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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这以精彩还又不用有负担,明天我不能和你一起回去了,我必须马上回美国,希望你在那岛上一切顺利,有件事情我想提醒你,永远不要去改变别人,不管你觉得它合理不合理,否则,你会承担太多。”
这言下之意骆天是明白的,他点头:“我不会掺和到岛上的事情之中,送玉玺过去之后,我会马上离开,不会与那里再有什么牵连。”
“那就好。”邵兵似乎放心多了。
与邵兵的分别是在意料之中,但发现九爷给的手机里的玄妙却是在意料之外了,当时骆天正独自一人坐在机场的候机区里,飞机晚点了,百无聊赖之中,想到九爷给的九机还没有开机,心头一凛,其实九爷之前有打过自己的手机,从自己在岛上的情况看来,是可以与外界联通的,只是要获取外界的讯号似乎比较难,骆天把手机开机,看到了欢迎画面,居然就是整个小岛的风景,心里暗暗称奇。
手机里面没有显示联通或者移动的信号字样,信号区是骆天从来没有见到过的标志,通讯录里只有一个号码,已经保存了主人的名字——九爷,骆天马上试着拨打过去,九爷的声音响了起来:“骆天,怎么样?”
还真是心急,骆天看了看周围,走到一个僻静一点的地方:“是的,是一件让我没有想到的东西,不知道我什么时候?”
“你现在在哪里?”九爷的声音十分迫切,骆天告诉他自己的所在。
“既然如此,明天早上我让老三来接你。”九爷真是太高兴了,兴奋地挂下了电话,骆天有些哭笑不得了。
骆天看了看自己的背包,玉玺在里面静静地躺着,明天,它就会放在九爷的手上了,但愿九爷不要太激动了。
此时,机场的通知响了起来,要登机了,骆天将手机收了起来,马上去登机,回去的时候,自己也没有通知任何人,自己坐机场大巴离开,坐在大巴上,骆天的心情松弛了不少,机场大巴上的每一个座位上都有一份报纸,回到市区至少要三十分钟,骆天抽出一份报纸展开看起了新闻。
一块豆腐大小的新闻吸引了骆天的注意力,虽然新闻里没有说明那人的真名实姓,但看内容,骆天就猜到那个是何洋了,他因为拒捕被当场击毙了,也好,这样死得痛快一些,财富这个东西对任何人都是一种诱惑,有些人能够克制,有些人却甘愿为了它冒死犯险。
骆天将报纸放回去,打开自己的手机,是程真的短信,程真一般体谅自己,很少催自己回公司处理事情,这一次,却连发了三条信息,让自己赶紧去修复公司,骆天地苦笑,自己离开的这阵子,公司里又该堆积了不少古玩了,有些熟客尤其得罪不起,还要靠他们带新客户过来呢,下了大巴,骆天直接拦车去公司,程真正在接待客人,看到骆天回来,只是一个眼色,骆天便乖乖地去了工作间。
张奇伟正在紧张地进行着修复工具,工作室里一股浓重的化学药品味,见到骆天进来,手里还戴着手套,手上拿着钳子,冲骆天说道:“回来了。”
“是啊,袁杰呢?怎么没有看到他?”骆天问道。
“有客户要求上门修复,他带了两个人过去了。”张奇伟说道:“现在这个年代啊,吃饭有人送上门,买花买蛋糕也有人送,真是没有想到,古玩修复也时兴上门服务了。程真一开始说起的时候,我们都还有些抵触情绪,可是现在发现也有一些好处的,在客户在前做,虽然压力大一点,可是客户最了解古玩的情况,也算有优势。”
“没错。”骆天问道:“我先忙我的了。”
骆天将背包小心翼翼地收了起来,这才去针对那一堆古玩了,这一忙活下来就是大半天,程真进来的时候,骆天正埋头于一件元代的火铳,要说类似的东西,骆天以前在北京的时候,捡过一件掌中雷,这元代的火铳等同于掌中雷的前身,器身的药室隆起呈椭圆形。上方有圆孔火门,尾部中空,可安木柄。铳面凿刻有“至正二年二月、真定太保回回军”十三字。铳身背面凿刻有“伍仟捌佰贰拾号”铭文。
