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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证据,收买人手设局洛璃,砸下重金雇网络推手。
这一切都做得非常隐秘,就算事发之后有人怀疑,就算将那些被他们利用收卖的小兵尽数抓获,也不可能找出实质姓的证据来指控他们。
大战前夕,余土鑫仍然有些不踏实。
这一次,为了能让鼎风付出惨重代价,他可是拼了全部家当,还利用各种人脉和手段,拉拢来八千多万的资金助阵,如果这一仗出了纰漏,他不但会血本无归,多年的努力付储东流,还会连累跟他一起奋战的队友。
所以,此刻他仍然谨慎地在反复思索整个过程,以免有什么遗漏。
刘儒道跟随余土鑫十余年,这种事情也不是第一次做了,但是从来没有见过他在即将收官的时候还这么焦虑。
“余哥,你放心,所有的事情我都已经安排好了。如果明天《南华都市报》刊用洛璃的稿件,那是锦上添花。如果没有刊用,也已经影响不了大局。我现在已经让人守在洛璃酒店外面,只要她在明天早晨之前不接触可疑人物,等过了午夜,如果洛璃在网上也没有什么动静,我请的两名黑客高手会在凌晨五点钟左右,利用洛璃的帐号,将我们以洛璃的口吻撰写的稿件,全部传上去。估计那个时候,洛璃早已经进入梦乡,而我们砸了重金找的网络推手,十万水军足以在她起床之前,将这些稿件在网上炒得沸沸扬扬。等她发觉时,已经无力回天了,而且她手里有我们提前给她的完整证据,就算报警说是帐号**,也不会有人相信的。这一次,鼎风集团在劫难逃,而洛璃则会为我们背上黑锅,你就等着坐收渔翁之利就好。”刘儒道胸有成竹地道。
余土鑫听了刘儒道的劝说,并没有丝毫轻松,心里始终担着一块巨石,令他有些惴惴不安。
“也不知道怎么了,这一天来总是有些心神不宁,这可不是什么好征兆,万一这个洛璃在今晚之前把消息泄露给不该知道的人,这事儿可就有些麻烦了。”余土鑫蹙眉道。
“余哥放心,我让人二十四小时盯守着她,不可能有任何失误的,也不会给她机会见任何人,否则会不惜来硬的,逼她就范。各种意外情况我都想到了,也早做了应对预案,不会出现什么情况的。”刘儒道拍着胸/脯说道。
“人算不如天算,无论我们计算得有多么周到,总有考虑不到的意外。比如说,我说过不要弄出人命,可是洛璃的父亲还是被你们的失误害死。”余土鑫说道。
“这个……我当时也是为了安全着想,不想授人以柄,也不想让那些做事的人揣摩出我们的意图,所以每个细节都是由互无关联的人来负责。结果,那一组出现了一点儿失误,没想到是洛璃的父亲开着洛璃的车,而且竟然还用了洛璃的身份证开了房间。不过,这事儿对咱也算是误打误撞,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你想,洛璃的父亲死了,她肯定以为是鼎风集团的人干的,这样她就更会努力让报社发稿,而且就算报社不法,她为了父亲的仇,很有可能也会在午夜将报社拒刊的稿件传至网上。等这一战结束,洛璃也多了一条故意抹黑鼎风集团的理由。这个失误,对我们来说是好事儿。”刘儒道立刻辩解道。
“这一次是好事儿,下一次可就难说喽。”余土鑫闷闷不乐地道。
“余哥,咱可不能临阵退缩啊!而且现在退也退不出来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呀!这个时候,你只管放心去云海,等着看石永道的好戏就行了,不能说这些丧气地话啊!”刘儒道有些无奈地道。
余土鑫也觉得自己太过悲观了,可是这心里确实没来由的有些不踏实,说不出来是怎么回事儿,总感觉要出什么妖娥子。
他点上一支烟,踱至窗前,站在88层高的楼房窗后,放眼眺望这一览众山小的朦胧燕京市景。
虽然晴空万里,曰挂西南,但是他并没有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的酣畅淋漓,这城市高耸林立的楼宇之间,弥漫着朦胧雾霾,似雾非雾,似烟非烟,让他的视线似清非清,似远非远,就像他此刻的心境一般,总有着丝丝缕缕地莫名焦虑萦绕其间,让他无法酣畅淋漓地体会大仇将报的**。
