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校生的玩物 第 16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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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院长心一紧,而後清清嗓:「你,都准备好了吗?铜先生──想见你一面。」

    华点点头。

    她跟著院长一块离去。

    窗外的雨势渐渐变大,孤儿院内终年不散的阴凉气息如今更显凄冷,吵杂的雨声掩过了屋内正在玩耍的孩子们笑声。

    一切的一切,迷离的彷如幻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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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说,你是半年前才来到这儿的?」

    「是的。」

    华低著头,却还是强烈的感觉到对面投射过来的打量视线。

    铜老先生喝了口茶水。

    「没有家人?」

    「…………………」

    对於他的疑问,她一笑,任由身旁的院长为自己解释。

    在听说她失忆的情况之後,铜老先生浓灰的眼色一缩,然後微微的上翘唇角。

    那吊诡的模样却是眼前两个女人都不曾注意的。

    「别担心,华──」

    铜老先生特意放柔了音嗓。

    他此时笑色蔼蔼的看著抬起头的年轻女人。

    「我只是太害怕一个人了。」

    「你和我去世不久的老伴,年轻时的气质都很相似──」

    「她是个老师──华,你身上也有股遮不掉的浓浓书卷味……」

    他的语调中多添了抹刻意的重音。

    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总之,华下意识的排斥著。

    「怎麽可能………」她一笑:「我自己还知道自己的份量,当老师──那职业不适合我这样的人──」

    铜老先生看著她,沉声道:「是吗……」

    「你今天就能跟我离开吗?」

    「啊?」

    华一愣,一旁的安院长也道:「这、这会不会太匆促了点?」

    老先生一笑:「我只是想带华回去,好好先熟悉一下环境罢了。」

    「没关系吧,华?」

    华苦笑:「嗯。这样……也好。」

    反正她本就是个失了依归的浮萍,随著命运的风向她就往哪个地方流浪──

    事到如今,她还有什麽好矫情的呢?

    然後,等她整理好少得可怜的行李之後,她坐进铜老先生的车内时,透过窗外,她在那围观的人群中,见到了方华伟。

    他眼色凄迷,看著她的表情是掩不住的沉重的爱恋。

    她偏过头。

    那样太强烈的爱意,她直觉排斥,心底更是有股挥之不去的恐惧感。

    这时,坐在一旁的老先生拍拍她的手──

    「别害怕。」

    他温温一笑。

    「我不会吃了你。」

    华也笑。

    但心底,对於这未来,仍是再也轻松不起来──

    高校生的玩具 (番) 05

    《票呀票~~~~~~茶小小声的喊》

    原以为,一路上,就会这麽沉静而过。

    但是在这半路当中,铜老先生的手机突地响了起来。

    她偏过头,僵硬且拘束的身子就这麽靠在车窗边,再无任何动作。

    半晌,铜老先生对她开口:

    「华。」

    「我有点事,我让你自己先回去,行吗?」

    她点点头。

    心底,正因能暂时免除与老人相处在一块而放松不少。

    於是,车子停在路边,不到几分钟,另一辆豪华型的黑头轿车就这麽来接老先生离开。

    华看著外头那几个黑衣黑裤外加黑色墨镜的男人们,心底有些纳闷,虽然外头是下过雨,可天气还是很闷热难受,他们包得如此密不通风,真不会受不了吗?

    不过,在另一方面,她隐隐约约清楚。铜老先生,他的真实身份,可能不如他口中所说的

    “有钱企业家”如此单纯。

    她咬白了唇,看过那扬长而去的车尾巴──

    手一紧,像是曾经,也有过一种熟悉的触感孕酿而生──

    叹口气──

    随著车子的再度发动,也再度卷起她命运的齿轮──

    滚向那深不可知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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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了近一个小时的车程,他们来到市区之外北边,那占幅辽阔的花园兼作停车场的面前,喷水池之上的,她吃惊的仰起头──

    不可思议的看著眼前的这一幕。

    这样充满巴洛克的华丽风格的城堡,就这麽深不可澈的耸立在她的眼前,那充满尖塔与园状的窗台,还有那用花岗岩打造出来的小桥流水──草地上四处都充满著白色石膏等比雕像──这是个她毫不知情以前完全没想过的世界。

