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猎魔人 第 18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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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宾却满不在乎地说:“不用担心,有离伤哥在,钱不是问题。”。

    “问题是,大旅店我们住不了。登记时会查看身份,如果知道你们是野手,警察和异者马上就到。”张少摆出了自己的硬道理。

    “啊?”虽然很不情愿,但阿宾也知道这是事实。近年来的被追捕,被误会,已经让阿宾吃了不少的苦头。

    “这不是张少小兄弟和白灵玉小妹妹吗?快,快进来坐。”突然从宾馆中走出一人,两边各挎一名摩登女郎,衣着华丽,穿带闪光。

    “你是?”张少仔细回想着,只觉得这人眼熟。

    那人把帽子一摘,用嘴把腮帮子向里吸了吸,显得瘦了些,“我是冯老板,冯缘呀。”。

    张少和白灵玉互看了一眼,他们都张大了嘴。才过了两年,谁能把这个油头粉面的胖子跟当年瘦得穿背心还打晃的小瘦老板联系在一起。接着,他们笑了。

    有了熟人就好办事,冯缘得了张少他们的帮助后,小店生意爆火。很快就做了别的生意。而好像转了运的冯缘也是一路顺风顺水,做什么买卖都发。现在他已经在苏州定居了,并开了冯氏旅游娱乐股份有限公司。这家豪华的十六层大宾馆就是他名下的财产之一。

    “哦,那这么说来,异会的人也不怎么样嘛。明天我就把我名下的公司对异会的优惠都给取消掉。”冯缘痛恨地讲着,为张少他们的遭遇报着不平。

    张少和白灵玉跟冯缘道过谢后,大家就休息了。这些天来,为了找水剑阿宾和木头人,大家都累断了腿。凭白灵玉观察者的能力,都只能感应到大概的方向。能力高到一定水平的人,是很不好发现的。

    夜里,张少轻轻地从熟睡的白灵玉脑下抽出了自己的胳膊。他轻轻拉开门,走到了阳台。月亮只有一小边还没露出来。又快要到可以练功的时候了。从恢复功力之后,张少就开始觉得练功是非常必要的。越是有了强的能力,就越觉得自己之前狗屁不是。面对众多未知的危险,不让自己变得更强,就只有迎接死亡。

    拿出那本已经翻了上千次,倒着背都能背下来的上极心法。张少轻笑着,白振华当时为了救他,把上极传给了他。而实际上,这也在离伤的计划之内。离伤做为元天族后人,是天生的观察者。虽然他天生的三只眼被毁了,但并不影响他对现实世界的预知能力。想到今后面对白振华的场面,张少打了个冷颤。在内心深处感叹不矣,‘与自己的师父为敌,真是无耻之极。我该如何面对?’。

    “终于找到你了,呵呵,元天族的男人。”娘娘腔的话凭空响起。

    打了个冷颤,向阳台的一角移去,转身仔细看着。张少发现,那里只有一面墙,连着隔壁的阳台。

    ‘呦呦’一阵奇怪的响动过后,对面的瓷面墙壁变得像泥一样。而从墙身里一起穿出的两人,身上却没有沾到泥水。这两人一个高有两米,一个一米八十多却捏着兰花指摆着淑女站姿。

    “穆佳合!”张少马上叫出了来人的名字。

    看到张少紧张地摆起架式,穆佳合马上高举双手,“别,别乱来。我没有恶意。今天来,我只想跟你做个交易。我知道四大魔王的三个都跟你在一起了,不过,你要是想硬拼,我三伯完全有把握在他们赶到之前,当你的面把你的小情人杀掉。多美的一张脸,这世上不排第一,也是第二了吧?死了多可惜。”,说着话,他的眼透过阳台的玻璃向房间内看去。

    “你想干什么?”张少马上跨出一步,挡在了阳台玻璃前。他的手也立即伸向了身后去摸那顶随身携带的狼牙王冠。

    “我说过了,我只跟你做个交易。我不动你的人,也不会伤害你。我只要跟你握下手,就这么简单。”穆佳合仍然高举着双手,显得很有诚意。

    “会这么好?我不信。”张少回应着,并一把抽出了狼牙王冠。

    一直在身后沉默的苦不言突然凶狠地说道:“信不信也不由你,你带上狼牙王冠又能怎么样?你有能力阻止我杀掉你的小情人吗?”。

    张少咬着嘴唇,汗从脑后充向脖子。苦不言说得没错,即使带着狼牙王冠,他也不是一定是苦不言的对手,更何况还有个跟自己最佳状态下差不多实力的穆佳合在。最后,张少只能一低头,叹气道:“来吧,不就是握个手嘛。如果你们乱来,我马上跟你们拼命,到时,我们死,三大魔王都在,你们也别想活着离开。”。

