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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在水底憋气十几分钟。”
“十几分钟?”丁三甲扭头看了看猛子,后者见到丁三甲没事之后便重新恢复到诸事无关的状态,对丁三甲的求证眼神视而不见。“我怎么只记得我才下水几分钟而已。”
“几分钟?”孔元掏出手机,“从我们觉得不对劲我便打了电话,现在120估计都快到了。”
如同串通好的,远处的120急救车声音响了起来。
“要不然去医院检查下,我怎么觉着你脑子似乎是不太好使了。”孔元调侃一声。又掏出一支烟,却瞥到猛子微微皱起的眉头。苦笑一下,重新把烟装回烟盒。
虽然丁三甲口袋也永远装着一盒烟,但是三个人中只有孔元会吸烟。不支持不反对,丁三甲对于吸烟向来是这种态度。至于猛子,对于吸烟则可以说是深恶痛绝。如果不是丁三甲在边上,他甚至可以将在他边上吸烟的人扔出去。相反的,他将男人对于烟的兴趣完全转嫁到了酒上面。不敢说千杯不醉,但却能保证绝对是在圈子里最后一个趴下的。
“滚你丫的!”丁三甲没好气的鄙视道。心下却暗自疑惑,孔元绝对不会对自己说假话,也就是说自己确然是在水底待了十几分钟。他可不认为自己是那种天赋异禀的可以随随便便变身或者是小宇宙爆发然后金刚不坏的角色。虽然小时候没少被老头子赶到河里去扑腾,但是自己的游泳技巧也就只能是勉勉强强称得上不赖而已,顺风顺水或许能够游出个几百米。但是在水底下待上十几分钟还能安然无恙,丁三甲从未相信自己有这能力。
脑海里却又想起了那团在水底见到那团白花花的东西。但是明明见到那团东西朝自己飙射了过来,却一下子不知所踪了。丁三甲拍了拍胸口,暗自笑道:“莫非还能钻到我身子去?”
“汝子可教,确实是在你身子里面。”突然一个声音在丁三甲耳边响了起来,如同炸雷。
冒牌纨绔以及幻觉
“就是刚刚我们好像看到有人落水了,然后这位同学就下水去救人,我们也随即打了电话。”孔元忙不迭的一边发烟一边对着车上下来的几名医生赔笑道。“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下去以后却什么都没看到。”
被孔元无耻地描述成见义勇为好青年的落水者丁三甲同学现在靠在江边栏杆上,四十五度角俯视江面,颇有点指点江山悲天悯人的味道在里面。再加上站在丁三甲后面视觉冲击力巨大的猛子的点缀,来自浙西小山村的秀才同学这一刻在那些不知底细的医生眼里居然有了某些富二代官二代才会有的所谓跋扈气场。
“别又是哪个自己得罪不起的领导家的纨绔。”王然心底暗自揣测。会在这种大热天还被派出勤的医生在医院里自然不会是混的风生水起的角色。事实上毕业了十年工作了十年还在医院主流外徘徊的王然终于开始抛去书卷气潜心钻营。
浸染在腐朽的自我世界里的读书人一旦察言观色的刻意钻营起来,必然是惊天地泣鬼神人神共愤的存在。
“没事没事,也许是小孩子洗澡自己又上岸了。也难为那位同学下水救人了。”王然往边上走了几步,避开上风向,弹了弹烟灰道。
丁三甲眼睛余光瞄见这位好脾气的医生,微微一笑,不露痕迹。
“要不然叫你同学检查一下?”王然见到丁三甲似乎是注意到自己“无意”中的举动,心中暗自窃喜,脸上却是不露声色,平静提议道。
孔元扭头看了看在风中站成一块望妻石的某牲口,心里暗啐一口。脸上却依然笑容灿然:“不用了,丁少没什么事。”
正如每天吃饭的时候都有人乐意拼命削尖自己脑袋爬上孔元家里的餐桌一样,孔元也乐意在外人面前刻意保持一点丁三甲的神秘感或者说是乐意将自己当成丁三甲的绿叶。在第一次带着丁三甲和猛子去自己家玩过之后,家里那个整天神神叨叨却余威不减当年的老头子第一次当着众人的面夸了孔元。
老头子的眼界有多高孔元不知道,也猜不出。他只是隐隐听说过老头子当年在京城里以一句“满城净是刍狗辈”而名动京师。
自从那次老头子点名夸奖自己以后,孔元在家族中的地位自然是水涨船高。虽然他并不希望将这些功利带进三个人的友谊之中,但是却也无可奈何。
至于眼前这个表情含蓄眼神炽热野心磅礴的医生,孔元并没有多少放在心上。见招拆招而已,自幼便熟谙不已。
“丁少。”王然默念了几下这个似乎是包含了很多寓意的名号,心中狂喜。杭城中胆敢称自己为“某少”的纨绔不会太少,但也绝对不会太多。对于自己这种小角色而已,只要是这些纨绔随便打赏下的一个前程便足以让自己终身受用。
王然心里暗暗记下三个人的模样,以及三个人身后,那座钱江边上的学校名字,随即上车离开。王然心里清楚的很,有些东西需得用慢火熬,方才能入味,方才能真正的烂在锅里。
“王哥,刚那几人是什么人?你怎么?”回程的路上,边上一个浓妆艳抹的护士终于开口问道。
将大部分的时间话费在化妆上的她自然没办法明白为什么在医院里小心谨慎步步为营的王然居然会在车上放声大笑。
王然看了眼边上这个娇滴滴的刚从卫校的毕业的女护士。肉丝制服,加上勉强中上的面容和不错的化妆技巧,勾引地王然小腹中一阵阵邪火升腾。俯身在护士耳边轻声道:“晚上来找我,我告诉你转正的几点注意事项。”
正为转正头痛不已的小护士这一刻风姿摇曳,满车春色。
???
