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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以后，属于龙牌子公司的分红，依旧按照这样的比例分红，嗯，阿弟，以后我就是给你打工了……敬你一杯哦？”阿灿接受外国文化比较深，也不觉得自己给弟弟打工有什么不妥，何况大家本来就是利用陆文龙的名气赚钱，理所当然。
陆文龙对自己这个堂哥的信任还比不上汤灿清，想想自己还是有点不太了解这件事，端杯子一口闷了，一个劲翻眼睛：“什么酒啊！甜不拉几的……”
周阿姨笑着鄙夷他：“土包子了吧，葡萄酒！”
陆文龙也敬她跟父亲一杯才转头对阿灿说：“这事情阿清会代表我来处理，你也见过，就是在澳大利亚跟我一起的那位翻译……”
阿灿是真情不自禁地看了看旁边两位小姑娘，点头：“我听七叔说过……知道知道……”
陆文龙继续询问：“那关于淼淼的呢？”他要先了解一下，看对杨淼淼的情绪有没有好处，没好处就不用做了。
阿灿立刻放下杯子：“她就完全不同了，现在初步的想法是，立刻跟耐克签订一份代言协议，耐克推出一系列跟她有关的游泳以及慢跑项目的服装鞋帽等高端产品，直接进入欧美市场！”
陆文龙这小痞子忍不住就笑骂：“他奶奶的！我就走低端，我老婆还高端产品？”陆成凡听见，鼓了一下眼睛想开口，忍住了，反而是苏文瑾细声细气：“阿龙？”
陆文龙才做个鬼脸：“嗯！知道了……淼淼真的跟我不一样？”
阿灿讪讪：“她是真的国际化大明星，世界冠军都拿了好几个，而且她的年纪还可以持续跳好几年，这种单人项目的明星本来就比你这种集体项目要出彩，你又不是在美职棒打球，现在的名气衰减很快的，所以我们也比较着急赶紧推广你，淼淼反而不用太着急……”
陆文龙也是这个态度：“不要着急，她现在还有些事情没有处理好，而且她要跟外国品牌签约，不可能不经过国家队的，有点麻烦……”
杨淼淼就还是漠不关心的自己拿筷子在那给陆文龙翻翻拣拣的从菜肴里面找精华部分，偶尔想想给苏文瑾挟点，其他人就没这个待遇了。
一点不在意陆文龙在讨论什么……
第四百五十三章温暖
陆文龙本来还掂一掂手里的移动电话，邀请阿灿多从国外发点这个到国内卖的，阿灿都不屑于做：“这都是因为过年返乡，海关略微松动点，一般都不允许携带这么多的，所以都没包装，这种小生意没做头，电信器材国内现在都是国家管控的，等龙牌的销售做起来，你就知道什么是大生意了。”
陆文龙顿时觉得自己要学习的东西太多了……
中午这顿饭就算是年夜饭了，因为陆文龙说自己还是要跟弟兄们一起过年夜，陆成凡问清楚维克托也在里面，就叹口气同意了，自己这个儿子真的是独立了。
阿灿这边就开始联系在香港的广告制作团队尽快到渝庆来，都是外国人，先拍摄一些照片跟简单的片子，就立刻开始制作产品包装投入销售了，成熟的推广体系一旦用到华国这种还急待开发的市场，效果很值得期待。
陆文龙自己也还意识不到这个事情，在他看来，这不过就是自己为了维系跟斯考特之间联络做的顺带事情，他还意识不到名气这个东西在商业社会里面能够值多少钱，连陆成凡都还没有完全意识到，毕竟华国现在也不过是刚刚从计划经济向市场经济转轨。
所以出得饭店来，看苏文瑾嘟着嘴也不拿移动电话的袋子，陆文龙就笑着把电话都装在一起，也不去开车，直接上前牵住她的手：“等着我一起走嘛……”
苏文瑾掉头看他一眼，又看见他另一只手牵着杨淼淼，欲言又止的被陆文龙接上话：“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这种东西不是我们自己赚的，我也不怎么稀罕，其实弟兄们早就要给我买一部，我还是舍不得买，大家都还在打拼呢，但是亲戚送的嘛……嗯，我也知道你觉得这样过日子不是我们该过的……我跟我爸又不一样，我总归还是比较踏实的，对不对？”
对着苏文瑾的陆文龙，是真有些话痨，姑娘习惯了他这样的叨叨，脸上表情总是好了点：“现在……现在怎么办？”大年三十了，街面上有点不一样，人没那么多，但是到处都张灯结彩摆足了过年的气氛。
