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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不,她是白灵玉,她与黑子光是相互爱慕的。她不是我的妻子,什么都不是,不是。’。心里乱想着,张少止不住自己的泪水滑落了下来。
“张少,别走。抱我”白灵玉突然间抓住了他的手,虽然酒醉,但张少确定,她在叫的是自己的名字。
“只有今天,你为我做的一切我都知道。让我安抚你受伤的心吧。”白灵玉的身子软得像没有骨头,缠抱在了张少的腰间。
压力将张少冲昏了头,再转头看时,天下间数一数二的美女已经面带痴迷地望着他。他的心也醉了。一种最原始的冲动传到了他的脑中。他将伊人推倒在了床上,开始与她缠绵。
直到天色渐亮,白灵玉那让人心麻的叫声才停了下来。脸上挂着泪水和笑容,抱着张少昏睡过去。但张少却悄悄地将她身下的床单撤下,给她盖好了被子。
‘当’门关上了,张少走了。
夕阳无限好,只是尽黄昏。昨天的疯彺,让这些年轻人一直休息到了日落西山。睡醒的白灵玉看了看洗衣机里的床单,和床边放得整整齐齐的衣服,满足地笑了笑。再想起昨天半睡半醒记得的那些片段,她的俏脸微红。
黑子光和张少一起来到了她的房间。黑子光紧张地问着白灵玉,看她是不是还没醒酒。但白灵玉却对他冷淡得很。相反,她开始更多地关心张少。
“我会负责的,但别冷落了子光好吗?我知道他喜欢你。”张少的心里矛盾着,他并不确定自己是否爱白灵玉,甚至,昨天晚上,他都是神情恍惚。一会儿,他觉得对方是阮心竹,纵情地驰骋。又有时,他会清醒过来,看着那完美的身躯,在上面奋力发泄着。而到了第二天,他的心情更加矛盾了。
白灵玉看出了他的为难,也趴在他的耳边轻声说道:“别傻了。昨天过去了,我仍然只是你的队友。”,说完向张少会心一笑,转过了头。
“好了,你们先出去,我要洗澡了。”白灵玉强推着黑子光和张少,把他们关在了门外。伤心的泪水像是被打开了水闸直涌而出。
“他怎么了?”黑子光十分不明白。
张少也假装道:“不,不知道。也许,是激动的吧。”。
虽然对这个组织的做法不满,但张少还是决定留下来。一是因为师父白振华本身就是异会里的高手。二来,自己现在别无去处,而且,还有白灵玉要照顾。虽然她并不承认和自己的关系。
“你们去天山吧。”玖一找到了黑白无常队,对他们说着。
“什么任务?”黑子光立即来了兴趣。虽然接到的第一个任务就是要命的难,但最少他现在还活着。
“没有任务。只是,白灵玉的事,你们也瞒不了她多久吧?据我所知,天山今年会开出雪莲之王,如果有机会,你们夺下它。百草之王中的王者,没准可以治好白灵玉的诅咒。采得后,回到基地,我来给她配药。”玖一说出了一个令人振奋的消息。
而白灵玉的反应,却也出乎他们的意料。她早就知道此事了。
“好!”黑子光和张少异口同声地答应了下来。
21 雪域
放好了行李后,张少三人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开往天山的汽车还要行驶8个小时之久。
这时,在他们的身边,上来了两个二十啷当岁的女孩。一个穿着一个全透明的宽连衣裙,里面的红色内衣看得一清二楚。另一个穿着印红花白色旗袍,长短正好,下摆正在膝盖上方五厘米左右。就是那两边的开叉太高了点,白色的系带内裤性感地露着边上的带子。
“喂,我在去天山的车上了。哎,我对面有两个小妞。嗯,有一个挺漂亮的。一会儿我联系一下。”穿着横条半袖,一脸色相的通着电话的,是一个四十左右的商人。看他的行李架上都是空的,手中只拿了个小皮夹子,肯定不是做什么贩货买卖的了。
接着,那中年男商人真的去搭讪了。张少也向隔床看了看。那两个穿着入时的年轻女孩还真的跟这中年商人很快有了话题。几扯几句,就开始弄下流的段子。听得张少一阵反胃,“恶心。”。
接着,车开动了。一路上,张少听着这恶心的谈话,一直挺到了目的地。
流火七月,夏季的太阳已经开始对生灵显起威风。而在天山山脉,海拔4000多米高处,仍然是朝有白雪,入夜寒冰。在这个人迹罕至的地方,却有很多人带着帐棚和食物不畏险阻守在山中,不断向上攀爬。他们的目的就是被当地人称为“塔格依力斯”的雪莲花。
天山雪莲,能在零下几十度的严寒中和空气稀薄的缺氧环境中傲霜斗雪、顽强生长。这种独有的生存习性和独特的生长环境使其天然而稀有,并造就了它独特的药理作用和神奇的药用价值,人们奉雪莲为“百草之王”、“药中极品”。
在天山脚下,张少背着一大包行李,手拿雪铲在前方清着路。跟在他身后的白灵玉,比起前些日子更加美艳了。便她越是漂亮,张少就越是担心。因为随着她身体容貌的完美,夜晚到来时,她也散发出了更大的臭气。那种令人反胃的腐肉味儿,就连生性喜腐的苍蝇都不愿意靠近她身边十米之内,何况是人呢?
