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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天大致用手比划了一下那砖茶的大小:“米砖原分72米砖和48米砖两种规格,即每篓装72块和48块砖茶。这些是48米砖的规格,保存完整,估价十二万,茶叶的价格每一年都有变化,这个起伏比较大,但以茶米砖来说,只会上浮,短期内肯定不会下滑的,但是一定要保存完好,所有的这些藏品都是一样,败了品相,价值就会下滑,明白吗?”
“我知道了。”老三深吸了一口气。
“茶砖和一般的古董不一样,所以保存方法也要到位,砖茶一般不是用茶的嫩芽叶加工制成的,而是用老树叶加工成的。砖茶的氟含量比其他茶类高,不要拿来喝了,对身体没有什么好处,还有茶砖应该放在通风干躁的地方保存,这里的环境不太适合砖茶的保存,这里是地下,封闭潮湿。”骆天说道:“有必要的话还是换个地方保存吧。”
“我明白了。”老三说道。
“瓷枕,唐代的。”骆天着急去九爷的书房,下意识地加快了动作:“这是唐代的长沙窑制的瓷枕。”
长沙窑又叫铜官窑,是唐代南方规模巨大的青瓷窑场之一。始于初唐,盛于中晚唐。其烧制出来的瓷器品种丰富,美观精致,实用性强。这些瓷器在青釉下加绘彩色花纹,冲破唐以前单色青釉一统天下的局面。
长沙窑制品有瓷胎与陶胎之分。陶胎土质不纯且带砂,烧成后呈褐色或铁灰色,断面粗糙、吸水性大,习称缸瓦胎。瓷胎大多呈灰白色、香灰色、青灰色,长沙窑胎釉特征明显体现在初唐时产品胎质较粗糙,欠坚硬,呈暗红色,有微微灰黄灰青色,釉层显薄,釉色青中发黄,有姜黄色倾向。
唐中后期,胎色基本为深灰色或浅灰色,胎质较前坚硬精细,胎和釉粘结程度有了很大的提高,瓷化程度已相当高。长沙窑的胎体,一般是粗厚的,和同时代的邢窑胎骨相比,相差很明显。釉色主要是青色釉,除此还有白釉和褐色釉等。青色釉中又分为青黄色和青绿色两种。釉质精细莹润,观察釉面可见表面布满无色细碎片,它细密、均匀、柔和分布。釉的表面往往是不均匀的,一个器物中可见釉层厚薄不匀现象。
其釉大多呈色,少数产品在灰白色胎上施以微泛青色的白釉,有的还先在坯体上涂抹薄层白色或淡灰色化妆粉,然后施釉,以增加釉色亮度,衬托彩绘图案装饰效果。施釉方法主要用荡釉、浸釉、淋釉、滴釉和涂釉。釉有青、酱、白、绿、红和三彩釉等。
这些专业名词听得老三头晕,他摆摆手:“不要讲专业名词,你只需要告诉我它是唐代长沙窑制的瓷枕就可以了,最重要的是价钱。”
“也好。”骆天说道:“这个瓷枕曾经遭受过猛烈的撞击,看边角处破损得比较严重,这样一来,价值就大打折扣了,十万吧。如果修复之后,并且修复得比较成功的话,或许价值还能再上升一些。”
老三哈了一口气:“差距这么大?”
“是啊,所以说品相很重要,这就直接体现在价值上了。”骆天耸耸肩:“很直观的表现。”
骆天掏出手机来看时间,却发现这地下根本没有信号,老三说道:“我们下来差不多两个多小时。”
“这么说现在已经傍晚了?”骆天估算了一下。
“是的。”老三说道:“东西所剩不多了,快点结束上去吧。”老三想了一会儿还是将自己的真实想法说了出来:“大晚上地在这里,我感觉不好。”
“那好。”骆天这才发现这里居然是亮的!!既然推断时间已经是晚上,这里应该是黑乎乎地才对呀,想到上次来的时候,似乎也是通亮的,骆天吃了一惊:“为什么这里不会天黑?”
“上面还有玄机。”老三指着上面说道:“因为九爷心血来潮的时候就会来到这里,他腿脚不好,又不让我们作陪,所以我们作了一些安排,这里是一直通着电的,二十四小时照明,让九爷能够方便一些。”
原来如此,险些以为自己撞了鬼了,骆天自己也觉得丢脸:“这个世界上是不会有灵异现象的是不是?就算是解释成这里有夜明珠,我也能够接受一点。”
“哈哈……”老三大笑不止:“骆天,你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啊,在危难的时候,你似乎表现得十分镇定,可是现在却因为这亮光吓得战颤心惊,我真是搞不懂了,你究竟是一个冒险者,还是一个有才干的胆小鬼?”
