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的男人们 第 27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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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婆,你有时间吗?”腾椿语现在很喜欢叫她老婆,这似乎是一种所有权的表示。

    “嗯,我在看书。”

    “能陪我去趟医院吗?”

    “你怎么了?”

    “看个朋友,是雷晓,他出车祸了,陪我去看看吧,你也认识他的。”

    “不去行吗?”她下意识的就反抗,她也不是木头人,还做不到喜怒不形于色,雷晓和她到底是有见不得人的关系的,而这种关系,变得微妙了,她原本的想法,似乎已经不成立,这种关系,让她越来越害怕,怕被曝光在众人面前。

    “老婆,我在你学校门口。就去一会吧,从那里回来,我们一起回家。”腾椿语声音缓和着,商量着她。

    辛博琪咬唇,犹豫了一下,还是松口,“你等我一下。”

    她合上书,随便收拾了几本书就起身离去。

    第三卷 明争暗斗   第三十六章  暗度陈仓

    腾椿语许是从单位直接过来的,还是一身的军容,依靠在他的那辆宾利车旁边吸烟,一根接着一根的,漫无目的。

    辛博琪抱着书走到他的面前,叫了他一声,腾椿语才反应过来,扯了一个微笑,“老婆,你来了。”他不着痕迹地将烟熄灭。

    辛博琪皱着眉头,“嗯,你吸烟了?”

    腾椿语将车门打开,催着她上车,随口说道:“闲着没事抽一根。”

    她一边上车一边疑惑,“你以前不是不吸烟的么。”

    腾椿语愣了一下,“只是很少当着你的面吸烟,老婆你不喜欢的话,我以后不吸烟了。”说罢关上车门,自己绕到驾驶席上,俯身过来系好她的安全带。

    辛博琪摇了摇头,漫不经心地翻开书本,“没事,你吸吧,我无所谓的。个人爱好,我没权力限制你。”

    腾椿语要踩油门的那只脚骤然停下,面色沉重。

    辛博琪等了许久,车子也没开,诧异地看着他,“车子抛锚了吗?”

    “没有。”腾椿语欲言又止。

    她更加疑惑,刚才电话打得那么急,现在怎么反倒是悠闲了呢,“那为什么不开车呢?”

    腾椿语看着她,意味深长,“老婆,你是我的老婆,这一点你清楚吗?”

    辛博琪心里闷闷的,不太自在地问他,“你怎么了?”

    “没怎么。”腾椿语笑了笑,摸着她的脑袋,“在车上就别看书了,当心眼睛啊。”

    她松了口气,刚才确实是揪心了,“我要考试了,不看不行。”

    “考试?对了,你要毕业了,考试的事情你不用担心,我帮你。”腾椿语将她的书包拿过来,放在后座上。

    辛博琪的眼睛顿时亮了,“你要去替考?”

    腾椿语摇头笑道:“监考的老师是傻子吗?我们长得又不像,我怎么替考?”

    她有些丧气,“那你要干什么?”

    “先别问了,到时候保证你能通过。”

    辛博琪语重心长,就好像上级领导视察工作一样,“椿语啊,作弊的事情咱们不干啊!”

    腾椿语呵呵地笑了,“不作弊,我是作弊的人么。你老公我当年学习成绩可好了,在军校的时候,可是名列前茅。”

    辛博琪万分鄙夷地撇嘴,“你说的是你射击比赛什么的名列前茅吧!你别毁我,这要是不能毕业,我妈会杀了我的!”

    腾椿语腾出一只手来,用力地抱了下她,“你就放心吧,不就是个考试么,多大的事儿啊!我们走了,去医院看看。”

    “要买东西吗?”她记得去医院看病人是要买点礼物的。

    “不用,雷晓什么好东西没有啊。”

    “那送礼金?”貌似她住院的时候,好多人是送了钱来的。

    “不用,雷晓可比你老公有钱。”

    她更加地疑惑了,“那我们去干什么?”

    “去气死他!”

    “啊?”她惊呼,“椿语,杀人是犯法的。”

    “我跟你开玩笑的。”腾椿语淡淡地笑了,汽车加速。

    军医大的高级病房常年都是满的,没点门路住不进来,这里的医疗设施是最好的,医疗水平也是最高的。

    照理说,雷晓的这点皮外伤,不至于住到这里来,可他们这些人,个顶个的爱惜自己,感冒发烧都得来看看。说白了是怕死,他们荣华富贵还没享受够呢,死了多可惜。所以当年非典的时候,雷晓被骗了很多钱,就因为怕死。

    他们到病房的时候,里面已经挤满了人,个个都是幸灾乐祸地看着雷晓。

    “呦!晓哥哥,这是怎么了?快来让大家伙瞧瞧,看看这憔悴的,脑袋都缠纱布了呢。”孙乾阴阳怪气地边说边动手,兰花指也翘起来,抚摸着雷晓的额头。

    雷晓一巴掌拍开他的手,“你站的贫不贫!真成了兔爷了?我还不愿意包养你呢!”

