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钓天下 第 104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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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好吃的就属那道番茄鳕鱼了。这里的番茄没有酸味,纯甜味,鳕鱼也是挪威近海的特产,两个东西放在一起炖,说汤不是汤,说菜不像菜,模样不咋地,味道顶呱呱。

    另外那种叫做斯纳普斯的烈性酒味道也很好,这种酒原产丹麦。snaps是它的音译,如果按照丹麦语翻译,就叫生命之水。

    它是用土豆直接发酵酿造的,味道稍微有点苦。不过挪威人一般把它冰镇之后和啤酒、柠檬汁兑在一起喝,不光可以去除那种苦味,还能享受一下冰火两重天的感觉:喝的时候凉丝丝就像冰镇啤酒,进入食道和胃之后突然火热起来。

    其实这种喝酒方式按照中国中医的说法是很伤脾胃的。不过这里的人可能也习惯了,而且人种不一样可能肠胃也不太一样。

    洪涛只喝了一杯冰镇的,就不再继续试了。而是选择了常温啤酒勾兑,这样的肠胃的刺激能小点儿。

    刚开始的时候,洪涛和王健基本是一对一的和埃尔克、奥德拼杀,不过两瓶酒喝光之后,潘就加入了战团,她肯定是要向着她老爹的,结果就变成了2打3,但是最终并没有分出胜负来,因为埃尔克的存酒全被喝光了,整整4瓶一滴没剩,还搭上了一打多啤酒。

    这个结果也挺好,大家都喝高兴了,奥德和埃尔克还当场为客人表演了挪威渔民的丰收歌曲,虽然每句都不在调儿上,但是唱得铿锵有力,很是烘托气氛。

    喝酒的时候,可以没菜,但是不能没话说,做为一个渔民,埃尔克和奥德没别的拿手技能,怎么捕鱼多、去哪儿捕鱼就成了他们的话题。而洪涛和王健对这个话题也挺感兴趣,他们出海钓过鱼,但是并没捕过鱼,于是四个人一拍即合,早点睡觉,明天一大早就去出海捕鱼!

    “嘶。。。这也太冷了!”第二天当洪涛跟着埃尔克走出房门的时候,冰冷的空气夹着雨丝扑面而来,即使穿上了一身冲锋衣都有些低档不住,幸亏潘给王健和洪涛都找了一件毛衣穿,要不到了海面上真够呛能抗住。

    顺便在吐槽一下潘同学的大学身材,这两件毛衣都是她在上大学时候穿的,洪涛一米八多的大个子穿着居然一点都不小,由此可知潘同学当时的体重了。

    “老王,你没觉得有什么别扭的地方吗?”洪涛一边走一边问王健。

    “刚才吃的鲜虾热狗稍微有点辣。”王健好像没听明白洪涛的问题。

    “吃货,你看看现在几点?”洪涛继续问。

    “3点40啊!怎么了?”王健还是没反应过来。

    “你看看天。”洪涛只能继续提醒。

    “哦,你要不说我还真没注意,都大亮了啊!”王健抬着头琢磨了几秒钟,才反应过来。

    埃尔克家距离码头直线距离300米都不到,不过这个码头前不是真正的大海,而是一个小小的峡湾。

    挪威号称峡湾之国,全国大大小小的峡湾不计其数。峡湾这种地质结构在其他国家不常见,这是一种被冰川腐蚀的地貌形态,具体说起来就是把长江三峡里的淡水换成海水,两边都是刀切斧砍的峭壁,深入内陆最长的可以达到200多公里。

    不过埃尔克门前这条峡湾没那么长,两边的峭壁也没那么高,但是小渔船也开了近一个小时才算出了峡湾的入口,前面彻底看不到山峰了,算起来至少也有10公里了。

    奥德和埃尔克这艘渔船个头不太大,长不过20米左右,船头是个小小的驾驶楼,中后部是一个大大的绞盘,上面卷着很厚的渔网。船尾比较特殊,没有船舷,是一个斜下的坡道,坡道上面架着一个大滚轮。

    “埃尔克,你这条船有名字吗?”洪涛站在舵楼门口,穿得和一个大狗熊一样,里面是他的冲锋衣,外面还披上一件戴帽子的厚雨衣,脚上也换上了防滑靴。

    “山妖号!”奥德拍了拍舵轮,很自豪的报上了名号。

    “饺子,你出海捕过鱼吗?”埃尔克学坏学得很快,一晚上就把洪涛的外号学顺嘴了。

    “我上过钓鱼船,没上过捕鱼船,不过我知道你们捕鱼的大概流程。”洪涛挑衅的看了看埃尔克。

    “哈哈哈哈,我听维朗妮卡说了,你是欧洲的钓鱼冠军,不过捕鱼和钓鱼可不一样,没有什么相同的地方。”埃尔克把洪涛刚才的话当成了年少无知。

    “要不咱们打个赌吧,第一网我和我朋友操作,如果打到50斤以上的鱼,就算我们赢了,如何?”洪涛打算再坑埃尔克一次,他从来不打无胜算的赌,只要打赌,几乎就有了必胜的把握,虽然埃尔克一点都没得罪洪涛,还请他喝了一顿酒,但是那个潘却经常坑自己,就当是帮着他女儿还债吧!