“喂,这么大的山脉,到哪去找那雪莲之王呀?”黑子光停住了脚步,看着山舞银蛇的画面,他开始迷惘了。
抬起头望去,除了山体,就是积雪。这里太美了,太大了。也正如黑子光所说,太不好找了。张少也愁言道:“对哦,上哪找去呀?”。
黑子光一愣神,“不对吧?是我在问你,你怎么又反问起我来了?”。
白灵玉裹紧了自己的羽绒服,“要不,我们先到温暖些地方歇会儿吧。”。
四下舍么(看)了一下,张少摊手做势,“那就只有下山了。这山上恐怕是越向上越冷。”。
“救命,救命呀!”
从山顶玩了命地向下跑来一个穿着雪白防寒装的男人,边跑边喊着。而在他的身后,是一个比他人还高的雪球。越向下滚越大,眼看就要把他压在里面了。被这么一滚,估计就会被粘在里面,这里离地面也有一百多米,滚到下面,呵呵
‘咕隆隆’人先跑过,雪球也从他们身边经过。三人扭头看着那跟雪球赛跑的人。
“这大叔跑得很快嘛。”白灵玉感叹着,经过了长时间体能训练的她,都自叹不如。
“是呀,你猜他会不会被雪球压到?”黑子光问着。
张少一拍大腿,“哎呀,他会被压死的。”,接着,他扔下包袱风驰电挚般追了下去。
“哎!”,张少暴喝发力,用自己的肩撞向了滚动中的雪球。可那雪球直径已经一人多高。加上快速向下滚动的速度。张少也没挡住。他只觉得自己的肩上传来一阵疼痛。
“妈呀!”借着张少挡下的一秒钟,被追的男子就地连滚逃到了一边。
而张少却逃不了了。
“啊!唔”只喊了一声,雪球便从他的身上压了过去。
‘轰隆’连山上的人都听到了山下传来的巨响。雪球撞断了两棵大树后,撞到了一块大石头,才终于变成了两半。
“小兄弟,你没事吧?”逃过一劫的男子走了过来。
还好,张少很走运。虽然被压在了冰雪中,但却没被滚进雪球里。不然,现在不知道会怎样。
“卟卟!没事,没想到这雪球这么厉害,比汽车还猛。”张少自从练成了第二重上极心法后,一直骄傲地以为自己挺无敌的,没想到今天又受了打击。
“是你?”张少仔细分辩了一下,虽然换了衣服,但那张猥琐的脸却变不了。面前的男人正是在车上遇到过的那个老色狼。
“你认识我?”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有些紧张,像是见了警察的小偷。
“不,不认识。”张少也摇头回应。
听到张少不认识他,这人如释重负,连忙伸手取出了一张名片,“鄙姓周,周济财。做珍稀药材生意的。刚刚多亏了你呀,实在是太感谢了。”。
从山上赶下的黑子光和白灵玉也到了他们近前。
“张少哥,你没事吧?”白灵玉担心地在张少全身检查着。
张少笑道:“没事,没事。这位是周先生,好了,我们下山吧。”。
“嗯?下山干什么?”黑子光被张少弄迷糊了。
“你知道去哪找雪莲之王吗?”
