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鉴定师 第 24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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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骆天心内已经心潮澎湃,脑子里有无数种想像在衍生,这样状态的骆天根本不知道老罗是何时回到房间的,他在无数的想像之中沉沉地睡了过去,直到日上三竿,房门铃声响起,骆天才打了一个激灵,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挺了起来。

    老罗一大早就不知道去了哪里,骆天猜想是司机过来接自己了,匆忙开了门,门外站着的果然是那个年轻人,他双手恭敬地放在身前:“骆天先生,早安。”

    骆天看看时间,已经九点了,不算早了,他的脸一红:“不好意思,今天睡得沉了,我马上就梳洗,请你在楼下略等我一下。”

    说完了,也不管那年轻人应不应,关上房门就加快速度梳洗起来,到最后对着镜子确认了一下服装和头发的细节,这才拿着随身的包快步走出房门,一脚刚跨出,又折了回来,写了一张纸条:“老罗,今天我会自己出去游玩一天,请勿担心!骆天。”

    留下了讯息,骆天满意地将纸条放在老罗的枕头边上,这才放心地关上房门,去到一楼上了那年轻人的车。

    车子再启动时,速度明显很快,看来骆天耽误了不少时间,骆天看着窗外的风景不停变换,心情却已不再激动,经过一晚上的沉淀,骆天又恢复了平时的镇定自若,车子来到缅甸著名的度假村,车子却并没有进入度假村的停车场,而是朝右一拐,朝游泳池那边驶去,直直地停在一个单栋复式前,门口站着两名身材魁梧的壮汉,皮肤黝黑,虽然穿着便装,但从他们的站姿来看,是受过专业训练的人。

    两人的胳膊上的肌肉高高地鼓起,虽然极力在收缩,但依然无法掩饰,骆天对上那两人的眼睛,却接触到两道凌厉的眼神,好犀利的眼神,骆天却不畏惧,直接地对上,甚至开口打招呼:“你们好。”

    那两人面面相觑,骆天这才反应过来,敢情这两人听不懂中文吧?骆天于是做了一个请的动作:“我可以进去吗?”

    身后的年轻人跟了过来,简短地说了一句,那两人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来,侧起身子,示意骆天进去。

    将军,就在里面吗?骆天迈开步子流星一般地走了进去,一楼大厅却空无一人,难道是在楼上?骆天抬头看上去,松木的楼梯一般盘延上去,似乎在召唤着自己上去,骆天略一沉吟,就朝楼上走去,刚走到二楼,突然从两侧各闪出一个人来,一人架着骆天的一条胳膊,让他动弹不得。

    这时候,又走出来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粗壮的手臂伸了过来,在骆天身上下下搜索着……

    “喂,你们干什么?”

    这三个人就像不会发出声音的机器,只是机械地进行动作,驾住骆天的两人力气相当大,骆天完全挣脱不能,他尝试了几次之后就彻底放弃了,只有凭由那壮汉在自己身上摸来摸去。

    亏得骆天还有心情开玩笑:“喂,我们几个大男人,这个样子不太好吧,让别人看见了,还以为我们在干什么呢?”

    三个人都不回应,骆天无奈:“唉。”

    就在说话间,搜身的男人确认完毕,又做出请的手势,骆天耸耸肩,大人物玩大牌,自己无话可说,不过他每走一步,那三个壮汉就紧紧地跟在身后,骆天顿时觉得不自在,转身:“三位不用跟了吧?”

    “哦,是了,三位不懂中文,我是指……”骆天冲楼下作了一个“请”的手势:“goaway!”

    这下子三人听懂了,三人你看我我看你,然后又齐唰唰地站在骆天身后,保持统一步调,真是要崩溃了,骆天冷笑一声,继续朝里面走,突然听到昂钦的声音:“骆天,你终于来了。”

    听到熟人的声音,骆天总算找回了一些感觉,不止昂钦在,还有他的大舅子,将军参谋在,两人分别站在两侧,坐在中间的人一身白衫,脚上是轻便的步鞋,双手放在两侧的椅背上,细心的骆天注意到,这人的手指粗大,掌内有着厚厚的茧,头发花白,看上去五十多岁,年纪虽然不小了,但是眉目间很有些威严在,看来这就是将军本人了。

    骆天不卑不亢,冲将军点点头:“您好,将军。”

    没想到将军立刻点头:“你好。”

    流利的“你好”让骆天吓了一大跳,昂钦解释道:“将军现在有专门的老师教授中文,所以交流不成问题。”

    身后的三名壮汉依然紧贴在骆天身后,一幅唯恐骆天会对将军不利的样子,那搜身的人对着将军一番说话,那将军立刻挥挥手,示意三人离开,那三人迟疑了一下,终于不放心地下楼去了,总算让骆天摆脱了三块牛皮膏药。

    昂钦对骆天说道:“再过十五分钟,股东大会就要召开了,将军会在密室里旁听,请你多陪伴将军了。”

    “放心吧。”骆天突然笑着:“不过安全方面还是要靠刚才那几位先生了。”

    骆天这话中有话,昂钦面露难色,小心地解释道:“将军出行比较秘密,所以在安全方面有诸多考虑,希望你能够见谅。”

    “我不过顺口一说。”骆天问道:“密室在哪里?”

