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缘欲海 第 104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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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应还是很大的,我们打算在省台、市台做一段时间的广告。业务员到各大商场推销。”李璇想了想看着他问:“何不用一用你原来的在研究院的名气产生影响呢?”欧阳一鸣疑问道:“我原来的名气与我这醋能扯上多少关系。”李璇说:“有时候可能会比你在电视台做纯广告的效应还要大。以你原来的名气,离开鲲鹏集团建这个醋厂,会有媒体对你有兴趣的。这也可以说是名人效应。”

    欧阳一鸣想了想,李璇说的不是没有道理,离开鲲鹏集团后的这些时日,也是有一些媒体过来要采访他的。但欧阳一鸣一概拒绝,他明白,这些记者只是想深究他离开鲲鹏的原因。对于离开鲲鹏集团和研究院,他现在不想发表任何话语。说:“直到现在我还是不愿意在报上发表我离开研究院的一些言辞。”李璇说:“你可以不说这些,他们肯定会对你办这个醋厂感兴趣。”顿了顿说:“这样,我托一些关系办这些事。我想办法让金陵早报等一些报刊,省电视台和市电视台对你的醋厂做一些报道。影响肯定很大。”吴莹莹说:“欧阳,你现在不要考虑得这么多,记者采访你完全可以不说你离开研究院的原因。但你要考虑的是咱们醋厂的发展。就是你现在说出来又咋样,他们那些人的作为就不该曝光啊?”欧阳一鸣摇摇头说:“离开了研究院就不想再说,我不想为了这些事烦心,改变不了什么说了有何用?况且,我也确实不了解他们的内幕。他们的作为迟早有一天会被曝光的。”李璇说:“一个研究院的院长,一个上市集团的董事长,现在做自己的企业本身就是新闻,好了,这事听我的,就这样办,有记者采访你可以明确地说不提研究院的事。”欧阳一鸣想了想说:“也好,但我还是感觉利用我以前在研究院的名气宣传咱们的醋有些不合适。”李璇说:“你又没造假,你的产品是名副其实的。现在好酒也怕巷子深,只要对你的产业发展有利又怎么不行。再说,你以前的名气也是自己努力得来的。这样,你先拿一些钱给我,我来具体操作这件事。关于邀请的单位和个人咱们商议下,还是要请一些用得着的。”

    剪彩的那日,区工商部门、税务部门,质检部门,卫生部门等部分部门的领导参加了剪彩仪式,李璇自然到场。金陵早报的记者到场拍照。副总经理吴莹莹主持剪彩仪式。

    剪彩完毕后,欧阳一鸣接受金陵早报记者的采访,两日后报上刊出一篇题为“再创辉煌——记原鲲鹏集团董事长、省高新科技研究院院长欧阳一鸣再度创业”的报道。报上将欧阳家祖传香醋一百多年前就已经享誉蟠州,和欧阳一鸣在离开鲲鹏集团利用祖传秘方酿造香醋的事大肆渲染了一番。几日后,市电视台采访了欧阳一鸣,拍摄了车间,播出了专题报道,也是着重宣扬了香醋为一百多年祖上留下的秘方所造。又过了十来日,省电视台对欧阳一鸣的醋厂进行了更详细的报道。之后,一些大小报纸纷纷采访,互联网上也出现了此类的帖子。欧阳一鸣又一次成为金陵和省内外的新闻人物。报纸和电视台的作用是巨大的,效果要比做广告还有显著。之后,欧阳一鸣又在酒瓶标签上印上了欧阳家祖辈做醋的简落旧事。欧阳家香醋有限责任公司的“天鹅”牌香醋在金陵各大商场试销后反映非常好,之后便风靡金陵及周边地区。上市后短短的几个月间已经供不应求。

    十月,欧阳一鸣和副总经理吴莹莹等人带着几箱“天鹅”牌香醋参加了广交会。获得中外到会者的好评,争取到部分出口订单。十一月,“天鹅”牌香醋被区工商部门评为质量信得过产品。之后欧阳一鸣将香醋在蟠州进行了试销,获得了非常的好评。

    欧阳一鸣和副总经理吴莹莹,研发部长钟志刚及公司高层干部在会议上确定,继续研究开发新品种,建设二期工程,并计划在蟠州建成一个分厂,扩大“天鹅”牌香醋在国内外的销售渠道。

    十一月五日的这天上午,欧阳一鸣刚上班就接到欧阳玫的电话,说杨萍昨晚肚子痛得很厉害,现在已经住了院,诊断为急性阑尾炎,是一定要手术的,问欧阳一鸣有没有时间来一下。欧阳一鸣当即和刘燕打了电话说了这事,刘燕就让他赶快去。再就给吴莹莹打了个电话说了这事。之后便开车去了上海。

