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隐龙 第 5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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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时间,他悲愤无比,只觉人人可憎,再也不想稍留片刻,一拂袖转身欲走,谁知掉头之际,忽见殴阳灵怔怔地盯着冷飞云,神色惶惑,似是又惊又怒,没来由心头一酸:“殴阳家族内,也只有她是真心对我,在我被逐出家族的日子,给了我住的地方,又供我继续上学,更是百般开导我,让我从以往的郁闷与苦难中解脱了出来,如今她受这不可一世的混小子欺辱,我舍她而去,岂非无情无义?”

    想着步子一顿,犹豫不前。

    殴阳叶目视殴阳海,神色阴晴不定,良久方道:“你今日引狼入室,来日可不要后悔?”说到这里,突然纵身而出,挡在卓不凡的面前,冷冷看着冷飞云道:“接下来的三招,就由老夫代为接了吧!”

    众人见状,无不吃惊,冷飞云打量他一眼,笑道:“你接得下本少爷三招?”

    殴阳叶为见卓不凡为冷飞云所败,现在已是伤势甚重,闻言苦笑不答,心道:“接得下如何?接不下又如何?左右是死,不连累这位至交好友就好。”

    心念未绝,殴阳真忽地大步走来,盯着冷飞云,大声道:“大哥,你接一掌招,我接两招,区区三招,也不算多。”

    殴阳叶甚是讶异,未及答话,忽听卓不凡冷冷道:“这事是老夫先行惹起来,要你们充什么好汉?”说着走来前来,与殴阳叶、殴阳真并肩而立。

    冷飞云一皱眉,忽而冷笑道:“三人三招,到也干净利索,还有人想分一招半式的么?”话音方落,便听殴阳龙涩然道:“不劳足下关心,你也分半招给我吧。”说着步履坚定,走到近前,面对冷飞云。

    冷飞云扫视众人,蓦地哈哈大笑,朗声道:“一人一招,想得美呢?只半招,冷某便送你们去西天极乐世界。”说话间,并不作势,身上发头却无风而动。

    看到这一幕,殴阳灵心神大震,心知这一式若让他使出,在场诸人,只怕没有人能活命,这样一来,自己岂不要同时失去四个亲人。

    此时,她正处于一个非常关键的位置,只要她在最后横身而出,挡在中间,冷飞云的这全力一招,定然会让她一个人挡下来,可这样一来,自己势必死于非命,想到这里,不觉心生犹豫,矛盾起来。

    一命换四命,面对这种生死决择,只怕无论是谁,都会难以选择……

    殴阳叶、殴阳真于武道只是小有成就,而殴阳龙也定不是冷飞云的对手,卓不凡更不用说了,如此重伤,能站着不倒,已是奇迹了,还如何来抵挡冷飞云的这一招。

    眼见冷飞云的声势,心知他掌力一出,这四人必无幸免,就在这时——

    “竟然想死,就去死吧!”冷飞云身形暴涨,双掌推出……

    殴阳灵在这关键一刻,终于作出了决定,将眼一闭,暗叫一声:“罢了,总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亲人遇难。”想到这里,她已横身了出去,挡在冷飞云与那四人的中间。

    劲气袭身,如同天坠殒石,殴阳灵知道,只要这一击落到自己身上,那她身上,就注定要多出几个血洞……

    可就在这时,忽就听见“啵”的一声大响,余韵悠长,满天劲气,倏尔消灭。

    殴阳灵大吃一惊,张眼望去,却见场中不知何时多了一名戴着银色面具的少年,左手抱着自己,右手却与冷飞云实实对了一掌,嘴角还飘出了点点冷然之意……

    原来李杰抱团站立,本欲不理此事。

    因为人家既然不认自己,他自然也懒得用热脸去贴冷屁股。

    可他目光却锐利无比,突然看到殴阳灵慢慢横在中间,正觉奇怪,忽见冷飞云双掌一挥,向殴阳叶四人拍去,可就在这时,突见殴阳灵纵身跳起。

    李杰心头一震,伸手入怀,将银色面具戴在脸上,步子陡疾,蓦地高高纵起,霎时间已到二人中间,想也不想,挥拳送出。

    这一下,双方均用上全力,拳掌未交……

    只听砰的一声,冷飞云已喉头发甜,向后疾掠,欲要化解李杰的拳劲!