陆文龙一脸的高兴：“过年呗，这可是我们第一次在一起过年，对不对？”手上都紧了一下。
苏文瑾也突然意识到这一点，去年春节虽然都没有回去，但母亲上来了，也是陪着一起在古婆婆家过的，自己现在才突然是好像摆脱了那个家庭对自己的禁锢，一下就完全没有了任何包袱，所有的生活都是自己的了！
可脸上的表情还没来得及转化为笑容，就又看见杨淼淼，唉……真没什么是十全十美的。
陆文龙自然也看见，拉拉杨淼淼：“我们也算是一家人嘛，在一起过，好不好？”
杨淼淼也看着苏文瑾，虽然带着墨镜，可都能感觉到那种希冀的眼神，苏文瑾还是能明白点这个姑娘的苦楚，撇着嘴还能说什么呢，只能摇着陆文龙的手，啥都不说了。
陆成凡请客，一定会是在最高档的地方，何况还是宴请自己的海外侄儿得要面子，所以肯定在渝庆最繁华的纪念碑一带，陆文龙一手牵着个女孩儿，熟门熟路的到邮电局：“去买三张卡，嗯，早知道今天有这样的好处，叫阿清跟琪琪也一块讨礼物了。”气得苏文瑾拿脚去踩这财迷，财迷笑嘻嘻的受了。
真到了柜台一问，一张电话卡都要一千块，而且一个电话都要五毛钱，都有点咋舌，那就先买一张吧，一整张插进去，打开电源，好奇的给汤灿清那边打了个长途电话，嗯，真的接通了……
所以说这种东西都还是有点好奇的，上了车，苏文瑾终于忍不住把玩起来，杨淼淼偶尔伸脖子看一眼，不抢。
这一下午，跟昨天的聚会没什么区别，热闹非凡，只是陆文龙把杨淼淼昨天的酒后行为给苏文瑾描述了一下，小虎牙还不承认，但又开始偷偷的喝酒。
弟兄们很高兴，这一年的收获不小，维克托端着啤酒好像红酒杯一样的摆架势，远远的就跟陆文龙招呼着坐在一起，两人说着点喝了酒以后最常见肝胆相照的话，却架不住好多人来找香港弟兄敬酒，等到夜深的时候，汤灿清打电话过来给陆文龙拜年时，大把弟兄终于看见传说中的大哥大，那真叫一个欢声雷动，曹二狗还嫌这个移动电话小了点，没有那种砖头的气势，总之气氛很好。
不管怎么样，充满变故跟辉煌的一年，总算是过去了，这一闹就闹到了午夜以后，全城到处都能听见噼里啪啦鞭炮声的时候，陆文龙才伸手扶着都有点醉意的姑娘起身回去，他今天没怎么喝太多。
这辆吉普车的确是有点破烂了，而且后排座位是没有头枕的，俩姑娘坐在后面，脖子就得仰着，所以刚一开车，就相互靠在了一起，陆文龙小心的启动了车辆，回到宾馆。
之前苏文瑾也小声问过他住在哪，她还是有点担心自己那个颇有些书生意气的父亲找到学校去，打搅自己的心情，又不愿住到蒋琪跟汤灿清那边去，陆文龙就随意：“本来我们就住在宾馆的，今年一定要给我们自己弄个家。”
所以他扶着两位姑娘神情泰然的上楼，宾馆这么夜深也没有多少工作人员看见了。
苏文瑾的酒量差点，主要是心情紊乱，所以喝多了点，有点想吐，陆文龙帮她轻轻拍着后背坐在马桶边，然后又去帮嘻嘻嘻带笑的小虎牙洗澡，总之就是忙得很，一点没有旖旎的气氛，苏文瑾的换洗衣服都是下午在邮电局买了卡，顺便逛街买的。
陆文龙抵御住了水中精灵要拖他下水的举动，好不容易才用浴巾把光溜溜的姑娘抱着，就看见苏小妹眼睛大大地看着他，陆文龙赶紧抱出去哄着穿上睡衣塞进被子里，又过来：“要不要我也帮你洗澡？”
姑娘的声音有点沙哑，不知道是情绪还是喝了酒的原因：“你……你们……”实在是她跟陆文龙之间还没有这么完全坦诚呢。
陆文龙不隐瞒，点点头小声：“她这几天情绪不怎么好，有时候亲密点就……反正迟早的事情，我觉得也没什么不好。”
姑娘的眼睛就这么盯着他的眼睛：“反正都是迟早的事情？”话说得有点艰难。
陆文龙干脆就蹲在她面前：“已经就是这样了，我一定不会再有别的女人，我一定会好好对你，对我们这个家的……好不好？”他说起来倒是没那么沉重，也有这个信心。
姑娘有些委屈，撇着嘴不说话，移开了目光，在有些豪华的卫生间里到处移动，这样明亮的卫生间环境也让她有些不习惯：“我……我想的不是这样的日子……我只想两个人简简单单，都上班，都挣工资，但是安安静静的日子……”
