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亲以后第一次相亲竟相到了床上 第 11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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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在石然身后进门,被他堵在玄关的走廊里。

    “为什么不愿意当面给我?”他从口袋里掏出那个熟悉的信封,语气里带着点不由分说的强硬。

    鼻间萦绕着KENZO男款淡香水,很适合石然的气质,温文淡雅中隐藏着丝丝夺人的锋芒。知道我的心挡不住诱惑,只能硬生生逼迫自己挪出他身下的笼罩,转身走进客厅。

    侧对着坐在沙发上,我们都在静默。

    不去探究我的心是否在期待他能在长长两个礼拜后给出我美好的答案,只是这一刻我很想知道他为我作出的决定。

    “你跟郑琳还有联系吗?”他的声音很遥远。

    我抬起头看向石然,脑袋里响起那个东北女孩的坚强笑声。

    郑琳是刘亮的前妻。他们是大学同学,在校期间恋爱四年,毕业后立刻结婚,只一年就离婚了。我跟石然是在刘亮的离婚饭上熟悉的。当时石然打电话给刚刚跟他重遇不久的我,请我帮他一个忙。他说刘亮要办离婚,希望能找个女孩子陪他们去,因为郑琳在这个城市没什么朋友。想起初中时那个笑起来酷酷,上课老跟我聊天的小帅哥刘亮,我便答应接下这个麻烦事。

    很久没见刘亮,也不认识郑琳,更不晓得他们为什么要离婚。所以当女方哭倒在民政居对面饭店的包厢里,我不知道要怎么安慰。走上前给她肩膀靠,我了解女人脆弱时,都需要依靠和倾听。石然和刘亮都说那天多亏有我,其实我什么都没做。

    后来郑琳打电话来感谢,在交谈中我们渐渐熟悉,但我一直没问过她跟刘亮的事情。在机场送她去美国时,她拉着我的手说:“小培,帮我告诉刘亮,我不恨他。跟他的婚姻我得出个结论:家里没那个底,千万别嫁给高干子弟。”

    不久刘亮也在他妈的安排下,去甘肃部队里锻炼。临走时我把郑琳的话带给他,他的眼里明显泛出波光。不知道他是自言自语还是对我说:“我真不是个男人,对不起郑琳啊!原本爱得好好的,一结婚变成两厢折磨。”

    石然走上前去安慰他,他抱住石然说:“兄弟,我们这样的家庭,结婚千万要考虑政治因素。”

    话听到这里,什么事情让他们离婚已经不重要了。根本的原因,用脚趾头也能想出来。

    “郑琳再婚了,老公是美籍华人。公婆都在国内,她现在很幸福。”我挑着简单地说。

    石然苦笑着点点头说:“也算是刘亮妈妈对她的补偿起效了。”

    我知道去美国是刘亮妈妈出的力和花的钱,估计是要他们离婚的条件。

    “小培,我不知道能不能比刘亮做得更好。”他低头看着项链轻语。

    这是他的答案吗?石然喜欢简单的事物,他的想法无关爱情,却有关幸福。其实我也不知道我是否比郑琳更有家庭条件,但是我知道我和她一样爱着一个出生在高干家庭的男人。

    “我已经放手了。”声音有些颤抖,作为首相的心早就被酸痛刺死,只有坚强的皇室脑袋还在运转,“石然,既然这是你的答案,又何必再来找我?”

    “我去澳洲是为了避开卫芸,因为当时我没想好要怎么面对她。”石然的眼里有些情伤,“在飞机上我想清楚了,我必须跟她分手。但是我会把犯的错误跟她说,然后请求她原谅。”

    如果说他跟我上床是他犯下的某个错误,那我也定是罪大无免。很想问他是不是很后悔那天跟我发生关系,也很想知道他有多爱卫芸。但是我问不出口,因为我没有足够坚强的心去承受他的答案。

    “小培你知道吗?我真得很喜欢跟你在一起,你让我觉得生活里还有轻松美好的时刻。每次看你烦恼,我都想造座无污染的水晶宫给你,帮你找回无忧无虑的笑容。”石然的眼神很真切,语气诚恳,“我们还能做朋友吗?”

