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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十四家没有挂牌匾的店铺就夹杂在这些已经改造完的店铺中间,看起来豁牙露齿的,严重影响了整体效果。
按于伟杰说的,老李婆子家的美容院不用去了,基本已经算解决完了。他们先去了那两家所谓的租房子的,和老板一聊,把石队长的意见一说,老板见城管大队的队长亲自拿出了解决办法,科长、主任又直接到店里来协商,而且拿出的解决方案入情入理,也就没什么说的了,答应马上去联系做牌匾,争取两天之内就挂上。
至于那六家说没钱挂的,于伟杰的意思是先不去找他们,先看看那几家和楼上没协商下来的店铺的情况再说。
鹏起对这种工作根本没什么经验,自然是一切都听于伟杰安排。
把这五家走完,情况出奇的好。其中有一家已经和二楼达成了协议,牌匾都订做完了,明天就可以挂上了。还有两家和楼上的也已经谈的差不多了,估计问题不大。
“其实说白了就是想多向我们要点钱。”一个开水果店的,也就是已经和楼上谈好的老板说,“漏不漏雨的都是借口,原来那块牌子也在他家阳台上挂着,一年给他二百块钱,现在他开口要涨到一千,我不同意,我给他涨到五百,他不同意。后来又谈了几次,今天掉到六百了,我一想六百就六百吧,也不差那一百块钱,这事就这么解决了。”
另外两家的情况基本也差不多,现在的差距都在二、三百块钱,按两家老板的说法,实在谈不下来也就算了,毕竟哪家做生意的也不差这点钱。
还剩两家的情况有点特殊,有一家是因为和楼上有矛盾,过去两家的女人还打过架,所以死活不让往他们家阳台上挂。另一家是因为要价实在太高,所以一时还没谈下来。
“这两家怎么办?”鹏起问于伟杰。
“既然石队长有安排,我们就帮着协调一下,看能不能给调下来吧。”于伟杰有些不情愿地说。
55第五十五章老谋深算
于伟杰和鹏起先陪着一家老板去了二楼的住家。
这家老板就是那天到鹏起办公室,看起来敦敦实实的中年人。这个中年人名字叫张成,开的是一家台球厅。
“其实我也早就想把牌子挂上,但他们家要的太多了。”那个中年人说。
“他要多少?”于伟杰问。
“一年管我要五千,整条街我都问了,最贵的也就是一千,他要的有点太离谱了。”张成有些无奈地说。
“那你打算给多少,老张?”于伟杰问。
“最多也就一千五了。”张成看起来还是比较实在的,说的这个数目按当时的行情看确实不少。
鹏起和于伟杰陪着张成一起敲开了二楼住户的房门。
“你们找谁?”开门的是一位六十多岁、戴着一副老花镜的阿姨。
“大娘,我是楼下台球室的,这两位是城管大队的,想和你谈谈在阳台挂牌匾的事情。”张成说。
“老头子,楼下的,还有城管的,要说挂牌匾的事。”老太太冲里面喊。
“怎么还有城管的?”一位同样六十多岁、又高又瘦的大爷从里屋走了出来。
“先进来坐吧。”老太太虽然不怎么乐意,但还是客气地让几个人先进去。
“听说您老俩口和老张因为在阳台挂牌匾的事情一直没协商下来,我们队长让我和杜科长过来看看是怎么个情况。”于伟杰一坐下就开门见山地说。
“这次金荣大街的牌匾改造工作是市政府统一布署的,您也看见了,现在就是剩这几户没改造完的了,他们要是不改造,整条大街的改造效果就体现不出来。”鹏起跟着说。
“不是我不想改,我也急,可是他们要的钱太多了,我也没办法。”张成有点无奈地说。
“其实这事不是钱的事。”老大爷说,“我们就是不想让他在阳台上挂牌子。”
“为什么呢?是怕漏水吗?”于伟杰问。
“其实过去他的牌子也在上面挂过,好好弄一下,也没漏过水。”老大爷说。
“那是为什么呢?”鹏起有些不解地问。
“他开的那个台球室呀,一打就打到半夜,有时候球掉到地上,‘咣当’一声,那声才大呢!我和老伴心脏都不好,有时候一下子把我们吓醒了,半宿半宿睡不着觉呀!”老太太在旁边接过话说。
“我们和这个张老板说了多少次了,让他注意点,可是说不上哪天就又给你来这么一下子!吓死个人了!”老太太接着说。
“就为这个,我们就不想让他在我家阳台挂牌子了,他这个台球室不开了才好呢!”老头儿说。
“大爷、大娘都和你说多少次了,你怎么不注意点呢?”鹏起问张成。
“怎么不注意呢!我都和打球的说多少次了,上面住的是老人,让他们注意点。可是有的小孩打高兴了就忘了,你以为我愿意让他们把球往地下打呀?球都给我摔坏了!”张成委屈地说。
“那你没在地下垫上点东西吗?”鹏起问。
“怎么没垫呢?刚才你没看见吗?地下都垫的胶皮,其实动静都小多了,可他们说还是有动静,我也没办法了。”张成说。
“您二老看这样行不行?”于伟杰迷缝着眼睛,胸有成竹地说,“现在张老板挂这个牌子的事情已经不是他个人的事情了,关系到整条大街的牌匾改造工作能不能完成,关系到咱们整个金昌的形象。您二老也都是金昌人,城市漂亮了,咱们都看着舒服是不是?我让张老板在地下再多铺一层胶皮,尽量把声音降到最小,以不影响您二老休息为标准。他用您家的阳台呢也不白用,每年再给您二老一千块钱补偿,您二老可以打听打听去,这可是整条街最高价了!”