黑子光摇着头,张少毫无心机地问话,却被一边的周济财注意到了。他的表情变得很奇怪,但在没人注意到他时,他就已经变回了原来的脸。
“兄弟真有福气呀,弟妹真漂亮,简直就是倾国之色呀。”周济财的眼望到了白灵玉,本性的好色光彩又开始像星光一样闪动。
“谢谢,不过,她不是我妻子。”张少有些不好意思,连忙解释着。
黑子光的脸色也有些不悦,白灵玉则是低头不语,脸上红霞纷飞。
虽然不愿意,但周济财死皮赖脸的跟着他们也不好赶他走。于是四人一起下了山。走了大概有五公里,才发现了稀稀拉拉的几十户人家。
“老乡,大爷,唉”周济财向一个老伯伯问话,突然间老头儿看了他一眼,转身进了屋,把门也关上了。
一连走了几家,都是同样被关在了门外。即使白灵玉去问,也都是一样的结果。不知道这个村子为什么这么怪。
“喂,你们。快走吧,别在这里,会被传染的。”用有些稚嫩的声音说话的是个小男孩儿。
他一头棕色的头发,眉毛很粗很浓,白白的小尖脸,眼精有些泛蓝。两手掐着腰很理直气壮地跟张少他们说话,好像自己是这里的主管一样。
微笑的张少走了过去,“小弟弟,我们是来采雪”。他的话学没出口,周济财突然挡在了他的面前。
“呵呵,我们是来旅游的,这天马上就要黑了,能不能让我们在这里住一晚。”
男孩看起来也有十几岁了,他皱眉想了想,“去问问我奶奶吧。如果她说不行,就不行了。我们村现在正有一种怪病,你们小心点,别跟别人接触。”。
听他这么一解释,张少他们才明白了,原来本地人是不想把病传染给他们才表现出这么不友好的。
到了一个比普通院子大一倍的住房。张少他们被小男孩带了进去。
“各位远到的客人,很不巧。我们雪域村现在正在经受魔鬼的折磨,我也只能留你们一晚。明天,你们就快走吧。被染了病,就不一定能治好了。”听完了小男孩的介绍,系着三角形头巾的老太太解释起来。
“哦,好的。我们不会多打扰的,我们是来采雪莲之王的。”张少的嘴太快,一下吐露了出来。
一边的周济财脸一下绿了,他马上后悔自己没先跟张少打招呼。
“你要采塔格依利斯?你怎么知道今年是它的花期?”老太太无神的双眼突然间向外凸起,看来,周济财的担心是对的。
“怎么了?有什么不妥吗?”张少问着。
出乎周济财的意料,老太太突然间说道:“那你必须现在就上山去了。还有两天,就是它的开花的时候。也只有在这个时候,才是采花的时机。我的儿子姜涛已经上山七天了。村里的怪病,也只有塔格依利斯才能化解。”。
“哦?我也是要给她治病才要找花的。我们只要一点就好了,剩下的,就归你们所有。”张少讲明了自己的意图。
老太太两手伸向前方,在小男孩的扶持下向前走去。她竟然是个盲人。她摸到了白灵玉的手,然后摇了摇头,“孩子,你去吧。姜维,去把地图拿来给这个哥哥。”,证明了张少的话是真的后,老太太下定了决心。
接按了姜维拿来的一张老旧地图,“山上很危险,你们是有能力的人,是真神派来的使者。我相信你,到了山上,就说是雪域村的乌米达让你去的,他们会帮助你的。”。
“嗯,我会尽力的。”张少突然间感觉像在面对自己的母亲,送自己去战场。
“好,我们这就走吧。”黑子光转身就要离开。
“不,你留下照顾灵玉。我自己去,会快一些。”张少突然间做出了新的决定。
正在这时,从村子的另一头传来一声不属于人类的怪叫。“哦!!”。
“快进屋,又有一个人发病了。”乌米达连忙叫出声来。
22 夺莲
天色渐暗,外面的光线已经不足矣让清二十米外的景物。但躲在屋子里的人们还是很肯定,外面上下乱跳着的,肯定不是个人。
“奶奶,让我打开兰花印吧!”姜维脱下了自己的上衣,露出了结实的肌肉。虽然有些显瘦,但他在同龄的孩子里,绝对是个大力士了。
目盲的乌米达侧耳聆听着,她有些哭呛地说道:“是舍迪尔,他是个好孩子。一定是照顾他爸爸时被传染了。”。
“奶奶,解开吧。”姜维的身体崩得紧紧地。
“不,三岁开始,已经十年了。你一定要成为我们雪域派最强的力士,现在解开,就废了你的基础。”乌米达拒绝了他的要求,她的表情也十分痛苦。
“嗷!嗷!”外面的怪兽已经接近了,他的目标很明确,就是乌米达家。
张少一推门,走了出去。“你要干什么?快回来!”姜维想阻止他,却被黑子光拉住了。
怪物走近了,虽然光线不好,但在张少的眼中,它的形象仍然清晰。
超过两米的身高,全身刺起的长毛,他已经不是个人了。那双眼一眯一张,他的嘴向两边裂着,粘乎乎的液体顺着嘴边向下流着。一股腥臭的气味儿传来,让张少感觉到一阵恐慌。
“嗷!”面对着比自己小很多的张少,怪物砸着身边的建筑,向他示威。他每叫一声,就打坏一面墙,或踢坏一根柱子。那力量都大得出奇。一直到了张少的身边,却发现张少并没有一点惧意。
“嗷!!”伴随着一声暴吼,怪物出手了,他两只大手合在了一起向张少砸去。
“哼!”张少嘴一撅,不退反进,靠在了怪物身边一拳打中了他的小腹。
‘咕通!’