    欧阳一鸣快到中午时到了医院,杨萍已经动过了手术,徐振明和欧阳玫都在。徐振明看到欧阳一鸣便怪道:“我都和玫子说了不要你来,阑尾开刀又不是什么大手术,你工作那么忙还来干嘛?”转头看着玫子说:“这肯定是你和你哥说的。”欧阳一鸣说:“大小都是手术,怎么能不来,又不是很远的。”再就看着杨萍问:“妈妈,现在感觉咋样?”杨萍说:“没事,你看你那么忙还来。”这时护士过来,说:“不能老在床上坐,走一走,啥时放屁说一声。”欧阳玫和徐振明答应。欧阳一鸣有些疑惑,但也不好问。欧阳玫悄悄告诉他:“放了屁就没事了,不然有可能会肠粘连。”欧阳一鸣就有些担心了。坐在床沿拉着杨萍的手问了些啥时候感觉到的,啥时候动的手术等等。临床的病友就一脸地羡慕问杨萍:“这是你儿子吧?”杨萍一脸幸福地说:“这是我儿子,那个是我女儿。”

    中午饭后,徐振明和杨萍就催欧阳一鸣回去,欧阳一鸣说:“不急,我看着妈妈一天。”欧阳玫说:“你要是厂里很忙就回去,我们两个人就可以。”徐振明说:“有我在,你们都不要呆在这,没关系的。”欧阳一鸣坚持留下,这日晚和徐振明看了杨萍一夜。杨萍也放了几个屁,欧阳一鸣这才彻底放下心来。

    第二天一早,徐振明和杨萍坚持要欧阳一鸣回去,欧阳一鸣拿出了些钱交给欧阳玫,嘱咐她买些补品。叮嘱杨萍好好休息便就告辞回去。半晌时到了金陵,到了厂内的办公室刚刚坐下,吴莹莹进来,看着欧阳一鸣微笑着问:“徐慧妈妈咋样了?”欧阳一鸣说:“没事了,我到后已经动过了手术。”吴莹莹说:“其实阑尾手术很普通的,电话里听你急成那个样我也有些心虚了,也真难为你对他们这么孝顺。”欧阳一鸣笑笑说:“是真把他们当作自己的父母的。”

    吴莹莹点点头,说:“刚才销售部主任找我,咱们的产品实在是无法满足需求,现在的客户打过来钱也要等上几日才能发货。”欧阳一鸣说:“供不应求好事,但不管销售单位大小,都要按比例供应的,不可以忽落小的销售单位。”吴莹莹点头说:“我也是这样安排的,生产部门现在也是加班加点。可没办法,春节前是一个销售高潮,肯定是无法满足的。”欧阳一鸣点点头,说:“那也没办法,但一定和销售部门说,不要以为咱们的产品现在好卖就‘耍大爷’,不管到了什么时候顾客都是上帝。供应不上就好好解释。二期工程至少要到明年四五月份才能投产。”顿了下笑了两声说:“没想到会销售得这么好。”吴莹莹也笑了说:“是啊,这样发展下去前景光明啊。”停了下话,又笑了几声说:“姜玉其昨天打了电话来,他说想让你在他那办个分厂呢。”欧阳一鸣哈哈笑了说:“这个姜玉其,昨天路上打了我电话还说没事,我就想他不会没事的。他也是想捞政绩啊。”说话时想到了夏市长,心里一沉。

    吴莹莹说:“姜玉其也没隐瞒,他这个副县长就是主管工业和投资引进的,引进的企业多了他自然政绩就大了。”欧阳一鸣说:“只要他们政府部门不参与就没问题。”吴莹莹说:“咱们是民营企业,关他政府什么事?你在他的地面上办厂,每年的税收就是一笔可观的财政收入,也解决了他们的很多生产力嘛!”欧阳一鸣点点头,说:“是啊,不过莹莹,咱们现在到他那个地方办分厂还不是时候,现在咱们还在起步期,各方面的经验都不成熟,尽管咱们现在的产品供不应求,但还是不能操之过急的。你看,咱们这里的二期工程还没有建好,蟠州那边是一定要建一个分厂的,这也是我家老人的心愿,再说这醋本来出自蟠州,办事处的销售也非常好。现在要是再考虑到姜玉其那边办厂有些难以应付。我的意思是缓一缓。你的意思呢?”吴莹莹说:“你一向做事踏踏实实,你的考虑自然是正确的,我同意。”笑了声说:“不过姜玉其可是很着急的。”欧阳一鸣笑笑说:“他还是那个脾性,改不了的。这样,我有时间给他联系下。”吴莹莹说:“他昨天打你的手机听说你是去看徐慧妈妈的也没好意思和你说这件事,接着就打到了我这里,他就巴不得马上就去他们那建厂。你不用给他打,他还会打电话过来的。”