    “请跟我来吧。”昂钦说着,突然走向一边的柜子,那是一排陈列柜,上面摆放着各式的摆件以作装饰,昂钦手扶在一个花盆上,只听得轰得一声,那一排柜子从中间打开,赫然露出一个门来,门不大,却刚好够一个人弯下腰进去。

    昂钦并不进去:“这个密室直接联着我们的会议室,我们已经做了安排,在里面可以听到会议室的所有声音。”

    看来是在会议室安装了窃听器之类的装置吧,骆天虽然不懂,但是看过电影,他侧身上将军先进去,刚才将军一直坐着,貌甚威严,现在才发现将军的身形并不高大,但因为职业军人的原因,腰板挺得很直,很有军人的姿态。

    等将军进去,骆天冲昂钦点点头,也钻了进去,这一进去骆天目瞪口呆,里面宛若一个小型的包厢,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沙发,酒水,点心,甚至还有家庭影院!身后传来一声响,看来是密到的门已经关上了,这密室虽小,但并不憋闷,想来是昂钦做了细致的设计,保证了空气的流动性。

    密室里只剩下骆天和将军两个人,气氛一时还有些凝重,骆天一直站立地将军身边,这是起码的尊重,毕竟眼前的这个人,掌控着一个国家!

    “坐下来吧,现在没有别人。”将军开口说话,这句话比较长,将军的中文口音比较重,但对话真的已经没有问题。

    “谢谢将军。”骆天坐在沙发的一侧,一时无语。

    “昂钦说,你的鉴定功力一流,而且在玉石方面很有研究。”将军居然主动向骆天搭话,这让骆天对他很有好感,在他的心目中,军政领导人都是不怒而威,唯我独尊的类型,根本不会把别人放在眼里,但眼前的将军此时此刻就像是一个和蔼的老人。

    “言过其实了,在中国,像我这样的鉴定师有不少,我只是其中一个罢了。”

    “中国人最优良的传统就是谦虚了,不过在我看来,更多的时候,是在隐藏实力。”将军的面色变得凝重起来。

    骆天对政治无感,所以他打断了将军的话头:“听昂钦会长说,将军对于古玩也有研究?”

    “研究谈不上,只是喜爱而已。”将军突然掏出自己脖颈上的一块玉来:“不如,请骆先生帮我看看这块玉如何?”

    骆天双手接过去,只是看了一眼,脸色就变得复杂起来,这块玉,怎么说呢?骆天小心地问道:“将军,不知道这块玉从何而来?”

    “听说是从清朝皇室里流传出来的,我也是偶然的机会得到了这块玉。”

    或许?这块玉看上去很像“古玉”,不过正像鲁泰安所说,假的就是假的,这是鉴定的唯一标准!

    “不知道将军知不知道中国清朝有一位叩儿爷?”骆天并不拣重点说。

    这问题让将军皱了一下眉头,还好没有发作,他摇摇头:“对于中国的历史,我很注重研究现在。”

    “那就难怪了。”骆天微笑道:“将军的这块玉从某种角度来说确实是真品,要是从另外一种角度来说,它又是赝品!”

    这话让将军不能理解,或许是中文水平有限吧,他两眼直视骆天,像是要喷出火来:“这话怎么说?”

    骆天有理由相信,假如自己不能让他信服,那么他一定会收拾自己,自己虽然不是他的国民,可是这是在他的地盘上啊,自己面对的可是最大的地头蛇!

    “说他真,是因为他勉强算得上一块古玉,说他假,是因为这块古玉是做出来的!”骆天直视将军的眼睛:“做旧,我想将军一定听说过。”

    将军点点头:“没错,以新做旧。”

    “之所以说将军的这块玉算得上古玉,因为它至少是清代的玉器。”骆天接着说道:“可是将军收到这块玉时,恐怕说法并不一样吧?”

    “没错,据称这是宋代皇室出品,只有皇室的人才有资格拥有,后面为清朝皇室所收藏,直至八国联军打到北京,这块玉才流传到了民间。”将军看向这块玉,面色复杂。

    第97章镇压?

    第97章镇压?

