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途多舛的前世今生 第 7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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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忙在桌下碰冀漂,他比别人揪心万倍,但他如何能开口?这一切全都是他的错,解铃还须系铃人的道理他懂,但他已经没有什么可给卓妍了。好在文卓举起杯:“你们都这么忙的,并且人又多,不可能麻烦你们过去,自然是我们过来,妍妹心里一直装着你们,以后我们会经常回来看大家,真羡慕你们这种友谊。来,我再敬各位哥嫂一杯!”

    文卓这次回来的表现非常得体,他本来比冀漂他们都大,但按照卓妍的叫法把他们叫哥,表明了他对大家的尊重,更显示他对卓妍的深爱,尽管大花王冀漂很纠结。嘉洛见卓妍仍呜咽不止,便急忙抓住这个机会,指着蓝筹对文卓笑道:“他比卓妍小,他应该管你叫姐夫。”

    第二十五章 记忆不能抹去

    沙漠瞪着蓝筹:“你小子也不主动叫人,想浑水摸鱼充大啊?啥人嘛!”蓝筹尽管好脾气,但在碧玉面前也不能跌份,忍不住争辩:“妍姐第一天回来吃饭,不是都说过了吗?我那天都叫过姐夫啦!”文卓忙打圆场:“那天是叫过,不过在座的大多是哥嫂,我就按多的叫了。”嘉洛冲蓝筹挤眉弄眼:“那你再跟你女朋友叫一回嘛?”

    大家都笑着起哄,碧玉知道他们又要开玩笑,慌忙垂下眼帘不敢再抬头。蓝筹原来没想过他们为什么护老婆,自从被他们频繁调侃以后,便明白了其中的道理,护老婆那是本能反应,有了女朋友以后便清亮了,围城真奇妙不进不知道。他忙对嘉洛讨好地一笑:“我代碧玉一叫,叫两次,哥看这样行不?”

    满桌人都摇头摆手,就连卓妍都破涕为笑,还悄然睇冀漂一眼,冀漂的心里又一阵抽搐,那娇羞童真的神态依然如初,岁月竟然都无法抹去。像她这样纯净如泉溪的女孩,并且能够表里如一,冀漂竟然能遇上那必定是他前世修来的福,但不能与之相守又为何来?他这几天被那个貌似吕布搞得晕头转向,现在倒真想请教他这个问题。

    蓝筹知道他们会纠缠没完,反倒会让碧玉更尴尬,便低声跟碧玉商量:“你看……”碧玉微微颔首,从脸颊到耳畔一片娇艳,她含羞轻声叫妍姐、姐夫,沙漠故意嚷着说没听见,让大声再叫一遍,蓝筹立刻冲他一摆手,对文卓咧嘴一笑:“姐夫,你刚才听见了吧?”文卓知道他们在开玩笑,但自己作为外人不好表明立场。

    卓妍一见举起茶杯:“我们听到了。我们敬你俩一杯,祝你们每天都开开心心的。”沙漠有点意犹未尽,靠在椅背上对蓝筹笑道:“那你和你女朋友轮流把大家都一叫吧?”蓝筹把嘴一撇:“你有没有搞错?今天又不是我结婚,你当这是闹洞房呐!人家妍姐和姐夫刚结婚,明天又要走,今天他们是主家。”

    沙漠呵呵一笑:“你那还不是早晚的事,我是想让你提前实习一下。”他们免不了互相调侃一番。彬雪凑近嘉洛的耳边嘻笑:“今天怎么没叫琴梦呵?”彬雪知道琴梦是嘉洛的初恋,但心里并不介意,没事还老爱拿这事逗嘉洛。她喜欢老公慌忙辩解的样子,他还故意装作被冤枉很生气的样子,以此表示他的心里只有她。

    彬雪要的就是这个,每当此时心中都会泛起甜泽。嘉洛在职校学平面设计的时候初遇彬雪,就被她的倾国之貌惊呆了,很长时间不敢直视她。嘉洛跟冀漂一样,都出自高级知识分子家庭,之所以没有考上大学,可不像冀漂成天沾花惹草,他从小酷爱绘画,大部分的时间都投入到这上面,连课本的空白处都被他画满了,对学习自然就毫无心思。

    琴梦曾说嘉洛玉树临风,不敢说他有多俊朗,但他孤傲儒雅的气质却很快吸引了彬雪。嘉洛那时跟琴梦分手不久,仍为琴梦跟别人打胎纠结着,咋分手都行,哪怕被别人甩十回都行,但却因为这种事分手,嘉洛作为一个男人,不窝黑得想撞墙才怪!他头上顶了那么一大片绿油油的菜地,简直没脸见人,要不也不会毅然跟一直疯狂痴爱着的琴梦分手。

    这件事对他的感情伤害之深难以言表,让他对女孩极度不信任,甚至怀疑世间是否有真爱。他对琴梦付出了那么多炙热的感情,却换来了一顶带色的帽子。彬雪对他的示好他很长时间都不敢相信,她艳压群芳的丽质可不是嘉洛自吹自擂,冀漂头一次见到彬雪,就惊得差点坐地上,彬雪的娇艳确实在他一直痴迷的沈晴之上。

