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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了她似乎信心足了一些,可猛然又发现,这句话貌似说错了吧?
“是身正不怕影子斜!”
“啊!”辛博琪惊呼一声,声音还没有飘出去,就被人捂住了嘴巴,紧接着被拉进了一个怀抱里,一个转身,撞开了一扇门,紧接着门被反锁上,她也被人抱着坐在了马桶盖上。
“吓着你了?”
辛博琪定了定心神,怒视着他,“雷晓!你是要吓死我!”
雷晓抚摸着她的长发,温柔至极的声音透着焦急,“抱歉,我不是故意吓你。你没吓着吧,孩子没事儿吧?让我看看,伤着没有?”
他边说边去掀她的衣服,辛博琪急忙的躲着他,恼怒着,“你要干什么!别闹了,外面那么多人呢,你别闹!”
雷晓做了个禁声的手势,压低了声音在她耳边说:“你小点声别人不知道这里有人。乖,给我看看,咱们的孩子怎么样,刚才吓着他没有?”
他的手还往里伸,辛博琪扭着身子躲他,急得快要哭的样子,她是真的胆小了,害怕了,怕别人伤害她的孩子。
“你也怕吓着我和孩子?那你就别这样做。”她也压低了声音。
雷晓看她那个担惊受怕的样子,忽然觉得好笑,尤其是看她这么小声的贴着他的耳朵说话,他心情更加的好起来,拥着她更紧,“我这不是想你么,看见你心急,忍不住就抱了你,你还真的生我气了?真的吓着了吗?”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辛博琪的脖子上,弄得她痒痒的,又怕怕的。
“琪琪,我想你了。”雷晓含住了她的耳垂,轻轻地吮吸了起来。
“嗯。”她嘤嘤的抽气,雷晓很清楚,她身上哪里最敏感,耳朵就恰巧是一个。她更加不安的推着他,“你到底要干什么?”
雷晓松开了她的耳垂,看着她那焦虑的样子,眸子里已经含了淡淡的水汽,他确实没想到,现在的琪琪这样的脆弱,这样的多疑多虑,连忙缓和了下来,也不再逗她,“我就是想你了,过来看看你。你别怕,我不会怎么样的,就想这么抱你一会儿。跟咱们的孩子说几句话。”
没想到他的这一句话,让她更加的惊慌,“这不是你的孩子,不是你的,你别乱说,这是我的孩子,我一个人的。”
“好好好,你别激动,这是你一个人的孩子好不好,你别激动啊。”雷晓叹了口气,拥抱的更紧,他知道自从琪琪亲眼看到乔恩那件事情发生,她就变成了个惊弓之鸟,自己也是,刚才逗她干什么,吃饱了撑的吗?
辛博琪推了推他,“我得出去了,不然一会儿椿语该来找我了。”
雷晓神色一僵,“你现在很在意他吗?”
辛博琪无奈的摇头,“没有,我是想让你快点走。”
雷晓忽然笑了,手臂用力抱紧她,“这么说你是在担心我了。”
“你快走吧。别被人看见了。”她藏着雷晓,那神色,都恨不得将雷晓塞进马桶里去了。
雷晓有些不悦,他费劲了心机,好不容易摆脱了那些视线跑来见她,她竟然总是推着他走,可转念怀想,这小女人也是怕自己出事,总的来说,还是在乎自己的吧。雷晓思及此呵呵的笑了,“你是不是把我当成你的奸夫了?”
辛博琪诧异的看着他,这男人怎么能如此的轻松说出奸夫二字?
雷晓似乎很满意她的样子,又说道:“我们孩子都有了,我怎么能算是奸夫呢?”
辛博琪倒吸了一口凉气,这厮想问题还真是越来越另类了。
雷晓伺机在她的唇上啄了一下,“不逗你了,我先走,看把你给吓得,我还能不顾你的安慰吗?我既然敢来,就是安排好了的。我那里得了不少好东西,哪天有时间,你来浮华,我拿给你。”
“我不去!”辛博琪下意识的就出了口,说完见雷晓的脸色不对,又解释道:“那个,我现在是孕妇啊,出门不方便。”
雷晓也不生气,只是又说道:“那好,我给你送去。送你们家去。”
辛博琪直想翻白眼,这厮是玩上瘾了,明知道她现在怕见着他,辛博琪只好点头,“等我去拿,你别来,千万别来!”
雷晓忍不住笑意,点了点头,“我走了。”
反锁着的门打开,门口站着一个似笑非笑的人,倚着墙的神色十足的悠闲看好戏。
“舍得出来了。”
雷晓依然按着原来的步伐稳健,没有丝毫的凌乱,勾了勾唇角,“子嘉,你怎么来了?”
