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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幽闺自怜
转过这芍药栏前
紧靠着湖山石边
和你把领扣儿松,衣带宽
袖梢儿揾着牙儿沾也。
则待你忍耐温存一晌眠。
是那处曾相见?
驭人(28)
相看俨然,
早难道好处相逢无一言。
苏叶唱到这儿笑吟吟的放下了唛克风,拿起自己的杯子袅袅的走过去再敬蔡颖言的酒:“蔡姐,我和八哥一起敬你和为哥。”
等蔡颖言和沈为喝了酒,苏叶拖着谢老八又去敬程纤。她看出这个女人身份必然惊人,能和蔡颖言就两个人在包厢内谈事情,至少两个人的位置层面是比较对等的。在沈为面前烟视媚行的程纤,此时虽然依然精致,却收敛了许多女人味,反而带着些女强人的气质,似乎刻意跟她的本来气质拉开距离,希望塑造出一种适度的生疏感,见到苏叶过来敬酒,淡然一笑,拿起杯子,和两个人相碰,却不急着喝酒,缓缓道:“唱的真好听。就是我不大听的懂。”
“我也是听不懂的,只是觉得好听。”谢明阳随口符合着道。
“这些东西喜欢的人不多,我也是没办法,从小让家里逼着学的。”苏叶很得体的答道,心里有些狐疑,眼前带着些许冷淡的丽人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难怪她听出了什么,还是她也有着某种殊途同归的想法。
“小时侯有人逼着,总比长大以后没什么真本事好。”程纤点头称道。
“也很苦的。”苏叶轻声道。她虽然不是出身豪门,但是极有远见的父母在她不到四岁的时候就规定她每天必须在5点半准时起床,先练习一个钟头的钢琴,吃完早餐就接受正规的昆曲课程传授,下午必须再练习两个钟头的钢琴,以及一个钟头的毛笔字练习和一个钟头的围棋教导,这种对于一般孩子是不可想象的催熟过程,但对于苏叶来说,这就是飞上枝头变凤凰的途径。苏叶的父母有很清楚的意识,良好的家教是一个人未来成功的一半。
“不苦怎么能出人投地?普通人看到的都是富人不可一世的傲态,以及他们的光鲜荣耀,却往往容易因为盲目仇视而忽略很多富人背后的汗水。”程纤认可道,能够理解苏叶短短一句话所包含的酸甜苦辣。
谢明阳是深谙夫人外交的人,见两个女人有聊下去的势头,一口干了杯中酒,对程纤道:“程总,我干了,你和苏叶慢慢聊,我去陪一陪别的朋友。”谢明阳起身,对着苏叶做了个很默契的眼色,打定主意明天就带今天表现格外出色的苏叶去杭州大厦搬东西,珠宝首饰的随便苏叶挑。留下了苏梦瑶的电话,现在又和程纤聊到了一起,苏叶今天的表现确实上谢明阳很满意。
程纤微笑着喝酒,眼神却一直放在苏叶的脸上。这张妆容精致的脸上无疑带着一张将她本来心性掩饰极好的面具,只是刚才那阕游园惊梦暴露了她内心深处的思绪。
驭人(29)
望了一眼坐在蔡颖言身边的沈为,程纤发现苏叶的视线也自然而然的随着自己飘了过去,只是瞬间便又转了回来,平静对着自己的脸庞。
“不到园林,怎知春色如许?这句唱的真是声情并茂啊。”程纤悠悠的说道,这一句其实也是她自己的心情写照吧。
“程姐你还说听不懂,一句话就把精髓都点了出来。”苏叶听得出程纤话里的韵味,同为女人,有些时候并不须要长时间的磨合交往,一句话就能窥探到对方的心里所想。
程纤摇头,不置可否的道:“是女人都怕流年似水啊,相逢无一言的结果是哪个都不想发生在自己身上的。”
在两个女人似乎是一见如故的聊着女人间最先交往时相互试探的话题的时候,沈为抽了个冷子在蔡颖言耳边简单说了句话:“钟勇江的人和吴天走的很近。”
一踩十二路桥的女皇立即便明白沈为的言下之意。扶植应该扶植的,收编可以收编的。
等到吴天再次过来敬酒,蔡颖言先让他坐下,然后直言不讳的问道:“你的货不是从何泽手上接的?”
