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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小霜不动声色道:“我怎么相信你是夏侯露的代理人?”
年轻人从公文包里掏出一张纸放在薛小霜面前:“这是夏侯先生亲笔签名的授权委托书。”
薛小霜拿起来认真的从头看到尾,怎么说她现在也是水木大学法学院的学法律的“高材生”,决不能让人把自己绕进法律死胡同里。看完后,确认没问题她才对年轻人道:“你的身份证明呢?”
他把早已经准备好的身份证、律师证、律师事务所证明给她看。她确认无误后道:“好吧,夏侯露没有跟你提利息吗?”
“我只负责收三十万。”
这还差不多,薛小霜提起电话打到财务部:“一会儿从我的个人账户划出三十万给持我签条的人,让他写收据办理存档。”放下电话道,“我给你写支条,你去财务部取钱。把你的委托书留给我一份。”
年轻人笑笑:“这份就是留给你的。”
打发走这人,薛小霜心里极度不爽,天天见面,亏自己还把他当朋友呢,居然这么正式委托律师来找她收账,好像怕她赖了他的帐似的。
走出写字楼,初冬的北京并不见萧杀,远处摩天大楼建得热火朝天,迎面过来围着红围巾、举着红色糖葫芦、挽着男友手臂一脸幸福的女孩擦肩而过。
薛小霜舔了舔嘴唇,去年这天,他给她面包吃,她脸上是不是有那种幸福?很想很想像前世一般,把这个日子删除,可是,它自己总在不经意间又复原了,就算她认为自己操作的是彻底删除。
远处,车里的夏侯露飞快的发动车子倒回去,寻找卖糖葫芦的踪迹。总算在一个小胡同口看到推着糖葫芦走的三轮车,他将车扔在路上追进胡同。后面路**警喊道:“同志,这里不准停车”
薛小霜伸手打辆车,可是过去几辆都有人。下班高峰,空车比淑女还稀缺。
一辆白色兰博基尼停在她手边。
“打车吗?有赠品的,附赠糖葫芦一串。”不是鲜花玫瑰,一串糖葫芦举到她面前。
“非法运营,小心被逮。”她拿过糖葫芦已经咬下最大的一颗,又酸又甜,先酸后甜。
“上车,带你去吃全聚德烤鸭。”推开车门,等她上来。
“就知道吃,你不能弄点浪漫的吗?”
“我是投其所好,玫瑰又不能当饭吃。”有她在身边,就算一叶孤舟,也可以温暖心房。
指挥官大学三个月军训结束后是拉练,12月的北方寒风刺骨,一群年轻稚嫩的肩膀背着二十公斤负重,日夜不休,在崎岖的北方山区行进。
山间沼泽冰水混合,他们就当前边根本什么都没有,迅捷的趟过去。
任然回头时,后边只有稀稀拉拉几个黑影,最后一个人步履蹒跚,他犹豫了一下,跑回去。
“侯星远,你怎么样?”
黑暗中,侯星远那双诱人的桃花眼失去了平时的光泽,被恐惧笼罩。
“我……我脚受伤了,我恐怕完不成拉练……”完不成拉练就是没有完成军训,没有完成军训就无法成为军校正式学生。
“扭了?”任然担心道。
侯星远痛苦的点点头。
任然将他背上的负重全部转移到自己肩上:“我扶着你,必须坚持,最后二十公里的了,你能行的。”
“任然,谢谢。”侯星远目光中是坚毅,不是暧昧。
任然点点头。
两人在集合号响起时,最后归队,勉强及格。负重徒步一百公里的计时拉练结束了。队长简单几句致辞后,就宣布解散。
不夸张的说,一大部分人是爬进宿舍的,任然宿舍另外三个上铺的男生根本爬不上上铺,被人抬上去的。任然是全宿舍唯一个看着还像点人的人,自己爬上上铺,没有洗漱,满身泥浆,安然沉睡。
这一觉大家一直睡到第二天晚上,指导员一夜没睡,不停的在各个宿舍检查每位同学的呼气是否正常,因为有学员曾经在拉连结束的床上休克而死。
任然睁开眼后,忍着肌肉酸疼爬起来,三个月的封闭军训结束了,他终于可以出去见到他们了。
他拖着浑身疼痛的身体去洗漱时,只有班长一个人在洗澡。不可否认,班长的身材很好,结实的小麦色肌肉,而且,宝贝也足够让所有女人尖叫,但任然是男人。
“侯星远还没醒吧?”班长眼神中燃烧着一种叫做欲望的东西。
“哦。”任然挤出牙膏。
班长搭在他肩膀上的手顺着向下滑去,任然的背变得僵直。
“不要装得很纯,你跟侯星远,我都看见了。”他的脸凑近他的脸,他脸上的肌肉变得僵直。
他向后躲:“班长,我跟侯星远是朋友,是兄弟,没有那种关系,他受伤了,我才帮他背包。”任然额头汗珠滑下,他能体会女人被非礼前的感受。
“谁信呢?哼,想在陆军学院混下去,就不要装纯。”班长眼神里是威胁。
“啊——”任然忍耐到了极限,猛的将班长推翻逃出盥洗室。
七十五咱俩好吧
收费章节(8点)
七十五咱俩好吧
接下来的一周里,任然发愁如何向那个变态班长请到最长三个半小时的假去看夏侯露和薛小霜。
他的担心一点不多余,班长直接拒绝的他的请求:“这周没有名额了。”
“下周呢?我先预定下周的假好不好?”
