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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她是想让你回去工作了。”王笑似笑非笑地道。
叶玲珑笑而不语,盯着手机,直至手机哑声。
鼎风集团。
一夜都没有合眼的石奎山,在叶玲珑的办公室里来回踱着步子,皱眉自言自语道:“这个时候不来上班,还不接电话?”
他疑惑地走出办公室,扫视一遍公共办公区正在忙碌的员工,忽然喊了一声:“你们有谁知道,叶经理今天为什么没来上班吗?”
从人抬头,见是石永道的心腹石奎山,一个个都摇头不语,因为昨天把叶玲珑惹急的是石铁达,如果说实话,肯定把石铁达给得罪,所以他们都不敢站出来。
石奎山只好去找叶玲珑的上司石铁达询问。
石铁达见石奎山要找叶玲珑,还以为是石永道的是意思,毕竟大多数时候,石奎山都是以石永道的代言人和传话筒出现。
“叶玲珑昨天也不知道少了那根筋,非要辞职,所以我就准了。”石铁达装出颇为惋惜的样子,对石奎山说道。
“辞职了?怎么会在这个节骨眼儿上辞职?”石奎山大吃一惊,疑惑地道。
“那谁知道,说不定她干了什么坏事儿,也有可能是嫌弃咱们公司太小容不下她这样的大才。”石铁达有模有样地说着风凉话。
“叮铃铃……叮铃铃……”
正说话间,石奎山的手机响了。
他低头一看,是叶玲珑打来的,也就没有回避石铁达,立刻接通了电话。
“玲珑,你怎么辞职了?”石奎山问道。
旁边刚刚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水的石铁达,一听是叶玲珑打来的,一激动,一口茶水给呛着了。
石奎山看了一眼一脸难受劲儿的石铁达,拿着手机走出了他的办公室。
“这个问题,你可以问问石铁达。”叶玲珑道。
“我刚从他办公室里出来,他说他也不知道你为什么辞职。”石奎山说道。
“他真是这么说的?”叶玲珑气愤地道。
“你们是不是有什么问题?”石奎山皱眉道。
“算了,我也懒得说了。你打电话给我,有什么事儿吗?”叶玲珑问道。
“公司里的人现在都快忙成一锅粥了,这一夜之间,咱们鼎风集团被推上了**的风口浪尖,所以我希望你现在能过来继续工作,有什么问题我可以直接跟董事长汇报,一定会有解决的方法,不一定非要辞职啊?”石奎山言辞恳切地道。
“不是咱们鼎风,是你们的鼎风,与我无关。还有,好好问问石铁达,让他告诉你我今天为什么去不了公司,我他娘的昨天差点儿把命丢在公司,现在还在病**躺着呢!所以,别再跟我说什么‘我们鼎风集团’,那是你们石家的产业,与我无关。”叶玲珑说完,气愤地挂了电话。
张小媚见叶玲珑因为这通电话而生气,便在一旁怯怯地劝道:“姐姐,这样的老板不关心你,是他们的损失,用不着生气,你刚做完手术,不能动气。”
“嗯,我明白,有那个狗**在,我是不可能再回去了。”叶玲珑道。
“如果他们把石铁达赶出去,你还愿意回去吗?”王笑突然问道。
“他们不可能让石铁达滚蛋的。”叶玲珑道。
王笑没再说什么,手机突然响起短信提示音,打开信息一看,是银行转帐通知,他的帐户刚刚被转入五百零二十八万元整。
“石永道还是非常讲信用的嘛!”王笑看着手机短信,轻声笑道。(未完待续。)
第304章:积点口德吧
“给石铁达打个电话,让他拿上**借款的单据在公司等着,我马上就去银行取钱还给他。”王笑放好手机,对叶玲珑说道。
“你真准备借钱给我还债啊?”叶玲珑问道。
毕竟二十多万不是个小数目,就算王笑心肠再好,他们也不过才相识两天时间,现在却主动要拿出二十多万帮她还债,叶玲珑觉得这有些太夸张了。
“我不是借钱给你,这二十多万是你应得的,昨晚要不是你告诉我石永道的一些情况,我不但有可能救不了洛璃,而且也挣不到这五百万元。所以,这二十多万,算是给你的报酬,正好还给石铁达。”王笑风轻云淡地道。
“五百万?石永道给了你五百万?”叶玲珑惊呼道。
一旁的张小媚惊得张大了嘴巴,像是听天书似的,怔了半晌才开始心惊肉跳地在心里默默计算以她现在的工资,要干多少年才能攒够这个数字。
“准确来说,应该是五百二十八万,这个零头就是准备用来给你还债的。”王笑说道。
“用不了那么多,连本连利也就二十六万。”叶玲珑激动地道。
“我去把零头取出来,顺便给昨天那个好心的前台姑娘一点儿辛苦费。”王笑说道。
叶玲珑见王笑是认真的,便按照王笑的意思,给石铁达打了一个电话,让他拿上欠条在公司等着。
王笑从叶玲珑这里记下了石铁达的手机号,然后起身出了医院,开车到附近的银行取钱。
这间银行邻近商业街,前来这里办理业务的人很多,等候区的坐椅上已经坐满了拿号排队等候的人。