完全没想到蔡颖言会有如此一问,还以为眼前的女皇有问罪的意思,吴天身上顿时起了一层冷汗,紧张道:“蔡姐,不是我不想接他的货,是他的手伸的太长,想把我彻底给吞了。”
“哦。”蔡颖言轻轻哦了一声,没有立刻说话。
“吴总好像在和SN的钟哥合作。”沈为及时打了个圆场。吴天一听沈为话语里称呼钟勇江是钟哥,马上报以感激的眼神。晓得沈为是在帮着自己说话。
“SN帮,钟勇江?”蔡颖言低声自语。
吴天立即解释道:“蔡姐,我本来也想从何老大手上拿货,只是他要价太狠,先款后货不说,质量上也不过关,明显是掺了杂质的东西。但是他在杭州这边也放了人,出的货纯度却要高的多。这是摆明了要绝我的路。前一段时间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忽然手上没货了,正好钟大哥找到我,直接就先拔了货过来,明说了卖了再拿钱,而且质量价格都公道,所以我就咬牙跟钟大哥合作了。”
“我知道了。”蔡颖言道,“洪帮以后都不会再沾这个买卖,你不用担心什么。”
吴天一愣,体会着蔡颖言话里包含着的意思,现在洪帮做药生意的就是何泽的人,蔡颖言这句话出口,等于就是给吴天吃了颗天大的定心汤圆。洪帮不做药生意,那就意味何泽肯定要挪位置,一个人挪位置,自然会有许多人跟着挪位置,这许多人中,当然也包括吴天自己。
“以后到上海,和横江多聊聊。”蔡颖言将大门开了条缝,识不识抬举,就看吴天自己会不会做了。
驭人(30)
“谢谢蔡姐。我会经常和杜哥联系。”吴天的脑筋转的很快,马上就想明白了蔡颖言的意思。
“一会儿我会和老八提一下,你们怎么合作自己去谈。不过有一点,别过份。”蔡颖言点点头道,在沪宁杭黑道这个领域,她无需向任何人表现他的谦虚,作为几年前便成为这片领域的女皇,她绝对有资格和资本来说这番话。
“蔡姐您放心,该交的规费我一分不少,绝对准时送到。”吴天完全没想到今天晚上会有这么大的收获,有蔡颖言撑着,他更不怕何泽不说,和谢老八合作,那就意味杭州的所有夜场基本上都会对他敞开大门。
“钱,我不会要你的,刚才就跟你说了,洪帮以后都不会沾这个生意的边儿。你能做多大,得靠你自己的本事。就算你把上海的市场占个百分之三十,那也是你自己的生意。钟勇江和沈为是朋友,能帮上忙的,我当然会帮。不过我还是得提醒你,这种生意虽然是禁不绝的,但是别过份,这中间的度你自己把握,别有命赚钱没命去花。”蔡颖言最后还是点了点沈为和钟勇江的关系,然后给吴天敲了敲警钟。毒品和军火是红线。贩卖军火被抓住基本上就是一个死,没有半点悬念,但更要命的是往往带来一连串连锁反应,而毒品,则是最有可能被公安方面顺藤摸瓜然后得个被一网打尽的下场。
“蔡姐,我明白。以后我尽量往国外运。”吴天晓得自己面前打开了一条无比宽敞的发财之路,对着蔡颖言发自内心的恭谨说道。
蔡颖言想了想,干脆把杜横江和谢明阳都叫了过来,让三人坐到一起后先对着谢明阳道:“老八,今天你把吴天带了进来,那以后就好生帮扶,别为了鸡毛蒜皮的利益勾心斗角。”
“八哥,我敬你,以后全仰仗你带着兄弟一起发财。”吴天把自己的姿态放的很低,他毕竟是后浪,比不起谢明阳在杭州几十年的经营盘距。
“咱们是团结在蔡姐的旗帜下发财,呵呵。”谢明阳笑呵呵的道,干了杯,晓得自己又多了条财路。
“横江,以后老八和吴天到上海,能帮上忙都伸伸手。”蔡颖言当着谢明阳和吴天的面给杜横江发了话。
“嗯。”杜横江沉声答应。晓得蔡颖言现在是有意的在捧自己在黑道上上位。
“为哥,我敬你一杯。”吴天见大事已定,对一直没怎么说话,却是帮了自己大忙的沈为道。
“客气了。”沈为将杯子跟吴天碰在一起,同样是心情愉快,正想着下一步让钟勇江接手何泽的生意,就有了吴天这个距上海这么近的人选,还真是天从人愿啊。