    “可惜的是清朝出了一个奇人,人称扣儿爷。”骆天笑着说道。

    “叩儿爷?”将军对这个名字陌生得很,毕竟是业余古玩爱好者:“他是清朝的什么人?”

    “叩儿爷是古玩圈内对他的称呼,他是乾隆生人,最擅长的就是玉器造假,他把那些毛坯玉也就是玉器的半成品和一些细碎的铁屑搅拌在一起,放在大水缸里,然后将煮开了锅的老醋猛然浇灌下去,这也叫“淬醋”。封好了以后埋在潮湿的地方,等十来天的工夫取出来,再埋到人多的路下面,让人踩来踩去,一直等到两三个月以后再取出来,这时候,玉器上面的纹路就是是铁斑锈而且呈暗红色,最后再用开水煮上一煮,这样就完成了。”

    将军听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哪里能想到,区区一个造假,居然要花费这样的功夫,这样的耐性:“那么,这样的玉鉴定家们无法辩别吗?”

    “那倒不是,假的就是假的,这是古玩界的唯一定律,这样的玉拿在手里把玩几年,也是会显形的,不过……”

    “为时已晚!”将军熟练地运用了中国的一个成语。

    “没错。”骆天暗自称赞这将军好学,以这把年纪把世界上最难的语言学到这个地步实属不易了。

    将军脸上突然现出一丝狡黠之色:“既然几年后才能发现,那么你是怎么一眼就看出来的?”

    骆天真的吃了一惊,果然这将军有过人之处,三言两语中就挑出了自己的破绽,刚才自己一看这玉,就发现情况比较异常,第一,这玉确实笼罩在绿光之中,不过这绿光却较平时的略浅,第二,上面浮现的数字显示是清乾隆时期,光凭这两点,骆天还不能肯定这是叩儿爷的杰作,介理细看之下,就不难发现,这玉上面的一层“沁”隐约有些要脱落的样子,虽然细微,可是没能逃过骆天的眼睛,再加上将军说起这玉的来源,他就更有把握了。

    这得感谢鲁泰安,鲁泰安曾说过,民间流传,叩儿爷的杰作曾被清朝的皇室收进皇宫里,这就对得上号了。

    将军双眼逼视骆天,脸上因为抓了骆天的“漏”而涨得通红:“你是怎么看出来的?难道是糊弄我的吗?”这将军连糊弄两个字都搬出来了,真不知道这中文老师是怎么教的。

    骆天将玉摆在将军面前,指着一处说道:“将军,请看,古玉的光泽不是一般的玉能够比拟的,半成品玉缺少的正是这一部分,这是第一条,第二条,将军,您看这玉的最外面一层是否有异常?”

    将军仔细看下去,终于发现了,玉的表层隐隐地有一层雾状的东西,就像是淡化的粘膜一样,这块玉他贴身佩戴了好几年,却从来没有发现过,他有些懊恼:“该死的骗子!”这显然是在咒骂将这块玉送给他的人,这人也真够倒霉的,拍马屁拍到了马蹄上,不,他倒霉的是没想到将军有朝一日会遇上自己!

    “将军无需动怒,这块玉还是有价值的。”

    将军的怒意缓和了下来:“这话怎么说?”

    “叩儿爷的杰作很少被人发现,所以业界对叩儿爷的作品很钟爱,也是具有收藏价值的,这样的一位奇人做出的奇‘玉’,其价值并不在‘玉’上,而是在于‘奇’上,这又是另外一种不可估摸的价值了。”骆天说得是头头是道。

    将军不说话,似乎在细细回味骆天的说话,许久,他终于板着一张脸从骆天手里接过那块玉,重新戴在了自己的脖子上:“翡翠是缅甸出品为贵,可是西方人却认为是中国的宝物。”

    这话怎么又扯到了这了,骆天正色道:“西方的误解将军不必放在心上,要知道,缅甸玉在世界上可是闻名的,这地位无人能够撼动。”

    将军赞同地点头,这时候,密室里突然传来一阵说话声,听上去是昂钦的声音,音量不大不小,看来设备的质量不错,骆天听不懂缅甸语,但从语气上来说,像是昂钦在主持会议,正在做发言,看将军已经完全专注于此,骆天听不懂,只有坐在一边,凭着各人的语气去想像会场的情景。

    会议的一开始完全是官方开场,股东大会一般也就是总结过去,归纳现在,再展望一下未来,让股东们知道天龙商会正在为他们大把大把地赚钱,给他们吃一颗定心丸,财务报告是必不可少的,就穿了,这些人就是来看账本的。

    前面的气氛还算是正常,不过似乎昂钦的话音落了之后,有一个人跳了出来正激动地说着什么,言辞有些激烈,现场还有其他人的声音响了起来,有的像是在唠叨,有的则是在质疑,昂钦的声音微微在打颤。

