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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宴是骆天一手包办的,虽然民俗村并不在市中心,可是从陈凡善,也就是广东商会会长名下的粤菜馆里包了席,陈凡善还送来了恭贺的红包,这一切都是迁就江姨,因为她是本地人,这份心思也让江姨和她的子女十分感动,今天所有的席都摆在了街上,民俗村今天集歇业一天,好好地热闹一下,因为民俗村里有这么多地古玩店,还有民俗博物馆在,再加上人多,安全起见,并没有燃放鞭炮,而用扩音机播着电子鞭炮声,效果也还不错。
一时间,民俗村里热闹异常,一对新人挨桌敬酒,这让骆天想到了流水席,流水席,本来的意思是逢了红白喜事,主人家在门外搭了台子,鸡鸭鱼肉像流水一样送上来,客人吃完一拨,抹抹嘴又换一拨,感染了主人家的心情,皆大欢喜,今天虽然饭菜酒水是一口气到位,也依然是皆大欢喜,这婚宴也与时俱进了。
奇芳斋的楼上,房间里也是布置一新,一对新人并没有拍婚纱照,江姨说结完婚就是过日子,有些东西可要可不要,这份态度更让骆天放心了,就连那床,程真原本计划换一张新的,可是江姨说周伯斋睡习惯了那张床,换了怕周伯斋睡不好觉,坚持不换,惹得周伯斋大为感动。
等到了下午三点,婚宴才结束,陈凡善派员工过来收餐盘,民俗村各家店的伙计帮忙收桌椅,扫打街道,一切又恢复了平静,街道依然如昔,没有人提出来要去闹洞房什么的,双方子女陪着一对新人上楼,坐着说了一会儿话,这一天也就过去了,骆天和程真不想打扰干爹的两人世界,就到欧阳天那里小坐了一会儿,欧阳天今天是触景伤情了,难免又要提起骆天和程真的婚事来。
程真不好意思开口,骆天才告诉欧阳天,忙完了周伯斋的婚事,现在就要忙活自己的了,回去后就按流程来,最快的话半个月以后就可以正式结婚了,惹得欧阳天高兴不已,又感慨自己帮不上什么忙,一切还要两人自己操劳,又想到徐俏君远在英国,又发起了牢骚,骆天连忙安慰欧阳天,自己的婚礼自己操办也有好处,程真想要一个什么样的婚礼都可以,不必受拘束,至于徐俏君,骆天不打算提前告诉她,否则以她温婉的性格,肯定会什么也不顾飞回来替自己忙。
“你从小就是个不让人操心的孩子。”欧阳天说道:“连结婚这么大的事情也是这样,对了,从湘西回来以后,没有再发热头昏了吧?”
“完全没有了。”骆天说道:“那罗婆是真的救了我的命。”
“这就好,这就好。”欧阳天说道:“罗婆可以说是为了你而提早过世,以后没事,要回去祭拜她,知道吗?”
“知道了。”骆天点头,看了看时间:“爸,我们先回去了,这就回去商量我们俩结婚的事情,怎么样?”
这还有什么不行的,欧阳天催着两人赶紧离开,等上了车,程真突然说道:“我结婚不要穿婚纱。”
骆天一愣:“什么?现在年轻人结婚哪有不穿婚纱的道理?”
“我今天看江姨穿着一身旗袍也很漂亮啊,不过我不穿旗袍,我已经想好了,我要凤冠霞帔,而且要古董的凤冠霞帔,这样才符合你的身份啊,你要替我找到一套凤冠霞帔,这就是我对你唯一的要求。”
“一定满足。”骆天笑道。
不过要找一套可装的古代凤冠霞帔,这个难度其实有点大,这可是程真对婚礼的唯一要求,纯粹的中式婚礼,自然要让她如愿了,提到古代的嫁衣,肯定要请老爸帮忙,欧阳天听说程真的要求也是吓了一跳,从来没有人听说结婚居然要穿旧衣服的,新人嘛,肯定是要穿新人结婚的,欧阳天心里嘀咕了好一阵子,但他很喜欢程真,自然要顺这个儿媳妇的意了,他告诉骆天,就算找到的是旧的凤冠霞帔,他也能处理成新人,话是放出去了,不过一周过去了,欧阳天也是两手空空,他也觉得奇怪了,以前总觉得不难找,真轮到自己儿媳妇了,怎么就找不着了呢?
程真对这事倒不着急,索性建议骆天等天一珠宝的新品推介会以后再正式安排婚礼的事情,新品推介的确已经提上日程,不过骆天对于程真的这种固执十分不了解,那一天结束了工作,两个人窝在沙发里的时候,骆天就问程真为什么要这么坚持要穿古代的凤冠霞帔,程真摇摇头:“我也觉得不可思议,我以前甚至连什么是凤冠霞帔都不知道,只知道大致的样子,可是那天我做了一个梦,就是你告诉我马上要举办婚礼的那个晚上,我看到一个女人穿着一件很飘逸的衣服。”
“等等。”骆天打断了程真的话:“不对呀,你确定那是凤冠霞帔吗?”