赫连子嘉摇了摇头,“啧啧,好你个雷晓,最腹黑的就是你了。”他的眼睛瞥了一眼辛博琪。
辛博琪竟然也没惊慌,坦然的看着赫连子嘉。
赫连子嘉复又叹气,“你们两个人,还真是同仇敌忾啊!怎么看见是我一点也不害怕?你们就不怕我说出去?”
雷晓扑哧一笑,“你不会的。不然你怎么会站在这里跟我说话呢?子嘉,我还是蛮了解你的。”
“是啊,是啊,你了解的人太多了,可了解你的没几个。我以前还真的就没看出来。”
辛博琪走近雷晓,靠了过去,小声说道:“要不要杀人灭口?”
赫连子嘉一愣,“琪琪,你就那么恨我?虽然把我以前也利用过你,可我都有报应了,你知道我多爱狗么,可就因为你,我不敢养狗了!”
雷晓握了下她的手,示意她把心放在肚子里,“子嘉不会说的。”
雷晓是肯定的,今天如果换了别人看到,说不说出去,是保不齐,可这人是赫连子嘉,他一定不会说出去,因为他跟腾椿语有过节,说的难听点,他就是个小肚鸡肠的男人,他见不得腾椿语好。让腾椿语活在这种,疑神疑鬼,又抓不到把柄的日子里,他心里爽歪歪了。
这男人变态,变态的欠扁。
“有人来了。”赫连子嘉出声警告,“是腾椿语,他的脚步声化成灰我都听得出来。”
“子嘉,不知道的人肯定以为你跟椿语有什么呢,不然你怎么连他的一举一动都这么清楚?”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跟我贫嘴,躲起来啊!”
“我为什么要躲?既然椿语来了,那就索性说个明白,省的日后在费口舌。”
“你废话真多!叫你躲起来就躲起来!你以为我这是帮你呢,我这是在帮辛博琪,你看看她怀着孕,还要跟着你担惊受怕的,你损不损?!”赫连子嘉说完就将雷晓推了进去,然后拉着辛博琪出来,站在洗手台前。
“镇定点。”他微笑着。
洗手间的大门打开,优质的皮鞋,果然是腾椿语,他四处探看,最终将目光落在了赫连子嘉的脸上。
他们反正都破罐子破摔了,谁还在乎个脸。
“你来干什么?”腾椿语发问。
赫连子嘉耸耸肩,指了指他的身后,“那边是男厕,你说我来干什么?”
腾椿语厌恶的看了他一眼,转而看向辛博琪,“老婆,慢慢在找你呢,我们走吧。”
“啊?哦,好的。”辛博琪笑了笑,跟在腾椿语的旁边,两个人一起走了。走了没几步,腾椿语忽然说:“以后不要搭理那个人。”
辛博琪乖巧的点头,“你的锁骨比他的好看了。”
腾椿语一愣,旋即淡笑着。他们婚礼的那天,她说过,赫连子嘉的锁骨好看,他那个时候挺生气的,现在反过来她说他的锁骨好看了,他竟然也开心不起来。这算是在故意的讨好他吗?
赫连子嘉叹了口气,幸好这女人他放弃的早,不然还真有个斗争呢,她有什么好的?难道就因为她在你面前不做作,不像其他女人一样有目的的接近你,你就对他另眼相看?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的神经病特别多。
第四卷 争夺战 第十一章 故人归来
洗手间之内,恢复了安静。
雷晓慢慢的从里面走出来,沉声说道:“现在没外人了,告诉我你什么意思。刚才为什么那么做?”
“雷晓,你是真傻了,还是在装糊涂?你刚才就准备冲出去,告诉腾椿语你跟他老婆有一腿?你别告诉我你这么没脑子!”
“子嘉,你怎么也要来插手了?你以前不是就喜欢看椿语出丑的么,这次是什么心理?”