“多铺一层要是还不行,我就再多铺一层,直到您二老满意为止。”张成也表态说。
“既然张老板有这个态度,你们城管大队又出面了,这个事又关系到咱金昌的整体形象,那就按你们说的办吧,只要是不影响我们老俩口晚上睡觉就行。”老大爷说。
“大娘,您呢?”于伟杰又问。
“他说行就行吧,反正能让我睡着觉就行。”老大娘说。看样子这老俩口子还是比较通情达理的。
从二楼下来,于伟杰、鹏起和张成都很高兴,事情解决的很顺利,按张成的设想,每年还少花五百块,再铺几层胶皮都够了。
“你们几位也挺辛苦的,一会儿我请你们吃饭吧。”张成憨厚地说。
“不用了,这才三点多,还有不少事等着办呢。”鹏起说。
“你要有这心思,哪天有时间再请吧。”于伟杰说。
“行,只要你们有空,我天天在台球室待着,什么时候都行。”张成实在地说。
解决了张成的问题,鹏起和于伟杰带着李小宇又去了另一家和二楼协商不下来的店铺。通过刚才的事情,他们对解决这家的问题充满了信心,但现实很快把他们的信心击得粉碎。
这家店铺是一家小超市,让鹏起和于伟杰没想到的是二楼住的竟然是老板的亲妹妹家。
“既然都是实在亲戚,这点事还有什么不行的呢?”老板出去办事了,没在家。于伟杰问长着一身肥肉的老板娘。
“别提了,过去我家的牌匾一直在他妹妹家阳台挂着,该说不说的,因为是亲戚,连钱都没花过。”老板娘说。
“那现在怎么又不行了呢?”鹏起问。
“这不前几天出了点事吗。”老板娘一边给买东西的付着货一边说,“说起来也该着倒霉,前十来天的时候,他妹妹下楼出去办事,就把孩子放我这儿店里看着。我一眼没照顾到,那小丫头就爬柜台上去了,估计是想够货架子上面的玩具,结果一下子摔了下来。脑袋也摔坏了,胳膊也摔折了,住院花了一万多,前两天才出院。”
“孩子毕竟在我家店里摔的,我寻思我这个当舅妈的怎么地也该表示表示吧,孩子刚住院的那会儿我就带着两千块钱去医院看了,谁知道他妹妹尽然把我的二千块钱给扔了出来,说什么孩子是在我家摔的花的医药费都得让我们家出。”老板娘气呼呼地说。
“我当时就跟她在医院干起来了,孩子是在我家摔坏的不假,可我也没让她把孩子放我家呀……”老板娘似乎想起了在医院和小姑子干架的情景,浑身哆嗦着说。
“你跟人家说那事干啥?”老板娘正说着,老板从外面回来了。
有道是“家丑不可外扬”,老板见老板娘在和外人说自己家事,挺不满意。
“就你们家人干那磕碜事还怕人说呀?”老板娘不依不饶地说。
“我们家人干啥磕碜事了?就你最能逼逼了,得谁和谁逼扯!”老板是个光头的胖子,看样子脾气也不咋地。
“你妹妹刚才还过来说要起诉你呢,都一个妈下出来的,她干的那是人事吗?你他妈还自觉不臭呢!”老板娘挺不服。
“你他妈骂谁呢?”老板抓起一包小食品向老板娘打了过去。
“你他妈敢打我!”老板娘也抓起一瓶饮料朝老板扔了过来。
“快走吧!”于伟杰见鹏起还想劝架,一拉鹏起,带着李小宇从超市里撤了出来。
“你怎么不劝劝呢?”鹏起问。
“越有外人在场他们越来劲,咱们一走,他们一会儿自己就好了。”于伟杰说,“我们要是再不走,一会儿啤酒瓶子就容易飞我们脑袋上!”