    铜老先生的事业到底得做得多大,才能拥有这般广大的私人王国──

    就在她还陷在一片吃惊、久久回不了神之际,司机先生此时已来到她身旁。

    他一脸肃容,对於她这副乡巴佬的样子并未透出半点不屑或嘲讽。

    「华小姐──」

    她看过他,两颊一红。

    「麻烦请跟我进去──」

    「喔、嗯──那我的那些东西………」

    司机先生会意点头,「那些会有专人替小姐打理的。」

    华再抬头看了将要踏进的城堡一眼,然後,在那大片棕榈数的遮盖当中,有座红色的尖塔突兀限在四周深色的尖塔里,她头晃了晃,眯起眼──

    就好似看见那尖塔内的圆型阳台上,有个高大的人影就这麽伫在那。

    她再眨了眨眼,却又是什麽都没再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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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这座华丽的近乎不是人间才有的古堡,已有一百多年历史。

    而且这城堡的主人,也不是铜老先生的。

    是位阶比铜老先生更高一层,他们的帮主大人所有。

    姓黑──

    当她听见这罕见的姓氏时,心一突。

    加剧撞击著。

    脑中嗡嗡嗡嗡不断作响的声音,却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告诉自己要逃逃逃逃………

    她旋身来到阳台边,看著下头异常忙碌的佣仆们。

    听刚刚那人的说法,今天是他们组织一年一度的总召大会。

    连开三天三夜,无白昼与黑夜之分。

    平日在世界各地奔波忙碌的他们,为了组织的信念可说是尽心尽力──於是这一年一度的大会上,除了一开始的开会做年度总结外,剩下的美酒、音乐、表演盛事,以及各式各样的娱兴节目,任君通通满意──

    比起那嘉年华还更热闹而有趣的狂欢大典。

    铜老先生──究竟把她这样一个外人放来这儿,到底是什麽意思。

    她下意识的咬著唇。

    用力地,就连已晕开那血色她也无所觉。

    这一切的事情似乎已不像当初自己及安院长想的情况单纯──

    当她发现自己待的房间外头还有两个大汉看守时,她突然意识到,这事,除了更坏,早已没别的奇迹出现了………

    铜老先生,说要和她结婚,看来也不过是个幌子罢了……

    究竟,他是不是与失忆前的自己有所关联的人之一呢?

    高校生的玩具 (番) 06

    《票呀票~~~~~~~~大大的支持就是茶写文的动力^^ 》

    天黑,雨止,风不息。

    她呆呆坐在床边,也不知道自己是睡了又醒过,还是那衰弱的精神其实一直都是那麽恍恍惚惚。

    然後,直到那外头有了动静後──

    她的命运,早已是随意被人摆布,而难以脱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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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了。

    轻轻的,沙沙作响的脚步声,由门外的走道上渐渐朝她所处的房间逼近。

    华一时半晌间,仅是退了几步。

    却在靠住墙壁上时,才突地心燥意忙了起来。

    这时,她忍不住弯下身──

    喉头大力的重覆著吞咽的动作。

    不要过来───!!

    不知为何,脑袋中突地尖叫出这个字眼,浓黑的、深红的、惊涛骇浪的,情绪在这瞬间变得混浊而浓稠,双眼里闪过的画面却是每一碎段都让她无法抓牢。

    她试著想回想起过往的一些事情,却除了加重那欲将她的头劈成两半的疼痛感外,她始终是一无所获。

    呕──

    一股想吐的欲望增生,她反射性的用手盖唇,却在止不住的眼颤间,她彷似见到一片浓郁而吊诡的红。

    直扑而来的,不只是她惊恐的眼。

    更是她狂颠不止的心。

    血吗?是血吗──

    她昏花了那眼那身,疲软的──

    这时,门已被开启。

    她毫无血色的脸孔,正对上两人为一组的女佣。

    她们面无表情,在灯光的照射下──就像是受人操弄的无灵体木偶娃娃。

    「小姐,请跟我们来。」

    「沐浴时间到了。」

    华听著她们的话,背脊上早是一阵一阵的冷汗直直落。

    那些女仆见华久久没动静後,便一弯身:「麻烦小姐了。」

    然後她们一人一边,将她架住,直往门外走。

    华紊乱的想。

    她该哭吗?该挣扎吗?还是该尖叫呢?

    要是一个正常人在这种奇怪的场合当中,该有的反应会是哪些呢?

