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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先还是去饭馆这边，只是在楼下就看见已经修补过的吉普车停在饭馆门口，陆文龙颇有点感触的过去摸了摸那些补得不是很认真的伤痕，挡风玻璃倒是换了。
余竹有些笑嘻嘻的里面出来：“听见你出事儿，我可是吓了一大跳，立刻就带着人想上来，可是人手要调整，就耽搁了一天，你就活蹦乱跳的出来了。”
陆文龙头上还包着绷带呢：“让你担心了……是我自己没控制好，不过幸好了这部车，关键时刻没有掉链子，还是保住了我。”
余竹还是有点后怕：“你以后还是要多注意点，现在几十个弟兄了，大多数不明白怎么回事，主心骨都知道是你带着大家走，要是你有个什么，我们怎么收场？就真的一直搞饭馆，或者就开始打打杀杀走烂路？”
陆文龙表情认真：“嗯，我知道了！”
余竹也觉得气氛有点凝重：“把你拖回去那个小子，阿光小白说打算把他拉出来到小白的游戏厅那边去当个管事儿，既然这么机灵就不能在饭馆里埋没了，何况也是个奖励。”
陆文龙笑：“奖励什么？拖了个大麻袋回去？总之我是感谢过那小子了，但没多说，不能养成为个人效力的习惯，你以后都要注意观察，我们是整体，谁在搞个人威信，那就说不得要修理一下，别走偏。”
余竹眼睛猛一睁，不做声地点点头，他就是爱瞎琢磨。
陆文龙抬头看看：“怎么样？今天上午过来看了……”
余竹摸下巴，露出点龅牙：“我就是个县疙瘩，今天才是第三次来大城市，当然是什么都好，不过最让我想不到的还是收入。”
陆文龙点头：“几百万人口的大城市，和我们那种几万人的完全两码事，专心把一些边边角角的小事情做好就是大业务，这是我在粤东一带看出来的最大感受，那些烂仔光是开个小巴都可以开出一个帮派来。”
余竹眯眼：“我们也去搞运输？”
陆文龙摇头：“来晚了，我早就看过了，现在基本上都是每辆车都单独承包了，乱得很，我们就不要去蹚浑水了，而且搞那个钱还是投得多，不划算，小白的游戏厅怎么样？”两人就顺着街道这么走过去，四五个小崽子就跟在后面，余竹是明面上的白扇子，他身边几乎随时都有几个人。
没几步路，一扇卷帘门只拉开了一半，露出来的地方全部都是厚厚的帘子，能听见里面热闹的电子游戏机声音，两人弓着腰钻进去，十月了，一股热浪几乎是迎面而来七八台街机正在热闹的运行，十多二十个学龄少年闹喳喳的在游戏机前折腾，两个小崽子坐在一个木头小柜后面卖游戏币，看见余竹跟陆文龙都是眼睛一亮，赶紧起身招手，这边两人笑着点点头，不着急的慢慢走着过去。
余竹一来就把大体情况熟悉了一下：“这是一般的游戏机，赌博机在后面，但是老爷来指点了一下，说是最好等外面稍微混熟了脸嘴再开始，不要急急忙忙的就搞，这样容易被剿。”荀老头有时会过来看看，知道他是陆文龙的师傅，阿光小白一伙人就一直喊他老爷。
陆文龙关心利润：“嗯，小白的意思也是只要这里回了本，就到别的地方开游戏厅，反正就开始这点钱，一直滚下去，但是赌博机就只有那么几台，不停的换地方，不过游戏机的利润一个月也就几千块，不知道赌博机能有多少啊，翻本能到什么时候？”
余竹也没什么概念地摇摇头，走到卖游戏币的两个少年身边，做个眼色，其中一个就拉开背后的帘子，后面有个休息的房间，打开衣柜，才是个门！
陆文龙跟余竹走进去，里面十来台赌博机靠墙摆了一圈，小白跟另两个小崽子正蹲在机器后面捣鼓，两人都没见过，有点好奇的走过去看，体积比外面的游戏机小了很多，但是正好对着就坐一个人。
喊了一声，小白探头出来看，笑着就跳起来看陆文龙的绷带头：“大嫂那天回来可是问了一路三嫂的事情，你要小心了。”
陆文龙嘴硬：“老子扛得住！”
余竹嘿嘿笑：“你们在干嘛？”
小白眉眼都在动：“在练习调节胜率，狗日的赌博机胜率是有个可以调节的范围的。”说着就随意从机器上抓起一把游戏币投进去，熟练的在表面一堆按键中间噼里啪啦的按了一组，果然，哗的一下就掉了一堆出来，一个背后的小崽子还伸头：“机器里面是空的，就只能出这么点了……”
