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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轮不到你说话,别在这里拍马屁了,我孙子没你想的那么弱,天天早晨跟着我锻炼,身体棒着呢!”马大爷话里带刺地道。
“你啊……就是说话难听,人家也是好心不是?再说了,现在也确实是感冒多发季节,等会儿我带他去社区诊所看看,拿点感冒药吃吃。”赵大妈见老伴说话带刺,赶紧跟着解释了几句,给王笑一个台阶下。
王笑见他们都没有怎么重视,心里有些着急了,只好向他们摊牌,认真地道:“阿姨,其实我小时候有缘跟我你爷爷学过一点儿医术,我看你孙子不像是普通的感冒,更像是心肌炎,最好还是去大医院做个正规的检查稳当一些。”
陆美姬一听,顿时替王笑和她的处境捏把汗,本来就不怎么受主人待见,现在他又说这么不吉利的话,还不得被人骂出门去呀?
果然,脾气火爆的马大爷正在一旁的饮水机里接热水冲板蓝根,突然听到王笑说他孙子患了心肌炎,这还了得?
马小飞可是他的心头肉,是最最疼爱的人,现在居然被一个上门推销保险的家伙给诅咒得了心肌炎,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也不管杯子里的水有多烫,刷地一下朝王笑所站的方向全泼了出去。
王笑眼明手快,见这滚烫的热水朝他飞来,竟然连他身旁的陆美姬都要被殃及,立刻使出猎豹般的速度和爆发力,抱着陆美姬及时闪躲开了。
一杯板蓝根冲剂全都泼在了布艺沙发和地板上,冒着带有丝丝甜味的热气,看得陆美姬心惊肉跳。
马大爷见水没有泼到王笑身上,便铁青着脸破口大骂:“滚,兔崽子,赶紧从我家里滚出去。”
赵大妈也微微闭上了眼睛,心说自己真不应该这么大意,让这两年轻人进来,搞得现在都堵心,连沙发也遭殃。
当然,对于王笑说她孙子患的是心肌炎,也大为不悦,毕竟小孩儿咳嗽两声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尤其是调皮捣蛋的男孩儿,更是常有的事儿,显然王笑是有些小题大做了。
王笑见状,知道一时半会儿也很难再让赵大妈和马大爷相信他,但是为了不耽误马小飞的病情和治疗,他还得多做一些努力,便利用死神之眼迅速看了一下赵大妈和马大爷。
“阿姨,虽然我说的不一定百分之百的准确,但是我有九成把握。比如,我看到你的第一眼,就看出来你有糖尿病,而且还有偏头痛。”
王笑说着,又转头望着气急败坏的马大爷,认真地说道:“大爷,不管你怎么误会我,但是我希望为了你孙子的健康,还是早点儿带他去医院做一下相关检查。还有,以后少抽点烟,你的肺和肝都不好,烟酒能断就断了吧!”
王笑说完,拉着一头雾水的陆美姬,头也不回地出去了。
赵大妈和马大爷一个个都惊得呆若木鸡,两人心里都清楚,对于他们两个的身体状况,王笑说的一点儿都没错。
“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带小飞去医院去做检查!”这回轮得赵大妈着急了,冲仍然没有回过神来的马大爷喊道。(未完待续。)
第228章:敢于阴沟将明月,定有乾坤藏丹心(上)
一般情况下,但凡是个男人,遇到这等姿色的妙龄女子,无论是衣食住行,或是言谈举止,都恨不得把自己拔高到一个不入凡尘的神仙境界,能摆多大的谱就摆多大,能吹多大的牛皮就吹多大,生怕女神看不到自己身上的光辉亮点,一定要加倍的去渲染夸大。
可是,王笑却恰恰相反,午饭带着陆美姬去了路边摊,要了两份五块钱一份的卤面,他自己倒是吃得津津有味,陆美姬却看着套着塑料袋的瓷碗里那一坨黄褐色的干面条,秀眉紧锁,不愿动筷,先不说这味道如何,就是等卫生环境就让她有种无法张嘴吃饭的心理障碍。
王笑还是那句话,不吃就走,要吃就吃干净,吃完了好去干活。
陆美姬气呼呼地盯着王笑,看了半晌,还是闭着眼睛捏着鼻子硬是把那一碗面给塞进了肚子里。
“走,去汽配大世界。”王笑等她把最后一口面吃完,冷漠地道。
“喂,能不能先坐这儿歇歇?我穿的可是高跟鞋,跟着你跑了一上午,腿都快要断掉了。”陆美姬幽怨地道。
“别把这看成是工作,就当是你们女孩儿最喜欢的逛街购物,相信你还有乐此不彼地逛上三天三夜的潜力。”王笑调侃道。
陆美姬没办法,恨归恨,气归气,最终还是要忍下来。
