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途多舛的前世今生 第 10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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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个江湖人,心胸还不至于如此狭窄,关键的诟病在于他跟张霞第一次上床时,竟然发现张霞已经不是处女。

    在那个年代女孩是不是处,对于男孩还是一个比较在乎的问题,张霞虽然坚决否认跟别人发生过性关系,但之前她曾跟贾虎炫耀和冀漂谈过朋友,贾虎自然把这笔账算到冀漂的头上,这也算冀漂因多情引来的报应的宿命,当年琴梦怀孕打胎大家都没怀疑是她当时的男朋友嘉洛干的坏事,反倒将这事扣到冀漂头上。

    这也该着他命中注定,谁让他缺乏定力喜欢脚踩两只船的呐?落得终生也难摘掉的花王封号。琴梦那件事后来推测是黑方所为已基本无悬念,但张霞跟贾虎之前已不是处女,写手却不知其中的原委,她周围就那几个人,看不出谁会干这事,本书将会陆续揭开所有的悬念,但关于这件事写手真的无能为力不得而知。

    按照那时候大家私下的探讨,有女孩爱运动**会撕裂这样的说法,张霞曾经是校运动会上多个项目的健将,但更善于此道的沈晴却没有像她那样,这个冀漂最清楚,也让他对沈晴更加内疚,人家跟他真的是付出一切身心皆贞洁,可他又对沈晴做了些什么事呐?简直人神共愤千夫所指,人人恨不得抽他一顿大嘴巴子。

    冀漂被贾虎的伙计们痛扁之后,那次在英伦家没有等到卓妍的电话,却在厂门口的兄弟酒楼碰见那帮子,懊恼和狂怒之下立马给沙漠打电话,沙漠便请李伟找猛哥帮忙。猛哥当时已在道上小有名气,马上带着手下兄弟赶过来,当时惨烈的情景还依稀在冀漂的眼前。

    第三十七章 掀起惊天巨浪

    嘉洛也让金勇把熊哥请来,聚集的几十号人潮涌扑进兄弟酒楼,瞬间便把那帮子打得满地找牙鬼哭狼嚎。冀漂混乱之中还没忘记找到那个拿砖把他拍昏的小子,熊哥适时地递给他一个汤盆,他兜头盖脸立马猛拍下去。因为猛哥熊哥带的都是职业黑社会,整个过程干净利索,那行云流水的械斗场面让冀漂到现在还记忆犹新。

    为了这件事冀漂一直对猛哥熊哥充满感激,他虽不在江湖但义字当头,除了极尽全力给他们的夜店捧场之外,逢年过节向来礼数尽到,商场里的服饰更是送个没停。但造化弄人,无意间却把人家猛哥的小三妍晴睡了,不让他纠结才怪?猛哥报复他也在情理之中,最近又把大家的前世恩仇扯了进来,直把冀漂搞得心焦若焚。

    最近他已经跟猛哥拼火多次,见识过黑社会的强悍手段,但今天冲进梦圆的大厅,所见到的场面,还是让他大惊失色心头猛地一阵紧缩,浑身直接瀑布汗。以前喧闹的大厅没一位客人,中间的散台全部撤掉,站满身穿黑衣的职业打手,一切不言自明,对方掳走妍晴就是想一箭双雕,将冀漂诱来灭掉。

    对方的呐喊震耳欲聋,冀漂他们本能地向内收缩,夏风护住冀漂疾喊:“快闪!”但哪里还来得及,他们已被对方团团围住。夏风的一个异常魁伟的朋友急忙推他:“你先撤,我挡着!”夏风略一犹豫,在对方的肩头重重一按,眼中急速闪过感激之情,便带着冀漂往外冲,背后合围的人还不算多,他们一阵拼命猛打眼瞅着就要力透重围。

    但对方正面的攻击太猛烈,夏风的兄弟们抵挡不住,已经有人冲进撤退的人群中。眼见有几个朝冀漂扑来,他急忙挥棍抵挡,可身上仍然挨了几棍,因为紧张倒不觉得疼,但恐惧却紧紧揪住他的心,除此之外大脑一片空白。身旁人影一忽闪,夏风已回身挡在面前,用刀一阵狂磕,火花飞溅铮鸣破空,铁棍间不容发猛击,对方闷哼着接连倒下去。

    夏风他们虽然勇猛,但对方的人实在太多了,冲击的狂潮压过双方倒下的人,势不可挡地扑了上来,逼得冀漂他们不由自主地后退,但后路也被厚厚的人群堵住了。冀漂慌乱之中瞥见夏风焦急的神情,知道今天凶多吉少,沈晴和橙橙的面容便猛然间闪现在眼前,心里不禁一阵揪痛,但仅一瞬便又回到现实。

    因为他看见有人抡起铁棍从侧面朝夏风的头上打去,心中的怒火一下蹿起,他用左手的钢管一拦,顾不上虎口的阵痛,右手的钢管奋力砸下,对方惨叫一声弯下腰,他气场已发,劈头盖脸一阵猛抡,对方仰面倒下的一霎那,便看见对方头上喷溅出的热流。破釜沉舟的绝望让他彻底爆发,黑着头一阵猛冲,展现了他花王的另一面。