丁三甲不是故意要站在江边摆造型装酷,至少在救护车离开后丁三甲没想继续站着。但是突然传到耳朵里的声音却着实让丁三甲有些招架不住。
“别找了,小娃娃。我在里面。”似乎看到了丁三甲左顾右盼甚至翻口袋抬起脚查看脚底想要找到声音的来源。那个苍老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
“里面?”丁三甲大惊。慌忙拉开衣服拉链,可是上身除了一身不算彪悍的肌肉以外似乎并没有什么东西。于是又哆哆嗦嗦的去解裤子皮带。
“在你身体里。”老头子言语戏谑,听的出来心情不错。
出乎老头子的意料,在被告知自己在他身体里之后本来应该大惊失色惊恐万分的丁三甲同学居然情绪没有丝毫变化,平静地如同当初向高中女校花告白之后被拒绝。
倒不是说丁三甲是有多临危不乱或者是处变不惊。只不过打小便见识了至今还在浙西那个小村子里蜗居的死老头子某些不寻常的举动,现在就算是菩萨耶稣释迦摩尼和太上老君坐在丁三甲面前搓麻将他也意外不到哪里去。用他的原话说,一没财而没色,就是光棍命一条。就是让他孤身去闯索马里也去得。只是略微有些遗憾至今还是纯情小处男一枚,没在大白菜地里多拱几下。
“我肚子里?别告诉我你是条蛔虫!”丁三甲难得还有心思开玩笑,听的出来身体里的那个家伙对自己并没有什么恶意。丁三甲便更加怡然自得,大不了吃包泻药把它拉出来。
“你不怕?”见到丁三甲一脸无所谓的样子,那苍老的声音似乎是有点失望,继续蛊惑道:“不怕我把你穿肠破肚开膛破肚…………”
“行了行了,大家都是成年人,成熟点行不。”丁三甲没好气地打断道:“直接说吧,你想干嘛,为什么待在我身体里!”
“你脖子上的戒指是哪里来的?”声音终于严肃起来,缓缓开口道。
“戒指?”丁三甲摸了摸一直挂在脖子上的那枚连一张岛国动作片都换不到的戒指,入手处一片微凉。虽然丁三甲很久没注意过它了,但是还是能感觉到这枚戒指似乎与以往有了些不同,原本如同铁锈一般的点点红斑周围,居然隐约有了一圈湛蓝色的光泽。虽然整枚戒指还是一如既往地穷酸,但是毫无疑问比先前要好看了许多,至少看起来是这样。
“捡的。”丁三甲脸不红心不跳,实话实说这种东西在丁三甲看来跟婊子身上的衣服没什么两样,顶多就是诱惑诱惑人而已,更多的情况下是为了脱掉它来增加情趣。
“不知道为什么我在这枚戒指上感觉到了一股熟悉的波动。虽然很轻微,但是我依然能感觉到这个股波动的存在。”声音居然出现了一丝迷茫,“所以我才循着这股波动进入到了你体内。”
“整这么玄乎?别告诉我这是你的结婚纪念物或者传家之宝!”丁三甲不无鄙视道:“不带你这么骗人的,想坑我戒指就直说,直接开个价拿去好了。一大把年纪了还满嘴胡说也不怕一折寿就直接嘎嘣翘辫子了。还是先告诉我你是谁,从何处来去往何处。要是回答说去往西天拜佛求精那类鬼话就别说出来丢人了。”
“我是谁?”声音再次陷入迷茫,“我到底是谁?对了,我是水元子,我是五行水!不对,我到底是谁?”