“那挂牌匾的事怎么办?”鹏起问。
“他们两家的事咱就别搀和了,看样子一时半会儿的解决不了,你没听说还要起诉呢吗?我们还是另想办法吧。”于伟杰说。
“还有什么办法?”鹏起问。
“我不是说过吗,不用挂二楼阳台上牌匾也能挂上,就是费点劲。”
“既然不用二楼阳台也能挂上,那就一会儿去和他们商量商量呗。”鹏起着急地说。
“不着急,等他们干完架,明天再说吧。”于伟杰总是一副老谋深算的样子。
“那现在干嘛去?要不再去找找赵真他们几个做做工作。”鹏起说。
“拉倒吧,现在都四点多了,明天再去吧。”于伟杰说。
“我寻思早点把这些事办完不是早省心吗?”鹏起说。
“记住,这些事办完了,明天还会有别的事等着你办。所以做事不能急,抻悠着来,要不就我们这活,一天得累死。”于伟杰一如既往地迷缝着眼睛说。
“那现在干什么去?”鹏起听于伟杰这么说,虽然心里不赞同,也不好说什么。
“去吃饭。”于伟杰说。
“太早点了吧?”鹏起说。
“先打一会儿台球,然后去吃饭。”于伟杰笑笑说。
“去哪打?”鹏起问。
“张成的台球室,打完台球再让他安排咱们吃一顿。”于伟杰说。
“那不太好吧。”鹏起感觉这么做有点不妥。
“没事,刚才给他省了不少钱,请咱们吃顿饭也是应该的。”于伟杰说。
看着于伟杰不知道是睁着还是闭着的眼睛,鹏起彻底无语。
56第五十六章人就这么白打了!
石为民这一天很闹心。他早上和清真派出所的副所长叶天通了电话,打伤程建德的人已经抓住了,但取得的证据对程建德很不利。
据叶天说,那名被程建德追赶的卖发光玩具的妇女交待,因为程建德几个人当时并没有着装,她并不知道他们是城管的,以为是遇到了抢劫的,所以边跑边喊他的丈夫马三(也就是打人的光头)帮忙。而马三则交待,当时他正在麻将馆和几个朋友打麻将,听见他老婆喊有人追她,就冲了出来。当时看见一个男人正在追他老婆,那个男人并没有穿城管的制服,他以为是抢劫的、或是要非礼他老婆的,所以就随手用麻将馆的凳子打了那人一下,看见那人被打躺下了,他和他老婆就跑了。
“这不纯属瞎扯吗!”石为民对负责此案的清真派出所副所长叶天说,“广场上人山人海的,谁会去那里抢劫?再说了,就是想抢劫,谁又会去抢那几个塑料玩具?”
“事情是这么个事情,可是这俩口子一口咬定他们以为遇上了抢劫的,而老程他们确实又没着装,这事还真就有点说不清楚了。”叶天说。
“老程他们动手收东西的时候已经亮明了身份,说了他们是城管的。而老程在追那个女的时候,那女的喊她丈夫出来之前也说是有城管在追她,这不是充分说明他们明知是城管人员在执法吗?他们这分明就是暴力抗法!”石为民气愤地说。
“这些都是咱们这边人说的,而他们两口子,包括另三个摆摊的妇女以及在麻将馆和马三一起出来的几个人都一口咬定没听见老程他们说自己是城管的,更没听见那个女的喊他丈夫出来时说是有城管的在追他,反而都说是以为遇到了抢劫的。”叶天不紧不慢地说。
“那你们什么意思?这分明是一起暴力抗法,打伤执法人员的恶性事件,你们还要把他办成正当防卫呀?”石为民听叶天的说话有点上火。
“从现在手头掌握的证据来看,不排除这起案子最终会被定为正当防卫。”叶天依旧不紧不慢地说,“那边已经找了律师,看样子是在往这个方向研究。”
“那你的意思是殴打执法人员就白打了呗?”石为民瞪起了眼睛。
“因为他们没着装、没亮证,所以很难把他们的行为当作是一次执法活动。”叶天的口气让石为民感到有些气愤。
“他们不是去执法,那是没事闲的去玩去了?”石为民的声调越来越高。
“石队,你别激动。”叶天的语气依旧平静,“你是老刑警了,尽管我们心里都清楚是怎么回事,但我们警察办案讲的是证据,如果不把证据做实了,明天被告的就会是我们,到时候我们也会吃不了兜着走。”
“那他们打人就白打了?”石为民有些无奈地说,他知道叶天说的是实话,在公安机关干了这么多年,他知道公安机关也有公安机关的难处,要是证据不足而立了案,最后到法院那里也通不过。
“也不一定,如果老程伤得太重,马三也可能会被定个防卫过当的。”叶天说。
“操!你那意思是要想处理马三最好得老程死了呗!”石为民气得直想拍桌子。
“石队,我哪有那个意思呀?我们这些基层派出所的难处你还不知道吗?你石队长的人被打了,能做的事情我们肯定尽力,但许多事我们根本就说了不算呀!”叶天听出来石为民有些不满意,就诉苦说。
“行了,我知道你们的难处。”石为民也觉得自己刚才的态度有些过火,尽量用平缓的语调说,“那个叫马三的现在还押着呢吗?”