    见张少肯做出最后的让步,穆佳合笑了,他挽起了自己的袖口,示意自己什么武器也没带。其实这一举动在张少的眼中无比的多余,穆佳合本身就是一个最让人头疼的凶器。

    两人都伸出了右手,慢慢地向一起移动。张少时刻注意着穆佳合的眼神,如果有感觉到有一点不对,他会马上扣上帽子飞身挡在白灵玉前面。不管对方打出多么强的攻击,他都准备自己来承受。

    “别紧张,很快就结束,了!”穆佳合突然紧紧地攥住了张少的手。

    “少主,准备好!”苦不言一步上前,一手拉张少,一手拉穆佳合。突然向他们身体内打入了两股力量。

    “啊,啊!”张少突然间觉得自己的身子像被抽空了一样,五脏六腑都开始翻腾,从苦不言手按的肩,一直遍布了全身,疼痛过后便是无尽的酸麻。

    这种感觉只持续了短短的三秒钟,吵闹声把屋内的白灵玉惊醒了。看到张少和另外两个人影一起,白灵玉马上尖叫起来。

    一声尖叫过后,他们房间的门立即被撞开了。姜维一进屋,二话不说,先是一道封印之光打向了阳台。透过玻璃正中张少。而这时,苦不言的手已经离开了张少,他一把将同样昏迷的穆佳合扛在了肩上。他脚下的地面变得像流沙一样软,很快,他们就沉了下去。

    李猛随后赶到,伸头向阳台下方看去时,只见苦不言已经连下十五层楼,此刻扛着穆佳合正在向路边的一辆车上跑。李猛有劲儿没地方使,气得他狠狠拍了一下阳台的金属栏杆。一下把栏杆拍得变了形。

    离伤和阿宾最后赶到,他们住在走廊的另一边。到场之后,才发现姜维和白灵玉已经蹲在了张少身边。而张少看起来面色惨白,像是被人吸干了血。

    摸了下张少的头,离伤闭起了眼,“为什么?为什么他们要这么做呢?”,离伤很迷惑地自问起来。

    水剑阿宾开始摸着头,“离伤哥你料事如神,连你都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这么做吗?”。

    “没有道理呀,他们费这么大的劲儿,冒这么大的险,就为了这么点事?”离伤继续说着。而他越向后说,大家就越迷糊。

    白灵玉担心得脸色发青,她抱着张少的一只手哭道:“他到底怎么了?”。

    姜维这时也结束了对张少的检查,虽然在这速度上没有离伤那么快,但他检查出的结果跟离伤是相差无几的。他也皱眉道:“这个假女人到底想干什么?”。

    做为只会打架的李猛,跟白灵玉一样急,他抓心挠肝地问道:“你们别光为什么,谁能告诉我,张少死了没?”。

    “死是死不了,伤都算不上。他只是被人换了基因表结。这种法术用过之后,看起来他就是另一个人的基因。对本身却没有另一个伤害。”离伤解释着,他还是没猜透对方想干什么。

    “那你就查一下看看,看对方想干什么不就完了?”李猛一直以为离伤什么都知道,事实上,他们所经历过的事,也证明了这一点。

    但这一次他错了。离伤摇着头,“有苦老大和苦老三在,除非木头,谁也别想知道他们身边的事。”。

    “啊!”张少叹了一声,慢慢转醒过来。他的脸色较刚晕倒时已经好了不少。

    休息过后,大家发现他真的没出什么事。除了身体内的能力还是用不了外,跟正常人无二。

    “什么?换了我的基因?他该不会冒我的名去做坏事吧?这个死假女人。”张少得知事情的结果后,开始后悔。

    “不可能,换了基因表结后。穆佳合做坏事,检查出的是你的基因。但再对现在的你做DNA检测,就会得到穆佳合的基因结构。”姜维把这个可能给排除了。

    离伤却拍着手,‘啪啪’,“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看起来,最近我们要住在一起了。”。

    “嗯?”李猛又不明白了。

    张少想了想,也点头道:“离伤说得对,我们必须住在一起。”。

    68 弑师

    换了一个超大的房间后,所有人都住在了一起。虽然有些不太方便了,但性命得到了保障比什么方便都强。有三大魔王和姜维在,张少和白灵玉再也没必要担心。即使是江苏省的所有异者一起出洞,他们也有能力全身而退。

    一觉过去,已经是中午了。冯缘老板不止供住,还供吃。他们在宾馆餐厅里美美地大吃了一顿,这才又出发向辽省赶去。

    “为什么会在辽省呢?”张少问着白灵玉。

    白灵玉用尽全部感知力,也只能感知一个大概的方向。她隐隐地觉得,木头人就应该在辽省。但她也不知道更具体的事。而在众多人中,就只有她和离伤有预知能力。而离伤不知道为什么,又不肯用自己的预知能力去找魔王们的下落。