    “我和你赌了!输了的话我请你去吃鲸鱼肉!拿东西很贵的,一份要200多块呢。”没等埃尔克同意,奥德先接受了洪涛的挑战,并且把赌注都开出来了。

    “那也算我一个,我们两个从来都是共进退的!”埃尔克一看老搭档都应战了,自己也不能示弱啊。

    “没问题,我输了我请你们去吃鲸鱼肉,但是有一点我要说明白,我只管下网、收网,捕鱼的地点我可不会找,还得你们配合。”洪涛一看这个赌注有点大,赶紧把规则先说好。

    五百一十章赌本儿

    “我给你找一个最好的渔场,只要你能顺利下网、收网,不管有没有渔获,都算你赢!”奥德也来劲儿了,再次把洪涛的难度调低。

    “那就这么定了,来吧!”洪涛摘下手套,和奥德、埃尔克分别击了一下掌,这个赌约就算完成了。

    “你这个nb吹的有点大了吧,你玩过这玩意吗?隔行如隔山啊?”王健也没逃过去,不得已和他们击了下掌,但是很不情愿。

    “没玩过,咱们国家没有这种渔船,效率太低了,早就不用了。”洪涛倒是很有信心的样子。

    “那我说好了啊,输了你一个人掏钱请客!”王健一听,得,这位又上这儿撞大运来了,还把自己也搭上了,立刻就要撤火。

    “你看你哪儿点出息,没玩过就不能赢啊?要是赢了你吃不吃鲸鱼肉?”洪涛很鄙视这种朋友,一点不给力啊!

    “赢了必须吃啊,输了我也吃啊!只不过都不用我掏钱,有那个钱我还留着给我媳妇买一件毛衣回去呢,你还别说,这个毛衣穿着真挺暖和的。”王健才不管你鄙视不鄙视呢,拿出一副爷就这样,你难拿我怎么着的德性。

    “艹!”洪涛还真拿他怎么着不了,只能继续鄙视下去。

    其实洪涛撒谎了,他是没接触过这种渔船,但是不代表他没见过,而且不光见过,还真的熟知这个渔船的捕鱼流程和渔网的大概操作方式。至于他是从哪儿知道的,答案就是电视节目!他在前世的时候看过一部有关挪威近海捕鱼的纪录片,上面就是这种渔船,连模样都差不多。

    这种渔船叫做刺网渔船,主要是用来捕捉近海的上层鱼类,在我国的江浙沿海也有使用。这个刺网并不是网上带着钩子或者刺,其实就是我们通常所说的粘网。它主要是利用编制渔网的那种很特别的细丝来缠住鱼身上的背鳍、胸鳍和鱼鳃,使得通过这片网区的鱼儿不挂在网上。越挣扎挂得越紧。

    不过相对于那种大型拖网渔船,刺网捕鱼还算是比较环保的,效率也不是很高,所以在我国逐渐被淘汰了,只是在有特殊的渔汛来临时才会用一用,比如每年秋季的鳕鱼渔汛。

    卑尔根位于挪威的西部,面临大西洋,北大西洋暖流和北冰洋挪威暖流正好在这里交汇,它们不光给卑尔根带来了每年平均200天以上的降雨,还给这片海域带来了丰富的养分。于是这里就成了以鳕鱼和马鲛鱼为主的回游性冷水鱼的天堂。

    鲑鱼、黑鳕鱼(saithe)、青鳕鱼(pollack)、真鳕(cod)、白鳕鱼(whiting)、窄身鳕鱼(ling)、马鲛鱼(macherel)、针嘴鱼都是卑尔根近海的主要鱼种,另外在那些大大小小的峡湾中,还有类似海水和淡水的混合鱼种,比如红鱼、海鲂(bluefinsearobin)等等。

    挪威这个国家本来就有一半国土在北极圈里,冬天极长夏天很短,再加上物价高昂、语言还很生僻,娱乐项目又少,这就使得挪威人只能自己给自己找乐,要不整天都得因为没得干而愁死。于是除了滑雪、爬山和各种玩命的极限运动之外。钓鱼就成了挪威人的最主要活动。

    在挪威环境保护署的网站上就醒目的写着一行字:钓鱼,是每个挪威人必须的生活内容,挪威人天然享受这种自然的权利!