“怎么了?”程真有些害羞了:“其实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婚服,我只知道它是古代的。”
“怎么说呢,凤冠霞帔看上去可没有那么飘逸。”骆天说道:“凤冠霞帔指旧时富家女子出嫁时的装束,以示荣耀,也指古代贵族女子和受朝廷诰封的命妇的装束,从字面上也能够看得出来,古代贵族妇女往往以凤凰为冠饰。明制,皇后礼服的冠饰有九龙四凤。明神宗定陵出土了四顶凤冠,龙凤数目各不相同。其中一顶为六龙三凤,龙在顶两端,口衔长串珠滴,似有戏凤之意。正面有三只展翅凤凰。冠后下方有左右各三扇博鬓,展开后如同五彩缤纷的凤尾。皇妃、公主、太子妃的凤冠九翚四凤。翚是有五彩的雉。一品至七品命妇的凤冠没有凤,绣有不同数量的雉。”
“霞帔也叫,霞披、披帛,以其艳丽如彩霞,故名。披帛以一幅丝帛绕过肩背,交于胸前。明代开始为命妇品级的服饰,自公侯一品至九品命妇,皆服用不同绣纹的霞帔。帔子出现在南北朝时期,隋唐时期得此名。到宋代将它列入礼服行列之中。明代时发展成了霞帔——由于其形美如彩霞,故得名霞帔。明代服用此式较为普遍,它的形状宛如一条长长的彩色挂带,每条霞帔宽三寸二分,长五尺七寸,服用时绕过脖颈,披挂在胸前,下端垂有金或玉石的坠子。”
程真听得有些入迷,脸上也有些迷茫了,她现在不确定自己在梦中看到的是不是凤冠霞帔了。
霞帔是宫廷命妇的着装,平民女子只有出嫁时才可以着——按照华夏礼义,大礼可摄胜,就是祭礼、婚礼等场合可向上越级,不算僭越。命妇的霞帔在用色和图案纹饰上都有规定。品级的差别主要表现在纹饰上,如下分别列数:二品命妇霞帔为蹙金绣云霞翟纹;四品为金绣云霞孔雀纹,五品绣云霞鸳鸯纹;七品绣云霞练鹊纹;九品绣缠校花纹。
根据《大明会典》记载:常服,大衫霞帔:衫——黄色,两领直下一尺,间缀纽子三。後身长于前身,行则摺起,末缀纽子二,纽在掩纽之下,拜则放之。霞帔——并列两条,尖端缝合,垂在身前,挂坠子,平端收纳于大衫身后三角形兜子内。深青为质,织金云霞龙文,饰以珠。用玉坠子,瑑龙文。鞠衣:红色,胸背云龙文,饰以珠。四襈袄子(即褙子):深青为质,金绣团龙文。大带:红线罗为之,有缘。馀或青或绿。缘襈袄子:黄色。红领褾襈裾,皆织金采色云龙文。缘襈裙:红色。绿缘襈,织金采色云龙文。玉革带:青绮鞓,描金云龙文。玉饰件十,金饰件四。玉花采结绶、红线罗系带一、白玉云样玎璫二(如佩制,每事上有金钩一)。青袜舄,与翟衣内制同。
第593章京八件
第593章京八件
至于凤冠,根据《大明会典》记载:常服,凤冠:双凤翊龙冠,以皂縠为之。附以翠博山。上饰金龙一、翊以二珠翠凤,皆口衔珠滴。前後珠牡丹花、蕊头、翠叶、珠翠穰花鬓、珠翠云等。三博鬓(左右共六扇)。有金龙二各衔珠结挑排。明朝皇后至九品文官妻皆可穿着,按地位等级高低在颜色、花纹、装饰和用料上有所不同.明朝庶人女子在结婚时也可穿着凤冠霞帔。
“怎么样,你在梦里看到的是什么样子的婚服?”骆天问道。
程真摇了摇头:“看来我是真的弄错了,不是凤冠霞帔,怎么说呢,我去找笔和纸来,画下来,你来看看,好不好?”
“也好,这样更加直观一些。”骆天说道。
程真的画画功底还不错,骆天看完了说道:“程真,你还真是弄错了,虽然你看到的只是一个背影,可是这是汉代的婚服啊。”
“汉代的婚服?”程真有些羞了:“真是的,早画给你看就好了,现在再去找你帮忙,他会不会生气啊?”