一阵嘀嘀咕咕,声音很快便陷入了沉寂,任凭丁三甲怎么叫也不出来。丁三甲低下头,那枚戒指上原本微微发出的湛蓝色光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消失了,整枚戒指还是一如既往的死气沉沉。
一切都像是幻觉,似乎从未发生。
第三章红尘
如果不是因为丁三甲的定力惊人,或者没有见识过那许多的乱七八糟的东西,或许便会真的以为刚刚只不过是一场幻觉而已。什么声音什么水元子什么五行水,都是浮云。
但是很可惜,丁三甲不是。穷山恶水出刁民,自小便在浙西那个小山村里长大,丁三甲在家里那个老不死的调教下不敢说是遇事古井无波,但是却也多多少少浸染了三分的妖气。更何况老头子本身也就是个近乎妖孽的存在。如果一个七八十岁的老头还能在大雪天赤脚撵外出觅食的野兔丁三甲还能接受的话,那么那一手可以随时弄出火来的绝活却是真的超出了丁三甲的理解范围。虽然老头子从没在外人面前露过这手绝活。就连丁三甲也是无意之中看到老头子弄过两次,而且至今也还是不敢去问老头子到底是什么缘故。在村子里的人眼中老头子不过就是个身体不错的糟老头而已,唯一的特点就是好喝点酒。但是也只有和老头子朝夕相处的丁三甲才知道老头子到底是个怎样的恐怖存在,唯恐一不小心就被他给超度了。
“我说秀才,摆造型装酷也得有个限度不是。人都走了这么久了就别拉着猛子一起吹风了行不?”孔元送走王然还有那个身材火辣的护士,鄙视道:“想要泡那个护士?口味没这么重吧?要不然兄弟我给你牵牵线?”
“每个男人心里都有个制服控的梦想,没什么口味重不重的。在者说了,虽然是些庸脂俗粉,但咱也不是什么潘安子建。咱这坨牛粪可从来不会介意插在上面的是玫瑰花还是狗尾巴花。你说是吧猛子?”丁三甲捡起地上的衣服,朝站在自己身后宛如门神的瞥了一眼,笑道。
猛子微微一笑,不置可否。他从来不参与此类话题。在他眼里女人和麻烦没什么区别,虽然孔元对此乐此不疲。更有甚者就是丁三甲,每每见到一个雌性就会笑容可掬地问一下“猛子你觉得怎么样?”,大有保险推销员推销冷门保险时候的感觉。
“你干嘛去?”看到丁三甲把那一身假冒伪劣到不行的地摊耐克套在身上后拍拍屁股就要走人,孔元弹掉手里还没吸完的半根利群,快步跟上道。假冒耐克衣服后背上那个夸张到极致的LOGO勾勾在落日下很是霸气。
“打工去!”丁三甲白了白眼镜:“下个月的生活费还没着落!”
想想又补充一句:“别跟来!”
本来想要跟着去的孔元停下脚步,无奈地耸了耸肩膀。就连猛子也识相的没跟在丁三甲背后。江浙孔家虽然无法同那些多多少少沾染一些京城味道的豪门大户相比,但至少也是个半体制内混饭吃的巨商,在杭城总有自己一亩三分地。身为家族子弟的孔元自然不用担心口袋里的钱包什么时候会空。事实上在遇到丁三甲之前的孔元也与一般的纨绔子弟无二,染着发钻着孔,还算是能撑门面的宝马Z4的副驾驶座里永远坐着一个风姿摇曳的班花或者是校花到处招摇。不是买不起法拉利保时捷,而是一个不算是太核心太受重用的家族子弟必须明白自己的定位。宝马Z4也勉强相得益彰。
但是在遇到了丁三甲之后行为乖张的孔元彻底安静下来。头发重新洗回了黑色,耳朵上那些莫名其妙的耳钉也在第一时间消失了。甚至连Z4也不开了,老老实实地弄了辆二手自行车跟着丁三甲晃晃悠悠的上课下课去食堂吃饭。
低调不张扬。
虽然一门心思的想要将自己的生活姿态摆到同丁三甲一样的程度。但是毫无疑问不论如何总还是有些许的差距。正如孔元永远不可能放下身段同丁三甲一样每个礼拜三次的去打工伺候人赚取生活费,丁三甲也永远不会从孔元的钱包里掏钱花,虽然对方都不会介意。顶多就是在食堂里互相蹭一顿饭而已,这是底线。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骄傲。
至于猛子,就连丁三甲也摸不透这家伙的来路。只能从他彪悍的体形以及每天早上一次的通背拳隐约能知道或许和军队有些关系。猛子不主动说,丁三甲和孔元也不会主动去问。只要知道这是个好兄弟便够了。
同样的,猛子虽然没有闲钱,但也从来不缺钱花,。最起码他的自行车是三个人里面最贵的,整整一百五十块钱。
丁三甲打工的地方是个KTV,名叫红尘。虽然没有像钱柜金歌那般招摇,但是在大学城里却也算是独树一帜。沾点小资却有带点风尘的店名,在足足有四年时间挥霍的大学生里面呼声颇高。