元代对火药的广泛应用让兵器的发展进入火器时代,能征善战的元代大军更是在长期的战斗中,摸索发明出了世界上最早的金属火器,金属管形火铳就是其中的一种。虽然此后的明清两朝,中国在武器的发展方面逐渐被欧洲国家所超越,但元代金属火铳的发明可谓意义重大,并且被公认为是现代枪炮的始祖。
“怎么样?”看骆天将火铳放在手上把玩,程真知道他一定很中意这一件。
骆天点头:“表面的锈很重,不过不影响这件火铳的品相,而且是历史的痕迹,所以更加无所谓了。”
“我帮你出报告。”程真说道:“现在的客人越来越喜欢聊天了,有时候真不知道他们是过来谈修复鉴定的,还是过来找人打发时间的。”
“还不是因为你人好,让大家都想和你多呆一阵子?”骆天笑道:“谢谢你,我正好要出最后几件的报告了,这一件呢是万历官窑青花瓷器,器物周身修饰有各种童子嬉戏等图案,口沿部有小小的破损痕迹,底部有青花款识,大明万历年制六字双圈款,正品。”
“万历官窑青花器纹饰布局过于繁密,有凌乱之感。前期受嘉靖、隆庆两朝影响,纹饰题材多道教内容,中后期有龙纹、花卉、以及福、禄、寿等吉祥纹饰。此时正面龙纹流行,龙后期的山水、人物,图案生动豪放;景物远近有致,有透视感。此种风格不见于前代。其中,青花菱口盘上的图案往往是分格排列,每格内绘花卉、水禽、小鹿、锦鸡等图案,并常以万字纹边饰,构图别具一格。这种青花菱口盘主要是为外销而设计的,其式样对明末清初瓷器发生很大影响。万历官窑青花吉祥文字另辟蹊径,以国泰民安、风调雨顺等类文字来表达祈福求吉的愿望。”
骆天说道:“程真,你有没有看到瓶子上面的小孩子的头和身子不太成比例。”
“是啊,头大身子小。”程真说道:“不成比例。”
“在整个明代都是这种情况,就是头和身不成比例。一般出现头大身子比较小的这种特征。尤其到了明晚期,他的这个头部更大,而且后脑勺更大。还有一个比较重要的,就是这件器物它的青花使用的是回青料,而万历这个时候呢,闪紫的程度越来越差,不如嘉靖和隆庆,它是变得有点泛灰暗色,所以这就是万历时期的青花特点。”骆天说完了,看到程真打字的速度完全跟上了自己说话的速度,有些吃惊:“现在你录入简体字的速度也提上来了。”
“我苦练了很久才能跟你上的口速。”程真说道:“你自己有一个毛病可能还不知道,一旦你开始掌眼的时候,就忘记还有人在旁边记录了,只顾着你自己的节奏?我发现之后,就觉得要给你打好下手,就只有提升自己了。”
骆天有些不好意思:“以后我会注意的,不会太快了。”
“不必啊,现在我的速度已经上来了,你不需要迁就我了。”程真说道:“你继续吧,看完最后这一件,你也可以回去好好休息了。”
最后一件有些特别,是一件甩子,程真说道:“这个东西我经常在电视里面看到过,不是公公拿着,就是道士拿着。”
“这种是道士拿着的,叫拂尘。”骆天说道:“拂尘俗话叫甩子又称拂子、麈尾、云展。乃将兽毛、麻等扎成一束,再加上一个长柄,用来拂除尘埃和蚊虫等。禅宗则以拂子作为庄严具,住持或代理者手执拂子上堂为大众说法,也就是所谓的秉拂,因此,拂尘是说法的表征。拂尘也是道派的一种有名的武器。而在道教的体系里,拂尘又是道场中的一种法器。”
“柄是由鹿角制成,顶部是由马尾制成。麋鹿也就是平常咱们说的叫四不像,这种动物是稀有的动物,它在清代晚期的时候,在国内已经灭绝了,光是材料就十分名贵了,这至少说明一件事情,这佛尘的主人具有一定的地位,还有可能是一件法器。”骆天说完了,舒了一口气,接过那些报告,一一地签上了名。
程真将那些报告仔细收好:“事情都解决了,你回家去吧。”
骆天点头,拿起背包就走,走到一半,又想起了洪洛:“对了,程真,洪洛他?”
“房子的事情?”程真说道:“房子已经租好了,他就住在奇伟的楼上,你可不知道,袁杰算是厉害的了,现在来一个洪洛,把他压得死死地。还有那个廖初晴压着他,袁杰最近都老实多了。”
“那就好,我先走了。”骆天回到家里的时候,意外发现老三正等在楼下:“老三?不是说好明天见面?”