    蓝框眼镜折出的光刺疼我的眼睛,他辗转的秀眉里满是企求。

    做朋友?然后他一定会像以前那样或者更加卖力来守护我。就像我了解的那样,他要的就是娇妻美眷的生活。在他眼里,我的家庭和个人能力决定我只能做他的美眷。我这个美眷在他心里也许地位并不低,等他功成名就的那天还可以陪他一起挑水。但在这之前,我必须在自己的爱情里看着他和别人幸福生活。

    “石然,既然那天我勾引你上床,就没想过再做回朋友,或者干脆就永远不必再见。”我的语气异常冰冷,不知道是为了冰化自己的心以求坚强;还是为了震撼他的心,以示决意。

    再次想起年少时跟亮亮打双人魂斗龙。我们连战一个礼拜,终于奋斗到第三关。那关是在山体上,要求双方跳动速度相当,否则很容易一个拖死一个。我没天赋操作手柄,无论他如何耐心站着等我,且帮我扫敌,我总是跳不上去。几次下来,亮亮说:“小培,你要不就先死光光命吧,等我打通关了再给你一条命。我们一起去打魔王!”我看着他所向披靡地杀敌,到最后魔王只剩一滴血的时候,他把命度给我,然后我们共同战在胜利的台上。只是我没有一点点成就感,江山是他打下来的,我不过是个看客。游戏好玩的是过程而不是结果,双人玩最快乐的便是共同奋战。亮亮是男生,眼里恐怕总是在乎输赢多于其他。

    郑琳最后发给我的邮件里有段话:不管那段婚姻是怎么伤害人,但我总算跟我爱的人一起生活过。等事过境迁,女人心中留下的永远都是美好。

    那么刘亮也会这么想吗?我也许还是不问答案的好。

    小布什是强人

    当今世界经济的火车头美国是个超强大国吧!可是人家现任总统小布什却是媒体最热衷开涮对象之一。中国人说他长得像狒狒;南非贵族说他充满农民气质;法国人更绝,直接拿他低于平均水准的90分智商来做文章。他跑上台发个言,稿子也背不全,语病一个接一个,搞得台下同党人士直冒冷汗。就任总统五年里,他年年入选全美“愚人榜”。美国心理学家研究结果表明:小布什的智商在20世纪以来的美国总统中,排名到数第二。

    可是不管全世界人民是如何“诋毁”这个白痴总统,他还是以超强的政绩连任。他在任期里,美国面临重重困境。股市崩盘、9/11恐怖袭击、攻打伊拉克,此等复杂惊险的局势恐怕只有二战时期的罗斯福总统见过。而小布什只用三年时间,不仅从心理上扫除9/11后的世界末日心态,还成功地把美国经济导向增长期。就更别说他当全世界的面成功绞杀老萨,掌控中东石油管道了。

    很多人都说这也不是他的功劳,靠得是他身后那群超高智商的智囊团。就是有了切尼,鲍威尔,伦斯菲,莱斯这些大家公认的高智商人士的高见,这位著名的愚人才能稳坐蛟龙椅。

    普通人身边没有那么多高智商的人,但所谓“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又有言“旁观者清。”。因此多听听别人的意见,也是成功的捷径。

    坐在小组工作室里,我开始对下面的四人做起发言的总动员。今天的周一例会上,油头老板正式提出让我和灵月的小组竞争水暖代理权。

    水暖代理权本来是归林文彬小组的,他辞职后都是我在用,所以我属于“事实所有权”。有这个所有权,可以优先享用产品升级信息和对方提供的培训,对二次投标是很有价值的。灵月回来后代管林文彬的组,她能力不足服众,就急切要找个事来做,以证明领导能力。这段时间我们公司有个水暖的项目,老板让我和她的小组各做一份设计给客户选择,被选中的小组将获得代理权。本来这样大小的案子根本不值得搞内部竞争,估计是灵月要求来的。她要玩,我只能奉陪。

    昨天因为石然,我晚上没睡好。一周的疲劳加上失眠后的头疼,又有那么大的工作压力,我觉得心力交瘁。很想听听大家的意见,看看能不能有新颖的点子。

    我的四位内阁大臣也不比小布什的差,脑袋都是转得溜快,还有个内鬼混在里面呢!他们开始都挺沉默的,等我解说完此项目的重要性,又承诺会给本次表现突出的成员培训机会后,大家才渐渐开始发言。

    “小培,我觉得可以在三级管里加个阀门。欧版管就不错,比较节能。”说话的是朱亮。

    “恩,不错。可以考虑。”我嘴上应着,心里想起上次那个案子里他也是用的欧版管。好象那生产商跟他是远亲,估计是拿回扣吧。

    “小培姐,不如把水管的合金成分降低吧!”雨明拿出建筑图纸,拉着我去看那些管道。

    合金成分降低的理念不错,可是要测量的数据太多。这么小的项目,请数据部来做分析是不现实的。

    “小培姐,我记得那公司的经理好象是会计陈云的朋友,要不找找关系?”小芬凑到我面前问。

    这小孩一项脑袋活络,已经开始想着用人脉网了。

    “小培”LUCK插进话来,递上一刀资料说:“你看看这个技术,是水暖的衍生产品。价格不贵,治能效率很高。”

    我拿来看了一眼,是最新出的暖风动力组。设备是不错,不过对设计技术要求很高。我们小组能担此重任的,只有LUCK一个。这是给他自己出头机会,还是为全组利益着想?

