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女妖娆 第 10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 点击/收藏到桌面
    毛小朴像晕过去了一样,眼睛闭着,睫毛颤动,那脸上的满足尽在舒眉展脸中呈现,极美,极艳,极妖娆,嘴里还在轻轻地嘤哼,气息扑打在陆西为的脸上,香甜、清新,凤眼迷离,眼尾上扬,勾着媚藏着娇,再往下看,白玉般的身子都透着绯红,这副模样真真魅死个人,陆西为只觉得下。身一圈圈大起了,这画面,他如何不血脉喷张!抱住那小蛮腰开始又一轮的侵略,直到交出最后一滴粮食。

    陆西为不急着出来,躺下来紧紧地抱着毛小朴的身。子,亲吻着她,“大婶,我叫你朴儿好不好?朴儿,我爱你。”

    双手抚摸着她曲折的身子,宛如在迷雾中走出一条大道,心中骤然明了。

    他爱她。

    他找,他怒,他痛,他悲伤,只因为三个字-----他爱她。

    毛小朴做了一个梦,她梦见了胖胖的监狱长。

    监狱长对她说,“毛小朴,你不要再回来了!找你的美好人生去吧。”

    她不知道什么叫美好人生,双手拉着铁栏不肯离开,监狱长说:“美好人生就是有美食吃,有华服穿,有豪车坐,有大厦居,有好书读,有美景看,有爱人陪,去吧,尽情享受去吧。”说罢,在她的背上推了一把,她醒了。

    然后,毛小朴看见了陆西为妖艳的一张脸,凑在她眼前,时不时细细地亲吻她的脸,她的嘴,她的眼睛。她记起她高。潮时身体上的舒爽,心情上的愉悦,想推开他,又没动,她很茫然,不知道眼下怎么办。

    “朴儿,朴儿?”陆西为轻轻拍拍毛小朴的脸,忍不住又凑上去亲吻她。

    毛小朴头一偏,不理他。

    陆西为笑了,“我们都这样了,你还想赖账?”下。体往里一顶,毛小朴倒吸了一口气,他还在里面,竟然还在里面!

    “想要我提醒是不是?那我们再来一轮!”

    一直睡在她身体里的小弟弟瞬间雄起,陆小爷将毛小朴身子一转,提枪就上,熟门熟路,湿,润,滑,深,窄,紧,毛小朴趴在床上,身子被陆西为扣着腰身提起,在一波一波的撞击中,那未尽的情。欲又如春水一般涨起不,毛小朴像只小船,在大海里起伏,根本忘记了刚才的纠结。

    陆东来在楼下看见了陆西为的车,有点奇怪,今天没出去么?他径直上楼,路过陆西为的房间,里面传来一阵阵暧。昧欢愉的呻。吟,男声轻轻颤颤,女声媚媚艳艳,两人似是到了极致时刻。

    陆东来一笑,回到自己房间,脱了西装,换了一身休闲服,回到客厅,倒了一杯酒,慢慢地饮,他在思索陆西为房里的女人,这些日子他一直在北京城里找那位大神,今天怎么有心情做这事,难道?

    陆东来有些了然,难道房间里的女人就是那位大神?他突然很期待看到这位神秘的女人。

    过了好一会儿,房间的门终于打开了,陆西为出来了,他上身□,露出精壮的胸肌,下。身穿了一条睡裤,脚上没穿袜子,拖着一双拖鞋,手上牵着一个垂着头,穿着一件长到膝盖的T恤的女孩出来,看得出来,两人做完运动,都洗了一个澡。

    陆西为抬头一看,“怎么这么早回来了,没听到声音。”

    心情好,连打招呼都愉悦,面带笑容,眉目含春。

    “嗯,我回来你们正忙。”陆东来笑。

    “朴儿,这是我哥陆东来,你以后叫哥,听到没有?”陆西为将不情不愿的毛小朴拉出来。

    毛小朴抬头看看陆东来,没有哼声,她还没从这种角色变换中反应过来,显然,也没认出陆东来。

    陆东来一见,惊呆了,他压根没有想到陆西为找得天翻地覆的大神竟然是她,那阳台上神秘失踪的姑娘,此时她没有戴眼镜,那张秀气精美的脸彻底没了遮掩,眼睛里全是水,望不到尽头的□,脸色粉嫩菲红,神态媚艳之极,还没从刚才激烈的欲。望中醒过来。

    毒气未散哪。

    作者有话要说:正是乱哄哄你方唱罢我登场啊。陆小爷不负众望地出现了。。。。。。终于不负众望地吃肉肉了。。。。。。喜欢陆小爷的同学们幸福了,圆满了。我能理解喜欢陆小爷的读者,看着吃肉也是幸福的。

    这世上总是有人欢喜有人忧,有多大的欢喜就有多大的忧愁,

    这世上最大的痛苦不是吃不到肉,而是吃不到肉时偏偏耳朵总听到别人吃肉。听到别人吃肉也就罢了,偏偏好死不死的,那对混帐在他在面前显摆着吃肉,嘴都不抹干净!