小白指指：“要是一直都有人在投，里面积蓄多了，我们派个人来哗啦啦一下，准保周围的人都疯了似的投钱……这是粤东卖机器的人给我们说的一些小窍门。”
陆文龙也好奇的拿了几个币到一台机器上试了下，就是简单的三个滚轴，有很多种图案，一旦三个一样图案同时出现，就收钱，某几个特定的图标一样，还要加倍吐，果然不到一分钟，按一下消失一个币，几个币就不见了，这个时间外面三国志的游戏机估计才打到几个小兵吧？
陆文龙有点惊讶：“这么快？别人不觉得上当么？”
小白熟稔了：“渝庆一般还是十块钱几十块的买，我在粤东看了看别人的场子，动不动就是一百上千块买，而且一般五毛一个币，感觉也不多，搏一搏也许就来了，于是就上当了。”
余竹更土包子：“五毛？一百块可以买两百个币，投也要投好久吧？”
小白笑：“超过十块钱就可以要求我们输入，不是真投了，打开后面拨一下就有了，收入也一样，金额过高的，哗啦啦吐出来都不够的，也是数字显示，我们就是在琢磨怎么调节胜率呢。”
陆文龙也不懂，有建议：“还是去问问老爷吧，搞赌博，他是一辈子的事儿了，赌徒心态最明白，叫他给你们支招，是几天一改，还是不同机器胜率不同，怎么安排，他保证可以提建议。”
小白一个劲点头。
陆文龙看看另一边还有逃出去的后门，点点头：“回头留几个弟兄过来熟悉地形，开始搞了就把风，这套你最熟悉了，要搞好，尽量不翻船。”
余竹也点头。
把这些安排好，嘴硬的陆文龙才屁颠颠的端了一盒爆炒田螺开了自己的吉普车去幼师那边了。
一停车，两个小崽子就围上来笑：“龙哥，阿林说你不讲究，就随意修修补补，没有拿到外面去修，只有挡风玻璃架子是整体换的。”话得说清楚，免得不满意怪罪他们没把事情最好就冤枉了，车窗架子还是那个卖二手车的谭贤恪帮忙联系找到的配件，阿林现在跟他往来比较多。
陆文龙确实不讲究，回头再看看：“可以了，自家的东西，能用行……吃饭没？”
少年们熟练：“轮班吃呢，林哥他们正在后面吃，我们等着接活儿，嘿，来人了……我们去了。”
就是一个红色的奥拓出租车，开过来停在陆文龙前面，可他看见全都是崭新的轮胎，两个少年上前熟练的用千斤顶提起来，换上这边的旧轮胎……
有点诧异，但不做声，就往店面里面走过去，右边的杂货铺子里面居然坐了个小姑娘，一抬头看见他开口：“买啥子？”口音就是县城老家的。
陆文龙笑笑没做声，指指修车铺的后面，这小姑娘居然就高声：“林哥……有人找……”
阿林端着一碗饭就出来，看见陆文龙：“莫乱喊……这才是大哥，大嫂的大哥……”
这个看起来有些利落的小姑娘才有点局促：“我……我是竹哥今早才带过来的，只，只见过大嫂。”
陆文龙点头笑：“小苏一早过来干嘛？”
阿林也笑着拿手指指上面：“浇花！”刨一口饭又继续说：“冲过来，叮叮咚咚冲上去，只听楼板乱响，浇了花，乒乒乓乓的又冲出去，说要上课！”
陆文龙对苏文瑾这些自我爱好小翻白眼：“换轮胎还行么？”指指外面。
阿林挤眉弄眼：“不做不知道，花样多得很，刚开始没两天，就有这种驾驶员来问要不要新轮胎，他们单位换发的，我们给他换上旧轮胎，四条胎我们就可以赚两百块！还有些公家单位的司机也来买卖……”
陆文龙嘿嘿笑：“真是只有做了才知道，这次上来的人手，你要不要？”
阿林摇头：“我这边暂时不需要，反正后面还有人的，我这个才开始没多久，还要一段时间才开始扩展，阿竹说他们先让新来的人跟着看看……有好几个女的……”说着挤眉弄眼的指指已经坐回去又开始熟悉货架上东西的姑娘，做个口型表示是来找小白的。
陆文龙也笑，然后就听见后面急匆匆的脚步，一转身，苏文瑾大喘气地站在店门口，满脸通红地看着他，阿林就吃吃笑，端着饭碗溜了，陆文龙迎上去：“怎么了？”
小姑娘在调气儿：“出，校门，就，就……看……看见……你的车了……”
嗯，仅仅因为思恋，就可以让这个不擅长运动的小姑娘跑得上气不接下气，陆文龙真是满心爱恋的伸手就抱起来想转一圈！
可惜修车铺里实在是有点挤，就只能这么傻乎乎的举着了。
