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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大师也心情大好,眼睛在人群之中一扫,落到明明身上:“这回放假了,总算能从吴先生那把你抢过来喽,跟三师傅住一个月怎么样——咦,这是什么——”
看到毛团卖力地啃着灵芝,何先生也不觉一愣,他在山上也有几年了,可是还没见过这种动物。
“三师傅,你先看看这个。”田大康从兜里掏出那块疑似玉石的石头,要知道,何大师本行乃是雕刻玉石的大师,鉴别力甚至过那些专家。
“我看看——”何大师有点漫不经心地接过石头,眼睛却还停留在毛团身上。可是下一瞬间,他的身子忽然一颤,连忙向手上看去,失声道:“羊脂白玉——”
田大康也感觉有点难以置信,他多少还是知道一点的,羊脂白玉是玉石之中的极品,洁白无瑕,润如凝脂,到了他原本生活的年代,那都是用“克”来衡量其价值的。
“哪来的?”何大师也有点激动,他倒不是关心这块玉石的价值,而是觉得心痒难耐——终于可以一展身手啦。
“是它从窝里抱出来的。”田大康用手向毛团一指,后者依旧很无辜地啃着灵芝,似乎这块玉料并非它的玩具。
“不可能啊,这块羊脂玉肯定没有雕琢过。而且这种品质的,肯定是和田玉,产自昆仑山下的玉河,不可能在这里出现啊。”何大师满脸疑惑。
田大康看看毛团,觉得这么一个小东西,也不能抱着一块玉石,从大西边跑到大东边,好几千里呢。于是道:“会不会是有人收藏的,然后被毛团当成玩具给——”
吱吱——毛团朝他挥挥小爪子:俺本佳人,怎会做贼!
“不管他了,这块羊脂玉细腻温润,我先琢磨琢磨,能雕刻什么物件。呵呵呵,言**君子,温其如玉——”何大师嘴里渐渐没了声息,只是坐在那里,看着手里的玉石呆,显然,他现在已经全身心投入其中,外界就算是刮风打雷下雹子,也跟他没关系了。
“谦谦君子,温润如玉——”白玉生也有些出神,嘴里反反复复**叨着这句话。
娄小虎则比较实在:“美玉虽好,也不能填饱肚皮啊,咱们还是赶紧弄点吃的吧。”
田大康一瞧何大师那模样,肯定是啥也不带管的了,于是赶紧招呼二牤子他们烧火,又找了两个盆子,叫刘燕她们洗蘑菇。
正忙活着呢,哑巴跟田大膀也回来了,一人也拎着个大筐,看来也是采蘑菇去了。看到田大康他们,哑巴高兴地手舞足蹈,冲到田大康面前,把他抱起来使劲往空中抛了两下,然后又直奔明明而去。
“吱吱——”毛团挥舞小爪子,向哑巴出警告。
田大膀也凑上来,转着大眼珠子盯着毛团瞧:“明明,这是你的新伙伴啊?”
啊啊啊——哑巴指着毛团比划了半天,田大康也瞧不明白,不过看他脸上的神色,应该是瞧着毛团有点新奇,看来他大概也从来没见过这么怪的小东西。
“这猪嘴蘑怎么弄啊?”刘燕把猪嘴蘑都摘干净,下面却不知道怎么办了。
哑巴过来瞧了瞧,然后到灶坑旁边端了一锹草木灰过来,就要往盆子里面倒,吓得娄小虎连忙拦在他的前面,连连摆手。
田大康大乐:“小虎哥,这就是俺们对付猪嘴蘑的法子,草木灰有碱性,可以抵消猪嘴蘑的毒性,不过这样太麻烦,草木灰不好洗,等回去之后,用碱水泡一下就成了。”
“那只能回去吃了。”娄小虎微微有点遗憾,郝刚则敲了一下他的脑壳:“就知道吃!”
