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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骆天坐到茶楼半个小时以后,终于知道,自己的猜测是错误的,这位江总居然是来“投诚”的,不过事情当然不是聊天这么简单,江总似乎想趁机“捞一把”,骆天听完江总一大番暗示性的话之后,将茶杯放在了红木桌上:“江总,你是知道我的为人的,我们明人不说暗话,你想卖的是什么情报?”
“骆总不愧是聪明人。”江总说道:“今天看到贵公司珠宝珊瑚在报纸上的消息,我们赵董有些不淡定了。”
一个失败多次的人看到对手的意气风发,会有所失意,这是正常的事情,骆天淡然笑着:“哦,赵董已经不淡定很多次了。”
“是啊,赵董最近的脑子不是太清楚,早上居然交代我办一件事情。”江总缓缓地将早上的事情一一说来,骆天真是哭笑不得了,这个赵安,真是越老越糊涂了,第一,自己并不稀罕什么珠宝协会,第二,那个什么协会会长自己压根没有兴趣,再说这种事情要本人自愿才能参与竞选的吧?赵安似乎把自己的意志强加在别人身上了:“赵董的行事作风与我以前认识的赵董,区别太大了。”
初见赵安,是缅甸之行,那时候的赵安极会算计,而且聪明绝顶,只是太喜欢凡事都在自己手掌心里,活得有些累,让在他手下办事的人也疲惫,感谢他这一点,让他挖来了老罗这一员干将,现在,赵安考虑事情总是围绕着自己的想象,原来人的能力退化,竟然能够达到这种程度。
“没错,区别真的很大。”江总说道:“骆总,知道是什么原因吗?”
“我只知道凡事必有因果,不会是泰华内部发生什么问题了吧?”骆天隐约知道江总今天找自己的真正原因了。
“这个嘛……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江总突然笑了笑:“有些事情不好说,不好说啊。”
想说,又说不好说,骆天心下突然明白了:“哦,可以说的价格是?”
江总没想到骆天这么直白,吓了一大跳,显得有些慌张了:“这个……这个……”话也说不清楚了,端杯子的手也有些抖,毕竟是头一回做这样的事情。
“这个并没有什么不好说的。”骆天说道:“大家都是生意人,坦白一些,有些话才更好说了。”
“是,是。”江总喜出望外:“我手上的确有个情报,只是值多少钱要由骆总您来判断了。”
“哦,你是让先听后开价?”
“没错,情报这东西,就是这样,有用的人需要它,在不需要它的人面前,它就不值一分钱了。”江总说话像绕口令一般了,心中却忐忑不安,自己可是在冒险啊,以他所了解的骆天,会不会让自己有所收获,还是听完就走?假如是后者,自己就成了一个大笑话了。
“好,我这个人素来是看货给钱,我就先听一听如何?”骆天说道。
“好。”江总把阿云给自己的情报说完,看到骆天双手抱在胸前,闭上了眼睛,不知道在盘算什么。
骆天没有想到那么精明的赵安居然活不过一个月了,他的心脏在激烈地跳动着,这一个月的时间对天一珠宝很重要,或许……可以在这一个月的时间内,举代泰华在国内珠宝界的地位,这种可能性,有!原本公司就在策划进一步扩大,新建店址,可是还能有其它的可能性……
“骆总,这个情况您觉得怎么样?”江总小心翼翼地问道。
骆天突然掏出现金支票簿来:“很不错,我喜欢。”骆天掏出签字笔在上面填了一个字数,撕下来推到江总的面前:“我提前祝江总找到更合适自己的路。”
江总拿起来,看到上面的数字,一百万!自己年薪不过二十五万,这可是自己四年的收入了,不过是阿云随口说出来的一句话就让自己进账了一百万!
“谢谢骆总,我先告辞了。”江总眉开眼笑地离开。
骆天赶紧掏出电话打给老罗,现在就要开始计划了,不知道为什么,他绝对相信这个消息的可靠性,以上次和江总打交道的经验来看,这个人比较看重利益,恰恰是这种人的小道消息最有可看性和可靠性。
老罗正忙着处理珠宝珊瑚的事情,接到骆天的电话,在瞬间也有些气急攻心了,急冲冲地赶到茶楼,人还没有坐下来,劈头就是一句:“我的个大爷,你什么事这么急啊?”
骆天笑了出来,很少听到老罗这么说话,看来珊瑚的事情真让他焦头烂额了:“好事!你要不要听听?”
老罗叹口长气,坐到了骆天的对面:“好吧,你快说,你给我找的麻烦还没有处理完呢。”骆天把刚花钱买来的情报一说,老罗端茶杯的手就停在了半空中:“这消息的真假如何?”