丁三甲是里面一位小招待,专职送酒打扫卫生点歌保安以及扶客人去洗手间。隔天上一次班,从晚上七点到十二点,每小时十块钱。总的来说就是伺候人的活,好在待遇还可以。别指望一个刚从浙西小山村里出来的伪宅男能找到多有前途的兼职。没脸蛋没身材没歌喉,自然也没有让那些替孩子找家教的家长们趋之若鹜的名牌大学头衔。找份KTV招待的工作倒也是实至名归不算犯了众怒。
当丁三甲骑着他那辆破二手自行车晃晃悠悠地到了红尘的时候才六点不到。他习惯早到,手机里的时间永远都调快了五分钟。宁可早到一小时也不愿迟到五分钟,这是被老头子逼出来的毛病。那会在小山村的时候老头子说要在七点的时候吃到炒米线丁三甲就断断不敢在七点零五才将炒米线送到。否则的话就是绕着村子跑十圈或者是抄写《黄帝内经》。所幸村子里的人早就习惯了一个屁大的小孩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绕着村子跑步,嘴巴里不停骂着死老头子糟老头子;或者是同样一把鼻涕一般眼泪的趴在桌子上用毛笔抄写《黄帝内经》,当然嘴巴里也还是糟老头子糟老头子的骂声不绝。
小心地将二手自行车用两把锁锁好后丁三甲走进红尘。不算寒酸的装修,在大学城里也算是一家名声在外的存在。老板是个女的,出手还挺大方,但是没来过红尘几次。丁三甲除了在面试的时候看过一眼以外再也没见到过,印象不大。但是对于老板的经营手段倒是有几分佩服。在KTV里面坚持不用那些风尘味颇重的服务员而是一直从附近的大学里招兼职。除了省钱以外还揽到了不少常客。当然,这么做的前提是你有足够的能力摆平KTV里可能发生的一切。毕竟较之学生妹,久历风尘的那些社会人员在酒精上脑荷尔蒙上脑的客人面前要安全的多。
除此以外丁三甲便对老板没有丝毫的印象。毕竟一个小保安兼小服务员没有足够的资本引起别人的注意,丁三甲也便不刻意地去讨好别人。不然反倒是落了下乘。
倒是孔元一直对老板念念不忘。在跟丁三甲混熟之前他没少来红尘鬼混,出手在学生中自然也算大方,因此跟老板见过几次。从此以后一直唠叨熟女控制服控女神控,直到被丁三甲狠揍了几顿之后才重新开始自己的萝莉控。
才下午六点钟,除了早早来上班的人,红尘中现在并没有几个人。能够让整日泡吧的大学生们亢奋的时间还早。
“秀才哥,今天来这么早?”一个上白班的学生模样的招待亲切地过来打了个招呼。人很清秀,瘦瘦弱弱的,还架了副眼镜,典型的好学生模样。
自从那次孔元和猛子来过红尘捧场子之后,丁三甲那个秀才的外号风靡红尘。
丁三甲微微点头,不亲密不客套。能戴着CARTIER来红尘打工的人江洲是丁三甲看到的第一个。虽然说江洲对丁三甲的态度还算客气,但是丁三甲却是尽量蜻蜓点水浅尝辄止不抱太大的好感。不是因为仇富,而实在因为一个戴的起CARTIER还能笑容无邪来打工并且对每一个人都客客气气的人说是有多么的秉性纯良或许很多人会相信。但是向来不禅以最大恶意去揣测别人的丁三甲却宁愿相信这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主。毕竟豪门大族里想要出来一个好好先生比山窝窝里飞出个金凤凰的可能性还要低那么一点。
就算是孔元,那个先前一直嚣张跋扈的角色,也是在被丁三甲堵在寝室里狠揍了几顿之后方才正常了起来。
江洲对丁三甲的反应早已习惯了,虽然眼睛里还会有些许不一样的眼神闪过,但是终究不会被别人发现。打过招呼之后便转身离开,继续忙自己的事。
“死秀才,我寝室的一个好姐妹那个了。”一个穿着招待衣服的女孩见到丁三甲忙跑过来。或许是因为跑的太急,小胸脯一上一下起伏不停,加上圆乎乎的小脸,如果萝莉控教主孔元看到绝对别秒杀。海拔高度决定一切的丁三甲同学居高临下地看了看从从不算太暴露却也不保守的制服里露出来的一抹春光,默念几次非礼勿视非礼勿亲红粉白骨,方才笑脸迎向她。
“怎么了小灵灵?你姐妹被那个了?”丁三甲脑海里猛的出现岛国动作片里的OOXX剧情,心想到底是长的帅好处多,连小姐妹被XXOO这种私密也要第一时间来主动报告。
第四章过江龙
“嗯嗯,就是那个了。”钟灵毓忙点头不已。
这一阵带头看的丁三甲叫一个心潮涌动,刚想接下去与小灵灵讨论一下此间技术层面的问题,却又听钟灵毓接着说道。