    嘉洛心想自己又不是有权有势家的公子,人家怎么会喜欢自己?心里暴不自信。再说她都漂亮成这样了,将来如何能收揽得住啊!肯定比跟琴梦落得的下场更惨。冀漂和沙漠第一次到职校看他,放学后大家吃饭,嘉洛借酒盖脸,大赞彬雪的天香国色惊世骇俗,敢与香香公主比肩,自己绝不敢有非分之想。

    彬雪含羞让他追一次试试,他马上弯下腰从底下看看她:“我还是仰视你比较好一点。”那次沙漠在桥头火锅过生日,那时张霞的老公范建和李伟还没来国贸中心,都跟沙漠在一个电脑公司上班,范建一见彬雪便露出贪梦之色,走过来想要跟彬雪单独碰杯。彬雪何等的洁身自爱,连忙向嘉洛靠了靠。

    嘉洛轻轻揽住她的腰,用酒杯抵住范建冷声道:“我女朋友不会喝。”自己跟范建干了一杯,范建面露尴尬:“好一对神雕侠侣!”彬雪仰起头看嘉洛,那柔情似水的目光绝对可以杀人,冀漂当时听见嘉洛伤感的低吟:“我没有勇气向你表白,更没有勇气,承受你的离去……”对爱的渴望和恐惧一览无余。彬雪明眸泛潮将手放在他手上。

    那天饭后他们哥几个又去东寨夜市喝酒,就在那沙漠哭诉自己正上大学的初恋雅娜背叛了他,也是在那卓妍和彬雪相约将来一起出嫁。卓妍跟秋水无数次讲到过这个情节,夏风第一次邀请秋水吃饭,秋水便要求到这,夜幕中看着连绵不断的灯火,吃着表姐最爱吃的汤圆,时空仿佛回到了十几年前。

    花季的表姐曾在这留下过欢声笑语,曾有过对未来幸福的期盼,秋水想到这些不禁凄然泪下。那天在这沙漠因痛失恋人喝得大醉,在路边吐得嗷嗷的,如公牛叫一般。嘉洛心生感慨,拉起彬雪的手,目光深邃而迷蒙:“这种结果也是我最怕的。”彬雪把头依在他的肩上,青泪在月光下晶莹剔透:“你让我怎样做才能相信我?”

    嘉洛抬起她的脸颊,轻轻抚去她的泪痕,说了一句让冀漂差点把酒杯掉到地上的话:“你抽我一个耳光,让我知道这不是在做梦。”彬雪毫不犹豫地一抬手,一记响彻云霄的耳光落在嘉洛的脸上,彬雪心疼地吻着他的面颊呜咽:“我打你打得有多重,我对你的心就有多重,记住啊!”彬雪如是说的,后来也如是做的,以她惊艳的容貌确实难能可贵。

    嘉洛在感情上跟冀漂截然不同,自从跟了彬雪以后,绝无任何出轨。尽管喜欢跟女孩喝酒开玩笑,但把握分寸从不越线。他在沙漠的巷子酒吧认识了在那领舞的妍晴,觉得她酷似卓妍,便把她介绍给了冀漂,没想到让冀漂又搞出了一夜情,惹下了无尽的麻烦。冀漂事后对沈晴充满内疚,反倒怪罪嘉洛拉了这个托,嘉洛那叫一个郁闷。

    嘉洛听彬雪又提到琴梦,果然如彬雪所料掉下脸:“今天是妍妹请客,她来不来你问我干嘛!你是不是嫌没人跟你喝酒憋得难受啊?”彬雪和沈晴天生对酒精不过敏,把酒桶沙漠和渗井冀漂都喝得跟头把式的,从来不敢跟姐俩叫板。彬雪见老公面带愠色,必因对她的心重,禁不住心中甜泽娇声道:“人家才不想喝酒呐,要喝我也只跟你喝。”

    嘉洛在桌下拉住她的手:“那以前你把沙漠他们喝翻是咋回事?你就一天哄我吧,哪天把我卖了我还帮你数钱。”彬雪嘻嘻一笑:“把你卖了我跟儿子靠谁去!我才舍不得呐。”嘉洛嘿嘿一笑:“你傍大款啊!趁你现在还不算老,可得要抓紧时间,现在这一行竞争可激烈了,比你年轻的女孩前仆后继,再过几年你恐怕就没戏啦!”