    “知道个大概就不错了,如果木头愿意,你们连个大概都猜不到。如果他发现是我在找他,他可能马上把消息阻断,我们就根本没有头绪了。”离伤拿回了白灵玉面前,以前木头用过的一条手绢。

    “为什么你们四大魔王中,竟然有人可以不用真名相待?”张少的话针锋相对,其实大家都明白,四大魔王可能只是个名称,他们根本就不是一个统一的组织。

    “你说得很对,我们只是独立行动的四个人。而四大魔王只是野手界的传唱。但我们都有统一的目标,就是让伏甲大人重现世间。”李猛直率得有些白痴,毫无保留地将事情的真相告诉了他们。

    这次张少满意了,他点了点头。一直以来的一些迷团,终于在这里被解释清楚了。

    从苏州到上海机场,一共用了近两个小时。到了机场后,离伤很自然地到电子服务台取了登机牌。所有人都确定,他根本没离开过大家的视线,也没打过电话。天知道他是怎么订的机票。

    这个问题一直等到他们下了飞机,坐上了耀东机场通向市区的大巴,离伤也没有给出答案。有人问他,他就只是神秘地一笑。

    汽车行驶了30分钟左右,进入了一段泥泞坑洼的路面。四个轮子不时地在地面的大小坑洞中上上下下。坐车的人也被颠得头晕晕的。如果放在平时,张少早就睡了。但现在的他,心绪总是不宁,看着窗外并不引人的风景,张少紧锁着眉头。

    ‘砰’,‘呲’一声撞击,紧接着传来了汽车刹车时那刺耳的磨擦声。

    “快跑!是野手!”司机拉开小窗,自己跳了下去。当然,他不会忘记按下随身携带的测试报警器。

    一句让人心慌乱的话,足矣让半车的人失去理智。拥挤着向车下逃蹿的人群,把整个车门都堵了起来。卡在车门处的几个人,后面有人推,前面出不去,将整车人都堵在了里面。

    张少看了看情况,也不报着能从车门下去的希望了。他拿出狼牙王冠,一边带在头上,一边已经挥出了右拳。‘砰’的一声过后,传来了玻璃碎裂落地的声音。张少把椅子向后放平,让白灵玉先从车窗跳了下去。

    随后,一些人开始模仿张少,但他们的拳打得生疼,那钢化的玻璃却没有一点裂问。姜维等人很快顺着绕少打破的那扇窗跳到了车外。这时他们才看清,原来汽车的前方,三个黑色制服的里异会异者正在全力与一个全身棕色长毛的高大生物搏斗着。看那生物的智能,不难猜出,他很可能是变化系的野手,改变了形态后,像一个长毛大猩猩。

    异者们以三敌一,并不占上风。刚刚汽车前方传来的撞击声,就是其中一个异者被打飞撞到了汽车。现在看来,三人只是在围着野手打转。根本没有人敢上前再与他硬拼一招。

    “哈!”

    一道白光闪过,场中突然多出一人。那老人不同其它异者,他全身穿着一套白色的缎子古武服。宽松但不拖踏,行动起来方便得很。而他的行动速度,绝对跟他的长相年龄不相符。那快如闪电的飞奔,即使是百米飞人也望尘莫及。

    “师父!”张少心里一惊,脱口叫了出来。后赶到的白衣老人,正是张少的师父白振华。

    化为了怪兽的野手一见又多出一人,马上兽吼一声,一掌打向身后最近的一个异者。而这一次看来他是真的急了。这一掌去得又快又狠。眼看着那异者避无可避,只能闭起了双眼等死。

    白光一闪,白振华单臂向上一架。用他那比怪兽细五圈的小胳膊硬生生的抗住了怪兽的一掌。紧接着手形一变顺手扣住了怪兽的手腕。他的手指像钢筋一样,很轻易地就刺进了怪兽的肉里。

    怪兽吃痛,嗷嗷怪叫着向白振华压去。它这一身肉,看起来少说也有一千斤。如果压在人身上,再想起来可就难了。但白振华却全然没有俱色,他只是两腿微曲,扎了个马步,左手仍然捏着怪兽的手腕不放,右手向天空直打,一个冲天炮轰向了下压的怪兽。

    ‘砰’的一声,让所有正常人想不到的事发生了。巨大的怪兽在小老头儿的一拳之下,被打得身子立即缩小了几圈,全身的毛也退了。等到从五米多高重重地摔在地面上时,已经变成了一个全身**,鼻口穿血的中年男子。

