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神总裁爱上我 第 65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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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能不怕,我怕得要死呢。”叶承欢邪魅的一笑。

    这一笑,丁香看出他言不由衷,鼓了鼓小嘴,微叹一声:“我老公真是全世界最没心没肺的男人。”

    离开别墅,一路逶迤,渐渐回到市区,大约开了一个小时,终于来到一条繁华的十字路口,叶承欢隔着车窗一看,迎面正是那座熟悉的大富贵酒楼。

    他还记得第一次和司马风云见面时就在这里,那位“岳父大人”本想给他的下马威,没想到居然被他搞得狼狈不堪。

    和街道上的喧嚣相比,大富贵酒楼显得冷冷清清,门口有几个鬼头鬼脑的男人三三两两的凑在一起抽烟打屁,叶承欢一眼就看出,这帮家伙其实都在给楼里的人放风。

    下了车,跟在那人后面来到酒楼门口,那个男子和门口放风那些人对了对眼色,径直走了进去。

    他们来到二楼还是上次和司马风云初次见面的包房门口,那人敲了敲门,一轻三重,叶承欢马上明白了,这是黑道人的联络信号,一轻三重表示平安,三长两短表示危险。

    很快门开了,那人冷冷的说了声:“我老大就在里面,请进吧。”

    丁香刚要抬脚,被叶承欢伸手拦住,“我先进。”

    他抬脚走进房门。

    本以为一进门不知会射来多少冷枪冷箭,可出乎意料的是,里面竟十分安静。

    一排身着黑色圆领t恤的猛男,神色如铁,目光如刀,站在一个男人背后。

    那人气定神闲的坐在椅子上,一身中式的黑色长衫,戴着墨镜,手里拄着根乌木手杖,沉着得好似中流砥柱。

    他缓缓摘掉墨镜,露出矍铄的双目,脸上一道道浅纹仿佛刀劈斧砍一般。

    他抖了抖长衫,淡淡的说了声:“姓叶的,怎么几天不见,就不认识岳父了吗?”

    “爸爸!”后面姗姗进来的丁香看到那人时,猛地叫出声来。

    叶承欢蛋碎了一地,本来以为是那个幕后人,卯足劲儿要打一场,没成想绕了这么大弯子,居然是司马风云!

    他皱了皱眉,擦了擦额角的汗珠:“你不是我岳父,你是我的催命鬼!”

    丁香在他手背上掐了下,笑靥如花的嗔道:“不许你这么说我爸爸。”

    然后,小燕子一样轻快的飞过去,一头扑进司马风云怀里,不懂事的少女般怪道:“爸爸,你真讨厌,一个电话不就好了吗,搞得人家紧张兮兮的。”

    见到司马风云之前,她是烟雨堂老大,是龙都黑道让人闻风丧胆的煞星,就算经历再多冰与火的洗礼,她也扛得起,可此刻扑在父亲的怀里,她才真正回到一个女儿,被人陷害、暗杀,种种死里逃生,各种心酸往事涌上心头,眼圈一红,眼泪夺眶而出。

    司马风云抚着女儿的头顶,满面都是沧桑:“宝贝女儿,好了好了,爸爸都知道了,知道你委屈,被小人陷害,这次来龙都就是来给你出气的。”

    叶承欢斜睨着他,“我说司马风云,你以后说话能不能直白点儿,你明摆着是想来吞并龙都黑道的,怎么就昧良心说是帮丁香报仇的。”

    司马风云一阵尴尬,这个毛刺女婿着实让人大伤脑筋,来硬的吧他比你还硬,一身超凡的打击力深不可测,偌大的风云会居然找不出第二个可以和他抗衡的人,前几次交往,司马风云对他又恨又怕,可没法子啊,女儿喜欢他,自己能怎么样呢,况且直到现在他还对叶承欢抱有极浓厚的兴趣,他永远也想不明白,那一次叶承欢是怎么把丁香救活的!

    司马风云在江湖混了这么多年,从来没怕过谁,一个人连生死都能置之度外,还有什么可怕的呢。

    可他骨子里有点怕叶承欢,而是不只是一般的怕!

    此刻,司马风云听了他的话,一边安抚着怀里的女儿,一边对叶承欢使个眼色,只是张嘴说话,却没发出声音。

    他的口型是:上次不是说了吗,当着丁香的面给我点儿面子。

    叶承欢笑了,学着神州江湖人的样子一抱拳:“岳父大人在上,小生这厢有礼了。”

    司马风云好像吃了颗霍香正气丸,顿时神清气爽,装模作样的道:“好了,好了,咱们都一家人,没必要那么多礼数。呵呵……我女儿能平安无事,我比什么都高兴啊!哈哈……”

    他神色一黯,叹了口气,“我虽人在燕京,可一直关注着龙都的变化,尤其是我女儿丁香。昨晚我听说烟雨堂总舵被炸,我便匆匆从燕京赶到龙都,后来派人打探,我女儿安然无恙,这颗心才放了下来。”

