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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你不是说缺钱吗?这么好的工作,为什么不要?”高洋渝不依不饶的问道。
“没意思,没意思极了,这种工作,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还要提心吊胆的,我还不如去麦当劳做汉堡包呢。”郝连依依撅着嘴巴,大声的说道。
“五万,五万怎么样?”高洋渝咬咬牙,狠狠的跺了跺脚,张口说道,他就不相信,世界上还有不爱钱的人,特别是这个据说穷的快死的小辣椒。
“真的?”果不其然,郝连依依眼睛瞪得大大的,一脸激动的扭过头来,看着他的眼睛,问道。
“真的!”高洋渝狠狠的点了点头,说动这个小辣椒让他感到很有征服感,但五万块一个月这个价格,却又让他的心在流血,五万块,自己怎么一冲动就说了五万块呢,三万,四万说不定她就答应了,何况五万块,在北京够包一个水嫩嫩的大学生了。
“唉,看你这么可怜的份上,我就收三万吧。”郝连依依看着高洋渝肉痛不已的样子,摸了摸他那张被自己捏的不像人脸的猪头,满怀内疚的说道。
高洋渝喜出过望,正要说点什么,就见郝连依依突然神秘的一笑,说道:“不过,我有个条件。”
“放心,不是什么让你做牛做马的事情,相反,还很好玩呢!”郝连依依见高洋渝那副胆战心惊的好笑模样,不由的噗嗤一笑,捂着嘴说道。
“那,那是什么条件,咱们可得把话说好,你要是卖了我,那,那怎么办?”高洋渝结结巴巴的问道,他现在真的是怕了,他觉得,但凡是条件这样的东西,就是个大大的圈套,做出来就是给你跳的,所以他害怕极了。
“你看,人家吧,都叫我千门之花,可是呢,我都小两年没出手了,人家提起我来吧,老是说这姑娘几年前如何如何,搞得我好像个过气的明星一样,这简直,这简直太他妈的不爽了。”郝连依依提起这事,一肚子的怒火,脸色瞬间就难看起来,吓的高洋渝不由的后退两步,生怕这个小辣椒突然想起自己的那张胖脸来。
“然后呢,最近那个贺旗,风头又这么响,圈里人张嘴贺旗,闭嘴贺旗的,烦也烦死了,我可是千门之花,换做以前,提起千门里的新秀,谁对着我郝连依依竖起大拇指,说一声高,可是现在呢,这个可恶的家伙,竟然骑到我的头上来了,再这么下去,以后我还混不混了,就师傅也说,这个贺旗强我百倍,但我还真不信这个邪了,所以我的条件是,你跟我去骗他!”郝连依依越说越气,见高洋渝已经躲到了墙角里,不由的火冒三丈,张牙舞爪的扑了上去,拎着他的耳朵,大声说道。
“哎呦,疼,疼!”高洋渝嘴上呲牙咧嘴的叫苦连天,心中却已经骇然到了极点,那个贺旗,一个月内骗了他两次了,他原本心里是有想要报复的打算,但是事到如今,他不仅上了通缉令,而且已经被骗的胆寒了,要让他去找贺旗的麻烦,打死他,他都不敢!
“无胆鼠辈!”郝连依依手上加了把力气,狠狠的呸道。
“你疯了吧?去骗那个家伙?你师傅都说那个家伙比你强多了,不去,不去,我可不去,被骗是一回事,找骗是另外一回事!”高洋渝咧着嘴,不服气的叫道。
女人生气的时候,最好顺着她,不然的话,后果会很严重,在郝连依依把高洋渝的脑袋夹到自己的手臂中的时候,高洋渝想起了这么一句话,他很后悔,后悔自己不应该这么冲动,惹得这个小辣椒疯了一样的折磨自己。
不仅仅是怒火冲天,更是歇斯底里,“那个家伙,到现在最好的成绩不过是四百万,我十九岁的时候,就骗到了四亿,到底是谁厉害,是谁厉害?”