赫连子嘉被他气得直喘粗气,“我就算再讨厌腾椿语,也不能让你乱来。你想过没有,一旦你现在说了,腾家,辛家,还有你们雷家,能消停了?那还不天下大乱?今天人家摆满月酒,你要闹也得换个日子。别让外人看笑话,说咱们兄弟都不讲义气。”
“还有个问题想问你。你也曾经喜欢过琪琪对吧。”
“你这不是疑问的语气啊!那女人我消受不起,原本就是想玩玩,不伤大雅的情况下气气腾椿语,可这女人太彪悍了,你上次看见我的胸口,就是被她咬的,我还敢招惹她去?算了吧,我省省力气。”赫连子嘉又看了一眼雷晓,无奈的摇头。
“至于你,我也不劝你放弃,只是别太出格,别闹出人命,别搞得天下大乱,其他的,你自己把握,别人怎么说都没用,全看你自己。”
“我有分寸。”雷晓淡笑着离开。
赫连子嘉狠狠的白了他一眼,你丫的有分寸,就不会在今天这日子里,在腾椿语已经怀疑你的情况下,还搞这么多事儿!他要是不为了那小女人,他才懒得管你们,万一出什么事,那可是一尸两命。
腾家的这顿满月酒,表面上吃的其乐融融,可私下里的那些事儿,谁说的清楚。
基本上每周都会有医生来腾家为辛博琪做产检,每次来都要叮嘱一大堆的话语,其实每次都差不多是一样的,可腾椿语还是坚持让医生过来看看。她大约也知道,四个多月的身孕,孩子已经开始成形,产检一个月做一次就可以,每周一次,似乎是太过频繁了。
她跟腾椿语说过,不要这么麻烦,可腾椿语只是说,有备无患,这样总给医生看看他放心。就连腾慢慢,都让孙苒抱走了,说是她怀孕身体不方便。是她多虑了吗?她总觉得,腾家的人好像更加的紧张她了,整个腾家的氛围,都是一种让人窒息的紧张感。
腾椿语越来越不愿意去上班,每天都想腻在辛博琪的身边,肚子已经拢了起来,每天早上醒来,他都得偷偷摸摸的去掀开她的被子,看看那肚子有没有变大一些。他真想就从此休假,陪着他老婆,一起等待着孩子的降临,可,军区里还真就离不开他,腾非也不允许他每天这样游手好闲的。
辛博琪瞒着腾椿语偷偷报了个准妈妈培训班,每周二下午两点去上课,有专门的老师教你如何胎教,如何更好的照顾自己和孩子。其实她去上课也是多余,腾家把她照顾的够好了,她去那里,只是想跟一些孕妇在一起交流,看她们谈论自己孩子时脸上幸福的笑容。
她这边报名费刚交上,回头就被腾椿语给发现了,你不得不诧异,腾椿语这厮是侦探还是什么的,消息忒灵光了点。
这课自然是他们一起去上了。
上课的地方在市区,一栋大厦的八层。培训班开在这里,其实很不科学,市区里的机动车辆密集,排出的尾气中含有大量的一氧化碳、铅、氮和硫的氧化物,还有肉眼看不到的粉尘颗粒,里面含有的那些个毒的元素及物质,这都是腾椿语的隐患。
他第一次来这里,就皱紧了眉头:“老婆,你以后想上课,我们请人去家里上课吧,这里不怎么卫生。”
辛博琪撇撇嘴,小声嘟囔着,“你那眼睛是显微镜啊,什么都看得到。”她也只是小声嘟囔,这段日子的相处,她也知道了,腾椿语这样都是为她好。
当他们第一次出现在课堂上的时候,引来了许多人的侧目,明显的羡慕和嫉妒。他们确实引人注目。老婆恬静美丽,隆起的肚子,宣告了他们的幸福,老公帅气逼人,一身休闲装,穿的也是英姿飒爽,他对妻子的那种呵护备至,更是让人嫉妒。
这培训班不是第一次开了,以往也有不少老公陪着一起上课的,陪着来一次不算什么,难得的是每次都陪着一起来,男人们大多耐心都不好。刚开始是听歌新鲜,后来听这些还不如听音乐剧来的有乐子。
老师还没来,他们先找了位子坐下,左边坐了一位太太,年纪大概三十多,她见到辛博琪的时候有礼貌的笑了笑,辛博琪也回以微笑。
“哎呦。”那位太太叫了一声。
“怎么了?”辛博琪紧张的问她。
太太摇头笑了,“我的小家伙踢我呢。
“踢你?”辛博琪疑惑又羡慕的看着她,她知道那是胎动,听说四个多月的时候就会有胎动了,可她至今都没感觉到。
“嗯,你的还没有动过?”
辛博琪淡笑着摇头,神色有些失落。
太太摸着她的肚子,“你的小家伙很疼你呢,怕你辛苦,所以一直没动,你别着急,慢慢会有的。你几个月了?”
