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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管知道少年做的这麽一切,都是为了自己。
但是她实在不得不往最坏的地方考量──
毕竟,这一切,与童话与爱情都无关──
而是生死交关的当下──
她是真的深深害怕著。
是真的已无法再承受有一点不幸的事发生………
不论哪一方──
她都同样惶惶不可终日──
高校生的玩具 121(慎)
「水茵──你究竟是在担心我,还是在担心其他人?」
她一默。
眼中有丝茫然闪过──
「我、我不知道──」
「元华──」
「我真的不知道。」
她拧著眉,脸色透白的,似乎连那青色的血脉都能见著。
看著他的黑眼内,空空洞洞地,只除了他自个儿的倒影外──再也瞧不清那里头,究竟还有什麽。
水茵轻轻晃了头。
「可能是经历了这麽多事情了呢……几年呢,说恨不恨,说爱也不算──但就这麽缠了几年下来,什麽事好像变了,又好像没有──」
她眨著那睫毛,带著那困顿不已的声。
寒风刺骨地,直冲往他的心窝去。
「元华,我就说了,我早已经不正常了──」
她是个有意识、有感觉的活生生一个人。
就算是之前受尽了一切的磨难──那麽长的一段时间下来,他们囚著她,却又那样费尽心思的宠著她。
他们的行为虽说激烈而可怖,但是她还是感应到那之中疼她入骨的意念。
长久以来,再怎样的铁石心肠,也都会有所撼动了──
更何况是向来,如此软弱的自己──
她早已分不清,正常和疯狂的区别──
在男孩们有意无意的引导下,她爱恨交织,却已是不可自拔。
「所以说,你还是爱上他们了?田义、季子、莫森、肖………」
元华捏著那心尖──
早知道……
早知道他说什麽也要想尽一切办法提早一点赶回来的!!
如今这样的状况、这样的状况──
「所以,你是要跟我说,让你回去?」
不!
不──!!
天知道,他此刻整个心绪都不断在扩张中。
咆啸的──
完全不敢置信──
「………………」
水茵沉默很久──
直到过了几秒、又或是几十分钟後──
元华终是等到她说话。
「你,真有办法带我躲得远远的?」
God!
他不由得是深深松了口气──
要是水茵真的吐出的是另一番答案的话───
他简直无法想像,自己又会成什麽样子!!
就连当初参加PKC──专业技能课程考试(Professional Skills Course)以便取得在英国的专业律师执照时,他也没那样紧张害怕过。
然而水茵就是有这种魔力。
让他在天堂与地狱间不断交错的魔力──
他心情一松,道:「现在差不多可以出发了。」
他指了指自己手腕上的表,露出个十分狡诈至极的笑容:
「他们那群人应该还在机场那儿被耍得团团转吧。而我们──就趁这一团乱中往下个地方走──」
一切都正按著他的计画走。
包括那画、那花、那场火灾、水茵的事───
完完全全的如此不差分毫地运作著:
他早已事先派了人在固定的时间去取他的车──
黑耀天不晓得,他早在更久以前把车子临时拿去维修後,便晓得了有追纵器这玩意儿──以至後来他在计画时,为求多道保障──於是自然又多添这一笔变数在内,而刚刚那手机传回的讯号来看,更是说明了他出的这点子并不是毫无一点用处。
高校生的玩具 122(慎)
这一生当中,就是会有那麽一个人。
你会记得他笑时,那唇角折射下的闪光,眉毛上抬的角度。
他的牙齿很白,脾气很好,爱吃甜食,你永远忘不了他嘴边满是奶油的模儿。
直到很多年过去,记忆一点一点堆叠下至最深处时。
你永远会记得最初次,和他见面的尴尬场景。
明明是最不熟悉的两个人,却在第一次见面下便做著最亲密的私事──
他嘴巴毒──可抱著你的温度及动作,都是那样的温柔。
你虽害羞──但却是难以忘怀他的气息,他的态度。
你的迷惑,随著之後一次又一次的相处下,起了最不一样的色度。
仅管之後发生了这麽多事情。
但是你却仍是希望,在他眼底,你还是那个乾乾净净、值得人尊敬的好老师──甚至是别的……不管如何,总是最好的一面,为他。
当他一次一次从少年们手中救下你时。
除了感动外,你突觉得自己在他眼中的悲怜注视下,存在感是越渐稀薄──
这一生当中,总是记得著那麽一个人。
即使最後仍无法相守一块,无人的夜里,你仍会觉得好像他还在自己身边,绽著愉悦的笑声,流转著最闪耀的星光在眸中。
你总以为你会忘记,随著时间的流逝,那不自由的生活,拨走了所有的知觉,麻木了你所有的心魂。
在等待死亡的那一天到来前,你真以为从此你跟他是再无交集。
实际上他却又再多年以後,奋不顾身的,兜了一大圈的再把你带离──
他对你这样的好,带著最发自内心的举动,就只为了换得你那回眸一笑。
你却只心痛发现,自己早已无能为力付出什麽──
可他却说什麽都不要你烦,只要能陪在他身边就好。
明明少年们也讲过这些话,但是唯有他的语气──
心酸的让你直想掉泪。
你以为你已经够坚强 (还有什麽破事没折腾过?)