    他忽然抬起灼灼的眼眸,道:“叶承欢,你够聪明,够识人,但你把我司马风云看低了。江湖历练让我不相信任何人,但我要是连自己女儿的生死都不顾的话,我就不够两撇!这一次,我不光为丁香讨个公道,还为了一桩夙愿没有解决,这件事倘若搁置下来,我司马风云自己都不能给自己一个交代。”

    第243节第243章斗地主

    叶承欢叹口气道:“你长得这么帅,要是叫你老头子有点儿冤枉了。不过我还要提醒你一句,小心驶得万年船,既然有人能同时搞垮青红帮和烟雨堂两大帮派,就一定能搞垮你这个远道而来的风云会,公司之所以能是公司,就因为它这么多年来苦心经营,已经渗进了龙都黑道的血脉,你以为就凭你一时冲动就能扭转乾坤么?”

    司马风云歪着脑袋瞧了瞧叶承欢:“年轻人,我司马风云江湖历练几十年,从来没服过人,可今天我算服了你了,没想到你年纪轻轻能说出这样的话。你说的这些我都明白,如果我只考虑独霸龙都的话,我绝不会贸进,可现在情况不同,如果我不出手,丁香就势必有危险,你说我无情也好,说我追求权力也罢,但今天我告诉你,我除了是风云会扛把子外,我还是一个父亲,丁香受的那些委屈,我一定要帮她加倍找回来。哪怕是死,我也要帮她扛!”

    “爸爸!你别说了!”丁香依偎在他怀里,已泣不成声,要是烟雨堂那帮人看到自己老大此时的样子,不知会作何感想。

    叶承欢撇了撇嘴:“反正我劝过你了,你要是想死,我也没办法。”

    司马风云站起身,目光灼灼望着虚空:“死?要是死的话,我司马风云早在十几年前就已经死了!”

    正午时分,海边一处不起眼的小渔村,零零落落的横着十几户人家,和都市的高楼大厦相比,这里要寒酸的多,旧式的瓦房已经算是新居了,更寒酸的是几处简易的高脚屋,屋脚下靠着几艘渔船。一个老人蹲在高脚屋上,嘴里叼着烟卷,静静的听着远处传来电动马达的声音,瞧着一艘渔船正打渔归来……

    海滩上零零散散的有几十个鬼鬼祟祟的年轻男子,有的注视着那座高脚屋,有的则警惕的打量着周围。

    长长的海滩上除了十几户渔家建筑外,再也看不到一个渔民。

    虽然响晴白日,但那座屋子里照样点着盏电灯泡,三个中年男人坐在一张光亮亮的圆桌旁玩牌。

    上首那位身材矮胖,脸上总是笑眯眯的样子,眯着对精光四射的小眼,瞧着自己手里的牌,可谁也猜不透他的笑容背后藏着什么,让人难忘的是,他拿牌的左手赫然只有三根手指,小拇指和无名指齐刷刷的断掉。

    这个人赫然便是沈东泽的父亲,江海国际董事长沈天成!

    在他左边的那人一身青衫,一脸清瘦,但坐姿笔直,十分端严。

    这个人就是在龙都黑道颇有威望,仅次于老爷子沈天成的权哥。

    另外那人一身正装,头发梳的一丝不苟,虽然两鬓已经斑白,但浓眉大眼,一手拿牌,一手捏着雪茄,一派商业大亨的气度。正是林家的元老会的首脑,林佩珊的叔叔,林远瞻。

    这三个人无论谁随便跺一脚,龙都的地皮都要颤三颤,摇三摇,可今天他们居然凑在一起,在如此不堪的海上高脚屋里打牌。

    这一局该沈天成叫牌,他直接叫了三分。

    权哥对林远瞻笑笑,慢悠悠的说:“咱们是长工,要联合起来斗败地主啊!”

    林远瞻深藏的笑笑:“权哥发话,我怎么敢不听呢。”

    权哥的牌好,没几下就走了一半的牌,其中还有两炸,炸得沈天成和林远瞻措手不及。沈天成的脸上闪过一丝怒气,林远瞻示意权哥,权哥怔了下。

    沈天成连搬三成,直接锁定胜局,他淡淡一笑:“长工就是长工,地主永远是地主。”

    权哥洗牌,沈天成卡了四张牌,然后将底下一张牌翻过来放在上面。

    权哥没有直接起牌,而是不高兴的把牌又洗开:“天成兄,这样可不行,你只卡四张,这不是明摆着又想当地主吗?”