    果然这天下午姜玉其打来了电话,开口就说:“欧阳,徐慧的妈妈没事了吧?吴莹莹给你说了没有?”欧阳一鸣笑了说:“徐慧妈妈没事。姜县长,你的指示人家吴莹莹敢不传达啊。”姜玉其说:“别给我来这虚的,欧阳,我可是说正经的。”欧阳一鸣说:“玉其,既然你有这想法,我还是一定照办的。”姜玉其便哈哈笑了几声说:“欧阳,我就知道你不会不愿意,这里的一切都由我来帮你操办,你放心好了。也不和你来虚的,你赚钱,我得到了成绩,咱们俩各有所得。”欧阳一鸣说:“玉其,这件事不是很急的事,办一个厂要大笔的投资,还要有一些管理人员。现在我们这里正在建二期工程,年后才可能使用,蟠州那边已经开始征地,年后计划动工。恐怕暂时还不能到你那里去办厂,但这件事我是一定会考虑的,当然还要作必要的市场调查,究竟我们的醋在你们那个地区的销售会不会好,如果没有很好的市场我也不可能去投资的。玉其,咱们是兄弟,该怎么说就怎么说,我现在可是私营企业,没有可观的前景我是不会盲目作为的。”

    姜玉其说:“是啊,你考虑得有道理,有时间就快些来考察吧。”欧阳一鸣说:“玉其,我和你可是实打实的,咱们兄弟没有必要玩虚的,现在我们确实也没精力和能力建那么多的厂,希望你能理解。我想这样,抽时间我和莹莹一起去你们那里看一看,见了面咱们在细说这件事。”姜玉其说:“没问题。欧阳,我还不了解你?不要说咱们这样的关系,就是普通的朋友你也不会给人家玩虚的。好了,我等你们的到来。老婆孩子都好吧?”欧阳一鸣说:“都好,你家儿子现在个头也不矮了吧?”姜玉其说:“那家伙噌噌地长,十一岁的孩子他妈的整到一米六了,还是现在的生活好啊。”欧阳一鸣哈哈笑了两声说:“是啊,比起我们小时候那可是一天一地。哎,玉其,咱们几个就你不在金陵,抽个时间你也带着老婆孩子过来聚一聚。”姜玉其说:“行,回家请示,不不,应该是回家指示她和孩子,抽个时间去。”欧阳一鸣便又笑,说:“请示好了再说吧。”

    姜玉其笑了几声说:“欧阳,说实在话,徐慧虽然没有和你接成婚,可她的在天之灵也是满足的,你是把她的父母当作自己的父母的。听说徐慧的父母退休后一直住在你妹妹家里?”欧阳一鸣说:“我妹妹认他们做父母的事你也知道,我们也确实是把他们当作自己的父母的。他们夫妻俩上海、苏州两边过,也挺好。”姜玉其说:“真也难为了你们兄妹俩。”欧阳一鸣说:“不能这样说,人家也麻烦不了我们什么,倒是帮我妹妹不少忙的,我妹妹的孩子从小就是他们夫妻给带的,一定意义上是要感激呢。”姜玉其说:“我心里明白,谁也都会明白,还是你们家对徐慧的感情太深。这样对俩位老人来说也是精神寄托,没有你们他们的老年不会过的这样幸福的。”欧阳一鸣说:“也是应该的。”两人说了一阵闲话挂了电话。

    这日下午,欧阳一鸣办公室来了两位不速之客,自报家门后,欧阳一鸣得知这两位是省纪委的干部。坐下后一位自称姓赵的干部说:“潘州市的夏市长因涉嫌经济犯罪已经被双规,谢亮等几位也已经被潘州市纪委双规。我们来你这里主要是了解核实下他们在鲲鹏集团的一些情况的。”

    欧阳一鸣瞬间心里有些慌乱,不管纪委的这两位同志是来干嘛的,纪委的人来到他的办公室还是有些不情愿。片刻就在心里说:“自己在研究院的所有作为都是坦坦荡荡的,没有心虚的必要。”就又为夏市长、谢亮他们终于落到了这步田地有些欣慰,说:“我想,他们既然已经被双规,想来你们也会了解大多情况。你们也应该知道,有些事情我至今不清楚。”赵同志笑笑说:“欧阳一鸣同志,你不要紧张,不要有任何的顾虑,关于你的情况我们已经很清楚,北京昌隆的总裁柳总和研究院的一些同志已经作了很有力和详细的证明。我们来你这里主要是核实一下情况,从最初上市到后来你被迫辞职的事。我们也不瞒你,他们几个销毁了很多证据,包括一些会议纪要,我们在原集团董秘办主任那里得知你有一份复印的材料,我们想看一看。”欧阳一鸣暗自庆幸复印了那些资料,于是说:“是啊,我这里是有。”赵同志说:“请拿给我们看一看。”欧阳一鸣说:“那些材料我放在家里,这样吧,你们要是方便的话随我去家里拿。”两位纪检委干部答应。