第356章两只狐狸
驭人(31)
蔡颖言和沈为前脚刚走没两天,上海洪帮大佬级的人物何泽后脚就到了杭州。找上的不是别人,正是在杭州城里腰杆最硬手下最多的八爷谢明阳。
一夜之间,何泽在杭州的销售市场几乎近于瘫痪,不说吴天手里捏着的渠道与他再无半分关系,原先他的人在杭州好不容易建立的网络也都被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给扫的七零八落。这说明吴天肯定有别的渠道进货,而且敢这样近乎明目张胆的动手,肯定还有很强的势力给他撑腰,要不然,借吴天两个胆子,他也不敢公然和洪帮作对。
只是有些事情心里就算清楚是怎么回事,但是找不到确切的人和事就没办法去对症下药。偏生毒品生意又是上不得台面的交易,必须是通过地下手段来解决问题。他何泽再是上海滩的强龙,对着吴天这种土生土长的杭州地头蛇也没什么立竿见影的手段,所以他这次来直接就找到谢明阳,准备先以夷制夷的方法平定杭州这边市场的动荡。杭州这个市场每个月能产生多少银子,何泽心里有数,他是绝对不可能放手的。他甚至已经打定了主意,如果谢老八能够摆平吴天,以后在这边的利润可以按一定比例给谢明阳提成。只是人算不如天算,何泽要是知道坐在眼前的谢老八才是要在杭州赶绝他的主力,怕不是要当场吐血才怪。
蔡颖言走后,谢老八根本就不耽搁,立即就和吴天密谋了接下来的动作,有人在背后撑腰的两个都不是善人,蔡大女皇明说了不沾这个生意一分钱的好处,这中间巨大的利润空间是人都想得到有多么可观。于是两个一明一暗,出手就是秋风扫落叶的气势,从源头到网络再到卖场,全方位打击,比起公安的动作还要猛烈。逼的在上海的何泽一天十几个电话问杭州这边的情况。最后终于让何泽实在是坐不住了,到了杭州来和谢明阳喝茶。
“老八,我这次来不为别的,就想看看吴天这个杂碎到底攀上了哪个的高枝。”何泽阴狠的说道,盯着谢明阳的眼神带着种慑人的锋芒。这个男人50岁出头,保养得体,喝国酒只喝茅台,洋酒只喝四大酒庄的上好年份,喝茶只喝洞庭碧螺春,甚至喝水都只喝依云矿泉水,即使到这个年纪玩女人依然雄心不减当年的只玩脸蛋漂亮身材玲珑的处子,这么一个养尊处优的大人物,眼睛里怎么容得下半点沙子。
“前几天我的人才和他动了手,要不是有个双方都认识的朋友居中调停,那天晚上就是要见红的局面。”谢明阳心里暗笑,脸上却带着些无可奈何表情虚与委蛇,“何老,你也知道,做药生意的人都是亡命徒。我现在有家有业的,没把我逼到九分九的地步都不想做的太过份,所以就让着他些。”
驭人(32)
看着何泽有些不愉的眼神,谢明阳又道:“何老,要不然我约一约他,大家见面坐下来聊一聊,看能不能谈的拢。”
何泽点点头,心里盘算着如何与吴天讨价还价。谢明阳的表现多少在他的意料之中,这个江湖,哪个都不可能在自己没点好处的前提下做什么事情。对何泽来说,谢老八提出帮他约吴天出来谈判也是投石问路的策略,只是何泽现在还不想把自己的条件摆出来,能够和吴天谈好其实是最佳的选择。都知道做生不如做熟的道理,而且谢老八的势力比吴天要大的多,真要和谢老八一起合作捞钱,何泽以后要担的心事无疑还要多很多。
谢明阳从手里调出吴天的号码打了出去,有意的按下了免提键,好听何泽听清楚自己和吴天的对话。
“吴天,我是谢明阳。”谢老八打通电话。
“八爷啊,有什么指教?”吴天在那头明知故问,都是约好了的台词和调子。
“我现在哪儿敢对你吴老板有什么指教啊。”谢老八笑的老奸巨滑,清了清嗓子接着说道:“上海洪帮的何老亲自过来了,想和你见个面,聊一聊,你看怎么样?”谢明阳不说是自己约吴天,而是直接摆何泽上台。
“何老啊?”吴天在电话那头做着沉吟的语气,过了几秒钟才道:“何老这么尊贵的人约我聊什么?”