“押着呢,当时办的是刑拘,不过根据取证的情况,按领导的意思恐怕马上要放人了,你要是有什么想法赶紧去找领导。”叶天说。
“行了,我知道了。”石为民说完挂了电话。
和叶天通完电话,石为民又去医院看了程建德,好在程建德伤得并不太重,医生说再过两天就可以出院了。
“打我那小子抓住了吗?”在病院里,程建德问石为民。
“抓住了。”石为民说。
“这小子也他妈太狠了,要不是我脑袋够硬,这一下子就被他给削死了!暴力抗法,打伤执法人员,肯定够判了!”程建德气愤地说,“还有那个女的,也不是个玩艺,要不是她一直骂我,我都不想追了!看来她是想把我引到那里,好让他家男的打我!”
“嗯。”石为民答应了一声说,“你安心养伤吧,其他的事等你出院再说。”
回到单位,石为民坐在办公室里越想越气。如果打人的人不受到应有的惩罚,一方面是会严重挫伤城管队员们的工作积极性,另一方面自己对程建德也没法交待。
石为民打通了吕局长的电话。
“老领导,跟您汇报个事。”石为民客气地说。
“又有什么事让我帮你办?”吕局长不客气地说。
石为民把程建德被打的事情和吕局长说了一遍。
“老领导,您说说,这事要是不处理那个马三是不是没有王法了?”石为民用恳求的语气说。
“这件事老孟和我汇报过了。”吕局长说,“你什么意思?”石为民知道吕局长说的老孟是主管社会治安工作的副局长孟继铁。
“我的意思是马三打伤城管执法人员的事实是非常清楚的,根本就和正当防卫沾不上边,怎么的也得判他个一年半载的,要不我和手下的兄弟们没法交待呀!”石为民说。
“这件事也许像你说的那样,事实清楚,但问题是证据不足,你的队员不着装、不亮证,就是拿到法院也得判你们执法程序不对,肯定判你们输。”吕局长说,“还有一个问题,你可能不知道,这个马三和他老婆都是回民。”
“回民怎么了?”石为民不服气地说,“回民打死人不用偿命呀?”
“你怎么还那个熊脾气?我告诉你,为民,你那个脾气要是不改早晚要吃大亏的!”吕局长教训石为民说,“我们党的干部要时时刻刻以大局为重,不能局限于自己的小圈子里,以维护自己小圈子的利益为重!你觉得你应该对你的队员负责,我觉得你更应该为金昌的整体利益,为金昌的大局负责!”
