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医天下 第 31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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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浩听了,无言以对。

    “还有!”唐雨又说道:“昨天见到的那个洪晃,自称是天医门的人,也就是说天医集团指使他追拿纪冬阳的。可见无药神方已扰得人心大变,本令人尊敬的人物在此事上皆自方寸大乱,纷纷采取非常手段,你师父的行为也就可以理解了。”

    “天医集团做这样的事可以理解,他们那些人为了达到目的是不择手段的,我已经领教了,并且也成为了其中的牺牲品。然而师父应该不是你想象得那样复杂,此事我日后会问明白的。”宋浩说道。

    “此事你还是不要再行过问了,那个无果的态度你也看到了,也是不想令你再涉及此事中。所以一切就详装不知罢。师门的秘密,你全知道了也未必是一件好事。”唐雨说道。

    “唉!怎么会这样!好罢,我听你的,此事就不管它了罢。”宋浩无可奈何地道。

    唐雨听了,欣然一笑,将脸上呈现出的一丝忧虑之色掩去了。

    “只是不知道纪冬阳能躲哪去。”宋浩又摇了摇头。

    唐雨道:“这个人执着于财富,有些财迷心窍了,虽是持有奇术,将来也难有大的作为。只要不被人抓住,有术在身,也自饿不死他。便是被人拿住了,以他的性子,宁死也不会说出心中的秘密,暂时也不会有性命之忧,所以不用担心他罢。”

    “以术获难,亡命天涯,也是苦了他了。但愿他能安全脱身,从此隐姓埋名,不再招来麻烦为好。”宋浩感慨道。

    “他要是能做到这点,也是他的福份,就怕难过名利之关,终要持术显名于世,那时福祸难料了。”唐雨道。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宋浩、唐雨上街购买了部分物品,然后驱车继续上路,离开了西宁市,奔那青海湖而去。

    中午时分,正在驾车的唐雨看到前方公路上有一人在挥手拦车,路边还停了一辆货车,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有一辆先行经过的车辆未理会那年轻人,竟自去了。

    行到近前,看到货车的旁边还站有一中年人,地上摆放了一些工具,显是车辆在半路上出了故障,修理不得,在寻求过路车辆的帮助。

    那名拦车的年轻人看到一辆轿车过了来,并放慢了速度,不由一喜,脸上露出了希望,连着挥手示意。

    唐雨将车停下,摇下车窗,问道:“怎么了?”

    “这位大姐,帮帮忙好吗,我们的车坏了,有几个配件必需到前面的镇子上才能买回来更换,搭个方便好吗?”年轻人急切地道。

    唐雨望了一眼那辆货车和站在旁边的那个朴实的中年人,显然不似有诈,果然是遇到困难寻求帮助的,于是点头道:“那就上车罢电子书,捎你一程。”

    年轻人闻之大喜,忙转身对那中年人道:“爹,你看好车等我回来。”说完上了后座。汽车启动离去。

    第二卷 中医天下之天医堂 第45章 不眠者

    “大哥大姐,谢谢你们了,我们在这里耽搁好几个钟头了,拦了不下几十辆车,可是那些人没一个愿意帮助我们的。”年轻人感激之余,摇头叹息道。

    唐雨道:“有些人除了怕麻烦外,也是怕遇到劫道的。”

    “是啊!虽然有几辆车停了下来,但一听要搭他们的车,连忙开走了,世界上哪有那么多坏人的。”年轻人感慨道。

    唐雨、宋浩听了,笑了笑。

    “谢谢你们的好心帮助,我叫刘宝根,你们这是去哪里啊?”那刘宝根又自搭话道。

    “青海湖!”宋浩应道。

    “你们是去那里游玩的罢,我家就住在湖边的。”刘宝根道。

    “是吗!真是巧了,打听个地方,有个叫木连村的地方吗?我们要去那里找个人。”宋浩说道。木连村是那个拥有《奇方验抄》的丁奉杰家居所在。

    “木连村!知道啊,挺偏僻个地方,就是久居湖边的人也未必晓得的,离我们的村子有个三十里地。”刘宝根说道。

    “太好了!可以带我们找到那里吗?”宋浩闻之喜道。

    “没问题,你们帮了我们一次,我也可以帮你们一次,先住到我家里,明天再领你们去。”刘宝根笑应道。

    “谢谢你了!”宋浩、唐雨二人相视一笑。本以为那个地方是很难找的,不仅地图上找不到,就是肖伯然告诉的也只是一个大概的方位。看来帮助了人,才会得到别人的帮助。

    行了一个多小时,到了前面的一座镇子,刘宝根在一家汽车配件商店买了更换的配件,高兴地回到了车上。又原路回返去。

    “还有一个村子,也在青海湖边,也要问你一下。”宋浩抓住了这个向导,又要打听拥有麻沸散秘方的那个任志千。

    刘宝根笑道:“青海湖边的村子多了去了,你说的是哪一个?”