“本来一直都没事的,但是这个月突然变的很痛。早就跟她说别用冷水洗衣服了,就是不听。活该她现在受罪!”说着头转向后面瞧了瞧,脸上很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丁三甲抬眼看去,在钟灵毓身后不远处一个梳着整齐刘海的女孩真捂着腹部朝这边看。丁三甲自然认识她,号称是红尘皇后的颜子露。虽然同在红尘打工,但却没有丝毫交集,只是听说过她好像是附近传媒学院的学生。
“白芍药50克,甘草5克。用水煎2次后混合,在来的那天分两次服用,每天服用一剂,连着服用三到四剂。”丁三甲不无郁闷的报出一个药方,感情自己是自作多情,人家是拿自己当赤脚医生呢。
钟灵毓拿着药方欢呼雀跃的去了,赤脚医生丁三甲在失去了作用后直接被无视掉。“兔死狗烹世态炎凉啊。”丁三甲摇头晃脑地向更衣室走去,顺便鄙视一下打小强迫自己抄《黄帝内经》《本草纲目》的老头子。
“今天五号包厢的客人已经点了快上万了!”刚换完衣服丁三甲便听到边上几个人在议论。
“那提成可不少啊!”立马有人眼红道。KTV酒吧这类场所的服务员往往提成占了工资的大头,单身男人在喝酒时往往会有打扮妖艳的美女上前来主动搭话,其结果就是账单上出现一连串恐怖的数字。
“提成个屁啊!不知道有几个人被赶出来了,脾气大的很!点名要子露姐去,别的人进去一律大耳瓜子扇出来。”
“子露姐今天好像不舒服吧,我刚还看到她捂着肚子呢。”
“谁说不是呢。不过有钱就是大爷,没准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呢。”
丁三甲摇摇头,苦笑着走开,反正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万把块钱砸在红尘里,除了是捧场那便只有砸场了。红尘皇后名声在外,也难怪别人找上门来。
所幸自己一没色二没钱,就连送包厢也是最普通不过的学生包厢,这种破事或者是幸事死活也轮不到自己头上。
“丁三甲,今天晚上你去招待五号包厢的客人。”丁三甲刚下楼去到大厅里观摩一下那些在舞池里扭动腰肢的祖国花朵,突然后面一阵略显尖利的声音传来。丁三甲回头,是葛胖子,红尘经理。
虽然说丁三甲不是个以貌取人的人,事实上一个从浙西小山村里走出来的娃娃也没多少资本去以貌取人。但是却不知为何独独对两类人及其地看不顺眼。一是满面油光的胖子,而便是时时刻刻翘着兰花指的妖男。
不凑巧的是,红尘经理葛存远外号葛胖子偏偏是此两类人的综合体。
没有多余的废话,丁三甲直接往五号包厢走去。丁三甲看不惯葛胖子,葛胖子同样看丁三甲很不顺眼。特别是那次一个来KTV寻找第二春的五十多岁的老头不小心在红尘里轻度中风昏倒,却被口袋里恰好带着一包当归药末的丁三甲救活之后,KTV里的小姑娘便对这个浑身土包子气的家伙另眼相看。这让一直以来习惯了莺歌燕语的葛胖子很是不爽。虽然倒也不至于直接将丁三甲踢出红尘,但是背后使使坏下下绊子套套小鞋却也总是免不了的。
这次五号包厢里的几个家伙明显是不好伺候的角色。前几个男服务员都被大耳瓜子扇了出来,点名了只要颜子露陪酒。葛存远似乎已经看见了丁三甲捂着脸被打出来的样子,兰花指激动地一阵哆嗦。
丁三甲走进五号包厢的时候里面看起来倒还算是和谐。四个男的外加一个太妹模样的女生正在里面吆喝不停。颜子露和其他几个女生已经在里面招呼着了,不过从颜子露的表情来看这似乎不像是表面上的这么轻松。
看的出来几个人应该是从外省过来大学城玩的,估计也就是来看朋友什么的。丁三甲心里稍微安定了些。撑死了也就是几条过江龙,或许身后的势力有些能耐,但是终究是人生地不熟,掀不起太大的风浪。
小太妹正在拿着话筒唱K,梁静茹的《中间》。不得不说虽然打扮看起来不敢恭维,但是小太妹这首歌却唱的不错。一直以来梁静茹被认为是天生的歌手,她的歌虽然不难唱,但是想要唱出骨子里的感觉却也着实不易。至少丁三甲在红尘里待了这么长时间还没见到有几个人能有这水准。
“飞越一滴苦涩的眼泪
雨点下的好直接
发现彩虹在天边
渺小的我跑在最前面
那一边是明天
看见那看不见的时间
当我有了从前
往前发出声音告诉这世界
我想要什么
听见我已经开始冒险
泪水流下安慰
哭过的脸最坚决
放晴的瞬间
我飞越一阵痛楚的转变
懂的想的就那些
原来那就叫作生命的中间”
丁三甲靠在门后面,冷眼旁观。颜子露正被一个皮肤挺白的眼镜男劝酒,面前的一罐百威早空了。想到刚刚钟灵毓问自己要的药方,丁三甲脸上冷笑更甚。他自然没有理由上前去挡酒或者是干嘛。每个人都有自己选择生活的方式,没准这就是颜子露想要的。毕竟桌子上那把卡宴的钥匙也足够让许多人心动了。