    嘉洛被彬雪狠掐了几下,连忙伸手抵挡,沙漠指着他们哈哈大笑:“又开始表演了,怎么还没见抽耳光啊?”彬雪含情看着嘉洛,轻轻抚过他的脸颊:“这不是打啦!”沙漠马上接道:“太轻了,要像当年那样,要不然你就对你老公的心不重。”不知道当年典故的人露出茫然,知道的都哈哈一笑,但卓妍的心却一阵刺痛。

    那天她是亲历这一幕的,在跟冀漂回技校的路上,心中异常惶恐,生怕他们落得沙漠和雅娜那样的结果,冀漂轻抚她的秀发笑问:“你要怎样才能相信我?不会也要抽耳光吧?”卓妍马上把他的手放到她的脸颊上:“你打我,你打我打得有多重,你对我的心就有多重。”她的脸颊温润光洁,令他爱不释手。

    刚好路过矗立厂门口的毛主席塑像,他将她揽入怀中,深情地看着她:“我对他老人家发过誓,一生一世爱你,他会永远看着我的。”这一切犹在卓妍眼前,冀漂坚定的话语仍在耳畔回响,但结果怎一个痛字了得!冀漂何曾忘了这一切。一生一世爱她?自己风花雪月时,早将誓言抛到脑后,他从此再不敢望向伟人像。

    冀漂看见卓妍微蹙眉头,眼中有泪光在闪动,知道她肯定又想到了那一幕,心中不禁一阵抽搐,愧疚得如芒刺在背,真感觉到老人家正用严厉的目光注视着他。沈晴清楚他心中的纠结,怜惜地拉住他的手,冀漂浑身一激灵。看着沈晴关切信赖的目光,立刻收回如麻的思绪,回以一个含情的微笑。

    第二十六章 他知道他明了

    冀漂看见沈晴隆起的腹部,深感自己肩上的责任,在心中告诫自己,卓妍已经结婚,有苦追她十几年的文卓照顾她,自己完全可以放心,逝去的已经无法回头,到了必须放下的时候,不放下也于事无补,空悲切!没准还会贻害无穷,生出更多事端。他为了自己最爱的两个女孩,都得要把过去那段太过纠结的感情放下,从此后对沈晴忠贞不渝。

    冀漂凑近沈晴的耳畔:“咱们回爸妈那吧?”沈晴颈间的馨香让冀漂一哆嗦,再看见沈晴笑靥如花地颔首,他的老毛病直接犯了,心中一阵痉挛,这是他上初三在球场上初见沈晴便落下的病根,十几年从未例外过,他今天的心跳还特别狂乱,咚咚得一跳一扯,也难怪,自从沈晴怀孕以后,他们就再没有在一起。

    因为沈晴是奉子成婚,所以新婚之夜他也只能旱着。沈晴刚开始告诉他,怀孕头三个月和后三个月绝对不行,他好不容易熬过头三个月,沈晴又说她怀的龙凤胎,最好别胡来,冀漂心里也害怕伤到胎儿,搞得他烦躁不安,好在这一阵一直忙于二期开业,让他也没有闲情逸致,但偶尔看见老婆的温婉娇艳,心里忍不住一颤一抖的。

    沈晴看见他目光游移,知道他又动了歪心思,便使劲捏了他的手一下,他不好意思地冲沈晴傻笑,沈晴含羞带嗔他一眼。他刚想跟大家说要去父母那边,沈晴突然轻声道:“妍妹想去看一下咱爸妈。”他心里不禁咯噔一下,卓妍这是还放不下过去,他怕沈晴有想法犹豫道:“不好麻烦她吧?”沈晴垂下眼帘:“也没什么麻烦的,总不能驳她的好意吧?”

    他不好再说什么,便起身跟大家请一会假,他看见沈晴拉着卓妍站起来,文卓坐在那没动,沙漠嚷嚷着让他一定要把双胞胎兄弟带过来,让大家见识一下。赵宏跟他们一起出来,到对面包间招呼保安吃饭。走到父母的包间门口,卓妍停下来羞涩地问沈晴:“嫂子,你看我的头发没有乱吧?”紧张之情溢于言表。

    如果回到十几年前,她这算见公婆,但现在只能让人扼腕叹息。沈晴认真地帮她梳理了一番,目光中充满了怜惜,还意味深长地看了冀漂一眼。冀漂慌忙将目光迈向一边,伸手将门推开,他在心里再三提醒自己,卓妍仅是出于尊重老人,才礼貌地过来看望父母,自己一定要端正思想,坦然地面对这件事,别乱了方寸让她尴尬。

    姐姐见来了客人忙迎上来,姐夫和田北也站起身,冀漂从妈妈惊讶的表情,便知道妈妈认出了卓妍,卓妍童颜未变,想必那十几年前的一面,妈妈的记忆是深刻的,卓妍毕竟是儿子到过家里的第一个女朋友,冀漂的初恋萍静就在他家对门,但母亲并不知道他们这层关系。看到卓妍同样惊讶的还有田北,冀漂一度怀疑他是不是吕布啊?

    难道卓妍是貂禅的后世?才会让他如此惊讶。沈晴偷偷捅了一下冀漂,他知道老婆是让他给大家介绍,忙定了下神给卓妍介绍父母。卓妍毕恭毕敬地叫了伯父伯母,冀漂的父母热情地招呼她坐下,还没等到冀漂介绍姐姐姐夫,橙橙已经迫不及待地对冀漂的姐姐喊:“大姑,她是我小姑,她还给我买手镯呐!”说着抬起手腕让大家看。

    姐姐已明了这层关系,含笑看着橙橙问:“那你有没有谢谢小姑啊?”橙橙忙跑到卓妍跟前,声音能滴出蜜:“谢谢你,小姑。你今天是不是新娘子?”前几天卓妍在希格登酒店请大家吃饭,算是给在这边的朋友补办婚宴,橙橙跟冀漂和沈晴一起去的。冀漂的母亲知道这件事,想到这个曾让儿子异常痛苦的女孩到现在才结婚,其中必有隐情。