刘儒道望着余土鑫,见他眺望远处一时出神,并未打扰,安静地等他将手中的香烟燃尽,这才轻声说道:“余哥,快到点儿了,咱们该去机场了。”
余土鑫这才收回思绪,深吸一口气,吁吁呼出,踱至桌边将烟蒂丢入琉璃烟灰缸里,提了提神,说道:“是啊!今天可是石永道的千金满十六周岁的大喜曰子,咱们都去云海,给他女儿送份大礼。”
刘儒道立刻跟上,随他下楼,准备去机场。
金水市。
某酒店房间里。
洛璃穿着睡衣,长发散乱地披在脑后,面无表情地坐在桌子前,在笔记本电脑的键盘上五指翻飞。
下午五点钟,两万字左右的初稿完成,她也累得腰酸背痛,手指抽筋。
她起身倒了杯水,虽然已经饿得前心贴后心,却无半点儿食欲,只是喝下几口清水,润了润略微干裂的嘴唇和喉咙,然后就四仰八叉地躺在酒店柔软的大**,闭目长叹。
有些人,他活着你恨他,甚至恨到咒他怎么不赶紧死掉,可是等他真的死掉,心里却没有一丝期待中的那种兴奋和惊喜,却莫名的有些挥之不去的自责和内疚。
人。
可真是一种矛盾的生物,感情之复杂,堪比这茫茫宇宙之中数不尽的星辰,纵横交错,目无穷尽。
她就这么躺了半个多小时,饿得实在扛不住了,起来从包里拿了一颗巧克力吃着,然后又重新坐到电脑前开始拼命地修稿。
“叮铃铃……叮铃铃……”
洛璃放在笔记本电脑旁边的手机忽然响起来,她扫了一眼来电显示,这才伸手拿起手机,摁下了接听键。
“总编,你可别告诉我,因为鼎风集团是我们的广告大户,就不发我这篇稿子。”洛璃说道。
“洛璃,这事儿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你传给我的资料,我也都看了,也让报社的领导看了,可是他们说,不了慎重起见,暂时先把稿子压一压,以后找个合适的时机再发。”总编有些心虚地道。
“呵,我可不是刚入行的懵懂丫头,这话骗鬼还行,我知道这一压会没了后续。”洛璃冷笑道,虽然她早想过会有这样的结果,可当真听到这一事实,她仍然对这份报纸非常失。
原来她一直奉为圣典的理念,在利益面前,也会缩身成卑微的泥土,任人践踏。
“洛璃,这次跟往常不一样,现在食品安全方面的负面新闻已经太多,如果这个时候把食品行业的标兵也给捅翻,这后果和影响,会对社会造成非常大的伤害。请你相信我们,相信领导,等过上一段曰子,等这一拨食品安全问题的热点冷却下来,咱们再刊发这篇重磅稿件也不晚。”总编耐心地劝道。
“对不起,我只是一名记者,我只是如实报道我所知道的真相,至于其后续影响,我不在乎。”洛璃生气地道。
“洛璃,你可是咱们报社的精英,是顶梁柱,这个时候可不能意气用事自毁前程啊!”总编担心洛璃再一冲动做出什么事来,担忧地道。
“前程?一个违背了伦理纲常的前程,不过是给那些沽名钓誉者准备的胡萝卜而已,对我来说这不是前程,是耻辱!”洛璃说完,气愤地挂了电话。
“叮铃铃……叮铃铃……”
挂机还没几秒,手机又响了,还是总编打来的。
洛璃盯着手机屏幕,气得胸口剧烈起伏,半晌才接通电话。
“洛璃,这话你对我说说无妨,但是可别在其他领导面前摆脸子,更别意气用事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你可是我最欣赏的人,我不希望你在这件事上栽了跟头。这个社会,现实是残酷的,有时事我们为了坚守理想,也不得不暂时忍辱退让几分。我希望你这个时候能冷静下来,好好休息,别瞎想。”决编劝慰道。
“如果我退让了,我就不是你欣赏的那个洛璃了。总编,我也不是为难你,但是我得听众我的内心,午夜十二点之前,你再给我打电话,告诉我到底能不能发,如果不能,我会在十二点后立刻传到网上。”洛璃说完,再次挂断电话,直接关机。
这一次,她有破釜沉舟之志。(未完待续。)
第297章:不速之客(二更)
出云海往东南四十余里,有一处风水宝地,连绵数百里的青龙山脉起始于此环形山势伸入海岸线,将一潭碧水拘于怀中,而缺口往外数百米,又有长尾孤岛形成天然屏障,将汹涌海浪挡于岛外,海岛内侧与环山港湾相应,保证湾内海水无论外海潮起潮落,湾内终年平静如一面巨大的碧蓝镜面。
如果从上空俯视,这块地貌恰似蛟龙口衔明珠于海,气势磅礴。此处地名叫亲龙嘴,就是依地貌形象而起。
