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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的!”林天笑着回答:“其实她也是很通情答理的,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坏!”
“可她老是和我过不去?”南狄笑着说:“她一见到我就恨不得一口把我吞下去,嘿呀呀!”她夸张的做了一个姿式:“哇,简直是孙二娘出山……”
“怎么讲?”
“人肉铺开张!”南狄冲他作个鬼脸,这才看清了站在门口的革莉。可林天没有发觉有人进来,仍旧说:“你也太夸张了,虽然革莉有点小家子气,虽说是人长得胖了一点,皮肤黑一点,眼睛小一点,鼻子大了一点,有点爱吃零食的小毛病以外,别的都还是不错的……”
“有哪几点不错?”南狄看着林天故意问。
“那可就多了,至少是在我生气时会讨好我,给我打毛衣做饭洗衣服,你也不看一看,晾在我阳台上的那些都是她给我洗的!”
“哇!你也太大男子主义啦!”
“当然!”林天见有人捧他,自然乐的胡吹八擂:“我说什么她就听什么,现在的丫头都给惯坏了,男人还有几个象我这样有主见有胆实有能力对付九十年代现代化武装的姑娘的,所以说,别人没能做到的林天可以办到,不信你可以问一问革莉,她平时敢不敢对我吹胡子瞪眼,还不是温温顺顺,我说什么就听什么的……
“谁说的?”革莉端着药盘站在门口冷冷的注视着林天:“对不起,我要给她做全身检查,男人出去!”
“嗯!………”林天很难为情的想解释,可革莉还是把他轰了出去。“脱衣服!”革莉瞧也不瞧一眼的从盘子内取出各种器械,一边冲着南狄说道:“全脱了!”
“全……全都脱?”
“都脱!”革莉准备好一切后反身上好锁:“现在就开始。”
南狄很不情愿的脱下外衣,最后只剩下贴身内衣的时候,她斜眼看了一眼冷冰冰注视着她的革莉。
“内衣也脱!”革莉提醒她。
“内衣……也要……?”
“是这样,要给你做电极试验!”
“做这个非要脱衣服?”南狄很气愤,她从未当着陌生人脱过衣服,连他母亲都少有这样。
“不脱衣服怎样给你装上这个?”革莉拿着一捆消过毒的电级线冲她一晃,南狄这才明白过来是要用车推着他去实验室:“你为什么不早说?”她冲着革莉说:“你转过身去!”革莉无可奈何的照办。
南狄用白床单将身子裹着严严实实的上了停在门外的一辆手推车,被毫无表情的一个男护士推进了走廊的尽头……
实验室里,她看见林天和那个日本护士站在一个老头的身后,她想叫林天过来,可看了看旁边冷眼瞧着她的革莉,又把话咽了下去。
“给你做这个治疗你不必紧张,只不过是想看一看你对电极的反应,不必紧张。”良子按了按南狄的肩头,走过去做准备。
“看见那个没有!”革莉俯身一指对面的那个大仪器,南狄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等会儿你就会知道什么是上电椅了!”
“……”
南云自从上次再次逃脱警察的追捕之后,就一直躲在思琳的家里,很少出来,甚至和阿彪的联系也中断了很长时间,后来,等风声渐渐平静下来之后,他这才派人尽快将南狄弄过来。
南云放下电话,思琳在他旁边放好电话,递给他一个削好的苹果:“很严重是不是?”
南云没有直接的回答她,只是问:“有没有洪严的消息?”
“你是说那个警察?”思琳笑了笑:“我听说被撤了职,还迫他去疗养,真是好笑!这下你可以放心了,不会再有历害的角色与你抗衡!”
“我不是说过吗。”南云把放在他肩上的手拿来:“我的事你少管!”
“我也是想帮一帮你罢了!干什么对我这么凶?”思琳不高兴的噘起嘴埋怨他:“我希望看见你被别人打死?”
“我不是这个意思?”南云换了一副笑脸,把她的肩扳过来面冲着自己,把脸凑了过去……
思琳把头别开:“别这样,我弟弟就在那边……”
“这不重要”南云很仔细的注视着思琳,这个女人,南云是又爱又恨,爱她对自己专一,顺着自己,恨得是老爱打听自己的事,到现在为止,她知道的己不算少,同时南云也怕她万一被公安局的人知道提审她的话,难免会……
南云把思琳平放在沙发上,很温文尔雅的吻她的颈和唇,思琳想拒绝,但他的劲太大……渐渐的,思琳不再挣扎,顺从的抱住了他。
过了许久,南云拔开思琳的一头长发,再次吻了一下她的额问:“如果有一天我被抓住了,你会怎么办?”
