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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架打得丝毫谈不上惊心动魄,但是波诡云谲,从全处下风到反败为胜没有一点兆头。
我摸着被打肿的后背连声道:“围紧了啊!”一边捡了条棍子在不老实的想挣扎出来的马仔头上敲上几下,“别动,听见没?”
四大天王也不敢大意,生恐对方跑了又遭烟熏火燎之罪,包围圈也越收越紧,被挤在最中间的峰哥五官变形,苟延残喘道:“我们不动,求各位别挤了。”
我这才稍稍松了口气,回头一看车上,王芳眼睛瞪得老大、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一幕。倩倩始终没敢抬头往这看一眼。我示意她下车,用棍子指着峰哥道:“你没把我妹妹怎么着吧?”
峰哥歪着嘴道:“一指头都没碰——我们就想拿回自己的东西。”
王芳冲我微微点头,看来赵倩倩没受什么伤。
我用棍子挠着后脑勺道:“妈的老子到现在也没弄明白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峰哥开始情不自禁地流口水:“大……大哥,您就别玩我们了,都这时候了还抵什么赖呀?”
第009章天界之乱
“放屁,老子又不想占你们便宜,那钻石……”
天界娃娃道:“那钻石真是被我们拿了,只不过恐怕已经没有了——我一会再跟你解释是怎么回事。”
“咳咳。”我话锋一转道,“现在给你一个机会,跟我妹妹道个歉这事儿就算完了行不?”
峰哥带着哭音道:“歉我道,可是那钻石二十多万呐,你就这么不声不响地拿走我怎么跟兄弟们交代呀?”20多万?虽然未必是什么好钻石可我也赔不起呀。
我板着脸说:“你就说要钱还是要命吧?”我跟四大天王道,“来哥儿几个,我数三声每人往前跨五步啊——一、二……”
峰哥一下就急了:“别别别,我道歉——大姑奶奶小姑奶奶我有眼不识泰山,您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吧!”
赵倩倩晚一步下车,躲在母亲后面,神气已经恢复了不少,气咻咻道:“你还没说你为什么绑架我呢?”
王芳拍拍她示意不必再问,对我说:“这件事暂时到此为止,剩下的我老公回来会处理的,今晚谢谢你。”
“我送你们回去吧。”
王芳一摆手:“我们自己可以的。”
赵倩倩道:“妈我害怕。”
王芳拉住她的手,执意自己打车回去了。我总觉得她后来和我说话的时候神情不冷不淡,好像在忌讳着什么,这会也顾不上那么许多,我回过头质问峰哥:“那你答应这事儿就这么了了?”
峰哥这会说话的声音已经有了胸腔共鸣:“同……嘶……同意了!”
“我现在放了你们不打了吧?”
“再打……是孙子!”
我这才让四大天王后退撤了包围圈,一干马仔骤然被解放,散落了一地,个个面如白纸气喘吁吁。
我见他们确实没了再战之意,蹲在峰哥面前道:“这件事我会给你一个解释的,不过得等我自己先弄明白。”
峰哥抱着脖子喘了半天这才使劲摆手:“我们认倒霉,那货我们不要了!”半晌之后他幽怨地抬起头道,“我见过下雪下冰雹的,还从见过打架下帮手的。”
我呵呵一笑道:“知道你这叫什么吗?”
“什么?”
“这就叫放着地上的祸不惹你惹天上的!”
……
峰哥他们狼狈逃窜后,我郑重道:“多谢四位天王了。”
魔礼寿兀自低头道:“我龙呢,我紫金龙呢?”
天界娃娃悄悄跟我说:“四大天王落入凡间,他们的武器也失去了灵性。”
其他三个天王也帮魔礼寿找蛇,魔礼红抬手一指道:“在那呢。”我们一看,就见那蛇盘在一棵树上,把个鸟窝啃得乱七八糟。
魔礼寿跳脚道:“罪过罪过,畜生还不下来?”
但是那蛇失去灵性后已经不听指挥,自得其乐地盘在鸟窝里,魔礼青在树干上踹了两脚这才把它震下来,魔礼寿赶紧上前抓住盘在胳膊上……
“咳咳,四位也饿了吧,咱宵夜去?”
魔礼青道:“别说还真饿了,我们往下掉就掉了好几天。”
“上车。”
其他三个天王主动把副驾驶让给老大魔礼海,空间本来就狭窄的小奥拓被魔礼青和魔礼寿刚坐上去就已经满了,魔礼红站在车边道:“给我让点地方。”
魔礼寿死死扛住魔礼青也不过挤出一巴掌宽来,魔礼红无奈道:“三哥,得罪了!”他抬脚把车里的人踩了踩实,猛的钻了进来顺手把门带上,车里顿时就像桂圆壳里塞了一个橙子一样满满当当,我赶紧起步,一路上就听魔礼寿不住抱怨魔礼红的伞硌着他了……
坐在前面的魔礼海手里捧着一把琵琶,跟我说:“你就是天界娃娃选中的凡人?”