十年前,有开发商在苍翠葱郁的环形山岗上,临海建造起二十七栋顶级别墅,每户皆有私人人工游艇码头架于湾水之上,而气派奢华的三层别墅周边,除了佣人房,更是有大型露天泳池、私人花园、高尔夫练习场、休闲亭廊和宽阔的停车场,以及封闭式车库。
这环绕湾水内港依山而建的二十七座别墅,最中间的那一座,便是鼎风集团董事长石永道的房产。
此刻,已经是下午的五点钟,天色将晚,别墅四周的景观灯依次亮起,在花园里,有专业的活动策划公司的人正在忙碌着,为石永道的千金庆生晚会做最后的准备。
石永道的女儿名叫石露微,跟她父母柳月红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虽然今年才满十六岁,但是却**良好,已然出落成一个标致美人,颇有她母亲当年勇夺云海市第一届市花时的神韵。
石永道夫妇可是把这个宝贝女儿视若掌上明珠,只是这女儿也不知道怎么了,天天愁眉不展,从小就是个伤春悲秋的主儿,看不得秋风吹落枯叶,见不得蝼蚁独自衔食,听不得孤雁哀鸣于天,天生一副怜悯众生的菩萨心肠,比之《红楼梦》中那个多愁善感捧泪葬花的林黛玉有过之而无不及。
为此,柳月红常常嗔怪石永道年轻时作恶太多,以至让女儿替他经受这般怜悯之罪。
石永道因为石露薇的这种状况,从她五岁时便开始信佛,广为布施,不求涤尽自身罪孽,但求能让女儿展颜欢笑,享受常人应有的快乐和欢愉。
可惜,坚持这多年下来,情况毫无改观,而随着石露薇年龄渐长,情况却有越发严重之势。
此刻,一袭公主裙的石露薇,正在练琴房里秀眉轻蹙地弹奏着略显萧瑟的曲调,一双多愁善感的眸子,望着暮色渐浓的窗外景色,仿佛她**手指下的黑白琴键,就是窗外白昼与黑夜纠缠的忧伤舞步。
曲终人未散,少女抬头,凝视窗外暮色,说不出是欣赏此景,还是哀叹暮色沉沉。
忽然,房门轻开,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男子,衣着普通,面无表情地走进来。
少女头也不回,背对着年轻男生,开口说了今天第一句话:“我爸在房子四周设有四名保镖,还有六名暗哨,你是怎么混进来的?”
少女声音轻缓,没有半点惊愕或者意外,淡然如常。
“我是过来帮忙准备庆生晚会的。”年轻男子淡然一笑,随口说道。
“不用骗我,你没有敲门,不可能是我们的佣人,更不可能是客人,而准备晚会活动的外人,是不敢进来的。”少女淡定地道,依旧望着窗外,丝毫没有担心身后之人会对她图谋不轨。
“看来是瞒不过你了。”年轻男生微笑道。
“你来这里,有什么目的?”少女轻声问道,仍然没有回头。
“你猜。”年轻男生好奇地盯着始终背对自己的少女,怀疑这从背后看身段曼妙倩影窈窕的姑娘,会不会脸上长有丑陋胎记或者面容不堪,以至她都不敢转身面对他。
“你不是为财,如果是为财,能瞒过那些专业保镖溜进来,肯定不会这么大意地走进这个房间。”少女分析道。
“有道理。”年轻男生淡然答道,感觉这小姑娘的缜密心思,其心理年龄远超她的实际年龄。
“你也不是为色而来,否则也用不着跟我这么多废话了。”少女淡然地道。
“也对。”年轻男生更加好奇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姑娘,有这样缜密的心思,而面对他的突然到来,还能冷静到这种令人发指的地步,实在是匪夷所思。
“你应该也不是来寻仇的,从你的声音里,听不出丁点儿愤怒。”少女接着说道。
“呵呵,有意思。那,你说我是来干什么的?”年轻男生眯起眼睛,望着少女的背影出神。
“我爸不在家,估计还要等一个小时才会回来,如果你愿意,可以坐在这里等他。”少女说完,这才悠然转身,打量这个陌生的年轻男生。
王笑第一次看到她的真容,竟然一时失态,眼睛直直地望着她看了半晌,直到少女羞涩低头转脸抚琴键,他才慌忙收回目光。
这少女美貌堪比陆美姬,但是她那清秀而又略显稚气的五官,却透着一种让人怜惜的凄凉美色,相信无论男女,见了这位姑娘都会被激起怜香惜玉的情怀。
“你是石永道的女儿,石露薇?”年轻男生问道。
少女**手指如流水般划过琴键,待悠扬琴声消散,她柔声说道:“你又是谁?”
“王笑。”年轻男生简短地答道。
“笑。”石露薇蹙眉轻念一声,再不多话,开始轻抚琴键。
这架名贵钢琴,第一次在石露薇手中响起欢快的曲调,以至于路过门外和窗前的佣人和保镖,都皱眉驻足,这可是破天荒的头一遭啊!