班长眼神猥亵地看着他道:“如果你帮我洗内裤,下周的名额可以考虑留给你。”
“你……”任然哪里受过这样的气,给别的男人洗内裤,他老爸的内裤他都没洗过。
周末,同学们一个个领了假条出去了,任然兀自远远坐在门后边的石头上发呆,痛悔自己为什么画蛇添足上了这么一所大学,如果不填提前录取的多好,他现在应该在北航,可以随便出入学校,可以随时去水木找他们玩儿,晚上或许还可以跟他们一起泡吧,可是现在……
任然迈着沉重的步履,忍辱负重,走进图书馆,找到班长。
“任然,有事?”人前,班长总是一副体恤关怀民情的伪善表情。
任然如走向刑场视死如归的战士:“班长,我答应你的条件,请给我准假。”
班长脸上出现一丝诡异的不易察觉的笑容,他站起来,抱住任然的肩膀,凑在他耳边道:“洗内裤是上周的条件,这周不行了。”
“你……”任然怒火中烧,烧了一会儿又自己压住,“你想怎么样?”
“给我搓澡。”
周六,阳光惨白,任然一个人在训练场跑了一圈又一圈,他自己实在记不清究竟跑了多少圈。直到侯星远来到训练场叫他停下。
“喂,已经过了军训,难得休息日,你就别跟自己过不去了。”
挥汗如雨,任然不理他。
“任然,你想出去?”
“班长不准假。”任然终于停下,委屈的想哭,可是妈妈不在身边。回想当年妈妈在身边时,如果有人敢这么欺负她儿子,她会像孙二娘一般,把那人给剁碎了喂狗的。
“找指导员去啊。”侯星远道。
“啊——啊——”任然突然到地上抱住脚惨叫,长时间剧烈奔跑,不经过缓冲直接停下,造成肌肉抽筋儿。
侯星远忙蹲下帮他按压,好一会儿才解除警报。
“找指导员请假行吗?算不算越级?”军队等级森严。
“当然不算,指导员才是我们的顶头上级,班长算什么东西?他能当班长,不过是凭背后那边龌龊关系。”侯星远十分不忿。
任然不再抽筋儿,打算站起来,侯星远去扶他,吓得他连滚带爬,连连后退。任然现在从骨子里怕了这些男同,他宁愿被女人摸也不要被男人碰。
侯星远很尴尬:“我知道你不是,我不会再纠缠你,从今天开始,我们只做好朋友,好兄弟怎么样?”
任然一颗被吓得鸡飞狗跳的心总算落下来,惊魂初定地点点头:“好,你不准反悔哦。”
“不会,拉钩。”
然后两人孩子一般拉了勾,从此,侯星远真的把对他的爱慕藏在眼睛深处,只用纯洁的对待男人之间的友谊对待他。
任然找到指导员,讲明原委,指导员准了他三个半小时的假,下午…到六点半。他将假条给班长备案时,班长牙齿都在咯咯作响。
任然用侯星远的手机打给薛小霜电话,电话中传来她的声音时,他似乎觉得自己在桃花源住了十年,她是不是变得更漂亮可爱了?
“喂,你好。”
“小霜,是我,任然。”
“哦,我们家小然然啊,有事?”
任然顾不上她调侃的语气,说道:“我请假了,可以出去三个半小时,我去哪里找你?”
