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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出头的年纪,就有这样的实力,这绝对是让他在铁南这一片属于鹤立鸡群的道上大哥。
但是他却并不满足,现在的这一切,在他看来,他天生就是混黑道的,而走这条路,只有做到柳永那个地步,那才算是成功。
只不过这柳永也是太笨,思想太有局限性了,之前都不知道给自己准备一条后路。
看看自己多聪明,老早就通过手段,给自己准备了另外一个身份,然后已经办了一个加拿大的护照。
这样一来自己就可以放心混了,就算到时候出了大事,沈老四这个名号用不下去了,自己也可以立马转换身份,直奔加拿大,去享受生活。
后路准备好了,其他也没什么可怕的了,就看怎么能够在省城这边创出一片天吧,本来这半年他是打算,一统这铁南区的,就如同当年的柳永所做的一样。
上面都已经铺好路子了,就准备对几个平时和他不太对路的家伙动手了,只可惜上面传来一句话,今年是换届年,两会期间严禁闹事,他这又不得不把这股邪火给压了下来。
看来只能是等到来年开春,省城换了届之后,在动手了。
这段时间,他是厉兵秣马,养精蓄锐,可是这弦绷得太紧了也不好,所以每天在自己的办公室里谋划一番,再下楼锻炼一番身体之后,一般下午他都会去自己的那家浴室里泡一泡。
这浴室别看是位于铁南区,可是装修,档次什么的可一点不差,在省城也算是小有名气
922独闯龙潭
这天下午,沈老四又是很准时的来到了自己的这间浴室。
先是去了楼上的办公室,查看了一番昨天和今天的账目,然后就从边上的一家酒楼里叫了几份快餐,吃喝了一通,然后又去澡堂子里泡了一番,洗漱干净之后,就叫来自己的几个马仔,开始玩起了麻将。
这麻将游戏,可是沈老四的一大喜好,他这人平时没有什么其他的喜好,除了砍人,抢地盘,数钱之外,就数麻将和女人是他的两大喜好。
正好最近,浴室里新来了一批扬州的技师,他打算今天晚上先打几圈麻将,然后等到晚上,再去找几个扬州技师来试试活。
几圈麻将打下来,玩的正嗨,突然楼下传来了一阵嘈杂之声,沈老四眉头一皱,起身走到了他这件办公室的落地窗前。
他的这间浴室的名字很俗气,和大多数浴室一样,就叫做碧海云天。
不过这件浴室,在省城可是有着偌大的名气,就是和市中心的几间老牌浴室比起来,也是有着自己的特色。
最早的时候,这间浴室,不过就是那种普通的黑漆漆,脏兮兮的街头小浴室,不过自从沈老四从外地回来之后,带着大把的资金,接管了这件浴室,然后对浴室进行了改造。
原来就是一层平房,现在被他改成了金碧辉煌的五层小楼,澡堂子,泡澡池子和搓澡的地方,就在地下一层。
而地上三层则是改成了按摩室,和赌牌用的包间。三楼往上的两层。则是被他改成了专用的炮楼。每天晚上,这里都是炮声隆隆,生意兴隆。
最开始的时候,这间浴室的小姐,都是一些下岗大妈之类的普通街头流莺,后来他接手了之后,又进行的专门的整改。
从那些下岗女工当中,他挑选了一批优质的货源。进行了精心的培训,然后又花大价钱从南方,请来了不少年轻漂亮的技师。
为了这些他还特意去粤东,浦海,江浙等地的夜生活发达的地区的场子里去专门的学习了一番,引进了一系列的管理技术,请来了几个会管理的专业人才,这才把他这件碧海云天打理的井井有条。
因为这里的妹子够水灵,够漂亮,而且对外有着二百元一炮的专业名头。所以这里很快就成了省城的同道中人们最喜欢的场所。
对于一些高端人士来讲,这里有些低端了。但是对于省城这样经济欠发达的城市而言,这里的消费层次则是刚刚好。
价钱公道,而且妹子们还够水灵,所以每天晚上这里都是顾客赢门的样子。
沈老四的办公室,就在二楼正对大门的一个房间里,透过他这件办公室的落地玻璃窗,正好可以看到一楼大门,到大厅这一段的空旷情况。
沈老四起身来到了自己办公室的落地窗前,看着下面的情况,只见几个场子里的妈妈生,还有几个浴室的保安,正围着一个人口沫横飞的说这些什么。
而那个人则是一副面不改色的摸样,几个妈妈生一个个都是义愤填膺,还有几个保安也都是面色不善,看样子好像那个年轻人如果嘴里说不出个所以然,他们就要动手的样子,周围还有不少人在围观。
在看看那个年轻人,长的人高马大,玉树临风的摸样,穿着打扮看起来也颇为不简单,沈老四心头一动,然后吩咐身后的手下说道。
“小六子,你下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把那个客人请上来,别让他们在下面闹事,给人看了热闹。”
这时候正是每天晚饭之后,浴室里最热闹的时候,来往的客人比较多,沈老四可不希望给人留下不好的印象。
在省城他沈老四是不怕什么,但是如果在这浴室的大堂里打起来,可就要给人看笑话了,更何况他觉得那个年轻人的来头好像不简单,按理说他这样气质,和身份的人,一般是不会来这地方的,这人怎么就来了呢?