    欧阳一鸣十月份已经搬到了新买的别墅,之后不久刘燕的爸爸妈妈来这里一起居住。这会他们夫妻俩都在家,客厅里坐着两位客人,一位五十岁左右的少将,一位身着便服的五十左右干部模样的人,刘政委正和他们喜笑颜开的说着话。姓赵的那位干部进了门,眼睛一亮,便冲那位身着便服的干部喊道:“李省长,你也在这里啊。”李省长看看他点点头。刘政委便喊过欧阳一鸣介绍:“这位是军区后勤的钱副部长,这位是李副省长。”欧阳一鸣喊了:“钱叔叔、李叔叔。”刘政委再就介绍:“这是我的女婿欧阳一鸣。”欧阳一鸣说:“李叔叔我前些年也就熟识的。”李副省长哈哈大笑,说:“欧阳一鸣我不陌生,原省高新科技研究院院长,鲲鹏集团董事长嘛。听说干自己的事业了?”欧阳一鸣说:“家传的醋业。”钱部长说:“挺好,干自己的事业也挺好。我和李省长都是你爸爸的老部下,今天碰到了一起过来看看老首长。”

    寒暄了几句,刘政委对欧阳一鸣说:“你有客人忙去吧。”欧阳一鸣便与李副省长和钱副部长告辞,带着纪检的两位同志进了另一客厅,保姆过来倒了茶,欧阳一鸣让他们俩稍等去了书房,一阵后拿来那些复印件,说:“这些是从开始计划上市到谢亮他们在会上提出成立蟠龙公司的会议纪要,有疑问的话可以向原鲲鹏集团董秘办主任了解,这些是我要求他给我复印的。”赵同志翻看了看说:“欧阳厂长,我们要把这些资料带回去。”欧阳一鸣点点头,说:“可以,不过要请你们给我写个收据。”赵同志和那位干部对看了眼,转回头说:“可以。”说完话打开包写了张收据递给欧阳一鸣。

    欧阳一鸣收下后看着他们说:“你们想知道什么尽管问,只要是我知道的。不过说实话,鲲鹏集团在夏市长参与后,有很多事情我都是被蒙在鼓里的。”另一位姓陈的干部说:“这些我们清楚,你当时的境况我们也了解得差不多的。”接着赵同志便问了一些具体的情况。欧阳一鸣就知道的情况一一说了。未了欧阳一鸣问:“有些事我不知道当不当问,你们说夏市长是因为经济问题被双轨的,究竟他们从鲲鹏集团贪污了多少。”赵同志说:“现在具体的数目还正在调查,恕我们不便透露,不过可以和你说的事,谢亮他们几个只是牵扯到鲲鹏集团的事,夏市长牵扯的事情就多了。关于你们鲲鹏集团的事情,我们省纪委接受过一些检举信和一些同志的上门检举,我想问一问的是,作为原鹏集团董事长,研究院院长的你怎么就没有过举报呢?”

    欧阳一鸣笑笑说:“倒不是我不想举报,也不是我的原则性很差,可我确实是不了解他们的内幕,没有证据的事情我是不好说的。你们也很清楚我也是很无奈的。你们也应该很清楚,研究院是我一手看着成长起来的,落到这样一个地步我很痛心,是非常痛心的。不然我不会离开鲲鹏集团和研究院。说句实在话,现在的国有企业掺乎进去不懂企业的政府官员,肯定是要落到这种结局的。我非常失望,我又非常无奈。所以,我只好做我自己的企业。”赵同志说:“我们分析你也是这样。关于你的情况,北京昌隆公司总裁为你做了相当有分量的证明。我们也了解到了关于蟠龙公司在上海的经营内幕。北京昌隆提供了这方面的资料,事实证明你和这些事情是没有关联的,我们今天来就是想和你了解一些你知道的情况,你提供的这份会议纪要应该是很有分量的。”欧阳一鸣说:“这上面有我关于对上市问题的态度和成立上海蟠龙公司在会议上的观点。也有他们在会议上的言辞。可惜的是原件被他们销毁,我现在也只能提供给你们这些复印资料。”赵同志说:“这就相当珍贵了,复印件的笔迹也是可以核对的。”欧阳一鸣点点头。陈同志说:“那就这样,有什么情况我们还会找你了解。”欧阳一鸣便把名片奉上。赵同志接过名片小声问:“欧阳厂长,你岳父原来是什么职务?”欧阳一鸣笑笑说:“他已经离休了,离休前是总后基地政委,中将军衔。”两位纪检干部点点头。