“九爷临时改变了主意。”老三说话的时候有些哽咽:“因为他临时发病,医生说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
“怎么会这样?”骆天被这个消息惊到了。
“九爷心中一直有个心病。”老三说道:“可能接到你的电话知道找到了东西,一直以来支撑他的支柱倒塌了,他终于撑不住了。”
第507章囚禁
第507章囚禁
看到骆天手上还拎着行李,老三不好意思道:“不好意思,骆先生,害你连家都不能回。”
“没事,不过我得先通知一下我的女朋友,不然的话,回到家看不到我的人,她会担心的。”骆天电话里简单地说明了一下,当下就跟着老三离开。
老三一路上都紧锁着眉头,骆天说道:“生生死死都是命中注定的。”老三双眼凝视着大海,一言不发,骆天也不好再说些什么了。
再次来到岛上,骆天已经驾轻就熟,九爷拄拄着拐杖在大厅里焦急地等待着,看到骆天过来,突然扔掉拐杖,朝骆天扑了过来,他双手抓着骆天的衣领:“骆天,找到了吗?快点给我。”
骆天将玉玺拿了出来,九爷的眼睛马上放出光来:“骆天,你太了不起了,这就是我们天国的玉玺,老三,你快看,你快看……”
“九爷!”老三大叫了一声,与骆天同时扑了过去,九爷的的双眼朝上,嘴里哈哈地呼着气,老三大叫道:“老胡,快过来!”
老胡?楼上跑下来一个人,几乎像飞一样下来,这是一个银发的老头子了,他扶着九爷的身子,握着九爷的手腕,摇了摇头,九爷突然缓过劲来,睁开了眼睛:“老胡,不用了,我现在就是死,也觉得划算了。”
“九爷,恕我直说吧。”老胡说道:“你最多只有三日的时间了,现在脉象大乱,有我的话来说,就是气数即尽!”
骆天看着那位老胡,这个人说话也太直白了吧?看着骆天目瞪口呆的样子,老三说道:“老胡说话一向都是这样的,不过他说话也很准。”
“嗯。”骆天点了点头。
“带九爷回去休息吧,九爷,还有什么事情要交代的,趁早。”老胡伸了伸手:“好了,扶九爷上去吧。”
骆天和老三一起将九爷送到楼上,九爷的手里一直拽着那块玉玺,整个过程中,手指也没有松一下,等躺到了床上,老三说道:“九爷,这玉玺要不要放起来?”
“不,老三,你马上通知下去,向岛民们宣布,天国的玉玺找回来了。”九爷挤出一丝笑容:“快点去吧。”
老三看了看骆天,终于离开了,九爷拍拍床边:“骆天,坐下来。”
骆天坐下来:“九爷。”
“这一次谢谢你了。”九爷说道:“其实多年前我就从我的祖父那里知道,石将军将玉玺藏了起来,钥匙由我们祖上保管着,那钥匙就是你看到的莲花锁箱子,可惜啊,我们一直找不到打开的方法,又不敢冒然破坏,这才拖了这么多年,这件事情是我们一代又一代的遗憾,终于到了我这里,了结他了,骆天,其实你有没有想过留在这里?”
“什么?”骆天吃了一惊:“我?留在这里?”
“不过是开个玩笑,你不要害怕。”九爷哈哈大笑,马上又咳嗽起来,骆天说道:“九爷,请小心一点。”
“骆先生,如果没有特别着急的事情,请参加完明天的继承仪式再说吧。”九爷说道:“其实你也应该看得出来,岛主的继承人已经定下来了,就是老三。”
“老三是一个不错的人选,他很隐忍,最适合这分责任。”骆天说道:“明天我一定参加仪式。”
“好。”九爷突然说道:“假如有一天,老三决定将整个岛向外公布的话,我也不会怪他,老三,进来吧?发布通知而已,花不了那么长的时间的。”
老三低着头走了进来:“消息已经广播下去了,相信大家都很振奋,九爷,你刚才说由我继承岛主的位置?”
“怎么,这个岛主的位置没有办法满足你吗?”九爷故意说道:“还是你觉得以你的能力还不足以带领整个岛?又或者说,你觉得我的眼光有问题?”
“不是。”老三突然红了眼圈,跪在了九爷的床前:“九爷,我错了。”
“你错了什么?”九爷好像并不吃惊,骆天看着这两人,不知道玩的是哪一出,九爷挥挥手:“你做的事情我都知道,不要再提了,已经翻过去一页了。”
“不,九爷,假如我不说出来,我恐怕没有办法心安理得地坐上岛主的位置。”老三说道:“老七其实是受了我的怂恿才拼了命要离开岛的,我没有直接说,可是一直以来,我都对他进行了潜移默化的影响,我没有想到,他会挟持程小姐,用这么激进的方法要求离开。九爷,我错了,我不应该有私心,我一直觉得老七是我的竞争对手,才会绞尽脑汁地要针对他,我知道老七冲动,所以……”
“好了,不要再说了。”九爷说道:“就算老七还在岛上,我的人选也依然是你,是你自己不自信罢了,再说了,你觉得你的那么一点心思,能瞒得了我吗?”