    “上极传人出,野手必定输!白老前辈,果然名不虚传!”三个刚刚被打得团团转的异者,这时想起了上前拍马屁。在异会,没有人不知道上极传人的名号。所以,他们也马上知道如何拍这马屁。

    白振华微笑着一拱手,“客气了,几位带人回去交差吧。老夫还有些事要处理。”。

    三人马上屁颠屁颠地拉着那野手消失了。

    白振华慢慢走到了张少他们面前,停步在众人身前三米处。打量着一众人等。

    “白老先生,别来无恙吧?”离伤跟他是死对头,从张少认识他们开始,他们就一直在打。

    “你没死之前,我怎么好生病呢?看来你们是有备而来呀。这次是志在必得喽?”白振华所指,正是三大魔王已经聚齐。

    离伤拍着张少的肩,调笑着:“我弟弟多蒙您的照顾,学得了阳功古武的无上秘术。可惜呀,他现在被我不小心下了血魔咒,而我们的妈妈呢,又不忍心看他成魔。他体内即有灵血印,又有血魔咒,现在就是一个废人。我看了都心疼。不知道你这个做师父的,有没有办法救他呢?”

    “你好狠毒!张少,到为师这来。”白振华一招手,对着张少唤了起来。

    “不行!白振华,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你和张少联手,加上封印师,想从我们手下逃掉是吧?别忘了还有个白灵玉,你忍心看你的徒弟媳妇被炸成肉沫吗?”离伤的表情又变成了以往一样阴狠。

    白振华全身一振,接着,他又冷静下来,“那我跟他们说几句话,总可以了吧?”。

    李猛照着离伤的后背就是一巴掌,‘啪’的一声响,差点把离伤打得飞起来。粗犷的李猛叫着:“离伤,你别这么小气行不行?四大魔王的脸都让你丢了。现在水剑都在,我们还怕谁?就是三个白振华,也无法从我们手下全身而退不是?”。

    “你这个大笨蛋!你看这周围哪里有水?现在我们是两个人,懂了吗?”离伤以怒骂的口气训着李猛。四周放眼望去,除了地面上的泥水,根本看不到一点水源。果然,如果在这里,水剑阿宾的战斗力将被控制在最低。

    被骂之后,李猛才发现真实的情况。他不再言语。

    “想讲话,可以,一个一个来。你先跟谁说?”离伤做出了最后的决定。

    “灵玉!”白振华也不讲价,直接点起名来。

    接着,白灵玉被叫了过去。白振华先是像看自己孙女一样摸着白灵玉的头发,接着满脸严肃地对她小声说了些话。由于白振华将声音的方向定得只有白灵玉可以听得到,在场没人知道他们说了什么。只看到白灵玉的脸上阴晴不定,一会儿白,一会儿红。

    半晌,白振华与白灵玉拥抱了一下。推着她的背让她回去。

    白灵玉的眼中泪水涮地一下就流了出来,“我不要!”。

    白振华笑着摇头,“孩子,记住我说的话。到时,就看你的决定了。”。

    眼见着白灵玉低头哭着回来,张少的心里也一直忐忑不安。接着轮到了他。

    “师父,异会一直把我当弃子。祈铜更是不惜杀掉同伴也要追杀我,我是不得矣才离会的。”张少解释着,将心中一直想对白振华说的话讲了出来。

    “嗯,为师明白你。我既然选了你,就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危机就要到了,异会中的人也已经预知了那世界末日的一刻。现在,就要看你们了。”白振华语重心长地讲着,仿佛明天就是世界的末日了一样。

    “师父,您放心,到关键时刻,我一定会与世界站在同一边。绝对不会走偏的。”张少如孩子在大人面前做保证般说着。

    “嗯,为师对你有信心。现在,把上极各重所到的状态背给为师听。”白振华给张少布下了考题,开始围着他转圈。

    “三重以下,强筋易骨。四重外气,五重阻断,六重会心,七重灵识,八重先机,九重无啊!”正背着,张少突然感觉到自己的后脑被人狠狠地一击。转头看去,抬着手刀的却正是白振华。

    “你背得很好,上极图谱我也已经毁了。为师老了,现在只能为你做最后一件事。从今以后,就要靠你了!”白振华说着话,突然间进入了外气状态。全身的衣服被气吹鼓。

    不知道为什么,张少在昏迷之前,只觉得心像被无数把针刺中了一样的疼。

    69 禾林邦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张少睁开了惺松的睡眼。入眼的一片洁白,让人感到一种安静,一种宁静,一种寂静。这种静,在想远离城市喧闹的人来讲,是一种幸福。但在心中有牵挂的人来说,却是一种折磨。