    沈天成只是笑,什么也没有说。

    林远瞻笑道:“也不是有意的,何必那么认真。”

    权哥道:“如果不认真,这牌还怎么打?一切都得安规矩来。”

    沈天成点点头:“好好好。知道你是个老犟驴子,什么时候办事你都最认真。”

    第二轮还是沈天成起上了那张明牌,他看看权哥笑笑:“看,是谁的就是谁的,想抢也抢不走,这不还是我的地主嘛,不管牌好不好,我都要。”

    他手中的牌并不十分好,但手中有一个5炸。他很自信的走了三把牌,最后出了9至k五个头,手中剩下五张牌。

    权哥看看沈天成手中的牌,抽出五张牌,从10到a,压住了他的牌。沈天成毫不犹豫的将四个5出了手,并将最后一张大王亮明:“报了。”

    他把手最后那张牌一甩,瞧了瞧两个人:“两位兄弟,不好意思,我又赢了,这下你们可输大了,一个人一百二,共二百四。”

    两个人无奈的摇摇头,只好在手边的纸上用笔写了什么。

    第三局,林远瞻因为有两个王,不叫也不行,只好叫了地主,本来不错的牌,加上底下全是有用的牌,自然三下两下便走了不少。

    沈天成眼看对方就要快走完了,便打住后出一个单牌,口中还念念有词:“先别高兴的太早了,看我不把你的弹给拆开。”

    林远瞻只好拆开两个王,然后自己放了一对4。

    沈天成接过对,三两下又走完了。

    林远瞻有点沉不住气了:“哎,还是天成兄厉害,如果出单,我就全走完了,就是我炸了也不会落到这一步。”

    沈天成道:“这叫声东击西。”

    打过十局,权哥不耐烦地放下牌:“不玩了,今天手气真差。”

    沈天成从怀里摸出一只金灿灿的怀表,看了眼时间,“还有时间,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再玩几把。”

    林远瞻苦笑道:“天成兄,你已经连庄十把,好歹也让别人做回庄好不好?”

    沈天成老辣的笑道:“这个庄我还没坐够!”

    林远瞻说着无意,可沈天成听者有心,他的话显然是一语双关,剑指别处。

    林远瞻和权哥对视一眼,彼此脸色都变了变,谁都不再说话,各自摸出一张支票来,把纸上的数字加了加,在支票上分别写了230万和310万,然后交给沈天成。

    原来他们记得数字都是以万为单位。

    不到一小时的功夫,两个人就输了几百万,难怪他们脸色会那么难看。

    沈天成收起支票,朗声道:“既然两位兄弟都不愿玩了,那我请你们吃火锅。来人!”

    他叫了一声,在外面望风的老汉马上把准备好的火锅端上来,还有各种海鲜、肉片、新鲜蔬菜,摆了满满一桌子。

    林远瞻调着自己的小料,对沈天成道:“天成兄,我真服了你了,你的牌技可说是风云独步啊,能不能教教我们,让兄弟们也长长见识。”

    沈天成眯缝着眼道:“其实没什么玄奥的,只要你能把玩牌当人生来看,你就能战无不胜。”

    “哦?听着新鲜,能不能具体讲讲?”

    “一盘斗地主就是半盘人生,辛酸苦辣,人生百味,大家很喜欢这个游戏,不单是与人斗其乐无穷,而是因为在其乐无穷的背后还有更丰富的人生内容和经历。

    可别小看这个牌局,它包涵的可是团队意识,它没有一般牌类游戏的固定搭档,也没有麻将的单兵作战,牌的好坏对结果的影响已降低到了最低,因为有分工,有协作,有掩护者,有冲锋队!一个目的:合力抗敌!

    牌桌上,很多人出牌时前怕狼、后怕虎,不果敢,养分时刻要当机立断,炸还是不炸,亮还是不亮,得多少失几何,心里都要有数,这才是大智慧。

    成功和失败都不是永久不变的,力量的拉锯总在公平的规则下不断上演,成功者一不小心或失败,下层之士努力奋进,瞬间风云变换。一时的失误也没什么,机会马上就到,只要你能抓住。

    运气来了,手拿双王和四个二,你敢保证百分之百取胜吗?不一定,如果副牌拖家带口,七零八落,负担太重,你又想保炸弹,舍不得放弃赢高分的机会,那八成你输定了。运气差的,没有双王和二,但副牌组合很好,布局巧妙,要么双飞,要么链子,要么三带一,同样可以赢得精彩。

    还有一种情况,手握三炸,却患得患失,一不留神同样鸡飞蛋打,煮熟的鸭子飞了。

    人生的道路上得有自知之明。斗地主的时候,你总会碰见这样的人,那就是他不管拿什么牌,他总会叫地主,这样的人其实是负多胜少的。虽然,斗地主只是玩玩,但是这其实体现的是一种心态。

    在人生的道路上,一定要先认清楚自己,知道自己是几斤几两,如果你很强大,那就去征服世界,如果你狠弱小,那么请先征服自己。”