    “有个叫盐石村的地方知道吗?”宋浩问道。

    “呵呵!你们去哪里找谁啊?我家就是盐石村的。”刘宝根笑道。

    “真的!”宋浩、唐雨二人闻之,俱是惊喜。

    宋浩忙将手中秋茹写的地址递给刘宝根道:“可是这个地方的盐石村?不要重名弄错了地方。”

    刘宝根看过,笑道:“没错,就是俺们的村子。你们去找谁啊?村里人我都熟悉的。”

    “有任志千这个人吗?”宋浩问道。

    “任志千!?”刘宝根听了,摇了摇头道:“村里没有这个人,连姓任的人家也没有。”

    宋浩听了,不免又大失所望。

    刘宝根道:“一会问下我爹罢,他知道的多一些。你们要找的人可能在多年前就搬走了。”

    又聊了一会,得知刘宝根和父亲刘山是青海湖岸边的渔民,往来西宁送鱼。今天也是巧了,遇上了宋浩、唐雨。

    那刘山远远的看到唐雨的车又将刘宝根送了回来,感激地上前迎了。

    “爹,这位宋浩大哥和唐雨大姐要到我们村里找一个人,你知道以前有过这个人吗?”刘宝根一下车便说道。接着去修车了。

    “找谁啊?”刘山问道。

    “大叔,知道任志千吗?据说此人曾住在你们盐石村的。”宋浩说道。

    “任医生啊!搬走多年了,在宝根四五岁上就搬走了。他的医术可高明了,救治了不少人哩!”刘山说道。

    “对,就是这个人,是个中医。大叔,知道他搬到哪里去了吗?”宋浩忙问道。

    刘山道:“当年据说得罪了县里的干部,在村里住不下去了,便搬走了。也不知道为什么,是在晚上搬的家,第二天,屋子就空了,谁也不知道搬去了哪里。”

    “哦!”宋浩听了,无奈地望了唐雨一眼,意思是,寻找麻沸散的这条线索断了。

    唐雨也自无可奈何地一笑。

    “对了大叔,宝根兄弟说,离你们村子三十里外有个木连村罢,可知道一个叫丁奉杰的人?也是个中医,年纪应该很大了。”宋浩又问道。

    刘山听了,摇头道:“我倒也认得木连村的几户人家,不过不认识这个叫丁奉杰的,并且没听说过木连村还有个中医大夫的。明天让宝根带你们去打听一下罢。”

    “是这样!”宋浩不免又有些失望。师父肖伯然虽是与那丁奉杰有过二十年之约,可是这二十年里谁也不知道发生什么变化,若是那丁奉杰作古仙去,岂不又要寻个空山不见人。并且听师父说,那丁奉杰常年游医在外,便是现在还活着,可能按时回来赴约?还有,以丁奉杰的本事,应该是有名的人,可刘山并不知晓这个人的,那可是师父极其看重的一位民间医家,是将《奇方验抄》所托付的人。此行若是拿不到此书,就空走一回了。

    唐雨见宋浩一付索然无趣的样子,知道他的心思,安慰道:“有些情况可能刘大叔并不了解,我们明天去看一下就知道了。你师父既然让你前去赴约取书,就不会令你空手而归的。”

    宋浩叹息道:“两件事已废止了一个,希望另一个不要再令我们失望的好。”

    唐雨道:“你那师父不是一般的人,应该不会让你去做一件没有把握的事,这一点上我倒是对他有信心的。”因纪冬阳被意外惊走一事,唐雨对那肖伯然和上清观,在思想意识里已经有了自己的转变。

    刘宝根用了一个多小时才将货车修好,此时走过来,一边用抹布擦拭着手上的油污,一边感激地笑道:“多亏你们了,否则到晚上也不能及时修好的。我们现在走罢,我的车在前面带路。”

    唐雨一摆手,和宋浩上了车,两辆车先后启动离去。

    数小时之后,前方视野里呈现出了一汪碧水,且逐渐扩大了去。

    “到青海湖了!”宋浩、唐雨二人见之一喜。

    车行愈近,愈见那湖光山色,绮丽壮美。水波千顷,候鸟群飞,高原之上竟也有这一奇妙所在。若不是自己的车跟着刘宝根的车,唐雨和宋浩很是想停下来观赏一番这美丽景致。

    一路行来,前方出现了一座渔村,当是那盐石村了。进了一处宽敞的院落,两车停了,刘宝根从驾驶室里跳了下来,走过来笑道:“到家了!”