骆天走上前去将老三扶了起来:“刚才九爷请我留下来参加你的继承仪式,不知道你的意思怎么样?”
“当然好了。”老三说道:“你是我们岛上的恩人,玉玺是我们的圣物,明天一定要让大家认识一下你。”
“好。”骆天点头。
九爷突然说道:“好了,我要休息了,你们走吧。”
骆天和老三离开,一出九爷的房间,老三突然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双眼变得红通通地,自己的继承就等于宣告了九爷的死亡信息,这种冲突性让他十分难受,骆天拉着老三下楼,又给他倒了一杯水:“老三,不要这样。”
“九爷在我们所有人的心目中就像是神一样的存在,可是也有人怀疑过这种秩序,背地里讲过九爷不好的一面,可是评价一个人,总是要从整体上去评估的,功大于过,就是这四个字,我不知道,他走了,我要怎么办?我能管好这里吗?”老三看着骆天:“你是一个很好了聆听者,我想我只能对你说这些了。”
“放心,我走的时候帮你把这些丢进海里,怎么找都找不到。”骆天笑道:“事在人为吧,我想当年九爷登上岛上的位置时,心情应该和你差不多,你看,九爷到如今,还不是功成名就,不过是一个过程,就看你付出的努力有多少,其实,我个人并不反感你对老七所做的事情。”
“为什么?你不觉得这种做法很龌龊吗?”老三喝了一口水,情绪已经稳定下来了。
“人活在这个社会上,不想玩弄心计是不可能的,就算是我,在商场也不时地在玩心计。”骆天说道:“可是并不能因为心计就全盘否定一个人,你觉得我是坏人吗?我看你,你敢不是一个坏人啊。”
老三笑了起来:“你说得我心里很舒服,谢谢你,对了,骆先生,这一回你还是住上次的房间,已经收拾好了。”
骆天送走老三,自己来到了那间客房里,毕竟是熟悉的环境,骆天并没有觉得不适,他突然看到房间里多了一扇屏风,由八块瓷板组成的两条挂屏。八块瓷板上分别绘有喜鹊、菊花、牡丹等图案,在其中的三块瓷板上分别写有“香分花上露,含翠共摇风”;“秋饮金谷酒,园中有黄花”和“丙子秋月意亭氏”等字样。
“亭氏?”骆天惊讶了,这一扇挂屏是程意亭的手笔,程意亭17岁时曾跟从潘俗宇、张晓耕研习花鸟画,后来到上海拜海派花鸟画家程瑶笙为师。20世纪30年代初曾在浮梁县立初级职业学校饰瓷科任教。1925年至1935年是程意亭先生创作的旺盛时期。他“师古人之心,而不师古人之迹”。他创作的设色花鸟,既有文人画的清雅,又有工笔重彩的艳丽,清新灵动,意境高雅,趣味无穷。填色工艺达到运用自如、驾轻就熟的程度。程意亭的作品传世较多,影响比较大。
骆天再一回头,又看到一本古籍,这下子就有些太刻意了,看来是九爷刻意为之的,骆天小心翼翼地翻着那本古籍,眼神中更是惊讶不已了,花瓶,花瓶也是上次没有的,唐三彩!
“这是怎么一回事?”骆天愣了愣,心里浮现出一丝异样的情绪来,他找自己的手机,找到了,没有一丝的信号,上次来倒不至于完全没有信号啊,难道信号被屏蔽了?骆天叹息一声,躺在了床上,静等明天的到来。
骆天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岛上已经一片沸腾了,这岛上原本十分寂静,估计很久没有闹过这么大的动静了,骆天穿好衣服,收拾一番出去,看到了老胡,老胡正摸着自己的胡子与老三说话,今天的老三与平时的打扮倒没有什么不同,只是胸前别了一个胸针,古式的:“咦,老三今天打扮得很精神,这个别针很别致。”
“这个别针可是有玄机的。”老胡说道:“一代传一代的,只有岛主才能佩戴,内含天国两字,不是一般人能够拥有的,刚刚九爷才传给老三,好了,吉时快到了,出去吧,大家都等着迎接新岛主了,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来着。”
“骆天。”骆天有些汗颜:“骆驼的骆,天空的天。”
“哦,你也一起吧。”老胡推着两名年轻人出门去,一走出一楼的大门,外面就传来震天的欢呼声来,骆天眼前一亮,所有的人都穿着红色的衣服,非常喜庆,人群围绕成了一个圆圈,正中心是一团点燃的巨大的篝火,大家回头过来,都冲着老三欢呼,九爷正站在那篝火的旁边,等着老三。
人群自动自发地让出一条路来,老三沿着那路朝九爷走去,骆天有些手足无措了,跟在老三后面的他不知道该往哪里站,老胡推了他一把:“你是贵宾,向前走,一会儿站在九爷的旁边就可以了。”
骆天情急之下,也只有照着老胡的吩咐继续跟在老三的身后,一直来到了九爷的身边,九爷今天的气色不错,看了一眼骆天,马上笑了:“诸位,我有一位贵宾要介绍给大家,就是这一位,骆天!”
