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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熊轻蔑的看看对方：“蒋同学，这种一看就是花花公子的，千万不能信！”
蒋琪吱吱的吸两口，眼光却瞟别的地方。
有俩招子挺亮的小崽子注意到有人在打搅二嫂，要跳出来，被蒋小妹摆摆手支应回去，她可不愿意为这种小事情耽搁了铺子生意，免得陆文龙的弟兄们回头说起来二嫂多招蜂引蝶的，还是让陆文龙自己处理，多信赖的。
只是没得到她回应的两只雄鸡自己就杠上了，牛仔衬衫嘲讽对方土不拉几装模作样，什么熊鄙视波罗乃兹就是个出租车，别以为洗干净就可以装跑车，蒋琪不想搭理，可耳朵能听见呀，忍不住扑哧笑了一声，那还真是就好像一朵突然开放的夜百合，这俩更加来劲了。
蒋琪就更加皱眉的忍住，真不是故意招惹的……
陆文龙实在是有点开不惯这破面包车，他不是阿林那种对车辆痴迷的，也不是阿光小白喜欢开车开出气质的，有什么车开什么，不过开过了好车，再回头开这破面包车，就好像踩在松垮垮的铁架子上，就稍微磨蹭了一点，没怎么在意前面一辆白色小汽车停在了前面，挂上档位，的确是跟淼淼开车一样，有响动，下来几乎是习惯性的就忽略了蒋琪旁边那俩男的，先给铺子里面的小崽子招招手，就跟蒋小妹勾手指，姑娘乐呵呵的就跳起来跑过去。
其实一直关注她动作的俩男生才注意到那个灰扑扑的“男朋友”来了，恶狠狠的对看一眼，几乎有点争先恐后的过来，陆文龙多敏感的，一眼就看出来历还给蒋琪撇了撇嘴，只是头上戴着的棒球帽檐阴影遮住了脸，面对面的俩男生真没看出来。
那个牛仔衬衫动作轻快一些，迈开步伐几下超过了蒋琪，直接一脚踩在了面包车保险杠上，那本来就摇摇欲坠的破保险杠应声落地，牛仔衬衫满脸讥讽：“这也能叫车？别浪费了你这漂亮脸蛋，坐在这样的车里真是浪费。”
蒋琪理都懒得理这种口吻，伸手摸摸陆文龙的脸，就飘过去拉开副驾驶的门，只是刚坐进去，什么熊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拉住了车门：“这样是没有前途的……”抵近了看车里面还真是脏乱，平时的小崽子们有什么在意的，反正就是拉货嘛。
被俩男生完全忽略的陆文龙好气又好笑，站在那指指座位上翻白眼的蒋琪，意思是你非要搞这些名堂开破车，也懒得计较保险杠，就伸手去关副驾驶的门，什么熊就干脆用力撑住，不让他关：“你，不合适她，别害了她！”
陆文龙还是懒得说话，手上力气用大点一关，什么熊的魁梧还是有用的，挡住了，结果本来就是凑合着装上的报废车门哐嘡一下就掉下来！
陆文龙顿时有点愣住，没保险杠也可以开车的，但这没车门，蒋小妹坐着就不安全了吧？
蒋琪就喜欢看他这种平时不多看见的表情，乐得咯咯笑。
提着车门的陆文龙还看了看手里掉下来的零件，开始有点不耐烦的推推什么熊：“别闹啊……”示意蒋琪坐到后面去，蒋小妹乖乖的下车来去拉后面车门，却被牛仔衬衫觉得是个机会挡住了：“这种车哪里能坐？坐我的……”因为刚才蒋琪被陆文龙和什么熊挡在副驾驶里面，他真愁插不上手呢，现在就有点急切，居然伸手去碰蒋琪的衬衫袖子，蒋琪就很皱眉了，声音陡然提高：“滚开！”
陆文龙也就是个炮仗脾气，看着还跟自己较劲的什么熊，也有点发飙，顺手把手里的车门一扔也来了句：“滚开！”却没注意到车门角在地上弹跳两下蹭到了轿车门，留下点痕迹，牛仔衬衫一下就激动起来：“弄伤了！你赔我的车！你赔！”也许是蒋琪刚才有些厌恶的神情刺激了他，所以动作就有些不依不饶，过来就双手去推搡陆文龙，食店里的小崽子已经闻声出来了，但是没得到指令就抱着手臂讪笑着靠在门口，跟六哥动手么……嘿嘿。
结果陆文龙是真被这俩苍蝇给搞烦了，脚尖一挑那车门勾带起来，就双手抓住门板，重重的朝那辆小汽车就砸过去：“我叫你们给老子滚开！”一下就把车后窗玻璃砸成了龟裂状！
还不解气，一指那几个跃跃欲试的小崽子：“看个屁！给我把这车砸了！”