    “我这不是心疼你么。”孙乾嘿嘿地笑着,手还欲伸向雷晓的额头,他一扭头瞥见了腾椿语,一个高的蹦到腾椿语的身边,“椿语你可来了,咱们车神挂了!”

    雷晓一个枕头丢过去砸他,“你丫的孙乾少咒老子啊!”

    腾椿语握紧了辛博琪的手,走上前去,“雷晓啊,你这是怎么了?”

    雷晓淡笑着,“就是车祸而已,没事儿。”

    腾椿语挑挑眉,靠近了雷晓,仔细地看着他额头上的伤口,“不会吧,你可是车神自居的,你还能出车祸?到底是怎么弄的。”

    雷晓抬眸,心平气和地说:“车祸。”

    “你自己开的车?”腾椿语的眼角若有似无地暼向了辛博琪,淡淡地一眼,又看向了雷晓。

    雷晓无奈地笑了,“椿语,你是不是太相信我的车技了,这人在河边走,我也得湿鞋啊。”

    “仅仅是湿了鞋子吗?”腾椿语的眼睛再次看向了辛博琪,那个小女人微微蹙眉,明显地不耐烦的样子,跟以往一样,他带着她出席一些必要的活动时,她虽然脸上挂着微笑,可眸子里已经表露出不耐烦的情绪,她是想走,可还要顾及自己的面子,所以忍着,所以蹙眉。这两种情绪极其的相似,他在她的眼睛里找不到,哪怕是一丝一毫的心虚,那么的镇定自若,嘴巴里还念念有词,靠近了他听到是马哲。

    雷晓也如平常一样的镇定自若,反问他,“那你觉得是什么?”

    “没什么。”腾椿语自嘲地笑了笑,拥紧了辛博琪,“老婆,我们一会儿就走了,你别背书了。”

    辛博琪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别吵,我今天这一天要背完马哲的。”

    “明天再看也一样。”

    “明天得看邓论呢!”

    “你一天看一本书?记得住吗?这书里讲了什么?”

    “不就是马克思的话么。”

    “马克思讲什么了?”

    “你又不是考官,我告诉你干什么!别吵!” 辛博琪再次瞪他,哪有这样的老公,千方百计地阻挠她读书。她干脆挣脱了腾椿语,自已走到沙发前坐下看书,似乎觉得房间里的氛围和刚才差了很多,辛博琪抬头笑了笑。“你们别管我,聊你们的。”

    她真诚地微笑,没有一丝的杂念,她的眼神飘过房间里的每一个人,就是清澈见底的,让你找不到一丝的愧疚。

    雷晓向来会演戏,他做的天衣无缝,而辛博琪并没有演戏,她没觉得心虚,再平常不过了,原因是她的精神头,全都给马哲锁住了,无暇去顾及其他。

    门再次打开,姚夏看见沙发上的辛博琪,惊了一下,“妹妹,你这是看书呢?真神了啊!这么爱学习了。”

    “我老婆本来就爱学习爱劳动的。”腾椿语颇为自豪地坐在了辛博琪的身边,笑着看姚夏。

    姚夏好像听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你老婆爱学习?甭逗了啊!琪琪这是为嘛呀?要考试了?啧啧,这该死的应试教育啊!这教育制度再不改革,将来我儿子得受多大罪啊!”

    腾椿语白了他一眼,瞥见了姚夏身后的女孩,不禁皱眉,“新人?”

    姚夏笑骂,“去你的,别嚼舌头啊,这不是我的。”姚夏将那女孩推到雷晓的床边,“人哥哥给你带来了!你也别太感激我!”

    孙乾狐疑地看着他们,“怎么着?瞒着哥们?雷晓,这是你的哪位啊?”

    雷晓淡淡地笑着,眼波始终流转在那个女孩身上,“这是苏林。”

    孙乾不依不饶的,“没问你名字,这是组织上在拷问你们的关系!”

    雷晓耸耸肩,暧昧地看着苏林,“和你看到的一样。”

    “啧啧,什么时候的事情,雷晓你也要定性?”孙乾的嘴巴恨不得能吞下两只鸡蛋,雷晓这样的人都能定下来,那这个苏林得多大的魅力啊!

    雷晓点点头,含笑,“早就定了。”从遇见那个女人开始就定了。

    “那可得庆祝,为天下的女孩们庆祝,少了一匹饿狼啊!雷晓,你赶紧好了啊,咱们去浮华,你做东。”

    “你是诚心了要吃穷我啊!”