    所以海钓在挪威基本不受太大的限制,不用办理任何手续就可以去钓。但是海钓不受限制。海洋捕捞还是受限的,就像是这种刺网渔船,就是挪威近海唯一可以使用的捕鱼方式。

    又开了1个多小时,奥德把船速降了下来。开始关注探鱼器上的信息,这里距离海岸线大概也就十几海里,远远的还能看到那些山峰。

    “饺子。可以啦,这片水域的鳕鱼很多,是我和埃尔克常来的地方,你可以去准备下网了!”过了一小会儿,奥德给洪涛发出了开始作业的命令。

    “老王,来,帮我把这个渔网搭到那个打滚子上去,抱住喽,挺沉的!”洪涛虽然心里也没底,但是还得装作一副很从容的样子,指挥着王健按照他的指令开始工作。

    “那你干嘛啊?这么沉让我一个人搭啊?”王健不太配合,主要是洪涛在干活上的人品不怎么坚挺,经常偷奸耍滑,把王健都搞怕了。

    “我得操作这个绞盘,你会弄吗?”洪涛这次还真没打算偷懒,这些渔网都是缠在绞盘上的,靠人力肯定拉不动,得操作绞盘倒转,然后把渔网逐渐放出来。

    “唉,我就是受累的命啊!”王健这回也没的挑了,那个绞盘还真不会摆弄,只能去卖力气了。

    “唉。。。对、对、对,搭在上面,多富裕出来一点啊,就这样就这样。”其实这个绞盘非常好操作,就是一个控制杆,往前推就是逆时针转动,往后拉就是顺时针转动,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

    “干嘛不直接放水里去,就这么搭着?”王健还真弄不明白这个渔网怎么玩,只能问洪涛。

    “看到没,这里这一大排浮球,挑一个挂在网的一头,先把浮球扔海里去,哎,对,别犹豫,直接扔!”洪涛站在绞盘旁边,指手画脚的指挥着王健干活,这会儿他可真是在耍滑头了,不过王健正在忙活,一时还没反应过来。

    “奥德,控制好船速啊,我要下网啦!”当王健把那个大浮球连在渔网上,让后扔下水之后,洪涛按照纪录片上的情景,冲着舵楼里的奥德大喊了一声,还做了个ok的手势。

    “埃尔克,看来咱们要输啊!他们干起来虽然不是很熟练,但是流程都差不多对啊,你闺女从哪儿找来这么两个中国人?喝酒不比咱俩差,钓鱼肯定比咱俩强,人家都是欧洲钓赛的冠军了,怎么还会捕鱼啊?我看你这顿鲸鱼肉保不住了。”奥德一直在回头看着洪涛和王健的举动,看到洪涛叫他提速,偷偷的和旁边的埃尔克聊上了。

    “只要维朗妮卡能多回来几次,我天天请她们吃鲸鱼肉都愿意,我来开船吧,你去盯着点,别让他们被渔网给拖到海里去。”埃尔克接过舵轮,奥德从舵楼里走出来,带上防雨帽,站在洪涛身后,盯着他和王健的一举一动。

    其实布设刺网并没什么难度,只要把浮球和刺网连接牢固,再控制好绞盘的转速和渔船的行驶速度,渔网就会被浮球的阻力带入海中。唯一需要注意的就是如果渔网有缠绕的地方,就用船尾滚筒前的一个横杆把渔网快速上下震动几下,把渔网抖开就可以了,这玩意还有个学名叫“抖网器”。

    洪涛和王健配合的不错,一个人站在船中部负责控制绞盘,一个人站在船尾部负责控制抖网器,很快就把第一片200米长的刺网放完了,最后再把刺网的尾部挂上一个大浮球,就算大功告成。

    “饺子,你这个手艺是和谁学的?”奥德帮着洪涛把第二片刺网的卷上绞盘,很好奇的问。

    “嘿嘿嘿,我是在电视上看到的,有一个纪录片演的就是用这种船捕鱼,不过不是你们这里,而是在加拿大。”洪涛不再装神秘了,把答案掺了一半沙子告诉了奥德,其实他前世看的纪录片就是拍摄的挪威海域。

    “哦,没错,冰岛和加拿大也用这种渔船捕鱼,不过他们捕的是金枪鱼,用的是双层刺网,比这麻烦一点,原理差不多。”这次洪涛又蒙对了,奥德不仅没怀疑,还帮着洪涛把谎话圆了园。

    五百一十一章收获

    “你们这种刺网孔径有限制吗?十指或者十二指?”洪涛略微懂一点刺网的规格,这种东西在他小时候经常有人玩,那时候清河、沙河还真的存在,他姥姥院子就有一个老头没事就骑着车去那边下粘网,捞点小鲫鱼回来整个院子里每家分一点。

    刺网也好、粘网也好,想要捕到鱼,网眼的宽度是一个重要指标。比如你像抓小白条,就去买二指或者三指的粘网,要是想去抓大个体的胖头鱼或者鲢鱼,就去买六指或者七指的网。

    这个指就是手指的意思,几指宽就是指网眼的宽度,因为刺网或者粘网的捕鱼原理就是把网布设在鱼类游动的主要水面上,这些网的上端隔一段就会有几个小浮子会让整个渔网上端漂浮在水面上。而渔网的下端隔一段也会有一个配重,可以让渔网下端沉入水底。

