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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一鸣出门后,毛玉琴想了想撵了出来喊住了他,走到跟前小声说:“一鸣,你用热水洗。”欧阳一鸣怔了下说:“我一直是用凉水的,怎么今天要我用热水?”毛玉琴看看他说:“你不懂,结了婚就不能洗凉水澡。”欧阳一鸣一瞬间也没有明白过来,说:“结了婚怎么就不能?不是还要等两天才结婚吗?”毛玉琴也不好明说,想着刚才他们关了好一阵门呆在屋里,有点着急说:“我说让你用热水就用热水,听话。”欧阳一鸣疑惑地看她,霎间明白了过来,脸刷地红了,低头说了句:“啥事也没有的。”话毕心跳着急忙走开。
毛玉琴笑了笑抬步向屋内走去。见欧阳玫和徐慧正笑着,便问:“啥事这么开心啊?”说着话坐下。欧阳没说:“我们说慧姐陪嫁的那只马桶呢,正说让慧姐给咱家生一大堆孩子呢。”毛玉琴笑了说:“想生那么多就能生了啊?这事可不是咱们能做主的。”欧阳玫说:“以前的人也真有意思,还早生连生,生那么多孩子干吗?国家个人都是负担。”毛玉琴笑了说:“千百年来多子多孙才有福,也不是一年两年说起来的。”欧阳玫撇了撇嘴说:“还有福呢,是罪啊,大人孩子都是罪。”毛玉琴便不和她说,转头看着笑眯眯的徐慧问:“徐慧,现在没感到有任何不舒服吧?”徐慧点头说:“没有,很正常的。”毛玉琴说:“很多天也没好好吃饭,身体肯定还是很虚,我说明天给你买只老母鸡炖点汤你又说吃不下,没吃怎么说吃不下啊?明天清早我去菜市买一只,加点枸杞、红枣什么煲个汤,身体就会恢复得快些。”徐慧说:“不用的,我现在就是身体虚一点,过了几天就会好的,你别担心。你就是给我买了了我也不一定吃得下。”毛玉琴说:“这事不听你的,明早我买来煲上,不能吃就给你爷爷吃。”徐慧便点点头。
欧阳玫说:“姐,看妈妈这样疼你我都嫉妒了。”毛玉琴说:“还不都是一样啊,你们几个妈妈都疼。”欧阳玫说:“姐,我现在真的信了佛爷,你说这药咋就这么神呢?那么多全国都知名的专家会了诊都没看出病来,吃了这庙里的药就能治好。”毛玉琴问:“很多专家都去会诊了?”欧阳玫说:“妈,在那也不敢和你说,你不知道,当时都快给急死了。我姐住了几天院也诊断不出病”
徐慧在这时打断了欧阳玫说:“玫子,别和妈说了。”欧阳玫说:“哪怕啥的,你现在不是好了嘛。”毛玉琴说:“没事的,说来我听听。”欧阳玫说:“医院诊断不出病,我姐还不能打吊针,营养液都不能输,我姨那天从上海回苏州去接我和我哥时已经去了庙里一趟,没有求来药。第二天专家会诊还是没有结果,你说能不能把人急死?”毛玉琴吸了口气说:“这么重啊,我还以为就是肠胃的一些事呢。”欧阳玫说:“真要能看出病来道不急了。专家会诊看不出病,那庙里还不知能不能再求来药,你都不知当时那个心情是什么心情。我真都快给吓死了。回了苏州就急忙往那庙里赶。到了后直接去找了主持,那主持七十多岁了,给他说了我姐十岁时生了的那场病就是在那求药,那主持知道我姐小时候生病外婆去求药的事。可那主持说原来那个时候赐药给我姐的那个方丈早就仙逝了,只知道他活着的时候种了两味药,自那方丈不在后就没在种过。我和我姨和我叔就都跪在他面前求,好长时间那主持让我们出去,说等一会让我们再进去,他让我们出去就是给弄药的。等了好大一阵那主持开了门出来,递给了我们一包药,回家给我姐吃下去就好了,你说什么神啊?”