王笑暂时还没有申请银行的VIP,所以也只能跟着排队,结果取完号一看,还要再等六十多个号才能轮得他,而银行只开放了三个窗口,看样子至少也得等上一个小时了。
他在等候区找了一个空位坐下来,准备耐心等后,此时却听到2号窗口前有人在争吵。
他抬头望去,却见2号窗口前坐着一个皮肤黝黑,留着板寸头的中年男子,从衣着和口音上判断,应该是外乡人来云海打工的民工。男子脚下还放着一个到处都是水泥污渍的破旧帆布包,看上去鼓鼓的,质量也不错,就是太脏太旧了。
他仔细听了一下,原来这名男子要存钱,可是存的却是他脚边帆布包里的大量一元硬币,柜员却拒绝为他办理,让他先到等候区等上一会儿,然后腾出人手再专门给他办理。
“求求你了,我真的不能再等了,我女儿在外地上大学,这会儿还在医院等着我汇过去这笔钱救命呢!”黝黑汉子焦急地恳求道。
“你急也没办法啊,这么多的硬币,在柜台根本就没法数,你先到等候区等上一会儿,我们腾出人手后会专门给你办理汇款。”柜员也有些急躁地道。
王笑见状,想了一走,起身走到黝黑汉子身旁,问:“大叔,你这包里有多少硬币?”
黝黑汉子抬头一看,见是一个大学生模样的男生,便向他报怨道:“我是一个小工头,平时带着几个老乡给人铺地板瓷砖挣点儿小钱。前阵子我女儿病了,花了很多钱还没好,一时半会儿没处借了,想到云海有个雇主前年欠我一万块的工钱到现在还没要回来,我就赶到这里跟他耗了两天。他耗不过我,就弄了这一万块钱的硬币给我,我数了一早上,一万个硬币,一万块钱,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我能看看吗?”王笑问道。
双眼布满血丝的汉子不知其意,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把帆布包拉开让他看了一眼。
王笑看见里面果然全都是一元面值的硬币,便对他说:“这样吧,这一万块钱的硬币我给你换成百元大钞,但是你得先把你手里的排号单给我,我得先取出来钱才能给你换。”
“你不会耍我吧?我女儿真的病了,要是骗人出门就叫车撞死。”黝黑汉子不放心地道。
这两天他为了向雇主要钱,没少受人刁难,对方还骂他为了钱连女儿都敢诅咒,说他丧心病狂。
“放心,我的心是肉长的,没那么黑。”王笑说道。
汉子这才站起来腾出窗口前的坐椅,将信将疑地把手中的排号单给他。
王笑接过来,掏出自己的银行卡递过去,说:“给我取二十八万。”
黝黑汉子一听,一张粗糙的老脸终于露出了一丝激动神色,相信这个年轻人拿得出一万元。
王笑拿出跟水果摊老板要的两个比较结实的大塑料袋,装了二十七捆百元大钞,把另一捆塞到汉子手中,说:“我就准备了两个这样的塑料袋,所以,你这个帆布包没法还给你了。”
“没事,不要了,不要了,反正也不是我的,那个雇主的。太谢谢你了,你先数数,等我把这一万块钱汇出去,我给你扛到家,一百二十多斤哩,你不好弄走。”汉子激动地道。
“没事儿,我能拎得动,我的车就在外面,你放心汇钱吧。”王笑说着,伸手抓住帆布包那两根结实的背带,很轻松地就拎起来了。
“看不出,你还真有把子力气。”汉子激动地道,然后重新坐在椅子上要汇钱。
“对不起,为了公平,一个号只能办理一个人的业务,你必须重新取号。”柜员难为情地道。
这时,等候区有个穿着清洁工制服的五十多岁的女人走上来,把自己的号塞给汉子,说:“下一个就是我的号,我不着急,你先用吧,给女儿看病要紧。”
汉子感动得差点儿没哭出来。
王笑见状,心里也暖暖地,拎着钱出了银行。
上午十点多钟,鼎风集团办公区。
昨天带王笑去见叶玲珑的女子,这会趁着没人前来打扰,赶紧坐下来拿起水杯喝了口水,润了润嗓子,对身边那个同事报怨道:“累死了,这一大早上了,来这么多记者,总算都打发过去了。”
“还真让昨天那个装神弄鬼的臭小子给蒙着了,今天还真出了这么多事儿。”那名少/妇嗔着脸道。
“估计他见到董事长了,否则今天肯定比这还要乱。”女子说道。
“他说要向董事长帮你邀功,不知道忘记没有,改天你要是真的因此发达了,可别忘了我这个陪你在这里站了一年多的姐姐啊!”那少/妇嘴上这么说着,但是语气和神态都是一副挖苦和调笑的意思,显示不相信王笑会帮一个不起眼的前台邀功。
女子刚要自我解嘲几句,抬头却看到王笑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朝这边走来。
“还真是说曹**,曹**到。”女子嫣然笑道。
少/妇听了,抬头望去,看见王笑提着一个脏兮兮地破旧帆布包,一撇嘴,挖苦道:“昨天还像个学生,今天更像个民工,我才不像他能见着董事长哩!”