    夏风看见冀总疯了一样冲出去,忙带人护住他,要不然他非被放翻不可。夏风曾经无数次冲锋在黑社会火拼的前沿,但像今天这样被动的场面,还是头一遭遇到。往常尽管也有意外,但基本上都是有准备之战,彼此的实力相差不大。他后悔自己过于鲁莽,忍不住朝门外张望,希望自己过去的老大熊哥能够马上赶到。

    眼前的兄弟越来越少,他的心里内疚得刺痛,他们今天能来完全是看在昔日的江湖情谊,自己却害了他们,让他跟他们的亲人如何交代?正因为不忍亲人的牵挂,他才退出江湖,但为了一直提携他的冀总,不得不勇于担当挺身而出,今天原本不想惹出大的事端,一直用刀背攻击对方,眼见兄弟们纷纷倒下,形势又如此危急,由不得他不痛下狠手啦!

    人潮蜂拥扑来,他将全部力量凝聚在臂膀之上,奋力将铁棍一抡,伴随着连续的撞击声,有人手里的铁棍蹦飞了出去,他随即翻刀背送刀锋,由上自下破空一劈,寒光划出一道渗人的弧线,同时传出他凛然的低喝声:“不想活的都上来!”猛哥的有些手下跟他交过手,知道他的厉害,在道上混的时间长的人更知道他当年“独狼”的凶猛。

    曾被他在巷子酒吧放翻的寸头,虽然对他恨之入骨,但此刻见他狼性毕露,以及那令人胆寒的刀锋,也不禁缩回了脚。跟他同期出道的猛哥的大马仔疙瘩脸,与他惺惺相惜,停下来倒有放慢节奏的概念。但后面涌上来一批悍将,根本不管疙瘩脸的意图,不管不顾地扑过来。夏风的刀术曾在全国拿过名次,可不是浪得虚名,刀落处热流喷涌飞溅。

    冀漂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今天就算躲过这一劫,也难逃法律的惩罚啊!更何况连累了夏风,他是来给自己打工可不是玩命,让自己的良心何安?尽管夏风已出杀招,没想到对方竟兀自不退,但面熟的几个却列到了后面,夏风搞不清状况,并且无暇顾及,可冀漂已经看出端倪,不顾死活冲上来的可能都是董卓的部将。

    正当夏风就快力竭的时候,身后突然发一声喊,围堵的人群略有松动。冀漂回头便看见了嘉洛,这个颇具艺术气质的家伙,竟然手持大棒一脸的狰狞。他的心中直接一声叹,我的好兄弟啊!夏风只一瞥便知道洛哥带来的人并不多,熊哥跟猛哥是同量级的黑社会大鳄,大家各有自己的地盘,根本不会轻易得罪对方,更何况还跟自己的利益无关。

    之前冀漂跟猛哥发生冲突,熊哥已多次婉拒,要不是今天事出危急,嘉洛请金勇和夏风轮番恳求,熊哥是绝对不会淌这个浑水的,所以仅派了三十来人应付了事。夏风给兄弟们发出暗语,借着新生力量奋力往前一种,趁着对方退却之势,忙将重心用在冲击后面的围堵,今天对方几倍于己,必须尽快撤出战团。

    但冀漂不明就里,眼见来了援军,便想救出妍晴。夏风看见他不舍的目光,还没等上前劝他,便被对方后面的波动吸引过去。只见人群如海浪般翻开,从中走出来三个人,惊得夏风的下巴嘎嘣一声:“冀总,你快看,有三个猛哥!”冀漂何尝不惊讶,当他看见第二个猛哥之时,便知道吕布所言非虚。

    这个凶残的肥汉必定是猛哥的前世董卓无疑,但当他看见第三个猛哥,算他再有准备也难免灵魂出窍。在场认识猛哥的人全部痴呆,大厅内顿时静谧,那个站在中间一脸凶残的肥汉一声暴喝震撼全场:“全部拿下格杀勿论!”说着剑指冀漂,小眼中射过来的寒光,让冀漂看到了死亡,浑身仿佛被闪电靐到,腿一软,眼见着就要瘫倒在地。

    嘉洛一把扶住他声音急促:“猛哥是三胞胎?”冀漂深出一口气无力接道:“是他的前世。”嘉洛一声扯淡惊疑地看着他,冀漂用钢管支住地,无望地哀叹道:“我完啦,你快跑!”嘉洛又一句扯淡:“啥完啦?咱们跟他们拼啦!”这一次攻击如海啸铺天盖地,让冀漂真正知道了什么才叫作刀光剑影。

    夏风如古代猛将屹立阵前,刀棍齐飞骁勇搏击,割倒一茬又撂翻一堆,对方的人死战不退,他亦越战越勇,冀漂的眼前弥漫着冲天霞光。夏风跟他的那个魁伟的兄弟一左一右护着冀漂,但冀漂的身上头上依然连吃了好几棍,头上流下的热流已糊住了眼睛,直感觉意识渐渐模糊,不禁在心中哀鸣:“吕布啊!你个万货还不来?”

