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掳伞!?br />
杨名失望的瞪着对方,这才知道他也一口推得干干净净了。看来自己要找个师父还真不容易,这时灰心丧气,也绝了再死活要拜师的念头,清了清嗓子,开始给老道说自己在海底的奇遇。
王道士听了杨名的叙述,脸上不免浮起愕然之色来。
杨名说到这儿,眼巴巴看着他,完了才说:“道长,你说这事究竟该怎么办?”
王道士在沉呤,这时回过神来说:“小伙子,你也别叫我道长了,都什么年代了对吧,我姓王,叫林一,你就叫我王林一吧。”
杨名一愣,这时谭小秋嘴甜甜的插话了:“王伯伯,不如让杨名也叫你伯伯吧,你说呢?”
王林一赶紧摇手,说:“仙尊虽然不肯收你为徒,但你毕竟这样叫过他了,我怎么敢再称他‘伯伯’,你们就叫我王林一得了,贫道可吃受不起!”
杨名奇怪了:“我是叫过李。仙尊做师父的,可是他死活不肯收我啊。再说我也叫过你师父,还想拜你为师呢。”
王林一连忙摇手,生怕他再提叫自己“师父”的这码子事,这时正色说道:“道尊虽然没收你为徒,但他出入天上人间,可从没有人这样当面跪着叫他过‘师父’,因此再怎么说你跟他之间还是有这口实‘师徒’的缘份,其实人间虽然没人知道你叫过仙尊师父,三界六道,谁不知道你当着青天白日之下、叫过仙尊数句师父?”
杨名这才愣住,想不到自己死乞百赖的拖着人家叫那么几句师父,只怕还有不少好处,果然只听王林一满脸肃然又说:“你一进门,贫道就发现你身上携有魔物,只是你神清气爽,一身的正气神魔只怕皆为之侧目,可见必有奇遇,后来听你说叫过仙尊师父,才明白个中原因,所以无论如何,我是不能再在你面前倚老卖老了。”
杨名呆呆望着对方,小心奕奕的问:“你是说。因为我叫过仙尊几句‘师父’,这妖魔鬼怪就都不敢近身了?”
王林一点头:“当然,道尊法力通天,天上地下妖魔鬼怪也不是不识得他老人家道行,谁敢不给他老人家面子呢?”
杨名大喜过望,这才知道懒懒虫为什么使着自己叫天界最强大神秘的十二转金仙,赵东鹭“师父”了,想来这个家伙当时是明白这些原因的。
王林一知道他想什么,这时又说:“小金龙那只是狡智,实则是你跟仙尊有这么点缘法,你真以为是饶幸才得了这些好处吗?”
杨名一愣恍然大悟、说的也是,如果天界最强大神秘的十二转金仙,赵东鹭真不想让自己叫他“师父”,也许自己这个念头都起不了,后来自己不是想再叫就没叫成吗?怎么可能又有前面当街叫师一幕发生呢?
只是,他既然不肯收自己为徒弟,又怎么会放任自己叫他“师父”呢?
王林一要不就是道行深不可测,要不就老得成人精了,这时见杨名一沉呤,马上知道他在想什么似的就说:“仙尊让你叫他,肯定是有用意的。这个,你们是怎么相见的,仙尊是缘何才让你见到的呢?”
杨名说:“他发现我身上有‘隔世花’和‘含恨草’两种魔物。”
王林一恍然大悟:“原来这样!”
杨名奇道:“怎么了?”
王林一释然笑道:“这两件魔物拥有极大了魔力,最是吸引凶灵恶魔之类的邪物,仙尊既然找到你,肯定是发现你身边围绕了不少类似东西,他是给你解厄的!”
杨名这才豁然开朗,想起天界最强大神秘的十二转金仙,赵东鹭曾说过的替自己解厄的事。原来就是自己叫了他几句师父,这就替自己解厄了?!
他呆了一会,这才知道那天界最强大神秘的十二转金仙,赵东鹭的能耐,想来他要替人消灾去个病什么的,只怕连符也不用画、术也不必施,就让你小子叫我几句师父吧,收我是不收你了,但你既然叫过我师父,这天下恶灵魔物,看你还敢不敢缠他!
他呆呆瞪着王林一,这才明白那句“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话是什么意思。
感慨了一会,转想自己竟然当街跟这样一个仙界至尊失之交臂,虽然叫了两句师父意没捞到什么大好处,这时心里的那个恨跟懊丧,真是不可用言辞来形容的。
你想真要知道他就是“天界最强大神秘的十二转金仙,赵东鹭”,那肯这是打死也不会让他走开了。就算不收,我拼了老命也多叫你几句对吧,再不就找他老人家要个什么法宝来玩玩。看你个牛鬼蛇神的,还敢不敢招惹我杨大神棍!