苏文瑾也一边喘气，一边低头这么看着他……
第二百七十九章自在
直到坐在隔壁的面馆吃刀削面，两人都还是有点这个傻乎乎的对看，就好像以前在教室里面对看一样……
好吧，直到吃完面回去，苏文瑾才笑着跟那个姑娘打招呼：“张岚好……”转头给陆文龙介绍：“她没来的时候，我就经常在这边帮忙卖东西，他们几个男生有点大大咧咧的……”
那个叫张岚的小姑娘也点头：“小白叫我只管卖东西就好，别打搅林哥做事……”
陆文龙很好奇，在这个小姑娘身上也看不到什么女混混的气息嘛，直到上楼才好奇：“她住哪？”
苏文瑾看来也了解过：“阿林晚饭后就会把要回去住的小兄弟和张岚开车送回那边去。”
陆文龙脸上表情有点精彩：“小白喜欢这样的姑娘？我还以为都跟二狗一个风格呢。”
苏小妹打个呵欠：“人家可是觉得小白很帅，书都不念了非要出来打工……”
陆文龙一个劲的抖眉毛，看来都很有故事嘛。
苏文瑾随意地坐到床垫上，拍拍旁边：“过来坐下给我说说三嫂的事情吧……”
陆文龙抱着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的精神坐过去：“嗯……从哪开始说呢，总之跟她陪着我一起到外面打球赛有关系，还有她以为我提黄教练送的情书是我写的……”
苏小妹一脸的不可置信：“从小吧，我就觉得你也太能折腾了，念书就没完全用过心，成绩都那么好，除了念书，不是到体校培训就是捣鼓鼓号队，那时候就觉得你真是不一般，现在呢？连密斯汤你都敢去招惹，你说我是该高兴呢，还是该沮丧呢，更别提那个隔壁班的小妖精了，一个年级也拉不出来谁比她长得招人了吧？”
陆文龙静静地看着她，也只有在他面前，这姑娘话才这么多。
顿了顿，苏文瑾歇口气：“本来蒋琪的事情，我就一直当鸵鸟，反正装不知道，可是那天密斯汤跟我说了说，我才算是醒悟过来，我可不能再当小孩子了，现在的事情真是该长大了，以前我……确实是还把自己当个孩子，你呢？对我是认真的吧。”
陆文龙赶紧点头：“真！比针尖还真！”
苏小妹也认真：“那好吧，以后你想怎么样呢？”
陆文龙想一想才回答：“我们结婚生子，工作上我要出人头地，就是这样了。”听起来好平常的理想，一点没有宏伟志向的感觉。
苏文瑾一下就笑了：“你这遮遮掩掩的家伙，我们结婚，小妖精跟密斯汤呢？现在我可知道有重婚罪了！”
陆文龙不犹豫：“能结就结嘛，不能结，还不就是那样。”
苏文瑾追问一句：“怎样？”
陆文龙叙述当前事实：“前些日子呢，跟蒋琪搬到外面住，结果密斯汤开学来晚了，租不到房子，只有那个豆花铺的婆婆家还有房子，昨天就搬隔壁去了，以后的生活还不是这样，不待见就住远一点，能说上话就稍微住近点。”
苏文瑾顿时有种三国演义的感觉：“她们俩还说得来？”
陆文龙解释：“可能是没有给蒋琪当过老师的原因，没那么大的感觉，偶尔能说说话，一张桌子吃饭嘛。”
苏小妹觉得自己那个小脑袋没法想象这种场面：“我还真有点佩服你！”真没什么讽刺的口气。
陆文龙转头看她：“我还是想你开心的，这些事情你就不要想了，我们就按照我们来这里之前的想法过下去，好么？”
苏文瑾看了他好一会儿，才伸手慢慢的摸摸他的绷带头：“如果没跟密斯汤谈过，我还真不知道我是不是一辈子都会这么当个什么都不需要思考的小女孩儿，一直都活在自己跟你的世界里面，她一说，我才明白过来，我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去做……”
陆文龙有点好奇：“她跟你说什么？”
苏文瑾就蜷着身子倒下去，懒洋洋：“回头你问她，瞌睡来了……反正话也给你说清楚了，我是上了你的贼船，回都没法回头，希望你真的不要伤我的心……这次我可听说那个来找阿光的女孩儿，阿光都躲出去了。”
陆文龙是有点纳闷怎么没看见阿光：“怎么回事？”
苏文瑾有点大嫂样：“你回头真要说说他，别这么狗熊掰包谷似的，掰一个掉一个，人家女孩可伤心了，他就拉了二狗出去看风景了，真是没良心！”