    听不懂的骆天看向将军,只见将军花白的头发也在颤动,不知道说得到底是什么,让将军气成这样,将军的双拳打在茶几上,几乎要让茶几震碎,他嘴里吐出一句话来,听不懂,但是充满狠劲,想必不是什么好话。

    骆天中规中矩地坐在一边,丝毫不敢说话,这太上爷正在气头上,说错话,指不定就被那几条壮汉“处理”了,伴君如伴虎大概就是指这样了,现场突然安静了下来,骆天听到一声枪响,他肯定那是枪响,因为将军腾地一下站了起来!手摸在自己的腰间,那里赫然别着一把枪!

    骆天的神经一下子绷紧了,头皮也开始发麻,这是他第一次看到真家伙,刚才那声枪响还在耳边回响,身边这位地头蛇又做出拨枪的手势来,这情形像是置身于战场,生死就在一刻间!

    这感觉终于在三秒之后消失了,他深深地吐了一口气,因为将军终于慢慢地坐了下来,手也离开了那真家伙,嘴里低低地骂着什么,看来有人已经完全惹怒他了,骆天对会场的情形完全好奇,居然要动真家伙,不知道是哪个家伙开的这一枪?难道是昂钦的大舅子?

    说也奇怪,那声枪响之后,会场一下子又恢复正常了,又继续有序地进行着,难怪得历代的统治者都爱用武力镇压暴乱,到底是因为有效啊!

    会议差不多进行了一个半小时,骆天觉着屁股都坐麻了,又不敢乱动,只是在中间替将军倒了几次酒水,至于桌上的点心,骆天根本不敢伸手,怕太轻浮引起将军的反感,这倒不是骆天胆小怕事,而是深知地头蛇不好惹的道理,自己一个异国人,要是无缘无故地消失在异国,并不是什么稀奇事。

    这一个半小时像一个世纪那么长,终于听到外面有散场的声音了,骆天如释重负,等待密室的门被打开,大约十来分钟后,骆天才听到一点动静,密室的门被打开了,昂钦和参谋出现在密室门口,脸上的表情十分难看。

    将军一见到他们,就激动地站了起来,嘴里几里呱拉地说着什么,像是在追究,昂钦并没有说话,在将军面前,他的等级是比不过他的大舅子的,只见参谋双手比划地说着什么,将军的脸色越来越不耐烦,大手一挥,激动地说着什么。

    骆天完全如坠雾里,突然看到昂钦给他使了一个眼色,骆天不太明白,昂钦悄悄地走到他的身边,趁将军正激动没有注意的时候低低地说了一句:“情况不太好,你找机会早点离开,我会帮你。”

    事情有这么严重?骆天没有办法笑出来了,只是这个机会在哪里呢?就这样冒然离开合适吗?

    只见将军激动的情绪已经慢慢平复,正和参谋商量着什么,昂钦终于等到两人不再言语,然后参谋转身离去,似乎是领受了什么命令,昂钦抓准机会用缅甸语和将军商量起来,只见将军听完,看了一眼骆说道:“让骆天和我一起走。”

    骆天不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却看到昂钦的脸一白,他心中一暧,这昂钦是担心自己啊,也是一条血性汉子,骆天不希望昂钦为难,毕竟他为自己在将军面前挺身过一次了,他走近去:“就听将军的吧,虽然我不太明白状况,不过请昂钦大哥放心,无需再为我担心了。”

    感受到骆天的心意,昂钦一愣,突然扭过头去,骆天的心突突然跳动起来,他现在对面的情况完全不知道,但他知道自己的这个选择可能存有风险,不然昂钦不会这么强烈地要求自己自行离开了。

    参谋突然进来了,用缅甸语一番说话,昂钦看着骆天:“骆天,你先和将军先走,车子已经安排好了,将军的护卫会保护你们离开。”

    “那你呢?”骆天无来由地替昂钦担心。

    “没事,事情还没到很严重的地步。”昂钦推着骆天出密室:“不要多话了,赶快走吧。”

    骆天跟在将军身后,外面的五名护卫已经候在外面,见到将军,立刻将他围在中间,骆天叹一声自己人微位低,紧紧地跟在护卫的后面,却突然一双手伸过来,把他拉扯到间,正是将军本人,骆天心存感激:“谢谢将军。”

    七人走到一楼大厅,并不从正门出去,而是从侧门而出,走过一处人造丛林,后面已经停着一辆加长的面包车,不过自然不是普通的面包车,而是防弹的,骆天被拥着和将军一起上了车,门一关,车子就飞速驶出度假村,骆天突然看到前面驶来几辆军车,车上载着的全是实枪荷弹的军人,看到骆天乘坐的车子,他们突然齐唰唰地行了一个军礼,看来对这车并不陌生。