“只有三个半小时?”薛小霜诧异于军校恐怖的时间观念,“你还是别来了,你从郊县坐车到北京,再倒车到水木,恐怕就得两个小时,然后你还要花两个小时回去,然后你一准违纪迟到。”
“小霜,我不会迟到的,告诉我到哪里找你?”就算九九八十一难、斗龙斩魔,他一定要见到她。
薛小霜看看表,才一点,还有两个小时,说道:“你在校门口等着,我跟夏侯露去接你,我怎么感觉跟探监一般。”
……两点五十七、五十八、五十九、…任然比兔子都窜得快,窜出陆军指挥官大学校门。谁都不奇怪,这个新生给憋疯了。
“喂,哪儿蹿呢,这边”
那个熟悉的、声调从不高、但却无坚不穿的声音穿透任然的听觉神经,他差点收不住自己的双脚。
“露哥——”压抑太久,任然那是撞过去的,夏侯露伸开双臂拥抱了他。
这一幕惊掉了多少在场的眼镜,镜片碎裂的声音此起彼伏。
军校出帅哥不假,但帅到如此淋漓尽致、挑不出任何瑕疵、两种风格迥异的帅哥拥抱在一起的场景并不多见,甚至,绝无仅有。这俩货拥抱到一起,多少优秀的剩女感慨,不是我们太挑剔,是好男人全搞基去了。
甚至,不善用言辞表达思想的任然把冯巩的御用台词“我想死你了”都给用上了。
“喂,搞基完了吗?”牛仔裤、墨绿小夹克,一个双腿修长、身材挺拔秀丽的短发女生站在俩帅哥旁边叉腰哼道。
任然这才看到薛小霜,两眼放电:“小霜,你又长高了”还有,她真的更漂亮了,没好意思夸出口。
“切,好像我是小树苗,几个月不见就能窜很多似的。”薛小霜白他一眼。
任然讪讪傻笑。
夏侯露按住薛小霜的头顶道:“没戏了,再使劲儿窜,这辈子也别想超过我了。”
薛小霜咬牙切齿,跳起来要去按夏侯露的头顶,却被他躲开了,她哪里肯吃这么大的亏?抓住他,抱住他的背跳上去,双腿环抱勾住他的腰,居高临下,双手按住他的头顶使劲儿按:“长得高很了不起吗?照样骑在你头上,你给我变矮,变矮”使劲儿按。
夏侯露面不改色、风语不惊地对任然道:“兄弟,瞧见了吗?这样的女人你敢娶回家当老婆吗?干脆咱俩好算了。”
任然大惊失色,嘴巴张大的能盛下一颗大个儿鸭蛋。
夏侯露反臂勾住薛小霜的腰,把她从自己背上拧下来,然后像提着一只小鸡一般提着她走向不远处的一辆敞篷跑车,然后把她扔进去。
任然就跟以雕塑一般站在原地,胸中是波涛汹涌、惊涛骇浪,自己最崇拜的好兄弟莫非也是男同?如果要让他接受这个事实,不如让他天天去负重一百公里计时拉练,永不面对世事。
“喂,世界上最帅的雕塑,自己过来。”夏侯露在那辆炫蓝色保时捷旁边叫道。
任然挪着步履艰难、如负千金的步子走向那辆车。
夏侯露伸手拍拍他的脸:“中邪了?”
“露哥,”任然神色凝重的盯着夏侯露,“你真是男同?”
“哈哈……”夏侯露笑得凄楚,“我想做男同,可我tm像厌恶女人一样对男人没兴趣。”
虽然夏侯露的话听起来很费解、很无厘头,可是任然还是听懂了他不是男同,这才大松一口气。
“上车啊,兄弟。”夏侯露拍拍任然的肩膀。
任然看看仅有两座的跑车,其中驾驶座薛小霜已经坐了,不解道:“我坐哪儿呢?你们一同坐驾驶座能开车吗?”他认为薛小霜不会开车,开车的一定是夏侯露。
夏侯露爽朗大笑:“你坐这儿。”说着还帮任然打开副驾座的车门,“我抱着薛小霜开车就可以,哥哥给你演一出坐怀不乱。”
“滚你的”薛小霜猛踩油门,跑车飞出去,任然惊得贴在座背上不敢动。
“喂,真把我撂在这里吗?”夏侯露望着绝尘而去的汽车。
七十六会员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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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六会员制
薛小霜开车带任然离开,把夏侯露扔在指挥官学院门口。夏侯露打了个电话,十分钟后,一辆车过来停在他身边,他钻进车里,车子很快开离。
校门内,任然的班长冯超自语:“装什么纯洁,原来还不止一个伴儿。”说完拿着假条走出学校,上了一辆停在远处的车。
校内花圃后,侯星远微微眯上那双迷离诱人的桃花眼,转身走向学校机房。他找了一处角落的计算机坐下,前后左右看了看,才登陆邮箱,打下一行字:“我觉得他不像是男同”然后发送出去。
然后最小化窗口,开始浏览其它网页。
十分钟后,对方回复邮件道:我要确切的证据,不是你的感觉。
他立刻回复:今天一男一女来接他,他说过他跟一个好朋友一同喜欢一个女孩,我想那个女孩可能就是他喜欢的女孩,那男的应该是他的好朋友。
对方回复:继续观察、试探。
他回复:好。我妈**的治疗费呢?
对方回复:已经将第二笔钱打到你妈妈账户。
车上,薛小霜手握方向盘对任然道:“自己系上安全带。”
“哦。”跟他们在一起,任然总觉得自己永远慢一拍,跟不上他们的速度和思维,“你什么时候学会开车的?”