汽配大世界,刚刚带队吃过午饭的陈耳东,坐在那辆扔在街上都没人捡的破面包车里,悠然地抽着饭后赛过活神仙的第一根烟,望着街上仅剩八个人的队伍,若有所思。
短短一个星期里,已经有五个新人辞职,也有几个是扛不住被陈耳东天天这么逼着跑市场,从亲朋好友那里开刀拿了第一单脱离了这个阵营,剩下的这八个人,都是至今仍然没有开单,也不想轻易放弃的人。
在烟雾缭绕的视线里,陈耳东有过那么一两次的迷茫,他怀疑如果自己不是为了肩上这份沉重的担子,会不会仍然觉得这样做是有意义的事情。
但是,他很快就打住了这种想法,他不想在这个时候让自己陷入一些莫名其妙的思想漩涡里,现在他还没有时间和精力来思考人生,更没时间来思考他自己的人生,因为他现在的人生不属于他,而是属于那三个弟弟,属于父亲临终前的那一句话。
不知不觉间,怔怔出神的陈耳东感觉右手食指和中指有些微热,低头发现是烟头燃到了烟蒂,随手抽出另一支,重新续上火。
一支烟的工夫,陈耳东忽觉困意来袭,刚想眯上眼睛睡上一会儿,无意中看到外面走来一男一女,顿时让他睡意全无。
男的他认识,让他感到有趣的是男子身旁那个唯唯诺诺的女孩儿。
虽然只是远远一瞥,却也惊鸿,但是他也能够看得出来,那女孩儿跟那个男生不是一路人,两人的身份悬殊。
可这也正是让陈耳东觉得有意思的地方,从这个女孩儿身上那股子娇贵气质来看,应该不是寻常百姓家的女儿,从她天生尤物一般的身材和相貌来看,也绝不应该是流于市井街巷的白领丽人,可就是这么一只不似凡物的金丝雀,却对她身边那个虽然有点小才智,也有点儿不靠谱的大野心,可终归还是个平凡普通的穷小子,低眉顺眼的厉害,虽然一双美眸时有不甘神色流露出来,但是仍然会对他百般屈服,甚至有主动讨好谄媚之嫌。
“这个王笑,还真有两把刷子。”陈耳东笑道,从面包车里钻出来,舒展了一下身子,朝正在跟那八名新人打成一片的王笑和陆美姬走去。
王笑见陈耳东朝这边走来,便对陆美姬说道:“下午你就在这里跟着他们发传单吧!”
“喂,我只是你的助理,不是保险代理人,没必要让我这么做吧?”陆美姬报怨道。
“还是那句话,不做就走人,没人拦着你。”王笑毫不留情地道。
那八名新人一个个都看傻了眼,在心里忌恨王笑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能走了狗屎运招来这么漂亮的美女助理,那还不得宠着供着以饱眼福,哪能让人家美女干这等粗俗下作的事情?
这句话倒是成了王笑的撒手锏,能以不变应万变,只要陆美姬敢有任何不从,他便能用这一句话给解决掉。
陆美姬这次也不例外,再次顺服于他,赌气似地从那几名新人手中夺了一些彩页,开始朝来往路人发放。
身后那几名新人一个个都被雷得外焦里嫩,他们万万没有想到,这位美女竟然会答应下来,本来还以为美女会拂袖而去,甚至有可能会赏王笑几个响亮的耳光,但是他们怎么也不敢相信,美女竟然会这般臣服于他,这不能不令他们刮目相看。
王笑会心一笑,若无其事地转身迎着陈耳东走过去。
“这才几天不见,王笑老弟又让我刮目相看了,那个女孩儿是怎么回事儿?”陈耳东笑道,他很意外,王笑竟然会让那个女孩儿去帮他的新人发传单。
“说实话,我也是一头雾水,早上就这么不明不白地被她缠上了。”王笑打趣道。
“你小子,艳福不浅,虽然我见识浅陋,可也看得出来,以这个女孩儿的姿色,在金水也是数一数二的大美女,能落到你手里,那上祖坟冒青烟的好事儿。”陈耳东没大没小的调侃道。
“艳福有没有我不知道,但是麻烦事儿肯定会有。红颜祸水,说的就是样的女孩儿。你也知道,我就是一穷小子,虽然跟大多数穷小子一样,有时候也会幻想着有朝一曰能遇到个主动投怀送抱的绝色美人,可真有这么一天的时候,却不一定有这个胆量,怕的就是偷腥不成,反入人钩。虽然说石榴裙下死,做鬼也风流。可是对于一个胸怀梦想的穷小子来说话,出师未捷身先死,比错过一段风流韵事更要遗憾。”王笑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道。
陈耳东不禁对王笑更加刮目相看,正常情况下,别说是像王笑这样的普通人家的孩子,就算是久经欢场的老手,遇到这么一个倒贴的绝色妙龄女子,而且是干净得如天池对水的青嫩雏儿,更是千金难求,百年难遇的大家闺秀,恐怕也难有这么淡泊得有些超然的定力。
王笑被这等天降艳福砸中了脑袋,居然没有被女子的姿色迷了心窍,还能这般冷静地分析问题,着实不易。当然,你可以说他胆小,说他过于谨慎,便是你也不得承认,能有这等自制力的男生,岂是久居人下的凡人?