    这样一来,整张渔网就在水中形成了一睹看不见的墙,只要鱼儿从这里游过,一不小心就会把脑袋钻到渔网的网眼中,这时候由于大部分鱼类不会倒退游动,被东西卡住脑袋之后就会拼命折腾,结果周围的网丝就会把它缠住,越挣扎缠得越紧,几乎不可能跑掉。

    按照这种原理,网眼就成了捕捉各种体型鱼类的一个标尺,网眼越大捕捉的鱼个体越大,所以从某种角度上来说,刺网比那些拖网、围网都要环保,只要控制好刺网网眼的大小,就可以做到只抓大鱼,放过小鱼。

    “最低35厘米,如果是捕捞窄身鳕鱼的话,可以用15厘米的,但是很少有人去捕捉那种鳕鱼,卖不出价格。”奥德不明白几指几指是个什么概念,而是从船舷边的工具箱里拿出几个色彩鲜艳的塑料片。每个上面都标注着准确的尺寸和适用的捕鱼类型,看来他们是用这种东西来测量渔网的网眼大小的。

    “你和埃尔克每年捕鱼的收入如何?”三片网都下完之后,洪涛和奥德靠在船舷上抽着烟开始闲聊,埃尔克还不能闲着,这些网要等1到2个小时以后才能起,他现在得开着渔船沿着洋流去网的上游轰鱼,使尽量多的鱼群能够往渔网这边游动,而王健也钻进了舵楼里和埃尔克学开船。

    “今年鳕鱼的行情比较好,每公斤稳定在3克朗左右,差不多一年能收入30万克朗。刨去油耗、渔网、购买捕捞限额这些费用,还能剩下20多万。”奥德倒是没在意外人打听自己的收入,开始掰着手指头给洪涛算每项收入和支出。

    “就20多万,那每月还摊不到2万克朗啊,我听潘说挪威的平均工资也得2万5以上啊,合算你和埃尔克是属于拖后腿的?”洪涛稍微一算,就得出一个结论,捕鱼真是没啥前途啊,大海上危险性很高。劳动强度还很大,虽然稍微有点自由,不用每天按时按点上班,但是这个收入有点低。

    “哈哈哈哈。不能这么算,渔业部还会给一些补贴,每年大概也有几万克朗,另外捕捞鳕鱼只有6月到8月这2个多月的时间。但是在其它季节还可以去捕捞沙丁鱼、马鲛鱼、帝王蟹、海螺、贻贝这些,基本上从每年4月到12月都可以有的捕捞,收入比鳕鱼稍微差一点。但是也差不多。”奥德听完洪涛的话,摇着手笑了起来。

    原来洪涛是误会了,刚才奥德说的收入仅仅是捕捞鳕鱼的收入,另外还有其它的收入没算进来,如果都算进来的话,他和埃尔克每年的毛利润可以达到150多万克朗刨去费用之后两个人再平分,拿到手的最终收入可以达到50万克朗左右,这已经高于大学教授的工资了,在挪威绝对属于高收入。

    “这么多啊!你看雇我当帮手如何,每个月管吃管处给1万克朗就成!”洪涛看着眼前这个粗壮的家伙,满眼都是羡慕嫉妒恨!

    “哈哈哈哈,没问题,你可以让维朗妮卡帮你贷款买一艘这样的小船,二手的就可以,一百多万,然后就在这里安家当个渔民,我和埃尔克可以教你怎么捕鱼、怎么抓蟹!”奥德很高兴别人能向往他的生活,用带着手套的大手一边说一边拍洪涛的肩膀,估计他也恨洪涛长得比他高,想多拍拍给拍矮点。

    “嗯,先等我学会了挪威语再说,省得卖鱼的时候被人坑!”洪涛就是这么随口一说,像挪威这种高福利的小国对外来人口控制得极严,想在这里黑出一个身份很难很难,有那个功夫不如去黑加拿大或者美国,要相对容易很多。

    “哈哈哈哈,你是个奸诈的小子!”奥德笑得眼泪都快出来,拍洪涛肩膀拍得更起劲儿了。

    “有人要偷咱们的鱼!快看、快看!那艘黑色的船!”洪涛正在琢磨是不是应该离奥德远一点,免得自己肩膀受罪,突然从奥德肩头上看到一艘黑色的小船正在靠近自己刚才布设的渔网处,船上还有人用一个竿子把渔网从水里拽上来一截。

    “不要急,那是海岸巡逻队,是挪威海军的船,他们在检查渔网的尺寸。”奥德回头向着洪涛指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若无其事的冲洪涛摇摇头,并不去理睬那艘船。

    这时天空中的小雨总算是停了,不过海风却大了起来,北海这边的海浪本来就不小,再一刮风,小船就像是漂浮在群山间隙中,四面的浪涌经常把视线隔挡住,好半天看不到远处。

    为了怕出现意外,奥德把自己和洪涛都用保险绳栓在了船舷上,然后蹲坐在船舷内,这样可以防止被海浪淋个透心凉,但是照样有一股一股的海水兜头淋下,比刚才下雨的时候还难受。