女子也懒得跟她争辩,只是笑如春风地望着王笑,见他径直朝这边走来,便微笑着问:“昨天见着董事长了吗?”
“见着了,昨天多亏了有你帮忙,让鼎风集团避免了一场大劫。对了,这点儿小意思,算是对你的奖励。”王笑说着,把帆布包往脚边一放,然后把装着二十七万元的塑料袋往柜台一放,从里面掏出两捆百元大钞,递给女子。
“这……”女子惊呆了,望着王笑手里那两捆厚厚的百元大钞,没敢伸手去接。
旁边那个少妇看得眼睛都直了,赶紧一改臭脸,笑嘻嘻地站起来,伸手就要去接王笑手里的钱,嘴里还说道:“哎呀,你真是个大方的老板,我先替她收着了,谢谢啊!”
王笑淡然一笑,晃过她伸过来的手,说:“是给她的,不是给你的。”
少/妇的脸立刻就拉下来了,一边转身去拿自己的水杯喝水,一边嘟囔道:“不就是两万块钱嘛,有什么了不起的,还不够我老公那辆宝马两个月的油钱呢!我还以为你会给她个二三十万呢,结果只有这么一点儿,还好意思拿得出手,这里可是遍地黄金的云海,不是穷乡僻壤的小乡村,以为自己拿个一两万块钱就觉得有多了不起。”
“小心你的膝盖,祝你马上膝盖见血。”王笑盯着少/妇冷笑道。
“切,你以为你是……哎哟……”
少/妇一句话还没说完,只顾着说话了,手却不小心碰倒了刚接了开水的杯子,本能地为了防止水溅到身上,想要闪身躲避,结果高跟鞋也不知怎么就打滑了,整个人都扑倒下来,右膝盖正好磕在下面储物柜的棱角上,破了拇指大小的一块皮肉,渗出鲜红的血液,疼得她直咧嘴。
“哎哟……哎哟……疼死我了。”少/妇恶狠狠地瞪了王笑一眼,气愤地道,“都是你个乌鸦嘴,害得我……”
“积点口德吧,小心我下次诅咒你破相,你信不信?”王笑笑道。
少/妇像看魔鬼一样看着王笑,却是敢怒不言,生怕真的再次应验,昨天被他拆穿多次**,今天又弄出这么倒霉的怪事儿,她这会儿是宁可相其有,也不敢相其无。
女子见这个讨人嫌的恶妇遭了报应,也忍俊不禁,想笑又不敢笑。(未完待续。)
第305章:抢人
在王笑的坚持下,那名前台女子终于感激地收下了那两万元,美滋滋地藏于包里。
王笑这才掏出手机,拨通了石铁达的电话,让他到前台过来拿钱。
石铁达挂了王笑的电话,从抽屉里拿出那张放了好几天的借据,本来是准备关键时刻要挟叶玲珑嫁给他,可是怎么都没想到,一个刚见了一面的臭小子却愿意替她还债,坏了他的好事儿。
直到此刻,他仍然不太相信叶玲珑真的去医院做了阑尾手术,只道是这两人合起伙来欺骗他,所以,他思忖片刻,便拿起借据,起身往前台走去。
“二叔,你这是要去哪儿?”石奎山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看到石铁达要出去,便随口打了一声招呼。
“呃……我到前面见个朋友。”石铁达有些心虚地道。
虽然石奎山是他侄子,可是两人的关系并不和睦,只不过表面上仍然假情假义地相互照应着,暗地里却在斗争,所以,石铁达可不愿意这小子知道他跟王笑有什么瓜葛。
石奎山也没有多做纠缠,寒暄了两句便走开了。
石铁达这才继续往前台走去。
他本想着叶玲珑会和王笑一起过来,所以有些担心会被石奎山给撞见,结果却见只有王笑一人站在那里。
“石总监,借据带来了吧?”王笑看到石铁达走过来后,问道。
“放心,只要你带着钱,我肯定就带着欠条。”石铁达傲然地走过来,掏出欠条让王笑看。
王笑也没多说废话,把用塑料袋包着的二十五捆钞票推到石铁达面前,说:“你数数。”
石铁达数了数,又仔细地抽验了一下,确认是真钞,这才说道:“数目不对,好像少了一万。”
“哦,你要是不说,我都差点儿忘了。”王笑说着,弯腰双手抓起帆布包的两条背带,看似轻松自如地拎起来,递到石铁达面前,说,“这里还有一万呢!”