    “滚你的!现在经济危机,大部分的产业都缩水了,就你小子生意越做越大,你还跟这儿哭穷?你要是穷,我这小公务员怎么活?!苏小姐你可得看紧了雷晓,这厮最滑头。奇怪,你们是怎么搞上的?”孙乾说完觉得不太对劲,连忙开口,“你们是怎么勾搭上的。呸!我今儿怎么了,竟说错话,你们是怎么好上的。”

    雷晓握住了那女孩的手,那女孩下意识地就要挣脱,雷晓握得更紧,含笑着看她,话却是对孙乾说的,“这没必要告诉你们。”

    “雷晓,你头还疼吗?”苏林抚摸着他的额头,满眼心疼,咬着下唇的样子,还真就我见犹怜。姚夏是看得一愣一愣的,太专业了!

    雷晓握了她的手,“不疼了,你别担心。”

    “酸不酸!再这样我受不了了!”孙乾笑着打趣。

    雷晓又扔了个枕头过去,“你丫的不愿意带着就走!有本事你也找一个来!”

    “雷晓,我说你为啥一定要住院呢,就这么屁大点伤,敢情是为了让女友来陪伴啊!啧啧,真阴险啊!苏小姐,你可要小心啊!”

    苏林听了孙乾的话,羞得红了脸,柔声说道:“你们别拿我开玩笑。”

    瞎聊了一会儿,护士过来查房,众人这才离去。腾椿语始终看着雷晓和那个叫做苏林的女孩,雷晓拥着她跟几个人说笑,眉眼如斯,脸上挂着的都是幸福的笑容。

    病房之中再次安静,只剩下了雷晓姚夏和那个被雷晓叫做苏林的女孩。

    雷晓迅速地抽回手,不再拥抱她,苏林立刻抓住他的手,挑眉笑道:“再等等,你就不怕有人突然回来看见了?”

    雷晓摇头笑笑,“姚夏,这妞儿你在哪里找到的?哪个影视学院的。”

    姚夏自信地一笑,“怎么样,够专业吧!”

    “谢谢夸奖,这是我的职业,好了人现在走得差不多了,咱们来算算钱吧,两位老板。首先是雷先生,您改了我的名字,虽然你改的名不怎么雅致,但也将就了,我的名字叫做钱洁色,不是什么苏林,不过你反应很快,这点呢,算人便宜点,还有你拉我的手了,这个钱也要另算,拥抱呢是贵了一点,但是看在你并不是太过分的情况下,也给你算便宜点,我一天的出场费是两百,加上这些七七八八的,你给我五百好了!”

    “钱洁色?”姚夏噗哧一声爆笑,“您这名字真雅致!”

    雷晓也忍不住笑意,这女孩挺有意思,从钱夹里数了十张大钞塞进她手里,“谢谢,你表现得很好。”

    女孩眼珠子转了一圈,始终没离开那一叠钱,“哎呀,这多不好意思啊,你要是真的给我就收了啊!”语音未落,那一叠钱就进了她的口袋。钱洁色巧笑嫣然,“老板有需要再找我啊!亲亲的话三百,算你便宜点两百五,上床我这里暂时没有这服务,你需要的话,我介绍个情妇组的姐妹给你,她们个顶个的专业!我们角色扮演公司呢,可以满足你们各类的需求,出租男女朋友,情妇介绍,什么都有,以后有需要再找我。”

    “嗯,以后联系。我会再找你的。”

    钱洁色收了钱欢快地离去,摸着口袋里厚厚的一叠钱,不禁感慨,女人变坏才有钱,真是辛苦啊!

    姚夏收回了视线,看向雷晓,笑容也消失殆尽,换上了担忧之色,“雷晓,你有没有觉得椿语在怀疑你?”

    “没有。”

    “那你有必要让我找个人来冒充你女朋友?你逊了吧!要女人还需要冒充的?”

    “我这样做,大家都安分,不是挺好么。姚夏你想太多了,今天的这个女孩不错,挺专业的。”

    姚夏白了他一眼,是我想太多,还是你想太多,“你当心以后穿帮!”

    “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

    “我懒得理你!”

    “那你就别理我了。”

    “神经!”姚夏叹了口气,推门出去。

    神经?或许再加一个病字更适合。

    第四卷 争夺战 第一章  怀孕

    人要是真的对某件事热衷了,那就是一种风魔的状态,吃饭也想着,睡觉也想着。

    辛博琪是彻底的魔怔了,她是彻底的臣服在马哲之下了,吃饭睡觉一刻都不要安生,腾椿语半夜给她吵醒了,都听她嘴里念念有词的,马克思怎么怎么了。

    甚至做梦的时候,她都能跟伟人亲密接触,马克思亲自给她指导马哲,讲解道理,她看见马克思的大胡子,蹭的一下醒了过来,没几秒钟,又嘟囔着睡着了。

    这可真是下了功夫,不为别人,就那天腾椿语的那句,你背马哲,指导马克思讲了什么吗?她确实没记住,看完就忘记,她这人要脸,一定不能让腾椿语瞧不起,于是开始没日没夜,外加没命的背诵。