    要说这个打渔也真不是件容易的活儿,出了太阳能晒死,起了风能摇晃死,下个雨能冻死,反正很难赶上一个舒服的时候。就算是不舒服,还得冒着被海浪卷走的危险去撒网、收网,多挣几个钱真的不冤。

    等了一个半小时之后,埃尔克下达了起网的指令,由于怕洪涛和王健被海浪卷走,他没让两人继续自行收网,亲自担任起站在船尾抖网的工作,洪涛还是负责操作绞盘,王健帮着安全绳在另一边帮着埃尔克摘鱼。

    老天再次给了洪涛一个大脸,渔网还没收起的时候,埃尔克就说这一网收成不错,因为本来应该被海流冲成一道弧线的刺网现在却是以一种不太规则的状态漂浮在海面上,这只有一个原因,网上挂住的鱼很多,而且还在挣扎,所以把网带乱了。

    果然,刚刚把浮球捞起来,水面上就有鱼儿拍打着身体溅出了几朵白花,两条十斤左右的大肚子鳕鱼就被刺网挂了上来。

    刺网的摘鱼工作也是一门技术,操作的时候手里攥着一个硬塑料做的梭子,看到有鱼在网上时,一手抓住鱼身,一手把梭子顺着鱼鳃插入鱼和刺网网丝之间,然后稍微用力一掰,鱼就掉了下来,刺网也不会被弄坏。

    如果玩不好这门手艺,要不就是一条鱼摘半天没摘下来,要不就是把刺网的网眼弄豁了,多弄豁几次,这张网就得剪裁重新拼接或者直接报废了,这也是成本之一。

    王健刚开始手挺慢的,大部分都靠埃尔克摘鱼,不过埃尔克技术没的说,基本都是一下一条,快得你都看不清他的动作,有没有王健的帮忙也无所谓。

    俗话说熟能生巧,当第一片网快收完的时候,王健已经找到了窍门,虽然动作还没埃尔克那么灵巧,但是一条鱼掰几下也能弄出来,不能说他是个累赘了。

    网上来的鱼随摘随扔在甲板上,然后用脚一踢,就踢进了船尾大滚动下面的一个舱口里。舱口里面装得不是海水,而是碎冰块,这种鳕鱼属于高氧鱼,捞上来之后基本就活不了几分钟了,即使放一船舱的海水也养不活,只能迅速用冰块冰镇,这样肉质还能保持比较鲜的状态。

    五百一十二章鱼市场

    “13条!”埃尔克和王健不光要摘鱼,还得计数,踢一条数一条。王健这边手上还忙不过来呢,嘴上更顾不上数数,所以洪涛要帮着他数。

    “不、不、不!不能是13条,太不吉利了,我这一条算是你的!”埃尔克听到这个数字,立马不乐意了,他把脚下的一条鱼踢给王健,然后让王健再踢进船舱里,就算是王健的鱼。

    “还挺迷信的!一共多少条?”洪涛对埃尔克的反应稍微有点意外,好像马克思兄弟和参加钓鱼比赛的那些人对这些数字并不是太在意,比赛抽签的时候还有13号钓位呢,也没听有人说不吉利。

    “47条!不错的收获,而且大部分都是青鳕鱼,价格比较高,今天晚上我请你去吃鲸鱼肉,现在先休息会吧,过会儿再去收下一片网。”埃尔克对第一片网的收获很满意,打算兑现他的赌约。

    “哈哈哈,鲸鱼肉好吃吗?”洪涛的阴谋再次得逞,笑得无比奸诈。

    “很不错,可惜现在捕杀的鲸鱼数量少了,你应该知道,国际上很多人反对捕杀鲸鱼。”埃尔克好像对那些环保组织不太满意。

    海浪越来越大了,即使是绑着安全绳,洪涛也不得不抱着绞盘边上的桅杆才能固定住身体,基本无法工作了,而王健更悲惨,不光不能摘鱼了,还有点晕船。见到两个小工都已经半残了,埃尔克和奥德决定终止这次捕鱼行动,他们让洪涛和王健去舵楼里控制船只,然后亲自上阵去收剩下的两片网。

    专业就是专业,人家两个人干活,比洪涛和王健再加上埃尔克三个人干得还快,不到1个小时就把两片网都收了上来,渔获基本和第一片差不多。这种刺网由于都布设在同一片海域里,上鱼率也就很接近,要不就都不上鱼,要不就都上鱼,而且捕获的基本都是一个鱼群里的鱼。

    “好了,我们返航了,抓紧啊!”回程是埃尔克开船,由于海浪很大,这艘小船多次被浪头直接拍在水中,然后又顽强的钻了出来。看得洪涛这颗小心脏啊,那是一个七上八下,王健连吐带吓,一张小脸都白了。

