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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静宜一愣,勉强的笑了笑:“是吗?!”
“嗯。”苏婷重重的点了点头,然后看着二姐不解的问:“那晚我告诉你云哥走了,可是你什么都没有说,就离开了医院,眼泪都没有看你掉一滴,你是不是从来没有喜欢上云哥啊?或者半年来的时间,你已经忘记他了,不爱他了?”去分享
546突然出现的手
苏静宜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看着妹妹的眼睛:“婷婷,以前二姐从来没有在你们面前吐露与他的感情,那是因为不想影响我们姐妹的感情,让大家为难。。。可如今他已经走了,二姐藏着掖着也没有什么意义。现在二姐也不瞒你,我很喜欢他,真的很喜欢,甚至愿意为他忘记自己是谁。半年前因为小雪的事他毅然的走了,所以这半年来,二姐试着去忘记他,可二姐很失败,忘记不了,只能放在心里…”
说到这里时,不由得苦涩一笑:“那晚听你说他走了的消息,二姐什么都没有说就离开了医院,其实是不想让你看见我哭,看见我流泪…我心里好痛…”
“二姐…”苏婷紧紧的抱着二姐苏静宜,哭着说:“我们四姐妹论漂亮,论智慧、论身材都不比其它女孩差,可是为什么其它女孩的爱情很顺利很幸福,可我们和他的感情却这么艰难…这么难过…”
“有些事不能强求,也很无奈,是你的他就是你的,不是你的争也争不来。我相信没有忘记不了的人,只是忘记的时间还不够多。”
“可忘记云哥,真的好难啊…”
“那就不要忘记,就让他待在心里最深的位置,想他了可以翻出来看看…”
互诉伤痛的两姐妹说了很多很多。最后只见苏婷抹干了眼泪,微笑着说:“二姐,其实我比你幸运,我至少在云哥走之前,和他相处了一段日子,我们一起笑过,我们一起哭过,一起幸福过。可二姐只能把一切埋在心里,甚至都没有看到他最后一眼…”
苏静宜脸上一抹苦涩的笑:“是啊,你因祸得福,见到了他。不过二姐也不差啊,因为有曾经那段记忆在心里,可以细细的品味…”
深吸了一口气,看着妹妹笑着说:“好了,时间不早了,快上去睡觉吧,明天还要上班。”
“嗯。”苏婷点了点头:“二姐,你也早点睡。”
苏婷上楼睡觉后,苏静宜并没有回房睡觉,因为她也根本睡不着。一个人独自来到了后花园蹲坐着游泳池旁,双手抱膝,仰着头看着夜空的皓月。淡淡的思念涌上心头,想着那曾经的他,想着仅属于自己和他经历的那份快乐美好的记忆。
不知不觉嘴角一抹浅浅的笑,笑中却又隐隐含着丝丝的伤,微微的痛。自言自语:“我会永远记住属于你我的那份记忆,永远珍藏在心底最深处——”
楼上房间的苏婷也没有睡着,一个人坐在床上,拿着一叠照片看了一遍又一遍,眼泪也是流了一次又一次。最后摘下脖子上的铃铛放在手心,轻轻的抚摸,哽咽的念着:“云哥,我好想你…”
“铃铃…”
清脆的铃音在耳边悠悠响起,仿佛是在诉说那亘古不老的爱情。
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苏静宜、苏婷两姐妹每天下班后,都相约一起去人多的广场游玩,或者去逛街买东西,去小食街吃好吃的。为的就是想在人多的地方不感觉孤单,不会想起心中的那抹伤痛。
日出又日落,苏婷被若尘送回来那天距离今日已经过去一个月了。夜色降临,城市玩家灯火犹如繁星到处都是。
苏静宜从学校门口走出来,对着手机讲:“婷婷,你什么时候下班?”
人民医院住院部护士站,苏婷拿着电话愁眉着说:“二姐,今晚我要值班,没有时间去逛街了。”
“哦,这样啊。”学校门口的苏静宜笑着说:“那要不要二姐晚点给你送夜宵?”