    这一番从玩牌引发的人生感悟,让林远瞻和权哥啧啧赞叹,相比之下,他们的眼光可差得远了。

    “我们都是小聪明,天成兄才是真正的大智慧啊,呵呵。就好比这次的坐馆选举,天成兄没选在公司进行,任谁也不会想到我们会把这么重要的选举放在这么个不起眼的地方来举办,一定万无一失。”林远瞻赞道。

    沈天成摆摆手:“远瞻兄过奖了,咱们老弟兄在一起打拼这么多年,彼此互相了解,我只不过在其位要谋其政罢了。现在咱们谁也不吹捧谁,咱们吃东西。哈哈……”

    牛羊肉是活宰的,鱼虾是刚刚打捞的,蔬菜也是最新采摘的,龙都黑道大佬聚会不成文的规矩就是吃火锅谈事。

    也许只有火锅这种东西才能聊得热络。

    三个龙都市举足轻重的人物围着火锅,吹着海风,边吃边聊,气氛十分火热。

    那个老汉打点好一切,照样叼着烟卷,在门外望风。

    功夫不大,外面响起一阵脚步声,老汉说了声:“沈先生,您来了。”

    第244节第244章只手遮天

    “嗯。”

    接着,便从门外闪进一个高大俊朗的身影,正是沈东泽。

    沈天成抬眼瞧了下,没有说话,继续闷头吃着自己的东西。

    “哦,东泽来了,快坐,刚开锅的火锅,滋味美极了。”权哥张罗着让人添了把椅子,加了碗筷。

    沈东泽犹豫了下,谨小慎微的叫了声:“父亲!”

    沈天成眼皮也没撩一下,缓缓地道:“权哥既然说了,那你就坐下吧。”

    “是。”沈东泽小心坐下,却没动碗筷,在三位长辈面前显得有些局促。

    “父亲,昨晚……”

    沈天成直接打断他的话:“边吃边说。”

    “是。”沈东泽擦擦头上的冷汗,这才拿起筷子,抄了根蔬菜,简单吃下去。

    “父亲和两位叔伯都在,我就直说了。昨晚,我按照父亲的指示,把聂小青杀了。”

    沈天成这才抬起头,盯着自己儿子,带着半信半疑的神色道:“是吗?人呢?”

    “装进麻袋,绑上石头,丢进大海里了,父亲请放心,保证万无一失。”

    沈天成点点头,叹了口气,“唉,小青这孩子当初是在我的孤儿院长大的,我很喜欢她,有几次还差点儿认她做干女儿,只是考虑到我的特殊身份才没做成。身为江海国际的董事长,又是公司坐馆,认干亲这种事怎么能那么草率呢。小青没做错,她一个年轻女孩子一手托起青红帮,能力远远超过一般人。她要争坐馆是很正常的事,只不过她毕竟年轻,把公司交给她我实在不放心啊。东泽啊,你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虽然不是兄妹,却有兄妹情谊,我让你这么做,你会不会恨我?”

    沈东泽赶忙道:“不!我们虽然情同兄妹,可她怎么也比不上父亲在我心中的地位,她挡了您的道,只能说她看不清形势,如果她能低调一点儿,沉着一点儿,主动退出坐馆选举,或是主动推举您连庄,那么她也不会有如此下场了。”

    沈天成摆了摆手,显出几分难过的样子:“别说了,事情既然过去了,我们就不要再提了,以后我要给小青建一座祠堂,每年的这个时候都要去给她上香祷告,祈祷她在那边一切安好。”

    “父亲,您不必自责,形势所迫,不是您的错。不管是聂小青还是丁香,都不配做公司坐馆,要怪只能怪她们自不量力。”

    沈天成收敛了哀荣,“青红帮那边怎么样了?”

    “按您的吩咐,昨晚我杀了聂小青后,马上派人横扫青红帮,现在他们的场子大部分都掌握在我们手里,聂小青的几个干哥哥还有几个堂主全都被我们炸死,那些马仔只不过是一帮乌合之众,不值一提,现在我们的人正在对青红帮的残余进行清剿。对了,我还让人放出消息,昨晚青红帮和烟雨堂两方火拼,互相报复,聂小青和丁香宿怨本来就深,别人一定不会怀疑。”

    沈天成放下筷子,往后一靠:“烟雨堂那边呢?”

    “哦,我们的人炸了丁香的总舵,只是不能确定丁香的生死,我正派人打探消息,一旦有了结果马上向您报告。事先我们掌握了丁香的行踪,爆炸的时间她一般都会在酒吧,十有**她是被炸死了。”

    林远瞻笑眯眯的瞧着沈东泽:“干的漂亮,真是虎父无犬子啊,你不光牌打的好,儿子也教育的好,我真是佩服,佩服。”

    沈天成转过脸:“远瞻兄,别客气了,听说你的儿子也不差嘛。呵呵……”

    林远瞻脸上浮起丝丝愠怒,“天成兄,你就别拿我开玩笑了,那小子放着大好前程不要,偏要去做什么军人,我真恨不得没生过那个畜生!”