你以为你早已是心魂断碎 (却当再见他一面,心灵的颤抖又是为哪桩?)
很多的以为,到头来──才发现根本没变过。
从头到尾──
他在你心里的那份量,只是被灰尘给掩了,可从未消失过。
这一生当中,总有个忘不了的那个人。
你晓得你就算负天负地负了全天下的所有人,也都不该背离他。
你终是不得不承认他的笑容令你动心,就是年华老去,终至死亡,你也不想让那样的笑容,消散在脑中心魂深处──
当他说爱你此生不愉的时候,你清楚自己内心有多麽冲动──哪怕你总是面上说著口是心非的话。
你该记得他的好,该记得他的笑,
千万不能忘了他的声音,甚至是那色如春花的俊美玉面──
直到最後你才明白。
原来时间始终不迟,只要你还记得回应他的爱,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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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华说,一切都交给他,没问题。
他说,他在香港那,还有间过世多年的老嬷嬷所遗留给他的老房子。
他在这之前,有去看过;地灵人杰,前有公园,五十公里处有国中有大专院校,是个整体环境相当不错的地方。
重点是,那里谁也不知道。
少年们、包括黑耀天──更甚是他父母,谁也不清不楚。
只因年代太过久远,柴氏夫妻这等日里万机的大忙人又怎会费心去注意呢──
再加上他为了这一切的逃亡,早将那房子透过一层又一层的关卡转手──当然,最终还是归在他的名下,只是变做台面下──
如今他拿到了证照,有了专业技能,再一切都打点好之後。
他说:水茵。
我们结婚吧──
他说:只有这样,那些人……才不会这般非法带离你。
他还说:水茵,我发誓,在往後,不论是生老病死,我都会陪在你身边,对你一辈子的好。我几乎可以想见我们俩人──变成老公公、老婆婆的手牵手的模样,我们一定会是儿孙满堂,家里很温馨却很美满──直到我们要闭上眼睛那一天……
我一定不会忘记再跟你说最後一次我爱你………
高校生的玩具 123(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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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过去。
元华仍带著她四处东躲西藏。虽说如此,但是凡举是吃穿用度上,少年还是给予两人想尽办法最好的一切,只除了落脚下褟处──
「因为,他们铁是料想不到我们会跑来这种廉价旅馆待著。」
当她见著元华这般不经意带笑说时。
心口的疼,隐隐挑了一下。
她其实不曾忘记,元华一直是有洁癖的男孩。
如今却为了自己,而不得不改变、忍受著最遭糕的一切──
她之後几次想与他开口,却每每都在他含混打哈哈的语调里转开话题。
她想少年一定都心知肚明,她实在无法装咙作哑,她的心情她的思绪始终都太过严肃而无法变通──每每开口,总是让人大受打击。
元华如此说著,之後又摸摸她的发,心怜情爱的吻了吻她的额头。
看上去,还真像是深情不悔的一对恋人。
所以你也别再胡思乱想,就这麽跟著我一块,好不好──
最终,她想自己的确不是个意志甚坚的人。
要不,怎麽会在少年一求再求的软声哄语间,方寸原则骤失,到最後已任由他的带领下随之疯狂起舞。
曾几何时,她哪又想过原本那般保守而呆板的自己,竟会干出这麽出格的事事……
小电影里的狗血卖点。
小恋人不顾一切的年少轻狂。