    宋浩、唐雨下了车,再看时,对面是七八间瓦房,石垒的院墙,一条拴着的狗在朝着陌生的客人吼叫。随被刘宝根一声斥责止了声去。

    接着迎出了两个女人,年纪大的是刘宝根的母亲,年轻的是他的妹妹。一家人很是热情,将宋浩、唐雨让进了屋中坐了,茶水、水果的端了上来。

    “你们住在这美丽的湖边真是好啊!”宋浩羡慕道。

    刘宝根笑道:“那是当然,你们来的还不是最好的季节。要是春天来,到湖里去走走,那才叫美呢!尤其是湖中的蛋岛上,鸟群铺天盖地,筑巢垒窝,产卵下蛋,密密麻麻,遍岛皆是,人难驻足。冬天来冰上捕鱼,更是一大乐事。今晚给你们煮几尾湟鱼吃,这是青海湖有名的鱼,你们外地人未必吃过呢。若是不着急办事,这两天我可以带你们到湖里玩玩。”

    “谢谢你了!等我们明天到木连村办完了事,才能有心思去玩。”唐雨笑道,并望了宋浩一眼,知道宋浩不办完事情,是不能尽了兴头去玩的。

    刘山道:“你们要找的那个任志千,原先和村里的老支书一家的关系比较好,一会我去他家问问,看看有没有这个人的消息。”

    宋浩听了,一喜道:“谢谢大叔了!若能找到此人,对我们来说意义非常重大。”心中又自升起了希望。

    刘宝根道:“宋大哥,你找的这两个人都是老中医罢,难道说你也是医生?”

    宋浩道:“我们都是习中医的,找那两位前辈,是想拜求些医学上的事。”

    “你和唐大姐都是医生啊!”刘宝根惊喜道:“有种病你们能治不?”

    宋浩道:“说说看!”

    刘宝根道:“村里有一位高老头,八十多岁了,是个孤寡老人,一辈子据说未曾睡过觉,现在也是,也不觉得困。”

    “不眠症!”宋浩闻之讶道:“此症罕遇,也仅在古医书中偶有记载,没想到竟在此地遇上。”

    刘山道:“这高老头据说是在二十岁上得上的这种怪病,不过他自己却认为不是病,而是一种特异功能呢!当年那个任志千还住在村里时,曾给高老头配了付药,说是吃此药能治他的不睡觉的病,可那高老头不治,说是不耽搁吃喝的,治它做啥。并且这样子等于延长了一半的寿命。也是他没有任何不适之感,晚上别人在睡觉,他则躺在那里想事。”

    唐雨讶道:“即便没有任何不适之感,也不曾影响他的生活,可是不羡慕人家睡觉的感觉吗?”

    刘山道:“可能一人过活,独性惯了,耐得下寂寞,说是睡觉占了人生一半的时间,浪费生命,也自以此病为豪,用那不睡觉的时间读了很多的书,想了很多的事。多半脑子用过度了,说话也多是怪怪的,不合常理。”

    宋浩听了,对这位高老头产了兴趣,说道:“既有如此怪人,可否引见一下。”

    刘宝根笑道:“没问题,吃过了饭我带你们去他家玩。要是能治你就给他治一下,若是治过来了,也让他体验一下睡觉的乐趣。一到晚上,想到村里还有一个不睡觉的家伙,总让人感觉心里怪怪的。”

    热情好客的刘家人用青海湖盛产的湟鱼招待了宋浩、唐雨一顿湟鱼宴。那湟鱼遍体滚圆,光滑无鳞,肉多细刺,肥嫩鲜美,加上烹饪得当,真味调出,吃得二人是赞不绝口,有乐不思蜀之感。

    晚饭过后,天色已是有些暗了。

    “走,到那高老头家逗逗闷子,消化消化食去!”刘宝根带了宋浩、唐雨出门去了。

    盐石村的村子东头,有一处独门独院的人家,几棵柳树围绕着,萃绿掩映,尤其是显得幽静。

    刘宝根自行推开了院门,大咧咧地走了进去,喊道:“高老头在家没?睡了罢?”

    从亮着灯光的屋子里传出了一笑骂声:“是宝根这个小兔崽子罢!一天没事净逗扯你大爷玩,今天又是闲出什么屁来了!”