毛玉琴听得心里直跳,说:“我怎么能想到会是这样啊。”欧阳玫说:“哪敢和你说,说了你在家不能急死啊!”毛玉琴说:“不管咋说病好了就好。往后记住要天天给佛烧香。”徐慧也是刚从欧阳玫嘴里知道具体的求药的事,心里非常感动,眼中噙着泪说:“也真难为你们了。”欧阳玫说:“只要能治好你的病,再怎么求也得求来药。我看我叔和我姨那可是真的急,当时就那个样子谁看着都难受。”徐慧的眼泪哗地流下。
毛玉琴说:“徐慧,你现在是嫁到了我们家,可你要时时记着你的父母对你的那份情,他们就你一个,你也能理解他们对你的心情,你和一鸣都要好好孝顺你的父母。”徐慧流着泪点点头。毛玉琴站起说:“我去给佛爷烧香。”徐慧说:“吃饭前我就给烧过了。”毛玉琴说:“我再去烧一炷。”转过头又对欧阳玫说:“玫子,去庙里求药的事不要和别人说。”欧阳玫答应。
欧阳一鸣洗完澡换了衣服到了欧阳玫的房间,要她们去洗澡,说完后出了门去。徐慧和欧阳玫便拿要换的衣服。出门就见欧阳一鸣和老爷子、欧阳安平坐在院中纳凉,一张小方茶桌摆在那里,上面放着一只茶壶,几只小茶碗,一碟葵花子,一碟西瓜子。老爷子坐在可折叠的躺椅上,一手摇着芭蕉扇,一只手端着旱烟带抽着烟。欧阳一鸣和欧阳安平坐在小茶桌边的凳子上喝着茶嗑着瓜子说着话。徐慧看着心里一动,暗自想,什么是天伦之乐?这就是啊!一家人坐在一起纳着凉,喝着茶,唠着磕,在这样的环境里才能体会得更深。就又想到以后和欧阳一鸣生了孩子,孩子围在几个老人面前说着笑着,那才会更显得温馨。
洗完澡后回到房间整理了下,就和欧阳玫一起来到了桌子边,还有一个凳子闲着,欧阳一鸣站起让她们坐。欧阳玫说:“我再去搬两只凳子。”欧阳一鸣和徐慧坐下。院内凉风拂面,令人心旷神怡。徐慧抓了点瓜子嗑着,看着老爷子说:“爷爷,在这住真好,看你老人家就像神仙似的。”老爷子哈哈大笑道:“我这个老神仙带着你们这些小神仙。我是离不开这地喽。你们工作忙,想住在这也不能常住,我倒是想你们都住在这里呢。”徐慧说:“是啊,真想天天在这陪着你。”
欧阳玫搬着凳子过来,笑道:“是想天天在这陪着欧阳一鸣呢。”几人就笑。欧阳一鸣说:“就你的话多。谁住在这也轮不到你。再过几年还不滚蛋啊!”欧阳玫哼了声说:“你想得美,我想啥时过来住就啥时候过来,是不是爷爷?”老爷子哈哈笑说:“想啥时候来就啥时候来,赶明也到这边住。”欧阳玫伸手抓了把瓜子,看着欧阳一鸣说:“现在你说话还不算数。”徐慧笑着说:“他说话算数的时候也不敢不让你来住,这个家啥时候都有你一份。”欧阳玫咯咯地笑说:“咋样?欧阳一鸣?啥时候你也要听党代表的,党领导一切。”众人笑。欧阳一鸣说:“你们俩结党营私,我势单力薄啊,甘拜下风。”众人再笑。
说笑了阵毛玉琴抱着个洗好的西瓜过来,再就喊了正在屋里学习的欧阳冬冬出来。欧阳一鸣拿起刀切开,一家人吃着西瓜说着话儿。徐慧吃了两块西瓜就说在吃不下,一家人看着徐慧也吃了不少,就想徐慧身体再没有问题了,所有的人都很高兴。再之后就说到了婚礼的一些事,直到快十一点时才回屋睡觉。
后半夜时徐慧被一个梦惊醒,惊慌地坐起后便回忆着梦中发生的一切,却又是那么地模糊,好像是见到了什么人,好像很害怕,很恐惧,但就是想不出具体的细节。在这时她感觉身上虽然有汗但却发冷,身体就有些颤抖了茫然地坐了阵,脑中也不知道都想了啥,就只是感觉心慌。在这一阵她似乎很想喊醒欧阳玫,又很想去欧阳一鸣房间和她呆在一起,好像自己现在很需要被他们保护。隐隐有一种极大的不祥笼罩着她。然而,她清楚现在去喊醒欧阳玫,或者去欧阳一鸣的房间都会令他们很恐慌。想了想躺下,眼睛望着屋面,心里依旧胆怯,依旧狂跳,她不知道该怎样去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也控制不住。
第一百五十七章