又或是该说得上是文艺小说内的难分难舍。
私奔(elope……)
多麽浪漫而又令人热血奔腾的夸张字眼──
却造成了她内心里情感与理智的激亢拔河赛。
更加使得他们的前途是看不见一点光亮。
此刻唯一庆幸的事,这一回,少年正式亮相的每个环结至今都没出过差错。
那些人或许还在找著他与她,私底下的找、默不作声的───翻遍他们几乎想得到的地方。
但是他们怎麽也没想到:少年这一年半的韬光养晦可不是说著玩的───根本就是沉潜在平静无波当中等待著──最後,可以成功带走水茵的那一天到来。
於是在他日日夜夜不断想念远方故人同时,他那无法安生休养的大脑当中,早就将所有的一切做足了任何一点的可能性推盘沙演──
很显然的,他的执著不懈,终在这一天面临时,都有很好的发挥──
不会有意外。
他绝不会再让水茵因所有人受到一点伤害。
当他这麽信誓旦旦的跟她这麽说时。
有一瞬间。
水茵是真的就要这麽信了他。
而忘了现实──
忘了风险──
也忘了她的人生里头所有的不顺遂──
只是,她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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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初,炽阳还是正盛。
虽有点凉,但是那常温,仍是高得吓人。
外头的街道上,朵朵的白千层在枝头间绽了那鲜、开了那嫩芽,当风一吹起时,那些毛茸茸的朵儿,在绿叶当中摇曳生姿,如是诱人。
原来,日子可以这麽快。
而且,详和的。
这是这几年下来,自己好久未感受到的心情。
不再茫然。
也没有犹豫──
和元华在一起的自己──
毕竟始终都是不一样的。
元华一大早,便先出一趟门。
他吻了吻她的脸颊,说是等他回来。
他的心情甚好。似乎再再说明他们此回能顺利抵达香港的行程,成功机率甚大。
看见他的笑容,那如朝阳的蔼蔼柔眸,她不由得是心念一动。
或许,真能可以也说不定──
一直以来,她所奢盼而不敢求的那一切……
直到那天夜里之前,她还真以为,自由和梦想,终於轮到她的手上──
只不过,往事前尘,之後数度回首,才发现,最终还不过是惘然一场──
《开虐鸟~~~~~~~》
高校生的玩具 124(慎)
她还记得,元华一早笑著跟她说,等我回来。
她却忘了反问他何时才归?
从日出等到日落,月色沉沉当中,她倚著那窗边,看著外头陌生的街、不熟悉的世界。
天气说变就变。
明明白天闷热得让人大感吃不消。但是一到晚上,那温度突地骤变,冷的像是快飘起水雾,像要下起冰雨───湿湿黏黏地,不自觉地竟也沾满她那多愁善感的心。
而当那冷风一打来时,她下意势的更是双手抱紧了自己的身。
到底是去哪里了?
以往,到了吃饭时间少年都会准时赶回来和她一块的……
她左思右想,从方才出了房,走到楼梯下那旅店一楼大听的柜台时,她突然一後怕,觉得在这种敏感、且危机无所不在的时刻里,自己又怎能如此招摇──
这麽一想後,原本还欲找柜台小姐问话的念头也就这麽胆怯的打消,反是一转身再回到楼上的房内。
不知道是不是她自己太多心了。总觉得即使这里已是如此隐密,可是人们的视线,不分是谁,看著她的眼光都好像是已洞悉了所有一般,别有深意──
即使内心笑话自己的胆小怕事。
可不论她在房内来回走了不下千百趟,随著那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外头天色越渐越由淡转深黑下,她纠结郁闷的心思终是───让那极深的恐惧占满了所有。
怎麽会这样!!