“怎么会,爸不知道多喜欢你这个儿媳妇,不过要是汉代的婚服,倒容易得多了。”骆天说道:“也真是奇怪,你怎么会梦见这样的汉代婚服,还有,我感觉这更偏向于汉初的风格,还有些晚秦的遗风在里面,没关系的,我一定会想尽办法帮你找到这么一套汉代的婚服,而且一定是古董。”
“谢谢,你不会觉得我太过分了吧?”程真小心翼翼地说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想拥有这套衣服的感觉特别强烈,有时候我也在想这似乎不像我的性格,可是……”
“好了。”骆天拿手堵上了程真的嘴:“你总是不提什么条件,我还觉得慌张呢,更何况这是你唯一的要求?我一定会满足的,等公司的新品发布会结束之后,我会全身心地投入到寻找中,一定满足你的心愿。”
程真心里美滋滋地,心里却有些不安,刚才有件事情她一直没有说,她梦见这件汉代的婚服已经一个星期了,每天晚上都梦到,一开始看得并不太清楚,只是影影绰绰,可是最近好像越来越近了,她也不明白自己就好像被深深地吸引住了,那衣服就像有魔力一般,其实程真接受的是英式教育,对于结婚,也是一直希望是礼服白纱,浪漫的西式婚礼,就像姐姐那样,自己的这种变化来得很突然,让她自己也觉得太突兀了,纯中式的婚礼,程真笑了了下,其实也不错,大家都是中国人,何必学什么西式婚礼,不伦不类的呢?
“笑什么呢?”骆天说道:“不会是已经想到自己穿上汉服的样子了吧?”
“嗯,难以想象。”程真偷笑道:“好了,睡觉去吧。”
让骆天没有想到的是,想找到那件合程真心意的汉服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不止是他,就是欧阳天也觉得纳闷了,这古汉服怎么就这么难找,他甚至动过找付馆长帮忙的念头,自然是让骆天按制下来,他还不信这个邪了,就找不到一件古代的汉婚服?
骆天无暇去管那古汉服了,因为新产品的发布会在即,必须要办一场特别的新品推介会,这一次的发布会有媒体的朋友,还有一些熟客,也就是vip客户,另外骆天还邀请了鉴定师公司的不少老熟人,主要是潮州商帮的朋友们,这一场发布会对于天一珠宝来说是非常重要的一步,创新之路,开拓之路,骆天自然是将身心全部扑在了上面,有些废寝忘食了,就连酒会要喝什么酒,骆天也是亲自安排。
这风水摆件的性质比较特殊,虽然是珠宝公司开发,但是融入了中国传统的风水文化,这发布会怎么开,是中式,还是西式,也是十分有讲究的,与珠宝公司的高层开了一次会议之后,运营部依然主张中式,否则在大酒店里端着高脚杯,听着风水论断那不是不伦不类了吗?
发布会放在了本城最古老的茶馆里,这估计是其它公司没有想到的,珠宝公司的发布会放进了老茶馆,不过骆天和老罗认为这个安排最具有巧思,也足够吸引眼球了,虽然是在茶馆里,但是不能让来宾只喝茶吧?骆天专门从北京请来了一位老师傅,其祖上是在清皇宫里替皇帝妃子们做糕点的,各色御食小点心,那可是一绝。
这师父提供的是“京八件”,包括大八件和小八件,十分考究,京八件,是清宫的皇家糕点。是清宫廷御膳房始创,是皇室、王族祭祀、典礼的供奉食品。红白喜事、相互送礼,日常生活中的必备糕点。
最早时,糕饼上是刻有福、禄、寿、喜及“事事如意”等吉祥字样的,糕点置于八个盘子中,摆成各种图案,所以称呼为京八件。京八件分为酥皮大八件、奶皮小八件、酒皮细八件三种。京八件用料考究,还蕴涵着儒雅的文化色彩和皇室的高贵气派。从宫廷传至民间,当然受到各界人士和百姓的钟爱。在我们天津,每到正月初二,又叫“姑爷节”,因为初二回娘家。按照天津习俗姑爷们都要买一盒点心送给丈母娘,而京八件则是必不可少的。
传统的大八件共分以下八种,就是象征幸福字的福字饼、象征高官厚禄的太师饼、象征长寿的寿桃饼、。有方形带有双“喜”字的喜字饼、有象征财富的银锭饼,是椒盐咸酥馅、是像一卷书的卷酥饼,也是椒盐咸酥馅、有谐音“吉庆有余”的鸡油饼、还有枣花饼,可能寓意年轻的夫妇早生贵子,而且要有男有女花搭着生。
小八件则是做成各种水果形状,有小桃,俗称寿桃,小杏,谐音幸运、幸福,小石榴,石榴多子,小苹果,平平安安,小核桃,和和美美,小柿子,事事如意,小橘子、枣方子等也各有寓意。小八件块儿小,重量比大八件要轻,此外还有酒皮“细八件”,用料更讲究,做得更精细。