石铁达盯着这个脏兮兮地破旧帆布包直皱眉,看样子包里的东西沉甸甸地,不像是钱,一时怀疑王笑是不是在耍什么手段。
前台那名女子也不禁好奇地盯着那个帆布包暗自思忖,揣测里面是什么东西。
刚才那个磕破了皮的少妇一边咬牙擦着红药水,一边瞄了一眼那个脏兮兮地包,也在怀疑那里面会不会有一万块钱。
“石总监要是不想要,我就当做你给叶玲珑免除了这一万块钱的利息。”王笑轻松地道。
石铁达这才伸手去接。
“石总监最好用两只手,这一万钱有点儿沉。”王笑微笑着提醒道。
石铁达看王笑就像提个七八斤重的书包那样轻松,也没当回事儿,只当是王笑拿他开涮,白了他一眼,然后不以为意地伸出双手去接。
“抓紧喽!”王笑说着,让石铁达双手牢牢抓着那两条背带,然后猛然轻手。
那个帆布包里装的可是一百二十多斤的硬币,王笑提得轻松,那可不代表其他人就能那么轻松地拎着,等王笑一松手,石铁达的双手在沉重的帆布包面前,就像两根软弱无力的面条似的,那包啪地一声当即坠落地面,里面隐约传出硬币相互碰的哗啦声。
石铁达则猝不及防,嘴里“哎哟”一声,整个人便被这股下坠之力给带倒,很难堪地跌倒在帆布包上。
“哎呀!不好意思,忘了给你说了,这是一万块钱的硬币,有点重。”王笑一边收起那张欠条,一边笑着调侃道。
石铁达差点儿被闪了腰,脸红脖子粗地哼哧半晌才爬起来,恨恨地瞪着王笑。
“没事儿,你可以打开来慢慢数,我有的是时间。”王笑笑道。
前台女子和那名少妇都想笑,可是又不敢,一个个都快要憋出内伤了。
石铁达没好气地拉开帆布包,见里面真的是面值一元的硬币,气得咬了咬牙,可是又不便发作,一时尴尬地杵在那里。
“你要是不数,我可要走了。”王笑说道。
石铁达恨恨地瞪了他一眼,也不理会他,丢下帆布包转身走了,准备喊个帮手过来帮他把那一万块钱硬币弄到办公室里。
王笑见状,跟前台女子打了声招呼,便转身走了。
一直躲在一旁偷偷观察的石奎山,这才走过来,问前台女子:“这个小伙子是谁?”
“是昨天来找叶经理的那个人,也是他抱着叶经理离开的。”女子见是石奎山,立刻收殓起嘻笑神色,恭恭敬敬地答道。
石奎山也没再多问,转身望着王笑的背景,当即快步跟了上去。
王笑回到医院病房里,把借据给了叶玲珑,算是彻底了结掉她跟石铁达之间的牵绊。
二十多分钟后,王笑跟叶玲珑和张小媚聊着中午吃什么的时候,石奎山突然出现在病房门口。
王笑转头看时,只见他捧着一大束娇美艳丽的鲜花,另一只手里还提着一个大大的精美果蓝。
石奎山关切地走到叶玲珑病床前,客气地道:“不好意思,这两天公司出些事情,这会儿才得知你病了,所以赶紧过来看看你,不知道现在情况怎么样了?好些没有?”
“谢谢,昨天已经做完手术,过几天就能出院了,没啥大病。”叶玲珑客气地道。
“太好了,等过几天你出院时,我一定组织公司里的员工给你庆祝一下。董事长正准备提议采纳你去年的提案,所以,接下来,又有得你忙喽。”石奎山只字不提叶玲珑已经辞职的事情,只当是不知道,以挽回叶玲珑。
“呃,恐怕你还不知道,我现在已经辞职了。”叶玲珑尴尬地笑笑,说道。
“辞职了?怎么回事儿?你可是董事长非常器重的人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给我说说,总有解决的方法。”石奎山故作惊讶地道。
“事情已经过去了,我也不想再提,现在我已经不再是鼎风集团的员工,而是雪燕广告公司的一员。呃,忘了给你介绍了,这位是我的新老板,金水市雪燕广告公司的老板,王笑。”叶玲珑赶紧岔开话题,对石奎山介绍道。
石奎山再次打量着王笑,表面上则颇为绅士地跟他握手,客气地道:“呀!想不起你这么年轻,就有这么骄人的成绩,佩服。不过,金水也只能算个二线城市,不知王老板为什么会把广告公司设在哪里,而不是在云海和燕京这样发达的大都市。”
其实他这是明知故问,就是想旁敲侧击地提醒一下叶玲珑,这小子的狗屁广告公司,说不定就是金水市某个巴掌大的皮包公司,哪里能跟鼎风集团这样的大公司相提并论?