张少走开后,怪物趴倒在地上,迅速地退去了体毛,变成了一个光着身子的小伙子。
“你们的病,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张少关切的神情显而易见,因为他已经开始对这事感兴趣。
“又是野手干的。”黑子光也面色凝重,刚刚的一刻,他也感觉到了。那怪物嘴里发出的气味儿,跟白灵玉所中的诅咒很像,几乎就是一样的。
“是的,是一个野手做的。而且,他很强大。半个月之前,他来到了我们的村子。可兰经已经被我的大儿子带走了,他没有得到。但他却留下了一个诅咒,我们村里的人,会不断地得上这种怪病。每天晚上,都会有一个人变成怪物,到天亮,就会死去。”乌米达说着话,已经哭了起来。做为村长,眼看自己的亲人们一个个地变成这种模样,她怎么能不伤心呢。
‘咳咳’刚刚被张少打倒的舍迪尔开始剧烈地咳喇起来。刚一起身,他就喷出了一大口血。接着,他又倒了下去,这一次,他停止了呼吸。
“现在,只有指望圣花了。有了它,就能破一切阴邪,就能救我们的村子。”乌米达的瞎眼向外望着,就像她看到了希望一样。
“放心,我一定会把花带回来的。”张少突然间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这老太太就像是自己的母亲,她的心愿,就是自己的心愿。
为了大家的安全,黑子光留下了。张少独自拿了雪镐和铲子上山去了。
天山之巅,万丈峭壁之上,一点绿光慢慢地向外放出。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这点微光显得份外耀眼。看着手拿地图上山的张少,姜涛心里暗赞:‘果然是条好汉,从上山后,跟我趴在这雪地里已经一天一夜了。一口水没喝,一点饭没吃,竟然像是个石头一样趴在那里一动不动。’。
姜涛跟张少一起上来,一起趴在这里。但他今年25岁,练的是家中祖传的秘术,一个人能打十个,冰火不侵,对这点寒冷视若无物。把张少当成了普通人的他,打从心底里佩服异常。
‘呼’一阵邪风吹过,姜涛小声提醒道:“注意,有东西来了。”。
雪莲之王,80年一开花,是世间的至宝。在花开之际,免不了有些打主意的人和非人之物。
不多时,一个白影一闪出现在了山顶离雪莲五十米高的地方。张少的眼力极好,仔细一看,认出了那是一只全身毛发雪白的狼。而这只狼也不是一般角色,它的嗅觉极好,虽然在冰雪覆盖之下,也仍然闻到了张少他们身上的气味儿。
“哦~~!”雪狼孤傲自大,抬头向天一阵狼吼,它根本不把张少他们当成一回事。
“啊!!”像破锣般的响声从张少他们的身后飘来。
“不好,又多了一个雪怪。”姜涛开始担心起来。
一个全身涨满白色长毛,手脚都十分宽大的直立行走的怪物出现了。太阳从地平线升起,第一丝光发出时,整个世界就变得清楚多了。
‘咻’的一声,雪狼从山顶一跃而下。从它所在的山顶到张少他们隐藏的雪地,足有上百米高。雪狼落地后向侧一滚,毫发未伤。它强有力的四肢在松软的雪地上踩着,身后拋起了一堆雪。它的目标正是那个巨大显得笨重的雪怪。
‘啪’的一声响,看似笨拙的雪怪出手可不慢。一掌击出,将扑来的雪狼一下打得飞出了十几米。落地后的雪狼传来了被打击时的狗叫声。雪怪右手虚握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示威般地怒吼着:“啊啊!”,它看向雪狼的目光里透出了十足的渺视。
雪狼再次起身,咧着嘴身体突突着。它的眼角余光一直注视着马上就要开放的雪莲。它不想走,但面前的敌人太强大了。
雪怪也看出了它的意图,哼叽着走到了一个大冰块的边上。那冰块闪着晶体的光泽,阳光照耀之下看得清上面的积雪。‘啪’的一声响,这千百年来未融化的坚冰,被雪怪一掌打成了几块。看来,它刚刚打雪狼时,还是留了手的。不然现在雪狼早已经粉身碎骨了。
姜涛和张少也都惊呆了。姜涛握紧了手中的散弹枪,他开始怀疑这一次雪莲的最后得主会不会是自己。
“呜呜~~!”雪狼突然开始低声的鸣叫,像是在做着威胁。