天蒙蒙亮时欧阳玫醒来,她并没有注意到徐慧睁着眼睛躺在那里。下了床想去卫生间时徐慧喊了声她。欧阳玫急忙拉开灯,看着已经坐起身来的徐慧问:“你也醒了?去解手吗?”徐慧似乎很害怕自己一个人呆在这间屋里,点点头说:“我和你一起去。”说着话拿过裙子套上。欧阳玫笑了说:“去了马上就回来了。”徐慧说:“你穿着件汗衫呢,可我穿着胸罩怎么可以出门的。”说着话走到门边,欧阳玫将门打开,徐慧看着稍稍发亮的门外打了个寒颤。急忙抱住欧阳玫的胳膊随欧阳玫出了门。
夏日的早晨风也是热的,却让徐慧从心里感觉到了些许凉意。不知道为何,徐慧不由自主地抬头往天上望去,就见天空繁星点点,一轮橙红的满月悬挂在西方的天际。
在这时一股由衷的恐惧令她的身体微微发抖,脚步似乎无力抬起。欧阳玫走了几步后感觉到了徐慧身体的抖动,停下脚步看着徐慧的脸问:“姐,你不舒服吗?”徐慧摇摇头说:“没有。”欧阳玫狐疑地看了徐慧几眼,也就随徐慧迈动了脚步。
小解后站起,徐慧忽然感觉有些晕眩,出了卫生间徐慧便抱住了欧阳玫的胳膊,走了几步忽然又感觉恶心,一股很强烈的要呕吐的感觉让她无法前行,说了声:“玫子,我不舒服。”说着话蹲了下去。欧阳玫大惊,急忙蹲下抓住了徐慧的胳膊,惊嘬嘬地问:“姐,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徐慧摇了下头说:“玫子,快去喊你哥。”欧阳玫应着站起,又慌忙蹲下问:“姐,你能蹲住吗?”徐慧说:“可以的,别惊动别人。”欧阳玫应着站起跑向西厢房。在窗前站住低声喊:“哥,快起,快起。”欧阳一鸣一骨碌爬起,看着窗外问:“是玫子?”欧阳玫燥急地说:“哥,快起,我姐不舒服,在卫生间哪里。”说完转身向徐慧跑去。
欧阳一鸣心里猛然一紧,一股很强烈的地不祥袭上心头。他一边套着T恤衫,一边摸过眼镜戴上,跑了几步过去开门,出了门便向卫生间跑去。近前看徐慧和欧阳玫蹲在一起,脑袋霎间胀了起来,急忙蹲下抓住了徐慧的胳膊,连声问:“徐慧,你怎么了?怎么了?”徐慧抬头看了欧阳一鸣一眼说:“一鸣,我,我想吐。”欧阳一鸣听了这句话便开始浑身颤抖了,一霎间没有了话语。徐慧说:“快扶我去卫生间。”欧阳一鸣应着去扶徐慧。欧阳玫说:“姐,就吐在这里吧。”欧阳一鸣急忙说:“对,就在这里吐。”徐慧摇摇头说:“快扶我去。”欧阳一鸣便不在说话,搀起徐慧向卫生间走去。
徐慧在厕位边蹲下就开始呕吐,欧阳玫抬手在徐慧的背上轻轻的拍着。徐慧这些天本来也没吃上多少食物,吐了几口便吐不出什么东西。稍停,抬头仰头看着欧阳一鸣说:“没事了。”欧阳一鸣问:“现在好些了?”徐慧点头站起说:“没事了。”转头对欧阳玫说:“玫子,你冲一下。”欧阳玫应着。欧阳一鸣扶着徐慧出来。刚出卫生间的门徐慧又说:“一鸣,我感觉头晕。”欧阳一鸣几乎没有思考,一弯身抱起了她便走,几步后徐慧说:“去西厢房。”欧阳一鸣应了声,抱着徐慧向西厢房跑去。进了门将徐慧放在床上,坐在她身边这住了她的手。欧阳玫随后跑了过来,问了躺在床上徐慧声:“姐,你现在咋样?”徐慧说:“没事。”欧阳玫看着她想了想,急步出了里屋,倒了些凉开水过来,说:“姐,你漱下口。”欧阳一鸣扶起徐慧漱了口,吐在令一只杯子里。徐慧躺下说:“我现在好多了,你们别惊动老人。”说完话闭上了眼。
欧阳一鸣坐在床沿紧紧抓着徐慧的一只手看着她,欧阳玫站在床边看着徐慧。一时间都没有话语。一阵后徐慧睁开了眼睛笑笑说:“没事了,你们别害怕。”在这时徐慧除感觉身体不再难受了外,心里的胆怯和惊慌也好像去除了很多。说着话坐起靠在床头。欧阳一鸣问:“不难受也不晕了吗?”徐慧说:“没事了。”欧阳玫呆呆地看着徐慧,忽然噏动了几下鼻翼,哗地流下了眼泪,抖动着嘴唇说:“姐,吓死我了。”说着话坐在了徐慧的身边,抱着徐慧就呜呜地哭。徐慧抱着欧阳玫流了泪,片刻推起欧阳玫说:“玫子,哭啥的,我没事。”欧阳玫抖动着肩膀蹙頞道:“姐,昨晚不是都好好的吗?”徐慧笑笑说:“没事,你别担心。赶快回去穿上衣服。”欧阳一鸣这才发现欧阳玫只穿着一件汗衫和一件裤头,说:“去吧,去穿衣服。”欧阳玫擦着眼泪出门。徐慧说:“天马上就亮了,别惊动老人。”欧阳玫点点头。