骆天无奈地摇摇头,给自己下了一个定义:“其实呢,我是一个好奇心旺盛,可是又爱惜性命的鉴定师,作为好奇心旺盛的代价,就是我需要面对不同的危机,我一方面乐于在解决危机的乐趣之中,另外一方面,我也担心自己会因为这一点断送自己的小命,这听上去很矛盾,其实用一句话解释就是——我愿意在安全的前提条件下进行一定的探险,当然,利益也是必须的,现在这个世界,没有钱,是活不下去的。”
骆天的自我剖析让老三陷入了沉思,他苦笑道:“你果然要幸福得多,我已经认不清楚自己是什么人了,自我,对不对?我找不到自己的自我了?从小我们就被要求成为哪种人,被边边框框约束着,有时候我们看着对方的脸,就好像看到了自己,我真羡慕你,骆天。”
这话有些伤感了,一个大老爷们这样让人看着觉得心酸,骆天马上转移话题:“帮我打开这个箱子吧,看看里面都是什么。”
老三去开骆天指着的那个大箱子,箱子一打开,骆天就嚯了一声:“老三,你知道五十名珍吗?”
老三皱着眉头:“我要是知道了,我就不需要请你来了。”
“五十名珍币是收藏界对50个品种珍稀古钱币的统称,清楚地将这五十种珍稀古钱币列了出来:。三孔布、共少半釿、新币十一铢、。国宝金匮直万、国宝珍匮五千、大泉五千、开平通宝、元宝、大齐通宝、。唐国通宝楷书大钱、大唐镇库、乾封泉宝大铜钱、楚乾元重宝大钱、闽开元大铜钱、永隆通宝背闽大铜钱、保大背天、。顺天元宝、永安五百、应天、乾圣、应圣元宝、皇佑元宝小平对钱、建国通宝小平对钱、建中靖国楷书小平、圣宋通宝、靖康通宝银钱、建炎元宝折二、通宝楷书折二背川、景炎通宝楷书小平、大丹通宝、天显通宝、会同通宝、景福通宝、天盛元宝折十、元德重宝楷书折三、天辅元宝、天眷元宝、通宝、重宝、皇统通宝篆书折二、崇庆元宝篆书折五、至宁元宝折五、贞佑元宝小平、通宝折三、中统元宝篆书、大元国宝光背、窗国通宝、徐天启篆书折二大样、永乐通宝背三钱、弘治通宝折十、万历通宝大钱、西王赏功、咸丰元宝宝伊当五百、当千、。咸丰元宝宝苏当五百、当千、咸丰通宝宝福背大清一百、咸丰通宝盛京当制钱壹吊、祺祥通宝小平光背,重宝宝巩当十、宝云当十、太平天国大钱及镇库大钱。”
第526章本名
第526章本名
听着骆天一口气将这五十种珍稀古钱币的名称背了出来,老三摇头:“我真想知道你脑子是什么构造。”
“左脑,右脑,脑干,或许还有一点其它的。”骆天苦笑:“我大约在十四岁的时候就将这些背了下来,这么些年来,我干的事情无非是不要忘记它们,而且学会在现实中也能辨别它们,就是这么简单。”
“想不到天国的大钱和镇库大钱也在五十珍之列。”老三突然提到了这一点,因为骆天提到这两者时是在最后,所以他轻易地记了下来。
“这是因为太平天国立国时间短,越是历史存活期不长的时期,所铸造的钱币就越珍贵,不过是物以稀为贵的道理。”骆天说完了,指着箱子里的钱币说道:“这里的,就是太平天国的大钱和镇库大钱,教你一招吧,这里数量太多了,以后你若是出手,千万不要一口气出去,要知道市场这个东西,是有些玄妙的,要一点一点地放,明白吗?”
一开始老三没有悟过来,完了,终于一拍自己的大腿:“我知道你的意思了。”
“明白就好。”骆天说道:“不过……你或是想出手,可以找……”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老三闷声一笑:“你是不是太小瞧我的智商了,放心吧,我知道你的能耐,假如真有那么一天,我一定第一个找你,不过,千万不要在你的好奇心中被淹死了,否则,就不能怪我不仁义了。”
“放心,我这么怕死的人,一定会好好地保留自己的命的。”骆天拨拉着接下来的东西,一番倒腾以后,突然看到一个黑木箱子的后面,有一张画像,这张画像很有一些意思,古画不说,上面居然镶嵌着宝石,这是一幅镶嵌画。
也就是在画像表面又镶嵌上宝石,十分炫目的一种方式,骆天在意的不是这画上镶嵌的宝石,而是画上的女人。
“有什么问题吗?”