一听吴天在电话里头揣着明白装糊涂,何泽的脸色顿时垮了下来。谢明阳忍住心头的笑意继续和吴天唱双簧:“也不是什么大事,可能还是何老看重你吧,所以专门从上海过来。”
这一回吴天的回答来的很快:“八爷,麻烦你转告一下何老,他老人家到了杭州,吃饭喝酒玩女人,我都不含糊,全部买单,就是生意上大家不用再谈了,谈也谈不拢,还不如不犯经济来往,大家做朋友。”
“这样啊。。。”谢明阳故意拖着语气道。“你不过来的话,怕是何老会不高兴啊。”
“不高兴啊?那也没办法。要不这样,八爷,我今天实在是过来不了,就麻烦你代我敬何老一杯酒,改日我再补个东道。”吴天在电话那头和谢明阳一样是面带笑容。
“我们没喝酒,在喝茶。”谢老八轻笑道。敬酒?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还敬什么酒啊。
“没喝酒?那就敬杯茶吧。不过这杯茶可不是低头认错的茶。”吴天忽然就把话挑明了,好像知道他的话何泽能听到一般。
“虽然何老做的事情,对不起我,但我没有对不起何老,杭州不是上海,我在上海没生意,不至于让我跟何老较劲,但何老现在是要逼我放下杭州的生意,为了活路,我就只能拼一下子了。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如果何老觉得不舒坦。大可以继续逼我,往死里逼,到时候我再做出什么气急败坏的事情,恐怕谁都预料不到。”吴天语气变的凶厉了许多。
驭人(33)
“八爷,没什么事的话就这样了,你也知道,这几天忙,呵呵。”吴天不容分说挂了电话。
听着谢明阳手机里传来的嘟嘟声,被吴天这个心目中的一个无名小卒一而再再而三触犯逆鳞的何泽勃然大怒,站起身将手中被誉为白如玉薄如纸声如磬的景德镇粉彩瓷杯狠狠摔到地上,杭州市西湖龙井茶道会所的包间内顿时气氛紧张,最近在杭州春风得意的八爷谢明阳放下电话眯眼微笑不动声色,神色自若的优雅品茶,直到何泽控制情绪后重新坐下,谢明阳这才有些幸灾乐祸的瞥了眼坐在他侧方沙发上的洪帮大佬,轻声道:“何老,消消火气,对身体不好,犯不着为一个不尽油盐的角色动怒。”
“他还当真以为我拿他没办法?一尊扶不上墙自身难保的泥菩萨,还想在杭州兴风作浪?老八,当初我是看在同是江湖同道的份上给了他机会做生意,现在他不给我面子,老八你在杭州是排第一的字号,你说该怎么办?”何泽阴沉沉道。想让谢老八主动表态靠拢,也好自己兵不血刃。
“何老,您说笑了。”谢明阳水火不浸的道,“杭州这地方,比起上海滩来,那就是小门小户,您是跺跺脚整个沪宁杭圈子也要跟着震动的大人物,解决吴天那是举手之劳。具体怎么做您心里肯定有数。我就不掺合着胡说八道了。”
见谢明阳又把皮球踢回给了自己,何泽心里暗骂了声“老狐狸”,脸上却再也看不出方才大光其火的模样。反而是笑了起来,对着谢明阳道:“吴天的事情先放一放,我还有个事情想跟你合计合计。”
“何老您说您说。”谢老八满脸尊敬的对何泽道,一付尊师重道的模样。
“你的手下照看的夜场,能不能给我的人行点方便?”何泽放下鱼钩,却没挂饵。
“没问题,何老你的人要是在我的兄弟照看的地方玩,安全问题包在我身上,不过事先得通知一声,免得有什么意外的情况发生我可不好对你交待。”谢老八的回答透着高明,也不提要什么好处,先答应了再说,只不过有个前提,人是在场子里玩,还得先知会,要不然出了问题概不负责。
晓得谢明阳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儿,再绕来绕去也没什么意义,再者何泽也不想再绕圈子,阴沉眼光直盯着谢老八道:“老八,你不用跟我打马虎眼,你是明人我也不说暗话,杭州的市场我绝对不会放手。你呢,有场子,我呢,有货有人,借你的地方出货,利润二八分账,你同意呢,就点点头,不答应呢,就算我这趟没有来过。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驭人(34)
“何老,跟您合作就是和吴天做对,那小子可是把命拴在裤腰带上玩的主,我要是接下了您开出的条件,有没有运气来花那个钱还是两说。”谢阳阳没被何泽有些决断的话唬住,不紧不慢的讲客观条件,不过语气还是很尊重的,一口一个您字。
“三七。”何泽冷冷的道,加重砝码。
“货是您的,出货的人也是您的,要是打垮了吴天,您又掌控了渠道,我怕到时候被晾在一边啊。”谢明阳继续讲客观,还是不提自己的条件,不愧是杭州头把交椅上坐着的八爷。
“四六。你再多说一个字,我立刻就走。”何泽脸上依然是那付阴沉的颜色。
“成交。何老,你的货什么时候到?”谢明阳立即拍板,紧接着就问了一个很应该问的问题。
“明天。明天晚上,到你的场子。”何泽重新拿了个杯子,自己倒上茶水,喝茶的时候那只白色景德镇粉彩瓷杯刚好遮掩住他唇边那抹玩味的笑意。
第357章定力
蔡颖言坐在她自己那进苏州园林式院子里的藤椅上听电话,两条包裹在黑色丝袜里的大腿尤为诱人,所幸她对面坐着的是已经仔细品味过这两条能够绞杀人命的大腿另有柔腻风味的沈为,知道对这位绝色女皇必须要把握得住一个度,要是想在这时豁出去用霸王硬上弓的野蛮法子来白日宣淫,虽然也有成功的机率,但是挨她一记刚猛过肩摔的概率却是远远大了出去,所以沈为对这双曲线惊艳,自己无论如何也不会亵玩够的腿部只是采取了细看的方式,直到蔡颖言放下电话,这才眼观鼻鼻观心收回微微有些绯色的思绪,笑了笑道:“杭州那边牵一发而动全身了?”
