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鉴定师 第 12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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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色,店长mm表现得这么大方,骆天也不好意思拒绝:“那就麻烦你了。”毕竟时间不早了。

    等上了车,骆天才想起来一个问题:“你开车过来的吗?”

    赵敏嫣然一笑:“不是,我家就在这里啊,这是我表姐的车。这次来出差,我是主动请缨,其实就是想顺便回家看一下我家人。”

    酒店离会场并不远,两在说话间已经到达,骆天道谢之后下车,看着雅力士消失在眼帘之中,赵敏去停车了,骆天一个转身,正好撞到周虹,周虹皱着眉头:“你坐谁的车来的?”

    女人的醋劲啊,骆天解释道:“一个熟人,泰华珠宝的,你的手链就是我在她店里买的,刚刚偶然碰到的,我看时间不早了就搭了一下便车。”

    骆天这么一本正经的回答倒让周虹不好意思了:“我就是随便问问,你这么认真干嘛?时间不早了,解石比赛马上就要开始了,你还是快点进去吧!”

    女人心,海底针,明明前一分钟还是一幅要吃人的凶悍模样,现在转眼间就阴转晴了,骆天偷偷地咋舌,比赛就在眼前,骆天拉着周虹就往比赛地点跑,同昨天一样,比赛场地周围已经围满了人,骆天估计是最后一个到达的,他拨开两边的人群:“不好意思,麻烦让一下,让一下。”

    有人认出了骆天,叫了起来:“哦,又是这个家伙啊,今天有好戏看了!”

    周围人的附和道:“是啊,是啊!”

    这么多人的眼光打在自己身上,骆天还不太习惯,总有种当众脱衣服的感觉,他赔着笑脸走到比赛场地,先去签到,然后一转身就看到了那些原石,他马上瞠目结舌,摆在那里的原石居然全部是——龙缠腰!

    这些原石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都有一条碧绿色的石带子缠绕在毛料中央,这种类型的原石被称作‘龙缠腰’,这种原石要么出极品的翡翠,要么就是靠皮绿,里面则是烂心,是一种具有两种极端的原石。

    骆天呼了一口气,这才发现参加比赛的人比预定的人数少了一大半,估计都是望而生畏所以放弃了,旁边有人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他转头便看见了昂钦:“我们又是对手了。”

    “你也参加了?”骆天吓了一跳,难怪得这昂钦昨天晚上在谈论解石时情绪那么高涨。

    “是啊,看来有不少人望而退步了,这可不像话。”昂钦指着台上的龙缠腰:“主办方要凑齐这么多的龙缠腰也不容易啊!”

    这话骆天深表赞同,他的眼睛朝那些石头看过去,所谓的解石比赛,考验的除了看石的功夫,还有解石的功夫,这是双重考验哪!

    按照比赛规则,能够最大化完整地切出一块绿来的选手赢,这里不比绿的水种,就看你能否剥离出一块绿出来,当然是有时间限制的,每个人只有二十分钟的时候,否则,大家都有擦或磨,整上一天,那还有什么看头?

    第52章玉人

    第52章玉人

    这项比赛看似简单,实则暗藏玄机,具有相当大的难度。

    因为龙缠腰的意外出现,参赛的选手由原来的十七人剩下了现在的十人,其中就抱括骆天和昂钦,另外八个对手,骆天无从知道他们的实力与水准,只有将注意力全部放在自己身上,第一个环节是大家选择原石。

    与八仙过海不同的是原石足足有二十四块,清一色的碗口大小,清一色的龙缠腰,就像是二十四胞胎,七个人要在这二十四胞胎中选择一块来进行解石,七个人走近过去,双手并用,一块一块地验看选择,骆天也不例外,他选择的方法与其他人略为不同,他将石头分为好几组,一组一组地检视,在别人眼里,骆天的眼睛里是原石,可看在骆天眼里,这些原石早就清晰地表明了自己的质地,骆天自信满满地拿起一块来,现在离选择的时限五分钟还早得很。

    骆天的领先让围观的人心里犯了嘀咕,这小子怎么这么快?大家交头接耳的时候,其他人也陆续地回到原位,五分钟的时候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不过对于某些人来说,实在是有点麻烦,当时限即将到达的时候,还有一个人在犹豫不决,最终胡乱地拿了一块。

    不出骆天所料,昂钦是第二个选定的人,两个人对视一眼,默默较劲的意思就出来了,第一个环节结束,第二个环节就是解石了,原本准备好的解石机一下子空出了不少,七人各自选择一架机器就位,主持人一声令下,计时开始!