    送走两位纪检干部,欧阳一鸣在客厅坐下,李副省长说:“一鸣,你辞官做自己的产业应该还是很有头脑的。好好干,是金子到哪里都闪光。”欧阳一鸣苦笑笑,说:“实际上我也没有在政府机关做过事,我也就是个技术干部,谈不上辞官。再说政府也是鼓励机关干部到经济一线工作,或者到外地从事新的工作,或者做自己的企业的。打了报告上去很快就批下来了。在机关做事我也没经验,考虑了下也只好做自己的事。”李副省长说:“这样挺好嘛,据说你的企业做得很不错的。”欧阳一鸣笑笑说:“还行吧,在研究院,在鲲鹏集团作了很多年,积累了一些工作经验。”

    说了一会醋厂的事,李副省长问:“一鸣,你们蟠州市的夏市长已经被双轨的事你知道了吧?”欧阳一鸣笑笑说:“这不,刚才和我一起进来的这两位同志就是省纪检委的干部。”秦处长一听紧张起来,瞪着欧阳一鸣问:“纪检委的同志找你干嘛?”欧阳一鸣笑笑说:“妈,你放心,我在研究院和鲲鹏集团没有做过一件亏心事,他们来是向我了解夏市长在鲲鹏集团的一些作为。其实我也没有什么好讲的,因为他们在鲲鹏集团,从筹划上市时就已经把我架空了,这些研究院的同志都是有目共睹的。成立上海的蟠龙公司我极力反对,但还是不起作用,那之后我就辞去了董事长职位,以后他们的作为我就一点也不清楚了。”欧阳一鸣讲这些话一是安慰刘燕的父母,重要的是想说给李副省长听。秦处长说:“我就担心这些人栽赃你。”欧阳一鸣笑笑说:“没关系,没有我的事栽也栽不上去。”

    李副省长点头说:“是啊,一鸣说得对,身正不怕影子斜。这个姓夏的胆子也忒大。他的案子纪检委已经暗中调查有一段时间了,中纪委,省纪委已经把他的案子列为大案、重案。他是前天被省委以开会的名义招回省委被双轨的,昨天的省委会议上,纪检委的同志已经初步认定,他接受各项贿赂达八百多万,这还不包括他收受的一些高档礼品。自寻死路啊!”刘政委唬着脸说:“这种人简直就是败类,该枪毙!”秦处长说:“看你,你气这么狠干嘛!”说着话便就冲着李副省长和钱副部长笑笑。

    又闲说了一阵话,钱副部长和李副省长告辞,出门的时候秦处长拉了下李副省长悄声说:“你回去给我们打听下,他们这些人会不会诬陷我们家一鸣,我们家一鸣一向规规矩矩,诚实稳重,有什么情况你和我们说一下。”李副省长说:“你放心把老嫂子,一鸣要是有什么事,今天纪检委的同志就会和他谈了,没事。”

    送走他们回到房内,秦处长便急急地问:“一鸣,纪检委的同志和你谈了啥?”欧阳一鸣说:“爸爸妈妈,你们放心,我决没做过一件对不起良心的事。他们来就是了解些情况。还有,他们这些人销毁了一些证据。我在前几年辞去董事长职务时,刘燕提醒我保存一些会议纪要,我让原来的董秘办主任复印了一些,今天他们也是来取这些资料的。”秦处长问:“没有说别的什么事吧?”欧阳一鸣说:“没有,研究院的很多人可以为我证明,现在最重要的是接手鲲鹏集团的北京昌隆公司的柳总,证实我没有参与他们的任何事。爸爸妈妈,科研成果提成款是研究院在建院之初市政府研究制定的,这些有档案记载,我和研究院所有的研究人员一样,没有半点特殊。我买集团的股权是按规定买的,转让这些股权也没和他们那几个高管一起转让,我是按北京昌隆公司的告示和集团职工一样转让的。你们不用为我担心,我清楚我没有做过任何违纪违法的事。”秦处长点着头说:“这就好。我就怕他们狗急咬人诬陷你。”刘政委不肖一顾地说:“只要咱们行得正坐得直,还怕这些毛贼诬陷了?”

    这日晚,欧阳一鸣接到王副院长的电话:“一鸣啊,现在我的心情终于轻松了。我跑了一年多啊,一年多的时间我不停的找。和你说实话,省纪委我也去过几次了,到金陵我也没去找你,怕影响你的事业,你和我不同,我一个退休的老头子啥也不怕,可你要干事业的。现在终于有了结果,姓夏的和谢亮那几个败类被逮了。”王副院长的声音微微颤抖,显得异常激动。

    欧阳一鸣说:“这件事我已经知道,省纪检委的同志来我这里了解了情况。”王副院长说:“把你知道的一点不剩的全给他们说出来,这帮小人也太坏了。”欧阳一鸣说:“王院长,我知道的都和他们说了,你也清楚,我知道的内幕也不是太多。”王副院长说:“这我知道,知道多少就说多少。他们把咱们辛辛苦苦弄起来的研究院搞得太惨了。一鸣,不知你听说了没有,现在鲲鹏集团已经欠银行贷款和外债四个多亿,研究院和集团实际上已经算垮了。这次要不是证监委立案调查,纪检委也不会查得这么快,恐怕只是我跑还是作用不大,也正如你说的,他们这几个有人找他们了,集团也垮了,真是心痛啊!”