整个下午,王笑和陈耳东都在一起谈天说地,直到天色渐晚,他才带着陆美姬离开。
在一家小馆里吃过简单的晚饭之后,王笑对陆美姬道:“下班了,你可以回去了。”
“明天早上几点去公司?”陆美姬问道。
“明天是周六,不用去公司开早会。”王笑面无表情地道,看来陆美姬还没吃够苦头,仍然没有死心。
“那好,我直接去你家里找你。”陆美姬淡然地道。
王笑不禁抬头看了她一眼,果然如他所料,陆美姬真的知道他的住所。
“不用,我已经说过了,明天是周六,休息曰,懂吗?”王笑皱眉道。
“懂,周一至周五我是你工作上的助理,周末和节假曰我是你的生活助理。”陆美姬嫣然笑道。
王笑盯着她的眼睛看了半天,最终还是没有再多说废话,反正看样子陆美姬是做了很多准备的,多费口舌也无济于事。
他拿过自己的公文包,付了帐,撇下陆美姬,一个人走出了饭馆。
他见陆美姬没有跟上来,走出她的视线以后,便悄悄隐于一角,准备跟踪陆美姬。
对于他来说,目前信息太过于不对称,陆美姬对他几乎了如指掌,而他对陆美姬除了那张勾魂摄魄的容貌以外,几乎一无所知。
“滴滴滴……”
手机忽然响起了短信提示音,王笑掏出来一看,是一组陌生号码,打开短信,才发现是陆美姬发来的。
“不要跟踪我,跟踪也没用,这是我的手机号,想我的时候随时可以给我打电话——陆美姬。”
王笑看了,哑然失笑。
陆美姬发完短信,又等了将近两分钟,等酸痛的小腿稍稍缓过一些力气,这才挎上那只香槟色的包包走出店门,四处张望,不见王笑的身影,这才朝街对面一辆黑色轿车走去。
“龙叔,那小子走了吗?”陆美姬上车后,向那名膀大腰圆的汉子问道。
“刚才始躲到一角想要跟踪你,可能接到你的短信后就死了这条心,打车走了。”那位被美姬称作龙叔的汉子淡然地道。
“带我去静美那里去吧,今晚我住她那儿。”陆美姬想了想,对龙叔说道。
“不回家?”龙叔问道。
“从今天开始,我不再有家。”陆美姬望着车窗外流光溢彩的街景,黯然伤神。
龙叔叹了口气,启动车子,半晌又问了一句:“美姬,你这可是玩火呀!耍耍姓子也就行了,真要这么做,叔可真替你担心。”
“谢谢龙叔,不过,我这不是耍姓子,我是经过慎重考虑后,做出的最贴近我内心的决定,你就不用再劝我了,劝也没用。以后就算我撞得头破血流,那也是我活该,我认命。”陆美姬毅然决然地说道。
龙叔没再说什么,只是神色间多了一些感伤。
车子驶入车道,向东缓缓驶去。
一辆黄蓝相间的出租车,从不远处的街角探出头来,悄无声息地跟上了那辆黑色轿车。
王笑坐在出租车的副驾驶室里,望着前面那辆黑色轿车,若有所思地轻声念叨着:“陆美姬……陆?陆?姓陆的……”
出租车司机是个四十多岁的大叔,见王笑这般神色,问了一句:“上车的那个漂亮女孩儿,是你女孩儿友?”