    沈天成笑了,“年轻人嘛,总要给他时间的。”

    权哥这时才道:“天成兄,姜还是老的辣,可那帮年轻人偏偏不懂这个道理,以为自己年轻有血性就能勇闯天下,论韬略那些人全都加起来也不比你万一。先是做掉了那个老古董坚叔,然后嫁祸给丁香,借此让她在江湖上身败名裂,然后利用东泽和聂小青的特殊关系,做掉青红帮老大,造成两派火拼的局面,等两方打得差不多了,整个天下还是我们这些人的。如今两个最热的候选人都死了,坐馆之位非你莫属。”

    沈天成一皱眉:“阿权,当着晚辈的面话可不能随便说,让东泽还以为我这个当父亲的是个心狠手辣六亲不认之辈。其实,这个坐馆我已经坐了十年,说实话真不想再坐了,我也想像普通人一样过过闲云野鹤的生活,钓钓鱼、打打高尔夫球,乐得逍遥自在。唉,可是以目前的局面不行啊,黑道讲究一个平衡,各帮派彼此的实力均匀,大家才能相安无事,可聂小青和丁香这些年急功冒进,势力一天比一天大,照这样下去,别人的饭碗都让她们抢了,人家还怎么活?天下早晚都是年轻人的,她们错就错在不识时务,看不透这点。”

    权哥连连点头,“天成兄说的是。”

    沈天成吸了口气,望着窗外的大海,幽幽的道:“我现在唯一担心的只有一个人。”

    “谁!”

    “司马风云。只有他才有能力和我们抗衡,他要是知道了女儿的死讯,一定会带着人马从燕京杀过来,到时候就不知道鹿死谁手了。”他神色间显然对司马风云十分忌惮,毕竟人家实力在那儿摆着呢,早在若干年前,司马风云就是一统了龙都黑道,创办黑金会,现在风云会名满江湖,真正的实力有多可怕,沈天成心里一点都没底。

    沈东泽微微笑道:“父亲,我觉得您是多虑了。”

    “哦?为什么这么说?”沈天成胖脸抽搐了下。

    “风云会在燕京势力很大,可这里是龙都,他们人生地不熟,不可能把大队人马都拉过来,翻翻历史这类的例子太多了,他劳师远征,我们就给他来个以逸待劳。司马风云要是不来是他的便宜,要是来了,我们就把他们统统干掉,趁机北上,吃掉风云会,把公司的势力****燕京!”沈东泽故意想在两位叔伯面前卖弄下,事实上,林远瞻和权哥听了他的话,也都大家赞赏。

    “啪!”

    沈天成忽的把茶杯砸在桌上,茶水四溅,他脸上罩了层阴煞气息,挂在那张憨态可掬的脸上显得十分怪异,“以为自己长了几岁年龄,经历过一点事,就能只手遮天了是吧。我告诉你,司马风云是枭雄,就算你十个沈东泽加起来都不是他的对手!”

    沈东泽固然吃惊,连林远瞻和权哥听了都很诧异,沈天成一向都很雄放的,今天这是怎么了,难道司马风云在他眼里真的那么可怕?

    奇怪归奇怪,可是没人敢问,他们都知道沈天成的为人,别看表面上永远都是笑眯眯的样子,谁要是真碰了他的脊梁骨,他可是翻脸不认人!

    屋里气氛有点沉闷,大家不言不语,沈天成只是呼哧呼哧的喘气。

    这时,一个保镖轻轻的进来,“老爷子,公司的各位老大和元老们都到齐了,等您去主持本届的坐馆选举。”

    沈天成呼出口浊气,巍巍起身,气定神闲的说了声:“知道了。”

    他整理了下衣领,背着两手,大步走出屋门。

    林远瞻、权哥还有沈东泽也都跟着出去。

    下了高脚屋,那些马仔们全都毕恭毕敬的鞠躬道:“老爷子!”

    沈天成笑呵呵的摆摆手,“选举还没进行,以后我还不知道还能不能做你们的老爷子呢,大家不用客气了。”

    话虽这么说,可大家都清楚这次的坐馆非他莫属。

    几个马仔早已准备好了遮阳伞,给沈天成、林远瞻、权哥还有沈东泽撑伞,一个个神色肃穆,黑衣墨镜,远远看上去格外拉风。

    沈天成边走边指着四处笑道:“想当年啊,我就是在这座渔村长大的,一晃几十年都过去了,龙都已经变得不认识了,可这里还是原来的样子。”

    他一路概叹,随行的人就跟着一路附和,说着他们就来到一座破旧的皮革加工厂,这个厂子不久前便被江海买下来,厂子很小,也很破,江海买它当然不是为了盈利,而是为了给这次坐馆选举找一个隐蔽的场所。