    前几天英伦回请卓妍和文卓,冀漂把卓妍送给橙橙的手镯,以及送给未出世的龙凤胎的白金生肖挂饰拿回家,母亲问怎么送这么重的礼,儿媳妇嘻笑着说是儿子以前的女朋友,看着竟一点不生气,母亲当时就暗想现在的年轻人真捉摸不透。卓妍怜爱地抱起橙橙:“不用谢,小姑早就应该送你更多的礼物。小姑今天不是新娘。”

    卓妍的表情中蕴含着太多的东西,但不知情的人只能看见她艳若晚霞的脸颊,内心的痛即便冀漂都无法替代。冀漂给卓妍介绍田北,尽管她之前已经得知冀漂找到了孪生兄弟,但纯净的眸子中还是掀起波澜。她忘记了羞涩,在他们的脸上来回看了几遭,半天才不好意思地管田北叫了声哥。田北忙应了声你好,含笑扫了冀漂一眼。

    母亲知书达理注重礼节,问了卓妍一些她父母的情况,以及现在的工作。这一问心中明了,人家这么大的产业,难怪人家父母不同意她跟儿子来往,但看这孩子纯净的样子,当初可能非常喜欢儿子,不过不能违背父母的意愿。卓妍坐了一会便起身告辞,真挚地告诉冀漂父母她以后会经常来看望他们,并让他们保重身体。

    父母连声道谢,姐姐起身相送,卓妍硬拦着不让,也不让冀漂和沈晴送,但沈晴善解人意地把冀漂往前推,冀漂不便争辩,便将卓妍送出包间,卓妍刚听见身后的门关上,青泪便决堤直下。冀漂心痛得轻唤一声妍,卓妍猛然转身泣不成声叫一声漂,曾几何时这是他们相互之间的昵称,那时候他们十指相扣心心相印,但现在却仿佛是诀别的呼唤。

    卓妍的脸颊上闪着成片的泪光,无助地将手伸向前,冀漂本能地将手迎上去,但就在他们指尖触碰的一霎那,却触电般同时缩回手,眼里都写满了对家庭的愧疚,以及对现实的无奈,当然还夹杂着对过去美好时光的追忆。卓妍哽咽一声‘想你’,便捂着脸朝前面的洗手间跑去,冀漂心痛得肝肠寸断,顾不得沈晴可能会误解,疾步跟了过去。

    路过保安包间的时候,赵宏慌忙迎了出来,冀漂连忙摆手示意没事。赵宏知道他们之间的感情,心中暗自叹息,走向对面包间。冀漂心揪地等在洗手间的门外,能听见卓妍撕心裂肺的哭声,他知道他知道他知道最爱的心中的痛有多痛,他明了他明了他明了最爱的心中的爱有多爱,他亦相信最爱跟他如暮鼓晨钟正在遥相呼应。

    吕布东张西望地走过来,冀漂知道他不是田北,因为他们的包间在另一头。现在冀漂通过神情和体态,已经能分辨出他们。想到吕布要是被别人看到,那还不得天下大乱?自己已经跟他讲过利害关系,他还不顾后果地跑来,简直让冀漂忍无可忍!冀漂疾步冲过去,指着吕布低声断喝:“你站住!赶紧走,要是让别人看见可咋办!”

    吕布一脸茫然:“我是你的前世……”冀漂生怕有人从包间里出来,使劲把他往外面推:“我信了还不行?都说了不让你过来,你还来给我添乱,你赶紧回去,我明天去找你。”吕布还想争辩,但已经被冀漂推进电梯,就在电梯门即将关上的时候,吕布突然伸手挡住,面露羞赧之色:“你总得给我一点钱应急吧?”

    冀漂听见嘉洛在远处叫他,忙不迭地将钱塞给吕布:“我不是才给过你吗?你该不会去找小姐了吧?记得要穿雨衣。”吕布急声辩解:“我才来……”冀漂看见嘉洛朝自己走来,慌忙厉声止住吕布:“来人啦!你赶紧从后门走,夏风在前门。”电梯的门关得较慢,冀漂忙转身迎向嘉洛,嘉洛疑惑地问:“你跑到这来干啥?卓妍呐?”

    冀漂惶恐得不敢看他:“刚碰见一个熟人。卓妍在洗手间。”嘉洛把嘴一咧叹道:“你跟卓妍又咋啦?刚才赵宏偷偷把我叫出来,说见你惊慌失措的。”冀漂低头沉默不语,嘉洛冲他摆了一下手:“你赶紧回去吧!别让沈晴有想法。我在这等卓妍。”冀漂在他的肩上轻轻拍了一下,心中充满感激,敢于担当的好兄弟啊!