    工作室的气氛很快被炒热。四个人你言我语,都挺乐于表现智慧。他们把我拉来喊去,积极向我阐述意见,用各种论据企图说服大家用自己的方案。这世间人人都认为自己的意见是绝佳的,都希望能被人采用。其实大家都是站在自己的角度,以自己的经验和利益来考虑问题。听起来很有道理,但是并不一定最适合当前的状态,有些意见也许还会害死实行人。

    我似乎很认真地倾听他们每个人的意见,心里想得却是那个傻瓜总统小布什。从电视里看议会讨论问题,那么多张嘴强烈表述意见的时候,他是不是也只想塞个耳塞呢?他真得是传说那么笨吗?他身边的几位高人哪个不比他更聪明更具备总统相,可是为什么当选得人却是他呢?

    领导者要的应该不光是智商,而是要有在凌乱的意见里挑选出最适合那条的能力吧!爱因斯坦的智商无与伦比,但他远不具备做总统的素质。因为他没有小布什那样的分辨能力,这也是绝大多数高智商的科学家做不了总统的原因。

    我不知道我的智商有没比小布什高点,但是当我面对众多意见时绝对没有他那么决断的先见。很想问问人我该怎么办,以前这种事都是请教石然,因为他的意见从来都是对的,也不会害我。还是想起了他,心里更加黯然。总会忘记的,我安慰自己。

    捂住太阳穴,喝下今天第四杯提神的黑咖啡,我开始记录他们的观点。

    手机不合适宜地响起来,是末末,问有没下班。她一直说要给我介绍个肠胃科医生帮我做无痛胃镜,前段时间的胃病吃中药有控制住,但是一直没好。昨天石然刚走,她就打电话来了。我正蜷坐在被窝里哭得伤心,她担心得马上要来我家。我没有心情见人,就约好今天下班一起吃饭。

    看看手表已经超过下班时间半个多小时。明天我要去工地,于是让小芬早上把大家的意见记录下来,然后发邮件给我。

    疲惫的心情,疲惫的身体,去餐厅充实我同样疲惫的胃。

    走进饭馆,末末、范妮和小麦都在。

    落座,点菜,开始说故事。一顿饭吃下来,我短暂而匆促的爱情就被讲完。

    “所以石然会跟卫芸分手,同时也不打算跟你在一起?”范妮今天很主动地开口,“他到是算计得不错。要跟你在一起了,他还怎么跟卫芸继续合作。这男人有心计!”

    有些人你不想问她意见,她也会很积极地表述自己的观点。

    “我看石然不坏!”他的粉丝末末开口,“小培,他也为你跟卫芸分手了呀!”

    “是为小培还是为他自己?”范妮蹙眉轻叹,“男人呀,特别是石然这种出身好的成功商人,你还指望他什么!”

    “你真得要跟他决裂吗?”末末很不忍地问。

    “这么多年友情很可惜呀,也不用永远不见那么严重么。以后工作上有事找他帮忙也可以见的。”小麦想问题很周全。

    “小培,你可给我有点骨气。绝对不要再见他,更别说求他了!”范妮的贱女病又犯了,对小麦的提议很鄙视。

    “如果真得爱他,为什么不去试试跟他好好谈谈。你的家庭也不至于太差,只要你们两个肯努力一下,还是可以在一起的。能爱一次多不容易,为什么这么轻易放弃!”末末强调她的爱情观。

    求他,决裂,再爱。她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观点,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道理。

    我低着头喝茶,心里空凉凉的,什么意见都听不进去。下午工作上的讨论已经让我头昏脑涨,现在我谁的建议都不想听,况且石然跟我之间没有任何需要议论的。

    爱情是不需要说对不起的。我爱他,他的决定是什么,我都会原谅他。只是见与不见他不由我,而由天。我不会再去求他找他,这是我最后的尊严。至于其他,我没那个脑袋去想。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长久缺眠,望着那三张吃饱后议论的嘴,我第一次觉得很烦闷。突然很想隐居起来,谁也不要来找我,就让我自己静静地呆着。

    手机又响,是陈瑞涵,他约我去他家拿水暖的资料。今天我很爱这个方块传声机,它将我一次次从嘈杂的人群中拯救出来。

    起身对着三双疑惑地眼睛说再见,迅速退场去陈瑞涵家。

    靠着门边按下铃,许久都没人来开。脑袋开始抽筋一样地疼,用手掌敲了又敲。我发现自己患上跟感冒症状相似的失恋综合症。

    门突然被打开,穿着浴袍头发上挂着水珠的陈瑞涵出现在门口。这个景象有点熟悉,我第一次从他家醒来似乎见过。

    “这么快就来了?”他拿着毛巾边插头发边问,用眼睛示意我进门。

    “我不进去了,你把资料给我就好。”我无力地开口,身体开始发烧。失恋病菌比感冒细菌要凶猛,迅速战胜白血球。

    他看看我,突然伸手过来摸我的额头。

    头一歪,本想避开,却被晕眩搅得失去方向。失重间,有股力量拉住我,把我抱到柔软的皮面上。

    我的意识渐渐模糊,却像拉扯浮草般紧紧抓住身边人的衣角说:“求你,今天别再跟我讲你的意见。”