陆文龙不解释自己的雄心壮志，只是伸手握住苏小妹的手，就这么听姑娘有些梦呓一般的低语，可不一会儿，一股香喷喷的味道就传过来，而且直接趴他背上：“阿龙……你怎么还不来……大嫂……”自然是杨淼淼这拖油瓶来了，激得苏文瑾起身就是给蹲着的陆文龙一脚踹翻：“出去了！我洗澡！”
杨淼淼才不娇气，抱着陆文龙跟着在地上滚翻，咯咯咯的笑，陆文龙也不着恼，爬起来背着小虎牙起身出去：“你赶紧哦，不然我们都要做点什么了……”搞得刚刚站在淋浴下面的姑娘大急！
果然不一会儿就开始叫喊：“陆文龙！你给我滚过来！这个热水怎么回事……”
刚抱着小虎牙躺在被窝，打算给心理不健康的姑娘讲个故事哄睡觉的陆文龙嘿嘿嘿地笑着就过来，杨淼淼自然是驾轻就熟的爬在他脖子上，一来二去瞌睡都醒了，兴致盎然地看着有点急促拿浴巾裹着自己的苏小妹。
陆文龙还别有用心的观察了一下苏小妹发育得翘翘的屁股，才伸手去操作那个巨复杂的水控系统，据说是什么日本进口的东西，三四个旋钮，前两天他都捣鼓了好久。
离得近，杨淼淼还伸手去苏小妹的胸前拨弄浴巾：“哇……你这里有这么大……真的是大嫂……”她就只能说是略有起伏，不然怎么能压水花呢？
苏文瑾又羞又急的招架：“陆文龙！你看看她！”
陆文龙也顺着小虎牙的手看：“看看嘛，又不打紧的……好了，要不要我帮你洗？”
杨淼淼也跟着一叠声：“我也可以帮忙的……”
苏文瑾原来有点的各种情绪都给这俩惫懒家伙抛得九霄云外：“不！需！要！都给我出去！”
陆文龙服务态度好好的：“这边这个浴缸是有按摩功能的，要不要我给你放满水？很舒服的……”总之就是磨蹭着不出去，小虎牙还灵巧的用脚丫子帮他开水龙头。
整个卫生间里就热气腾腾的，倒是充满了温暖的感觉。
第四百五十四章依依不舍
苏文瑾最后还是把这俩撵出去，自己慌慌张张的洗了澡就出来，看见陆文龙正靠在床头用酒店的电话打长途，看见她还说一声：“琪琪的电话，你要不要来说两句？”
哪有那么亲密的关系，苏小妹顺手把擦头发的毛巾砸过去，自己哼哼唧唧的上了另一张床，又觉得怪怪的，哪有自己男朋友睡在别人床上的？恶狠狠的指指自己这边，陆文龙挟着电话筒过来，那边已经半眯着眼睛的杨淼淼眨巴两下，总算是没有跟着过来。
等挂了电话，看陆文龙把灯光关掉，只留下一盏暗暗的床头灯，苏文瑾才感觉好像终于回到了两个人的世界，压低声音：“这些天都要这样？”拿手指指那边。
陆文龙伏在她的耳边小声：“今天去看医生就是帮她看的……问题很大了，你不觉得不太正常么，所以要好好安慰。”
苏文瑾现在是要学点心理课程的，有些惊讶，陆文龙继续耳语：“据说是精神分裂的征兆，所以要依着她嘛……”刚说完，就听见杨淼淼的声音传来：“你们在说什么悄悄话？”
声音就在旁边，简直把陆文龙两口子吓了个一哆嗦，一转脸，果然小虎牙一脸睡眼惺忪地跪在床边：“不许丢下我……”然后就钻进了被窝……
得，陆文龙终于又回到左搂右抱的姿势，在这个大年初一的夜晚，还真是具有象征意义！
面对这么凄惨的小虎牙，苏文瑾也说不出什么了，只能狠狠的在陆文龙手臂上揪了一把，就整理一下他的手臂，找到自己习惯的角度，睡吧……这两天情绪她才不稳定呢。
只是这就跟以前那些场面不一样了……
大清早醒来的时候，陆文龙才觉得自己双手手臂都有些麻的感觉，动了一下，小虎牙就睁开了眼，眯着眼睛在他下巴上舔一下，原本放在他胸口上的左手就顺着滑下去了，拨开陆文龙的大裤衩，一把抓住，嘟着嘴就去亲陆文龙的嘴，自己就翻身上来骑上去……
所以等苏文瑾被一点动静弄醒的时候，难免看见的就是一张红扑扑娇艳得能滴出水来的脸，陆文龙一再压抑动作，可毕竟是在运动啊，杨淼淼还觉得格外有趣，偷偷摸摸的感觉不就跟两人第一回在老赵附近干什么差不多么？
这姑娘真是有一颗玩闹的心……
总之后果就是，不但立刻被叫停打断，大年初一一整天，苏文瑾都虎着个脸不理这俩。
陆文龙也是个脸皮厚的，跟小虎牙一起求原谅，玩闹的气氛倒是让这个初一有点和乐融融，苏文瑾也绷不住。