    靠岸的时候已经是下午2点钟了,埃尔克拖着洪涛和王健这两个败兵往家走,奥德独自去鱼市场卖鱼,这些鳕鱼要当天卖出去,一旦放到第二天就没人要了。

    “你帮我闻闻,我怎么觉得头发里都是鱼腥味儿啊!”洗完澡。王健算是缓过来了,不过他好像落下病了,没事就用鼻子闻自己的衣服,手。老觉得自己身上有味。

    “有个屁的鱼腥味,你总共就摸了13条鱼,还敢往老渔民堆里凑!”洪涛王健伸过来的脑袋推了回去。

    “饺子!你敢骗我父亲!晚上你在家给我们包饺子吃,那个赌约不算!”楼下的沙发里潘正和埃尔克在说着什么。一看洪涛从楼上下来了,立马蹦了起来,打算耍赖。

    “嘿。埃尔克,你女儿要耍赖!一会奥德回来了,你可以问问奥德,我们的赌约是很公平的!”洪涛才不吃这一套,好不容易骗口鲸鱼肉吃,容易吗!绝不能改成饺子。

    “你那种打赌方式我还不知道?你从来就不赌你没把握的东西,而且你没提前说你看过纪录片的事情,属于犯规,所以赌约不能算!”潘看来趁着洪涛洗澡的时候把打赌的事情都打听清楚了,连洪涛编的瞎话都知道了。

    “埃尔克,你上当了,我昨天不是提醒过你了,这个饺子最奸诈!你看,又让他得逞了吧!”潘也觉得这个赖不太好耍,只能去埋怨他父亲。

    “我回来啦,饺子!王!快来领你们的工资吧!”正说着呢,奥德从门外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卷钱,放在桌子上。

    挪威克朗是淡紫色的、上面印着一个发型很潮的老头头像!

    这是洪涛对500元面值挪威克朗的唯一印象,因为他手伸慢了,一卷钱都被潘给抢走了。

    “哦。。。你们挣了这么多钱!好了,就当你住我们家的饭费吧!”潘数了数那几百克朗,然后直接收自己兜里了。

    “我们去喝啤酒去,不用担心晚上的鲸鱼肉。”埃尔克拉着洪涛往厨房走,他们中午还没吃饭,汉娜正在厨房里做饭。

    “那我的工资被她抢走啦!”洪涛打算让埃尔克出面把钱要回来。

    “维朗妮卡从小就有一个习惯,只要钱进了她的口袋,就掏不出来了!”埃尔克知道这几个年轻人在开玩笑,不上洪涛的当。

    午餐很简单,每人一份单面三明治,外加啤酒一听。这回的三明治不是三文鱼馅的,上面改成了鸡肉,还摸着一层黄色的酱料,有点小辣。

    最终那卷钱洪涛也没摸到,无奈之下只能上楼乖乖的睡觉去了,早上起得太早,又折腾多半天大体力劳动,上床就睡着了。

    傍晚的时候洪涛被潘给从床上揪了起来,洗把脸之后跟着埃尔克夫妇一起去吃外面吃晚饭,当然了,鲸鱼肉还是必不可少的。

    出门的时候外面又下起了细雨,比牛毛还细,不仔细感觉都感觉不到,但是不打伞的话,几分钟身上就得湿透。

    按照潘的介绍,卑尔根本来就号称雨城,欧洲人把卑尔根称作是打着伞的城市,这里一年当中多一半的时间是在下雨,另一少半的时间也没闲着,下雪!

    这里面还有一个冷笑话:话说有一年卑尔根连续下了199天的雨,于是这里的居民打算举行一场宴会,来庆祝连续下雨200天。结果到了第二天,天气突然晴了,但是宴会照常举行,大家改为庆祝这一年的第一个晴天了。

    洪涛原本以为是要去个什么饭馆里吃鲸鱼肉,没想到埃尔克和潘谁也没提开车的事情,就沿着海边一直溜达,走了大概有2公里左右,来到了一个巨大的码头上。

    “这是吃晚餐的地方?”洪涛终于忍不住了,偷偷问潘。

    “嗯,这是我小时候最喜欢来的地方,挪威最大的鱼市场!”潘一边说还一边拍着胸脯,很自豪的样子。

    “哦,原来是大排档啊,也成!大排档更新鲜!”洪涛倒是不介意在大排档里吃海鲜,在他印象里,大排档的海鲜应该比餐馆里的更新鲜更便宜。

    这个鱼市场还真不小,占据了码头最里面的整个广场,大概有4、50个摊位,很像我们的自由市场,唯一的区别就是不管摊位多小,地面、货架、桌椅包括头顶上的雨棚,都非常干净整洁,设置比我们很多大菜市场还干净,更可贵的是一只苍蝇都看不到,这个应该是气候问题,毕竟苍蝇不能打着伞出来飞。

    其实这个市场里不光是卖海鲜的,还有三分之一的摊位是卖其它货物的,比如有专门卖各种鱼子酱的,整整三个卧式冷藏柜里摆满了各种各样的鱼子酱,恐怕有上百种,绝对不重样;还有卖蔬菜和肉食的,最让洪涛意外的是挪威人居然还制造了驼鹿香肠,和胳膊一样粗,一公斤300多克朗,洪涛没犹豫,直接来了两根,然后他和王健一上午的工资基本就花光了。