    一声霹雳从头顶划过,冀漂恍惚的意识里闪现出食神星爷下凡,但随即传来的呐喊声让他渐醒,他扭过几近僵硬的脖子,终于看见了那个大万货,此时看到这个前世真的好亲切,心头立马燃起生的希望,吓出的元神也可以归位,其他的好像都已不重要。吕布带来了大队人马,全都是一袭白衣,在众人簇拥中更显得吕布威风凛凛英姿焕发。

    攻防形式马上转变,白衣人看见黑衣人好像特别的憎恨,出手竞是杀招透着一股子狠劲。人群呼啸着从冀漂的身旁卷过,夏风跟他的兄弟们留在原地,仅护住冀漂。冀漂的神经稍有松懈,不禁心生疑窦,吕布从哪里整来这么多人?自己不是交代嘉洛让他保护卓妍吗?他怎么跑到这来啦?同样疑惑的还有嘉洛。

    嘉洛虽然不知道刚才吃饭的是吕布不是田北,但他明明交代田北照顾好大家,他怎么会带着这么大的一票人找到这?他肯定比冀漂更搞不清状况,忍不住疑惑地看向冀漂问:“我没跟田北说这事呵,他怎么知道的?你给他打电话啦?”冀漂茫然地摇了摇头:“我怎么会给他打电话?我都不让你告诉他。”

    嘉洛的疑云难以排除:“田北从哪找来这么多人,不会是便衣刑警吧?”冀漂刚想接他的话,只听见远处有白衣人发喊:“找不见袁大头!”冀漂闻言一个愣怔,同时看见了嘉洛诧异的目光,心中想这个袁大头又是谁?不等他们相互发问,吕布遥遥发问道:“你知不知道这的后门在哪?”

    第三十八章 一切皆成过去

    冀漂当然知道便把手一挥:“跟我来!”他因救妍晴心切,不等吕布他们过来,便朝门外跑去。过道上仍有零星打斗,但基本上都是对黑衣人的围殴,冀漂出了大门拐进旁边的巷子,梦圆的后门就是巷子的最后面,可以通到另外一条街,小姐们平常就是从这个门出入,冀漂可不是因为好奇打听到的,是因为那阵失落时,经常在后门接小姐们出去玩。

    那年国贸中心提携他的的上司被免职,他的前途也瞬间变得一片渺茫。前妻橙姝骨子里本就好强,刚好赶上小姐出身的闺密矜持的情人肖任一夜暴富,原本冀漂是国贸中心最年轻的经理助理,赖好还有个能拿得出手的职务,现在眼见不保,还不让她跟矜持攀比,让她离矜持远点,橙姝的心里不禁产生了强烈的反感。

    差钱就是差钱,舍不得花钱就是舍不得花钱,嫉妒人家就是嫉妒人家,还扯那么多没用的干嘛呀!后来橙姝要跟矜持炒房,经理马上干不成了,他们哪里还能有那个实力!冀漂跟她爆发了正面冲突,一贯顺从的橙姝显示出了巨大的张力,清纯如学生的神态瞬间不在,急涨上来的是歇斯底里的浮躁。

    她最后竟口无遮掩:“我看我是指望不上你了,我要自己炒房养老!”冀漂平常一贯主张挣钱就是为了花,从来不过问橙姝买什么,只是见到她跟着矜持不切实际,不得不给些建议,现在听她把这种话都说出来了,知道她已不再崇拜自己,夫妻之间的感情也就到了尽头,禁不住心灰意冷,扔下银行卡不咸不淡:“你以后跟你的房子过吧。”

    其实冀漂过后也反思自己,她想炒房就炒房呗,大不了日子过得紧一点。尤其是看见沈晴跟彬雪,在金花也买万把块钱的服饰,便想起那次橙姝买了个八千块钱的古奇手袋,自己还把脸掉得多长,想起来真的不应该。还有那一次橙姝跟矜持从香港购物回来,给他买了一块浪琴表,尽管橙姝告诉他花的是从娘家带来的钱,他也不该说受不起她家的情。

    尤其是看到离婚后,孤苦的愁云锁在橙姝的脸上,冀漂便更加自责。橙姝始终是爱自己的,冀漂一直都相信这一点,如果自己对她宽容理解一些,没有因为跟沈晴破镜重圆,让她独守空房,她也不会跟那个区城建局局长滚达上床。冀漂除了有花心这个老毛病,一般还是能够反省自律的,最终他总结出来他跟橙姝之间是一场错爱。

    他那天负气冲出家门,去梦圆找他的红尘知己姬婕,从此便搬回父母家,没事便跟三剑客流连夜店,但凡大家去梦圆,冀漂基本上只叫姬婕,并不因为相熟,也不仅因为姬婕是那的台柱子,娇艳的招人喜爱,最重要的是姬婕善解人意,事少话不多,并相对自重。他们经常唱完歌还不尽兴,便带着小姐出台蹦迪,所以知道梦圆的后门所在。

    冀漂因记挂妍晴的安危,在昏黑的巷子里一阵疾走,不觉将夏风他们甩在后面。他隐约看见前面人影绰绰,恍惚还听见有女生哭泣,以及纷乱的低喝声。直觉告诉他妍晴就在前面,他猫下腰迅速向前靠近,人丛刚好路过一个路灯,当中一个女孩身材颀长姣好,胳膊被反绑在后背,童真的脸颊上泪水涟涟,不是妍晴还能是谁!