“还没有去验证。”骆天轻描淡写地说道:“一百万倒是花出去了。”
“什么?”老罗有些要跳脚的意思了:“没有辩认真假你就给钱了?老板啊老板,你是不是钱太多了?”
“好了,我相信是真的,我对我的直觉很确定,不过你放心,以后这样的事情我不会再干了,好了,你消消气,假如这消息是真的,我的一百万花得值不值?”
老罗突然大力地拍了一下桌子:“假如这个消息是真的,你这一百万可以有1000%的回报!”
“怎么说?”骆天问道。
“以我在泰华的经历来说,赵安若是一撒手,这家公司离垮也就不远了,赵安的个性你很清楚,公司的事务他亲力亲为,一手抓,他的妹夫也不管事,如今担子都在他一人的肩上,他这一手,至少有两件事情是肯定的,第一,公司群龙无首,人心动荡,这必须会影响经营,我们趁机可以制定一系列的营销策略,夺取泰华的客户资源,第二嘛,公司前程堪忧,假如是他妹夫接手的话,我估计我们有机会对泰华进行并购。”
前一点骆天想得到,后面一点是他没有想过的,并购,经营的事情自己并不算专家,他只知道,并购是非常具备实力的公司才能干的事情,现在从老罗的嘴巴里说出来,让他觉得像梦一样,天一可以并购泰华?这,可能吗?
“等等,老罗,你和我讲讲这并购是怎么一回事,我现在被你说得有些晕了。”骆天其实有一些模糊的概念,只是老罗画的饼太大,让他有些恍惚了。
“这个并购其实是兼并和收购的合义词兼并,又称吸收合并,即两种不同事物,因故合并成一体。指两家或者更多的独立企业,公司合并组成一家企业,通常由一家占优势的公司吸收一家或者多家公司。收购—指一家企业用现金或者有价证券购买另一家企业的股票或者资产,以获得对该企业的全部资产或者某项资产的所有权,或对该企业的控制权。与并购意义相关的另一个概念是合并(consolidation)——是指两个或两个以上的企业合并成为一个新的企业,合并完成后,多个法人变成一个法人。”老罗不愧是经济学出名,搞腾这些专业名词和骆天鉴定古玩有得一拼。
“依我看,兼并是不大可能的,倒是这个收购,假如天一珠宝出资收购泰华名下的珠宝店,扩充为天一珠宝的产业,这听上去倒是有可能,对了,老罗,你说假如泰华由赵安的妹夫接手,我们就有收购的可能性,这话怎么说?”
“赵安的妹夫就是我走之后,赵安一手提拨上来的老总,不过难担重任,所以才换成了现在的江总,这个人我太熟了,就是一怕麻烦的主儿,没有什么实际能力,赵安假如留下这么一在摊子,他肯定是担不起来的,假如为了保下泰华这个牌子,唯一的出路就是出让一部分店铺,或是关闭店铺,比起后者,假如有人愿意出资收购……”
“我明白了,不过假如赵安走后,不是由他来作主呢?赵安也有自己的子女的吧?”骆天还是有些不敢相信,机会就这样唐突地来报到了。
“这你就放心吧,赵安的一双子女一个还在上大一,一个还在读高中。”老罗舒展了一下手脚:“现在最要紧的还是确认这消息正确与否,赵安会封锁消息太正常了,假如这消息传出去,会引发行业内的大洗盘的。”
糟,这一点骆天真没有想到,这个江总卖情报给自己,还会不会卖给人家?骆天拍了一下自己的头:“不行,我现在必须去做两件事情,老罗,这事你放在心上,你先回去处理珠宝珊瑚的事情吧。我先走一步。”
“喂!!”老罗才吐出来一个字,就看到骆天的人都没影了,他抓抓自己的头:“这谁买单啊?”
再说骆天出了茶楼,要做的第一件事情是去查证消息的可靠性,本市内最大的医院骆天是知道的,有钱可使鬼推磨,能有钱解决的问题就不是问题,这话在半个小时后得到了验证,当那位小护士翻出赵安的检查结果的时候,骆天深深地吐了一口气,他并不是铁石心肠的人,一方面替赵安的这种结果感到可惜,另外一方面,又为自己面临的机会激动不已。
第二件事情,骆天又找到了江总,写下了一纸保证书,只要江总不将此事泄露给其他人,三个月后,自己将再支付一百万给江总,当然了,这个时候,骆天给自己留了一手,毕竟消息是谁透出去的这事可不好说,毕竟知情人不止他一个,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个一百万江总拿不拿得到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第400章说客
第400章说客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是,骆天向江总强调了一件事情,那就是行业内最痛恨的行为就是商业间谍了,江总出卖公司机密的行为一旦爆出,他在珠宝行业是混不下去的,马上会进入行业的黑名单里,听到骆天的话,江总额头上沁出细密的汗珠,连连摇头:“不会的,我肯定是不会出卖自己的。”
好吧,敲山震虎只能做到这一步了,外围的事情自己能做到的只有这么多了,剩下的就是自己的努力了,首当其冲的就是资金!!