    厂子里到处丢放着破旧的皮革和化工原料,空气中还弥漫着一次刺鼻的焦臭味,不时看到一些身着工作服、头戴安全帽的工人进进出出,清扫厂区,整理废旧物品。

    沈天成一皱眉,指着那帮工人对权哥道:“不是说好了要清场么,怎么还有这么多工人没走。”

    权哥道:“他们都是附近的村民,在厂子里打工,我已经知会下面把他们辞退了,他们想临走前收拾下厂子里没用的东西卖了,也好赚笔小钱,哼,一帮穷渔民,不用理他们。”

    沈天成忽然站住了,定定的瞧着权哥:“别忘了我也是渔民出身。”

    权哥头皮一紧,脸色变了变,干笑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

    沈天成一摆手,“算了。”然后便把目光投向那些忙碌的工人,瞅了片刻,对一个亲信保镖道:“你带人在暗中盯紧他们,要是这帮人有问题的话,就给我……”他做了个砍头的手势。

    “是!”

    沈东泽在旁听到了,倒抽口凉气,连他都觉得老爷子这几年越来越胆小了,甚至有时候都有点神经过敏,一帮工人而已,根本没必要紧张兮兮的,看来人越老疑心越重,这话一点不假。

    他们穿过几间破旧的厂房,径直来到一座还算端正的二层小楼,这里曾是工厂管理人员办公的地方,今天小楼内外全部清空,和往常的气氛迥然不同。

    他们来到二楼,一间宽绰的屋子里已经坐的满满当当,全都是公司旗下各帮派老大以及公司元老,沈天成一到,人们全部起身,一同叫声“老爷子”。

    第245节第245章大枭雄1

    “还是诸位来的早啊,沈某人迟到了。”沈天成笑呵呵的压了压手,示意大家坐下,清了清声,才道:“我想不用说诸位也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对别人来说可能今天没什么特别的,可对我们这些来说,今天可是个大日子,公司五年一界的坐馆选举就在今天。十年前,我沈天成一手创办了公司,在座的诸位公司元老想必还记忆犹新吧。现在你们的头上也越来越白了,我的头发也越来越少了,大家都老了。承蒙兄弟们抬爱,让我做了第一任坐馆,一坐就是两届。不过人老了,有心无力,风水轮流转,总要把机会留给年轻一辈,所以曾经我们才定下规矩,一任坐馆最多只能坐两届。今天把大家召集来,就是一起公议一下新一任坐馆的人选。”沈天成说罢,便拿起茶杯,低头吹着茶叶。

    台下的人一阵小声议论。

    一个略微发福的中年人摇头晃脑的道:“我以为坐馆的人选起码应该具备四个字:德高望重,坐馆应该是大家公认的楷模。本次选举的大热门本来应该是青红帮老大聂小青和烟雨堂老大丁香,可是昨晚两派火拼,听说两个人都死了,就算没死,今天没来参选就等于自动弃权,剩下的就是在座的诸位老大,大家以为谁有资格来做公司坐馆呢?”

    他只提出问题,并没说谁合适来做,很明显是在试探大家的反应。

    一个络腮胡子的帮派老大叫道:“明叔,这话我可不同意,这是黑社会选举,又不是国家主席,要什么德高望重,要我看新一届坐馆得有能力带着大家扩充地盘,大大的赚钞票,这才是正理。”

    他的话立马得到一些人的支持。

    “哦?这么说铁头哥以为自己合适当坐馆喽。”

    “这话我可不敢说,合不合适要大家说了算才行,我就是说说我的意见。”

    大家又交头接耳的议论一阵。

    权哥对第三排中间的一个老大递个眼色,那人会意,马上叫了声:“依我看,咱们这些帮派老大没一个合适的,论实力论威望还是老爷子最合适,我看还是请老爷子继续连任吧。”

    “规定已经定了,一任坐馆最多只能连任两届,何况老爷子年纪越来越大了,应该休息一下才是,把机会让给别人。”一个红脸短发的中年男说道。

    先前那人怪眼一翻:“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现在除了老爷子明明没人能担当这个位子。”

    “雪狼,你嚷嚷什么,既然是选举,要投票说了算,究竟有没有人能担当还不一定呢。”红脸男怒道。

    雪狼呲牙一笑:“忠伯,我提议老爷子连任,你横三阻四的,是不是你有想法?”

    忠伯霍然站起,用手指着雪狼喝道:“雪狼,你别血口喷人,我忠伯是什么样人大家都知道,我身为公司元老,一向秉公办事,没有规矩不能成方圆,规矩就是规矩,既然定了大家就得遵守,要不然我们和占山为王的土匪有什么区别!”

    有人在下面小声发着牢骚:“操,黑社会还他妈搞选举,纯属扯淡!”