只是这种可能不再有了,想起他说过的两人仅此一面之缘的话,杨名深深的叹息起来,懊丧了一会,突然又想起他嘱咐过自己的话,不免一愣,这才感觉自己太贪心了一点。
说回来也许自己为人再好一点,老实本份一点,很有可能老君一时高兴,真把自己收下了呢。那不发大了?
这时想起十二转金仙赵东鹭嘱咐自己为人处事的话,只怕是有什么玄机的,很可能他曾想收自己,不过,这样一想又懊恼起来,暗恨自个为人太贪。
不过这一转念,以知道做人以善为本、自安天命才好,太过嚣张不羁,显然有害……很难得他在这感慨,就听王林一道:“贫道自认为见多识广,但传说中的上古封魔阵且一直不知道在哪儿,没想到竟然就在这个‘飞天岛’之下,若不是被你引核弹炸掉该岛,只怕我还蒙在鼓里。只是此岛既能如此隐迹匿彰,可见岛在封应此阵时起到多大作用,怪不得近来观此方向魔气时而冲天荡起,想来是法王力有未逮透显之故。不好不好,这个事可拖不得了。”
杨名听他文绰绰说了一大堆,这才想起自己来此的真正用意,这时也顾不行懊恼了,赶紧问道:“既然如此,王道兄可有什么妙法?”
说完自己也奇怪上了,搞什么?怎么我说话也变这个味道了。
王林一正色道:“这还真是个麻烦事呢!”
杨名跟谭小秋哑然,正愕然只听王林一用力一拍大腿,说道:“闲着也是闲着,干脆陪你去探探这趟浑水,仙尊既然让你们来找我,就算再难也得去扛,难不成老王还做缩头乌龟不成?!”
他说完了一跃而起,就从凳上窜起来了,完了看到两人愣愣瞪着自己,这才知道自己口不择言,赶紧正色唱了个诺道:“无量寿佛无量寿佛,贫道起了嗔念是不对的。阿弥托佛善哉善哉!”
这一来杨名跟谭小秋就更吃惊了,也不知这位大师究竟是道家真人呢,还是个和尚。和尚好象是不吃肉了,这老东西刚才好象想杀鸡。
王林一胡乱的念了一通,这时起身风风火火的就把道观的门关了,再从裤袋里摸出一把锁,“卡嚓”把自己卧房的门给锁上,然后转身对他们说:“你那条龙呢?快叫它起来别睡了,腾‘簸箕云’又慢又耗真气,驾雾又怕阴坏我晒着的茄干,不如直接坐着它去,我们先去海面瞅瞅动静再说!”
杨名把懒懒虫摸了出来,握手里抖了抖叫醒了它,想起YY之上相关的描叙,这才有些奇怪的问:“修真之人不是有剑吗。我们不能驾你的飞剑?”
“切!”老道士噗之以鼻的说:“你看YY书看多了吧?什么飞剑?那东西有倒是有,传个信带个消息不错,真踩个人上去它还能飞就怪了,快点快点,我王林一可是个急性子,说走就走别耽搁时间!”
懒懒虫知道大哥叫自己出来干什么,这时也不客气,身形暴涨,倾刻间便有了水桶粗细,王林一先跨了上去,接着杨名谭小秋加上蓝磬蕊一起坐上了龙背,听得云涌风动,小金龙冲天而起,瞬间便天了半天。
谭小秋见下面的人来来往往,根本就无人顾及自己这群骑在龙背的人,不免又是吃惊又是好奇,忍不住扯了扯杨名说:“杨名,是不是王真人经常在附近施用法术,这些人见怪不怪了?”
风声虽然挺大,可王林一耳朵贼尖,这时听了大笑道:“说什么笑话?王某道行再深,也不敢如此张扬,这些个人无动于衷,可是被我用了障眼术呢!”
三人这才大悟,不免对这个不起眼的老道士又多了点尊敬。正在这时小金龙越冲越高,慢慢下边的景物就细如蚊蚁,随着小金龙的飞行速度也越来越快,风驰电掣般向后闪退而去了。
杨名坐过不少回懒懒虫,只是它哪回都没这次快,这时不由奇道:“王道兄,怎么你骑上来我这龙老弟好象跑得快了不少。莫不是它有些怕你?”
“怕你个头!”王林一大声说:“我给它加了个‘风行符’,不然哪有这么快?”
杨名见他口无遮拦,哪儿象个修真有道行的高人,不免又是纳闷又是奇怪,只道这修道的人都是这般性情古怪不近常理了。
过了不久,小金龙就飞到了宽阔的海面,这时下面海水一望无垠,水面偶有船只也一晃而过瞬即不见,杨名也不知懒懒虫飞得究竟多快,回过头去,竟然看不到才离开的岸了!