大伙嘻嘻哈哈地准备迟到的午餐,地耳清洗干净,跟山野菜一起炒;松茸则烤着吃,下面架上松枝,把松茸穿成一串,等到松枝烧成红火之后,在上面慢慢烤,很快就散出香味。
娄小虎吸溜着鼻子:“真香啊,不愧是山珍中的珍品!”一边说着,一边摘下一颗烤好的松茸,在手上来回颠了两下,然后塞进嘴里。
“三师傅,吃饭了——”明明摇摇何大师的肩膀,这才把他从沉思中唤醒。
何大师嗖得从地上站起来:“有了,把这块羊脂玉从中间剖开,然后做成两个玉佩,正好不偏不向,一个飞龙在天,一个凤舞九天,一人一半,省得你们俩小家伙干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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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 岩
田大康领着知青和娃子们回村,而二牤子、七仙女和明明,则留在了山上,跟着何大师系统学习。
进了村子,就看到一辆一辆的大马车正拉麦子呢,在生产队的场院里面,也矗立起一座座麦垛。
麦垛都有两丈多高,底座圆形,麦穗朝里,一捆一捆往起码。到了两丈开外之后,再一点点往里收,最后上面要弄成圆锥形,就跟个粮囤子似的。这也是个技术活,那么老高,不能倒,外形也要顺眼,而且不能漏雨。
一帮小娃子都围在旁边,把麦子上带过来的蝈蝈、螳螂、蛐蛐啥的,捉到笼子里面。
一瞧干活呢,郝刚连忙领着知青上去帮忙,码麦垛这样的技术活干不了,帮着从车上挑麦个子还是可以的。
“这麦穗都朝外多好,正好能晒到。”娄小虎两膀一较力,手里的两股叉高高扬起,把一捆麦子送到垛上。
“呵呵,要是那样,肯定把老家贼都招来,咱们辛辛苦苦种的粮食,都喂它们了!”吴大帅手里拿着个短钩,一下叨住麦个子,然后给这些门外汉解释着。
“不是有金子守护嘛——”娄小虎也听说了神雕的事。
“对呀,金子呢,往天这时候早就回窝啦——”吴大帅站得高看得远,现村口的大树上并没有金子的身影。
田大康笑嘻嘻地接过话茬:“那啥,明明留在何大师那,所以金子也就跟去了。”
回到家里,只见灰太狼跟虎妞正在当院晃呢,嘴里还吭吭唧唧的,看到黑妞,立刻扑上来。黑妞倒也干脆,直接就躺在地上,给两个小家伙喂奶。
灰太狼跟虎妞都饿一天了,好不容易看到亲娘回来了,一通猛吃,小肚皮都滚瓜溜圆。两个小家伙都能走了,越来越招人喜欢。
“明个都得把你们送上山,呵呵——”看到两个小家伙都赖在地上不肯起来,田大康轻轻拍拍它们的小肚皮。
灰太狼还挺享受这种爱抚,四脚朝天打了个滚;而虎妞则张嘴去咬田大康的手指,显得野性十足。只不过它现在还没长牙,所以田大康也不担心。
听到田大康的动静,球球也从屋里扑腾扑腾跑出来,在当院转了两圈,然后就坐在那吭叽起来,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
“瞧你那熊样,一天看不到明明就蔫了——”田大康在它的脑壳上敲了敲:“明个就把你们都送到山里,呵呵,也算是回家啦——”
跟几个小家伙耍了一阵子,田大康这才进屋吃饭。李奶奶煮了一锅苞米茬子,上面蒸了几块倭瓜,还有茄子。倭瓜挺面,都开花了,吃起来还甜滋滋的;茄子则放到盘子里,切点葱丝,浇上大酱一拌,吃出一种原始的风味。
田大康给吴先生递过去一个咸鸭蛋,然后说:“明明要在何大师那住些日子,跟着学雕刻。”
吴先生正端着大碗喝米汤呢,只是微微点头,明明没跟回来,他就已经猜到了,虽然很放心,但是多少有点感觉失落,毕竟祖孙俩相依为命,忽然分开,心里还是感觉空落落的。这种心情,估计跟球球差不多。
“要不先生也趁着现在清闲,上山盘桓几日?”田大康当然能理解先生的心情,于是又问了一句。然后就看到吴先生放下饭碗,脸色一下子苍白起来,额头上也开始有汗珠子滚落。
“先生,您怎么啦?”田大康也吃惊非小:“俺明个就上山把明明接回来——”他也想不到,明明这一走,先生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吴清源一手抱着肚子,一手在空中摆了两下:“不妨事,老胃病又犯了——”
李奶奶拿来手巾给吴先生擦汗,田大康扶着先生躺到炕上,然后赶紧下地去找老龙头。
不大一会,老龙头就慌慌张张跑进来,看到吴先生在炕上蜷成一团,豆大的汗珠从脸上滚落,一张脸也因为疼痛而扭曲变形。
“兄弟莫慌,叫老哥瞧瞧。”老龙头嘴里安慰着,然后抓过吴清源的手脖子,开始诊脉。
过了一分多钟这才问道:“兄弟,以前有过胃疼的毛病没?”