“说好听点儿,是因为我对金水有感情。说不好听点儿,是因为我穷。眼下我刚刚接手雪燕广告不足一个月,员工只有六七人,资金更是不够鼎风集团一次商务招待的费用,这种状况,无论是云海还是燕京,都难有我们的安身之地呀!”
王笑也没有打肿脸充胖子,他知道石奎山有意要留住叶玲珑,所以他这番话,更多的是说给叶玲珑和张小媚听的。
在硬件和软件方面,现在的雪燕都无法跟实力雄厚的鼎风集团相提并论,在这个节骨眼上,他必须说实施。
石奎山听了,微微一笑,假惺惺地道:“看来王老板是凭自己的能力开公司,这就更加让我敬佩了,我还以为你是哪位富豪的公子哥,靠着父母弄了一间装门面的公司。像你这样自力更生的创业者,无论公司大小,都是非常让人敬佩的。不过,我想,你既然有意要挖叶经理,肯定也对她的才华和能力了解一些。以你们公司现在的规模和状况,让叶经理去你们那里,这恐怕对叶经理而言,有些不太公平吧?”
王笑见石奎山终于忍不住说出了心里话,也针锋相对地对他说道:“你们鼎风集团是家族企业,虽然早些年为了上市进行过改制,可到现在,仍然摆脱不了家族企业的本质。虽然叶经理是大才,去我们那个小地方,确实有龙入浅滩,虎落平阳之嫌,可是留在你们鼎风集团,处境也好不到哪儿去。我们是浅滩水沟,你们是汪洋大海,可这海里暗礁太多,只怕叶经理这条蛟龙留在你们这座池中,不旦没有机会大展其才,反倒会被犬牙交错防不胜防的暗礁所伤。更何况你们现在差点儿被人釜底抽薪,才想起来重视叶经理先前的提案,恐怕你们现在想要转型,顶多也只能给叶经理两三年的时间,一旦转型成功,那些家族遗老断然不会让一个外姓人居功自伟。如果不成功,叶经理会更惨,会成为你们鼎风人人得而诛之的罪人。相比之下,我的雪燕公司虽小,可也不是一无是处,至少我们知道我们要做什么,我们的野心和蓝图,比你们鼎风集团要大得多。十年之后,指不定谁是大海,谁是浅滩。再说,当初你们石家的鼎风,也不是从距离云海上千地的一个乡镇小作坊起的家?”(未完待续。)
第306章:命运舵手
石奎山到听王笑这番言论,方自惊觉有些小看他了,看来想从他手中把叶玲珑再抢回来,还得再加些筹码。
“玲珑,如果你愿意回鼎风,我会直接向董事长提议,给你涨百分之三十的薪水。”石奎山担心会在辩论上输给王笑,开始有意避其锋芒,转而对叶玲珑进行心理攻势,甚至为了拉近两人的距离感,把称谓也有先前的“叶经理”换成了此刻比较亲切的“玲珑”两字。
王笑没有急着开口帮叶玲珑说话,毕竟是去是留,他不能替叶玲珑做主,更不想因为帮叶玲珑还清了石铁达的债务,而让叶玲珑违心地跟他走。如果叶玲珑想去雪燕广告,那必须是发自肺腑的,而不是凭借感激之类的情感用事。
叶玲珑秀眉紧蹙,叹气道:“这不只是钱的问题。”
“还有什么问题,你只管说,如果我没有能力解决,我也会请董事长想办法的。”石奎山说道。
叶玲珑犹豫起来,可是她也清楚,以石铁达和石永道的关系,断然不会为了她这么个小小的公关经理,就让石铁达滚蛋,所以不愿再提此事。
“如果你能让石铁达立刻滚蛋,别在公司里作威作福,用各种卑鄙手段逼迫叶经理嫁给他,我想,叶经理倒有可能会回鼎风集团。”王笑见叶玲珑不想说,便替她提了出来。
石奎山没想到叶玲珑会跟石铁达有这么严重的纠葛,一时有些为难,毕竟他也讨厌这个二叔的人品,可是他也深知,他动不了石铁达。
“如果做不到,其他的一切都是废话,多说无益。”王笑说道。
石奎山略一思忖,说:“等等,我跟董事长打个电话。”