第508章解救
第508章解救
现场鸦雀无声,骆天是外来人,这岛上多少年了,也不过最近来了外来人,有些站在外围的就窃窃私语起来,“诸位是知道的我,我们岛上从来不欢迎外来人,可是骆天先生例外,因为就是他,替我们找回了太平天国的玉玺!”
九爷话音一落,现场的欢呼声马上此起彼伏,骆天的叫声此起彼伏,骆天这个名字每个人都记住了,九爷说完:“所以今天是一个特别的日子,可以说是双喜临门,一方面,天国玉玺回来了,另外一方面,老三将是下一任的岛主,大家可以尽情欢呼了!”
尾音一落,人群突然散开,有人不知道从哪里搬来了很多食物,十分丰富,有水果,有素食,还有肉类,酒水也是必不可少的,现场突然多了座位,骆天被簇拥着坐到了位置上,右手边坐的是九爷,酒水就摆在自己眼前,有一种酒,带有樱桃的味道,九爷给骆天倒了一杯:“尝尝看吧,这是我们岛内自己酿的酒。”
骆天喝了一口,并没有酒味,味道十分浓郁,像是果汁一样,平时也喝不多的骆天就放松了警惕,连着喝了好几杯,人群中又涌入了一队少女,在沙滩上翩翩起舞,宽大的衣袖甩动起来,十分秀美,海景,美人,热闹的气氛让骆天的酒意倍增,老三也过来与自己碰了一杯,老三的眼神十分深邃:“谢谢你,骆天。”
“不客气。”骆天觉得有些头晕了,他的身子晃动了一下,马上用手扶住了头,老三惊讶道:“怎么了?”
“没事,有些奇怪,这酒喝着没有什么酒味,可是我怎么这么头晕呢?”骆天摇摇头,苦笑了一下:“可能是我的酒量太差了吧。”
眼前已经模糊,骆天没有看到老三投递到九爷脸上的惊愕表情,然后他彻底失去了知觉,头歪在了一边,九爷淡淡地放下酒杯:“骆先生喝醉了,让他回去休息吧。”
骆天再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客房里了,他双眼惺忪地醒来,浑身乏力无比,那红色的酒液像是有令人沉醉的魔力,喝得停不下来,喝完了,后劲儿又大,实在是太难受了,骆天坐起来缓了好一阵子才想到要出门,他去扯房门,“不动?”骆天推了推门,这才明白过来了,门是被锁住了。
脑子里有片刻的空白,骆天摸了摸自己的头,怎么回事,刚才还是座上贵宾,现在狼狈地被锁在房里,骆天用力地拍了拍门:“有没有人,我被锁在里面了,有没有人?”
没有人回应,骆天在卧室里翻找着工具,想要自己打开,这时候,从外面传来一个声音,是九爷:“骆先生,你不要白费力气了。”
“九爷?”不好的预感浮上心头:“你这是什么意思?”
“骆先生,我也是没有办法,你知道了我们岛上最大的秘密,原本我是要杀了你灭口的,可是你偏偏又是我们的恩人,杀了你,我于情于理不合适,所以只好用这样的方法了。”
“你是要囚禁我?”骆天明白过来了,没想到自己会身陷囹圄,骆天苦笑道:“九爷,你从一开始就想好要怎么处理我了吧?如此说来,我找到玉玺反而是给我自己挖了一个坑,自己跳了进来,是不是?”
“这么说讲得我毫不近人情了,不过,确实是。”九爷说道:“老三刚刚登上岛主的位置,他这个人心软,我不希望他心慈手软,要知道,想一个人永远保守秘密,保有杀了他灭口,或者是永远让他留在这里,成为自己人。”
骆天突然想到了邵兵,邵兵没有跟过来实在是庆幸的事情,这九爷虽然在岛上很有势利,可是总不能在外面对付邵兵吧?他应该是安全的。
差不多是猜到了骆天的心思,九爷说道:“我的确没有能力去动那位邵先生,他是我这个计划中的意外,我万万没有想到,你会找到他一起来到岛上。可是你已经来了,我不不能放过你了。”
“……”骆天有些无语了,他闭上了眼睛,程真,你能想到我现在沦落到现在这个样子了吗?