接下来没两天，陆文龙刚刚开始装模作样的在汤灿清的喷绘公司里面开始拍摄照片，就有人打传呼给他了，是国家队……不是棒球国家队，是跳水国家队……
人家来找小虎牙了……
来自国外的拍摄团队已经用上了抠像技术，所以陆文龙要做的就是在一片白色背景下面拍照拍摄，所以喷绘公司这边才是最合适的，有宽阔的空间，还可以把大卷的白色喷绘布喷成摄像师要求的颜色挂起来做背景布，然后弟兄们全都好奇的挤在这边，看一群洋鬼子给老大拍照，维克托见多识广，给他们介绍点知识：“先拍，拍了以后背后的背景随便换，然后就可以做宣传了……这样，待会儿阿龙拍完了，我们也顺便拍点照片，早知道我带两部相机来的……咦，阿龙什么时候也去搞了部移动电话，还是新款呢……哦，你还有自己别的生意啊？”
总之这边就是七嘴八舌。
苏文瑾也算是能习惯这种氛围了，坐在办公室里面看不停伸头张望的杨淼淼：“他跟弟兄们在一起，你就不要太过粘着他，免得弟兄们觉得他老喜欢跟女人在一起，不好的。”
杨淼淼皱眉：“那不然他还要跟男人在一起？多奇怪的，我在国外就看见过……”
苏小妹没笑，她还没见识过：“你经常出国？”
小虎牙点头：“前两年出去得比较多……现在就不想去了，就在家里这样挺好，他说要弄一个家出来，你说我们住在什么地方好？”
苏文瑾才真的皱眉：“你就打算这样一直生活下去了？”
杨淼淼理所当然：“不然呢？”
苏文瑾惊讶：“你不跳水了？”
小虎牙有点下意识的厌恶：“不知道，我不想跳了……如果我没有跳水……就不会出这些事情？”
苏文瑾赶紧拉开话题：“你……真的很喜欢跟他……嗯，做那种事？”这几天，她最脸红也最频繁的就是阻止这个事情。
杨淼淼就有点眉飞色舞的表情了：“你……嘿嘿，你还没试过？”
苏文瑾嘴硬：“谁说的！很多书上都说了，要节制，不能你这样……”
杨淼淼无所谓：“我们身体好，你看我们每天都还要练功的，早晚各一次……”的确是，陆文龙现在加强了锻炼的频率，一方面是治疗小虎牙的心理健康，一方面自己似乎也有要加强锻炼的必要，人家老中医都看出来自己有点频繁了。
这时陆文龙就走进来：“刚才国家跳水队的人给我打电话了，要淼淼归队……”那可不是，也差不多一个月的时间了，也就奔丧假，不然哪里会给这么长的时间。
杨淼淼的眼睛里面顿时就有点慌乱：“离开这里？”
陆文龙有些心烦：“我给他们说了，你现在不太适合返回，他们下午就过来谈……”电话里面说不太清楚，那边又极为盛气凌人，三两句话就说崩了。
这个时候的苏文瑾真的有点大嫂气质了，起身抱着比她还矮一点的杨淼淼：“没事的，没事的……等他们来了谈话，你愿意回去就回去，不回去就跟我们在一起……”眼睛却撵陆文龙出去，免得他在这里让姑娘情绪继续波动。
陆文龙只好出去了……
不过涉及到国家队的事情，哪有这么简单，何况还是现在极为如日中天的国家跳水队，以及那个极为强势的朱领队。
晚饭不到的时间，朱领队就亲自带着两个人一起从平京飞过来了，按照陆文龙留下的地址，找到了他，陆文龙刚想跟这三位女教练谈谈杨淼淼家里的情况以及她最近的心理状况，人家根本就不理他：“心理问题？我看是你把她的心理带偏了道，这个年纪的孩子就最容易沉迷在这些事情里面，不用多说了，淼淼她人呢？我们是代表国家队，代表国家来找她的，希望你不要出岔子，这是要承担政治责任的。”
陆文龙有点冒火：“少跟我扣大帽子，当年那个徐少康老子都不怕，她家里遭受了变故，这么大的刺激，我已经带她去看过医生了，说她已经隐约有点精神抑郁症的前期症状，再不好好治疗控制，就要往狂躁症还有精神分裂发展了！”
谁曾想那个朱教练冷哼一声：“渝庆有什么好医生？就算有什么问题，还不是要跟着我们到平京去治疗，不知道最好的医生都在平京么？赶紧的，别耽误！”的确也是，在平京人眼里，总有一种高人一等的感觉，看什么地方都是乡下人的地方。
这句话，终于打动了陆文龙，忍气吞声的把这几位带到了杨淼淼的面前。
教练在杨淼淼的生活中，也占据了相当重的地位，看这三位从领队到自己的主教练，再到生活管理教练出现在面前，小姑娘还是忍不住的扑上去，抱住朱教练的腰，痛哭出声来。