    冀漂虽跟妍晴没有太深的感情,跟她这样的80后中(83——86年生人)也没有太多的共同语言,但妍晴年轻漂亮乖巧,又对冀漂无比依恋,外加还有一次亲密接触,就这些已经足够打动冀漂。当他看见自己娇柔的女孩被这帮禽兽如此折磨,不禁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挺身一声断喝:“站住,快把妍晴放啦!”

    那帮人猛然停住,昏黄灯光映衬的脸上先是惊讶,转瞬便变为狰狞。妍晴看见冀漂悲喜交加,刚呜咽着叫了一声漂哥,便被那个面容凶残的肥汉一巴掌扇倒在地。冀漂心中一阵揪痛,咬着牙问候了一下肥汉的祖宗,便一手按下钢管,猛然提速冲了过去,另一支钢管在墙上划过,发出刺耳的啸叫,并迸发出跳跃的火星。

    冀漂为了女孩产生的暴怒气场有多大绝非一般人可以想象,上来拦截他的十来个职业打手,竟然被他逼的连连后退,有几个还被他击中滚翻在地,那个凶残的猛哥推了一下另一个猛哥:“灭了他!”这个相对平和的猛哥向前几步,从他纠结复杂的目光中,冀漂的直觉告诉他这便是现世中的猛哥。

    猛哥并不急于上前,只在外围咋呼指挥,眼瞅着又一个打手被冀漂放翻,呼喊冀漂的声音也越来越近,那个凶残的肥汉急忙分开众人,挥臂用力向下一劈,冀漂见一道寒光向自己的头上袭来,忙撤回拦挡侧面攻击的钢管,举过头顶迎向这道寒光,尽管肩膀硬接了侧面的那一棍,但头上这一刀也没能躲得过去。

    这一刀实在太沉了,毕竟砍他的是猛哥的前世董卓,这家伙膂力过人,在当年也算一员马上悍将,冀漂哪能抵挡得住?拦挡的钢管勉强挺在头顶上一寸的位置,但刀锋还是斜着划破了头皮,一股热流喷涌出来,顺着他的耳畔流向肩胛跟前胸后背,暂时不会有太大的疼痛,但头上中刀的心理压力,让冀漂不禁眼前一黑。

    眼见董卓又一刀砍来,雪亮的刀光刺得冀漂一惊跳开,本能地拨打之时,另一支钢管直戳董卓的肥脸,董卓稍微慢了一步,脸颊的肥肉竟被钢管划开,这家伙不禁暴怒,口中狂吼挥刀猛劈,冀漂边闪边退,已被旁边的人接连击中十数棍,眼瞅着就要跌倒在地,这时旁边传来一个阴森的声音:“董太师,我助你一臂之力!”

    冀漂听到妍晴一声绝望的惊呼:“漂哥啊!”冀漂急忙回头,便看见第三个猛哥阴险的脸,同时感到肋下有利器进入身体,一下紧接着一下,妍晴踉跄着扑上前来,董卓一刀劈在冀漂的颈部,然后便回身迎向妍晴,咬牙切齿道:“小贱人,让我送你一程!”说罢只见寒光一闪,手中的刀举了起来。

    冀漂已经被砍倒在地,意识正在游离他的躯体,他尽量抬起头望向妍晴,手上依然绑着钢管,并往前伸着,口中的声音只有他自己能听到:“不要啊,求你放了她!”猛然间一声脆响,董卓手里的刀被一根铁棍击飞,正当他惊愕回首时,夏风像一道闪电腾空将他踢倒,在他倒地的瞬间,夏风将刀柄上刻着独狼的钢刀,毅然送进了董卓的胸口。

    大批白衣人赶到,所剩无几的黑衣人慌忙趴在地上缴械,猛哥也抱住头蹲在地上,那个一脸阴险的猛哥转身想跑,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断喝:“袁世凯,你跑得了吗?你的皇帝梦该结束啦!”不用说这是猛哥的另一个前世袁世凯,喝住他的是带着白衣人横扫黑衣人的貌似吕布,但这个人并不是吕布。

    他是冀漂的另一个前世,中华民国开国元勋,忠心报国的蔡锷将军。袁世凯这次穿越过来,跟董卓目的相同,想杀掉蔡锷和小凤仙在现世中的后世,让他们在那个时空中消失,以实现他家天下的皇帝梦。蔡锷都督拳拳赤子之心,岂容他复辟帝制,紧随其后穿越到现世,他们都带着自己的卫队,就是刚才死磕的黑衣人白衣人。