“何泽让谢老八明天晚上在场子里等着接货。”蔡颖言轻笑道,笑容看似不沾染半点心机。
“明天晚上?”坐在蔡颖言侧方的赵杰道,态度有些怀疑。劫了何泽的货,又抢了他的库存,就算何泽在别的地方还存着一定量的备用,这段时间也应该走的七七八八了,水陆两边蔡颖言的人都在盯着,钟勇江那边也没有消息过来,何泽的货明天晚上从哪里来?
“凭空掉下来?”沈为拓宽着自己的思路,望着蔡颖言道。
“不太可能吧。”赵杰继续持怀疑态度。“上海是国际大都市,机场的安检绝不是吃素的,而且他运的货绝不是小数目,零散的东西有可能漏过去,大宗的东西何泽想从空中运货进来,可能性几近于零。”
耍花枪(1)
第四章
“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杰哥你和钟勇江能够坐军用飞机到南京军区,何泽为什么就不能有上海警备区的关系?再说,几百斤毒品的体积并不大,钱能通神,买通几个机场的人也不是不能办到的事情。”沈为没有否定,也不肯定赵杰的自说自话。而是试图脱离思维定势,跳出局看问题。
“明天晚上货到杭州的话,很有可能今天晚上东西就会到上海。”蔡颖言缓缓道,计算着中间的时间差。毒品到岸之后不可能直接流入市场,还有拆分,掺加,装包等一系过程,没有时间不行。
“盯人?”沈为猛然抬头,既然没有货物过来的具体消息,那么就只有用这种最老最土同时也是最有效的法子。只不过这种法子须要素质非常过硬的人选来执行而已。
“还有一个,盯他的药厂。”蔡颖言眼角浮起杀机,“我一直怀疑何泽开办药厂的目地是为了更方便的合成毒品,购买成品永远没有自己生产来的利润惊人。”盯人这个办法是要用,但是不排除何泽也安排了手下在盯着蔡颖言的人,现在的形势错综复杂,虽然何泽并不明确暗中对他下手的是哪个,但是防备肯定是做足了的。核心人物的行踪要想完全盯死,难度很大。而盯他的药厂无疑是非常可行的办法,守株待兔也可,摸进去仔细察察也行。
“我和洪劲想办法进他的药厂一趟,摸一摸。”沈为觉得把注意力放在药厂上是个很好的法子,一旦确认,那么可以直接通知五叔,动用国家机关的力量予以铲除,不用蔡颖言亲自动手就可以把何泽连根拔起。这样的话符合他一贯的宗旨,不战而屈人之兵。
“不急,这件事情等我们离开上海去SC的时候再说。”蔡颖言老神在在的道。稳如磐石。定力这东西,肚子里没点货,背后没点靠山,装不出来,即使装出来也不像。而早就站在上海江湖顶峰的蔡大女皇这些年一直在养的,无非就是这个。
下午,位于上海郊区的一座别墅内,定制的手工意大利高级大床上,一条大红色锦被凌乱不堪。两具光滑光着的身体上下起伏。春光无限。。。。。这场男女之间的床上战争持续了近一个钟头,终于在女人几近癫狂的求饶和快感中落下旖旎帷幕。
耍花枪(2)
李渔《闲情偶寄》声容部中说“妇人本质。惟白最难”。可见。“白”是中国古代一贯千年至今都没变的审美观。一直以来它某种意义是属于贵族的美。这个观点是青帮小侯爷王侯在某次酒后看书的时候偶然看到的。白日宣淫的王侯起初没啥感触,等在红色锦缎大床上满足了幽怨贵妇的汹涌澎湃的欲望之后,掀掉绸缎被子欣赏她依然如年轻时的曼妙身段,触目可及一片雪白,王侯这才体会到李渔在书中那一席话的趣味。这个在床上喜欢用一种情趣心态喊他弟弟的有钱娘们还真不是一般的白。高潮过后那种全身泛起潮红的白皙,很能撩拨人心。王侯单手枕着脑袋。另一只并不粗糙的手滑过她弧度惊人的臀部曲线,轻轻一拍,惹来一声腻媚娇喘。王侯不去瞧她那张泛满春意的脸庞,自顾自点起一支软中华,其实就王侯来说她化妆浓了点,这方面并不讨他的喜欢,只是她胸部和臀部的壮观风景都是可以轻易勾起男人最原始冲动的存在,再加上那一身白腻,足以让没什么处女心结的王侯偶尔也会招她出来打一打双方都尽欢的友谊赛。
