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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鱼饵扔下水之后,确实也有鱼来咬饵了,但是不是坦帕基,而是一种半尺长的小杂鱼,长得有点像国内鲫鱼和鲂鱼的混合种,本地人把它们称作果林巴,是亚马逊河流域中少数几种吃素的鱼。
碰到一大群果林巴,安纳亚也没什么好办法,这条支流之所以能钓到坦帕基,主要是因为河岸长满了一种棕榈树,树上的棕榈果会掉到水里,这种果子有坚硬的外壳,只有坦帕基这种鱼才能咬开外面的硬壳,所以这里聚集着比较多的坦帕基鱼。
可是现在还轮不到那些行动比较缓慢的坦帕基游过来吃西瓜皮,果林巴们就已经上钩了,而且越钓越多,那些被鱼群咬碎的西瓜皮形成了一个窝子,引来更多的果林巴争抢。
“算了吧,天色也不早了,我们今天白捡了一大笔钱,干脆早点回去庆祝庆祝,晚上咱们多喝点!”洪涛已经被那些果林巴给弄烦了,连钓的兴趣都没了,看到胖子布和鲟鱼也都没什么精神头了,只好建议提前技术今天的垂钓,反正明天还有时间,不着急。
当天出了一点意外,钓鱼行动不得不临时暂停,原本计划后两天才会运来的五桶汽油提前被一艘路过的货船带了过来,安纳亚由于要等待货船,就不能再陪洪涛他们出去钓鱼了,不光今天不成,恐怕明天也够呛,因为他还得开着他的小船,把这五桶汽油送到上游的巴塞卢斯去,那里离大河旅馆单程70多公里,安纳亚这条小船不可能一天就打一个来回。
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太大的难题,安纳亚说如果洪涛他们还想去继续钓鱼就由旅馆的小伙子陪着去也差不多少,他们也是从小就长在内格罗河边的,以前也经常陪着游客去钓鱼。或者就是洪涛他们跟着自己一起先去巴塞德斯玩两天,昨天说到的那些热带鱼捕捞船,基本都是在巴塞卢斯停靠。
最终洪涛和胖子布、鲟鱼商量了一下,还是决定先休息两天,跟着安纳亚去那个巴塞卢斯看看,一方面这两天钓鱼钓的胳膊肌肉有点轻微拉伤,本来也该休息休息了,另一方面他们现在比较迷信安纳亚,对于由其他人当向导不太信任,除此之外,安纳亚还抛出一个诱饵,可以在回程的时候抽出一天的时间,带他们去沿岸熟悉的印第安人部落里去转一转,结果洪涛他们很快就上钩了。
运送汽油的货船8点多就抵达了大河旅馆,把5桶汽油卸下之后,就匆匆离开了。洪涛他们帮着安纳亚把汽油桶滚上自己的小木船,然后开始向位于内格罗河上游的小港口巴塞卢斯开去。
下午4点钟,安纳亚的小船靠在了巴塞卢斯的港口上,这座小城只有不到2万人,位于内格罗河上游水道最宽处的西岸,由于这里的地势稍稍高于其它地方,所以即使到了雨季,周围的雨林都被洪水淹没,小城仍旧会高于水平面,就像一座孤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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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五十九章渔民杨白劳
安纳亚船上的汽油要交给一位叫做卡巴卡恰的商人,这家伙按照中国人的审美标准来看,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反面角色,不仅面相尖嘴猴腮,还长了一脸的横肉,基本不会笑,看谁都是恶狠狠的样子。
当安纳亚带着洪涛他们离开这个卡巴卡恰的码头后,才和他们说,这位其貌不扬的家伙是巴塞卢斯最大的承包商,而他的姐夫则是玛瑙斯最大的承包商,至于他们到底承包了什么大工程,其实也没有,他们只是垄断了近三分之二的热带鱼捕捞和出口渠道。
巴塞卢斯这座小城由于地理位置所限,基本没有任何工业,商业也不发达,只能满足本地居民的日常需求。这里最大的收入来源,就是捕捞热带鱼,整座城市里绝大部分都是渔民,只有极少部分市民是政府的工作人员。