    大家呜呜泱泱,一阵混乱,议论声中隐然分成两个意见,一是支持沈天成连任,一是支持忠伯的意见,重新选出新的办事人。

    双方各执一词,越吵越凶。

    沈天成对旁边的权哥小声道:“事先给忠伯打过招呼了没有?”

    权哥一苦嘴:“没有。那家伙属秤砣的,一向只认死理,我怕把底告诉他,他不仅不会同意,还会把事情搞乱。”

    沈天成点点头,思量了下:“看样子,好多人都支持他,这样下去结果很难预料。”

    “你的意思是……”

    沈天成脸上闪过一道杀气,权哥马上明白了,顿时抽了口气,“可忠伯是公司元老,他要是死了,肯定会有人追查,到时候难保不泄露。”

    沈天成摆弄着手里的茶杯,淡淡的道:“大家兄弟一场,怎么能说杀就杀呢,咱们动不了忠伯,不等于动不了他身边的人。”

    “老爷子的意思是……”

    “我听说他老婆和孩子刚从国外度假回来,一家人很幸福啊,我们是不是该派人给嫂子和小侄女接接风呢。”

    权哥立马明白了,点了点头:“还是老爷子考虑的周到,今天参会的所有人的信息都在我们掌握中,放心吧,我马上就派人去办。”

    他趁着会场混乱,叫来一个贴身保镖,耳语几句,那人转身走了,大家都在争吵,谁也没注意到这个细节。

    忠伯按老规矩对沈天成一拱手,声音好似铜钟:“老爷子,咱们一直都是好兄弟,我有一说一,我不是冲你,你是咱江湖上的楷模,规矩是你定的,别人却怂恿你破坏自己定的规矩,我是为了保全咱们公司和您的威望才坚持我的意见,雪狼意图不轨,可我知道老爷子不是这么想的。”

    沈天成皮笑肉不笑的道:“忠伯说的一点都没错,我自己定的规矩自己破了,以后还能在江湖立足么,雪狼和诸位的好意我心领了,可这个坐馆我是万万不能连任的。”

    在场的人又是一阵窃窃私议。

    忠伯朗声道:“老爷子,时间不早了,大家商议的也差不多了,依我看,咱们是不是可以投票了。”

    沈天成一僵,捉摸着这个时候形势不利于自己,要是现在投了票,万一结果不是自己预想的那样,岂不是前功尽弃么,如今关键的绊子就在忠伯身上,只要他能就范,剩下的人就好解决了。

    “时间还早嘛,坐馆选举五年一届,非同小可,一定要选出一位大家都满意的人选才行,今天咱们一定要好好议一议。”他这么说是有意拖延时间。

    沈天成的话无懈可击,忠伯也只好默默坐下。

    又过了一会儿,沈天成眼前一亮,看到权哥派出去的那个保镖回来,递来一个妥帖的眼神。

    保镖来到忠伯跟前,对他小声嘀咕了几句,忠伯蓦然变色,“什么?你说的是真的?”

    保镖拿出手机,让忠伯瞧了瞧。

    忠伯一下子就瘫了下去,他心不在焉的站起身对沈天成一抱拳,说话有气无力的道:“老爷子,我家里出了大事,请容我先告退一步。”

    沈天成假装惊讶:“是吗?要不要我陪你去看看?”

    忠伯一摆手,红着眼圈:“不必了,我……唉!诸位兄弟,对不住了。”他一跺脚,扬长而去。

    众人一片诧异,都不明白忠伯家里出了什么事,让他连选举都抛开了。

    “老爷子,都办妥了,忠伯的老婆孩子、佣人、亲戚一家十二口一个没留。”权哥小声告诉沈天成。

    沈天成叹了口气,自言自语的道:“忠伯啊,这可是你逼我这么干的。”

    忠伯一走,那些持反对意见的人没了主心骨,一个个全都默然,雪狼趁热打铁,“诸位,论威信论贡献,老爷子都是当之无愧的坐馆,忠伯之所以反对,还不是想自己上位。今天老爷子如果不能连任,以后我们雪狼帮退出公司,我带着兄弟另立门户!”

    他这么一吆喝,全场大部分人都跟着附和起来,原先支持忠伯的那帮人也都动摇了。

    沈天成黑着脸道:“雪狼,不许放肆!忠伯说的对,规矩就是规矩,这个规矩我要是破了,以后也会有其他人去破,公司还怎么发展。”

    “我才不管那么多,我眼里只有老爷子你一个人,要是换了人我第一个站出来反对!”

    “是啊,老爷子,您就别客气了,规矩是您定的,可这次是大伙给破的,下不为例。您才是我们的主心骨啊!”人们你一言我一语,纷纷表示赞成沈天成连任。

    沈天成显得十分纠结,一拳砸在桌子上:“你们……你们这是逼着我沈天成坏了江湖规矩啊!”