如果要是个有背景的人物,那就更是不能得罪了。
他身后的外号叫小六子的家伙答应了一声,然后就下楼去了,很快就平息了楼下的事端,然后把那个年轻人给带了上来。
把人带进来之后,沈老四也没多话,就大喇喇的坐在自己的大班椅上,让那个年轻人站在门口,小六子走了过来,在他的耳边和他耳语说道。
“四爷,这个小子,刚才挑人的时候,挑了几波姑娘都不满意,说咱们这里是虚有其名,最后打算拍屁股一走了之。兰姐他们几个不乐意了,感觉自己被耍了,这才在大厅把他给拦住的”
沈老四明白了事情的始末,点了点头,然后给门口的两个壮汉使了使眼色。
站在门口的两个壮汉其中的一个,走到了那个年轻人的身旁,一巴掌就抓住了他的衣服领子。
“草泥马的,看什么看,四爷也是你随便看的,说吧,是谁让你来这里捣乱的?”
这个汉子,叫白云,是蒙疆省人,从小练得摔跤的本事,后来还学过散打,不过脾气暴躁,后来打伤了队友,被省队开除了。
之后就来到省城混社会,后来被沈老四给收服了,平时就是他手下的左膀右臂之一,号称最能打的一号金牌打手。
“呵呵,这就是大名鼎鼎的碧海云天啊?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看来之前,我还真是想错了,要是早知道,你们就这么招待客人,打死我也不来。还有事吗?没事我走了。”
“草泥马的,怎么说话呢?到了这里,还有你张狂的份?”
白云恼火了,也不等沈老四的指令,抬手就往这年轻人的脸上扇了过去。这里可是他们的地头,都多少年了,都没人敢和他们这么嚣张过。
结果他这巴掌缸抡出去,半路上就被人家一把抓住了手指,白云也是连练过的人,他自己的手有多快,劲有多大他在清楚不过了。
可是自己抡出去的巴掌,居然在半空中被人抓住,而且还正好抓住了半个手掌的手指部位,他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刚想使劲把手挣出来,哪想到对方的手,一下子就好像变成了铁钳一样。
对方的手顺势往下一掰,顿时白云就不得不抓着自己的手腕子跟着蹲了下来,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了起来,就算想喊,感觉都没力气张嘴喊出声了。
因为对方的手,就好像是烧红的铁钳一般,他被抓住的四根手指,就好像是被焊在一起一样,几根手指骨被挤压的,他自己都能听到那骨头咯吱咯吱作响的声音,人家在往下这么一掰,正所谓是十指连心,他一下子就丧失了抵抗之力。
如果他要是用力挣扎的话,他自己都可以想象,人家只要一发力,那么就会一阵脆响,自己落得个手指被掰断的结局。
他顺势蹲在了地上,可是对方却根本就没有放过他的想法,而是转过头,看着他微微一笑,然后低声在他耳朵边问了一句。
“白天去过郭家村的酒厂吧?”
这句话问的很突然,而这白云平时又是个肌肉多过脑细胞的家伙,不由得被问的一愣,然后回答道。
“你怎么知道?”
这时候对方森然一笑,然后手上一阵发力:“那就对了!”
紧接着办公室里所有的人,都听到了一阵咔吧咔吧的骨头碎裂的声音,然后就是白云抱着自己的手掌的惨叫声,感情他这一支手掌,竟然被人家直接给捏碎了。
屋子里的人都一下子变了颜色,站在门口处的另外一个大汉,一下子就从怀里掏出一把号称大八两的匕首,准备从后面给那人一下子。
不过坐在正面的沈老四却是猛的一抬手,示意自己的手下不要轻举妄动,他长出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
然后才出声问道:“这位朋友,你到底是那条道上的?今天来我这里砸场子,胆子不小啊?说说吧,咱们之间到底有什么过节?说不定是有什么误会呢?”