    将军的表情很是严峻,骆天的心里一直在打鼓,在缅甸,似乎有太多的事情只可意会不可言传,昂钦的家里事,还有今天莫名其妙的枪声,他叹一口气,低着头看自己的鞋带,将军见他这个样子,居然也知道他在想什么,人与人的交流并不只限于语言。

    “你不要担心,只是股东大会上混进了反对派的人,所以才有了那声枪响,现在怀疑有反政府军混了进去,所以才出动了军队。”将军缓缓地闭上了眼睛:“他们如果知道我在里面,一定会要了我的命的,所以我要提前撤离。”

    第98章老坑口

    第98章老坑口

    “那么昂钦大哥和参谋呢?”骆天着急地问道,看来天龙商会有军政府支持的事情反对派一定得到了消息,他们或许认为将军有出席股东大会的可能,这才派人混进会场,目的应该是为了刺杀将军,刚才自己离那场阴谋仅仅一墙之隔,一想到这里,骆天的背上就冒出一层冷汗。

    “这事我不希望闹大,所以他们还需要留在里面,保持是一场股东大会的样子,军队的调动也是完全秘密,对外宣称是临时演练,整件事情不会在公众社会引起恐慌。”将军睁开了眼睛:“在我们这个国家,反对派永远存在。”

    “在哪里都一样。”骆天简短地说道:“总有人反对或支持,难以避免。”

    “我原本想与你多交流一下古玩的,现在看来不行了。”将军居然还笑了出来:“有人不让我省心。”

    “或许,将军更喜欢古玩一些。”骆天脱口而出。

    “确切地说,我更喜欢玉,不管是硬玉还是软玉,你说得对,比起政治军事,他们更纯粹一些,只有真和假,还有等级。”将军看向车外:“你现在必须下车了。”

    骆天推开车门,脚刚站稳,车子就急弛离去,骆天看着那一路烟尘,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刚才经历的一切是真实的吗?他拍拍自己的脸,又狠狠地掐了一把,疼,看来刚才的一切不是做梦。

    现在骆天所的地方离最近的公交站台大约有五百米,那将军显然对这附近的交通极为了解,找了一个适当的地方放骆天下车,这里人烟稀少,但离最近的交通点不远,骆天感叹,一个人走在金字塔的顶尖,自然有其道理。

    他走向车站,等了大约十来分钟,才有一辆破旧的公交驶来,上了车,才发现身上只有美元,只有投下一枚一元美元的硬币,那司机愕然地看着骆天,嘴里嘀咕了一句,骆天一屁股坐到座位上,有些晕晕沉沉的感觉,车子朝市区驶去,车上的人也越来越多,空气慢慢变得沉闷,幸好只坐了四十多分钟就下了车,等下了车,骆天才有种心安的感觉,有了回到现实的感觉。

    打的回到酒店,正好撞上老罗一行人,还有地导小陆,一行人戴着像是旅行社发的帽子,十足的中国游客,看到骆天,老罗大叫道:“你跑哪里去了,知不知道我们今天出去玩,好开心,你居然不一起去。”

    骆天心里想,我今天经历的事情你们恐怕一辈子都遇不上,不过开不开心嘛,因人而异,但他笑着:“我有我的节目,大家都玩得开心嘛。”

    老罗的心情很好,这次项目虽然出了一点意外,但收获不小,见导游走后,小心地问骆天:“你的那两块原石还没有解,打算什么时候解?”

    看来老罗又盯上自己个人收购的两块原石了,他微微一笑:“罗副总可能还不知道吧,我是谢氏拍卖公司的股东,虽然只是个小股东,但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嘛,我这两块原石不管水种如何,我都会委托谢氏进行拍卖,我是直人,说话不打弯子,所以罗副总可以省省心了。”

    老罗眯了眯眼睛,还真是同人不同命,自己在泰华从底层做起,从销售坐到店长,再从店长做到公司总部的经理助理,再一步步走到副总的位置,实属不易,这中间挥撒的血汗只有自己知道,骆天年纪轻轻,已经成为了公司股东,又拥有了自己的古玩店,着实让人眼红。

    提到股份,老罗心里一直有个疙瘩,赵安一直承诺两件事,第一件是要去掉自己的“副”字,第二件是要给自己公司的股份,不过一直拖着,不知道兑现要等到猴年马月了。

    “唉……”老罗一声长叹。

    “怎么了?这次收获已经不错了,拿不到我这两块,也不至于悲天悯人吧?”骆天立刻开起玩笑来了。

    “没有。”勾起了自己的伤心事,老罗刚才欢快的心情立刻down了下去:“我们接下来要和公司谈回程的事情,一旦谈定,我们就要离开缅甸了,不过……”