    她一点也不清楚。

    只晓得她的神经知觉早已全数被封闭,脸是木的、被风吹冰冻的。其它的,却是什麽也不由得她。

    移动。他们安静的下楼。

    穿越过那奢华的大理石步道,在那窗外,有一群马戏团的工作人员,带著狮子,在做最後一秒的预备工夫,当师傅把头伸进野兽的嘴里时。

    她心念一动,竟是有股恶意:

    真想让那锐利的牙关狠狠咬住──

    喷出那满天的血花,该是会……………

    而後,她为这突发性的想法一吓。

    视线就在这过程中,撞见那漆满五颜六色的小丑脸孔的人,他手拿彩棍,冲她露出满口黄牙的笑──

    华只感恶心的偏过头。

    然後,经过那公共的长廊之後,她们来到堡中的後方。

    将门一推开,便是一个白色玉雕的宽大澡堂。

    那白烟袅袅当中,透著清香的热气。

    华定眼一看,发现这水池上面,还洒满了各式特色的花瓣。

    身旁的人开始替她解衣脱鞋。

    她原本还有些抗拒,但在发觉自己的气力敌不过她们後,索性也就任她们摆布。

    只除了在最後那一刹那,华突然急遽收缩肉体地──冷不防感受到後下方被冰凉玻璃刺入──

    「你、你们干什麽!放开我!」

    她难受的大叫出声,却是被佣人固定她的双手及身体而完全逃脱不开。

    再加上那施力者开始用力的挤压著湿湿黏黏的液体进入她体内。在这样的情况下,她终是忍不住叫出声………

    高校生的玩具 (番) 07

    「小姐,请你别动,我们不敢伤害小姐半分──」

    「那你们现在又再干麻?」

    她扭动著,感受到那窄小的甬道内仍受到一阵压力的挤压。

    「这是加了甘油剂的浣肠器。」

    华一愣,旋及才想起此物的作用。

    等不及她反应,仆人继续说:「这只是帮助小姐净身的方式一种,」

    「等等过了一会儿後,小姐可以进入那小隔间内解手……之後,等小姐在这洗完身之後,我们会在浴池门外守著。」

    她面红耳赤、更是目瞪口呆的看著一干人等之後默默退场的举动。

    直到不得不收紧下体,以忍住渐渐涌起的强烈反应──

    她才憋著红通通的脸,直往她们方才所说的洗手间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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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到底是什麽变态的地方?

    她简直不敢去假设,今日这一夜会有多漫长。

    在洗完身子之後,这帮人替她换上素白而柔滑的丝料衣裳,原先的衣物似乎已被处理掉了。

    她心中一突,这时那群女仆已带她来到另一个富丽堂皇的卧室内。

    「这是哪里?」

    女佣一愣,像是没想过她直到现在还未进入状况。

    「这是主人的房间。」

    「那……」你们主人又是谁?

    她还来不及接著问,嘴上这时又被凑上另一碗黑黑的汤水。

    皱著眉,华本想推拒,但想起从来至现在,自己始终没吃上半点东西。

    连口水也未喝到──於是她接过去,将那类似茶般的水给一口气喝光。

    之後,所有人又都退出门外。

    这麽宽大的房内又只剩下她独自一人,坐在那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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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先是被热醒的,又或者是,被那床边的眼瞪著吓得自床边起身。

    那是一个男孩,高挑而立站在她面前,整个人竖得和枪把一样笔直,毫无表情的俊秀脸色上,如鹰般的利眼看著她许久许久。

    这是个十分漂亮而出色的男孩,身高大约是一米八,留著十分清爽俐落的短发,略精致的五官,虽有些秀气但那轮廓中仍不失一股凌厉的味道。那蜜色的肌肤在这晕黄的灯下隐隐透出珠玉般的色泽。

    「看够了吗?」

    「真不知道该说你笨还是蠢──」

    她一愣。

    完全没想到这看似面生的男孩,一出口就是如此攻击性的字句。

    「连在这般危机四伏的情况下还能睡到打呼。」

    他似笑非笑的口吻,让她有些恼。

    略皱眉。她冷冷道:「你是谁?」

    他再瞟过那细长的眼,一股王者气质中,更有著深不可探的凛凛之威。

    「你以为你有资格向我这样说话吗?」

    她一窒。这男孩对自己的敌意似乎是太过了。

    抱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态,她正想站起身,却又是身下一软,再度跌回柔软的大床中。