骆天调到了珠宝公司的财务报告,可用的流动资金不过六个亿,算上自己私人得到的拍卖公司的分红,还有上次长生碗的分红,勉强有四个多亿,算上这一次邵兵付给自己的三百万,还有古玩店的一百来万的流动资金,够吗?不够,骆天抱着自己的头,要想取代泰华成为国内第一的珠宝公司,就要收购泰华手下至少三分之一的店铺,至少需要二十个亿以上,自己还差一半!!自己只有一个月的时间了!
骆天急需要钱,他首先想到的是老爸的藏品,自己却给否定了,刚用了老爸的长生碗,现在又伸手去要,他不好意思,流动资金不能全部搬出来,这样公司内部若是出现什么意外情况,就很难应对了,当务之急是要找钱!
去哪里找钱呢?骆天想了好几个渠道:第一,古玩拍卖,自己手上还有一些多年来的藏品,需要马上送到拍卖会进行拍卖,第二,寻找到珍稀的古玩,比如说,大龙邮票的首日封!!第三嘛,自然还是打翡翠原石的主意了!
第一条嘛,现在就可以进行,骆天将手上的资源进行了整理,加上古玩店珍稀但一直没有出售的古玩,一共有二十七件,包括有鼻烟壶、玉器和古书等类别,一口气送到了谢明那里,顺便还封了一个大红包给谢明刚出生的女儿,谢明见到骆天几近疯狂的行为,有些不可思议:“骆天,你疯了吗?这个鼻烟壶我记得你提过,说是要终生收藏的,怎么突然改变主意,要拿出来拍卖?”
这只鼻烟壶是青玉制成的,器身呈淡黄色,有黄褐色的沁蚀,这说明这只鼻烟壶是出土的古玩,器呈方形,小口,束颈,瓶体两面浮雕人物图案,其中一面纹饰由上下两部分构成,上部为男子劳作图,下部为男子抚琴图。其另一面纹呈黄褐色,刻划一长须老翁立于树下,器型很具有清朝的时代特征,这只鼻烟壶是骆天从鬼市里淘来的,因为一直对鼻烟壶格外地钟爱,所以珍藏,哪怕生活穷困潦倒的时候也舍不得出手,没想到今天要忍痛割爱了。
骆天把玩着鼻烟壶:“唉,天下无不散的宴席,谢哥,很多事情你以后就知道了,现在我是不可说,不可说啊。”
“真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谢明说着,叫人过来把东西搬进库房里:“我计划着替你办一个骆天藏品拍卖会,专题的,怎么样?”
“当然更好。”骆天笑道:“不过手续费少点怎么样?”
谢明一愣:“你差钱吗?长生碗的分成我刚刚打给你,你……”
“不可说,谢哥。”骆天说道:“我一般不好意思求人,可是你和别人不一样。”
谢明摆了摆手:“好了,我们俩就不要再说这么多了,手续费少算你三成,怎么亲?”
三成,可是不小的让步了的,骆天感激地说道:“谢谢你,谢哥,对了,谢哥可知道有什么传说中的至宝,就是那种流失的却还有证据可循的?就像大龙邮票的首日封这种的。”
“说到这个,首当其中的就是夏朝的开国九鼎了。”谢明说道。
“开国九鼎,这个我有听说过,九鼎一共有九个,”骆天来了精神:“商汤灭掉夏朝最后一个君主夏桀之后,就把神圣的九鼎搬到自己的都城。周代开国之君武王姬发,灭掉殷纣王以后,又把九鼎迁到自己的都城。周武王灭殷时,有大量的缴获,以国器九鼎为首的青铜器可能很多,多到按地位高低、功劳的大小,将青铜器颁赐给众诸侯,并且由此之灭划时代的旧国建新国,新铸造了青铜器以志纪念,颁赐给众诸侯。”
“没错,在《史记周本纪》里有比较详细的记载:“武王为殷初定未集,乃使其弟管叔鲜、蔡叔度相禄父治殷。已而命召公释箕子之囚,命毕公释百姓之囚,表商容之闾,命南宫括、史佚展九鼎宝玉。封诸侯,班赐宗彝,作分殷之器物。’郑玄解释宗彝为‘宗庙樽也’。那么九鼎被周武王分别赏诸侯没有呢?显然没有。因为九个鼎是国家权力的象征,是绝对不可以拆散的,后来是历史记录也表明九个鼎是在一处的。”谢明说道:“所以九鼎要么找不到,找到的话绝对是九个鼎在同一处。”
“《史记》中说,秦始皇灭周后,带九鼎巡游四方,到云梦泽时,遇到大风浪,臣子建议用九鼎祭奠水神,于是秦始皇命令把九鼎抛入水中,风浪立止。所以,九鼎最终应该葬身云梦泽,就是今天的洞庭湖。”骆天说道。
“这一点不可取。”谢明摇头:“若是在洞庭湖,那么多人曾经在洞庭湖里一探究竟,恨不得把洞庭湖每一方水底都查看过,也没有找到,我倒是觉得另外一种推测更靠谱一些。”
“谢哥,你是说秦始皇将九鼎作为陪葬品埋入陵墓中的推测?”