“卷起行李跟你一块儿去!”思琳笑着一指他的头:“不会的……”
“傻瓜……”南云叹了一口气放开她。思琳整了整凌乱的衣衫和头发,去了洗手间。
思济走进了里屋:“云哥!”
“坐!”南云一指沙发,给他倒了一杯酒。
“云哥!不如我去把那个洪严干掉算了……”
“嘘!……禁声!”南云看了看洗手间:“在这里最好不要谈这件事!你姐姐必竟是不太了解我们的情况,最好不要让她知道!”
“我明白!”思济点点头。
“救护车准备好了吗?”
“已经准备好了,今晚就行动!”
“不过”南云笑着看了看面前这个十九岁的年青人:“可不准伤着我妹妹!”
“不会云哥,你可以放心,我们已买通了看门老头,今天晚上10点至11点之间他不在。门房就剩下一个院警,很好对付!”
“嗯!”南云点点头。从沙发垫下抽出自已那柄左轮手枪递给他:“带上这个,以防不测……”
林天在满是个体摊贩的街上盲目的走着,心里十分呐闷‘应该是这里呀?’
与此同时,不远的一个阳台上,安心格正用望远镜将林天锁在了十字交叉点上,他笑着搭起弓。
林天拾起地上的箭,顺着方向望去,安心格--他终于找到了这小子。
心格给他泡了一杯咖啡后就坐在办公椅上望着林天笑:“没事你不会找我?”
“好事!”林天点点头:“又给你一笔大买卖要不要?”
“哼!”心格摇摇头,咽了一口咖啡:“上次倒中药差点给工商局把我招牌给砸了,这次你又要给我搞这个名唐是不是?不过………”他一摆手止住要说话的林天:“我不是不给你面子,而是我实在不想再冒这个风险,我虽说光棍一条,但家里也有一个老母亲,我要是被抓起来,我妈怎么办?”
“可……”林天叹了口气没有再说下去,起身就要离开:“我先走了!”
在楼梯口,心格拦住下楼的林天:“你还没有说是什么生意?”
“你真要知道?”
“你说吧!”心格拍了拍他的肩:“我还会不帮你?刚才是跟你开个玩笑而以,你不要放在心上!”
“至少价值400 万元的麻醉品!”
“……多少?……”
“400 万!”林天告诉他:“不过,我不想介入这件事!只好交给你办!”
“400 万?”心格喃喃道:“这样我可以再开十家服装店……”
“干不干?”林天问。
安心格重新拉着他又回到他的办公室,自己一连干了几大杯烈性酒后来回的在屋子里走来走去,最后他停下来,距林天鼻子只有几厘米的地方问道:“这是真的?……”
“是这样!”林天点头:“你可以相信我说的每一句话,我不会害你!”
“那你是从哪里得到这个消息的?”
林天愣了一下:“……这么说,你是知道?……”
“电视上这么说的!不过我相信我没有这个好运气!”心格一改往日的嘻皮笑脸,正经的问:“这批货已经在你手上对不对?”
“不!”林天回答:“不过我可以在三天之内给你搞到!”
“真的?”安心格拉了一把椅子在林天对面坐下:“三天之内?”
“完会可以办到!”
“那么?”心格突然笑着往后面一昂:“你准备怎么一个分成法?”
“王八蛋!”林天恶狠狠的骂着心格,顺手上去一耳光,这一耳光打得安心格愣愣得没有反应过来:“你打我……”
“告诉你!”林天拉着他的领子说:“我一分钱也不想要,你也不要有太大的把握,如果你接了这批货,就想办法尽快让它离开这座城(奇*书*网…整*理*提*供)市,当然,我说过,我不想扯进去,你明白吧!”
“明白!”心格有些慌乱的摸了摸脸:“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和南云……难道你?……不可能。”
“是不可能,不过,你也许看过新闻,一个被抓获的小头目说这批货不在南云手上。”
“……”沉默了半响,心格叹了口气:“我终于明白了,你放心,我会尽快把这批货脱手!”
“好!”林天最后拍拍心格的脸走出了他的办公室。
“我不想去旅游!”洪严烦燥得打落林铃递过来的飞机票:“我烦透了!”
“你烦我也烦!”林铃也没有耐性再跟他胡扯,一甩提包:“你以为你是谁呀?我已经够有耐性的了,陪你下广州,去桂林,该玩的都玩过了,该吃的都吃过了,你还要怎样?”