对方一看那架势就是来头不小,一上来就废了自己手下头号金牌打手,而且又是一个人独闯龙潭的摸样,一点都不害怕的样子,这反倒是让沈老四提高了警惕。
对方看样子,应该是有后手,原本自己倒是不介意和他硬碰硬的干一场,不过现在这个时间段比较敏感,马上要开两会,已经有人和他打招呼了,要他最近不要闹事。
还有就是这两会开完之后,他就打算对铁南区这边动手呢,所以这时候他不愿意,招惹来历不明的强敌。
“误会?好像不是什么误会,沈老四,今天是你派人去砸了郭家村的酒厂吧?”
沈老四一听这话,顿时就是脸色一变,他叫沈老四不假,可是这外号,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叫的,道上人一般见了他都会尊称一声四爷,而对面这人,看样子很明显是根本就没把自己放在眼里哈!
923交火
沈老四这边是变了脸色,而原本站在他身旁的那个外号叫小六子的家伙,可是忍不住了。
这个小六子,长的又瘦又小,当年可是和沈老四一起蹲过少管所的,当年他是因为盗窃进的少管所,因为人长得瘦削,再加上又是个小偷,所以在里面很是不招待见,平时经常被人大骂欺负。
要不是后来有沈老四几次,帮他解围,他估计在里面早就被人给欺负死了,所以等沈老四出来了之后,他就立刻投奔到了沈老四的麾下,成了对沈老四最是忠心耿耿的头马。
别看他长的瘦小,可是平时为人可是非常阴狠,和人大家的时候,下手也够狠,所以一般道上的人提起他,可都是非常害怕。
这时候眼前这不知所谓的家伙,居然当着四爷的面,叫他沈老四,这简直就是没把四爷放在眼里。
你这细皮嫩肉的小白脸,今天要是不给你放点血,你还真特么的不知道天高地厚几个字,怎么写了是吧?
小六子,眼里精光一闪,然后猛然间就从沈老四旁边窜了过来,几乎是一眨眼的功夫,就窜到了李逸帆的面前。
沈老四的大班台,里李逸帆站的地方,得有五六米的距离,而这家伙居然一眨眼的功夫,就窜了过来,可见他平时还是练过几下子的。
毕竟以前是做偷儿的,所以讲究的就是个速度,就在他伸手一翻,从兜里猛然间掏出一把裁纸刀。打算给李逸帆的脸上来一下子的时候。他却突然顿住了。就站在李逸帆的身前一动也不敢动。
这样诡异的场景,让从李逸帆身后悄悄摸过来的两个手里拿着大八两的家伙,也愣住了,不知道六爷,则是搞什么飞机。
“怎么了?哎呦,用的居然是裁纸刀,高手啊!听说,一般玩刀的。只有到了高手的境界,才能用这刀呢?”
人高马大的李逸帆,站在小六子的身前,脸上带着一抹讥讽的微笑,看着小六子说道。
而小六子一米六多的身高,在他的面前,一动不动,显得是那样的滑稽,事实上这时候小六子,可不光是一动不敢动那么简单。这时候他的脑门上和后背上,已经是冒出了一层的冷汗。毕竟换做是谁,被一把枪顶在脑门上,这时候都镇定不下来。
小六子在道上也是混迹多年了,真枪假枪他还是分得清的,他和李逸帆也就是隔了半米的距离,那把枪就顶在他的脑门上,离得这么近,他甚至都能闻到这把枪枪管里发射过的火药味,还有平时保养时的枪油味。
李逸帆脸带讥笑的看着对面这个家伙,但是心里可没有小看这家伙,这个人在他看来,甚至比之前那个浑身蛮力的蒙古汉子还要难对付。
他身材瘦小,灵活,速度非常快,而且手里还玩的是一把裁纸刀,要知道这种刀,刀片很脆,一碰上硬的东西,就容易发生断裂。
但是这种刀有个好处,那就是体积小,重量轻,平时不容易引人关注,而且非常的锋利,能够用好这种刀的一般都是玩刀的高手。
据说玩这种刀,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的地步之后,人家可以用这种刀,割开你紧贴着皮肤的衣服,而不伤害到你的身体,就好像是医生手里那把精准的手术刀一样。
由此可见,用这种刀的人的技巧的厉害,眼前的这个小矮子就是这样的人,刚刚他的速度,可着实是让李逸帆吃了一惊,要不然他是不打算这么早就把枪亮出来的,看来这沈老四的手下,还是有几个能人的。
沈老四猛的站起了身,也看清楚了,眼前的状况,小六子被那个年轻人用枪抵着脑袋,特么的,身上揣着家伙,这明显就是来找事的家伙啊。
这时候屋子里,其他的两个喽啰也看清楚了状况,原来这人竟然特么的有枪,他们手里的大八两,虽然杀伤力不小,可是那也是对普通人而言。
可是如果这个普通人的手里,突然冒出来一把手枪的话,他们也得掂量掂量,要不要过来拼命了。
沈老四也看出了自己手下的士气有点萎靡的架势,不过他却是脸上微微一笑,特么的,不过就是一把喷子而已,居然敢在自己面前来装b?