欧阳一鸣问徐慧:“怎么一下子就又不舒服了呢?”徐慧听了这句问话,脸上霎时又现出了惊慌,一把抓住了欧阳一鸣的手说:“一鸣,我做了个梦,醒来后就想不起来了,可我老是害怕,还是害怕的。后来就感觉不舒服。”欧阳一鸣看着她听着,感觉身上一阵发凉,募然间一层鸡皮疙瘩生出,心头打了个寒颤。愣了愣问:“一点也想不起来?”徐慧摇摇头说:“很奇怪,醒来后就再想不起来,也再也睡不着。就老是感觉心里发慌,感到害怕。后来就感觉不舒服。”欧阳一鸣心里发虚,立马也感觉非常的惊慌,定了定神问:“现在呢?现在还心慌害怕吗?”徐慧摇了下头说:“现在没有那种感觉了,也不难受了,我现在就想和你在一起。”欧阳一鸣说:“就在这里好了。”
徐慧想了想说:“我去整理下头发,我这个样子肯定很狼狈。”说着话抬头拢着头发,动了动腿下了床。欧阳一鸣说:“我陪你一起去洗漱间。”说着话也就搀着徐慧出了门。一阵后两人都洗漱完毕回到西厢房,欧阳玫坐在床沿呆呆地看着地面,见欧阳一鸣和徐慧进来慌忙站起过去搀住徐慧在床沿坐下。徐慧看着欧阳玫笑笑说:“玫子,我没事的,去洗洗脸吧。”欧阳玫看看徐慧问:“姐,你这会感觉咋样?”徐慧说:“没事了,去吧,去洗脸。”欧阳一鸣冲欧阳玫点点头。欧阳玫出了门去。
欧阳一鸣说:“你到床上躺一会吧。”徐慧点了下头上了床,欧阳一鸣将毛巾被盖在徐慧的肚子上,起身后又将电扇开小了些,坐在徐慧的身边看着她说:“闭着眼休息一会,我就在你身边坐着。”徐慧说:“我现在已经感觉很好了。”伸手拉住了欧阳一鸣的手说:“我现在就不想你离开我。”欧阳一鸣看着她说:“我不离开你,不离开你。”心里就感觉很沉重。
徐慧现在的这种情况还是让欧阳一鸣很担心、很慌张甚至很恐惧的,但现在他不能在徐慧面前表现出什么。兀自想,难道是徐慧的病又犯了?还是因为她所说的做了个噩梦所引起的?做了个噩梦引起这样强烈的身体反应是不能够让人理解的,也是是无法解释的。那么就是徐慧的病又犯了!这可怎么办呢?怎么会在刚见好了几天的时间就会又犯了病呢?心里慌乱便就问:“徐慧,你现在真的是感觉不难受?”徐慧说:“不难受的。”欧阳一鸣想,等会就看她能不能吃下一些早饭了,能吃下去就是别的原因。真要是吃不下去饭就是犯病了,这是非常令欧阳一鸣疑怖和害怕的。
徐慧怔怔地看着欧阳一鸣,紧握着的手开始哆嗦,眼泪顺着眼角流下,说:“一鸣,我不该这么早到你家来。”欧阳一鸣心里一惊,瞪眼看着她说:“你说什么啊?这也是你家啊!”徐慧说:“是,是咱家,是我的家。可我不该在这个时候来,不该在这个时候还来和你举行婚礼的,我这个样子会让这个家的所有人为我担心。”欧阳一鸣心里难受,眼圈发红,却也在这同时心里更加的恐惧,说:“徐慧,你说这些干啥?你本来就是这个家的人啊!”徐慧闭了下眼又睁开,那眼泪就如泉涌地一般,哽咽道:“一鸣,我有预感,我、我可能是要、要离开你了。”
欧阳一鸣脑袋“嗡”了下,一弯身抱起了徐慧说:“徐慧,你别这样说,你别瞎说,你不能这样说,你怎么能这样说啊!”说着话眼泪哗哗地流。徐慧紧紧地抱紧着他,说:“一鸣,现在就你和我两个人,我、我才这样说。一鸣,我好像有预感,很强烈的预感,我不能不和你说啊!”欧阳一鸣听了这话呜地哭出了声来,片刻嘎然止住哭,扳过徐慧的头,看着她的脸说:“徐慧,我不许你这样说,不许你这样说的!你没病,你什么病都没有。徐慧,我去给你求药,我要带你去全世界给你治病,你会好的,会没事的。”
欧阳玫这时进了屋来,听到欧阳一鸣和徐慧的对话“哇”地哭出了声来。徐慧急忙止住哭,挣开欧阳一鸣的怀抱,伸手拉过欧阳玫的手说:“玫子,别哭,别让家里的老人听到了。”欧阳玫压低了声音,眼泪汪汪地哭着问:“姐,你咋这样说啊?你现在感觉咋样啊?”徐慧说:“我没事,我没事的,我和你哥闲说着话呢。”欧阳玫说:“可你为啥要这样说啊!你没病的你的病好了的。”徐慧说:“是,我没病,我的病好了,你别担心。”欧阳一鸣边擦着泪边说:“徐慧,你不要想得太多,你啥事都不会有。”徐慧看着他说:“我都说我没事了,看你。”说着话冲他使了个眼色。