他这才又吃了一惊,也不知道懒懒虫究竟飞了多远。
正在愕然,就见小金龙越飞越底,而坐在最前面的王林一从龙背上站了起来,那龙虽然在飞行他且安如峙岳,这才感受到他身上有些仙风道骨。
这时王林一拿手搭了个凉棚往下打量着,李名也不知道他在这儿有什么好看的,正想发问侧头一看,下面的海水隐隐约约有个巨大的石柱从水底伸上来,在隔水面数十米处惹隐若现,这情形分明似曾相识!
杨名暗暗奇道:“这是什么地方?不可能就到了飞天岛了啊。可王林一这牛鼻子好象看得挺来劲,莫非。”
正在奇怪就听王林一道:“果然这下面就是上古封魔阵,呵呵,想不到我找了半辈子都没找着的‘古石泪’,这里一天只怕不渗出几百担才怪!”
杨名大惊,这才知道真是到了“飞天岛”了,突然间听他提起的什么“古石泪”好象自己也要收集的,连忙问道:“你说这儿有‘古石泪’?是不是石头流下的眼泪?”
王林一笑道:“你也知道,噢,你去过封魔神殿的,难怪!”
杨名大为骇异:“这么说下面就是封魔阵了?怎么可能这么短的时间就到这儿了?”
王林一这时也打量完了,正从身上摸什么东西出来,这时得意不己的说:“弄不懂了吧,什么都懂老王还怎么混呢?这个你就不知道了,不过你应该听说过‘缩地成寸’的法术吧?”
杨名呆呆望着这个的老道士,这才知道这个不起眼象退休工人的老家伙,还真有两把刷子。
王林一这时顾盼自得的乐了一会,又说:“我要入古神殿中去取些石泪出来,你们就在这儿等我还是怎么的?”
杨名问道:“据说这个‘古石泪’也是至魔的物品。你要它们干什么?”
王林一道:“至魔之魔之物当然是拿去对付至魔的鬼妖之类,魔物正因为有极盛的魔力,才能加强法咒仙符的效力,这些东西深奥无比,可不是三两句就能分说清楚的!”
杨名见他卖关子了不免悻然,这时连忙道:“让她们等,我跟你一块去吧,我也要收集石泪!”
王林一心想有个伴也好玩,这时打衣服口袋里摸出一张符来,“叭”的按在他脸上,这才说:“你去也罢,我好有个伴说话,小金龙你就停这儿别动,不然我施术回来你不在,掉水里可不饶你!”
懒懒虫显是有些惧他,这时连连点头,从没见它如此老实过的样子。
杨名也顾不上它了,摸了摸额头上的符满脸悻然,眼中不免浮起电视中僵尸的情形。这还把我当人看吧,有这么朝人脸上贴符的吗?
正嘀咕就觉眼一花,再细一看,己经跟王林一站在海底石殿之中了,这时王林一满脸正色,左指右找显然在运动法术,隔了会只听他急速念道:“天灵灵地灵灵,天上老君显真灵,各路神明急急如律令!”
这时只见他手朝前一指,指尖竟跳出一道光符,显然用的是道术中高级的“拘神之术”,想把左近神灵给召出来。
杨名不知道他在玩些什么,正看得眼花缭乱之时,突然间只听无妄法王笑道:“死老牛,给你个人形你就想成仙,来到我的地盘,你还用什么道符?”
王林一一愣,这时就见无妄法王突然从虚空现了出来,笑呤呤的望着自己呢。
他听了“无妄法王”的话好好的愣了一会,这时恍然大悟的说:“你一指我就清楚了,原来本人前生是天界最强大神秘的十二转金仙,赵东鹭座下青牛。难怪难怪,我从来不吃牛肉老了且还想喝牛奶!”
杨名忍俊不禁,这时“卟噗”一下笑出声来,“无妄法王”见了他的德性不免又笑:“老牛啊老牛,投生做了人还是那么粗心,亏你修了一辈子的道,还给他脸上贴了张‘避水符’,你就不知道他腰间带着能上天入地下海避水的‘神逸’吗?”
王林一倒被他说的不好意思了,赶紧揭开杨名衣襟一看,悻然叫道:“果然你带着这个至宝。奇怪奇怪,我竟感受不到!”
说到这儿显是觉得很没面子,不高兴的对杨名说:“你也不早说!”
杨名这才知道自己被整得象僵尸的破符是“避水符”,不由将它扯下刚想扔掉,王林一赶紧夺了过来说道:“别扔别扔,光这符上的特制丹砂,就花了贫道几十块钱,这符拿回去补补能用。现在钱可不容易找,千万别扔千万别扔!”
无妄法王这时笑道:“老牛,你既受老君之托前来替我补阵,想来五鬼搬运之术以到最后一层了吧。咦?你还带着玉净瓶,想是还没达到?”