“呃……我叫小强。”
魔礼海问天界娃娃:“什么时候送我们上去?”
天界娃娃道:“这事一会再说。”
这时就听魔礼寿问魔礼青:“二哥你剑呢?”我看了一眼后视镜,这才发现魔礼青背上只背了一把空剑鞘,原来他的武器是剑。
“落地之前就丢了。”
魔礼寿安慰他:“没事,反正留着也没什么用了。”
魔礼青忧心道:“就怕掉到人头上,前两天刚磨的。”
魔礼红脸被挤在玻璃上,嘴歪眼斜地感叹:“这人间可真是大变样了呀,大哥我们上次下界是什么时候的事儿了——唐朝?”
魔礼海道:“嗯嗯,好像是。”
魔礼青望着外面一排排整齐的路灯道:“现在的皇帝更好大喜功了,光这灯一夜得费多少油啊?”
我也懒得解释,合着四大天王对人间的思维还逗留在唐朝,基本上就是四个古代人,最烦这种反穿越的土鳖了。
我问天界娃娃:“神仙们不是能从上面看见人间吗?”
天界娃娃道:“以前能,现在大气污染这么严重,连长城都看不见了。”
这时路边出现一个烧烤摊,这会都快半夜一点了,老板正准备收摊。
我说:“天王们,咱们要不就在这凑合一口?”
天界娃娃不屑道:“一来人就往烧烤摊上领,没创意。”
我小声道:“你少说话吧,这个点儿还能去哪?”
魔礼红抽了抽鼻子道:“都有什么呀?”
“烤肉。”我说。
魔礼红尴尬道:“这个我们严格说来是佛教弟子,吃肉不大方便吧?”
我顿时欣喜道:“也有砂锅面。”
魔礼青也抽抽鼻子道:“既然咱们都掉落凡间了,我看就入乡随俗吧,你说呢大哥?”
魔礼海认真地想了一会,摆手道:“老二说得对!”
我:“……”
我第一个下车,老板见我就一个人似乎没什么兴趣的样子,懒洋洋道:“我这收摊了,要不明天早点来?”
“我们五个人呢。”
老板这才犹豫了一下道:“那……”
这会魔礼海下车了,他伸个懒腰,大眼珠子眼巴巴地瞅着老板,老板立刻殷勤道:“几位吃点什么呀?”
后门一开,魔礼红被弹了出来,然后魔礼寿和魔礼青这才磕磕绊绊地下了车——当时是夜里一点多,四个一米九多大个儿的壮汉穿着古代的盔甲,魔礼寿腰上还扎着一把弹簧刀……
老板哆哆嗦嗦地把菜单拿来,试探地问:“几位这是刚赶场子回来?”
我怕他报警,就指着魔礼海的琵琶说:“我们是一个乐队的。”
老板这才释然:“喝点啤酒?”
我看看魔礼海,魔礼海很民主地问三个兄弟:“你们说呢?”
“大哥说了算。”
魔礼海把蒲扇一样的打手放在桌子上道:“那就还是入乡随俗吧。”
“咳咳,先来50个烤串一打啤酒。”
“得嘞!”老板心惊胆颤地忙活去了。
我和四大天王面对面坐好,把天界娃娃也掏出来搁在桌上,我郑重道:“我先正式介绍一下自己,我叫甄廷强。”
“噗——”魔礼青乐了出来,“真挺强啊。”
我巍然不动地坐着,因为这个名字我从小被各种笑话的事我会告诉你?
魔礼海碰了碰魔礼青,魔礼青这才正襟坐好。
魔礼红拽住魔礼寿腰上的刀柄,一使劲“砰”的一声拔了出来。我往魔礼寿护甲上看了一眼顿时叫道:“木头的啊?”
魔礼寿不好意思道:“木头的轻省,又没啥实际用处。”
我想想也是,四大天王在天界地位还是尊崇的,平时也没人真和他们刀来枪往地互殴,遇上孙悟空那个级别的对手穿着盔甲也无济于事,而这身盔甲基本上就是四大天王的制服,不管走哪坐哪都得穿着,谁也没见过庙门口供着四个光膀子的壮汉,于是一切以轻便为主,样子货而已。不过就算这样普通弹簧刀自然还是扎不进去——我说拔刀的动静跟开了瓶红酒似的。
老板拿上啤酒,我起了五瓶恭恭敬敬送到他们手里,跟他们碰了碰杯道:“初次见面,我先敬各位一下。”
说实话我是不知道该跟他们怎么相处,这群货是神……呃,这群神是货……也不对,总之人神相处是个问题,都是被人烟熏火燎伺候出来的主儿,以后端着架子我可受不了。看样子老大魔礼海在兄弟四个中很有威信,就是脑子不太好使,魔礼青平时看着还算机灵,就是经常断片,魔礼寿和魔礼红基本上就是老大的拥趸,脑袋也好不到哪去。
四人都学我把被子里的啤酒喝干,魔礼青打嗝道:“这酒是辣的。”
魔礼海道:“不是辣,是呛。”
魔礼寿:“又辣又呛。”
魔礼红:“三哥说得对。”
“咳咳……”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魔礼海看了我一眼道:“小强是吧?天界娃娃怎么会选上你的?”