“那敢情好。”医院的苏婷奸笑:“我要吃你亲手做的瘦肉粥。”
“好,现在二姐就回家给你熬去,你等着。”苏静宜笑着挂断了电话。
回到别墅的苏静宜第一件事就是洗澡冲凉,然后给妹妹熬粥。熬粥是一个时间活,火候要小,慢慢熬,这样熬出来的粥才好喝。利用熬粥的时间,苏静宜就坐在客厅沙发上看电视。
时间悠悠而过,转眼到了晚上十一点,而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等着粥好的苏静宜,居然看着看着就睡着了,看来今天她也很累了。
此时厨房内熬粥的小锅因为没有人管理,一时间小锅里溢出来的白沫多得吓人,都快把火给湿灭。
然而,然而就是这个时候,一只手伸来揭开了盖子,另一只手拿着大勺在小锅里面搅动。除了这些,还把旁边苏静宜忘记加的肉末放了进去,然后让它继续慢熬。
客厅电视还开着,沙发上的苏静宜背靠沙发,怀里抱着一个靠枕,正闭着眼打盹。一双脚步走来,关了电视,最后走到了沙发旁。
一双手伸出,轻轻的拿走了苏静宜怀里的靠枕,又轻缓的将苏静宜平放在沙发上,让她睡得更加舒适,最后还用一条被毯盖在苏静宜身上,以防她着凉感冒。
这个神秘来客做完这些后,便蹲在了沙发旁边,静静的打量睡着的苏静宜。那只微颤的手伸到苏静宜脸上,捋了捋搭在她脸上的秀发,轻轻的声音响起:“静宜,你瘦了…”
躺在沙发上睡着的苏静宜,嘴角出现了一抹笑,蠕动双唇:“聂云,是你吗?”
这话使得蹲在旁边的这个人一愣,然而还没有有所反应,就听到苏静宜又说:“以前你在我梦里都不说话,为什么这次你说话了?能在和我说说话吗,我好久好久都没有听到你的声音,都快忘记你的声音是什么样的了。”
旁边的他听着这话,不由得全身都在微颤,脸颊的肌肉也在抖动,轻轻的声音响起:“对不起…”
耳边的声音一直在响起,从未间歇。到了最后,蹲在旁边的这个人站起了身来,低下头在苏静宜额头上轻轻的落下了一吻,松唇附耳:“静宜,对不起,我要走了,两年后我会回来…等我…”
“不要走,我不要你走,我要你陪着我…聂云…”喊聂云两个字的时候,苏静宜猛然睁开眼坐起了身。
547擦肩而过
然而客厅里面哪有什么人啊,鬼影子都没有看到一个,摇头苦笑一声。。。接着看向墙上的时间,发现十一点半了,当即一惊,脱口而出:“我的粥——”
起身就朝厨房跑,然而刚起身跑两步就停了下来,因为有东西从自己身上掉了下来被自己踩在脚下,不由得缓缓低头看去,赫然一愣,只见一条被毯落在自己脚下。
看着脚下的被毯,苏静宜狐疑:“我什么时候拿被毯出来了?”
想不通的她也不再去想,直接朝厨房跑去,毕竟厨房里面还有粥。可是进入厨房一看,发现火已经关了,而且锅里的粥已经熟了,就连自己忘记放的肉居然也在里面。
一时间,苏静宜站在厨房里面,目光看着锅里的粥,脑海里闪现无数个念头,可是也想不起自己什么时候放的肉,什么时候关的火。下一刻转身就跑出了厨房,在客厅来回巡视,甚至跑到后花园到处查看,最后什么地方都看遍了,也没有发现什么。
一脸愁眉的苏静宜看了看客厅沙发旁的被毯,最后走进厨房拿着保温瓶一边盛粥一边自言自语:“难道我梦游了?”
午夜12点,h市人民医院住院部,住在这里的病人都已经进入了梦乡,一时间显得格外的静。护士站的灯还亮着,不过却没有人值班。
就在此时,一双脚出现在了护士站旁。这双脚的主人提着一个保温盒,站在原地环视了一圈,却没有见到自己想见的。沉了一口气,把手中的保温盒放在站台上,然后找来旁边的纸和笔,留下了自己要说的,最后压在了保温盒底。
n分钟过后,从厕所里面走出了苏婷,只听她郁闷的说:“以后再不要叫那家的快餐,害得我跑了三次厕所。”
回到护士站,发现站台上面有一个保温盒,而且这个保温盒还是自己家的,环视一圈,可是却没有发现二姐的身影,心道:“二姐什么时候来的啊?居然这么快就走了。”
正要拿保温盒的时候,一间病房门打开,一个病人家属探头喊:“苏护士,你快来看看,我儿子发高烧…”
“来了。”苏婷收回了去拿保温盒的手,直接去到了那间病房。
这个时候住院部大厅,质询台的值班护士看着从门口走进来的苏静宜,笑着说:“你给你妹妹送夜宵吗?”
“嗯。”苏静宜点头。
“有你这个好姐姐送宵夜,苏婷真幸福。”咨询台的护士一脸的羡慕。
“呵呵。”苏静宜站在电梯门口,一边等着电梯,一边转头朝质询台的护士说:“我父母不是在国外吗,这里就我们几姐妹,我这个做姐的不照顾妹妹,谁照顾?”