王林一摸了摸脑袋不好意思的说:“我也就差这上古的‘古石泪’了。这不取点回去加入画符的丹朱之内就行!”
无妄法王点头,这时又问:“你既有了搬运之术,这上古封魔阵的替代阵形,只怕心里也有底了吧?”
王林一脸上又浮起些得意来,微微笑道:“贫道多年来苦心研究的这个‘无极四象阵’近日以然大成,想来这是天意吧,否则仙尊也不会让我来出这个丑了!”
无妄一愣,这才有些愕然道:“你真能布‘无极四象阵’了?”
王林一满脸正色,好象这些年挺不容易一直苦心研究着一般,这时说话的语气又有些文绰了:“是极是极,这个那是自然!不知法王以为如何?”
杨名摇了摇头,这才明白这家伙为什么如此厉害,原来他前生本来就是一头老牛嘛!
杨名正在悻然,这时就见王林一边说边做,从口袋里摸出一个指头般大小的细颈小瓶,那瓶儿晶莹剔透,显然是人间罕见的上等玉质,走到石墙边接起传说中的“古石泪”来了。
杨名连忙说道:“王道兄,替我也收集一些,我没带东西来。”
“放心吧。”王林一边接边说:“打着你的算盘呢,太多了可不行,这东西带有极盛的魔戾之气,我难得照看,你要多少?”
杨名这时摸了摸头,他哪知道要多少,这时“无妄法王”奇道:“你既然收集此物,竟然不知道要多少份量?”
杨名不好意思的说:“随便吧,应该不要多少吧,管他呢多少收点就行!”
“无妄法王”细一打量,这时望着杨明愕然说道:“你身上有‘隔世花’和‘含恨草’,又要收集‘古石泪’莫非你。”
王林一也奇怪了:“是啊,我一直还没时间问你这岔呢。你又不象懂道术法力的样子,身上带那么多古里古怪的魔物干什么?难不成你是想走长生的捷径,用那传说中的‘物体魔心’之术?”
说到这儿他挺起腰来,正儿八经的说:“别说我没劝你,这个法门可不是能乱用的,‘物体魔心’虽然可以快速获得不死之身长命百岁,但从此半魔半人,又不能变鬼投胎,还无法得道成仙,三界六道不可轮回还罢了,地劫天难可少不了你的,而且这算傍门,正道的术士把你给杀了,还对人说是除魔卫道,你可要小心。”
杨名也不知他说些什么,好象是一种邪门的修身之术吧,正奇怪只听无妄法王说:“‘物体魔心’用不着如此高级的魔物,你不是想用此物召唤‘魔魂珠’里的幻兽吧?”
王林一摸了摸脑袋,这才释然道:“也是,老君既然纵容他叫师父,想来他也不是用这种下三滥的魔法之人。不对啊?这小子不是就用很下流的‘操魂术’吗?”
杨名被他说得讪然无语,只好装作没听到自顾对无妄法王说:“法王说的极是,莫非你也听说过‘避魍兽’的事?”
“无妄法王”一愣,脸上浮起些不相信来:“你是说你用这些物件去召唤‘避魍兽’?”
杨名大大咧咧的点着头,王林一这时也愣住了,呆呆瞪着杨名一动不动。杨名这才从他们脸上看出什么不对来,这时小心问道:“怎么了?”
“无妄法王”这时才有些不信似的问他:“你从何得知‘避魍兽’一事的?”
王林一这时大笑起来,说:“‘避魍兽’满身霸气,素来只有王者天神才能召唤,你就算叫了仙尊几句师父,只怕还能这个能耐吧!”
杨名又是一愣,他不满的看了看王林一,这才说道:“你不说那个中年人是‘天界最强大神秘的十二转金仙,赵东鹭’嘛,其实我哪知道什么‘避魍兽’的事,是他跟我说的!”
两人这才一起愣住,呆呆瞪着杨名,杨名不安起来,这时看了看自己衣服帽子什么的,虽然没从前直溜但还过得去,便怀疑的问:“究竟怎么了?这个什么‘避魍兽’是不是有什么古怪?”
他正担心间,就见“无妄法王”跟王林一齐齐对视一眼,王林一这才怀疑的说:“莫非他就是传说中的,也就是那个畜生。”
杨名本来是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这时见王林一竟然说自己是“畜生”,暗想自己对他还算尊敬,没理由他对自己如此不恭啊?
只是事实摆在眼前,这时虽然很是纳闷了一下,还是忍无可忍,不高兴的说:“王林一,我是看你仙尊门下,一直可没得罪过你,就算杨某不成器,好象也没惹过你吧?你这样损人我可忍不住了。你凭什么骂人哪?!”