    骆天的脑子里满是解石的过程,这块龙缠腰必须先切口,这样才能判断里面是否靠皮绿,所谓的靠皮绿,也就是挨着皮的是一层绿,可是里面全是烂心,身边的对手除了昂炊,全部都是先开口。

    骆天和昂炊果断地一切,让所有人讶异不已,这种行为极其冒险,很有可能一刀切下去,就失去竞争最后赢家的机会了,可当两人将机器暂停,围观的人爆发出一阵欢呼声和掌声:“好牛的人!太厉害了!”

    昂钦与骆天对视一眼,均吸了一口气,两人这一切,里面的玻璃种一清二楚,不是靠皮绿,就是好水种,果然验证了,接下来怎么办?

    骆天有自己的想法,反正是冒险了,接下来还得要玩有刺激的,这样才能让自己成为全场的焦点,盖过这个昂钦,不过也许昂钦也有同样的想法,这样的话就是把赌注压在这一切了!骆天刚才用眼看的时候,已经将绿的范围了解了一个大概,刚才这一切,是斜切,接下来的话,骆天打定了主意,将这块“龙缠腰”调整了一下位置,又操作起机器来,扫一眼昂炊,他依然在犹豫当中,这是给他一个下马威的机会!骆天果敢地切了下去,周围的人啊了一声,欢呼声比刚才更大!

    昂钦眼见得骆天占得心机,心绪一下子有点涌动,情急之下,一刀就切了下去,机器刚发出嗡鸣声,他心中就暗叫一声“不好!”

    围观的人发出一阵惋惜声,只因为好端端的一块绿就被这样切成了两半!原本完整的一汪碧绿活生生地从顶面被截断,昂钦失望无比,只有默默地进行打磨。

    骆天的冒险还没有结束,已经斜切两刀的他并没有停下来打磨的意思,这一幕看在众人眼里,都为他捏了一把汗,骆天却一脸镇定,他略微调整之后,开启机器,那一刀又利落地切了下去!

    “神人,神人!”、“这家伙是不是有透视眼啊!”、“太精彩了!”此起彼伏的赞扬声响了起来,骆天并不打算就此结束,打响声名的一场战役,怎么可能草草收场?

    骆天挥挥手,示意大家停下来,然后大声地问道:“大家还想不想我再切?”

    这个问题让大家伙儿愣了几秒钟,然后疯狂的声音响了起来:“切!切!切!”

    骆天微微一笑:“好,我再切!”

    昂钦用异样的眼神看了骆天一眼,其实不止是他,其它五个参加比赛的人都无可奈何地看着他,这场比赛已经成了骆天一个人的秀场,昂钦开口说道:“你想清楚了?”

    “切!”这个字坚定地从骆天嘴巴里跳了出来。

    骆天这一个切字出来,全场气氛到达顶点,围观的人越来越多,甚至有不少人离开展位跑过来看热闹,谢明也早就来到一边,眼见得骆天吸引了这么多的注意,他一方面兴奋不已,另一方面,突然觉得一阵可惜,骆天这样的人才,自己这座小庙迟早有一天是不能满足他的。

    “切啊,快切啊!”急着看好戏的人群连声催促,骆天笑一笑,再一次调整位置,然后利落地切了下去,那一瞬间,人群突然安静了,随却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欢呼,就像将一块大石头丢进了平静的湖面中,砸起了无数水花!

    那一块就在最中间,骆天不好意思地搔搔头:“不好意思,现在只有打磨了。”

    昂钦连连摇头:“骆天,你一定不是地球人。”

    “要不要把我拉去验明正身。”骆天笑着开始打磨手上的石头,昂钦无可奈何地将两块被剖开的绿打磨出来,心里暗暗懊恼自己的心急。

    其它五人都采取了最安全的方式,先擦,擦石擦石是一条古老的法则,效果好又安全,因为部位没有找准,就下道切割,盲动的,会把绿色解跑很容易赌输。擦石主要的看雾,底和色。因为有了擦口就可以打光往里看,来判断绿色的深度,宽度浓淡度,擦石的顺序:一擦颟,二擦枯,三擦癣,四擦松花。擦石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找到真正的绿颜色,但这方法有些耗时,二十分钟的时限,实在有些紧张。

    骆天占得先机,首先将绿完整地录剥离出来,自在地看着剩下的人忙碌着,昂钦接着也完成,两块绿都剥离了出来,捧在手心,昂钦很有些心疼,好端端的一块绿被卡成了两块,原本可以打一个手镯,现在恐怕只能做一幅耳环吊坠了,可惜呀可惜。

    再看骆天手上那块绿,昂钦直叹口气,价值已经完全不在一个等级上了,光论完整度,自己就已经输了,不过输得是心服口服。

    二十分钟的时候终于到了,主持人一个箭步跳下来,再一次举起骆天的手:“恭喜骆天先生赢得最终的胜利!”