“你厉害,你厉害!”高洋渝用尽了胸腔里的最后一口气,使劲的叫道,他的一张脸已经憋的发紫,虽然他也很想大丈夫一回,跟这个小辣椒死磕到底,但他已经快被夹的喘不过气,马上就要窒息而死了。
“哼,我也是为你好,我告诉你,那个人不会放过你的,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别以为你躲得远远的就没你事了,他们那帮人,都是一副德行,不死不休的,缅甸远不远?二十几年前出国这么困难,他们还跑到缅甸去做了一单,整的那个人生不如死,那个贺旗,也是这种人,你难道现在还不明白吗,你躲得了一日,躲不了一世,这个圈子,都是强者为尊,你只要比他强,他就不敢招惹你,你懂我意思吗?”小辣椒见高洋渝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怒从心来,恨铁不成钢的厉声骂道。
“你说的,都是真的?他,他就这么记仇?”高洋渝刚松了一口气,听到这个消息,不由的出了一身冷汗,战战兢兢的问道。
“你和章梦非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吗?贺旗和章梦非好了这么多年,还要痛下杀手,毁了章梦非一辈子,而你,只不过是抢走了他的女朋友,就把你逼的像只丧家犬一样狼狈,这些,还用我告诉你吗?”郝连依依冷笑着说。
“这,这要如何是好,他,他就这么小气,不肯放过我吗?”高洋渝脸色苍白的喃喃自语道,一时间有些痴了。
“我说过,跟着我,打败他,让他再也不敢小瞧你,他那种人,欺软怕硬,从来就会玩阴的,你硬起来,他就怕了,你运气好,碰见我,这种机会,可不是每天都有的,是男人就爽快点,干还是不干?不干的话有多远滚多远,干的话二话不说,立马走起来!你听见没有?”
人生下来,不是为了下地狱的,生或死,这种问题,根本不需要考虑,所以高洋渝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下来,因为,没有比这更好的选择了,也没有比现在更糟糕的局面了,反正自己都已经被通缉了,虽然他可以找个地方躲起来,虽然他可以找找关系,虽然他可以花花钱,让自己好过一点,正如郝连依依说的那样,虽然他面临着很多选择,但真相是他根本没的选。
“为什么不请你的那些师兄一起出马,这个局让他们来做的话,会不会更好一点,虽然我还有些朋友,但他们并不是这个圈子里的人,难免会露出马脚。”
高洋渝忐忑不安的问道,这是北京香山别墅区的一座豪宅之外,郝连依依的局,更像是一场大戏,而他们到这里来,要找的,正是那个必不可少的男主角。
“我不是说了吗,我师傅不让我骗人,要是被他知道了,我好不容易攒下的四亿嫁妆可就没了,我那些师兄,一个个怕他老人家怕的要死,肯定会被知道的,我不能骗,但不代表我不能教你骗,我呢,就做个导演好了,这演员,得你自己找!”郝连依依不耐烦的答道。
“既然都是演员,那又为什么要找老熊出马,我可就这么一个靠谱的朋友了。万一出点什么事,我可对不起人家。”高洋渝还是不放心的问道。
“贺旗不是傻瓜,随便找个人上去,根本经不住推敲,也只有这个人,底细来历都是有根有据的,也只有这样,才会让贺旗相信,他是狼,我们是羊,不过又有钱,又讲义气的朋友现在可真是不多了,你能认识这个人,是你上辈子修来的福分,好好珍惜吧!”郝连依依拍拍高洋渝的肩膀,眼睛里闪过一丝不为人查的精芒,叹了口气,转身按响了门铃。
第五卷 往生 第七章 挫骨扬灰
“做这种事情,要遭报应的。”熊胖子皱着眉头看着脚下那块被敲的七零八碎的石碑,言语里已经有些不满起来。
熊胖子,大名熊晓瑞,早年不过是中关村里一个卖光盘的贩子,不过为人讲义气,够朋友,渐渐的也混出了些名头,他和高洋渝的交情就是从一张张的美国大片开始的,在打击盗版,维护知识产权的那段日子里,熊胖子作为中关村最有名的光盘贩子,首当其冲,不幸的在看守所里住了十几天,而那个时候,高洋渝家的老爷子还在位,凭借着这份关系,他才没有想自己的同行那样,流着眼泪,在铁窗之后受苦受累。
熊胖子是个知恩图报的人,这一点,在他发迹之后,也没有改变,当郝连依依和高洋渝找上门的时候,虽然熊胖子对郝连依依那个疯狂的计划大吃一惊,但还是答应了下来,没有高洋渝当年的援手相助,他熊胖子也不会有今天这样的成就,只要不是让他去杀人,这样的忙,他还是愿意去帮的。
“只是衣冠冢而已,那个人死无葬身之地,这个地方,什么也没有的,不用担心。”郝连依依微微一笑,指着那具被拖出来的棺木,不以为然的说。
“来吧,把棺材给我劈开!”高洋渝早已经没有当初的忐忑不安,他这个人,有许多缺点,但也有着别人无法比拟的长处,决定了的事情,他是不会瞻前顾后的。
熊胖子朝着棺材旁几个面面相觑的大汉点点头,虽然他和自己的这几个手下一样感到为难,虽然他熊胖子也不算是什么好人,但这种事情,的确还是头一遭。
几声斧木相击的声音传来,那具不知道埋了多少年的棺材应声而咧,熊胖子不安的凑了过去,见里面的确是空空如也,不由的长长松了一口气,倒是高洋渝脸上阴晴不定,看样子很是失望。
“不好意思,让你失望了,我说过的,这只是个衣冠冢,想要学伍子胥,恐怕不行。”郝连依依扫了一眼高洋渝,挑挑眉头,玩味的说道。
只不过高洋渝很显然的根本没有听进去这番话,他死死的盯着散落一地的棺木,一副不甘心的样子,郝连依依无奈的摇摇头,说:“如果你实在想做,我建议你试试剩下的那几个,那里面应该是货真价实的死人,虽然死的已经不能再死了,但我觉得你应该不会介意,我这样的小姑娘,不过记得提前通知我一声,我这样的小姑娘,对那种东西,可是怕的很啊!”