“早就会了。”紫色太阳镜将她的皮肤映衬得更加莹润细致,“想不想上手试试这车?”
当然想了,任然热血翻腾,玩儿跑车都是在梦里想象。
“我没驾照。”他还是忍住了,这不是在青城县。
“我一样。”薛小霜道。
任然冷汗刷刷掉:“会不会被逮住?”
“北京的警察叔叔最友好了,见到小朋友都是抱着过马路的,怎么会抓?放心开。”薛小霜靠边停,让出驾驶座坐在发动机上。
女生都不怕,自己怕什么?任然系上安全带,踩下油门,公路两侧树木飞快后退。
任然玩车的兴致越来越高昂,根本不顾将近零下十度的严寒。薛小霜懒散地坐在副驾座上由他去,人生难得有知己,遇到可交的好朋友,她不在乎陪他做傻子。
一个小时后,夏侯露打来电话:“喂,玩得差不多了吧?海之蓝请你们吃饭。”
薛小霜挂掉电话道:“沾你光了,夏侯露要在海之蓝请咱们吃饭。”
“什么海之蓝?”任然可舍不得放下方向盘。
“一家极尽装逼的餐厅,非会员不得入内,会员都是有十万入会费变态。”
“哦。”任然没听说吃个饭还这么多讲究。
在薛小霜指点下,任然将车开到海之蓝门口,如薛小霜所言,这家餐厅果然装逼,就算你开着保时捷,依然被拦在门外,直到夏侯露派来的服务员过来,才将两人领进去。
泊好车子,任然跟着薛小霜向里走,院子里亭台楼榭,根本看不出是一饭馆。
服务生将两人带进主楼,绕过玄门,一片幽蓝深海呈现在眼前,各种热带鱼在巨大的鱼缸中游弋。服务生带着他们转了几个弯才找到夏侯露。
背景是清泉般的音乐,女服务员穿着像美人鱼一般的服饰,而且各个年轻漂亮。
“愣着干吗?给女士挪椅子。”夏侯露冲任然道,他自己却十分慵懒地窝在宽大的就餐椅中,喝着淡蓝色的饮料。
薛小霜将包随手一扔道:“就是啊,不知道在这吃饭的人都很装逼吗?要学会假扮绅士给女士拉椅子的。”让你一秒钟变绅士,到海之蓝给女士拉一下椅子,流氓立刻变绅士。
方圆十米范围全部齐齐将目光投来,一位正在给女士拉椅子的大肚子男士听到她的话手一滞,没让椅子及时到位,女士被哄了一跟头,差点坐地上。
夏侯露嘴角扯出一丝苦笑,任然笨拙地将椅子拉开给她坐。
等在旁边的美人鱼职业微笑着道:“请问可以点菜了吗?”
夏侯露示意给那俩人菜单,任然接过菜单看,越看越惊心,照这上面写的,这顿饭吃下来得多少钱啊
薛小霜没有接她手里的菜单,而是问道:“小姐(总喜欢在所有可以叫小姐的地方叫别的女人小姐,即使对方是五十岁的老太太),请问你们这里什么样的菜可以让我们在三十分钟内吃完走出你们饭馆的大门?”
“三十分钟?”美人鱼显然从来没有遇见过这种问题,“我们这里的每道菜都需要精工细作,恐怕无法在三十分钟内上齐菜。”
薛小霜伸手摸住任然的头对美人鱼道:“我这弟弟是陆军学院的学生……”
低头看菜谱的任然挣脱她的手抗议道:“我不是你弟弟,我月份比你大”
“去,”薛小霜狠狠将他的脸按在菜谱上,“认真研究你的菜谱。”转而笑眯眯地对美人鱼道,“我弟弟呢,是未来陆军指挥官,他来你们这里赏光的时间只剩下三十分钟,三十分钟内如果你们让我们吃不完饭,就别想我们付账。”
女人与女人之间的对决,聪明的女人知道如何利用男人帮自己打败对手,美人鱼求助地看向夏侯露。
薛小霜心中骂道,又是一妖孽。
夏侯露道:“你帮我我们搭配几个简单好吃的菜尽快上来。你们俩个要什么饮料?”
“纯净水。”薛小霜道。
“我……”任然抓狂,这里该点什么饮料?
“柳橙汁吧。”夏侯露替他点了饮料,不想他跟她都纯净水。
美人鱼去传菜,夏侯露看着任然道:“小然,三个月军训收获不小,黑了、结实了。”
薛小霜立刻盯着任然道:“别说,小然然经过这三个月打磨,成熟健硕了许多,瞧这肤色,瞧这肌肉,多阳刚啊。”说着还在他手背上拧了一把。
任然一个大红脸,他甚至十分担心薛小霜回扒开他的衣服让周围的人欣赏一下他初步成型的六块腹肌。
夏侯露相当不满:“薛小霜,你是不是总喜欢沾帅哥便宜?”