“你要觉得我们合不来,可以离婚!”
“天!”林铃气极反笑:“离婚?太好了,你为什么不早说?一定要让我跟着你成了这个样才离?要知道,早知这样,我吃饱了花一万多块陪你去玩儿我神经病呀!”
“一万多块?”洪严这才抬起头:“有那么多!”
“给你!”林铃从手提包里抽出一大叠发票扔到洪严脸上:“你自己看!”
五颜六色的纸片在洪严头顶飘落,不禁令他怒火中烧:“你花那么多钱也不跟我招呼一声,家里好不容易存的那么点我今后养老的钱全都给你败光了!”
“你的钱?哈!”林铃气得实在没有办法:“你的钱,这次旅游要是花你的钱,我们早不知现在正在什么地方讨饭呢,花你的钱?就你那两个臭钱有没有三千块我都怀疑?”
洪严这才明白过来:“你哪来的那么多钱?”
“做妓女挣的……”林铃气得一摔门进了卧室。
洪严一踢门跟了进去,林铃回身看着正在解衣服的他有些吃惊:“你要干什么?”
“你说我要干什么?”洪严笑着问。
“你别胡来!”林铃有些紧张,他们已有半年没有在一块儿同房过了。“给你点刺激!”说话间,洪严脱到只剩下一条短裤:“来吧!”他冲着林铃一指床,顺手将她拉到自己怀里……
“我不要……”林铃想用力挣脱开他,可洪严已经开始把她的裙子拉了下来……
林天在医院里的过道里碰到了革莉。“这么长时间你去了哪儿?胡主任在到处找你?”
“什么事?”林天一边走一边问:“是不是治疗方案?”
“对,他们正要和你商量一下激光手术的可能性!”
“我要见南狄!”林天问:“她怎么不在病房里!”
“在花园!”革莉告诉他:“这么急有什么事?”
林天没有理她径直朝花园走去。
“林天!”南狄从一棵树后面走出来吓了他一跳:“你在这儿干什么?”
林天把她拉到一个没有人的地方,开门见山的问:“你到底有没有那批货?”
林天注意到南狄表情的不自然:“没……不在我这里!”
“得了,我已经有了脱手的办法,只要你把货给我,我帮你把它处理掉,不留痕迹!”
南狄不语。林天有些着急,上前抓住她的胳膊:“你倒是说话呀?”
南狄皱皱眉,林天这才发现自己抓得太紧了,他放松了一些,尽量柔声说到:“我不想在你治疗期间黑社会的人来找你,只有那批货不在你这儿,你才能安心在医院,你明白吗?”
南狄点点头:“我也一直这么想,可我怕……”
林天把她搂在怀里,让她感受自己的体温,当她不安的心平静下来后,轻轻的抬起她头,吻了吻南狄的面颊:“告诉我……”
“在我以前学校宿舍楼的厕所的水箱里……”南狄终于趴在林天身上哭出声来:“我好怕!”她紧紧的抱住林天的肩膀抽泣个不停。
林天等他哭够了,这才擦干她的眼泪:“事不宜迟,我跟别人商量好说三天后交货,看来,我现在就去取,以免夜长梦多”
“你要小心!”南狄目送林天的摩托车消失在花园的后门,这才怅然所失的走回自己的病房…………
她打开灯,吃惊的发现良子倒在地上:“良子小姐……”她扶起良子,把她放在床上,这才发现沙发上还有两个人。
“你们要干什么?”南狄又是害怕又是紧张:“林……”不等她叫出声来,两个人就上前捂住了她的嘴:“小姐,是我!”
南狄定睛一瞧:“思济?”
正文 (七)
(七)
南狄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他们弄出医院的,就连在门口的收款台的两个护士看了她一眼也没有问她要到哪里去。
他们把她安顿在一辆伏尔加的后坐上,思济靠在她旁边,以防她溜掉。“我不想再见到南云!”南狄不晓得这次去是否还可以回来,她还想再见林天最后一面:“你放我下去!”南狄一脸怨恨的瞧着思济和前坐开车的阿彪。
“小姐,我们也没有办法!”阿彪叹了口气:“我们现在也很难办,云哥现在处境很困难,小姐还是去帮一下的好,或者说,小姐不一定要参与,只需给我们提供几点见意,我想,云哥也会很高兴!”