“四个多月。”辛博琪扁扁嘴,能不失望么,她到现在还没感觉到胎动,没感觉到她孩子的存在。
腾椿语握了握她的手,笑着说道:“咱们儿子这是深沉,不喜欢动。”
“呀!才四个月?我还以为五个多月了呢。”太太讪讪的笑了。
要说辛博琪这肚子,着实是大的惊人,让她自己都害怕,才四个月而已,怎么就这么惊人了呢?就跟个气球一样,仿佛一下子被吹大了。
正说着,老师来了,说笑几句,就开始了今天的课程。辛博琪这属于插班生,要不是她学费交得多,老师也不会收她。她起初听得很认真,到了后来她就一直在精神溜号,看那些孕妇的肚子,倒是腾椿语更为认真,有些地方还借了本子记下来。辛博琪怀着一次孕,腾椿语以后就能编写一本关于孕妇的书了。
“琪琪,你先坐一会儿,我有几个问题去问问老师,你别乱跑知道吗?也别乱动,乖一点,问完了,我们就回家吃饭。”腾椿语细细地叮嘱着。
“嗯,好,你去吧。”她乖巧的应着,最近她乖了很多,腾椿语一直夸她模范准妈妈。
她百无聊赖的翻看腾椿语记的笔记,他的字也还能入眼,工工整整的,有菱角,力度苍劲,瘦瘦的字,有些地方圈圈点点的,有的勾了对号,她呵呵的笑了,眸光流转,瞥向了教室的墙壁,挂了很多婴儿的孕妇的图片,正中央是一面巨大的镜子,给人们看姿态用的。
教室的另外三面,都是玻璃环绕的,镜子直接照射了外面的情形。
她无意的瞥了一眼,镜子里闪过了一个身影,高高瘦瘦的,他神上仿佛有一种忧郁的气质,淡淡的哀伤,像是古欧洲的贵族,夹杂了贵气,与疏离的感觉。她的心猛然一紧,用力的揉了揉眼睛,刚才的那个影像又不见了,是她眼花?可刚才镜子里那带了哀伤的笑靥,清晰的印在了她的脑子里,那些过往的记忆,被翻了出来,是他,一定是他回来了!
辛博琪仓皇起身,追了出去,走廊里人来人往,她来回的转身,眼睛四处搜寻着,却没再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周围的人声忽然嘈杂起来,她听不清楚,也看不清楚。
猛然有人拍她的肩膀,辛博琪兴奋的转身,脚下没注意,差一点摔倒,幸好被人及时的抱住,“老婆,你没事吧?”
是腾椿语,她微笑着摇头。
“还说没事,你看你的脸色都苍白了。出什么事了,你这么慌张的跑出来,我叫了你那么多声,你都没理我。”
“真的没事。都好了吗?”
“嗯,问好了。”
“那我们回家吧。”辛博琪主动挽上了腾椿语的胳膊。
等电梯的人很多,腾椿语怕挤着他老婆,所以等了下一座电梯。
走廊里安静下来,她隐约听到钢琴的声音,她对钢琴一直敏感,越是敏感的东西,记得越是清楚,她呆愣住,这琴声她再熟悉不过,她刚才真的没有看错,是他回来了。
“琪琪你去哪里?!”
辛博琪循着声音跑去,腾椿语连忙追她。
一间跟他们刚才上课的教室差不多的房间,里面坐了十几个学生,她们的同一特点就是都大着肚子,听得全神贯注,讲台的正中央摆着一架三角钢琴,背对着辛博琪他们坐着。
他谈了一段,收了音,孕妇们还回味在琴声之中。
“舒伯特的小夜曲是我最喜欢的曲子之一,让人心情舒畅,我个人觉得,很适合孕妇听。”他的声音还是那样的悦耳,依然像是黄莺徘徊在山谷里,悠远悠长的。
“叶迪斯?”辛博琪难以置信的开口叫他。
那个背影顿了一下,僵硬的转过身,对着辛博琪微笑,如沐春风,“好久不见。”
第四卷 争夺战 第十二章 胎教
好久不见,这本是八点档电视剧里面惯用的台词,分别多年的恋人,再次相遇,时过境迁,大家互相说一句,好久不见。
此刻辛博琪看着叶迪斯,听他说这句好久不见,心里百味丛生,恍然间有一种曾经沧海难为水的错觉。
“你怎么在这里?”辛博琪道出了她的疑问,叶迪斯不是出国了吗,当时走的时候,大有老死不相往来的架势,怎么突然回来了?
叶迪斯瞥了一眼辛博琪身后的腾椿语,那男人虽然是面带着笑容,可是眸子里已经深邃到底,黑压压的一片了。这男人又要发火了吗?