“噢。”王林一这才知道杨名为什么生气,这时赶紧走近他很亲热的搂着他的肩膀说:“杨老弟啊,我怎么会骂你是畜生呢?我跟你一直兄弟相称对吧,说真的也跟亲兄弟差之不多。你想想,我们情同手足,我怎么会骂你呢?你要是变畜生了,我能好到哪儿去?”
杨名本来是想跟他翻脸的,就算你个死牛鼻子有些门道,姓杨的我可不怕你。只是这时听了王林一解释,好象很误会的样子不免一愣,就听他又说:“老弟啊,刚才是说快了一点,我的意思其实是说你是畜生之王。也就是传说中的那个万兽灵王,管畜生的知道吗?呵呵,懂了吧?”
杨名将信将疑,他可怕这家伙给自己一耳光再哄粒糖,听听他的解释,象这么回事吗?他正怀疑的打量着满脸堆笑的王林一,就听“无妄法王”这时笑道:“这头笨牛,虽然投胎做了人,且还是不会说话,杨道友,他说的倒是实情,如果‘避魍兽’一事你真是从老君嘴里听说的,只怕他说的还真是那么回事。”
杨名一愣,王林一赶紧说:“对啊,我正是这个意思嘛!”
“无妄法王”又说:“据说‘避魍兽’仍是三界第一灵兽,其性暴燥凶猛,常常会反噬召唤其出世的主人,久而久之,除了一些天神大仙,一般都没人敢去招惹它了,不过此兽唯一只对一人驯服,此人也是它真正的主人‘万兽灵王’。”
杨名愣愣望着法王,知道他说的肯定不假,这时听了这些话,才知道王林一果然不是有心骂自己的,而且听两人口气,好象还挺尊敬起自己来了。看来这个“万兽灵王”只怕还很有一点来头呢!
果然,原来这个“万兽灵王”可是统管三界所有兽类的,本来王林一是看不出来的,“无妄法王”跟天界最强大神秘的十二转金仙,赵东鹭的道行也不能比,两人看走眼也很正常,但这时听杨名说这事是老君亲口说的,肯定是假不了的,只怕他果然就是传说中于世轮回的“万兽灵王”了!
这个可不是玩的,你想想那么多动物兽类什么的,每人拉堆屎出来,堆在那儿肯定也会造成巨大的环境影响,真扑上来一只咬你一口,神仙也为难啊。
再看这个家伙,元阳修得不伦不类,只怕本性根本还没有复苏,真要假以时日他恢复灵王本魄,那可不是玩的!
其实人也跟神仙什么的差之不多,你有多大成就,注定你会引起别人多大重视,象王林一这种青牛转世的家伙,他能耐再大,相对来说永远也超不过天界最强大神秘的十二转金仙,赵东鹭,你来人间玩玩得了,回去后老君可不能没牛骑,这也说明了他的修为极限。
可杨名这个来头不小,谁家没有两只狗几只兔子什么的,这可都归他管,真惹他不高兴了给你个禽流感外加口蹄疫,神仙也难办啊!
所以说“无妄法王”跟王林一的态度肯定是有转变的,尤其是王林一,他前世本来就是一头仙牛,这可是自己大王啊老兄,怪不得自己死活不敢让他做徒弟,你想想自己大王真稀里糊涂给弄成一头牛的徒弟了,他明白过来会高兴吗?真这样的话,回家等瘟疫去吧。
所以他拼命想讨好杨名,其实也是本能的反映,就算这会他自己不明白,暗里的元阳本魄,可一点也不敢含糊。
他们打的这些个小九九,杨名当然不清楚了,这小子见他们的态度诚肯,知道自己是误会王林一了,这个牛老儿的法力他也见识过,他可不想跟他翻脸,这时跟他勾肩搭背,更夸张的是两人相对而笑,真象成为了手足兄弟一般。
见杨名不生气之后,“无妄法王”提正事了:“老牛,虽然你能布‘无极四象阵’但这可是设进封魔阵千百万年的事情,法器就不说了,你最好的道符,只怕也不能在海水中浸泊这么久吧。你怎么办?真去昆仑山要‘君臣石’?”
王林一这倒是一愣,这时松开杨名,又摸了摸脑袋说:“这倒是个问题,去取‘君臣石’?”
“无妄法王”哑然:“你从没想过这事?”
王林一死要面子的说:“哪里哪里,贫道没事也在研究这个事呢。你说的这个‘君臣石’吗,贫道也想好久了,倒真只有去拿它刻符备用。但是、但是昆仑派这些个老古板小器鬼,跟我素来不合啊!”
“无妄法王”一愣,道:“这怎么说?”
王林一又摸了摸脑袋,这时讪讪说道:“贫道年轻时候,每天要喝七八斤牛奶,而且对于品奶一道,是极有研究的。”
杨名听了差点大笑起来,只是想到两人己经“情同手足”了,再笑是极不礼貌的才强忍住了,假装咳嗽捂着嘴用力哼了几句,才把笑声压下。
王林一对他这个新交的兄弟是极为关怀的,这时关切的交待他:“杨兄弟小心别伤风了。”
杨名连连点头,王林一这才又说:“贫道品来品去,咦!最后你说怪不怪,就觉得他们昆仑一代的牛奶最好喝!”