南狄很瞧不起阿彪,因为他对南云也太忠心耿耿了,有时候太令人感到不可思议的是,四十多岁的阿彪会对一个二十四岁的年青人俯首贴耳。这常常令南狄和南云的手下不解。不过,南云对兄弟们出手也很大方慷慨,很少有弟兄手头缺钱花,为此,弟兄们也服他。况且南云对进了局子被判了刑了弟兄的家属也尽到了义务,不仅安抚,而且每月必寄生活费与其,从而也因此得到了弟兄们的拥护和推崇。
南狄瞧了瞧正在看着自己的思济:“你为什么也要加入这个组织?”
“我……”思济摇摇头:“我只是很想……”
“想什么?”南狄问。
“我只有这样才能更多的接触到你……我是说……我没有别的意思……”
南狄叹了口气:“又一个傻男孩儿……”
林天把皮箱从美术学院那坐废弃的厕所是找出来后,就直奔同安心格电话里约好的地点而去。
在霓虹灯相间的高架桥上,林天见到了安心格,他把皮箱递给他:“就是这个!”
安心格有些发抖的接了过来,并且四下里看了看,然后递给林天一个包。“这是什么?”林天问。“这里有五万块钱,你先拿着。回头我们再商量!”
“你当我是什么人,跟你一样是投机倒把,有时候也卖一些违禁品的黑市伙计?”林天用手拦开安心格递过来的钱:“你只要不说出这批货是我给你的就可以了,其它没有什么!”
“可是……”心格不明白林天这是为什么这样做:“你能不能告诉我这是为什么,你一定和南云那小子有梁子对不对?如果……”
“算了!”林天打断他的话:“你就不要再问了,总之,这批货你价钱也不要太高,适可而止就行了,最好完事后就走人,不要在市里久留。这也是为你好!”林天说到这,看了看表:“我还有事,先走一步!”安心格在后面叫他:“以后我怎么跟你联络!”
“不要再跟我联络了,从此我们一笔勾销,就当没这回事!”
“可是……”安心格还想再跟他说些什么,林天已拦住了一辆计程车,钻了进去。
“以后有机会再见!”心格听林天跟他说了最后一句话,车就在尘土中消失的无影无踪……
“你以为你是谁?公主啊!美死你。也不看看你那模样,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简直……”洪严皱皱眉头,望着哭丧着低着头脸上起了一层红斑点的林铃:“还离婚?哈!”洪严笑着躺在沙发上看着她:“想离就快点,可别耽误了我!”
“你……”林铃今天实在没有精神跟他胡扯八扯,一甩睡衣进了里屋,“有本事就别进来睡!”
“进来!”洪严取笑她:“谁还有情绪进去睡?”
‘砰’林铃气得把门关了上。
哼,洪严自嘲的笑笑:“女人……叹!”他拔通了局长的办公室的电话。
“最近有没有消息?”他问。
“你最好还是在家里好好休假,不要过问与你无关的问题,特别是你原先的案子,你已经无权处理了,我想你应该明白,我不希望三天两头派人盯着你,这样也浪费人手,现在人手不够你不会太为难我吧!”
“我的枪已经上缴,证件也被你给没收了,我还能有多大能耐?”
“我不是这个意思,明天你最好来局里汇报一下你最近的情况,特别是昨天发生的那件事?”
“……”洪严这才明白局长派人跟着自己不是说着玩:“我是……”
“什么都不要说,明天来了再谈!”局长把电话挂了。
“混蛋!”他狠狠的把电话机摔在地上。
“那可是钱!”林铃从里屋里喊:“有本事出去疯去,别在家里羊颠!”
“去你妈的!”洪严拿了一件衣服摔门出去:“三八婆!”
洪严出了家就直奔阿龙住的地方去,到了他家一问他妹妹才知道他已经有两天没有回家了,洪严叹了一口气,把衣服甩在肩上,漫无目的在大街上溜达着。
最后,天完全黑下来后,他也不知道怎么就进了一家咖啡厅,洪严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坐下再说。一摸口袋,才十块钱。于是只好叫了一杯咖啡,心想,总不能这个也十块钱吧!
可服务员不这么想,看了一眼穿着随便的洪严:“十一块!”
“难道你们在这里都这么不等顾客用完就收钱吗?”洪严瞪了他一眼,那个服务员这才悻悻走开。
他环视了整个咖啡厅,没有一个熟人,甚至连一个可以搭上话的人都没有。最后,他注意到了她--一个坐在角落里抽着烟的单身女人。
他端着咖啡走了过去:“可以吗?”
她看了他一眼,没有哼声。洪严就不客气的在她对面坐下:“我叫洪严!”他自我介绍。
她看着他没有哼声。
“是这么回事!”洪严笑着看着这个出众的女人:“我们已前在哪里见过对不对?”