老子大风大浪多少年了,什么样的场面没见过,当年去外地抢煤矿的时候,都曾经被人用短管五连发,顶住过脑袋,老子不也是眉头都诶皱过一下,现在老子的前胸和后背上,都还有被人用铁砂鸟枪打过的伤疤呢?
这一把喷子又算得了什么?
“朋友,你这就有点不上路了吧,你以为一把手枪,就能够在我这里为所欲为了?”
说着他给那两个站在李逸帆身后的喽啰使了个眼色,然后一挥手,猛然间喊道:“给我砍了他。”
他这就是在赌,赌的就是李逸帆不敢开枪,他是道上的人不假,也玩过枪不假,而且他深知到这道上的规矩。
一般如果在偏远的地区,比如阜城那样的煤矿多的地方,如果大家因为抢矿什么的动刀动枪的,倒也不算什么大事。
毕竟那地方一来是天高皇帝远,二来也是治安力量比较薄弱的地区,大家动刀动枪,倒也正常。
可是这里可是省城,你有枪没什么,但是如果你真的动了枪,那就是大事,到时候不用说自己这边的人,就是省城的公安,都够你喝一壶的,哪怕你是背景通天,最后也会惹来一身骚。
更何况自己这边这么多人,还怕他这一把枪吗?他有种能够打死一个,难道他还能把大家伙都打死吗?
他拿的可是手枪,不是冲锋枪,所以大家伙一拥而上,也不是没机会。
只要冲近了距离,他就算有枪也没用,可是他显然这次是低估了他所对抗的对象,他多对抗的对象,可是两辈子加一起,手上有着多条人命的恶魔。
李逸帆微微一笑,看着自己面前的这个小矮子,就在沈老四大吼一声的时候,他就猛的往后一跃,同时右手一挥,手里一抹寒光就照着自己的脖子摸了过来,身后也传来了风声,显然是那两个蠢蛋也在同时发难。
他倒是不忙不慌,枪口压低,扣动扳机,斯捷奇金那清脆的枪声,在屋子里响起,向后跃起的小六子,在半空中就好像是被一柄大锤,凌空集中,挥向李逸帆脖子的那只右手的动作,在半空中就变了形,整个人就好像是一个凌空飞起的沙袋,一下子就朝着沈老四的方向飞了出去。
而这一声枪响,也是让从他身后扑过来的两个喽啰没由来的一顿,特么的这家伙真的敢开枪啊?
他们这身形一顿的当口,李逸帆已经转过了身子,抬手照着他们两个就是两枪,当这两人看到李逸帆的枪口转过来的时候,脸色是一片惨白,挥舞在半空中的大八两都不知道该挥向何处了,然后他们就感觉到,自己的胸口,就好像是被一柄大锤砸中了一样,整个人是凌空向后飞起
这手枪的子弹,虽然装的是橡皮弹头,而且装药量也减了一半,可是对付起这些人来说,依旧是威力不小。
这样近的距离,在加上斯捷奇金一贯的杀伤力,和浸润力,可不是这血肉之躯所能够抵挡得住的,当即屋子里的三个人,就丧失了抵抗之力,不过李逸帆估计他们也就是断了几根肋骨,同时被震伤的内附,要命那还不至于。
他抬手干倒了两个倒霉蛋,在一转身的当口,脸色不由得一遍,因为这时候,那沈老四,居然从他的大班台的桌面下面,抽出一把钜短了枪管的五连发。
这时候正是抬转枪口对准他的时候,他连忙一个鱼跃,跳到了沙发的后面,然后身后就是轰然一声枪响,那真皮沙发,别打的凌风凌乱
皮屑,和沙发里的海绵,还有沙发里面的木制构件的碎片,被打的凌空飞舞,李逸帆躲在沙发后面,倒是并不怎么惊慌。
说实话在来之前,他就已经预料到了这种最坏的情况。
东北,历来就是个出土匪的地方,这里的地方黑道,匪气极重,而且一般能够在本地站得住脚的,也都是非常凶狠的家伙。
再加上这里的特殊历史原因,这里的黑道分子,手上要是没几把喷子,那才是不正常的事,像沈老四这样扬名立万的大混混,手里肯定是有家伙的。
‘轰’
又是一枪,轰在了他所躲藏的这个沙发的靠背上,直接将这沙发的靠背轰出了一个大洞,还好李逸帆是趴在地上,要是他靠在沙发靠背上的话,说不定这时候他也变成了筛子。
不成不能这样,这家伙手里的五连发,虽然钜短了枪管,但是威力可不是他手里的手枪能够抗衡的,李逸帆心思一转,然后抬手就往棚顶的吊灯连连开火,硕大的水晶吊灯,立马被打的摇晃了起来
924掳走
李逸帆的枪法很准,其实枪法准的关键,在于他的心态好,而这种能够在这样危机的关头,依旧保持冷静的心态,也就是所谓的经验。
尤其是经历过多次这样的生死危机的关头的人,才能够有这样的经验,而沈老四看似凶猛的,但是他却不具备这样的经验。