“没错。”谢明说道:“这事是真是假,恐怕只有开了秦陵才会知道了。”谢明摇摇头:“你怎么今天问起这个来了,这些传说中的宝贝,若是这么容易找到,也就不叫传说了。”
“只要没有被毁,就有存于世上的可能性,只是我们没有找到而已,假如说九鼎在洞庭湖里,这么多年了,地壳变化也有可能有将其埋入湖底,被掩盖住,并不是这么容易找得出来的,找不到,不代表不存在。”骆天坚定地说道:“我想做一些尝试,寻找这些遗失的至宝。”
谢明正在喝水,听到骆天的话,一口水险些喷出来:“你疯了,骆天!”
骆天微微一笑:“谢哥,你别激动,若是我与它们有机缘是一定能找到的,好了,我不打扰你了,我先告辞了,替我向嫂子和侄女问好,哦,差点忘了,小侄女还不会说话。”
谢明被骆天逗乐了:“她虽然不会说话,但能听得懂我们的话。”
骆天办完藏品拍卖的事情,上了车,关上车门的刹那间,他突然想到,上官非意不在长生碗,自己以防万一做了一个赝品带过去,上官非连看也不看,害得自己白费了心机,唉,自己是枉做小人了。
上官非啊,上官非,这个人到底在干嘛,他身上的谜团真是像只猫爪子一样,不停地挠着自己的心,徐老爷子又回国了,以后不知道有没有机会遇上,唉,骆天叹口气,这好奇真是害死猫,他启动车子,暂时将这些抛到脑后,专心筹钱去了。
骆天车子开了没有多久,丁诚就打了一个电话过来,语气有些迫切,骆天原本是想去老罗那里看看珠宝珊瑚的处理,见丁诚把事情描绘得十分紧急,只有先朝民俗村去,同时对丁诚的话有些将信将疑,毕竟丁诚平时说话就喜欢夸张。
骆天一进店就逮着丁诚训了一通:“干什么呢,这么慌?”
“有人过来应聘,非要你亲自来面试。”丁诚结结巴巴地说道:“我也没办法啊,妈呀,那个人哪里像是来工作的,倒像是来打劫的。”
骆天就哭笑不得了:“你不会是害怕了,所以才赶紧找我过来的吧?丁诚,你好歹也是在道上混过的,怎么胆子这么小?”
“他要是不这样,怎么显得出来我气场强大呢?”从一扇仿真屏风后走出一个男人来,骆天光是听到声音就已经知道是谁了,因为这把声音不久前刚刚听到过,他有些恼了:“你来之前怎么也不打个电话,看把我伙计给吓得。”
洪洛哈哈大笑:“看他有趣,所以逗逗他。”
丁诚吐了一口气:“天哥,原来你们是认识的?”
“我和你天哥何止是认识,刚刚才见过面。”洪洛说道:“小兄弟,刚才不好意思了,不过你挺尽职的。”
听到最后一句话,丁诚比什么都高兴,又要在骆天面前显摆了:“天哥,听到了不,我可是忠心耿耿,不敢有二心的。”
“你要敢有二心,我把你的心都扒出来。”骆天笑着说道。
丁诚的脸马上变成苦瓜脸:“不要啊,天哥。”
三人说笑过去了,骆天变得正经起来:“洪洛,你怎么突然过来了?是从菲律宾过来的吗?”
“没错。”洪洛看了看店里的客人们:“我们出去说话吧。”
两人走到民俗博物馆前的大树下,洪洛说道:“其实我来,是有事情要和你商量的,你知不知道东南亚很有名的橡胶大王徐宏盛?”