    “师父!”突然想起了临昏时的话,张少一下坐了起来。

    粉刷一新的墙壁,地面是普通的复合黄色地板条。一张床,枕头和被单全是白色的。而整个屋里,这张床也是唯一的家具。

    随着他叫声结束,房门打开了。白灵玉和姜维几乎同时从门外跨了进来。他们一左一右护在了张少身边,拉着他仔细的观察着。

    “你没事了,太好了。刚刚真是吓死我了。”白灵玉说着依畏在了张少身边。

    姜维想的却是另一件事。

    当所有人都走了进来,姜维也松开了握住张少的手。他有些焦虑地拿出了狼牙王冠,递给了张少并说道:“哥,我仍然查不出你体内有任何的力量波动。看来,白爷爷是失败了。”。

    “失败了?什么意思?”张少不明白姜维的话,但是,显然在他晕过去时,发生了一些跟自己和白振华有关的事。张少担心得很,就希望不是一件坏事。

    离伤却对姜维的话提出了反对意见,“不!白振华没失败。我的血魔咒被白振华冲破了。”。

    血魔咒,用近十万人的血精炼而成的最强力诅咒。如果要冲破它,付出的代价,可想而知。即使是白振华,也不可能轻易地就完成这种大举动。

    “但是,他仍然没有生物能的波动。仍然就是个普通人,甚至比普通人的能量还要弱一些。”姜维很肯定自己的诊断,因为是他把张少的力量波动封印了起来,也只有他才能知道张少现在真正的实力。

    张少却不关心他们的谈话,“我师父呢?他怎么样了?冲破血魔咒他有没有受伤?”。

    听到张少的问话,姜维和白灵玉都低下了头,两人谁也不做声。看到这里,李猛哼了一声,转身离开了房间。

    “还是让我来做这个坏人吧,我来说,血魔咒是我下的,我最清楚。白振华为你破除了血魔咒,我想,他练了上百年的上极功力,已经完全废掉了。我知道你们上极练到一个层次就不可能下去,内力耗尽很快就可以复原,但他是耗尽了,相当于装水的瓶子被打破了。”离伤用最简单易懂的比喻给张少讲着。

    “你是说?”张少已经猜到了他想说什么,激动得从床上跳下了地。但他的两腿立即开始打颤,一下没站稳,身子不晃了两晃。

    “没错,虽然他最后踉跄地走了,但我想,他是厕所边的石子,离死不远了。”离伤很自然地说着,仿佛是在跟一个陌生人谈论另一个与两人都不相关的人。

    “不!我不信!连你都打不过师父,他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死掉?”张少用手指着离伤的鼻子。

    离伤轻转过头,同时眨了下眼睛,“别说我没告诉你,我的实力比白振华还是强上不少的。我不愿意与他纠缠只是怕自己受了伤会影响大事。如果硬拼,他根本不是我的对手。”,离伤用很渺视的语气讲着。

    全身肌肉颤抖着,张少已经连气带恨,话都说不出来了。他指着离伤的手想放下,但又控制不了自己。

    “我承认,要让我破开血魔咒可能会要了我的命。所以我才跟你说实话,白振华的上极将打将算是练到了第六重吧。如果他能练到第七重,就可以不费太大力气把你的血魔咒解开。”离伤继续挖苦着可能已经死掉的白振华。

    “我杀了你!”张少突然间两眼变得血红,两步跑到了离伤跟前。两手用尽全力卡在了离伤的脖子上。

    而离伤只是一愣神,他没想到张少会这么冲动。但随即,他只轻轻地用一只手推了张少一把,就把张少推得向后连退数步一直撞到了墙上。离伤摸着自己的脖子说道:“你急什么急?虽然你的血魔咒没了,但在有血魔咒时,你已经使用过力量,灵血印已经被开启了。现在,没有了血魔咒,你的身体仍然是被最强力的封印压制着。就凭你这鸡都捏不死的力量,还想杀我?”。

    被刚刚一的撞弄得胸腔内气血翻腾。张少捂着胸口,抬起了头。他马上注意到了床上顶有狼牙边的小皮帽子,是的‘狼牙王冠’。带上它,自己的力量可以直逼白振华,也就是说,他完全有实力与离伤一拼。

    ‘噌’的一下,张少跳到了床上。一把将王冠扣在了自己的头上。接着,一阵****感传来,他立即恢复了力量。两臂一抖,带起的风将床单都吹掉到了地上。张少只用一秒钟,就进入了上极的第六重状态,全身极高度的统一,如果之前可以发挥的力量是50%,现在就是120%。

    “张少,你不想救你那慈祥的母亲了?如果你现在与我为敌,那三大魔王联手,想在不受重伤的情况下杀掉你,还不是不可能的事。”离伤发现张少动了真格的,马上拿他最在乎的事威胁起他。

    沉默,一阵死一样的寂静。房间内没有一个人出声。大家都静止着。在这个四面没有窗户的房间里,每个人的呼吸声都进入了其他人的耳中。甚至听力好的人都可以听到其他人的心跳。一分钟过去了,激动的张少把拳头握得咯咯发响,终于打破了这屋内让人喘不上气来的沉默。

    “啊!!”