叶迪斯摇头笑笑,“你等我一下,我这里在上课,你也坐下来听听吧,胎教。”
胎教?华人最有前途的钢琴家,现在在教胎教?虽然她刚来的时候,在看见那些大肚子孕妇时,就隐约觉得这是胎教了,可当她亲耳听见,叶迪斯那温润如玉般的声音告诉她的时候,她还是为之一颤。
“抱歉,我的两位朋友也想听听,刚才耽误大家的时间了。”叶迪斯礼貌的致歉。孕妇们都理解的冲着他笑,没有在意。
叶迪斯复又在钢琴前坐下,缓缓的说道:“孕妇应该听一些,节奏缓和舒缓的轻音乐,胎教音乐在频率,节奏,力度和混响分贝范围等方面,尽可能的与孕妇子宫内的胎音合拍、共振。每个时间段听的音乐也不同,早晨起床后,适宜听,柴可夫斯基的《睡美人》中的《波兰舞曲》、《如歌的行板》、《小进行曲》。莫扎特的圣乐曲《春的序曲》舒伯特的《音乐瞬间》的第三首。贝多芬的第六号交响曲《田园》。小约翰?施特劳斯的《蓝色多瑙河》。休息的时候,最安全有效的胎教音乐,我觉得这几首不错,柴可夫斯基的芭蕾舞曲《天鹅湖》,维瓦尔第的《金翅雀协奏曲》,克莱斯勒的《伦敦德里小调》、《天使小夜曲》、《罗曼史》、《爱的悲伤》、《十四行诗》、《幻想曲》。当然还有很多,我带了几张CD过来,下课之前会送给大家带回去听,里面收录了很多胎教音乐。刚才弹得小夜曲其实也不错,现在再弹一首《爱的悲伤》。”
他说最后一句的时候,目光不知不觉飘向了辛博琪,仅一刹那,他就收回了自己的思绪,调整状态,将双手放在钢琴上。
叶迪斯的钢琴技巧更加娴熟,他的十指灵巧的跳动在琴键上,悠扬婉转的音乐,轻轻缓缓的,叩击着每一个人的心扉,让人不自觉地闭上双眼,不看这个尘世的浑浊,跟随音乐一起,沉醉。
辛博琪听着他的乐曲,竟然出奇的没有睡着,她仿佛能看见,从叶迪斯指尖跳出来的音符,组成了一条条彩带,围绕着每一个人。
叶迪斯也似乎越谈越兴奋,他的乐感越来越好,他已经许久没有这种感觉了。在澳大利亚的这半年多,他似乎枯竭了,音乐再也不能给他带来快感,摸着琴键的时候,他也找不到昔日那种弹琴的手感。徒有娴熟的技巧,而没有音乐的灵魂。他的经纪人虽然一直没有放弃他,可他自己知道,他死了,从离开中国的那一刻起,他的音乐死了,再也没有了灵魂。已经没有哪个人,是他想要为之演奏的了。
可是如今,是他活了吗?
美好的音乐能让人陶醉,醉了的人,会一直沉醉,带走人的心跳。
孕妇们清一色的开始鼓掌,这是她们听过的,可以算的上最好的曲子。
“叶老师,你能不能以后都来给我们上课?您的钢琴弹得真棒。”
“是啊,真好听,就连我这不怎么喜欢古典音乐的人,都要爱上了。”
“叶老师您以后一定常来啊。”
叶迪斯含笑应着,“有时间我会再来的。”
辛博琪在一边看着他周旋在一群女人身边,忽然笑了,叶迪斯变了,他以前很抵触生人,尤其是女人,现在他会对别人笑了,他笑起来,其实很好看,像是秋水一样,荡漾着散开,涟漪一点点的扩大,荡漾进你的心底。
“听得困了吧。你以前一听我弹琴就犯困的,我怎么忘了这个,还让你跟着听。”叶迪斯淡淡的说笑着,就像是一个老朋友一样。
辛博琪惊讶的看着他,“你知道我以前听钢琴曲会犯困?”
叶迪斯呵呵的笑了,他怎么会不知道呢。
辛博琪有些不好意思,“你今天弹得很好听,奇怪,我竟然没犯困,你也知道我的。”叶迪斯看了看她的肚子,眸子里暖暖的,“听说你怀孕了,现在看来不错,宝宝很健康吧。”
“嗯,应该是很健康。被照顾的很好。”辛博琪回头望了一眼腾椿语,淡淡的笑了。
腾椿语被她这一笑看的傻了,不是因为她笑得多甜美,只因为她看着自己,这种笑容,是在向外人炫耀自己的幸福,而这幸福源自于他。腾椿语忽然抱住了她,喃喃的喊着她的名字,“琪琪,琪琪。”
温热的鼻息喷洒在她的脖子上,弄得她痒痒的,她在腾椿语的怀里挣扎了一下,“椿语,你怎么了。”
“没有,我高兴。很高兴。”他开心的忘记了身边还站着一个前任情敌,忘记了他老婆其实不是个安分守己的主儿。
辛博琪瞥了一眼腾椿语,无可奈何的笑了,这男人越来越奇怪。
“叶迪斯你过的是不是不好?我听你刚才那曲子,有点哀伤。”
叶迪斯瞪大了眼睛看她,不是不惊喜的,可惊喜过后就是失落了,了解你的人,永远不是你可以要得起的。他转而对腾椿语说,“腾先生,既然遇上了,一起喝杯茶怎么样?相信你也想知道,我为什么回来。”
服务生笑容可掬的说着欢迎光临,然后带着他们去了窗边的位子。
咖啡厅在七层,从这里望下去,视线正好,人只有点大。
“几位要喝点什么?”