就在这时毛玉琴急匆匆地进了门来。刚才欧阳玫的一声大哭,让已经醒来正在准备起床的毛玉琴吃了一惊,慌张起来,推了下也已经醒来,似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侧耳倾听着动静的欧阳安平说:“快起,我听着玫子哭呢。”欧阳安平一骨碌坐起说:“我好像也听见了,又以为听错了。”
毛玉琴紧忙穿起衣服下了床,趿着拖鞋跑出了门外。到了院里听见欧阳一鸣的房内有说话声,于是慌慌张张地跑着进来。进门就问:“怎么了?怎么了玫子?”欧阳玫看着妈妈进门,腾地站起,哭着说:“妈,我姐,我姐吐了,刚才吐了。”毛玉琴急忙奔到床前,伸手拉住了徐慧的手,颤抖着声音问:“徐慧,你怎么了?你现在好点了吗?”徐慧脸上露出了笑说:“妈,我没事了,可能是昨天坐了一天的车颠簸的。”毛玉琴问:“一个晚上都不舒服吗?”徐慧说:“没有,就是快天亮时有些不舒服。你们都别担心,我没事。”毛玉琴定睛地看着她,想了想转头对欧阳一鸣说:“一鸣,快把徐慧送医院去看看。”徐慧忙说:“妈,不用,我休息一会就好了。”
欧阳一鸣心里清楚。送徐慧去医院可能会没有任何意义,但还是想把徐慧送到医院看看是不是别的原因引起的呕吐。这会看着徐慧还没说话,徐慧就说:“不用,一鸣,不用去医院。”欧阳一鸣转头看着毛玉琴说:“妈,现在徐慧也不难受,等一会再说吧,让她休息一会。”毛玉琴看看欧阳一鸣没言语,再问徐慧:“你现在真的感觉很好。”徐慧说:“是很好。”毛玉琴想了想说:“那你先休息一会。”转过头又对欧阳一鸣说:“这样,等一会上班的时间让旭瑞来给徐慧看一看。”欧阳一鸣点点头。毛玉琴问徐慧:“想吃东西吗?”徐慧摇了摇头说:“妈,我刚吐过,现在不想吃,我想休息一会。”毛玉琴急忙说:“那你赶快休息。”欧阳一鸣弯身扶她躺下。欧阳玫一直站在妈妈的身边也没言语,这会就坐在徐慧的身边,默默地看着闭上眼睛的徐慧。毛玉琴冲欧阳一鸣使了个眼色后出门。
欧阳安平早已随毛玉琴的身后过来,进了西厢房瞥眼见徐慧躺在床上好像问题不大,想着自己是公公也不好进儿媳的房间,也就直接在外间的沙发上坐了下来,侧耳听着屋内的声音。这会见毛玉琴和欧阳一鸣一前一后地从屋内出来,慌忙站起,看着她停下了脚步的毛玉琴和欧阳一鸣向门外指了下,众人便向门外走去。恰好老爷子从正房过来,见这几个人出了西厢房迎了过来。
石榴树边站住,欧阳安平问:“究竟怎么回事?”欧阳一鸣说:“徐慧可能又犯病了。”老爷子一听慌急地问:“小慧怎么了?”毛玉琴说:“爸,你别急,徐慧现在没事了。”欧阳安平问:“就是刚才一会的事?”欧阳一鸣点点头说:“就是刚才一会的事。玫子和徐慧一起去解手,出来时徐慧想吐,吐出来后徐慧在又感觉到头晕,玫子就赶忙来喊我,我把徐慧抱在床上休息了一会好多了,她的身体太虚。”毛玉琴说:“肚子里没东西身子怎么能不虚?”老爷子说:“昨晚我看她都好好的了。”欧阳一鸣说:“从上海的医院出来就慢慢能吃了点东西,身体也一天天的好了起来,谁知道今天又吐了呢?”欧阳安平说:“都别急,徐慧这次吐有可能和她犯病没关系,也可能是别的原因,受凉或者什么的。等一会还是要去医院看看。”老爷子说:“对对,要去医院看看的。”欧阳一鸣想了想说:“这样吧,等一会,徐慧休息下,看徐慧能不能吃下一点东西,能吃一点东西的话就不是犯病,就是别的原因,那就到医院去看看。”毛玉琴说:“这样,我马上去给徐慧熬点粥。”欧阳安平点了下头说:“去吧,去给她熬点粥。”毛玉琴应着离去。欧阳一鸣说:“我去看看徐慧。”三人便向西厢房走去。
三人掂着脚进门,欧阳安平和老爷子站住向门内看了看,见欧阳玫转头冲他们悄悄摆了下手,示意他们不要进来,欧阳安平和老爷子走到沙发前转身坐下。欧阳一鸣径直走进屋内,徐慧睁开了眼问:“谁来了?”欧阳一鸣怕他知道爷爷和爸爸进来又要起床,说:“就我一人,你休息一会吧。”徐慧点点头。欧阳一鸣说:“妈妈给你去熬粥了,等一阵你休息好了喝一点。”徐慧皱了下眉也就点点头闭上了眼睛。欧阳一鸣此时真是希望徐慧等一会能喝一点粥进去,真的能进食就说明徐慧没有犯病而是其它的原因。欧阳一鸣看了徐慧一会,见徐慧也没作声,想了想便抬步向门外走,刚转身徐慧问:“你去哪?”欧阳一鸣转回头说:“我在外面坐着,你休息吧,玫子在你身边。”徐慧点了下头便就闭上了眼睛。