吴先生都说不出话来,只是点点头。老龙头面色凝重地拿出几根银针,拇指和食指一捻,银针直透手腕内侧的内关穴,手法干净利落,又快又准。田大康跟他学了一个多月,也多少了解一些人体穴道的分布,所以还算能看明白。
随后,又撩起吴清源的衣襟,在腹部中脘下了一针,然后又转到腿上,隔着裤子用手指摁了几下,就又下一针。田大康看他下针的学位,应该就是足三里,想来是怕脱裤子耽误时间,认穴之准,令人叹服。
随后,又一路行针,十多枚银针,还没到一分钟,就全都刺入吴先生身上。几分钟之后,吴先生渐渐平静下来,脸上也有了一些血色。
田大康也长出一口气,把先生脸上的汗珠子擦抹干净,心里也不觉后怕:病来如山倒啊。
“真要去见马克思,倒也省心——”吴先生朝老龙头笑笑,只不过,这笑容在田大康看来,倍觉凄凉。
生之渴望,乃万物本性,伐下的树木,开春依旧会出新芽;受伤的动物,还知道自己疗伤,更不要说作为万物之灵的人了。
即便是背负天大的委屈,承受巨大的磨难,作为一个强者,也会顽强地承受,默默地抗争,只因为,物之本性在于争。
“兄弟,你的使命还没完成呢,就算是去了,也会被马克思撵回来。”老龙头脸上重新露出招牌式的微笑。
半个小时之后,开始起针,然后又叫李奶奶找了一个装雪花膏的小瓷罐,口小肚大,在扎针的中脘穴又拔了一罐子。
“兄弟,睡一觉就没事了,明天我再给你配几幅药调理一下。”老龙头叮嘱一番,然后就出屋。
田大康自然送出去,外面已经黑了,到了大门口,田大康低声问了一句:“二师父,先生的病到底怎么样,您老可得给俺个实底啊!”
半晌,老龙头才叹息一声:“不大妙啊——”
“啥病啊——”
“岩——”
田大康有点糊涂:没听过这种病啊?
“病处坚硬如石,表面凸凹不平,形如岩石,所以才叫岩,如果用西医的说法,就叫癌。”老龙头又是一声叹息。
癌症——田大康忽然觉得手脚冰凉:为什么会这样——
第八十七章 狗熊下树
人生在世不过百年,能够顺顺当当、健健康康就是最大的福气;只不过,又哪有一帆风顺的人生啊?
癌症,绝对是人类疾病之中最大的一个杀手,即便是田大康原来生活的时代,依然不能有效治疗,更何况是在四十年前呢!
“二师父,先生的病还有治吗?”田大康颤声问,其实,他的心里已经不抱任何希望。
“明天我要进山采药,希望能有奇迹生。”老龙头摇摇头,然后迈步回家,夜风中,传来一声幽幽的叹息。
田大康在门口呆立半晌,这才回屋,吴先生已经睡着了,盖着一个小夹被,鼻翼微微翕动,如婴儿一般沉静。
“为了自己,为了明明,也为了俺们几十个娃子,先生,您一定要好起来啊。”田大康默默地下定决心:一定不能放弃。
第二天吃过早饭,田大康说是要把球球它们送上山,然后找到老龙头,一同进山采药。关于吴先生的病,他不准备再叫其他人知道。
至于明明,还是在山上呆几天,然后再接回来,免得先生起疑。
黑妞一家自然也跟去了,田大康也有意叫它们从小适应野外的生活。一出村,球球明显兴奋起来,这种田野山林的气息,叫它很是受用。
灰太狼和虎妞则是第一次出远门,开始还挺欢实,东跑西颠的,但是颠哒了一会之后,就有点走不动了,坐在地上,伸着小舌头喘大气。幸亏田大康早有准备,把他们俩塞到筐里,一边挎一个。
灰太狼脸颊上的那条子黑毛越来越清晰,这家伙也挺坏,不时用小嘴啃啃田大康的小手,大概是当成猪爪了;而虎妞则端坐在篮子里,水汪汪的眼睛望着四周的绿草,那眼光,田大康读不懂。
要是平时,有它们这些小宝贝相伴,田大康的心情肯定是愉快的。但是今天,却有点压抑。
进了林子,老龙头回头招呼一声:“富贵,采点猪嘴蘑,回去给吴先生,记着,别用碱水泡,就这么吃。”
田大康抓抓脑瓜,心里琢磨:那吃完真的变猪嘴咋办啊?