徐老爷子!骆天点头:“不久前的长生碗拍卖会上我见过。”
“嗯,就是与长生碗有关,他与我父亲是结义兄弟,前天突然来到我们家,和我父亲商量事情,提到了长生碗,错失长生碗,对他的打击很大。”洪洛顿了顿:“我猜得到另外一只长生碗在你手里,是不是?”
“没错,现在也还在。”骆天的心里放不下一些事情,所以送去拍卖公司的藏品中,并不包括这只长生碗。
“徐伯伯从小对我很好,看他这样子,我于心不忍,所以我有个不请之请。”洪洛说道:“不知道你肯不肯答应?”
“让我把长生碗让给徐老爷子?”
“不,你误会了,只需要让徐老爷子看一眼这长生碗就可以,一了他的心愿。”洪洛说道:“其实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在意,可是从小到大,能让他寝食难安的事情不多。”
第401章老祖宗
第401章老祖宗
“哦。”骆天问道:“徐老爷子现在哪里?”
“在我家,在菲律宾。”洪洛说道:“其实我是偷偷过来的,假如我能带着你和长生碗回去,对徐伯伯来说,是个大惊喜。”
“我答应。”骆天当然答应了,他早想着从徐老爷子那里可以了解一些线索,而且还有另一层含义,菲律宾的中国古玩数量也不在少数,自己不是正在寻找稀世古玩嘛,菲律宾也是好去处。
菲律宾有不少华人区,尤其在马尼拉,还有华人城,华人众多,在菲律宾的大型超市、商场都是华人来经营的,不少人更像洪洛的父亲一样,成为当地华人的领袖,就连当局的重要人物也要敬上三分。
骆天还知道,这一批华人当中有不少人是上世纪二三十年代人的富商巨贾,因为各种原因而流落到他乡,这批人的手上有不少中国古玩,这是吸引骆天前去的重要原因之一。
看骆天想得入神,洪洛拍了拍他:“你什么时候方便?”
“现在。”骆天说道,自己只有两个月的时间筹钱,现在老罗站在一线,自己要为他提供强大的资金支持,往长远了说,就算收购计划不如预期,手上有大量的流动资金,也照样可以自己扩张店铺,扩大经营,怎么样都是划算的。
洪洛的头歪了歪:“现在?”
“怎么,是不是太赶了?”洪洛摇头:“不,也不处太赶,只要你的护照没有问题,一切都好说,其实……”洪洛摸了摸肚子:“我还没有吃饭呢。”
“飞机上有餐点。”骆天快速地说道。
洪洛无话可说了,他没有想到,骆天比自己还着急,骆天急,可是航班不急,最快的一趟飞机也要下午五点了,这正中洪洛下怀,蹭了骆天一顿饭,骆天许久没有来民俗村,就在民俗村请了洪洛一顿地道的本地美食,菲律宾人的饮食,一般以大米、玉米为主。有时也吃玉米和薯粉,伴以蔬菜和水果等。农民煮饭前才舂米。米饭是放在瓦罐或竹筒里煮,用手抓饭进食。菲律宾人最喜欢吃的是椰子汁煮木薯、椰子汁煮饭。玉米作为食物,先是晒干,磨成粉,然后做成各种食品。城市中上层人大多吃西餐,洪洛作为华人后代,饮食上更偏向于中式,据他所说,家中也有中餐大厨,能够做出地道的中国美食。
洪洛的父亲是从福建过去菲律宾的,洪洛则是在美国出生,其后又在美国留学,因此洪洛讲得一口地道的美式英语,用他的话来说,他就是个地道的伪洋鬼子,二代abc,吃着地道的南方美食,洪洛赞不绝口,和骆天一样,洪洛不喜欢西餐,宁愿啃汉堡也不愿意拿着刀叉,围着餐巾一本正经地坐在西餐厅里用餐,那样他会浑身难受的。
一顿饭下来,两人意外地发现有不少共同之处,就连看事待人的原则也很接近,这让骆天很意外,洪洛却很兴奋,如同找到了知己一样,两人有聊不完的话题,直至上了飞机,嘴巴也没有停过。
从洪洛的嘴里,骆天知道了洪家父亲的发迹之路,洪洛的父亲叫洪齐福,应该是聚洪福齐天之意,初到菲律宾时并没有带上多少钱财,孤家寡人一枚,初开始是在中餐厅的厨房里当帮厨,挨了不少骂,当他发现在这一方小小的空间里不会有自己的出路时,毅然离开,到了一家中国人开的夜总会里当跑场的,说白了就是保镖。
由于敢打敢拼,洪齐福马上引起了夜总会老板的注意力,从此步步高升,三十岁的时候,就成了当地有名的大哥了,其后自立门户经营娱乐业,洪齐福是一个具有长远规划能力的人,他早看出船务会成为未来的潜力行业,很早的时候就开始寻找机会涉及,这一眼光在事后得到了验证,洪家现在成为了菲律宾有名的船王,就像香港的霍家一样,声名赫赫,这也是洪齐福与徐老爷子相识的缘故,一个做橡胶每年有大量的出口业务,一个做船务,两人自然有了合作,两人又都有一样的经历,自然成了为至交,徐老爷子也成了洪洛的世伯。