    冀漂稳定了一下情绪走回包间,沈晴悄声问:“卓妍没事吧?”冀漂故作疑惑:“那能有啥事?”沈晴抿嘴一笑,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他慌忙跟姐夫和田北碰杯:“来,咱哥仨今天得好好喝一下。”姐夫摆了下手:“我得少喝点……”冀漂笑着止住话头:“你别又拿开车当借口,我姐刚说一会她开车。”

    姐夫立马反对道:“你姐那水平我可不放心。”姐姐笑着争辩:“我水平怎么不行?我可是认认真真学的照,平常又不是没开过。你是不是看我现在的兄弟多了,不敢喝了啊?”冀漂嘿嘿一笑道:“就是的。尤其看见田北还是刑警,姐夫的心里就更突突啦!”姐夫把嘴一撇:“竟胡扯!我又不是犯罪分子,怕什么警察啊!”

    田北慌忙接道:“我讨好姐夫还来不及呐,哪还敢无礼啊!”父亲关切地看着田北问:“你们平常办案应该不让喝酒吧?”田北恭敬地嗯了一声:“这是我们的纪律,喝酒最误事,并且行动的时候还会带来危险。不过结案庆功的时候也会喝,平时休假跟同事朋友也喝,工作劳人需要放松一下。”

    第二十七章 底下暗流汹涌

    冀漂嬉皮笑脸地看着父母:“人民警察没事都喝酒,像我这样的小个体户,平常喝点酒那就更正常啦!”父亲严厉地瞪了他一眼,不惜得搭理他,母亲忍不住嗔道:“贫嘴!田北那是因为工作太累,不像你成天没事就喝酒。”冀漂一脸委屈:“我也挺累啊!我又不像他是公务员可以旱涝保收,我一天不干就没有饭吃。”

    父亲马上打断他:“你自找。当初上学的时候你不好好学习,要是考上大学能像现在这样吗?”冀漂顿时哑火了,这是他最后悔的一件事,如果人生可以重来,他一定会努力学习,像姐姐那样上大学读研,姐姐现在已经都是研究员,事业的发展简直天壤之别。田北安慰父亲:“我也就是拿干工资。我哥现在的生意做得挺好的。”

    母亲叹了口气:“他那有今天没明天的。”关切之情溢于言表。沈晴连忙劝慰母亲:“妈你别操心我们,我们这行虽然不太好干,但维持生活还没问题。”姐夫也赶紧帮衬:“现在只要能挣钱干啥都行,冀漂的钱也不少挣,干哪一行都会有压力的。”母亲又叹了口气:“只要你们过得好就行,我跟你爸现在也给你们帮不上什么大忙。”

    冀漂看见父母两鬓皆白,还在为自己操心,不禁心中一阵内疚。生意好坏不提,自己却因为在外面拈花惹草,惹下猛哥这样的道上大鳄,给家人带来极度危险,还把刚认亲的田北扯进来,自己简直猪狗不如。还有什么所谓前世吕布,如果是真的还有情可原,如果是仇家设的局,或者是老天派来惩罚自己的,万一伤害到家人,那自己真的没脸活啦!

    猛哥得到手下的消息,冀漂到粤海轩吃饭,便带着一票兄弟赶了过来。车徐徐滑过粤海轩门口,夏风正在警车旁跟巡警闲聊,猛哥的大马仔疙瘩脸惊讶地低声道:“老大,那就是独狼,他怎么跟警察在一起?”冀漂开业那天,猛哥曾叫他带人去寻衅滋事,当时跟夏风照过一面。夏风知道江湖事要按江湖的规矩解决,便报出自己以前在道上的名号。

    并告诉他自己是熊哥的手下。他听说过当年有一个叫独狼的狠角色,熊哥又是猛哥的师弟,便马上给猛哥汇报。夏风知道他们不会善罢干休,也赶紧给自己当年的老大熊哥打了电话,让他劝猛哥网开一面。熊哥和猛哥现在各霸一方,各有各的生意,觉得牵扯到情人问题,自己不便插手,但当年夏风曾经替他挡过一刀,这个恩他是不会忘的。

    最后他总算劝猛哥暂时罢手,他们话也讲得很明白,仅此一次下不为例。当天晚上猛哥便让何鲸带路,在冀漂请恭贺开业的朋友吃过饭后回家的路上拦截他,没想到夏风早就有防备,竟带着保安把他的手下打得骨断筋折,最后还把刀柄上刻着独狼的刀,插在他手下没来得及开走的车的车座上。

    当手下把刀拿给他时,他便想起来这个独狼。当年他为了铲平西城老大,请师弟熊哥帮忙,一场昏天黑地的恶战之后,他如愿以偿占了西城地盘,己方伤了几个兄弟,独狼为了救熊哥挨了一刀,他还去医院看过。前一阵他的情人妍晴突然消失,他的心里那叫一个纠结,想当初妍晴艺校毕业,到处在夜店试场,是他把她留在自己的夜总会。

    之后对她百般疼爱,吃穿用极尽奢华,虽然自己的yu望也得到了满足,但她不能不打招呼就走,总得给他一个交代;要不然手下的兄弟都会嘲笑他。他让小弟们地毯式寻找妍晴,得知她在沙漠的巷子酒吧领舞。猛哥跟李伟是发小,沙漠最早跟李伟在一个电脑公司的时候就认识猛哥,猛哥那天带人去找妍晴时没好意思跟沙漠打招呼。