在内格罗河上游的雨林中,盛产宝莲灯(红绿灯)、红头剪刀、赤目金线、燕尾棋盘、红珍珠短鲷、窄口铅笔、红蓝铅笔、粉红铅笔等多种热带鱼,由于世界上对这些热带鱼的需求量很大,所以这里的渔民大多放弃了捕捞传统的食用鱼,而是改为去捕捞这些漂亮的水中精灵,以获取更高的收入。
不过随着这个行业的兴起,像卡巴卡恰和他姐夫这样的商人,就利用手中的出口渠道和经济实力,从这些渔民入手,通过对他们发放短期贷款,然后用热带鱼抵账的方式,逐步把渔民都控制在自己的手中。
按照安纳亚的说法,在巴塞卢斯,50%以上的渔民都曾向这位卡巴卡恰先生借过钱,用来购买新的渔网、汽油以及其它捕鱼设备,大部分都无法及时还上欠款,从而就成了卡巴卡恰旗下的专业捕捞热带鱼渔民。每年到了捕捞季,还得和卡巴卡恰借钱买汽油,然后去捕捞热带鱼,再用这些热带鱼抵账,最终下来,钱没赚到,还得去借,越来越难翻身。
这里洪涛必须得吐槽一下,虽然远在亚洲和南美洲,但是巴西的油价和中国的油价好像是心心相应。价格都差不多,巴西还稍微贵一点,汽油2。2雷亚尔,差不多和8块钱人民币左右,排在所有拉美国家的第一位。
这个价格还是在里约热内卢这样的大城市里,运到交通不便的玛瑙斯之后,就上涨成了3雷亚尔一升,而到了巴塞卢斯,再次上涨到3。3雷亚尔一升。面对如此高的油价。这里的渔民捕鱼成本高居不下,经常是辛苦劳作一个旱季,不光挣不到钱,还得欠一屁股汽油钱。
要想了解这些捕鱼人的生活。光在岸上是不成的,因为他们不住在岸上,大部分捕鱼人都没有岸上的房子,而是住在他们的船上。走到那里那里就是家,只有在卖鱼或者补给的时候,才会回到巴塞卢斯来。像玛瑙斯那种大城市,他们一辈子也不会去几次,至于什么里约啊、圣保罗啊,估计他们只是听说过,可能连在那里都不知道。
洪涛他们四个人无法住到捕鱼人的小船上去,但是安纳亚又办法,他通过那位卡巴卡恰,找到了一位正打算出航的捕鱼人,然后用100雷亚尔的代价,得到了这家人的允许,可以跟着他们的捕鱼船一起行动,还可以和他们一起捕鱼。
也不是这家人好说话,肯让一群游客来打扰自己的捕鱼过程,而是这100雷亚尔对于他们来说就是三天左右的收入,洪涛他们只会打扰他们两天,所以算起来他们还赚了至少1天。
这一家捕鱼人是夫妇两人带着三个孩子,最大的男孩已经有12岁了,虽小的男孩还在吃奶,中间是一个小女孩,差不多7、8岁的样子。一家人就住在小船的船舱里,用一个小炭炉做饭,睡觉就睡在吊床上,船舱的一角儿还有一个布帘,帘子里是一个坐式马桶。
“唉,咱们应该给他们贴上一条标语:要想富!少生孩子多修路!”胖子布看到这一家人的全部家当之后,说了一句至理名言,然后赶紧从船舱里走了出去,这里的味道太难闻了。
不知道是不是怕洪涛他们反悔,把100雷亚尔在要回去,这家人在早上4点多就要开船出发,此时天上还有星星呢,虽然不像夜里那样黑,但是50米外也是什么都看不见。
“你和他们说,6点半再出发,我多付20雷亚尔!”洪涛可算是赶上一次当富翁的机会,躺在吊床上连眼都没睁开,从衣服口袋里摸出两张皱皱巴巴的钞票,塞给了安纳亚。
果然船家不再折腾了,反正他们一周的钱已经拿到手了,整天不出航才好呢,这样还能把汽油钱也省下来。
早上7点多,两条船终于一前一后的出发了,前面的是捕鱼人一家的小破船,船尾上还拴着两条两头尖尖的独木舟,他们家里的两个小孩都爬在船尾,好奇的看着后面这艘船上这几位据说来自遥远中国的大款。
“你们最好把衣裤的袖口都绑好,帽子也戴上,一会儿我们会进入真正的雨林,那里面有一种小虫子,如果让它咬到你们的皮肤,会非常非常痒。另外不要大声说话,看到任何奇怪的东西,不要轻易去碰,不明白的事情一定要先问我。”安纳亚一边开船,一边给洪涛几人上雨林安全课,搞得洪涛几人异常紧张,也不管是否有效,把他们带来的防虫药膏抹了一脸一手。
两艘船逆水而上,开了2个多小时之后,拐入了一条比较窄的支流里,又开了半个多小时,再次拐入一条更窄的之流,如此重复,拐了5、6次之后,洪涛已经非不清东南西北,此时河道的水深越来越浅,站在船上就可以看到水底倒伏的那些树木。
“怎么停船了?到地方了?”又开了一小会儿,洪涛看到前面那条船慢慢的停了下来,船老大和他的儿子拿着一个很大的抄网和两只水桶走到了船尾,正在解拴在船尾的独木舟。