杨名乐不可支的问道:“有这种事?怎么个好喝法?”
王林一正色说:“这个牛奶啊。真是甜而不腻腻而不甜,入口甘香甜而不腻,你说它不腻呢,且又象吃肥肉一般入口皆化,总之就是,甜而不腻腻而不甜,入口甘香甜而不腻。”
两人呆呆瞪着他,这才知道这个牛鼻子肯定没读多少书入肚,脸色比那张嘴更能表达问题,你看他摇头晃脑这时喉咙吞咽有声,喉节上下窜动,显然是想起那牛奶的绝妙之处了,完了又冒出一句:“当真是甜而不腻腻而不甜!”
杨名见他翻来覆去也就那么一句“甜而不腻腻而不甜”,再加上摇头晃脑的投入神态,再忍不住“呵呵”狂笑起来!
王林一翻了翻白眼,这时朝地上啐了一口说:“昆仑派就是小器,不就一点牛奶吗?我那时是强忍口腹之欲算是节制了,才耗他们一天六到七斤对吧?他们便叽叽歪歪的说小牛都快给饿死了,长此以往昆仑派犁田翻地的牛都没了。我那时又年轻气盛,一时咽不下这口恶气,下山后就给他。”
说到这儿他得意起来,显是觉得当年自己快意恩仇,十分的过瘾。
“无妄法王”皱了皱眉,这时问道:“数十年前昆仑山一带暴发的口蹄疫,是不是就是你的功劳?”
王林一赶紧四下一番张望,好象怕人听去似的,完了才小声说:“这事没人知道,你猜着了可别跟人说。可不是吗?我一气之下,就把一头患了口蹄疫的病牛,用五鬼搬运之术搬到昆仑派去了。想不到后来引发一声大瘟疫,害我损失不少道行!”
杨名这时己经笑得说不出话来,要不是殿内四下都是流溢的石泪,他只怕早在地上乱滚了!
“无妄法王”且没有笑。这个神仙跟人就是不同,这种情况还能镇定自如的说:“这就是老牛你的不对了,你只怕在昆仑派白吃白喝了不少时间吧?”
王林一腰一挺斜着眼说:“什么嘛?贫道可是久仰他们‘昆仑派’,正所谓‘久仰大名’而去的,大家又是同道中人,我在他们那儿也不过是小住了两年零七个半月罢了,我也没什么爱好,就喜欢喝口小牛奶,可他们偏偏把幼牛不活的破事给摊我身上了。小牛要死能怪我吗?你说说他们讲不讲道理,说两年没添一头小牛的事给套我头上了!”
杨名狂笑不止,只听“无妄法王”嗔道:“不怨你怨谁?两年来你把人家幼牛的奶全难喝光了,它们还能不死?”
王林一不服,直着脖子辩道:“怎么可能,我可看每头小牛下出来,吸着母牛的奶头‘吱吱’乱叫,一天吸到晚都没见停,活该它们命短长不大,就这事也能怪我?”
杨名幸好元阳小有成就,否则只怕会给活活笑死。你说这奶都让这小子偷吃了,小牛能不一天吸到晚嘛?既然没奶吃,能活得下来才怪,怪不得昆仑派会忍无可忍,最后把这头老牛给赶下山了。
王林一说到这儿,瞪眼看着杨名,杨名那时正捧腹大笑,被他瞪得终于有些不好意思了,连不太轻用的神念也运用出来才强行把笑压下,挺起胸来干咳数下,做出一个无奈之状、深有体会的说:“这些个昆仑派的臭弟子,想来是流年不利,养头牛都没什么水平,死便死了偏偏还来怪王道兄,活该他们的牛要生口蹄疫!”
“哎,就是嘛!”王林一本来见杨名乐不可支有些不悦,只是这小子来头太大不便发作,正在郁闷听到他如此一说不由得十分高兴,快活的说道:“还是我这个杨兄弟明事理,你想他们这么大一个门派,密室里的奇珍异宝也不知收藏了多少。我,无量寿佛阿弥托佛,贫道又犯嗔怪了,善哉善哉,下不为例……应该是贫道不过喝了一小点牛奶,犯得着跟人翻脸吗?”
“无妄法王”显是也觉得这个事真不好整,呆呆瞪着他说不出话来,这时王林一突然用力拍了自己脑门一把掌,大叫道:“不好不好!坏了坏了!”