“没关系的,咱们中医就讲究以毒攻毒。古书上说’骨咄犀,蛇角也,其性至毒,而能解毒,盖以毒攻毒也‘。中药里面,很多都是有毒物质。就比如说这猪嘴蘑,要是正常人生吃肯定中毒;但是如果是体内有肿瘤的人,毒素就会去攻击病灶,对体内其它器官反倒没有影响。”
“明白了。”田大康点点头,然后就细心地在地上寻找猪嘴蘑。这种蘑菇,多生长在柞树林,所以先要找柞树才成。
老龙头对林子里面还是比较熟悉的,很快就引着田大康进了一片杂树林,都是阔叶树种,以柞树、白桦、橡树居多。
很快,田大康就找到一棵枯倒的柞树,上面密密麻麻,黑乎乎的一层都是猪嘴蘑。田大康当然不会客气,蹲在那就是一通猛采。
球球也热心地凑过来,只不过它的大巴掌实在是不适合做这种精细工作,在树干上拍了一下,就弄碎了一大片。
“别捣乱——”田大康屁股一拱,球球就在地上翻了几个跟头,跌成滚地葫芦。它还以为田大康跟它玩呢,又爬起来,也开始用肉呼呼的屁股往田大康身上撞。
狗熊都会这招,除了大巴掌,屁股也是武器,属于级肉盾之类。只不过球球现在太小,所以攻击的威力也有限。
“一边去!”田大康心情不大好,所以就使劲吼了它一嗓子。
球球别看傻乎乎的,还是能分出好赖脸的,立刻感觉受了委屈,蹲到旁边一棵大树下面,嘴里哼哼唧唧。
田大康忙着采蘑菇,也没工夫哄它,倒是黑妞跑过去,伸出大舌头,在它脸上舔了几下,以示安慰。田大康瞥了一眼,也不觉莞尔。
“呜汪汪——”黑妞忽然狂吠起来,田大康不由一惊,这种叫声,通常是黑妞示警才会出来的。
站起身看过去,只见黑妞已经向林子里面跑过去,球球也连滚带爬地跟在后面。而灰太狼和虎妞,似乎得到了黑妞的警告,都趴在篮子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
田大康和老龙头跟着黑妞跑出二三十步,就看到黑妞已经停下来,正朝着不远处的一颗大橡树上吠叫,而树底上,正有一头黑乎乎的大家伙,回头往下面瞧着,粗壮的嘴巴子,小眼睛小耳朵,赫然是一头大黑熊。
“黑妞别叫,撤——”田大康一瞧这个大黑瞎子,就知道惹不起,只能躲。可是就在这个时候,球球大概是认出树上是它的长辈,不知道出于什么考虑,是同类相亲,还是见到长辈要打招呼,反正这小家伙嗖嗖嗖跑过去,嘴里还出一声声稚嫩的叫声。
田大康这下也不能跑了,只好隐在树后,希望那只黑瞎子不会以大欺小。
大狗熊嘴里吼了两声,然后就开始往树上爬。还真比说,平时瞧着狗熊挺笨的,爬树还挺利索,很快就爬挺高。
树上的橡子还没好呢,这家伙上树干啥呀,难道是新编版的《蜗牛和黄鹂鸟》,不对啊,狗熊比蜗牛可快多了?田大康有点疑惑不解。
就在这时候,令人惊异的事情生了,只见爬了有一丈多,那只狗熊就不爬了,反倒是爪子一撒,整个身子就掉下来,咕咚一声,重重地摔在地上,似乎整个地面都扇呼了一下。球球更是吓得躲到树后,刚才差点把它砸着。
“都说狗熊会爬树,不会下树,看来是真事啊。”田大康想起来村子里的老人讲瞎话,经常说起这个。
大狗熊摔得也不轻,刚才田大康离得挺远,都听到吭哧一下子。不过这家伙皮糙肉厚,很快又立起来,身子晃悠几下,然后继续往树上爬。爬到差不多刚才高度的时候,又一次摔下来。
这家伙脑筋不会转弯吧?当那只狗熊第三次从树上掉下来的时候,田大康是彻底迷糊了。要不就是练什么功夫,瞧着倒是有点外练筋骨皮的意思?
第八十八章 秘密武器
“这就是传说中的狗熊跌膘吧。”老龙头毕竟见识丰富,渐渐看出一些苗头。
“二师父,您的意思是这只狗熊是故意摔的?”田大康也一直纳闷:往上爬树那么利索,难道下树就不会了。
“再看看——”老龙头也来了兴致,俯身观看,不过手里却早就准备好了武器,非枪非炮,却是两个小布包。
行走山林,没有点防身的武器怎么行。真要是那样,老龙头成天在山里晃荡,估计早就叫黑瞎子舔了、叫野猪拱了,或者叫虎豹狼群给扑了。
吭哧——狗熊又从树上摔下来,猛地大吼一声,吼声中竟然透着一股难言的兴奋,然后田大康就看到这家伙撅着屁股,在地上一通狂泻,好家伙,老大一堆了。
“这是——”田大康捂住鼻子,他们是在下风口。这也是行走山林的一项法则,遇到野牲口,不能在上风头呆着,它们的鼻子都灵着呢。
“嘿嘿,明白了——”老龙头也捂着鼻子笑了一阵:“这个大笨熊估计是消化不良,肚子涨得难受,还排泄不出来,所以就想出这么一个笨法子,真不知道它是笨呢还是聪明呢!”