“你,过来!”小太妹唱完歌,看到了门后站着的丁三甲。小拇指勾了勾,示意丁三甲过去。
“有事吗?”丁三甲在小太妹面前三步左右站住,脸色客套。
颜子露听到小太妹的声音转过头来,脸上出现一副求救的模样。却见到丁三甲笔直的从自己面前走过,若无其事。
“会喝酒吗?”小太妹推过来一罐百威,斜着眼睛道。
“不会。”丁三甲语气平静。这自然不是实话,只不过丁三甲一直觉得喝酒要跟兄弟喝才有味道。
“把它喝了。”啤酒被继续推过来一些,小太妹将手里的一张一百的人民币揉成一团,弹到丁三甲面前,道:“喝了这一百就是你的。”
没有片刻犹豫,丁三甲拿起啤酒一饮而尽,放下易拉罐的同时顺手拿起桌子上的钱。
又有钱拿又有酒喝,不做是傻子。很简单的逻辑。
颜子露眼睛里的失落一闪而过,却也没有多少什么。只是推开自己面前的啤酒,道:“我今天不舒服,真的喝不下了。”
“喝不下?”白皮肤眼镜男冷笑一声,又拉开一罐百威:“那就喝两罐。”
“你!”颜子露杏目倒竖,“我说了喝不下了!”
“砰!”一罐啤酒被重重的放在桌子上。丁三甲转头看去,是个体型比较唬人的角色。身上刻意穿着背心将上身的肌肉撑地鼓鼓的,丁三甲暗自估计猛子得用几回合能解决掉他。
很明显这大个子的动作也是吓了颜子露一下。想了一会,颜子露还是重新坐回了沙发。
丁三甲冷笑一声,这种情况在红尘里见的多了。明面上矜持的很,但是底子里却不知道藏着什么。
“你做什么!”
刚坐好的颜子露又猛地站起来,右手颤抖地指着白皮肤眼镜男,大声喝道。
“怎么,臭婊子还在老子面前拿捏起来了?”白皮肤眼镜男大笑着看了看边上的几个早就在上下其手的同党。抬手将卡宴的钥匙扔在颜子露面前。
“把老子伺候好了,这辆车归你了。”
说着又伸手朝颜子露的胸前摸去。脸上淫笑更甚。
“啪!”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颜子露一个巴掌直接甩在白皮肤眼镜男的脸上,清脆悦耳。
丁三甲也被这一巴掌惊的不小。原先以为刚刚颜子露只不过是想要欲擒故纵自抬身价而已,却不想会是如此剧烈的反应。倒不像是传媒学院出来在红尘积累人脉身价的学生了。毕竟传媒学院的学生在大学城里也算是名声在外,每到周末传媒学院门口的那些豪车比什么都能说明问题。大学城里其他学校的男生都以能泡到传媒学院的女生为荣。一方面是那里盛产美女,另一方面则是因为泡了那里的女生不用负责任。毕竟人家泡吧打扮OOXX的时间或许比别人泡图书馆的时间还长。
白皮肤眼镜男也直接被这一巴掌打蒙。他是义乌人,家里做着小灯泡的出口生意。占着天时地利人和,生意做的挺大。在义乌那块一亩三分地上也算是混的风生水起。这次和几个朋友一起来杭州玩,刚到大学城便听说了红尘夜场皇后颜子露的名声。于是乎一拨人接了在理工念书的小太妹打扮的孔雀后便浩浩荡荡的杀向红尘。白皮肤眼镜男家里有钱,几个人一路上的话费全是他掏钱。这次也是一个小时不到的时间便砸下了上万块,然后点名要颜子露出来喝杯酒。在大学城能如此砸钱的倒也不算多,于是在葛胖子的再三要求下颜子露不得不出来应酬。
虽然家里不差钱。但是白皮肤眼镜男之前一直削尖了脑袋想要挤进真正的上层圈子也就是那些“官二代”的领地里而不可得。撑死了也就是在外围混混,标准的二线纨绔。生意人在钱袋子鼓了以后总想要拼命地往权力中心靠近一点。有钱没权的感觉就像是装满了钱的钱包没拉上拉链保险箱没设好密码,在别人眼里自己眼里都是个先天不足后天不育的孬种,提心吊胆的很。这点温州人和义乌人表现尤盛,往往就是希望在自己“XX集团”董事长的名片上加印上政协委员或者是人大代表的前缀。甚至恨不得将这几个字打成金匾挂在祠堂里。当然有那些不能写在明面上的隐晦关系则就更是喜人了。
眼镜男这次费尽心思打听到市委组织部长的儿子诸葛金鹏要去杭州看他妹妹诸葛孔雀。于是乎千辛万苦搭好关系一路随行而来。期间既当司机又当钱包,唯恐惹的这为小太爷不满。甚至为了不太招摇还换下了自己视之如命的幻影,弄了辆卡宴直奔杭州而来。
想到在家里一直不待见自己觉得一代不如一代的老头,白皮肤眼镜男怎么想都觉得这次是改变别人对自己看法的好机会。
一路上顺风顺水大家都算尽兴。眼看着自己就快给诸葛兄妹称兄道弟了,却不料颜子露的一个巴掌让自己威风扫地。
“妈拉个巴的,敢打老子!”