杨名吃了一惊,见王林一脸色突然大变,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正在骇然就听他再顾不上犯什么嗔戒了,脱口叫道:“我出来得急,晾在后院的茄干忘记叫隔壁老马帮我收了。不行不行,我们得赶快回去,不然天色晚了一挨上夜露,难免就要发霉!”
他说着就往外冲,完了才记得来拖杨名,杨名被他弄得哭笑不得,以被拖得飞快外奔,看这头老牛的德行,好象赶着要去救火一般!
杨名连忙叫道:“不就俩破茄干嘛?你急个什么劲?这么急好象救火似的,总得跟‘无妄法王’打个招呼吧?”
王林一觉得也是,便飞快又回来对目瞪口呆的“无妄法王”稽了一首,道:“法王,你先在这看着,等我回家收了东西,跟杨兄弟抽空马上就去昆仑取‘君臣石’,至于其他细节慢慢商议,我们先行一步,告辞告辞,别送别送!”
法王还来不及点头,就见眼前一花,这老头以拖着杨名遁离此处了。
王林一运动法术,跟杨名转眼间便骑到了龙背之上,往小金龙身上贴法符念缩地咒忙得不亦乐乎,好象怕再迟一分钟,就要出什么大祸事一般。
杨名有些奇怪了,这时小心问道:“你真是去收茄干?是不是拿下什么重要物件没收。是飞剑还是法宝?”
“什么法宝!”王林一伸长了脖子盯着前方,满脸都是恨不得快到的神色,这时正儿八经的说:“卖茄子的,我让她便宜五分她死活不依,还借着没零钱短我一毛,说是有八斤也不知有没有少称,回来本是想复称的,马老头棋瘾来了,死活缠着我下了六盘,花我六块四毛钱,根本没得半斤茄干,要再是长出毛霉,我可亏大了!”
杨名只差不从龙背上翻下海去,就这德行,怎么让人跟YY书上那些超尘脱俗的剑侠们比嘛。就他这样还是修得成了半仙的角色?
可是没办法,人家现在呼风唤雨,谁也不卖账的小金龙不也被他制得挺听话吗?再说自己捅下的漏子,还指望他去补呢。
想到这儿他小心问老头说:“王道兄,你很缺钱吗?”
他小心奕奕,是想问明对方情况,若真是缺钱的话,姓杨的也不是小器主,大不了给你个十万八万,只要你爽快肯帮忙对吧!
“缺什么钱?”王林一头也不回的说:“我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钱!”
“那。”杨名哑然,想问个清楚又怕伤他自尊,这时只听王林一道:“钱这玩意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我积攒什么不好,要去积钱?除了德我什么也不积!”
杨名被他这一句倒给弄得无话可回了,你想他现在不正是什么都没有就是有俩臭钱嘛?原来这个老头还正没把这东西当回事,好象给他满眼的财宝,也当不了他院后晒着的茄干一般。也不知这个修道之人,都象他这样呢,还是少见的出了他这个怪物。
正在悻然只听他又道:“王某修一辈子的道了,跟昆仑派那伙小器鬼可不同,他们炼剑炼丹,动辄成千上万花销大,贫道是能海则省,得过则过。再说我又没收徒传弟子,要替他炼保命的飞剑法器……这也难怪,他们要不开销大,我喝点牛奶会心痛成这样?”
谭小秋跟杨名怀里的蓝精灵,见他满嘴只冒粗口,也不知这个浑人如何有了这身修为,只是他虽然不拘小节,但大体上好象很有分寸,也许就象信佛之人的“酒肉穿肠过”吧。
回来比去好象还要快些,可能是王林一归心似箭吧,正在这时小金龙开始放慢速度,而且从空中按落云头,大伙细细一看,只见它所降之处,已是先前的那个三清观了。
说时迟那时快,懒懒虫己经落在道观天井之中,缩成小蛇般大小,飞快又窜进杨名袖中来了。
老头一跳下龙背,果然急匆匆冲进后院,端着一个盛满了茄干的簸箕,小心奕奕的收进屋之后,这才得意洋洋的走了出来,看了看天道:“天色不早了。看来今晚上得添两杯米,我也好久没吃肉了,还是杀鸡!”
杨名赶紧说:“王道兄,你也别杀鸡添米了,我们一起去饭店吃吧!”
王林一听了,满脸都是自己是主人的正色,一下从口袋里把才装进去的铁锁摸了出来,一边朝门走去一边说:“这哪儿行?你们是客我主对吧,再怎么说也不能让你们请。”
杨名愣愣看他锁好了门,这时将钥匙收入口袋,叹了口气道:“不过你我情同手足,兄弟之间也不必这么客气,我也知道杨兄弟你是个直人,我要不去肯定是不给你面子,这样吧。别去太好的地方,我们修道之人,讲的是清心寡欲,再怎么说也不能吃得肥肠满肚是吧。”
杨名说:“王道兄哪,你不说好久没吃肉了吧,既然我请你,肯定是要去放开怀畅饮大吃的,你喝不喝酒?”