田大康知道,黑瞎子是杂食动物,一般时候不忌口,胃口好得出奇。总这么吃,难免肠胃闹点小毛病啥的,又没人给它吃消化药,所以才从树上往下跌,没准哪一下子把肠胃摔通畅了呢。
“动物也都有各自的生存本领,而且都十分顽强,和它们一比,我们人类的生命就显得太脆弱喽——”老龙头又感叹起来。
而就在这个时候,田大康看到,球球从树后钻出来,开始向那只大黑瞎子走过去,既胆怯又兴奋,大概在小家伙的心里面,又想起了跟随在妈妈屁股后面的感觉。
那个大家伙或许是拉痛快了,心情比较好,所以没有表现出太强的暴力,只是用大巴掌把球球推了一溜跟头,意思是说:给老娘滚远点。还好是一头母熊,要是个公的,球球就危险了。
球球热脸贴了冷屁股,自然有点委屈,在那吭吭唧唧的一个劲晃悠脑袋,但是也不敢轻易上前套近乎。
田大康急得够呛,想招呼球球,却又怕惹怒那只大狗熊。正着急呢,那只大狗熊却晃晃悠悠向他们这边溜达过来。
“二师父,你的药行不行啊——”田大康现在也有点紧张了。
“放心吧,对付狗熊,万试万灵。”老龙头呵呵一笑,解开一个小布包,里面却是几个装青霉素的小药瓶,只见他把上面的胶皮盖拔下去,然后就跟投掷手榴弹似的,嗖一下朝狗熊扔过去。
与此同时,田大康闻到一股淡淡的蜜香,不禁佩服得五体投地:这玩意对狗熊的杀伤力实在是太大啦——
狗熊的鼻子更灵,早就嗅到蜜香,立刻在草丛里面开始搜寻,很快就把那个小瓶子找到。只是老龙头有点不讲究,就在瓶底抹了点蜂蜜,瓶子又小,狗熊想吃到嘴里就难喽。舌头伸不进去,大巴掌也用不上,把狗熊馋得哈喇子淌出不老少。
“二师父,高,真高——不过,要是碰到野猪狼群咋办啊?”田大康觉得蜜瓶也就能对狗熊起效,但是对付其它的野牲口,估计就不当事了,毕竟像老虎豹子啥的,都是吃肉的,对蜂蜜不感兴趣。
“没事,还有别的武器呢,不过一般时候不敢使用,威力太大。”老龙头笑嘻嘻地,倒是把田大康的好奇心给勾出来,想要瞧瞧,龙老头却说啥也不让,只是威力太大,容易两败俱伤。
田大康没辙,只好绕过那只跟小瓶较劲的大狗熊,把球球抱走,领着黑妞,回到刚才采蘑菇的地方。整个过程,那只大狗熊根本都没搭理他,那个专心劲,一点不比田大康写字的时候差。
筐里面空空荡荡,灰太狼和虎妞都不见了。田大康吓了一跳,嘴里轻声呼唤起来。与此同时,黑妞的嘴里也哼哼两声,很快,从草丛里就钻出一灰一花两个小家伙,摇头晃脑跑过来。
“嘿嘿,行啊,都知道藏起来了。”田大康赞了一句,别看它们小,但是本性之中那种感知危险的能力,却比家养的动物强百倍。看来,以后最好叫他们在山上安家,也就不用为食物愁了。
望望四周的林子,田大康嘿嘿笑道:“这不就是最好的一座天然饲养场嘛!”
“富贵啊,把球球它们送过去之后,我准备再往深山里面走走,要是能找到五灵脂,估计吴先生的病情还能稳定住。”老龙头拧开水壶,喝了一口,然后递给田大康。
“二师父,俺也去——五灵脂,好像听说过,是不是鼯鼠的排泄物?”田大康也灌了两口水,那种甘甜的井水滋润喉咙的感觉,很是舒畅。
老龙头点点头:“此物在中药里面十分珍贵难得,治疗癌症很有些效果,就看咱们有没有这个机缘了。”
对于鼯鼠,田大康也只是听闻其名,他忽然灵机一动:“二师父,毛团那种滑翔的本领,很像是鼯鼠啊?”
“我看过鼯鼠的标本,身体两侧的皮膜能够展开,借此滑翔,跟毛团不同。”老龙头也遗憾地摇摇头。
爷俩边走边谈,不知不觉已经望见木屋,这时候,一个难听的声音先传过来:“哇嘎嘎嘎——哇嘎嘎嘎——”
正是棒槌现了田大康,咋咋呼呼地怪叫起来,它扑扇着翅膀,落到黑妞的后背上,脑袋得意地左顾右盼。
对于这个自来熟的家伙,黑妞心里也很不爽,于是猛地向前一窜,棒槌就落到地上,灰太狼和虎妞就呼呼往上冲,吓得棒槌赶忙又飞到半空:不带这么玩的啊,一窝子都上啊。
“富贵哥来了——”明明脆生生的声音飘过来,球球它们立刻都一溜烟跑过去,把小丫头围在当中。大有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架势。
田大康看得心中一暖,随即又是一阵刺痛:明明能承受住失去爷爷的痛苦吗?