“骆先生,我知道你喜欢古董,所以已经在你的房间里放了不少古董,你要是觉得无聊的时候,可以研究一下这些古董,我这里别的没有,古董最多,每隔几天,我会派人来给你换上一批新的,你无需担心,对了,除了你看得到的,柜子里面还有不少,你有空的时候可以打开柜子来看看。”九爷说完:“我先走了,你饿的时候按床头上那个铃,会有人送饭的,房间里有卫生间,这个你也是知道的。骆先生,言尽于此,我先走一步,年纪大了,身子弱了。”
骆天哑口无言,娘的,居然有这种事情,骆天突然想到邵兵分开时说过的话了——“希望你在那岛上一切顺利,有件事情我想提醒你,永远不要去改变别人,不管你觉得它合理不合理,否则,你会承担太多。”
“我没有要求这里的人改变,可是却还是落到了这个下场,邵兵,有些事情真的不是我能够控制的。”骆天走到窗边,拉开窗帘,窗户已经被漆成了黑色,根本就打不开了,骆天闭上了眼睛,怎么办,难道真的要一辈子呆在这个房间里?
骆天躺在了床上,索性睡起觉来了,一觉起来,肚子还真饿了,可能是酒后的原因吧,骆天看到床头上那个红色的铃,按了下去,里面马上传来了一个陌生的声音:“是骆先生?”
“是的,我饿了,请准备食物过来。”骆天大咧咧地说道:“请快一点。”
“知道了,骆先生。”那个声音十分亲切:“十五分钟以后,您就可以用食了。”
“那么谢谢了,我想你们已经知道我的口味了。”骆天有些赌气地重新躺回到了床上了。
十五分钟后,食物送来了,原来门中间是可以打开的,一个黑衣人端着盘子从那里送了进来:“骆先生,您的食物。”
“谢谢。”两素一荤还有汤,骆天闷哼一声:“伙食还不错。”
那人什么也没有说,关上那个洞离开了,骆天哭笑不得,自己真是囚犯了,骆天倒是想得开,大口地吃了起来,主食有米饭和馒头,骆天嚼了嚼,里面有一个硬邦邦的东西,取出来,是一张字纸卷在一起,骆天心内有如兔子狂跳:“这是什么?”
骆天打开字条,里面有几个大字——今夜十二点,准备接应,老三。
老三?骆天有些郁闷,他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会想要救自己出去吧?骆天把那字条和着馒头吞到了肚子里,十二点,现在是晚上七点半,还有四个半小时,不管这消息的真假了,骆天痛快地吃完了所有的饭食,收拾起自己的东西来,或许是心情放松了不少,他打开柜子,倒是要看看,这九爷在柜子里放了什么了不起的古董。
那是一面壁柜,是嵌入墙内的,并不占空间,打开来,柜子的空间并不小,里面摆满了大大小小的物件,九爷至少有一点是说得对的,这里面的东西可以让自己打发一下时间。
骆天拿出一个琉璃花球来,琉璃是一种中国古法材料,它的使用已有2467年的历史,自古以来一直是皇室专用,对使用者有极其严格的等级要求,所以民间很少见,这个琉璃花球是圆形的,里面雕刻出花的形状来,外面雕刻是常事,可是能够将琉璃内部进行精细的雕刻,这与鼻烟壶有异曲同工之妙,“好精妙的工艺!”骆天赞道。
琉璃相传是公元前493年范蠡督造王者之剑时所发现的。范蠡以为这种物质是天地阴阳造化所能达成的极致,于是将其随剑一起敬献给越王。越王感念铸剑之功,原物赐还,还将这种神奇的物质命名为“蠡”。
之后范蠡遍访能工巧匠,将“蠡”打造成一件精美的首饰,作为定情之物送给了西施。相传这就是世界上最早的琉璃。同年战事起,越大败。西施被迫前往吴国和亲,离别时将“蠡”送还,传说中,西施的眼泪还滴在这“蠡”上,天地日月为之所动,至今还可以看见西施眼泪在其中流动,后人称之为“流蠡”,今天的“琉璃”就是这个名字的谐音,并由此演变而来的。
琉璃属于价值不菲的艺术品,原因有二:其一,古法琉璃材料特殊,而且其制作工艺相当复杂,火里来、水里去,要几十道工序才能完成,有的光制作过程就要十到二十天,且主要依靠手工。各个环节的把握相当困难,其火候把握之难更可以说是一半靠技艺一半凭运气。仅出炉一项,成品率就只有70%。