“前面的水深不够了,大船过去不,要换小船,我们也去快艇上吧,把你们随身的东西都带好,记住我刚才说的话,雨林对陌生人来说,到处都是危险。”安纳亚又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然后率先跳下了船,落到船尾的快艇上。
和来时一样,船家父子俩划着独木舟走在前面,安纳亚用低速驾驶着快艇跟在后面,继续向河道上游驶去。这里的河道与其说是河,不如叫被河水淹没的树林,大部分地方根本看不出哪里是河岸,深的地方也就1米多,浅的地方还不到半米。
船家父子的独木舟此时就显出了它小巧灵活吃水浅的优势,安纳亚他们的快艇则有点费劲,很多时候不得不把船尾的推进器抬起来,以免螺旋桨被水下的硬物打伤。又往前走了十几分钟,水越来越浅,水下淹没的树干也越来越多,发动机直接就用不上了,洪涛只得拿起船桨,和安纳亚一起划船前进。
两条小船慢慢的深入了雨林,尽管现在外面正式烈日当空,但是雨林内部始终都像是阴天一样,又湿又潮,不时还有水珠从头上落下,就像是小小雨一样。这些水珠有些是树叶上凝结的水蒸气,有些却是树上的虫子、鸟类和动物的排泄物,怪不得安纳亚嘱咐大家一定要带帽子呢。
“看前面那个小孩,他抓的是蛇吗?”胖子布坐在船头,视界比较宽阔,此时他指着前面的独木舟问安纳亚。
洪涛顺着胖子布指的方向一看,正看到坐在独木舟前面的那个小男孩用船桨把一条长长的东西甩到远处去,那个东西落水之后,立刻就展开了身体,用一种蛇形的方式,几下就游游远了,消失在水面上。
虽然洪涛没看清那东西到底长什么样儿,但是那个游泳的姿势除了蛇之外恐怕也没别的动物会了。而那个小男孩抓到蛇的位置就在他的头顶上,在这里隔不远就会有一些树枝在半空挡住视线,需要用船桨什么的把它们推开。
“没事的,那些蛇伤不到你们,他们会帮咱们清理掉。”安纳亚毫不在意。
“老洪,我帮你划船吧,我就怕那些滑不溜秋的东西,别说抓了,我看到它们浑身就发软。”胖子布这回是真怕了,也不管洪涛答应不答应,直接躲到了快艇的后部,死也不回去了。
“别急啊,慢慢换慢慢换,你要是把船弄翻了,咱们都得喂蛇!”快艇让胖子布这么一折腾,船头立刻翘了起来,洪涛赶紧来滚带爬的跑道船头去当压舱石。
“把那根鱼叉递给我,我帮你们把树叶挑开。”洪涛虽然不怕蛇,但是也不像用手或者脸和这些树枝树叶亲密接触,好在船舱里放着一根锋利的鱼叉,正好可以用来把这些树枝拨开。
水深越来越浅了,现在划船的桨几乎不是在划着水走,而是杵着水底在前行,估计再往前就该划到这条支流的上游去了,洪涛一边扒拉那些树叶一边琢磨,这条河的上游是什么样呢?一条清澈的小溪?或者一个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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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六十章热带鱼
其实上游啥也没有,又划了一会儿之后,前面突然就没路了,全是粗大的树干,这条河的上游什么也么有,这些水全是从雨林里渗出来的,这里的每棵树的树干上都是潮乎乎的,不时还有水滴从头顶滴落,成千上万颗植物滴落的水滴就是这条之流的源头。等到了雨季之后,这里天天都会下雨,到了那时,天空就是这条河的源头。
“把鱼叉给我把,我帮你们放哨,你们也可以捞点鱼玩,你们不是带着渔网呢吗?”安纳亚从洪涛手中接过鱼叉,然后指了指船舱里的那把抄鱼用的抄网。
“到地方了?就这里?”洪涛觉得很突然,在他的想像中,那些被称为水中精灵的热带鱼怎么也得生活在一个上清水秀的地方啊,可是这里就是一片雨林中的沼泽,水里到处都是落叶和树枝,下面的淤泥不知道得有多厚。
“就是这里,你们说的那些小鱼只能生存在这里浅水里,这里有很多藏身地,大鱼也游不过来,要不他们全都得被大鱼吃掉。”安纳亚指了指前面那条独木舟,舟上的两父子已经展开了一张一平米左右的抬网,正网水里放呢。
“老洪!老洪,真有热带鱼!你看那些树叶下面!”鲟鱼正扛着摄像机往水里拍。