    ‘轰隆’一声响。张少身后那堵雪白的墙壁已经变成了一个大窟窿,墙外是一片树林,夜风凉凉地吹了进来。让头脑发热的人们都清醒了一些。

    “离伤,总有一天,我一定会跟你算这笔帐的。”张少强行压着自己的心跳,感觉到口干舌燥。

    “在那之前,你先谢谢我吧。我找到了你的父亲。”离伤得意的表情尽显于脸。

    “父亲?”张少隐约记得,雅姬曾经提过,自己的父亲是个很了不起的人物。

    离伤点了点头,“是呀,我也没想到,原来一直沉默寡言不以真面目见人的木头人,就是当年的张劳。”。

    “我爸爸是四大魔王之一?”张少的心一下被拉到了这里,注意力也被分散了。其实,换了是谁,谁也受不了,三十来年了,突然间知道自己有了妈,妈就没了。而被妈妈说得神乎其神的爸爸,居然是一个野手,还是个魔王。

    “其实我早就该想到,试问异会当今的总会长张铁树都无法打败的异能人。又不在异会里,那会在哪?木头还真是能藏,我们这么多年竟然就是没发现他。呵呵。”离伤摇头叹气,像是在笑自己。

    “那他现在在哪?”张少开始着急了。

    “就在这里,禾林邦”离伤指着被张少打露的墙。

    张少回身看去,这才发现那凉风宜人的小树林,远处好像零星地闪着火光。这里,真的是一个邦派的驻地。张少的心情开始变得非常复杂,他即想快些见到自己的父亲,又怕面对即将到来的现实。

    ‘当当当’门虽然开着,但门外站着的一个武士却仍然有礼貌地敲了几下门。

    “几位贵宾,邦主有令,为庆祝邦主的儿子失而复得,明日开始,连续举行十天宴席。请各位玩得尽兴。”武士说完后行了个礼,转身离开了。

    “这么快?天眼就是天眼。”离伤感叹着。

    可第二天,当他们一行六人来到了大堂,却被按排在了贵宾席。

    “怎么?邦主的儿子不跟你们一起做主席?”离伤推着张少问着接待的武士。

    武士却上下看了两眼张少,一咧嘴,“对不起,我不明白你说什么。邦主的儿子穆公子,不正在主席上吗?”。

    听到这话,众人皆是一愣。尤其是张少,他们一起向主席看去,一个晒得跟铁柱一样的中青年男子,如刀削的脸孔上有着挡也挡不住的喜庆笑意。而在他身边的男子,除了举止行为变得男性化了,长相,身材,一切的一切都证明了他就是穆佳合。

    “妈的,以为不娘娘腔了就可以骗过大家吗?”李猛急了,大步流星地跑到了主席,一巴掌拍在了那整块青石做成的桌子上。

    ‘啪’,就听这响声如雷,震得堂外的树叶都落下了不少。再看石桌上,已经印了一个比正常人手大一圈的手印。手印为中心,石头向外裂开了六七条缝隙。

    “穆佳合,你他妈少在这里装。你杀了我侄子的事,今天我就跟你算一算清楚。”李猛说完话,也不管其它人,抬手就要打。

    “住手!”黑脸的中年人突然怒吼了一声。

    他正是禾林邦的邦主,也就是张少的生父‘张劳’。四大魔王中的木头人,平日里不以真面目示人,但天眼神通和他一身异力却早已经传遍了大江南北。全异能界可能人不知道异会会长张铁树是谁,但提起天眼神通,大家却都心生惧意。

    “木头,你傻了还是怎么的?你身边的人是那张铁树的狗崽子,你的天眼是瞎的吗?”李猛大叫着,但手却已经被冲上来的四个武士拉住了。

    一旁的张少不由得心中暗叹,‘想这李猛,是以蛮力称霸于世的。这四个武士看起来虽然很强壮,但能靠四个人就拉住了发怒的李猛。这里的人,不简单呀。’。

    70 潜伏

    “没有天眼又怎么样?我只用了二十年,凭最机密的高科技手段,还不是将我的禾林邦建得跟异会有一拼。光是D级的猎杀者,我就有两百个,两百人你懂吗?”张劳突然变得很张狂。