别看他平时和人逞凶斗狠的时候,也经常会动枪,尤其是手里这把五连发,也没少开过枪,可是真要说开枪驳火,当街杀人什么的,他还真就没这样的胆量。
毕竟作为一个混混,他虽然知道要讲究个狠字,可是其实要是光靠着一个狠字,他也就混不到今天了,有时候在讲究一个狠字的同时,这脑筋也同样重要。
在国内像他这样混黑的,动枪归动枪,可是真要是打死了人,那可就绝对算得上是大事了,所以很多时候,他办事都讲究个分寸。
平时带枪出去和人逞凶斗狠的时候,一旦遇到了僵持,掏枪出来,大多也就是起个威吓的作用,真要是开枪和人驳火倒是也有。
但是那状态,就和非洲那帮黑蜀黍开枪战斗的德行差不多,大家伙都是躲在暗处,然后脑袋都不探出去,就是把枪探出去,胡乱的打上两枪。
直到一方被吓退,或者是弹药不够了,撤退就拉倒,一般就算有驳火的时候,也很少闹出人命,撑死了也就是闹出个重伤就算另外一方大获全胜了。
真要是搞死了人,有人一旦恼羞成怒,去报了警的话。大家到时候谁都吃不了兜着走。所以沈老四看起来很是凶恶。其实也就是个外强中干的货色。
他们这帮人,如果后面要是没有大老板撑腰的话,一般可绝对不敢轻易闹出人命。
沈老四身后也是有人,但是最近他这个背后的老板和他交代了,要他注意一点,最近不要搞事,毕竟上面要开会,最近治安问题上面很重视。
所以他不敢轻易的在这时候闹出人命。只不过是因为今天这一切发生的太突然,而对面这家伙又是心狠手辣,一登场,就直接崩了自己的三个手下。
他有点发傻,刚刚也是一时气血之用,这才掏枪出来和李逸帆对射。
现在李逸帆躲到了沙发后面,抬手两枪就把他头顶的水晶吊灯给打的摇晃起来,他当然知道对方的意图。
而且对方居然是躲在沙发后面,都没露头就打的这么准,再看看躺在地上的那三个生死未卜的手下。他刚刚爆发出来的那点气血之勇,一下子就散去了不少。
看到对方的枪法这么准。他这时候才意识到,感情自己,居然连找个隐蔽的地方都没有,就这么站在大厅中间,如果刚刚对方的枪口要是对准自己的话
一想到这,沈老四的后背立马就冒出了一股白毛汗,连忙一个缩身,躲回到了自己的那张大班台的后面,抬着枪口瞄准沙发
这大班台还是红木的,比较硬,质地不错,应该能挡住子弹
而李逸帆这时候一听对面没了枪声,在悄悄的探出头去一看,就看到那沈老四居然缩卵,躲在了实木桌子的后面,不由得也是长出了一口气。
原本这家伙占据着相当大的优势,如果他要是持续保证对自己的火力压制的话,自己还真是不好对付他,现在他躲了起来,这就相当于自己放弃了这样的优势。
他也不多废话,抬起手来,对着头顶上天花板上那摇摇欲坠的水晶吊灯又是两枪下去,本来就摇摇欲坠的水晶吊灯再也坚持不住了,在几声吱吱扭扭的怪声当中,轰然坠地
掉下来的水晶灯,将灯缀上的水晶珠子摔得四处乱飞,沈老四握紧了手里的五连发,瞄着那个沙发。
在他看来,对方肯定会以为这样会让自己分神,然后猛然间从沙发后面杀出来,对着自己一顿连射,如果他要是真的这样做的话,那他可就死定了。
因为自己可是一直在瞄着那沙发的边缘地带,一旦他要是冒出头来,那么他就死定了,自己的枪打的虽然不算太准,但是这五连发本来就是散弹枪,一枪过去,沾上他,他就完蛋。
只可惜,对方并没有像他想象的那样,从沙发后面猛然跳出来,像香江黑帮电影里的那些酷哥那样,端着手枪,对着他这边漫无目的的猛射。
就在他还有些迟疑的时候,那沙发的靠背上,突然穿出了一道火光,然后沈老四,就感觉自己的手腕一阵剧痛,整个人都被这狂猛的冲击力,带的一下子仰脖,摔倒在地上。
在以抬头的时候,这才发现,原来对方竟然已经站在了他的身前,微笑着看着他,黑洞洞的枪口,正指着自己的脑袋。
特么的,狡猾啊,真是够狡猾的,他是怎么也不会想到,对方居然会从,刚刚那沙发靠背处,被他的五连发轰出来的那个破洞的地方,对他瞄准开火。
这次真的是栽了,沈老四万念俱灰的躺在地上,看着对方那黑洞洞的枪口琢磨到。
“兄弟,果然是够厉害的,这次看来我是栽了,给个明白话,到底是谁让你过来收拾我的。是金三角的洪瘸子,还是北桥那边的张果老?”