“叮。”
苏静宜听到电梯门打开的声音,当即说了一句:“我先上去了。”
说完转身就要进入电梯。然而转身的刹那,一个身影正好从电梯里面出来,快速与自己碰肩而过,引起了自己脖子上的铃铛摇摆而响了起来。
“铃铃…”
听着清脆的铃铛声,苏静宜也没有在意,毕竟自己脖子上的铃铛一天之内因为自己走路、做什么事都要响无数遍,一时间伸手护住胸口的铃铛,径直的跨步走进电梯。
然而苏静宜后面的脚还没有跨进去,她就愣住了,因为自己护在胸口的手没有感觉到铃铛的存在。不由得大惊失色,当即猛然转身朝着那走到大厅中央的人喝斥:“你给我站住!”
走到大厅中央的这人停下了前进的步伐,背对着苏静宜。苏静宜一步一步的朝这人走来,一双目光死死的盯着这人,只见这人身穿一件精致的高领黑皮衣,头上戴着一个帽檐。
苏静宜距离这男子还有三米时,说道:“把叮铛还我!”
男子没有说话,但此时他的双手却是紧紧的握在了一起。轻动嘴唇,低沉的声音响起:“你的铃铛不在我身上。”
“你还狡辩,刚才我明明听到了铃铛声,可是我的脖子上却没有铃铛,不是你借机撞我偷走的,还会是谁?”苏婷说话间绕到了这人的前面,然而却是一愣,因为这人戴着帽檐,低着头,一时间看不见这人长什么样。
这男子没有抬头,就那么低着头,也不说话。
苏静宜虽然对这人的打扮有点害怕,但为了铃铛还是伸出手,道:“那只是一个普通银铃,值不了几个钱,对你没用,请还给我吧。”
男子低着头,压低声音:“我没拿你的铃铛。”
“你这人怎么回事啊?我都听见刚才的铃铛声了。”咨询台的护士传来声音:“我看你还是交出来吧,要不然我叫保安了。”
苏静宜看了一眼咨询台的护士,然后又看着这个男子:“那个铃铛虽然不值钱,但对我很重要,我希望你还给我。否则等一下保安来了,你会很麻烦。”
低着头的男子,沉了一口气压低声音:“你的铃铛是不是忘记戴了,放在家里什么位置,你好好想想。”说完掀开了衣服:“刚才铃声是我这个发出来的。”
苏静宜眉头一皱,朝男子掀开衣服的胸口看去,只见一个金色的铃铛被一根黑绳子吊着那里。当即一阵厄尔。然后仔细一想,响起了自己今晚回家洗澡时,摘下铃铛忘记戴了,铃铛正在家里。
当即歉意的说:“不好意思,我那铃铛在家里,出门时我忘戴了。真的不好意思。”
男子低低的说:“那我可以走了吗?”
苏静宜点头如捣蒜,然后侧开身让其离去:“真的不好意思。”
男子没有说话,径直的朝前走去。而苏静宜则尴尬的看了一眼咨询台的护士,那护士笑而不语。对此苏静宜只有苦笑的份,接着转身就朝电梯走去。
然而苏静宜还没有进电梯,就听见那走到门口的男子传来一句低沉的声音:“谢谢你珍视那个铃铛。”
听着这话的苏静宜,转身看去,却发现那人已经走出了大门,不一会儿就消失在了门外的夜色中。憋了憋嘴,自言自语:“谢我做什么?铃铛与你又没关系,真是莫名其妙。”摇了摇头,走进了电梯。
电梯门关上之后,上行的数字不断升高。然而此时住院部大门口外,出现了刚才那个身穿精致高领黑皮衣的男子。男子目光看着那缓缓上行的电梯,自言自语:“对不起。”去分享
548聂云留言
乘坐电梯的苏静宜来到了四楼,走出电梯,便提着保温盒朝护士站走去。。。路过一间病房时,发现妹妹正在为一个小孩挂吊瓶。露出一个微笑,没有去打扰,直接走向护士站,在那里等着妹妹。
然而来到护士站后,苏静宜发现站台上已经放着了一个保温盒,而且这保温盒很眼熟,很像自己家的。不由得走上前细看,最后发现就是自己家的,心道:“婷婷这丫头什么时候把保温盒带来这里了?”
挂完吊瓶的苏婷,推着医用车走出了病房,多远就看见了二姐站在护士站。当即快速来到二姐身边:“二姐,刚才你去哪儿了?”
听着妹妹的声音,苏静宜当即转身抓着苏婷的胳膊,指着旁边的那个保温盒:“这是谁送来的?”
苏婷看向二姐指着的那个保温盒,当即笑着说:“不是二姐你送的吗?”
“我送的?”苏静宜眉头紧邹,指着另一个保温盒:“我刚来,这才是我送的。”
“什么?”苏婷纳闷了,当即打开两个保温盒,发现里面都是瘦肉粥,不由得苦笑:“我说二姐,你是不是熬多了瘦肉粥,一个保温盒装不下,所以用两个啊?”