    妍晴匍匐在冀漂的身旁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她脱下外套想堵住冀漂不断涌出的热流,但哪里还能堵得住!她的纤指颤抖着抚过冀漂的发际脸庞耳畔,青泪断了线般地不停滴落在冀漂的唇边,她猛然捂住脸发出无声的哀鸣:“漂哥呵!那天晚上你什么也没干,是我骗了你。”令冀漂一直纠结的一夜情竟是这样,不知他对沈晴的内疚会否减轻。

    但这些在现世中对他已不重要,因为他的魂魄已离开他的躯体,如果真的有灵魂,相信正在空中声声呼唤,一声比一声更加真挚,我的乖女儿橙橙,爸爸永远爱你;我的最爱沈晴呵,我们永世相守;我的好女孩卓妍呵,我欠你的情让炼狱磨折我吧!敬爱的父母亲人,请不要为了我难过悲伤,我们下辈子还做亲人!

    蔡锷听见妍晴的哭声不禁惊觉,顾不上关照这个小凤仙的后世,极速从董卓胸前拔下夏风的刀,猛然一个踉跄险些摔倒,拼尽全力将刀朝袁世凯掷过去,最后留在眼中的是袁世凯惊惧的目光。又是一个霹雳划过夜空,董卓、袁世凯、蔡锷以及他们的卫队不见了,已送卓妍回家的吕布也消失得无影踪。

    夏风的眼前只有蹲在地上的猛哥和他的手下,自己的兄弟肃立在周围,他的大脑中一片空白,搞不清刚才发生了何事,当他看见几近哭晕的妍晴,以及正在声嘶力竭摇晃躺倒在地上的冀总的嘉洛时,不禁心中一阵哀鸣,冀总,我没有保护好你啊!

    第三十九章 永失兄弟之痛

    嘉洛虽痛失好兄弟冀漂,但他强忍住巨大的悲伤,做出了一个担当的决定。他让夏风把已颓然的猛哥放走,让随后赶到的沙漠带己方受伤的人去医院,然后才打电话报警。警方免不了一阵盘问,他解释说接到冀漂的求救电话,赶到时冀漂已经不行了,也没看见行凶的人,警方让他通知家属,他只叫来了田北。

    尽管他对发生的事也懵懂不清,但他敏感地察觉到其中的蹊跷,总觉得最近发生的事不太对劲。此处写手暗表,这嘉洛乃吕布谋臣陈宫的后世,吕布第一次见到他不禁一愣便缘于此,陈宫的谋略非常人可比,要不是吕布多疑又优柔寡断,不肯听陈宫的谏言,也不至于殒命白门楼。嘉洛作为陈宫的后世,思维缜密逻辑清晰,冥冥之中注定他要力挽狂澜。

    尽管这些他并不清楚,但本能让他不忍也不能伤害冀漂的亲人,尤其是沈晴,如何能承受冀漂离去的打击,她现在可怀着龙凤胎,如果出现问题那可是三条命,嘉洛想都不敢想,一种直觉让他拖拖再看,实在无望再慢慢告知冀漂的亲人也是一种正常的安排,如果苦难真的躲不过去,那只能听天由命。

    田北见到已经冰冷的胞兄,任他再是警界精英,也是一声悲号跌倒在地。痛失亲人的那种痛,真的肝肠寸断心如刀绞,随着年龄的增长,每个人都会有深刻的体会,尤其这种非正常的英年早逝,更让人扼腕叹息。打从嘉洛第一次看见吕布,紧接着又见到田北,便觉得他们之间有区别,毕竟他学平面设计时,基础课里有素描,对人物特征抓得很准的。

    但以他唯物主义的思路,所有理论都要以事实为依据,必须用科学方法来分析。如果他贸然去问田北,你咋跟昨天不一样?你们……到底你们什么?嘉洛根本想不到,他怎能想到会有穿越这档子鬼都不信的事,如果在现实这个绝大多数都不相信鬼神的社会里,他如果问那样的昏话,那一定会被当作疯子。

    职业素养让田北尽量克制自己,仔细向警方了解了案情,因为是同行,他的那个当分局局长的同学又特意关照,办案刑警耐心周到地介绍了已掌握的情况,他的心底不禁升起疑云。此处写手还得有一暗表,当魂魄脱离冀漂的凡胎时,前世们便瞬间消失,现世中知道穿越秘密的人,关于这一段的记忆也会马上被清空。

    田北已经忘却遭遇过吕布,仅按了解到的情况分析案情,他反复询问嘉洛当时到达现场的情况。其实嘉洛早就想跟田北探讨心中的疑问,却生怕被别人当作疯子,思前想后还是跟田北说了实情:“我赶到的时候你哥已经不行了,妍晴正在那拿衣服堵他的伤口。”田北眉头一皱问:“怎么当时还有一个女孩?”