‘噌’的一声,雪狼两三下就蹿到了雪人的身前。它的身子突然消失了,趴在远处的张少看得清楚,雪狼的速度突然间加快了一倍。雪怪防备性的一掌打在了空处,再收手准备发力时,已经晚了。在它身后的雪狼已经踩着它的后背跳到了它的头顶。一张血盆大口咬住了雪怪的脖子。
狼的撕咬力是狗的一倍以上。它的身子在空中像荡秋千一样摆着,用力甩着头。终于,雪怪的皮肉带着一大口白毛一起被雪狼咬掉了。吃痛的雪怪叫声很是凄惨。它胡乱地挥着拳着,但疯狂的进攻往往没有准度。雪狼也远远的退开,不与它纠缠。
过了半分钟,雪怪的半个身子都被染成了红色,趴倒在了雪地中。雪狼得意地向山崖的方向移动过去。并对着张少他们的方向低吼了两声,意思是在做出警告。
但姜涛却不再担心,因为,要对付一头只是速度快的狼,可比对付一头雪怪容易多了。尤其是他手中的散弹枪,简直就是敏捷形动物的克星。
‘卟’香气迎面袭来。透过鼻子进入嘴中,一种难以形容的香甜让人忘乎所以。在阳光下丝毫不逊色地闪着洁白的霞光,一朵直径一米的大号雪莲在刚刚的闪光处绽放了。
“去采莲,快,只有十分钟,不采就没了。”姜涛突然起身,持枪瞄准了雪狼,同时对张少喊着。
张少也抖落了身上的雪片,奋力将勾绳扔向了山顶。‘咔拉’一声,勾瓜扣住了山顶的冰块,张少拉绳飞荡了过去。
眼看着张少就要取到雪莲,雪狼急了。它左右倒步,像跳舞般将身子化成了三个。速度快得让人分不清哪个影子才是它的真身。但它错误地估计了对手。
讪笑了一声,姜涛瞄准了雪狼,“哼,再厉害的畜牲也还是畜牲。”。
‘砰’的一声,散弹射出。一大排铁珠布满了姜涛的整个正前方。任雪狼游移的身影飘乎难定,也没能躲开这一枪。哀叫一声倒在了血泊之中。
张少这时也一把将那雪莲从根折断。脚一蹬冰墙,又荡回了雪地。微笑着举起手中的雪莲,张少兴奋道:“姜大哥,拿到了。”。
“嗷!”一声狼吼,脸上还带着笑的姜涛被咬破了喉管。血像喷水枪一样向前哧去。雪地里又多了一张红色的图画。
踉跄的雪狼仍然执着地向张少走去,它的眼已经瞎了一只,那血窟窿里不断地向外流着鲜血。它的脖子下方也开了一个小洞,左前脚甚至无法正常着地。但它剩下的一只眼睛,仍然死死地盯着那朵一米的大花。为它的光彩着迷。
‘咕咚’雪狼终于闭起了眼,在离张少不到三米的地方趴下了,再也没有起来。
“啊,啊!”这时,从一块被雪覆盖的巨石后方,跑出了一个全身是毛但只有一米多高的小雪怪。没有了雪狼的威胁,它也不怕张少,扑到了那个大雪怪身上,像是在为它的死而哭泣。
张少看到这种情景,心里也是一阵不忍。他走到姜涛身边,摇了摇头。心疼的表情无法遮掩。姜涛还没有死,他一抽一抽地,身体里的血还在向外流着。用上了最后一点力气,他在雪地上写着:‘下山,救’最后的人字,刚刚起笔,姜涛再也支持不住了。他太累了,永远地睡了过去。
23 阴毒
伸手合上了姜涛的双眼。在冰雪世界中,入手的尸体已经在一瞬间失去了温热。张少难过地闭起了眼。这时他注意到了小雪怪的脚,一身的厚毛让雪怪根本不怕冰冷。但这只小雪怪的右脚裸处却结着一层冰环。仔细看去,那里好像受了伤。这也许就是大雪怪拼了命也要来抢这朵雪莲之王的原因吧。
看着大雪怪的手,至死仍然伸向小雪怪藏身的方向,这是一种很多人类都做不到的爱护。这一点,深深地打动了张少。
“小家伙,你需要这个是吗?”张少拿着手中洁白芳香的雪莲花,控制了自己的情绪,对小雪怪温柔地说着。
小雪怪抬起头,两只纯黑的小眼天真望着张少,似乎听懂了他的话。
张少看了一眼手中的雪莲,虽然这花不小,但要救的人却也不少。但最后,张少还是决定把这花分给小雪怪一些。这朵花能顺利采到,跟它的家长拼命斗狼是分不开的。
“给你。”张少取下了一个花瓣,笑着递给了小雪怪。
小雪怪眨了眨眼,伸手快速地抢过了花瓣。它的动作显得很警惕,看来,它对人类还是有戒心的。只见它一张嘴把一大片肉感的花瓣放到了嘴里。咬碎后又吐出了一些。奇迹发生了。小雪怪吃下花瓣仅仅十几秒,它腿上的冰已经开始融化了。连忙把剩下的雪莲瓣敷在了伤口处,小雪怪舒服地哼出声来。