“造孽啊!”熊胖子长叹一声,转过了身去,虽然他很不赞成自己这个老朋友的做法,但事情是他答应下来的,人是他带来的,正如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已经没有任何挽回的余地了,他的这位老朋友,自从这件事开始之后,就变的狂躁起来,说什么都没有用,心里唯一的一个念头,就是复仇,复仇,再复仇。
“贺旗,总有一天,我会把你挫骨扬灰!”夕阳中,高洋渝站在一堆白骨之中,那狰狞恐怖的神情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不寒而栗。
“天哪!”
萧潇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地的狼籍,这是滕州远郊的一处荒地,在很久很久之前,这里,是一片连绵不绝的坟场,从民初开始,在滕州就流传着关于这片坟场的许多传说,直到今天,本地人都将这里视为鬼蜮。
鬼蜮,是不应该有人来的,一个被称作鬼蜮的坟场,是应该荒草杂生,磷火点点的,但很显然,贺旗三人并不是这里的第一批到访者,有人早已经将这里挖的千疮百孔了,遍地散落的白骨和破碎的石碑,在凌厉的寒风中,随着草木的起伏,发出一阵阵令人毛骨悚然的低吟,像是在诉说着被人挖棺掘尸的怨恨。
“七哥,这里就是墨青云葬身的地方吗?”江十一皱着眉头问道。
“看来,我们需要换个地方了,这里已经不是那个传说中人人惧之如虎的鬼蜮了,那些开发商们,连这种地方都不放过吗?”贺旗脸上闪过一丝怒意,声音冰冷的像是北冰洋的寒风。
“真的是开发商吗?这种地方不会有人看中吧,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江十一摇摇头,显然对这个猜测充满了质疑,他有些疑惑的看了一眼贺旗,在他的心目中,贺旗是不应该犯这种低级错误的。
“我最近新闻看多了,听说那些开发商见钱眼开,连坟地都不放过,走吧,去看看,到底是什么人,干出这种禽兽不如的事情来。”贺旗眼中闪过一丝尴尬,随即干干的答道。
“十一,你愣着干什么,还不赶快过去帮忙,你看这么多侦探小说,这种时候,正派得上用场,快点过去找找线索啊!”萧潇见江十一愣在那里,一动不动,气呼呼的捏了一把他肋下的软的肉,不满的说道。
“哎呦,别闹。”江十一疼叫了一声,躲了开来,然后一脸质疑的转过头来,对着萧潇说道:“你没发现吗,七哥今天很奇怪,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他有事情瞒着我们。”
“对,不仅仅是他,我也有事情瞒着你,你想知道是什么吗?”萧潇见江十一一副古怪的样子,怒从心来,叉着腰气鼓鼓的说。
“不知道?”江十一小心的退开几步,老老实实的答道,因为他已经看到,萧潇现在的姿势,有些不对,与其说是在跟他说话,倒不如说是马上就要暴起杀人的样子。
“你再这么愣着,我就要打人了,这就是我瞒着你的事情,怎么样?有没有兴趣。”萧潇没好气的捏着拳头,发出咯咯的声音,身子一动,一只手已经按住了江十一的肩膀。
“大背摔。”江十一不由的闭上了眼睛,这一招,自从萧潇练了泰拳之后,他已经记不得自己多少次被这样摔在地下了。
“你们,过来,这里有东西!”就在这个关头,贺旗的声音从远方飘来,萧潇狠狠的瞪了一眼江十一,才拖着他,一起跑了过去。
第五卷 往生 第八章 盗墓贼
贺旗手中拿的,是半截折断的木杆,木杆顶端,套着一个宽不过两寸,U字型的铁头,另外的一半木杆,静静的躺在地上。
“应该是那些人留下的,被卡在这块石头里,我也是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取出来,看截面的颜色,不会太久,十一,你认得这是什么东西吗?”贺旗将那段木杆递给江十一,问道。
“洛阳铲,这是盗墓用的东西,怎么会出现在这种地方,难不成是盗墓贼吗?”