    看着田北冷峻的目光,嘉洛真有点为自己的决定后悔,他当然知道作伪证可是犯法的。他之所以这样做除了直觉使然、不想给夏风的兄弟们带来麻烦,还因为当时他跟猛哥沟通过。猛哥的眼神跟他一样迷茫,也许是因为惶恐,语无伦次跟他解释了很长时间。嘉洛留下的记忆,当他跟夏风赶到现场时,猛哥他们在无人胁迫下都抱头蹲在地上。

    这一点也太不正常了,尽管猛哥没做解释,但他强调他是想报复冀漂,但也仅想打断几根骨头,出口恶气罢了,绝不会在自己的店里灭掉冀漂,那可是要偿命的,再说也没那么大的仇,并且也没给手下发放刀具。嘉洛看到冀漂的身上有十几处刀伤,几乎刀刀可以致命,凶手之残忍令人发指,嘉洛每当想起当时的惨景,都禁不住会浑身发抖。

    妍晴被惊吓得够呛,加之年龄小又承受着失去冀漂的巨大悲伤,肯定应付不了警察的盘问,嘉洛便让夏风提前将她护送到一家僻静的快捷酒店,也为了防止猛哥的伤害,同时对警察隐去了夏风在现场的事实,由他一个人解释免得穿帮。他将实情告诉田北,田北紧锁眉头陷入沉思,总觉得应该让警方了解实情。

    冀漂的父母可以暂时瞒下,但如何能瞒住沈晴,却难住了大家。难归难,但大家的意见高度统一,再难也要瞒住沈晴。今晚冀漂不回家可以说的过去,但明天怎么办?最起码也要接沈晴的电话啊!大家的目光望向田北,田北犹豫了半天还是应道:“电话我来接,希望嫂子不会听出来,但你们必须有人在旁边提醒我。”

    嘉洛接着安排发丧事宜:“为了避免人多嘴杂,东郊分店除了赵宏以外,别人就不要通知了。”他看向夏风:“不要告诉秋水,卓妍也怀孕了,暂时也不能告诉她。”大家黯然地纷纷点头。嘉洛叹了口气:“漂曾跟我开过玩笑,希望走的时候大家都能来送他,人越多越好,尤其是所有谈过的女朋友,他会走得很开心,但现在却没一个人能来送他。”

    沙漠收起平日的呼啦嗨:“不是有妍晴吗?还有张霞萍静她们几个,明天萍静不就回来了。”嘉洛看着他有点无奈:“漂最希望谁送他你不知道吗?她们几个也没名分,不行就叫橙姝来吧?”大家一听都垂下眼帘,因为很清楚橙姝对冀漂的感情有多深,尽管他们已经离婚,但名分和情谊还在,还有橙橙这个结晶维系着。

    冀漂的离去对橙姝的打击同样是致命的,谁去通知她都会难以启齿的,嘉洛自然勇于担当:“橙姝跟国贸的人我去通知,”然后看向沙漠:“中学跟技校的同学你去通知,包括圈子里的人,”他指的是最不愿意面对的琴梦,又歉意地看向田北:“姐姐跟姐夫那边……”田北嗯了一声泪水便喷涌直下,肩头剧烈地抖动,让人不忍目睹。

    鉴于彬雪跟沈晴亲如姊妹般的关系,这事也必须瞒住她,否则她在沈晴面前肯定会控制不住。嘉洛让把灵堂设在他以前的那套房子,大家连夜就开始搭设,因为缺少人手,他马上通知了赵钧,这家伙常在社会走,手脚也勤快。蓝筹最先赶到,他一贯性格温和,站在还未搭设好的灵堂前目光呆滞,泪水早已扑簌簌掉了下来。

    紧跟着来的是赵宏露佳夫妇,他们一进来便哭倒在地,嚎啕之声让人撕心裂肺。赵宏是冀漂上技校睡在他上铺的兄弟,他每次跟人打架赵宏都是第一个冲上去,睡在一个屋檐下的兄弟情谊绝非旁人可比。冀漂跟卓妍在一起的时候,他每次周末回家卓妍都哭得伤心欲绝,露佳总像姐姐一样安慰她,因为宿舍人多不方便,她还经常让他们去她家幽会。

    漂跟妍最终没有走到一起,旁人里最伤心的也是露佳,不知流下了多少伤心的眼泪。他们的家里人全在一个厂,早都下岗了,冀漂一开东郊分店便把赵宏叫了过来,虽然他没有工作经验,但冀漂仍然任命他为物业安全部部长,赵宏知恩图报,工作中勤勤恳恳任劳任怨,冀漂看在眼里记在心上,前一阵他们厂里把地卖了,给他们补发了一笔钱。

    他们婚后一直经济拮据,还住在筒子楼里,但他们同甘共苦相濡以沫,沈晴彬雪一直把露佳当榜样,圈子里的人无不敬重他们,这次领了补偿款便按揭买了一套小房,冀漂本想替他把尾款付了,但赵宏坚决不受,冀漂便借这次二期装修,直接让装修公司去把他们的新房装了,赵宏不便再推辞,拒绝别人的善意就是拒绝给别人善意。

    三剑客一起来的,嘉洛本来想等天亮再通知刘云张言,但他们是冀漂在国贸中心最好的兄弟,肯定会在第一时间赶到,再也不能在一起泡吧,他们的心里隐隐作痛,倒不是留恋花天酒地,只因为曾经的激情岁月都有冀漂的影子,从此后却不能把酒言欢酒逢知己千杯少!谁能说这不也是一种惺惺相惜的情谊?