说其这个我一肚子气道:“我怎么知道?”我对天界娃娃说,“现在是不是该你跟我解释一些事情了?”
“你想从哪听?”
“这四位……你还是先从皮皮说吧,那钻石是怎么回事?”
“我虽然不知道钻石是怎么回事,但我可以告诉你——皮皮压根就不是狗!”
“嗯,我也觉得它不像狗——”我在原地一蹦,“难道它其实是荷兰猪?”
天界娃娃笑盈盈道:“恭喜你赚到了,皮皮不是狗,它是一只貔貅!”
第010章乃敢与君绝
“貔貅?”这名字听起来很熟悉,好像是一种传说中才有的神兽,经常和麒麟什么的一起被提起。
“是的,貔貅,应该也是被打下了凡间,貔貅最爱吃金银财宝和贵重器物,所以峰哥的钻石被它吃了也不奇怪,谁让他们拿着钻石招摇撞市的。”
我一拍大腿:“皮皮不但抢了人家的钻石,还顺嘴吃了几张钱,最主要的这还是两伙人。”
天界娃娃道:“这些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活该他们倒霉。”
我急忙说:“那等皮皮把钻石拉出来以后咱们不是发财了?”
天界娃娃用训斥白痴的口气道:“你傻啊,貔貅最著名的特性就是光吃不拉,所以人们觉得这是一个好彩头,这才把貔貅当做吉祥物。”
“那得多好的肠胃啊!”我问,“那你说我赚到了是什么意思?”
“貔貅耶,瑞兽耶,帝王将相都顶礼膜拜的东西你当狗一样养着你不觉得很牛逼吗?”
“我是说除了这些,我能得到什么实际的好处?”
“没有,养貔貅很费钱是真的,从这一点上讲,它倒是能督促你赚钱。”
“就是一个吃货啊?”我失望地又喝了一口啤酒,郁闷道,“那再说说这四位大哥吧,他们怎么会从天上掉下来的?”一听没啥好处,我连称呼也变了。
天界娃娃道:“把我摆正。”
我把它面冲我往正放了放。
“酒杯给我垫在背后。”
等我把酒杯给它靠在后背,天界娃娃严肃道:“小强,下面我跟你说的话是最大的机密,你千万不能和别人说!”
“好!”我也紧张起来。
“嗯……说来话长,该从哪说起呢?”
我说:“尽量在140个字以内说明白最好。”
天界娃娃顿了顿道:“天界混乱了,神魔开战了,打了败仗的神仙被贬落凡间了——够简单了吧?”
“呃……这是大纲,简介呢?”
“魔道中兴,觊觎天庭主位,他们发动了战争,无论神魔,打败了就会掉落凡间,所以一些修为粗浅的神仙就最先掉下来了。”
四大天王一听这话脸都红了——我之所以能认出他们谁是谁,全靠脸色:魔礼海脸色发白,魔礼青发黄,魔礼寿发黑,魔礼红发红,现在整个就是四个魔礼红。
我委婉地提醒天界娃娃:“给人留点面子。”
魔礼海摆手道:“娃娃说得也是实话,是我们自己修为不行。”
我替他鸣不平道:“这要看怎么说,咱哥们打仗哪回不是冲在最前头——打孙悟空、战哪吒、斗沉香,跟杨戬也是第一个冲上去吧?”
魔礼寿把头埋进酒杯里:“都输了——”
“呃……”我岔开话题问天界娃娃,“你的意思是不是以后还会有人源源不断掉下来?”
天界娃娃道:“但愿不这样,但是应该是不可能的。”
“那……会对人间有影响吗?”这是我最关心的问题。
“暂时不会。”
我暗暗松了口气,又问:“那掉下来的这些人怎么办?”
天界娃娃道:“我会送他们再回去!”
我再松一口气:“怎么送?”
天界娃娃道:“只要有足够的情绪币就能做到,这也就是我为什么会找上你的原因。”
我变松气为吸冷气:“还关我的事儿呐?”天界开战什么的我其实压根就不关心,就算会影响到地球,有各国政府顶着呢,所以说白了我也不怎么担忧,可是听天界娃娃的口气我的身份好像在这场战争中还挺敏感我就急了——我的最大上限也就是接收一个女鬼做老婆,至于神啊魔啊的连想都没想过,连小说也不敢这么写啊!