说着话的苏婷把医用车推到了里面,然后洗了洗手,走出来看着二姐:“既然你送来了两个,那我们两姐妹就一人吃一盒,反正我也吃不完。
苏静宜站在原地,不停摇着头:“不对,不对…”
“什么不对啊?”苏婷都被二姐搞糊涂了。
“睡觉时梦见他和我说话,醒来时无缘无故有被毯在我身上,厨房熬粥的火也关了,粥也熬好,肉也放了进去…这些绝不是我梦游…”说着这些的苏静宜突然又响起了先前在楼下大厅,听见那带着金色铃铛的他最后说的话那句:谢谢你珍视那个铃铛
旁边的苏婷看着二姐愣在原地,神色有点不对。不由得推了一把二姐:“你干什么呢?”
被这一推的苏静宜,当即抓着苏婷的手,急问:“聂云的铃铛是不是金色?”
“呃。”苏婷想了想,机械的说:“对啊,你怎么知道云哥的铃铛变成了金色?”
“什么?”苏静宜脸色大变:“是他,是他,就是他——”
激动的苏静宜没有丝毫犹豫跑离了护士站直奔电梯,嘴里不停的喊着:“聂云…聂云…”
苏婷看着二姐如此的激动,还叫着云哥的名字,很是疑惑,心道:二姐这是怎么了?难道过度思念云哥?
不管是什么,苏婷也不管了,朝着二姐就追,然而刚出护士站,一不小心碰到了站台上的文件夹,而那文件夹被她一碰,又碰到了那保温盒,只听得“啪”的一声,保温盒倒在了站台上,里面的瘦肉粥洒了出来。
看着这一幕的苏婷,一脸的崩溃,目光朝电梯方向望了望,又看了看站台上乱如麻的一幕,崩溃一声,赶紧收拾站台上的洒出来的粥。然而在收拾的时候,发现了一张写着字的纸。
纸上的内容吸引住了苏婷的目光,因为她看到了云哥两个字。不由得拿起那张纸细看,只见上面写着:
婷婷,我是聂云!
本想和你说会儿话,却没有发现你人,想等你吧,可我又怕见到你后,就再也舍不得走了。所以思虑再三,还是给你留言吧。
这一个月时间,云哥受伤了,不能够及时回来。但是云哥这一个月里面都在关注着你们,我已经知道了若尘把误以为我死的消息告诉了你,也知道你为我自杀。对不起,婷婷,是云哥的错,没有及时和你联系。也谢谢你爱我聂云。
现在云哥很健康,你不用担心。但是现在云哥没时间留下来陪你,因为云哥还有事要办。这次回来看你们,是因为云哥想你们了。你还记得云哥和你说过,要你等我两年吗?两年后云哥回来娶你。当然,你如果等不了,你可以另外选择,云哥不怪你。
这次回来的很匆忙,没有给你带什么礼物,就顺便拿了一点你二姐熬的粥给你送来。呵呵,希望你不要嫌弃,不要怪云哥偷懒。
好了,就说到这里吧,云哥真得走了。记住,你这傻丫头别看完后就哭着出来找我,要知道现在是冬天,外面冷着呢。云哥偷的粥可好喝了,一边值班一边喝粥,多幸福啊!你可别辜负云哥的一番劳动成果。
最后真心的说一句:两年时间,给云哥两年,两年后云哥一定回来娶你。当然到时候云哥回来,要是发现你这丫头真的另外找人,给我戴了绿帽子,那云哥可不饶你,可会发火。比如我就娶他老妈,让你叫我老爸!哈哈,哈哈哈!
爱你的云哥留!
“扑哧。”苏婷看着最后的话,看着最后画的那个笑脸,不由得哭着笑了出来。下一刻把纸条贴着心口,闭着眼流着泪,带着甜蜜的微笑,低声自语:“云哥,婷婷会等你,等你两年之后回来娶我——”
夜深人静,寒风瑟瑟的h市,到处是霓虹灯闪烁。然而在这样的城市,却有一个穿着白色羽绒服的女孩子冒着冬季的严寒在黑中寻找,黑夜中呼喊。那个名字——聂云
别走开,我害怕这世界如电影的黑白
别走开,怕碎过了的心一片一片拆
别走开,让过期的伤留在冰冷的深海
别走开,我们还有完整的爱
…
街道商铺中放着的音乐哀伤而落寞,歌词又是那样深入人心,似她那真实的写照,代表了她那颗入髓般思念的心。
落叶萧萧总无情,花朵飘飘,飘到天涯,怎奈,世事无常…
昨日,虽是辉煌,今日,却以满目沧桑,怎料,命运弄人。
路旁落下的枯叶随着风沿着马路牙子时断时续的滚动。北风,路灯,偶尔疾驶而过的汽笛声,似乎无处不弥漫着夜的味道。然而在这寒风的夜中,却有一个,满脸憔悴,挂着泪痕的女子,不顾寒风袭袭,不顾生命危险穿越车水马龙的公路,一路上寻寻觅觅,口中呼喊着:
“聂云——”去分享
549寒夜相拥
路上稀少的行人用神经病的眼神看着这个憔悴的女子,任由她的呼喊,任由她的寻寻觅觅,可都无人应答,有的只是路人的旁观。。。从市中心找到二环路,在到三环路、四环路甚至更远,可回应这个找爱人的女子,却只有司机的喝骂,寒风的刺骨。可这寻爱的女子却依然没有放弃,依然呼喊着那个名字。
时间无情的流逝,寒冷的深夜,地上的树叶随风而舞。人行道上的她一步一步的走着,闪着泪花的双眸苦苦的寻找。
“聂云——”
苏静宜手成喇叭状朝着漆黑的周围咆哮:“我知道你就在某个角落看着我,你这个混蛋,回都已经回来了,为什么还藏着?”