王侯玩女人第二是玩脸蛋身材,第三是玩新鲜刺激。至于第一,那就是玩身份玩后台。虽然在这个方面他做的非常隐晦,属于绝对的只做不说的类型。这也许是这位上海无良大少跟一般男人不太一样地地方。他并不是一脚一步偷鸡摸狗投机钻营到如今这个位置,只不过他知道在很多上海一流圈子的眼中,他就是站的较高的流氓而已。既然如此,他便故意的丢掉大人物的胸襟气魄,让流氓恶劣的根骨在他身上开枝散叶。不论做什么,不管是做事,还是做人,都没什么道德底线。在王展云逐渐让他上位后,最大的乐趣就是征服有身份有背景地女人。即使姿色平庸一点,只要在床上懂情趣就行,压在那些带有正经世家血统或者豪门贵妇的身体上,王侯怎么都觉得比玩弄几千块万把块钱就能买一晚的漂亮小姐来得酣畅淋漓。
“弟弟,晚上我不想回去。”心满意足的女人像一条被抖了几抖后全身酥软的白蛇,娇喘吁吁,媚眼如丝的趴在王侯的跨间做着事后清洁工作。同时任由王侯亵玩她那具并没有被生儿育女柴米油盐糟蹋了曲线的躯体。
“怎么?何泽那个老家伙今天晚上不会去你哪里?”王侯不以为意的随口问道。
“提他做什么?”女人有些没好气的。对她来说提起这个名字远比在王侯面前脱得一丝不挂更加难以启齿。偷情的女人,又有几个愿意当着情人的面提到自己的男人?
“你不想回去,自然是因为他不会去你那里了。”王侯笑了笑道,没有再提何泽的名字,他虽然阴狠,但是对着刚和自己经历了一场负距离接触的女人,还是很友善的。
耍花枪(3)
“他去了杭州,说是要过两天才回上海。”女人舔了舔自己的嘴唇,抬起身体道。
“杭州?他没说去哪边做什么?”王侯继续问道,手指玩弄着女人性感的唇瓣。何泽的女人,虽然已经不知道是第几任了,但是放眼上海,有几个男人敢碰?
“谁知道是不是又看上那边的哪只狐狸精了。”女人无所谓的娇笑道,将王侯放在自己双唇间的手指吸入口腔,用舌头缓缓绕着舔了起来。。。。。。
“你才是不折不扣的骚狐狸。”王侯感受着手指上传来的温润,小腹下热力又起,在床上对着何泽的女人,王侯好像没有什么定力。
杜横江一只手提着五香茶叶蛋和一只手拎着蟹壳黄烧饼,和廖哥一起走了进来。这段时间他是全天侯只做一件事,就是带着廖哥和小俊肖曙陈勇到处乱逛,好吃的好玩的都要让来自西南的朋友们都尝试尝试。这么多天接触下来,融洽和睦。晚上的时间自然就是喝酒侃大山,聊的最多的当然还是把上海杭州这边的金主往滇缅边境成批量的运送。男人只要对了路看顺了眼,共同语言还不是一箩筐一箩筐的,何况还是即将就有共同利益的两个男人。
“蔡姐,为哥,杰哥,来尝尝这两样东西。”杜横江把手上两袋食物放在了那张古朴石桌上。五香茶叶蛋可以说全国到处都有,但是他买回来的却是独具风味,只说一个妙处就能让醉心于美食的人食指大动,茶叶蛋,入口化渣,放眼全国,除了这里还有哪个地方能够买到?那是只此一家别无分店的字号。
赵杰和沈为也不客气,伸出手就行动起来,比起几个男人风卷残云般的吃相,蔡颖言无疑要斯文的太多,捏着一块蟹壳黄烧饼一小口一小口的咬着。赵杰和沈为几个已经下肚,她连半个都还没有吃到。
肚子里填饱了,沈为的脑子似乎也跟着充实起来,用纸巾擦了擦手,声音清晰的道:“何泽即然说了明天晚上要把货交到谢老八的场子里,那么总会有人运过去,对吧?”