天界娃娃道:“天界动乱,我们需要人界的帮助,也就是从人类身上吸收‘喜怒哀乐愁’五种情绪,而天界能接受这五种情绪的只有我一个。”
我诧异道:“那你就是最大且唯一的渠道商啊!”
天界娃娃道:“你也不差啊,你是最大的开发商!”
“什么意思?”
“以后全靠你制造这五种情绪,四大天王能不能尽快回去,就全在你身上了!”
我听完以后默默地抽走天界娃娃身后的酒杯一口喝干,推心置腹地说:“你觉不觉得我稚嫩的双肩有点担不起这么沉重的负担?”
天界娃娃鼓励我道:“你行的!”
“行你妹啊!”我像马景涛一样咆哮起来,“你们神魔开战关我毛事啊!你说让我收留你我答应了,去祸祸别人也没关系,可是你们的对头连你们自己都搞不定啊,你们这不是把老子往沟里带吗?”
这就像公安局招人,招聘前说的好好的就是一个片警管管户籍,结果到了给我安排了一个卧底的任务,对方要是小怪兽我也就忍了,对方还是奥特曼!
烧烤摊老板拿了一把看烤串过来,见我歇斯底里的样子,悄悄跟魔礼海说:“你们朋友一杯啤酒就喝成这样了?”
四大天王自顾自地拿烤串,天界娃娃明目张胆地威胁我道:“你可是跟天界签了合同的!”
我哭丧着脸道:“你们就算找地球代言人也该找个影响大点的呀,那种一颦一笑都能勾动人心而且热爱世界和平的——苍井空就不错!”
天界娃娃道:“不行,苍井空天赋和潜力都不如你好。”
“你意思是我要去日本早红了是吗?”
这时魔礼海道:“嗯,这东西滋味真不错!”
魔礼青也道:“是啊,我在天上从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
魔礼寿指着那50个烤串道:“我觉得我们每个人都能吃这么多。”
魔礼红道:“这些都给大哥吃,我们再等下一拨。”
魔礼海慷慨道:“先吃先吃——”他自觉地冲老板喊,“照这个这么多,再来四份。”老板吓了一跳,我恶狠狠道:“别搭理他们,来四个砂锅面。”
我在桌子上敲了敲道:“以后的事儿以后再说,瞧这个意思这四位是不是也得跟我这扎下来了?”
天界娃娃道:“当然啦,送佛送到西,你是我们天界在凡间唯一的代言人,吃住行当然都是你管——所以我说嘛,什么时候送他们走也是你说了算,你要勤奋点快点赚情绪币,说不定明天就能送他们走呢。”
“喜怒哀乐愁是吧?”
“对,这五种情绪对我们都有用。”
我冲老板喊:“老板,我们吃完可不给钱啊!”
老板一个趔趄。
我嘿嘿笑道:“逗你玩呢。”然后问天界娃娃,“收到几种情绪了?”
“几乎全中,所以我说你有天分嘛。”
吃完砂锅面,魔礼寿馋兮兮地看着炉子嘟囔:“老板也不说饶几个……”
我心一软,叫老板再加50个串儿,老板抱歉道:“兄弟,你们吃的那是最后几个了,新的还没穿呢。”
我摊手道:“这可不是我小气啊。”
结账的时候老板把账单放在我面前后急忙坐在炭火后面小心翼翼地观望——他已经做好了我们不给钱的准备,我付了帐以后看见他偷悄悄地在胸前划十字……
四大天王又照旧挤进车里,天界娃娃道:“你喝了酒能开车吗?”
“白天酒驾是漠视别人的生命,这点儿酒驾是漠视自己的生命——我觉得我还能再喝点。”
……
进了楼道路过二楼的时候我本想问问王芳和赵倩倩的情况,看看时间还是做罢了。
一进家门,皮皮懒洋洋地起身抖了抖毛,算是简单地迎接了一下,我一步一步地蹭过去,本意是想扳开它的嘴看看,万一还剩点钻石渣什么的,弄个零点几克拉的戒指也是好的嘛,皮皮警觉地退后,我满脸谄媚道:“皮皮,想吐吗?”
天界娃娃道:“你就别打歪主意了,看它那样子自下界以后就没吃过啥好东西,你饿得快死的时候吃了一口回锅肉你舍得吐?”
我顿时意兴阑珊道:“睡觉!”我看看魔礼海他们,安排道,“哥四个先在小卧室凑合一宿吧,明天我去买两块垫子。”
魔礼海道:“你睡吧,我们站着就行。”
我一听拍拍脑袋道:“别啊,哥几个听我说——我今天态度不好可不是冲你们,谁遇上这样的事儿也得有个心理适应期不是?”我就说嘛,都是被捧出来的腕儿,想吃个羊肉串都不满足,人家闹脾气了不是?