    “等一下,你是说,你的天眼没有了?”离伤的眼尖得很,一眼就发现了张劳表情的变化。

    李猛听到离伤的话也突然一加力从四人的拉扯中挣了出来。

    “是呀,输给了一个算命的。你们知道,我一向愿赌服输。”张劳装得很不在乎,但却把头偏向一边,不用正眼看这几个人。

    “什么!?”离伤像丢了生平积蓄一样即惊又怒。

    而张少马上明白了他所指的算命的是谁。

    “今天,我给足你们面子。我儿子是经过亲子签定的,绝对是我的儿子。你们要是还想闹,就请回吧。以后我禾林邦不再欢迎你们。”张劳一挥袖子,立即就有人上来强行送客。

    穆佳合这时却做起了和事佬:“爸,难怪几位会误会。我之前都由异会的张老先生养大,又跟我养母一个姓。想必异会跟野手的过节一定很深,他们不理解我也在情理之中。”。

    张劳笑夸道:“好儿子,真懂事。你们都看到了吧?他已经脱离异会了,现在是我禾林邦的少邦主。异会虽强,但好少不多,想跟我们为敌,量他们也没这个胆子。我已经派人送礼给张铁树了,也不能让他白帮我养了三十来年的儿子。”,说着,张劳和穆佳合相拥大笑。

    这种场面让知道真相的离伤等人气得差点炸了肺。但现在张劳天眼已去,张少的DNA又被能力超绝的苦不言做了调换。即使他们全身是嘴,也说不出个理来。

    “恭喜老邦主找回了儿子,不过,我们此来是关于伏甲大人的事,想必张老邦主不会赶我们走吧?”出乎离伤等人意料,最不冷静,最容易暴走的张少,今天却面对着这么气人的事,摆出了一副局外人的面孔。

    “哈哈哈,这数百年都等下来了,也不差我儿子这几天酒宴。我想伏甲大人会谅解我的。既然大家不再误会,那我们就还是朋友,来,为了我的儿子,为了我们的将来,大家喝!”张劳端起酒瓶,直接对瓶吹起来。

    张少也拿起一瓶白酒,一扬脖整瓶灌了下去。

    两人几乎同时喝完,四目本对,张少知道眼前之人就是自己的父亲。虽然张劳现在还被穆佳合蒙蔽,但事实就是事实,血浓于水。不会因为被做了异术造成了假像,就改变了血亲关系。

    而张劳也开始觉得张少顺眼,他放下酒瓶指着张少笑道:“小兄弟,你是哪个?我之前怎么没见过你?我看你顺眼,不如你做我的干儿子吧。”。

    离伤出了名的冷静,看到这里,却也看不下去了。他嘲笑道:“木头,你自己的儿子都分不清,你的天眼都能输给别人。谁还敢跟你这种人攀亲?”。

    “不!我愿意,干爹,我叫张少。以后我就是你的亲儿子。”张少当即跪倒,给张劳嗑了三个响头。

    张劳愣了一下,“张少?张少”。他马上过去扶起了张少。

    “唉!”李猛实在看不下去了,转身回了房间。张少跟他没有关系,张劳又是这里的地主。他只能看着急,却插不上嘴。

    一天下来,大家从早喝到晚。张少带上了狼牙王冠才保持住最后的清醒。再看在场的人,除了白灵玉没喝酒,其他人都已经喝了有几十瓶白酒。包括穆佳合在内,没有一个禾林邦的人醉倒的。这再次让张少对这里的人刮目相看。

    第一天的欢庆结束了。大家都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运功逼出酒精后,张少洗了个澡,看着床上熟睡的白灵玉,他却再也没有心思睡觉了。终于得知了自己父亲的下落,却在今天,把爸爸变成了干爹。虽然为了大局张少说自己不在乎,但他的心如何能骗得了自己?

    走到外面的树林,张少漫无目的地闲逛。脚踩在树叶上发出吱吱的响声。入秋了,不知不觉间,掉落下的树叶,已经有一部份开始变黄。正走着,迎面过来一人。‘这么晚了,谁还没睡?’。因为禾林邦地处山林,夜里只有月光是主要的照明工具。而张少不带狼牙冠时,连最开始出现的夜视能力都开始减弱了。