“是啊,不然的话怎么样?他不用人送还用传送带啊?”赵杰一下子笑了起来,冷不丁的想到了什么,喜道:“咱们盯紧些,瞧准了的话在路上下手。”
“不错,以前我们都是想着从源头上直接扼杀,这次既然查不到东西是从哪里流过来的,那么在发货的路上堵也是一样。砍了他的传送带。”沈为咬了咬牙道。拿下何泽,蔡颖言在洪帮的隐患基本就可以算是解决干净,接下来的对外扩张,自然就会顺利的多。
“这次我带人上去,小蔡,你安心在家里等好消息。”赵杰笑嘻嘻的道,这趟来上海还真是让他赶上一回亲自动手的机会。
耍花枪(4)
“横江,让下面的人这两天打起精神,都把眼睛睁大一点。何泽只要出货,肯定就会有蛛丝马迹露出来。”蔡颖言也不多说,给杜横江下了指示。赵杰负责动手,但是还有个大前提,那就是要确认是谁,用什么交通工具往杭州送货,不搞清楚这个,就没有目标,赵杰的本事再大,总不可能在一摸黑的情况下把东西劫下来。
“何泽明天晚上肯定在杭州,趁着这个机会,我和洪劲到他的药厂里去看看。咱们双管齐下,总有瞎猫撞上死耗子的时候。”沈为冷冷的坚定道,他还是想端何泽的老窝。
第358章耍花枪
爬寡妇的墙头,在路上蹲守黄花闺女回家都极其讲究踩点望风;既要绕过恶犬;又要瞄准目标活动作息;这就叫做不打无准备之仗。更不要说在上海想动洪帮大佬何泽的货了,而且这位大佬现在还是时刻保持警醒的人。但是重赏之下除了勇夫还有吃里扒外的那种人,所以一直在找方法破局的沈为对结束了电话里头发号施令安排人手眼线的杜横江不轻不重提了一句:“横江,有没有可能从何泽的内部找到点什么破绽?”
“我想想办法。”杜横江答应道,起身准备离开,时间太过紧迫,他要亲自出马安排。
“等一下。”沈为留住杜横江,又说了另外一个想法,“通过在海关的关系,查一下今明两天有没有从重庆,武汉这个方向过来的货船到岸。”他一直惦记着水路这条线,这回有了明确的时间段,当然要把这个方向看的更紧一些。成品从云南出来,如果走水路的话,只有长江这一条黄金水道,而且货只要上了船,路上基本上就没什么检查,只有到岸的时候才会由海关检验。
“这个没问题,我马上找人查,等一下就把具体的情况给你送过来。”杜横江出门就直奔海关,时间不等人,早一分钟拿到结果就可以早一分钟做出判断。
杜横江很快就拿到了这两天到上海码头的所有货船明细情况。在路上就抑制不住兴奋的心情给蔡颖言打了电话:“蔡姐,查到了,今天有从武汉这个方向过来的船,晚上九点到岸。”
“报关单上是什么?”蔡颖言轻声问道。
“药材。”杜横江看着手里的材料答道,“是何泽药厂的药材。”
蔡颖言放下电话,对着沈为和赵杰道:“查到了,今天晚上九点。”
沈为和赵杰闻言一个拿起手机一个抬手看表,时间是下午四点五十五分,离货船的到岸时间还有整整四个小时。
耍花枪(5)
夜晚的上海码头并不安静,反而是热闹非常。这座位于长江三角洲前缘的港口,居我国18000公里大陆海岸线的中部、扼长江入海口,地处长江东西运输通道与海上南北运输通道的交汇点,是我国沿海的主要枢纽港,每年完成的外贸吞吐量占全国沿海主要港口的20%左右。作为世界著名港口,上海港货物、集装箱吞吐量均位居世界第一。荣获中国世界纪录协会世界货物吞吐量最大的港口世界纪录,拥有各类码头泊位1000多个。望着停泊在岸边的那艘满载着药材的货轮,坐在车里的沈为不知为何,有些心神不定的感觉。
点起一支烟,沈为对赵杰道:“杰哥,你觉得何泽有必要这么急的去抢杭州的市场吗?”
“怎么想起问这个?”赵杰沉声道,和沈为之间养成的默契使他察觉的到身边兄弟的不安。
“我就是觉得事情有些太紧凑了,不符合何泽这种老江湖的性格。”沈为皱着眉头道。
“没有粮草哪来的兵强马壮?”赵杰笑道,“换在我身上,也是一样的兵行险着。”
“何泽跟谢明阳的谈判是在今天,一说好了货紧跟着就到,难道他算定了谢老八一定会接他的招?从武汉和上海的船最少也要走几天,这个提前量打的未免也太大了些。”沈为狠狠吸了口烟,从头开始想整件事的脉络。
这时货轮上的集装箱已经全部下到码头,药厂的货车开始装箱。很快第一辆货车便已装好,紧接着第二辆第三辆,一直装了八车,所有的集装箱全部上了货车。手续交验完毕,满载着货物的八辆大货车一辆一辆秩序井然的离开了码头,随着最后一辆车子开走,没有出现任何异常的情况。
“领导,现在怎么办?”陈勇的电话打了进来。
“你和盛华先跟上去,没有我的话,什么情况也不能动手。”赵杰轻声道。合上电话对沈为道:“要不然先跟上去瞧瞧再说?”