    不料李杰只一晃,如风赶来,较他退势更疾。

    冷飞云不及落地,便觉巨力奔腾,耳边闷雷也似一声冷喝:“揍人,你也得看人啊。”冷飞云仓猝间双掌上格,李杰《无相神功》在身,拳势奇快奇刁,倏地绕过冷飞云双掌,正中左颊。

    冷飞云眼前金星乱进,身子平平飞出。

    李杰叫道:“这一拳,是为你这有伙太狂打的。”声到人到,闪过冷飞云连环两腿,一拳如电,击在他胸腹之间,喝道,“这一拳是为殴阳灵打的。”

    这一拳力量之大,冷飞云被抛起丈许,五脏六腑翻转也似,未及变势下沉,耳听李杰喝道:“下一拳,为阿杰打的。”

    “我草,阿杰是谁,你又是谁?”冷飞云大怒,掌脚齐飞,疾如电发。

    李杰随圆就方,闪转自如,有如一阵疾风,打不到,摸不着,倏尔拳如毒蜂吐刺,拨开掌脚幻影,击在冷飞云右颊。

    刹那间,冷飞云两眼一黑,口鼻间竟是腥咸之气,未及觉出疼痛,后背一沉,又吃一脚。

    冷飞云心中惊怒:“臭小子,说好了用拳,竟敢用脚……”心念未绝,已如断线风筝,连翻带滚,远远抛出。

    但他终究是年轻一代中的高手,虽然连遭重创,章法却不稍乱,一个筋斗落地,倒退两步,吐出一摊鲜血,血水中白生生的,竟有几颗牙齿。

    李杰翻身落地,朗声道:“这一脚,是为你不认识阿杰踢的,阿杰就是殴阳杰,你没听说过么?”

    怀中的殴阳灵突然听到这个神秘的银面人竟然认识阿杰(阿杰既是殴阳杰,后果逐出家门,才改姓李杰的。)她一时间惊喜交迸,想到李杰认识这么个人物,为何以前不从听他说过。

    但想到狂妄的冷飞云现在挨揍,她心中大觉快意,拍手叫好,不料好字出口,冷飞云已然恶狠狠瞪将过来,他此时长发披散,满脸鲜血,身子摇摇晃晃,形同厉鬼一般。

    但毕竟余威犹在,殴阳灵被他一瞪,吓得低头望地,不敢作声。

    殴阳风却不知厉害,大声道:“你既然认识阿杰,就再帮忙踢他一脚,阿杰那家伙小时候还抢过我的糖呢。”

    李杰也看不惯这目中无人的冷飞云,搜肠刮肚,既然出了手,只想找借口多打他几拳,殴阳风一叫,正合心意,说道:“好啊,这一脚算你的,以后你对阿杰好点,要不然,我可不放过你。”

    殴阳风大喜,眉开眼笑道:“好说好说,我以后一定保证那小子吃香的,喝辣的,一辈子都活得逍遥自在!”

    李杰放在怀中的殴阳灵,迈开大步,直奔冷飞云。

    冷飞云连遭重击,浑身骨骼散架也似,何况先前解数用尽,也不敌李杰,此刻有伤在身,更觉难当。

    但他心气高傲,落到如此田地,心中仍是倔强无比:“技不如人,死也活该,只是输给这突然冒出来的无名小子,叫人气闷又无奈。”

    当下鼓起残力,虎视李杰,只待李杰出手,便以死相搏,纵不能同归于尽,也要分个你死我活。

    殴阳灵瞧得心跳加剧,说道:“爹爹,这神秘人打不打得过冷飞云?”

    殴阳叶微皱眉头,开口道:“这少年神功了得,但这几拳都是手下留情,并不想伤害冷飞云性命,冷飞云却骄狂自大,屡教不改,今日只怕有苦头吃了。”

    心中却又满是疑惑:“照这少年所说有话,他似乎真识得杰儿,只是以杰儿的身份,怎么可能与这等人结交,难道这其中有什么隐情不成?”他可能作梦也想不到,眼前这人,就是殴阳杰,因为对于殴阳杰的习武天资,没人比他更清楚了。

    若是殴阳杰在习武一道上真有什么潜力,他也不会送他去学校读书,学习经商之道,而是直接将他送入武道界了……

    所以当下一言不发,只是冷眼旁观,等到事后,他定要找殴阳杰好好问问,他本想现在就去问问殴阳杰,但此刻实是关键时刻,只得先留意这神秘少年再说。

    第二十六章

    冷飞云见李杰步步进逼,心中不由生出困兽之感,没想到他冷飞云初入俗世,就会遇到这种不可力敌的高手,呼吸一促,忍不住左掌圈出,刷的劈出。

    这一招,本是防守招数,敌强则强,后发制人,但冷飞云大败之下,乱了方寸,主动出击,大违这一招的本意。

    李杰虽然没有什么打斗的经难,但以他现在的眼光,对于一般招式,早已无师自通,见了冷飞云这手袭击,他右手突然转动,轻易就将冷飞掌势引开,左拳直进,奔他左胸。

    冷飞云一咬牙,正要硬挡,腰身忽地一紧,一股大力涌来,不由得向后掠出。

    李杰一拳走空,眼前金光刺目,数十发子弹瞬间射来,李杰急急低头,但那子弹来得太快,掠鬓而过,带走一丛发丝,四散飘扬……

    突然发生这种事,李杰抬头一看,只见这别墅的一面墙壁上站了十多人穿着黑西装的家伙,人人手中拿着一柄手枪,对他狂射了起来。

    一时间,子弹如飞,枪响个不停,李杰不知道自己身上的真气能不能挡住这些子弹,在他潜意识里,他只知道,自己在躲开这些子弹却是很容易。

    当下将真气布于手上,形成一道气墙,将迎面而来的子弹,全挡了下来!