“当时走的那么干脆,那么决绝,留下的只有伤痛与思念,你考虑过我们的感受吗?一走就是半年,半年没有任何联系,也不知道生死。一个月前好不容易有了你的消息,可却是一个死的…”
“半年前小雪为你躺下了,半年后婷婷为你自杀…如今回来了,你还要躲着、藏着,你就那么狠心吗?你他妈是冷血吗?是男人吗?”
初冬的深夜,寒风残卷起回忆,诀别苦涩的年华。声音如卷起的叶夹带着一种极端严肃的悲凉,对着黑夜寒冷的空气尽情蹂躏。
“你不是说喜欢我吗?还愿意带我远走高飞去一个没有人找到我们的地方,过着我们想过的生活吗?可是现在,现在你都不敢出来见我一面。当时说喜欢我的话的勇气哪去了?”
“走了半年,突然回来给我默默的盖被毯、给我关心,给我说话,你以为做得这些就能弥补对我的伤害吗?就能让我更喜欢你,更爱你吗?告诉你我不会,我不会…”
说话间的苏静宜一下子蹲在地上开始抽泣,情绪不能自已的她含着泪,颤抖的说:“我是一个平凡的女孩子,只想过得开心幸福一点。我也与别的女孩一样,要一份简单幸福的爱情,可是你,你为什么就那么残忍?闯入了我的生命中,又决绝的离开,你好无情,好残忍…”
爱情又是什么?这是一个永恒的话题。有人在爱情里找幸福,有人在爱情里看到伤口,有人欣喜若狂,有人伤心落泪,有人站在爱情的十字路口找不到方向…
“每次看到大街上别人成双入对,我就特别的羡慕,同时又是那样的心痛,移开目光不忍去看,害怕去看就会想起你,想起你在的那些日子,渐渐的我学会了一个人,一个人走在夜晚的街道上,借着微弱的灯光,数着自己的影子,把影子念着你的名字,每次都是行单影只,每次都是数了又数。然后就失声痛哭…”
她的声音是那样忧伤,说出的话是那样令人揪心。似乎寒冷的夜风也受到了她的感染,开始发怒,变得颤抖了起来,风大,寒更浓。使得路边的枯叶不断的被卷起,在黑夜飞舞。
可也就是这个时候,昏黄的路灯下出现一个影子,这影子被拉的很长很长,一直被拉到了苏静宜面前,才终止了它的延长。
蹲在地上,抽泣着的苏静宜见到自己面前那微弱亮光突然被黑色的东西遮住,细看之,这黑色的东西是一个人影。
“对不起…”
一句带着微颤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使得蹲着的苏静宜身子不禁颤了一下,也似乎明白了什么。当即起身转向了后面。闪着泪花的双眸也在这一刻睁大了一分。
他,是他。
那英俊而熟悉的容颜恍如半年前那般清晰…
浓浓的的剑眉,横在他的眼上,秀气一般的脸,有几条刚硬的线条。他的唇是闭着的,他的眼是坚定的,就像是千劫万难之后,他终于下了一个决心。可是他的脸,他的神情,却是异样的温柔,有一点哀伤,有一点酸楚。
时间如梭,没有改变他的容貌。一件精致的高领皮风衣穿在他身上,皮风衣上至高领,下直脚跟,剪裁与他的身材天衣无缝,衣服黑色打底,上面镶嵌着一条一条的金色细线纹路,臂膀、手肘、袖口、胸口等位置还镶有建造飞机所用的特有黑色超薄金属,显得是那样精神而神秘。
寒风中,他就站在面前,一动也不动。那双酸楚的双眸闪着泪花,默默的凝视着面前这个伤心的伊人。
苏静宜也默默的凝望着他,寒风拂来,吹起了她的秀发。可却没有让她眨眼,似乎一眨眼,他就会就此消失,再也看之不到。
你凝望着我!
我凝视着你!