    骆天这个名字已经被主持人记得刻骨铭心了,所谓的活广告就是如此了,你的名字从此以后不再是名和姓的组成,而是一个荣誉和声名的代表,而骆天所属的谢氏拍卖公司自然可以坐享其成,获得大众认知。

    按照比赛规定,这块剥离出来的绿归骆天所有了,关于这块绿的归属,骆天心中已经有了打算,虽然谢明表现得很大度,但自己也不能显得太无情,肥水不流外人田,他还是想把这块绿委托公司拍卖,或者收公司收购再去拍卖,反正怎么着自己都有着赚,这样还能落一个人情,何乐而不为呢?

    泰华珠宝的老罗心里已打开了算盘,他自认为昨天与骆天有过一次愉快交易,这会让他再下一城,殊不知骆天就是这样的人,只要下定主意,就会坚持自己的原则与立场,所以看到老罗朝他走过来时,他就坚定地挥挥手,然后提高音量,大声说道:“这块绿归谢氏拍卖公司独家所有!”

    原本有意竞逐的人都停住了脚步,不约而同地发出一声叹息,谢明听到骆天的决定,自然开心不已,老实说,当初让骆天进入公司本身就是一种投资行为,对人才的投资,现在长期相处下来,谢明发现骆天身上有一种让人诚服的性格魅力,这是一般人没有的,正是这股魅力让他视骆天为兄弟,发自内心地关心他的未来,这就是所谓的“投缘”吧。

    虽然无法买到那块绿,但还是有不少人围住了骆天,向骆天要名片,骆天带的一盒名片片刻功夫就散发出去,谢明为了安全,叫来运营部的几个同事,将骆天围在中间:“现在把绿暂时存放在银行保险柜里,等我们离开的时候再带回去入库。”

    冲开人群,谢明带着骆天一直朝停车场移动,终于到了车内,谢明舒了一口气,赶紧启动车子朝银行开去:“骆天,银行保险柜业务是必须的,将这么贵重的东西随身携带是有危险的,弄不好就会被人盯上,所以将东西存进银行保险柜是不错的选择。”

    “我明白了。”骆天知道谢明这是在向他谱及“安全性”的重要性。

    “比赛完成,终于可以舒一口气,这两天何平伟和老赵很有收获,接下来你可以好好地在会场内逛逛,说不定会有好的收获。”谢明回想起去年的际遇:“去年我就在一个不起眼的展位收了一块真正的汉白玉。”

    哦,骆天的兴趣一下子就上来了。

    骆天庆幸自己不晕车,这一上午,光是坐车就坐了三趟,回到会场后,骆天浑身上下顿时轻松了不少,终于可以放松一下,当一个普通的游客,逛逛这一年一届的玉石博览会了。

    在人群中,骆天搜索了一下周虹的所在,可惜人太多了,一时半会根本找不着,他只有收了心,专心致志地逛博览会来了,主要是逛的玉石区,奇石区那种闲逸,自己不穷游网有那份水准,还是留给张山水这种高人去逛吧。

    既然是玉石区,自然是以玉石为主,各式各样的玉成品几乎要晃花人的眼睛,其实玉虽然种类繁多,可是也拥有六个统一的标准,色,透,匀,形,敲,照。

    所谓色,就是不管是什么颜色的玉,玉色一定要鲜有,我们常说羊脂玉,其实也是对玉色的一种形象的形容,至于透,和翡翠一样,透明似玻璃者为上品,并透明为中级,不透明者为普通,匀嘛指色泽均匀,形,当然是指大且厚。

    第53章碰瓷

    第53章碰瓷

    至于敲和照,这是中国玉石爱好者们总结出来的,玉当中常常会有断裂和割纹,但这些用肉眼不容易看到,经验老到者可以敲一敲,从声音的清浊判断是否有断裂和割纹,照嘛,玉当中肉眼无法发现的黑点和瑕疵都能在灯光下用十倍放大镜看到,这也是为什么现场不少人随身携带放大镜的原因。

    对于骆天来说,自己的这双眼睛就是最厉害的放大镜了,他一路看过去,并没有看到特别合心意的玉,在逛到e展区里,一个悦耳的声音响了起来:“怎么又遇见你了?”