陆文龙还想问什么，苏小妹就跟个蚯蚓似的在床垫上自己匍匐到枕头上：“别跟我说话了，来抱着我睡觉……天天晚上在寝室，室友们兴奋得很，睡都睡不好……”这倒是，都是刚离开爹妈住寝室的孩子，闹腾得很，也就苏文瑾这种住过校的才习惯。
只是等陆文龙躺到她身后，小姑娘轻轻的拉他的手在自己腰间摩挲，好一会才迟疑着问：“密斯汤……是不是，这里很大？”手上还拉着陆文龙的手往上在自己的胸部下缘碰了碰，算是指示方位。
陆文龙含含糊糊：“年龄大好几岁呢……”
小姑娘吁一口气，小声：“我……我这一年，变化也不小……”
陆文龙嘿嘿嘿笑，把苏小妹往自己怀里抱紧点：“无论你怎么样，我都是喜欢的……”
苏文瑾眯着眼睛，忽然睁开审问身后的少年：“你怎么不……是不是有密斯汤你就不稀得我这样的？我听室友们说这个时候的男生都是猴急猴急的！”现在的小姑娘，寝室里面可是什么都敢说，真有男朋友的苏文瑾算是打开眼界了，以前在初中寝室根本听不到这么多。
陆文龙终于没忍住就哈哈笑起来：“才……才不是呢，我这是怕自己上火……唉，昨晚我都还流了鼻血呢，我可是正儿八经的想等到我们再大一点，再，再……你知道我说做什么的。”
这个解释苏文瑾觉得还比较靠谱，伸手到脑后拍拍他的头：“嗯，这才乖……”
也许这样的姿势真的很让她觉得安心，一下就睡过了点头，起床的时候就是阿林说那种风风火火，惊慌失措的样子，陆文龙一把抱住要跑下楼梯的姑娘：“窗户……从窗户走近一点……”因为不到校门口去兜一圈，近了很多。
苏文瑾才恍然大悟：“对哦，平时没你帮我抽楼梯，不习惯……”又才风急火燎的按住自己的黑色百褶裙翻出窗户，临走才匆忙的亲亲陆文龙的脸：“什么时候走？”
陆文龙只有训练计划必须遵守：“明早……”
小姑娘就下决心：“好！今晚我争取不在寝室！拜拜……”就消失在窗口了……
陆文龙有点惊诧于她的旋风式行动，站在窗口呆看了一会儿小姑娘的白衬衫黑短裙消失在树林外，才抽起梯子，回到房间找到一些小木板，到楼下的修车铺，用下面的工具给汤灿清做了个小坐垫扔到车上，又给苏文瑾做了一个方便翻窗户的脚踏……
阿光跟二狗终于知道他过来了，鬼头鬼脑的在门口探视一下，才兴高采烈的跑过来蹲他旁边看他做木工活，陆文龙看着自己这两个发小就笑：“干嘛呢？”
曹二狗又有点口水：“他带我去跳舞！”
陆文龙瞪眼：“多稀罕！以前你不就最喜欢去舞厅么？”
曹二狗就嘿嘿：“就是摸……随便摸！”
陆文龙差点没把榔头敲到自己手上：“我们才多少岁，对身体不好……别这么，嗯，放纵。”
阿光看看杂货铺那个女孩儿撇嘴：“你就跟小白一个调调，他就说要学你正经八百的谈恋爱，哪有这么麻烦，姑娘还不是一串串的到处都有……”
陆文龙鄙视：“我听说有个女孩儿这次跟着上来找你，你还躲？”
阿光叫苦不迭：“谁知道为什么粘上就甩不掉，真是麻烦！”
陆文龙跟这俩爱情观扭曲的家伙没法说话：“二狗准备开始做什么没？”
曹二狗说到正事现在有条理：“我把冯丹带上来了，就是打台球那个管事儿的，他带了三个小崽子，连他在内，都是高手，打算在附近的几个台球室混混，摸熟了就开始杀羊子，我带一帮人在外面打压，输了不给钱的就动手……”这种事情他们在自己的台球场都做熟练了。
陆文龙点头：“还是那句话，别闹大，别伤人到可以追究的地步，但是真有什么打起来的就叫人，我也是要过来帮忙的……”其实玩台球玩到要打点钱的，大多数还是比较服气技术，打架耍赖的是少数。
阿光自己有干劲：“刚才我们就是除了跳舞还去看了别处的地方，我打算把田螺哥那边抽点人，新来的再带走一帮，去另一处开个大排档跟饭馆，那边的台球室也比较多，二狗他们也可以去那边，算是有个照应。”
阿林也过来地上几支烟，就陆文龙不吸，四个人最后还是跟以前在街头的小混混一样，蹲在路边笑嘻嘻的商量着以后的发展，眼睛有些肆无忌惮地看着幼师门口进进出出的青春小姑娘，真是觉得神仙都不换的自在啊！
可是真没想到这个时候，居然有人到附中那边去找陆文龙了。
第二百八十章无语