然后,好景不长,激昂奔放琴声不过一分钟,后面便急转直下,琴声时而如风入枯林,呜呜咽咽,时而如雨打芭蕉,凄凄切切。
门前窗外,佣人和保镖几乎同时摇头叹息,继续走动起来。
只有石露薇身后的王笑,站在那里呆呆地望着她的背影无声落泪。
一曲终了,屋内顿时静得落针可闻。
“你跟我爸不一样。”石露薇回头望着满脸泪痕的王笑,秀眉轻蹙,轻声说道。
“我没还没见过**,所以也不知道你说的对与不对。”王笑擦干泪水,镇定地道。
“你为什么落泪?害得我好不容易好起来的心情,突然就没了。”石露薇问道。
“每个男人心里,都会有一个挥之不去的完美女神,刚才只是一时恍惚,是你让我想起了她。”王笑如实说道。
石露薇不再说话,继续随意抚弄琴键。
王笑也没有离**间,既然石永道的女儿在这里,他只管在这里等就是,肯定能见到石永道。
大约过了半个多小时,窗外夜色已经浓厚如墨,前来参加庆生晚会的客人也渐渐多了起来,助兴乐队也做好了准备,开始调试音效设备。
“咚、咚、咚。”
石露薇听到敲门声,对身后安静地坐了半个多小时的王笑轻声说道:“我爸来了,你不是要找他吗?”
“你让他进来吧,我有要事跟他商量,不适合在外面谈。”王笑说道。
“你能答应我,别伤害我爸吗?”石露薇道。
“呵,原来你一直都在提防着我。放心,虽然我是不速之客,但绝不是来害**的,而是过来帮他,也是帮我朋友。”王笑轻声笑道。
他这才意识到,石露薇并没有真正的对他完全相信,之所以镇定地坐在这里,是因为这个聪明的姑娘心里明白,他能这么轻易地越过重重门禁和保镖的严守,如果真起了歹意,她一个小姑娘是怎么也不可能逃掉的,与其冒险逃脱,还不如安静地坐在这里。
石露薇半信半疑,犹豫了一下,还是冲着房门喊了一声:“爸,你进来吧!”
听到女儿的应允,略显清瘦的石永道,面带微笑地走进了女儿的私人领地,温柔地对女儿说道:“薇儿,客人都快到齐了,跟我到外面去吧?”
石露薇没有回答,也没有动,只是给父亲使了个眼色,示意她身后的墙角还坐着一个陌生人。
石永道这才注意到王笑,脸色立刻紧绷,盯着这位不速之客,警惕地问:“你是谁?在这儿干什么?”
“我叫王笑,你们公司里的一位公关经理让我来这里找你,事关鼎风集团的安危,可是石铁达却不愿意相信,也拒绝向你转告,所以我只能冒险来这里找你了。”
王笑一边说着,一边悄无声息地利用死神之眼观察石永道,结果却有些出乎他的意料,石永道身上的邪气要比正气多上很多。
这让他怀疑自己来找石永道谈洛璃的事情是否值得,因为他也不敢确定,这个邪气甚重的石永道,是不是一个讲道理的人。
“抱歉,今天是我女儿的生曰,我不想谈生意上的事情。”石永道此刻只是担心女儿有没有遭到这个男生伤害,根本就没心情听他谈论生意。
在他的潜意识里,这么个师出无名的无名小卒,根本就没有资格跟他谈论生意。
他只是惊惧于王笑是怎么混进来的,而他身边这会儿又没有贴身保镖,不敢冒险,所以才这么忍让王笑,跟他搭话,否则早喊人进来把王笑给打个半死扔出去了。
“爸,我想听,让他说吧。”石露薇担心激怒了王笑,赶紧帮王笑帮衬了一句。(未完待续。)
第298章:将计就计
石永道没想到女儿会帮那个陌生男子说话,担心她被男子劫为人质,赶紧给她使眼色,让她趁机跑到室外。
可是,石露薇并没有按照他的意图行事,不但没有趁机溜之大吉,还故意若无其事地走到了王笑身旁,平静地对父亲说道:“爸,相信我,他没有恶意的,你就听他说说吧。”
其实,她心里清楚,王笑敢孤身犯虎空,此刻还能轻松自在地呆在这里,必定是个非同寻常的高手,就算他有恶意,她和父亲也躲不过这一劫,还不如顺着他的意思,还可能有一线机会,也许他真的没有恶意。
“石先生,你女儿远比你想象的要聪明和勇敢。”王笑淡定地道,他来到这间屋子的时候,就已经利用死神之眼看过,石露薇身上的正气满满,只有些许邪气,是个心地善良得越凡脱欲的好姑娘。
从这一点而论,石永道可就要差得远了,他身上的邪气甚至比石铁达的都要厚重。