京八件的馅多为炒馅,主料分别有白糖、山楂、枣泥、澄沙等,再加一些子仁、桂花、玫瑰、蜂蜜等辅料。细腻提丝,口感绵软,带有蜂蜜的清甜芳香,因此也称为“蜜馅”。京八件来源于宫廷御膳房,所以在配料、制作方法以及成品的形状和风味上,基本保留了原来的特色,这位师傅名声很大,茶馆的老板知道这位名师要来,比骆天还要兴奋,估计在心里准备偷师吧。
这刘师傅从北京过来,自己带的徒弟过来打下手,所有材料也一同坐飞机过来,十分严谨,骆天亲自去机场接机,带到茶楼,为了这次的发布会,骆天是事事亲为,骆天的亲和态度让这师傅十分满意,连连称赞骆天,这年头哪里还有这样的大老板了,这刘师傅的严谨作风也让骆天十分惊讶,借用厨房,但厨房里的许多工具都是自己带过来的,这一点就难能可贵了。
有吃就有喝,配的是皇家糕点,肯定配上上好的茶了,这茶楼也是有些历史的,他不敢自夸糕点好过人家北京的老皇家,可是自己也有拿手的好茶,糕点配红茶最好了,提供的是上好的祁门红茶。
祁门红茶产于中国安徽祁门,祁门地处安徽南端,黄山支脉由东向西环绕,西北有大洪岭和历山,东有楠木岭,南有榉根岭,山地面积占总面积的90%,平均海拔高度为600米左右,茶园80%左右分布在海拔100—350米的峡谷地带,森林面积占80%以上,早晚温差大,常有云雾缭绕,且日照时间较短,构成茶树生长的天然佳境,酿成“祁红”特殊的芳香厚味。
在清朝光绪年以前,此区本以生产绿茶为主;之后于1875年自福建引进红茶制茶技术,1876年试制红茶成功,自此成为中国红茶里最受茶饕们瞩目的一处,于1939年甚至总产量甚至达全中国红茶的三分之一。曾于1915年于巴拿马万国博览会上夺得金质奖,与印度大吉岭、锡兰乌巴并称为世界三大红茶,价格上屡飙新高。上好的祁红功夫茶色艳红,带有着饱满的香料、花、蜂蜜与与焦糖香,滋味醇厚隽永,非常令人倾倒。其香气特别被称为祁门香,也被誉为群芳最、王子茶。
那茶馆老板提到自己的祁门红茶,很是得意:“祁红采制工艺精细,采摘一芽二、三叶的芽叶作原料,经过萎凋、揉捻、发酵,使芽叶由绿色变成紫铜红色,香气透发,然后进行文火烘焙至干。红毛茶制成后,还须进行精制,精制工序复杂花工夫,经毛筛、抖筛、分筛、紧门、撩筛、切断、风选、拣剔、补火、清风、拼和、装箱而制成。红茶的加工与绿茶相比,最重要的是增加了发酵的过程,揉捻细碎的嫩芽发酵后,由绿色变成了深褐色,还要经过人们细心挑选、将茶梗剔除,加工一千克上好的红茶,一般需要六千克鲜嫩的芽叶。怎么样,骆先生,定了?”
“定了,全部要上好的,到时候有一项负评,我可就要扣钱了。”骆天说道。
这老板摇摇头:“骆先生,你可不是第一次光顾我这呢,上次那拍卖会不也是在我这里办的,我这场地,你可是想怎么用怎么用,我可是从来没有提过任何意见呢,这一回,您看不上我这里的茶点,从北京请大师傅过来,我也没有说过什么,要知道,这要是放在古代,等于是自己自损招牌,公开承认自己的东西不成嘛,可是我不也答应了?我这茶,你也不相信了,这可要我怎么办才好呀!”
第594章汉服
第594章汉服
真是商人啊,不就是说了一下扣钱嘛,这老板也太敏感了,骆天说道:“老板,你得自信一点,这钱不就扣不了了,我这成败可全在你身上了,还有两天时间,您这些员工可也要配合好。”
“放心,放心,不过可别提扣钱的事了,我这心肝呀经不起吓。”老板笑着送骆天出去,骆天回头冲他挥了挥手:“两天后见。”
两天后的发布会异常成功,这与前期的精细准备不无关系,骆天退贤让老罗来主持大局,由洪洛来进行产品解说,赵敏负责展示,可以说发布会的事情全部是由自己搞定,完全没有外援,老罗有气场,主持大局,完全ok,这一系列的产品是洪洛设计,由他来负责阐述自己的设计理念,也ok,至于赵敏,牛奶店长,外型早就是有名的了,由她来展示产品,也是ok,骆天也没有闲着,潮洲帮的一群客户都是自己在招呼着,果然如自己所想,他们对于风水摆件的兴趣果然很大。
发布会很成功,而皇家糕点和祁门红茶也让众人很满意,不过两个小时的发布会,前期已经倾入了大量的精力。取得成功也是意料之中,将来宾们全部送走,骆天与老罗相视一笑,两人击了一下掌,老罗说道:“大功告成!”