魔礼海道:“不是,我们不用睡觉。”
“怎么会不用睡觉的呢?”
魔礼青道:“我们在天庭的时候职司是看守南天门,一站就是一天,也没个倒班,习惯了。”
“那也得睡觉啊,你们下来以后不是照样得吃饭吗?”
天界娃娃道:“不睡就别勉强他们了,我还不是每天不睡?”
我说:“那你陪他们聊聊先?”
天界娃娃道:“我还是跟你去吧。”
“那天王们自便啊。”
我带着天界娃娃到了大卧室,我问它:“初来乍到的,你怎么不陪陪他们?”
天界娃娃道:“其实我跟他们又不熟,在天界的时候四大天王这个级别的跟我接触不上。”
“吹牛呢吧?”
“作为政府最大且唯一的投资商,你会和门卫打成一片吗?”
“他们要不让我进的话——”
“小强。”
“嗯?”
“你还有啥要问的吗?”
“你真的不考虑苍井空吗?”
“尔康怎么对紫薇的我就怎么对你。”
“啥意思?”
“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也不知是太困了还是被吓晕了,反正它说完这句话以后我就没有知觉了……
第011章相亲
晚上我开始做层出不穷的梦,我先是梦见我好端端地走在路上被一个老家伙套圈,然后就接收了一个布娃娃,这货不停地指挥我做这做那,最后还和它一起去接它从天上掉下来的朋友,最后我们就和一群混混狠狠打了一架(此前情提要为灌水,不对,此灌水为前情提要),重点是梦的最后——我发现我一觉醒来果真是个梦!然后我就乐得鼻涕泡都出来了,就跟放假的时候梦见老师收作业一样,不过我那会往往是到了假期的最后一天才做这样的梦,醒来也笑不出来。
现在想来,有些作者为了不让别人说他是太监,实在不想写了就在最后来一句:主角醒来以后才发现原来是南柯一梦,全书完。其实挺好,人就应该这样,不追求大富大贵、不羡慕惊险刺激,一睁眼自己还是自己,哪怕是个仆街写手。
在梦中梦里,我体验了一次又一次的“原来这是梦啊”的喜悦,几乎到了真的分不清现实和梦境的程度,直到有个稚嫩的声音在我耳边幽幽道:“昨晚你笑了一夜。”
我微微睁开眼睛,就见天界娃娃静静地斜躺在旁边的枕头上,我悄悄告诉自己:“这一定也是梦,一定还能醒来的……”
天界娃娃叹气:“现实点吧小强。”
我也叹了口:“几点了?”
“六点多。”
我一抹脸:“这一晚上云山雾罩的,到头来是空欢喜一场。”
天界娃娃道:“看你压力这么大,我决定放你半天假。”
我指着卧室门道:“昨天是不是四大天王来了?”此刻我还有点分不清状况——昨天实在是太过紧张的一天,好多事接踵而来,又以我猝不及防始料未及的速度结束,好似云移日走,如梦如幻,老师从小就教导我们遇上困难不能逃避,我倒不是不想见四大天王,而是在历经了从天而降、绑架种种事情后有点反应不过来——我真的干了这么多事?
这时就听门口有人小声道:“你去敲门。”
“为什么是我去?”
“你最小。”
“最小就得得罪人吗?老大让谁去谁去。”
我推开门顿时吃了一惊:就见四大天王整整齐齐地在我门口站成两列,跟宾馆门童似的。
我问:“你们真没睡啊?”
四大天王点头。
“找我有事儿吗?要不你们进去睡会?”
魔礼红讷讷道:“我们不困,我们饿了。”原来这四位在我门口站了一夜,恐怕昨天就没吃饱,这会想叫我又不好意思。
“怪我怪我,我这就买早点去。”
我买了一大捆油条回来,打开饮水机招呼天王们吃早点。我捏了半根油条叫皮皮,这货果然是连看不看,我只好找了个碗,把买油条找的一堆零钱都撒了进去,皮皮这才欢天喜地地扑上去,先把唯一一张一块钱面额的吞进嘴里,最后才挑挑拣拣地把毛票和钢镚都吃了,随即又抬头巴结地看着我。
我挥手道:“别看了,这就是你今天的份儿——好么,养你就是对国家货币总量的威胁,我算和中国银行做了仇了。”皮皮委屈地低着头东嗅西嗅进卧室去了,我抢先它一步把我妈的金银首饰都藏在柜子顶,拿着一个空锦盒讨好地对它说,“皮皮,想拉屎就往这里拉,我不嫌弃你。”万一拉出来坨金子我就发了,银的也好嘛。
皮皮白了我一眼,溜达出去了。
“老子哪天非给你下点泻药不可!”我愤愤道。
魔礼寿叼着根油条找到我说:“小强,给我个鸡蛋。”
“你干什么?”