    他之後的话华什麽也没听见,此刻一片晕眩在床上的她,看著眼前的事物全都像是层层叠叠的蒙上纱雾一般,她大力的眨了眨眼,却发现连出力的睁眼的气力都似有若无般。

    「对不起………」她听得自己的喃喃声语中,微飘。

    「我想我有不舒服。」

    黑耀天百般无奈的瞪著床头的女子。

    看来铜先生为了能达成与他之间的交易,还真是不惜砸下所有的成本代价的替他找出个这麽重要的女人来──

    他又透出讽刺一笑。

    半年了。

    所有人拼死拼活的想把这人给找出来。

    却发现比听到她的死讯还可怕的消息就是一丁点女人的消息也没有。

    就像是这世界上完全没有这个女人存在过般。过往纠结与争扎,还有一堆理不清解不断的事也都像是未曾有过。

    除了脑中的印象,这女人就这麽彻彻底底的消失在他们的范围当中。

    还以为女人真就会躲著他们一辈子呢。

    却没想过,原是失了忆的关系。

    细看著此刻完好如过往,身上无半分伤痕的女人,黑耀天细目一眯。

    那噬人的眼色当中所透出的寒光,就连他的手下都吃不消的迫力,就这麽使在这手无寸铁之力的眼前呻吟不止的人身上。

    然後他敛过那冷脸。

    一笑。

    「啧…………真没想到她们竟然还如此擅作主张?」

    「竟然给你下药……………」

    高校生的玩具 (番) 08!

    《恳请多多支持~~~》

    华理所当然的毫不知情,黑耀天此刻的心境变化是有多麽微妙。

    她只觉得一股温热热的感觉由下腹的最深处溢出,然後很快速的变热,接著更是一点一点燃烧著她最末端的神经触觉。

    那火般流动血管内像是正有万虫钻动的感觉,在她四肢百骸间爬进爬出,细细的肯噬著她所有最敏锐的知觉。

    她忍不住叫了一声,甩著身体,被这由里到外的刺激诱发出连自己也想不到的暴躁感。

    尤其是她的下腹那源头深处,正被那又痒又麻的电流伏击著,不到一会儿,她又想哭又想嘶声尖叫,全身当中无不被这般炽热的情欲燃烧再燃烧。

    她开始无意识的蹭著奶色般的床单,毕竟这突涌现的情愫已是她太久未再接触的陌生,因此,这药效效力转成了一种非人的折磨,她自己却是一点办法也没。

    而越是用力的磨擦深处,却只是让那欲火更添苗头。

    她得做些什麽………

    口乾舌躁中,她皱眉,又慌又乱间,她感受有人正在接近。

    她立即瞪亮了发热的水眼,又淫又媚的。

    这时,男孩却不过是在一边坐定位,那靠在床旁的粉色沙发椅上。

    她眨著泫然欲泣的眼。对於这一切,在药效一波接著一波袭卷上身。她清醒著,瞬间又被那快感麻痹──对上男孩仍是面无表情的俊颜。

    她哀伤的望向他。

    却突地意识到,这个男孩对自己,正有著说不尽的爱恨情结。

    咬住牙关。

    她撇过头。

    紧紧的困著自己成兽动的身心。

    方才隐约中听得有关下药的字句,看来是那碗茶水搞得鬼。

    该死的──就知道他们连洗肠剂都用上了,这种功夫,又岂会没做足?

    「看你扭动得这麽淫荡,为什麽不往我这儿爬来呢?」

    她听到那地板间传来皮鞋跟的足音。

    紧紧合眼,泪水挟带著那黏腻的凉汗滴至她发抖的身体。

    「姚水茵。」

    「你知不知道你真是个下贱货色?」

    她身体再一抽,那指甲早已深深的刺入她的掌肉里,顾不得会不会伤了自己,她捏住自己的大腿,就像是仇人的肉──极狠命的,用过大的痛好去掩盖住磨人的刺痒。

    她拼命的搓挤著,直到破皮,用力的泛开那血痕,她也感不到任何舒解的轻松感。

    体内的虫仍紧紧的死缠著她,那奔腾的欲火瞬间又毁灭掉她全部的理智。

    耳膜早被那湿冷的汗水给浸透──

    姚水茵?