    骆天抬头,首先看到的就是那羊脂玉一般的皮肤,怎么又是赵敏,只见赵敏站在一个装饰得很有格调的展位前,她穿的衣服和早上的不太一样,现在她穿的又是店内的店长服,胸前挂着名牌,上面写的是他的名字,敢情泰华也在这里设了展位,这也是赵敏为什么会出现在会展中心的原因吧。

    泰华这次设的展位都是以玉器为主,各式各样,一应俱全,为了应对激烈的竞争,在有力的品牌竞争力下,又给出了相当大的价格优惠,所以,展位前的客人已经不少,展位里的三个长相甜美的mm正有条不紊地向顾客解说,看来这职业训练接受得不错。

    话说这赵敏站在展位前面真是太适合不过了,实在是最生动的代言人——玉人!也不知道这赵敏从小吃什么长大的,浑身上下的皮肤都白皙得很,而且相当有光彩,还真像羊脂玉一样有色泽,男人看了估计想摸上一把,不少男性从泰华展位前经过,都情不自禁地扫一眼赵敏,有几个甚至眼睛像粘到了赵敏身上一样,赵敏估计是从小就接受这样的目光洗礼,泰然处之,丝毫没有羞涩和不自在。

    “刚才你可是出了大风头啊。”赵敏突然说道:“这两天展销会里的所有人谈论的中心话题都是你,你骆天的名字现在就是你们公司的最佳名片。”

    “哪里,是他们夸张,不过是一个比赛。”骆天谦逊地笑道:“想不到泰华这么鼎鼎有名的珠宝公司也会在这里设展位。”

    “这种机会公司怎么可能放过,这是刺激销售额的很好的时机,我们公司为这次博览会已经准备了很长的时间。”赵敏提到公司,自豪感立刻涌现出来,骆天由此想到她在公司应该很受重视,要不然只是一个普通的分店店长,却让她带头这里的工作,既然视这个机会为难得,肯定不会随便派个人就过来了。

    “泰华珠宝不愧是国内排名第一的珠宝品牌。”骆天说着客套话,看到赵敏眼里有一丝失望,挥之不去,他心里一动,却马上找了个借口,急着脱身而去:“客人真多啊,那你先忙着,我到别处看看。”

    骆天转身要走,赵敏立刻出声挽留:“那么你是不打算谢我了?”

    “谢你?”

    “你忘了早上谁载你来的会场中心?”赵敏不满意了:“我可不是不求回报的女人。”

    骆天这下真傻眼了,他哪里料到这个原本算是萍水相逢的漂亮女人会对自己萌生一点意思?”既然这样,我哪天请你吃饭。”骆天说完又要走。

    “你连我的电话都没有,却说要请我吃饭,太没有诚意了。”赵敏一语中的,让骆天尴尬不已,连忙取了一张桌子上的名片,同时递上自己的:“这是我的联系方式,我一定会联系你的。”

    看着骆天离开的背影,赵敏有些心绪难安,初见骆天,她并不觉得他有多优秀,只是觉得他对女友很上心,经过这两天的见闻,她突然对骆天产生了极大的兴趣,甚至升华到了爱慕的程度,比起其他男人,骆天的反应实在是让她有些失望……

    人很多,骆天不得不小心地让自己前行,以免不小心碰到展位上的摆件,不过事情可能就是这样,越怕什么来什么,骆天在拐角去到f区的时候,身子一倾,马上他就察觉到不妙,一个墨玉摆件跟着他的身子同时向下掉落,骆天伸手去抓,可惜无力回天,眼睁睁地看着那一尊墨玉观音摔裂在地上。

    那展位的老板立刻扯住了骆天的衣角:“唉,我说这位先生,你走路怎么不带眼的?”

    骆天心里有种莫名其妙的感觉,在尊墨玉观音掉下去得有些蹊跷,自己是碰到了展位的边,可是并没有碰到墨玉观音啊,骆天在脑子里回想刚才的一幕,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他终于想到,那尊墨玉观音离展位边缘至少有五公分!

    好吧,这是撞上碰瓷了,碰瓷据说,“碰瓷”是清朝末年的一些没落的八旗子弟“发明”的。这些人平日里手捧一件“名贵”的瓷器(当然是赝品),行走于闹市街巷。然后瞅准机会,故意让行使的马车不小心“碰”他一下,他手中的瓷器随即落地摔碎,于是瓷器的主人就“义正词严”的缠住车主按名贵瓷器的价格给予赔偿。对这个基本上是赶时间的人进行讹诈(据说成功的机会很高)。久而久之,人们就称这种行为为“碰瓷”。

    到了现代,古玩行业内仍有为数不少人的利用这种行为来讹诈人,以此获得收益,更让人咋舌的是,碰瓷这种手段已经被发扬光大,不止是在古玩界,就算是在寻常超市还有大马路上,都有它被发扬光大的痕迹,尤其近年来的司机朋友们普遍对碰瓷感到无可奈何,骆天虽然正式踏入古玩圈没多久,可是在市井混了这么多年,这种雕虫小技哪里逃得了他的眼睛?

    骆天扫了一眼地上已经破裂开来的墨玉观音,心中已经有底,他悠闲地抱着双手:“老板,直说吧,你要多少钱?”