    “哥!你也没睡?”话一出口,竟然是姜维先认出了张少。

    张少心里苦笑着自己的退化,但嘴上却没说出来。他只是再走近了些,站到了姜维的面前说道:“是呀,睡不着。发生了太多的事。”。

    说着,张少一搂姜维的脖子,两一起继续向前走了一段。找了个月光好的地方,倚着树坐了下来。

    “哥,我爹死时,有没有提我?”姜维突然间问起了自己的事。

    张少想了想,点点头道:“有,我从他的眼中可以看出,他虽然一直在说让我救村民,但内心深处最惦记的就是你。”。

    “嗯,今天我也看得出,你虽然不说出真相,但你真的很在乎你的父亲。为什么不跟那假女人斗?”姜维感到很疑惑不解。

    随手一划拉,张少拿到了一支手指粗细的小树枝。他在地上画着圈,慢慢磨掉了上面的树皮。直到树皮里面那还有些水份的干部露了出来,他却一句话也没有说。

    “怎么了?怎么不说话?”姜维以为自己惹张少伤心了,语气马上放得缓和了。

    张少把没了皮的树枝递到了姜维面前,“看到了吗?当树枝脱离了大树,就会慢慢变枯。外面的表皮沾了灰,就会看不清里面。花些时间,把皮磨开,大树会看清的。你强行要用小树枝去跟大树硬顶,只会把它弄断。”。

    “我明白了。”姜维仔细体会着张少的意思,会心地点头一笑。

    “只要我们留在这里,一切都会有机会的。而我们如果被赶走了,那即使穆佳合有所图,我们也没办法阻止了是吗?”姜维继续解释着,说得很直白。

    张少点了点头,拍拍他的头说道:“小子,你长大了。这里的人都了不得,我想,光是出席酒会的那几百人,就是全异会一起出洞,也不一定是他们的对手。”。

    很认真地点着头,姜维答道:“是的,我也仔细观察过了,他们真的很强。可以说,每个都是D级的野手。其中几个,甚至可以和离伤他们相媲美。”。

    皱着眉,张少更加深了自己的怀疑。他只是通过观察得出的结论,现在他没有感知的能力。但听姜维一说,他就有些不太明白了。离伤一直说,要有足够的力量。那么,这里的人都可以跟他们相比肩了,难道世界上就再找不出些其它的人来?为什么非要四大魔王凑齐呢?穆佳合为什么又要来这里做个假儿子呢?

    正想着,迎面又传来了脚踩落叶的声音。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张少呀。”没有外人在,穆佳合又用起了嗲嗲的怪调。

    姜维腾地一下站了起来,两手一抬就准备跟他干。却被张少拉住了衣服。

    “火气不小嘛,不过,别忘了。我现在才是这里的公子。别以为叫张少,就真的把自己当少爷了。”穆佳合也立即变了脸。

    张少慢慢站起,面无表情地回道:“穆公子,想你爹也姓张。你却跟个娘们儿姓,结果现在为了些见不得人的事,来跟别人捡爹。我从没把自己当少爷,不过这么不要脸的少爷,我是绝对不会当的。”。

    两句话把穆佳合气得脸变成了紫色,他一甩手,立即从地上飞起几根树枝,直刺向张少。‘咔咔’声过后,树枝被挡在张少身前的结界给挡断了。

    姜维合了下眼,强忍怒火平静地说道:“别以为谁都怕你!”。

    穆佳合还想再打,但他明白姜维的实力,要想在他面前讨到好处,不太容易。于是他语气一转,又笑道:“开个玩笑,何必这么当真。你们尽管放心好了,我是真的要在这里当个好儿子的,将来做个好邦主!而你,呵呵,永远就是干儿子了。”,说着,他转身就走。

    姜维气得忍无可忍,随手打出一道封印。‘啪’的一声,穆佳合也猛然转身,将封印之光一掌打得偏离了方向。三米外的一颗树上,突然多出了一个像穿甲弹打过的小洞,而穆佳合转身继续走,像从没发生过任何事一样。

    张少拍了拍姜维的肩,摇头道:“走吧,我们也该回去了。还有九天的酒宴要喝。”。

    姜维眯眼看了一下穆佳合将要消失的身影,随张少一起回了房间。

    一切恢复平静,只剩下晚风与所有的树聊着天。三人都消失后,像树叶一样轻轻飘下了一个人。穆佳合和姜维这样的高手,居然都没发现他就在十米高的树顶。此人伸手捡起了张少刚刚磨过的树枝,又想着刚刚他们的对话,摇了摇头叹道:“难道,真的是他?不可能,不可能!”。

    随着他情绪的波动,风马上变得强烈了。树枝都被吹得直摇。但只持续了三秒钟,轻叹了两句,只见他一转身,就像人间蒸发一样消失在原地。树林再次恢复平静。

    71 夺天眼

    庆祝穆佳合归来的宴会真的摆了十天。十天一过,禾林邦中的景象马上起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平日里悠闲的小树林,被禾林邦众们占得满满的。他们手中拿着自种仪器,进行着不同的异能训练。最尖端的科技,对世界大众不公开的技术,让这些张劳精心选拔出的人才,在短短的二十几年时间里,就成?(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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