魔礼寿不好意思地说:“喂龙。”
“龙吃鸡蛋?”
“呃,你要非叫它蛇也行。”
我找个鸡蛋给他,魔礼寿磕开个小洞抓住蛇往嘴里灌鸡蛋汁儿,一边数落:“你这个孽畜,一下界就杀生害命的。”
我们围坐在桌子边上吃油条,我倒了杯开水吸溜着道:“把这几天的计划安排一下吧。”
天界娃娃道:“这几天主要是给你一个实习的时间和适应期。”
“实习时期表现不好会开除吗?”
天界娃娃斩钉截铁道:“不会,我们会对你进行再培训。”
“天王们有什么要求吗?”
魔礼海冲我咧嘴一笑:“没有,油条挺好!”
“呃……”我悄悄问天界娃娃,“把他们送回去需要多少情绪币?”两个情绪币能烧一台奥拓,我得掂量掂量这种货币的含金量。
天界娃娃道:“这个不一定,像四大天王这种的,虽然掉下来了,但是没受什么伤,用不了太多,每人大概100左右吧,但是魔礼青的剑必须找回来,否则他恢复身份以后那东西留在人间祸害不小。”
“那就得400情绪币啊!”我惊叹道。按一辆奥拓5万块钱来算,5万的200倍就是1000万(拿计算器验证过了),这四位身价不菲啊!
我迫切地问:“就拿喜怒哀乐中的乐来说,一个人看了个段子乐的程度,能换几个情绪币?”
天界娃娃道:“那得看什么程度,笑到心梗差不多两个吧。”
“……”
这时电话响,我低头一看急忙冲屋里人做手势:“都别吵啊,我爸!”
我来到书房,小心翼翼地接起来,我爸在那头声气恶劣道:“喂,起来没?”
“起来了,您什么事儿?”
“上网!我在婚恋网站上给你踅摸了一个相亲对象,她资料我都帮你收藏了,今天中午11点在咖啡馆见。”
我苦着脸道:“爸,您怎么又干这事儿?”
“少废话,人家条件不错,你妈也很满意,能不能领回来就看你本事了。”
“我……”
“就这样!”老头把电话挂了。
我叹了口气,失魂落魄地关上手机。话说我不是“二十六七八”了吗?今天的局面跟我年纪还真有关系。
本来男人二十三四大学毕业,找两年工作,到二十五六开始踅摸对象正好,谈两个吹两个,积累积累踹人和被踹经验,到二十八九正式锁定一个靠谱的,三十郎当岁结婚什么也不耽误,可我坏就坏在虚了两岁,爹娘一说儿子都二十八了,还每天不务正业宅在家里,非得让我年内先把单身问题解决了,好在两口子都在外地工作,可是隔三差五审贼似的一通讯问也把我折磨够呛,为了掩人耳目,我只好虚以委蛇地在某相亲网站上注册了账号,准备搪塞老头老太,可我爸那个老狐狸不是那么好糊弄的,直接要走了我的密码然后反客为主越俎代庖明目张胆肆无忌惮地替我选妃,今天中午就是又一次他授意下的相亲活动。
我走到客厅宣布:“上午看来必须休息了,我爸给我安排了一次相亲。”
“真耽误事儿。”天界娃娃道,“你就说你有女朋友了不行吗?”
“我要敢这么说他们老两口下午就能杀回来,到时候人呢?买个塑料的?”
魔礼红小声道:“凡人就是麻烦,还得结婚生子。”
魔礼青道:“也难怪,一共才活六七十年,小强都这么大岁数可不该找了吗?”听他那口气像说水蚊子似的……
魔礼寿一惊一乍道:“现在相亲都是男女直接见面?”
我无奈道:“娃娃你给他们扫盲吧。”
打开电脑上了那个相亲的网站,果然见收藏里多了一个资料。对方叫朱美芳,资料上显示是公务员,有一张在某旅游景区对着镜头傻笑的照片,姿色一般。个人简介是:我想找一段平实的恋情,过踏踏实实的日子,要简简单单的幸福。
天界娃娃迫不及待道:“怎么样怎么样?”
“不是我的菜。”
“你是嫌人丑吗?”
我愤愤道:“MB我给不了她踏踏实实的日子啊!”