“对啊,所以我从来没有沾过你便宜,对吧?”薛小霜一本正经地道。
七十七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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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七纯
夏侯露选择直接忽视薛小霜的意思,与任然聊军校的事情。
旁边三个人经过,其中一个走过后回头道:“任然,你也在啊,真巧”
任然一抬头看到冯超那张虚伪的脸,硬着头皮站起来道:“真巧班长。”
薛小霜扭过头,看到三个名牌裹身的家伙,中间是个胖子,左手这边的样子不懒,有点军人气质,应该是任然口中的班长,右手是个戴眼镜的染金发的时髦货色。
冯超看了看薛小霜道:“任然,你穿着军装出来,就不要丢军人的脸,来这种地方,就算没有正经衣服,也别让你朋友穿着牛仔裤进来。太粗俗了”
薛小霜运动鞋、牛仔裤,还翘着二郎腿。
任然明白了他的意思,但是嘴巴赶不上,不知道该怎么回击他,保护自己的朋友。
冯超得意地笑笑:“你们慢慢吃,我们去楼上了。”
他转身时,薛小霜的二郎腿扫出去一勾,冯超不防,结实地被绊了一个跟头,头还撞在一大花瓶上,花瓶转了个弯倒了下来,幸好地上铺着地毯,没摔碎。
薛小霜大笑:“这种地方摔跟头太粗俗了吧?你走路也优雅点,别摆起屁股来不顾脚,难道你是纯受?”
“你……”冯超被气得邪气上窜,脸色憋得紫红。
能开这样会馆的人和坐在这里的都不是平民,立刻有大堂经理过来劝解,将冯超三人拉走。在这种地方动干戈,冯超也需要掂量一下,所以就忍着气走了。
任然这才松一口气,刚想说让薛小霜忍着点,这地方不比青城县,在青城县出了事,无论惹了什么人,有他们家,都可以周旋解决,这里就不同了,有权有钱的比比皆是,有钱的用钱砸死你,有权的用权玩死你,但还没说,突然想起薛小霜最后说的那个词——纯受。“小霜,什么叫纯受?”好学不耻下问的孩子。
薛小霜无良地看看夏侯露道:“这么简单的问题,就让夏侯老师给你解答。”多么纯真的小然然,我不忍心伤害你纯洁的心脏。
夏侯露不满,什么屎盆子也管往我这里推,“嗯,咳,这问题看似简单,实在是太高深了,还是让薛老师给你解答吧,薛老师知识渊博、博大精深,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年……”
后来,当任然自己上网查到纯受这个词的意思时,将今天这伙人统统咒骂了一遍。
“行行行了,别拍了,想挨踢吗?”薛小霜拿一水果塞到夏侯露嘴里。
夏侯露咬了一口道:“小然,你那班长似乎跟你有过节,说话那么冲,你们之间没什么吧?”
“也没……没什么……”任然吱吱唔唔,这种事情如何启齿,我们班长看上我了,让我给他当同性恋伴侣,我不同意,所以处处为难我。
薛小霜夏侯露什么水准,三言两语就将前因后果从任然嘴里套出来了。
夏侯露平静的表面下岩浆涌动,欺负到我的兄弟头上,洗内裤、搓澡,好,很好,好得很
“小霜,你在下边自己吃,我和小然上去跟他的班长逗逗闷子去。”夏侯露笑笑,笑得干净、纯净、纯真。
薛小霜的预感并不好,虽然她一直自认情商无能,第六感觉失灵。
夏侯露带着任然来到楼上,笑眯眯地从一个美人鱼嘴里套出冯超的包厢。他没有敲门,直接一脚踹开进去的。
“你……你们还要怎么样?”冯超与那两个家伙显然刚刚在屋子里行为不检点,此时衣冠不整。
夏侯露笑了,笑得阳光明媚、笑得如桃花瓣清澈诱人、无坚不摧:“冯先生原来很喜欢这个,我兄弟不好这口,我代我兄弟陪陪你,如何?”星月明眸,勾魂摄魄。极品,男人中罕见的极品
冯超一脸陶醉的yin色:“啊,好啊,再好不过了,原来你是……”
夏侯露不由分说扯起他进了里间:“我们去里边。”
呯一脚踹上门。
“你喜欢攻还是受?看你这幅yinjian模样,肯定是纯受,我就让你永远做受。”夏侯露笑着,笑得邪恶,魅惑,冯超一辈子没见过这么迷人的邪恶,他是陶醉的,在邪恶的痛苦里,直到水浆破裂声和一声惨绝人寰的惨叫后,人事不省,他还认为,他是人间没有的极品尤物。
外间三个人用惊恐的眼神看着仅进去一分钟就出来的夏侯露,刚才那声惨绝人寰的叫声还在耳边萦绕,如噩梦。
“露哥,冯超怎么样?”任然没有发现,自己的声音是颤抖的。
夏侯露十分天真、认真的说:“他很好啊,他现在正幸福着呢,他喜欢做受,我成全他了,他会永远感激我的。”
胖子推开包厢里间,看到躺在沙发上人事不省的冯超,冲着夏侯露叫道:“你……你知道冯超爸爸是谁吗?”可是他又觉得冯超爸爸这样的身份还是需要神秘点,“他们家住在玉泉山军队大院”
夏侯露回过头,一脸恐怖地看着他道:“哇,玉泉山啊,我好怕哦,我从小就是被军区大院那伙儿王八羔子打大的。”说完抱着任然的肩膀走出包厢,下楼陪薛小霜吃饭。
薛小霜意外两人这么快就下来:“没找到人啊?”