“老领导,您就别给我上纲上线了,哪有那么严重呀?我怎么不为金昌的大局负责了?”石为民还是有点不服气地说。
“就你刚才那话,还回民怎么了?我告诉你,涉及回民的问题那就叫民族问题!民族问题你懂吗?那是关系到稳定大局的!金昌现在最重要的工作是什么?是发展!发展的基础是什么?是稳定!如果一个地方社会不够稳定,领导能有精力去全心全意谋发展吗?”吕局长继续教训石为民说。
“您说的这些我都懂,可这和马三打人的事情有关系吗?”石为民被吕局长的话有点弄糊涂了。
“我告诉你,自从马三被刑拘后,每天都有二十多个回民到市政府去上访,说马三打的是抢劫的,让政府给评理,让公安局赶紧放人。我刚接到电话,今天去市政府的回民已经增加到五十多个了,主管民族宗教问题的齐副市长刚才还给我打电话,让我一定要妥善处理好这个问题,如果证据不足就赶紧放人。他掌握到的信息是如果再不放人,明天可能就会有几百个回民要去政府闹事,你说我该怎么办?是听你的,还是听齐市长的?是维护你们城管大队的利益,还是维护整个金昌的利益?”吕局长语气严肃地说。
“这个不是听不听谁的问题,我想这事还是应该实事求是吧?不管他是哪个民族的,打人也不能白打吧?”石为民还是不服气地说。
“那个被打的人怎么样了?问题大不大?”吕局长没有接石为民的话,反而问石为民说。
“人到是没什么大事,只是觉得这事性质太恶劣。”石为民说。
“性质恶劣?你们城管大队的半夜去摘人家的牌匾性质就不恶劣了?为民啊,我劝你多少次了,你要想把工作干好,单靠一腔热血,一身激情是不够的,要学会变通,不能钻牛角尖!更重要的是要领会领导意图,领导不满意,你干得再多,累死了都是白死!现在领导希望的是什么?是给你们被打的队员做主还是让那些回民不要再到政府去闹事?你现在心里肯定不服,我年轻的时候还不是和你一样,可后来怎么样了?我希望你别走我走过的弯路!”吕局长语重心长地说。
“我明白了。”听了吕局长的话,石为民感觉有些灰心,“那您说这事该怎么办?”
“怎么办?还能怎么办?既然被打的那个人没什么大问题,我这边就按领导意图放人了。你那边把那个被打的队员安抚好,这事就这么地了。”吕局长也有些无奈地说。
57第五十七章你要怎么报答我?
和吕局长通完电话,石为民感觉心头像是堵了块什么东西,憋得难受,恨不得找个没人的地方大喊大叫几声,好好发泄发泄。
看着办公桌上堆着一摞文件,他一点处理的欲望都没有。“这件事该怎么向程建德解释呢?”石为民心里想,“以程建德的火爆脾气,要知道这事就这么算了,肯定接受不了。”
石为民正想着心事,突然听见有人敲门。
“请进!”石为民以为是谁要请示工作,振作了一下精神说。
门开了,王小丽扭动着腰肢走了进来。
“有事吗?”石为民抬头看了王小丽一眼,想起了那天晚上两个人火爆的话题,感觉有些不自然。
“怎么?不欢迎我呀?没事就不能来看看你吗?”王小丽在石为民对面的沙发上坐下,盯着石为民说。
石为民被王小丽看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一边回避着王小丽的目光一边说:“哪的话,我这里正烦心呢。”
“又有什么烦心事了?告诉我,我可以帮你出出主意。”王小丽关心地说。
“没什么大事,对了,车的事你和领导说了吗?”石为民见王小丽看自己的眼睛中像要滴出水来,恨不得赶紧把王小丽打发走,可现在正有事求她,只好强作欢颜地说。
“你给我安排的事情我敢不尽心吗?”王小丽向石为民飞了一个媚眼说,“告诉你吧,领导已经答应了。”
“是吗?”石为民听王小丽说齐市长已经答应给大队买车的事情了,一直郁闷的心情终于好转了一些,“什么时候能落实?”他有些迫不及待地问。
“领导说了,这件事情应该这么办。”王小丽站起来,把头隔着办公桌伸了过来,脸都快贴到石为民的脸上了。石为民虽然有些不情愿,可毕竟人家刚给自己办完事,他也就只好任由王小丽带着一阵香气,在他的耳朵边上吹气如兰地说,“你再以大队的名义重新打个报告,把大队因为缺少执法车辆严重影响城市管理工作正常开展的问题再说得严重一点,然后让陈市长再和齐市长打个招呼,这样他就可以直接签批了。”
“好的,我明白了。”石为民赶紧说,他被王小丽身上的香气熏得有些喘不上气来。
王小丽终于回到沙发上坐下,石为民也终于松了一口气。
“怎么样,石哥,事已经给你办了,你准备怎么感谢我?”王小丽媚眼如丝地说,石队长在他的嘴里已经变成了石哥。
“你说吧,要怎么感谢你都行。”石为民爽快地说,毕竟人家王小丽把他一直想办没办成的事情办得挺痛快,让他石为民在丁前进一伙人面前有了面子,也真正解决了大队执法车辆短缺的问题,他还是从内心里挺感谢王小丽的。
“上次让你请吃个饭,你还吃到半道走了,你得重新请我吃一次。”王小丽娇滴滴地说。
“行,别说一次,几次都行!”石为民真诚地说,“那晚上还去巴黎阳光吗?”