    学校里的人一下子又多了起来,一个个都跟没吃过饭一样,争着抢着。辛博琪每次到食堂,都有杀人的冲动,计划生育太重要了。

    打饭一个字挤,她上课的时候就想好了,要吃排骨汤面,听说新开的这家不错,吃过的人都赞不绝口,同学推荐的她也想试试,看那面端上来,一看见上面飘的油花花,她顿时有种恶心的感觉,再加上今天阴天的关系,食堂的排油烟不是很好,油烟味到处都是,胃里面翻江倒海的,跟晕车一样。

    她索性就不吃了,一个人出了学校,准备去吃韩国料理,长椿街有家韩国料理挺有名的,她去过几次,没什么大感觉,只是那里的配菜很不错,辣白菜够辣够酸,她原本也没那么热衷,今天猛然就觉得嘴巴没有味道,想念那酸酸的感觉了。

    中午的时候,真是高峰期,车从街头堵到街尾,绵延着,看不到头,等不到头,不知何时能前行,也不知何时能畅通。

    有些司机频频的按着喇叭,催促着前行,可这丝毫没用,该堵车还是堵车,这样嘈杂的喇叭声,只能徒增烦恼。

    有些司机悠闲地握着方向盘,有时候听听交通台,手指似是有节奏的扣着。

    这就是新老司机的区别,堵车时刻都有,关键就是你的心境,你火烧火燎的,那车也还堵着,你悠闲地享受着,车还是堵的。有些人就是喜欢跟自己过不去,找那个罪受。

    辛博琪坐的这车就堵上了,卡在中间,缓缓地移动着,汽车没有熄火,突突的动弹,她觉得不舒服极了,胃里面好不容易压制的呕吐感再次复发。

    司机看了一眼她蜡黄的脸,担忧道:“小姐,你怎么了?”

    她捂着嘴干呕了几下,摇了摇头,“师傅还得堵车多久?”

    “估摸着半个小时吧。小姐你不舒服?”

    “有点恶心。”

    “晕车了?小姐你可别吐我车上啊。”司机皱紧了眉头,万分后悔刚才载了她,这要是真的吐了,他这一天都不能拉客人了。

    辛博琪伸手顺了顺自己的前胸,汽油味仍在往她的鼻子里钻,她猛地推开了车门,碰的一声闷响,她也没顾及到,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可这空气里夹杂了汽车的尾气,仍然有一种让她反胃的感觉。

    出租车司机整个傻眼,他就不应该拉她,不应该啊!

    另一位司机也傻眼,今天这是倒了什么霉,如果他没听错,没感觉错的话,刚才绝对是撞了。完了,他老板可是出了名的黑脸黑心,这下死定了。

    辛博琪看着长长地车队,再也没耐心等下去,扭头就想自己走回学校,韩国料理也不吃了。

    出租车司机连忙下车来,一看旁边这车差点没昏过去,加长林肯,车门上的那一道刮痕,赤裸裸的在那里摆着,再看他地车,车门上也是一道刮痕,漆掉了一大块。

    辛博琪刚抬脚,后面就有人喊她,正是刚才的那个出租车司机,“小姐!你不能走!”

    辛博琪顿了一下,会意过来,掏出一百块给他,“我不坐车了。”

    “啊!”一声惨叫。

    辛博琪和出租车司机同时望过去,只见一个身穿一身黑色西装的男人,趴在林肯车的车门上,张大了嘴巴干嚎的样子。

    “他怎么了?”辛博琪疑惑的问。

    出租车司机也是几乎痛苦,“怎么了?你还问怎么了?小姐,你怎么突然开车门?你不知道车距这么近是不能开车门的吗?你把人家的车刮了!赔钱吧!林肯啊!我怎么这么倒霉啊!”

    “赔钱?赔钱是小,耽误了我老板的事情是大!今天我老板的生意要做不成,你们就是倾家荡产也赔不起!”

    辛博琪最讨厌这种仗势欺人的人了,口气不善道:“我不刮你的车,你老板也走不了,这车堵成这样,你们能飞过去不成?”

    “你这人怎么回事儿啊!还狡辩!今天没完,你们两个谁都跑不了!”

    “作孽啊,我招谁惹谁了,我的车还坏了呢。这位小姐,这都是你的责任,你必须负责。”

    两个世纪一左一右的拉着她,喋喋不休的,她心里本就烦躁,这会儿更加的心浮气躁,这两个人的影子交替的出现在她的眼前,胃里面仍然翻江倒海,一刻也不消停。

    “辛博琪?怎么是你?”