    看骆天这么慷慨,老板心中暗喜,今天是撞对人了,此时他还不知道这位骆天就是这两天会场掀起一场大浪的骆天,他只为自己遇上一个大方的冤大头还感到幸运。

    要是别人惹上这种事情,顶多引来十来个人的注意力,可是骆天这两天名声大躁,不少人认出了他,统统都围了过来,一边看着情形,一边说道:“这不就是那个骆天吗?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那老板听到骆天的名字,眉头一皱,隐约有了一些不好的预感,偏偏骆天还催他:“唉,我说老板,打坏东西是要赔的,你好歹说句话,开个价嘛!大家都在,也替我做一个凭证。”

    围观的人津津有味,这老板原本有三个选择的,第一开个低价,弄不好骆天照顾照顾他的颜面,给了几千块钱了事,第二,索性送一个顺水人情,和骆天搭搭交情,请他帮自己做个活广告,第三,这骆天这两天可是进账千万哪,不如大杀他一把。

    这个老板头脑一热,糊里糊涂地选了第三个,他伸了一个巴掌来:“我这可是正儿八经的和田墨玉:“五万,一个子儿不能少!”

    骆天原本估计这家伙顶多开个五千,没想到他的胃口还不小,一块卡瓦石仿的墨玉观音还敢开价五万?他的眉毛挑了一挑:“五万?”

    老板既然开了价,自然要把这话顺下去:“是啊,我这墨玉观音虽然不是纯正的墨玉,可是好歹是一块青花料,你在看这大小,还有这作工,五万我已经是很讲理的价格了。”

    骆天转身看热闹的人群:“大家伙儿说这钱我给吗?”

    这话问堵了一群人,大家伙儿你看我看你,又齐唰唰地看着骆天,这种碰瓷儿的事情不是一天两天了,大多数人心里还是有底儿的,他们就想看看这个牛死个人的骆天怎么解决这事儿,骆天见无人回应,叹了一口气:“我骆天今天真是栽在阴沟里了。”

    骆天也不立马掏钱,而是蹲下身子,将墨玉观音的碎片一点一点捡起来,工整地放在桌子上,叹了一口气:“可惜啊,可惜。”

    “你可惜什么,不是说好五万了吗?说吧,是付现金还是刷卡?”那老板已经迫不及待了,连声催促骆天付钱。

    骆天冷笑一声:“从头至尾只是你在开价,我可没有说要给你。”

    “你说什么?这么多人看着呢,就是你碰摔下去的,难道你还想赖账不成?”那老板恼羞成怒,恨不得冲上前去揪住骆天的衣领子。

    骆天冷笑着闪开那老板的“攻击”,突然转向人群:“你们谁有刀,借我一把。”

    听到骆天这么说,那老板的脸立刻绿了,他已经知道骆天打算干什么了,原本来犀利的态度突然就软了下来,他用手轻轻地拉了一下骆天的胳膊:“这位先生,我们好商量,好商量,你看这样好不好,我们借一步说话?”

    可是这种情况不是骆天答不答应了,看热闹的人怎么能放过这么好的机会,立刻有人叫了起来:“有什么好借一步的,想干嘛,也让我们看看嘛!”

    这一呼应,得到了众人的附和:“就是嘛,就是!”

    骆天无奈地冲那老板摊摊手:“你看,不是我不答应,是大家不答应,众怒难犯,这个道理我想我们都明白。”

    那老板此时肠子都快悔青了,这一出一闹,自己这摊子是彻底地烂了,早知道就不应该在这个大场子玩这一招了,都怪自己没沉住气,这下好,得罪了这位大爷,今天是真正地栽到了,看着骆天从围观的人群中接过一把小刀,这老板闭上了眼睛,不敢再去看。

    骆天气定神闲地拿刀往那所谓的墨玉上拉上一刀,立刻有明显的印痕出来,完了事,他把墨玉朝大家一亮:“有识货的没有?看看这到底是什么?”

    中间有两个离得近的,一看到那印痕,立刻大叫起来:“这不是墨玉,是卡瓦石!”

    骆天冷哼一声,把那墨玉的碎片扔到桌上:“老板,你拿卡瓦石冒充墨玉,居然还想要五万??你还不服的话,我们不如再拿光来照一照?”