    权哥一看火候差不多了,和林远瞻交换下眼色,“诸位,既然大家都商议妥当了,那么现在我们就开始投票吧。”

    “还投什么票,脱裤子放屁,多费一道手续,直接宣布老爷子连任吧。”

    沈天成一摆手:“大家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投票是必须的。”

    他使个眼色,在场边负责发票的马仔开始忙活起来,一切都搞得好像议会选举,只不过台下坐着的不是议员,而是刀尖舔血的主儿。

    意见既然已经达成,发票投票进行的很快,也很顺利,投票结果也很快便出来了,权哥接过大红烫金的红封,取出投票结果,清了清嗓音,刚要念的时候,就听一个女人的声音道:“大家好像忘了,青红帮老大的票还没投,这个结果怎能算数呢!”

    众人吃了一惊,全都循声望去,只见从门外缓缓走进一个女人。

    一头刀削般的长发,一张苍白无血的脸颊,一双刀锋般的眼眸,一身米色线织的紧身裙,在屋子正中一站,好似一把等待出鞘的剑!

    有的人忍不住呼出名字:“聂……聂小青,她……她没死!”

    聂小青目光一闪,嘴角扬起一道似笑非笑的弧度:“怎么,大家好像不太欢迎我。”

    别人固然吃惊,可更吃惊的还是沈东泽,他心里犯着嘀咕,自己明明一枪打死她,还把尸体丢进海里,她怎么又好端端的站出来了,真是他妈的活见鬼!

    他吓得后背冒出一道寒气,忽然瞥到自己老爹那两道恶狠狠的目光,更是一阵胆寒。

    还是沈天成反应的快,假装吃惊的道:“小青,你没死,我听说烟雨堂的人把你炸死了,你怎么……”

    聂小青的眼光落到沈东泽脸上,好像两把锥子,“问问你的宝贝儿子都对我做了什么?”

    到了这个节骨眼,沈天成可以装傻,可他这个做儿子的不能,这个黑锅他不背谁背。

    沈东泽冷笑一声:“没错,是我杀你的,只是没想到你是怎么活过来的。”

    第246节第246章大枭雄2

    一句话出口,全场一片惊声,谁都知道沈东泽和聂小青从小青梅竹马,情同兄妹,他怎么可能对她下毒手!

    “你这个畜生!来人啊,给我把沈东泽抓起来!”沈天成一声令下,保镖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在原地发傻,抓还是不抓,这是一个问题。

    “你们都傻了,把这个畜生给我抓起来!”保镖一看老爷子玩真的,这才硬着头皮去抓沈东泽。

    “慢着!”聂小青一摆手:“我来是想问问那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为什么要杀我?”

    沈东泽大脑齿轮般高速转着,他笑了,哈哈大笑,笑声震得窗玻璃沙沙响,“聂小青,你太天真了吧,这种事哪有当面问的。好吧,既然你问,我现在就告诉你,不为别的,就因为你太自作多情了,你喜欢我,可我不喜欢你,你的脾气谁都知道,我怕要是拒绝了你,你会杀了我,所以才给你演戏。我马上就要结婚了,怕你以后还来纠缠我,打扰我的生活,只有杀了你才是唯一的办法。”

    聂小青眼里噙着泪,不敢相信的摇摇头,“你骗我,你骗我!”

    “我骗你?”沈东泽一声嗤笑:“聂小青,醒醒吧你,这次杀不了你,是你的运气,但我明摆着告诉你,我一点儿都不喜欢你,甚至讨厌你,以后你死了这条心吧。”

    “从你开枪杀我那一刻起,我对你的心就已经死了,今天我来就是要给我们之间的关系一个了断,现在我明白了,一切都明白了。”聂小青凄然一笑,把眼泪瞪回去。

    沈天成十分痛苦的看了看沈东泽,又瞧了瞧聂小青,“你,你们……”

    一口气没上来,他捂着心口昏倒在地,全场立刻陷入一团乱糟。

    林远瞻和权哥对了对目光,还是他们比较沉稳,“快,把老爷子送到隔壁休息……诸位,诸位,事出突然,今天的选举就到这儿,这是老爷子的家事,我们不便参与,大伙先退退吧。”

    谁也没想到,五年一度的坐馆选举,连个结果都没出来,就这么草草收场了,各自打着各自的小算盘,有的发着牢骚,有的叹息,纷纷离开会场。

    “爸!爸!您醒醒啊爸!”沈东泽虽然明知老爹演戏,可还不得不配合他,流着眼泪,摇着沙发上的沈天成。

    聂小青紧蹙着眉梢,她可不知道这对父子在演对手戏,还以为沈天成是真的昏倒,她对老爷子一向尊敬,甚至当成父亲看待,自己今天要是不出现,兴许他就不会有危险,想到这儿,悔恨交加。

    沈天成悠悠的睁开眼,忽然一把推开沈东泽,“你,你不是我儿子,你这个忘恩负义的?(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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