在横店泡惯了三流小演员的白皮肤眼镜男何曾如此狼狈过,特别是在自己拼命要搭好关系的诸葛金鹏面前。纵欲过度而变的惨白的脸上因为愤怒而显出一种病态的潮红。当下便拿起桌上的酒瓶往颜子露砸去。
“女孩子可打不得。”
第五章不是英雄救美
并没有出现想象中酒瓶挥处血溅四方的景象。倒是一声温润的话在众人耳边响了起来。是带着点浙西方言的略显蹩脚的普通话,将“子”字硬生生地发成了“zhi”,落在颜子露耳朵里温柔不已。
当然是丁三甲。
白皮肤眼镜男手里的酒瓶被丁三甲牢牢地在半途截住,再不能前进分毫。
突然出手的丁三甲着实出乎大家的预料。就连小太妹孔雀都放下了手里的麦克风,饶有兴致的盯着这个刚刚还为了一百块钱就喝酒颇没男子气概的服务员。
只有诸葛金鹏眉头轻微的皱了皱,这个丁三甲给他的感觉很不好,甚至说是危险。这种感觉自从自己跟着师傅开始修行之后从未出现过。
“有点意思。”诸葛金鹏的嘴角弯成一个漂亮的弧度,目光不离丁三甲。
看到突然站出来的丁三甲,颜子露心里也是一暖。立马和几个小姐妹躲到了丁三甲身后。虽然跟他不太熟,但是总比没人帮自己要好些。
“找死!”白皮肤眼镜男终日声色犬马的单薄身体如何能与自小被无良老头子撵地在山上到处跑的丁三甲相比。于是果断松开酒瓶,反手一杯百威泼在丁三甲脸上。
丁三甲丝毫没有躲避,任凭一杯酒浇在自己脸上。甚至没有去擦脸上滴下来的酒水,丁三甲赔笑道:“我代她们向你们道歉。要不然这件事就这么算了?”
诸葛孔雀显然没有想到出场如此犀利的丁三甲同学表现居然这般窝囊,当下便“切”了一声,转头重新开始唱K。还是点了首梁静茹的歌,《丝路》,这让一直以来只听梁静茹的丁三甲好感备生。
“你TM说算了就算了?你算那根葱!”白皮肤眼镜男看到丁三甲示弱,气焰更如同磕了药一样亢奋起来,“要不然你跪下叫我爷爷给我磕头!”
说着又一拳挥向丁三甲。
“MD敢打我秀才哥!”
白皮肤眼镜男挥拳的瞬间包厢门刚好打开,孔元和猛子适时出现在门口,却见到白皮肤眼镜男的动作。孔元大骂一声挥拳便上。
比孔元更快的是猛子,这个每天早上起来都要打一遍通背拳的家伙右脚猛地一蹬地,整个人竟凌空跃了起来,直扑向白皮肤眼镜男,如同饿极的野狼。
白皮肤眼镜男1根本来不及反应过来,右手挥出去的拳头就被人擒住,随后便是一记猛烈的肘击轰在自己右脸颊。接着整个人便如同虾米一样被轰击出去,如同影视剧中常见的那样,缩在墙角抽搐不已。
除了诸葛兄妹以外的两个人立即冲了上来。两人没多大的后台,与其说是白皮肤眼镜男的朋友更不如说是保镖来的更合适些。见到主子被打,两人立马暴起。
一招解决了白皮肤眼镜男的猛子丝毫不停歇,双手随即又擒住冲上来的两个人的左右手,然后便是猛然下扯。两个人便直接一个翻身狠狠地砸在了桌子上。又被猛子紧随而下的两记重拳直直地击中脸部,瞬间气势全无。
解决掉三个人不过是瞬息的事情,跟猛子这种正规军比起来,那些靠练哑铃练单杠在健身房里泡出来的野路子简直不堪一提。
孔元却是慢了一步,只能看到三个人倒地不起。嘴里暗啐猛子一声,又和猛子一起对上了尚且完好的诸葛金鹏。
“哥们,有点过了吧?”诸葛金鹏缓缓从沙发上站起来,无视掉面前两个气势汹汹的角色,盯着丁三甲道。很明显这两个彪悍的杀神唯这个不起眼的小服务员马首是瞻。
诸葛金鹏自然不会怕眼前这几个凶神恶煞的家伙。事实上自从加入了木剑门跟着师父修行之后,这类的打架斗殴早已入不了他的法眼了。之所以不出手只不过自己是来看妹妹的,不想太张扬。再者说了,杭城的水在江浙来说还算深,身为过江龙的他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