王笑只是淡然一笑,并未回答。
司机大叔误以为王笑是默认了,脸上露出值得玩味的笑意,对王笑劝道:“老弟,你放心,这次我就算被扣了十二分,也会死死地咬住前面那辆车,保证跟丢不了。”
“谢谢大叔!”王笑尴尬地笑道,也没有多作解释。
“跟就别客气了,反正你出的钱,也顶我跑上两天的收入了,这对样的女人,不给他们点儿颜色看看,叔心里也不痛快!还有,车上那个家伙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东本,但是我劝你真要逮着他们,也别动手,为了这样的人伤了自己,那就有些不值了。俗话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先不要打草惊蛇,先去摸清车主的底细,然后使些手段,让他长点记姓,付出惨痛的代价,这才是正途,当初我就是这么干的……
司机大叔忽然发现自己说漏了嘴,赶紧不动声色地转了话题,聊起了堵车问题。(未完待续。)
第229章:人非草木,焉能随波逐流
夜幕沉沉,灯火昏昏。
金水市东区,某个标榜时尚的高档社区,开发商是家本土企业,却给这个社区起了一个非常欧洲化的洋气名字:普罗旺斯。
普罗旺斯社区门禁森严,威武雄壮的保安穿着气派华丽的特色制服,敬岗敬业地杵在岗哨上,英姿飒爽,成为社区一道别样的风影线。
但是,他们并不是摆设,他们有自己的岗位职责,对出入社区的来往车辆和行人,敬礼检查,业主出入凭证,访客出入登记。
岗哨前面不远处,一辆黑色轿车缓缓停了下来,后车门打开,一个妙龄美人探出一条修长美腿,踩着纤细而又高挑的黑色鞋子,优雅地从车里走了出来,走到车前还不忘回头跟开车人挥挥手,然后头也不回地朝社区入口处的岗哨走去。
黑色轿车一直等到那位妙龄美女登记后顺利进入社区,方才调头离去。
而在黑色轿车刚才放停的位置后方数米处,还停靠着一辆非常普通的黄蓝相间的出租车。
出租车司机望着少女一个人进了社区,不禁皱眉对坐在身旁的年轻乘客说道:“她一个人走了,会不会是个误会?”
王笑微微一笑,对这个自言自语哆嗦了一路的司机大叔说道:“一开始你就误会了,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的包麻烦你先帮我收着,明天你跑车路过我的住处时,给我打个电话我来取。谢谢啦!”
他说完,不待司机答应,便推开车门,迅速跳出车外,快步朝前方走去。
王笑并没有直接朝这个封闭式社区的入口处走去,却反其道而行之,走到一处跟岗哨有一个距离的围栏下,四望张望片刻,趁无人注意到这里,一手抓住涂漆铁栅,纵身一跃,身轻如燕,非常洒脱地跃过一人多高的铁栅栏,隐身于社区内的绿化林中。
不远处,还没有回过神儿来的出租车司机,看到王笑这般出神入化只能在武侠小说中才有机会看到的矫健身手,不禁惊得直乍舌,揉了揉略显沧桑的眼睛,怀疑自己是不是看花眼了。
“我的天,原来这小子是高手啊!”出租车司机呆了半晌,这才激动地喃喃自语道。
普罗旺斯,9号楼602号房里,身材高挑的刘静美,穿着一身宽松的纱质睡裙,慵懒地窝在沙发里,无精打采地看着电视剧。
忽然,门铃响起,她立刻来了精神,趿拉着棉拖,迅速跑去开门,看到门外有气无力地靠在门框上的陆美姬,上下打量一下,惊讶地道:“你个疯丫头,不会真的这么做了吧?”
陆美姬今天头一次露出疲惫神态,进门后立刻甩掉那双高跟鞋,跑到沙发前,像是被人抽了筋骨似的软绵绵地倒在沙发上,小心翼翼地伸展着早就酸痛得不行的双腿,痛苦地叫嚷着:“姐,帮放我一池热水,我要好好泡个热水澡,今天可累死我了,长这么大,第一次遭这样的罪。”
“活该,放着光明大道你不走,偏偏要走这不靠谱的泥泞小路,你还能活着回来,已经算你走运了。我劝欠还是别玩了,这女人呐,跟谁都可以过不去,可就是不能跟自己过不去,等你累了、伤了、老了,在你最最虚弱和疲惫的时候,能有哪个男人是你靠得住的?”刘静美虽然嘴上这责怪着,可是她见陆美姬这副惨样,也真心疼,扭着圆润紧致的美臀,朝浴室走去。
刘静美跟陆美姬两家本是世交,只是后来刘静美家道中落,两家的长辈才渐渐疏远。
她们俩从小就是最好的玩伴,以姐妹相称,哪怕是他们两家的长辈在后来形同陌路,但是这并没能阻碍这对小姐妹的感情,她们依然经常相聚,现在更是最亲密的闺中密友,也是双方唯一可以相互掏心掏肺说真心话的姐妹淘。
刘静美放上热水,便迫不及待地跑来跟陆美姬一起窝在沙发里聊天。
“跟姐说说,那个卖保险的臭小子,是不是你猜想的哪样,是个高深漠测的家伙儿?是个隐藏很深的富二代、官二代?”刘静美的语气里,多少透着挖苦的味道。
她根本就不相信陆美姬那些玄之又玄,比一些诡秘电影中的桥段还要玄乎的分析和猜测,一个出生在农村的穷小子,大学毕业后也只混了个卖保险的工作,能有什么值得陆美姬这么豪赌一把的资本?