    陆大想屎的心都有啊!

    接下来有狗血事件发生,作为一枚伪妖孽,毛毛身上不发生一点事对不起一群真妖孽,所以。。。。。

    第三七章

    32

    陆东来只觉得心跳加快,血液循环加快;怎么是她?怎么是她!内心翻江倒海;表面却不动神色;微笑地问;“你还记得我吗?”

    “哥,你见过朴儿?”陆西为皱眉。

    “见过;不过不知道她就是毛小朴。”眼睛看着毛小朴,“真不记得我了?乐常老将军家的阳台上;找你讨食物的那个。”

    毛小朴抬头看着他,一脸迷茫之色。

    她不记得他了!才多久的事,竟然不记得他了!

    陆东来压抑意识里强烈的郁闷,心上却传来钝钝的痛;像钝刀割肉一般,不尖锐,但磨人,生生地磨人。

    陆西为将毛小朴牵到沙发上,拿起桌上的苹果用刀子削好,递到毛小朴的嘴边,“来,饿了没有,先吃个水果垫垫,等下让老杨给你做好吃的。”

    毛小朴头一偏,“我要回去。”

    陆西为脸色一变,跳起来,“你哪儿也不能去,就呆这里。”

    “我要回去。”毛小朴直愣愣地重复那句话,眼睛看都不看陆西为。

    陆西为怒了,苹果往桌上一放,抱住毛小朴的嘴唇就咬,毛小朴死命扑腾,她当然要回去,灰灰还在家等她呢。

    “你把我吃干抹尽了,就想走人,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陆西为个土匪,还能不能更无耻一点?

    毛小朴急得口吃,“胡说,明明是你,是你,。。。。。”

    “是我怎么了?你说啊。”陆西为笑嘻嘻的。

    哎,当流氓也是要资本的,想当年,陆西为夜读《厚黑学》,总结两条,脸皮要厚,心要黑,才能成为一方流氓大享,毛小朴少根筋,不存在脸皮厚与薄的问题,但心不黑。差了个条件,档次上差了千层万层,如何能在口头上斗得过陆西为这种毒物?

    “你放开我,放开。”毛小朴抬起腿往陆西为身上踢,脚下没穿长裤,陆东来只觉得眼前白光一闪,像一道妖魅的银弧,他拽回自己的视线,眼眸低垂,默默地转过身去。

    “放开你也行,你就坐这儿,不要动,我去厨房让老杨做你喜欢吃的虎皮青椒,好不好?”

    毛小朴没得选择了,走不了,挣不脱,最可恨的是这只流氓,把她的外衣浸湿了,让她穿他的衣服,还有她的宝贝眼镜,这混蛋,竟然将它摔掉了一只脚架,她想捡起来,他竟然直接将它丢进了垃圾桶。

    嗯,被陆小爷恨上的东西基本上都没好下场。

    陆小爷人品指数无下限,无耻指数无下限,这种下三滥的事做起来倍儿顺溜。

    小爷兴冲冲地下楼去厨房为他的女人洗手做羹汤去了。

    天下奇闻吧,想当初一只碗也洗不了的陆小爷会做菜?当然不会,他要亲自指挥和监督老杨做菜,特别是放多少辣椒的问题上,没人比他更清楚。

    毛小朴巴巴地坐着,又不能回去,于是开始顺应眼前环境,拿起桌上的苹果,吭哧一声,咬了一口,又吭哧一声,咬了一口,陆东来靠着窗,看她巴砸巴砸吃得旁若无人,欢快无比,不由自主地舔舔嘴唇。

    凡是看过毛小朴进食的,都会不自觉地被她的好食欲感染,有口干腹饥之感。陆东来不由蹲到桌子边,眼巴巴地看着她吃,慢慢拿起另一个苹果,剥皮,默默递了过去。

    毛小朴确实饿了,一只苹果不管饱,将手中的苹果核往桌上的烟灰缸一放,不客气地接过,咬了一口,清脆地咀嚼。

    陆东来蹲在她面前目不转睛地看,嘴角不由荡起笑容。

    毛敏儿进来看到的正是这一幕,毛小朴身穿男人的T恤,坐在沙发上吃苹果,前面蹲着陆东来,笑容温柔,眼睛宠溺,她跟他这么久,从来没在他眼睛里看到这种表情。

    毛敏儿血液沸腾了,控制不住理智,一个箭步冲上去,“毛小朴,你怎么还在北京?”