    宋浩、唐雨听那高老头话语灰谐,皆自忍俊不禁。

    “带了两个朋友,来看看你这位不睡觉的奇人!”刘宝根说着,已是开门进了屋子里。

    一位手持书卷的老者坐在椅子上,虽是头发雪白,却是满面红光,站起来身材高大健壮,保养得极好,哪里呈现出一丝的病态。屋中简朴,几件家什之外,竟堆了半屋子的书,可见此人多以日夜阅读来打发时光了。

    “你倒是真带朋友来了!欢迎!欢迎!老夫高明达,两位小朋友如何称呼?”那高明达笑呵呵地道。

    “高老伯你好!我叫宋浩,这是我的朋友唐雨,打扰了!”宋浩忙上前恭敬地道。对在这小渔村里竟还能有这位大儒般的长者,且性情豁达,暗里微讶。

    “哦!看样子是远道来的罢,坐坐!”高明达搬了两只矮凳,让于宋浩、唐雨坐了。

    刘宝根却寻了一捆书,欲将坐下,立被高明达拉起道:“坐一边去,莫将我的书本坐臭了,读不得了。”

    刘宝根笑嘻嘻地道:“也就你将这些东西当做宝贝,看你日后永远睡着了的那一天,我会当废品给你卖了。”

    “想的倒美,真要到了那时候,我会将这些书捐给乡里的图书馆的,一页纸你都得不去。想咒我老人家死,等你七十岁了咱们再见。”高明达笑骂道。

    “得了,不和你掰扯了,我这两位朋友是医生,来瞧瞧你这种不睡觉的怪病。”刘宝根道。

    “老人家,听说您患有‘不眠症’。不曾睡过觉,是真的吗?”唐雨问道。

    “纠正一下,老夫健康得很,一生也不曾患过什么病症。这种不睡觉的本事应该唤做不眠之功能,而不应叫‘不眠症’的。”高明达说道。

    “对不起,也许我不应该这么叫的,可是这种不眠之功能有违自然的规律,失于正常,应该属于病症的范畴。”唐雨说道。

    “呵呵!有违自然的规律!难道说是有些东西超出了人类的认识范围,就有违自然规律吗?天地之大,总有那万般不可解之事。就人身而论,现阶段人类对生命奥秘的了解,不过是苍海之一黍。你们既然是医生,当会知脉的罢。既有是病,便有是脉,给我看看,有何病脉?”高明达说道。

    宋浩本有此意,以在其脉上查虚实,尤其是对方语出不凡,别有见地,或是那“不眠症”另有其因。于是说道:“晚辈粗习脉法,愿意一试。”

    高明达笑道:“好奇才能令人知学!那就让你学习一下罢。”

    宋浩随即持其脉位细诊,但觉六脉平和,缓动有力,直如年轻人一般,不似七八十岁上了年纪的人所应有的脉象。宋浩心中微讶,宁神定气,指下应心,遍察诸脉,虽是偶有异动,全不是病脉。

    少顷,宋浩这才收手,恭敬地道:“老伯六脉安和,果是一身无病,当是得了养生之道。虽左脉位略呈异样,也是左肩膀部曾受外力撞击所致的旧伤而已,算不得病。”

    “咦?”高明达闻之,惊讶道:“看不出你小小年纪,脉法却精确若此!竟能诊出我左肩旧伤来,这可是三十年前的旧疾,是在湖中潜水游泳时,被误行来的船身所撞,谁人也不知的。今被你从脉中查出,可见你是得了脉法的精髓,神脉也!”说完,那高明达敬佩之余,朝宋浩一抱拳。

    刘宝根一旁听得呆了。

    宋浩此时说道:“老伯,脉象缓和,当是气血安然,而生不眠之证,不知是何道理,还请指教。”

    高明达道:“世间确实有神不安所,气血失和的不眠症。虽是疲倦极度,总是入不得睡,遭受万般痛苦,那才是病。而老夫的不睡之功能,在身体上是无任何的不适,虽因劳作感觉些倦意,但小坐既可,从无大碍。夜里读书久了,也自卧歇,一静则安。不曾因入不得睡而增其它烦恼,反倒觉得生命的时光延长了一倍,其乐融融!”

    唐雨道:“不知这种功能是先天生的,还是后天偶然间所致?”虽在刘家听那刘山说过,高明达的不睡症是二十岁时出现的,也自想证实一下。

    第二卷 中医天下之天医堂 第46章 七十二经

    药有异性,不必医皆知之,而走医不可不知。脉有奇经,不必医尽知之,而走医不可不知。用奇乘间,一时之捷径也;得心应手,平日之用功也。——《串雅全书·绪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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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明达道:“那是在二十四岁上时,年轻气盛,与人在青海湖里比赛憋气,赌一船鱼。结果脑中缺氧过度,竟自在水中昏了过去。后来被抢救了过来,从那时起,便自感睡意渐失,一个月后,已是完全入不得眠了。因无任何不适之感,也自不理会,随其自然。后在青海湖边遇一游方道士,闻我有不睡之能,查我脉象后,说是因那在水中憋气之故,无意中通开了内里经脉,非病也,而是获得了一异能。”

    唐雨道:“不错,如今看来,这种不睡的现象的确是一种异能。只是人不得眠,如何缓和休力上的透支,维持这种不入睡的能量从何而来?”

    “经脉!”高明达道。

    “经脉?”宋浩、唐雨二人闻之一怔。

    高明达道:“你们是知医的,当是知道人体的经脉罢。”

    唐雨道:“当然知道了,除了十二经络,就是奇经八脉了。”

    高明达道:“那么人体之中,一共有多少条经脉呢?”