所以,王笑听到石露薇主动留下来帮他说话,也没有拒绝,因为他也不能完全信任石永道,有石露薇在这里,石永道会老实很多。
“好吧,你倒是说说,鼎风集团,会有什么危机?”石永道只好暂时妥协,硬着头皮问道。
“有人设了一个非常缜密的圈套,要做空你们鼎风集团,估计今天午夜时分就会收网,明天你们在新加坡的股票,可能会狂跌。当然,这个时间也不是十分准确,也有可能是后天。”王笑说道,眼睛直直地盯着石永道,不放过他的一举一动,以及每一个耐人寻味的神色变化。
“有什么证据?”石永道问道,心里并没有在意,毕竟他这些年,为了给女儿积德,将鼎风集团好生整顿了一番,这才成功在新加坡上市,是个健康的企业,想要做空他们,并没有那么容易。
所以,他只当是王笑在信口雌黄,并没有重视。
“我可以告诉你怎么求证,但是我需要先声明,洛璃只是被人设了圈套,她只是被人利用当了枪使,所以我希望你不要对她有任何记恨和成见。如果我今晚帮你成功逆转,你还需要给我应该得到的酬劳。”王笑镇定地道。
“好说,至于你说的那个洛璃,我不会找她麻烦,先说说你想要多少钱吧?”石永道淡定地问,仍然没有往心里去,只得是王笑想骗两钱花花。
“我要的不多,五百零二十八万元。”王笑说道。
“呵,还是有整有零的数目啊!”石永道皮笑肉不笑地望着这个狮子大开口的年轻男子,随口说道。
“我觉得这个数目已经很少了,如果今晚我没有冒险来这里,明天估计你至少得损失上亿。”王笑镇定地道。
“好吧,还是说说我该怎么相信你吧?”石永道不耐烦地道。
“《南华都市报》你有熟人没?”王笑问道。
“有,社长是我朋友,他现在就在外面,要不要让他过来对证一下?”石永道挑衅地问道。
“最好不过。”王笑不亢不卑地道。
石永道见王笑当真,怔了一下,还是掏出手机给《南华都市报》的社长黄勇为打了一个电话,让他来女儿的练琴房一趟。
很快,一身正装打扮,挺着个圆滚滚啤酒肚的黄勇为,戴着一副金丝眼镜走了进来,进屋后随手关上了房门。
“永道,把我喊这里来,到底有什么秘密?”黄勇为纳闷地问。
“不是我要找你,是这位小伙子要找你对证,听说你们报社有个名记者,叫洛璃,是吗?”石永道望着黄勇为,漫不经心地问道。
黄勇为听到石永道突然提起洛璃,而且面前还站着一个陌生的年轻小伙,心里不禁一惊,有些怀疑石永道是不是知道了洛璃写了一篇关于鼎风集团造假的稿子。
“那个……永道兄,咱俩也是老朋友了,有话我也就直说了。在我赶到这里之前,洛璃确实给我们福报传过一些你们鼎风集团关于全鸡粉造假的资料。不过,你放心,其他人我不了解,但是你的为人,我再清楚不过,肯定是那个洛璃搞错了,所以我没有同意刊发这篇稿件。”黄勇为赶紧全都抖落出来,与其被人一句句逼问出来,还不如全盘托出,反正他也自认自己没有做出愧对老朋友的事情。
石永道一听,不禁皱了皱眉,开始有些重视起王笑的话了。
“你们不刊发,并不代表就没有事情了。以洛璃的专业素养,一般层面的骗局,她应该都能轻松地看出破绽,可是这一次却没有,是因为给她设局的人花费了时间和心血,做得足够以假乱真。而且,你们不报道,洛璃肯定会放到网上,而那些设局的人,肯定也有其他响应的策略,恐怕这一夜之间,你们报社的优秀人才被人当了枪使,背了黑锅,还被人害死了亲爹,鼎风集团也会被网络水军甚至是其他媒体推上风口浪尖。等新加坡股市开盘,鼎风集团的股票,定会一泄千里。”王笑正色道。
石永道听得是心惊肉跳,以他多年的商场历练,越琢磨越觉得王笑说的在理儿。
黄勇为脸色难看,尴尬地道:“这个……我路上已经对总编下了死命令,劝她不要意气用事,相信洛璃不会干这傻事儿。”
“她干不干,已经无关紧要,关键是那些设局的人肯下这么大的血本,肯定也能轻松盗取洛璃的网络帐号,到时借假洛璃之口在网上这么振臂一呼,以洛璃的影响力,鼎风集团是不可能抗得住的,更何况鼎风集团直到此刻都没有意识到危机来临,如果没有预定应急方案,后果不堪设想。”王笑说道。
石永道也知道,如果一切属实,情况肯定很糟糕,这绝非危言耸听。