“有。”骆天说道:“画上的女人正在被人偷看。”
“你怎么知道?”老三看向画,画上的女子装着利落的兵装,太平天国中是有女子军队的,这身打扮正是当时军中的扮相,女子正在井边打水,弯着腰,这画像上的情景十分写实。
“好写实的画面。”骆天说道:“论画工并不是很精致,不是名画师出品,可是却很爱惜,特别在女子的发间镶嵌了宝石,这画的主人一定很钟意画里面的女子,骆天凑近了去看,突然看到女子衣服上隐约有两个字,他心里一动,莫非是女子的姓名,他将画小心地举下来,迎着光仔细看——“宣娇。”
老三一怔:“你刚才说什么?”
“这画上的女人,很有可能是洪宣娇。”骆天对这名女将军很熟悉,就是这个名字,引发过一场大讨论,关于她是否真的存在,备受争议。
最早提到这名女将军的是《洪宣娇小传》,里面是这样描写的:“洪宣娇者,军中称萧王娘,天王姊,西王萧朝贵妻也。年不满三十,艳绝一世,骁勇异常,从女兵数百名,善战,所向有功。萧王娘及女兵皆广西产,深奉秀全教,每战先拜天帝。淡妆出阵,挥双刀,锋凛凛落皓雪。乘绛马,鞍腰笼白氍毹,长身白皙,衣裙间青皓色。临风扬素腕,指挥女军,衫佩声杂沓,望之以为天人。女兵皆锦旗银盾。战酣,萧王娘解衣纵马,出入满清军。内服裹杏黄绸,刀术妙速,衣色隐幻,一军骇目。”
洪宣娇是洪秀全同父异母的妹妹。洪秀全的父亲洪国游共娶了三个太太,生下三子一女,洪秀全和洪宣娇分别是二姨太和三姨太所生。洪国游死后,家道中落,儿女们为谋生各分东西。洪秀全屡试不第后创建了上帝会,后来发动了太平天国起义。洪宣娇则参加了一个流浪艺人的团伙,四处卖艺为生。在艺人班子里,洪宣娇学得了一身好功夫。
一次洪宣娇到武宣卢陆洞卖艺,当地殷实农家子弟萧朝贵对洪宣娇一见钟情,要为她赎身并娶她为妻。洪宣娇也已经对四处游荡、逢场作戏的卖艺生活厌倦了,就答应了萧朝贵的求婚。萧朝贵以五十两纹银帮她赎了身,并把她迎进了萧家。但是洪宣娇与萧朝贵只是住在一起而已,并没有经过明媒正娶。后来萧朝贵和洪宣娇一起参加了太平天国起义。太平军在永安建国,洪秀全主婚把洪宣娇嫁给了已经封为西王的萧朝贵。洪宣娇就成为“西王妃”。太平军离开永安后,经桂林、柳州进入湖南境内。战争异常惨烈,在蓑衣渡口激战中,南王冯云山中炮而死。围攻长沙城时,西王萧朝贵又阵亡。新婚不久的洪宣娇成了寡妇。
有一句话是怎么说来着,寡妇门前是非多,关于这洪宣娇就有各种各样的故事传出来了,比如说她的政治手腕,据说是不亚于武则天与慈禧的,洪宣娇在太平军中的主要事迹是管理“女营”。太平军起义之初准许大家携带家眷随营行动。为了便于管理和行动,在洪宣娇的建议下,全部女眷被集中起来,建立了“女营”。洪宣娇任统领。到南京定都后,战争暂时停歇,于是将“女营”改为“女馆”,依然由洪宣娇负责。
据说,洪宣娇年少的时候曾经患病卧床不起,病得迷迷糊糊之间仿佛见到一位老人在召唤她,对她说:“十年以后,将会有一个人从东方来,教你如何拜上帝,你当真心顺从。”洪秀全发动太平天运动后,洪宣娇认定自己病中见到的就是上帝,自己有和上帝直接交谈的能力。当时太平天国中只有两个人有这样的能力。一个是天王洪秀全本人,可以“升天”。一个是东王杨秀清,可以传递天父天兄的命令。
洪宣娇想成为第三个,因此也模仿洪秀全的办法,升天了一回。谁想,洪宣娇这么做打破了太平天国的政治格局,天王洪秀全和东王杨秀清都不承认洪宣娇有这样的能力。杨秀清借“天父下凡”狠狠地责打了她六十大板,天王还专门责骂洪宣娇“不遵天令乱言题”。从此,洪宣娇在政治上消极了许多,不像之前那么热情单纯了。