    “哇——”她终于吐了出来,早上的没消化完的早点全部喷了出来,她胡乱的抓着,让自己站立着,弓着身子,呕吐,后来胃里吐空了,她就干呕,整个人都像是掏空了一样。

    “老板你?”司机瞪大了眼睛看着自己黑脸黑心的老板,他一身名牌西装,此刻被吐得不堪入目,而老板本人,还伸手扶着那个正在残害他西装的女人,最重要的是,他竟然没有愤怒,只是 有一点点的厌恶。这简直是奇迹,简直不可思议!

    辛博琪吐够了,胃部像是纠结在一起一样难受。她的目光慢慢的上移,发现她正扶着的,不是一根电线杆,而是一个人,而他的衣服已经已经被自己的弄得一塌糊涂,辛博琪面上一红,连忙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男人皱着眉,看着这个小女人,她的嘴唇没有一丝的血色,脸色也差的可以,活像个营养不良的小萝卜头,身上秽物的味道刺鼻而来,他本来想发火,可看见她唯诺的样子,突然就不知道怎么开口,不经意间,眉头已经缓和了下来,声音也缓和了下来,“你怎么了?”他问完了就想咬掉自己的舌头,该死的,这是关心她?吃错药了吧?

    辛博琪的眼睛终于聚焦,落在了眼前的这个男人脸上,她不敢相信的看着他,“楚尘?怎么是你?!”

    “我还想问,怎么是你呢!你看看我这一身,你可真会找地方吐啊!”楚尘一扫刚才莫名其妙的情绪,换上了他惯用的冷嘲热讽。

    辛博琪瞪了他一眼,明显就是不服气,你以为我愿意吐在你身上啊,我愿意这么招惹你?简直是疯了,她心里这么想,嘴上却还是得道歉,到底还是她不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衣服我会赔给你,我先走了。”

    “等一下!”楚尘叫住她。

    “等一下,车钱还没赔呢!”

    楚尘狠狠地瞪了一眼他的司机,“要你多嘴吗?”

    “小姐,你不能走,你还得赔我车钱呢!”

    楚尘一眼横过去,出租车司机顿时感受到这寒光,浑身一颤,嘴上还不服气,“这是我应得的。”

    “多少钱,我陪给你!”楚尘的眼角扫了一眼自己的司机。

    “老板?”司机掏了掏耳朵,难道自己听错了?

    辛博琪顿住脚步,回头看他,“怎么了?我不会赖账的,钱一定会配给你的!”

    “谁要你的钱!跟我去医院!”楚尘将西装脱了下来,扔给自己的司机,白色的修身衬衫,勾勒出他较好的身材。

    “我不去。”

    “不去?你吐成这个样子,你还不去?赶紧跟我去!”楚尘伸手过来拉她。

    辛博琪死命的挣脱,“我不去,我就是晕车而已。你别拉我,你在拉我,我就喊人了啊!”

    “你这人怎么倔成这样?你看看你那脸色,还像是个人脸吗?辛博琪,你信不信我扛着你去医院?”

    “你敢!”

    “我不敢?我有什么是不敢的?”

    “好!我去!谢谢你的好心!”好汉不吃眼前亏,他们两个人的过节不少,真要是动起手来,肯定打不过楚尘,权衡利弊,不就是医院么,她去!

    楚尘想笑,又觉得可悲,这女人把他当什么人了?用得着这么防着?又用得着这么委曲求全?他长得很像土匪吗?又或者他长得不善良?

    医院里,楚尘直接带她去了一位医师那里,是他的朋友,免去了挂号等一些列的麻烦。

    医院给辛博琪做了检查,脸上的神情跟个调色板一样。时而震惊,时而疑惑,时而狐疑。

    楚尘盯着他,越来越不耐烦,“到底怎么了你倒是说啊!”

    “医生,我得了癌症吗?”

    “胡说什么你!她到底什么病,你倒是快说啊!”楚尘吼了辛博琪一嗓子,然后又去吼医生。

    医生摇了摇头,摘下口罩,“这位小姐你没病,怀孕了,恭喜你。已经两个月了,你的呕吐时害喜的症状,不用担心。”

    “你说她,她怀孕了?”楚尘难以置信的看着辛博琪,盯着她的小腹,哪里有一个生命了?有孩子了?

    医生点点头,“楚尘,这孩子留吗?”

    “你别想歪了!这不是我的孩子!”

    医生会意的笑了笑,暧昧的看着楚尘,“我不也没说啥么。”

    “这真的不是我的!她有丈夫的,这孩子不是我的,你别乱说!”楚尘警告着医生,厉声戾气,这孩子不是他的,可为什么他倒是希望这孩子跟他有点关系呢?

    辛博琪完全没有听到他们在吵什么,她难以置信的盯着自己的小腹,孩子?这里有个孩子?可这孩子是谁的?两个月前受孕的,是谁的孩子?腾椿语的,雷晓的,还是隋翌的孩子?