“嘿!真的嗨!还不少呢,全是红绿灯,胖子!把抄网递给我!”洪涛顺着摄像机镜头的方向看了过去,果然在一对漂浮在水面的树叶下发现了一堆小鱼苗,不过它们中有多一半的身体上都带着鲜艳的红色和蓝绿色条纹,游动的时候还有荧光效果。
“哈哈哈,上来啦!来个水桶!”洪涛慢慢把抄网顺着水底伸了过去,然后突然一抬,那一群小鱼基本都被一网打尽了。
“安纳亚,这种鱼在你们这里叫什么?”把鱼放到水桶里之后。三个人趴在水桶边上,看着桶里这几十只只有2厘米大小的小鱼。
“枢机主教鱼!只有公鱼才能卖钱,那些没有颜色的母鱼要放回去。”安纳亚连头都没扭,直接回答了鲟鱼的问题。
“这就是枢机主教鱼?为什么起这个名字?”洪涛没想到这种小鱼会有这么一个高端大气上档次的名字。
“我也不清楚,估计是它们身上的红色像主教身上穿的红袍子吧?”安纳亚显然对这些热带鱼没什么研究,他也是胡猜。
“这玩意每条能卖多少钱?”洪涛对这些热带鱼的价值产生了兴趣,这种鱼在国内每条的价格要好几块,而且养不好就容易死,或者身上的颜色变得不那么鲜艳了。
“……#……%,今年的收购价格是1芬尼。”安纳亚冲着前面那对正在捕捞热带鱼的父子喊了一句。然后得到一个回答之后,又回过头来回答了洪涛的问题。
“1芬尼!?万恶的资本主义啊!”洪涛听到这个价格,也忍不住吐槽了一下那些黑心的收购商。芬尼是巴西雷亚尔的辅币,1雷亚尔等于100芬尼,在08年的时候,1雷亚尔差不多等于2块多人民币,也就是说一条热带鱼的价格还不到人民币3分钱。
现在洪涛明白这些渔民为什么这么穷了,他们捕捞一天也就能捞差不多3000条枢机主教鱼,也就是30雷亚尔。而且这些鱼不可能在一个地方捕捞。还要跑很多个地方,光是油钱就得占去多一半的收入,而且捕捞这种鱼只能是在旱季这3个月中,到了雨季就更难抓到了。
洪涛他们以为捕捞热带鱼是个多么有意思的事情。但是到了现场一看,一点情趣都没有,就和在国内的小河沟里捞鱼虫一样,用个大网在浅水区里一抄。然后把树叶、树枝和其它小杂鱼拣出去,剩下十几条枢机主教鱼再小心的放到水桶里养着,如此循环往复。
这种枢机主教鱼由于体型小。游动速度相对慢,又喜欢扎堆,是最容易捕捞的,剩下那些热带鱼一般都是2、3条聚在一起,游动速度又快,更难捕捞,一天也抓不到几十条,虽然价格比枢机主教鱼高一些,但是产量太少。
勉强熬过了中午,洪涛三人实在是待着没意思了,于是和安纳亚一商量,干脆也别在这里耗时间了,还是回去吧。告别了那对幸运的捕鱼父子之后,洪涛他们划着快艇,在安纳亚的带领下,重新回到停船的地方,和渔民的夫人又告了个别,然后发动船只独自返航。
原本安纳亚还说要和那一家渔民把那100雷亚尔要回一部分来,但是被洪涛阻止了,这100雷亚尔放在洪涛三人手里,算不上什么钱,多了少了都不会影响他们的生活,但是放在那一家捕鱼人手中,却是整整好几天的收入,就算是做了善事吧,至少以后这家人再碰到中国人,可能会友好很多。
再次回到巴塞卢斯之后,安纳亚带着洪涛三人上岸到这座小城里转了转,这里的人会说英语的极少,街道也是破破烂烂的,房子大多是用木板搭成,唯一能见到的高大建筑就是教堂,而且还不少,洪涛大概数了数,这座不满2万人的小城里,最少也得有20座教堂,这里的人没什么可以干的工作,除了打渔之外,他们只能把理想寄托在神的身上了。
虽然小城里也有几座供游人居住的旅馆,但是条件都很一般,连供电都不能保证,更谈不上什么卫生部卫生的,洪涛三人在看过两家旅馆的房间之后,一致认为与其住在旅馆里,还不如睡在安纳亚的船上,至少不用担心有虱子臭虫之类的小生灵来光顾自己,而且这里也没有蚊子。
在征得安纳亚的同意之后,大家在巴塞卢斯码头上最好的一家饭店里吃了一顿炸鱼肉配炸香蕉片,然后就重新回到船上,趁着天色还没全黑,驶离码头,找了一处水流比较平静的水湾,下锚挂吊床睡觉。
“安纳亚,咱们晚上吃的那种炸鱼肉是什么鱼的?”洪涛窝在自己的吊床里睡不着,开始和旁边的安纳亚问东问西。
“象鱼的,是不是吃着有点像牛肉?以前吃过这种肉的外国游客都这么说。”安纳亚看来不是第一次听到这种问题了。