但是洪宣娇的政治能量还是存在的,她与天京事变的发生有重大的关系。杨秀清在太平天国发展前期功勋卓著,开始自恃功高,最后发生了“逼封万岁”的事件。
洪宣娇当时就说服哥哥洪秀全除掉杨秀清。起初洪秀全不忍下手,说:“朕与他都是同生共死、患难与共的好兄弟,怎么能忍心下手?”洪宣娇则说:“如果天主一人不忍心,那么天国内人人都要忍受杨秀清的跋扈。”洪秀全这才有些心动,密召韦昌辉回天京,诛杀杨秀清,烧毁东王府。
野史说洪宣娇挑拨哥哥发动天京事变是因为她“生性荡”,“善妒”。他们说洪宣娇在萧朝贵死后与东王杨秀清私通。
进入天京后,杨秀清日益跋扈对洪宣娇渐渐疏远,反而迷恋上了新科女状元傅善祥。洪宣娇气愤不过就委身于北王韦昌辉,鼓动天王和北王发动政变杀了杨秀清和傅善祥。据说事变当天,东王府里大摆筵席。洪宣娇等人都参加了。
洪宣娇在酒席上向韦昌辉使眼色,韦昌辉拔刀杀了杨秀清。洪宣娇等人再依靠事先埋伏好的军队,将杨秀清一党铲除。这样说来,洪宣娇当是天京事变的重要参与者和执行者了。还有的笔记中甚至绘声绘色地说杨秀清与傅善祥同房时被杀。事后洪宣娇进入东王府见到傅善祥血肉模糊的尸体还恨恨地说“妖婢亦有今日”云云。这段记述见诸各类野史。
骆天不过是将自己对于这位女将军所知的事情讲了出来,同时也特别申明了,有些内容来自于一些野史记载,可是老三的表情却变得有些阴狠:“这些绝对不会是真的,绝对不会!”
阴冷的地下,阴冷的声音,骆天打了一个寒蝉:“你怎么了,老三?”
幸好这里灯火通明,要不然,骆天以为自己撞上鬼了,老三现在的表情比鬼好不到哪里去,他干嘛这么激动?骆天突然想到一个问题,老三,老七,九爷,都是以数字来代替名,可是他们本来的名字是什么?
“老三……”骆天看着老三的表情慢慢缓和下来,这才说道:“你的本名叫什么?在你出生的时候,是会有名字的吧?”
老三初开始是直愣愣地看着骆天的眼睛,突然眼睛就不自然地看着地面,骆天越发追着他不放了:“你有本名的是不是?为什么我听到洪宣娇这个名字,你会这么激动?你和她是不是有某种联系?”
诓,骆天不过是诓老三而已,没想到老三脸色微变:“你……”
“啊,看来我是猜中了。”骆天说道:“要不是有所联系,为什么对这所谓的野史这么在意,你刚才是生气了?”
“我……”老三这才明白过来:“原来你是唬我的!”
“一半一半吧。”骆天说道:“是你自己的表情出卖了你自己。不怪我,我唬人的手段其实一般,都已经到这个份上了,难道还有什么不能说的,这野史中恐怕是有真有假的吧,真的是哪些,假的是哪些,你又和她是什么关系?看你吃惊的样子,恐怕也不知道这里有一幅她的画像吧?也不知道画这画像的人究竟是谁。”
“我……”老三说道:“我本来是姓洪的,这下子你应该知道我是谁了吧?”
“那么女将军是你的?”
“称起来算是姑奶奶的姑奶奶了吧?”老三说道:“在我印象中,我听到的事情与这些完全不同,还有,你看画像中的她,像是野史中提到的样子吗?”
“不像。”骆天肯定地说道:“都说相由心生,一个人的面貌多少会体现一个人的内心,可是她脸上是纯真,好像正向往着美好的事情,当然了,这还有一个可能。”
第527章鬼压床
第527章鬼压床
原本听着骆天的解释十分称心的老三,突然听到了一个转折,有些恼怒了:“还有什么可能?你不是都说了,相由心生?”