    毛小朴被毛敏儿突如其来的质问一怔,口里包着一口苹果,忘记了咀嚼。

    陆东来温和地说:“不要怕,你吃完,吃完再说。”

    毛小朴就真吃完了包着的一口,手中的苹果放桌上一放,抬手将嘴唇一擦,理直气壮地讲说,“那一百万我还你,不要了。”正愁不知道上哪找她还钱呢,送上门来了,正好,省得她老惦记。

    陆东来眼眸一沉,没有作声。

    “毛小朴,这事由不得你!”

    毛敏儿气急败坏,她连钱都不要了,是不是勾上了陆东来?她就是冲她来的,要破坏她的好事,要抢走她的男朋友,而且,看这身打扮,两人肯定已上有了实质性的关系,想到这里,毛敏儿心里又痛又恨,她好几次想献身都没献出去,却没想到被这个傻货捷足先登了!

    她上前拉住毛小朴的手,“你跟我出去,我们谈谈。”

    “她不能跟你出去,如果你们想谈又怕有外人在场,”陆东来指指内面的房间,“你们去那儿谈,放心,没人偷听。”

    要是他弟弟知道毛小朴的离开全是毛敏儿作的祟,不知道那小阎王会做出什么事来。他可是亲眼目睹了毛小朴不在期间陆西为的疯狂状态。

    毛敏儿惊愕地看看陆东来,只见他面色平静,情绪不见露丝毫半点,她银牙一咬,拉着毛小朴往里面房间走,毛小朴胸一挺,头一仰,谈就谈,怕你不成?

    哎呀,春风吹,战鼓擂,她是毛毛她怕过谁。

    “毛小朴,你什么意思?”门一关,毛敏儿放下了端庄和优雅,露出毛小朴早已熟悉的尖酸嘴脸。

    “我不离开北京,你的钱我还你。”毛小朴挺大气,交易不成立,各走各的路,互不相干。

    “你以为你想要就要,你想还就还?毛小朴,马上给我离开!”

    “你没有权利要求我。”毛小朴鼻子哼一声。

    “别以为你爬上了陆东来的床我就没办法对付你,告诉你,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坐进监狱再也出不来!你不笨嘛,处心积滤想破坏我和东来的感情,可是你不知道,你只不过是他床上的玩物,我就要和他订婚了!你认为他会帮你对付我吗?识相的,马上滚出北京!”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毛小朴脑子越听越糊涂,眼神越来越迷茫了,怎么扯到陆东来?陆东来跟她有毛关系?

    又来了,又是这神态,这眼神,她永远只会用这招么?装傻是吧,我让你装!

    毛敏儿眼睛里凶光一闪,抬起手给了毛小朴一巴掌,不解气,远远不解气,抓住她的头发一转将她人往桌上推去,肚子正好撞到桌沿!

    毛小朴一痛,永远慢一拍的神经清醒了,一个念头窜出,我要打回来,要打回来!当年斗牢霸的那股子劲激发了,身手也激发了,手一抬也抓住了毛敏儿的头发,身子一动就想往墙上撞去,只听呯的一声,毛敏儿的头狠狠撞在墙上!

    毛敏儿一声尖叫,魔音穿透整幢大楼。

    毛小朴身子一晃,突然感觉肚子一阵疼痛,腿根处有什么流出来,但她不管不顾,盯着毛敏儿,身子站得笔直。

    门被撞开,陆东来先进来,毛敏儿倒在墙边,眼泪汪汪,梨花带雨,我见尤怜,“东来,我痛。”声音脆弱得如一只拆翼的蝴蝶。

    陆东来没看她,只一眼就看到了毛小朴流到小腿处的血,陆西为从后面一闪而出,抱住了毛小朴,“朴儿,朴儿,你怎么样,很痛吗?”

    毛小朴直愣愣说,“我肚子痛。”

    陆东来大喊,“西为,快送医院,她出事了!”

    陆西为抱起毛小朴往车里冲,陆东来也往车里冲,一个抱人,一个开车。

    一楼厨房里,老杨做了很多菜,都是毛小朴喜欢吃的辣味菜,有几样家里没有,是陆西为自己去菜市场买的,他这亲力亲为的异常举动吓倒了老杨,这太阳莫非从西边出来了?

    二楼内室,毛敏儿一个人倒在墙边,抱着脑袋,上面有个大包,津痛津痛,却无一人理睬,那两兄弟,从进来到出去,没一人看她一眼。她的心沉到谷底,她想起自从她参加乐常的宴会后,她爸爸妈妈多高兴,多有面脸,多次督促她抓紧一些,先订个婚把好事订下来。

    订婚?她来之前,觉得此事有商量的余地,陆东来虽然对她没有甜蜜到宠的地步,但他身边并没有其她女人出现,她是他的唯一。可现在,她只觉得这个订婚二字茫茫无期,她在陆东来眼睛里看到了爱,对像却不是她。

    陆东来一路闯红灯,将车子开到了军总医院,陆西为抱着毛小朴冲下来,大喊大叫,“医生,医生,快,快点救人!”