    不知道他的答案,不晓得他有没听清楚我的话。

    只管自己沉沉地睡去,在空白三十几个小时的睡眠后……

    错误的灭菌方式

    脑袋里反复冒着这句话,我被自己的声音吓醒。我知道现在办公室里好多个跟文小培差不多水准的设计师嫉妒着我,就是小组里不还有内鬼没抓到么。不能倒下,不能给身后的人机会。我不是专心事业的女人,但是没人跟钱过不去。为了早日不做房奴,多买几样名牌填补我缺少男人的心,我必须勇往直前地拼下去。

    陈瑞涵家的意大利沙发真得很软,却并不会睡酥我的骨头,反到是把我潜意识里的竞争思想全部掏出来。

    四周很安静也很暗,只有墙上亮着一盏十瓦的壁灯。掀掉身上的薄毯,光着脚走在原木地板上,想要找到屋子的主人。书房的玻璃移门里透出灯光,他也是个工作狂。

    走上前发现门并没有合实,从宽宽的缝里可以把里面的景象看个清楚。陈瑞涵正对电脑坐着,面前放着一叠资料。屏幕上的内容似乎让他有些烦恼,浓眉紧皱着,手上的笔一直在敲薄唇。

    轻轻敲门,他闻声抬头。眸底有些迷茫,嘴角歪翘,看神情似乎还沉浸在文件里。

    “进来吧。”看到我,他放下手里的笔站起来。

    “对不起,刚才太累了。”我看了眼墙上的挂钟,已经凌晨一点。

    他嘴角轻扬道:“我还以为你晕过去了。换衣服想送你去医院,出来就听见打呼声。”

    立刻红脸,太丢人了。在男人面前不管呼声大小,都不符合美女形象。

    “把资料给我吧。”绕开话题。

    他从桌上拿起一叠材料给我。

    “我妈请你周六去我们家吃晚饭。”帅脸上完全没有表情。

    我也同样不放表情,语气异常认真地说:“我不想演戏了,上次是最后一场。”

    他不置可否地笑笑,俯身在便签上写了几个字,然后撕下来递给我说:“这是我家地址,下午三点左右到就可以。”

    我怔怔看着他,男人是耳聋还是自信过度。

    他走上前来,把地址塞在我手里道:“不是演戏,我请你做我女朋友。”

    昨天晚上有一个男人拒绝我,今天半夜另一个男人邀请我,两个都是所谓的黄金钻石单身汉。讽刺版的“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你爸妈给你压力了?”半夜时分特别清醒,说话神态和思维方式都很有businesswoman的架势。

    他完全不避讳,点点头说:“我爸认为你很适合当他儿媳妇。”

    我是不是该问问他对我有什么感觉呢?其实这个问题我从上次相亲结束就很想问。那时候想问是因为我喜欢他,希望能跟他交往。后来他对我的态度让我更想问他,我只不过跟他睡过一回,何必处处争对我。现在问是我很好奇他的脑袋里到底在想什么。

    “那你喜欢我吗?”我像商业谈判时那样将目光探进他的黑瞳。

    “我可以给你想要的。”谈生意他比我强,完全不会被我的目光逼退。

    “你觉得我想要什么?”既然他不回答问题,听听我能得的好处也不错。

    “如果一切顺利,我会跟你结婚。”他的唇上勾出些许讽意,身体靠坐在后面的书桌上,眯着眼望向我说:“结婚后你拥有完全的人身自由,爱工作你可以继续,想要闲赋在家也可以。房子、车子我都有,每个月给家用。如果有小孩,他的费用我来负担。”

    想起我们姐妹淘聊天时说各自对老公的要求,当时我的条件好象不高。

    我说:他必须经济稳定,房子车子儿子的费用要归他开销。家用如果他能全部负担是最好,不行我也可以承担。我自己赚得钱用于我所有的女性开销,比如化妆品,服饰,旅游,或者跟朋友们出去玩。

    末末问:他不用爱你吗?

    我想想答:婚姻不是爱情的坟墓吗?所以他只要能温柔地对待我,偶尔会搞点小浪漫就好。

    小麦又问:要是他跟你相敬如宾,却在外面搞女人呢?