“换了我是何泽,我肯定要想办法先把暗中劫货的人找出来。”沈为犹豫着道,把自己放在何泽的角度想问题。
“杰哥你想啊,吴天刚和谢明阳走到一起,何泽就约了谢明阳谈合作。这是不是也太巧了一点啊?那天晚上在金碧辉煌,我上去架开了他们双方的梁子,然后大家又进了包厢喝酒,难免就不会有什么风声传到何泽的耳朵里去。”沈为的眉头越皱越紧。
“你的想法是他开始怀疑小蔡了?”赵杰发动车子离开,也点了支烟。
耍花枪(6)
“他应该一直在怀疑颖言,不过没证据。当然,除了她,何泽肯定还有不少的怀疑对象,包括杜横江,这个本身就是不确定的事情。”沈为分析道,“现在不一样了,以前何泽是没头的苍蝇,找不到是谁在暗地里给他下绊子,哪个他都怀疑,现在吴天浮出水面了,但是以吴天的力量肯定是做不到有些事情的,那么他肯定就是有合作伙伴,当然,也可以换个说法,他有后台。”
说到这儿,沈为望向赵杰,“何泽也怀疑谢明阳。”
“这个肯定,杭州这几天出了这么多事,他不怀颖谢明阳和吴天是一伙啊。”赵杰点头认同。
沈为接上道:“所以他和谢明阳谈合作是有目的,就是要放消息出来,明天开始从谢明阳的场子里出货。”
“然后用这船药材引咱们上钩。”赵杰打了个响指,眼睛里闪着警觉的光芒。
“确切的说,是引想劫他这批货的人上钩。”沈为想通了问题,精神一下子就好了起来。“在何泽的心里头,无论是上次劫他货的人还是抢了他货仓的人,都必须找出来。就算谢明阳和这两批人没关系,只要他是和吴天在合作,那么给吴天撑腰的人就会收到消息,何泽故意留下痕迹让有心人能够查到今天晚上有货上岸,就是想钓鱼。这条鱼是谁不重要的,重要的是他找到了人,只有明确了对手,他才会真正在棋盘上落子。”
“这老家伙是在耍花枪啊。”赵杰转动着手上的方向盘,眯起眼睛。
“让陈勇和盛华撤下来,换小唐再跟一下,然后让亮子和老六再跟一段,然后就全部撤回来,不管怎么样,咱们就是不动手,后天大家一起回SC,让何泽继续在心里猜是谁在跟他过不去。”沈为最后还是决定不动,不打没把握的仗。
赵杰照着沈为的说法给陈勇下了指示,然后放慢车速道:“还有个问题,明天何泽的货真要到了谢老八的场子怎么办?”
“该怎么办就怎么办。”沈为笑了起来,“反正货是何泽的,卖货的人也是他的,谢老八又不用担半分钱风险。实在不行,让吴天带人进谢老八的场子抢他妈的。”
听到沈为爆了句粗口,赵杰呵呵笑了起来,这与人斗还真是其乐无穷啊。
沈为掏出电话打给蔡颖言:“颖言,情况有变,我和杰哥马上回来,另外,你让人查一下金碧辉煌那个叫江涛的老板,看看这几天他和谁有接触。”
蔡颖言轻轻答应,没有问任何多余的话。
赵杰的车子刚刚转向,唐吉鸿的电话给沈为打了进来:“为哥,那队货车里有一辆在一个路口离队了,我是跟那边?”
“离队了?”沈为脑子里快速的反应着,难道自己的判断错了?
耍花枪(7)
“都不跟了,撤,在城里转几个圈子,确定没有尾巴之后汇合盛华回去。”沈为没有多作考虑,下了最符合安全的指示。
“明白。”唐吉鸿冷冷望了眼远去的车队,拔动车子的转向灯,朝着不同的方向驶去。
沈为和赵杰到了蔡颖言的院子没好久,王侯的电话打了过来,说是几天没聚了,找他和赵杰廖哥一起喝酒宵夜。
沈为也没推辞,问王侯地方,哪晓得王侯竟然说了个他知道的地儿:“你刚到上海的时候和杜横江一起喝酒的那个烧烤摊子,想的起来不?”
沈为没想到王侯居然找的是这个地方,愣了一下,电话那边没听到回音的王侯以为他忘了,又提醒道:“就是你打何海富那个地方,为哥,你不会连这一码也忘了吧?”
“记得,我们马上过去。”沈为失笑道,这才晓得那天晚上苏梦瑶说他的威风事迹传遍了上海滩还真不是虚言,连王侯都晓得了那个路边的烧烤摊子。
蔡颖言沈为和赵杰廖哥杜横江到的时候王侯已经坐在那儿开始一杯一杯的喝着了,点了一桌子烧烤,每样都让老板洒了重红。众人都没想到他居然能吃的这么辣,按照他的解释是舌头灼烧的情况下再喝上一大口冰镇啤酒,那感觉就跟在床上一泻如注后再来个梅开二度,怎一个爽字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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