    他到底再喊得是谁──

    她只是不断的摇头。

    撑著硬抗著,迟迟不屈软的原因也有部份是因男孩轻蔑的话。

    太过份了。

    一切的一切,根本不是她的错──

    为什麽要她承受这一切。

    再恍恍惚惚间,她脑中突浮出内黑暗下的乱景。

    一个女人,可怜又可悲至极的女人,晃著自己雪白的身驱,在那来来去去的热体当中,狂乱的淫著,叫著,哭泣著──

    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

    他骂的,该是那个女人才对。

    她不要也不甘沦为那众人底下的性玩物。

    那不是她、根本就不是她………

    她恨这个世界,恨著所有欲欺负她的人。

    侮辱地、痛苦地、绝望的──错乱这些,被扭区乱置的时空。

    不够──

    还不够───

    这样的痛,还不足以消灭她越发茁状的恨意。

    黑耀天被床上的女人给吓了一跳。

    他看著从头到尾都不肯向自己发出求救的女人……

    如今那宽松的衣服早已半褪,露出女人那因药物控制下的美好的颤抖体态。

    他愣愣的看著她哭泣和汗水掩住的凌乱面容。

    她摇头,她闭气,那深沉的豔色自她肌底上展现无遗。

    最後,他模糊了。

    一直以来,直到现在,黑耀天仍是搞不清楚究竟自己对这女人是存有何种情感─

    但看著她这般挣扎的受苦──

    他原本被怒火烧烫的心思也不禁慢慢缓了下来。

    直到他看见女人开始死命的用头撞向那床头柜时,他终是霍地冲向前──

    「水茵───!!」

    高校生的玩具 (番) 09

    《喵喵喵~~~还请多多支持罗~~~~》

    「姚水茵。」

    他禁不住发出一声惊呼,再快步上前後,把早已受尽折难的女人一把搂进怀里。而当黑耀天的手一滑落时,他几乎是吃惊地瞠大了眼,看著那满手的血,及一凌乱不堪的床头。

    他皱眉,对於方才这一时片刻当中女人所受的痛苦实无法想像。

    然而那浑身痛苦到不断发抖的女人,在接触到温热的实体触感後,完全是反射意识下的直往来者身上磨蹭。

    那充满指甲痕的手控制不住的直扑上男孩的身。

    她一张一开的唇吐著最腻热的气味。

    然後在颤抖当中她沿著男人身体线条一路往下,她抓皱男孩的衬衣,喉咙里发出碎裂不成声的呜咽。

    『若是华儿有事,我定不会放过你──』

    记忆中,那恶狠狠的声音,促然在耳边响起。

    她呕心吐血的,扭著已破损不堪的身体,在男孩身上──

    『我恨你………』

    眨著水眼蒙蒙间,眼前的映像又瞬间跳入一个幽暗的房子内。

    男孩美丽的剪影就在电视前闪烁不定,似幻如梦般──

    接著,一个女人走近。

    她听见她十分冷静的说『我知道………』

    那熟悉的,痛苦的、不堪回忆起的──

    在这晕眩与强大的压力气流中,不断的绕著她的脑子在转圈。

    不。

    这不是的──

    那个女人──

    那个女人,决不该是她!

    不知为何──

    其实每当自己的脑神经中隐隐开始串起过往的事情时,她很直觉的排斥──更是抱著想封闭一切的心念……蠢蠢蛊动间,如果能够,华有多希望自己再不带起任何一抹色彩,乾乾净净地就这麽过下去……

    为什麽还要令她想起?

    为什麽还要激起她的过去──

    来自身体与心灵上的反斥作用力,混著那药力过重的媚药。她里里外外,早已被烫灼得像是活生生剥了一成皮………

    滚、全都给她滚到远远地──

    哆嗦的打了个冷颤,这时一阵风迎来。原是黑耀天抱著她,来到热闹缤纷的外头。

    「该死的!瞧你们自作主张干的好事!」

    「还不快给我准备冷水──」

    男孩焦暴的声,早已像是远在天边的细鸣。

    她抹空了脑中所有的一切──

    早已忘了,何是自己该支持下去的……

    那红开了的血花,一点一滴的顺著黑耀天扶住的指手间滑去。

    黑耀天其实心底微抖。

    在他看来从定自若的面色下,更因怀中女人的脆弱及艰熬著,引起他心中最不好的记忆。

    不…………

    他的五指,像铁叉般深深刺入女人狼狈的肩肉上。

    姚水茵──

    你不能就这麽倒下!!

    这世界上任何人的死活我都可以不予理会,但是你不同。

    若你死了──

    谁来赔我…………

    「该死的。姚水茵………」

    他避开那令自己已起生理反应的躯体,将她的身子往自己肩头倒挂。

    「你他妈的给我好好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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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人拼了命的喘息,与男孩之间的拉扯战早耗掉她为数不多的体力。她看著随男孩前进的步道旁的玻璃窗户边上,那反射出来的自己,是多麽可悲又好笑。