“象鱼是什么鱼?”洪涛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
“嗯,它很大。。。身上的鳞片很漂亮,不过它的肉不太好吃,只能炸着吃。”安纳亚也形容不出来象鱼到底是什么样子,只是用手大概比划了一下它的大小。
“鲟鱼,把那本书扔过来。”洪涛一看安纳亚比划的那个长度,兴趣立马又来了。
“就是这个!”洪涛帮安纳亚打着手电,把那本图谱翻了几十页,终于找到了象鱼。
“巨骨舌鱼!胖子!鲟鱼!先别谁呢,过来看看,这里还有这种鱼,你们见过吗?”洪涛接过安纳亚手中的图谱看了一样,马上就不淡定了,把胖子布和鲟鱼也从吊床上喊了下来,凑到一起接着手电光一起看这个鱼的图片。
“听着耳熟,我靠!2米5长!200多斤!!!老洪,赶紧问问,能钓到不?”胖子布一看图片下面的介绍,也不淡定了。
“可以钓到,但是通常没有这么大,差不多1米多长吧!”安纳亚对于图片上说的数据不太认可,估计他没见过2米多长的象鱼。
“那也成,好钓吗?”洪涛觉得1米多长也不错了。
“一般都是用网捕,钓的话说不好,它们没有固定的生活区域,总是在深水里游来游去,我们只能碰运气。”安纳亚这回没敢大包大揽,看来这种象鱼还真是不太好钓。
“没关系,你说说看,用什么鱼饵钓这种鱼?”洪涛最不怕的就是碰运气。
“用大一点的鱼就可以,它们主要是吃鱼,没有什么特定的鱼饵,这样吧,明天我们先去印第安部落的村子,去问问村子里的捕鱼人,看看他们有什么好办法没有。”安纳亚提出一个建议。
“ok,没问题,睡觉!明天早起!”洪涛这才想起还有印第安村子要去,他对这些常年生活在雨林中的人充满了信心,就和非洲的马赛人一样,长期生活在一个固定的环境里,总会造就出一身惊人的本领。
心中只要一有很强烈的目标,洪涛一般4点多就自然醒了,这是常年在水边钓鱼练出来的一个本领。第二天天色刚蒙蒙亮,他就从吊床上窜了下来,挨个把大家都叫醒,简单的洗漱之后,立刻启程前往安纳亚所说的那个印第安部落
安纳亚所说的这个印第安人部落就在内格罗河中游的一条支流里,他们的村子距离河边大概有1里路的样子。在河边还有一个用木头搭建的简易小码头,停靠着几只独木舟。
安纳亚的船也停在了码头旁,然后大家再次把衣袖、裤腿都系好,戴上帽子,抹上防虫药,由安纳亚在前面开路,洪涛三人跟在他身后,沿着一条被人长期踩踏出来的小路进入了岸边的雨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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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六十一章巴西红木与古柯叶
这里的雨林更茂密,而且树木都很高大,安纳亚说这里的地势比较高,每年涨水的时候,河水并不会深入雨林很远,所以这里长的树并不是那种能在水里泡上半年,还能正常开花结果的树,而是一种叫做巴西木的树木。
“巴西木?不是吧!”鲟鱼好像知道巴西木这种树,听完安纳亚的介绍,从兜里掏出小刀,专门跑到前面一颗需要几人才能合抱的大树旁,用刀子费劲的划下一小块树皮。
“老洪,快过来看啊!真是巴西木!这一颗树要是能运回国去,至少值几十万!”看到书品下面那种红色的木质之后,鲟鱼长大了嘴,仰着头看了看这棵十几米高的大树,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这是什么好木材吗?”洪涛一点都不懂木材,除了有特殊味道的松木之外。
“这是红木啊,虽然比不上紫檀、黄花梨什么的,也是红木啊,做家具的好东西,这一大片林子放到国内,还不得要你几个亿?”鲟鱼两手这么一划拉,好像这一大片都归他了一样。
“你们喜欢这种木头,可以去村子里买一些雕刻带回去,很便宜的。”安纳亚已经走出去一段了,看到洪涛他们围着一棵大树指手画脚,只好有走了回来,向前指了指,示意该赶路了。
走了大概一半的距离,前面的树丛里突然钻出两个皮肤黑黑的人来,他们只穿着一条丁字裤,手里拿着船桨和鱼叉,看到洪涛他们也是一愣,停住了脚步,不过看到安纳亚之后,又恢复了正常,还和安纳亚打着招呼。说了几句话之后,就沿着小路向河边走去。