    陆东来早在车上就提前打了电话,这车子一到,就有担架接应,直接进了病房。

    “她怀孕一个月了。”主治医生吴丽人检查完毛小朴的身子,对眼巴巴等着结果的两兄弟说。

    陆东来和陆西为迅速地对视一眼,“现在孩子有没有危险?”

    “有危险,随时都有流产的倾向,要好好养胎,若前三个月没出问题,后面就安全了。”

    吴丽人离开,陆西为陷入痴呆,她有孩子了!他丢了她三个月多月,她的孩子就有一个月,她不是他一个人的了!

    陆东来心情郁闷得很,拿出一根烟想抽,还是没抽,来回走了几步,停下,“你去看看她吧,我让老杨炖点鸡汤给她补补身。子。”

    陆西为擦擦眼泪,走进去,毛小朴脸色苍白,已经睡着。

    作者有话要说:有比陆小爷还不要脸的吗?吃完肉肉后把人家衣服没收了。。。。。。。。。。。。

    一些同学总在怀疑刘大将军的能力,就不怕刘将军打上门去么?

    包子是有滴,不过毛毛太嘎巴,不知道罢了。

    可怜的毛敏儿,会很惨,很惨。

    其实,更惨的是。。。。。。

    第三八章

    陆西为轻轻抓住她的手贴在脸上;眼泪又制不住地落,嘴里喃喃地念叨;“朴儿,朴儿;你不能不要我,不能不要我。”

    这么个人见人怕鬼见鬼愁的阎王;此时无助得像个被人抛弃的小狗。

    世间的报应还真有;不是不报,时候未到而已。陆阎王的报应日子还有得磨咧。

    陆东来站在门口静静地看了一会儿;最后默默转身离去。

    这边,吴丽人医生拿着毛小朴的病历正准备回自己办公室,宋家颜穿着一身浅绿色的长袍子从手术室出来;拿下脸上的口罩;看见吴丽人,一笑,“哟,什么人劳驾咱吴大主任亲自上阵?”

    吴丽人叹口气,“真不是什么大事,孕妇见红。”

    孕妇见红对孕妇本人和家人来说是天大的事,可是对于妇产科医生来说,真不值得大惊小怪,每天的病例没七八也有三四。吴人丽作为军总医院第一妇科好手,这小事哪需要她亲自出马,可架不住对方来头大啊,陆委员的大公子,说不定患者是陆委员的儿媳,肚子里是他的孙子,这病例她能不接?

    吴丽人看看病历上的名字,“这个毛小朴,说不定是陆委员的什么人呢。”

    她想起同来的那两个年轻人,脸上都很焦急,苦闷,这毛小朴到底是谁的人?于是笑着加了一句。

    宋家颜本是无意一问,也没想要什么答案,所以是一边问,脚不停,这不,人都走远了,却听到毛小朴三字,哎哟,毛小朴?丹阳家的毛小朴?有身孕了?

    好哇,丹阳居然瞒着,他还真要将这消息给捅开了。于是,立即掏出电话打给钟瑶。

    说起来吧,他们一起长大的三人,事业有成,人品奇佳,那只是表像,骨子里都□着呢,巴不得彼此之间有点小八卦可以八一八,卦一卦。

    钟瑶正在开股东大会,一般的电话在此时都接不进来,可总有例外,比如家人和好友。

    宋家颜的电话一接,钟瑶立即手一挥,散会。拿起椅子上的衣服就往军总奔,因为他知道,刘丹阳不在北京啊,临走时可是将毛小朴拜托了他钟瑶,现在毛小朴进了医院,他最着急。

    和宋家颜一会合,两人往毛小朴的房间走去,正欲推门而进,却听到了里面有人说话,呜呜咽咽的声音,“朴儿,你说你怎么就有了孩子呢?你这三个月躲着我,是不是喜欢上别的男人了?跟他跑了?朴儿,你这样不公平,我守你这么久,你竟然不要我,你怎么能这样,怎么可以?”

    轰隆隆,雷公电母哎,原来这里藏着个小情人!

    宋家颜和钟瑶默契地对视一眼,悄悄地离开。

    “丹阳肯定不知道毛毛怀孕了,要不他不会留下她一人在家。”钟瑶肯定地说。

    “告诉丹阳吧。”宋家颜掏出电话。

    电话接通,刘丹阳平稳的声音传出,“什么事。”

    宋家颜嘻嘻一笑,“首先恭喜你,要当爸爸了。”

    两人都以为这个消息会打破刘丹阳万年不变的沉静,可是,他们又意外了,电话那头竟然没有一点声音传出,宋家颜不相信地看看手机,没挂呀,怎么没回音?

    “喂,喂,丹阳,你在听吗?”