    而这时,冷飞云已退到了围墙之上,他从一名西装男的手中夺过一把手枪,在子弹发出一瞬间,还强行催动真气将子弹带着一道闪电,射了过来。

    他深知李杰厉害,一占上风,便不饶人,双手连绵而出,许多子弹上都附带他的真气,势如漫天雨点,铺天盖地,全然将李杰湮没其中。

    李杰空手对敌,本已吃亏,又忽遇如此奇诡的攻击,更是有力难施,几遇险招,他的肉身纵然凭着真气化解子弹带来的劲气,衣衫却抵挡不住那些子弹锋芒,被割得片片乱飞,犹如漫天飞蝶。

    事情发情到这里,李杰突然发出一声怒吼,双掌连绵推出,只听“轰”的一声,一面用岩石砌成的围墙竟然让他直接轰倒了开来。

    满天灰尘与石悄飞舞之中,那些源源不断的子弹也停了下来,李杰纵身一跃,来到石屑堆中,冷冷看了那压在石块中的冷飞云一眼,双手连点,废了他一身功力,才闪身消失在了暗巷之中……

    并不是他不想杀了冷飞云,而是他身处法制社会,在没有必要的情况,还是不要闹事人命官司的好!

    这一切只发生在一瞬间,等殴阳叶、殴阳灵等人回过神来时,李杰早就消失了他们的视线之中……

    看到这一幕,殴阳叶等人都是微微一怔,接着,殴阳叶像是想起了什么,突然大喝道:“殴阳杰在那,赶紧带他来见我……”

    虽然不见了那神秘的银面少年,但其之前却说,好像是殴阳杰的什么朋友,应该不难从殴阳杰口中得知那人的身份,所以殴阳叶才有这一声大喝。

    李杰从殴阳家族遁出来后,将银色面具取下,正要想办法遮掩自己身份,忽然殴阳风匆匆走来,叫道:“喂!六弟,义父有事吩咐,叫你过去呢!”

    李杰此时不知道是不是应该向大家说明他的身份,但他隐约觉得还是瞒着的好,听到这话,还以为老爷子发现什么,急得满头大汗,只想掩去自己的形迹,便道:“你先等会儿,我一会儿马上过去。”

    殴阳风嘿了一声,道:“他急得很,你再不过去,可别害我挨骂。”

    不知道为什么,此刻李杰虽然已经了有这种奇遇,可面对老爷子时,还有些畏惧,这可能是常年积于对老爷子的敬畏,一到听老爷子要见他,又急又慌,可又不便让殴阳风久候,当下长叹一声,只得跟他走了。

    李杰心中担忧,低头走进书房,霎时便见殴阳叶与卓不凡两人面色凝重,站在一桌子旁。

    李杰心下有些发虚,硬着头皮问道:“义……老……爷老,可有什么事?”他本想叫声义父,可自己让殴阳叶赶出了家门,一时间,不知道如保称呼他,只得叫了声老爷。

    听到这话,殴阳叶微微一怔,看了看李杰,突然露出一丝笑意道:“你可知道殴阳家族今天发生了什么事?”

    李杰装着糊涂,嚅啮道:“我刚才吃坏了肚子,方便去了,可是有人趁机而入,想对殴阳家族不利吗?”

    他明知殴阳叶定是为了自己刚才与冷飞云打斗之事,却又不想承认,只好支支吾吾,顾左右而言他。

    殴阳叶不去理他,对卓不凡道:“这可怪了,那人说过识得阿杰,可看阿杰的样子,好像分明不知道这事,卓兄,莫非是我们想错了?”

    卓不凡摇头道:“整个殴阳家族,就你的第六个义子叫殴阳杰,以那神秘人的身份与眼光,又怎么会叫错人,想来这其中定有些隐情。”

    殴阳叶皱起眉头,道:“也有可能是我们殴阳家族还有其他带‘杰’的子弟也说不定?难道那人是小女带来的么?且待我去问问。”

    他正要移步出房,李杰见不能再瞒,便躬身道:“老爷,你们说得可是今天与冷飞云打斗的那个银面少年,小子狂妄无知,却还真识得此人。”

    殴阳叶身形一顿,大声道:“你真认的那人?”言语中,又惊又喜,惊得是,他怎么也想不到,以李杰的身份,是如何与那等人物结交了,喜的是,要是自己的义子中,真有这么个朋友,那以后殴阳家族在武道界的身份,将截然不同。

    李杰苦着一张脸,连连拱手道:“小子虽然不学无术,却喜欢结交朋友,那银面少年正是小子在一个酒吧中认识的……”

    卓不凡上下打量他几眼,嘿嘿一笑,摇头道:“这位小侄啊,认识便认识,不认识便不认识,你可别冒名顶替哦!”