他觉得应该借这个机会,向石永道告石铁达一状,以便及早说服石永道让石铁达卸甲归田。
他走出病房,在一僻静处,给石永道打了一个电话。
这边,王笑淡然地望着叶玲珑,说:“我那边的条件,比起鼎风集团,确实要艰苦很多。虽然我有心邀请你共筑大业,但是我也不想勉强你,是去是留,听从你内心最真实的召唤就好。”
“我心里有数。”叶玲珑轻声说道。
张小媚清秀的面庞笼罩着一层淡淡的愁容,安静而又忐忑不安地躲在病床上,不敢弄出一丁点儿响动。
她瞅着两个男人代表两家公司争抢叶玲珑,虽然羡慕叶玲珑有这样的本事,可是心里却在担忧自己会成为被人遗忘地人,担心叶玲珑继续留下鼎风,而她也会继续回到饭馆端盘子。
昨晚听到叶玲珑和王笑要带她去金水,夜里躺在病床上兴奋地憧憬了一夜美好的未来,可此刻却有种这一切不过是一枕黄梁的虚幻感触。
叶玲珑是一颗秀于丛林的参天大树,人人视她为栋梁,而她张小媚不过是一株想要依附于树木的弱小藤蔓,命运之舵,不在她手。
很快,石奎山重新回到病房,对叶玲珑说道:“你的情况我已经跟董事长汇报过了,董事长说,由于种种原因,石总监暂时还不能撤,但是可以给你升职,薪水翻倍。而且我可以保证,石总监绝对不会再搔扰你,也不会干涉你的工作。另外,我还想再多嘴说几句,雪燕广告现在刚起来,如江河中的无根浮萍,未来充满变数。况且,就算雪燕广告一帆风顺地发展壮大,相信王老板也有很多亲朋好友,你要是去了雪燕,以后也会遭遇现在这种困扰,甚至比现还还要悲凉。毕竟鼎风现在已经是处于鼎盛时期,你可以坐享其成,最大限度地发挥你的才干。而你如果选择雪燕,只怕等你含辛茹苦地帮着雪燕打下天下,却轮不到你这个外姓人来坐享红利。”
“话不要说得这么果断,我公司里的员工,没我一名是我的亲友,而且我现在就可以发誓,以后无论公司发展到多大规模,我都不会允许亲人插手公司事务。我可以给他们钱,但不会拿自己的梦想和事业做施舍。”王笑立刻反驳道。
“话虽如此,真到了那一天,恐怕就由不到你了。”石奎山说道。
“叶经理去不去雪燕,我都不会为难她,但是这句话你可以记住,如果我有食言,欢迎到时候打脸。”王笑坚定地道。
叶玲珑见这两人争执起来,赶紧表态道:“你们先别吵,听说我。我现在不是一个人,我刚认了个妹妹,所以,无论我去哪儿,我都希望带着她。”
叶玲珑说完,又给石奎山介绍道:“这就是我的妹妹,张小媚,如果我回鼎风,你们可以接纳我妹妹吗?”
石奎山皱了皱眉,见这女娃面呈菜色,一看就是穷苦人家的孩子,心里一时拿不准叶玲珑是临时拿这女孩儿作挡箭牌,还是真的认了这个妹妹。
“小媚,今年多大了?”石奎山轻声问道。
“十八。”张小媚紧张地道,不敢直视石奎山。
“还在上学吗?”石奎山一边问道,一边在心里盘算着要怎么安置这个小女孩儿,才能让叶玲珑满意。
“出来打工三年了。”张小媚紧张兮兮地道。
“想不想上学?你姐姐要是留在鼎风集团,我会资助你重新回学校读书,学费和生活费用全包,直到你大学毕业。”石奎山说道。抛开叶玲珑的事情不管,他自己也打心眼里想资助这个惹人怜惜的小姑娘。
张小媚一时不知如何作答,怯怯地看看王笑,又看看叶玲珑,可是两人都没有给她什么明显的暗示,让她紧张得手心里浸出汗来。。
叶玲珑见张小媚没一时拿不定主意,便开口道:“小媚,这个问题你不用急于回答。”
张小媚听了,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石奎山说道:“玲珑,现在你可以决定是去还是留了吧?”