    而在这一片混忙间,她突然想到方才所见过的那张小丑笑脸。

    此刻的自己,是不是一如那家伙一般滑稽又可怜呢……

    心口的痛楚,又像突地从地底窜起的水源般源源不绝的涌现,根本已分不清脸上是泪是汗抑或是鼻水……

    她的身体持续发浪发烧中,而越挣扎间,她体内的空虚感就越如同那宇宙黑洞般更无边无际──

    直到最後,他们抵达另一个定点。

    冷。

    她痛得叫出声。

    在这等瞬间骤降的温感里,她几度欲连爬带逃的想起身。

    「不要……」

    黑耀天却是硬生生把她压回浴池底。

    那冰冷池水水面上,居然还飘飘浮浮著一层碎冰……

    高校生的玩具 (番) 10

    《还请多多支持呀~~~~~~转转转~~~~~~》

    男孩的眼神,如此冷厉如此狠残,让她手足无措。

    「不、不要──」

    仅管她的哀求是那样楚楚可怜,足让闻者心软。

    但压住她身上的手劲却还是不见一分放松。

    男孩只是紧紧纠著那好看的剑眉。

    在这过程中他早将她身上的那件单衣给大力拨掉。

    那冰水之冷,沁入心脾的,比起方才像是被火吞咽的痛苦没好过半分。

    如今华是又冷又热,又麻又刺,更令她忍受不住的,是直逼入骨缝间,极欲让人弄疯的寒意,一阵一阵,直击她的软处,在她体内流窜的,已是她无力再做抵抗的衰弱。

    心脏像是渐渐在这反反覆覆的过程中衰耗下去。

    她早已分不清那现实与迷蒙间,自己是魂归何处。

    她去扳住男孩的掌,一边拼了命的想缩小自己的身体,另一边则不断听得自己那模糊的低声哀饶:「放了我…………放了我…………」

    黑耀天在那池外,一边挺住女人在水里发软的身,喃喃地:「听话……姚水茵………你听话………」

    挣扎的两方,在那哗啦的水声中,渐渐让一切的都暧昧模糊了起来。

    他看著女人忽而清醒忽而晕眩的样子,攀著自己的手,像是将自己当做是她唯一能依靠的最後支住。那白中透著豔红的脸上,有著点点欲亮的水泽。在灯光的反射之下,奇异的散发处最诡异也最动人的病态美感。

    他心脏用力紧缩。

    就像是狠狠让女人给掐住一般,他重重的喘了一大口气。

    抓过那止血的纱布,绕过她那受伤已上好药的头………

    然後就在那瞬间,女人侧过那细瘦的脸颊,冰冰麻麻的就这麽往他掌心蹭去。

    他揉著那滑贴的触感,突地意识到,这是自己认识这女人这麽久以来,第一次这麽近距离接触女人。

    视线,不自主的移往那沉在水底的雪白………

    再一次地,这一晚中,所有的一切似乎全面往失控的地步重重坠下再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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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饶了我……饶了我………

    女人的意识终至最後一刻,仍停留在那痛苦的瞬间。

    而直到再次醒来,华则是被那洒了一身的阳光给弄醒。

    只不过,华却还是听著那半梦半醒间,自己那低低的抽噎声不断不断缠绕於耳边。

    抹了一把手,却发现自己手上也是包满纱布。

    她狼狈的起身,弄开自己额上的汗。

    是梦吗?

    却在眨眼认清陌生的环境後,她才明白原来那一切都是这麽深切的存在过。

    就在那可怕的夜。

    被下了催情药的自己──

    最後扔她至冷水中的男孩……

    他抱著她。

    他吻住她。

    他的唇太过麻热,落在她的额间她眼上──吻得她窒息,却又再度将她推开。

    她跌落,她摔在地,最後疼得晕了过去……

    一切的一切,她想起。

    如此痛恶──

    真的太痛。

    以至於她在那梦里也哭得头好痛……

    她擦过那湿润的眼,管不住的,在那反复间,只是挤出更多心酸的水滴……

    她想起一些,失落一些,丢开一些,却在那一些些当中,将过往记载下来藏於心底的伤痛全都再度复出。

    华知道自己该是认识那个男孩──

    却仍叫不出他真实的名字。

    那一个看似权势能遮天的不可一世男孩,到底是谁?

    在那呼之欲出当中,她难耐的弯住身,藉以稳住那失序的杂乱心跳声。

    她得呼吸。

    该死的……

    在这个比牢笼还更让人难过的华丽卧房,她被堵得是再也唤不过气。

    跌跌撞撞间,她跳下床。

    赤著脚,发著抖,红了那眼,走著──

    加速地,最後是不可自拔的撞开那房门,来到那通道上。

    一抬头,她正面对著东边的一大片落地窗。

    耀眼过头的骄阳,刺闪了她的视线,当再度模糊间。

    她看见一个幻像。

    那,水灵灵,美得如琉璃般剔透的精灵少年,转过身。

    冲她微微一笑:

    水茵,我爱你。。。。。。。。。。。。。。。。。。。。。。。。。。。。。。。。。。。。。

    我爱你───

    我爱──

    你。

    她终是忍不住啊了一声,想也不敢再想的,背过身不要命的逃…………

    高校生的玩具 (番) 11

    高校生的玩具 (番) 12!