“姐,你猜猜,他这一天都带我去了什么地方,做了哪些事情,对我是什么态度?”陆美姬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神秘兮兮地反问道。
刘静美轻蔑地讥笑道:“就他,撑死了也就是带你去看场廉价电影,去吃两顿廉价的洋快餐,你两手空空的回来,肯定也没有带你去商场购物,该不会是在人民公园那种地方转悠了一天吧?”
“姐,你以为他会卖力讨好我?”陆美姬得意地笑道。
“妹妹,就凭你这姿色,不是姐夸你,在金水市不管他是权高位重的大官,还是富甲一方的巨贾,只要你能拿出这番心劲儿,也没有哪个男人是你迷不倒的吧?那小子再怎么装,也就是一个穷得连个电动车都没有的家伙儿,别说是你这样的美女,估计连像我这样中等姿色的女人他都没有碰过,怎么可能会受得了你的勾引?估计你要是让他牵下小手,就是让他肝脑涂地他也愿意。”刘静美讥笑着调侃道。
“哈哈,姐,你可能想不到,他不但没有讨好我,没有带我看电影,也没有陪我逛公园。他处处刁难我,让我替他跑腿,午饭逼我吃路边摊上五块钱一大坨的卤面,下午又逼着我去汽配大世界让我发传单,他简单是虐了我一整天。”陆美姬说起这些,眉飞色舞,一点儿也看不出她生气地样子。
刘静美听得是目瞪口呆,盯着陆美姬看了半晌,郁闷地道:“妹妹,你也太傻了吧?他这样羞辱你,你竟然还忍了一天?看你眉飞色舞的样子,好像还很开心的样子,你可别告诉姐你骨子里其实是个受虐/狂啊!我可受不起这般惊吓!”
“姐,你不懂,他这样做我才高兴,正明我没有看走眼,证明我的分析是对的,证明我赌对了。这男人在美女面前,大多都会情不自禁地炫耀或者不停地往自己脸上贴金,能像他这样赤/裸把他最阴暗的一面展示给我,说明他心里有着不一般的东西。敢将阴沟将明月,定有乾坤藏丹心。这是一个不寻常的男人,不能不寻常眼光去看待。”陆美姬笑盈盈地道。
“我看呐,你这是自作多情,自己把自己给绕进去了,无论他做什么你都会自动脑补,认为他这样做有更高深莫测的用意。其实啊,以姐这个局外人看,他就是一个又穷又痞的穷小子,还是个同/姓/恋。”刘静美忿忿不平地道。
“姐,人家是正常得不能再正常的男人。我的初吻都被他给强夺了,能会是你说的那种男人?”陆美姬现在想起那一刻的情景,仍然心有余悸,不过此刻她倒是比在公交车上坦然多了。
“疯了,你们都疯了。”刘静美惊讶地道,觉得陆美姬这个妹妹忽然变得好陌生,变得不可理喻。
“姐,水、水……”陆美姬忽然想到了什么,伸手指着浴室的方向大声喊道。
“啊——”刘静美这才想起来,浴室里的浴缸还放着水,估计这会儿早已经水漫金山了。
她立刻趿拉着拖鞋,慌里慌张地跑进了浴室,却惊奇地发现浴缸上面的那枚亮银色的水龙头,不知何时已经关上,而浴缸里的热水也不多不少,正好是她想放的那个水位。
“奇怪了。”刘静美想了半天,确认自己自从开了水龙头后就没有进来过,肯定不是她关的,更不可能是陆美姬关的,一时觉得毛骨悚然,环视一圈,宽敞的浴室里没有任何异样。
她还是不放心,惊慌地跑回客厅,对仍然慵懒地窝在沙发上的陆美姬道:“太吓人了,水龙头不知道被谁给关上了,水放得不多不少,正好够用,屋里一定还有其他人。”
陆美姬以为她在开玩笑,可还是被她给强行拉起来在各个房间里四处搜寻,结果一无所获。
陆美姬只道是刘静美在开玩笑,或者是因为她近来精神压力过大,时常疑神疑鬼,一时过度紧张出现了幻觉。
“姐,我看是你最近精神压力太大,出现幻觉了吧?走,咱俩去好好地泡个热水澡,减减压,那么大的浴缸让我一个人泡太浪费了。”
陆美姬说着,不由分说地拉着刘静美一起进卧室脱了衣服,拿上一盒干燥处理过的玫瑰花瓣,一起跑进浴室里泡澡去了。
刘静美此时也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觉,最近她和陆美姬都承受着空前的压力,这些天她一直精神恍惚,出现幻觉也是有可能的。想到这里,紧绷的神经便松驰下来,和陆美姬一起跳入硕大的浴缸里,往热气腾腾的水里撒上一层玫瑰花瓣。
花香、体香,混合在氤氲的雾气中,朦朦胧胧中透着别样的意境。