……
“一会我就把你当见面礼送给那女的,你帮我看看她在想什么,临走我再把你要回来。”在咖啡馆,我跟天界娃娃开玩笑说。
“我可不帮你害人。”
这时一个个头矮小、肤色黢黑的女人走到我面前问:“你是甄廷强吧?我是朱美芳。”
我急忙欠身给她让座,朱美芳把手包靠在背后,大喇喇地坐下指着我面前的咖啡跟服务生说:“给我来一杯跟他一样的。”她资料上的相片看上去还珠圆玉润的,可真人就没看头多了。
我们彼此打量,她穿着一身名牌套装,经济条件应该不错,长相在四五分之间,不过因为矮小黢黑,再加上有些过于丰腴,看上去像是一颗黑不溜秋的滚珠,好像一不留神就会轱辘到哪去。
对于相亲,我从来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其实我一直对父母安排的相亲有抵触心理,有种被至亲拉了皮条的感觉,我之所以肯来,主要是为了敷衍我爸那个老狐狸,我先入为主地认为前来相亲的人境遇都和我一样是被逼无奈,说不定我们一拍即合,虽然未必结婚,以后多个红颜知己也是好的,我甚至不介意对方是个同性恋。
第012章战滚珠
可朱美芳显然并不在此列,从她生理失调起了一脸的粉刺就能看出此矮矬富对男人有着强烈的欲望,并且急于把自己推销出去。面对滚珠,我已心生退意。
朱美芳瞅了我一会,很不满意地说:“你可没照片里看着精神。”
我不在意地笑道:“彼此彼此,你是用美图拍拍照的吧?”
朱美芳更不在意道:“就修了修色。”
“那个……咱们这次见面其实是我爸替我安排的。”我得先把实话告诉人家,万一人家对我感觉还不错想持币观望我就被动了,我得先说明我这支股票近期就没打算上市。
朱美芳摆摆手,似乎根本不关心这些,她直接问我:“你一个月挣多少钱?”
“呃,不多。”
“那你有车吗?”
“有辆奥拓,不过不是我的。”这也太急功近利了,现在不都是委婉地问停车费多少吗?
“你父母是干什么的?家里几套房?”
我搓手道:“就别问了,不是高富帅。”
“这个我看得出来——连富二代都不是?”
“不是……”她还挺细心,唯恐被个别字眼混淆而错过一段良缘。
朱美芳忽然挺直身子,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地说:“那你来干什么来了?我的资料你看过吧,我职业那栏是不是明明白白写着‘政府职员’,知道什么是政府职员吗?说白了就是公务员,我可是有身份的人,你这样没地位没钱的人来凑什么热闹?你是来找‘一夜情’的吧?”
“你误会了……”
“我误会什么了,互联网兴起以后不就给你们闲人提供了这种方便吗?你是干什么的来着——网络写手,你不会就是那种写穿越的吧?动不动就杀人全家,还以为自己特潇洒,口口声声有仇当场就报了。”
我小声道:“你说的这种套路这两年已经不流行了。”
朱美芳越说越气,指着我鼻子道:“就是你们这种人教坏了小孩子,把社会风气搞得这么浮躁,还不是后宫就是种马,对女性一点也不尊重。”
我讷讷道:“我写的都是单女主文……”
“少扯淡,单女主谁看啊?你们男人不就是想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吗?尤其你这种‘卢瑟’,生活失败导致心理变态,大街上看见个美女搭讪都不敢,脑子里早和人家发生了关系,夺人贞操于千里之外,还自命宅男,其实就是一肚子男盗女娼,我要早知道你是这种人我就该报警!”
本来一开始我就是觉得挺窘迫的,还没真动气,可她越扯越远,都开始人身攻击了,旁边桌的人都偷眼往这边瞧着,两个姑娘掩口娇笑。我顿时有点坐不住了,朱美芳义正词严对俩姑娘说:“小心点这个人,他是个流氓。”
这时天界娃娃的声音:“好大的怒气呀——小强别浪费了,实习正式开始,怎么也得把你那车赚回来!”
我把手伸进兜里无辜道:“我这是招谁惹谁了?”
“哈哈,我果然没选错人,真有潜力!”它心情大好!
这会滚珠还在对我进行喋喋不休长篇大论地声讨,我心里的火儿也渐渐被勾起来了,凭什么呀,我又没把她怎么着——当然,我最怕的其实就是让别人误会我把她怎么着了,被人说流氓没啥,当流氓还当得如此重口,那就是品位问题了。
我心里琢磨着该怎么反击,是该义正言辞地摆出一副纳税人嘴脸呢还是先娓娓道来让她消除了对我们这行的偏见?我真不是写后宫和种马的呀!
这时天界娃娃忽然说:“桌上是不是有杯咖啡?”
“对……”我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同时想起《无间道3》里一个场景:梁朝伟那个二五仔去和大陆黑帮头目见面,曾志伟为了试验对方底细,打电话问梁朝伟“桌上是不有个烟灰缸?”接下来的一句就是“拿起来砸他头!”虽然我对朱美芳没什么好感,也不至于砸她头吧。我又没梁朝伟黑白通吃的背景,他郁闷了还能坐随便一班飞机去伦敦喂鸽子,我连港澳通行证都没有!