“不去那里了,他家的菜不好吃,我想换个地方。”王小丽的语气越来越嗲。
“那去哪里?你说了算。”石为民说。
“去哪里都行吗?”王小丽说。
“当然,哪里都行。”石为民一高兴,包票打得有点大。
“我想去名典咖啡厅,还是那里的西餐做得好。”王小丽说。
“名典咖啡厅?在哪?我怎么没听说过。”石为民说。
“在AB市,我好久没去过了,我最爱吃那里的黑胡椒牛排了。”王小丽用充满期望的眼神看着石为民说。看她的表情感觉口水都要流出来了,不知道是被名典咖啡厅的黑胡椒牛排引的,还是被石为民引的。
听王小丽说要去AB市,石为民有些犹豫了。王小丽是自己的下属,而且是个没结婚的女人,自己孤男寡女地和他去另一个城市共进晚餐,要是被认识的人看见,没准又会有什么风言风语的传出来。
“怎么了?不敢去?”王小丽见石为民半天没答话,歪着头看着石为民说,“我还以为这世上没有你不敢做的事情呢!”
“有什么不敢去的,我是觉得你毕竟是个大姑娘,怕别人看见了对你影响不好。”石为民敷衍说。
“哈、哈、哈,”王小丽突然放肆地笑了起来,“怕对我影响不好?”她指着石为民笑得眼泪都快掉出来了,“是怕对你影响不好才对吧?”她娇喘着说。
“小点声,别被人听见!”石为民提醒王小丽说,王小丽笑得声音太大了,石为民还真是怕被从走廊里过的人听见。
“行了,”王小丽压低声音说,“你就说你敢不敢去吧?”
“去,有什么不敢去的。你说吧,几点钟,怎么走?”石为民被王小丽磨得受不了了,只好答应说。
“那就七点吧,我们分别走,在名典汇合。”王小丽看着石为民说,眼睛里像要喷出火来。
“对了,名典在XX街、XX号,你能找到吧?”王小丽临出门的时候又补充说。
“没问题,只要知道地方,我肯定能找到。”石为民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心里多少有点后悔。后悔不应该这么轻易就答应和王小丽去AB市吃饭,看王小丽对自己的态度,说不上她能做出什么过格的事情来。
王小丽刚从石为民的办公室出去,鹏起又敲门走了进来。
“有什么事吗?”石为民见鹏起坐下了,就问。
“昨天我和于主任到下面走了一趟,效果还不错,想跟您汇报一下。”鹏起说。
“那就快说吧,我一会儿还有点事。”石为民看了一下表,已经快十一点了,吴辛约他十一点半在一起吃饭。
鹏起向石为民简单汇报了一下和于伟杰走了几家没按要求改造牌匾的店铺的情况,当然,他没向石为民说台球厅的老张请他和于伟杰吃饭的事情。
“不错,你们这次下去效果挺明显,我看这个于伟杰还是很有点办事能力的。”石为民满意地说,“除了赵真那六家,现在就剩下一家和楼上是亲戚,正在打官司的了吧?”他又问。
“是的。”鹏起回答说,“于主任说了,那家问题不大,就是不用二楼阳台,他也有办法把牌匾挂上,就是要费点事。现在真正难弄的是赵真那六家,他们一口咬定就是没钱改造。”
“不用扯他们。”石为民说,“他们不是没钱改造吗?那就不让他们挂牌匾,最终受影响的是他们自己!”
“我和于主任再找他们谈谈吧,要是能谈下来更好,实在谈不下来,就按您说的办吧。”鹏起说。
“行,这事你就安排吧。”石为民站起来说。
吴辛找石为民吃饭并没有什么大事,只是最近几天心情有点郁闷,想找他聊聊。
“怎么地?你还有郁闷的时候?”石为民问。
“最近朱局长找我谈了两次,说市委组织部那里有意向想调整我,让我到一个局当一把手。”吴辛说。
“这是好事呀!哪个局当个一把手也比你现在的二把手强啊?这你有什么郁闷的?你应该高兴才对呀!”石为民说。
“你不知道,我根本就不想离开财政局,当一把手我也只想在财政局当。”吴辛喝了一口酒说,“我怎么想的老朱都知道,他要是不想让我走,我肯定也走不了。我现在郁闷的是他现在极力撺掇我,让我走,你说这是为什么?”