    第四卷 争夺战 第二章 孩子是谁的?

    这是个炸弹啊,这哪里是个孩子。

    辛博琪捂着肚子,眼泪吧嗒吧嗒的掉着,跟金豆豆一样,噼里啪啦的,她害怕,浑身都冒着虚汗,她在心虚。以前她可以玩闹,可以云淡风轻,大家玩玩好聚好散的,可现在呢?她不能了,她再也不敢说跟谁玩玩,她恐怕以后都不能去泡美男,因为她有了孩子,有了这责任。

    这担子压下来,让她喘不过气来,她开始迷茫,开始后怕。她怕着孩子保不住,也怕这孩子生下来。谁的孩子?到底是谁的?她知道吗?那些男人知道吗?这个谜还可以藏八个月,可是八个月之后她怎么办?难道在孩子父亲的那一栏写上父不详?

    不管这个女人曾经多疯狂,不管这个女人曾经多狠毒,只要有了孩子,那就是一个彻底的蜕变。辛博琪也是一样,只是她还没发觉。

    “你怎么了?哭什么?”楚尘蹲下身来,看着她的眼泪哗啦哗啦的,她咬着嘴唇,委屈至极的样子,心骤然紧了一下,迟疑着伸出手,想要去拭干她的眼泪。

    辛博琪一扭头,躲开了他的手,手背胡乱的摸了两下眼泪,她哭什么,要哭也不是现在哭,以后有的是机会哭呢,现在得把这些眼泪留着!她得想辙,不能让这孩子牵着鼻子走。必须在这孩子出生之前,把以后的路都铺好。

    当然现在最好的是,这孩子是腾椿语的,毕竟他是正牌老公,可万一这不是腾椿语的孩子,她也能给自己留一条退路,不至于让辛家和腾家蒙羞。

    辛博琪镇定了一下心神,转而看向医生,“请问,这孩子是谁的?”

    “哐当一声,医生的下巴很不雅观的掉了,惊得嘴巴可以放下两个鸡蛋,他吞了下口水然后说道:“小姐,这恐怕只有你自己知道。”

    辛博琪嘟囔了一句,“废话,我要是知道这孩子是谁的,还用得着问你么!”

    医生清了清喉咙,“小姐,目前为止,我还不能帮您判断孩子是谁的。等孩子出生之后,我可以帮您判断。”

    辛博琪瞪了他一眼,等孩子出生了,我还用得找你?!估计好几个人回去争着抢着做亲子鉴定!她欲哭无泪,复又抚摸上自己的肚子,孩子啊,你妈对不起你,你还没出生呢,就注定了你会受苦,那亲子鉴定疼不疼啊?孩子,你倒是告诉我,你是谁的种?

    这个小女人的一切反应,都让楚尘尽收眼底,怎么她连孩子是谁的都不知道吗?糊涂尘这个样子?还是说,她跟太多男人有关系,所以不知道这孩子是谁的?楚尘莫名心里有一团火,他很想去质问一下这女人,你到底跟多少个男人有一腿,可是这话到嘴边,他又不忍心开口,看她那个样子,你问她,能有什么结果呢?这一些,跟他又有什么关系呢?

    丝毫没有,他们如果不是因为叶迪斯,根本就是路人甲与路人乙,或许有一天相见,能够互相的看一眼,可是转念就会忘记。现在叶迪斯也走了,他跟她就再也没有关系,他在乎个什么劲儿!

    楚尘张了张嘴,终究是没问辛博琪什么,转而问了医生,“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吗?我看她吐得很厉害,要不要吃点什么药?”

    医生推了推眼镜,无奈的摇头:“没办法,只能挺着,这是怀孕的基本现象,她害喜的时间早了点,以后多注意身体,营养要跟得上,千万不要做剧烈运动,一切小心。没什么比孩子更重要的了。”

    对,没什么比孩子更重要的。这个孩子她一定要生下来,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先生孩子要紧。可,她自己都没长大的样子,怎么给别人当妈呢?

    “没事了我送你回去。”楚尘想去扶她,又被她给躲过去了。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回去。今天谢谢你。”

    楚尘的火气唰就起来了,他有那可怕,需要像躲瘟疫一样的躲着他,“你在害怕什么?!你以为我会对你怎么样吗?还真以为你跟天仙似的!男人都得围着你转!我今天就要送你回去了!不同不同意我都会送你回去。”

    “你这人真奇怪,你喜欢送就送,耽误了你做生意我可不负责。”辛博琪嘟着嘴走在前面,楚尘一声不响的跟着。

    司机已经处理好了刚才刮车的事件,来这里等着送老板去机场。

    “去富源华城。”

    “什么?老板,不是去机场吗?”

    楚尘瞪了他一眼,“叫你去你就去!”

    “是!”