“富贵来了,这回有口福啦,俺跟哑巴刚刚猎到一头梅花鹿,还活着呢。”田大膀从木楞刻旁边的马架子钻出来,手里还拿着一把杀猪刀。因为人多了,木屋里面住不下,所以就临时搭建了一个马架子,苫上茅草,住人没问题。
这些天,田大膀跟哑巴在林子里面挖了几个陷坑,今个早晨遛了一遍,现里面掉进去一只梅花鹿,弄出来一瞧,一条腿摔断了,就乐呵呵地抬回来,准备杀了吃肉。
田大康他们也跟着去看热闹,那只梅花鹿就拴在木屋旁边的树上,看到来了人,立刻站起来,两只大眼睛里面充满惊慌和恐惧,一条后腿还耷拉着,不时突突颤动几下。
在旁边还跟着一头小鹿,跟小羊羔大小差不多,大概也出生没几天。小家伙扬着脖子,在母亲肚皮下吃奶。
田大膀手里拿着刀子,没心没肺地走上去:“听说梅花鹿全身都是宝,大补啊——”
嗖得一下,那只小鹿向他猛冲过来,用它稚嫩的小脑瓜向田大康顶过去,只不过,它的头上还没有长出武器——鹿角。
当时母鹿掉进陷阱,这家伙就在坑边转悠,把母鹿抬回来的时候,也就一道跟回来,所以田大膀也没在乎:“小样吧,还敢跟俺动硬的,信不信一脚把你卷到——哎呦——”
小鹿往起一窜,正好脑袋顶到田大膀的裆部,这家伙立刻就蜷缩成一团,嘴里杀猪般嚎叫。而那只小鹿,则甩甩小尾巴,欢快地跑回母鹿身边。
母鹿则伸出舌头,在小家伙身上舔了几下。这一瞬间,田大康心里一颤,似乎也被撞了一下,那种叫做亲情的心弦,狠狠地拨动起来。
第八十九章 差距
“小鹿崽子,信不信俺把你们娘俩一块宰喽——”田大膀好不容易缓过劲来,手举屠刀就要往前冲。
“大膀哥,不许杀小鹿——”明明抱住了小鹿的脖子。
与此同时,田大康也吆喝一声:“大膀住手!”
田大膀抓抓后脑勺:“不杀了吃肉,难道还养着啊?”
“对,就是要养着,大膀,以后你就是饲养员,专门养梅花鹿,省得天天没事干。”田大康脑子里面灵光一闪,梅花鹿能割鹿茸,要是养成规模,收入肯定不低。
老龙头也微笑颔:“富贵这个想法不错,梅花鹿全身都是宝,鹿茸鹿血,鹿胎鹿鞭,鹿肉可以食用,鹿皮也是上等皮革原料。”
“嘿嘿嘿,那就饶你们不死。”田大膀还是比较通情达理的,原本在他的观**,跟猛兽是一样的,梅花鹿就是吃肉,想不到还有这么大的功用。
“母鹿好像没有鹿茸吧?”二牤子在旁边插话道。
“笨啊,没有母鹿,哪来的小鹿,生下来的小鹿没准就是公的。”田大膀反倒开窍了,他天天闲得难受,要是当上鹿倌也不错。
剩下的事就好办了,老龙头给梅花鹿上了夹板,又敷了点伤药,估计用不了一个月,伤腿就能好。那头小鹿似乎也特别高兴,凑乎到田大康身边,跟他套近乎。
刚出生不久的小鹿,很是讨人喜爱。毛茸茸的大眼睛,温润的小舌头,叫人心底自然涌起一股怜惜。
吃过饭,田大康要跟老龙头继续上山,哑巴听了,执意要跟着,还领了两条大狗。田大康想到他对山林比较熟悉,所以也就欣然应允。
明明本来也要去,可是田大康想到这一去就需要好几天,晚上露宿山林,别把小家伙再折腾病喽,所以就没有答应。不过,还是把棒槌和毛团借用过来,据说,纯正的野山参,能够增加身体免疫力,对癌症病人也有很好的滋补作用。
简单收拾一下,哑巴背着一个大包,里面装着被褥还有两件羊皮袄,又带了点吃喝,三个人正式出。
进了林子,田大康就跟哑巴比划起来,问他是否见过鼯鼠。只是交流起来实在是太费劲,比划了半天,哑巴终于开窍,一个劲点头,然后领着两个人穿行一阵,忽然抬头往树上指了指。
田大康一瞧,树上正有两只松鼠在那蹦跶呢,其中一个还抱着个大松塔,估计正忙着收粮食呢。
“哑巴哥,不是松鼠啊,是鼯鼠,会飞的那种。”田大康把毛团从肩膀上拽下来,然后把它身体两侧的长毛伸展开:“能滑行的,身子就像这样。”
毛团被他摆弄得很不高兴,要不是看在明明的面子上,早就用小爪子给田大康挠挠痒了。
这回哑巴大概真明白了,转着眼珠想了半天,然后摇摇头。田大康和老龙头微觉失望,毕竟哑巴整天在林子里晃,他都没见过鼯鼠,想来希望比较渺茫。
田大康琢磨了半天,然后对哑巴说:“哑巴哥,你以前溜达过的地方,这次咱们就不去了,专门找没进过的林子,现鼯鼠的可能性会大一些。”
哑巴当然没啥意见,对他来说,只要是在山里,哪都一样。