不一会儿,它松开了手,那见骨的伤口已经消失了。
张少见识了这一奇迹,心里也是激动异常。‘如此奇花,看来灵玉的诅咒真的有希望被解开了。’。
想到这里,他走回姜涛的身边,用他的衣服绑好了脖了上的伤口,扛起尸体,向山下走去。
一夜过去后,白灵玉的脸色十分的难看。因为除了她以外,没人闻不到那股难闻的气味儿。如果不是黑子光阻止,周济财一定会骂个没完。当然,他并不知道是白灵玉发出的气味儿。但瞎眼的乌米达村长却已经心中有数。
“天亮了,他们怎么还没下来?”太阳刚升起不久,黑子光已经在房里不安地踱步。
周济财打了个哈欠,“啊~~!你以为这山有多高?一百米?上下山哪有这么快?高处是缺氧的。”。
“放屁,张少是上极传人,缺氧算什么?没氧都能杀你一百次。”一夜过后,黑子光早已经对这个不要脸的中年商人失去了耐心。
“就是,有我爸爸在。他可是雪域派的第一勇士。他有十五年可兰圣气,就算遇到雪怪也不怕。对了,他还带着枪呢。”姜维越说越骄傲,恨不得把他爸爸说成是上帝。
“可兰圣气?你爸爸是野手?”黑子光突然间想起了什么,他惊叹地问着。
“野手只是你们的通称,我们没有入异会,但却不是做奸犯科之人。”出乎所有人意料,盲人老太太居然做出了回答,从话中听来,她也不是个一般人。
“哦,我知道,我只是好奇。没别的意思。”黑子光放软了语气开始对乌米达解释,强龙不压地头蛇,在人家的地盘上,怎么能放肆。何况,事实已经证明,这里的人确实不坏,而且还跟做恶的野手为敌了。昨晚的变异,就是最有力的证据。
屋内的气氛变得有些尴尬,乌米达突然拍了一下姜维的头,“小维,去开门,他们回来了。”。
姜维一跳一跳地窜向了大门,同时,乌米达却老泪纵横。
黑子光跟着姜维一起出了屋子,找了半天,却没见到人。他心里不满道:‘老太太,年龄一大把了,耳朵也不好用了。’。
而过了半分钟,扛着一个人的张少手里拿着一朵巨大的洁白花朵出现在他的视线之内。按距离算去,现在离这里还有两百多米远。那乌米达是听到的吗?如果是,她的听力也太出奇了吧?黑子光收起了自己刚刚的轻视之心。
张少走进了屋子,沉默了一阵。他放下了姜涛的尸体,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我都知道了,辛苦你了。姑娘的病需要三颗莲子,剩下的,我要做成药来给村里人治病了。”乌米达伸手摸着路向前走去,说话间还有些抽泣。
小姜维则一直没有说话,但从他的面部表情可以理解,他的心,比谁都痛。
‘噗噗’正在众人都因为一些事分心时,连续的几支飞镖射中了他们的身体。
“呵呵呵,不好意思了各位。这花我已经找好了买家,你们嘛,就都受些苦吧。”见到麻醉枪的效力发作,周济财大方地走到了张少身边。从他手中夺走了那朵雪莲。
周济财早就有备而来,他的大背包打开后,居然是一个隔温的箱子。里面全是碎冰块。他将花放入了冰块中,转头吐了张少一口,“呸,乡巴佬。这花这么保贵,不用冰存,一天就不能用了。幸好我有准备。”。
张少怒火中烧,运足了上极之力,想要冲破自己身体上的麻痹感。但他意外地发现,这个麻药很特别,连上极都无法发动。
眼看着周济财拿着救命的花走了出去,张少后悔极了。当初就不应该救这种人,这种在汽车上还一直想着调戏妇女的老色狼,怎么会是什么正经商人呢?都怪自己太粗心大意。可现在后悔也没用了,张少只能耐心地等着,等药力过去。
强效的麻药一直持续了两个小时,直到张少能活动时,站起来还觉得头晕晕的。
“这,这针上不是麻药!”张少突然间意识到了这一点。但已经晚了,所有人都已经能动了,所有人也都开始面色发蓝。
“这是阴毒,是那个野手。他们是一伙的。”乌米达瞎了的双眼向上翻着,她差点又气抽过去。
‘当’门又被打开了,没想到那个倒霉的周济财又回来了。他一进屋就直奔向自己睡过的小床,那床上落下的正是他的皮夹子。
“我打死你!”张少虽然中毒,但他体内的上极之力已经开始运转。
‘砰’的一声,本以为这里没人能动的周济财措不及防,被张少一下打中了头部晕了。