“可能!”她点点头:“不过我倒没有这个印象,你一定是看错人了!”
“不会……”洪严一边说着一边做小动作,把自己口袋里的电子表给弄响,“对不起!”他站起身:“我去打个电话!”
他径直走向那个刚才让他付钱的侍者,他递给他十块钱:“告诉我那边那个女人的姓名!”
侍者用奇怪的目光看了看他:“她是这儿的常客,一个大学生,每个星期三都来,只不过每次都是一个人,至于姓名,我不太清楚!”侍者把钱接了过来:“只不过有一次我听见有人叫她什么……梅的。”侍者说完后就忙着调鸡尾酒去了,洪严只好原路返回,仍旧在她旁边坐下。
“一个朋友!”他看着她解释。
她仍不做声,只顾自已喝酒。
“我说!”洪严顿了顿:“你非要让我叫你名字你才肯理我?”
“噢?”她的眉毛上扬:“这么说你是认识我了!”
“岂止是认识,我们以前还很熟!”
她笑出声来:“先生,你一定是认错人了!”她站起身,拿起提包就要走。“阿梅”洪严红着脸叫道。所有的人都被他这么一嗓子吸引住了目光,那个女人也停下步来,很吃惊的注视着他。
“好险!”洪严擦了擦汗,心里暗道。
那个女人见洪严叫了自已的小名,很是吃惊:“你是?……”
“看来你是真把我给忘了!……”洪严装摸作样的叹了口气:“不如我们出去谈!”
那个女人走到付款台前把两人的账付清了后,就随洪严到了街外面。“坐我的车!”她用手一指停在跑道上的‘本特利’。“好!”洪严走过去给她拉开车门:“不如我来开!”她望了望他点点头。
于是洪严把车拐上了六号公路。“你到底是谁?”那个女人仍有些奇怪洪严怎么会知道她的小名。
“其实很简单!”洪严点点头:“刚才那个侍者问我要十一块咖啡钱,而我身上只有十块,所以,我就用这十块钱打听到了你的姓名,而你又替我付了那一块,就这么简单!”
“你经常都这么干?”她笑出声来。
“少有!”洪严也笑了:“你住在哪儿?”
“你把车停在路边上就行了,我就在附近!”
洪严把车停好,下了车:“我们什么时候能再见?”
“或许?”那个女人把车拐了个弯,开进了路边的别墅……
在进屋子的瞬间,一个人从后面抱住她,她感觉到了这个熟悉的臂膀:“那人是谁?”南云问刚进屋的思琳:“朋友?”
“不知道!”思琳把风衣挂在衣架上,转身看着南云:“你认识那个人?”
“不……!”南云摇摇头,可能是离得太远的缘故他没有看清楚,但他同时觉察到了从这个人的形态来看,自己一定认识,只是太远,没有看清:“谁知道?”南云自嘲的笑笑:“可能是朋友!”
“那好!”思琳把外衣脱掉后走进厨房:“吃点什么?汉堡包吧!”“不!”南云靠在门框上看着思琳的动作,很想上前抱一抱她,可今天不行,今天他另有要紧的事要办。“我马上就要出去,今晚可能不回来,你自己早点睡!”
思琳转过身望着他:“可今天……今天是我的生日!”
“我知道!”南云走上前轻轻的拥着她吻了又吻,然后把一个戒指套在她的手上:“生日快乐!”他冲她说道:“我很抱歉,今晚的确有很要紧的事?”
思琳默默的看着他拿起外衣和帽子,在出门的时候,她拦住他问:“什么时候再来?”
“后天吧!”南云说完就钻进了停在门口的轿车。
“小姐请!”阿彪把南狄推进了他们在乡下的一个加工车间的办公室后,搬了一张椅子给她坐下,冲了一杯茶放在她面前。南狄恶心的望了望茶杯边缘的一层厚厚的脏东西,把它打翻在地。
阿彪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只是给思济使了一个眼色就出了门。
南狄从一进来就仔细的注意这个加工厂,尽管很简陋,但设备齐全,奇怪的是南云以前并未跟自已提起过这里,她想站起来看一看办公室窗外的车间详细情况,但苦于自已的双手被绑着。她望了一眼思济,发现思济也正在望着她,思济脸红了一下,别过头去。
南狄心里笑了笑但嘴上却装出可怜巴巴的样子:“思济!”她小声的叫了一声。
“什么?”思济转过身看着她:“有什么事?”