这俩人都是铁南区这一片,和他沈老四齐名的大混混,平时大家就因为底盘的划分问题,是颇龌龊,但是最近因为上面查的严,所以大家都没有动手。
沈老四想来想去,出了这俩人之外,根本没有其他人可能派过来杀手。
对面的年轻人,看着他,脸上只有一阵冷笑,沈老四看到对方没有直接扣动扳机,于是大胆试探着说道。
“他们给你多少钱?我可以给你翻倍,额不我给你三倍,五倍,只要你放过我一命”
强烈的求生**,让他绝对不想死在这里,可是没想到迎来的却是对方狠狠的一脚,踢在了他的脑门上,沈老四当即就昏了过去。
李逸帆一把扯下了办公室那厚重的窗帘,然后把沈老四像死狗一样的包裹起来,推开办公室的门走了出去。
走廊里一片寂静,有好几扇门后面,还传来了人们瑟瑟发抖的声音,这间房子里发生的一系列枪战,外面的人很显然都听见了,但是大家伙这时候可没多少人敢过来看看这边到底是怎么回事。
像这样黑涩会,寻仇的事情,在铁南这一片很多见,一般作为不相关的人士,只要不出来瞎得瑟,就没什么事,大家都知道规矩。
李逸帆扛着沈老四,下了楼,大厅里更是鬼影都没有一只,吧台处的几个收银小姐,和几个妈妈生,更是吓得蹲在吧台后面,不敢抬头。
李逸帆也不理会他们几个,直接扛着沈老四出了大门,扬长而去了
看到杀神走了,几个吧台小姐和妈妈生,这才战战兢兢的从吧台后面抬起头,然后直奔楼上而去。
推开了沈老四的办公室,一看地上横七竖八躺着的几个人,顿时大家伙都傻了。
“兰姐,咋办,要不报警吧?”
其中一个收银小姐,吓得语带哭音的对带头的妈妈生说道,没想到换来的却是那个妈妈生劈头盖脸的一个大巴掌。
“报你麻痹的警,还不过去看看,地上都没有血”
兰姐不愧是老江湖,一眼就看出了不对劲的地方,马上自己就率先奔了过去,第一个来到的就是她的老相好,白云的身旁。
这白云刚刚被李逸帆一把掰断了四根手指,十指连心,蹲在地上蹉跎了一会儿,干脆就疼得昏了过去,枪战的事情,他完全不知情。
兰姐一顿摇晃,白云这才醒过来,可是对于之前的情况他完全不了解,还需要问了兰姐之后,才能脑补过来。
而在几个吧台小妹的伺候下,那边的小六子也是慢慢悠悠的醒了过来,醒来的同时,先是一口浓痰吐了出来,然后就是一声大吼。
“哎呦,卧槽,真是疼死我了”
然后就一把推开扶着他的几个小姐,扯开了自己胸前一副的纽扣,往里面一瞧,只见胸口处是紫的发黑的好大一片。
李逸帆用的的减量的发射药,而且还是橡皮弹头,不过这一下子带来的冲击力,也不是普通人能够挡得住的,这小六子别看身体瘦,可是浑身是肌肉,这还得说他身体素质好,要不然,不去医院躺个三五天的,根本就缓不过来。
另外两个被李逸帆打倒的家伙,这时候也是被众人一顿揉搓,醒了过来,不过这两个可没有小六子那样的身体素质,趴在那里起不来身了。
小六子醒来一问,听说老大被人抓走了,顿时气得暴跳如雷,连忙吹哨子,召集人马,准备去追。
而那白云,也是捡起了地上那因为撞击已经变了形的橡皮弹头,脸上一阵冷笑,用的是橡皮子弹,真特么的好算计
925意外?