欧阳一鸣到了外间在沙发坐下,凑近欧阳安平和老爷子悄声说:“徐慧等会要是真不能喝下去粥,我要去苏州一趟。”欧阳安平和老爷子看他。欧阳一鸣说:“徐慧要是真的吃不下东西就是犯病了,医院是无法治她的病的,只有那庙里的药对徐慧才有作用。”欧阳安平说:“你这一去一回最快也要今晚能回来,不如打个电话去让徐慧的爸爸妈妈去庙里求了药就赶快送过来,这样也快些。上次不就是他爸爸妈妈和玫子一起去求的吗?”欧阳一鸣说:“我刚才想了下,徐慧现在不会有什么事。现在我是什么都信,虽说我是党员,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但徐慧的这病不能不让我相信佛。我想,徐慧应该说早就是咱欧阳家的人了,是我欧阳一鸣的人,应该我去求药才心诚的。上次我就打算去徐慧不让,徐慧小时候那么病得那么重,她外婆求来药也就给治好了,这次怎么就好两三天就又犯了呢?我现在是真心的相信佛爷治徐慧小时候的病的,所以我必须去亲自给徐慧求药去。”老爷子点头说:“这样也对,咱们家的事是要咱们家的人去的。有些事你不得不信,昨晚我也听说了徐慧治病的事,现在只能这么办。”欧阳安平点点头。
欧阳一鸣说:“等会看徐慧能不能吃得下一点东西,能吃下饭和不能吃下饭我都想去苏州再求些药来。我还想等旭瑞上班让他带个专家来给徐慧看看。我等会要是早去的话你们就去医院找一下旭瑞。”欧阳安平说:“我去。”欧阳一鸣想了想说:“爸,爷爷,有病乱投医,现在我也信。我的司机前天说了件事,说咱这西北有个村子有个神医什么的,我想让司机带你们去把她请过来,行不行的试试看。”老爷子说:“你不说我还真忘了,前些天遛鸟听说过这件事,是个女的。”欧阳一鸣说:“就是。咱们带些钱去,我想能请过来。”老爷子说:“听说这女神医是不出诊的。”欧阳一鸣说:“去试试看吧,真不愿意来就等我从苏州回来再说,现在最大的希望就是那庙里求来的药。”
欧阳安平想了想说:“这样,等会让你妈去找旭瑞,我去找那神医,你去苏州。”欧阳一鸣说:“这样也好。你就用我的车和司机一起去神医那里,司机知道地方。我用别的车去苏州。”欧阳安平和老爷子点点头。
老爷子想了想蹙起了眉头说:“有件事我不得不说,就徐慧这个样子,大后天就是你们结婚的日子,连今天还有四天了,能不能举行婚礼啊?”欧阳一鸣心里一紧,说:“看情况再说吧。”老爷子说:“是这样的,真的是要推迟婚礼的话,咱要和亲戚家说一下的,不然到时候亲戚都来了徐慧的身体再不行也不好。再说酒店那边,明天人家就要准备了,你舅姥爷家的人后天也就来了,有些礼节就要办了。真要推迟婚礼的话今天就要通知人家,到时候哪能来得及?”欧阳一鸣想了想说:“这样,今天先不管这些事,我去苏州今天无论如何都回来,具体能不能如期举行婚礼看徐慧今天的情况。我想,我从苏州求来了药徐慧吃下就没多大的事。能如期举行婚礼最好不要推迟,那样影响也不好。徐慧现在的身体就是有点虚弱,到时候我让几个人专门照顾她就是了。要是徐慧的身体真的不行,那就让旭瑞找我们几个中学同学明天一早就去通知。”欧阳安平说:“就这样办吧。”老爷子也就点点头。
在这时几人听到欧阳玫问徐慧什么话,几人慌忙起身,欧阳一鸣走了几步到内室门口,就见徐慧已经下床,急忙走过去扶住徐慧问:“你下来干嘛?”徐慧说:“爷爷来了吧,我出去和他说说话。”老爷站在门口说:“小慧,你休息吧,我在外面坐着。”徐慧微笑着看着老爷子说:“爷爷,我没事,你别担心。”说着话挣开欧阳一鸣的搀扶,走了出去。看见欧阳安平也打了招呼,在沙发坐下后徐慧说:“爷爷,爸爸,我没事的,刚才就是有点头晕,这会都好了。”老爷子点头笑着说:“好了就好,我不担心。”徐慧说:“其实我没事的,你们都不要担心。”欧阳安平说:“你就休息会,我们也看你没啥事。”说了几句互相安慰的话。也都知道是在互相安慰。一阵后毛玉琴过来,看到徐慧就说:“徐慧,你咋起来了?上床休息。”徐慧说:“我现在没事,妈,你坐。”