陆文龙有那么一刹那好像觉得自己是多余的，不过还是站在旁边看着。
教练还真是有慈母一般的态度，轻轻在她头上摸了好几下：“淼淼不要这样了，总有些艰难困苦要度过去的，坚强点……”
陆文龙就觉得自己是不是对小虎牙太娇惯了，也许到那个充满专家跟最优秀人才的京城去，或许能够让杨淼淼的病情得到最好的控制。
于是在这样的情绪下，跟三位教练低声商量了半个小时的杨淼淼，就同意还是跟教练们返回国家队了。
陆文龙只能反复的给小虎牙叮嘱：“记得一定要练功，有空就要练……”
杨淼淼的表情相当混乱：“我知道……我，我想再去试试，看看我能不能坚定我的心思，我现在心里很乱……”
陆文龙就当她去治疗：“不要想太多，去国家队能有好处就得好处，不能得好处就回来，随时叫我去接你回来，这边才是你的家。”
可就是说这么一个家，姑娘的眼泪就要出来了，教练见不得：“别卿卿我我了，淼淼这个年纪就不能谈恋爱，赶紧的，蒙特利尔的比赛就要来了，你这一个月耽误了时间，看还能不能补起来！”
气得陆文龙差点要跳起来骂人，看看一脸悲苦的小虎牙，忍住了。
最后还是他自己开车把人送到机场，站在登机口，依依不舍的把自己的女朋友送上了飞机。
第四百五十五章拜山头
苏文瑾总算是找回点自己想要的感觉……
没有住在那家她觉得贵死人的宾馆，连小白的小旅馆都没有去住，回到渝庆这么几天，她心底那种空空的慌张感也消失了，苏明清似乎远离了自己，于是还是拉陆文龙回到两人的小窝去住，还特别观察陆文龙从那么好条件的地方回到这里，表情有没有什么变化。
陆文龙才不觉得有什么呢：“看着我干嘛？千好万好都不如自己的狗窝好，那不是跟淼淼没地方住么，我是觉得心里悬吊吊的有什么，原来就是国家队那边迟早会找过来的。”
苏文瑾这个时候就不乐意听别人了：“我回去，你就没悬吊吊的觉得有什么？”
陆文龙满不在乎：“不就是你爹么，以前我就不把他放在眼里，要不是你和你妈拉着上次我就揍他一顿了。”
苏文瑾伦理观念还是强，随便的踢他一下：“不能打！”
陆文龙俯首听命：“对的对的……你说不能就不能，你说要是他真不让你读书了，我是不是也可以不用念书了，跟你一起开个夫妻档？”
少女听了这种字眼还是有点脸红：“谁跟你搞这种东西！我……我还是蛮喜欢幼儿园的，问问古婆婆，能不能介绍我去什么幼儿园上班，我还是想去教小孩子，你也要好好的去念书，你看看你现在好多事情，你再不多学点文化就跟不上了。”
这时候的概念里面，幼儿园和小学中学没什么区别，都是公办的，陆文龙撇撇嘴：“好吧，好吧，开学了我要去学建筑呢……走吧，别让大家伙儿等着了。”
这些天都是跟大家在一起吃饭的，现在也不过是两人回家来顺便换换衣服，
实在是因为春节这几天街上几乎都没什么铺子开张了，不过自己的弟兄就有在水产市场的，还有自己开馆子的，所以大家伙儿也都聚在一起吃饭，不光是年夜饭，好像这种过年时间，都聚在一起的感觉有种凝聚力，无形中也成了一种规矩，要延续下去。
一百多号人呢，所以十多个弟兄在里面摆了两桌，小崽子们在外面，有些桌子都摆到街边了，天天都这样吃，热闹得很。
陆文龙还是一如既往戴着棒球帽，苏文瑾换了一身依旧清淡的小袄子，看上去有点略微臃肿的笨笨感觉，坐在一帮穿着乱七八杂西装，袖口领标都不拆的狐朋狗友里面，略微有点特别。
维克托当然也是在里面坐着的，他的穿着也特别，他还是不会接受这种乱糟糟的穿法，总是穿运动服，虽然是在体验生活，也不会让自己太吃苦，所以端着个酒杯苦口婆心的给曹二狗说：“把袖子上商标剪了吧，哪能留在那里，那是表明衣服还没穿过的……”曹二狗这件说起来还是时尚款式的西装都能刮出二两油了，那丝线的袖标还赫然在目。
曹二狗对香港弟兄大力拍肩膀：“阿托！你不知道，这是规矩，我得让别人知道我买的是洋货！所以不能拆。”
维克托啼笑皆非：“这是拼音来的，你看看，这明明是大发88的拼音，不过写个意大利斜体，哪里是洋货。”