争先恐后跳过来的小崽子们抓了门背后的棒球棍和厨房钢筋火钩，二话不说抡起来就朝着还算干净漂亮的小汽车砸过去，车窗玻璃立刻就发出哗啦的破碎声！
其中一柄锋利的火钩更是直接勾穿了车身贴皮，划拉出骇人的大口子来！
轮胎什么的也立马给刺了，车顶更是一下就砸瘪塌下去……
陆文龙自己则单手扣住了刚才还推他肩膀现在惊讶之下尖叫着打算扑过去拉扯的牛仔衬衫，干净利落的一勾脚甩在地面就是一脚踹过去：“赔车么！干脆砸烂了再赔你！”不得不说他现在真的有些习以为常的暴虐性子，踹了一脚就收不了腿，一边骂着这就赔，砸烂了多赔点一边接二连三的踢过去，让那还算帅气的年轻人只能看着自己的小汽车被砸得稀烂，蒋琪也静静的靠在面包车边看着，没觉得有什么不妥的。
一向自诩为高级人的什么熊和其他许多路过的学生，看呆了！
第六百八十六章高调
学生总归还是学生，哪里见过这样野蛮的路数？
渝庆也不是沿海城市，这时候还没什么豪车，轿车都不多，波罗乃兹已经算是很罕见的私家车了，绝对是泡妞利器，可一通乱砸之下，完全变形，几乎就被砸塌了车顶变成一团废铁模样，其实瓤子还是好的，外面就完全不能看了。
陆文龙索性勾手指要过一根棒球棍，随意的在脚下这个漂亮衬衫已经脏污一团的帅哥脸上敲敲：“记住了，你这个什么车，我来赔！拿手续来找我说话！还有！你也弄坏我的车，等着好好赔！”
然后才抬头看什么熊：“我的车，你赔不赔？”黑色的棒球棍已经提起来指着对方，看看他那有些兴致勃勃的冲动劲儿，很明显要是什么熊摇头，难保就开打了。
什么熊有点呆呆的看看没有副驾驶车门的面包车，张张嘴艰难的点点头，陆文龙拿球棍指指叫过来一个小崽子：“拿纸条，给这两位爷写欠条，复印身份证！”政法学院门口嘛，什么都要讲究规矩的。
等小崽子真的拿东西叫什么熊和地上的帅哥写了，陆文龙居然指指小食店的电话：“报警！”
然后拉蒋琪去隔壁的饮料店里吃冰淇淋，浑然不顾周围越挤越多的学生，甚至还有老师都在伸长了脖子看热闹，惊讶的看着那部被砸得稀烂的小汽车。
蒋琪烦恼：“早知道我也弄个棒球帽来戴！”现在还没人认出陆文龙来。
陆文龙喝了点冰水，热血才有点压下来：“你再戴十个帽子还是好看！原来阿清在大学，这种事情就烦人，现在你又来了！”
蒋小妹终于笑怪：“哦！我的错，我的错！”
陆文龙使劲点头：“就是你的错，谁叫你这么漂亮的？”
姑娘就笑得合不拢嘴了。
等派出所的警察来了，陆文龙才自己出去言简意赅的把事情经过讲一遍：“他俩先弄坏我的车，我才砸他们的车，我认赔，愿意签那个什么调解书，不过他们也要赔我的车。”
警察有点楞眼的看看这辆本来就破得掉渣的面包车，这有什么好赔的，带着扑克脸看看两名穿着明显要好一些的大学生正要说话，陆文龙摘了帽子：“我不欺负人，但谁也别想欺负我！”
哄得一下，原本就密密麻麻挤在周围的学生老师顿时就闹开了：“陆文龙嘛！”
陆文龙又是那种招牌性的双手拱拱：“车开得差点，但也不是拿来给人随便糟践的，你们自己说，是不是先踢我的车，砸我的门？”
有些目瞪口呆的两个自我感觉良好的大学生看着陆文龙，哪里还是那个自认为低人一等的送货仔，只怕是有点后悔莫及，有些呆滞的点点头，旁边也有看见过程的学生打抱不平：“他们还说难听的，动手动脚嫌人家车破……”起哄的学生就更多了，之前还有点看这两人盛气凌人的派头，谁知道一转眼就给砸了个稀里哗啦，人倒是没怎么挨打。
陆文龙拿帽指指人家：“是我砸的，我就赔，你们砸的也好好赔，别以为仗着出身好，就可以狗眼看人低！”换来周围不少掌声跟叫声，学生中间有钱有势的毕竟还是极少数，大多数人还是也痛恨这种角色，只是很明显女生的叫声比较多。
陆文龙不在意，转头问警察：“还有我什么事情没？”
派出所警察都有点给他这气势镇住：“陆……陆文龙同志，这……还是不太对的，不过既然你们都协议调解赔偿了，那就自己协商……”娴熟的翻调解协议书给双方签字，警察就做这种事情最熟练，小片警嘛，又不是刑侦，都是能按平事情最好，免得这些个家伙万一谁背后牵扯点什么关系都迁怒自己。