    我毫不犹豫地答:那就别给我知道。

    范妮插进话来:小培,你别给我装。你对男人要求最高了,要是人家不爱你不宠你,我才不相信你能过得下去日子。

    我逞强道:你就走着瞧,看我能不能过下去。

    说实话,我脑袋里从来没想过会跟个不爱我的男人结婚。我是个很贪心的人,最好老公有爱我又有钱。但是如果在一个很有经济条件的男人和一个爱我却没钱的男人面前,我的第一反应应该还是选择钱。

    人家都说只有苦出身的小孩才会在乎钱,我到不那么认为。苦大的小孩万一哪天没钱了,他们知道如何激发意志来熬;但像我这样从小被父母捧在手心长大的人,真要过穷日子肯定不知所措。贫贱夫妻百是哀,到时候有爱情也被磨光。

    陈瑞涵不爱我,但是他却有几个钱。原本我有些讨厌他的毒舌,但是后来发现他每次骂我都没坏心,便能平心静气对待他。这样不爱不恨的关系,到是最能长期相处。

    “做你女朋友有什么要求吗?”看清楚合同上对方提出的条件是基本常识。

    陈瑞涵站直身体,走到我面前。他的嘴唇凑在我耳边,呼吸间的气息吹拂着我的肌肤。他含笑低语:“放心,不会要你跟我上床。”

    “那太可惜,你也就这点长处。”我推开他说,完全没有表情地说:“我当你女朋友,但你要帮我拿到BST的二次投标。”

    失恋的女人都是疯子,半夜的神经异常胆大。而陈瑞涵就我的催化剂,每次都能逼着我做出无法想象的决定。

    “呵呵!”他冷笑道,“帮你可以,拿不拿得到还要看你自己的本事。”

    那你等着我看我的本事。我心道。

    沉默片刻,我问他我的包在哪里。

    他看看钟,已经快两点了。

    “你在发烧,不要走了。我去拿退烧药,你去洗澡吧。”陈瑞涵很快进入男朋友的角色,走过来搂过我出书房。

    我有些迟疑,别说我在生病,就是不生病也没有女朋友跟男朋友睡的义务。

    他看出我的停留,搭我身上的手放下了。

    “你不知道吗?我家有间客房。”他挑着眼像逗鸟一样看我。

    “我比较喜欢你那张软床,客房的硬床板更适合男人。”我冷冷地回看他,说完自顾自走进主卧。

    我不知道明天醒来会不会后悔现在的决定,多半会吧。可是我现在真地很想这么干,我必须要做点特殊的事情来挤压心中的郁闷。我以为自己可以云轻风淡地原谅且忘记石然,事实上我也真得没有怪他恨他,但是情绪却无比得低落。答应陈瑞涵近乎交易般的要求,绝对是错误的决定。但明知道是错误还是往里跳,很爽。也许别人爱用酒精消灭失恋病菌,变态的文小培更爱用另类的方式来治疗。

    无法挽回

    时钟有一长一短的两根针。午夜零点时分,它们交汇在正上方的刻度12处,然后以各自的步调在圆盘上挪动。有时他们近在咫尺,有时他们遥望不及。待分针转动十二圈,时针转动360度后,两根针在正午时分重逢在刻度12处。在相同位置同样的相叠、相交,似乎又回到原点,让人看不出任何差异。只有时针和分针的心里明白,它们走过了整整的十二个小时。那是一段足够改变一切的时间,唐山大地震只有23秒的强震,双子塔倒只费时1分多钟,泰国海啸在1个小时内就吞灭上千生命。看似相同的分、时针原点重逢里,藏着世间的起起伏伏、沉沉落落、人是物非。

    我从陈瑞涵的软床上醒来,一切都好象回到初遇的原点。他也是那样站在拉开的窗帘前跟我问早上好,也同样邀请我一起吃早餐。不同的是,我的身份从相亲对象升级为女朋友,我的心对他完美没有异样情绪。

    “这是我家的钥匙。”他面无表情地递给我一串用法拉力标志做扣的钥匙。

    我喝着粥,不声不响地接下放在手边。

    在梦里我反复问自己是不是疯了,怎么会那么轻易地答应做他女朋友,可醒来后毫不犹豫地接受昨晚的错误决定。本以为能换点坐过山车才有的刺激感,但脑袋被太多烦琐的事情占据,没有时间去感受疯狂。

    “张卫今天会在工地上吗?”我边喝粥,边翻看水暖资料。

    “他去外地了。”陈瑞涵正在看晨报,手里拿着片烤黄的面包,头也不抬地回答。

    刚才想起有些图纸上的问题要请教工程师,张卫不在就要去找BST的王经理。我看看手表,时间不早了,便放下手里的青瓷花勺,开始收拾包。

    他瞄向我,又看看碗里剩下的粥,自笑道:“又不吃完吗?白辛苦了。”

    听到这话,我楞了几秒。上次来他家,我也在发烧,醒来时候他说有粥给我,结果为了跟石然和卫芸见面没喝成。

    “我只是先把东西放好。”把资料塞进包里,重新拿起勺子喝粥。为他的体贴和心思小小地感动,虽然我明白这是他泡女人的惯用伎俩。再喝一口,突然发现口感很好,忍不住问:“你炖的?”