沈老四之所以,在铁南这一片区域里,能够压住另外两个老大一头,就是因为他手下的人手多。
当年他去外地和人抢煤矿,可是在那边没少见识场面,五连发对射,到后来的两大帮人马,拿刀互砍,他都没少经历,也在那一次次的械斗过程中收服了不少人。
尤其是后来占据了煤矿,然后柳永垮台,他把这个煤矿,收归既有之后,为了防备别人在过来和自己抢地盘,他可是收罗了不少人马。
这些人有很多,都是在老家手里有人命官司在身的流窜犯,平时就把这些人豢养在煤矿,帮他看场子,好吃好喝的伺候着。
一旦要是有人不开眼和自己作对的时候,他就会派这些人过去收拾了对手。
这次为了准备和另外两个老大争地盘,他是悄悄的把这些平时豢养在煤矿上的打手都着急到了省城,就养在自己在这条街的圈子里。
他在这条街上有一家宾馆,最近已经不对外营业了,平时就给这帮人住,想吃饭,随便到街上的饭馆里去吃,不花钱。
想上网,街上的网吧随便去,不花钱,想打炮,就直接来这个浴池,同样是不花钱。
正所谓是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现在沈老大突然出事了,被人掳走了,小六子一吹哨子,这帮人就立马到齐了,听明白了事情的大概经过,立马就全都红了眼了。
平时沈老大可是待大家伙不薄,好吃好喝,好酒好肉。还特么的有女人。可是现在老大居然在自己的老窝。被人给绑走了,这特么要是说出去,还有天理吗?
二话不说,抄家伙,于是一帮人闹哄哄的带着家伙事,上了五辆车,浩浩荡荡的沿着李逸帆消失的方向追了过去。
只可惜,他们忘了。他们就是一帮土匪恶棍,想要玩追踪这种高档次的把戏,他们还真就是没辙,所以他们的结局,注定是尴尬的。
而这时候李逸帆,开车带着沈老四,早就已经是在十几公里之外了。
大冷天的,他也没带着沈老四往远了去,直接就来到省城东郊的大辽河的边上,这个时节大辽河已经开始化了冻。河岸边的芦苇荡子,也开始渐渐的变绿了起来。
但是河边这时候还是冷的吓人。一般人在这时候的大晚上,可绝对不会来这边,就算有喜欢打野炮的,都不愿意过来,毕竟这河边实在是太冷了。
一般只有到了每年的五六月份,这里才是可以来踏青的好地方,但是现在可绝对不是。
李逸帆拖着沈老四,就犹如是拖着一只死狗一般,来到了芦苇荡里,在一个小水洼前,停下了脚步,然后扯下了蒙在沈老四身上的窗帘。
沈老四依旧是闭着眼睛躺在地上,不过他那不断挑动的眉毛,却出卖了他,这货,显然是早就已经醒过来了,只是不敢叫唤出声而已。
李逸帆也不和他废话,直接走过去,一脚就把他脑袋给踢进了边上的那个水洼里
三月初的省城,春寒料峭,晚上的温度,也就是在零上几度之间,就这么把一个人的脑袋给浸入到路边的冷水当中,这人就算是再困,这么来一下也就都醒了。
沈老四被这一下子搞得是装也装不下去,刚想抬起头,可是对方却又是一大脚踩了过来,这一脚就结结实实的踩在他的后脑上上,把他的头整个踩进了前面那个水塘里
对方的脚力度很大,他不断的挣扎,可是越挣扎对方的力气就越大,很快他的脸就被踩的埋入了池塘地步的淤泥里
这时候他已经顾不上恶心了,寒冷,恐惧,萦绕心头,他感觉自己都快窒息了,甚至他好像已经见到了面前突然闪过的一道白光
草特么的,难道就这样死了吗?可是老子还没活够呢啊?我在银行还有存款,我还有那加拿大的外国身份,我还有那么多的女人,我还没享受够你哈?
越是感觉到自己快死了,沈老四就越是感觉到心里的不甘,挣扎的也越是厉害。
就在他以为,自己马上就要去见上帝的一瞬间,对方突然松开了脚掌,他猛的从水塘里挣扎了出来,趴在一边的地上,一边吐这口里的脏水淤泥,一边是对自己心生可怜
草特么的,这算什么世道啊?就在几十分钟之前,自己还是省城道上赫赫有名的道上大哥,可是几十分钟过后,自己就成了别人脚底下,予取予求的一只可怜虫,老天爷,你特么是不是要玩死我啊?