江十一见到这样东西,也是一脸的惊讶,这块地方,他多次听左千华说过,算算时间,都不到百年,很久之前,这里还是一块沼泽,中原大战的时候,几个军阀看中了这块地方,把那些来不及埋葬的死尸扔进了沼泽,这也是鬼蜮传说的由来。
“怎么会挑这里?”贺旗不解的看了一眼这个荒凉的地方,说风水,风水不好,说年代,又没年代,真是有些奇怪了。
“看样子他们也没找到些什么,盗洞打了不少,可真正挖开的几个坟,都埋得很浅,看那棺木的样子,也不是什么有钱人,这件事,透着古怪!”江十一转了一圈,回来说道。
“不,这里有一个人,虽然没什么钱,却值得让他们做这些事。”贺旗蹲下身来,捡起一块石碑的碎片,指着碎片上那虎一样的图案解释道:“这是狴犴,急公好义,而墨青云的无字碑上,就刻着这个东西,他们来这里,是为了墨青云。”
“墨青云?”萧潇和江十一脸色一变,不约而同的惊道。
“看来,我们暗墨,并没有被人遗忘,那些传说,终究是流传了下来。”贺旗脸色阴沉的说道。
“传说,七哥,是你父母留下的那笔东西吗,还是?”江十一问道。
贺旗摇摇头,嘴角上已经带了三分冷笑,说道:“不,是墨青云留下的东西,这件事,本来就是当年的一桩笑谈,墨青云扫荡天下,巨富高官,被墨青云设局拿下的,多不胜数,墨青云身死之后,有人说在滕州看到了他,鲜衣怒马,妻妾成群,爷爷他们起初对这个谣言不屑一顾,可后来愈演愈烈,暗墨之中也有许多人对这个说法深信不疑,甚至对自己的信仰产生了怀疑,那个时候的暗墨,所得的钱财,分文不留,全部用在了穷苦百姓身上,追随墨青云的人,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才矢志不渝,为之努力的。可这个传说,让他们觉得,自己被墨青云骗了,到了最后,爷爷他们不得不亲自带人到滕州来一查真伪,结果却发现,那个人,只不过是当地的一个地主,长的有几分相像罢了,所以说,这件事,不过是个笑话罢了,想不到,到现在还有人坚信不疑,想要从墨青云的墓里,找到些什么线索,当真是可笑了。”
虽然是个笑谈,虽然贺旗说的轻松,但三人的脸色,却是一样的难看,中国人最在乎的,除了自己,就是祖宗,挖坟,这种事情,不管是谁,都会勃然大怒的。
“你看,日子过的太舒服,就容易忘记痛苦的滋味,他们已经尝到这个苦果了。”郝连依依将手中的高倍望远镜递给身边早就迫不及待的高洋渝,笑着说道。
“嘿嘿,你看那个贺旗的样子,就跟死了亲爹一样,过瘾,当真过瘾,我真想冲过去,指着他的鼻子,大笑三声!”高洋渝举着望远镜,兴奋的拍着大腿,说道。
“可别,我费尽心思,可不是要你来挖坟的,好戏刚刚开始,你可千万别乱来,那个长腿妞娇滴滴的不错吧?我可告诉你,她一拳就能把你打出三米开外。”郝连依依见高洋渝得意忘形的样子,忍不住捏住他的耳朵,说道。
“你说,他们能找到我们吗,要不要再放点消息出去?”高洋渝放下望远镜,有些担心的问道。
“你当人人都像你一样白痴吗,他们可是专家,专家你懂吗,就凭你那把洛阳铲,还有那几个不靠谱的家伙,他们要是再找不到你,就可以去死了!”郝连依依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说道,手上的力度又加大了三分。
荒郊野岭最大的好处,就是人迹罕至,至少没有那么多车痕,让人迷失了方向,贺旗三人只不过花了一个多小时,就找到了刘家村,他们也只不过花了一百块钱,就得到了所有想要的信息。
“其实有那么一副好牌子,有时候也不是什么好事。”贺旗指着电脑上百度出来的结果,笑道。
“京N88888,这个家伙真是蠢的要死,开着这么显眼的车就过去了,而且还能给百度出来,哎,是活的太舒服,得意忘形了吗?”萧潇凑过去,饶有兴趣的看着那辆被好事者街拍的A6,说道。
“有没有发现什么?小笨笨。”贺旗摸着萧潇的小脑袋,问道。
“四张照片,有早上的,有晚上的,照片的日期也不同,但背景都很相似,你看这座写字楼,还有这个家乐福超市,我猜这辆车的主人,一定就住在那里。”萧潇凑近看了半天,指着照片,兴奋的说道。
“我的小笨笨,真是越来越聪明了。”贺旗刮刮萧潇的小鼻子,扭过头来对着江十一说:“怎么样,有什么发现没有?”