    李杰听出他语带怀疑,忍不住一怔,说道:“那银面少年也没什么了不起的,我又何必顶替什么?”

    殴阳叶与卓不凡听他说话狂了,忍不住同哼了一声。

    殴阳叶沉着脸道:“你不过是个晚辈,怎能这般说话,可没家法了!”

    李杰听出他们心中的轻视,忽地热血上涌,心道:“我李杰虽只是个不学无数的人,但也容不下你们这般轻贱!”

    登即涨红了脸,大声道:“两位老爷在上,小子虽不是什么重要的角色,可那银面少年却是欠小子几个情恩,他曾答应过替我做三件事;今天这事,只算一件,其中还有两件,两位大老爷若不是信,小子现在就可将此人唤来,实行他的诺言,不知两位老爷意下如何?”

    耳听李杰信誓旦旦,两人心中再无怀疑,霎时面面相觑,一齐抚掌大笑,都道:“后生可畏,后生可畏!”

    李杰愣在当场,心道:“他们真是在称赞我么?还是取笑我不自量力?”眼看他两人神态如此,李杰心中反生疑惑之情,往后退开一步,满面都是不解之色。

    “三件事,还有二件,够了,够了,真是够了。”

    殴阳叶与卓不凡互望一眼,两人低声默念几遍,神色之间,却是有三分惊喜,七分羡慕,能让那神秘的银面少年亲自为别人办三件事,只怕他们就是倾其家产,也是难以求来。

    却没想到,这样的好事既然落到李杰的头上了。

    卓不凡打量着李杰,嘻嘻一笑,对着殴阳叶道:“能与那神秘人结交,你定也不简单!”说到这里,他转头望向殴阳叶道:“好哇!你这老家伙,几时收了这样一个俊秀的好义子,却又叫他躲在人群中装作宾客,戏耍我!”

    岂知殴阳叶心中的讶异,比之卓不凡更甚,他忙道:“卓兄见笑了,这孩子其实在几年前就让老夫逐出家门了。”

    卓不凡啐了一口,道:“都到这当口了,你却还来瞒我,你还当我是老友么?”

    殴阳叶拼命解释,卓不凡却哪里肯信,眼看李杰若真个一无是处的人,又岂能与那等神秘人结交,而且还能让那神秘人心甘情愿为他做三件事?

    殴阳叶只说得口干舌燥,仍是难以取信于人。

    卓不凡见殴阳叶仍是不认,便自一笑,道:“好啦好啦,无论这孩子有没有让你逐出家门,他终究解了殴阳家族的大难,更是救了老夫一条性命。”说着对李杰招招手,道:“孩子你过来。”

    李杰依言走近,躬身道:“第爷有何吩咐?”

    卓不凡笑道:“难得你有那等神秘的朋友相助,要不是你,想来那银面少年也不可能出手救下老夫,我很承这个情,你可有想要的东西,我这就赏给你。”

    李杰微微摇头,道:“小子与那银面少年可识,纯属误打误撞,而且今天带他来这里,也只是一时兴起,如何称得上功劳,请卓老爷万莫如此了。”

    卓不凡见他谦逊有礼,气度非凡,哪里像个百无一用的人,比起自己儿子,比起殴阳叶的另外几个义子,不知到要好了多少倍,他是越看越顺眼,越看越欢喜。

    看了殴阳叶一眼,不由得心下暗羡,直道他收了个好义子,心中更是喜欢。

    突然间,卓不凡像是想到什么,突然望着殴阳叶道:“老弟,你刚才是不是说过已将这孩子逐出家门了,好极了,好极了!”

    说到这里,他兴奋的搓了搓手,满眼期待的望着李杰道:“殴阳叶不要你,干脆你就认我为义父吧,我保证不会像殴阳叶这般无情,老夫的家产虽然没有殴阳家族多,但也不少,你只要认我义父,以后这些东西都是你……”

    第二十七章

    他话还没说话,就让殴阳叶捂住了嘴巴,殴阳叶直接将卓不凡轰到门外才道:“你这老不死的,那有像你这样诱拐人家义子的,找打不是……”

    卓不凡站在门外,摸着脑门,无辜道:“这算是诱拐?你这老家伙不是不要他了么?”