更关键的是,古法琉璃不可回收,也就是说一旦出现一点点问题,十数天、几十道工序,多少人的努力就立刻付诸东流。其二,琉璃不仅仅是一种材质,更是一种文化产品,更重要的是,琉璃产品是独一无二的,没有两个一模一样的琉璃产品。
骆天看到旁边的燕子石:“连燕子石也有,老东西真是费尽心思了。”
这燕子石属于化石,其实就是三叶虫化石,宋、明、清时代即有人把玩,称之为多福石、鸿福石。宋人笔记中已有记载,明曹昭《格古要论》也有详细记述。燕子石的特点是:色泽古雅、姿质温润、虫体如燕;纹彩特别、富有天趣,它是人类的万卷书,记录大自然的沧桑变迁,耐人寻味。
燕子石与其他地方的化石不同,不是完整的虫体化石,而是在形成过程中只有虫体的硬体部分形成化石,这一部分化石头鞍弯曲如弓,两弓刺大于身一倍,两弓如翼而融为一体,身小如雨燕,这才被称为燕子石。
“黄金宝螺。”骆天摇摇头:“我还是头一回见到。”
黄金宝螺其实是腹足钢宝螺科的软体动物。贝壳呈卵圆形,螺层内卷。壳口狭长,外唇和内唇有细齿,齿舌纽舌形。外套膜薄、二叶型,活体几乎完全覆盖贝壳。螺旋部至成体时几乎消失,成体无厣。壳面平滑,在强光照射下,会发出深桃红色或金黄色的光泽,骆天想拿着宝螺对着阳光看一下,这才反应过来这个房间只会有灯光,不会有阳光了,骆天叹息一声,打开房间里的灯,对着灯光把玩了一番。
骆天将黄金宝螺放回去,黄金宝螺旁边应景地放着的是白兰地涡螺,白兰寺涡螺壳表平滑或具纵肋,但少有螺旋雕刻。壳口宽阔,内部到轴唇覆盖著硬皮且有轴襞。大多数缺乏口盖。齿舌只有中央齿或左右各一个侧齿。壳坚实而轻,表面花纹醒目而独特。壳体修长火中度膨大,螺塔高。体层占总壳长的大半。壳顶宽而圆,且在顶端有小刺凸处。壳口长而窄,末端与上翻的深前水管沟相接,。螺轴上有4…5道折褶,壳表有细宽的纵襞。壳表乳黄色,体层上有4条咖啡色螺纹,并与角形纹相接,壳口前粉红色。
“挺好。”骆天觉得自己就像个神经病了,他烦躁地关上了柜门,摇了摇脑袋:“骆天啊骆天,你也有今天!”
骆天看了看时间,还有三个小时,三个小时,每一分,每一秒都是这么地难熬,骆天在屋子里转过来转过去,又躺在地板上,合上眼睛小睡了一会,再醒来的时候,已经将近十一点了,骆天嘴里喃喃念道:“快了,老三,你不会是耍着我玩的吧?”
骆天打开柜子,仔细瞅了瞅,刚想再拿一件东西出来把玩,突然有人敲门,一个声音问道:“骆先生,岛主让我来问一声,你有没有喜欢的古董,他会派人送过来。”
送古董?骆天一愣,马上明白过来了:“有,当然有。”
第509…510章最后一拼
第509…510章最后一拼
“不知道是什么古董,岛主说了,只要骆先生想要,他会想一切办法的。”那个声音说完了,静静地等着骆天的回答。
骆天的脑子快速地运转起来,现在的岛主是老三,假如他真有心救自己出去,那么此举一定另有深意,骆天说道:“想要的古董可多了去了,你容我想一想先。”
什么?老三的用意究竟是什么呢?骆天扫到房间里的瓷器上,要说能够容纳东西最多的当属瓷器了,要是藏什么东西在里面,也是瓷器,骆天一摇头,得,撞撞运气吧:“想来想去,还是高古瓷器合我的胃口,麻烦你通知岛主,替我寻一些珍奇一点的瓷器过来吧。”
“好的。”那个声音离开了。
骆天站在窗边,这窗户上是在外面贴了一层黑胶纸,把视线遮得严严实实,窗户应该是从外面给钉住了,骆天用力地扳动着,好半天只是扳松了一点,骆天扫到里面的铁钉,叹了一口气,铁杵磨成针的功夫才能把这窗户打开了,就算打开,跳下去,自己能突出重围吗?骆天打定主意,现在不要瞎折腾,等着那最后的希望——老三。
瓷器送过来的时候,足足有三名黑衣人,两人站在门外,一人将瓷器抱了进来,十足防贼的架势,好吧,骆天无奈接受,这个时候,难免留下一条命,就还有希望,骆天看着那一只瓷器,汗死,这不是赝品吗?民国的高仿古瓷器,骆天闷咳了一声:“这是岛主选的?”