    迟疑中,她还是不自主的将那沉重的门推开。

    满天的不知名花香薰满一室。

    当她踏入这房间中,一股阴冷的气便就麽扑入她所有的毛细孔。

    在这只闻见自己呼吸的气息的安静房间中,那流窜在心底慌燥的不安与罪恶感,久久挥之不去。

    她眨著眼,沉默间,更是大力的咽下一口乾涩的唾液。

    她就这麽一直向里头走入。

    明明知道被挖开的真相会多麽令人震惊、多使自己千疮百孔的心情再次受到打击。

    但她却还是捧著那发抖又发毛的心跳,一步一步往这幽暗、而透不得一点亮光的房间深处探去。

    直到她上了那石阶。

    敏感的耳朵传入的则是像水流般的声响。

    最後,视线忍不住被中间那幽光照射的地方给吸引过去。

    滴──滴───滴

    原来方才自己所听见的是这里头仪器所发出的规虑声音。

    那光亮的四周布满著透明的一条条塑胶围帘,而围帘中静静的摆著一张很高级的大床。

    那层层叠叠盖著的绵被里的──

    她停顿了一下,半晌,终是再度有了动作。

    当她向前,伸手拉开那软被………………

    ********************************************************************

    她不该相信。

    这是真的吗?

    是真的吗?

    不不不───

    促然间,她回神後退好几步,一个踉跄不稳,她重重的倒坐在地上。

    咬著那指甲。脑中不断飞转的都是那张平静的面容。

    怎麽会、怎麽会──

    她慌乱的乱瞟著眼珠,太过惊吓间,以致於她始终是惨叫不出声。

    然後呢,然後呢──

    事情,到底为什麽会成这样???

    那破布般,被拼拼贴贴的,怎麽会是她记忆中的男孩───

    那个常常笑著温和的,气质温谦如玉的少年───

    怎会变成这样半死不活的拼雕娃娃呢?

    她咬著唇咬著手,缠著那药味那血腥,怎麽也无法想像这个房间竟是瞬间成了个祭坛,那眼前所献上的圣物,是怎麽也无法联想───怎麽可能将所有一切合贴的连在一起?

    床上那睡死一般的男孩,她看著他双手成不自然下垂,而自那额头上一直延伸到衣口下,之间不断错落著深深浅浅的伤口,有重物所击,也有利器所伤──

    其左右两掌间各划开条条错乱的疤痕,白色如翻起的死鱼肚般色泽的肌肤中早已见不得丁点青色的脉动。

    她根本已无力再掀开那单衣,受不了对男孩残忍自己亦然──

    是──

    是死了吗?

    死了吗?

    她爬过那身,一点一点拖著的来到那床头边。

    带著那仓皇及惊恐的脸色,然後她握住那冰冷多时的手。

    泪水再度绝望的落下。

    痛著的,还剩下什麽───

    被夺去一切的人生中。

    为何最终留给她的总是如此不堪的结果…………

    ************************************************************

    黑耀天带著滔天的怒火,风风火火的一头奔进那房门内。

    「姚───水───茵!!」

    高校生的玩具 (番) 13

    什麽是生,什麽是死。

    生死之间,痛著的,虐著的,狠著的,刨著的,又是何等滋味───

    不是不害怕死亡─

    而是更怕著,虽呼吸著,却背载著生不如死的痛苦受难。

    再回来的姚水茵──

    究竟又为了哪一桩呢………

    ***

    当黑耀天赶至那大房时,一股冷风,直飕飕的往他俊面上扑去。

    吹冷的,不是那微微颤颤著的毛细孔。

    而是早已死寂沉静暗渊的石心铁肠。

    果不其然,冷眼睨视间,看著那缩於地上的身影。

    他冷冷一哼。

    握成拳的手背早已紧紧暴出青筋。

    接著,他迈开长腿,底下皮鞋在此低温室中,响出最吊诡的音。

    然後,他停於那背著自己的身影。

    心中糊乱的情绪终是成魔。

    「你都记起了?」

    冷冷的声音,看著那单薄的背明显一抖。

    他挑起冷眉,心中绷著的弦肉在此刻像是被利刃狠狠一划。

    「怎麽不好好看看呢──”他”可是我一片碎骨,一块血肉慢慢、慢慢的缝凑回来的───破碎裂的脑骨盖,还有在那分碎於山谷间再也找不回的部份,还是我让人用人造皮给补上去──」