    “去去去!你这死老鬼,给老夫滚远点,你没听到一日为父,终生为父么,老夫要是真不要他了,又怎会继续供他读书,虽然老夫与那些义子没有血肉亲情,但这种父子之情,却是从小就有的,怎么可能如此轻易断去……”

    说到这里,殴阳叶突然看了李杰一眼,眼中流露出一种异样的神情。

    卓不凡见李杰不为自己的条件所动,只好对殴阳叶道:“喂!既然你不让他认我为义父,那可得你想个法子,赏点什么给这孩子,我很承他的情。”

    殴阳叶点了点头,道:“这我理会得。”说着朝李杰望去,眼中却有纳闷之意,既然一时也对这个曾让自己费尽了心思的义子,有些疑惑了起来。

    卓不凡哈哈大笑,走进房来,拍了拍李杰的肩头,笑道:“这回多亏有这孩子的朋友相助,要不然,殴阳家族几百年基业与我这把老骨头,只怕都得丢了……

    江南十余个武林世家全给那冷飞云那个小子给挑了,却只有殴阳家族保存了下来,昆仑派的入世子弟让我们将了一军,我明日便将此事登报发表出来,要他们知道一山还有一山高的道理!”说着站起身来,便要告辞。

    殴阳叶见老友心中喜悦,面上却不动声色,他起身相送,行到李杰身旁时,见他兀自静静站着,便吩咐道:“你先留下来,我一会儿有话问你。”

    语气颇见严肃,好似对他的话有些怀疑。

    李杰面色惨然,心道:“惨了,老爷子只怕不是这么好骗的,自己若想隐瞒身份,可要如何过关?”

    过不多时,只见殴阳叶匆匆回到书房,径自坐了下来。

    李杰见他面色不善,不知为何心下更怕,动也不敢动上一下。

    这可不是武功强弱的问题,而是一种长年对老爷子的敬畏,使得他不敢随意放肆……

    殴阳叶上下打量李杰,过了半晌,忽道:“听说这次是来为老夫祝寿的,可有寿礼?”

    李杰嗯了一声,点了点头,躬身道:“寿礼在灵姐那,我一会让管家给您拿过来。”

    殴阳叶不置可否,又问道:“那份寿礼是不是灵儿帮你挑的?”

    李杰心中害怕老爷子责难殴阳灵,想了想,才道:“是我陪着灵姐一起买的,只是现下我身上没钱,所以钱……”干咳了一声,道:“钱是灵姐出的……”

    李杰见殴阳叶闭目沉思,神色难辨喜怒,一时心中更觉忐忑,不知道为什么,要他此时的本事,本已完全没有必要如此畏惧,可自己偏偏又不敢有这想法。

    这其中,可能有二个原因,一是在自己心底深处,可能早将老爷子当成一个恩人,毕竟是他一手将自己带大的,虽然名义上不要自己了,但以对于自己的衣食住行,却是没有停断过。

    至于第二,可能是因为面前这人是殴阳灵的亲爹,而自己又对殴阳灵敬爱不已,所以,就难免将这份敬重带到老爷子身上了。

    过了半晌,殴阳叶道:“你过去可曾恨过义父?”

    李杰心下一凛,听殴阳叶不再自称老夫,而是义父,那就是说明要与自己相认了,忙道:“不瞒义父,其实在孩儿心从没怪过您,毕竟您为孩儿我所做的一切,已远超父子之情了,要怪就只能怪孩儿没用,不能为殴阳家族争光。”

    李杰知道,殴阳叶之所以要将自己逐出家门,其中一大部分原因,可能就是来自于家族内部的压力,毕竟一个武林世家,是很难会去收养一个没用的废物的。

    殴阳叶见李杰此时的回话,与以往大是不同,不但机灵了许多,也大胆了许多,料知有异,便也不再多说,想道:“此子定有什么奇遇,可得好好查访一番,可能此事,就与那神秘的银面少年有关。”

    想到这里,殴阳叶心道:“待我先试他一试,看他是否真有从那银面少年那学来什么本领,还是只学会了些小聪明。”当下心中盘算,口中吩咐道:“来,你先坐下。”

    李杰依言坐在一旁,心中微觉奇怪,只听殴阳叶道:“我看你行走如风,下盘甚稳,看来已是有了些武功底子,我殴阳家族的弟子,就是要如此,现在我想考你一考。”

    李杰一怔,道:“义父……这……”

    殴阳叶手一挥,打断了他的问话,将一把小刀递到他面前,指着一面墙壁道:“你用此刀,将论语三篇刻写在这面墙壁之上!”

    说到这里,殴阳叶站了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尽力刻写,我只是想看看你的手劲与臂力如何,别无他意。”

    李杰呆了半晌,心道:“没想到老爷子会这种办法要考校自己,现在既然老爷子叫我刻写,我也只能刻写了,只是不能表现的太招摇,也不能表现在太柔弱。”

    跟着持刀站在墙壁之下,过了一会儿,便挥刀疾刻了起来。

    殴阳叶看了片刻,便走出书房,反手带上了房门,他知道就是要他自己一口气在墙壁上刻完论语三篇,也不是一时半会的事情,更不用说是李杰了。

    因为在墙壁上刻画东西,最考验一个人腕力与握力。

    过了半个时辰,殴阳叶走回书房,见李杰呆呆望着窗外,他心道:“毕竟没有什么武功底,体力与腕力有限,才半个时辰,便已吃消了。”当即问道:“怎么不刻了?”