“还有一句话,情人眼里出西施。”骆天说道:“也许不管这个女人究竟是什么样子的,可是画师都觉得她是世界上最美好的吧?要知道,现在呈现在画里的她是另一个人眼中的形象。”
嘴巴还真能说,老三觉得拼嘴皮子是说不过去了:“你先整理好剩下的古董,回去九爷的书房我们再讨论这件事情。”
“好。”骆天看了看,现在只剩下三件了,小事情而已,比起这些,那幅画还有这里为什么会得以存在,更吸引自己。
“玉带扣。”骆天快速地说道:“玉料为和田白玉,玉料纯净。雕工采用高浮雕,左右两边的带扣上各雕刻有螭龙一条,形象生动,极为精致,品相完好。所谓的玉带就是指玉制成的腰带,从清代开始,官方玉带使用制度被废除,但玉带仍然成为一种纯粹的装饰品盛行于民间,清代玉带不再具有很完整的形式,主要以带钩,带扣为主,部分成为纯赏玩器不再具有佩带的实用价值。玉带扣中,自然就是能够将腰带连接在一起的东西,不要小瞧这么一丁点,因为是和田白玉的原因,又是清朝的古董,价值在十万元以上。”
几乎没有任何停顿,骆天马上又拿起第二件来,老三按住了他的手:“别慌,我还没有拍照记录下来,就算你现在很心急,也要做好眼下的工作吧。”
“是我不对。你慢慢记录吧。”骆天笑道。
趁老三记录的空当,骆天看下一件,这是一件玉璜,玉璜,在中国古代与玉琮、玉璧、玉圭、玉璋、玉琥等,被《周礼》一书称为是“六器礼天地四方”的玉礼器。六器之中的玉璜、玉琮、玉璧、玉圭等四种玉器,历史最悠久,早在新石器时代就已出现。
在良渚文化中,玉璜是一种礼仪性的挂饰。每当进行宗教礼仪活动时,巫师就戴上它,它经常与玉管、玉串组合成一串精美的挂饰,显示出巫师神秘的身份。且每一个上都刻有或繁或简的神人兽面图象。
玉璜的形体可分两种,一种是半圆形片状,圆心处略缺形似半璧。另一种是较窄的弧形。一般玉璜在两端打孔,以便系绳佩戴。商周以后,玉璜逐渐形成具有礼器和佩饰的两种作用。新石器时代的玉璜流传至今极为罕见,大都只能见到一些河姆渡文化和良渚文化时期玉璜,往往兽面大于玉璜、饰纹已有多层次的浅浮雕兽面纹,兽面周围饰有精细的复杂阴线,河姆渡文化的玉璜体积小,厚度大,石质也远逊于良渚文化的玉璜。
商代起玉璜成为人们流行的佩带物,原来一般的玉璜无法显示出佩带者美化自己的意愿,又不能区别佩带者的地位、身份。因此,商代起的玉璜在饰纹和式样上出现多样化,以满足各层次爱玉者需要,人形璜、鸟形璜、鱼形璜、兽形璜等,就是商代玉雕艺人所创新品种。战国时期出现镂雕玉璜,多为变龙纹,唐代以后玉璜渐渐消亡,取而代替的是各种玉佩饰品。
眼前这一件玉璜,以和田白玉为玉料,其一面雕有双人双龙纹,雕刻方式以凸起的阳纹为主,局部有阴刻线。另一面是鸟形的纹饰,有切割玉料的痕迹,两端有双孔以便穿绳佩戴。
这件玉璜在骆天的眼里泛着柔和的绿光,上面飘浮出精确的数字来,骆天马上在心内换算了一下,再看它的饰纹,已经猜出它的来历了。
赶巧老三已经将上一件记录完毕:“怎么样?”
骆天答非所问:“你的本名到底是什么?”
“洪龙三。”老三说完了:“好了,现在已经知道了,赶紧告诉我结果吧。”
“西周时期的玉璜,品相完整,二十万元。”骆天说道:“这是作为你告诉我本名的回报,痛快吗?所有你认为的废话刚才我全部咽到肚子里了。”
“好,希望最后一件也是这样。”老三舒了一口气,同时肚子里咕咕地叫了起来,肚子饿这件事情原来是会传染的,骆天的肚子也咕咕地叫了起来,两人相视而笑,骆天的嘴巴也动得快一些了。
“汉代玉蝉,汉代玉蝉除少数尺寸略大,头上有穿孔的属佩饰玉外,基本上都是用作口含的葬玉。两汉玉蝉多用新疆白玉、青玉雕成,质地很好。蝉身雕成正菱形,形象简明概括,头、翼、腹用粗阴线刻划,寥寥数刀即成。蝉背部双翼左右对称,如肺叶状。汉代的玉蝉造型规整,变化比较少,这一对是典型的汉八刀,两只算在一起,十万。”骆天说完了,将那只玉蝉放回去,拍了拍自己的肚子:“我饿了。”
两人正要出去,骆天突然折返回去将那幅画取了下来:“你忘记了,这一幅画并没有估价,因为我觉得它很有可能是无价之宝。”