“我好痛!”南狄故意装出一副痛苦万分的样子说道:“你给我松开好不好?”她看见思济一副犹豫不决的样子,又故意甩了一下头发,南狄心里也清楚,她的这一个简单的动作,不知道以前倾倒了多少痴男,这一动作不仅显出了她绝美的娇容和修长的颈,而且还把一头秀发尽情的洒脱到身后,两只眼睛定睛睛的瞧着思济,不禁令思济热血直涌:‘我到底算个什么东西,难道是只会对付弱女子的黑帮打手’思济一时间很瞧不起自己现在这个样子,这样看守着一个手无寸铁的女孩连他自已也觉得丢人。想到这儿,他走上前:“我给你松开”,他对南狄说道:“其实我也不想这样,只不过你也太过分了点儿,也不打个招呼就跑到医院躲起来,害得我们找了你这么长时间,不过也好,前段时间风声很紧,云哥也出去避了很长时间才出来,你在医院这一段时间,虽然是警察提审了你,但他们没有看出什么破绽,所以云哥才会这么久才把你弄出来。”南狄很长时间一直在揉自已的手,长时间的捆绑令她血液都有些不畅了。在思济给他松绑的时候,她很清楚的看到弯身思济西装里的手枪,为此,一个小小的计划令她笑出声来。
“笑什么?”思济一脸惊讶,他也弄不明白南狄为什么会突然会朝着自己笑。“思济!”南狄走上前用手搂住他的脖子。思济吓了一个机灵,赶紧躲开:“小姐?……”思济受宠若惊不知该怎么办才好。许久,他才喃喃道:“我一直是很喜欢你的……”他咽了口吐沫痴痴的瞧着南狄漂亮的身段。快成功的南狄岂会轻意放过,她又走近几步,故意叹了口气,作出对方非要问自已为什么的样子。思济果然问:“你为什么叹气?”
“你知道!”南狄再次走上前搂住思济的肩,这回他红着脸没有拒绝:“我现在很难办?我哥哥他……”
“他怎么了?”思济着急的问。
南狄又叹了口气:“你真的不知道?我为什么这么长时间躲起来不想再回来,我不想再干了……”
“你想离开云哥?”
“他要真心疼我这个妹妹,当初就不应该让我吸……”她止住话不再说下去。“什么?”思济突然抓紧南狄:“他会让你吸毒?”
南狄不去看他那双睁得令人难以至信的眼睛:“他……让你吸毒?……”
南狄更加紧紧抱住他,同时把手伸进他的怀里。
“带我走吧!”南狄轻喘着气息注视着思济。
思济没有想到南狄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一时间没能反应过来:“我……我不能,我是说!”他有些吃惊的看着南狄:“我想让你走,可……可我现在是身不由已,没有办法!”
“你真的不想跟我一起走?”
“不行!”南狄看见了思济坚定的目光,心里不觉一凉,他为这个男孩感到惋惜。同时她又问道:“那我怎么办?”
“你也不能走,得等云哥回来?”
“我真不明白!”南狄摇摇头:“你们为什么对他那么忠心耿耿?”她从思济怀里抽出枪,上了膛,对准思济:“可我偏要走呢?”
“你别乱来!”思济这才突然醒悟过来,可是已经晚了:“你出不去的!”
“可是枪上有消音器!”南狄笑着注视着思济:“我对枪械也很精通!我会知道恰如其分的使用它们!如果你不想脑袋开花的话,最好自己坐在我原先的凳子上,并且要转过身去。”
思济只好照办。南狄看他完全转了过去后,把枪插在皮带上,拿起靠边的一个木棍对准思济的头部给了恰如其分的一下……
她小心的出了办公室,把枪拿在手上,在不远处,她看见阿彪朝着自己这个方向走来,她一弯身进了另一个车间,由于是星期天,工人们都没来上班,只有少数几个他认识和不认识的保镖在车间和车间外来回走动。她小心的避开他们,弯腰在机器下走到了快到大门口的地方的时候,一个保镖,大概是找不到厕所到处转悠,一下子撞上了南狄:“呀?”他小声的叫了一声,可不等他反应过来,南狄上前一脚将他踹翻在地,一手用枪抵住他的前额:“别出声?”
“小姐!”那个保镖小声惊呼。
“是你!”南狄认出了这个保镖的确以前见过自己,干掉吧!想想又不太合情理,不干掉吧又会暴露自己的行踪,最后她如法泡制,也用一个硬家伙把他打晕拉倒。还没等站起来,一个听到风声的家伙赶过来用枪在背后抵住她的背。
“是我!”