“熊晓瑞,海龙精锐科技的老板,靠着卖光盘起家,这是明面上的资料,但坊间有一些传闻,说他之所以能发起来,是因为一直在做一些不干净的买卖,当年打击盗版的时候,他赔了不少钱,之后消失了一段时间,据说是回老家探亲去了,再回来的时候,就突然有了一笔钱,有人说,他跟一些文物贩子有来往,我想我们找的就是这个人了。”
“咦,十一,你是怎么知道这些消息的,你不是一直都待在酒店里吗?”萧潇露出一副匪夷所思的表情,奇道。
“我的大小姐,你天天要睡到太阳晒屁股才起床,我都跑了好几趟了。”
江十一苦笑一声,昨天晚上回到北京之后,萧潇闹着要去后海玩玩,两人无法可想,就带着这个好奇宝宝去转了转。谁料到后海那么多酒吧,萧潇就看上了朝九晚五,贺旗当时的脸色就不太好看,一坐下去,就拼了命的喝酒,喝的酩酊大醉,被拖回来的时候他依稀听见贺旗喊了几声章梦非的名字,才知道那个地方,竟是两人常去的一家酒吧。
被萧潇狠狠的灌了几碗大醋之后,贺旗倒是不胡言乱语了,兴致勃勃的从被窝里把疲倦不堪的江十一拖了出来,交代起任务来了,要知道,那个时候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了,本来两个人说好一早一起过去的,但早上八点钟的时候,江十一却发现贺旗竟然躺在卫生间里,吐得满地都是,无法可想,只能自己上路,想起这件事,江十一就觉得自己很不幸,脸上的笑容也更加苦涩了。
“消息确凿吗?没有引起那个人的注意吧?”贺旗问道。
“应该没有,我一早过去,守在路口,那个家伙倒也给面子,九点不到,就开着车去上班了,我装作要买电脑的样子,和精锐的一个销售小姐套了下近乎,中午请她吃了个便饭,稍微一引,她就全说了,女人啊,真是八卦之王。”想起那个销售小姐,江十一的嘴角抹过一丝淡淡的笑容,摇着头说道。
“哼,你是看上人家了吧,色迷迷的!”萧潇眉头一挑,不屑的哼道。
“的确是个可爱的姑娘,像个瓷娃娃一般,可爱又乖巧,除了很多话之外,没有什么不好的了,不过女人都是这样吧。”江十一眼中闪过一丝柔情,轻声说道。
这副神情,又哪里逃得过萧潇的眼睛,她眨眨漂亮的大眼睛,一脸惊讶的看着江十一,认识江十一这么久,她从来就没见过江十一这样过,不由的尖叫道:“哇塞,哥哥,你看呢,十一犯花痴了,这下可完了,这次绝对不能让十一去,他肯定会被那个小妖精迷得神魂颠倒的,完了,完了,十一,你完了!”
“呵呵,有机会的话,认识一下也不错,我看挺好的,那样的女孩,听听也觉得很喜欢。”贺旗淡淡的一笑,目光却穿过了窗户,落到了酒店之外那川流不息的车道上。
“他们怎么来的这么快!”高洋渝诧然道,他一眼就认出了监控录像上的那个年轻人,虽然看上去那么的亲和,那么的稚嫩,就像个初出茅庐的大学生,但他永远记得,那个把他灌倒在地,顺走了价值几十万烟酒的,所谓的上影寰亚总裁助理江海流。
“专家都这样,下手晚了,说不定就是别人的菜了,你懂什么!”郝连依依伸了个懒腰,长长的吸了一口气接着说道:“唉,可累死我了,卖了一天电脑,他要是来的再晚点,我可就要站断了腿了,妈的,这个家伙还真会想,泡妞干活两不误,迟早要让他好看!”