    李杰转身答道:“禀义父,我已经刻完了。”

    殴阳叶先是一怔,接着却是点了点头,不置可否,心道:“这么快就刻完了,想来刻在墙壁上的字也不会太深,应该是草草了事吧!”

    接过他来到李杰身旁,抬头往墙壁上一看,只见李杰刀刻的书法不但苍劲有力,而且纵横飞舞,不觉一惊,暗道:“好凌利、好雄健的笔意。”

    再看文字深度,殴阳叶是越看越是心惊,他出这考题,原只想看看李杰的腕力怎么样,料他也可能会将这些字刻完,但料不到他竟然能借着这些字,透露出一个人的心境。

    更料不到,他竟然能将字刻入墙壁半寸,这可是连他也做不到的事情,殴阳叶暗暗点头,对这义子才正是刮目相看了起来,看来此子还真从那神秘少年处学到了不少东西。

    李杰见殴阳叶不发一语,怕自己刻的字不入他的眼,因为他连一成功力都没用,只用了半成功力,其实以他此时功力,就是徒手,也可以在石壁上刻下字,更不用说在这粉刷的墙壁上了。

    看到殴阳叶沉吟不觉的神情,他一时会错了意,忙道:“义父,这只是我随意而刻的,叫您失望了,只是您若给我些时间,我若许还能刻得更好。”

    只想伸手持刀重刻,免得遭人讥笑。

    哪知殴阳叶却暗暗想道:“这孩子只是与那银面少年相聚了短短几日,就能有如此成就,实在是一等一的习武人才,看来老夫以前定是看走了眼,我若让他埋没此处,天下岂不笑我殴阳叶无识人之明?”

    李杰见他神思不属,一时心中担忧,只躬身低头,不敢稍动。

    殴阳叶沉思良久,道:“你想不想进入武道界?如果想,老无就是倾尽家财,也会将你送进九大派之中,让你可以从中学得更高的武学!”

    李杰敷衍道:“义父,孩儿已临近高考,现阶段,只想将高考弄好,至于进入武道界的事,孩儿从来没敢想过,更不能让义父为孩儿如何破费。”

    殴阳叶听他像是说出了心中之言,又见他眉宇间有股愁意,心中便想:“此子此刻身为在校学生,自然一心扑在读书上,待我日后再好好功说他吧。”

    心念于此,便不再要求,只淡淡的道:“你这篇刻文,雕刻的很好,老夫看不过不少石雕之文,却很少见到过如此好的刻文,这篇刻文就让它一直保存在这书房中吧。”

    殴阳老爷子生性高傲,平素甚少称赞于人,更别说是对他的那些义子了,此时能说出这几句话来,已是对李杰的最大赞誉了。

    李杰自然知道殴阳叶的性情,所以闻言顿时大喜,想不到殴阳叶竟然还要将他的刻文永远的保存在书房之中,忙道:“义父谬赞了,孩儿愧不敢当。”

    心中隐隐有些后悔,早知道殴阳叶要将这篇刻文永远的保存在这书房之中,那自己就更应该刻好些,至于在不济,也得用上二、三层实力才行,这半成实力,要是以后让那位前辈高人看了,也太丢人了。

    殴阳叶望着李杰,心下暗自叹息,想道:“昔年有句古话,生子当如孙仲谋,我殴阳叶虽称江南才子,直至今日,方知此意,浊玉经雕,终发光。”

    一时想起自己年老无子,牵动心事,不由得叹了口气。

    李杰不知他为何感慨,不知如何是好。

    殴阳叶沉默片刻,忽道:“你与那神秘少年的事,我已让人封琐了,你尽管放心,在你读书期间,没有人会为了此事去打搅你的,夜了,明日还要上学,你先去休息吧,以后要是有事,义父可能还会向你求助的。”

    毕竟李杰与那神秘少年关系不同一般,要是殴阳家族真发生什么不可预料的灾难,或许还真要重新找那神秘少年出面,也说不定……

    第二十八章

    看到李杰点了点头,殴阳叶这才起身,慢慢走出了书房!

    李杰尾随其后,也缓缓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走下楼梯,迎面碰到殴阳海低头走来。

    他抬头看到李杰吓得跟耗子似的,匆忙转到下人的房间里去,李杰暗摇头,心想:“这家伙不但引狼入室,更是竹篮打水一空场,看来老爷子一定不会轻易放过,也极可能他是听到了自己与那神秘少年的关系,所以使他如此害怕自己!”