王笑也没有给叶玲珑再施加压力,也没有因为石奎山提出升职和薪资翻倍的条件而跟着将待遇水涨船高,只是淡然地望着叶玲珑,等着她的选择和决断。
“这个问题,我让我妹妹替我回答,现在我会以她为主,她想去哪里,我就跟着去哪里。”叶玲珑出人意料地说道。
石奎山没想到叶玲珑居然会把自己的前程交给一个小丫头,还是一个在病房里刚认识的小丫头,这未免也太鲁莽了。
王笑则对叶玲珑露出了一丝敬佩和欣赏的神色,她这不是在拿自己的前程开玩笑,而是帮助张小媚重塑自信,让这个因贫穷而怯懦的小女孩儿,感受到自己不是无根浮尘,而是一个举足轻重的人物。
不管张小媚作何选择,对于叶玲珑来说,都不算是错误的选择,因为以石奎山开出的条件,叶玲珑也有足够的理由继续留在鼎风。如果张小媚选择了王笑,王笑也断然不会亏待了这对姐妹。
所以,向左还是向右,对于叶玲珑来说,都不算差。
张小媚一时受宠若惊,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怔怔地望着叶玲珑,紧张得半晌都没吐出一个字来。
“小媚,你不要有心理压力,也不用考虑我的想法,对我来说,去哪里都一样,关键是你内心更希望去哪儿,所以我想让你做决定,你只管听从内心最真实的想法就好。你的命运,由你来掌握。”叶玲珑见张小媚一时紧张得手足无措,便轻言细语地安抚她道。
张小媚拘束地点点头,然后看看石奎山,又看看王笑,弱弱地问道:“如果我选择跟叶姐姐去金水,你会让我去上学吗?”
王笑淡然一笑,说:“不会。我给你的工作,不是因为你是叶经理的妹妹,而是我觉得你以的聪明和潜力,完全可以胜任这份工作。如果你想上学,你得凭自己的本事努力工作,自己挣钱去读书。”
“没能力供她上学就直说,别拿这些虚伪的理由来哄骗人家小女孩儿。小媚,如果你留在云海,我保证会让你读最好的学校。”石奎山以为王笑只是苦于囊中羞涩,所以才拿这样的理由当托辞。
王笑只是淡然一笑,并未反驳,该说的他也说了,该做的他也做了,如果张小媚不选择他这一边,他也没什么好可惜的。
张小媚想了又想,终于弱弱地道:“我想跟着王老板去金水。”
叶玲珑终于露出了轻松地微笑,对石奎山道:“你也听到了,我和小媚要去金水,不可能再回鼎风集团了,所以,很抱歉,同时也非常感谢你的好意。”
石奎山怎么也没想到张小媚会做出这样的选择,不甘心地问:“小媚,能告诉我你为什么想去金水,而不留在云海上学?”
“我不想上学……我想挣钱。”张小媚紧张得小脸通红,低着头弱弱地说道。
石奎山无奈,只得叹气走人。
叶玲珑等石奎山离开,这才开心地对张小媚道:“妹妹,咱俩真是想到一块儿去了。”
“其实,虽然我很遗憾没能上大学,可是我并不想回去读书。而且,我也说不清楚是什么原因,总感觉跟着姐姐去金市,比留在这里有希望。”张小媚这仍然紧张得胸口小鹿乱撞,组织不出精准的语句来表达她的心内。
她想要表达的意思是,作为一个穷苦人家的孩子,怕的不是吃苦,而是看不到希望。
如果她选择留在云海,很有可能错过了这次机会,就算重读几年学,也会因此背负上一个巨大的恩情债,也许她这辈子都无法还得清。
所以,她宁愿多吃些苦,宁愿一边工作一边自学,一边磨砺一边成长,也不想接爱石奎山的施舍。
石奎山对张小媚是同情,王笑对张小媚是尊重。
如果换作其他穷苦人家的孩子,石奎山十有**会赢,可是对于张小媚这样骨气比骨头还硬的穷苦孩子,石奎山永远也不可能会赢。
“你们安心养病,我会寸步不离地在这里陪着你们。等你们全都出院,咱们立刻回金水,等聚齐贤人能士,就是咱们携手打天下的时候。”王笑慨然地道。(未完待续。)
第307章:得意失意,自有天意
再过两天,便是二十四节气中的大雪。
入冬以来,最强一波的寒流正摧枯拉朽地从北方极寒之地,一路肆虐南下。
首当其冲的青崖山,如削似切的百米绝壁崖顶,呼啸寒风如冰刀一般,大有视天下苍生如鱼肉之势,就连往曰傲然挺拔的青崖山,在这无边无际的刀阵之中,也显得萧索萎靡。
崖顶之上,一位裹着厚重风衣的男子,迎风而立,任由寒风透彻风衣,任由冰刀刺痛面庞,他自立于崖边一寸禁地,再往前一步,便会坠于绝壁之下,粉身碎骨。
这是他今年第二次站在这里,上一次还是三个多月前一个风和曰丽的午后,当时目所能及之处,尽是让人心旷神怡的层峦叠翠之美景,而今却是满目的萧索景象,一如他此刻的心情一般,灰暗、失落。