“快,快把花给我。”乌米达坐在地上伸着双手。
张少取出了冰中的雪莲之王,刚交给了乌米达之后,自己却眼前发晃。他连忙坐在了地上,开始用体内的上极之力调整身体。
乌米达用雪莲的花茎挤成了汁,分别涂于众人的鼻子处。一阵呼吸过后,雪莲的清香已经沁入了几人的体内。这花果然是至宝,就这么短短的时间,毒已经解了。
“妈的,这个死家伙。我把他扔到雪山的山涧里。”黑子光愤怒地用起了念力,双手后抬,周济财已经像个死猪一样被自己的衣服托在了半空中。
“别,杀了他太便宜他了。他有武器,把他弄到公安局,告他持械入室抢劫。让他赔光钱,再坐大牢。”白灵玉纯洁的外表下,有着一颗绝不姑息罪犯的狠心。
“奶奶,大哥哥身上出了好多汗。”姜维个子最小,最早发现了盘坐在地的张少。
“快把这个用水给他服下去。”乌米达伸手取下了一颗莲子。
“哦。”黑子光左右看了看,找到了水杯。
‘咕嘟’一声之后,张少感觉到自己被人喂下了一颗什么东西。那东西入口即化,味道甘甜。一遇到水,立即顺着自己的食道进入了身体。接着,他马上感觉身子一轻,五窍都向外透出了凉气。
“唔!”突然,张少痛苦地倒在了地上。他的手脚像发了羊癫疯一样不停地抽动。脸色也由白变红,像是被煮了的螃蟹一样。
“这是怎么了?怎么会这样?”黑子光只知道打,哪见过这种情况。看到张少的痛苦模样,他也乱了手脚。
“别急,什么情况?”这么一问,才证明了乌米达真是个盲人。她平时的一举一动,完全看不出来。
白灵玉把看到的简短地描述了一遍。
听完之后,乌米达也乱了。她脸上的神情是那种医者见到绝症病人的神态。
“奶奶,救救他吧。他救了我们全村的人呢。”姜维年龄虽然小,但却深明事理。
思考了片刻之后,乌米达像是做出了什么重大决定一样。她很庄重地说道:“小维,带全村的恩人去圣洞。我想,他一定是修习至阳的功法,加上雪莲之王极热之物,解了阴毒之后,又变成了阳力过盛。现在,也只有让他去圣洞试一试了。”。
“圣洞?”黑子光不明所以,瞪着眼问着。
乌米达点了点头,不再说话。她拿着雪莲走向后屋。
“跟我来吧,我们带大哥哥去圣洞。”姜维最后看了一眼爸爸的尸体,毫不犹豫地在前方开始带路。
黑子光用念力托起张少,跟在了后面。不过,听刚刚乌米达的口气,好像去这个圣洞是一件很大的事。而好像也不是完全有把握救张少。白灵玉和黑子光的心也跟着悬了起来。
24 重要
雪山脚下,像翡翠铺成的草场上,数十头奶牛正摇摆着尾巴最着一天里最重要的工作‘进食’。在这种地势下,本已经没有了蜡雪封山。但自然无奇不有,世界总是有很多人们解释不了的神秘。
一个入口有三米多高五米多宽的大山洞内,站在洞口,就可以感受到里面吹出来的冷气。但洞外的景象却完全是山下应该有的夏季绿景。给人一种错觉,就像这洞内和洞外是两个不同的世界。而当地人则叫这里圣洞。
“把大哥哥放进去吧。有受了伤的人,在圣洞里待一段时间自己就会好转。”小姜维语带玄音,故意讲得很神秘。
黑子光拖着张少向洞内走去,刚一到洞里,他就感觉到了一阵凉气向衣服里面钻。打了个冷颤后,黑子光突然间觉得自己的视线变得清楚了很多。洞的四周全是冰,但走在上面却不滑。冰本身像是会发光,虽然不强烈,但洞内却像是傍晚般能看清道路。走了两百米,还是没有看到洞的尽头。大小不变,像是人工修好的隧道一样。
身后的入口已经看不到了,黑子光这才把张少放了下来。
此时的张少,手脚已经恢复正常。他平躺在冰层上,也没有不舒服的感觉。倒是黑子光开始觉得这洞里有些变热了。
‘滋滋’之声传来,黑子光四下到处看。
“啊!”他突然间发现,张少的身下开始冒气了。冰层竟然被他给烫化了,如果是发烧,绝不会有这么强烈的融化和气化现象发生。黑子光急了,连忙用念力将张少像滚雪球一样翻了个个儿,然后等冰再化后,又推着他向里走去。一直推到了一个大雪堆。
张少被扔进了两米高的雪堆中。黑子光焦急地等待着结果。
“求求你们放了我吧。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我只是财迷心窍。”周济财扭动着身体,想把绑自己的绳子挣开,但挣了一会儿他发现这些都是徒劳。