    “不过什么?”骆天就知道以老罗的心机,这个不过后面大有文章。

    “安全方面恐怕有些难以保证,我们在缅甸呆了这些时候,出入玉石矿上,恐怕早就引起注意了,我实在是有些担心……”老罗一幅忧心忡忡的样子。

    老罗说得不无道理,带着这么多的高价原石,确实有风险,从银行到机场的这一段路至关重要,骆天叹一口气:“现在只有看能否通过天龙商会找到可靠的安保公司护送我们一程了。”

    “这样最好不过,以你和昂钦会长的交情,你去说再好不过。”老罗手舞足蹈起来:“和你出门真是好,四海皆兄弟,你的兄弟还真是遍及四海。”

    骆天哭笑不得:“我也是为了拿到我的分成,不然我操这份心干什么?光是为他人作嫁衣裳的事情我可做不来。”

    “那是,你放心,泰华家大业大,分成不成问题,回去后我们就请评估公司来估价,一分都不会少的。”老罗拍着胸膛保证。

    骆天浅笑一声:“我累了,我先回房间休息。”

    “不和我们一起吃饭吗?”老罗看看手表:“现在都六点多了。”

    “不了,累。”不是身体的疼痛疲倦,这一天神经的高度紧张突然松懈下来,全身都是乏力的感觉。

    “好吧。”目送骆天上楼,老罗去找老钱他们,他们已经行一步去餐厅了。

    骆天回到房间,首先是脱去所有的衣服,好好地洗了一个澡,让自己的脑子清醒清醒,换了一身衣服,骆天长吁了一口气,不过他马上替昂钦担心起来,既然有反对派混进了股东大会,那么会不会有接应人的呢?

    这样昂钦岂不是很危险?在反对派眼里,天龙商会已经成为了军政府的经济代言人,会长是首当其冲受到威胁的!怎么办?骆天掏出自己的手机,却已经没有电了,幸好酒店的房间可以拨打国内电话,他找出昂钦的名片,播打起上面的号码来,里面传出的却是机械的女声,大意和国内的一样,无非是不在服务区或是已关机什么的。

    想到昂钦让自己先走,骆天实在不能就这样睡觉,他立刻下楼打了一辆车,指着昂钦的名片让司机送他到这个地方,到了,前台mm惊讶地看着骆天,看来她对骆天很有印象。

    “骆天先生?”不怪前台mm这么惊讶,因为骆天额头上冒着大颗的汗水,就像洗过盐水浴。

    “是的,会长回来了吗?”骆天迫切地问道。

    “还没有,今天不是有股东大会吗?会长不会在公司。”前台mm怪异地看着骆天:“骆天先生,您有什么很重要的事情吗?”

    “没有。”想到将军的话,要低调地处理度假村内发生的事情,他把话咽回到肚子里面:“只是顺路经过这里,所以上来看看,因为我马上要回国了。”

    前台mm明显持怀疑态度,不过她职业性的笑容展露出来:“那我祝骆天先生顺利回国。”

    “谢谢你。”骆天轻轻地握了一下她的手:“那我就先回酒店了,假如会长回来,告诉他我找过他。”

    骆天等到昂钦联系他是一天以后的事情,当昂钦出现在自己面前时,他全身安好,并没有骆天想像中的惨烈模样,他甚至还大笑着拍打着骆天的肩膀:“听说你疯了一样找我?”

    “你没事?”骆天这话说出来,差点咬破自己的舌头,因为这语气不对,听着什么像是有点失望。

    幸好昂钦并不在意:“没事,职业军人自然有他职业的素质,他们应对这种场面已经很有经验了,倒是你,我有点担心。”

    “我们俩都还在这里,这是不错的结局。”昂钦听说骆天在找自己的时候,突然百感交集,生意也好,政治也好,交心的人并不多,但这个骆天是个人物,有情有义,值得一交!

    “是的。”骆天请昂钦到咖啡厅坐,等气氛平和下来,直截了当地说道:“这个时候不知道能不能说这个,但是我们在缅甸,能依靠的也只有昂钦大哥你还有天龙商会了。”

    “有话直说,我还是比较喜欢直爽的你。”

    “那好,我们从银行到机场的这段路很重要,希望昂钦大哥可以替我们找到可靠的安保公司护送。”

    昂钦大笑起来:“这还不简单,害我还小担心了一下,以为是我扛不起的委托呢。”

    “这么说?”