“咖啡。”
“绿茶!”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辛博琪可怜巴巴的看着腾椿语,“能不能喝杯咖啡?这里是咖啡厅啊。”
腾椿语坚决的摇头,“你不是最喜欢喝茶了么?”
辛博琪撇嘴,“可那不一样,我不喜欢绿茶。”
腾椿语捏了捏她的鼻子,宠溺的说道:“听话,绿茶对宝宝有好处的,我陪着你一起喝。”
“三杯绿茶。”叶迪斯抢着说了,没再给辛博琪反驳的机会。
服务生退下去,不久之后端来了三杯绿茶。
“我的房子出售了,必须我本人回来签字。刚巧一个朋友今天有事,让我去代班,我就去那里上了一堂胎教课。就这么简单,别无其他。”叶迪斯这话是对着腾椿语说的,半年之前,他先后收到两个人的警告,让他在国外好好的呆着,刚巧那个时候,他心灰意冷,就出国了。现在突然回来,自然是要解释一下,因为警告他的人,其中一个就是腾椿语。
“那你还走吗?”辛博琪急切的问道,不知道为何,再次见到叶迪斯,让她觉得舒服极了,他身上那种淡然的气质,是她所喜欢的。
叶迪斯若有似无的瞟了一眼腾椿语,淡淡的笑道:“再说吧。”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能不能别走?”
“什么?!”腾椿语一惊,自觉失言,又缓和了一下,“我是说,我没听清楚。”
“我的意思是说,你可不可以暂时别走,如果你那边不忙的话,能不能请你给我胎教,我觉得我的宝宝很喜欢音乐,你看我今天听你弹钢琴,都没睡觉。”辛博琪煞有其事的说着。
那句话真的就没错,父母办不到的事情,往往都希望孩子来达成心愿。萧珊雅为了一雪前耻,让她读了F大。而她现在也当了妈妈,为了一雪前耻,她也想让自己的孩子学音乐。
对于她的挽留,叶迪斯是惊喜的,可面上,他还得矜持一下,“这个么,这个~~~~”
辛博琪看他不答应,又连忙说道:“你真的很忙吗?只要几个月就行,顶多就六个月而已,真的不行吗?”
辛博琪求救似的看向腾椿语,而腾椿语自然舍不得让他老婆失望,也松了口,“叶先生,真的没有问题吗?就帮个忙吧。”
“那好吧。”叶迪斯勉强的答应了,可他心里为什么那么开心?
辛博琪咧开嘴笑了,抚摸着自己的肚子,喃喃的说着:“宝贝啊,你妈妈我为你可是豁出去了,都开始听钢琴曲了,你得争气啊!”
腾椿语无可奈何的笑,他也知道不应该答应,可就是不忍心见她失落。
“哎呦!”辛博琪尖叫了一声。
“怎么了?老婆,你怎么了?哪里痛?我们去医院!”腾椿语噌的一下站了起来,就要抱她起来。
辛博琪忽然笑了,是欣喜若狂的笑容,指着自己的肚子,“哎呦!”
腾椿语更慌了,急的团团转,“是肚子疼?孩子怎么了?要生了吗?不会是要生了吧!”
叶迪斯捂着嘴笑了,“腾先生,琪琪才四个月身孕呢,怎么生啊!”
腾椿语恍然大悟,刚才是急的傻了,是啊才四个月呢,不应该生的,医生说琪琪之前流产,再加上前段日子被乔恩闹得,精神状态也不好,所以怕她会流产或者是早产,他一直担心着。一想到孩子不稳,他更害怕了,“到底怎么了?疼的厉害吗?老婆。你坚持一会,我马上送你去医院。”
辛博琪直摇头,拉住了欲走的腾椿语,叶迪斯看了一眼然后说道:“是胎动吧,孩子踢你了?”