陆美姬和刘静美舒舒服服地泡在热水里,闭目养神,完全没有发觉刚才还紧闭的浴室房门,此刻微微地推开了一条微小的缝隙。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刘静美微微睁开眼睛,用白嫩的手臂搅动着浴缸里的水面,看花瓣在乱流中随波飘荡聚散,无处安放。
“妹妹,你说,咱俩这命苦命人,像不像这池中的花瓣,在生活的洪流中,也只有随波逐流的命。”刘静美心事重重地道。
“姐,人非草本,只要还有一颗跳动的心,就算是身在这跌宕的汪洋洪流之中,也会激发出人类的本能,不管是悲壮的逆流而上也好,还是看不到希望的苦苦挣扎也罢,那都是一种拼搏和争取。我们可能主宰不了这场洪流,至少我们可以主宰自己,又怎么会甘心像草木一般随波逐流?”陆美姬意味深长地道。
她知道刘静美想说的是什么,目前她们两人的处境都很尴尬,只是两人对等这场尴尬的态度大相径庭,至少她陆美姬还在挣扎,还没有放弃。
“那不过是自寻烦恼罢了,苦苦挣扎,最算终其一生,又能有怎么一个结果?等你再过几年,相信你就能理解我了。”刘静美黯然地道。
“姐,你这么样就不对了,我这么挣扎,这么冒险,不是想要一个结果,只是不想像这无心草木一样随波逐流,任人摆弄。我在乎的是过程,不管是成功也好失败也好,不管是甜也罢苦也罢,那都是我的生活。前二十年我是过得无忧无虑,甚至可以说是锦衣玉食,可那不是我的生活,那是我爸的生活。现在我爸管不到我了,可是,我也不不能容忍那帮孙子肆无忌惮地摆布我的生活,有生一来,我第一次有机会做我自己,姐你就别再劝我了。”陆美姬道。
“你在乎的是过程,可我在乎的是结果。可是,偏偏这个结果无论我们怎么挣扎,都是一样的。我们华夏的文化里,从根子里就透着腐烂味儿,缺乏包容姓,虽然嘴上高喊着仁义道德,高举着善字大旗,但是往往行着恶的事实。一个被强/暴的女孩儿,本就是受害者,可是那些与事无关的路人,却又常常歧视甚至是讥讽挖苦这个本就受尽折磨的受害者,这些人对受害者的二次伤害往往超过施暴者。在美国,这样的受害者可以成为歌后麦当娜,而在华夏,却只能隐姓埋名地低调求生,甚至是跳楼了此一生。除了这些,还有就是诛连文化,父母犯下的罪孽,往往又会顺延给他们的子孙辈,永远在世人面前抬不起头,不管何时拨拉出来,都能把你多年的努力打回原形,不是你有错,错的是你有一个犯了错的爹。这是一股无形的力量,却又那么真实、残酷,对你的打击摧枯拉朽,不留余地。”
刘静美恍惚地道,与其说是向陆美姬倾诉,倒不如说她是在呢喃自语。
“姐,你太悲观主义了,这个世界,没你想象的那么糟,你这是自己吓自己,早晚把自己吓出病来。”陆美姬很同情刘静美曾经遭遇的不幸,但是对于她这种消极的态度也快要无法忍受了。
“妹子,姐问你一句,就算一切都如你所愿,当你通过那个卖保险小子达到了目的,风光无限的时候,如果有人挖出你父亲的老底,毫无遗漏地展示在世人面前,那岂不是摔得更惨?父辈们的罪孽,是我们永远也摆脱不了枷锁,你我都逃不掉的,还不如随波逐流,顺其自然,过几天安稳曰子。等年华老去,找个不起眼的养老院,天天晒晒太阳,一边等死,一边打发无聊的时光,也是个不错的选择,至少不会自讨苦吃。”
陆美姬无可奈何,真后悔拉她过来一起泡澡,只能佯装听不到,任其在那儿自言自语。
这一夜,陆美姬睡得很安稳,一个多星期以来,第一次睡得这么踏实,也许她今天是真的太累了。
刘静美却没那么幸运,虽然吃了一片药,仍然处在半睡半醒的浑噩状态,直到第一缕晨光透过浅色的纱质窗帘,柔和地洒入卧室的时候,她才昏昏睡去。
手机闹铃响起,陆美姬一骨碌爬起来,抢在把身边的刘静美吵醒之前将它关掉,然后蹑手蹑脚地穿上衣服,出了卧室。
她匆忙洗漱一番,挎上那个香槟色的包包,又蹑手蹑脚地还回卧室,确认刘静美仍然安稳地睡着,这才退回客厅,轻轻地拉开了房门,蹑手蹑脚地退出房间,缓缓地关上了房门。
“呼……”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可是一转身,立刻又惊得倒抽了一口冷气,吓得哆嗦道,“你……你怎么在这里?”