“那是村子里的人,他们去捕鱼,这里除了我带来的游客之外,很少有外人来,所以他们对陌生人很警惕,不用怕,走吧!”安纳亚也看出洪涛他们有点紧张。
“你和这个村子有什么特殊关系吗?为什么只有你带的游客才能来?”洪涛问出心中的疑虑。
“哈哈哈,因为我也算是这个村子里的一员,我旅馆里那两个小伙子就是村子里的人。我父亲以前也和这里的人很熟悉,小时候我父亲就带我来过这里,他们村子里的木雕都是我们家帮着运到玛瑙斯去贩卖的,这是村子里唯一的收入。”安纳亚拍了拍胸脯,觉得自己很自豪。
“他们不是也有船吗,为什么不自己到玛瑙斯去卖?”洪涛觉得安纳亚这个说法还有值得商榷的地方。
“这些部落的人不愿意去大城市,他们不习惯,也生活不惯,而且他们也不喜欢外人到他们村子附近转悠。如果你在玛瑙斯参加那些旅游团,他们肯定不会带你去正经的印第安人部落,因为那些部落不欢迎外来的游客,只有那些已经失去了自己土地和河流的部落。才不得不依靠游客的小费生活。”安纳亚虽然只是有印第安血统,但是说起那些部落来,好像也不太尊敬。
这个印第安小村子就建在一条小溪的旁边,他们在这里开辟出一块空地。上面建了7、8座用木架支起来的茅草屋,当洪涛他们进入村子的时候,村子里只剩下10多个妇女和小孩。其他人都去打渔或者种地了。
安纳亚对这里的人很熟悉,这里的人也认识安纳亚,看到安纳亚带着三个陌生人来此,立刻就有几个小孩向树林里跑去,估计是去叫他们家大人去了。
“老洪,我都不好意思直视了,这也太赤果果了吧!”胖子布悄悄在洪涛耳边说了一句。
“我觉得你不是不忍直视,而是恨自己少生了几双眼睛,还真没看出来,你的口味够重啊,连这种熟女你也有兴趣?”洪涛知道他在说什么,这里的妇女都不穿上衣,胸前两只大布袋一样的东西晃来晃去。
“别瞎说啊!鲟鱼,你y别拍了,你不怕人家把你揍一顿!”胖子布又狠狠盯了一眼,开始拿鲟鱼岔开话题。
“对,先别拍了,搞明白情况再说,你不是喜欢红木吗?你看那个老头干嘛呢。”洪涛也忘了嘱咐鲟鱼拍摄的事情了,对于这些土著人来说,说不好就和非洲那些部落一样,不喜欢被拍照。
“你们先进去,我过去看看就来。”鲟鱼顺着洪涛指的方向,看到一座茅屋门口一个老头坐在一截木头上,正用一把小斧子雕刻身前的一块红木,立马就走不动路了。
“进来吧,这里是村长的家,他去收木薯了,一会儿就回来,咱们先等会儿。”安纳亚把洪涛和胖子布带到一间茅屋门口,直接就进到了屋里,并不是说安纳亚不想敲门,这个屋子根本就没有门。
“看到了吧,这就是一个很普通的印第安人村子,他们这里有50多人,还有更大的村子,也有更小的,不过模样都差不多,后面的林子里有一块开垦出来的田地,可是种一些木薯,然后在到河里去抓点鱼,这就是他们所有的食物。另外再雕刻一些木雕拿出去卖了,换一些日用品,基本就这样了。”安纳亚接过一个印第安妇女端来的小碗,喝了一口里面的东西。
“尝尝吧,很好的咖啡。”砸吧砸吧嘴之后,安纳亚指着放在洪涛和胖子布身前的小碗说。
“真够味!”洪涛端起那个用红木雕刻的小碗,喝了一小口里面那种黑乎乎的液体,舌头根都带着苦涩,这个咖啡太浓了。
没过几分钟,一个和安纳亚差不多岁数的人从屋外走了进来,先是和安纳亚连拍带抱的一通问候,然后又坐在洪涛他们对面,用听不懂的话问候了洪涛和胖子布几句。这时又进来一位印第安妇女,端着一个木头盘子,里面除了那种盛咖啡的小木碗之外,还有一小堆暗绿色的树叶。
洪涛自己这杯咖啡还没喝完呢,就摆摆手示意自己不要了,胖子布倒是挺能喝这种苦药汤子的,伸手又拿了一杯。至于那些树叶子,洪涛没弄明白倒是干嘛用的,不过他估计应该是一种香料,这些外国人喜欢往茶里面放各种香料一起喝,估计喝咖啡也得放吧。
事情和洪涛想像得差不多,不过那位村长并没有把树叶放到咖啡里喝,而是直接放到了嘴里嚼了起来,就像是嚼口香糖一样。
估计是那位村长看到了洪涛好奇的眼神,立刻把那个盘子推了过来,用手比划着,意思是让洪涛也尝尝。
“这是古柯叶,可以去除疲劳的,如果你不介意,可以嚼一嚼,没什么坏处。”安纳亚说完也拿起几片树叶,卷成一个小卷,塞入了嘴里。