    所以李杰没有理会殴阳海,而是绕过走廊,来到后院。

    这栋别墅的左侧是座小型森林,树木很有秩序的载种在黄色的山土上,李杰走出别墅。

    看到这片土地,想起自己儿时与众兄弟们游玩的场景,不由会心一笑,自己终于又重回这里了……

    只是听殴阳叶以前好像告诫过,在这片林子中,说除了规则的道路外,不可乱走,尤其林后山谷附近更不可轻易走动,否则必遭奇祸!

    他想不出这附近会有什么奇祸降临到自己身上,更不信自己会受这什么奇祸所制,想来是这林后的山谷放有殴阳家族重要的信物,所以老爷子才这般告诫他们。

    虽然很想去那里看看,到底山谷中放了件什么东西,但他是个谨慎的人,不会转易冒险,而且在没有老爷子的同意下,他也不会脑出什么误会来,看了看便依来路走回。

    未走几步,忽听前面一处阶梯左侧有人唤道:“杰弟,快过来!”

    前面是一片绿意袭人的草坪,只见那里白影一闪,从暗处走出一人,正是殴阳灵,李杰微微一怔,接着便是微笑道:“有什么事么?”

    殴阳灵一个箭步飞跃了过来,娇声道:“听爹说你与那银面少年很熟悉,能不能让灵姐见见他!”

    李杰心知身为武林世家的人,应该都会武功,却想不到自己以前十分注意的殴阳灵也能窜掠二、三丈,怪不得以前殴阳家族容不下他,看来那时的自己,真是太无用了!

    他被殴阳灵的轻身功夫惊住了,所以一时之间,也没听清楚她说什么,只得问道:“你刚说什么?”

    殴阳灵娇嗔道:“带我去见那银面少年!”

    李杰大惊道:“去见那银面少年?”

    殴阳灵疑声道:“难道你认识那个神秘的少年吗?”

    李杰连忙应道:“认识!当然认识!”心中却苦笑道:“自己若连自己都不认识了,除非是那人得了失忆症,只是现在自己又没分身术,怎么去变个银面少年来与你相见,这事可真有点为难我了。”

    殴阳灵欣喜道:“那就好啦!明天晚上,我们学校门口,我要好好谢谢那银面少年的救命之恩!”

    李杰听她两三下,就将这事给敲定了,心下一急,脸上不敢表现出来,只得笑道:“为什么要晚上见面,该不是灵姐想约人家吧!”

    殴阳灵玉脸一红,白了李杰一眼,撒娇道:“你说这些做什么,总之你明天将人带来就行了,姐姐我以后定会好好谢谢你,好了,我走了!”

    李杰一点准备也没有,叫他去那给殴阳灵找个银面少年出来,突然心慌道:“明天不成,人家又不是货物,不可能我说带,就能带他来吧,而且他极可能还不愿公开露面了!”

    殴阳灵不依道:“一定要,我打算用明日一整天的时间来预备晚餐,不管怎么样,算灵姐求求你了,你定要将人给我带来,要不然,我这这份苦心可就白费了。”

    言罢,一蹦一跳,非常高兴的走了!

    李杰看着殴阳灵离去的背影,不由一叹,这丫头不会是看上那个自己虚构的“银面少年”了吧,想来也是,那个少女不怀春,又有那个少女不喜欢大英雄,尤其还是个大英雄曾做过英雄救美的事情。

    所以殴阳灵这个高傲的女人对自己那个虚构的“银面少年”一见倾心,也是大有可能的。

    只是若真是这样,可就苦了自己,心想:“明天一定要带个银面少年去见她了,倘若坚持不去,自己虚构银面少年的身份就要拆穿,岂不白费了自己这么一番苦心,而且,自己的身份若公布与众,只怕连学校也呆不下去了……

    看来只能去街上碰碰运气,也许真能抓到个白痴来充当这银面少年!”

    想定后便走向书房,经过自己的房间时,竟然听到袅袅箫音从远处传来,李杰微微一怔,暗道:“这么晚了,是谁在吹呀?”这时天色已全黑,乐音感人,李杰站着听了一段,想了想,便朝箫声走去。

    走了数十丈,箫音突歇,李杰倏然止步,双目神光电射,望往一座钢铁吊桥之顶。

    一个修长优美,作文士打扮的人,正负手立在桥顶,凭栏俯眺在桥下来了又去的江水。

    一排轮船,刚好驶过。

    李杰身躯一震,难以置信道:“云无紫?”李杰怎么也没到,自己会在这里遇到云无紫,而且还是在这种情况下。

    她是如此美丽,果然不愧为是星龙学校的首席之花。

    迎着河面送来的夜风,一袭淡青长裙随风拂扬,说不尽的闲适飘逸,俯眺清流,从容自若,背上挂着造型典雅的古剑,平添了她三分英凛之气,也似在提醒别人,她具有凌利至极的剑术。