    欧阳一鸣便就感觉心被猛地刺了一下,很痛。他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第一百九十八章

    十二月二日(农历十一月九日,大梵天王诞辰日),茂山寺发生了一件惊动蟠州的事,庙内的那颗槐树在这日上午的九点多时,最高处的那枝树杈处冒起了白烟。第四日晚,欧阳一鸣在电视里看到省电视台这一新闻录影时心里狂跳起来。募然想起那次和徐慧一起在茂山寺,那和尚说过的“槐树冒烟就当是重建茂山寺之日”的话,当即打了电话回了蟠州,欧阳安平接的电话,告诉他确有其事,蟠州市电视台连续直播了两天,第三日不知什么原因停止了直播。但听说现在仍在继续冒烟。欧阳一鸣在这瞬间决定回蟠州。接着就给吴莹莹打了电话说明天一早有事回蟠州。对于那座庙,他总感觉有一种不同寻常的情结。

    翌日,欧阳一鸣快中午时开车到了蟠州,没有回家,直接去了茂山寺。又快是一年的“大雪”节气,但今年却没感觉特别的寒冷。这些年,欧阳一鸣每次过年的时候回蟠州,都要来茂山寺一趟,对于这座已经没有和尚看守的破庙他依然是有些不放心。每次来都要给那位住在庙里的老者一些过节的钱,叮嘱他好好的看着这座庙。

    茂山寺还是原来那个样子,这会庙门口多了几位老年男女,依着庙门一侧的院墙蹲在那里晒着太阳说着话儿。见欧阳一鸣的车过来,几位老人便停住了话语,眼睛齐刷刷地看着。这些人之中有那位看庙的老者。欧阳一鸣从车上下来,老者抬手遮在眼眶上方迎着太阳看了他几秒,立马站起满脸堆起笑迎了过来,惊喜道:“哎呀,哎呀,是你啊。你这是从哪里来?”欧阳一鸣点头笑着说:“我从金陵过来的。”说完话便又冲着蹲在墙边的几位老人微笑着点了头。老者问:“今年咋来这么早?哦,你是不是专门来这里看槐树冒烟的?金陵那么远的地方都知道了啊?”欧阳一鸣笑笑说:“是啊,省台也有报道了。”老者说:“这事真希奇。走,进院看看。”欧阳一鸣便随他进了庙门。老者边走边说:“你说奇不奇?初九那天我刚吃了饭,就看到这棵槐树上面的树叉冒烟,当时就把我给吓得……你说,你每次来都交代我看好这庙,这槐树冒烟还不是要起火啊,当时就把我给吓得不知咋好。这地方就是喊人也喊不到。我就围着树看,树下没有一点的火星子,那烟就是从上面树杈上冒的,开始冒的烟挺大,我就想,准是神仙显灵了。我跪在树下求着可别烧了咱这庙。你说奇不奇?这树杈上就是光冒烟,没有一点火星子。不是神仙显灵又是啥?后来这附近村子的人就看到了,就过来好多人看。”欧阳一鸣问:“啥时候停下来的?”老者说:“前天下午,前天下午一下子就不冒了。这不是电视台也来照了两天嘛,烟不冒了他们也就不来照了。今个半晌来了几部小车,看样子都是领导,还有两个老和尚,庙了庙外看了好一阵子,给这里照了很多像,刚走一会,就是刚才一会的事。”欧阳一鸣点点头,暗自想,这下总算惊动了相关的人员。再就暗思,和尚原来说的话可真灵,原来他也是早就知道啊!可那和尚究竟会去了哪里?

    院内看了阵,槐树上下看了阵,水井边看了阵,听着老者絮絮叨叨地说了好一阵,欧阳一鸣拿出二百元钱递给老者,轻声道:“茂山寺就要重现往日之辉煌了。”老者没有听清欧阳一鸣的话语,却是躬身施礼感谢着欧阳一鸣送与他的钱,嘴里连呼着“恩人”。欧阳一鸣笑笑,便就告辞回去。

    九重云端的一片祥云上,端坐着两位老人,一位是慧明,一位是慧明的师傅。两位老人俯看着进了庙门的欧阳一鸣哈哈大笑,慧明道:“师傅,鲫鱼果然到了,这条鱼真是难舍咱这庙啊!”慧明的师傅点点头说:“这一世他是无法根除慧根的,尽管投胎成了凡人,仙根还是无法从骨子里去除。”