元华一定是出了什麽事情吧……
而最遭糕的是,他们之间都没有任何一方有电话。
要是、要是真的这样……
那──
她的思绪至此,已遂变成乱无章法。各式各样的最不好的念头都一一浮现上来。
最让她难受而痛苦不已的,更是因自己一点能力也无,即使担心,却也只能伫在这儿,坐困愁城──可一点方法也用不上。
水茵想来想去,总觉得事迹一定是败露了!所以元华才会到了这种时候,还赶不回来。
但是一方面她还是抱了点小小希望,总觉得事情该不会如此糟。
毕竟就这差这麽最後一脚了,不是说好,这几天就准备出发往香港那儿去了吗─
她突地又想起少年几天前向自己求婚的场景。
水茵完全没料到少年是这麽认真── 甚至连跟自己共动一生的念头都有了。
当他含著那深情不悔的灼灼眸光望著自己时,水茵心理的撼动简直是难再用言喻描绘──
她就只能眼睁睁的看著他一字一句,带著神圣非常,而又过份认真严肃的语气和她说起以後的以後──
这麽样的一个少年──
却甘心为了自己而放开原本有了的荣华富贵──
这样的真心真意──她已无法再漠视下去,但是却也不知该如何反应才好。
她是真的不懂,为什麽少年的心意可以如此坚定不改。
从最初到现在,自己又是何德何能的让人如此青眼有佳───
这当想到这处,心情明显的被那感叹移散不少注意力之际。
那房门,竟是被碰碰碰的拍打著。
她心头一晃。
那种莫名的、吊诡的,最不好的预感是再度浮现──
她双脚僵在原地。
那磅磅作响的声音又是在门外朝她迫来。
她发不出一点声。
甚至就连 ”是元华吗?”的声音也开不了口。
出於直觉地──水茵就是知道──
那门外站著、等待著,绝非善者。
毕竟突涌上来的邪恶气息实在太过强烈───
强烈到,当她再度听见那巨大的敲门声时,忍不住的,咬著手,硬是不肯溢出半点音的。她软弱地蹲了下去──
拜托──
快离开────
只可惜,神,从不眷顾她这种人──
随著那声破门而进的杂音时,她的心,早被用力的抛入冰冻之内──再也温暖不起来──
当她的头发被来者大力的揪著走时,她没有一点泪落下。
元华,我们兜兜转转的这一切,到底又是为了什麽呢───
高校生的玩具 125(慎)
那是一群黑衣人。
而且还是特意针对她而来的黑衣人。
当他们直闯进房内时,便不分由说的一把抓住她。
水茵根本是来不及逃,事实上这空间也就这麽大,而唯一出口被挡住,她还又能逃去哪──
连大声呼救的时间都没有,冲进来的三个黑衣大汉中,一边一个,不但紧抓著她身体不放,更是捏著她的两颊,是让她活动的空间丁点不剩。
除了眨眼,水茵便只能靠听著他们之间的诡异对话来辨识到底是谁,要让元华和自己如是不好受──
「啊咧──怎麽只有女的!」
「另一个呢?不对呀,我记得这两个人一直都是再一块的……」
「干!只带回去女的有啥屁用呀!成哥最主要是那个男的!**你娘的…叫你在外头监视老半天你都在梦游呀……」
「好了好了──这有什麽好骂的!一看就知道是小情人上演私奔记。把女的拖回去,留个字条──那男的怎麽可能不去……」
「而且,就算他不来,我们也一定会硬拐他会去的──你还怕什麽──」
水茵被那些人捏著的手腕似都要瘀青了。
她白著脸,颤抖著惶恐不已的身,像是那那秋日间飘散地落叶,瑟缩惊惧──却还是努力做著最徒然的挣扎──
「干──这女的长的也还好嘛!这款还会有人有感兴趣?」
「妈咧──就你这毛眼没全的家伙就不懂了──这种女的,搞不好就是特会床上那几招厉害的──骑得让人上上下下,销魂窟呀销魂窟……」
三个男人笑得几许淫秽,纠著她的目光皆带著最不怀好意的邪恶。
她一缩。对於此时的景像理是完全进不了状况。
这群人不像是其他少年们会勾搭的人种。
又是刺青又是一口红槟榔,那黄浊的牙舌间透出的气息,直叫人作呕连天。
却在这等近身下,是半分由不得她避过这一切。
不过听听他们口中说的──
成哥?
那到底又是谁?
眼见这群人不再将注意力放在她身上。
转而是强行拖著她,准备离去时。
她终是用力的一咬男人盖在自己嘴上的手,待他吃痛松开後,她高声叫著:
「放开我!」
「你、你们究竟是谁……」
「我可不认识你们其中一个!快、快放开我──」
这一刻,他们已至旅店长廊上。
水茵有多麽希望,通道两边上的那一扇扇房门,会有其中一个───见义勇为的人帮帮她的忙──
於是她不断不断大声呼叫著。
她是真的不想就这麽被带走呀!