    “在听,你继续。”刘丹阳平稳的声音传来。

    钟瑶败给这牛人了,想当初得知自己要当爸爸了,他欢喜的笑声几乎要震破一座大楼,而眼下,这语气也太不正常了吧。刘丹阳,你妈的从小到大就这么作!

    宋家颜显然也不满意这无风无波的态度,再给他一响雷,“她见红了,目前在医院。”让你沉,看你如何沉得下去。

    只听电话那头一声响,钟瑶两人满意了,还是觉得响得不够大,宋家颜不怕死地又补了一句,“她身边有个小情儿,正在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在诉衷情。”

    够雷了吧,够劲曝了吧,够炸翻你刘大将军了吧。

    “报告她目前的所有情况,第一时间打电话给我。”刘丹阳只说了一句,就挂了电话。

    他不是平静,也不是沉稳,实际上,宋家颜的第一句话,就让他激动得差点跳起来,如果此时不是正在阅兵,他一定大喊我要当爸爸了,要当爸爸了!

    接下来的话却让他沉静下来,见红了,身边有个小情人照看。

    毛小朴身边有个男人,刘丹阳是知道的,君华大酒店的那天晚上,他就知道了,毕竟动静太大,宋家齐将这事全部告诉了他。不过,有男人又如何呢?对他来说,小情儿不是问题,问题只在于毛毛她自己。

    宋家颜的电话很快来了,三个月里不稳定,要静养。

    刘丹阳很快作了指示,将毛毛带往北戴河,他随后就到,不要惊动其他人。

    这个他人,当然是指那个趴在床边伤心欲绝的陆西为。

    一架直升机悄悄停在楼顶,飞机上有医疗设备和人员,宋家颜以专业的姿势小心翼翼地托着毛小朴上了飞机。留下一个烂摊子在北京城,任由他人去折腾。

    陆西为见毛小朴睡了这么久一直没醒,放心不下,跑去咨询医生,等他回来,发现房间空无一人,毛小朴不见了!活生生的一个人不见了!毛小朴又一次从陆西为的眼皮底下走了。

    陆西为疯狂了,抓住护士的衣领,气急败坏,眼露凶光,“人呢,这床上的人呢?”

    “刚刚出院了!”这么个美少年怎么这么可怕呢,亏得护士小姐自见到他一面就眼冒粉色泡泡,真是瞎了眼,粉错了人,这年头的长相骗子真不是一般多啊。

    “不可能,我出时她还睡着,才一会儿,怎么就出院了!”陆西为个鬼,推断得没错半分,毛小朴直到上飞机,直到到达北戴河,都还是睡着的。

    “你你去查查出院记录。”护士吓坏了,越来越结巴,她是新来的,没见过军总医院里的大爷,大爷们都这样么?又帅又凶又暴躁。学姐明明说过,在军总医生最容易撞见高富帅的白马王子,最容易与像她这样的护士发生天雷地火的奸。情,可情况明显不是这样的呀,现在这条看上去像白马,像王子,其实是条吃人的鲨鱼!

    陆西为手一甩,护士有如劫后余生,赶紧一溜烟地逃命去了。

    陆西为直接去查出院记录,只是这记录经过了宋家颜的手,那双手白皙、修长、灵巧、温暖的手,技术高超,救下生命无数,只不过功能不单一,做假也很到位,出院记录没缺哪一样,比五星级大酒店营业的执照还要全面。

    最耐看的是上面写着毛小朴的大名,亲笔,下面平齐,笔划嘎然而止,上面起笔很出力,线条偏长。陆西为一眼就认出这具有特色的字是毛小朴的手迹。

    毛小朴的字迹相当特别,特别到宋家颜第一次看到就不能忘记,他当初不是想要研究毛小朴么,对她的一点一滴都有兴趣,在他的有心下,想要临摹毛小朴三个字真不是难事。

    宋家颜自小家教极严,自小临贴,将字帖置于案前,观察字的形态、结构、笔划,领会其精神,临多了,深喑临摹之境界:“眼到”、“手到”、“心到”。十五岁的时候信手写颜真卿《麻姑仙坛记》,柳公权《玄秘塔碑》,一笔一划几乎可以以假乱真。

    但宋家颜从没想过要在书法上有所作为,他更倾心的是医学,这手超凡的临摹绝活当然不会浪费,常常让少年时期的刘丹阳和钟瑶拿来搞欺骗,比如试卷上的家长签字,比如病假条上的家庭医生签字,比如成绩单上的老师签字。

    而现在,多了一个更大的用处。

    所以,这天衣无缝的一幕就这样发生了,事情的经过就成了如此:陆西为去询问医生了,恰好毛小朴醒了,觉得自己没大事,就要求出院了,医生觉得她回去休养比在医生休养要好得多,医院毕竟是医院,病人多,各种各样的病情多,再加上最近还闹得厉害的流感病例多,别交叉感染了,于是,签字,同意出院。