    他已经合上报纸,正喝着橙汁。等咽下嘴里的东西后说:“我打电话叫楼下早餐店送的。”

    “那你辛苦什么?!”真是“误会”他的好了,剩下的东西喝得索然无味。

    分针和时针走上一百圈也不会步调相同,我真是不该高看我的“男朋友”。

    “吃完把碗放池子里,等下钟点工会来洗。”他已经起身,拿包准备走人,站玄关回头说:“记得放好你的钥匙。否则打扫的阿姨以为是她的那套,会误拿的。”

    最后一口粥卡在喉咙里怎么都吞不下去,闷闷地问:“她的钥匙扣也是法拉力吗?”

    陈瑞涵已经换好鞋站在门外,妖精般地笑笑说:“不是,她的是大众。”

    哎~总算“女朋友”级别还是比钟点工高一点。文小培,你就平衡吧!

    迅速收拾东西,我赶着去BST找王经理。

    驱车到那里,我突然发现今天形象不佳。由于昨晚穿着套装在陈瑞涵的沙发上睡觉,身上的衣服有些皱巴巴。我的包里常备化妆品和卸妆品,但是都是简单急救用的,用它们化出来的妆不会很无暇。另外由于缺少工具,我的头发也有点瘪着没型。

    做女人真麻烦!

    尽可能地整好服饰,走进大楼谈公事去。王经理是很不错的人,他一直对我照顾有佳。我问完图纸上的事情,又顺便向他打听二次投标的相关事项。王经理也算上道,给我详细解释他们的要求后,还带我去规划室看模型。

    方石收购BST后,对绿地项目加大投资,这套建筑模型是花大价钱做的,非常精致。王经理也是土木工程出身,对模型很了解也很感兴趣。他如数家珍地给我细细讲解,我们边谈边看,早把时间忘记了。

    “王经理也在啊!”秘书专用声线在我们身后响起。

    我回头看过去,身后已经走进一群人。站在最前面的那两个,化成骨血我都认识,石然和卫芸。他正望向我,脸上看不出表情。我不敢看卫芸,如果她已经知道我对她男友做的事情,会不会想把我挫骨扬灰呢?

    “石总怎么突然来了?”王经理反应过来,上前去寒暄,“我正带启扬设计的文小姐参观二期项目呢。”

    我也上前,很职业化地跟所有人打招呼。身上一直被道目光紧随,不知道是石然还是他身边的美女卫芸。

    有些不习惯被人看,特别是今天这样的倦容下。我希望再次遇到石然时,我早把他忘记,然后装扮完美地出现。可惜老天不帮忙,专挑我特别像弃妇的时候让我再次遇见他。

    石然是陪客户来看模型的,王经理也要做陪。我刚好趁机告退,悄身离开那个困扰我情绪的男人。

    永远不见的期望在四十八个小时后就被打破,时针和分针早就重逢无数遍。照理说百幢双子塔都倒完了,我怎么还是没法直视他呢?

    爱情真是刻在心上的纹身,画上去时候是痛,洗掉的时候还是痛。

    从BST出来再去工地,那里的事情解决地很顺利,多亏上次对待工人使用的手段正确。可这也是我今天唯一顺利的事情。

    当我准备从工地上回城的时候,发现我的标致307再次罢工。所以我说不能买法国车,其车如人。法国人民可以不顾事态严重性地把罢工当娱乐,他们生产出来的车子也具有相同特性。

    无奈地站在车子边上给维修厂打电话,我的“男朋友”驾着他的白马突然出现。

    “车子坏了?”他拉下窗,明知故问。

    “你怎么在这里?”我好奇他到得也太准点了。

    “叫人把车拖走,等下我送你回去。”他锁好车,抱着一堆图纸筒从我身边走过。

    “不用了。我跟拖车回去就好。”又不是真心相爱的人,搞得太熟浪费感情。

    他停下脚步,对着我说:“你没接到你妈电话吗?她让我晚上跟你一起去你家吃饭。”

    “啊?!”我连忙翻出手机,的确有二十个未接电话,是我老妈的风格。

    陈瑞涵对我在工地的指挥室等他就走了,留下我对着手机跟我妈大喊:“喂!你怎么无缘无故地喊人家去家里吃饭呀?”