“辛苦大家了。”骆天将大家召集在一起说道:“明天开始所有人轮流休息一天,薪水照发。”
大家都欢呼起来,这样最实际的好处才最有激励作用,员工们和茶楼的员工一起收拾会场,骆天去看登记预订的小册子,现场的来宾中预订的订单就有一百六十件,不可思议,骆天对洪洛说道:“看来你们短期内还休息不了了。”
洪洛一脸地悲催样:“啊,就知道这事情会没完没了了,骆天,我是上了这你艘贼船了,之前说的话可就不管用了。”
“之前是说设计打样工作完成以后,你们可以休息,可是谁让你的能力卓越啊,居然有这么大的反响,你恐怕暂时还休息不了了。”骆天说道:“要不然,加薪吧,反正你的工作能力已经得到验证了,我愿意。”
“这可是你说的,不行,你要告诉罗总一声,这事要尽快确定下来,要不然又会有什么变化了。”
骆天说到做到,这次洪洛是立下了汗马功劳,他素来是奖罚分明的人,发布会完事以后,骆天就开始了寻找古汉服,他动用了很多力量,人脉,网络甚至是地毯式的搜寻,逼急了,骆天突然想到飞天来,飞天却不在北京了,自从上次大难不死以后,飞天就决定抓紧时间弥补过去,他要去找回自己的儿子,再与儿子续一段父子情,电话里骆天提到自己想买一套真正的汉代婚服,而且具有可穿性地,飞天沉吟了好一会儿:“你先别急,我确定好了以后给你电话。”
听上去似乎有一定的把握,骆天心里隐约有了一些希望,再面对程真的时候,底气就足了那么一些了,程真也觉得奇怪得很,自己就是要圆了这个梦,这是继自己喜欢上骆天,非要和他在一起之后的第二个固执,这个固执,只是来源于一个梦,她自己也觉得莫名其妙,但看到骆天和欧阳天都在为自己的这个固执努力的时候,她的心里满足不已,人生或许只有固执这么一两次,才能得到最珍贵的东西。
飞天的答复到第二天才过来了,只是一个电话和一个姓名,没有其它的话,很简洁的信息,骆天想是让自己联系这个人,不过中间又出了一些事情需要处理,拍卖会结束之后,杨帮主真的带领一众兄弟杀了回来,当然不是所有人,不愿意回来的,就分了一些钱自己寻生路去了,愿意回来的就都有了资本支持重新生活,这杨帮主杀回国来,自然是要请骆天去一叙了,也是为了将来的合作,生怕这合作关系到了半道上就给撂了,骆天不得不飞了一次东北,与杨帮主好好确认了一番,等再赶回来的时候,就迫不及待地联系那人来了。
那人姓翁,叫什么飞天没有写,骆天也不得而知了,一打电话,这人现在福州呢,听说骆天要找汉服,又是飞天介绍的,二话没说让他们过去,并且保证能够让他们满意,骆天带着程真又飞往福州,在一个历史小镇上见到了这位翁先生。
那镇子原本也是很有名的,和平镇地处闽西北,面积192平方公里,建置始于唐朝,是福建省历史最悠久的古镇之一。其众多古建筑是中国迄今保留最具特色的古民居建筑群之一,同时也是一处全国罕见的城堡式大村镇,也是著名的旅游景点小镇,名声与周庄不相上下,在这样的一个旅游古镇上,自然也有不少经营民族服饰的小店,翁先生的店就在这古镇的中心位置。
等见到翁先生,骆天才明白为什么他一直强调需要他们自己过去了,因为这位翁先生双腿残疾,行动十分不便,这翁先生话并不多,直接入了主题,因为他腿脚不便,所以所有的货物都是放在一楼,楼上是他的家人住,他自己也居住在一楼,他坐在轮椅上,带着两人进到后面的一间房内,初开始两人以为是库房,进去以后眼前才一亮,里面挂着各式的古服饰,有新有旧,但挂得都十分平整,那翁先生似乎早就认定了目标,其它的都忽略不计,将两人带到其中一件汉婚服前:“两位要找的恐怕就是这一件了吧。”
骆天侧身过去问程真:“这件像吗?”