“你是谁?”那个家伙问:“你打晕他干嘛?”
南狄转过身“是我!”接着不等他反应过来就先开火。那人应声倒下,什么声响都没发出就一命呜呼。由于枪上了消声器,没有发觉到这里已有两个被干倒在地。南狄很快的离开这里,朝大门跑去,可出乎意料的是她在大门口与一个人撞了一个满怀。
“南云?”南狄心想这回可是彻底完了。两个保膘飞快的下了她的枪,把她重新押了进去。
“我们好久不见!”南云心满意足的看着她笑。
正文 (八)
(八)
林天发现南狄不见是交给心格货回医院后这一段时间。他找遍了医院的大大小小房间,问遍了所有的人,都没有她的半点儿身影。
革莉也动员了近乎所有的值班医生和护士,但他们没有一个人能提供南狄被绑架的证据,门房里的两个值班护士说南狄被两个男人架出医院的叙述也模棱两可。林天叹了口气,只好打电话通知了警察局。
许茂林知道此事后的第一个反应是派助理李见成来医院了解详细情况,他本人自己则驱车去了警察局,请他朋友张晨的父亲张株原帮忙,张株原当然不能拒朋友于千里之外,但他同时也考虑到南狄现在还是在怀疑对象之列,而南云还正在通缉,如果不小心谨慎的话,弄不好会事得其反。
“我没有想到他这么卑鄙,连自己的妹妹都不放过!”许茂林气得全身发抖:“儿子我是不要了,你们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可我就这么一个女儿,你们无论如何也得把她救出来,不管花多大的代价……”
张株原给他倒了一杯水,劝道:“你还是先回去,这件事我会关照下属尽量办好,你应该比我清楚,现在不是谈救出你女儿的问题,而是如何才能抓住南云,况且你女儿也是被怀疑的对象,上面不但要你儿子归案,而且我估计,你女儿也参与了此事。”他顿了顿接着说:“你现在的情绪很不稳定,我仅仅从外面打听到的消息就告诉我,现在你的处境很微妙,一方面,你是元老,没有敢动你;另一方面,你又是罪犯的父亲,又是政府身居要职的干部,不得不令不知情的人感到猜疑。所以说,你现在一定要注意,最好休假一段时间,集中精力在下面把毒品案与政治联系起来的事给摆平,顺便再打通一下关系……”张株原走上前拍拍许茂林的肩劝他:“现在这个社会不比以前那么简单,要复杂的多啊!你一定要在这个关键时候走稳,不然,不但这次省委的位子你坐不上,或许从此还会隐退。”
许茂林点点头,控制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恢复了以往官场的语气,缓缓说道:“这件事就拜托你了!”
“放心,我会尽量还你两个活着的完整的人!”张株原又想起了什么:“对了!”他说:“上次你跟省里的杨秘书提起过我的那件事吧!”
“提了!”许茂林不禁有些气,我女儿现在失踪,你还有兴趣提你这次提升的事?这个老狐狸,许茂林尽管很生气,但脸上还是不动声色:“当然提了!老弟你和我是什么关系,况且我跟杨秘书那么熟,他不会不帮忙的,你尽管放心好了!”
张株原一听此话,果然面露喜色:“那就拜托你老弟了!”
张株原把许茂林送到门外的车上:“你放心,我会关照下属尽心尽职的办此事,一定把你女儿安全的送还给你!”
许茂林笑着点点头,和他握手道别。
一回到办公室,张株原就打电话通知洪严来办公室见他,他要制定一个出其不意的行动,他要让上面和下面看一看,在这次反毒战中他是怎样运用自己的才华和智慧处理好警察与毒贩、上层与上层、朋友与敌人的关系。自己是如何处理好新闻媒介的宣传,又是如何照顾到老朋友的脸面,想到这儿,他不禁笑了笑:自己当了十多年的警察局长,还从来没有发生过诸如这次这么严重的事情,这可是一个露脸的机会!想到这儿,他也禁不住叹了口气,多少年来,在自己思想里,他一直都有这样一个概念:要不是六年前自己那场车祸耽误了去北京的那次会见的话,恐怕现在自己也早就爬到许茂林的位子了,何苦还拿现在这个六级二档的小局长微薄的薪水,想到这儿,他打开传呼器大声骂外面的秘书:“洪严那个王八蛋来了没有?”
“来了!就是不敢进来。”洪严推开门走到张株原的办公桌对面坐下:“什么事这么急!”他用手一指警察局对面的大楼:“我住在十七层,而你确在这儿喊我,知道我从被窝里爬起来到这用了多长时间?”他一边系衬衫扣子一边问。张株原看了看表:“不错,总共才用了六分钟!”他点点头:“当初我没白送你去特警队!”