此时的一切在他们眼里都不存在,风不寒的那么刺骨,夜不黑的那么可怕。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停止,地球停止了转动,这个世界只剩下了他和她。
缓缓的伸出了手,摸向他的脸。可手却是那样的颤,泪从她的脸颊滑下,是那么的晶莹而剔透…
他望着她,眼中尽是痛楚,口中微颤的声音,低低地唤了这么一句:“静宜…”
苏静宜晶莹的泪,犹如决堤的洪水汹涌而下。手就那么摸着他的脸颊,颤抖的声音哽咽而出:“为什么…为什么?”
他伸出冰冷的手拭去她脸上的泪,微抖着脸颊紧紧的抱住了她;她也不顾一切抱住他,半年来的思念在这一刻全部爆发。
紧紧的,紧紧的,谁都没有松手。
寒冷寂静的夜,聂云与苏静宜静静的相拥在这人行道上。谁也没有说话,都不想打破这片刻的宁静,久违的安心与幸福。
许久之后,两人才松开了彼此。苏静宜望着聂云,微颤的声音响起:“为什么回来了,却不出来见我,明明相遇了,你还要残忍的看着我们擦肩而过,你真的有喜欢过我吗?真的关心我吗?”
听着这伤心责备的话,聂云的心犹如刀绞,晶莹的泪溢出了眼眶,没有丝毫犹豫吻上了她的唇。苏静宜没有挣扎,反而伸出了手再次抱住了聂云,与其接吻在这寂静的人行道上。
两人的脸上都带着泪,泪水滑进嘴中,带着丝丝的咸,淡淡的伤。但更多的是那浓浓的爱。
聂云松开了苏静宜的唇,摸着她的脸,不忍的说:“你瘦了。”
苏静宜没有说话,就那么静静的看着他。忽的,一个没有丝毫预兆性的耳光打在了聂云脸上。
“啪!”
这一巴掌是那样的响,使得寒冷的夜风都颤了两下,卷走了地上的枯叶。
五根手指印留在了聂云的脸上,可他没有动,没有用手捂脸,更没有还手,就那么歉意的望着面前的她。
“啪。”又是一巴掌打在了聂云脸上,接着又是几个巴掌给其甩去。可是细看之下,苏静宜的眼神是那般入骨的痛,脸也早已经被泪水淹没。
可是打了十几个巴掌后,苏静宜停下了手,似乎累了。带着满脸的泪水看着聂云又怒又气,娇叱道:“你是傻子吗?干嘛不躲!”
“这几个巴掌我还挨得住。”聂云望着苏静宜,一脸的歉意:“如果这样能让你减轻点伤痛,就是毁了我这张脸,我聂云也不后悔。”
“白痴。”苏静宜打了砸了聂云胸口一拳:“你毁了容,谁…”
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出来,苏静宜就见到了聂云紧邹眉头,手捂着胸口。一时间急问:“你怎么了?”
聂云额头都流下了冷汗,可他依然笑着说:“没…没事。”
苏静宜什么都没有说,不顾聂云的阻拦,直接拉开聂云捂住胸口的手,然后掀开他的衣服一看,赫然一大片血迹染红了他里面的衬衣。当即大惊失色望着聂云:“怎…怎么这么多血?我…我的拳…”
看着苏静宜都快哭了,聂云赶紧解释:“静宜,这不关你的事,这血本来就有。”
“本来就有?”苏静宜一脸的不解。
聂云胸口的伤是一月前,与苏未比武时所留下的匕首伤,由于伤口很深,一个月时间根本愈合不了。刚才苏静宜打他那一拳,正好打在伤口上,一时间鲜血就涌了出来。
深夜的街道,是那样的冷清,车子几乎半小时才能过去一辆。寒风瑟瑟的这个夜晚,苏静宜与聂云来到了公交车站亭,旁边有等候车子的座椅,苏静宜抱着聂云的手臂,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幸福的像恋爱中的女孩。
寒冷的夜风拂过脸颊,感觉是那样的透彻入骨。聂云看了一眼靠在自己肩上的苏静宜,没有丝毫犹豫脱下身上的皮风衣给她披上。
苏静宜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望了聂云一眼,披着带有他气息的皮风衣又靠在了他的肩上,轻轻语言,轻轻的响起:“这半年在外面过得好吗?”
“嗯。”穿着单薄衬衣的聂云感觉有点冷,不过脸上还是带着一抹暖心的笑,贴着苏静宜的头,轻柔的道:“你过得好吗?”
一抹苦涩的笑尽显苏静宜脸上,闭上眼眸,安心的靠在他的肩上:“现在我不想说话,就这么靠着你,好吗?”
聂云没有说话,只是搂着苏静宜的手更紧了一分。
550你走吧!