曹二狗毫不在意：“对我们来说，用了洋文就是洋货，你看你穿什么土不拉几的三道杠运动服，这都是改革开放前的东西了，哪里是我们弟兄这么洋气，喝酒喝酒！”
维克托有点无辜地看看自己身上的阿迪达斯运动服，又给灌点酒，不过跟这些人厮混，好像跟在香港的酒会上文质彬彬的那些人真的不太一样，没有什么虚情假意的应酬，都是真心实意的热情，就是喝酒的杯子太大了点。
所以他还是跟陆文龙坐在一起的时间比较多，陆文龙其实喝得也不少：“你别跟这几个傻蛋一起喝，他们没个止境的，你那边冷不冷，要不要叫他们帮你做个大的炭炉？”
维克托一个劲摇头：“不用了不用了，别弄个一氧化碳中毒就好笑了，我用了电热毯的，经常都开着，加上取暖器，那个工棚里面也不那么潮湿，我阿爹当年还不是这样经历过，我也过一下，没所谓的。”
陆文龙敬他一杯：“嗯，这个时候你才不是那个公子哥了，反正你就尽量去过你想过的，过了年，我开始念建筑了，才能看得懂你带着他们在做什么。”
维克托拿着酒杯靠在木头椅子上摇头：“学校学的都是书本上的东西，去教室坐坐体会一下那种氛围，带进门剩下的就是靠自己了，那个并不难，又不是需要你去做什么具体的事情，我才十三四岁就跟着阿爹感受房地产建筑上的东西了，重要的是管理，你要学会管理，现在走到你这个地步，其实具体学什么不重要，重点是管理。”
陆文龙不介意在这么喧闹的地方讨论工作：“你大概给我说说？”
维克托也是借着酒劲：“前些日子没有给你说，一方面我在做我那边的事情，另一方面也要了解你的这些东西，现在我基本明确了，你的架构还是有些松散，基本都是靠弟兄之间的维系，这是很危险的，你现在最应该去学习的反而是工商管理，不知道国内有这个课程没有，我可以介绍你到洛杉矶……”
陆文龙赶紧举手阻止：“外国就算了，太远，你大概说说这个管理应该怎么做？”
维克托才是驾轻就熟：“首先是培养中层干部，是中间层次，不是你们那个义气为上的忠诚，这些人才是骨干，哪些是跟着我搞建筑的，哪些是做买卖的，哪些是干什么，逐渐你这些弟兄都赶不上趟了，他们的层次有限，你就要开始约束他们只能做什么，不是什么都要他们去，最亲的这些当然还是分管各一头，但是掌控权，必须要在你，必要的时候，就要交叉掉换，不能让谁一直做某件事，时间长了占地为王，就会滋生那种没了你他也能行的想法，那时再挽救就晚了……”对于李家的集团，那么多的子公司，人家才是玩儿这套玩得最熟的。
陆文龙有点感觉到窍门了：“怪不得之前会出事，要是我早点这么搞，也不至于了……”
维克托摆摆手：“这只是顺口说的，每件事的具体不太一样，我要告诉你的就是，你要尽早把你这些产业全部正规化，注册相应的公司，招聘外面的人来工作，不能全部都是你的弟兄，无论是建筑房地产公司，还是零配件生产企业、饭馆、娱乐行业、买卖店铺，摊子铺得太大了你就无法掌控，现在你也不具备这个能力……”
陆文龙还是听全部但信一半：“我们这里也不是香港，我的这些弟兄也不是你爹那些手下，还是有很多不同的。”
维克托倒也点头：“嗯，每个地方的经验教训，操作手法不能生搬硬套，这也是对的，我只是提醒你，因为在可以看见的未来，你这些产业都可能产生出巨大的利益，我是怕你到时候措手不及或者错过了机会，其实你现在有个最好的例证就是你那个体育用品公司，那是基本按照美国人的模式建立的，你可以好好参考一下。”
陆文龙若有所思：“我还以为是你这边才是我最值得参考的呢。”
维克托哈哈笑：“我都在学着适应国内的模式，有太多的不同了，香港二三十年前就解决了贪腐问题，所以我们有些东西是按照英国人的模式来的，现在在华国呢，我还得学会怎么去跟政府官员打交道，揣摩他们话中有话说什么，说起来珠江集团也是迟早会进入内地市场的，就当我是在摸底行情吧。”
这种关于眼前事业的讨论，才是两人经常坐在一边可以畅所欲言说很久的，陆文龙好像是海绵一样，吸收着维克托关于商业方面的思路，经验和想法，维克托显然也很享受这种重新从根源上面思考分析的过程，对他来说，以前就是一开始把自己的架子挂得太高，一直关注的都是最顶层的东西，反而跳过这个最基础的阶段，重新解读对他来说，不失为一个很有用的筑基过程。