王林一咽喉上下一缩,显然是在吞口水,这时还是正色说:“这个酒嘛……我就随缘了吧,我说不能破费嘛。不过算了算了,难得杨兄弟你如此诚肯又这么热心。下不为例下不为例。吃海鲜还是满汉全席呢?”
谭小秋跟蓝磬蕊目瞪口呆,她们跟杨名对视一眼,想笑又觉得这样很不礼貌。正在难受杨名乐了:“呵呵,我就喜欢王道兄这种性格。两个字,直爽。性情中人!你说了算你说了算,你在这时间长熟悉本地,你说哪家好我们就去哪儿呵呵!”
说着他拖着王林一大笑着朝处走去,谭小秋乐不可支,她这才知杨名显然跟自己同感,觉得有趣忍不住了,而这时候开心的大笑,是故作爽朗忍不住发笑的借口罢了。
########王林一手里提着没吃完坚持要打包的饭盒、两眼微微泛红,咧着个嘴不时打个小嗝。
你想他一人剥了五斤基尾虾,六斤生蚝大半条石斑,又喝了七瓶牛奶八碗饭,外带十瓶红星二锅头。这不,除了眼有点红打个小嗝什么的、还健步如飞象没事一般,真让大伙对他肃然起敬!
半仙就是半仙啊。怪不得昆仑派在二年零七个月之后终于跟他翻脸了,换作其他小门派,只怕早被他整垮破产、双方早就不共戴天了。
杨名跟谭小秋一直在笑,有机会才能开怀大笑,大部份时间只能偷偷摸摸强忍着做微笑状了。
这不,王林一摸着肚子叹道:“好久没这么开心过了呵呵,想当年我一个道友慕名来见,我也是说要给他杀这只鸡的,只是他跟杨兄你一样,也是个爽直的人,坚持要请贫道去外面吃饭,那一次就如今晚,可谓大快人心啊!”
看来他这只鸡己经杀不死了,听他口气只怕是多年前的事,果然随之他叹道:“时间过得真快,一晃就是八年,咦,可真是奇怪了,我这个道友自此一别,再也没跟我通过消息,莫不是……”
杨名强自忍住,强运一口真气,这才没有狂笑,道:“怎么了?”
王林一道:“记得我们一起吃饭之时,他的胃口就好象不是很好,而且每上一道菜来,总是皱眉难受,莫不是。他身体素来不好,那时就开始厌食不适,现在己经死了?”
杨名强压住笑,正色问道:“只怕,是王道兄你点的菜了?”
王林一叹道:“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他既然持意要请自然是性情中人,我肯定是不客气了,再说他也嘱咐过我,不必替他省钱。”
杨名听着听着,突然飞快冲到前面去了,王林一就奇怪了,这小子一晚上老是满脸涨红、咬牙切齿古古怪怪,莫不是年纪轻轻就有心血管毛病?”
于是他嘱咐道:“王老弟你可要注意身体,听到没有?!”
那小子连连点头,只是抱肚蹬下,谭小秋也跟他挤在一起,“吱吱咕咕”浑身乱颤,也不知搞什么东东,王林一也无暇顾及,他这时担心那个“道友”,在后面掐算了半天才又奇道:“咦,奇怪奇怪,依这卦象来看,他并非短命之徒啊。”
杨名听到后来,以知道他的这个“道友”肯定是被他那一顿饭吃得落荒而逃,修道之人本来视钱财如粪土,只怕身上没带多少银子,也不知被这头老牛吃得还有没有回去的路费。
他当然不敢再来了,如果家境不很富有,就算真的跟这头牛情投意合,这会可能还在家里攒积来看他的钱款呢。
他躲边上乐了一会不敢再笑,又咳嗽几声,才拖着谭小秋站了起来,回头对他说:“王道兄,只怕是你这个道友一时是无法分身了,再则就是你们缘份以尽,两人只有一面之缘,别提他别提他,这时天色不早,不如你也别回道观了,跟我一起去宾馆休息吧,我们也好商量去昆仑山的事情。”
王林一叹道:“也罢。只是杨兄弟,这个住所就不必太好了,普通的招待所就行。我们修道之人,讲的是随遇而安嘛!”
########于是来到杨名所住的总统套间,王林一大有刘姥姥进大观圆的样子,他乐滋滋的说:“这地方可比贫道的破观要强。杨兄弟,只怕要花不少钱吧?八块还是十块?”
杨名笑道:“不多不少,刚好十八块!”
王林一吓了一跳,骇然叫道:“想当年我从昆仑山上下来,一时无处投身也住了一晚招待所的,那时可只要五毛八分钱。这个价长得也太快了吧!”
杨名抱着肚子只叫?(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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