时间无情的流逝,两人在这公交站台上的座椅上已经呆了两个小时,两个小时他们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头挨着头,享受这么难得的宁静与心灵的踏实。
爱里的幸福什么?
是心中始终有你。
是你心中的感受。
是无言的语,是简单的拥抱在一起,简单的相依相偎。
“谢谢你。”一声轻轻的低吟打破了寒夜的宁静。
从聂云肩上起开,脱下身上披着带有他气息的皮风衣交还给他,带着一抹淡淡的笑,凝望着他:“你走吧。”
聂云身子一僵,俊逸的脸庞带着歉意,低低的说:“你知道我要走?”
“这次回来,宁愿默默的看着我,却不见我;明明相遇却还要装作不认识。我不是傻瓜,我不是笨蛋。”不知不觉,泪已经滑下了她那微笑着的脸。
皮风衣放在聂云的腿上,他却没有穿上去驱除那侵骨的寒。一双歉意的目光看着苏静宜,心中不甘不愿的说出了两个字:“保重。”
风拂过他的脸颊,吹起他的发,却始终没有要起身离开的迹象,就那么一直歉意的凝望着身边的她。
她也没有起身离开,就那么带着微笑,含着泪默默的看着即将离开的他。
闭上眼眸,一滴泪溢出了眼眶,沉重的说出了三个字:“对不起。”
起身离开了座椅,手里拿着皮衣一步一步的远离公交站台,远离那个流着泪的她。
“你走吧,不用说对不起,时间会带我把你忘记;是你,把当初的承诺都忘记,把我独自丢在风雨里…”
离去的聂云身子一僵,停下了脚步。可是他没有回头,就那么静静的站着。如果细看,会发现寒夜中的他在轻轻的颤抖。
“我是一个平凡的女孩,大姐是,三姐是,妹妹也是。我们都只想要一份简单的爱情,简单的能在一起就好。”苏静宜咬着嘴唇,泪水控制不住的滑了下来。
“曾几何时,我开始恋上在暗夜微弱的月光下,数着自己的影子,每次都是行单影只,每次都是数了又数,然后就失声痛哭…”
抹了一把泪的苏静宜,哭笑着看向聂云的背影:“认识你、喜欢你、爱上你,我苏静宜不后悔。哪怕日后忘记不了你,你一直子在我心中停留,想起你还会心痛,这些我都不在乎。我只是希望你这一转身,就永远别在回头,别在回来打扰我们——”
冬季的深夜是那样的冷,使得背对着苏静宜的聂云都在微抖,可是有谁知道他现在的心更冷。可是他什么都没有说,什么都没有解释,就那么静静的站着。如果有人站着聂云的正面,会发现他已泪如泉涌。
“呵呵。”聂云低声苦涩的一笑在寒夜中显得是那样落寞:“有些事现在解释不清楚,两年后,我回来把什么都告诉你。”
“对不起。”苏静宜一口否定。
含着泪冷笑着说:“我不想等,也等不起。没有了你,我们的生活照样转。”
话音落下,苏静宜没有丝毫犹豫的转过了身去,可是转身的刹那却是泪如泉涌。不忍的说出了决绝的话:“后会无期——”
你走吧,时间会带我把你忘记,不在乎你将要去哪里。
你走吧,虽然舍不得你
你走吧,留下没有意义
你走吧,让岁月尘封所有的过去,
我愿意独自承受这孤寂
站在原地的聂云听着那最后的四个字,感觉到了撕心裂肺。什么话都是那么苍白,只有那无言的泪在汹涌的滑下。
走远的苏静宜突然停下了脚步,背对着聂云,含着泪哽咽:“聂云,你知道什么是爱吗?”
此时的聂云脑子一片空白,也不知道什么是爱,什么是情,低低的说着:“爱?什么是爱?”
听着这话的她,笑着,哭着,说:“一个连爱都不知道的人,怎么能爱别人?怎么能拥有别人的爱…”
就这样,她再也没有留下任何话语,大步的朝前走着,哪怕夜风是那样的寒彻骨随,痛彻心扉。
“爱,爱是什么?爱究竟是什么?”