    第54章攻击

    第54章攻击

    卡瓦石冒充墨玉是常事了,这主要是因为卡瓦石有多种颜色,其中黑色的被拿来冒充墨玉的比例相当高,最离奇的是,卡瓦石的产地与和田玉的产地相当近,最大的区别则是在于两种石的硬度有很大的区别,大部分的卡瓦石比较软,这也是为什么老板一听到骆天问人借刀的时候,脸色灰白的原因了,他就知道,今天是遇上行家了。

    事情已到这个田地,那老板只想息事宁人,连连向骆天作揖:“高人,高人,今天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多有得罪,您老人家大人有大量,饶了我这一回吧。”

    骆天哈哈一笑:“我不是判官,你不用这么说话,至于饶不饶,更谈不上了,我还自己不用花这五万块呢。”

    一看骆天没有追究自己的意思,那老板心下大庆幸,几乎是感激涕零:“兄弟,你今天放我一马,我感激不尽。”

    骆天挥挥手:“客套话就不用说了,以后还是马心放在正道经营上,少想这些钻营的事情就行了。”

    说完,骆天拨开人群,就打算离开,围观的人群有些意犹未尽的意思,都缓缓地散开,将这一带的路终于疏通开来,骆天无可奈何地摇头,这真是大白天走路也能撞到鬼,虽然已经化解危机,但是这一桩意外大大影响了骆天的心情,他没有心思再逛下去,就拐到电梯那边,准备去休闲区休息一下。

    骆天上到休闲区,买了一杯咖啡想要提提神,屁股刚落到凳子上,旁边立刻有人凑了过来,骆天没看清楚是谁,以为又来麻烦,就莫名地叹了一口气,等他回头看清来人,这下放下一颗心,居然是何平伟。

    老实说,自从知道何平伟和周虹有一段渊源之后,心里还是有一些疙瘩的,这不是小肚鸡肠,只是一个男人正常的反应,他有种感觉,何平伟最近对自己没有之前热情了,周虹自然是最大的原因。

    “你也在这里?”骆天没话找话,不过两天真的很少碰到何平伟,大家各有分工,不可能老扎堆,昨天晚上晚餐也不是在一起吃的。

    “嗯。”何平伟的情绪不怎么高涨:“每年都参加,感觉已经快麻木了。”他扫一眼骆天:“这两天你可是出尽了风头,不过这是你的能力使然,每一个有能力的人都应该获得认可,我现在终于明白谢总为什么这么看重你了。”

    这话让骆天相当意外,他一直以为何平伟对自己的不满应该是最严重的,这番坦诚的话,让他顿时放下了对何平伟的某些偏见。

    “你这话怎么讲得这么见外?”骆天反而不好意思了。

    “好好对周虹,她挺不容易的。”何平伟叹了一口气:“她母亲是出意外死亡的,那时候她挺小,这么多年,她一直绝口不提她母亲的事情,真让人心疼。”

    骆天从来没有听周虹说过她母亲的事情,所以有些震惊,不过何平伟并没有继续说下去,马上进来运营部的同事来叫他,他走之前,郑重其事地说道:“祝你们幸福。”

    偶遇何平伟听说周虹的家事,这在骆天的心里种下了一颗好奇的种子,周虹本人不愿意进入古玩圈,某愿做一个平庸的前台,这是不是与这段往事有关?骆天打定主意,等会儿见到周虹,一定要问个清楚,以现在两人的关系,是时候袒诚一些了。

    骆天经过碰瓷事件后,意欲全无,一头扎进休闲区不愿意下楼,谢明也不去管他,反正预期的效果已经达到了,直到晚上,骆天才找到和周虹单独相处的机会,周虹这两天也没有闲着,配合运营部挖掘潜在客户,光是资料登记,手写到手发软,不过她不是娇惯的女孩子,要不是骆天看到她手指上磨到伤,恐怕也不会知道。

    此时两人是在酒店后面的游乐设施里,周虹看到秋千,脸上焕发出光彩,骆天拉着他过去:“来,你坐,我来推。”

    周虹不好意思地看看周围,确认没有其他人,终于坐了上去,骆天站在她身后,开始推,看着周虹脸上慢慢荡起笑容,骆天的心里暧暧地,他的手停了下来,等秋千停住,突然抱住周虹的双肩,这个轻柔的动作让周虹的心漏跳了一拍,脸上的温度立刻上升,骆天突然就将周虹搂在怀里,心疼地吻着她的额头:“虹啊,我爱你。”

    从来没有听到过骆天这么直白的表达,周虹有种抽搐的感觉,立刻回应他:“我也爱你。”

    不明白骆天为什么突然有这样的表现,周虹愣愣地问道:“你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听说你的一些事情,突然觉得很心疼。”骆天拉着周虹走到一边的长凳坐下来:“告诉我,你不踏入古玩圈的原因是什么?我是指真正的原因。”

    “是听何平伟说的吧,知道这事的,你又认识的就只有他一个了。”周虹无语地说道:“他真是的……你不是都知道了嘛,因为我妈。”