毛玉琴盯着徐慧的脸看,见神色正常,便说:“我不坐,你们说着话吧,我给你熬得粥一会就好。”徐慧点了下头。毛玉琴看看欧阳安平和老爷子说:“你们都去洗洗脸吧。”转头又问徐慧他们:“你们洗过了吗?”几人答后,老爷子和欧阳安平起身出去。毛玉琴在沙发坐下,拿住徐慧的手说:“可能就是昨天车上颠簸的,你的身子本来就虚,又坐了这么几个小时的车。”徐慧说:“我想就是。你看我,把全家人都惊吓了一阵。”说话时脸红。毛玉琴说:“说这话干吗?不都是咱们一家人吗?再说也都该起床了。”徐慧眼圈红了,说:“妈,你看我来这个家,就是、就是来给你们添麻烦的。”欧阳玫说:“姐,你别这么说,咱们一家人都没拿你当外人,我是拿你当亲姐姐的。”毛玉琴说:“是啊徐慧,自从你第一次进欧阳家的门,我们都是拿你当咱们家的人的,你也看得到。别这样说。”徐慧说:“我知道的,我看得到,可是、可是我就这么不争气。”说着话流下了眼泪。
欧阳玫看着徐慧掉泪,自己的眼泪就落了下来。毛玉琴的眼泪在眼圈打转,说:“孩子,可不能这样说,也不能这样想,谁没有个病啊灾啊的,人吃五谷杂粮就难免会生病,我看你的状态还不错,没事的。”徐慧在这时也感觉自己有些失控,笑了笑说:“妈,我知道。”说着话转头看欧阳玫,拿出张纸巾给欧阳玫擦了泪说:“看我,把玫子吓得不轻。”欧阳玫撇撇嘴又想哭,毛玉琴用眼光制止了她,说:“玫子,你去厨房看看我给你姐熬得粥。”欧阳玫应着起身出门。
天已大亮了。欧阳玫从厨房进了西厢房说:“姐,粥熬好了,我给你端来?”徐慧皱了下眉很快又舒开说:“我过去吃。”说着话站起。欧阳一鸣急忙去搀她,徐慧说:“我没事的。”出了门后,徐慧停住了脚步看着毛玉琴说:“妈,我和一鸣说句话。”毛玉琴和欧阳玫先走开。徐慧转头看着欧阳一鸣蹙眉道:“一鸣,我是实在吃不下。”欧阳一鸣心里一沉,问:“不想吃?”徐慧点点头说:“一点都不想吃,想着胃里就不舒服。”欧阳一鸣怔怔地看她说不出话。徐慧摇了摇头说:“我去试一下吧。”欧阳一鸣也是真想让徐慧去试一试,真的能吃下一些饭就该让他放心了。想着她说话的表情就说:“你要是真不想吃,就、就回去休息。”徐慧说:“去吧,不然都放心不下。”说着话抬步。
欧阳玫已经给徐慧盛了半碗米粥放在桌上,徐慧在餐桌前坐下,看了眼欧阳一鸣拿起汤勺舀了一汤勺送进了嘴里。欧阳一鸣看着徐慧艰难的表情心里难受,转头看着紧盯着徐慧的毛玉琴和欧阳玫说:“妈,你们出去吧,我在这陪徐慧。”毛玉琴和欧阳玫看看他点头出门。欧阳一鸣看着徐慧说:“你要真的不想吃就算了。”说话时眼圈发红。
徐慧的眼泪唰地流下,抬头看着欧阳一鸣细声说:“我是真吃不下。”欧阳一鸣心里很沉,但也知道在此时是要安慰徐慧的,就说:“徐慧,不想吃就别吃了,你刚吐了一会,想来也吃不下。”徐慧看着欧阳一鸣流泪说:“一鸣,我,我现在”欧阳一鸣说:“你啥也别说了,徐慧,我想马上去苏州,去庙里再给你求药。”徐慧轻轻喊了声:“一鸣”眼泪就像不断线的雨啪啪地落了下来。欧阳一鸣说:“徐慧,你别难过,会好的,我相信会好的。”说着话也是泪水直流,想了想端过徐慧面前的碗,张嘴喝了几大口,却也感觉非常的下咽,放下碗说:“走吧,去房间休息。”说着话就去搀扶徐慧。徐慧擦了眼泪说:“别让妈妈他们看到。”欧阳一鸣点了点头。
出门后毛玉琴和欧阳玫迎过来,欧阳一鸣说:“喝了一些,喝不下太多的,等一等再说吧。”毛玉琴面露喜色说:“喝了一点就好,快去屋里休息吧。”徐慧和欧阳一鸣向西厢房走去。