    宋浩道:“十二经络,左右各一,当为二十四经。奇经八脉中双侧并行的也有阴维脉和阳维脉,阴跷脉和阳跷脉。加上任督二脉和冲脉、带脉,人身当有三十六经。”

    高明达点头道:“世行的说法的确如此,古今医者也多尊此三十六经疗人疾病,可是……”高明达话语一转道:“三十六经也仅占人体经脉的一半之数,人体经脉的真正大数,也就是人身是有七十二经的。”

    “七十二经!”宋浩、唐雨闻之惊讶。尤其是宋浩,还首闻人身有七十二经之说。

    “老伯如何认定人身有七十二经?”宋浩讶道。

    “非我之言!”高明达道:“是当年那个游方道士告诉我的。他说人身本有七十二经,医家所知道的不过是十二经络和奇经八脉而已,倒也足以应世上之疾了。行气修炼之人,也以打通十二经和奇经八脉为其正果。世人所知道的这三十六经是维持生命的动力之源,便是在这三十六经上已是产生了无数的神奇和不解的迷团。人是万物之灵,也自有未待开发的潜能暗伏于人体内,尤其是以还未知的另三十六经为最。人身诸病,有时也未必是病,病态之下,尤可显示真能。”

    宋浩闻之,恍悟那孙包立在夜游状态下呈现出的异能当是这般了。那股异样能力忽隐忽现,当是潜伏另三十六经中,入梦境中始发。所以在其脉上也不能尽察。

    高明达道:“人体的健康,甚至于人神之间的界线,当是以七十二经中通了多少为基础的。世人谓某某有超能力,是其打通了某一条经脉而已,若是七十二经皆通,必是神仙之体。哦!说到这里打住罢,那般丹道之说,还不是我们所能讨论的。”

    “七十二经!我所知者仅仅是其一半而已!”宋浩心中感慨道。

    高明达又道:“当年那道士还对我说,人身有七十二经,最为重要者是中脉,居人体正中,尚属无形,调控另七十一经。”

    “中脉?人体正中?”宋浩猛然间想起,昔日探险月和铜矿,在地下深处的石壁上见有远古人类刻凿的人体经络图案,当时就见有别于正常经脉的奇怪和神秘经脉,其中记忆最深刻的就是贯穿人体正中的那条中脉。原是那批远古之人也发现了部分未知的经脉。

    诸事相验,可见那游方道士所言不虚,也说明了这个世外高人已是知道了人身七十二经的奥秘,其修为深浅就不得而知了。

    高明达又道:“也许是那个道士见我有别于常人罢,便传授了我一种养生之法,那就是日守一穴,循经脉运行之序,一年之中意守三百六十五人身正穴,以行一大周天之数,说是可保这各种不睡之功,尤是延年益寿,依法运六十余年,而得今日康健。”

    “老伯原是得了这种养生之道!”宋浩讶道。

    “是啊!按那道士所言,我若想长命百岁以上,当运此功,但不得行以人道,也就是说结不得婚生不得子。我这个人怕死,所以这辈子但求一人过活,乐得个长寿。”高明达又毫不忌讳地笑呵呵地道。

    “原来是这么回事啊!我说吗,你一个人怎么过得那么乐呵!看样子,再活个八十年也不成问题。”刘宝根摇头道。

    高明达笑道:“俺现在是八十岁,但是有着二十岁的心脏,再活一百年也没事。当年那个任志千好生羡慕我哩!”

    “老伯,您老认识任志千?”宋浩闻之一喜道。

    “他倒算是个医中奇人,搬走好多年了。怎么,你知道这个人?”高明达问道。

    宋浩道:“不满老伯,我们此次来,就是相想拜访此人,求教些医学上的事。没想到他已经不在此地住了。”

    高明达道:“这个任志千是个奇人,尤其是研究出了几种神奇的麻药,便是现代医学上的麻醉效果也不能与之相比的。”

    宋浩道:“听说此人掌握有华佗所发明的千古奇方麻沸散的秘方。”

    高明达道:“这个倒是不知道真假,他也不曾对我说起过,只是知道他在研究古人麻药的方子。尤其是他发明了一种外用的麻药,涂在皮肤上便能产生麻醉的效果。更令人称绝的是定位麻醉,将药涂在欲要手术的皮肤上,那个部位便浑然无觉,刀割断取,任你所为,丝毫不感觉到痛。四五个小时主药力失效后,也能维持一定的止痛效果。”

    “竟有这般奇药!”宋浩、唐雨惊讶道。

    “更令人叫绝的还有呢!”高明达道:“如果想在腿上做手术,只要用那种麻药在大腿根部或者距离施术的部位数寸之上涂一圈,那么整条腿都能起到麻醉的效果。那麻药的药力竟能透肉渗骨,不可思议。若是小手术,甚至能不碍病人行动,自由来去,但觉施术部位微麻而已。我曾亲眼见过他施过此术,神奇得不得了!”