“好了!”洪严不奈烦的摆摆手,他一向和局长是称兄道弟,局长也对他比较随和,他原先和局长的大女儿也有那么一段儿,尽管没成,但必竟从此关系就不一样,如今他女儿远在重洋,心里也仍旧很挂念。他自己没有儿子,就只好当洪严是了,因此,关系自然不是一般。
“小王八羔子!”张株原笑着骂他:“以后进门要先敲门明不明白?”
“明白是明白,可就没有这个习惯!”洪严笑着跟他开玩笑:“要不是咱哥俩……”
“得!”张株原用手止住他越开越过分的玩笑:“我本来是不想再用你的,但警察局里尽管笨蛋多,但你还是其中较为聪明的,所以你也不要太自以为事,没事谦虚点儿,明不明白?”他用手指他的脑门儿问:“动动脑筋?”
“到底什么事?”洪严开过了玩笑,一脸正经的问:“是不是要重新任命我为这次行动的组长?”
“是这样,不过,再给你一个权力!”
“什么权力?”洪严问。
“你有权在工作期间调动全局三分之一的警力!”
“你是说……你是说提升我为处……长?”
“不是提升,只是暂时的。”
“好!”洪严站起来:“不过我还是要阿龙担任我的助手!”
“不不!”局长摇摇头:“这次给你派一个刚从特警队分下来的,精通各种武器运用,并且能熟练操作计算机的人才?”
“男的?”
“女的!”局长用传呼器叫她进来。
洪严吹了一声口哨,走到她旁边。“就是她?”洪严不相信局长会把这么漂亮的妞交给自己当帮手?
“介绍一下”局长走过来:“这是洪严!特警组组长,一级特种部队出来的好手!”局长接着向洪严介绍:“这是罗微,特警大队九二期高才生!你们今后要互相配合,相信你们俩人不会让我失望!”
“我想决对不会!”洪严笑着看了看她。
在走廊里,她叫住他:“你刚才是什么意思?”罗微一脸怒气。
“我要给你的第一个经验就是不要轻意生气,因为生气会首先降低自己的气势,给罪犯以可趁之机!”
“哼!”她哼了一声没有理他,尽直朝前走,洪严在后面跟上:“我要给你的第二个经验就是,快走会引起敌人的注意,因为你的步率越快就越会尽早的暴露自己!”
罗微见他离自己这么近,许多走过身边的人都直望自己,再加上洪严刚才在局长办公室里的轻薄样,更加增添了对他的厌恶:“你能不能离我远点?”
“不行!这就是我要给你的第三个经验,越靠得近,对方就越没有拔枪的机会!这是生存的最关键的一点。”
洪严跟着她走出大门,上了警车。“我们去哪里?”这回她问。
“怪了?”洪严笑着看着她说:“是我跟着你上了车,应该我问你要去哪儿?”
“回家睡觉!”她突然用微笑并带着柔和的声音问:“要不要一块去?”
“这个……”洪严摇摇头:“很遗憾,我已经有老婆了!”
他下了车,低下身冲车内的罗微道:“明天可得准时上班!”
“你也一样,不过……”她笑着发动了车子:“可得悠着点儿身子骨儿……”。
阿彪把南狄推进原先关她的那间屋子,把她按到椅子上。同时又把思济给弄醒:“发生了什么事?”思济还在犯迷糊,没有明白过来。“扶他先出去?”阿彪指了指思济,于是两个人就把他给搀了出去。
“你也真能啊?”南云坐在桌子上冲着南狄笑着说:“干掉一个打伤两个,你都快比上我的人了!”南云看阿彪还按着她,冲他一摆手,阿彪这才松开她。
“怎么样?爸妈还都好吧!”
南狄没有理他。于是南云使了个眼色,屋里的人都走了出去。“现在就我们俩了。”他走过去把她拉起来拥到自己怀里,南狄没有反抗,只是无声的挣扎,不回答他的问题。“告诉我”他抬起她头,吻了吻她的脸颊:“这些天你好不好?”
她把头扭过去不理他。南云再一次把她的脸扳过来面对自己,他看见了她在哭。
“冲我笑一笑!”他又亲了亲她:“我还是爱你的!”他说这话使南狄感到恶心,她推开他:“你滚!”她冲他喊。
“你不要激动!”他上前温柔但用力的抓住她:“告诉我!那批货现在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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