偶尔能看见苏小妹脸蛋红红的端着酒杯给别人敬酒，有时候陆文龙在跟维克托表情认真的说话，别人就不敢过来打搅，小姑娘试着代替他跟其他人喝酒，不少弟兄也带着女孩子，能够豪饮的也不少，所以苏文瑾打算自己也还是练出点酒量的。
一直到大年十五，日子基本上都是这样过的，随着各处的门店开始重新营业，陆文龙才决定这种欢乐日子就到元宵节结束了。
不过这天刚坐下来，他就接到一个传呼，有了移动电话还是方便很多，坐在桌边回过去：“怎么？……过年都不来我这里拜个山头了？”是武刚的声音，您说您这个口气是个公安系统的么，还不如正儿八经的开堂烧香了。
第四百五十六章一门心思
陆文龙笑着回应两句，就挂了电话，想一想，点了余竹跟杨森跟着自己一起，再跟小白阿光一起嘀嘀咕咕一阵，让维克托和苏文瑾帮忙招呼下弟兄们这最后一顿年饭，匆匆的按照那边指定的地方过去了。
武刚说的地方有点偏，距离主城区都有三四十公里的距离，一个周边的小县城，陆文龙在路上边开车边叮嘱：“我觉得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但是待会儿阿森跟我进去，阿竹远远的在外面看，有什么情况你自己拿主意了，应该不会把我们怎么样。”他还是小心，对于这些人，在陆成凡的事件前前后后，他才是逐渐有了深切体会，黑不黑完全就在一念之间。
杨森不紧张：“早就在外面听说过他老人家的大名了，跟他挂钩的人也不少，大哥您能跟他挂上钩，是我们的福分！”不知不觉，弟兄之间跟陆文龙说话的口气也越来越尊重，不过别的不说，就凭这种突然出现的关系，确实都让这些弟兄们佩服。
陆文龙摇头：“让你来，并不是要你跟他搭上线，反而是因为你做得事情最容易跟他们搭线，才让你来知道前后关系，尽量避免跟他们接触，让你明白跟他们打交道是多么凶险的事情，最翻脸无情就是他们，别以为从他们那里能捞什么好处。”杨森才有些严肃的点头。
余竹也不紧张：“嗯，我提前点下车，反正我看起来也不起眼。”
确实是，这边县城外的镇上，就一条街道，陆文龙远远的就把余竹放下，指指前面：“应该就在那一段，叫彩云湖饭店，你注意点……”自己就开车过去了。
确实不远，而且出乎他的预料，连警车都看不见一辆，这边在大年十五依旧没有什么人在街面上，一家很一般的饭馆上面挂着的招牌“彩云湖饭店”怪模怪样的孤零零的在一大片空地边，门口停了一辆很普通的桑塔纳。
下车的陆文龙都在跟杨森嘀咕：“有没有武侠小说的气氛？就好像拆了一大片地方，就修了这么一间小房子的感觉……”
杨森嘿嘿两声：“湖呢？彩云呢？就是个水凼凼嘛。”对于在长江边长大的孩子，还是觉得湖就应该是烟雨缥缈多浩瀚的那种，这个背后的水面真的有点小。
两人走进去，就是那种乡村饭店很简单的样子，一架柜台，几张桌子加条凳，没什么客人，一眼就看见武刚带着个少年坐在桌边，正笑眯眯的小声聊天。
陆文龙走过去，先奉上几包干果外加一个红包，没多少钱，五百块，给派出所的警察都有点拿不出手的数儿，是个规矩。
武刚没有穿制服，带着一顶鸭舌帽，看看桌子上的东西，笑了笑：“你倒是明白这些规矩？”
陆文龙拱拱手喊声“刚叔好……”再对旁边那个十四五岁的少年也拱拱手，坐下。
选择坐在武刚的对面，指指旁边，杨森就另外抓了一根条凳斜着靠在他的旁边，既不跟他平坐，也不坐武刚右手边空着的凳子，这也是规矩，陆文龙坐下首，杨森是他的人就比他还要低一点，不会去坐旁边的，表示个尊重。
武刚的腮帮子又抽动两下，还是算笑了下：“你在我面前总是格外注意这些细节，很小心，就算我知道你的底细了你还是很小心，戒心很重？”
陆文龙的确小心，想想才回答：“总归我们是道上的蚂蚱，看见您要规矩点好。”
武刚就笑了，掸掸手指指杨森，杨森看一眼陆文龙，陆文龙点头了，他才起身，稍微离远点，随意的找张门边的桌子坐下，也不管有茶水没，就那么面朝大门看着。
武刚看看那个健硕高大的年轻人：“你的弟……”看看旁边的少年改口：“你的朋友还是很听你的？”