陆文龙是没能跟苏文瑾一块吃晚饭，因为晚上在大排档跟阿光阿林一帮人，算是欢迎余竹的到来，也庆祝陆文龙车祸安全归来，七八个弟兄一起吃喝了一顿，是个修车的小崽子开吉普车把陆文龙送回来的。
苏文瑾也刚下夜自习，扶着真有些醉意的陆文龙上楼，楼梯有点窄，她在后面一边推一边埋怨：“哪能喝得这个样子呢？我就最烦我爸喝酒了……有时候喝多了就动手打我妈。”
陆文龙却定定神自己一下跳上楼梯：“我才不会对你动手……”站在窗口吹吹风就要去洗澡。
苏文瑾从自己整理好的小柜子里面给他翻出自己买的睡衣：“这个我倒是相信……赶快去洗吧，一身的烟酒味，你不是不抽烟了么。”
陆文龙略微呆呆地接过笑：“高兴嘛……稍微多喝了点……”
苏小妹把他推进卫生间：“洗干净点！”其实因为她一直都要么在古婆婆那里，要么就在女生寝室住，两人还没一起在这边过夜呢，虽然以前已经有过好多次了，不过总还是感觉有点不同嘛，所以一定要陆文龙打理干净点。
轮到她的时候，还叮嘱陆文龙不许看，已经有点醒酒的少年呵呵笑：“我去理被子……”十月，已经有点秋爽的凉意了。
结果苏文瑾居然穿了一件吊带墨绿色的丝绸睡裙出来，跟以前的卡通碎花睡裙完全就是两码事，满脸的通红，有点注意的观察陆文龙的表情。
她的肩头比蒋琪要稍微浑圆一点，所以细细的吊带露出来显得格外白皙，有一点点丰满的感觉，只是披开的长发随意的展开，稍微有些湿气的搭在了前胸，而稍微有点紧束的胸部有些出人意料的隆起，轻薄的布料更是显示出里面什么都没有，微微有点蓬开的裙摆在膝盖上方十多厘米，已经算是超短裙的概念了，所以露出的腿就特别多，虽然没有汤灿清那么修长，却有这个年纪女孩儿特有的活力感，一踮一踮的，就好像小鹿一般……
陆文龙果然有点直眼，毕竟这种带点小性感的魅惑让这样稚嫩的小姑娘展现出来，真有一种莫名的视觉刺激，再加上苏小妹有点怯怯的表情，这少年顿时有点想流鼻血了。
苏文瑾看他做个捂鼻子的动作，才高兴的跳过来，不过注意按住自己的裙边：“她们说穿这样的……会比较喜欢，喜欢不？”
陆文龙含糊不清：“当然喜欢了……最喜欢这样！”伸手就要揽住她，小姑娘没躲，轻轻地坐在他怀里，伸手检查一下绷带没有打湿，就安心的靠他怀里眯上眼睛了。
好久两人都没说话，只是陆文龙有点习惯性的把自己手在苏文瑾光溜溜的大腿上慢慢滑动，让小姑娘很有些心惊肉跳，还要咬牙顶住，直到察觉陆文龙就是那种依恋的摸摸，而不是想顺腿而上探索什么，才小放心的又舒服一点。
只是当她感受着少年的心跳，偶一抬头，就看见陆文龙也满带笑意的低头看她，发乎自然就嘟上嘴微微扬起点下巴。
陆文龙就在上方几厘米的嘴也轻轻低下，慢慢的在小姑娘的唇纹上摩擦……
哇呀呀，就跟平时随意亲亲的区别大了太多了，苏文瑾痒得咯咯咯笑，却不愿离开，而且她笑着一张开嘴，就被陆文龙趁虚而入的伸了舌头过去，吓得小姑娘眼睛都睁开了，陆文龙却闭着眼睛，双手不算太用力的托住苏小妹的腰和肩，给了苏文瑾一个稳固的身体感受，看着他安详的脸，苏小妹嘴角就拉开点笑意，自己也闭上眼，试着去感受一下这种不一样的亲昵。
谁曾想，等苏文瑾稍微一了解了这种模式，似乎有点着迷，无师自通的就伸手挂在了陆文龙的脖子上，专心吮吸着陆文龙的嘴舌，轻巧的试着跟陆文龙在牙齿之间各种捉迷藏，两人的鼻尖总是在不停的轻轻摩擦，这种眷恋得好像小动物本能的动作，让两人都觉得格外亲密，鼻息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面流转，似乎同呼吸共命运的感受更深了一些……
苏文瑾还要学着换气，因为她实在有些太专注了，差点没把自己憋着，好久才睁开有点润润的眼睛小声：“这就是打呗儿？”
陆文龙笑：“嗯……”
苏小妹就深吸一口气，让自己靠舒服点：“还不错……嗯，有点好玩……以后也可以试试，睡觉睡觉……”
陆文龙笑着帮她放到躺好：“你就不觉得我们应该接下来做点什么？”
苏文瑾小心的检查自己的睡裙下摆：“你做什么我都愿意，你也知道怎么疼我……会听我的话，对吧？”
陆文龙就差点跟个哈巴狗似的点头了，笑着就也睡下了……