    “自然是没有问题了,只是这一趟缅甸之行,有太多意外,希望以后有机会,你能够在缅甸开心地玩一趟。”

    “我相信我以后还会来缅甸的。”骆天肯定地说道:“我还没有完全见识到缅甸玉的神奇呢。”

    “好。”昂钦突然问道:“今天还有什么别的安排吗?”

    “没有了。”骆天有些心急:“我们明天上午的飞机,这事情希望昂钦大哥抓紧。”

    “我说过,请你放心。”昂钦似乎在卖关子:“明天到机场的路上你就知道了,今天是你在缅甸的最后一天,我想带你去一个地方。”

    “什么地方?”

    “仰光的玉石市场。”昂钦说道:“如果不去那个地方,我想就是白来仰光了,并不是只有我们的玉石矿吸引人的。”

    骆天立刻来了精神:“什么时候去?”

    “现在。”昂钦指向外面:“车子已经备好了。”

    骆天看过去,开车的司机意外的不是那位年轻人,骆天问:“奇怪,今天怎么不是那个会讲中国话的年轻人开车?”

    昂钦的脸一黑,接下来的话让骆天备受打击:“别提了,他就是给反对派暗中递消息的人,估计我们以后再也见不到他了。”骆天对那年轻人很有好感,但政治上的事情不好说,他只是轻轻地叹息了一声。

    提到缅甸的玉石市场,一般人想到的就是仰光和曼德勒的玉石集散地和帕敢的玉石产地。缅甸的玉石销售分玉石毛料和玉石成品,仰光和曼德勒的玉石交易市场都既卖毛料也卖成品,帕敢则主要是毛料市场,交易量不大。曼德勒市场是缅甸中低档玉石的主要交易市场。

    第99章洗尘

    第99章洗尘

    现在缅甸除了控制玉石矿的开采,近几年也加大了玉石出口的控制,这也是天龙商会对于与泰华合作非常谨慎的原因之一,当然了,因为有背后的支持,天龙商会是敢开这个先河的,但是“下不为例”。

    仰光的玉石市场大门很简陋,但却是一个最容易让人“带钱进门无钱出门”的大门。大门前卖石料的堆,有兴趣你可以自己去淘,然后拿到里面加工点加工。至于开价吗?1元—100万元人民币,就看你怎么砍,怎么认为“物有所值”。不同的石料,不同的价钱,加工前的粗糙,不代表加工后就是劣等,不同的买家,不同的货物等值定律,怎么买靠自己的眼力。无论多高档的翡翠,再没被发现之前,没被加工之前,同样也是和这些石头一样,还是块石头。

    人不可貌相,玉的好坏更不能通过照片判断,一层颜色一层价,一道暗伤则跌数层价。在国内似乎很少听说十几二十几,或者是说100元左右的戒面,可是在这个市场普通的也就十几20几元一个,100元以上的基本也就是翠色上等,玻璃般通透了,而这一切都是来自这些磨戒面工匠们的忙碌,他们为自选石料的顾客磨制、抛光好一个戒面需要约3小时左右,手工费最多也就是是10元钱人民币。买家们从老板那里收回来的戒面,立即分类再论堆卖。平均算下来,这一堆堆的价钱也就是,从5元每颗到近100元每颗不等,几乎没有超过100以上的。比起国内真是实惠的太多太多了。

    看到骆天仔细地一个摊位一个摊位看过去,昂钦对自己的安排很满意:“怎么样,我说过了,假如来到缅甸,不到玉石交易市场看看,等于是枉来了。”

    骆天的眼睛一亮,他看到一个卖成品玉的摊子上有一块颜色翠绿晶莹的玉戒指,只是样式古朴,不是现在时光的样式,见到骆天的眼睛一亮,昂钦也来了兴趣:“怎么样,有合心意的吗?”

    骆天走到那摊位面前,拿起那戒指仔细研究起来,昂钦问他:“怎么样?”

    “这个不错,昂钦大哥,替我问问要多少钱。”骆天也不说哪里不错,只是庆幸自己有个重量级的翻译。

    昂钦用缅甸话和那摊位的老板交谈起来,没一会儿昂钦说道:“老板说最低价200人民币。”

    骆天欣喜若狂,也不还价,掏出两张人民币来:“那么我要了。”

    交易结束,骆天爱惜地将戒指放在口袋里,这才对昂钦说道:“我知道历史上缅甸最著名的厂口有四个:度冒,潘冒,缅冒和南奈冒。很多翠绿晶莹的旧款翡翠首饰多产于上面四个地区。但经过几百年的开采,上述很多旧坑已近采空,现时很难见到这些老坑口的玉。”

    昂钦知道这玉石市场鱼龙混杂,真假掺和在一起,因而刚才并没有对骆天看中的翡翠戒指有多上心,现在听骆天一说,恍然大悟过来:“你是说,这个戒指是老坑口的玉?”