第五卷 往生 第九章 宿命
萧潇很不高兴,这几天的贺旗的确很奇怪,神神秘秘的带着江十一出去了几次,却把她留在酒店里看电视,每次回来的时候,两个人都是一脸的凝重,但又问不出什么东西来,几次她张牙舞爪的把江十一拖到房间里,想严刑拷问的时候,贺旗就会凶巴巴的冲进来,把江十一救出去,最可恨的是,贺旗的身上竟然有一股淡淡的香水味道,让她很是郁闷。
“这两个家伙,一定在做什么猥琐的事情,哼,我一看就知道。”萧潇气呼呼的把手里的遥控器扔到地上,从沙发上跳起来,眼睛一转,看着桌子上那个小小的黑盒子,脸上已经带了几分得意的笑容。
“切,你有,我就没有啊。”看着黑盒子上移动的两个光标,萧潇冲着酒店楼下正在打车的两个男人做了个鬼脸,然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七哥,你说我去整个容怎么样啊?”望着越来越近的海龙大厦,江十一脸色古怪的小声问道。
“为什么?”贺旗愕然的扭过头来,不住的上下打量着江十一,甚至还伸出手去摸了摸他的脑袋。
“唉,你说那个姑娘怎么就看不上我呢,约了几次都约不出来,刚开始的时候不是好好的吗,怎么就跟变了个人似的这几天。”江十一愁眉苦脸的连声叹道。
“呵呵,你的谎撒的太大了,给人家说要买十台笔记本,这么大的一个单子,对于他们这些销售人员来说,是很重要的,所以开始陪你吃几顿饭也是应该的,可到现在为止,你都是只问不买,显然已经被她归为那种没什么诚意的客户了,再跟你浪费时间,就是傻子了。”贺旗一愣,随即一副了然的样子,笑道。
“可你一出马,怎么就完全不一样了呢,你也是只说不练啊,完全跟我没区别啊,那姑娘怎么就对你这么上心呢?”江十一摇着头说道。
“是饵,十一,你没有下饵,不要忘记,萧潇的那台ipad,是怎么来的,我告诉她我要先买一台试试,然后再决定,相比之下,我自然是那个比较有诚意的客户了。当然,我不否认,我的确比你帅那么一点,哈哈!”
贺旗笑过之后,拍了拍江十一的肩膀,收起了笑容,脸上带着几分愁容说道:“不过,现在的情况,很不乐观,从得到的消息来看,这个熊晓瑞,要比我们想的难接近的多,深居简出,除了工作,似乎并没有什么别的事情能引起他的兴趣,我到现在,都没有想出一个十全十美的办法,拿下他。”
“假马脱缎那个局怎么样?就像你当初做的那次?”江十一问道。
“不适合这里。”贺旗摇摇头,接着说:“中关村这个圈子,其实也不是很大,那件事,即便是他们刻意隐瞒,也瞒不了多久的,我想从高洋渝那件事之后,所有的人都会对这种事情引以为戒的,到时候很有可能,偷鸡不成蚀把米,得不偿失。”
“那古玩局又怎么样,熊晓瑞也算古玩圈子里的人,如果我们拿出一样东西,说不定会上钩的。”江十一低头想了片刻,又说道。
“还是不行,上一次完全是因为我们里应外合,鉴定专家是我们的人,而且那样东西也是高桥带来的,我们完全没有这方面的经验,熊晓瑞玩古玩这么久,总认识几个有眼力的人,造假肯定是不行的,如果买真东西的话,第一我们不知道到底是真是假,第二,一旦失手,我们的损失也会很大,骗术的第一原则就是用不存在的东西交换存在的东西,违背了这个原则,整个局都会受到影响,我们不会每一次都有那样的运气,特别是古玩,动辄上百万的损失,我们承担不起的。”
“可再这么下去,我觉得,你和那个姑娘就要假戏真做了,别说萧潇看不下去,就连我也看不下去啊。”江十一没精打采的看着贺旗,酸溜溜的说。
“爱上一个人很难,一见钟情这种事情,不适合我这个年纪的人,那个姑娘,也并不是看起来那样简单,我知道看到她跟我这么亲密,你肯定会很不高兴,但是我希望你记住,我们注定无法像他们一样去生活,回过头来,都是路人而已,你还年轻,却总会成长,她也一样,总有一天,你会发现,你身边的人,会变得面目全非。”贺旗嘴角抹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冷笑,淡淡的说道,午后的阳光穿过车窗,照在他那张轮廓分明的脸上,散发着冷冷的光芒,让江十一恍惚间似乎看到了一个陌生人,不由的愣在了那里。
“怎么了,不舒服吗?”贺旗冲着江十一微微一笑,那冷冷的光芒渐渐的从他的脸上褪去,江十一眨眨眼睛,终于发现贺旗的眼角似乎多了几道皱纹,才长长的松了口气,“只是个错觉吧,或许年纪大的人都是这样吧,喜欢唠唠叨叨。”他这样对自己说道。
“只是想起小时候遇见的一个算命先生来了,那个时候师傅还在夫子庙那里骗人,那一带的和尚道士我从小就认识,都是信口开河的骗子,只有一个木讷的老头,从来不会说些好话哄那些人,只蹲在角落里默不作声,很多人都骂他是骗子,但我知道,他算的很准的,有一年他告诉我不要去河边玩,我没有听,结果差点淹死,从那以后,我就很相信命运这种东西了,虽然我知道有些可笑,但我还是想问问你,你觉得宿命是可以被改变的吗?”江十一认真的看着贺旗的眼睛,忐忑不安的问道。