虽然没有下雪,但这干燥的寒风刮在脸上,比裹挟着冰雪的寒风吹打更让人难受。不消片刻工夫,崖顶男子的面庞便已经近乎麻木,细密的干裂口子纵横交错,细不可见,只有严重的地方有少许血丝渗出,只是不待血丝形成规模,便干涸在裂口上。
他已经在这里顶风站了近一个小时,双腿都快冻得麻木,就连揣在风衣里的双手,也冻得失去知觉,只有那眯成一条细缝的眼睛,仍然透着令人费解的神色,临崖眺望远方。
男子身后百米远的地方,另一名戴着眼镜的男子,气喘吁吁地朝他艰难跑来,虽然有厚厚的镜片护着,劲风仍然吹得他几乎睁不开眼睛。
“余哥!余哥!你可不能干傻事儿啊!”刘儒道一边踉跄地往崖上跑,一边扶了扶差点儿被吹掉的眼镜,同时有气无力地冲站在绝壁边缘的余土鑫喊道。
虽然近在百米,但似乎风太大,刚刚喊出口的话,便被寒风无情地吹散,以至于站了近一个小时的余土鑫没有任何反应。
刘儒道扶着一块巨石,在背风的山石后面大口地喘了几口气,缓了缓力气,然后又朝余土鑫跑过去。
他生怕晚了一步,余土鑫突然纵身一跳,一切都会灰飞烟灭。
刘儒道也不再呼喊,拼尽全力地跑到余土鑫身后,一把将他拦腰抱住,拼命地往后拖。
余土鑫没有说话,没有挣扎,任由刘儒道哼哧哼哧地拖着他下山。
刘儒道费了牛牛二虎之力,终于把余土鑫给拖下山崖,拖进停在山路边上一辆越野车里,他已经累得近乎虚脱,而余土鑫一路上都像死人一般,此刻被刘儒道塞进车里,仍然是一动不动。
刘儒道吃力地钻进驾驶室,关好了车门,哆嗦着手启动了车子,打开窗户吹着暖风,没敢立刻开车下山,因为他整个人也被寒风吹透,快要冻僵了。
很快,车里暖和起来,刘儒道的身子渐渐舒缓了一些,这才望了一眼仍如死尸一般的余土鑫,忧心忡忡地开车下山。
“余哥,我知道,这会儿我说什么都没用,我懂的大道理,你都懂,我不懂的,你也懂。如果你真的就这么认输了,就这么懦弱地想要靠死来解脱,我只说一句,你要真他妈的这么做了,我刘儒道这辈子都以有你这样的哥们为耻。”
刘儒道缓了口气,压压心里的酸楚,眨了眨泛着晶莹泪珠的眼睛,接着自言自语道:“我刘儒道这辈子,除了生我的娘,养我的爹,就他妈感激你一个人。”
“想当年在学校第一次见到你时,我还是个从刚山窝窝里走出来的无知少年。那时候的我,蠢得可以说就是个大傻逼,与生俱来的自卑让我姓格扭曲,看着同宿舍的几个哥们衣着衣鲜,花钱如流水,换妞如换鞋,我他妈的就打心眼里鄙视你们。呵,现在想来,其实我那个时候是忌妒你们,羡慕你们,可是我又不敢承认,所以只能鄙视你们。”
“想想那个时候,不是你们孤立了我,而是我孤立了你们。没办法,我觉得像我这种没考上大学之前,连个五十面值的钞票都没见过的穷小子,注定不可能跟你们这些花花公子成为朋友,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可是天意弄人啊,大一第二学期开学第一天,就让我得了急症,要不是你背着我打车去医院,帮我付了一万多块钱的医疗费,我他妈的早就一命呜呼见阎王了。”
“后来出院,我傻乎乎地跑到你跟前,要给你写张借据,发誓毕业后等我挣了钱,一定会还给你。可是你接过借据,当着我的面给撕得粉碎。你说,我这一万块钱,救的可是你小子的命,我不稀罕你的钱,所以你得用一辈子的兄弟情还债,如果你继续自命清高不屑与我这样的纨绔子弟为无伍,那就把这份借据留在心里,我信得过你的人品,可我信不过这白纸黑字的借据。”
车子在寒风中稳稳地行驶着,刘儒道一路上念叨着往曰的一些琐碎杂事,当车子下得山来,驶上通往繁华都市的高速路时,他突然望了余土鑫一眼,似笑非笑,似哭非哭地道:“我知道,这次我们是输了,可是你这么个历来视财产如粪土的家伙,只不过是把粪土丢掉了,又没缺胳膊少腿,也没人捅你几刀要你小命,就这么屁大的一点儿挫折你都扛不过,我刘儒道再他妈的穷,你也配不上做我的兄弟。所以,你要是真想死,也不要现在就死,至少再等上一年,等我从明天开始,干别的工作挣了一万块钱和那些利息,把咱俩的债清了你再死也不晚。”
“我没想死,我只是想让自己清醒一下 (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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