    周虹提起这段往事,心里像刀绞一样:“我妈是个很贤惠的女人,我爸很爱她,从小我就没有见他们吵过架,更别提打架了,我们家的镇店之宝,那个古屏风,因为我妈喜欢,我爸耗了很长时间,花了很多钱收回送给她,当作结婚十年的纪念礼物,所以我们视它为至宝,不是因为它有多值钱,它是非卖品,上面承载着我和爸对妈妈的想念。就在买来这件屏风的那一年,我妈替我爸去送一件古玩的路上,发生了车祸,当我和爸赶过去的时候,就只看到妈的血浸泡着那件古玩,我这一辈子都会记得,那是一件翡翠鼻烟壶,长大以后,父亲当然是希望我能子承父业,可是我就是忘不了我妈死前的那一幕,心里总是觉得别扭,所以当然不肯进入古玩圈了,最后跑到谢氏当了一个小小的前台。不过我并不是有野心的女人,所以这个倒没有所谓了,只是可怜父亲,一直觉得后继无人,总是叹气。”

    骆天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我知道一个秘密。”

    “什么秘密?”周虹抬起头来,她的双眼已经泛红。

    “所有早逝的人都是上帝安插在人间的天使,他们尽到他们的责任,就要回到天国,重新做回天使,所以,你妈妈一定是一个天使,弄不好,她现在就在天上看着你呢。”骆天说得一本正经得。

    周虹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乱讲。”

    “呵呵,我有证据的。”骆天指着周虹:“看,拿你的血去做dna,弄不好会发现不属于人类的基因,你去不去?”

    “讨厌。”周虹彻底地笑开来了,她一拳打在骆天的胸膛上:“想不到你这么贫嘴。”

    “我只有在喜欢的女人面前才会这个样子,你看我有在别的女人面前这幅德性过吗?”骆天讲的是大实话:“以后你要是看到,随时可以举报。”

    周虹突然叹了一口气:“骆天,我总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什么感觉?”骆天怜爱地牵着周虹的手,她的手很纤细。

    “总有一天,你不会属于我。”周虹也觉得自己的念头很奇怪:“大概是这两天你太红了,所以我觉得没有安全感了,你是这么好的男人……”

    骆天打断她的话:“放宽心吧,我现在心里就只有你,以后恐怕还得多两个人。”

    “什么人?”周虹明显不悦。

    “你爸,还有我们将来的孩子。”骆天哈哈大笑,原来捉弄自己喜欢的女人,感觉会是这么地美妙。

    “啊!”周虹吸一口气,又是一阵撒娇,两人在浓重的夜色下,让周围的气流都变得甜蜜起来……

    这一届的玉石展销会终于要闭幕了,骆天觉得重头戏主要是在第一和第二天,当然最后两天,对于普通市民来说是个好日子,不少商家趁着最后的时机进行甩卖,价格比头两天便宜了不少,不少有经验的买家都选择在最后两天来逛展会。

    骆天经历了赌石大赛后,对博览会就失去了当初的兴趣,每天象征性地转一下,就躲到休闲区里喝茶吃点心,同事帮不过来的时候就去帮帮手,有点时间不是和周虹花前月下,就是关上门练习冥想,老实说,在这个陌生的城市里,他有些呆烦了,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

    终于,终于要返程了,骆天欣喜不已,不过也记得存在银行保险柜里的那块玻璃种,就是最后的解石大赛中赢下来的那一块,谢明开车载着骆天去到银行,把绿取出来,就马不蹄地去与公司其他人会合,人多胆大嘛。

    车子从银行拐出来,没有停留就直朝酒店开去,这一段不过十分钟的路程,骆天不以为然,不过谢明的样子却有些谨慎,终于看到公司的人了,都站在酒店门口等着他们呢,谢明松了一口气:“总算汇合了,我们直接去酒店。”

    了解骆天的心意,谢明将车子停在周虹和陈小影跟前,示意他们上车,其他的同事也都登上了会场方提供的车子,就在此时,一辆黑色没有车牌(确切地说,是挡住了车牌)的车子疾弛而来,丝毫没有减速,直朝骆天所有在的车子撞过来,骆天眼疾手快,拉着谢明,揣着那块绿就跳出车外,同时暗自庆幸周虹和陈小影还没有来得及上车。

    身后传来一声巨响,等回头看,原来完整的座驾此时被撞得变了形,车子朝后移动了将近两米,骆天推了周虹一把:“快,快躲起来。”

    周虹拉着陈小影朝酒店大厅里跑,同时担心地回头看了骆天一眼,骆天和谢明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掏出手机,准备打110。骆天和谢明从车里跳出来后,脚都不同程度地扭伤,活动不太方便,两个人所处的位置一左一右,那车里的人看来是冲着骆天来的,车子重新启动起来,然后朝骆天驶过去,骆天暗叫一声不好,身子向左翻滚过去,同时扫到车里的四个人,开车的那人给骆天一种感觉,那就是似曾相识!