“能,如果改变本身就是宿命的一部分话。”贺旗看着江十一起伏不定的胸膛,虽然有些不解,还是答道。
“是么……”江十一松了一口气,轻声说。
初冬的寒风随着缓缓降下的车窗轻轻的吹在江十一的脸上,贺旗的目光让江十一不敢抬起头来看他,刹那间,他突然听到路边的白桦林在风中那低低的呜咽。
第五卷 往生 第十章 白山黑水
“真是幼稚的孩子。”目送着在风中渐行渐远的江十一,贺旗的嘴角抹过一丝爱怜的笑意,轻轻的说道。
“你不相信宿命吗?”郝连依依毫无形象的抓起一块鸡翅,塞到了嘴里,全然不顾周围那些错愕的眼光。
“你应该注意一点形象,会嫁不出去的。”贺旗无奈的看了一眼狼吞虎咽的郝连依依,忍不住说。
“我又不嫁给他们,你要我就行了!”郝连依依狠狠的瞪了一眼隔壁桌上几个正交头接耳,不时色迷迷的盯着自己看个不停的男人,然后对着贺旗甜甜一笑,叫声说道。
“你?”贺旗噗的一声,差点把喝到嘴里的可乐喷了出来,惹得郝连依依又是一阵好笑。
“人家说上辈子五百次的回眸,才换来了这辈子的擦肩而过,你看,我们都认识这么久了,你天天来找我,不知道你上辈子为什么要这么频频来看我,如果不是有缘,那你一定是欠了我很多钱了,你要是不娶我,就还我钱来!”郝连依依毫不客气的伸出一只油腻腻的小手,笑眯眯的说道。
“就这么多,拿去吧!”贺旗无奈的翻了个白眼,从口袋里掏出自己的钱包,扔在了桌上。
“切,我可比你阔多了,我告诉你,你跟我这辈子注定有缘,对,这就是命,命中注定,你要来爱我,改变不了的。”郝连依依霸道的说道,让贺旗不由的打了个寒颤,看郝连依依的眼神也古怪了起来。
“哎呀,人家跟你说正经的呢,你娶不娶我啊!”郝连依依眉头一挑,怒气冲冲的问道。
“我不相信宿命,那都是骗人的东西。”贺旗扭过头去,避开了郝连依依炙热的目光,说道。
“你应该相信的,都是注定的。”郝连依依失望的低着头,轻声说道。
“我只相信自己,如果努力的话,一切都会改变的。什么都不做,把未来交给虚无缥缈的宿命,只会失去曾经拥有的东西。”
“人总在失去,这是改变不了的事情,岁月,青春,梦想,激情,只要这太阳照常升起,你就无法去阻止它们的流逝,得到才是最好的守护,你不能总是活在过去。”郝连依依低声说道。
“你说的对。”贺旗笑笑,淡淡的说。
“那我们……”郝连依依猛的抬起头来,脸上闪过一丝让人心动的红晕,满怀期待的看着贺旗。
“但,人总会变,今天还会为一束玫瑰开心不已的爱人,明天就会变成面目全非的仇人,这种事情,一次就够了,我很喜欢你,但无法爱你,我只想守护一些简单的东西,就是这样,和你在一起,我很开心,谢谢。”贺旗面无表情的站起身来,轻轻的对着郝连依依点了点头,转过身,就要离开。
“站住!”郝连依依暴喝一声,跳起来,揽在了贺旗的面前。
“我…”贺旗只来得及说出这么一个字,郝连依依就已经抱住了他,用力吻了上去。
“喜欢吗?”许久,郝连依依趴在贺旗的怀抱里,柔声问道。
“喜欢,但不能爱你。”贺旗轻轻的推开郝连依依娇软的身体,在她的额头上,轻轻的吻过,转身走了出去,郝连依依微微的哭泣声,从他的身后传来,他抬起头,就看到了萧潇那张冰冷的脸。
“不是你想的那样。”贺旗坐在酒店套房的客厅中,脸色慌乱的解释道,贺旗是一路被萧潇拖回酒店的,这句话,贺旗已经是第五十二遍重复道了,可是萧潇只是冷冷的坐在那里,看着他,一句话也没有说。
“迟早你会明白的。”贺旗突然觉得头疼极了,他甚至不明白为什么萧潇会用这种眼神看着他,这种眼神,他只是从章梦非那里看到过,那种怨妇的眼神,他本应理直气壮的对此不屑一顾的,且不说他什么都没有做,单说他一个单身男人,泡泡妞,又怎么了,可贺旗每每想张开嘴说出这番理由的时候,他总觉得萧潇的目光里有一层他看不懂的东西,让他不能这么说。
“你过来。”萧潇冷冷的说。
贺旗喘了口气,走了过去,至少这是个好的开始。
“哎呦,萧潇你要干什么?”贺旗惨叫一声,连连退出几步,一脸震惊的看着自己手臂上那个深深的咬痕,就在贺旗靠近萧潇的那一刻,萧潇猛的抓过了他的手臂,狠狠的咬了下去。
“记住我!”萧潇一双漂亮的大眼睛里不知几时已经充满了晶莹的泪水,贺旗还在愕然的功夫,她已经哭着跑进了房间。
“七哥,你没事吧?”江十一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门口,见贺旗转过了身来,一脸尴尬的冲着贺旗笑了笑。
“这个丫头,嘿。”贺旗无奈的摇了摇头,叹道。
辽宁,沈阳,大王村。
王书柱一早就等在了村口,今天是个大日子,他打扮的整整齐齐,一身浆过的西装笔挺的套在了他的身上,让路过的乡亲们一阵哄笑。
“老王,你今天要相亲啊,等媳妇呢?”