    原来,这两位已经功德圆满的和尚一直在看着茂山寺,说着……

    欧阳秀才六十五岁上猝死,质问前来锁他的黑白无常:“我为何要这般匆匆离世,为啥就不能容我交代了身后事?”黑白无常道:“你气死亲生父母早该来此,念你那可怜生父的醋业才留你在世多活这么些年,今日你阳寿已尽自当来此。”欧阳秀才道:“我那也是可怜我那早死的妻子和父母治气,哪又想气死亲生父母啊?求求你们放我回去,我家那做醋的秘方还没来得及交代唻。”黑白无常道:“别废话,你的阳寿已尽,我们只管奉命锁人。”于是欧阳秀才被黑白无常给戴上镣铐押着过了鬼门关,上了黄泉路,踏着彼岸花走向幽冥之狱。他看到了黄泉路上数不清的孤魂野鬼,黑白无常道:“他们这些才是阳寿未尽非正常死亡的,上不了天,投不了胎,也不能到阴间,只有等待寿阳到了后才能到阴间报道,听侯阎罗王的发落。这会他们就只能在黄泉路上游荡。你还是满足吧。”

    欧阳秀才在这时就感到自己是幸运的了,投胎转世怎么也要比做这些孤魂野鬼幸运的多。嗅着彼岸花香,欧阳秀才依旧在心里念叨:我家的醋业秘方可怎么办呢?

    到了忘川河,河上有座桥叫奈何桥,桥边立着块鲜红如血,刻着“早登彼岸”四个字的“三生石”,石上记载着每个人的前世今生。黑白无常卸下他身上的镣铐说:“过去吧,过去吧,走过这座桥,就脱离与阳界的一切纠葛。”这时就从河的对岸传过来呼唤他的声音。他走上了那座桥。血黄色的忘川河水里尽是不得投胎的孤魂野鬼、虫蛇,腥风扑面。河水里有饿死的、冤死的孤魂;有人类互戮,残腿断臂的沦为战场炮灰的野鬼;有作恶多端的人渣败类;有祸国殃民的贪官污吏……这些人阳寿未尽而不得不亡。不能走过奈何桥转世投胎,可灵魂在轮回欲望的驱使之下意欲涉水渡河,但能够腐蚀灵魂的剧毒的河水却没有浮力,那些下水的孤魂将永远也没有上岸的机会了。此时欧阳秀才就看到河里的孤魂们,用羡慕的目光看着他的眼神,听着那一声声痛苦的呻吟,心惊胆颤着走过桥去……

    他站在奈何桥上,尚还拥有今世记忆。虽然他还执着于前世未了的意愿,却还是明白这些意愿终将无法实现,于是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遥望着阳界,心有不甘,无限悔恨地自语道:“我真是混蛋啊,怎么就不把那秘方早些传给儿子?”

    孟婆早以舀好了汤等着他。孟婆乃为幽冥之神,掌管鬼魂投生,凡被送到这里投生的鬼魂,都会先到由孟婆神所掌管的醧忘台下灌饮迷汤,让鬼魂们忘却前生。却说这孟婆生于西汉,自小研读儒家书籍,长大后开始念诵佛经。在世时从不回忆过去,也绝不想未来之事,一生劝人吃素,不要杀生。八十一岁依然是处女之身的孟婆后来入深山修行,后汉时终被玉帝封为幽冥之神。

    这孟婆就每日里熬着忘却前世的药汤,但这药汤怎么会每次都熬得相同?火候大小,汤汁厚薄怎能尽然无异?所以,火候不到、汤汁稀薄时,便也会让那些喝了汤的鬼魂无法完全忘净前世,这就有了投胎人世之人总会在梦里梦见一个很熟悉的地方,总是在见到某一陌生人时感觉似曾相识,总会到了一处陌生地方好像来过的恍惚感觉。

    欧阳秀才颤抖的双手端着那碗孟婆汤,就看到孟婆一脸善意的笑,听着她轻轻柔柔地说“喝吧,喝吧,喝了它就了却了三生,忘却尘世间所有的恩怨情愁,忘却今世所有的牵挂了。今世的一切都是过眼云烟,忘了吧,忘了吧……”欧阳秀才依旧在脑中想着他家的祖业,想着他所藏起的那做醋的秘方,凝眉看着孟婆突然大喊:“不,我不能就这么投胎而去,我家醋的秘方我还没有传给后人呢?不行,我得回去,我得回去。”喊着时将那碗药汤泼与地上。孟婆看着早被两个小鬼按住的欧阳秀才,任凭他大喊大叫,微笑不语。却就在那片刻,欧阳秀才的脚被钩刀绊住,尖锐铜管刺穿喉咙,紧接着就被两个小鬼强迫灌下那“甘、苦、辛、酸、咸”掺合着采自俗世药材的药汤。欧阳秀才的记忆逐渐逝去时还是念着他家的醋业,嘴里却忍不住喊着含糊不清的话语:“我的后人,你们找到了我藏的那秘方可一定要重整咱家的祖业……”脑中渐渐变得空白了。孟婆依旧一脸慈祥的笑,看着他道:“去吧,去吧。”