辛博琪用力的点头,抚摸着自己的肚子,长大了嘴,却说不出一句成句的话,“动了,动了。”
“你说什么?”腾椿语顿时呆愣住了,也不顾这里是不是公共场所,扑通一声跪在了辛博琪的面前,头贴在了她的肚皮上,耳朵仔细的去听。
“哎呦。”辛博琪又叫了一声,“这小家伙真淘气呢。”
“动了,真的动了。琪琪我们的孩子在动,我听到了,她踢你了,踢你了。”腾椿语抬起头来,俊俏到了妖娆地步的脸上,已经挂满了泪水,“老婆,我们的孩子,我们的孩子。”他亲吻着她的肚子,一遍一遍,不厌其烦的呢喃。
第四卷争夺战 第十三章 不正常的男女关系
“抱歉教授,我们来晚了。”景阳象征性的敲了敲门,然后扶着辛博琪,在教授迥异的目光中,走了过去。
阶梯教室里的学生人数,跟教授教学的质量成正比。从这周开始,F大大四的学生,会开始进入最后一轮的复习,模式有些类似考研,可比考研还要残酷。考研可以报考很多次,这次不行,还有下次,可F大的毕业考,一辈子也就只有这一次。这里进来不难,难得是你从这里出去。
所以这次最后的名师串讲,是重中之重。辛博琪是说什么都要来听的,可腾家上下都在担心她的身体,偏偏腾椿语这几天出差,没人照看她。孙苒和萧珊雅自然知道这考试的重要,也能明白琪琪的心情,思量许久,决定让景阳去陪读。
临行前是千叮万嘱,车开得慢一点,吃东西前一定要做好清洁。景阳和辛博琪像两个小学生一样,站在门口,听着两家大人的教导。
因着遵循大人的教导,景阳的车开得特别慢。他们到教室的时候,教授已经开始上课了。
“琪琪!这里!”李莹挥舞着手,辛博琪早给她打过电话占座了。
景阳扶着辛博琪慢慢的走过去,一路上不知引来了多少惊异的目光。
教授咳嗽了几声,“大家继续上课。”
李莹看着辛博琪的肚子,就跟当年哥伦布同志发现新大陆一样的惊讶和兴奋,迟疑着不敢触碰,“你这里面是什么?”
辛博琪笑骂道:“当然是孩子了,你以为是棉花啊!”
“乖乖!真的怀孕了?半年不见而已啊,你就弄了个球球来!太恐怖了!你可才二十出头啊,真的就要生孩子,过家庭妇女的生活了?”李莹慢慢的,终于把手放在了辛博琪的肚子上,“天哪,真好玩!”
辛博琪暖暖的笑了,“孩子还会动呢。”
“真是神奇。对了,上次回老家给你到了特产,看你现在这样子,最适合吃这个了,我真是有先见之明,现在给你吃吧。”李莹从包包里掏出来了一个纸包,码在了辛博琪的面前。
牛皮纸袋包装的,密封的不错,辛博琪的鼻子还是闻到了里面的酸味,打开一看果然没错,“话梅!你真懂我的心!”
李莹凑了过来,耳语道:“酸儿辣女!你丫的这胎是儿子呢!”
两个人叽叽喳喳的说笑着,丝毫没有注意到,身边的景阳表情变化。
景阳盯着辛博琪看了好一会儿,唇边的笑容跟着辛博琪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他看着她隆起的肚子,忽然举得浑身暖洋洋的。
“李莹你不吃吗?”辛博琪用手指捏了一颗,递到李莹的唇边。
她连忙摇头,“这么变态的东西,我消受不起!这上面有标签,贴了孕妇专用!”
辛博琪咯咯的笑着送回到自己的唇边,“你这是嫉妒!”
“等等,先别吃。”景阳打断她,掏出湿巾,“转过来。”
“干什么?”辛博琪疑问者,还是听了他的话转过去。
“这里人多,空气脏,先擦干净再吃。”景阳一边说着,一边小心翼翼的擦着她的双唇。
“真是麻烦。”她嘟囔一句。
“麻烦也得这样,为了孩子着想。手伸过来。”从指间,到指腹,他擦得极其仔细,直到自己满意了,才放开她的手,“可以吃了。”
辛博琪对他笑笑,捏了一颗送到景阳的唇边,“赏你的!”
景阳无可奈何的笑,张嘴含住了她送过来的话梅,薄唇若有似无的触碰了她的手指,这话梅比他预计中的还要酸,可他现在竟然觉得甜蜜,是他对幸福定义太浅显了,还是他的要求太低?
原本都在认真听课的学生们,连带着方才全情投入讲课的教授,一起停顿下来,看着这一对璧人,纷纷开始抽气。
辛博琪的大眼睛转了一圈,轻轻的掐了下景阳,“你这么受欢迎了?你看那些女生,都在看着你呢,景阳,你看上哪个了,告诉我,我给你联系去。”她说罢还冲着景阳眨眨眼睛。
景阳更加的无可奈何,他的小辛要多久才能明白他的心意?算了,她不明白能怎么样,这辈子也就是这样了,最多一直被她打而已。
景阳清了清喉咙,“抱歉,教授,继续上课吧。”
李莹推了推辛博琪,指着景阳问,“这么个帅哥你那里淘来的?什么人?你们什么关系?”
辛博琪瞥了李莹一眼,“帅哥在哪里?我怎么没看见?”