“古柯叶?”胖子布对于一切可以吃的东西都抑制不住的要伸手去拿。
“你知道这是什么吗?你就拿?”洪涛听到这个词之后,就没敢伸手去碰这些树叶,当年他在加拿大的时候受到了帕维那个种植大麻的老头的熏陶,多少知道了一些毒品的来源,古柯叶就是其中的一种。
古柯叶这个名字说起来大家可能不太熟悉,但是从它里面提炼出来的另一种东西肯定是名声在外,那就是卡可因。古柯这种植物是一种常绿灌木,原产于安第斯山区,像秘鲁、玻利维亚、哥伦比亚、巴西都有种植,洪涛当初听帕维说起这个东西,主要是因为在加拿大流行一种吸食大麻的方式,就是把大麻和古柯叶混在一起放在烟斗里点燃,据说效果更刺激,不过亲眼见到还是头一回。
“这是什么?”胖子布显然没听说过古柯叶这个词,茫然不解的看着洪涛。
“可卡因就是从这里面提炼出来的。”洪涛小声用中文提醒胖子布。
“我艹!你怎么不早说啊,那我不吃了!”果然,胖子布手一哆嗦,树叶又掉回盘子里去。
“没关系的,嚼这个不会上瘾,和可卡因不一样,这里的印第安人都会嚼这个,就像你们嚼口香糖一样,它可以让人放松,去除疲劳,还能治疗肠胃疼。”安纳亚虽然不懂中文,但是可卡因本身就是英语发音,他还是能听明白洪涛的意思。
“真没事儿?”洪涛还是不太放心,毒品这个玩意太吓人了,不搞清楚后果,洪涛肯定不去碰。
“肯定没事儿!”安纳亚笑了笑。
“那咱也尝尝。”最终好奇心还是战胜了戒心,洪涛也像安纳亚那样,把3片古柯叶卷成一个小卷,塞进了嘴里,小心的嚼了几下。
“咋样?”胖子布在一边等得不耐烦了,这种新鲜玩意在国内肯定很难遇到,他也很想尝尝,回去好和朋友吹吹牛。
“有点甜味。。。就像吃茶叶一样,但是不涩。”洪涛仔细尝了尝味道,还真别说,这个树叶的味道算是好吃的,有股植物的香气,还有点甜丝丝的感觉,并没有其它异味。
“那我也试试!”胖子布一看洪涛都吃上了,赶紧也抓起几片来,卷都不卷,就直接塞进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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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六十二章抓鱼饵
“嘿,你还真别说啊,昨天我睡吊床睡得腰酸腿疼,现在浑身舒服多了,感觉轻飘飘的。”胖子布刚嚼了没几下,就开始有反应了,也不知道是心里作用,还是他头一次接触这玩意,反应比较强烈。洪涛嚼了半天,好像就觉得前两天因为钓鱼用力过猛,有点肌肉拉伤的胳膊不再那么疼了,其它什么感觉都没有。
“这里嚼这个不算吸毒吗?”洪涛还是不太放心。
“当着警察面儿嚼恐怕有点麻烦,不过我们从祖辈就吃这些东西,没有人管的,这些古柯叶都不是这里种植的,是从更上游的地方换来的。你可能没去过玻利维亚吧,在那里古柯叶已经做成了饮料,就在商店里卖。你喝过可口可乐吗?”安纳亚嚼完这个古柯叶之后,明显话多了起来。
“喝过!”洪涛大概猜到他要说什么了。
“那里面就有古柯叶的成分,而且还没有这个纯,他们用的是古柯叶提取之后的残渣。”安纳亚很肯定的揭发了可口可乐的秘密,也不知道他是从那里听来的。
不一会儿,鲟鱼拿着一个红木雕成的大水獭也走了进来,这是他从那位雕刻老人那里花了6个雷亚尔买来的,按照他的说法,这块木头的价格比那个印第安老头的手艺高多了。
就在大家嚼着古柯叶聊天的时候,门外又走进来一个村民,先是和村长说了几句话,然后就用英语和洪涛三人打了个招呼,又走了出去。
“他是这个村子里唯一一个上过学的孩子,我和村长说了,你们想去钓象鱼,村长特意安排了他当咱们的向导,他先去准备准备,我们去河边等他。”安纳亚向洪涛他们解释了一下后面的安排。然后率先起身向村长告别。
洪涛三人也学着安纳亚的样子,和这位热情的村长行了礼,然后走出了茅屋,为了感谢这位村长的热情好客,洪涛三人把背包里带着的巧克力、零食、强光手电都分给了屋外的那些印第安小孩。
不过他们也没白散礼物,在获得村长的允许之后,鲟鱼扛着摄像机把村子的里里外外都拍了一遍,特意还让那个雕刻红木的老头展示了一下手艺,他在几分钟之内,就用一把小刻刀把一小段木头刻成了一个很具鲟鱼风格的头像。虽然看着比较粗糙,但是每个细节表现得都很传神。