    唐雨道:“我也曾在街上见到过江湖的游医,以一种名为‘鲤鱼霜’的药物涂在人的脸上,以此拔牙。说来也怪,但于腮上某处一点,随手以一竹筷轻轻一拨,那牙齿便掉了,想拔哪颗牙,就拔哪一颗,非常的迅速,不仅止痛,还有出牙的作用,甚至牙出而不见血。当与那任志千的麻药有异曲同工之妙了,这是现代的牙科医生们所做不到的。”

    高明达感慨道:“我中华医道,博大精深,自有许多奇方妙药还未曾展现出来,仅在民间流传。这就需要你们这些习医的年轻人去挖掘了,有些方药,自比你们所能想象得还要神奇。”

    宋浩此时愈加坚定了寻找那任志千的决心,于是道:“老伯,可知那位任志千的家搬到何处了?”

    高明达摇头道:“自他十五年前搬走,便无了任何消息。此人发明的麻药奇特,处涂的效果便能起到麻醉剂的作用了。如若内服,自可麻醉全身,可惜此人不愿应世,所以不被人知。不知道现在避居何处了。”

    “没想到我们村里还住过这样的高人!今天听你这高老头一说,才知道你也不简单的!”刘宝根听得惊奇,感叹道。

    高明达笑道:“十步之内,必有芳草;十室之内,必有壮士。日后留意身边的人罢,说不定哪一个就是身怀绝技的高人哩!俺只有一种睡不着觉的本事罢了,算不得奇,你也勿在夸我。”

    宋浩此时见时间不早了,便起身告辞。高明达将三人送出。

    “很喜欢和你这样的人谈话,希望有时间再来一叙罢。”高明达说道。

    “能见到老伯,听一席之谈,又学到了许多的东西,实在不枉此行了。”宋浩感激地道。

    回到刘家,刘山正坐在那里等着他们。

    “我去过老支书家了,那任志千搬走后,曾给老支书来过一封信。”刘山说道。

    “来过信!那么说应该有任志千现在的地址了!”宋浩闻之一喜道。

    刘山摇头道:“那是多年前的事了,老支书看过信后,也就随手丢了。我刚才让他找了一遍,也没有找到那封信,只是记得那封信是从云南寄来的,具体的地址已是记不得了。”

    “云南!”宋浩无奈地叹了口气。没有详细的地址,找个人无疑是在大海里捞针。

    那刘家以为宋浩、唐雨二人是夫妻,特意地为他二人安排了一间整洁的屋子。待宋浩发现时,那刘家人已各回房间休息去了。

    “只好将就一晚了。”宋浩无奈地笑道。

    唐雨脸色一红道:“在这里比不得有旅馆的地方方便,也没人会说你闲话的。”

    随后两人各卧一侧歇了,息了灯后,仍在说着话。

    “那个任志千的麻药实在是神奇,我一定要找到此人。”宋浩说道。

    “可是云南那么大,到哪里找啊?”唐雨无奈地道。

    “有机会再细访罢。对了,你还记得上次刘天的工地上有个工人摔断了腿,送到天医堂后,叶成顺为他接腿。那工人负痛不过,大喊大叫,后来吴启光施针术为他麻醉,针麻的效果也不错的。既然找不到任志千,我们也可在针灸麻醉上进行研究。”宋浩道。

    “不错!”唐雨说道:“中医中的麻醉作用和效果简单快捷,易于让人接受,又没有副作用,我们应该开展这方面的课题研究。回去后,就实施罢。”

    “应该开始了,再不能耽搁了,并且其它的研究工作也要展开,只上人手不够啊!”宋浩道。

    “现在知道缺少人才的困难了罢,放心好了,我们只要制定一个招揽中医人才的计划,各方面的工作就会有人去做了。”唐雨道。

    “当然!”唐雨又说道:“天医堂现在已经逐步进入了发展的轨道,有些事情我们也不可操之过急,要稳定进行才好,否则顾此失彼,得不偿失了。所以我们要想得长远些,制定个周密的计划,而后逐渐的去实施就是了。”

    “不错,要一步一步的来……”说着说着,宋浩竟自睡了过去。

    第二天,用过早饭,由刘宝根带路,宋浩、唐雨驱车去寻那木连村的丁奉杰了。此行却是背离青海湖而去。

    三十里的路程虽说不远,可是路况极差,车行的速度不是很快,一个多小时后,才来到了一座偏僻的村子里。

    刘宝根先是找到了一个认识的人家,寻问那丁家所在,村子里果然有一户丁姓人家。宋浩、唐雨二人心中稍安。

    找到那户人家的院落时,见是三间低矮的草房,显然生活上不是那么宽余。两名小孩子正在一旁玩耍,一名中年人坐角落里忙着活计,在编一只草筐。见有三名陌生人过了来,那中年人忙站了起来。