陆文龙有点骄傲：“我们一起吃苦打拼出来的……这是您的儿子？”现在他隐约知道叫自己来做什么了。
武刚介绍：“武成峰……认出来没有？奥运冠军，陆文龙！”少年的眼中陡然迸发出光彩：“真的是您！”要跳起来，却下意识地看看父亲，动作控制住了，但伸手拿桌上的茶壶给陆文龙倒茶水，多殷切的。
陆文龙爽快地笑着伸手过去握一下：“以后大家就是朋友多往来！喜欢棒球不，跟我们练棒球玩不？”少年一叠声的点头，看那模样，是想找陆文龙签个名的。
这时候的武刚脸上，浑然没有陆文龙第一次看见他时那种冷漠的样子，满是笑眯眯的神情很响声的喝一口茶：“我说你这个架子骨身体不好，你还不承认，现在想跟着陆大哥他们练球都不可能吧？还要看别人收不收你哦……”
少年的表情真的有点着急，站起身来有点憋红脸：“我一定，我肯定能坚持锻炼的！”
陆文龙笑着点头：“对嘛……我们还有个冠军叫麻凡，过年以后就叫他带着你锻炼身体，身体才是一切的本钱。”这个十四五岁的少年确实有点胖墩儿的感觉，还戴着眼镜，一看就不属于经常搞体力运动的。
武刚笑嘻嘻地看着儿子：“后面干妈那点还有些鞭炮，你搬出来去放，我给你陆大哥说几句话。”少年颇有些依依不舍的起身走开，但是很听话，没有丝毫的骄娇之气。
陆文龙也招呼杨森：“去帮小兄弟搬一下鞭炮，别炸着了人……”杨森唔一声就跟着从后门出去了。
就剩下两个人在这间有点透风的饭馆里面，武刚看着陆文龙，陆文龙也看着他，等他说话。
没几秒钟时间，却好像很长一样，武刚下了个决心一般：“干我这一行的，得罪的人非常多，无论是白道黑道都非常多，这是我唯一放心不下的。”
陆文龙能明白：“当爹的……大多都这样。”有些做爹的就不。
武刚自嘲的笑笑：“说起来有点好笑？一个党的干部，反而觉得你这种拜关二爷的更可信？”
陆文龙自傲：“我也不光是个拜关二爷的吧。”
武刚点点头：“对啊……我是反复看过关于你的文件档案的，甚至连你们在县城里面的事情，我都找人去打听过了，你们……嗯，重点就是你，还真是怪胎……”似乎想了一下评价语：“你确实说得上是出类拔萃了，如果你的家庭更完整更美满一些，你可能会走上一条很光彩的道路，对吧？”
陆文龙不这么看：“不一定，有些东西是逼出来的。”
武刚同意这个说法：“作为一个父亲，我都不知道怎么教育我的孩子，因为我看见过太多的阴暗面，无论是人性的阴暗还是社会的，让我觉得到处都很危险，所以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保证……”
陆文龙看看他：“我还是那句话，我不会利用您，也不会求您什么，这点你大可放心，我们会走正道，您如果把小兄弟交给我们，会保证他不沾那些歪门邪道的东西。”
武刚指指他：“如果你认为是抓住了我的把柄，想搞什么，你知道我什么都做得出来！”语调略微阴沉。
陆文龙端起面前的茶碗，一口气喝掉：“袍哥人家，落地生灰，我帮你照看他了！”心里却在嘀咕，自己这是怎么了，那边帮香港富豪看儿子，这边又帮警察叔叔看儿子，难道是苏文瑾念个幼师，把自己也念成了同行么？
武刚也端起茶碗一口喝完：“我还是信得过你……你该得的好处，我会看着办的。”
陆文龙也不问是什么好处，伸手帮对方跟自己都倒上茶。
武刚却话头一转开始问事情：“你有几个弟兄在做赌博机？”
陆文龙刚放下茶壶的手抖了一下：“游戏机嘛……”
武刚不耐烦：“别跟我打马虎眼！我不是审问你，是问你了解多少这个行情！也不是要从你那里拿什么线报……草！跟你说这些怎么这么费力？”
陆文龙反而笑了：“本来就是两条道嘛……我是有弟兄在做，不过也是小规模的做，总有些人喜欢赌博的，我们也算是挣点钱。”
武刚确实有自己的看法角度：“社会就是这样，赌博、嫖娼?（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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