苏小妹还回味了一下刚才的感受，似乎想问点什么，最后张张嘴，没出声，就当是不知道吧，转转身拉过陆文龙的手臂躺舒服点，明天还要早起上课呢，现在就记得定小闹钟了。
陆文龙也有闹钟，就是苏文瑾给他买的那块电子表，也有定时功能，虽然是很小声的滴滴，倒是适合他放在枕头边，免得太早起来惊扰了姑娘，起码蒋琪就没被惊醒过。
一早起来，看看身边的小姑娘，睡裙早就滑到了腰间，露出花花的草莓小内裤和白生生的小腹，让早起的少年差点想伸手去摸摸了，好大的毅力才帮她拉下睡裙，轻轻的在她脸上亲了一下，正要走，就被苏文瑾迷迷糊糊的拉住了：“乖……要好好开车，注意安全哦……”一只手还在揉眼睛，真是难为她可以在这个时间还能想到这个。
陆文龙就充满怜爱的再低头亲一次，就下楼开车上路了。
这时的他就知道反复提醒自己开车注意安全了，朋友弟兄们之间的责任和叮嘱，心爱人儿的挂念和牵绊，都让他开始意识到自己的安全可以带动很多人的心情……
不过这种自己和别人之间的心中联系让少年倒是觉得心里满满的，不再那么孤单，充满了蓬勃奋发的兴趣，伸手打开车上的收音机，让这个唯一的电器发出点声音，在还有些微微亮的清晨中给自己带来点生气……
训练的效果就非常好，两个教练是赞不绝口：“项目的专项训练我们是不懂，现在你的身体素质训练就真的没得说，要是有基本功，好几个项目都可以去试试了。”
陆文龙还是态度好：“棒球练习我知道抓紧，下周就要去平京集中了，赵教练一定很感谢您二位。”
确实是，已经十月上旬了，明年七月底的奥运会，十一月就要开始打预选赛，老实说，全球最难打的就是亚洲区，日韩右岸，个个是强手，名额非常有限，年初已经打过一次亚洲杯，赵连军根本就没有派队参加，因为他明知道这样只有一个人的球队拿到已经真刀真枪明了的国际赛场是什么结果，他把整个球队在年初全部拆散重建，华国队只是因为亚运会冠军才拥有一个参加预选赛决赛阶段的资格，而那次亚洲杯的冠军右岸队，已经直接获得了参加奥运会的资格，华国队将和日韩一起，跟美洲的三个队外加非洲和大洋洲的一个队，外加欧洲的两个队一共十个队一起打比赛，决出前三名参加奥运会。
为什么赵连军会这样选择？因为亚洲已经少了一个右岸队，美洲的美国跟古巴也已经获得资格，欧洲的西班牙是东道主也已经获得资格，另外最强的欧洲队意大利也拿到了资格，剩下的就不是很强了，在这十分之三中去获得一张资格证，绝对比仓促的暴露自己所有底牌去争抢亚洲杯那张四分之一的入场券靠谱得多！
这是赵连军跟国家体委高层反复开会研究出来的一个方案，结果就是十一月的预选赛决赛阶段必须要打出好成绩，所以陆文龙就在十月中旬要离开学校，回到国家队中，跟赵连军重新组建的这支华国国家队一起进行适应性训练，当然，因为这次是要出国比赛，那么正牌翻译汤灿清同学也就必须要一起随行了。
所以随着赴京的日子越来越近，汤灿清的脸上越发神采飞扬，只是今天早餐的时候，就欲言又止的给陆文龙报告了一个消息：“你……你爸昨天来学校找你了。”
陆文龙差点没噎住：“他？他来找我做什么？”
汤灿清也一头雾水：“他先找到附中去的……然后找到了蒋琪，最后居然还找到了我！甚至还到陈记豆花铺去看了看，留下一个电话和地址就走了，叫你回来联系他。”言语之下，完全没有以前作为老师面对家长的挥洒，只有对男朋友父亲的莫名惴惴：“我问过二嫂，她说是通过她家的电话找到她的，因为一开始你爸就打电话找她父亲才知道你在这所附中……然后，然后，你学校的老师说我是你的监护人……”
陆文龙这下是真的噎住了：“监？监护人？”
汤灿清颇有些无奈地点点头……
谁知道那边怎么通知附中关于她这个国家队翻译的身份呢，也许就觉得陆文龙还没成年，就给根本没看见过的她安排了这个身份？
太让汤灿清无语了。
第二百八十一章不敢苟同
吃过中午饭，陆文龙就决定又开车进城去找陆成凡，汤灿清居然建议蒋琪陪着一块儿去，搞得蒋小妹一直到坐上车，还有点惴惴不安：“她到底是什么意思？”
陆文龙想得简单：“不知道，反正没坏心眼！”
蒋琪就自己坐在那琢磨……