    “没错。”骆天肯定地说道。

    淘到一块老坑口翡翠戒指的骆天突然想到要送周伯斋一件礼物才行,只是要送什么才好呢?骆天有了目的,在逛的时候,就有了重点,周伯斋爱好书法,闲时除了在天台和老友喝喝茶,聊聊天,打打太级,也会在上面挥毫洒墨,骆天心里一动,不妨送与此相关的礼物?

    “骆天,想什么呢?”昂钦见骆天走了神,撞了一下他的胳膊。

    “再转转。”骆天看着这不小的市场:“看来需要一点时间了。”这时候已经是下午,人也越来越多,甚至有不少旅行团集体过来的,手上都拿着旅行社发的小旗子,这中间就混杂着不少中国人,这几年中国人来缅甸旅游的人是越来越多了。

    有些还算有点店面,可是有些就是在地上铺一块塑料布,上面摆放着各式各样的原石,或者是经过初级加工的戒面,手镯之类的,旅行团的人主要围在半成品或成品那边,原石这边相对人少一些,毕竟,没有一点专业知识的不敢妄然去赌原石。

    骆天这次缅甸行,个人收购了两块原石,都是帝王玉级别的,至于大小,他自己也心中有数,两块加起来,价值绝对在千万以上,假若送去拍卖,可能还要多卖出个一两百万,毕竟好绿难求嘛。

    所以他现在对这些零散的原石摊已经没有了兴趣,去看半成品吧,这个时候人太多,昂钦看出骆天的心思,主动提议道:“不如我们朝里走走,里面可是别有洞天。”

    骆天跟着昂钦越过拥挤的人群,朝市场的右边拐进去,原来里面还有不少商家,但以店铺为主,比起外面零乱的小摊,要整齐不少,当然,只是相对而言,不少玉雕摆在店门面,原本来就狭窄的过道更加拥挤,骆天稍不小心,膝盖就碰到玉器上,受了疼不说,还生怕撞坏了别人的东西。

    战战兢兢中,骆天扫到一家小店铺,眼前一亮,拉着昂钦便走进去,这是一家专卖玉石类文房四宝的店铺,在这市场来说,算是非常特别的店了,刚才骆天灵机一动,想到的正是与此相关的礼物,心水的自然是镇纸了,镇纸,即指写字作画时用以压纸的东西,现今常见的多为长方条形,因故也称作镇尺、压尺。最初的镇纸是不固定形状的。镇纸的起源是由于古代文人时常会把小型的青铜器、玉器放在案头上把玩欣赏,因为它们都有一定的分量,所以人们在玩赏的同时,也会兴手用来压纸或者是压书,久而久之,发展成为一种文房用具——镇纸。

    周伯斋爱好书法,镇纸相当能派上用场,而且古色古香的镇纸对于周伯斋来说更是合适不过,周伯斋毕竟是古玩行家,只是这礼物要过得了他的眼,还得花费一些功夫才行。

    在明清时,镇纸主要为青铜制,镇纸青铜古玩作镇纸,在文人中形成时尚,便有专门制作各种模仿动物造型之类的青铜、玉器作为镇纸供应市场需求。明人高濂著《遵生八笺》中有《镇纸》篇,他说有人以青铜虾蟆、青铜蹲虎、青铜蹲螭等器物作镇纸。清之后,书画名家辈出,大大地促进了文房用具的制作和使用,镇纸制作的材料及造型有了新的变化,材料上除了继续使用铜制之外,还有玉质、石质、紫檀木、乌木制作的。

    来到缅甸,自然这镇纸得是玉质的,这才算是特色,骆天打定主意,就在店里仔细地转悠起来,店面不大,东西杂多,骆天不得不侧着身子穿梭在货架中间,店里石制的长尺状的镇纸为主,因为打着是玉石墨宝的招牌,所以并没有看到奇型怪状的青铜制墨纸。

    长尺状的镇纸都是现代加工出品,简单的切割加上打磨,一块镇纸就产生了,骆天叹一口气,并非他瞧不起长尺状镇纸,只是拿来当礼物,显得有些单薄了,骆天失望退出店去,昂钦问他:“看样子你似乎在找什么东西?”

    骆天摇摇头:“好东西总是可遇不可求。”看来只有去买一些缅甸的土特产回去了,骆天的一只脚已经迈出店去,却不小心撞到了货架,他大惊之下赶紧双手扶住货架,冷不妨一个东西掉落下来,正好砸在骆天的脚上,幸好份量不重,骆天只是略微觉得有一些痛,等他低头一看,落下来的那东西小巧得很,样子也是尺状,不过没有那么长,形状也不工整,就是完整的尺状 (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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