夏侯露抱着任然的肩膀道:“当然不会找不到了,他们又不会变成跳蚤。小然,你跟小霜先吃,我去趟洗手间。”夏侯露把任然按在椅子上,自己去了。
任然刚才在包厢并没有看到里间已经昏厥的冯超,但那声惨叫让他毛骨悚然。他脊背僵直地坐在椅子上,心里不停地猜测刚刚里间发生了什么,班长冯超会叫得那么惨烈,要知道,班长的军事素质在班里是数一数二的。
“您们的菜上齐了,请慢用。”美人鱼柔柔地道。
“知道了。”薛小霜头都没抬,“小然,快吃,这里到你们学校飚回去也要三十分,迟到了别赖我。”
“小霜……”任然欲言又止。
七十八视觉极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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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八视觉极限
“什么?吞吞吐吐地,痛快点。”薛小霜满嘴食物,如此地方如此吃相,她是第一个。
任然终于决定说出自己的疑惑:“刚才我们进了包厢,他们三人好像在那个……”
“那个啊?”薛小霜绝对是故意的。
“就是……”任然脸涨得通红,“就是……反正没用(对,没用,男人之间,怎么搞也创造不出新生命),然后露哥说要陪冯超那个,就跟他进了里间,然后……里边就传来冯超的惨叫,然后他就出来带我下来了。我真怕……”
薛小霜满口食物停在嘴里,夏侯露绝对对冯超下了狠手,她曾经见识过他眼中隐藏的荒蛮凶兽,他曾经随意一脚将黄亮踢得盆骨骨折,他绝对什么都干得出来。“你是说,夏侯露闯祸了。”
“才离开几分钟呢,就讲我坏话”夏侯露笑眯眯地走回来,悠然地坐下。
“喂,你对那厮干了什么?”薛小霜直接问道。
“哇,女孩家说话文雅一点,不然将来我们小然不娶你。”夏侯露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干了什么,多难听,我从来不干男人的。你俩快点吃,一会儿还要送小然回学校的。”然后他拿起筷子若无其事地吃着。
薛小霜和任然可没有他的胃口,在他们心里,这是毕竟是京城,就算夏侯露家有点背景,难道可以伤人后还跟什么都没发生一般吗?或者像在青城县一般,弄个正当防卫?何况他伤的人有可能背景更恐怖。
外面隐隐和可以听到救护车和警车的鸣笛,越来越近,夏侯露举起杯子道:“得,让你们吃你们不吃,这次吃不成了,来,咱们哥儿仨干一个。”
“夏侯露你究竟做了什么,总得先让我们明白吧?”薛小霜横眉道。
夏侯露用指尖拂拂她的眉毛道:“别这样,跟个要斗架的母鸡,我们家小然喜欢温柔点的女孩子。来,干杯,喝完你送小然去学校。”
“你呢?又去蹲看守所?”薛小霜彻底没脾气了,见过能惹事的,没见过这么能惹事的。
警笛救护车停在外边,嘈杂的脚步声和人声,一个声音压住所有噪音:“请大家不要动,配合警察办案,不要动”
医护人员抬着担架跟着警察上了楼。全副武装的警察分布在门口和窗户附近。
客人们和美人鱼神色惊慌地看着突如其来的一切,只有夏侯露一人神色自若地又吃又喝。
看到担架的时候,薛小霜意识到问题严重了,再看夏侯露的眼神,清澈地好像一切不**的事。她无法看透,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的一切似乎隐没在巨大的灰黑色中,她能看到的只是光线**折射出来的假象。
上楼的人很快下来,医护人员抬着不省人事的冯超匆匆出去,跟冯超一起的两人远远指着夏侯露道:“就是他,是他杀了冯超,是他……”他们说话时嘴唇、腿都在颤抖,甚至根本不敢走近夏侯露这边。
大厅中的人听到那个“杀”字,一片哗然,这年轻人做了案居然还大摇大摆地坐在大厅享受美食,狂妄
警察后边一个穿西装的男人对警察队长道:“一定要严惩凶手。”
队长点点头。
那男的转身走了。
警察过来道:“你们三位请跟我们走一趟。”
薛小霜三人从座位上站起来,三位警察上前奉送了他们三幅明晃晃、品质上佳的合金手铐。
薛小霜已经完全没有力气再去谴责夏侯露,只盼着担架上趟的冯超没死,或者只是诈昏。
三人一语不发被带上警车去了局子,然后被分别带进一间讯问室做笔录。