陆文龙娴熟的签上名，坐在小食店餐桌上，等警察走了，学生们逐渐散去，看看有些呆若木鸡离开的那个什么熊和站在破烂车前面欲哭无泪的牛仔衬衫，才跟偷偷摸摸溜出来的蒋琪一起，开了那没副驾驶门的破面包车离开，临走还拣了保险杠扔车上，恐吓那帅哥：“早点来赔车，先砸先赔，不知道怎么找我，就问这里的弟兄……”
扬长而去！
蒋琪抱着车门坐在后面，还表扬：“不错，没打人，能不打架就别打架，按照治安管理条例处理起来麻烦。”虽然还没开始上课，但是在师范学校其实已经学了不少法律事务。
陆文龙开车撇嘴：“打架？这能叫打架么？都是学生，我还没欺负人的习惯，不过这些家伙要是敢变本加厉，那就说不得要上手段了。”停一下终于还是埋怨：“你看你，非要搞什么什么低调，这下好，惹些事情来烦人，我去电视台都故意要开个悍马车去给阿清扎场子的，你看看有谁敢招惹她？”
蒋小妹真心道歉：“我想掩盖你嘛，错了错了，那就还是高调点，该什么样就什么样！”
于是就真高调了。
第二天就开了MX5陪母亲一起到学校！
师咏琪和蒋天放是一早到的，陆文龙和蒋琪一起到码头接的，就跟张雅伦来时候一样，汤灿清拉了嘟嘟囔囔的杨淼淼去小白的宾馆避两天风头，陆文龙是满不在乎要说通的，蒋琪和苏文瑾把他一顿教训，说闹得还不够，要是知道还有老三老四，当爹妈不闹翻天，所以陆文龙就被联手压制了。
蒋天放总归还是听老婆说过这件事，看见陆文龙的时候表情很复杂，他才是最喜欢陆文龙的那个，喜欢得都有些溺爱了，陆文龙却没什么惭愧的模样，热情的迎上去：“蒋叔叔……”伸手拿东西。
蒋天放把自己的包包还是给了他，却沉声：“苏家的小姑娘要生了？”
陆文龙看一眼扶着母亲，耳朵却支着的蒋琪，还飞快的警告他一个眯眯眼：“嗯！就是！”
蒋天放伸手要敲他脑袋，陆文龙也不躲，蒋天放却没敲下来，师咏琪在那边出声：“敲啊！那会儿刚听说不是还挺生气么！”
陆文龙居然提了东西嘿嘿嘿笑：“其实我们过得挺好的，没什么值得生气。”
蒋琪代父亲敲了：“开你的车去！”撵走男朋友在中间挽住两边的父母：“打一开始就这样了，我真喜欢他，小苏人又不讨厌，我们也不在乎那些手续，过得开心就好了，他还是很努力的。”
还献宝似的给父亲推荐：“他每次出差干什么，都会记得给你买相机，不是乱花钱，就是记得你喜欢。”
蒋天放定定的看着眉飞色舞的女儿，有点纠结：“那个……老苏怎么说的？”
蒋琪不屑：“还不是来找过小苏要打要杀的，结果我还被殃及池鱼的在脸上抓了一下，结果跟阿龙不知道怎么说好了。”她当然不知道，苏明清真以为陆文龙他们杀人越货，实打实的被吓了一跳。
看着陆文龙开过来的子弹头面包车，师咏琪皱眉：“借的车？”有点丈母娘不喜欢孩子显摆或者乱花钱的味道。
蒋琪摇头：“自己的，最近事情挺多，有些事情明天我陪您去看。”
直接就回楼里面，上天台的楼梯给锁了，苏文瑾现在没什么可避讳的，慢悠悠坐在家里拿个扇子休养，国庆节余竹那边也放假了，田恬就主动跟张岚等人在楼上陪大嫂，看见这边从电梯出来，还算稳重的扶着苏文瑾起身。
看看腆着大肚子的苏小妹，师咏琪却下意识的回头看看自己的女儿，还好腰身没什么变化，蒋琪感觉到了，撒娇的摇母亲的手，蒋天放却直接朝着苏文瑾走过去，陆文龙了解蒋天放，没什么可担心的，放了东西就去倒茶，反而是张岚她们略微紧张，护着大嫂稍微往后退，苏文瑾却往前站了站：“蒋叔叔好！”
蒋天放跟苏明清那可不也认识，眼前这张小倔强的姑娘脸上，还真有点老朋友那同样的依稀气质，叔叔的慈爱自然流露：“苏，小苏……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呢，现在你都要当妈妈了。”
其实苏文瑾这点跟陆文龙如出一辙，越是没得到太多来自父母的疼爱，对别人的关心就很容易动情绪，小嘟嘴，其实是为了防止眼圈发红发热，勉强说：“阿姨好……”
看着就是个坚强的小姑娘啊，师咏琪原本有点气也不知道去了哪里，点点头：“你妈找我说了，说你下个月就要生了，好好休息……”