陆文龙开车果然就小心了很多，速度也不快，只是进了市区，蒋琪就忙着转过后视镜看看自己有没有打理好，陆文龙轻松：“不用这么费神，你什么时候都好看，何况你看看我现在？”
蒋琪终于笑了：“是礼貌嘛……你爸要是问你伤口怎么来的？”她可不愿意说是因为跟自己吵架开车出了事儿。
还是抱着头的陆文龙大包大揽：“训练时候受的伤！”
蒋琪小窃喜，伸手轻轻摸陆文龙换档位的手。
地址表述得很详细，但是让陆文龙有些惊讶，在渝庆的纪念碑，那可是最中心的繁华地带，以前陆成凡混迹的招待所以及倒卖走私衣服的地方都在这个周围，但是在外围地区，现在陡然升级到内圈，一栋十多层楼的办公楼，陆文龙把车停到楼下的停车场，在看门老头颇有些惊讶的目光中带着蒋琪轻快的跳下车过去，蒋琪还在练习那种小媳妇的步子，小碎步，故意站在陆文龙旁边后退半米不到的样子，这可是新学到的礼仪课程上面的东西，赶紧拿来用了……
真是个有心计的小姑娘。
陆文龙才没注意这些，按了电梯就开门上楼，十一楼……
只是电梯门一打开，一个光亮的办公室前台就在眼前，两个二十多岁的姑娘正在讨论什么，看见开了门，立刻整理着装，恭恭敬敬：“欢迎光临……您……”嗯，陡然看见这两位年龄不大的少男少女，就有些卡壳。
陆文龙熟稔：“我找陆成凡……我是他儿子！”陆成凡一个跑走私的，什么时候混到这种看起来正规的公司里了？
谁曾料想，其中一个戴眼镜的姑娘表情变得快：“哦……是董事长的儿子啊！您请这边来！”居然还是普通话！这在渝庆可不常见。
陆文龙跟蒋琪顿时就有点懵！
对于这个年代的人，厂长似乎是身边最大的老板，经理么世面有点多了，总经理就是传说中的老板，董事长还是个很少听见的词！
陆成凡什么时候变成董事长了？
陆文龙第一反应是又跟别人搞什么骗局，蒋琪却下意识的往陆文龙背后躲了一点点。
戴眼镜的姑娘就带路，一转过来，可没有什么骗局的感觉了，整整一层楼呢，都是装修得好好的办公写字间，中间空旷的地方是各种半高的木质加磨砂玻璃隔断，分成一小间一小间的办公区域，足有好几十个人的位置，不过没什么人，靠墙就是各种单独隔出来的办公室，从财务室，电脑室，会议室，经理室，保安部一直到总经理室以及在最里面的董事长办公室，都一样，明显看上去没几个人！
敲开门果然是陆成凡坐在一张又大又亮的办公桌后面，桌子上全是各种各样的文件，看起来倒是很忙碌的样子，对面坐着的正是那个之前陆文龙见过的周阿姨……
陆成凡很高兴地站起来，有些胖了，他的个子本来就比较高大，现在略微有些发福的模样，原本就喜欢穿得比较正式的他现在更是一件双排扣的名牌西装，加上硬扎的衬衫领口以及结实的领带头，显得非常儒雅而挺拔，一句话，就是真有点老板的样子！
笑着就招呼那个戴眼镜的职员：“给我们端几杯茶过来，送周总过去，顺便帮她把东西都安排好……”这职员就躬身带着正跟陆文龙笑着打招呼的周阿姨出去了。
父亲看着儿子，儿子看着父亲，都有些感慨和惊讶……
“您……”
“你这头是怎么回事？！”
陆文龙还是先招呼有些怯场的蒋琪在老板桌前坐下，他坐另一把椅子，皮的，他俩都没坐过，陆成凡那把旋转椅看着更高级，不过陆文龙却觉得有点遥远：“还是您先给我说说您的事儿吧，我再汇报我的？”
陆成凡笑得大气随手抓了一支笔向上指指自己背后的墙面：“喏……渝庆泰安集团，我是董事长……我终于出头了！”
确实是出头了……
如果说陆文龙过去的一年走的是一条倚仗体育项目的搏杀之路，陆成凡过去的半年就好像腾云驾雾！
春节的时候他还在粤东走私物品，却结识了一帮来自平京的公子哥，都是来倒腾东西的，经过他们介绍，颇有些文人气质的陆成凡摇身一变，居然去了一家电视剧制作中心当办公室主任……
在这个纪录片刚刚开始流行，还不是很多人意识到这种新兴媒体会带来什么样后果的时代，总有些人的嗅觉比较灵敏，他们一下就抓住了这种东西的特质，开始利用这种媒体获取利益！
不是一般的利益……
陆成凡去的这家看起来很不起眼的电视剧制作中心，坐落在某个军区大院里面，这就说明了它的背景，除了来来去去不少外形靓丽，希望在演艺事业上出头的年轻姑娘，到处都是卷着舌头说话，要么走艺术路线，要么走军人路线的能人们。