又走了一阵,田大康忽然指着旁边的一排小松树嚷嚷起来:“看这个,长得真怪。”
老龙头一瞧,这些小松鼠都有三尺多高,一株挨一株,还挺密实。这些都不奇怪,令人不解的是,它们都长在一棵枯倒的树上,而并不是扎根泥土之中。
要知道,老林子里面,千万年来,枯枝败叶形成的腐殖土都有一米多厚,最适合植物生长,这也就是为什么种植林跟原始林相比,物种比较单一,缺少的是那种岁月的积淀。
可是这些树苗,不好好在地上长着,偏偏长到树上,而且不是一棵两棵,而是一大排,这就颇有些耐人寻味。
“哑巴,不会是你种的吧?”老龙头也搞不明白了,瞧着哑巴乐呵呵地模样,就怀疑到他的身上。
啊啊啊——哑巴一个劲摇头,然后又抬手往树上指了指,那里除了几只小松鼠在树上追逐玩耍之外,别无他物。
“难道是这些松鼠种的,哈哈,都能评上植树模范啦!”老龙头听着都新鲜。
田大康琢磨一阵子,忽然说道:“是不是这么回事啊,松鼠好像有储存过冬粮食的习惯吧,而且大多数都是松籽,为了怕那些懒家伙偷吃,所以就埋到树里。埋的地方多了,难免有时候就忘了,这样过了几年,小树苗就长出来了。”
“肯定是了!”老龙头一拍大腿:“还是富贵脑瓜好使。”
哑巴也向田大康挑挑大拇指,然后从地上捡起一个松塔,在手上磕打两下,倒出几粒松籽,用牙咬开,喂给毛团。
毛团尝了一个,然后就开始往外吐,小脸还抽抽出几个褶子,就跟喂它苦药似的。
“你不吃俺吃——”田大康有些愤愤不平:小样,饿你两天瞧你吃不吃,难道还非得吃灵芝不可,就是惯得!
哇嘎嘎嘎——棒槌忽然大叫起来,田大康不由精神一振:“莫不是找到人参了,块跟上去。”
三个人噼里扑通猛跑一阵,然后就看到棒槌落到一簇红果上,大嘴叼下来一个,脖子一扬,吞到肚里。
“你这傻鸟,出工不出力,忽悠俺们玩呢!”田大康跑过去,在棒槌脑瓜上轻轻敲了一下。眼前这株植物倒是接着红果,只不过是北国红豆,根本不是人参果。
棒槌感觉有点冤枉,人家的主要食物本来就是各种小浆果嘛。于是飞到半空,抽冷子在田大康脑袋上啄了两口,算是找回平衡。
还是毛团比较厉害,不大一会就找到一株灵芝,据老龙头说,已经有些年头。田大康拿着灵芝,毛团美滋滋地咬上一小口,这小日子过的,真是滋润。
“棒槌,你好好跟毛团学学,把你的聪明才智挥出来,跟俺们多找几颗老山参。”田大康不停地用语言敲打一下棒槌,老话怎么说的了,玉不琢不成器嘛。
快要到傍晚时候,还是一无所获,哑巴找地方准备宿营。就在这时候,林子里面猛地传出一声虎啸,整个山林也为之颤栗。
“不好,快上树!”田大康哆嗦了一下,然后就吆喝一声。
第九十章 奇兵
哑巴用手举着老龙头,把他托到树上,田大康伸手在上面拉,这才把老龙头弄到树上。人老了,登攀上高的,确实费劲。
随后,哑巴也爬上来,嘴里又啊啊几声,那两条大狗很快就消失在密林之中。至于棒槌和毛团,却不慌不忙,它们一个会飞,一个度快,还真不怕老虎。
三个人刚在树上坐定,就听一阵稀里哗啦的声音传过来。前面是一头大马鹿,从远处飞跃而来;后面则吊着一只东北虎,显然双方已经追逐了好一阵,东北虎已经有点力竭,想要停下来,又有些不舍,只是看这双方的距离越拉越大,显然是追不上了。
饿虎扑食,主要就是搞突然袭击,至于长途奔袭,那是狼群才惯用的伎俩。其中的缘故,主要是老虎爆力强,而野狼则耐力十足。
“还好目标不是俺们——”田大康稍稍松了一口气,眼瞅着老虎就要从树下跑过去,他们也就安全了。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棒槌忽然扯着嗓子叫起来:“哇嘎嘎嘎——怕怕——”一着急,竟然被它蒙出话来。
平时,明明没事的时候就教他学舌,棒槌不大用心,也就是偶尔能叫出明明的名字,今个算是水平挥了,只是有点不合时宜。
老虎本来就跑得有点泄气,听到棒槌这么一咋呼,竟然停下来,抬头向树上张望一下,然后就张开血盆大口,咆哮一声。
这一嗓子,差点把田大康从树上震下来。而惹祸精棒槌则扑扇着翅膀,直接飞到树梢上。
“二师父,这回就看你的秘密武器啦——”田大康也没工夫跟棒槌算账,这时候还是先一致对外比较好,人民内部矛盾,回家再解决。
老龙头也紧张得俩手直哆嗦,从帆布兜子里掏出一个小瓶,朝老虎扔下去。