讯问完,薛小霜又被关了一会儿就被警察带出来道:“你可以走了,作为本案的证人,请你配合警察办案,随传随到。”
“哦,好。”薛小霜签了字,走出房间,见到了任然。
“夏侯露呢?”两人同时相互问道。
“两位小朋友,你们好。”一个漂亮的男声从旁边传来,这声音用漂亮来形容而不是动听,因为他给人那种华丽的感觉超过了过人的听觉预期,让人抵挡不住要回头一睹其容。
薛小霜和任然同时转身,同时呆住。
这是一个怎样的人呢?漂亮,漂亮的像封面模特一般华丽、美感;帅,那张脸帅得像大理石雕塑一般棱角分明;贵气,高贵的如红色宫墙下走过的年轻王爷,朱唇轻抿、步履矜持。他穿着很普通的黑色夹克衫,领子处露出白色衬衣,普通的黑色西裤包裹一双修长笔直健美的双腿,V字形匀称到极致的完美身材。
“你是……夏侯露的哥哥?”任然一脸不可思议和想当然,他们太像了,甚至眼前人看起来更年轻,他之所以没有问是不是夏侯露的弟弟,是因为眼前人的气质比夏侯露稳重亲和。
男人笑笑:“我是他爸爸。”
薛小霜万分感谢任然替自己先说了那句话,跟比自己冒失的人在一起,是有好处的。
“啊——爸爸?”任然冒失到姥姥家了,“你真是他爸爸?是的,太像了,可是,你好像比他还年轻”极品傻帽。
夏侯露与爸爸有七分相似,剩下三分,两分可能是遗传自他**妈,另外剩下一分是夏侯露遗传失败,不够完美的地方,也就是说,爸爸比儿子要帅,帅得完美、无懈可击。薛小霜一直认为,这种男人是不存的,造物主没有那么超然的想象力,但是见到夏侯露爸爸这一刻,她相信,造物主真的无所不能,他一再挑战她的视觉极限。
“我们家小露是不是又连累朋友了?”他十分亲和地笑笑问,那声音漂亮的像最华丽的钢琴曲,即使在笑的时候,他的眼角也看不到一条鱼尾纹,他俯看她时,微微垂下的睫毛像西湖畔纤长的垂柳,给人清澈又华美的视觉冲击。
“不不不……”任然头摇得像拨浪鼓,“一点都不”
如果在平时,薛小霜一定会嘲笑任然还标榜自己不是男同的,这会儿就被男人迷得三魂七魄荡然无存,但是现在,她一点也不觉得任然该当嘲笑,相反,她觉得无论男女,被这样的人迷住,是理所应当的。
七十九极品魔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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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九极品魔魇
七十九极品魔魇
“爸爸。”夏侯露从里边出来,一脸神闲气定的安详,似乎不是被捕的嫌疑犯,而是在公园散步世家少爷。
夏侯梦慈祥地道:“过来小露,警察叔叔有没有为难你?”
“嗯,没有,”站在爸爸身边的夏侯露像个天真的乖孩子一般摇摇头,“只是戴手铐的时候,我走路不太舒服。”
“手铐?”夏侯梦十分不悦地看向旁边的一位警官,“刘警官,小孩子家,又没犯什么大错,您至于戴手铐吗?吓到我儿子了,您该判什么罪名呢?”
切,见过护短的,没见过这么护短的,把孩子当一琉璃球捧着算了。
“误会,夏侯先生,完全误会,这不没事了吗?”警察陪着笑脸。
“幸好没事,”当然是幸好我儿子没事,“没事了,咱们回家小露。”夏侯梦慈爱地看着儿子,“好了,你们俩个小家伙,一起走啦。”说着,他拍拍任然的肩膀,走向外边。
警察忙送客:“夏侯先生慢走。”
被夏侯梦拍了下肩膀,任然愣在原地好久没回过神儿来,薛小霜叫道:“走了,你想住这儿不成?”他才恍然跟上步伐。
一行四人刚刚走出大楼,还没上车,几辆公车牌照的车开进公安局大院,下来几个人。其中一个男的器宇轩昂、气势汹汹地过来道:“夏侯梦,你儿子打伤我儿子,就这么大摇大摆地走了?”这该是冯超的老爸,果然高干。
夏侯梦十分无辜地道:“不是我要大摇大摆的走,是警察叔叔说我儿子不构成犯罪,只好领回家了,我原本打算把他留这儿让人替我管教几天呢,可人死活不要了。”
冯超爸爸怒火烧天:“不构成犯罪?把局长给我叫来,夏侯梦的儿子把我儿子的……伤了,居然不构成犯罪,给我叫来”冯超伤的那地方也实在让老爸难以启齿。
夏侯梦装腔作势道:“哦,小露,你伤到人家哪儿了?”