一对相爱的人就这么因现实的无奈而痛入骨髓,爱过、痛过、最后伤心而散。天能够长存,也许就是因为它妒忌人世间的爱、人世间的情,变得冷漠而无情,让人世间有情人终南眷属。
曾经这样以为,许下的诺言,我们真的可以如书上所言,不离、不弃、现在扔下所有娇情的句子,美好的时光,婉如过眼云烟,转瞬即逝…
什么是天长地久?可能是一辈子,也可能是一霎那。爱本没有错,错的只是时间,所以才会产生了从日出到日暮的期盼,在爱的世界无法自由飞翔的落寞。。。
苏静宜伤心的走了,聂云心痛的离开了。两人就这样背对二驰。只是他们的背影显得是那样孤单而落寞。
当流星陨落爱情的唯美,生命就开始哭泣。受伤的人就喜欢躲在黑暗的角落,让身体荒凉。血液停止流动,仿佛全世界的人都在这时候讨论爱情,全世界的人都在这一刻都开始喜欢孤寂。
夜深人静,回到别墅的苏静宜,一个人来到了后花园,那伤心单薄的身影坐在游泳池旁,坚强的坐在那里一动也不动。眼泪在她眼眶打转,她却一直辛苦的忍着忍着,不愿那么软弱,不想给人同情的借口,她不愿,让他以为她没有了他就不行。
低低的声音从她口中传出:“你要走,谁都拦不住。你要留,谁也赶不走。呵呵。。。走吧。。。走吧。。。我一个人挺好。。。”
孤独,不一定不快乐;
得到,不一定能长久。
失去不一定不再拥有。
可能因为某个理由而伤心难过,但,却能找个理由让自己快乐。爱上一个人的时候,总会有点害怕,怕得到他,怕失去他。不用等待的人,是幸福的。
我们真的要过了很久很久,才能够明白自己真正怀念的,到底是怎样的人,怎样的事。
什么事情都会习惯的,譬如别离和思念。
551一直被关注
距离h市一千多公里远的另外一个城市。。。这里车水马龙川流不息,繁华的都市,充满了无尽的诱惑。
下午三点钟,一辆出租车停在了一高档公寓门口。司机对着后座上的男子说:“到了。”
男子看了一眼车窗外的公寓,沉了一口气,把钱扔给司机,推开车门走了下去。一身黑色的高领皮风衣穿在他身上,配上他那俊逸的脸庞,显得冷酷而神秘。一个人站在公寓门口,拿着手中纸条上的地址,左右看了看,便走了进去。
此时一栋公寓18楼的窗户旁,出现了一个女子,女子穿着宽大的睡衣,一边哼着歌一边晾衣服。忽然间,她的目光无意向窗户外看去,可就是这一看,她看到了那熟悉的身影,当即脸色大变,脱口而出:“聂云!”
转眼,这栋公寓18楼的电梯叮的一声打了开来。出来的不是别人,正是离开h市的聂云。
面容冷峻的他,带着凝重的神色走了出来,目光左右看了看,来到了1804号的房门前,抬起手按了按门铃。
然而门铃不论怎么按,都没有人开门。使得站在门口的聂云眉头微邹,心中暗道:“她不在吗?还是发现了我而不肯开门?”
沉了一口气的聂云,拿出兜里的纸条,看了看上面写的地址门牌号,然后对比面前房门上的门牌号,发现是一致的。不由得目光左右看了看,确定没有人后,便找来一根细铁丝悄悄的打开了门。
殊不知这个时候,有一双眼睛正在聂云的身后盯着他。这双眼睛在一道房门后面,从猫眼里面看着聂云开锁的举动,一脸的怒气,低声暗骂:“王八蛋,竟然找到这儿来了。”
可是除了暗骂以外,她什么都做不了,因为她不敢出去,害怕出去后会被聂云发现秘密。不过眼珠一转,摸出了手机拨打了110,低声说:“喂,派出所吗…”
此时用铁丝打开门的聂云,左右看了看,然后走了进去,门也在他走进去的刹那,轻轻的关上。
进屋的聂云站在门口,目光环视这屋里的一切,第一眼知道了这是一个两室一厅,一厨一卫加阳台的小户型公寓。客厅就二十几平方,里面摆设白色的沙发、液晶电视、冰箱、饮水机等等一应俱全。走到沙发旁边,看着茶几上的一大堆零食,郁闷的说:“这丫头怎么变好吃嘴了?”
摇了摇头,开始在屋里转悠了起来。走进厨房,发现里面有用过的痕迹,不用想都知道是她自己做饭吃。
走进卫生间,发现洗手池旁边放着一个杯子,杯子里面装有一把牙刷,一盒牙膏,旁边还挂着一根毛巾,不用想都知道是她一个人住在这里。
走上阳台,发现这屋子向阳,通风好。抬起手摸了摸晾着的衣服,却感觉还是湿的,心道:“难道她刚出去?”
回到客厅,走到一间房门前,推开其中一室的房门,发现是一间堆放杂物的。摇了摇头,又推开了另一间房门,第一眼就见到里面有床,不用想,是她的卧室无疑。
站在门口微微沉吟了一下,厚着脸皮走进了卧室。进屋一看,发现这卧室的装潢风格挺简朴的,摆设也是一样。一个衣柜、一张床、一个电脑桌、桌子上放着一大堆的杂志以及报纸,其中还有一台笔记本。
聂云简单的环视了一圈,就走到了电脑桌旁,目光随便那么一扫,眼眸不由得睁大了一分,伸出手拿起被杂志压在下面的报纸看了起 (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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