    “你这个死丫头,我再不叫他来吃饭,是不是要等你们孩子都满月了才给我介绍女婿!”老妈的声音很彪悍。

    “妈,你乱说什么呀?我知道你不喜欢他,所以……”

    “我不喜欢有用吗?你不是早就当人家女朋友了。”老妈气急败坏地说:“生个女儿不中用,年岁大了心向外呀。交男朋友还要你婆婆来告诉我,丢脸!”

    啊!我咬牙切齿地恨透了陈耗子,怎么能如此破坏我跟我妈的感情呢。解释不清鸟,我火地直跺脚。

    “算了,我也不怪你。”老妈在电话那头以为我害羞,语气一变说:“其实瑞涵这孩子也不错,我本来觉得他长得太好看心就会花。不过看看人家父母都是很有教养的人,教出来孩子应该不会差。他挺懂礼貌的,工作也不错,只要对你好就行。……”

    老妈完全不顾电话费,叽歪着表达她的宽容。我是听不下去了,现在真真切切地开始后悔答应陈瑞涵做他女朋友。我妈生我养我二十七年容易吗?我怎么能连老人家都骗呢!

    “小培,晚上记得跟瑞涵一起回来吃饭。他妈说他爱吃鸭子,我可炖一个早上了!”老妈说完最后一句就迅速挂电话。

    听筒里的忙音让我开始动摇,跟陈瑞涵的游戏才刚开始,我已经承受不住。

    我的车子刚被拖走,陈瑞涵就办完事情来停车场了。坐在他车上,我还是呆呆的,脑袋里想着我那个草率的错误决定。

    “你怎么了?”他看我一眼问:“又发烧吗?”

    “陈瑞涵,你别太入戏。”我没声好气地反驳他的关怀。

    他嘴角扬笑说:“文小培,我做事一向很认真。谁跟你说演戏了,你现在是我的女朋友,该说该问该做的我全部会做到。希望你也拿出点职业精神来,别搞得跟小孩子过家家一样。”

    “你……”我被他的话吃瘪。

    昨晚是我答应的,而且大家的条件也都谈得很好。现在反悔真得有点没品,以后绝对被他看不起。WHO怕WHO,不就当他女朋友么,又不要我马上结婚。真受不了他,等找到合适地再踢就行,到时候这段经历还可以当经验使,多宝贵!

    我抽出张餐巾纸,举手帮着陈瑞涵擦掉鬓角的汗水,很温柔地说:“职业化精神怎么可以放在两人世界里呢?你就跟着我好好学学怎么当恋人吧!”

    他的帅脸上透出似笑非笑的表情,且一直延续到在超市给我父母买礼品。

    有点小钱的男人出手就是大方,我妈一盒金牌燕窝,我爸一台静脉按摩器,偶家狗弟弟一包进口狗粮。OMG!以我家人性格,已经可以想象他今晚会受到的隆重待遇了。

    哼,陈瑞涵,你可是我第一个带回家的毛脚女婿。好好等着我爸妈的考验吧!

    人不可貌相

    “人不可貌相”是老祖宗传下来的警句,意思是“别看那人长得不咋的,其实本事大着呢!”。可我妈偏有办法篡改词意,还硬把它拿来教育我如何选择男朋友。她说:“闺女,男人长得好看多半不中用。人不可貌相,还得看看内在。

    陈瑞涵正是我妈说得那种美相男,按原理说是没什么本事的人。老妈设下一桌鸿门鸭宴,必然是想用她的老火眼来帮我判断此男人到底中用不中用

    小陈同志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一边吃着仿制的张生记老鸭煲,一边对答如流地应付我妈。等酒足饭饱时,老妈彻底被美男收服,居然跟他说:“小陈啊,我们家小培被宠得无法无天,脾气很坏,但心不错,以后就靠你多担待着点。

    饭后他陪老爸聊天,把生意场上的事情分析地头头是道,听得老爷子连连点头称赞,两男人相谈甚欢。等把我们送出门的时候,老爸凑我身边说:“小培,瑞涵这孩子挺聪明能干的,你好好跟他相处。

    有些人不佩服是不行的,这么短时间就把老人们哄转了,很强大!