“这说明他心里根本就不想让我在财政局等着接他的班,说明他对我有所顾忌,恨不得赶紧把我给踢出去!”吴辛自问自答地说。
“也许是吧,你在财政局时间太长了,根深蒂固的,让朱局长感觉有点施展不开,他表面不说,心里肯定不舒服。”石为民说,“上一次他当着我的面说对你是言听计从,你想想,要是局长对副局长言听计从,那这个局到底是谁说了算?到底谁是一把手?”
“也许你说的对吧!”吴辛说,“不说这事了,我教你那办法怎么样?用了吗?”他问石为民。
“正想和你说这事呢,你那个办法真不错!今天王小丽告诉我说齐市长那里已经答应了,让大队再重新打一遍请示,再让陈市长找他说说,他就签了。”石为民说。
“王小丽不会白帮你这个忙吧?我可听说这个女人不是个稳当客,你注意点,别让她把你给办了。”吴辛不怀好意地笑着说。
“你别说了,我正为这事烦着呢!”石为民有点发愁地说,“她让我今天晚上请她去AB市吃饭,吃顿饭跑那么远,我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
“操,这事你还看不明白!还什么意思?吃完饭就会去开房,然后……”吴辛略带羡慕地说。
“别扯那没用的了!就算她有那心思,我是那种人吗?”石为民不高兴地说。
“英雄难过美人关!别看你现在嘴挺硬,到时候说不上你就什么样了!”吴辛说。
“经过你这一提醒我还真是有点担心,到时候她要是非不回来我该怎么办呢?”石为民说。
“你对她是真没什么意思吗?”吴辛问。
“没意思!”石为民干脆地说。
“那我就教你一个办法吧!不过事后你可得好好谢谢我!”吴辛一幅老谋深算的样子说。
58第五十八章得来全不费功夫
听了吴辛给自己出的主意,石为民原本有些忐忑的心终于放下了,对晚上和王小丽的约会不再感到有什么顾忌了。
“你小子就是鬼主意多!”石为民由衷地夸了吴辛一句。
和吴辛吃完饭回到单位,石为民的心情不错,看着办公桌上堆着不少等待处理的文件,他又燃起了工作的欲望,开始忙碌起来。
一封由十几名人大代表联名写给市委郭书记,又由郭书记亲自签批,由市委办公室转给城管大队的信引起了石为民的注意。
自从石为民到城管大队以来,由郭书记亲自签批到城管大队的信件这还是第一次,不由得不引起石为民的重视。
郭书记的签批很简单:请将此信转城管大队,对人大代表提出的意见要高度重视并给予妥善处理。
石为民打开了信,不由得心里一沉。信的内容是反映金荣大街牌匾改造工作的,先是肯定了金荣大街改造的成果,后面提到因为各家店铺经营情况不同,靠行政命令强行统一标准似存在不妥之处,尤其是标准定的太高,超出了一些店铺的承受能力。信的最后又提到金荣大街几十家店铺的牌匾一夜之间全部丢失的情况,虽然没直接说是城管大队干的,但字里行间还是透露出这件事与城管大队的牌匾改造工作有关,并建议公安机关要加强破案力度,保护商家的合法权益,给老百姓一个明白。
石为民把信反复看了两遍,又仔细研究了郭书记的批示,心里多少有些困惑。
如果说郭书记不重视这件事情,那他绝不会亲自签批,并由市委办把信件转给城管大队。如果说郭书记重视这件事情,那这封信又不是由市委督办室以督办的形式转过来的,也并没有要求限期答复。最让石为民不解的是虽然信里提到了金荣大街牌匾丢失的事情,并暗示这件事与城管大队有关,并要求公安机关加大破案力度以查清此事真相,但郭书记的批示里却并没有提到这件事情,只是要求对人大代表的建议要高度重视,并妥善处理此事。高度重视重视到什么程度?妥善处理又是怎么个概念?这让石为民一时不知怎么办才好。
要说这件事当前应该已经解决的差不多了,还没有处理好的无非也就是以赵真为首的六家所说的没有这么多钱按标准挂牌匾的问题。想到赵真,石为民多少有些明白了。赵真在人大办公室工作了这么多年,肯定会认识不少人大代表,和他关系不错的代表也一定大有人在。这封信是十几名人大代表联名写的,说的又是牌匾改造的事情,还重点提到了标准高,有些店铺挂不起。把这些东西往一起一串,事情就很明显了,这封信一定是赵真撺掇和他相熟的一些个不明真相的人大代表弄出来的。石为民毕竟是搞刑侦出身,逻辑推理能力超强,想明白了这一点,所有的问题就都迎刃而解了。