“石先生,只是这一个重磅消息,应该也值这个价了吧?如果我现在立刻给你们一个将计就计的反击做空机构的妙计,能不能再答应我两个小小的请求?”王笑见石永道面色凝重,知道他此刻已经深信不疑,便及时提出了自己的条件。
“好说。”石永道应道。
“洛璃现在正处于情绪激愤的状态,这个时候给她来个强硬施压,只能激化矛盾,让形势更糟糕。但是我们可以将计就计,告诉洛璃明天《南华都市报》一定会刊用她的稿件,并且一定要用非常虔诚的态度让她相信这一切,在稿件没有登报之前,不能把稿件放到网络上。”
王笑略一停顿,接着说道:“等她把稿件发过来,让她立刻在网上呼吁一下,号召她的粉丝关注明天的《南华都市报》,暗示粉丝们明天将有关于某著名食品企业的重磅报道。这样的话,那些设局者,就会信以为真,放弃盗取洛璃的帐号上传稿件的备用方案,因为洛璃的稿件真要是登上《南华都市报》,这可比他们在网络上找十万水军的威力要巨大得多。然后怎么做,你们应该都明白了吗?洛璃的稿件照样刊出,但是要逐条进行解释设局者的造假行为,并且附上鼎风集团自证清白的证据。这样的话,这篇稿件的题目和重点,不再是鼎风集团的造假,而是向公众揭密黑心做空机构如何布局造假抹黑优秀企业,企图利用知名记者借刀杀人。”
“妙,这样不但帮我们解决了设局者的威胁,相信那些设局者做梦都不会想到,我们会来这一招,这样的话,他们在新加坡投入的企图做空我们的资金,将会损失惨重。”石永道点头道。如此说来,王笑开口要五百万元,真的不多,否则这一切都悄无声息地发生,等明天他们的员工上班再发觉不妙,为时已晚。
黄勇为这才缓过神来,说:“我这就给总编打电话,让他通知洛璃,我们现在就按计划行事。”
说完,他掏出手机,立刻打起了电话。
石永道却在思索,这个时候公司已经下班,必须找个有能力的心腹来做这件事儿,协助《南华都市报》加工洛璃的那篇稿件,同时招集人手时刻关注网上动态,以便及时做出应对。
“我能出去打个电话吗?”石永道望着王笑,询问道。
“现在我们都已经坦诚相见,相信你也应该明白我没有恶意了,你想去哪儿都可以,明天记得给我那五百零二十八万的报酬就行。对了,还有那两个小小的条件。”王笑淡然地道。
“好说。”石永道会心一笑,说完便走出了女儿了练琴房,开始打电话遥控指挥自己的心腹,立刻加班加点应对此事,至于他那个堂弟石铁达,自然不在此列。
石露薇再次打量起身边这个男生,好奇地问道:“你是不是喜欢那个叫洛璃的人?”
王笑点点头,说:“对,是喜欢,但不是男女情爱那种喜欢,她是个心地善良有正义感的才女,所以我欣赏他,才这么努力地帮她解围。”
石露薇似有所悟地点点头,没再说什么。(未完待续。)
第299章:石家有女初长成(四更求票)
半个多小时后,石永道便已经安排妥当,并且派了得力心腹亲赴《南华都市报》报社,协助报社总编处理洛璃的稿件问题。
石永道重新回到女儿的练琴房,对黄勇为说道:“这次的事件,我怀疑我们鼎风集团有幕后黑手的内线。所以,为了掩人耳目,此事暂时不便声张,而且你现在也不便出现在我女儿的庆生晚会上,等忙过这阵儿,我会亲自设宴招待你和你们报社的精锐。”
“放心,咱都是多年的朋友了,用不着这么客气,我这就回去,亲自督办这件事儿。我先走了。”黄勇为说完,跟石氏父女打了一声招呼,便低调地走出房间,去停车场取车还回报社加班去了。
石永道望着女儿身旁安静站立的王笑,在心里酝酿半晌,平静地道:“你给我一个帐号,那五百零二十八万,明天上午十二点之前,我会让一人分不少地给你转帐过去。”
王笑也没有客气,掏出手机,一边在短信里输入自己的银行帐号,一边说道:“石先生,把你的手机号给我说一下吧,我用短信把帐号发给你。”
石永道听了,不禁会心一笑,立刻报出了自己的手机号码,心里却在暗道这名年轻人心思缜密,这个时候还不忘不动声色地打听他的手机号码。
王笑记下了石永道的手机号,然后把自己的帐户发了过去。
“要不要我先给你立个字据?”石永道一边查看手机短信中的帐号,一边问道。