“让她泼你!”
“让……等等,你说反了吧?我泼她还是她泼我?”
天界娃娃道:“她泼你!”
“她要不泼呢?”
“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一定要让她泼你,然后你今天的任务就完成了,不然你就得去抢门口那两个壮汉的汉堡包。”
我偷眼往门口一看,见两个戴着墨镜文着满身花的壮汉正在狼吞虎咽地啃汉堡,一看就是黑社会在用工作餐,相对而言,被滚珠用咖啡泼一下安全系数就显得格外高。
被逼无奈之下,我硬着头皮猛地一拍桌子,滚珠吓了一跳:“你干什么?”
我横眉冷对道:“你有什么牛的?不就是一个小公务员吗?公务员是什么?是人民公仆,虽然有的奴才爬到主子头上了,那也得是容嬷嬷那个级别的奴才,你连副科级都不是吧?说我生活失败导致变态?你是生理变态导致失败吧?我要真是找一夜情的见了你还不够闹心的?”
“你……你……”滚珠被我一顿抢白乱了阵脚,但似乎还没有诉诸武力的想法。
我狠了狠心,继续道:“你是得找个有房有车的,记住要买遮光帘,贴最好的膜,要不然让那些一无是处的女孩子见你这样的都嫁入豪门了得多励志啊?你真以为有钱人会娶你这样的啊?韩剧看多了吧?知不知道电视上的女屌丝都是白富美化装的,人家一摘眼镜就是天生丽质,你这样的在游泳馆穿比基尼都算妨碍公共安全,你下过水的池子连小龙虾都养不活!”
朱美芳腾一下站起来道:“你混蛋!”
天界娃娃乐不可支道:“骂得漂亮!”
我暗叹一声:谁让她放着写玄幻写历史的不惹专惹写搞笑小说的,但凡没有能把一个人黑出翔的本事敢随便碰搞笑小说?
看着怒火中烧的朱美芳,我故意道:“怎么,你还想拿咖啡泼我?”说着很自觉地把自己面前那杯已经里晾得差不多的咖啡往她那推了推……
朱美芳想也不想端起咖啡就泼了过来:“我就泼你了怎么样?”
我抹了一把脸道:“多谢!”
这时天界娃娃道:“你也泼她!”
“啊?”
天界娃娃幸灾乐祸道:“都这时候了就没必要再忍了,泼她!”
我左右一踅摸,朱美芳叫的咖啡刚好端上来了,不过看样子还很烫,朱美芳警惕道:“你想干什么?”
我起身抄起邻桌那两个女孩的苹果汁泼过去:“礼尚往来!你也喝点东西吧!”那女孩急了:“哎,我还没喝呢。”我冲她一笑:“算我的。”
朱美芳前襟上全是苹果渣,恼羞成怒地把对面女孩的椰汁照我泼来,然后不等那女孩说话,抢先抚慰对方道:“这杯我请!”
我满世界一扫,恰好服务员端着饮料车经过,于是不管三七二十一,有什么就一股脑地朝朱美芳泼去,滚珠毫不示弱,抢到车前把里面的冷饮往我头上猛浇。服务员惊叫一声逃进了柜台,全咖啡馆的人都往我们这边看来,门口靠右的那个壮汉吓得哧溜一下钻进了左边壮汉的怀里,左边的壮汉一边轻声安慰,脸上也是“花容失色”,我这会才看清,两人身上一个纹着甜甜圈,一个纹着吸管,看着好高深恩爱的样子,我顿时心生悔意——应该抢他们汉堡包来着!
等把饮料车上的饮料都泼完,我和滚珠大眼瞪小眼的工夫,咖啡馆经理拿着账单过来了,笑容可掬道:“两位还泼点什么吗?”
我垂头丧气道:“结账吧。”
经理问:“是一起结还是各结各的?”
我叹气道:“一起吧。”滚珠再怎么说也是个女的,和个女人在这种地方大泼出手,我觉得够丢人的了,也没心情掰扯这个了。
朱美芳用纸巾擦着额头上的珍珠(珍珠奶茶里的)没好气道:“少套近乎,各结各的。”
总体一结算,我总共泼出苹果汁一杯、椰子汁一杯、经典奶茶和芒果奶茶各一,最后以雪碧收尾,共计90元整,而我点的那杯咖啡就要25块,我给了经理一百五:“不用找了,两杯咖啡也算我的。”
朱美芳因为有人分担咖啡,一百块钱就封顶了。这会我俩气也都消了,相对讪讪,朱美芳看着那杯还在冒热气的咖啡讷讷道:“你小子还算有点良心,要不我该破相了。”
我心说就你这相破不破其实也没区别,不过对方毕竟说了句软乎话,我讷讷说:“我也是气急了,不该和女同?(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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