白灵玉陪乌米达给姜涛的尸体盖上了白布,与乌米达一起守在尸体身边。她们对这个贪财忘义之徒置若罔闻。
守了一会儿之后,乌米达到后屋取出了一个小盆,时面是用雪莲调好的药丸。
“我们去给村里的人发药吧。”乌米达拿着小盆向外走去。白灵玉连忙搀扶。
一个个雪域村的村民吃掉了村长儿子凭命换来的药,在感动的同时,也流出了伤心的泪。但乌米达的眼泪,却没有再掉一滴。直到他们回家,看到了地上断掉的绳子。
“快,快看看厨房的冰筒内雪莲还在不在?”乌米达没进屋就喊了起来。
白灵玉小跑着到了后屋,然后又跑了出来:“不,不在了。雪莲不是已经做成了药吗?”。
乌米达苦着脸说着:“塔格依利斯是雪莲之王,这种小毒,只用一点花瓣就够了。本来,我是准备回来再给你配好救你的药的。没想到还是被歹人偷走了。”。
听着这话,白灵玉心里也一阵不舒服。自己的痊愈只差一步,这怎么能让人不懊恼呢?于是,她拿直敢绑过周济财的绳子,开始用自己的能力做出补救。‘嗡’她的脑中白光一闪,远处正背包逃跑的周济财进入了她的视线。
“我回来了!”姜维第一个跳进了屋。
“村长,多亏了你的救治。”张少和黑子光随后步入了房间,他现在满面春风,看起来精神极了。
而实际上,张少比满意更满意。他在圣洞的极寒之地,竟然意外地将上极心法练得有所突破。第三重,这是一个多么让人心振奋的词。这代表着张少已经彻底不再受离伤下的诅咒影响了。他再也不用担心自己会因为老化而早亡了。
“张少哥,他跑了。带走了雪莲之王。”白灵玉手握绳子急叫出来。
“什么?在哪?”张少比她更急,他以为村民的毒还没有解。
白灵玉走到屋外,用手指向了南方,“就在那边,已经跑出挺远了。”。
“追!”张少和黑子光同时喊了一声,迅速向白灵玉指的方向追了出去。
咱上,黑子光很快就被张少甩开了。本来就以体力见常的张少从圣洞内出来后,更如虎添翼。几千米的距离,在张少脚下缩得像只有几百米。很快他就发现了前方的身影。
“站住!”张少暴吼一声,又加了几分力。
“啊!”周济财心里正急,突然间感觉自己的脚离了地。
又向前冲了几十米,张少停下了脚步,一松手把周济财扔在了地上。他的心里也是一阵狂喜,刚刚只用了单臂,提起这周济财像是抓了个棉花做的人。
“饶了我吧。我也是没有办法,我是被逼的。”周济财坐在地上向后爬着,像一个职业演员一样,眼泪涮地一下就流了出来。
张少慢慢向前走着,身后的黑子光也随后赶到了。
“你被逼?我看你是被自己的贪财逼的吧?”张少鄙视地说着。
周济财把身后的包摘了下来,放在了眼前,“不,这雪莲虽然值钱。但我也不至于不要命。我是被一个黑衣怪人逼的。那些带毒的飞镖,就是他给我的。他说遇到对付不了的人,只要找机会射中他,就能解决。”。
听了周济财这翻话,张少心里也开始犯嘀咕。他所说的,也合情合理。如果没有野手,哪来的阴毒呢?
“你再编,我现在就做了你。毒可不是只有野手能做出来的。”黑子光试图揭穿他的谎言。
但很快,他们就发现了,周济财说的竟然是真话。
“哈!”远处传来了充满了暴发力的喊声。
‘呼’的一声,一阵风吹来。将刚要起身的周济财又吹得趴在了地上。即使张少和黑子光也都身子摇晃。
这阵非自然的风来至于前方百米开外。仔细看去,有一黑一白两人四掌印在一起。过了一会儿后,两人分别向后连退数步跌坐在地上。
“师父?”张少认出了其中一人,马上冲上去帮忙。
黑衣人正是离伤,他见张少过来帮忙,抹干了嘴角的血迹,“算你走运!”,接着黑色斗蓬一拉,呼咧咧地一阵响后消失在原地。
“师父你怎么样?”张少赶到时,发现白振华已经面色惨白,气若游丝。他连忙抱起白振华向回跑去。
“张少,不如用雪莲给你师父先治伤吧。?(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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