这一点老三并不否认,走出那个“蜂巢”,两人向下一看,都有些心悸,那块翡翠制成的平台远远地望下去就像没有任何阻挡,就这么一跳,两人就会直接坠下去,跌个粉身碎骨,两人不约而同站在那里不动,突然揣摩到了对方的心思,老三不愧是受过专门训练的人,首先跳了下去,骆天也不甘落后,也是纵力一跳,两个人的重量加在那块平台之上,也没有任何影响,两人站到“升降台”上,老三将铁链一拉,“升降台”就缓缓地下降,重新回到下面,脚踏实地的感觉才出来了,不过仍然在地底下。
“在这里呆久了还真是要不得,这里的空气并不怎么好。”骆天狠狠地吸了好几口气:“赶紧上去。”
两人几乎是以跑步的姿势跑回去的,重新回到别墅的客厅,两人都有说不出来的轻松,骆天怀中抱着那幅画,现在才小心翼翼地放了下来,再看时间,不知不觉中,居然已经晚上九点多了,两人饥肠辘辘,老三是岛主,自然享有一些特权,一声命令,马上就有丰盛的食物送了过来,两人差点连筷子也顾不上用,返璞归真直接用手抓了那厨娘看到岛主这个样子,想笑又不敢笑,好不容易才将想笑的欲望忍了回去。
骆天看老三这个样子:“要是九爷看到你这幅样子,不知道作何感想。”
提到九爷,老三的情绪消极了一些:“要是九爷还在,我未必敢这样干,被他看到,肯定是一番训斥,我们都是未来岛主的侯选人,一言一行都应该按照规定来。”
“还真难受。”骆天说道:“偶尔放纵一下挺不错的,幸好我是个体户。”
“个体户?”老三似乎不太明白这个专用名词。
“这个比较难解释,因为它有一定的年代背景。”骆天摇摇头:“算了,不说这个了,反正现在这个岛是你的了,你可以慢慢地改变它。”
“凭我?”老三说道:“我不知道脱离了以前的秩序,究竟会变成什么样子,我不是没有这样的想法,可是我也知道这其中的风险。”
“人生没有不冒险的,就像你对老七所做的事情,虽然知道其中的负面性,可是还是愿意做,这其实也是有负险的,假如不是你自己坦白,而是九爷先一步发现是你故意为之,铲除竞争对手,结果会怎么样?”骆天说道:“这何尝不是在冒险?”
“现在是你在怂恿我。”老三说道:“你可要当心。”
“我只是想告诉你,这岛上的安乐日子恐怕不会一直维持下去,因为现在的领土领海之争,建议你了解一下,这样你或许能够有一些危机感,从而能够找到一些改变的勇气。”骆天吃饱了,放下筷了,连剩下的几口果汁也没有放过,一饮而尽:“走吧,去书房。”
老三也不得不佩服骆天的精力,这一天连续折腾下来,就是自己也觉得疲累了,可是他除了饿,精神不减:“要不然休息一晚,明天再说吧,现在已经不早了。”
骆天有些不好意思:“是啊,你这些天来肯定很辛苦,好,先回去休息,明天再去书房。”
其实骆天也可以一个人去的,但是他总觉得有老三在,可能会有更多的收获,所以他宁愿多等一晚上,再去解决自己的好奇心。
重新睡回到那间客房的时候,骆天百感交集,他打开柜子,幸好,柜子里面的那些奇珍异宝已经消失了,那些对自己来说是梦魇,看到柜子里面空空如也,骆天心情放松了不少,入眠的时候就快了不少,也不知道是不是睡觉之前想得太多,睡觉的时候,骆天总觉得有个影子在房间里走来走去,一开始黑乎乎地一团,根本看不出来个究竟……
骆天想起身去看看,行的夜路多了,尤其最近古墓也去了不少,或许总会撞上点什么吧,可是身子为什么这么沉?难道是鬼压床?为什么一点也动不了,骆天想到了小时候在乡下听到的种种关于鬼压床的传说,现在真轮到自己了,他就睁着眼睛看着那个影子一点一点地接近自己,那张脸也慢慢地能够看到一些端倪了,是……九爷!
“啊……”骆天发现自己终于能够发出一点声音了,那张脸就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不过不是九爷,是老三!
骆天挥动了自己的手,能够动,他坐了起来,额头全是汗:“你是怎么进来的?”
“这么晚了,发现你还没有起床,听到你有些奇怪的动静,所以我就用备用钥匙进来了。”老三说道:“刚才你嘴里一直在喃喃自语,不停地出汗,是不是生病了?”
“没事,只是做了一个恶梦。”不是鬼压床,不过是一个梦而已,骆天松了一口气:“现在几点了?”