“是的。”黑衣人说道:“岛主说了,只要是骆先生的要求,我们会尽量满足。”
“满足?”骆天笑了笑:“替我谢谢他,给我增添了一点乐趣。”
黑衣人有些不解,骆天说道:“没事了,你们可以把门锁上了,对了,麻烦跟岛主说一下,我得长住,可是我来的时候没有带任何的换洗衣物,还请准备一些。”
“好的,骆先生,您好好休息。”黑衣人带上了门,门关上的声音像是在宣判自己的无期徒刑,真是莫大的讽刺,一日间,就从座上贵宾沦为了阶下囚。
黑衣人们走了,骆天拿起这件瓷器,先把瓷器倒立过来,并没有像骆天想象地有东西从里面掉出来,骆天从那窄小的口处向下望,瓶颈的地方有一个小小的黑影,骆天伸出食指下去探了探,勉强碰到一个硬物,骆天想了想,一咬牙:“反正只是一个赝品。”
手一松,瓷器从手上掉了下去,里面的东西现了正形儿,原来是一根锯条,还有一张小纸条:“悄悄地破坏掉窗户,要快!”
骆天看了看时间,按当初约定的十二点,时间已经不多了,幸好自己整过古玩修复,这锯子也是工具之一,骆天拿着锯子站在窗户边上,因为窗户已经被封得严实,也不用担心有人看到,骆天庆幸自己刚才吃得饱,体力充足,哗啦啦地就开始锯……一拉一扯中,胳膊被带得生疼,他也顾不了这么多了,每一秒,都在揪着他的心,锯条短小,没有手柄,卡得掌心生疼……
“上天保佑,以后我一定不会乱跑了。”骆天暗自祈祷,窗户之间松动一些了,骆天的手能够伸进去了,他将那枚钉子徒手拉了起来,窗户能够打开一条缝了,可是还不够,因为自己的身子不会伸缩,不可能从这么一点空间里就钻出去,骆天不得不沉住气,继续对付左右两边的撑子……
终于,骆天将手上的锯条扔到了地上,身子向下滑落,身子贴着冰凉的墙壁,让他找回了一点存在感,终于搞定了!骆天看看时间,距离十二点还有二十分钟,他打了一个寒蝉,将房间里所有的灯拉灭,然后平静地躺在床铺上,拉着被子盖住身子,只是露出一双脚和头来,在心里默默地数着数。
这海岛上一旦黑了,就是真的黑了,关了灯,这屋子更是看不到任何东西,骆天闭了好一会儿的眼睛,突然在黑暗中睁开双眼,来了。
人在一些特别的场景下会突然爆发自己的潜能,骆天觉得自己的直觉在这一刻又得以爆发了,有人在轻声敲打着窗户,骆天打开窗,看到来人,吃了一惊,声音也快控制不住了:“怎么是你?”
“小声点,快走,收拾好了?”邵兵的身子撑在窗户上面问道。
“好了。”骆天知道现在不是废话的时候,身子钻出窗户,邵兵是的腰上绑着一根绳索:“骆天,抱住我的腰。”
骆天吃话地抱着邵兵的腰,手心开始冒汗,他已经可以预见接下来的事情了,邵兵从窗户上轻轻一跃,就带着骆天直向一楼坠去,骆天深吸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身子像在风里飘一样,然后脚下是坚实的地面,骆天睁开眼睛,邵兵解开腰间的绳索:“走。”
邵兵带着骆天穿松在这一片椰林中,这椰林是位于别墅后面的,之前只是看到过,并没有进来,等到了椰林的正中央,一个黑影从里面闪了出来,骆天低声说道:“不好了。”
“没事,是老三。”邵兵说道。
果然,离得近了,那是老三的脸,老三说道:“游艇已经准备好了,快一点,现在正是换班的时候,正是最松懈的时候。”
骆天来不及道谢,被两人带着朝椰林那边赶过去,这边对着的海滩是一片完全陌生的海域,一艘游艇停在那里,骆天咽了一口口水下去,老三也紧张地一直回头,眼看着游艇就在前面了,邵兵大步地跨了过去,将骆天推上游艇,自己也跳了上去,看到两人已经到了游艇上,老三深吸了一口气:“太好了,抓紧时间,你们赶紧离开。”
“为什么帮我?”骆天趁最后的机会问了一句。
“我这个人只是不想欠别人的,你找回玉玺,是恩德,我们不应该恩将仇报,而且,我相信你一定不会把这里的事情讲出去,是不是?你不会,程小姐也不会,我对我看人的眼光有信心。”老三说道:“好了,你们快走吧,让九爷知道就不好了。” (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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