    “大叔,请问这是丁奉杰先生的家吗?”宋浩问道。

    “找我二伯啊!他已经过逝三年了。”中年人茫然地说道。

    “什么!?”宋浩闻之一怔。又是大失所望,没想到师父竟让自己来这里寻人。

    第二卷 中医天下之天医堂 第47章 塔尔寺

    唐雨忙问道:“大叔,丁奉杰先生原来可是住在这里的?”

    “二伯一生游荡,也没个定处,活着的时候几年也不回来一次,这里也算是他的家罢。你们找他什么事啊?人不在了,有事也不成了。”中年人叹息了一声道。

    “是这样的,丁老先生前可曾留下一本书?我们是受人之托来取的。”唐雨说道。

    “没有,我那二伯一生云游四方,未曾留下件东西,快死的时候才回了来,只留下了点准备后事的钱。你说的什么书,我不知道的。”中年人茫然道。

    “唉!”宋浩暗里叹息了一声,到这里要找的两个人,一个搬走了,不知所踪,一个去逝多年了,真是白走一回了。

    “回去罢,日后去上清观再向师父说罢,这种意外的情况他老人家也不能预料到的。”宋浩无可奈何地说道。

    “上清观!”那中年人忙问道:“你们是上清观来的人啊!”

    “是的。怎么,大叔知道上清观吗?”宋浩心中一动。

    “知道,二伯死的时候和我说过的,不过你们也不是道士啊!”中年人挠了挠头道。

    “丁老先生曾和你说了些什么?”宋浩忙问道。

    “二伯死的时候说,日后可能会有上清观的道士来家,让我转达一个口信。”中年人说道。

    “我虽然不是道士,但是上清观的主持是我的道家师父,是我的师父派我来此地寻找丁老先生的。不知丁老先生留下了什么口信?”宋浩闻之一喜道。

    “是这样。”中年人点了一下头,说道:“二伯临咽气的时候说,日后有上清观的道士来找他的话,就让我告诉对方,他们所要取的东西被保存在了塔尔寺,去寺中找一个叫乌桑的喇嘛,他会付给你们的。”

    “太好了!”宋浩、唐雨听了,俱是一喜。路经西宁时,就曾听说过塔尔寺,是喇嘛教著名的寺院,并且在地图上也见到过的。

    “大叔,你知道丁老先生生前是做什么的吗?”宋浩问道。心中已是充满了许多的疑问。

    中年人摇头道:“不知道,二伯这一辈子也没做过什么正经的营生,也没有结过婚,一个人成年的在外面走。因为这里有老房,所以几年才回来一次。住上一段时间又走了。看他不成个样子,家里人也没人问他,由他自己混去。”

    宋浩、唐雨闻之愕然。被师父肖伯然如此看重并极其信任的一位民间游医,不仅一生飘零落泊,竟连他的族人都不知道他是做什么的,实在是费夷所思。

    宋浩、唐雨二人此时对那丁奉杰充满了无限的敬意,这是一个守信之人,虽然身死,终未负师父肖伯然所托,将那册《奇方验抄》寄存在了塔尔寺。这册民间验方集成,应该是那丁奉杰游医天下,一生心血的成就。从师父肖伯然对此人此书重视的程度就可想而知了。

    “大叔,谢谢你转达丁老先生的口信!”宋浩感动之余,将身上带的现金约有四千多元尽数取了出来,递于那中年人道:“大叔,这是来时师父的交待,让我将这笔钱交给丁老先生的家人,以谢丁老先生不负当年之约。”

    “这……这怎么好啊!”中年人见了,意外惊讶之余,不免犹豫起来。

    “你就收下罢,另外我要告诉你的是,丁老先生生前是一位伟大的中医!”宋浩说道。

    “二伯还会医人啊?”中年人呈现出了满面的疑惑。

    宋浩将钱放在了中年人的衣袋里,说道:“大叔,能带我们去丁老先生的坟上拜奠一下吗?”

    中年人没有拒绝,现出兴奋之色道:“行啊!没想到二伯生前还交了你们这样的朋友。”

    在那个丁奉杰侄子的带领下,几个人来到了后山上丁家的坟地。在一土包下面,长眠着一位不为人所知的真正的江湖游医。

    宋浩、唐雨二人站在丁奉杰的坟前三鞠躬。

    “丁老先生!”宋浩心中默念道:“感谢您老履行了和师父之间的诺言,稍后我会到塔尔寺取回那册融会了您一生心血的《奇方验抄》。虽然还不知道这本民间的验方集日后对天医堂能起到多大的作用和影响,但对您如此的守信,实在令人敬佩!在这里,晚辈先行对您老表示感谢了!”