进了房间将徐慧扶在床上躺下,欧阳一鸣说:“我不能再耽搁了,我想马上就去苏州。”徐慧看着他摇摇头说:“一鸣,我感觉没啥用的,我不想你离开我。”欧阳一鸣说:“我会很快地回来,今天无论如何我会回来的。”徐慧说:“你就打个电话让我妈去一下就是了。”欧阳一鸣说:“不行,这次我必须亲自去。上次或许就是我没有亲自去,你才会这么快就患病的。你是我欧阳一鸣的妻子,必须我亲自去。”徐慧便眼泪直流。欧阳一鸣说:“徐慧,你不要想得太多,你的病一定会好,一定会的。”说着话眼泪流下。
抬腕看了看表还不到七点,站起身走到外间拿起电话拨了单位的车队,接通后告诉值班员,马上去联系他的司机,让他开车来他家。值班员答应。欧阳一鸣又问有没有别的司机住在附近,要值班员一并喊来,说自己马上要去苏州,要用两部车。值班员说有的,欧阳一鸣就说一定要快。放下电话后欧阳一鸣回到了徐慧的身边坐下说:“徐慧,你在家千万要胡思乱想。我是这样安排的,车来后我马上去苏州,等一会旭瑞上班后,让妈妈或玫子去医院一趟,让旭瑞找个专家过来再给你看一看,行不行的都要试一试,关键还是我去苏州求药,我想还是那庙里的药有用。别的咱也试一试无妨,人家不是说有病乱投医吗!你放心,你绝对不会有事。”徐慧哽咽道:“一鸣,我,现在也不知该说啥,我说不让你去你也不会听我的,我理解你对我的心情。好,去就去吧,路上一定要小心,这次去就把我爸爸妈妈也一起带来吧。”
欧阳一鸣听出了徐慧要他带爸爸妈妈过来的话意,心里一阵地揪痛,说:“好,我知道。不过徐慧,你要听话,千万不要胡思乱想,你小时候那么重的病都治好了,我现在非常相信庙里的那药的。一定会治好你的病。”徐慧直直地看着欧阳一鸣,说:“你去吧,我在家等你,我会好的,会的,你也不要太担心。”欧阳一鸣说:“我不担心,我有信心的。”在这时欧阳安平和老爷子进了门来,徐慧招呼了他们。欧眼一鸣走过去说:“没事的,喝了一点粥。”说着话出了里间屋。这时欧阳玫过来进了里屋。
欧阳一鸣和欧阳安平、老爷子在外间的沙发坐下后,欧阳一鸣丧着脸说:“我必须去苏州,徐慧吃不下饭,就都按咱们刚才说的办,我已经和车队联系了,很快车就会过来。”欧阳安平和老爷子的脸色凝重了下来,老爷子说:“刚才听你妈说小慧喝了半碗粥的。”欧阳一鸣说:“徐慧怕你们担心,我喝了几口。”顿了下说:“你们也别担心,徐慧清早刚吐过,也可能就是喝不下。”欧阳安平和老爷子点了下头。欧阳安平说:“你去苏州的路上一定要小心,不能太心急,告诉司机不要太快。”欧阳一鸣低头说:“我知道。”抬起头又说:“爸,等会你和妈妈说,旭瑞来后不要轻易给徐慧用药。”想了想有些烦躁,说:“算了,别让旭瑞来了,没啥用的,在上海看了那么多医生都没用。还是等我回来再和旭瑞说吧。”欧阳安平答应。
欧阳一鸣看看老爷子和欧阳安平站起进了里屋,见徐慧闭着双眼侧卧在床上,欧阳玫坐于身边。近前,徐慧睁开双眼看着欧阳一鸣问:“一鸣,你真要去苏州?我想,我想还是让爸爸妈妈去一趟”欧阳一鸣说:“徐慧,我必须去,必须亲自去。”徐慧的眼泪便又流下。
此时的徐慧百感交集,她又何尝不想让自己的身体赶快的好起来?再过几天就是她和欧阳一鸣的婚礼了。可思想着自己的爸爸妈妈依然是给自己求来药的,自己也是吃下的,本以为也是会和小时候那样吃了药后就会病愈,现在看来并非如此。欧阳一鸣再次去寺庙求药又有何用?但也知道拦不住欧阳一鸣。她当然期盼会有奇迹,却又感觉有些渺茫。刚才欧阳一鸣在外屋与欧阳安平和老爷子说话时,她一直闭眼想着晚上自己所做的那个梦,却是怎么也想不起来。就在心里惊骇,怎么那个梦就会让自己产生那么强烈的恐惧?而梦醒了一阵后就感觉身体有些不适,最终就要吐出所吃的食物。这一切都是为了什么呢?难道自己的生命真的要到了终点?想着时心里难受。但知道,现在也不好除欧阳一鸣外和别人说起做了这噩梦的事,说出来依然说不出梦中的情景,反而会让他们更担心。倒是有些后悔刚才和欧阳一鸣说起过。
徐慧说:“一鸣,你路上千万别着急,我在家不会有啥事的。到了家和我爸爸?(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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