看看实际上都有点紧张的俩女孩儿，蒋天放再看看认真的倒了茶端过来的陆文龙，真没多少气愤的味道：“跟我去喝点酒！”
陆文龙使劲点点头，喝酒嘛，楼上楼下多的是地方，楼底食店还有很好的下酒菜呢。
带着母亲逛逛汤灿清房间冒充的卧室，师咏琪还小心眼的偷偷看了看苏文瑾的房间，真心觉得比这边差不是一点半点，才被蒋琪拖到楼下专门给父母收拾的卧室去了，母女俩有的是悄悄话说。
不管喝得酩酊大醉的翁婿俩，第二天一早，就在母亲的惊讶中，开着小跑车，带着母亲出门：“我陪您看看我现在过的生活，您就放心了。”
嗯，高调的生活了。
第六百八十七章跑路
小船跟猴子这俩能喝酒的被小苏叮嘱着坐在陆文龙背后，要是发现老大有说漏嘴的时候，直接拖走！
结果陆文龙和蒋天放闷着头喝酒不废话，最后是一起被拖走的。
早起的蒋琪帮母亲系好安全带：“他叮嘱我开车一定要注意安全，我拿了驾照的，上次开车还差点把小苏和她妈妈一起带进河里。”一边说一边就自己轻笑。
有点给女儿的情绪感染到，师咏琪也有点笑容，看看没坐过的跑车，还有挺不错的内饰，毕竟这辆车上次受伤以后，拉回来就是认真修补了，而且还搞了个莫名其妙的敞篷，特别是钉子基本上就成了这辆车的专职维护，毕竟车好一些修补起来也比那些事故面包车的草草了事细致得多。
自动挡的确是好开又简单，而且跑车毕竟不像悍马那么大只，开起来没那么庞大艰难，轻巧的从院子里的一长排各种越野车前面驶过，跟外面打开院门的弟兄招招手致谢，蒋琪指指后面偷偷摸摸远远跟上来的一辆面包车：“原本说是上学都要这样跟着一辆车的，我觉得还是太招摇了，但是昨天刚经历过一些不开眼的人来嫌我们穷，以后我决定就这么开车去上学了，今天他们为了我们安全，还是跟着一起看看，上学不会一起的。”
师咏琪开始感受到变化了，不光是周遭的这种车辆带来的变化，而是女儿身上散发出来的自信气息，不再是那个小县城晚上遇见色狼就哭哭啼啼的小女儿了，而是有点说不出的哼哼哼口吻的女儿，已经感觉长大的女儿。
毕竟还是小县城的妇人，虽然精神世界也许比张雅伦更丰富一些，但见识还是小地方没法改变，所以闭上嘴没说话，专心侧着观察开车的女儿，一会儿就忍不住露出点笑容，谁对着这么漂亮的姑娘会板着脸呢？只是有点心疼：“黑了！”这两天还学着敷过一张面膜，但还是没太大效果，比当妈的都黑点。
蒋琪自豪：“军训当了标兵，表现好，阿龙也参加了军训的，他说也是最好的兵，我们都是要做就做最好的！”
等红色跑车经过小食店的时候，蒋琪还指指：“这是专门给我开的，吃饭可以在这边，有什么事情也有小兄弟照应。”伸手摸摸放在手刹旁边的移动电话：“随时都可以打电话叫弟兄们保护我，他也会在那边的建筑学院上课，我们很注意安全的。”
在小食店的弟兄看见熟悉的跑车，主动挥挥手，师咏琪很礼貌的也摇手回应，能感觉到陆文龙对女儿的那份细致，这是一种到处都能体现出来的细节。
国庆节留在学校没走的学生还是多，毕竟这所华西政法学院是国家司法部唯一部属的国家重点大学，全国各地的学生比较多，有些惊讶的看着现在国内真的很少见的双门跑车开进来，虽然在香港还属于入门级的平民跑车，但已经让人很惊艳了。
直接把车穿过学生中间，带着无数的回头率打量，停在了女生宿舍楼下。
蒋琪下车前还摘下一个墨镜戴上，才拿过那个汤灿清淘汰给她的名牌包包：“与其说低调的让别人觉得我们好欺负，还不如让这些人只会仰着脖子看我们……这就是他教我的！”完全跟蒋家不同的教育理念，却是蒋琪昨天坐在靠近路边橱窗里，看着陆文龙教训那些不知所谓的人得到的体会，对陆文龙来说也许不过是个小事，对聪慧的蒋小妹可就不一样了。
遇见色狼跟心仪的男孩，这个曾经一心只读书的女孩儿就懂得改变自己全力追求喜欢的人，随着陆文龙的改变，她何尝不是也一点点在改变？
和苏文瑾变得坚强大气不一样，她要变成始终能充满骄傲站在他身边的女人！
蒋琪有这个自信！
所以推开车门的姑娘随意的拉住身上的衬衫在腰间打个结，牛仔长裤让身材更加修长，看看母亲从另一边出来，才用遥控钥匙滴滴的锁上门，禁不住跟母亲笑：“感觉其实很不错的，对不对？”挽着也有点新奇笑容的师咏琪就进女生宿舍。