如果非要说这里有诸葛金鹏在意的事情的话那就是丁三甲了。或许别人没有注意到,但是以诸葛金鹏初入炼气的境界却可以敏锐的发现,方才白皮肤眼镜男泼到丁三甲脸上的那杯酒在接触到丁三甲的肌肤之前就被一团肉眼微不可见的水幕给阻挡在外面,然后落在地上。
“或许也是一个修真人士。”诸葛金鹏心里暗道。而且能将气息控制得如此精准,诸葛金鹏自认自己做不到。
“是有点过了。”丁三甲微微一笑,走到白皮肤眼镜男面前蹲下,轻轻将他扶起来。正当众人都以为息事宁人的时候,丁三甲又是一记鞭腿狠狠的扫在白皮肤眼镜男身上。刚刚站直身子的白皮肤眼镜男再一次倒在刚刚的墙角抽搐不已,倒也驾轻就熟的很。
“知道么?这个世界上能让我叫爷爷的只有家里那个老头子!”丁三甲抓起白皮肤眼镜男的头发脸色平静面露微笑道,“所以以后别在我面前说这种话。我家老头子会不高兴的。”
“结束了。”丁三甲“不小心”将白皮肤眼镜男的黄色头发拔下来几根后站直身子拍了拍手道:“这位同学因为喝多了,所以摔了几跤,没意见吧?”
诸葛金鹏的眼皮跳了跳,脸色也愈加阴沉,却也没说话。
“我说秀才,这样就算了?咱接受不了啊!”孔元死皮赖脸的贴上来,磨蹭道。刚刚那几下都是猛子一人解决的,孔元看了心里直痒痒。这些天被丁三甲明令禁止不能去惹事,好不容易被惹事了,却这样简单了事了。
“去你丫的,还想害老子丢了饭碗不成!”丁三甲没好气地一脚踢过去,“赶紧滚出去,吓到老子客人你给我小费啊!”
两尊杀神被丁三甲连轰带骂给弄了出去,丝毫没有之前的凌厉。孔元也就罢了,倒是猛子在出包厢的时候照例回头一句语不惊人死不休:“MD会修真了不起啊,还真当自己是太上老君了!”
诸葛金鹏这一刻表示压力非常大。
几个人自然也没心继续留着了,两个保镖扶着一坨烂泥一样的白皮肤眼镜男走出红尘,诸葛金鹏紧随其后。小太妹诸葛孔雀临走时围着丁三甲上上下下打量了许久,似乎无法接受这么一个土鳖模样的服务员能有这般大的能耐。临走时还特意转过身,道:“你叫什么名字?”
土鳖丁三甲丝毫没有扬名立万的觉悟,只是高高的挥了挥手里的一百小费,道:“我叫红领巾!”
“下次我非弄死他不可。”白皮肤眼镜男坐在车上,眼睛里像是能喷出火。“要不是诸葛大哥这次拦着,我TM砸了这家酒吧!”
“够了!”
后座的诸葛金鹏一声冷喝。这次要不是看白皮肤眼镜男实在过于殷勤,以诸葛金鹏的性子断然不屑于跟这家伙一起来杭。
“丑角多作怪!”诸葛金鹏心里冷哼一声,不屑道:“别说我没提醒你,那人你惹不起。”说着便再也不理睬脸上阴晴变幻的白皮肤眼镜男,对诸葛孔雀道:“你觉得怎么样?”
“看不透,但是很强。可能是水宗的,也可能是火宗的。”这个时候的小太妹孔雀脸上却是与她那满脸的烟熏妆及其不相配的凝重,继续道:“下次别把你那些乱七八糟的狐朋狗友带到我面前来,脏了我眼睛。”
诸葛金鹏低头,丝毫不敢有半句辩驳。
这个时候事情的主角丁三甲同学当然不知道自己在诸葛兄妹的印象里有多牛叉以及高深莫测。他现在正扶着一个酒量不行却死撑拼酒的胖子在洗手间里狂吐不止。一百八十斤的重量压在丁三甲身上,哪里还有空闲去想其他的。
“刚刚,谢谢你了。”丁三甲拖着死胖子刚走出洗手间,便是一个略带怯意的声音响了起来。
“不用,我的工作而已。”丁三甲 (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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