洪洛一下飞机,就打开了手机,两人以这么快的速度来到马尼拉是洪齐福没有想到的,接到儿子的电话说要派车,在电话里追问了起来,没想到儿子居然就甩过来几个字打发自己:“爸,别多问了,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儿子突然跑出去,又突然说带了朋友回来,洪齐福没有想到儿子带回来的正是能解徐宏盛烦愁的人,虽然心中纳闷,又有些生气,这小子越长大,心眼却不见长,从小就长幼不分,现在愈发严重了,尽管如此,洪齐福还是派人去接儿子和他带回来的朋友。
车子驶到马尼拉著名的华人居住区,确切地说是华人中的富人所住的区域,这里的建筑都带有浓重的中式风格,车子开到这里的时候,骆天好像身处中国一般,华人骨子里毕竟是流着炎黄子孙的血液,人在他乡倍思亲,也就更加珍惜老祖宗的传统了,一路过来,骆天就看到不少人家门口还贴着对联。
洪洛领着骆天去见自己的父亲,洪齐福的个子并不高大,已有一头银发,这一头银发就是他这一生经历的见证了,穿着一身改良版的中式短衫,样子还算和蔼,洪济福见到骆天相貌堂堂,气质不凡,立刻心生好感,又听说骆天正是在英国打败儿子成为索斯比首席鉴定师的人,就更对骆天另眼相看了。
“爸,徐伯伯现在在哪里?”洪洛着急地问道。
徐宏盛此时正在洪家的后花园里背着双手望着一团菊花发呆,听到身后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立刻回头,看到骆天突然出现在这里,实在掩饰不住脸上的惊讶:“你怎么会在这里?”
“徐伯伯,骆天是我请来的。”洪洛连忙表功了。
“你?”徐宏盛有些意外:“原来你们两个是认识的。”
“徐伯伯,骆天是我请来的,我知道您一直为了长生碗发愁,另一只长生碗就在骆天手上,所以我带他来了,伯伯,骆天已经答应让您亲眼看看长生碗。”
徐宏盛看一眼骆天,面色并不好,当初要不是骆天玩心眼,长生碗早在自己手上了,所以并没有好气地说道:“这就是所谓打一巴掌再给颗枣吗?”
骆天理亏在先,并不气恼:“徐先生愿意听我说说来龙去脉吗?”
洪洛在一边给骆天帮腔:“伯伯,事情很精彩,错过了可就没有下次机会了。”
徐宏盛真有些动心:“好吧,我就先听听他怎么说。”
骆天将长生碗的来历还有上官非的事情一一讲来,自然隐瞒一部分重点,听到上官非的部分时,徐宏盛脸色微微一变,看在骆天眼里,心中暗喜—看来有戏!
听完了,徐宏盛低头不语,洪齐福有些担心:“老徐,你没事吧?”
徐宏盛轻轻地摇摇头,终于肯拿正眼看骆天了,他问道:“那么,你那一只长生碗带来了吗?”
骆天狡洁地一笑:“带是带来了,不过徐先生若是要看,我还有一个条件。”
没想到骆天临了还有这么一出,洪洛惊得下巴都要掉了,他走近骆天,轻声说道:“喂,骆天,我请你来是为了安抚我世伯的,你在搞什么鬼啊?”
骆天并不理洪洛,冲徐宏盛说道:“其实与上官非合作进行海底沉船的打捞时,我有很多疑问,相信大家在听的时候也有些疑问的,是不是?”
洪齐福点头:“没错,这个上官非身上的确有很多疑点,不过这和你的条件有什么关系?”
“有很大的关系,上官非因为知情,当然了,他为什么知情正是我想要弄明白了,我这个人啊,天生就是好奇心强,若是不弄个明白,它就像我心里的刺一样,不拨不快,所以我在想,上官非因为知情,所以宁愿下那么大的赌注去竞拍长生碗。”
骆天看他们三人听得入神,并没有打断自己的意思,继续说下去:“十九个亿,这可是天价中的天价了,长生碗再值钱,也不可能值这个价,从那时候开始我就有些疑惑了,等到了海底,这个上官非对船体内的结构非常了解,这是我更加疑惑的开始,可惜的是他不肯说,所以我就在想,徐先生也是费尽心思要竞拍以长生碗,甚至拉拢了其它五位东南亚富商一起行动,很有决心的样了了,在竞拍失败以后的反应又极其激动,所以我在想。”骆天笑眯眯地说道:“徐先生是不是和上官非一样,也是知情人呢?知道长生碗的真正价值?”