来来往往的女生不少，在女生宿舍楼下的男生更不少，这还是那个之前议论纷纷的法学系灰姑娘么？开始说她是鲜花插在牛粪上，后来又说她高攀陆文龙，现在看上去似乎有财有势的样子，哪个才是真的？
有善意打招呼的就笑着点点头，蒋琪才懒得管那些异样目光，扶着母亲上楼时才轻轻说：“他说不为人妒是庸才，对吧，你的女儿够漂亮够出色，那就不用遮遮掩掩，我也知道他能保护我的一切。”
师咏琪先嗔怪一句：“什么都是他他他……”手还是在女儿手上拍拍，心里明白，说得何尝不都是真的？
寝室里面的新生女同学还是没那么势利，热情的跟蒋琪打招呼，蒋琪也跟母亲展示了自己的床铺柜子，最后转悠到教学楼食堂才又归功于陆文龙：“那个布告栏上面表彰的袁老师就是我的老师，是阿龙的法律顾问，也觉得我很有前途，所以才帮我念这所学校，你也看见了，这边吃住都不如家里，以后就当上下班，自己开车来去就是了。”
师咏琪这时候还能说：“你那个家哟……唉……”
可等到察言观色的蒋小妹转头开了车去以前的师范学校：“过来这边阿龙开车要四十分钟，我得一个多小时，但是他还是进了这边的大学，因为只有这里才有渝庆最好的体育系。”
师咏琪熟悉这边的风景，点头明白，可蒋琪方向盘一转，就把车转进路边的工地，守门的弟兄认得：“二嫂！今天有空来看看？”
蒋小妹只心惊幸好自己不是四姨太：“嗯，和我妈妈来看看……”
师咏琪终于有点惊讶：“你们的？”就算她什么都不懂，也能看见三栋砖混结构的楼房在修建，上百的工人在热烈的劳作，旁边一百多米外，还有好几个波纹钢大棚在安装，那是阿林阿光的摩托车装配车间，比修房子更简单。
蒋琪骄傲：“我的！这间公司就是我的！工地是我的，还有那条豆花铺子的街，也全变成了我的！不过写你的名字，我不是暑假上来时候找你借过身份证么？”
师咏琪彻底被冲击到：“不……不是说都是国家的么？”
蒋琪吧啦吧啦的熟悉：“他花了很多心思，反正帮了那些老街坊都能住在这样的楼里，也让那条有文物古迹的老街保留下来，只是使用权都归在我的公司下面！”
无论说什么，物质才真的是最有冲击力的。
整整一天，蒋琪开着车，到气势恢宏的国立大厦建筑工地、汽配市场、喷绘公司广告烂尾大楼、游泳场、让姑娘有点脸红的宾馆，都去看了一遭，只是喷绘公司那一块是远远的指一下，不敢进去：“这些才是他和弟兄们一起在做的事情！”
县城来的妈妈彻底说不出话来。
蒋琪才认真的跟母亲解释：“不是说我靠着他怎么了，我们是一起在奋斗，一直都在奋斗，一家人或者这么多兄弟姐妹都一直在奋斗，他是最出色的，多那么一两个小老婆或者姨太太也没什么出奇吧？”这心眼多多的姑娘居然开始打埋伏了。
原本还专注凝神的师咏琪一下就笑了，伸手打女儿：“说什么呢！谁是小老婆是姨太太了！”
蒋琪给母亲下药：“想做他姨太太的多了去！爸爸是个好爸爸，一直在家里都听你的话，但那也就是在乡下，大城市人多事也多，他足够优秀了，最近都听说个什么电视主持人对他有意思……”
师咏琪还属于觉得电视里面什么都是真的，电视就代表了中央那种概念，张大了嘴合不拢了！
等晚上看电视，蒋琪故意给她指那个播天气预报的顾砚秋，师咏琪就有点咬牙切齿了：“不可能！”彻底对苏小妹没芥蒂了，苏文瑾又笑眯眯的靠在躺椅里面看蒋琪忽悠她妈。
总而言之最后师咏琪跟蒋天放被小两口送上船的时候，陆文龙主动保证：“我一切都会听琪琪的，请叔叔阿姨……”蒋琪就故意这时候捅他一下：“还叫叔叔阿姨？”
陆文龙立刻改口：“请爸妈放心！”
这些日子其实跟老婆一样，受到冲击不算少的蒋天放使劲拍拍陆文龙的肩膀：“我……不是信不过你对琪琪不好，我知道你是个很重感情的孩子，但是……你们现在的样子实在是超出了我们的想象，脑子有点乱，有点乱……总之都要好好的！”
师咏琪小声给女儿再次叮嘱：“不要早早的跟小苏那样！”蒋琪的风情当妈的也看得出来为什么。
蒋琪使劲点头：“我还是学生呢……”
所以最后踏着夜色回家的两口子觉得应付得足够好，陆文龙打电话叫流落在外的三姨太跟小老婆回家，可到了院子门口，看见的就是老牛头发蓬乱的坐在楼底：“阿龙！搞点钱让我跑路！”