    “慢点开,开得稳一些。”楚尘又嘱咐了一句,然后打开笔记本,开始浏览网页。

    辛博琪靠在车座上,眼睛望着窗外,其实她什么都没有再看,思绪游走着。说不想,可她怎么能不想呢?那孩子到底是谁的?两个月前,貌似有一天腾椿语早上回来过,他们两个貌似是做爱了,然后是下午,去跟隋翌和景阳吃饭,再然后她喝醉了,强了隋翌。等到 晚上的时候,她又跟雷晓在一起了。

    要命!难怪那天她有种不祥的预感,不是自己会从与过度而死,而是怀孕?是那天吗?不是的,肯定不是,哪会有那么巧呢,她还没那么倒霉。中国这一夫一妻制,还真是正确。

    “停车。”楚尘扭头看她,“跟我来一下。”

    “干什么?”

    “你先下车就知道了。”

    辛博琪半推半就的跟着他下车,与楚尘保持了一段的距离,默默地跟着他。楚尘不禁觉得好笑,这女人现在小心翼翼的了,原来胆子不是很大么!

    “欢迎光临!”导购小姐笑容可掬的站在他们的面前,“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助的吗?”

    楚尘扫了一眼店铺,顺手拿过一双平跟鞋子,“这鞋防滑吗?”

    “是的先生,这鞋子的鞋底是特殊材料制成,很柔软,穿上十分舒适,鞋的面料也采用透气材料。”导购小姐喋喋不休的介绍着她的商品,楚尘在一旁听着,间或插上一两句。

    “啊?”辛博琪诧异。

    导购小姐瞄了一眼辛博琪的脚,直接拿了一双鞋子给楚尘,“这位小姐是二十三号码。”

    楚尘也瞄了一眼她的脚,“36的脚?这么小!坐下。”

    “干什么?”她迟疑着不肯坐下。

    “孕妇怎么能穿高跟鞋呢,对孩子不好,快坐下。”他的声音一出来,竟然出奇的温柔,好似能融化一江春水,听得周围的店员心花怒放的,纷纷羡慕那个女人,能有个这么温柔体贴的老公。

    辛博琪坐了下来,楚尘也跟着蹲下来,抓过她的脚,就来给她脱鞋。

    “不用,我自己来。”辛博琪去拉他的手。

    “别动。”他执意为她换好了鞋子,抬起头来看着她微笑,“走几步试试舒服吗?不舒服的话,再换一双。”

    “谢谢。”她走了几步确实比她的那双高跟鞋要舒服多了,脚被释放了一样。

    楚尘失笑,“你今天很喜欢说谢谢,这可不像你啊辛博琪,你对我不是恨得牙痒痒么!”说完他就后悔,为什么说这样的话,明明不是这么想的。

    辛博琪白了他一眼,“你知道我讨厌你,还出现在我面前?你这不是在膈应我呢么!”

    “我膈应你?我有那么闲心?不识好人心!”

    “你说谁是狗?”

    “说谁谁知道!你换好了没,好了就走,赶紧送你回去,我还有事儿呢!”就不应该帮她,不应该对她好!

    回到车上,再次一言不发。沉默的只听得到楚尘敲键盘的声音,他偶尔喝一口红酒,想吸烟眼角扫见了辛博琪,就抑制住了。

    “我不送你上去了,自己小心。”

    “嗯。”辛博琪推开车门,刚要下车,似乎想到了什么,又折了回来,“楚尘,可不可以拜托你,不要告诉别人,我怀孕的消息?”

    楚尘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你打算这么瞒着?”

    “不是瞒着,是暂时不说,我要好好想想。”

    “那好,我给你保密,自己注意身体,有需要的话,打给我。”

    “谢谢你,其实你这人就是嘴巴损了点,人还不坏。”

    楚尘哭笑不得的,“你这是夸我呢?”

    “嗯,当然是夸你呢!再见。”辛博琪关上车门,楚尘的视线跟随着她,那女人竟然还嗯,她这明明就是损他!

    辛博琪回到家里,腾椿语已经做好饭在等她了,见她回来连忙迎出来,“老婆你回来,饿了没?来吃饭吧。”

    “你今天下班很早。”辛博琪淡淡的笑着,她没什么胃口,下午吐得胃到现在还难受。

    “回来陪你么。”腾椿语拉着她去餐厅,“都是你喜欢吃的。”

    她意兴阑珊,“别忙了,我不想吃,不饿。”

    “怎么了?你病了?”

    “没有,读书太累了,我想睡一会儿。”

    腾椿语呵呵的笑了,“跟你说了,随便看看就好,考试的事情你不用担心。”

    “我坚决不作弊!我都会的,不用你给我作弊!你别瞎弄知道吗?!”她板着脸,诚信考试,这些人都不懂吗?