他们希望获取的是政治利益！
顺带捞取一点经济利益和身体上的享受……
陆成凡跟着这个电视剧制作中心只呆了三个月，这里就拍摄了一部电视连续剧，讲述解放前一位烈士的连续剧，很多人都不太知道这位烈士，可他的弟弟却是大名鼎鼎，就是当今名义上的国家一号人物！
就是仅次于跟陆文龙握手的那位老大的国家主席，这部电视剧是看得主席老泪纵横，感慨万分，于是这部剧的目的就达到了，电视台还经常播，必须播……
本来没陆成凡什么事儿和好处的，可他作为办公室主任，也有幸在领导心情比较好的时候去参加了一次接见，不是电视上常见的什么大礼堂，就是在一片军区小别墅，介绍他的时候，电视剧中心老板是个上过越战的高干子弟，挺大气：“那句电视剧开头谨以此片献给……就是这位小陆琢磨出来的，非常有震撼力！”什么叫雨露均沾，这就是了，大家都是人精，谁知道以后谁的发展怎么样，顺水推舟的事情做得漂亮圆满，才是成大器的人才。
老领导是真动感情，伸手握住陆成凡的手感叹：“应该啊！很多人都忘记了先烈们洒下的鲜血和头颅，必须要警醒！不错！不错……”闪光灯当然要记录下这些珍贵的时刻。
所以直到打开会客室的门，这帮人离开的时候，老领导正好握着陆成凡的手，让外面一大拨等着觐见的各种人都记住了陆成凡这张脸。
陆成凡跟陆文龙天差地别，他可是正儿八经天南海北混迹了好些年的投机分子，有了一个攀天梯的幌子，就要用到足，没有马上随着剧组的人离开那个小别墅，而是若有所思地坐在一楼大厅一把椅子边煞有其事的拿个小本写点什么……
等鱼上钩……
来找他搭话询问的人那是一串一串的！
最终他从口音上挑选了一个来自渝庆的银行老总，仅仅是渝庆市一个区级的行长，能到这里来，都是不知道抱了多少处大腿才有机会来亲眼看看，根本就没有资格进到领导的厅里。
吃了一顿饭，这位姓陈的行长就把陆成凡奉为上宾……
结果就非常简单了，行长帮陆成凡拿贷款做生意，陆成凡帮他介绍各种往上走的人面关系……
在行长看来，连主席都握住他的手了，还有什么做不到的事情？
不得不说那惊鸿一瞥的震撼给这位小行长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不过纵然是个小行长，在主动放贷的年代，除了寻求更高的位置，他也实在是需要一位能人来拿贷款的，因为贷出去多少钱都是业绩，根本就不问到底回收了多少！
所以陆成凡回到渝庆拿到的第一笔贷款就是六百万！办公室也是这位行长给他联系安排的，是之前某位生意人贷款换不上抵押的写字楼，大笔一挥就划到了陆成凡的名下。
行长还天天追着他要求贷款给他，只要拿项目过来就批钱！根本就不审核！
国家的钱嘛，又不心疼……
于是，到陆文龙坐到父亲面前的这一个月不到的时间里面，陆成凡已经胆大包天的从这家国有银行贷出来一千三百万！
而他手里一个正式的实体和项目都没有！
陆文龙真是听得心惊肉跳，蒋琪是云里雾里，这个还在念高一的少女根本就感觉不到陆成凡那种看起来很平静的叙述下面隐藏了什么。
但陆文龙能听懂啊，因为他不懂什么金融体系，也不懂什么叫融资，但是他只奉行一个简单的道理，建在沙地上的大厦，越高，就越容易倒塌！
这跟他选择踏踏实实从小做起的方式，简直就是天差地别的两条路。
他是无论如何都不敢苟同的。
第二百八十二章生死门
所以当陆成凡询问儿子这段时间经历的时候，陆文龙就只能摇头：“除了训练学习，就没有什么别的事情。”
是啊，动不动就用万为计量单位的谈论时候，陆文龙真觉得说自己那个一块五一碗的豆花饭没什么意思。
陆成凡觉得有意思：“我给你们俩开个公司好不好？”
蒋琪不说话，只看着陆文龙轻轻笑，她不明白陆成凡在搞什么，但是看上去应?（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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