“九点了。”老三说道:“本来不想吵醒你的,可是又怕你发生什么意外。”
“没事,你要是进不来,恐怕我还醒不过来的了,刚才就像是魔怔了一样。”骆天叹了一口气:“我梦到九爷了,他在我房间里走动,我却全身不能动弹。”
第528章信
第528章信
“难道他不愿意我们去他的书房?”老三说完了,自己也有些惭愧:“不,我不是这个意思,不过是一个梦而已,你别介意,我答应你的事情不会反悔的。”
骆天吐了一口气:“那就好,好吧,我饿了。”
“早准备好了。”老三站起来的时候,狐疑地看了看四周,瞅他这样子,好像是真担心这里会有九爷的魂魄一样:“我下去等你。”
骆天穿衣起床,洗漱的时候看到自己双眼发青,心里先是一悸,后面想着自己睡得晚,又没有睡好,所以这样也算是正常……的吧?骆天快速地抹了一把脸,迅速地离开这里,满足了自己的好奇心以后,还是尽快离开这里吧。
早餐很丰盛,骆天经过刚才梦中的一幕,倒尽了胃口,草草吃了几口就放下了筷子:“走吧,去书房。”
老三见骆天一直牵挂着书房的事情,自己也不吃了,直接陪着骆天去了楼上,九爷书房的钥匙自然交托给了老三,里面的一切老三都没有动地,他甚至很少来,自九爷去世之后,他只来过一次,就是将九爷生前最喜欢的几本古籍烧掉了,假如骆天知道他烧掉的是哪几本,估计会气得跳脚骂人!
九爷的书房一打开,便有一种古朴的气氛弥漫出来,骆天走进去,这一回合,可以自由自在地好好搜索一下这间书房了,书架上的古籍很多,有不少清末的线装书,连私塾的课本都有,骆天一排排地看过去,突然想到那幅画来:“老三,画呢?”
“我去拿,昨天放我房间了。”老三反应过来,去取那幅画来。
骆天的手抚着那书柜,书柜散发出一阵阵香气,黄花梨独有的天然之香,这间书房若是搬出去也是价值连城了,最里面的书桌上还摆着一方砚,是近代的五色砚,骆天的手抚摸着书桌的表面,九爷一定曾经独自一人在这里思考过很多问题,骆天的手触碰到书桌上,脑海里想像着九爷在这里的情形,突然浑身像有电流通过一般,打了一个寒颤,然后眼前出现了九爷的影子……
这一次,骆天很肯定不是梦境,这是异能发挥作用了,这张书桌也是黄花梨的,它记录了一些东西下来,是关于九爷的,骆天模糊中看到九爷正拿着一本古籍,可是并非正规印制的古籍,像是限随意的一本手记,九爷的表情很凝重,他一遍遍地看着那本手记,看完了,还叹息一声,骆天凝神细看那手记的封面……
脚步声传来了,是老三取画过来了,骆天摇了摇头,让自己从画面里抽离出来,老三看骆天靠在九爷的书桌上,只当骆天正在追忆九爷,面色一暗:“这间书房也是九爷最在乎的地方之一了,其他人不能随便进来,他经常把自己一个人锁在里面,有时候一呆就是大半天。”
联系到刚才自己所看到的画面,骆天觉得太可疑了,老三说道:“九爷死后,我烧了几本看上去他翻得最多的古籍给他,希望在黄泉路上,他不至于太无聊。”
骆天的手都抖了:“你说什么?你……你烧了几本?”
“大概四本吧。”老三看骆天的脸雪白,心内有些慌:“怎么了?古籍很值钱吗?”
该死,现在不是值不值钱的问题了,问题是,假如那本手记也在其中,怎么办?想要弄清楚事实可就麻烦了:“你烧了哪几本,还记得名字吗?”
“记不住。”老三说道:“我对那些东西不感兴趣,只是凭着翻阅的程度来进行判断,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骆天的音量马上就提高了:“你能把古籍烧掉,这行为本身就是一种问题,还有啊,你烧古籍的时候问过九爷的意思没有?黄泉路上好做伴,你怎么不烧一幅扑克牌,让他老人家和人家凑凑,打发打发时间呢?”骆天已经口不择言了:“啊,你居然烧古籍,老三,我真是错看你了,你这脑子是咋长的啊?”
“我……”老三看骆天焦躁的样子:“你是不是有什么发现?”
“是。”骆天说道:“我知道,你也很好奇两件事情,第一,这地方为什么会建得如此周祥,这些财宝是怎么运送过来的,第二,这画,你也很在意,是不是?不然不会陪着我胡闹,毕竟你现在身份不一样了,是岛主。”
“是。”老三老老实实地回答道。
“那好,替我找一个东西。”骆天在书桌上拿出纸和笔,将那手记的外观画了出来:“找这本,但愿没有被你烧掉。”
骆天的画工不好,可是却看得清楚,所以老三对那直观的印象很深刻,他点头:“我应该没有烧到这一本,因为这一本有些不一样。”
“是的,类似于个人笔记。”骆天松了一口气:“没有就好,现在我们开始找吧。”
两人将书架一分为二,一人负责一半,仔仔细细地进行搜索,骆天在寻找的过程中,不得不感叹这些古籍的可贵,当然了,书架上并不全部是古籍,有两个大书架上,是如今最流行的管理类书籍,有一部分甚至是全英文版的,看来九爷也是颇费了一番心思来管理这个岛。
慢慢地,骆天的眼睛都看花了,没有,没有,那本手记的大小与这古籍差不多,可是要薄一些,它极有可能卡在哪两本的中间,而被忽视过去,找完了一遍的骆天并不死心,他重新进行了搜索,希望能够在哪个角落里得到一个意外惊喜,老三的表情也不怎么好,骆天抬头:“没有?”