    陆西为只觉得身子被掏空了,全身没了一点力气,他脚下一软,顺着查询台坐到了地上。这次的悲伤和绝望来得又烈又猛,就像他在她身上获得的高。潮一样,都是极致的,痛和乐。

    他从找到她到现在,前前后后不到一天,在他尝那种蚀骨销魂的欢愉后,在他将自己完完全全彻彻底底交给她后,在他决定将与她生活一辈子爱她一辈子后,她又一次跑了,她不要他,她有了别的男人,不再要他。

    他在她面前低眉顺眼,投她所好,尽心尽力,可哪一样都走不到她的心里眼里,他还是被抛弃。这一刻,陆西为有了想死的念头,没意思,没意思了啊。

    他闭上眼睛,眼泪无尽地流,过来过往的人无不震撼,却没一人敢上去询问,这绝美的少年,脸上笼罩的无尽悲伤,他不大声喧哗,不嚎啕大哭,不上蹦下跳,只有两行清泪,无声无息地流,如东江水,流不尽的东江水。

    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清代文学家张潮说,情之一字,所以维持世界;才之一字,所以粉饰乾坤。

    陆小爷行事无是无非,无善无恶,今日之劫,算是维持世界心态之平衡:

    别看昨日阎王得意,且看今朝阎王遭殃。

    陆东来提着刚刚熬好的鸡汤进来,举目就看见了陆西为坐在地上,背靠台子,两腿伸长,两手摊在地上,哪有平日半点嚣张气焰?整个一中了江湖奇药十香软骨散的模样。

    不过陆东来到底是了解他这位阎王弟弟,真有人给他喂十香软骨散,他就是掐断自己的经脉也不会让自己如此软在这里,这掉价的事绝不是陆西为所为。

    陆东来轻轻踢踢陆西为的脚,“怎么啦?软这儿很好看?”

    陆西为眼皮不动,眼泪却流得更加凶了。

    “哟,谁给你喂了烟弹啊,熏得你眼睛直冒水儿。”陆东来心里震惊,事不寻常,不寻常,陆西为分明就是没了斗志,蔫巴样。难道毛小朴出事了?他心一慌。

    “哥,她跑了,她又跑了。”陆西为有气无力地说,心痛得麻木了,只剩下眼泪机械地流。

    陆东来心一沉,果然出事了!

    他用力在陆西为脚上一踢,“瞧你这出息,这么点大的事打击成这样,你去把她再找回来呀!”

    再找回来,能找回来一次,就能找回来第二次,第三次!

    陆西为眼睛打开了,灰暗的眼神中慢慢有了光亮,对,找回来,一定要找回来,她占了我的整个身心,想拍拍屁股就跑,门都没有!他要她负责,一辈子负责!

    陆西为猛地站起来,向外面跑,陆东来看看手中的保温桶,眼神暗淡,他亲手熬的鸡汤,人家不赏脸,带回去自己喝吧,好几年没做过菜了。

    兄弟两一起回家,陆西为是个有头脑的人,这回,他不去车站机场查了,他肯定毛小朴在北京,一直在北京,而且,按照目前她的身体状况,她必定不会走,如果还想要孩子的话。

    另外可以肯定的,她这个男人不简单,去昆明的假记录凭毛小朴的头脑,想破了想不出来,凭她个人的本事,奔波死了办不到。

    第三九章

    “哥;你说你见过朴儿,在哪见到的?”陆西为冷静下来;开始搜索与他家大婶有关的所有信息。

    “西为,你对毛小朴了解多少?”陆东来沉静地问;眼见陆西为脸色大变,不由苦笑;“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问问你对她了解多少,我感觉她身上很多秘密。”

    “我只知道她是海阳人;在监狱坐了七年牢,出狱后直接到北京,我和她在火车上认识;两人一起找工作;合租房子。”陆西为终于意识到陆东来话里有话,也沉静下来,一五一十地告诉他和毛小朴的情况。

    陆东来大吃一惊,七年监狱,杀人?他眼前浮现那张坦荡的脸,杀人?他再次咀嚼这两个字。

    “我现在告诉你一些事,但你得答应我,要冷静,冲动容易坏事。”陆东来停下,等着陆西为的答应,陆西为点头。

    “要找到她有两条线索,第一条是毛敏儿,她们认识,而且彼此无好感,毛小朴第一次离开是被毛敏儿所逼,给她一百万,让她离开北京。这中间必定有原因,她们两人都姓毛。”

    陆东来点了一根烟深深吸了一口,按按太阳穴,“第二条线索是钟瑶,机场的假记录是钟瑶布下的,我见到毛小朴是在乐常的生日宴会上,这意味着毛小朴与钟瑶认识,甚至有可能是他带去的。现在,要查钟瑶有点棘手,不过要查毛敏儿比较容易。”

    陆西为牙齿咬得咕咕叫,好啊,原来朴儿的走不是因为那天晚上他强吻了她!毛敏儿!好一个毛敏儿!还有,朴儿是怎么认识钟瑶的,她来北京人生地不熟,这一点非常肯定。他猛地朝陆东来狠狠一剜,君华大酒店,那天不是钟瑶的儿子满岁吗?绝对是那天认识的,那天她消失了一个晚上!如果不是他陆东来突然出现,他怎么会丢了她!