“木头是好木头,雕刻内容磕碜了点,糟蹋了!”胖子布用10雷亚尔抢先买下了这个拳头大小的雕像,他说要放到卫生间里辟邪用。
再次回到那个小码头的时候,那位上过学的印第安人已经等在了那里,他叫古阿鲁,也是在教会学校里学的英文,不知道是生活环境的原因还是人种的问题。看上去有30多岁的他其实刚24岁,还没有结婚呢,长得有点太急了。
古阿鲁自己有一条独木舟,可以做2、3个人。大家一致认为胖子布和他一条船比较合适,而安纳亚则划着另一条独木舟载着洪涛和鲟鱼跟在他们的船后。
按照古阿鲁的介绍,象鱼的主要食物就是水里的各种小鱼,尤其爱吃的就是一种黑食人鱼。所以要想钓获象鱼,必须先得去抓几条这种黑食人鱼当做钓饵。这种黑食人鱼数量并不太多,不像白食人鱼那么好抓。所以他先带大家去附近被水淹烟淹没的树林里去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抓到这种黑食人鱼。
当地的印第安人并不喜欢钓鱼,他们更热衷于用鱼叉捕鱼,古阿鲁也没有例外,在他的独木舟里就放着两根一米多长的鱼叉。这种鱼叉和和安纳亚使用的鱼叉不太一样,洪涛还是头一次见到,它们的头部不是分叉的锋利钢叉,而是一个手指长短、带倒刺的针状物。
这个针状物并不是牢牢固定在鱼叉后面的木棍上,而是活动的,它只是卡在木棍前面的一个槽里,后面还连着绳子。经过古阿鲁简单的讲解之后,洪涛立刻就明白了它的原理。
它并不是普通意义上的鱼叉,而是像捕鲸船上发射的捕鲸叉,当鱼叉插到大鱼身上时,鱼叉头部的那个针状物就会从鱼叉上脱落,然后利用倒刺紧紧的卡在鱼的身体里,鱼叉的主人会把连在针状物后面的那根绳子绑在独木舟上,然后通过划桨,利用船体的重量来溜鱼,最终把大鱼捕获。
而且这种鱼叉是印第安人专门捕获像象鱼这类大体型鱼类的工具,普通个体的鱼他们并不用这么麻烦的方式,一般都是用渔网来捕捞。
抓捕鱼饵的过程还算顺利,古阿鲁带着大家来到了一片被河水淹没的树林里,然后把他带着的渔网布设在几棵树干之间,就划着船继续深入树林。划出几十米之后,他再掉头划回来,同时让胖子布用船桨敲击船体,发出咚咚的声音。
这里的水并不深,表面上看水里并没什么鱼群的动静,可是当胖子布一敲响船体之后,通向主河道这边的水里就热闹开了,大群的小鱼受到惊吓,争先恐后的像向河道里逃窜,结果有些就被古阿鲁预先设好的渔网给沾住了,有些提醒稍大的鱼直接在网上拼命挣扎,把渔网都给搅乱了。
这一网的收获可谓颇丰,各种各样的小鱼差不多有20多条,不过其中大部分都是像水虎鱼、巴古鱼这样的杂鱼,真正需要的黑食人鱼只有3条。不过没关系,像这种被河水淹没的树林浅水区这一带到处都是,只要多换几个地方,费不了多少功夫,就凑齐了一水桶的黑食人鱼。
说是叫黑食人鱼,或者叫黑水虎鱼,其实它们是白背了这么一个遭人恨的名字,人家根本就不吃肉,而是以那些被水淹没的树干上的树皮为食,之所以被称为黑食人鱼,完全是因为它们那张长满了三角利齿的嘴,看上去比真正的食人鱼还凶猛。
因为这种鱼长期以树皮为食,所以身体里就带上了树皮的味道,具体树皮是什么味道洪涛也不清楚,反正安纳亚说没人吃这种鱼,它们是臭的。
人类不爱吃黑食人鱼,但是象鱼却把它们当成了美餐,但是象鱼要想吃到黑食人鱼也很不容易,因为这种鱼基本都生活被河水淹没的树林里,像象鱼这个体型的鱼很难进入那些区域,所以它们一旦在河道里发现黑食人鱼的踪影,肯定会二话不说,上来就是一口。
现在有了合适的鱼饵,但还是不能顺利的钓上象鱼来,原因很简单,说出来让洪涛都咬牙切齿的恨,因为河道里的鱼太多了,鱼饵就这么放下去还没等象鱼发现,就被其它鱼给吃光了,所以还得想个办法。
古阿鲁的办法很简单,他把自己带的一大块象鱼肉用绳子穿起来,然后沉到水里去,?(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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