    他细目一眨,眼中厉光乍起。

    薄唇吐出的每个字句皆像是淬了剧毒的箭,狠狠的中伤人的元气精力。

    「为什麽──」

    「死的这麽惨的──」

    「不是你──」

    却会是元华。

    「不!」

    到最後,那伏贴於地面上的身驱终是动了起来。

    女人翻过开的面孔让黑耀天不得不愣。

    那覆满血痕的脸沾著泪水,湿漉漉──宛成一滩泥泞。

    她涣散不定的目光像是再再诉说著心底的狂念。

    她摇著零散的发──爬在他的脚下──

    「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

    「黑耀天………」

    「元华并没有这麽………」

    「他不可能就这麽轻易的离开,抛下我的………」

    「他说他爱我,他要带我离得远远的──」

    「黑耀天──耀天,谁、谁能告诉我………为什麽他要在那个时後、那个时候──」

    一个哽气,她眼中喷出来的泪花早已带血。

    他眼底透灰,那眸光中所闪烁的异色是更加混明不清──

    他只能看著,女人每说一句,就紧捏著他的裤管,那手上的伤口早是不断的渗出鲜血──

    他突然心惊的想──

    这个女人,或许已熬不过了。

    她再眨著带著水气的红眸,感觉到全身的知感早已深在最摇摇欲坠不可救的现下。

    终是再也支撑不住!!

    「为什麽到最後还要对我这种女人说对不起呢…………」

    情深,意烈,却是再回首,已隔生死两界。

    明明该离开的,

    是她才对。

    脑袋一个冲撞,心口一闷弱,她霎时终是临死绝不远,一个大力呛咳。

    再说完那又可悲又好笑的低语後,终是体力不甚,惨惨晕厥不醒………

    黑耀天看著这一切。

    冷冷的。

    只是冷冷的──

    高校生的玩具 (番) 14

    【开虐鸟~~ ^^】

    地狱──

    什麽是地狱?

    我活的,就是这炼狱之中──

    姚水茵·

    ***

    当她再度苏醒过来。

    黄晕晕的色泽却还是刺痛了她的疼肿的眼──

    她不适的想挥开镐制在身上的闷息感──

    却在意识全数回拢之际,见著了那带著一分感情都无的冷眼少年。

    木然的──再想起一切後──就像是一把火将她的七情六欲全都烧的一乾二净。

    她只是默默的转开视线。

    就想不顾一切的,放纵所有──

    赎罪吗?

    为谁呢?

    为死去的人──

    还是死不成,带著一身罪咒的她呢──

    她又怎会看不清少年冷色眸光下的态度──

    杀意──

    千杀万剐。

    却似乎永无法让心头恨意止息。

    「有时想想,是不是当初,早该把你先解决掉──」

    「或许,所有人最後也不会如此痛苦──」

    「姚水茵,你他妈的还真是个不折不扣的扫把──」

    那言毕,她只感到下鄂一阵剧痛。

    原是黑耀天硬生生掰过她的头。

    「想死?」

    她面无表情,对照著他的冷血残笑。

    「我已经通知其他人来接你了。」

    她瞳孔一撑,身体微弱的抖意没逃开少年的眼。

    於是,少年邪邪一笑。

    「姚水茵……」

    「我还真想剥开你的皮肉,看看里面尽是装著什麽──」

    姚水茵冷冷的看著他。

    对於他的话语,再之後,不语置评。

    「为什麽不杀了我?」

    她问,云淡风轻。

    吞了吞口水,那态度,像是再也无所好求──

    「既然觉得我像万恶妖孽,又为何不直接解决我,省心省意更省烦扰?」

    她唇角一勾,竟在这对峙下,笑得是再添异豔风华──

    这时她竟缓缓起身,那似只剩下骨爪的手更是一把盖上少年的手。

    然後,少年沉默。

    冷眼交缠中,缺了太多的浓情蜜意,有的却是更多步步为营的诡异感──

    这时她又笑。

    那肿了的水抛眼看似生花,甜腻成丝,勾绕著的却是那人隐隐震动的心。

    白晰的脸上如今透著一抹妖豔的光。

    她将少年掐在自己下颚的手移往自己细嫩的颈上。

    「掐死了,不就省心多了?」

    「放任我在你眼前,你那不平的心,终不会再有平稳的一天──」

    「看,这脖子多细──」

    她眼一眨,那清丽的脸上多添了抹色如春花之感。

    笑得太妩太媚──

    或许,重生再归的她──

    早入妖成魔道也说不定。

    「你用力的、狠狠的──捏住──」

    「何必再有所犹豫?」

    这时,她欺身逼近。

    那淡淡带著药味的气息也就这麽喷至他鼻息间──

    近距离下。

    他看她,遂成一朵毒罂粟──

    沾上了,哪还有脱身之机呢…………

    却见她越笑越张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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