却看到程真双眼已经变直了,她的眼睛死死地盯着这件汉服,嘴里还念叨着什么,十分含糊,一开始骆天也没有听明白,听到后面懂了,她说的是“不可思议,一模一样!”这句话她一直在念,一直在念。
骆天无法想象的是,程真一看到这件汉服,眼里就浮现出它衣袂飘飘的情景来,而且就连颜色也是十分符合,她不是骆天,并没有从一件古董的角度去审视这件汉服,她只是知道这一件汉服与她在梦中见到的那一件完全一样,就连头纱也是一模一样,就像魔怔了一样,程真不知道自己已经失态了。
“程真,你怎么了?”骆天一方面要照顾程真,另外一方面心里也有不少疑惑,这件汉服太新了,可是自己的眼睛又告诉自己,这的确是一件汉代的婚服没有错,而且这尺码,都不用改了,程真穿刚刚好,这也太巧了一点吧,一般来说,古织物因为十分脆弱,所以存留下来的完整的不多,这一件可以说是奇葩了,完整如新,骆天问那翁先生:“我可以上去摸一下吗?”
“随便吧。”翁先生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
骆天上前摸了摸那汉服,只觉得不可思议,这汉服的质感就像是刚刚制作出来,骆天惊奇道:“翁老板,这汉服是从哪里来的?”
“不问出处。”翁老板说道:“飞天应该告诉过你,我这里的东西不问来处。”
可是飞天叔叔没有说啊,骆天有些冤,但好歹是确认这一件汉服就是程真想要的,其它的事情就不重要了,现在只剩下谈价格了,那翁老板看着骆天,又看着程真,脸上浮起一丝笑:“这东西钱倒是不重要,就看你们能不能拿走。”
“这是什么意思?”程真好奇道。
“这件衣服以前也被人看中过,可是说也奇怪,每一次都取不下来,好像粘住了一样,要不然就是旁边有什么东西挂住了,要是硬取,肯定会破坏掉它,所以为了保全它的完整性,我只要不动它了,因此每一次都没有卖出去,现在我可是汲取教训了,我们先取下来看看,假如能够取下来我,我们再谈价钱。”翁老板指了指自己:“你们也看到了,我的行动不方便,你们自己来吧。”
骆天看了一眼程真:“是你来还是我来?”
“我来吧。”程真说道:“我觉得这件衣服好像和我们有缘一样,不是我一个人,好像是和我们两个人有缘分,我有信心,一定可以取得下来。”
程真踩着凳子上去,站稳了,双手小心翼翼地捧着那件衣服下来,眼看着那衣服脱离了墙壁,落在手上轻飘飘的感觉也实体了不少,程真深吸了一口气,跳了下来:“骆天,我拿到了!”
那翁老板双眼一亮,点了点头:“总算可以把它出手了。”
程真抱着那汉服,只觉得满心欣喜,骆天看她这个样子,自然不会去计较什么价格了,结果那翁老板才要了一万块而已,比友情价更友情价,骆天都有些不好意思了,那翁老板摆摆手:“你们有所不知,这衣服真有些邪气,你们说,有见过这么新的汉服吗?这可是正儿八经的汉服,一直没有办法出手,让我也觉得邪气,你们觉得我疑神疑鬼也好,一万块,就成交了。”
就像要处理手上的烫手山芋一样,骆天与程真自然愿意捡这个宝了,骆天又看中一个琴盒,买来装这件古汉服,两人辞别了那翁老板,马上找了一家酒店住下,程真抱着那琴盒,十分爱惜的样子,得偿所愿的她没想到连梦中的汉服都能够找到,心情大好,骆天站在窗边看了一下:“外面有好吃的,要不要去吃一点?”
既然已经来了,就好好游览一番好了,如今婚服有了,这婚礼马上就可以举办了,骆天与程真下去,去吃本地有名的小吃——包糍,包糍的形状似水饺,包馅所用之皮不是用面粉做成的,而是用大米和“水曲”做成的。其不仅味美,色如碧玉,而且还是一道药膳,能祛痰止咳,两人在街上试吃了各类小吃,又拍了不少照片作为纪念,玩到天黑才回酒店,白天奔波得累了,骆天洗了个澡看着那琴盒,打开来,盒子里面传来一阵异香,骆天一愣,这香味不知道是从哪里传来的,是琴盒?还是汉服?
骆天的鼻子算近了琴盒,仔细地闻了一下,只有木器特有的一股味道,顶多再加上一点清漆的味道而已,骆天又去闻那汉服,幸好程真还在冲浴,要不然看到自己这个行业,还会以为自己是变态,骆天用力地吸了一下鼻子,香味果真是从这汉服上传出来的,真是奇了,几千年的衣服了,不坏不腐不说,还有一股子香味,骆天的手抚上那汉服,也不知道这是用什么材质做的,十分顺滑,就像女人的发丝一般……
程真洗完澡出来的时候,看到骆天已经盖上了被子睡在床上:“骆天,累得很吗?这么早就睡着了?”