第六百八十八章魔道
那个传说中的国家银行行长，真的动真格了！
到处都在斩断各种各样的不良贷款，到处都在清查，如果说之前几十年华国人最熟悉的是政治运动，这一次破天荒的来了一场金融运动！
当然这是一般老百姓感觉不到的，和十来年前第一次全国人民经历通货膨胀，慌得什么日用品都要去买来囤积不同，这一次的金融运动基本上被限定在了跟银行有关联的区域，特别是商业贷款！
其实这已经是国有资产私有化盛宴的尾声，国家金融经济到了一个触目惊心的程度，再不整顿几乎国将不国！
陆文龙当然不知道这些，没有撇开蒋琪，而是轻轻把姑娘往自己伸手拉了拉，蒋小妹蕙质兰心的就明白不走开，躲在他身后，算是帮忙当秘书参谋，因为涉及到有些法律或者层面高点的事情，连余竹都不懂，蒋琪却勉强一知半解。
还好老牛也不懂：“不行了！老子这回是翻船了！两千多万银行贷款和近五千万的融资缺口，随便我怎么绞，都没办法把东墙拆到西墙来，搅不动了！必须跑路！”
陆文龙站在他面前，看着坐在门口一块平时老婆婆们晒太阳打毛线木板上的老牛，这个渝庆曾经最富有的几个人之一，居然一夜之间就好像白了头，这绝对不是说笑，就好像他自己曾经在牢房里面看见陆成凡的精气神垮掉一样，老牛也败了！
这种败，不光是这次的经济金融事业上的失败，而是彻底的人生失败，浑身彻底失去斗志的那种感觉，这同样也在陆成凡身上出现过，只有经历过平步青云，志得意满的人，陡然落到这样的地步，才会流露出这种颓败得好像都有死亡气息的味道。
不可否认，有些人中龙凤在这样的颓败以后，依旧能重振旗鼓，再战江湖，但那凤凰涅槃一样的过程，不是人人都能经历得过去的。
陆文龙觉得自己低头俯视的味道不对，双手撑住膝盖，弯下腰凑近点：“具体你想怎么办？”蒋琪也动作好笑的偷偷摸摸弯下腰躲在陆文龙后面，其实更接近骑摩托车时候一样，趴在陆文龙背上，支着耳朵听他们说什么。
老牛的眼睛里面看不到周围，因为已经没有神采：“我把国立大厦的股份全部转让给你，你凭良心给我钱，安排我出国，那是我唯一良性的资产！”
陆文龙凝视着对方的眼睛，白化病有些斑驳的脸上，已经没有昔日有点狡黠的刁钻，只有衰老的气息，再加上突然花白的头发，说不出的意兴阑珊：“你一个人跑？”
老牛摇头：“我老婆跟我一起，女儿托付给你。”
陆文龙有点诧异：“你还有个女儿？没听你说过……”
老牛一点开玩笑的兴趣都没有：“阿龙……我看你是有江湖味的，而且是个讲义气的人，所以我才来找你……”
陆文龙感觉蒋琪在自己腰间捏了几下，就好像在说话：“这事做得！”
陆文龙真是奇怪自己怎么会把这捏的四下就翻译成了文字，拍拍她的手扭头：“让阿林和阿刚带人陪你去办公室把所有该拿的手续拿过来！”
蒋琪轻灵的唔一声跳起来，几分钟以后哗啦啦的就有十来个弟兄跟着俩大哥簇拥着二嫂和两部越野车出去了。
和陆文龙一起把目光送走车辆的老牛才回到陆文龙身上，有些自嘲的苦笑一下：“你倒是当机立断！”
陆文龙不觉得有什么丢脸的：“做生意做买卖，追涨杀跌原本就是稀松事，我的老辈子们都是这样教育我的，不做滥好人……”沉吟一下干脆打个电话给香港，回来继续撑着弯腰说话：“你们两口子跑路，先去香港，走美洲给你三百万，去东南亚五百万。”
老牛的声音都有些嘶哑了：“老子的股份值五千万！”
陆文龙没笑意：“被国家逮住，你就值个屁！”
老牛的咬牙切齿只才坚持了一秒钟，再次泛起那种苦笑，再次把视线凝固在陆文龙的脸上：“年纪轻轻，翻脸不认，你也算得上是心狠手辣了，但你真能保我们去东南亚？你真能保我女儿一世平安？”
陆文龙重新直起腰，刚才双手撑在膝盖上，双腿就自然分开，现在站直了，却有种双腿分离，如山一般深渊的气势，拱拱手：“袍哥人家，绝不拉稀摆带，说过的话绝对落地生灰。”
老牛深吸一口气，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条：“因为前两个月就觉得事情不对，我把她转学到了南部区的一个普通中学，藏在那边住读，没人知道，户口也下了，我这一走，就不知道生死，我不敢让她跟着我出去颠沛流离。”