可惜老天爷这时候可听不到他的声音,等他把嘴巴里的脏水和淤泥都吐干净了,他抬起了头,对面的那个年轻人,脸上是毫无一丝表情。
黑色的半截风衣,修身设计,黑色的西裤,黑色的皮鞋,手上还带着一副黑色的皮手套,再加上对方的人才相貌,任何人看到这样的一个家伙,第一印象就是好一个美男子,猜测对方的职业的时候,往往会首先想到模特,或者是电影明星,可是谁特么的能想到,对面这么一个家伙,居然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杀手?
“老大,能给个明白话不?到底是谁要杀我?”
沈老四这时候已经濒临崩溃了,自己怎么就这么倒霉,这特么的到底是招谁惹谁了这?
看样子,今天自己好像是难逃一死了,这到底是谁要搞死自己,自己死之前,总得弄明白吧,不能死了,还做一个糊涂鬼啊!
“没人,要杀你!要杀你的人,其实就是你自己?”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沈老四被对方的话搞的有点迷糊。
“今天是你派人去砸了一锅烧酒厂是吧?还打了人”
李逸帆从兜里掏出一根烟,给自己点燃,然后看着趴在地上的沈老四说道,而沈老四一听这话,心里顿时咯噔一下。
他平时树敌无数,可是敢像今天这家伙这样找上门来的,自己可是头一次遇到,难道自己今天白天叫人砸了那一锅烧酒厂的时候,得罪了什么人?
不太可能啊?那一锅烧老板的背景,自己可大厅的一清二楚不过了,就是一个叫郭少泉的小承包商而已,平时他如果不去动那个酒厂还好,自己也不至于去找他的麻烦,可是他居然特么的包酒厂给卖了,要知道自己可是老早就警告过他的,可是他这家伙却特么的不长记性。
这次其实他也是受人之托,这才派人过去砸了那个酒厂的,目的就是想要威吓那郭少泉,和那个新买了一锅烧酒厂的家伙,他是怎么也没想到,这么一件不起眼的事情,居然会给自己找来这样天大的祸事,真特么的够倒霉的。
“今天你遇到这样的事,其实我就是想告诉你,这个世界,总有一些人你惹不起,别以为,自己混的挺好,就可以无法无天了,其实在有些人的眼里,你两个屁都算不上。想要捏死你,就跟捏死一直蚂蚁没什么区别”
李逸帆的口气冰冷,这话要是换了别人,在换个环境,有人和沈老四这样说的话,沈老四非得跳起来捏死对方,然后让对方看看自己是不是一直任人宰割的蚂蚁。
可是当李逸帆这样和他说话的时候,看着对方嘴角那吊儿郎当的香烟,还有腰间和黑黝黝的枪柄,他却一点想要反驳的意思都没有。
确实现在他就是人家砧板上的一快鱼肉而已,人家愿意怎么宰割,就怎么宰割。
现在他才明白过来,自己在某些人的眼里,还真就是和一直蚂蚁差不多,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人家真的碾死自己,就跟碾死一只蚂蚁没多大的区别。
这一点,从对方可以明目张胆的持枪,闯入自己的办公室,开枪打人就可以看得出,对方根本就不怕,不怕自己,也不怕法律
这样的人,才是最不应该去招惹的人!
“说吧,为什么去砸一锅烧的酒厂,还有到底是谁让你去的”
对方的文化,让沈老四心头一松,原本他为了脱身,也是打算出卖那个人的,虽然那人一直站在自己的背后,可是这都性命关头了,可由不得自己来说谎。
“是赖茅让我干的,老大,我不过也就是一个人家的马前卒而已,没办法啊!”
沈老四这时候的演技有些生硬,他相装出一副痛哭流涕的摸样,可是却怎么也装不出来。
“赖茅?他是谁?”
“赖茅,是我一初中同学,不过他现在是咱们省城市的环保局的一个科长,专门管理咱们铁南区这一片的环境问题”
沈老四的话让李逸帆是满头雾水,这特么的到底怎么回事,这怎么又牵扯进来一个什么赖茅,而且这赖茅还和这沈老四是同学关系,最可笑的是原来他以为,这沈老四背后的怎么也得是处长或者局长一级的人物,可是这才特么的是环保局的一个小科长,居然也敢指使这沈老四来打砸自己的酒厂,这赖茅疯了吗?
926大鱼
原本李逸帆就对这沈老四专门和这一锅烧酒厂过不去有所猜测,在他看来,这沈老四不过就是一个道上混混。
而且根据那郭少泉所说,他和沈老四生平根本就没有任何的交集,两个人彼此都不认识,原本他的生意做得好好的,谁知道这家伙突 (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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