李莹笑骂道:“你装什么傻啊!就你旁边的这位。”
“他?帅哥?得了吧!”辛博琪撇撇嘴。
其实辛博琪是看得久了,习惯了,所以没觉得景阳好看,可那些第一次见到景阳的女生,自然是觉得惊艳,就连那四十几岁的教授,都忍不住多看几眼景阳。这男人不仅相貌好,而且心细如尘,最能打动芳心的,也就是他这一种了。
景阳专心的给辛博琪记笔记,他虽然是来陪读的,可他很清楚,这种体力活一定是他的,因为已经是最后一边复习了,教授讲的很快,他也健笔如飞。
辛博琪小声的凑在李莹耳边说:“他是我的好朋友。从小一起长大的。不过九年前出国了,去年回来的。
李莹惋惜的看着他,“青梅竹马?乖乖!又是一出八点档棒打鸳鸯了吧,旧情人回来了,而你没等到他就结婚了。阴错阳差啊!”
“阴你个头,错你个鬼!我和景阳就是朋友。”
“得,我不多说,惹您老人家不高兴,到底是什么感情,你自己心里最清楚,别人说什么没用。”
辛博琪看了看李莹,张口,却不知道说什么,转而看向了教授,听他慷慨激昂的诉说着历史。
教师静了下来,景阳刷刷的写着,辛博琪瞄了他一眼,凑过去看他的笔记,不禁皱眉,“你就写了这么点?这课上了一个多小时了!”
“我简单写写,教授讲得太快,来不及写那么详细。”
“你就不会写快点?”
景阳叹息的看了她一眼,“那我快点写了啊!”
言罢,龙飞凤舞的大字,落在了雪白的笔记本上。
辛博琪忙握住他的手,“你字怎么写的那么难看?让你快点写,没让你写的这么草啊!难看死了,景阳,都这么多年了,你就不知道没事的时候练练书法?这字怎么拿得出手!”
“这字儿怎么了?”景阳挑挑眉。
怎么了?这人还好意思问怎么了,辛博琪抓过他的笔记本,指着那些七扭八歪的字体说:“九年了吧,怎么跟你初中的时候一个样子?一点长进都没有,难怪你是考古专业毕业的待业青年。”
景阳不以为然的回她,“我跟你爸爸不一样,又不是靠字吃饭。”
辛博琪扁着嘴,“是,你不靠字吃饭,你靠脸吃饭!”
景阳放下了笔,玩味的看着她,“你这话说的,一点证据都没有。我几时靠脸吃饭了?难不成,你要包养我?”
辛博琪指着他的鼻子,一顿的乱点,“暴露本性了吧!你就是个小白脸!”
景阳索性抓了她的手,攥在手心里,“那你到底包不包?”
辛博琪抽了几次未果,也就任由他握着手,“我可没钱,你让我一个穷学生包养你,是不是过分了点?我孩子的奶粉钱,还不知道从哪里来呢!”
李莹从那句包养开始,就一直盯着他们,实在忍不住才问道:“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景阳眨眨眼,冲着李莹暧昧的笑,“你这都没看出来?这是不正常的男女关系!”
“你再乱讲一个!”
景阳收敛了笑容,“我是她的书童,来陪读的。”
书童?谁信啊!李莹腹诽着。
辛博琪嘟着嘴,使劲的咬着话梅。
景阳宠溺的看着她,“少吃点,到底是含了糖分的东西,当心牙疼。”
“上课呢,不能讲话不知道吗?”辛博琪白了他一眼。
那你还吃东西?景阳在心里暗暗的说道。她看着他吃东西的样子,恍然间觉得似曾相识,“小辛,你还跟小时候一样。你有没有觉得,我们好像是回到了童年的时光?那时候你也是喜欢坐在我的左边。你还记得吗?跟现在一样,你在一边吃东西,监督我做作业,老师发现了之后,你总是第一时间把吃的塞给我。”
辛博琪抓话梅的手顿住了,两张稚嫩的脸交替出现在她的脑海里,懵懂的少年,他和她追逐奔跑,还有他在机场那决绝的笑容,因着即将离去,而什么都不怕,他豪言壮语,我再也不会回来。
下课铃声响起,教授宣布休息二十分钟再回来。
“小辛,你还记得吗?”景阳见她顿住,轻声的问她,那些属于他们两个的美好记忆。
辛博琪淡淡的笑了,竟然让人觉得疏离,“景阳,你跟我都知道,那些时光,再也回不去了。”
“我现在不是回来了么!我这不是回来了!你怎么就喜欢钻牛角尖呢?”景阳抓着她的肩膀,他焦急,可又不敢用力。
“钻牛角尖的人,是你。”辛博琪平静的看着他,眸子里毫无波澜。
“辛博琪同学!请你来一下。”门口的人扯着脖子喊了一嗓子。
辛博琪看了一眼,是校长的秘书。她愣了一下,校长找我干什么?
正游移之间,广播里响起了一条通知,也是请他去校长办公室。
李莹狐疑的看着她,“校长找你干什么?”
“我怎么知道?(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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