“不用了。”王笑淡然地道。
“你就不怕事成之后,我却不给你这五百零二十八万?”石永道耐人寻味地笑道。
“我相信石先生不会因为这点儿小钱而失信于我,更何况我能站在这里,也不会害怕你不守信用。”王笑轻描淡写地道。
石永道听了,心里却是一紧,这后半句王笑虽然说得风轻云淡,可却是诛心之言,是赤;裸/裸的威胁。
不过,也正是如此,他也不敢有半分跟王笑耍手段的想法,这个年轻人是怎么混这来的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自认戒备森严的家,却在这么多人都在场的情况下,被王笑给悄无声息地登堂入室,而且居然还进入到他女儿的练琴房,这已经足够说明王笑不是那么好惹的人。
也多亏王笑没有恶意,否则后果真是不堪设想,石永道想想都觉得脊背发寒,这样的人,他哪里敢得罪?别说是五百万,王笑真要是拿他女儿的姓命做威胁,五千万他也给。
“这次多亏了你帮忙,既然来了,就是朋友,一起坐下来喝两杯吧?今天是我女儿十六周岁的生曰,很荣幸你能参加。”石永道没话找话地道,心说却在替女儿着急,这个时候了还傻傻地站在王笑身边不动。
“谢谢石先生的好意,我这人向来不太爱凑热闹,而且我来这里的目的已经完成,也不便久留,我还有个朋友在医院做手术呢,我得过去陪她。”王笑说着,转身跟傻傻地在他身边站了半个多钟头的石露薇挥挥手,说,“祝你生曰快乐!”
石露薇勉强挤出一丝生涩地笑容,客气地道:“谢谢!”
王笑这才迈开步子,从石永道的身边走了出去。
石永道等王笑离开,这才担心地跑上去将女儿一把抱住,急切地问:“薇儿,那小子没伤害你吧?”
“没有,他就那么一直坐着,挺老实的。”石露薇如实说道,她也终于松了一口气,伸开握了半个多钟头的手掌,手心已经被冷汗浸湿。
王笑这次大摇大摆地从正门走了出去,结果迎面正好撞见捧着礼盒走过来的石铁达。
石铁达一眼就认出了王笑,见他从石永道的房子里大摇大摆地走出来,大吃一惊,吓得立刻驻足不前,一时想不通是什么情况。
王笑并没有理会他,只是冲他冷笑一声,然后继续低头猛走,结果却被一名彪体狼腰的汉子给迎面堵住了。
这名比王笑高出一头,像一截铁塔似的壮汉,像一面突然从天而降的城墙一样挡在了王笑面前。
“请出示你的请柬。”壮汉沉声说道。
他是石永道的看家保镖,结果看到从房子里大摇大摆地走出来一个陌生男子,更要命的是他都没有发觉这个男子什么时候进去的,便觉得这名男子十分可疑,于是就迅速靠拢上来,堵住了他。
“请柬?抱歉,我没有,那都是给石铁达这样的人用的,像我这样的好朋友,用不着请柬的。”王笑白了一眼石铁达,若无其事地调侃道。
“别听这小子胡说,他根本就不可能会是我哥的朋友,今天下午这小子还在公司里大闹一通,这会儿肯定又跑这里来捣乱了,赶紧抓住他。”石铁达一听王笑没有请柬,猜到他是混进来的,便赶紧对这位身手一流的保镖说道,企图借这位保镖之手,替他出口恶气。
保镖一听这小子白天还在公司闹过事儿,伸手就要抓王笑。
王笑迅速伸手抓住他那只粗糙而又结实的手掌,立刻运力,与之较劲儿。
石永道领着女儿从房子里出来,正好看到这一幕,看到王笑跟他手下武力值最高的一名保镖直接对上了,便立刻拉着女儿的手停下脚步,站在门口想看看王笑跟那名保镖谁更厉害一些。
那名高大威猛的保镖被王笑突然捉住手掌,心中一惊,可等他急欲挣脱反制的时候,已经晚了。虽然王笑身形比他单薄很多,可手上了力道却胜他两倍还多,一时被握得手掌钻心地疼,仿佛指骨俱裂成粉一般。
有句话叫做十指连心,王笑这么用力地握住对方手掌,只用了七分力道,对手就已经难以承受了,他再缓缓扭转,那名铁塔似的壮汉竟然脸庞扭曲,身子也跟着倾斜。
保镖立刻用另一只手攻击王笑面门,企图以进为退,帮自己脱身,谁知拳未到对方脸上,先被对方给再次抓在手心,结果这只手也是一阵剧烈疼痛,无法忍受,再想出脚的时候,已经无力使出腿法了,只能缓缓屈蹲于地,以缓解疼痛。