有谁呢──有谁……
可身旁的那些人像是看穿了她心底悲弱的哀求声。
冷笑的样儿,似乎再再告诉她少做无谓的事。
这种年代──还有谁不要命的──
遇上这种事,谁又不是先跑得远远的再说──
等救援──哈……
啪的一声。
那甩来的巴掌可是又猛又迅速。
刹时水茵只觉得不只脑中白花一片,更是嗡嗡声不断的震盪在自己的耳鼓间久久不散。
「你管老子是谁──总之,给老子安份一点,要不──」
他粗掌暴力一拧,险将她的一头长发硬生生像要从她头皮上扯下──
「老子多的是办法让你吃不回兜著走──」
她吃痛,更是闭了气。白了那芙颜中,异外的透出一点豔。
在她眼前站著的男人,狠眸一眯,似突生几许恶趣味,原本邪佞的神色更加添了些厚度。
他故意的抬起水茵的下巴,享受著手掌下女人的无法自抑的颤抖。
啧啧啧……
似乎是真了解到为什麽非得动用了一群人来抓回这对私奔的小情侣──
「快走快走──」
男人一挑眉。
水茵只觉得他看向自己的眼色就像是要一口吞她入腹的样子──
那样的兴致高昂。
「我已经想好要怎麽让成哥乐一乐了──在那男孩来之前………」
高校生的玩具 126(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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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所遗弃之子。
最罪孽污邪的化身──
没有被怜悯的资格──
在磨难中,乞求最後的一丝救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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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她被人已这麽奇怪的方法由旅馆的後门拖上他们的车子时。
水茵终於知道,即使自己再怎麽呼救也没有用。
现在,她倒是宁可元华永远都不要再回到这儿来,被带回去又或是被关起来什麽都好。对於自己此刻将踏上的旅程,她深深明白也许是比地狱还要可怕的地方。
但是仅管她已放弃了任何逃命的机会,不发一声也不再乱动。但是这群黑衣男人却没这麽想轻轻松松放过她。
「你、你们想干什麽──」
「滚、滚、滚……走开!」
「闭嘴!你是要让所有路人都见到你这样子吗!」
听到这儿。水茵身情一僵。
那被人撕碎的衣服,露出粉色纤纤赤体,她慌乱的将手上下来回遮去,却发现自己不过是遂变成了车内其他人眼中的笑话罢了。
她艰难的闭过了眼。
脑中是一片混乱的。
可那晕麻疼痛的感觉却是一波一波的由四面八方袭卷上身。
「你放心──大成哥说过,在他还没见到人之前,谁都不能动大姑娘一根汗毛的──」
耳边传来的是十分歹毒的讽笑。
水茵侧过面,屈辱至极的蜷缩著身体。当车内的风吹上身时,她觉得自己的毛细孔中的恐惧早已是不由自主的由内到外,溢满了她的心口──最後更是覆满她所有的意识,甚至是所有的感官──
「这不过是预防你等等有可能想从这车上逃离的办法罢了。」
当男人恶意的拍了她的臀部之际──
那瞬间,水茵真是连死的念头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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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你的敌人大笑时──
你该务必醒神──
明白什麽时後奉上最致命的一击,最是有效───
车子离了旅馆後,走上了快速道路。
最後是一路向北,最後又七弯八拐的经过几十分钟的路程後,车子终是缓缓停在一栋华丽异常的别墅大门前。
男人们依续下了车。当其中一人伸手进来要拉她出去时──
她发抖,更是害怕的止不住往後缩。
最後,男人一个冷笑,对她道:「放心!这里不会有人来。我是说──路人之类………」最後在他一边哈哈大笑,另一边是再度使力将她由车内拉了下来。
男人的这番话,自然对水茵产生不了安慰的作用。
水茵只觉得自己衣不蔽体。当那凉风一透上时,更是寒得令她直打颤,而心底的恐惧早已是无限扩大化。
她只能微缩著身体,极狼狈的被人痛拖向前。
而那眼角馀光,瞄向四周时,才发现那远处有山影交叠,而这别墅一旁,还有一大片黑不见底的树林。
这里的的确确是个非常偏避而深幽的地方──
换句话说,即使出了什麽事──根本也不会有人会发现的。
在这样紧张的时刻里,水茵脑中却是一片的空白。又或著她的大脑其实基於这一切异变下,是各式各样的想法丛生──以至於这挤得满满念想太多太满──终是导致最後她是什麽思绪都糊成一团,是再也不留──
这时,他们走过受人看守的黑色精雕大门,进入花园。她眼中便见著一个十分巨大的喷水池,但是此际──谁还有心思去欣赏这些精丽有型的花园造景──
在他们要进入正门之前。
「等一下。」
这时,前面其中一个男人突然又开口。
他转过过身来,对著自己的兄弟们以及水茵,是再度扬起语意不明的邪笑。
「再带进去给成哥之前,我们先去一个地方──」
除了身旁两人发出阵阵共鸣的刺耳笑声之外,挟在他们之间的水茵──除了心跳一个劲儿突突的跳动之外──
再无他法──
高校生的玩具 127(慎!)