“打扮的这么俊,可别让人贩子拐了去啊!”
“听说你在城里做鸭,可是真的啊?”
王书柱不屑的瞪了一眼说着风凉话的人群,傲然的转过头去,不看他们,因为他知道,今天过后,这里的所有人,都要像孙子一样,跪在自己的脚下,舔自己的脚趾,只要那个贵人,如期的到来。
王书柱是大王村有名的破落户,早年的时候,仗着几把子力气,他也得意过一阵子,这方圆百里之内,他大祸害的名头,可是响当当的,那些小闺女媳妇的,只要听到他的名字,就吓得噤若寒蝉,一个字也不敢说。可惜英雄运去,时光冉冉,那些小媳妇如花一般的玉颜渐渐变的苍老不堪,王书柱也不再是那个人见人怕的泼皮了,如今的他,只是个年迈的老人,连小孩子砸过来的石头都躲不开。
他常常趁着酒意感叹命运的不公,那些曾经跟随在他左右,一口一个王哥的泼皮们,如今儿孙满堂,安享天年,可他这个做大哥的,却落得孤家寡人,坐等老死,他认为,自己不应该这么窝囊的活下去,那个算命的先生不是说大器晚成吗,可是,还要多晚?
命运是一班地铁,开往生命的尽头,主宰它的神,却不是个称职的司机,你翘首以盼的时候,他的到来总是遥遥无期,你垂首叹息的时候,他却在你不经意之中,停在了你的身边。
王书柱很佩服自己,能这样窝囊的活了这么久,从五十岁知天命,活到七十岁不俯首,他曾经想做点大事,哪怕立时死了,也要让自己轰轰烈烈一场,可惜他只是个不入流的泼皮,唯一的一点匪气,早已经被生活磨的一干二净,那把杀猪刀被他从中午攥到晚上,始终也鼓不起勇气冲进信用社,砍向那几个毫无防备的年轻人。
他现在已经有些感谢自己的窝囊了,如果不是那样,他等不到这样的一个机会,
那个突然到来的电话,让一切有了转机,当然,他还要感谢自己的老爸,竟然有那么一个远方兄弟,虽然他从来不知道这件事情,但看在那个外甥这么有钱的份上,还要计较什么呢。
“前面可就到了啊,我教你的那些话,你记住了吗?”郝连依依拧着高洋渝的耳朵,怒气冲冲的吼道。
高洋渝有些害怕的偷偷瞟了一眼郝连依依,这个小辣椒这几天火气大的要死,稍有不满就要抓住他好好蹂躏一番,偏偏她的身手还好的要死,高洋渝有一天喝多了酒,想反抗一次,让她见识下男人的厉害,却被她打了个半死,直到现在,身上还隐隐作痛。
“这,这台词也太难背了,这么一大本,我,我真背不下来啊!”高洋渝叫苦连天的埋怨道。
“你他妈的以为当骗子容易啊,你他妈的要是聪明我还用辛辛苦苦的给你写台词啊,你他妈的以为我们这次是来忽悠一个人啊!”郝连依依见高洋渝还敢顶嘴,怒从心来,抓住他的领子,对着他恶吼了起来。
“算了,随便吧,这件事我不管了,反正他们是不会放过你的,还有你的朋友,关我什么事啊,我就是个姑娘,用得着的时候贴过来,用不着的时候扔到一边,爱怎么着怎么着吧。”郝连依依突然觉得很累,一把推开高洋渝,瘫在座椅靠垫上,索然的说道。
“别,别啊,我的姑奶奶,这么一大帮子人可都给你请来了,排练了这么久,咱们不能半途而废啊。”高洋渝想到自己在矿井中的生活,不由的打了个寒颤,陪着笑脸说道。
“尽量吧,反正我也不指望着你做什么,你能做多好做多好?(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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