    腾椿语不再跟她犟,“好,你说怎么,咱就怎么好不好。”

    “那我去睡了。”辛博琪进房间,随便换了件衣服就躺下,闭上眼睛闷在被子里,腾椿语进来过几次,她都知道,可硬是没睁眼睛看他,其实她是在装睡,她需要好好的想想,这孩子该怎么处理。

    第四卷 争夺战 第三章 我们离婚吧

    辛博琪闭着眼睛,眼珠子乱转,她睡不着,人在睡不着的时候就喜欢胡思乱想。

    她恍惚间就想起了她和腾椿语相亲,然后稀里糊涂的跟腾椿语结婚了,婚后生活也还不错,那个老公没怎么太管她,基本上是自由的。

    如果她不结婚,那么不会有这些烦恼,如果没结婚的话,怀孕了能怎么样,未婚妈妈不丢人,如果没结婚,她现在得多逍遥的哄着自己的孩子,如果没结婚,她用得着在这里伤脑筋吗?

    对的,这一切的烦恼,都源自于结婚,如果没有这场婚姻,那么所有的问题,迎刃而解。

    辛博琪骤然睁开眼睛,也不再装睡了。腾椿语一直没睡,搂着她看着她,她没吃晚饭,他想着她醒了会饿,所以一直等着她。辛博琪这突然睁开眼睛,吓了腾椿语一跳,“老婆你怎么了?”

    辛博琪坐起身来,深呼吸几口气,“椿语,我有话要跟你说。”

    腾椿语歪在床上,懒懒的看她,“好,你说。”

    “你能不能坐起来?这件事很重要!”辛博琪郑重的样子,倒是让腾椿语吃惊,听从她的话坐起来,“什么事啊,看你这么紧张的样子。”

    辛博琪抬起头,对上腾椿语的眸子,深呼吸再深呼吸,终于开口,“椿语,我们离婚吧!”

    腾椿语一个激灵做坐起来,抓住她的肩膀,难以置信的看着她,“你说什么?!”

    辛博琪尽量平静的看着他,“我说,我们离婚吧!”

    腾椿语不住的摇头,“琪琪,这种事不能拿来开玩笑,知道吗?”

    “我没开玩笑,我是认真的,我说,我们离婚,我要跟你离婚。”她知道自己现在无理取闹了,可这是她想到的唯一办法。

    腾椿语猛然抱住她,用尽了全力去拥抱,好像只要稍微的松懈,她就会不见了一样,“琪琪,你怎么了?我们不是好好的么,别跟我开玩笑好不好?你别吓我。”

    她有些不忍,纵使她是块石头,也能感受到腾椿语此刻的不舍得,其实她也不舍得,他们绝对自由的条件很吸引人的,以后不一定能找到这样的老公了,腾椿语是不是也因为害怕以后找不到自己这样不管事儿的老婆而不舍?

    辛博琪放柔了声音,“椿语,我真的是认真的,我要跟你离婚,我必须跟你离婚。”

    “为什么?!我们不是好好的吗?”

    “ 是挺和睦的,可是真的得离婚啊!”只有离婚了,她的孩子才能顺利的出生,才能有个好的环境,才能免去那些纷争,她是不想让自己跟孩子卷入,她想躲起来,这是她鸵鸟的天性。

    可她哪里想过,就算她离婚了,这些纷争就能了吗?她早就已经陷进了这深渊里,想要出去,谈何容易。

    腾椿语略微沉吟,愧疚的看着她,“是因为乔恩?我已经说过很多次了,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我的。再有几天,她的孩子就要出生了,到时候我们去做亲子鉴定,就可以证明那孩子不是我的了。我对你怎么样,你难道没感觉吗?琪琪,你到底怎么了?跟我说,说什么都行,就是别提离婚,好不好?好不好?!”

    “椿语,我……”她咬住唇,这要她怎么说,腾椿语那样一个高傲的男人,这样的恳求她,可是她要怎么办?伤脑筋了!

    “琪琪,你是我老婆,我是你老公,有什么事实不能我们一起分担的,我会保护你的,你别想那么多,我会一直守着你的。”腾椿语柔声说着,轻轻的拥抱着她,“乔恩的预产期是在两周之后,等那个孩子一出生,就可以证明我的清白了。”

    “亲子鉴定?!”她瞪大了眼睛,惊恐的看着他,等她的孩子出生之后,是不是也要蒙上这样的羞辱,用一张报告单,来证明孩子的生父?

    “琪琪你怎么了?”

    “离婚,我们明天就去离婚!”

    腾椿语终于忍无可忍,这女人好像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离婚是那么容易的吗?他不禁怒吼,“你到底发什么神经?!好好地日子不过,这是在干什么?我对你难道还不够好吗?你为什么一定要跟我离婚?你说啊,辛博琪,结婚这么长时间,我对你掏心掏肺的,我为你做二十四孝老公,这么长时间以来?(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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