    嘉洛的广告公司有写真喷绘机,刚好白天还在加班,便让他把冀漂的遗像做了出来。嘉洛的屋子里还有以前的影集,这张照片是他们刚到国贸培训去天池山春游时照的,是冀漂和沈晴的合影,把冀漂截了下来,当时他们还没走到一起,要说起来还是橙姝给他们照的,冀漂踌躇满志一脸阳光,沈晴温婉娴淑笑靥如花,谁能想到他们现在却阴阳两隔。

    三剑客默默注视着冀漂的遗像,眼中极力隐忍着泪水,依次上香吊祭。田北跪在一旁答礼,坚毅的目光中已涨满了伤感,同胞兄弟十指连心啊!晨曦已在不觉中透了进来,嘉洛木然地走到露台,看到夏风已将供帮忙人休息及收取礼金的灵棚搭起来,周围布满了月白色的花圈,天空阴霾风很大,纸花颤抖着哗哗作响。

    嘉洛到现在才回过味来,知道自己的异性手足真的走了,不禁悲从心头起直任泪雨滂沱。时空在这一刻变得无序,无数逝去的岁月叠加到了一起,充满欢声笑语的场景争相涌来,他们浑身透汗地在球场上傻踢,他们第一次恋爱的神秘跟窃喜,他们第一天上班的紧张跟兴奋……

    第四十章 情义敢与天齐

    记得冀漂初三那年暑假,让萍静约沈晴去游泳,这家伙之前一直没透露他想要追求沈晴,头一天才告诉嘉洛他们,不知道他把这个小秘密憋在自己心里,他那脆弱的神经咋能受得了?嘉洛他们当时都还没有谈朋友,漂不仅是第一个勇于探索的人,竟还敢向校花示爱,嘉洛佩服得五体投地,整得他也一晚上没睡好,期盼着转天表白的场景。

    人算不如天算,等他们赶到游泳池竟天降大雨,沙漠没神地吵呼着散伙,嘉洛看见冀漂的眼睛里都能射出利箭,当时他还没有练成拉托的本领,也只能干看着冀漂沮丧地去推自行车,这家伙过后坦言,他因为贪梦地看了一眼娇艳的沈晴,竟然心中一阵痉挛,慌乱之中忘了开锁,等他自认为潇洒地飞身上车,直接一头栽倒在雨地里。

    在把面子当饭吃的年龄,这个糗出大了,他当时死的想法都在脑海闪过。也许天将降大任于斯人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在第一次被沈晴拒绝后,这家伙竟大结女人缘,从此一帆风顺大走桃花运,就连沈晴的芳心都被他稳健地俘获,并与他身影相随痴心无悔,对风情之解读品味之高端绝非凡人可比,花王之称谓真不是浪得虚名。

    冀漂每次跟一个女孩牵手,喜悦之情便溢于言表,那种对感情的膜拜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他的这种兴奋极大感染着嘉洛,让他从心底为自己的兄弟高兴,女人最恨男人的花心,但男人之间却认为无所谓,因为男人的义不是道义的义,却是义气的义,男人间不助纣为虐就不错了,像狼狈为奸相互包庇简直如同家常便饭,如今也把女人教会了。

    他想到正是因为自己把妍晴介绍给冀漂,才害得冀漂丢掉性命,不禁一阵急火攻心。沙漠听见他的恸哭声,急忙走过来轻轻拍着他,语气低沉而和缓:“忍着点,现在不是哭的时候,还有很多事等着你拿主意。”嘉洛用衣袖抹了下眼泪,在沙漠的肩上拍了一下,迟缓地摇了摇头:“我没事,咱们商量一下哪天出,也好通知前来吊唁的人。”

    沙漠犹豫了一下:“等冀漂的姐姐来定吧,这种事还是由家里来定好一点。”嘉洛点了点头,心中提醒自己一定要镇定,因为冀漂的亲戚朋友众多,失去冀漂大家定会难抑悲伤,不能发生意外,自己一定要控制住局面。关于如何隐瞒住沈晴,刚才赵钧给出了个主意,就说冀漂准备做代理的麒麟裤业的老板出差在这,邀请他去厂里考察签订合同。

    一会时间差不多就让田北主动给沈晴打电话,告诉她盛情难却,自己已经在机场了。这个理由虽然有一点牵强,但也只能这样了,平常沈晴在工作上从不拖冀漂后退。彬雪的电话打过来,问他出车祸的朋友咋样了,他说已脱离危险,但这几天他要在医院照顾,让她操心把孩子管好,彬雪嗯了一声突然问:“刚才沈晴给我打电话,漂也一晚上没回家。”

    嘉洛的头嗡了一声,冷汗一下就冒了出来,彬雪的声音又传过来:“他跟你在一起吧?晴说她自己不好意思问,让我没眼色的给你打电话。”说着嘻嘻一笑,他们平常出去唱歌叫小姐老婆们都清楚,但知道他们只坐平台,她们之间经常煲电话,但凡知道他们都不在家里,基本都由彬雪给他们打电话。