可能是因为在那头大马鹿身上吃瘪,所以这头老虎的脾气很不好,爪子一抬,一巴掌就把小瓶拍飞,撞到树干山,出砰的一声,瓶塞弹出去,淡淡的蜜香散出来。
“错了,这个是对付狗熊的。”老龙头也是太紧张了,忙中出错,他赶紧又将手伸进兜子,摸出一个布包。
而就在这个时候,老虎立起上身,扑到树干上。这一立起来不要紧,差不多两米多长,声势极为骇人。结果吓得老龙头手一哆嗦,布包掉在地上。
“哎呀,坏喽——”就在老龙头叫苦不迭的时候,那只老虎已经开始爬树。
这回轮到田大康傻眼了:老虎原来也会爬树啊,不是说它们是老猫的徒弟,老猫在教徒弟的时候留一手嘛——
嗖——眼前黑影一闪,只见老虎的脑门上忽然多了一物,黑乎乎的,正是小毛团。跟老虎这个庞然大物一比,毛团实在是小的可怜。
不过,毛团的胆子却一点也不小,只见它扬扬小爪子,然后在老虎脑门那个“王”字上拍了两下,好像很亲热的样子。
但是在东北虎看来,这就是**裸的挑衅,虎威岂是能够轻易冒犯的,于是口中怒吼连连。只不过,它的四肢都抱着树干,还真腾不出爪子来攻击毛团。
田大康眼睛一亮:“毛团,好小子!”其实,他也不知道毛团是公是母。
相持了几十秒钟,老虎终于急眼了,被一个小东西骑到脑门上拉屎,太没面子了。猛然间,只见它的尾巴往前一甩,如同一条皮鞭,直奔毛团抽去。
“嘿嘿,这家伙恐怕是不知道毛团的度吧——”田大康有点幸灾乐祸。
果然不出所料,就在虎尾临头的一刹那,毛团消失不见,而老虎也因为用力过猛,失去平衡,一下子从树上摔下去。
饶是它身体灵敏,后胯还是摔在地上。只是地上都是厚厚的一层腐殖质,比较松软,所以老虎很快又爬将起来,抖抖毛上的松针草叶子,又怒吼一声,继续往树上爬。
估计老虎现在也气炸肺,作为山中之王,东北虎的高傲毋庸置疑,此番连连受挫,狂性彻底爆炸。
刚爬了两步,毛团又出现在它的脑门。小家伙似乎对这种游戏也玩上瘾了,身子轻飘飘地蹦跶两下,就跟个气球似的。
东北虎口中怒吼连连,却也没啥好招,折腾了一阵,又跌到树下,只不过这次爬得不高,摔得也不重。
“好,在我们英勇的毛团同志面前,一切反动势力都是纸老虎!”田大康骑在树杈上,也为毛团这个异军突起的奇兵鼓掌喝彩。就连哑巴,也啊啊啊叫了半天。
不过,毛团同志并没有被暂时的胜利冲昏头脑,起码它知道在地上绝对不能跟老虎死磕,呆在田大康身上,还美滋滋地咬了一口灵芝,小腮帮子一动一动,仿佛在品尝胜利果实。
东北虎在地上转了几个圈,最后尾巴一甩,然后灰溜溜跑远了,很快就消失不见。正所谓老虎报仇,十年不晚,先找东西填饱肚子再说吧。
田大康担心老虎杀个回马枪,所以又在树上呆了一会,看到下面确实没有动静,三个人这才从树上爬下来。哑巴吆喝几声,不大一会,两条大狗就顺利归队。
虚惊一场,三个人也都有些后怕,老龙头从地上捡起布包,重新收好,不过面上多少有点尴尬,关键时刻掉链子,这事挺伤士气的。
看看太阳已经落山,林子里面越来越昏暗,哑巴连忙找了一个山石砬子,点起火堆,然后就开始捡拾干枯的树枝。
好在林子里面最不缺的就是树枝子,三个人一齐动手,终于赶在天黑之前,捡了一大堆树杈子树枝子松树皮啥的。夜晚在山林过夜,要是没有火堆,那简直就是送死。因为大多数凶猛的野牲口,都是在夜晚才出来觅食的。
把带来的大饼子在火上烤了烤,就着咸菜,三个人吃得还挺香。哑巴还把路上采的大松茸烤了几个,味道更觉鲜美——其实,主要还是因为饿了,吃啥都香。
填饱肚子,又用长树枝把火堆平移开去,原来烧火的地方,就变成睡觉的大床。火烤之火,地下的潮气没了,躺在上面,羊皮袄往身上一盖,就算夜晚的森林再阴凉,也不用在乎。
天已经黑透了,透过枝叶的缝隙,朦朦胧胧的,可以看到星星在眨着眼睛;四周万籁俱寂,衬托着偶尔的蛙鸣虫声更加清晰。田大康知道,在这片静夜之中,却处处隐藏着危机。
一声狼嚎忽然划破夜空,随后,狼嚎声此起彼伏,仿佛接 (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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