夏侯露非常没有自觉性地道:“爸爸,我好像不小心捏到冯超的学名叫睾*丸,太监叫宝贝、俗称蛋蛋。可是我真的不是故意用力的。”我非常非常的无辜。
冯超老爸的头发被这父子俩已经气得竖起来:“夏侯露,夏侯梦,我……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冯哥,别这样,儿子已经躺医院了,您要注意自己身体啊。如果您这儿子不幸不能给冯家延续香火了,还要靠你继续挑着这一重担的。”夏侯梦假惺惺地关心,“他们小孩子玩游戏,哪能拿捏力度那么准确?我们都是过来人,您应该知道yu火冲动的时候,难免做出过火的事情。”妖孽。
冯超老爸脸色嘴唇一色翻紫,哆嗦的说不出话来,他身边一位大声替主子出头道:“夏侯梦,你别太嚣张,你儿子今天是故意伤人,逃不过法律追究的”
夏侯梦面带惋惜:“是吗?若真是那样,我会大义灭亲,亲手把小露送到法庭,接受人民法官的公正审判。但是冯哥,你我两家的官司,一定会引起高度关注。你我两家儿子在酒店房间里搞男男爱,激情的时候,我儿子力度没拿捏好,把你儿子那个给捏着了。这个事件经过会呈上法庭,然后公之于众。到时候我们夏侯家和你们冯家是不是该联合起来向人民代表大会提出议案,请求通过允许同性恋结婚的法案?不然,你看,咱俩家儿子还能娶到媳妇吗?”是的,根据现场证人能够提供的证词,夏侯露的确是跟冯超进了里间那个去了。
靠夏侯梦薛小霜脊背拔凉,这是一什么样的人?或者说,这是人吗?一脚将人踢成盆骨骨折,一手下去,捏碎人宝贝。有这样的父亲,薛小霜觉得,夏侯露做出什么样破格的事情都不意外。妖孽、妖孽中的极品,不,妖孽已经无法形容这个男人,他是魔,魔魇。
冯超老爸喘着粗气,指着夏侯梦念念有词:“夏侯梦,夏侯梦,好,算你狠……”他周围的人七手八脚将他扶进车里,然后那些车开走了。当然了,如果再不走,这位冯爸爸估计得直接断气在公安局大院,不知道这算不算因公殉职?
周围的警察都是摆设,包括那个局长。
夏侯梦慈祥地对夏侯露道:“小露,改天带这两位小朋友回家玩儿,今天不早了,先送人回去吧。”
“好的爸爸,任然只请了三个半小时假,已经超时了。”夏侯露道。
“哦,军校啊,那个军校?”
“陆军指挥官学院。”
“嗯,你能搞定吗?”
“可以。”
“好,你去送小然回学校。”夏侯梦冲任然笑笑,“我顺便捎走这个丫头吧。”然后转向薛小霜,“丫头,那个学校的?”
“水木大学。”薛小霜现在看夏侯梦不是看帅哥的狂热,是看魔头的战栗,两世为人,她何曾遇到如此魔人?
“不错嘛,跟小露一个学校的,来跟我来。”说着走向一辆黑色轿车。
夏侯露对任然道:“走了。”
任然的魂儿还没从夏侯梦那一笑中附体,有点呆傻地跟着夏侯露走向一辆白色兰博基尼,又换车了。车旁一男青年恭恭敬敬将钥匙送到夏侯露手上,然后走开。
任然回到学校,迟到了好几个小时,夏侯露让他回宿舍。他不知道夏侯露怎么做的,总之他没有被记录处罚,好像根本没有他迟到这回事儿发生过。
薛小霜心惊肉跳地坐在副驾座上,旁边开车的夏侯梦那侧影在都市夜景映照下帅得迷离。
“你什么时候认识我们家小露的?”他的声音慈祥地让人想幸福地昏昏欲睡。
但薛小霜提着一百二十个小心:“高中,高二。”这绝对是一极品帅魔头,没有百分百可以漫瞒天过海的把握,还是不要撒谎。
“青城县?”
“嗯。”她点点头。
他笑笑:“我们家小露很任性,都是被我宠坏了,你是他的朋友,以后他有什么毛病,多多给他指正。”
指正?不敢当,他哪是被你宠坏了?是被你教唆坏的。“哪 (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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