《我真的觉得写虐文》
《不论是心理上还是精神上,都是很费力气的事~~~》
等到她被拖去後花园的一个小仓库前。
水茵震惊、不可思议的──
猛摇头,直往後退。
他们、他们是疯了不成!!
不──
不───
别这样对她…………
「小宝贝,这没什麽的──」
男人从那仓库内出拿出一个东西,一抬头,示意著身後的男人按住想逃跑的水茵。
接著在水茵猛摇头的情况下,男人们硬是将那冰凉的皮套圈住她的颈。
那是个黑色颈带扣环圈,那前端一束紧後,更是接著一条长长的铁鍊。男人用力一扯,水茵便不由自主的向前一倾,男人往後一退,看著她颓然趴倒在地上,这几个男人便毫无一点善心的哈哈大笑出声。
「你这个王八──怎麽会有这种东西──」
「还真皮的勒──你这个小子──吭──真看不出有这种癖好。」
「呿──这是上次莉莉来我这儿玩忘了带走的──说是可以增进情趣──」
「看到这样子──的确是蠢得能搏老大一笑……」
他们後来又说说笑笑的,水茵是再也没去细听。
她感觉到额头那,以及她的手腕、甚至是膝关节上似乎都有著擦伤後的烧灼感,著实难让人忍受──
她忍著那漫天的屈辱。却知道若是在这种状况哭出声的话,无疑地只会更增加这些人的恶质心。
而这时,她正欲起身,却又冷不防的被人鍊子一扯。
下一秒,她便是俯脸跌进男人的怀中。
挣扎著,却又是听著他们嗤嗤的冷笑──
「走好呀──嗯!」
或许在他眼中,她什麽也不是。
只不过是个可以任意玩弄的东西。
於是他们拖著她,在跌跌撞撞间,他们进入了主宅之中。
当她赤足踏进那黑色大理石的地板上时,心里头突涌起的恐惧感终是将她意志全数溃败。那地板上的冷意简直比外头的温度还更令人心惊胆跳。
於是,她溃叫。
「不要………」
双手反向的扯著那被束的鍊子。
她什麽都不再管了。
只想逃──
逃得远远…………
「你们到底想干什麽………放我走、放我──」
「闭嘴!」
「啊……」
男人再度往她脸上招呼著。
最後,连闪著银光的刀都这麽架上她的下鄂──
她心头一惊。
「……………………」
失控的情绪再这瞬间由全回复原位。
那加速上升急据的肾上腺数却在这时完完全全的起不了任何一点作用。
她只是感觉的瞬间,那所有的感官都变得异常深刻而敏锐了起来。
「再叫!我就用刀把你从这两边挖两个洞──」
男人被她又扯又拉的失序举动弄得十分不快。
另外两人站在前方,冷冷的看著这一幕,似笑非笑的。
接著,男人用力拉著那鍊子──也不理得自己的步伐她能不能跟上,就只是不断的拖、不断的大向前迈进。
水茵在这种情况。
咬著牙──
却是不得不跌跌撞撞的任人宰割──
脖子上的圈环陷进了她的肉里,弄得是一阵刺心入骨的疼──
她只好伸手拉著那紧紧扣著的皮环,好让她能有呼口气的机会──
这样双手无法平衡身体的状况下,她终是在一个转弯处,滑了一跤,撞上那墙角。
顿时,她又是一阵天旋地转,满脑星花灿灿─
「该死的,笨女人………」
「连路都走不好!」
然後,男人边说,便过来将地上的她像抓小鸡似的轻轻松松拎起。
「好了没呀──不就叫你们带人过来,也给我等这麽久──」
「我养得难道真的全是一群饭桶吗!!!」
当水茵在昏沉沉间听到这顿暴吼声时,她直觉就浑身泛起深深激凌,却就只能眼睁睁看著自己被带入那房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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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她被重重丢到房内的地毯上时。