    不过我们家至少还有一位不受他媚惑,那就是我的狗弟弟小米。陈瑞涵进门后它上前去嗅嗅,然后尾巴塌拉着躺去自己窝里再也没出来过。老妈老爸明天要去外地,托我照看几天小米。我走的时候喊它出来,它一看到小陈就掉头,拉都拉不住。小米是青光眼,看不见美不美,只能用闻的。灵敏的狗鼻子立刻就嗅出此人败絮其中的真实,故而厌恶不已

    好不容易把小米哄上宝马车,它左蹭右跳不肯安分。等到车开动,它才慢慢爬到我腿上,但两只盲眼死死盯着驾驶座上的陈瑞涵,保持十二分的警惕

    车子开过本市著名的大学,外面夜景很漂亮。一对对情侣手拖手悠闲散步,纯真脸上写满的幸福是高校恋情特有的。以前有人说过,大学不谈恋爱会后悔,现在想起来非常同意。出社会后,爱情都是标价的,享受单纯情感是种奢侈

    看看我身边美貌多金惟独缺少爱的“男朋友”,心里一阵悲凉。还是转去窗外继续看风景得好。

    突然间,目光被人行道上一对身影吸引

    “陈瑞涵,把车转回去!”为了确定所见之人的身份,我要求他赶快掉头。

    “这里有隔离带,转不回去。”他对我一惊一乍的样子很不屑,“你要干吗?”

    “你开回去!”我着急地要求。小米看出我情绪异常,从我腿上站起来。

    他当我是无理取闹,并不打算听从

    我看前面是路口,就手舞足蹈地喊:“停车!停车!

    陈瑞涵一个急刹车靠停在边上,小米由于惯性原理冲撞到突出的香体剂上,发出声声哀叫。

    “文小培!”陈瑞涵对我的行为很不理解,“你抽疯啊?

    我没空跟他解释,回头仔细观察从后面走上来那两个拖着手的人

    “你快看小米怎么了?”他突然来拍我肩膀

    我转过头来,小米已经爬回我腿上,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凑过去一看,它纯白的额头上鲜血淋漓,拨开毛是道深深的口子。我顿时没主意了,求救般望向陈瑞涵

    他抱怨地撇我一眼,又迅速发动车子

    “你拿干净的纸巾按着它的伤口。”陈瑞涵发出指令,“建国路上有家宠物医院,我们先赶去那里!

    看见小米流血受伤,我再也顾不上其它事。它不仅是我爸妈的心肝宝贝,也是我最好的玩伴。它聪明乖巧,对我的忠诚顺从,比我遇到过任何男人都专一。我紧紧地抱着它,一边用纸巾按住伤口,一边吹着气试图减轻伤疼。小米像是疼极了,眼睛都渐渐迷上,泪珠挂在眼角,嘴里轻轻呜噎。我看着更是心疼,不禁陪着它掉下眼泪

    陈瑞涵把车开到医院门口,那里的灯已经关了,刚好有个人在锁门。我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抱着将近五十斤重的小米就冲上台阶,对着锁门的人大叫:“医生,不要关门!我的狗狗受伤了,你快帮它看看。

    那人回过头来上下打量着我,又看一眼爬在我肩膀上的小米

    “你看它在流血!”我看那人半天没反应,突然大喊,“你楞着干吗?还不赶紧救人吗!!!!

    “是救狗。”陈瑞涵已经停好车,走上台阶来。他对我刚才发疯的样子还很介意,语气里透出鄙视

    我并不管他,把小米往他怀里一塞。上前拉住哑着口的兽医,要他看小米的伤口,又很可怜地继续请求他

    “我不是……”那人推推他的金丝边眼镜,无奈地看着我说:“好吧。”

    他摇摇头,掏出钥匙打开门

    麻药,缝针,注射消炎药水。等一切都完毕后,我看着小米躺在手术台上皱紧眉头沉睡的样子,突然像做错事的小孩一样痛哭起来

    正在帮小米绑纱布的兽医被我吓一大跳,他的样子看起来挺像才从学校出来工作不久的人,估计是没见过我这样为条狗情绪起伏那么大的人

    “它不会有事的,你放心。”他放下手里的纱布,递给我一张纸巾。又转身去药柜里乱翻一气,找出一盒药递给我。“这个是消炎药,你给它每天吃……它有多重?

    “五十斤。”我边擦眼泪边答

    “那就吃半颗吧。”医生又查看一下说明书

    刚才不知道什么时候出去的陈瑞涵走进门,手里拿着几瓶饮料,对兽医说:“今天谢谢你了,忙到这么晚。喝点东西吧。

    医生不好意思接,嘴里一直说应该的。陈瑞涵把水放桌上,又问是不是都结束了。我问多少钱,那兽医看看价目表,说就给块吧。我付完钱谢了又谢,才抱着小米走出医院。

    上车后陈瑞涵一直盯着我看,又靠过来帮我拉下遮阳板,指指镜子让我自己瞧。睫毛膏被眼泪惹得花成一片,我的样子很可笑

    “看不出你对小米感情那么深刻。”他的话语似乎有点讽刺,“刚才干吗突然抽风?”

    我抚摸着小米光滑的皮毛,心里还在为它的受伤而难受,可是脑袋里浮现的却是刚才行人道上两个身影。如果我没看错的话,应该是林文彬和小芬

    人不可貌相。我妈的歪向理解也不光可以用在男人身上,这个纯纯真真,?(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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