听到最后一句话,洪家父子俩的目光齐齐看向徐宏盛,骆天又说道:“所以我让您看长生碗的条件就是将您知道的一切告诉我,为什么您和上官非都对这一对长生碗这么感兴趣,这个条件,您能接受吗?”
现在决定权在徐宏盛身上了,三个人都在等,徐宏盛叹了一口气,终于开了口……
“小伙子,你的确很聪明,你上一次玩弄心机,坏了我的事,这一回合,也不让我轻易地看到长生碗,你……是一号人物。”徐宏盛无奈地摇摇头:“我现在还有其它的选择吗?既然那个叫上官非的人已经将沉船里的东西拿走,我也没有机会了,既然如此,我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
洪齐福说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走,去我的书房。”看来,他也来了兴趣听一听了。
四人去到房子的三楼,进到洪齐福的书房里,书房布置得相当大气简洁,诺大的书架上摆满了各式的书籍,其中以历史和经营类的图书数量最为多,四个坐下,洪齐福将门关上,吩咐佣人不许其他人打扰,这下子,就终于清静了。
“徐先生,现在可以开始了吗?”骆天期待地问道。
“当然可以,其实,我知道长生碗,是因为祖上传下来的一本手记,这本手记是我们家祖宗自元朝一直传下来的。”徐宏盛问道:“小伙子,这下子你就不知道了吧?”
第402章秘密
第402章秘密
骆天的一颗心激动地跳动起来:“不,我想我知道,您祖上曾是宫中的工匠,曾经奉命烧制长生碗……”骆天突然想到上官非并不知道沉船的密码,马上又摆摆手:“不,您祖上正是为忽必烈打造沉船的工匠,是不是?”
“算你说对了一半,我祖上的确是工匠,不过他不是普通的工匠,他是总设计师。”徐宏盛说道:“此事在我们家族里是一件秘传,一代一代将其手记传递下来,在他的手记里,记录了这样一件事情,忽必烈曾令他设计一艘拥有完全封闭船体的漕运船,三个月,仅仅是三个月就要完成,以当时的工艺来说,这个任务简直是难于上青天,不过我的祖先成功了,当时他并不知道为什么要制造这样一艘船,身在宫中,他知道有些事情不能知道,也不能去问,否则就会人头不保。”
三人听到这里都无限感慨,没错,自古以来就是伴君如伴虎,要掌握帝王的心理变化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所以不少人因为错误揣摩君王心思而死,也有不少人因为知道得太多而死,身在宫中,想死,有很多种理由,想死,有很多种方法,徐宏盛的祖先很聪明,他虽然不聋不哑,可是选择了装聋作哑,不过这只是表象而已,不然就不会有手记留传下来了。
“我的祖先知道事情不能多问,否则会引火烧身,可是他却在暗中留意,只是留意而已,他发现,忽必烈突然在宫中召集了两名最顶尖的瓷器烧制工匠,在一处极秘密的所在地烧制着什么,他每天在固定的时间都看到那两名工匠从南门进入宫中,带着一辆装满泥土的马车,然后隐没于宫中,不见了人影,当时他有种直觉,认为此事与他设计的漕运船有关系,可惜,这个时候他并不了解这两者之间有什么联系,直到有一天……”徐宏盛说到这里,卖了一个关子:“后面的事情实在是巧。”
“徐伯伯,我求您了,不要卖关子了,我的心肝都被吊起来了。”洪洛急得真抠脑门:“快点说吧。”
洪齐福也叹口气:“这关子卖得多了,听的人就失去兴趣了。”
“好,我快点说,你们不要着急。”徐宏盛见引发了众怒,不敢再卖关子了:“那烧制瓷器的工匠和我的祖先居然是同乡,我祖先存疑,那位烧制瓷器的师傅心中也有疑惑,有一次,两人在宫外巧合相遇,两人其实在宫中就对过眼,当下就有了默契,找了一处隐密的所在,交谈了一次,在这次交谈中,所有的事情都联系了上来。”
“瓷器师傅负责将沉船地点的地图一分为二,分别烧进长生碗里,而我的祖先则负责设计船只,至于如何将地图烧制成瓷碗上,具体的工艺我说不上来,我的祖先也不懂烧制技术,只说可用四个字来形容,那就是鬼斧神工。”徐宏盛说道:“两者联系上来,两人知道忽必烈会有大动作,果然长生碗烧制成功以后,忽必烈突然有一天,召见我的祖先,命令他挑选一组精英人马将十六个箱子,放进船体里,看样子是要行动了,忽必烈当天也不知道是不是太兴奋,居然告诉我祖先一个天大的秘密。”
“什么秘密?”