    另外还有几个摊位是卖木雕和各种皮草的,挪威人崇尚自然,所以不光盖房子喜欢用木头,各种小玩意也喜欢用木头,这些木雕很好玩,都是一个个穿着雨衣的小矮人和维京战士,洪涛打算带回国去送人用,每样挑了几个,凑成一箱,再次付出惨痛的代价,不过他由此发现了一个挪威奸商的窍门,就是在这里也可以花欧元、美元,比值就按照当天的牌价,而且这些摊位都可以刷卡,这是照着掏干你每一分钱的劲头儿去的。

    五百一十三章甩开腮帮子

    王健也没闲着,他没买这些木雕,而是看上了那些皮草,各种狐狸皮、水獭皮的披肩、帽子看着都很给力,还百分百是野生的,而且价格和那些食物、玩具比起来居然不算贵,一件狐狸皮披肩才590克朗。可是最终他也没能给他老婆带回去一件,因为人家摊主说了,这玩意无法出示证明文件,如果在欧洲自己穿戴没问题,想过海关就有点麻烦了。

    除了这些杂七杂八的摊位之外,鱼市场里的主力当然就是各种海鲜摊位了。那些摊主很热情,人也豪放,都不用你会挪威语,只要你指指他摊位上的某种海鲜,他立马就用一尺多长的尖刀给你切一小块尝尝,在这里没有生熟之分,几乎每种海鲜都可以生吃,就连大螃蟹腿他们都会给你挖出一块肉来品尝,不买也没关系。

    “潘,你说我要是把护照一撕,就留在这儿不走了,每天就来这里蹭鱼吃是不是也能吃饱啊?”洪涛这个嘴不能闲着,这里不让吸烟,他只能拿潘逗壳子了。

    “可以啊!我可以和埃尔克说说,让他雇你当水手,你就住我们家阁楼里,每天管住不管吃,再付你50克朗吧!”潘说的无比仗义。

    “我能问问挪威的最低工资标准是多少吗?”洪涛觉得50克朗好像有点少。

    “应该是150克朗每小时吧。”潘笑眯眯的答道。

    “那我每天是不是只用干20分钟的活儿?”洪涛一听,这不是埃尔克。潘。黄世仁吗!

    “做梦,你是黑户,每天最少得干15个小时活儿!每天除了出海捕鱼,还得洗甲板、补渔网、给船体刷漆,少一分钟就举报你,而且我还知道你家的地址,你把护照撕了也没用!”潘说得就跟现实一样。没当说到洪涛需要干的一种工作,手就握拳挥动一下,看着就那么解恨!

    “我知道埃尔克的船名从那里来的了,你就是山妖!”洪涛没占到便宜,开始人身攻击了。

    “谢谢。。。你不知道吧,在挪威山妖是一种神灵,是美丽的化身,你真的很会哄女孩子开心,我应该把这段对话录下来给艾琳听。”潘听到山妖这个词,居然还半蹲着给洪涛行了一个礼。

    “你大爷的!”洪涛这次挑衅又是完败。只能用中文骂人了。

    挪威人卖螃蟹的方式很有意思,他们把那种伸展开来近一米长的帝王蟹分成好几个部分单独卖。比如说蟹钳就掰下来放到一起,然后那些一尺多长的蟹爪也掰下来放一堆,最后蟹身放在一起,价格都不一样,最贵的就是蟹钳和蟹爪,蟹身反倒最便宜。

    另外就是每个摊位都有一个烧气的铁板,可以现场烹制这些海鲜,想吃什么就做什么。当然做法基本就只有两种,烤的、还有放上作料烤的!

    在其中一个稍大的摊位前,埃尔克夫妇停了下来,开始和那位摊主聊了起来。还动手检验了检验他摊位上每种海鲜的质量,最终决定,晚饭就在他这里吃了。

    这位摊主是一对20多岁的小夫妻,丈夫负责挥刀猛砍。妻子负责挥铲猛炒,配合得很默契。不过他们的眼光有点问题,在闲聊中他们居然把洪涛和王健当成了阿根廷人。还“没戏、没戏”的冲两人竖大拇指。

    “我是中国人,不过你说得挺对,中国足球肯定是没戏了。”王健怀着一腔哀怨,纠正了这个挪威小伙子的错误。

    “this鲸鱼!”当这个挪威小伙子听到洪涛和王健是中国人之后,立马拿起一块黑乎乎像血豆腐一样的东西,而且最后鲸鱼两个字还是用中文说出来的,基本可以称得上是字正腔圆了。

    “这就是鲸鱼肉?”洪涛满怀疑惑的看了看那块黑乎乎的东西,又看了看潘。

    “这是熏制的鲸鱼肉,新鲜的很难吃到,现在捕鲸船开得很远,鲸鱼被不上来之后就得经过处理。”潘凑上去闻了闻,做了一个满意的手势,然后和洪涛解释着。

    “这玩意怎么吃?”洪涛这下放心了,开始琢磨着有几种吃法。

    “切成小条烤着吃。”潘的回答很简单,看来挪威人在烹饪上还是太初级,这么多美味的海鲜放到他们手里算是全白瞎了。

    说实话,鲸鱼肉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好吃,只是觉得稀奇,真正吃到嘴里和嫩牛肉没啥差别,如果不告诉你,炖一锅土豆烧鲸鱼肉,你肯定以为是土豆烧牛肉。但是这玩意的价格却比牛肉贵多了,每公斤479克朗,几乎是牛肉的三倍。