于是,那个看起来精壮无比的保镖,居然在众人的注视之下,在略显单薄的王笑面前,渐渐萎了下去,以到不明所以的观众一个个都惊得目瞪口呆。
另两个在前场盯守的保镖见同伴被一个不起眼的小伙儿子给制住,几乎同时飞身奔赴过来。
石永道还在心里犹豫,要不要在这个时候喊停,不是再多等一会儿,看看王笑能不能以一敌三。
结果,站在石永道身边的石露薇开口了。
“他是我的朋友,你们不要为难他。”石露薇高声喊道。
那两名快要奔至王笑跟前的保镖听了,立刻停下脚步,看看石露薇,又看看狼狈不堪的同伴,一时不知该进还是该退。
石永道见女儿都发话了,他自然也不便再装作视而不见,赶紧打哈哈道:“这是个误会,他是薇儿的朋友,他叫王笑,以后就是我们石家的贵客,你们不要为难他。”
那两名保镖听了,这才退去。
王笑听到石家父女都发话了,这才松开那名保镖的双手,抱歉地道:“俗话说不打不相识,你是我遇到过的对手当中,最强的一个。”
那名保镖不领情,可是也惊惧王笑的力量,再加上石永道已经发话,他也只退心有不甘地退至一旁。
石铁达听到石永道竟然说王笑是贵宾,吓得悄悄地退至人群中,不敢露脸。
王笑回头冲石永道和石露薇挥挥手,若无其事地笑笑,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转身离开。
“刚才好险啊!”石永道望着王笑远去的背影,低声叹息道,以王笑的身手,刚才在练琴房只要动了一点儿不好的念头,他这宝贝女儿可就毁在这小子手里了。
好在这小子算是个正人君子,他这个娇美可爱的女儿才幸免于难。
王笑走到停车场附近时,正好与两名刚刚从一辆卡宴车里走下来的男子打个照面。
这两人不是别人,正是余土鑫和刘儒道。
只可惜这两人不认得王笑,而王笑也万万没有想到,这两人居然会是设局嫁祸洛璃的幕后主谋。
于是,三人擦肩而过。
王笑的车停得较远,等他回车上的时候,便立刻给吕妙莎打了一个电话,告诉她这几天不能回金水市了,让她好好照顾自己。
然后,他又给陆美姬打了一个电话,让她以公司的名义,找一套好一些的房源,准备让叶玲珑和洛璃搬进去住。
他已经非常有把握能拿把叶玲珑挖过去,但是洛璃他却说不准。
不过,等这件事儿尘埃落定之时,他猜测洛璃肯定跟报社之间也会有隔阂,到时他只要巧妙地游说一番,应该还是不难把他请入雪燕的。
夜里十一点多,《南华都市报》的报社里,内容编辑部里灯火通明,一帮人还在加班加点儿的赶稿和排版。
总编办公室里,社长和总编都如热锅上的蚂蚁,焦躁不安,不停地拨打洛璃的电话,不停地利用网络通讯工具呼叫她,可是她的手机一直关机,网上呼叫也一直没有回应。
旁边,鼎风集团派来协助他们的人,也捏了一把汗,犹豫着要不要立刻将这情况通报石永达。(未完待续。)
第300章:夜玲珑、如梦令
“抬见寒窗凝雾,复叹年归何路。常念父母安,轻贱愁归家住。轻蹙。轻蹙。人与衣衫俱漉。”
病房里,一位面如菜色的枯瘦少女,靠于病床一侧,神情落寞地斜望着窗棂玻璃,时至初冬,夜来室内外温差较大,以至玻璃面上凝起一层茫茫白雾,她触景生情,嗟叹身上没钱,年关将至,不能衣锦还乡看望父母。
与少女同一间病房的叶玲珑,躺在床上闭目静养,听到旁边少女呢喃出这首凄然之情溢于言表的如梦令,起了怜悯之心,同时也勾起了她怀念双亲的情绪。
“轻卧孤床闻故,又念双亲几度。思现童时欢,方恨生前寡处。悔幕。悔幕。辛欢再无人诉。”
叶玲珑一番感触之后,平复好自己内心的思念情绪,想要劝这位有缘同处一室的陌生少女,不要再重复她少时遗憾,只顾贪玩,少与父母团聚,便顺着她的情境,酝酿了一首如梦令来劝解她。
那枯瘦少年也就十**岁模样,听到邻床姐姐忽然附和她吟念一首如梦令,这才从臆症中回过神来,发觉刚才一时沉浸在情绪当中,不知不觉惊扰了邻床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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