    第55章中间人

    第55章中间人

    这四个人都戴着黑色的头罩,只露出一双眼睛,对上骆天的眼睛,开车的人讲了一句话,顿时让骆天的心降到谷底:“他好像认出我们了,弄死他!”

    骆天的脚踝痛得无法挪动,求生的本能让他用胳膊肘撑在地上,试图离开那个危险的地方,谢明急得大叫:“快跑啊,骆天!”

    这个时候不应该感动的,可是骆天打心里暧了一把,他倒是想逃啊,可惜力不从心,那辆车轰鸣起来,那开车的人一心认为骆天认出他来,可是骆天打心里冤,他只是觉得似曾相识,却不能咬死他的身份,那该死的一眼让这群歹徒下了灭口之心!

    眼看着车子就要了辗上自己的身子,骆天只有眼睁睁地看着车子像夺命之箭射向自己,就在他命悬一刻的时候,他感觉自己的身子在朝旁边挪动,转头过去,居然是周虹!这丫头想干什么?骆天急得嗓子都干哑了:“周虹,你干什么,快走,快走!”

    周虹默不作声,只顾着把骆天的身子朝外推,她到底是一个弱女子,眼看车子马上就要撞过来,周虹下定了决心,她将骆天的身子扶了起来,大力地向旁边一推,骆天就倒在另一边,她自己却没有时间逃离,骆天就亲眼看到周虹的身子被疾弛而来的车子撞飞,他的眼中有泪,喉咙已经干涩地说不出话来,心中有无数个声音在响:“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不远处警车的警报声响了起来,那辆车上的人愤愤地打起方向盘,迅速地撤离,骆天挣扎着奔到周虹的身边,看到周虹身上大片的血迹,大叫起来:“叫救护车,救护车!”

    “周虹,周虹,你怎么样,你一定要挺住,一定,伯父说过,希望我们结婚,你怎么可以这么忍心,周虹!”怀里的周虹没有一丝知觉,手腕上的金葫芦已经完全被血染红,骆天心痛不已,逃离到酒店里的同事都围了上来,何平伟看到地上的周虹,疯了一样冲过来:“周虹!”

    警车呼啸着从他们身边过去,去追那辆逃离的无牌车辆,骆天又急又悲:“救护车怎么还没有来?!”

    救护车终于来了,骆天死死抱着周虹不松手,急救医生不客气地推开他:“这位先生,不要妨碍我们!”

    骆天以一个奇怪的尴尬姿势看着医生给周虹止血,然后加上氧气罩,“为什么要上氧气罩?为什么?她不是只是晕过去了吗?”

    何平伟虽然伤心,可是还保持着冷死,他用异样的眼神看着骆天,看来骆天已经失去理智了:“骆天,你不要这样,医生正在想办法。”

    看着心爱的女人就在眼前命垂一线,这种滋味就像是在掏自己的心窝子,骆天双手抱着自己的头,想要站起来,双腿却已经没有了力气,何平伟把他扶起来:“你也受伤了,让医生替你处理一下,警察一会儿就该来了。”

    “他们来有什么用,我现在只要周虹没事。”骆天懊恼地击打自己的太阳穴:“为什么,为什么她要跑回来!都怪我,都怪我!”

    医生经过一系列的抢救,颓然地站了起来,冲骆天摇摇头:“伤得太重,我们已经无力回天了。”

    “你说什么?”骆天拖着受伤的腿冲到医生面前,拉着他的白大褂:“你到底有没有医德,你究竟做了什么,采取了什么措施,你就这样宣布她没救了?”

    “这位先生,你……你冷静一下,冷静一下,好不好?”医生见过太多这样的病人家属了:“你还是趁她还有短暂的知觉,和她说上一两句话吧。”

    骆天怔在那里,样子失魂落魄,何平伟见了也忍不住自己的眼泪,他拿手抹抹自己的眼角:“骆天,好好和周虹说两句话吧。”

    这就是所谓的回光返照吗?一想到这里,骆天悲从中来,双腿一软,就跪倒在周虹身边,周虹的嘴巴一点点地在动,骆天把耳朵贴过去:“虹,你想说什么?”

    周虹吃力的地将嘴巴一张一合,试图传达她最后的讯息,骆天紧紧地捏着她的手:“好,我听你的,我什么都听你的,你就放心好了……”

    周虹的嘴角似乎露出了一丝微笑,然后头一歪,一颗眼泪从她的眼角掉落下来,这引爆了骆天所有的悲伤,一个大男人就跪在那里号啕大哭,围观的人都叹 (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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