陆文龙也没去过东南亚，也勾勒不出那边的艰难生活，只记得南洋好像都是很苦的吧，起码荀老头说起那边都是当年混不下去的才到南洋当猪仔打工，所以拍拍老牛的肩膀：“你女儿习性如何，那是她自己的造化，要吃粉做坏事我管不着，但是我尽量帮你教，帮你带，包她有吃喝有命在，看看有朝一日你还能回来不，嫂子在哪里，我派人去接她。”
老牛说了个地址：“有法院的人盯着她的，我故意把她留在那里吸引注意力才跑过来的，你们千万不要漏了痕迹。”
陆文龙叫过来的是阿森跟小船，他们出马连栋楼都能搬回来，余竹听说了，觉得要小心，自己也带了一组人跟着去了。
陆文龙帮老牛宽心：“只要嫂子接过来，你们立刻走，我让弟兄轮流开车送你们去粤东，不走铁路飞机，然后有人安排你们去香港，过两天就拿着钱在南洋了！”
老牛再次叹气！
不过陆文龙说是说得这么大气，等回来的汤灿清和蒋琪一道，带着林聪从头彻尾的清理所有产权以及财务关系，把在国立大厦里面的各种老牛的资产签署相应文件转让给陆文龙，嗯，是签署在汤灿清名下以后，从法律意义上来说，老牛已经一文不名！
陆文龙拿着所有的文件，不得不说自己的心里都稍微动摇了一下！
他又不是圣人，是混混！
如果说他这个时候杀人越货，把老牛跟他老婆毁尸灭迹封在水泥桩里！
几乎分文不取，就能夺得这份财势！
有种叫恶向胆边生的魔鬼，这一刹那，真的在陆文龙心里转悠了一下，如果他是个啥都没做过的生手也就罢了，那个从山脊上滚下去的范哈儿，从工地楼上“鹞子翻身”的徐少康，这些出现在国立大厦事件上的大人物一个个的命都从自己面前消逝……
有什么不可以？！
如果没有袁哲之前对陆文龙谈的那番话，说不定天平就真的倾斜过去了，在不知不觉之间倾斜过去，陆文龙几乎都看见杨森带着老牛的老婆回来时候，给了他一个眼色，手掌这么翻了一下，询问是不是要下手！
其实就是一刹那，陆文龙就笑起来，摇摇头，转过脸来时候，看见的就是老牛那张煞白的脸！
要知道老牛是有白化病的，脸上就跟画了世界地图一样，大块大块的白斑和正常肤色交错，可这会儿几乎全部都一样白！
陆文龙招手让从电梯下来的杨淼淼拿过几张银行卡，背面用小纸条贴着金额和密码，全都是能在香港支取的华国国家银行卡，前几个月苏文瑾的消遣事情就是自己溜达着到附近的自动取款机，隔三岔五挨个把剩下的一些银行卡金额验证并修改密码，都清理了一遍，陆文龙心算一下价码：“五百零七万，多的七万算是我送的，到了香港，任何人问你，就说是我的老兄弟，犯了事，帮我顶包跑路，他们才不会害你，所有的身份手续都不用上，他们给你办新的。”
老牛的脸上逐渐恢复了血色，接过这几张银行卡，也反过来看了看，咬咬牙居然递回来两张：“这是我女儿的饭钱！”有两百万！
陆文龙真的惊讶了一下：“她很能吃？！”
老牛使劲把银行卡塞到陆文龙手里：“你知道什么意思，我买她的命，也买我们两口子的命！”老牛的老婆看上去就是个一般中老年妇女，有些惊慌的站在那边看丈夫，却不过来。
陆文龙要摇头，老牛压低了声音：“我这几十年，什么没见过！你刚才……应该，应该有起过杀我的心，但终究还是压住了！我看懂了你的脸色，谢谢你，兄弟！”想来这才是他能在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年代崛起的绝活之一吧？
陆文龙终究还是年轻了点，又在自己家里，可能就没那么多掩饰，现在呆呆的看看老牛，使劲甩甩头：“去吧！趁着我还仗义！记住以后千万别跟道上的人打交道，我们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
随手指了那辆富士旅行车和更不起眼的途乐越野车，钉子带着五六个人立刻就把两部车发动，带上老牛两口子消失在夜色中！
陆文龙低头看看手里的银行卡和纸条，还有那一大叠文件……
背上淋漓的冷汗……
险坠魔道！
第六百八十九章哪来的
冷汗没流完呢。