先不管这封信是怎么来的,反映的是什么事情,既然人大代表联名给市委书记写了信,那书记是一定要有个态度的。书记的态度是什么?就是亲自签批,并把信转发到城管大队,责成城管大队高度重视人大代表意见,并妥善处理此事。所谓高度重视都是虚的东西,领导真正看重的是要妥善处理。什么是妥善处理?只要这些代表不再到本级或上级的党、政、人大机关信访或到访此事,不再给领导写信反映此事,那这个事应该就算是妥善处理了。至于处理的方式领导不会过问,也管不过来。
至于郭书记为什么没要求彻查牌匾丢失的事情就更简单了。金荣大街的牌匾改造工作虽然是市政府常务会议定的,但相信郝市长一定向郭书记汇报过这件事情。而如果没有金荣大街那三十多家店铺牌匾丢失的事情发生,这项工作恐怕就很难推进下去,所以发生这种事情,以领导的智慧根本不用问就应该知道是怎么回事。当然,也不排除陈市长、或者吕局长曾经向领导汇报过这件事情。既然领导心里清楚这件事是怎么回事,那这事就更不能查下去了,真查清楚了,丢人的不是城管大队,而是金昌市委、市政府。
想明白了这些问题,石为民彻底放心了。现在他唯一要做的就是尽快把赵真几个人摆平,重点就是要把赵真摆平,只要把赵真摆平了,所有的问题就都迎刃而解了,郭书记所提出的妥善处理的要求自然也就完成了。
要摆平赵真说难很难,说容易其实也很容易。满足他的无理要求当然是最简单明了的作法,但让石为民就这么向赵真低头显然不是石为民的性格。但如果自己不退一步,怎么样才能让赵真主动退步呢?按吕局长的说法这个赵真可不是个省油的灯,如果不尽快把这件事解决了,说不定他又能整出什么幺蛾子来。
石为民想了一下,决定还是采取个个击破的办法比较好。如果把能够把那五家解决了,只剩下赵真一家,那他再找那些人大代表去说什么标准太高,不能搞一刀切,有些店铺挂不起等等,恐怕就不会再那么冠冕堂皇的了。
石为民打电话把鹏起叫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你和于伟杰下去,找那六家所谓的挂不起牌匾的店铺的老板挨家谈谈,就和他们明说,挂不起肯定不是理由,只是借口,问他们到底想怎么样?有什么想法可以明说!”石为民交待鹏起说。
“好的,我现在就去找于主任。”鹏起说。
“记住,和别人谈的时候态度可以柔和一点,和赵真谈的时候态度一定要坚决,不能给他留下任何占便宜的想像空间。”石为民又交待说。
“我知道,赵真这个人最不是东西了,什么便宜都想占,早晚得遭报应!”鹏起想起妈妈辛辛苦苦攒的五千块钱被赵真几句话就轻易地拿走了,就气不打一处来。
“怎么?你过去和赵真认识?”石为民问,他感觉鹏起似乎对赵真的气不小。
“我过去倒是不认识他,可是听我妈说起过他,我妈为了给我办工作的事情还被他骗过五千块钱呢!”鹏起气呼呼地说。
“是吗?”石为民的眼睛一亮,“你妈妈怎么会认识他,又会被他骗走五千块钱呢?”
“其实说起来也不能说人家是骗的……”鹏起把事情的经过学了一遍,“要怪也怪我妈给我办工作心切,太轻易相信别人了!只是她那钱攒得实在是不容易,上午送去的两万,下午就剩一万五了,被人家几句话就扣下了五千,想起来有点心疼。”鹏起最后说。
“他是说把这钱给吕局长了吗?”石为民问。
“他没说给钱,只是说请吕局长吃饭和给吕局长买东西用了。”鹏起说,“他这么说了,我又不认识吕局长,不可能找吕局长去核实,只好是哑巴吃黄连了!”
“噢,我知道了,你去忙你的吧,先不要找他们谈了。”石为民听完鹏起的叙述,一下子想到了一个对付赵真的办法。“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石为民心里暗想。
“你是说先不用找赵真他们谈了吗?”鹏起没想到石为民的主意改的这么快,有点不相信地问。
“是的,你先不要管这事了,我另有安排。”石为民肯定地说。
鹏起从办公室出去后,石为民立刻拨通了吕局长办公室的电话,吕局长正好在办公室。
“老领导,有件事向您汇报一下,说话方便吗?”石为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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