿过巨门。
牧二终于看到了九黎祖地的全貌。
地面铺满青黑色苔藓。
每步踏下都渗出星砂凝成的荧光。
扎个介绍道：
“那都是上古时候的玩意儿。”
牧二往旁边一看。
两侧青铜柱表面浮凸着上古战场浮雕。
牧二惊讶道：
“着浮雕之中有着秘法。”
扎个有些意外，道：
“你可以看懂？”
牧二摇摇头说道：
“看不清楚，有些感应。”
闭环蛮汉眼神微微闪动。
继续往前。
柱顶蹲踞的石像鬼就在这个时候转动头颅。
眼眶内跳动的幽冥火照亮前方。
鳞次栉比的青铜吊脚楼悬挂在参天巨树上。
牧二瞪大眼睛，说道：
“这么大？”
扎个笑道：
“我们都很大。”
牧二低头一看。
好家伙。
真挺大的。
蛮汉一个个三四米的模样。
能不打才有鬼了。
闭环蛮汉说道：
“你在说啥，给兄弟介绍一下！！这是蚀母树！
鼻环蛮汉扯断藤蔓掷向树冠。
藤蔓触及枝干的瞬间。
叶片背面睁开万千复眼。
牧二点点头，赞叹道：
“真挺厉害的。”
蛮汉铁钳般的手掌按住牧二，提醒道：
千万不要随意捏印，外乡人的印，容易惊了蚀母。
牧二道：
“惊了如何？”
蛮汉说道：
“要喂虫子！
牧二悚然。
……
晚上开始宴会。
真是疯狂的宴会。
树屋群落中央的篝火堆燃着靛蓝色火焰。
火中漂浮的「不烬木」噼啪炸开星砂。
九黎巫祝拄着人面骨杖踱来。
鼻环蛮汉介绍道：
“这位是客人。”
他看向牧二，介绍到：
“这位是大祭司。”
牧二点头道：
“大祭司好。”
大祭司轻声说道：
你是东皇的客人……
她褶皱遍布的眼皮就在这个时候翻开。
露出没有瞳孔的纯白眼球。
牧二蹙眉道：
“我不知道什么东皇。”
大祭司说道：
“但是你就来自于哪里。”
牧二耸耸肩，道：
“只要不影响我就可以了。”
大祭司说道：
“已经影响了。”
牧二：“？？？”
大祭司补充道：
……你的心跳之中藏着祭天的时辰。
牧二有些不解，淡淡的说道：
“那又有什么干系呢？”
巫祝没有说话，而是骨杖点地。
地面苔藓翻涌凝成筵席石案。
她说道：
好不容易来一次，好好的享受吧。
牧二没法，只能够点点头说道：
“谢谢大祭司。”
石案上陶碗盛着蠕动的水晶蚀虫。
青铜盘托着仍在跳动的凶兽心脏。
蛮汉们撕扯兽心，大口吃肉。
扎个笑道：
“就是这样，大家都是这么吃饭的。”
突然。
有人喊道：
外乡来的客人，耍个印！
年轻蛮汉掷来柄青铜短刀。
扎个喊道：
“别乱来。”
牧二说道：
“没事。”
牧二双指夹住刀背。
掌心荒古祭天印自发流转。
刀柄饕餮纹张开巨口吞下印光。
围观者爆发出喝彩。
“好好好，不错。”
“厉害厉害，真的。”
“外乡人有点手段。”
有人解下腰间「蚀骨笛」吹奏。
载歌载舞。
……
翌日。
巫祝找到牧二。
牧二问道：
“大祭司找我？”
大祭司说道：
“不错。你的手……”
牧二说道：
“不碍事。”
大祭司说道：
这手，吃过天。
她枯爪撕开兽皮帘。
露出后方青铜鼎炉。
牧二有些好奇，道：
“大祭司能不能仔细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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