    从李杰的角度瞧上铁桥中心点的最高处,半轮明月刚好嵌在她脸庞所向的夜空中,把她沐浴在温柔的月色里。

    更加强调了她有若钟天地灵气而生,如河川般起伏分明的秀丽轮廓。

    以此时李杰的心性,亦不由狂涌起惊艳的感觉。

    她的“艳”与殴阳灵绝不相同,是一种淡雅,清柔之美,显得那么自然的、朴素丽质。

    纵使在这繁华都市中,她的出现却把一切转化作空山灵雨的胜境,如真似幻,动人至极点。

    李杰实在想不到在这样的夜晚,云无紫为何独立桥顶,要不是他目力超人,在这黑夜之中,只当以为自己看得是幻觉……

    可就在这时,微不可闻足尖点在水面的声音在李杰心头上响起。

    李杰吓了一跳,差些直接叫出声来,没想到云无紫是与人有约于此。

    李杰强压下心神的震荡,因为此时来人修为不弱,比起让自己狂揍的冷飞云不知高明了多少倍,在没有弄清状况前,他还不轻易暴露自己。

    心念一动,顿时口鼻呼吸断绝,内气敛息,只余下灵台的一点清明,默默遥控体内真气。

    天地忽然静了下来。

    水面上传来一道声音响起道:“桥顶是何方高人,何不下来一见。”

    一阵娇笑来自桥顶传下,接着便是云无紫银铃般动人的声音道:“白江宇果然不凡,枉水月派自命江南大派,竟无人挡得住白兄一剑之威,可笑之极。”

    白江宇笑道:“只听姑娘的声质,便知是天生丽质的美人儿,却不知姑娘不惜百里追踪在下,所为何事?”见云无紫淡笑不语,白江宇却也悠然自若,半点不觉道:“姑娘轻功之高,是在下平生仅见,所以在下每趟想见姑娘,都落得一脸灰尘,可是今晚在这铁桥清流之地,环境可是非常特殊,在下若要得睹姑娘芳容,恐怕也不是没有机会。”

    李杰不由心下暗道:“原来是白江宇先行追踪云无紫在前,这样说来,这家伙岂不是自己的情敌?”

    云无紫应道:“堂堂男子汉大丈夫,不要逼人家好吗?我刚才故意吹出萧声,就是要让你知道人家来了,现正思量是否应该现身与你相见,你却来咄咄逼人家。”

    李杰心中大懔,不由得对白江宇刮目相看,自己目前中的心神,既然也为这混蛋心动了,看来自己也得行动了,要不然,可能真会让白江宇得手。

    白江宇淡然道:“姑娘若有见在下之心,在下已是非常欢喜,可否先赐告芳名,那称呼起来可以亲热一点。”

    此人说话高雅、语调温柔、态度洒逸,难怪他能使这冷傲的美女倾心。

    云无紫显是给他哄得芳心窃喜,欣然道:“我只说一次,你勿要粗心大意忘掉了。”

    白江宇以无比真诚,再加感人的语调道:“白江宇正在洗耳恭听,此次一听,更会牢牢将它刻下心里,日后更不敢忘记,姑娘请放心。”

    李杰听得心中一阵感慨。

    他是自问说话欠了白江宇这种令人深信不疑的味道。

    难怪云无紫看得起他,还故意吹出萧声,将他约来,只是她怎么也想不到,她这美妙萧声引来的,可不是只有白江宇一人。

    李杰望着白江宇暗道:“白江宇这小子玩女人挺有一手,假设此人生性如此,谁都没有话说,否则他就是大奸大恶的人了,本少爷说不定,要替天行道了。”

    殴阳灵似乎给他打动了芳心,道:“我叫云无紫,咦!你的表情为何这么古怪,定是知道我的来历。”

    白江宇叹道:“无紫小姐才真是名不虚传;只从我的眼神变化便窥知我内心的感受,不愧是身兼两大武林世家绝学的唯一传人。”

    云无紫语调忽然变得无比的冷静,就像换了个人似的,缓缓道:“我的家事很少人知道,此事相当奇怪,不知道关于我的事,白兄是从何方得到的内情?”

    白江宇歉然道:“这个请恕在下不便透露,白某还知道无紫小姐的修为不但早超越了你们家族的长老,连令师祖云涯子亦要甘拜下风,你的功力直迫后天境界,难怪在下想摆脱小姐的追踪亦难以办到。”

    第二十九章

    接着语气转冷道:“开始的时侯,白尚以为小姐是慕在下多情之名而来的刁蛮女子,现在当然知道这想法大错特错,请问无紫小姐究竟有何贵干,竟这样垂注我白江宇。”

    云无紫道:“这个恕我不能说出来,好了!我要走哩!”

    听到云无紫要走,白江宇不但没有出言相留,还微微欠了欠身,此人皮肤很白,就像绝大部分的南宋文人一样;但因为皮肤白,俊美的五官看起来便份外鲜明,更显得他文采风流,智勇兼备。

    这时他身着白色礼服,傲立江面, (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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