    彬雪一般先给他们递上话,是不是为工作在外面陪客户,或者是又跟哪个酒鬼在一起啊,他们一般会含含糊糊随声附和,彬雪便在这时话锋一转:“你们肯定又在叫小姐,现在正在包间外面接电话,对不对?”他们要敢否认,彬雪马上逼道:“你肯定在酒店开房跟小三鬼混,要不你就进到包间里,让我听里面的音乐声。”

    这已经成了一个定式,嘉洛知道老婆只介意他找小三,便坦然地让她听音乐:“你听见了没有?冀漂就在我旁边,我开房总不至于带着他吧!”说罢便把手机扔给冀漂,让他给自己证明,冀漂每次都会给他扔回来:“让我证明你的清白?你别想,等你哪天真胡搞我可担待不起。”手机总要来回扔过几次,冀漂才会接过来,跟嫂子嬉皮笑脸地调侃一阵。

    这一切以后都不会再发生了,嘉洛神情黯然,但仍习惯性地接了一句:“你就不能给我点空间?冀漂昨晚跟我在一起,一大早就去机场了,要去一个厂家签地区代理,好像是他以前站的那个柜台,估计每年又能多挣一票。”他的喉头没征兆地猛然一梗,还挣个Q啊,人都没了还要钱干什么!想冀漂十几年为事业打拼,还没享受到人就走了,可叹啊!

    彬雪嗯了一声,沉吟了一下才再见挂机,嘉洛不知道她这一停顿是不是起疑了。一阵嘈杂的脚步声没容他多想,沙漠匆忙跑进来,看见他便一脸急切道:“嘉洛你赶快下去看一下,冀漂的朋友在下面哭晕了,她刚还叫你的名字。”嘉洛一冲出电梯,便看见碧玉跟蓝筹在那照应,晕倒的不是兰婷是谁!

    临水照花的兰婷是冀漂唯一的红颜知己,他们曾是麒麟柜一个班的搭档,长期保持着裤区单班销售纪录。冀漂当众管兰婷叫老婆,兰婷也大方地应着,关系之近由此可见一斑。兰亭曾经举报过她以前的柜长监守自盗,那个害货被开除后,竟带着一票混混太妹来堵兰婷。冀漂最见不得男人打女孩,在员工通道的后门,他上演了一场恶虎斗群狼的全武行。

    那次提携冀漂的上司被免职,他也受到了排挤,当时被他抛弃的沈晴恳求彬雪帮忙。彬雪的父亲时任商贸委主任,是钱总的大老板,一句话便让冀漂升任服装商场经理,橙姝知道后后悔不已,再想挽回他们的感情已来不及。冀漂上任后立马提拔肖雨为童衬部部长,张言为男装部部长,兰婷升任女装部部长。

    冀漂开东郊分店后,几次招商兰婷都竭尽全力,尤其这次扩建二期,她几乎把女装整个调整了一遍,让夏风在这个大类就没操心,这就是兰婷跟冀漂非同寻常的友谊。嘉洛跟他们在一个单位呆过,有时候聚会还能碰上,非常清楚他们之间的关系。兰婷已经能缓和一点,一见嘉洛便伏在他的肩头放声痛哭,在这种情况下女人确实需要男人来支撑。

    嘉洛强忍着打转的眼泪,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慰她,余光看见庄明、芬芳、金瑜他们走过来,他以目示意,沙漠忙迎了上去,能听见他们的低声询问声。英伦、叶梅、胖子来了,黑方、琴梦、张霞来了,男人里胖子哭的最凶,他上技校时睡在冀漂的对面,当年他追求琴梦惹恼了黑方,几次群架冀漂跟赵宏都冲在最前面。

    胖子不可能不感激他漂哥,为了促成他跟琴梦,冀漂极尽拉托之能事,但琴梦一直在利用胖子吊黑方的胃口,对他根本不是真心,在他深陷泥潭无法自拔时,冀漂为了开解他,不惜拿自己做反面教材,终于让他的心归于平静,还教他如何向女孩示好,这可是花王的强项,把胖子很快领上了道,结果是他们技校同学里最早结婚的,娶了个贤妻良母。

    张霞跟琴梦哭倒在灵堂前也在情理之中,关于他们跟冀漂三天三夜都讲不完的纠结感情,写手已在前面交代过就不赘述了。张霞在冀漂的遗像前长跪不起,紧紧抓着旁边田北的胳膊,指甲深嵌在肉里,可能在追忆曾经的牵手,那个晚霞流动的春日傍晚,也可能在追悔自己不懈地破坏冀漂沈晴的感情,抑或是因为拆冀漂事业的台心生愧疚。

    但不管怎么样,她今天来了哭了就够了,冀漂早已经释然生者就更应该放下。嘉洛心里明白,只有这样自己的好兄弟才会走得开心,正如他生前一直都尽量给大家带来快乐那样,得饶人处且饶人能帮人时就帮人全都发乎自然,尽管他在感情上缺乏定力,因为多情导致被动绝情,但他是人不是圣,他就这样纯粹地走到昨天,留?(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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