    真正好吃的还是烤龙虾,挪威这里的龙虾长相不咋地,和我们国内吃的麻辣小龙虾模样非常相近,黑红色的,个头也不是很大,比成人手掌长一点,长着两只比螃蟹钳子还大的大鳌。

    这里没有什么龙虾三尺、龙虾船一类的吃法,还是直接扔在铁板上烤熟一剖两半,就这么啃着吃,味道甜丝丝的,很香。至于沾芥末的吃法,这里没有,挪威人不吃芥末,也没有这种东西,至少这个鱼市场里没有卖的。

    另外比较鲜美的就是生蚝,这里的生蚝个头很大,最大的有巴掌这么大。当客人要吃生蚝的时候,摊位的女主人就会提着一个装作料的小筐来到身边,用一把杀猪刀一样的刀子一个一个的给你把生蚝壳撬开,然后按照你的口味,给你淋上柠檬汁、葡萄酒或者一种淡黄色的酱料。

    考虑到胃肠的消耗能力,洪涛强忍着口水只吃了5只生蚝就罢手了,一方面是怕吃太多生鲜的东西闹肚子,另一方面他很怕那位女摊主的刀子不小心杵歪了伤到自己,因为她的刀子就在洪涛脸边上晃荡,但凡出溜一下,洪涛就得破了相。

    烤螃蟹腿、蟹钳、大虾、贻贝、驼鹿肉、比目鱼、沙丁鱼。。。。。。除了新鲜的三文鱼片之外,所有的海鲜和肉类都可以烤着吃,洪涛真是佩服死了挪威人的创造能力,你们就不能换个煮的、涮的、炸的吗?

    而且挪威人的口味太淡了,什么都不放盐,烤完了直接就吃,还美其名曰最鲜美!

    “我能不能买点鲸鱼肉和龙虾带回国去?这里可以负责运输吗?”洪涛吃到最后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这也太糟蹋食材了,他决定买点带回去和朋友们一起解解馋。

    “恐怕是不成,这些海鲜最多的保质期只有三天,超过三天之后就会变质,恐怕你三天之内回不到中国去吧。”潘打消了洪涛这个败家的念头。

    “哦,可惜了,这些食材送到我家,我可以给你做出几十种好吃的菜,各种味道!”洪涛忍不住还是小小的吐槽了一下挪威人的厨艺。

    “这个我相信,在我眼里你的厨艺比你钓鱼的技术要强多了,如果你喜欢这里,我可以帮你在这里开一家中餐馆,我是老板,你是我的外籍雇员,工作三年之后,就可以拿着纳税证明去申请挪威居住权了。到时候市长说不定都是你的座上宾了,居住权肯定不是难事。”潘开始诱惑洪涛。

    “我坚决不能在你手下当员工,你死了这条心吧。”洪涛一听,好嘛,让我给你打三年工,就换个居住权,餐馆还是你的,我傻啊!

    “那好吧,我再给你一个发挥你特长的机会,我要买一点鱼肉回去,然后明天你来包饺子,你不是和我说过鱼肉也是可以包饺子的吗?”潘说完之后根本没等洪涛回答,直接和摊主用挪威语交流起来,然后那个摊主就忙活开了,把一大块粉红色的三文鱼肉用到切成了指甲盖大小。

    五百一十四章美

    “你让他省点功夫吧,人家也怪累的,这块鱼肉不用切了,拿回去我会处理。”洪涛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这都快成了鱼肉炒疙瘩了。

    虽然口味淡、制作方式单调,但是这顿晚饭吃得还是很美的,主要是食材太鲜,一美遮百丑。另外再吐槽一下挪威人,别看他们长得挺憨厚,心眼子比中国人还贼。这个鱼市场里卖的所有海鲜和肉类都是野生的,一只人工养殖的都没有,而挪威不光是一个捕鱼大国,还是一个海产品养殖大国,他们养殖的那些海产品很少自己食用,全都卖到欧洲和世界各地去了。

    既然是峡湾之国,那不去峡湾里看一看就算白来了,虽然洪涛对什么古建筑敬而远之,但是对这些自然界的雕塑作品却比较有兴趣,而且还有潘美女陪同,尽管她嘴很刻薄,但是不说话站在旁边,还是挺拔份儿的!

    挪威最有名的峡湾都在卑尔根附近,背面的叫松恩峡湾,全长204公里,水深最深的地方1308米,是世界上最长最深的峡湾;另外在卑尔根南面还有一个叫哈当厄尔的峡湾,长度仅次于松恩峡湾 (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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