骆天没有回答,程真坐到骆天的旁边,看到骆天的双眼紧闭,吓了她一大跳,手抚上他的额头,发现没有异常,鼻息也很稳定,程真自己吓了自己一番,拍拍自己的胸口,骂自己太过敏感了,也倒下去,沉沉地睡了过去。
第595章珺瑶1
第595章珺瑶1
骆天在做梦,梦里自己发了像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又像自己冷眼旁观其它的画面,他只是看到一个男人,有的时候又觉得自己就是那个男人,好吧,姑且用自己来代替那个男人吧,当那个男人的脸越来越清楚的时候,骆天吓了一跳,那个人与自己长得极其相似,只是穿着古装,曲裾,这是西汉时期服饰的主要特点,这个男人穿着的是西汉早年的服饰,这曲裾是战国时期就流行的,一直到西汉,依然继承了基本特点。
在梦里人还会有自己的思维能力,这一点早就有专家论证过的,骆天的脑子十分清楚,还能有自己的判断力,他现在就看到这人正在庭院里焦灼地走来走去,不时朝外面张望,里屋出来了一个人,像是他的手下,那人穿着的是一套武将的衣服,他有些心痛地看着这人,叫道:“公子,你并不是齐王手下的谋士,你一定不能忘记这一点。”
齐王!那不就是韩信?骆天看着那男人,心里有一丝异样,难道这个男人就是欧阳蒙!族志里提到过,欧阳蒙曾是韩信手下的谋士,这一点族志没有多提,只有这一句而已,对于两人之间的关系,现在看来并不像是这普通的一层,这男人叹了一口气:“我欧阳蒙与齐王识于微时,如今他落了难,情况莫名,你让我怎么置身事外?”
“公子,你就是心太软,这皇后一心要杀齐王,可是皇帝也没有异意,这等于是默认了,如今齐王被投入死牢,恐怕时日不多了,齐王一死,他手下一干人等,恐怕都难逃厄运,公子,不为自己打算,也要为我欧阳家族上下一百余号人着想啊!”
“这个道理我怎么不懂?”欧阳蒙叹了一口气:“情与义,我两者不能兼顾,这个道理我是明白的,不过依你对皇后的了解,你觉得他会查不到我头上吗?我虽然从未正式地入了齐王的营帐,可是他与我谈得很来,两人见面的次数也很多,恐怕现在只是时间问题而已,我们全族的性命已经危在旦夕了!”
原来如此,骆天想到自己家族就在此刻面临灭族的危险,心内居然也是一阵慌张,不过他也知道结果如何,马上冷静了下来,他看到那手下人叹了一口气:“公子,你这几日一直等着消息,可是依然没有消息传来,看来齐王是回天乏术了,我看我们要早作打算了。”
“也只有如此了。”欧阳蒙叹了一口气:“明忠,放话下去,让全族人等收拾细软,晚上我们就离开,眼下我们只有一个地方可去了。”
眼前的画面突然一转就已经到了晚上,宅院上下都已经被清空,所有人都拿着包裹站在院子里,老老小小,一百余号人就在欧阳蒙的眼前,欧阳蒙叹了一口气:“事情大家都已经了解了,如今我们需要背井离乡,要去的地方远在千里之外,这一路跋涉,自然辛苦异常,若是有不愿意同去的,现在就可以离开,我也会给足盘缠和日后的银两。”
族人们互相看看,反而站得更加紧凑了,没有人愿意离开,一位老者颤微微地走了出来:“蒙公子,我们都愿意随你一起走,生也好,死也好,全族上下愿意同心协力。不要说是千里,就是万里,我们也愿意随行。”
“好。”欧阳蒙说道:“我们家族一脉原本就来自于湘西,如今也算是落叶归根了,现在去准备车马,半个时辰后便出发,老妇幼孺乘坐马车,少壮者骑马,听清楚了吗?”
“清楚了!”应答声十分有力,骆天目睹这一刻,心里澎湃莫名,想不到欧阳蒙除了重情重义之外,还具有卓越的领导力。
欧阳蒙转身离去,带着明忠进到自己的房间里,这里已经空荡荡地,只余下墙上的那一件汉服,这是一件汉代的婚服,颜色却不是传统的大红色,更偏粉色一些,明忠说道:“公子,这是老夫人留下来的,她过世前说过,这嫁衣要留给我们未来的少夫人,可惜少夫人……”
骆天心里一惊,原来欧阳蒙的夫人已经过世了,欧阳蒙感慨道:“她并没有穿这件婚服,说是颜色怕引来非议,她进我欧阳家几年,也是为全族上下兢兢业业,可惜,抵不过病痛,早早过世,只为我余下一双儿女而已,这婚服……”
“它还没有找到它的主人,不如带走吧,公子,我们回到湘西,说不定还能再遇上意中人。”明忠替欧阳蒙作了主,将那婚服取了下来,装进了箱子里:“老夫人的一番心意,好歹也是老夫人的遗物,怎么可以留在这里?”