    慧明和尚哈哈大笑,道:“这也是欧阳家醋业的宿命啊!”慧明的师傅微笑道:“正是。”慧明和尚问:“在世时只是听您老说过只言片语,这鲫鱼究竟是怎么和这秀才的家扯上的关系?又怎么会和天鹅发生那段渊源?”慧明的师傅哈哈大笑了几声道:“鲫鱼投胎人世,乃为大梵天王酒后做的一件错事。”于是讲起。

    三百多年前,大梵天王吃了王母娘娘的蟠桃盛宴回去,路过瑶池,七只天鹅停在瑶池边饮水。她们每次路过这里都是要停下来歇一歇,喝口水,吃几粒池内的莲子,嬉戏一阵。却没想这日发生了一件事,吓得众天鹅失色。一条大白鲫鱼突忽间耀出水面,霎间变为一位身着白衣俊美的男子立于大梵天王面前,躬身施礼道:“大王,天上人间都说您是有求必应佛,可否了却我一桩薄事?”大梵天微微一笑道:“受凡间香客鲜花、舞蹈、香火,自当了却凡间香客心愿。可你乃为王母娘娘瑶池之物,求我何事?”鲫鱼道:“我虽为瑶池之鱼,但仰慕大王已久,见大王受尽人间鲜花、香火,圆满人间凡人愿望,更是钦佩大王好善,只是不知大王能否满足我这未曾供奉您鲜花和香火之鱼的心愿。”

    大梵天王本已喝得半醉,听到鲫鱼当面赞誉甚喜,哈哈笑了几声问道:“鲫鱼,你有何心愿求我?”鲫鱼道:“我想到凡间投胎成人,不知大王您能否满足我这愿望。”大王便又哈哈大笑道:“想你鲫鱼在此瑶池自由自在,享尽天庭快乐,为啥要去凡间投胎受苦受罪?是不是与我玩笑?”鲫鱼道:“我是认真的,绝非玩笑。我羡慕人间美好生活,甘愿去人间受苦受难。”大梵天王笑了几声说:“冲动之举,冲动之举啊。鲫鱼,你乃王母之物,恐我无力。”鲫鱼便也哈哈大笑道:“原来如此,大王并不是有求必应,不是有求就能应啊!”

    大梵天王听了这话有些温怒,没待开口,就听一只天鹅怒斥道:“你这条鱼好生无理,我家主人别说你这样的一件小事,就是再大些的事也能办到。”鲫鱼摇摇头说:“未必,未必,也就是虚有其名罢了。”大王一听来了气,借着酒力道:“你这鲫鱼不识好歹,不是我办不到你的事,而是你为王母之物,我不愿办罢了。”鲫鱼轻蔑一笑道:“办不成的事总有说词。”大王果然被激怒,道:“还没有我办不到的事情,你这鲫鱼也太不把我放在眼里。那好,我就满足你。不过,天上之物下凡投胎都是要经受修炼的,你如愿意修炼三十年,我自当让你投胎。”鲫鱼心中暗喜,说:“我愿意。”大梵天王抬手一指道:“下面那座寺庙叫茂山寺,看见那口井了吗?你就在那井中修炼三十年吧,期满我自当送你投胎。”鲫鱼道:“此话当真?”大梵天王道:“难道我堂堂天王还有谎言不成?”鲫鱼道:“我愿意,那您就送我去吧。”大梵天王道:“天上三十年可就是人间的三百年,你要想好,呆在这口井里可是又冷又饿。你如真愿意的话就呆在这里三十年,期满后我自当帮你脱胎成人。你要后悔现在还来得及?”鲫鱼道:“我不后悔的。”

    大梵天王本以为这条鱼不会愿意呆在那又狭小又冰冷的井中三十年,送他去那井中也是有意难为他,不去修炼也可直接送他投胎的,虽有饮酒,但也知这也是触犯天条之事。没成想这条鱼如此的爽快,话一说出也无挽回的余地,于是便仗着酒力,一扬佛尘将这条鲫鱼送入了茂山寺的那口井中。自此这条鱼就在这口井中修炼,受尽了冰冷和寂寞之苦……

    众天鹅都在心里暗笑这条鲫鱼的痴傻,只有最小的那只天鹅没笑,倒是心里暗自钦佩这条诚心转世的鲫鱼,也为大梵天王将他放进那冰凉狭小的水井里而伤感。那之后她便思想鱼儿为了啥就会那么诚心的向往人间。每次路过此处都是要看一看这条修炼的鱼,带一些可吃的食物给他。渐渐熟悉。鲫鱼对这只天鹅充满了感激,亦是对这只高贵的天鹅充满着虔诚的敬意。有一次天鹅问他:“你受了这么大的苦在此修炼,?(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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