“箱子里面有一张地图,那是忽必烈为自己谋的身后事。”
“也就是皇陵的设计图纸?”骆天想到了压在海底沉船最大的箱子里,黄金块下面压着的那张地图,那张地图已经被上官非给拿走了!他果然知道那是什么东西,沉船里的东西固然重要,可是忽必烈皇陵中的财富更是数不可数!
洪洛说道:“这个忽必烈真奇怪,怎么突然给自己计划上了身后事,而且把自己死后的葬身地和设计图纸都准备好了?”
“对中国的古代史你可能不太清楚。”骆天说道:“忽必烈前半生的皇位坐得并不稳,内忧外患,所以他沉船是为了给自己留一条后路,至于皇陵,他是在破釜沉舟,置之死地而后生,对他来说,最好的结果就是不用理会这条沉船,让它永远沉于海底,后面的历史证明,他成功地坐稳了皇帝的位置,沉船永远沉在了海底,哦,不是永远,里面的东西刚刚被搬空了。”
徐宏盛说道:“忽必烈当时肯定为自己完美的计划感到得意,同时也为自己的命运堪忧,在这种情况下,他急需要找一个人倾诉,一个人心中长时间地装有一个秘密,这种感觉是很难受的,我祖先就恰好成为了那个聆听的人,这是幸,也是不幸……”
“为什么这么说,您的祖先可是听到了一个全天下人只有两个人知道的秘密!”洪洛激动地说道。
“洪洛,你知道如何让这个秘密永远成为秘密吗?那就是让知道这个秘密的人成为死人,只有死人才不会说话。”骆天说道,这话有些毛骨悚然,洪洛缩了缩肩:“真是太可怕了。”
“小伙子,你说得没有错,我祖先听完忽必烈的话之后,一方面为忽必烈的计划所震惊,另外一方面,也知道自己不可能活下去了,现在忽必烈没有杀自己,可是他终究是会后悔对自己说这一番话的,自己的命,是铁定要丢了。”徐宏盛说道。
骆天赞同地点点头:“您的祖先看问题很透彻,他真了不起。”
“再了不起,命还是丢了,不过他在等待死亡前,决定将这件事情留下来,他不敢告诉自己的家人,只是制作了一张船体的设计图,图中隐含文字,这种方法是他从一个来到元朝的外国人那里学到的,他儿子也学会了这种方法,他只希望有一天,家人能看到这个秘密。”徐宏盛说道:“果然,第二天,他就被召进了宫中,被忽必烈以玩忽职守的罪名赐了他一杯毒酒,所幸没有满门抄斩,这一血脉才保留了下来。”
“他的心血没有白费,秘密流传下来了。”骆天说道:“您也成了知情人。”
“没错,我从小就知道这件事情,不过也只是当故事听,虽然那张被弄成设计图的手记我也看过,但我觉得没有一点实感,直到今年我发现了长生碗的下落。”徐宏盛说道:“这事与我们家族有关,我倒不贪图海底的财宝,我只是想把长生碗拿回来,作为一个纪念,毕竟这是证实我祖先经历的证据。”
“可惜,知情人并不止您一人。”骆天说道:“这么说来,上官非知道长生碗秘密的来源有可能与您一样,他的祖先也有可能就是那位工匠,忽必烈也不只是告诉了您的祖先这个秘密。”
“等等。”洪齐福一直在旁边静静地听着两人的对话,突然打断了两人:“你们不觉得忽必烈这样干太刻意了吗?居然告诉两个关键的人物这种机密,我看他是在找理由来杀这两个人才对,知道秘密的人才要死,对不对?”
太对了,忽必烈的心机真是太深沉了,骆天有些颓然:“这做皇帝做到这么细致,也真是够累的。”
“唉,这事情总算是一清二楚了。”洪洛像是听了一个传奇:“骆天,你现在可以把长生碗拿出来了吗?”
“当然。”骆天将长生碗拿出来,又将其中的玄机道了出来,当场演示了一下,当看到地图出现在墙上的时候,三人连连称赞,徐宏盛看着长生碗,又看了看骆天,突然问道:“骆先生,我有一个不请之请。”
此时两人的误会已经解除,骆天痛快地说:“但说无妨。?(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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