她转头见到的第一个视角,就是一双白色的鞋底。
「大成哥………这不就是把人给您牵来了………」
「滚──」
「你就是那个姚水茵?」
然後,一道阴影由天而降。
她一个後怕。在这种毫无安全感的情况下,直觉地,她以为自己极将要被挨揍。更是将头往胸前缩紧。
「大成哥,您瞧───这不,给您消消气了嘛──」
「哼。」
然後,那个叫大成哥的男人便就这麽抬起她的下巴。
水茵先是看到那道非常触目惊心的疤痕──
再来,才是对上那似笑非笑的豆眼。
她眼睫毛一颤,数次想要避开他那太窒人的视线。但很显然是徒劳无功──
只见他审视她的眼更是微眯成看不见的一条缝。
「小姑娘……」
「你还真是有本事呀……」
「这几个礼拜过去──」
「外头为了你这样一个家伙,简直就是天下大乱了,你晓不晓得──」
他边说,还忍不住的摆动著她左右两颊。
「啧啧啧──到底你是哪点厉害──」
「净让那些豪门子弟为你争得是拼死拼活,像命都能不要似的──」
水茵只是侧过面,紧闭眼的她,根本已无话可说。「……………」
见她这般,李大成的心情反是好了起来。
「虽是好强,但是───小姑娘你也别怕。」
「你可以放下一百二十万个心,这一次我的目标可不是你──」
「只不过──」
李大成话一顿。
看向她时,表情犹如那丧心病狂的直发恶笑。
「其实想想我们之间的关系渊源还真是深──」
她眼中,终是出现别於害怕、颤抖以外的,满是不解与茫然。
他──
这家伙──到底再说什麽──
「你还记得Kaily吗?」
「二年前的── 算是我们之一圈当中最红牌妓女。」
「那女娃长得可真是够水灵灵而动人──不过小小年记,就已是那副红颜乱国的魔力,这样潜力十分足够的小女孩呢……」
「我可是有搞过那麽几次呦……」
他嘴笑眼也笑。那副温温蔼蔼的模样。就像是对著水茵眼中悲伤一改,反是一簇无明幽火就这麽沸腾在瞪向自己的凶狠表情完全视若无睹──
然後他眉眼一挑,更添那扭曲神情中变态的、狰狞的脸色。
「哈!对了,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呢……Kaily的中文名字不就叫姚水嫣吗?」
「跟你好像就只差一个字嘛──」
「怎样呢?她现在过得如何?」
「要不──你帮我跟她打声招呼吧,嗯?」
水茵看著眼前这个人神该为之共愤、比禽兽还不如的家伙──
没想到、她怎麽也没想过──竟然会碰上害了水嫣前一生的畜仔──
如果、如果她手中此刻有刀──不、应该说若不是自己此刻动弹不得。
她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扑上去!!
她胸口大力的上下起浮,腾亮的水眼就像是火一般快要烧起来。
然後,在所有人吃惊、及来不及反应下。
她噗的一声,就这麽朝男人脸上吐了一口口水。
「你这个人渣!!」
「王八蛋──你绝对会不得好死!!」
男人先是透出被激怒的愠色,而後却是不怒反笑。
他甩开对她的箝制,眼看手下们将要群涌而上对这不知好歹的女人一阵狠揍时,他倒是手一撤。
「我不是说了吗!别动她。」
大成拿过纸巾拭净了脸。
看见姚水茵还是恶狠狠的看向自己时,他咧开唇。
「小姑娘──就让我们来看看,到底是你的小情人动作快,还是我们的黑堂主动作快一些──」
事情,似乎是越来越被推挤至无法控制的尖上──
高校生的玩具 129(慎)
黑堂主───
是黑耀天?