    妍晴见到猛哥虽然惊恐万状,但却不肯跟他走,挣扎着跑进洗手间。当时场面有点混乱,沙漠闻讯赶过来,连忙把猛哥拉到一边劝解。后来妍晴打电话向冀漂求救,冀漂和夏风一到便跟猛哥的手下发生冲突,夏风勇冠三军接连放倒几个,对方猴急之下都拔出了刀,夏风把后衣襟一撩,也抽出了他那对一尺长的专业砍刀。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猛哥赶到喝住手下,他并不是给冀漂面子,只是不想把事情闹大,当时他就觉得夏风面熟,但因很多年没见过他,一时没想起来。见到手下拿回来刻着独狼的刀,记忆在瞬间苏醒,夏风是他在体校小一拨的师弟,拿过全国武术比赛刀术的名次,这在当时是很风光的事,并且后来跟了熊哥,曾立下过汗马功劳。

    夏风还让猛哥的手下传回话来,看以他现在身家过亿的身份,跟夏风搏命值不值?猛哥对此肯定有所顾忌,他现在不比以前打天下的时候,袖子一撸便一马当先冲锋在前,如今的命可金贵着呐!不过自己的情人让冀漂抢去了,这口气实在难以下咽,在手下的弟兄面前都抬不起头。他本来想着忍一下再报这个仇,但是没承想又出现了新的状况。

    至于原因暂按下不表。今天带着几十人前来,一个独狼不是问题,门口一帮熊哥的手下他也见过,关键是还有巡警在这,这可就太棘手了,看样子应该是夏风叫来的,自己跟谁拼火都不怕,但绝对不能惹警察啊!他的心里一阵郁闷,无奈地拨通一个电话:“门口有警察,咱们不能动手,不行先回去吧?”

    熊哥的手下对夏风低声道:“那边几辆车是猛哥的。”夏风警觉地望过去,正跟他聊天的巡警也向过看,神情中透着威严。不一会几辆车开走了,巡警的脸上露出冷笑,夏风总算松了口气。守在门口的兄弟叫他,说有人找嘉洛,只见一个三十来岁洒脱的男子站在那,夏风过去问了一下名字,然后给嘉洛打电话。

    冀漂见家人吃得差不多了,便说带田北过去跟朋友见面,沈晴本想让他跟卓妍多呆一会,自己就不过去了,但冀漂一听马上在桌子下拉住她的手,眼中溢满了眷恋和嗔怪。一切都不言自明,沈晴知道老公是不想让她误解跟卓妍的关系,他的心中只有她。当他们进到隔壁包间时,立马引发一片惊讶声,大家的表情那叫个木然。

    冀漂有意不吭声,装作跟田北一样生分的表情,等着大家猜他们谁是谁。嘉洛见吕布时分不出来他们,但刚才见田北便能分出来,他不知道其中的缘由,还以为是见得多了便能分出来,便含笑问彬雪能不能猜得出来。彬雪看了半天认不出来,急着问沈晴,嘉洛慌忙制止沈晴,但沈晴还是附在彬雪的耳旁悄声告诉了她,彬雪又仔细辨认了一番。

    然后对沈晴嘻嘻一笑:“到底是你老公,你要不说我可真认不出来。”嘉洛切了一声:“你这不是废话嘛!你要是能认出来就有大问题了,对不对?”彬雪看他一脸坏笑直接掐他,沈晴也把瓜子朝他扔过去,他笑得更厉害。那边露佳也认不出来,忙不迭地问卓妍,卓妍马上摇头说不知道,其实她怎么会分不出来呐,刚才比较之后便了然于胸。

    沈晴见到跟冀漂长得一模一样的吕布都能分出来,能看出冀漂目光中对她的眷恋,卓妍虽没有跟冀漂一起生活过,但冀漂眼中的温情终无法掩饰,那个秦朝后的兵马俑吕布没有,身为刑警的田北同样不会有,他对他的老婆可能会有,但在外人面前是冷峻的,再者谁敢跟大花王冀漂比,那家伙最解风情了,以呵护天下女孩为己任,见了女孩都走不动路。

    沙漠在田北的肩上一拍笑道:“你不用装啦!你就是冀漂。”田北含笑不吭声。蓝筹连忙摆手:“不对吧!他的表情看着有点不自然,应该他是冀漂。”说着用手指向冀漂,冀漂也微笑不语,沙漠脖子一梗:“谁猜错谁罚三杯酒。我就不信了。”蓝筹酒量不行,马上显得有点犹豫:“没事老罚什么酒嘛!”

    沙漠一脸得意:“谁让你跟我较劲的?愿赌服输噢!”嘉洛调侃地看着他:“这可是你提议的呵,不过罚三杯不像你的性格,要罚就罚六杯。”大家鼓掌叫好,蓝筹却愁眉苦脸,嘉洛连忙给他使个眼色。蓝筹在他们哥几个里虽是性格最好的一个,但做生意已经多年,贼着呐!一看就明白了,窃笑着答应。

    沙漠又拍了田北一下:“现在你可以承认了吧?”田北含笑看向冀漂,冀漂只管拿来两瓶啤酒,启开瓶盖对沙漠笑:“你不就是想喝酒嘛!也不用这么死乞白赖吧?”沙漠惊愕得嘴长多大,大家早就笑成一片,卓妍的脸上也带着笑意,但眼中漂浮着雾蒙蒙的水气,冀漂不知道她是笑出来的泪水,还是因为现在的情景让她忆起了往昔?