“没有。”老三吸了一口气:“我重新找找看。”
人可能会有一个思维定性,总是认为旧的东西必定与老的联系在一起,所以两人不约而同地将重心放在了摆放古籍的书架上,意识到这一点的骆天马上进行了调整:“不对,老三,我们忽略了这两个书架。”
那两个书架就是放新近出版的图书的,都比较新,摆放得更加整齐,老三点头:“没错,我们好像忽视了这里,九爷的心思很细,喜欢出奇不意,说不定,他会故意将旧的放在新书当中,迷惑别人。”
两人统一了思路,就集中火力在那两个书架上,一开始也是没有收获,可是骆天看到一本特别厚大的人力资源工具书的时候,心里浮上异样的感觉来,这书很重,很沉,装祯得很好,可是里面略微突出来一些,而且由于角度的原因,一开始表现得并不明显,骆天将那本人力资源工具书取了下来,打开来,上面是一本人力资源手册,这书还附有一套光盘,骆天将书拿出来,看到了光盘,可是手按下去的时候,还感觉鼓鼓地,骆天的心里来了一些希望,将光盘也取了出来,看到底部的那本手记,骆天握起了拳头:“太好了。”
在书架另一侧的老三听到骆天的叫好声,激动不已:“找到了。”
骆天点头:“找到了。”
不过,老三的欣喜只是维持了一会儿:“等等,骆天,你是怎么知道这里有一本这样的书的?难道说……你偷看过?”
这个,这个应该怎么解释呢?骆天索性扯了一个慌:“不,是九爷说漏了嘴,你也知道,人的年纪大了,有的时候会……失控,当时我假装没有听见,现在想来,这手记好像与你们有很深切的联系。”
这话并没有什么说服力,可是也没有什么让人挑到漏洞的地方,将死之人,神智偶尔会不清醒,这种事情是有的,老三看着骆天,表情严肃得让人害怕:“希望你没有说谎。”
“这手记若是对我重要,我肯定不会让你陪我一起找。”骆天淡定下来了:“我当着你的面找这手记,这说明什么,已经很明显了。”
是啊,做贼的难道还通知人家自己作案的时间和地点?老三释然下来:“好,我就相信你了,先看看这手记里有些什么。”
手记里不止有一些日记,还有几个信封,骆天看了一下上面的地址,来自于美国,看字迹很模糊,说明有些年岁了。
手记里的内容才是最吸引两人的地方,两人挤坐在一起,一起翻阅着那手记,表情慢慢变得凝重起来,再看那些信件,老三的表情又来了一个大转折,突然就变得轻松明朗起来。
合上了手记,将那些信件原封不动地放回去,骆天看着老三:“心情怎么样?”
“很震撼。”老三说道:“石将军才是这个岛真正的岛主。”
“你祖上那位也很不简单,真是没有想到,会有人朝她身上泼那样的脏水,坏她的名声,幸好还有人是真正地懂她的。”骆天闭上了眼睛:“这种懂,居然不包括任何的爱情在里面,只是互相欣赏互相支持,真是不可思议。”
哪怕是自己和程真现在的这种支持,也是基于爱情之上的,换作是别的感情,还能做到这种程度吗?骆天自己也没有把握。
手记是石达开将军的,其实骆天觉得自己应该想得到,之前的一些线索联起来看,这事情与石达开将军有关是必然的,首先,九爷提到过,这些财宝是石将军让他祖上带走的,而且玉玺也与石将军有所关联,至于玉玺为什么会到了石将军的手上,手记上说得很清楚,他擅作主张,来了一个调包计,这并没有什么夺权谋位的意思,只是石将军对当时的战局已经有了深刻的认识,知道必败无疑,只是不想太平天国的玉玺旁落而已,才有了此举。
整个事情来说是这样的,太平天国晚期,石达开与洪秀全的矛盾不可揉和,两人产生了嫌隙,两个人在各种方面都产生了分歧,尤其在一些理念上,洪秀全为主的天京用激烈的手段建立着他认为对的秩序,处处抓紧,处处吃紧,无处不防,无处能防,洪秀全和杨秀清甚至在天京拥 (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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