    从山上下来,告别了丁奉杰的侄子,宋浩、唐雨、刘宝根三人驱车返回盐石村。

    “木连村里真有这么一个人啊!倒是很守信的,这么年了,死时也没有忘记保存好交给你们的东西。”刘宝根感叹地道。

    “是啊!虽说是没有见到这个人,但要取的东西有下落了,这个结果实在是令人感到意外!”宋浩感慨道。

    “那个塔尔寺就在湟中县,不远的。你们今天就去吗?”刘宝根道。

    “是的!”宋浩道。

    “留下来在青海湖玩几天罢,我陪着你们。”刘宝根挽留道。

    “谢谢你了宝根,我们必需先办好此事的,日后有机会再来罢。”宋浩说道。

    “是啊!”唐雨也自遗憾地说道:“这么美的青海湖,没有时间去观赏它,不过以后我们还会来的。”

    到了盐石村,宋浩、唐雨向刘家人别过,又去向那高明达辞行。刘宝根、高明达二人站在村口相送,唐雨驱车去了。偶然回望,见那刘宝根不知和高明达说了些什么,那高明达抬腿欲踢他,刘宝根笑嘻嘻地跑开了。

    “这个高明达倒是一位老顽童啊!”宋浩摇头笑道。

    唐雨笑道:“此人长寿,虽是得了养生之法,然而与他豁达的心态不无关系。”

    宋浩点头称是。

    塔尔寺位于西宁市西南湟中县县城,中国喇嘛教格鲁派六大寺院之一,是一处汉藏结合式建筑群落,依山势居高临下,气势磅礴,甚为壮观。寺内古木参天,佛塔林立,有号称“塔尔寺三绝”的酥油花、壁画、堆绣。大小金瓦寺和大经堂是寺内标志性建筑。数千喇嘛,潜心修行,终日诵经声不断。

    雄伟壮观的建筑,庄严肃穆的佛象,四布异域风情的壁画,诸般景象令初临喇嘛寺的宋浩、唐雨二人惊叹不已。

    两个人大致游览了一番,而后朝一名喇嘛打听那位乌桑喇嘛,以求一见。两个人于是被带到了一间屋子里候了。

    过了一个多小时,才见一名方面大耳,身材强壮的中年喇嘛走了进来。

    “你们找我。”那喇嘛淡淡地道。

    “你是乌桑师傅!”宋浩忙站起身。

    那乌桑点了一下头,一旁坐下,打量了宋浩、唐雨二人一眼,便默不作声了。

    “是这样的乌桑师傅。”宋浩说道:“你认识青海湖边木连村的丁奉杰老先生罢。”

    “那又能怎样!”乌桑面无表情地道。

    “我们受丁老先生一位故人所托,今天去拜访丁老先生,可是丁老先生已经过逝了。他留给家人一个口头遗言,让我们来塔尔寺乌桑师傅这里取回一件他原先寄存在你处的东西。”宋浩说道。

    乌桑眼中闪过了一丝不易察觉到的异样,淡淡地道:“有这事吗?我不知道啊!”

    宋浩、唐雨闻之一怔,颇感意外。

    “还请乌桑师傅好好想想,丁老先生的确将一样东西寄存在你这里的。”宋浩说道。

    那乌桑喇嘛复又打量了宋浩一眼,轻轻摇了一下头道:“是他记错了罢,从未有什么人将什么东西寄存在我这里的。”

    “师傅这么说话可就不对了,出家人以诚信为本,不妄言的,若是没有丁老先生的遗言,我们又如何会找到这里。你若是不想承认此事,我们会找寺里的主持来主持一个公道的。”唐雨冷冷地道。

    那乌桑喇嘛听了,仍是淡淡地道:“随你们的便罢。”说完,起身竟自去了。

    “你……”唐雨见状欲怒。

    宋浩忙一旁止了道:“此事不要操之过急,我们另想办法罢。”

    二人随后离开了塔尔寺,找了一家招待所住下了。唐雨气得晚饭也未用,坐在房间里生闷气。

    宋浩安慰她道:“那个喇嘛这么做可能另有原因,我们明天再去找他理论就是了。丁奉杰能将东西寄存在他那里,必是信得过他。”

    唐雨道:“我看那喇嘛居心叵测,是想私藏了那册书。丁老先生那边死无对证,只要他闭口不承认,谁也拿他没法子的。”

    宋浩道:“还不至于,那乌桑喇嘛若是喜欢那册《奇方验抄》,复制一份也就是了,不是什么难事,将原本还给我们即可。我现在担心的是,可能此书不在他的手中,若 (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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