    蓝筹忙不迭地把酒瓶往沙漠手里递:“两瓶刚好六杯酒,哥慢用。”沙漠挠着头一脸郁闷。这时,嘉洛打开门迎进来一个人,他就是刚才在大门外要找嘉洛的人,也就是嘉洛、彬雪、沈晴上职校学平面设计时的班长金勇,现在是嘉洛靓点广告公司的合伙人。

    第二十八章 忆往昔心隐痛

    嘉洛开广告公司的初期,全靠彬雪时任商贸委主任的父亲凭面子拉来的客户,其中有一些是嘉洛岳父主管的下属单位,难免有以权谋私之嫌,为了避免给岳父带来非议,嘉洛拉金勇入伙,专门让他负责对外业务,并且给了他百分之十的干股。这种比较超前的意识让嘉洛受益匪浅,金勇一直竭尽全力操持公司的业务,设计上也是公司的核心。

    前几天英伦回请卓妍夫妇,那天刚好是张霞的国贸直营店开业,却被冀漂国贸东郊分店的促销冲击得一塌糊涂,张霞郁闷之下连准备好的庆功宴都取消了,她听说这边有聚会,便缠着琴梦一起过来。没承想冀漂一听说她们要过来,便借故回家了,卓妍为此还难过了半天,特后悔答应让她们过来,害得没能跟冀漂多呆一会,所以今天就没叫她们。

    那天冀漂走之前,无论大家讲什么都会让卓妍忆起过去的时光,结果哭个不停。冀漂比谁都心疼,但却没办法抚慰她,只好给嘉洛使眼色。嘉洛知道自己义不容辞,也清楚必须岔开话题分散卓妍的注意力,但提起他们共同的过去都会让卓妍想起跟冀漂在一起的岁月,反倒会让她更伤心,就在他还没想好怎样劝的时候,彬雪却在卓妍的旁边叫他过去。

    他没办法只好提到当年沙漠过生日,问卓妍还能记住都有谁不,没想到她还能想起那时很少见面的金勇,还提出想见一下金勇,嘉洛知道她是想见过去的朋友,追忆曾经美好的日子,虽然会痛但却按奈不住,他实在不忍拒绝,今天便把金勇叫来了。卓妍并不知道金勇要来,以为是陌生人并没注意,嘉洛已把金勇领了过来:“你还认识他不?”

    卓妍纤长的睫毛不停眨动,从她纯净的眸子当中,仿佛能看见往昔一幕幕闪过。突然一个定格,她惊讶得脱口而出:“是勇哥!”金勇含笑点头:“你好!没想到你还能认出我。”卓妍的青泪瞬间滚落,肩头禁不住一阵抖动,抽泣声随之响了起来。旁边的露佳也跟着呜咽,文卓慌得不知如何是好,沈晴和彬雪忙过去相劝。

    金勇知道冀漂和卓妍的那段感情往事,他十五岁便在社会闯荡,经历过无数的世间沧桑,要比冀漂他们早熟许多,虽然跟卓妍不太熟,但还是以兄长的角度劝道:“妍妹,你别再哭了,把我看得心里难受。你回来一次不容易,大家在一起好好叙叙旧,都高高兴兴的多好。那阵大家穷得叮当响,现在都小康了,应该笑才对啊!”

    卓妍点着头檫眼泪,嘉洛不失时机地笑道:“那阵妍妹就是厂长千金,现在是小富婆,咱们可不能跟人家比噢!”卓妍破涕为笑,跺着脚跟彬雪撒娇道:“嫂子,你看他!把人家说成小富婆啦!”彬雪急忙嗔嘉洛:“你在这胡说八道什么?妍妹还这么年轻,咋能称为富婆?”嘉洛慌忙笑着辩解:“我前面不是加了个小字吗?我只想表达妍妹有钱。”

    卓妍这一下更着急了,本能地朝冀漂看去,但马上又转向沈晴:“嫂子,你知道我的意思,你帮我说他。”沈晴真心怜惜这个自己老公的前女友,连忙给嘉洛使了个眼色:“咱们自己人别提钱的事,妍妹一直都纯净如水,别拿现在世俗的东西开玩笑。”嘉洛立马作揖认错:“刚才我的话确实是玩笑,我保证以后再不开这样的玩笑,怪我是个俗人。”

    大家一笑算把这页揭了过去,嘉洛偷眼看了冀漂一下,还假装抹了把汗。冀漂知道这家伙为他煞费苦心,感激地点头致谢,看见冯慧正冲自己笑。沙漠的这个老婆最聪明,绝不比他的初恋雅娜差,更比他们这票兄弟的老婆强,但有时候显得有点太外露,女人嘛,如果太聪明会让男人不舒服,不知道应该让女人收敛,还是让男人们调整心态?