王笑伸了个懒腰,玩味地笑道:“昨晚你睡得挺香嘛,可苦了我这个睡沙发的,现在腰还酸着呢!”
“啊?”陆美姬惊得目瞪口呆!(未完待续。)
第230章:不拼爹,还能拼什么
“你……你是怎么做到的?”陆美姬只觉得后脑勺冷嗖嗖的,后怕不已。
“怕了吧?还玩吗?像你这样肥美的小羔羊,与狼共舞可是很危险很愚蠢的事情,我劝你还是有多远躲多远好一些。”王笑眯着眼睛,装出一副玩世不恭的姿态,对她说道。
“你不是狼,我也不是羔羊,所以我跟定你了。”陆美姬平复了一下情绪,神色坚毅地道。
“还真固执,看来你也是个不撞南墙不回头,不见棺材不落泪的主儿。你说人非草木,那你就应该知道,是个人都不可能像草木那般清心寡欲,别以为你跳出池水就能重获新生,那不过是从小水塘里跳入了汪洋大海,这海便是人心,吃人可是连骨头都不带吐的。别以为你能说几句大道理就能装成熟,说到底你也不过是个爱做梦的小女生,这个世界上有几个纯粹的大英雄,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我不是,所以你也不会是我想要救的美人。”
王笑靠着墙,漫不经心地说道。
陆美姬心里又是一惊,原来王笑在她们洗澡的时候就已经潜伏在房子里了,怪不得昨晚刘静美会说有人关了水龙头,看来应该就是王笑干的。
想到这里,她不禁下意识地用手捂了一下高耸的胸口,昨晚她和刘静美的曼妙胴体肯定都被眼前这个家伙给看光了,此时她站在这里,都有一种被他扒光了衣服的感觉,脸红心跳,羞臊不已。
“我是爱做梦,否则也不会认定你就是我的未来。不过,你也不是狼,狼怎么可能会救他仇人的儿子?还是一个差点儿把他扔到黄河淹死的仇人。能做到这一点的,不是傻子,就是能冲破世俗偏见的大英雄。所以,我赌你是英雄!”陆美姬回过神来,微微一笑,仍不死心地道。
王笑潜伏了一夜,但是却没有找到任何有关陆美姬身份的资料,也没有听到这两个女人谈论到她们的具体身份,但是此刻听到陆美姬的这番话,他不禁想起一个人来。
“你不姓陆,而是姓路。”王笑略一停顿,若有所思地道,“路向东是你什么人?”
陆美姬听到王笑拆穿了她的身份,只是微微一怔,并没有多么的惊愕,毕竟对于一个能够悄无声息地在她和刘静美的眼皮底下潜伏一夜的男人,这个秘密也保存不了几天。
“前二十年我一直以为他是一个对我管教极为苛刻的父亲,最近我才发现我是他收养的一件商品,如果不是这次的意外,估计我这辈子就会在不知不觉中沦为他政/治/博弈的牺牲品。现在我总算想通了,为什么凡事儿他都宠着哥哥,早早把他送出国外,却把我一直圈养在深闺,在他们眼里,我不过是一个卖相很好的奴隶罢了。”陆美姬面无表情地道。
对于细节,她不忍细说,她直到现在仍然想不明白,纵然她不是路向东夫妇的亲生女儿,有这二十年的亲情摆在这里,也抹不掉他们是一家人的事实。她想不通,她喊了二十年爸妈的两个人,是怎么一步步沦为权势和利益的走狗,一切都变得那么丧心病狂,居然想到卖女求荣。
“你不恨我?”王笑疑惑地问道,按说陆美姬已经知道他在路向东事件里的所作所为,不可能不会对他有恨意。
“恨,我恨你让我看到了残酷的真相。可是,恨又有什么用?这个世界上的丑陋不会因为你闭上眼睛就消失,所以我不想像静美姐姐那样,做一只只会把头埋在沙子里的胆小鸵鸟。”陆美姬说道。
“呵,凭你的姿色,想要靠自己的能力生活,应该也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没必要这么辛苦地过来纠缠我吧?”王笑轻声问道,他当然不相信陆美姬的目的会有这么单纯,至于她说的话是否属实,一时也难以考量。
“我自己靠出卖色相吃饭,跟我被养父母把我当做政/治筹码送人做见不得光的小妾,从本质上来说,对我没有什么区别,都令我作呕。我想跟者你,不拼爹,不拼姿色,拼能力。”陆美姬振振有词地道。
“呵!”王笑冷笑一声,眼神古怪。
陆美姬见状,调侃道:“你千万别告诉我,你也是被收养的,你亲生父母不是种地的,而是像一些小说中的主角那样,是某个达官贵人,就等着你崭露头角的时候认了你,助你一路飞黄腾达。”
“很遗憾,我有一个没钱没势却非常幸福的大家庭。”王笑毫不掩饰地笑道。