连夜送走了老牛夫妇，其实还有很多后续事情要做，老牛的股份虽然买卖抵押给了陆文龙，转让协议合同什么都签署完备了，但在华国，协议永远只是需要用的时候才是协议，人人都大概知道怎么回事，还得跟那几家金融机构协商。
陆文龙打电话给对方约定明天早上在办公室开个会，也不回应老牛去了哪里的话，总而言之就是先通个气：“假如老牛完全消失了，这股份也不见了，我没资格承担起来，那这个摊子多半就要被他的其他债权人抢了去，多几张嘴来闹，国立大厦的项目说不定就黄了，你们的投资也就打了水漂，都掂量一下吧，我知道你们也借了钱给老牛，是大家齐心协力渡难关把国立大厦这个项目修建起来，还是变成烂尾楼？”
顿顿还是威胁：“我损失的是钱，你们估计就是所有前途……说不定还有渎职跟命了！”
那边不是银行信贷主管就是副行长之类的高管，还有信用社的主任之类，并不觉得跟陆文龙这么个小年轻说这些事情有多掉份，陆文龙还有一千多万在他们的账上躺着，所以态度也还算平和，也许隐隐猜到点什么，决定明天在会议上再合计。
挂了电话的陆文龙没什么精力憔悴的感觉，搓手：“嗯……谁说的来着？危机就是机会，老子要看这次能不能抓住机会！”
转手就把两张银行卡还给下楼来的苏文瑾：“老牛说是给他女儿的饭钱，总之就是你保管了。”
苏文瑾却笑笑的看看那张小纸条，扬一扬递给忙碌着整理文件的蒋琪：“你看看有没想起点什么？”自己捏捏陆文龙的耳朵，上楼去了，要临产了，很细心，不搀和这些麻烦事情。
其实这两年楼里还是有别的姑娘生孩子的，也给了小苏不少经验跟勇气，说不上太紧张。
蒋琪却也表情古怪的看看，笑着把纸条塞给汤灿清：“估计你的印象更深刻一点……阿聪明天你带人去把所有财务部接管了。”
林聪摇头晃脑：“本来就是我们的会计，现在只有出纳还是老牛的人，明天都收拾了。”
汤灿清看了纸条就扔下自己已经变成亿万富翁的国立大厦半数股份文件，跳过来抓陆文龙的耳朵：“明天我去看看！”
陆文龙才有空纳闷的看看：南部区鲤鱼弄第九十九中学初二三班，牛娜。
很普通的一个地址嘛。
汤灿清咬牙切齿的捻他耳朵，用力不大，主要表示情绪：“初二！初二……”
哦，陆文龙恍然大悟，自己跟这三位的这样那样纠葛不是从初二开始的么，的确是个比较警惕的年级了，背上那个毛毛汗啊：“姓牛的！这个名字听上去就五大三粗，看老牛那样子都不用担心，何况我跟她老子是一辈的。”
汤灿清终于有点哈哈笑：“也行！明天弄回来给瓜瓜当保姆！”人家老牛好歹也曾经是个富翁，前脚刚走，这后脚就打算虐待人家女儿了？
活脱脱的地主婆嘛！
可第二天汤灿清一早带了人开车过去，没多会儿回来就又拿陆文龙施暴！
陆文龙简直莫名其妙，可这怀孕的老婆又不能收拾，只好抱着头蹲着：“你神经病啊！”
汤灿清发飙：“你自己去看！去看了就明白！还说不认识我，不跟我走！琪琪你跟他去！”
陆文龙还是有道义，骂骂咧咧的带着蒋琪和更好奇的杨淼淼出门了，开了面包车出去以后，汤灿清才难得的伸手摸苏小妹的头：“其实要不是你生孩子，该你去看的，包你七窍生烟！”
最后看见牛娜的苏文瑾难得的不淡定！
陆文龙三人自己找到那个九十九中，蒋琪下车去询问那个班级学生，结果一说牛娜，老师校工都点头：“哦，新来那个学生嘛，那边那边……”指教室。
有点好奇的三人循着指路找到教室，还等着下课才询问：“谁是牛娜？”
然后几乎所有同学跟任课老师，都掉头看后面，初二年级，十四岁的年龄，一个使劲低着头弓着背的姑娘坐在最后一排的角落！
蒋琪还使劲伸头看了看，才不敢置信：“真的是十四岁？”
真的是！
十四岁的牛娜终于有点低着头站在陆文龙面前，很不耐烦的回答无论谁都会问她的问题：“一米七四！”
十四岁时的苏文瑾才一米四，陆文龙不到一米五，现在的陆文龙全靠发育良好，配比科学一米八的个头站在牛娜面前居然觉得有点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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