    哟,悠悠远远的连接起来,怨上他哥了!

    陆东来被那一剜剜得莫名其妙,怎么恨上我了?

    他哪知道正是由于那天晚上他的到场,才使得陆小爷的人生变色,命运起伏不定。起因就是他,不怨他怨谁?

    “你对毛敏儿什么态度?”先说明白,就算她是陆东来的老婆,他下手也不会软半分,要怪只怪她不长眼,阴谋鬼计到他的女人身上。

    陆东来将烟按熄,淡淡地说,“什么也没有。”

    陆西为决定先从毛敏儿开始,先从薄弱环节下手,各个击破。他马不停蹄,连夜去了海阳,他要挖出毛敏儿和毛小朴之间的联系,但他不能指望从毛敏儿嘴里问出什么来。

    第二天早上陆东来去公司,不到一小时后时,毛敏儿来了。她白裙飘飘,雅丽清纯,脸上脂粉不施,却眼睛红肿,看上去泪痕未干,一付小可怜样,楚楚动人,让人倍感怜惜。

    陆东来微笑,让助理给她倒了一杯水。

    毛敏儿捧着水杯没有喝,泪眼汪汪地望着他,“东来,对不起,我以为她跟你”

    “所以你打她了?”陆东来淡淡接口。

    “是她先动手打我的,我是自卫。”毛敏儿的眼泪大颗大颗的掉落,“我的头起了好大一个包,医生说有轻微的脑震荡。”她头发齐肩,哪知道毛小朴最擅长的一招就是抓头发往墙上磕。

    “既然有病就该住院,不要跑出来了。”

    “我欠你一个解释,我一定要来。”毛敏儿低低地抽泣。

    “你没有欠我解释,毛小朴是陆西为的人。你可以跟他们解释。”陆东来很有耐心地跟她周旋。

    “东来,你原谅我,我会跟他们解释的。”毛敏儿抬起头,红眼睛红鼻子红嘴唇,娇美,惊艳。

    “你没有对不起我,不存在我原谅不原谅。”

    “东来,我是真心爱你的,看在我这份真心上,放过我吧。”

    “你怎么了?”陆东来奇怪,放过她?他做什么了?

    “《笑笑部落》这档节目停播了,我的工作电台没有安排。东来,我错了,让节目恢复吧。我可以不主持,但节目是无辜的,其他主持人是无辜的。”

    陆东来皱眉,来得这么快,可以让一个栏目一夜之间消失。这是谁的大手笔?钟瑶?

    “是你的工作没有安排还是你那个栏目的人都没安排?”

    “电台还没有调整,但是台长让我主动辞职。”毛敏儿泣不成声。

    “你以为,是我让台长这么做的?”陆东来笑起来。

    “难道不是?”毛敏儿抬起一双泪眼,她清楚陆东来的为人,在这件事上,敢做必定敢当。

    陆东来摇头,“不是我。”

    “那肯定是你弟弟!”对,一定是他,毛小朴是他的人,他定然是帮毛小朴出手报复,“东来,求求你,让你弟弟放过我吧!”

    “也不是他,他现在没在北京。”

    毛敏儿呆住了,不是他,也不是他弟弟,那是谁,谁要害她?她脑子里开始急速运转,检查自己是否无意中得罪过什么人。

    “你想知道是什么人操作的吗?”陆东来用手轻轻弹弹桌子,停顿了一下,“毛小朴。”

    “不可能!”毛敏儿声音大起来,“她绝对办不到!”

    “为什么这么肯定?”

    “因为她在北京连工作都找不到,怎么可能让一个节目停播!”

    听着毛敏儿越来越激动的声音,陆东来沉吟一下,突然问道,“毛小朴是你姐姐还是你妹妹?”

    毛敏儿猛地抬头,瞪大了眼睛,内心零乱,他怎么知道的,难道毛小朴全给他说了?

    那个蠢女人!蠢女人,最好不要再落到她手里!