还来不及问个清楚,就在那王八蛋的手一挥下,原先带著她回来覆命的男人就这麽扯著她往後拖──
「咳咳咳──」
她被勒得透不过气。
於是更是涨红了脸,然後再度爆出一连串上气不接下气的咳嗽。
这时,一道白色物体从她头上跃过,击中抓著她十分不舒服的男人──
原是李大成将那用完的毛巾砸了过来。
「干!不就告诉你们要好好照顾我们这位娇客吗──」
「拿这什麽鍊子给她栓的──我有要你们这麽做吗?」
她瞪著眼前的仇人。
却见他这时笑得是一脸惺惺作态。
又彷佛是现在才注意到她此刻是衣不蔽体,还被人如此捉弄──
「姚小姐,别生气了。」
「都是我教导无方,让你受委屈了──」
「你真觉得对不住的话──」
她冷笑。「那你为何不去死一死算了!」
原本的害怕,早已被滔天的怒火给吞没。
想起过往水嫣的那副惨状,她心中的痛此时已是无法言喻。
恨不得能立即诛之──
「你这该死的──」
「够了!」
大成叫道。
他看向水茵。倒是对她的挑衅极不以为意。
毕竟在他看来,除了一张嘴之外,水茵弱小到让他根本不屑尽全力对付──
「把她带下去,记住呀──好吃好用待她,我可不想到时候还给人时,还落人口舌……你们几个听到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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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放开我!」
「哼!」
最後,在一阵拉扯推挤中,他们两人将她推进楼上一层其中一个房间。
里头只有一张床,还有一个小柜。而那边上的窗户,还让人给特意封死──
「算你好运!大成哥大人有大量──不与你计较。」
水茵看了一下这空旷的地方。
这里,只不过是比地下室的囚牢再高级一等罢了。
同样的,都是可恶至极、不合法拘留人质的场所。
一想到这儿,她更是怒不可抑。
「你不要有偷跑的念头。」
「去死吧,你们这群王八蛋──」
「够了没呀──讲来讲去都同样的几些话!你不累──我都听累了!!」
男人不耐的抓著她,然後将那圈在她脖子上的皮圈给打开。
「你呢……给我安静待在这儿──千万不要有给脸不要脸的愚蠢反抗行动出现,要不───哼。」
然後,在男人的示意下,水茵坐在那床边,见著房门口不知何时,两边早已都各站了个彪形大汉,静静守在那儿。
「去厨房给她弄点东西吃──」
「你们两个,给我好好看著她──听见没有!要是出了什麽事!你们自己最好都要有以死负责的准备──」
「是,小朱哥。」
然後,那门,就被大大的阖上。
「…………………」
然後,
终於是安静下来。
水茵愣愣的坐在那床上。
当激动的心情逐渐平复之後,又是一片茫然而不知所以的疲倦心情覆满整个心田。
她想起这慌乱的一夜。
如此荒谬、又混乱………
她突觉得异常的寒凉──
拿起一边褐色的薄被,她紧紧的包住自己。
终是,无可自控的埋头啜泣了起来──
高校生的玩具 130(慎)
很累很累。
心口上的沉重感,就好比那吸了太多水的棉絮一般。
窒息地、强烈的塞满她全身──
在还没碰到这个突发事件以前,水茵真的以为能够从此开始,展开一段看似辛苦,却十分满足的低调生活。过往的种种不愉快,一定可以随著时间的流逝,终趋向平静了无痕。
即使那一切,都是那麽真实的存在过。
待在这囚禁室内。
她缩在床上的角落,哭的累了,连那些人拿来放在柜上的面包她也没动过半口。
不知不觉慢慢睡下,贴在那冷硬的墙边,她觉得自己就像是死了般无动无静。
除了那呼吸。
思绪便扯得四分五裂,交错在脑中的空间数回超越了现在、过去及未来。
在这日夜无所分别的地方里,待下的每一刻她都觉得是异常的缓慢而迟顿──
她有多希望自己能瞬间化做空气间的浮絮,再也无所觉,更不会就这麽轻易的让人欺负。
回顾这一生,她才不过三十出头呢。
却已然觉得这一路上实在太过漫长。
就好像她姚水茵来到这人世间,就是为了受尽一切苦难折磨──
就让她这麽静静死去也好。
谁都别再来管她───
少年们,以及水嫣,还有元华………
她是真的──
想放开双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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