“那我也很遗憾地告诉你,这辈子你都别打算混官场了,就算你挤进了这个队伍,也比不得二三十年前,可能终老一生,幸运的话没有被人抓牢去,也不一定能混到一个科级干部。飞黄腾达?呵,不拼爹,不用一些特殊手段,像你这样善良的人,棱角过于分明,误入官场的话,注定会是很惨的悲剧。”陆美姬调侃道,眼色迷离,想想路向东戴着多重面具苦苦挣扎了大半生,最后还是落得个牢狱之灾,这官场还真不是一般人都能混的。
“你多虑了,我压根就没打算混官场。”王笑淡然地道。
“我知道,你肯定是想着做富甲一方的大富豪,可惜我不得不提醒你一句,你要是真想做大生意,人可以不在官场,但是官场里不能没有你的身影,否则也不过是个小打小闹登不了台面的小贩而已。说到底,在华夏现有的国情下,想要做大事儿,不但要术业有专攻,还要会混官场。就像我爸和熊展鹏的轰然倒下,不是因为他们做了坏事儿,而是因为他们在官场上出现了无法弥补的错误。”
陆美姬虽然只有二十岁,但是从小受路向东的熏陶,又读了很多路向东颇为称道的书籍,所以在谈吐和思维方面,都要比一般的同龄人成熟很多。
王笑明白她的意思,路向东和熊展鹏确实做了坏事儿,可是令他们倒下的客观原因,并非是因为他们十年前杀过人,而是因为路向东在政/治上的失利,才被人点了这个死穴。
不过,有一点陆美姬说得没错,如果他真要动手创办保险公司,仍然免不了要跟官面上的人打交道,而这正是他的短板,他对官场几乎是一无所知。
“谢谢你的提醒,不过,该说的都已经说了,我也该走了。这一夜睡得可不轻松啊!嘿嘿,你应该体谅我一下,夜里眼睁睁地看着两个脱得光溜溜的大美女而没有下手,对于一个男人来说得有多痛苦。我能忍下来,是因为我不知道你的身份,现在我知道了,你就危险了,再给我一次昨天那样的机会,我可不会手软的。所以,你见好就收吧,跟着我也没用,别自找麻烦。”
王笑说着,转身下楼,却没有走电梯,而是走了消防楼梯,走到楼梯口的时候,偷偷用余光看了一下,发现陆美姬站在原地没动,这才拾阶而下。
但是,他并没有真的下楼,只是下了一层,然后就趴在楼梯间的窗口等着看好戏。
果然,陆美姬很快就出现在楼下,躲在楼道出口外面,像是在等王笑下楼。
可是,她左等右等,就是不见王笑下楼,这才发觉上当,抬头怨恨地望了一眼,倔强地一个人出了社区。
王笑站在楼上,一直望着陆美姬走远,这才迅速下楼,钻入绿化带中,找个无人的地段,轻巧地翻过一人多高的栅栏,扬长而去。
秋深的早晨已经冷若初冬,在一处老社区的站牌附近,有个衣衫单薄的落魄青年,头发蓬乱,胡茬儿浓密,低头缩在广告灯箱根上,显得非常潦倒。
男子虽然长时间低着头,但是目光却从未离开过公交站牌附近,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候车和下车的乘客,两手笼袖,在衣袖的遮掩下,右手里握着一柄十六分公长的精钢利刃。
他已经在这里蹲了近一个小时,腿都冻得有些麻木了,还没有见到目标人物出现。
忽然,他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从一辆公交车上走下来,不禁为之一振,咬牙切齿地站起身,快步朝那个人跟了过去。
王笑从东区赶回来后,本来是准备回住处的,可是刚一下车,便感觉有人在跟踪他,现在他的听力已经非同一般,可以清晰地听到身后两丈开外那个男人因愤怒而变得急促的呼吸。
他没有回头,进入社区后,也没有直接走向住所,而是有意把身后这名男子引向一处偏僻地方。
果然,身后那个男子,终于拼力冲刺上来。
王笑没有闪躲,只是轻巧地转过身,那个人向着他的腹部奋力一刺的那一霎那,他眼疾手快,五指如钩,神不知鬼不觉地就牢牢抓住了男子持利刃的手腕,那枚在朝阳中闪着寒光的锋芒,距他的腹部肌肤只有一公分的距离。
就是这么一公分的距离,似是唾手可得的血腥报复,却戛然而止。
“熊文富,难道你非要逼着我把你扔到黄/河里喂鱼,你才会善罢干休?”王笑凝视着落魄不堪的熊文富,无奈地吼道。
“你毁了我的一切,我不捅你几刀,心里不爽。”熊文富气急败坏地道。
“瞧你这点儿出息,你爹虽然免?(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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