    沙漠提议大家干一杯,金勇刚跟冀漂碰杯,便看见了田北,惊得酒杯差点脱手,禁不住往后闪了一下,半会才嗫嚅道:“我还没喝酒啊!怎么眼前就有重影?”大家哈哈一笑,因为对他比较尊重,冀漂便直接把田北介绍给他。金勇把他们审视了下,因为是学画出身,对人的五官抓得比较准,很快便找出他们之间的区别,不禁释然地一笑。

    冀漂的姐夫推开门冲他招手,沙漠他们忙迎上去敬酒,姐夫连忙道声谢,干完杯告诉冀漂父母要回家,他马上拉着沈晴往外走,卓妍以为他要走,忙站起来送,眼里情不自禁地拥满了泪。嘉洛路过她身边悄声道:“他现在不走。”大家要把冀漂的家人送到楼下,父亲坚决让大家在电梯口留步,大家只好点头恭送。

    刚才已经商量过,由田北送父母回家,巡警的车一路护送。嘉洛已抢先下楼,忙招呼夏风他们加强警戒,那场面真叫一个壮观,楼上跟下来的保安和门外夏风的兄弟,围出一个到冀漂姐夫的车的密不透风的通道,冀漂的父母反倒露出不安,老人哪经过这个!冀漂的姐夫连声道谢,田北跟巡警招了一下手,那辆车马上在前面开道。

    冀姝拉着沈晴的手往楼上走,小丫头刚才一直闹着要留下来,现在肯定特别高兴。冀漂招呼夏风的兄弟上楼吃饭,夏风连忙摆手,嘉洛也拉他们:“你们赶紧上去吃饭,都辛苦半天了,我在下面盯着。”夏风显得有一点腼腆:“洛哥领他们上去吧,我还要等秋水。”嘉洛恍然大悟,留下几个已吃过饭的保安,然后领着其他人上楼。

    冀漂到保安和夏风道上兄弟的那个包间,给大家道了声辛苦,然后敬了一圈酒。等他回到妍她们的包间时,夏风跟秋水已经来了,嘉洛正在那开他们的玩笑,让夏风给未来的表姐和表姐夫敬酒,并且让秋水一起敬。卓妍含笑看他们,看见冀漂进来忍不住睇他一眼,仍如当年少女般羞涩。我们暂时不要去评判她即已嫁为人妇,为何还要如此不忘旧情!

    嘉洛把酒杯塞到夏风手里:“你做为男人应该主动一点,先叫人,反正你们早晚都是一家人。”大家也笑着起哄,别看夏风在道上勇冠三军,但遇到这事却非常腼腆,脸上露出羞赧的笑容,吭哧半天才对卓妍和文卓嗫嚅:“妍姐文哥,我敬你们两位一杯酒,祝你们永远幸福快乐!”响起了一片嘈杂声。

    沙漠嗓门大力压群雄:“你这叫法不对,不能跟蓝筹一样,你应该叫表姐表姐夫。”大家都齐声附和,夏风更尴尬得愁眉苦脸,不过还是小声改口叫了,卓妍夫妇刚想要举杯,嘉洛却挡住不让他们喝:“夏风是因为秋水才这样叫的,他不能只说他敬,必须说他跟秋水一块敬。”他的话一出口,让本已羞得抬不起头的秋水愈发显得脸颊娇艳。

    嘉洛还过去把夏风的手放在秋水的腰际:“这样才像恋人,要不然谁知道你们怎么回事嘛!”秋水娇嗔一声“洛哥”想挪开身子,嘉洛故作严肃道:“你不听话我可让你们喝交杯?”秋水呀了一声直跺脚,夏风怜爱地看着她但也没办法,英伦在旁边对嘉洛道:“你差不多就行了,别欺负水妹。”他跟卓妍从小就亲如兄妹,秋水又一直住在他家,自然要关照。

    他当年曾跟琴梦谈过几天,琴梦为了炫耀自己的魅力大,告诉他嘉洛追求她。他那时在学校有一票兄弟号称八龙,外加是电线电缆厂书记的公子,那叫个不可一世,立马带人到学校后面的小树林把嘉洛收拾了一顿,没承想嘉洛竟跟身强体壮无人敢惹的沙漠异常坚钢,沙漠跟冀漂一帮人闻讯赶来,把他海扁了一顿。

    他扎势不成反倒栽跟头,但又不敢惹沙漠那货,尤其是冀漂对他下手最狠。他知道冀漂初三追过沈晴,但他为何没有收拾冀漂?因为冀漂绝非嘉洛那样书生气,平常就喜欢踢球打架,别看脸上挂着微笑,但眼底掩不住随时准备出击的躁动,让他不得不忌惮。因为在兄弟面前挨打出糗,他把怨气全都怪在琴梦身上,马上把她踹了。

    但嘉洛却很难忘记当年被他打的那一幕,那年三十晚上,父亲最好的朋友的儿子王杰,还叫他到家里跟英伦喝酒,王杰跟英伦也是世交,大家又全都是同学,自然推杯换盏称兄道弟。没承想英伦说翻脸就翻脸,当 (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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