欧阳蒙说道:“也是,是母亲的遗物,一起带走吧,但愿它能找到它的主人吧。”
半个时辰马上就要过去了,这次说来是落叶归根,可是毕竟在这里生活了这么多年,转眼间就要物是人非,骆天看着都觉得心疼了,就在此时,外面传来一阵喧哗声,明忠与欧阳蒙对视了一眼,两人出去看到宅院里居然站满了官兵,一位将军模样的人走了进来:“哪位是欧阳公子?”
欧阳蒙站了出来:“我就是,你们是?”看到那人腰上的令牌,恍然大悟:“想不到你们这么快就过来了。”
“蒙皇上开恩,如今不追究你们的责任,听闻你们迁徙,派我们前来护送。”这将军说道:“顺便说一句,齐王明日就会被处死。”
“我欧阳蒙不过是一介草民,居然有这等荣幸,劳烦诸位前来护送,多谢了。”欧阳蒙面不改色,双手一拱以示感谢。
“欧阳公子的才略才干早在民间流伟,就不必过谦了。”这将军冷笑一声:“倘若齐王手下忠归于公子,公子会怎么做?”
骆天心里一悸,这问题直接关乎全族上下的性命了,这问题肯定是奉命来提的,一旦答错,结果定然不同,欧阳蒙也意识到这一点了,他苦涩地笑了笑:“所谓的雄才伟略只对于有野心的人来说有用,像我素来只是喜欢闲云野鹤般的生活,要来有什么用?”
这回答让那名将军十分满意:“既然如此,欧阳公子也不必呆在这里了,带着全族人等离开这里吧,就去过闲云野鹤的生活吧。”
骆天明白了,在湘西里面看到墙上的壁画,原来最后面押送的人就是这一帮人了,只见这一伙人并不是全部随行,而是留了一半的人马守在院子里,此举恐怕是为了防备有齐王的残部过来投奔,欧阳蒙见状脸色一变,可也无可奈何,所有人上了马车,上了马,就朝湘西而去。
程真睡得不太踏实,翻了一个身看着骆天,骆天睡得十分香甜,鼻子里还呼呼地有声音,骆天好像很久没有睡得这么深了,程真的身子越了过去,关掉骆天那边的台灯,自己重新悄悄地躺了下去。
骆天依然沉浸在梦里,看着队伍在夜色中行进着,欧阳蒙独自一人走在最前面,他不回头去看后面的押送官兵,心里却在盘算着路上会不会有什么变故,从人数来看,似乎是本族人马占优,可是对方可是拿着武器,若是在路上下了杀手,也不是没有可能,骆天心中也有同样的考虑,因为他看到那名将军一直与自己的副手窃窃私语,他也不免担心,路上会不会有其它的变故。
部队一直行进了四天,那护送的官兵才离去,等他们离开了,有一个突然来到了欧阳蒙的身边:“欧阳公子,我奉齐王所托,有一物件要托付给你。”
“我注意你很久了,我族的所有人我都认得出来,唯独你,是生面孔。”欧阳蒙说道。
“谢谢公子替我遮掩。”那人说道:“我原本是看守齐王的狱卒,齐王被处死前,有一本兵书交给我,托我转交给欧阳公子。”
欧阳蒙接了过来,打开一看,面色一惊,这是齐王一生的心血所在,欧阳蒙面色复杂,齐王与自己误于微时,虽然没有主仆之实,却是知已一般,齐王的不少事情自己都有出谋划策,向皇帝要齐王封号时,自己是强烈反对的,功高盖主,这事的后果可大可小,可惜齐王当时已经被迷了心窍了,无论如何也听不进去,如今他命已丧,说这些也没有用了,欧阳蒙看了看跟在自己身后的族民,摇了摇头:“我的情况你已经看到了,这兵书放在我这里,必然会给我带来灾祸,我个人是无所谓,可是你也看到了,我全族上下一百多号人口,我要对他们负责。”
那人居然面露喜色:“那么,我可以将兵书带走吗?我原本就是孤身一人,无父无母,也没有亲戚,就算他们要杀我,死我一个也罢,这样齐王的心血也不至于白费,欧阳公子,你觉得呢?”
“也好。”欧阳蒙说道:“齐王的心血就交给你了。”
骆天恍然大悟过来 (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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