    但毛敏儿作为北京精英圈子里的白骨妖,确实不是假混的,马上镇定下来,擦擦眼泪,真诚地说,“她是我同父异母的姐姐,她但从小不喜欢我,有一次,她拿刀子杀我,正好被我爸撞见,我爸见她本性扭曲,怕她再做什么事来,就把她送往监狱,我们多次探望,但她不见,对我们越来越恨之入骨,我爸妈没办法,怕她出狱后更加偏激,就悄悄到了北京。可她出狱后一路找到北京,找到我,找我要钱,我给了她一百万,条件就是让她离开北京,我不想天天活在她的威胁下。”

    啧,果然是从小聪明,天生慧根哪,表面的真相全说在点子上,同父异母,姐姐,刀子,监狱,北京,一百万。背后的真相全部偏离,但在她的说词下天衣无逢。如果不作周密调查,谁也不能查出最后的真相,要知道,连毛宁明都认为那一刀是毛小朴捅的。

    陆东来点点头,作了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语气略显关怀,“你现在伤完全好了吗?有没有后遗症?”

    毛敏儿内心窃喜,脸上感激,“早好了,还好伤得不重。”

    陆东来沉吟一下,随即一笑,“那就好。”至于那沉吟的一刻在想什么,若毛敏儿知道,只怕想拿刀割掉自己的舌头。

    试想,陆东来和她在一起,平时话不多,现在话突然多了,当然不是为了安慰她,而是设下一个个陷阱。从上面毛敏儿的言词中,陆东来知道了几件事,第一,的确有人故意出手,目标是毛敏儿,原因是毛小朴,至于栏目组,纯属池鱼之灾。第二,两人是姐妹关系,毛小朴与家人不合。第三,毛小朴被陷害,毛敏儿轻伤,毛小朴被判七年就是证据。

    “东来,帮帮我好吗?让我恢复台里的工作。”毛敏儿没有忘记她来的目的。

    “这事我还真帮不上,你上一期做得好好的,这一期突然下来,可能是台里做什么调整,我不能干涉台里的工作,我只是一个商人。”陆东来语气清清淡淡,“你有才干,可以去别的电台,不必吊死在这棵树上,你说呢?”

    话已至此,毛敏儿知道陆东来无论如何也不肯为她出头了。不过,她也算知道此事不是他出的手,只要不是他,一切都有转机。工作可以再找,陆东来这棵大树不能丢。

    “东来,我们”毛敏儿泪眼朦胧地望着陆东来那张英俊的脸。

    “我们有什么吗?”陆东来淡淡的问。

    毛敏儿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她只觉得全身发颤发冷,跌跌撞撞从车上下来,李湘湘看到,大惊,上前扶住,“敏敏,你怎么了?生病了吗?”

    “妈,妈,我完了!”毛敏儿扑在李湘湘的怀里,大哭。

    “傻孩子,说什么呢?来,进屋再说。”李湘湘看着毛敏儿那悲伤的脸,心痛到了极点,毛敏儿可是她一直捧在手心含在嘴里的宝贝。

    将毛敏儿扶到沙发上,轻轻脱掉她的高跟鞋,再将双脚扶上去,再在她头下放一个抱枕,让她半躺,去浴室打了盆热水,毛巾揉了一把,在她的眼睛上轻轻一擦,然后又将毛巾在热水里一烫,又敷到眼睛上,疼爱地说,“看,眼睛都哭肿了,什么事值得这么伤心?”

    毛敏儿弱弱地说,“妈,我的工作没了。”

    李湘湘一笑,“傻孩子,不就一工作吗?没了再找就是,让东来给你留意一下,找个比这更好的,气死他们。”

    这不提陆东来还好,一提陆东来,毛敏儿更伤心了,“东来不会帮我了,我们分手了。”

    “什么!”李湘湘大吃一惊,忘记了毛巾底下是毛敏儿的眼睛,用力一拍,站起来。“敏敏,快,快告诉我怎么回事?你们不是好好的吗?前不久还带你参加乐老将军的寿宴。”

    不小心被李湘湘手一拍,毛敏儿眼睛泪流得更快了,气乎乎地将毛巾甩到地上,大声吼起来,“我怎么知道!毛小朴那个蠢货居然还在北京,昨天我在东来家碰到她了,她好像怀了孕,我就随便推了一下,她就流血了,然后东来他们就抱着毛小朴跑了,今天我去上班,台长告诉我,节目停播,我走人!”

    李湘湘那个震惊程度,更甚于昨日毛敏儿看到毛小朴在陆东来家穿着T恤出现的表情,“她竟然跟我们玩阴的?”她突然发现了一个重点,“你丢失工作是因为你伤了毛小朴肚子里的孩子对不对,那孩子是东来的?”

    毛敏儿捂着脸,“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问了东来,这事根本不是他做的!”

    “你怎么没第一时间告诉我?也好有个好对策啊!”

    “你们成天在外应酬应酬!?(精彩小说推荐:

    ) ( 狱女妖娆 http://www.xshubao22.com/3/3175/ )

小技巧:按 Ctrl+D 快速保存当前章节页面至浏览器收藏夹。

新第二书包网每天更新数千本热门小说,请记住我们的网址http://www.xshubao22.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